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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足之下,遍生红莲 ——评刘永娟作品

2015-10-10 09:39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刘永娟是广西文坛上的一朵奇葩,作为土生土长的广西儿女,她对广西民间原生态的挖掘,不只是知识分子形而上的思考,而是做到了真正的与人生,与土地素面无隔,用其独特的女性生命体验和视角,写出了一部部朴素而真诚的小说。大地,与人生,是她抒写的两个重要母题。在对苦难和琐碎人生的抒写中,作品中流露出的希望和反抗更加激励人心,宛若贫瘠土地上生长出的红莲,映照着生命的顽强不息。

关键词:刘永娟;小人物;女性


    广西女作家群中,有这样一位很“特别”的女作家——刘永娟。刘永娟生于广西荔浦,1995年大学毕业到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任教至今。说其特别, 是指大学老师的身份使她的作品带有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对底层和边缘人物的书写和关怀一直是她作品致力描述的主题;而作为土生土长的广西儿女,她对广西民间原生态的挖掘,不只是知识分子形而上的思考,而是做到了真正的与人生,与土地素面无隔,用其独特的女性生命体验和视角,写出了一部部朴素而真诚的小说。
一. 小人物系列————同样的孤独才能双手交握
刘永娟笔下的小人物很多,从街头巷尾的异乡流浪者到屋檐下琐碎的小夫妻。她的笔调始终是沉入性而不是严苛和居高临下的。
    加缪曾有过这样一段论述:海德格尔冷静地观察了人类命运并且宣告这种存在是卑微低下的,而唯一的实在,就是在生物进化系统中的,烦。对于被抛弃到世界上的人以及他的欢乐来说,这“烦”是一种短暂而又难以琢磨的畏惧,当这种畏惧到自身时,就变成了焦虑。[1]不同于池莉式的“烦恼人生”,刘永娟提出了人生常态式的焦虑、烦恼和痛楚,但同时也提出了一个解决或者说释放的可能和渠道,即后来加缪所提出的常态:“清醒的人在焦虑中拥有一种常态气质,而存在就贯穿于这种气质之中”。这种常态气质,在文章中就表现为理解和包容。
刘永娟的作品中充满了这样的理解和仁慈,其所书写的人生,固然是疮痍满目或是平凡琐碎,但是作者对笔下的人物不是严苛和横眉冷笑的,而是充满了谅解和同情,并在文字中让笔下的人物对彼此、对生活达成谅解和平衡。于平凡琐碎的人生中寻得生存和包容的智慧,这才是作者所要传达给我们的真正含义。
    而她的小说《中国福彩》中,十八岁的民工二娃怀着梦想来到城市,从最初的新鲜和羡慕,到发现城市远远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二娃经历了拖欠工资,短信骗局,自杀要挟等多重人生戏剧性变化。刘永娟没有“跳出去”去冷静的观照问题,反而以置身其中的看似非理性的思绪构思小说。在面对非理性的东西时,人在自身体验到了对幸福和理性的欲望,而荒谬就产生于这种人的呼唤和世界不合理沉默之间的对抗,刘永娟写出了这种对抗,不是以造物者的姿态像摆弄蚂蚁一样安排文字里卑琐小人物的人生,而是以感同身受,满怀怜悯的笔触写出了他们的希望与无奈,沉默与反抗。
二. 边缘人系列————被禁止的爱
    在妇女自觉意识提高,传统价值观松动的今天,许多新生代的女性文学作者,以其敏锐的触角,多感的心性,探索并反省女性处境。而刘永娟作为一名情感十分细腻的女性作家,其作品也不仅仅局限于两性情爱,而是伸展到了更广阔的人性领域,即同性之爱的描写。值得注意的是,刘永娟在关于同性之爱的作品中,坦然地探索,描述性的感受,愈发凸显了自我。她写出了人内心的疏离和荒芜,但这并不是一种安静的荒芜,而是不断追求跃动与变化的一种的荒芜,是企求更多性与爱与现实的疏离,是另类的思维闪烁。
    在《万紫音是这样抑郁的》一文中描述了一个压抑的女性,在非典困城的特殊情况下以偷窥为消遣,在这样的偷窥中却偶遇到了同样也在偷窥自己的男人,男人和女人在这样的巧合中顺理成章的走在一起,而接下来的婚姻生活中,女人却发现了男人的种种不合理之处,真相随之揭晓,原来男人是个男同性恋者。
    刘永娟善于将“性”的问题与社会,人权,女权的问题结合在一起加以考察,除了关注女性本身的生存状况,婚姻爱情遭  遇,她更关注的是女性私密内心世界,特别是女性对“性”的认知,憧憬与压抑。文章一开始就塑造了末世般疾病横行的环境,人在面对非理性的环境中内心的挣扎和沉沦,而当外部环境回归理性后,人的内心环境却无法再度回归。刘永娟企图从文字中挖掘中的那个“女性自我”是没有被社会压抑的,是自然的欲望和表露,而当外部秩序和规范过于强大时,这种努力再一次失败,女性又沦为被压抑的个体,因此,文章所讨论涉及的,就不仅仅是同性之爱的范畴了,而更多的是一种个体生存的焦虑与压抑。
三.古东坪系列————“包法利夫人”的幻梦
    刘永娟笔下的女性,大多是“包法利主义”的坚定持有者,但与爱慕虚荣,生活糜烂的包法利夫人不同的地方是,这些生长于古东坪的女性,她们勤劳,勇敢,朴素而节俭,具有中国传统妇女善良柔软的品性。这种柔软并不是柔顺,而是一种在生活中磨练而出的柔韧。她们带着属于自己的梦想,在城市和乡村游弋流浪,寻梦幻灭,最终还是回到了乡村。
《水莲》中的水莲,是一位灵秀聪敏的女子,和乡村无数怀抱着幻梦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女子一样,她也逃脱不了幻灭的命运,坚韧的天性和内心固执的理想追求让她没有向现实低头。她最终嫁给了腰不直但头脑灵光的砣子,婚后却始终无法实现有个孩子的理想。当最卑微的理想也无法实现时,水莲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幻灭,她选择了用一种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 那个还是想要个儿子的水莲死了的时候,另一个水莲的灵魂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看着车底下血肉模糊的水莲,在微笑 ……” [2]
    刘永娟在创作后记中曾这样谈到:“我相信,女孩儿有属于自己的梦想。可是,在现实面前,她的梦想应该是脆弱的。”刘永娟在作品中,拒绝抚慰及一切息事宁人的原则,她把她在内心深处体验到芒刺唤醒,且要它在死水般的生活中建立起清醒的否定,从而构筑新的希望。她解释了一个重要的命题:当生活处于绝境,如何用构筑起强悍的内心世界与激情,让灵魂的无限超越日常的世俗和命运的禁锢。
注释:
[1] 西西弗神话。加缪[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2.1
[2] 水莲.黄继树[M].桂林:广西师大出版社,2008.11
参考文献:
[1] 水莲.黄继树[M].桂林:广西师大出版社,2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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