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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论文研究

2023-03-09 20:3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晏几道论文研究

晏几道与秦观在中国词史上都是以抒情著称的词人,而二人的词作中又都以恋情词的数量为最多。本文就是以两位词人的恋情词作为对象进行对比研究,论文的内容由以下三个部分构成。第一部分探讨了两位词人的身世经历及性格特点上的差异,以及这种个性特征带给他们恋情词的各自特点。在有关词人身世经历的众多资料中,我只选取了能对他们身世及性格产生重大影响,或者是对他们恋情词的写作产生作用的事件来论证。这样做一是为了避免写成“文学史”式的论文,二是这一部分尽管不可或缺,但是在整篇论文当中,是处于铺垫和次要地位的,所以这一部分相对简略。第二部分及第三部分是整篇论文的主体,分别从艺术形式和思想内容两个方面对晏几道和秦观的恋情词进行了对比研究。在第二部分艺术形式的研究中,我主要是采用了类似于统计归纳的方法,用自己统计出的数字进行论证,探讨了晏几道和秦观在恋情词中对意象的选取和运用的相似和不同之处,这些内容是建立在对两人作品的数字化统计基础上的,因而得出的结论是很确实的。另外,在这一部分中,我还对比研究了两位词人在艺术表现上的各自特点,主要是以大量的作品作为分析对象,避免用一两个例子就得出结论这样以偏概全情况的出现。第三部分主要从思想内容方面来进行对比研究。由于晏几道和秦观在恋情词中爱恋的对象都是歌妓,两人在词中所表达的深情又是如此相似,所以从表面来看两人对歌妓都是真心爱恋的,就如同歌妓爱恋他们一样。但经过仔细地分析,结合他们的社会地位,人生经历以及整个社会大环境,我们就可以看到隐藏在这种爱恋表面下的深层内涵,两位词人如此眷恋这些歌妓其实都是各有原因的,都是在人生受挫之后的一种自我安慰。
一、晏几道:小山词的伤心是淡雅的,清丽中显现一抹淡淡的伤感。而且,他的词多是对往日情的回忆,尤其是对朋友廉叔、君龙和歌妓莲、鸿、苹、云的回忆。代表作如《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二、秦观:淮海词的伤心比小山浓,总是一展无遗。而少游对往事的追忆多在官场,他怀念少年得意的时光,怀念当年的筵集。如《千秋岁》(水边沙外,城郭春寒退。花影乱,莺声碎。飘零疏酒盏,离别宽衣带。人不见,碧云暮合空相对。 忆昔西池会,鹭同飞盖。携手处,今谁在?日边清梦断,镜里朱颜改。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

晏几道生平在哪本书上有记载

 晏几道生平资料缺失已久,其生卒年排行史传也没有记载。近人撰写的晏几道年谱及其他研究晏几道的文章,对他的生卒年和排行均是根据有关材料推算而定。如夏承焘先生编著的《唐宋词人年谱·二晏年谱》在“天圣八年庚午(1030)晏殊四十岁”条中云:“叔原约生于此时。”同书又在“崇宁五年丙戌(1106)”条中云:“叔原约卒于此时。”此后,今人关于晏几道的生卒年岁均沿用夏说,或定为“1030?—1106?”,或写成“约公元1030—1106年”。关于其排行,今人则多沿用黄庭坚《小山词序》中的说法,或云“暮子”,或云“幼子”,也有明言“第七子”的。涂木水《关于晏几道的生卒年和排行》(《文学遗产》1997年第1期)一文,解决了晏几道研究中长期遗留下来的这一问题,取得了可喜的成绩。作者到二晏的故里查阅了《东南晏氏重修宗谱》,该谱对晏几道的生卒年及年龄均有明确的记载:晏几道生于宋仁宗宝元元年,即公元1038年,卒于宋徽宗大观四年,即公元1110年,享年73岁。晏几道是晏殊的第八个儿子。不过,晏几道的三哥从小过继给叔父晏颖为子,这样晏几道也就是晏殊的第七个儿子了。《东南晏氏重修宗谱》为清高宗乾隆三十二年由晏殊第二十九世孙晏成玉主修,晏氏后裔历代相传而保存下来,故所载内容应该是真实而可信的。

