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文学论文>电视电影论文

英雄与反英雄——“流浪汉”式的边缘人形象

2015-08-14 09:03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大江健三郎在小说中的 “反英雄”是以成为作家之后的大江本人为原型的。大江作品中的英雄不断地与厄运对抗,经历着性与犯罪的冒险,过着短暂的生活,而反英雄则成为真正的生存者,他是大江专门为叙述英雄的一生而设置的角色。大江设置这两组相对应的人物类型(英雄/反英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体现他所要表达的“边缘”的主题。

关键词:英雄;反英雄;“流浪汉”;边缘人

  在1964年之前创作的作品中,大江健三郎一直在进行着“受困的文化英雄”(embattled cultural hero)这一意象的研究,他将这一意象看作对哈克贝利·芬研究的延续。同时,他还不断地对“受困的文化英雄”的对立面(意即“反英雄”形象)进行探讨。“反英雄”是以成为作家之后的大江本人为原型的。“反英雄”通常是以大学生的形象出现的,他期望着在社会政治方面能够有一番作为,或者至少能让自己平淡无奇的生活有新的起色,能真正体会到当代社会那种充满欺骗、暴力和堕落的现实。大江作品中的英雄不断地与厄运对抗,经历着性与犯罪的冒险,过着短暂的生活,而反英雄则成为真正的生存者,他是大江专门为叙述英雄的一生而设置的角色。大江设置这两组相对应的人物类型(英雄/反英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体现他所要表达的“边缘”主题,意即更明确地体现出这些人物的社会边缘性。
  Michiko Niikuni Wilson 在《大江健三郎的边缘世界》中指出,在西方文学塑造的人物类型中,“流浪汉”最接近大江笔下这些边缘化的人物,许多研究者都认为,大江塑造的这些人物属于典型的流浪汉式的英雄。流浪汉是英雄/反英雄的复合体,由于环境的原因,从小过着漂泊的生活,经历各种各样的冒险,依靠自己的智慧生存。严格来说,大江健三郎的小说并不属于“流浪汉”小说的模式,但他的小说包含有类似流浪汉体验的因素。
  《迟到的青年》是大江通过一个流浪汉式的人物塑造存在主义英雄形象的最早尝试。小说的第一部是从描绘主人公在四国村庄的童年生活开始叙述的。作为一个11岁男孩,他具有的反叛精神与哈克贝利·芬很相似,都拒绝欺骗、拒绝成人世界的支配。但有一点是不同的,大江笔下孩子的世界与成人世界一样冷酷无情。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叙述者的第一堂由教务主任上的英语课。绰号“兔子”的教务主任把村里佃户的二儿子、三儿子,还有伞店的大儿子全动员进了义勇军,送到满洲去了。自从战败后的第二天,他就开始留心自己的头发了。此刻,英语成为日本最受欢迎的语言,为此兔子把孩子们集中了起来,而孩子们则对主人公肆意侮辱。遭到其他孩子的背叛,主人公只能孤军奋战,只有那个朝鲜男孩康接纳了他。当看到熟悉的世界在他的眼前分崩离析,主人公感到愤怒、沮丧、失望。他还目睹了大人的另一次背叛行为:美国占领军调戏村里高所人的巫女,被高所部落的一个村民用做竹活的小刀扎了,这个村民与巫女藏匿到森林中。而当美国占领军的翻译要求整个村子交出攻击者的时候,村民竟然答应以搜山的方式追捕这两个逃犯。
  此时,康与主人公组成同盟,采取拯救行动,主人公被委派去完成一项危险的任务:找到藏匿在森林中的两个人,给他们送些钱,让他们远远地逃离村子。主人公在森林中整夜的寻找,但最后找到的只是“两个黑黑的人影悬着脖子静静地吊在那里”,他满心悲哀,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在《迟到的青年》第一部中大江层层展现成人世界如何一步步背叛、遗弃主人公甚至将其逼入绝境,走入边缘。大江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想让主人公成为真正的流浪汉,如何生存下去就是他的技巧。
  在《迟到的青年》第二部中,主人公长大成人,继续讲述自己的生活经历:他如何适应大都市的生活,如何运用从大人的世界中学到的方法生存。主人公在就读的东京大学卷入了一系列的闹剧事件中。他与一位有权有势的政治家泽田丰比古的女儿泽田育子相识,答应替她借钱让其堕胎。他这样做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一心想往高层爬的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孤独的流浪汉、骗子、滑稽的恶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巴结泽田丰比古。但泽田丰比古无意借钱给他,他就立即转向了从事左翼活动的北田,让他帮忙为育子找堕胎的医生。作为回报,他决定在北田去埃及参加纳塞尔军队时加入他的组织“战斗日本会”。但在后来,机缘巧合,他被自己的同伴当作叛徒,经受了难以忍受的折磨。他觉得焦躁、愤恨,如同他孩童时代遭受背叛时一样。故事结尾,主人公哀叹自己已不是激发人类热情的英雄了。
    大江在《哭喊声》中也塑造了一个存在主义式的英雄,他试图用一种最消极的方式——策划谋杀——来表达自己对现代社会的反抗,为的是可以合法地生存下去。大江的本意不是单纯地描绘犯罪,他所关注的是展开这一犯罪的边缘人以及这一行动的政治意味。同样的,另一个大学生扮演了叙述者的角色,他是一个反英雄的人物,生活没有任何起起伏伏,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日本。叙述者是有意成为边缘人的,他的两个同伴阿虎和吴鹰男则是由于环境因素而成为边缘人。阿虎和鹰男代表着日本社会中倍受歧视的群体:黑人和朝鲜人。他们一出生就打上了边缘人的烙印,他们是没有资格居住在日本的。三个年轻人被另外一个边缘人——来自美国的同性恋者达留斯·塞尔贝佐夫集合在一块,他们想乘坐自己的游艇到欧洲旅行。四人的世界充满和谐。但好景不长,达留斯因为捉弄残疾儿而被遣返回美国。他们的希望破灭。为了筹集资金,阿虎计划去抢银行,不料假戏真做,结果被打死了。鹰男在阿虎死后有了很大的转变,他决意通过强奸杀人来证明自己的合法存在,结果被判刑,剩下叙述者孤零零的一人去到欧洲与达留斯汇合,但他发现自己竟无处容身,耳边只能听到恐怖的叫唤声。
  大江笔下这些流浪汉式的边缘人都被置于暧昧状态中,他们在现实社会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然而,正由于他们的边缘性,使他们能够犀利地反映出他们眼中真实的社会现实。
参考文献:
  [1]Wilson Michiko Niikuni, The Marginal World of ōe Kenzaburo: A Study in Theme and Techniques. Armonk: M. E. Sharpe, Inc., 1986.
  作者简介:唐迎欣,(1977,2-),女,广西灌阳人,讲师,广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硕士学历,主要从事文学研究、电影研究。

相关文章
学术参考网 · 手机版
https://m.lw881.com/
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