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代性的展开,世俗化命题包括三个方面,宗教的衰弱并走向灭亡;功能分化;私人化。
伴随产生的世俗主义,包含三个特点:规范性,应然(宗教就应该消失);未经反思的意识形态上;特定的人类发展观(宗教遁出)
现代性与宗教的不相容。事实事非如此?
现代性的资本主义受宗教影响,韦伯在第一卷最后留下一个非常宏大的问题一一理念如何在历史中产生作用?换言之,就是宗教信仰最怎样影响经济制度的?
说到这里,我们不得不提到一个词一一“苦行”(禁欲),在17世纪出现的,加尔文教派、德国的虔敬派以及请教派,这些教派都是苦行的担当派,这也体现了韦伯的原则,也就是方法论上的个人主义原则,如果抽象的原则上没有具体的人或事物承担,这个原则就不成立,在历史当中就无法发挥作用。
加尔文教派是韦伯重点描述的,发表《基督教要义》影响深远。加尔文教派的神学有两个特色;1.神恩蒙选,一个人取得多大成就不是有自己努力决定的,而是上帝的旨意。2.预定论,哪些人被上帝选中,很早之前就己经出来了。圣经有这样一段话“就如神从创立世界之前的,在基督里挑学了我们,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没有瑕疵。又因为爱我们,就按着自己的意旨所喜悦的,预定我们借着耶稣基督的儿子名分,使他荣耀的恩典得到称赞”
其中的神学基础是表现为全知、全能、全在、至善、超越、绝对,奥古斯丁也曾提出。也是由于加尔文教派的两个神学特色,其教徒们产生了空前的孤独感,“对宗教改革那个时代而言,人生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永恒的救赎,如今就此他只能独行其道,去面对亘古以来既已确定的命运。没人能帮助。”因此,加尔文教派的生活目的就是为了荣耀神,而不是个人的享受。“救赎确证”就是其不断产生的疑问一一“我是被拣选的吗?而我又如何能确定这样的被拣选?”人要以孜孜不倦的劳动来确定自己的身份,有系统的检视自我形成。
归结起来,宗教的信仰与理性存在诸多关联。人生下来需要不断的反省,克服天生的弊端,养成独特的苦行性格,最终达到人的理性化。所以宗教改革的意义在于任何一个基督徒都必须是个僧侣终其一生。如今,此种禁欲与苦行封起了修道院的大门,转身步入市井红尘,着手将自己的方法论灌注到俗世的日常生活里,企图改造成一种在现世却又不属于俗世也不是为了此世的理性生活。”
宗教观念如何落实在人们的经济生活中,对资本主义的财富时间观,巴克斯特这样说道:“财富本身是非常危险的。道德上真正拒斥的是在财产上的安然歇息,是财富的享受及隨之而来的怠惰与肉欲尤其是离奇神圣的生活追求。”“时间是无限宝贵的,丧失每一刻钟就是丧失为增耀神的光荣而劳动的每一刻钟。”其劳动观是劝勉人要刻苦地持续肉体劳动或精神劳动,劳动具有双重动机,第一个是劳动是有效的禁欲手段,第二个是劳动根本上是神规定的生活本身的目的。韦伯进一步要求要理性的劳动,要讲系统讲方法,这样还会增加神的荣耀。
而对当代中国人来说,财富就是意味着征明自己,意味着享乐和支配权,这与西方世界截然相反,因为宗教的精神,西方收集财富不是为了此世,而是为了信仰,为了使自己信仰的神增加荣耀。
韦伯的理性与信仰,可以用下面几句话概括:人从出生开始,就要入世苦行,去劳动,当有了财富的时候,不要过分自由与享乐,更不要奢侈消费,要对财产理性使用,以致富为终极目的而追求财富,通过最高的苦行手段一一世俗劳动,最后通过禁欲的强制节约而导致资本的形成。
通过理性与信仰,韦伯最后提出了“断根”的资本主义,在现代,原本的朝圣者渐渐地变成了经济人,形成了独特的市民风格,当思想的宗教根基枯死以后,功利的倾向不知不觉地潜入称雄。“宇宙秩序”中,清教徒想要成为职业人,而我们则必须成为职业人,因为禁欲已从僧院步入职业生活,并开始支配世俗道德,从而助长近代经济秩序的(虽然受到机械生产技术与经济的前提条件所束缚)那个巨大宇宙的诞生;而这个宇宙秩序如今以压倒性的强制力,决定着出生在此机制当中的每一个人(不只是直接从事经济生产经营活动的人)的生活方式一一而恐怕直到最后一车的化石原料燃尽为止,都还是如此。
韦伯把资本主义称为钢铁牢笼一一对于外在事物的顾虑,应该只是想像见披在圣徒肩上的,随时可以卸下的薄斗篷,然而,命运却使得这件斗篷变成了钢铁般的牢笼,禁欲已着手改造世界,并在这世界踏实地发挥作用,结果是,这世间的物质财富?如今己史无前例地赢得了君临人类之巨大且终宄无以从其中逃脱的力量,如今,禁欲的精神已溜出了这牢笼,是否永远,只有天晓得,总之,获胜的是资本主义,它己盘根在机械文明的基础之上,并且再也不需要这样的支柱了。没有人知道,将来会是谁住在这个牢笼里,在这个惊人的发展的终点,是否会有全新的先知出现?旧的思维与理想是否会强劲地复活?或者,要是两者皆非,那么会是以一种病态的自尊自大来粉饰的、机械化的石化现象?果真如此,对此以文化发展之最终极的人物而言,就可能有是真理了,“无灵魂的专家,无心地享乐人,这空无者竟自负已登上人类前所未达的境界。”
孟亮1,何帆2,康祝婷3
(1.云南民族大学教育学院,云南昆明650500;2.云南民族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500;3.云南民族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云南昆明650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