晏几道生平简介

我国古代词人很多,那你知道宴几道吗?下面是我为您整理的“晏几道生平简介”,仅供参考,希望您喜欢!更多详细内容请点击查看。

晏几道(1030-1106,一说1038—1110 ,一说1038-1112)字叔原,号小山。晏殊第七子。抚州临川文港沙河(今属江西省南昌市进贤县)人。历任颍昌府许田镇监、乾宁军通判、开封府判官等。性孤傲,晚年家境中落。著名词人。词风哀感缠绵、清壮顿挫。

一般讲到北宋词人时,称晏殊为大晏,称晏几道为小晏。

《雪浪斋日记》云:“晏叔原工小词,不愧六朝宫掖体。”《鹧鸪天》中“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两句受人赞赏。

生平简述

黄庭坚在《小山词序》中说:叔原,固人英也。其痴亦自绝人……仕宦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而不肯一作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己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可见他的思想和性格。

词风逼近乃父,但成就更高。由于社会地位和人生遭遇的不同,词作的思想内容比晏殊词深刻得多。其中有不少同情歌妓舞女命运、歌颂她们美好心灵的篇章。也有关于个人情事的回忆和描写。通过个人遭遇的昨梦前尘,抒写人世的悲欢离合,笔调感伤,凄婉动人。在有些作品中,表现出不合世俗、傲视权贵的态度和性格。

《小山词》是具有鲜明个性的抒情诗。工于言情,但很少尽情直抒,多出之以婉曲之笔,较之晏殊的词沉郁顿挫。在小令的技法上也有所发展,日臻纯熟。

《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等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前人对《小山词》的评价甚高。冯煦在《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中说:「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求之两宋,实罕其匹。

晏几道一生清狂磊落,纵弛不羁,曾为许田镇监、开封府推官等小吏。他与苏轼、黄庭坚先后同时,文章翰墨,自立规模。

早年即以《鹧鸪天》词见称于仁宗,词云:“碧藕花开水殿凉,万年枝上转红阳。昂平歌管随天仗,祥瑞封章满御林。金掌露,玉炉香,岁华方黄圣恩长。皇州又奏圜扉静,十样宫眉捧寿觞”(“庆历中,开封府与棘寺同日奏狱空,仁宗于宫中宴乐,宣叔原作此。”

参见黄升《花庵词选》叔原《鹧鸪天》注)。词虽是应命之作,内容无甚可取,但作者的艺术才华于此可见。

小山身出高门,不慕势利,黄庭坚称他是“人杰”,也说他痴亦绝人:“仕官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不肯作一新进士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此又一痴也。人百负之而不恨,已信人,终不疑其欺己,此又一痴也。”于此,足见小山之为人。小山孤高自负,傲视权贵,即使是苏轼这种人,也不在眼下。

据《砚北杂志》云:“元佑中,叔原以长短句行,苏子瞻因鲁直(即黄庭坚)欲见之,则谢曰:‘今日政事堂中半吾家旧客,亦未暇见也。’”(按:当时苏轼在京,正受帝、后赏识,迁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其高傲竟至此等程度。他好藏书,能诗,尤以词著称。

据《墨庄漫录》云“叔原聚书甚多,每有迁徙,其妻厌之,谓叔原有类乞儿搬惋。叔原戏作诗云:‘生计惟兹惋,搬擎岂惮劳。造虽从假合,成不自埏陶。阮杓非同调,颓瓢庶共操。朝盛负余米,暮贮籍残糟。幸免播同乞,终甘泽畔逃。挑宜筇作杖,捧称葛为袍。倘受桑间饷,何堪井上螬。绰然徙自许,噱尔未应饕。世久称原宪,人方逐子敖。愿君同此器,珍重到霜毛。’”此诗虽是戏作,而愤世疾俗之情,高洁固究之趣,斐然可见。他存诗只数首,为“春风自是人间客,张主(亦作主张。)此依《江西诗征》。)繁华得几时?”(《与郑介夫》)“穷通不属儿曹意,自有真人爱子虚。”(《题司马长卿画像》)都是寓意颇深之作。

他的词风农挚深婉,工于言情,与乃父齐名,世称“二晏”。但当时及后世作者都对他评价很高,认为造诣在殊之上。“北宋晏小山工于言情,出元南(晏殊)、文忠(欧阳修)之右……措辞婉妙,一时独步。”(《白雨斋词话》)他的《小山词》存词二百多首,多为小令,其艺术造就也表现在这些小令方面。

脾气秉性

黄庭坚的《小山词序》也许给我们一个最好的解释:余尝论:叔原固人英也;其痴处亦自绝。人爱叔原者,皆愠而问其旨:“仕宦连蹇,而不能一傍贵人之门,是一痴也。论文自有体,不肯作一新进语,此又一痴也。费资千百万,家人寒饥,而面有孺子之色,此又一痴也。人皆负之而不恨,已信之终不疑其欺已,此又一痴也。”乃共以为然。

从四痴也就能看到他们孤芳自洁的个性。忠纯真挚的痴情,他仍未失却童心,他难与一般俗人合流,他一生的心血性情都表现在他的词里。

今观其“小山词“260多首,虽是走其父花间婉约传统,固守小令的阵地,但也创造出新的艺术世界,有与父不同的地方。

周介存谓晏氏父子仍步伍温韦,小晏精力尤胜。但薛砺若则认为他主要步伍冯延巳。他比其父词更觉风流妩媚,更轻柔自然,有的象南唐后主和秦少游,这与他父亲不同。

黄庭坚则说:“精壮顿挫,能动摇人心,上者《高唐》、《洛神》之流,下者不减《桃叶》、《团扇》”实际上晏几道词的重要内容是写男女悲欢离合的恋情。这与其苦恋生世有关。

他曾与友人沈廉叔、陈君龙家的莲、鸿、苹、云四歌女之间的悲欢离合。他甚至在词中直接写出这些歌女的名字。这就使得他的词具有一个特点:他的词具有明确的思恋对象,感情真挚。

这与五代宋初词人作品中的泛爱、泛恋不同。晏几道的词始终是构建在对过去的温馨回忆和现在的苦闷,这样两个感情世界上的。

他把对爱情的生死不渝的追求,作为人生的精神寄托。他写词是“叙其所怀,期以自娱。”他的词的第二个特点是梦境的描写。他因为与恋人不能见面,便常在词中虚构梦境以重温往时爱情的甜蜜。他的作品中有52首59句写到梦。第三语淡情深是其风格。即用平淡的语言,常见的景物来表达不寻常的深情,如《少年游》。

第四他的词最善于融化诗句。如他的《浣溪沙》“户外绿杨春系马,床头红烛夜呼卢”用唐韩竑诗句,仅换了一个字“床头”“床前”。但天衣无缝。《鹧鸪天》“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用老杜“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戴叔伦“还作江南客,翻疑梦里逢”。

故黄山谷说他的乐府“多寓以诗人句法。”

作词特点

可以说晏几道的词艳而不俗,浅处皆深,将艳词小令,从语言的精度和情感的深度与两个层面上发展到极致。

词风逼近乃父,但成就更高。由于社会地位和人生遭遇的不同,词作的思想内容比晏殊词深刻得多。其中有不少同情歌妓舞女命运、歌颂她们美好心灵的篇章。也有关于个人情事的回忆和描写。通过个人遭遇的昨梦前尘,抒写人世的悲欢离合,笔调感伤,凄婉动人。在有些作品中,表现出不合世俗、傲视权贵的态度和性格。

《小山词》是具有鲜明个性的抒情诗。工于言情,但很少尽情直抒,多出之以婉曲之笔,较之晏殊的词沉郁顿挫。在小令的技法上也有所发展,日臻纯熟。

《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等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前人对《小山词》的评价甚高。冯煦在《宋六十一家词选例言》中说:「淮海、小山,古之伤心人也。其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求之两宋,实罕其匹。

主要词作

临江仙 (斗草阶前初见) 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

蝶恋花 (醉别西楼醒不记) 蝶恋花 (梦入江南烟水路)

鹧鸪天 (彩袖勤捧玉钟) 鹧鸪天 (小令尊前见玉箫)

木兰花 (秋千院落重帘暮) 阮郎归 (天边金掌露成霜)

采桑子 (西楼月下当时见)

晏几道词

《临江仙》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临江仙》

淡水三年欢意,危弦几夜离情,晓霜红叶舞归程。客情今古道,秋梦短长亭。

绿酒尊前清泪,阳关叠里离声,少陵诗思旧才名。云鸿相约处,烟雾九重城。

《蝶恋花》

卷絮风头寒欲尽,坠粉飘红,日日香成阵。新酒又添残酒困,今春不减前春恨。

蝶去莺飞无处问,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恼乱层波横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蝶恋花》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睡里销魂无说处,觉来惆怅销魂误。

欲尽此情书尺素,浮雁沈鱼,终了无凭据。却倚缓弦歌别绪,断肠移破秦筝柱。

《鹧鸪天》

守得莲开结伴游,约开萍叶上兰舟。来时浦口云随棹,采罢江边月满楼。

花不语,水空流,年年拚得为花愁。明朝万一西风劲,争向朱颜不耐秋。

《鹧鸪天》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生查子》

金鞍美少年,去跃青骢马。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

消息未归来,寒食梨花谢。无处说相思,背面秋千下。

《生查子》

关山梦魂长,鱼雁音尘少。两鬓可怜青,只为相思老。

归梦碧纱窗,说与人人道。真个别离难,不似相逢好。

《生查子》

坠雨已辞云,流水难归浦。遗恨几时休,心抵秋莲苦。

忍泪不能歌,试托哀弦语。弦语愿相逢,知有相逢否。

《南乡子》

新月又如眉,长笛谁教月下吹。楼倚暮云初见雁,南飞,谩道行人雁后归。

意欲梦佳期,梦里关山路不知。却待短书来破恨,应迟,还是凉生玉枕时。

《南乡子》

画鸭懒熏香,绣茵犹展旧鸳鸯。不似同衾愁易晓,空床,细剔银灯怨漏长。

几夜月波凉,梦魂随月到兰房。残睡觉来人又远难忘,便是无情也断肠。

《清平乐》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清平乐》

蕙心堪怨,也逐春风转。丹杏墙东当日见,幽会绿窗题遍。

眼中前事分明,可怜如梦难凭。都把旧时薄幸,只消今日无情。

【急】宋词发展史 论文

  慢词,古人从字数着眼,也称为“长调”。词的分段叫“分片”,除单调外,一首词多由上、下两片组成,慢词有多至三四片者。

  词在唐五代即由文人在民间创作的基础上引进教坊和诗坛,但所作仍以小令为主,齐言、杂言并存。慢词的大量出现,则是北宋中期的创造。从此宋词曲调大盛,兼备众体,蔚为中国诗歌史上与唐诗并峙的另一个高峰。

  两宋词坛的勃兴是在北宋建国七八十年之后的宋仁宗赵祯时期,代表作家有晏殊(991-1055)、欧阳修、张先(990-1078)、柳永等人。五代时,由于君主的提倡,南唐词坛特盛,晏殊、欧阳修等出自江南旧地的江西词人,沿袭南唐余绪,以风流自命,致力于创作短章小令、轻丽之词。柳永开始大量创作慢词长调,为此后宋词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传世的柳永《乐章集》二百余首,慢词就占一百多。著名的长调如《望海潮》(东南形胜)、《八声甘州》(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以赋体的手法铺写都市生活和送别的场面,洋洋百余言,充分体现了慢词篇幅宏大、适于铺陈的特点,使宋词在唐代近体诗长于比兴的特点之外别树一帜。柳词的另一个贡献是在一定程度上开拓了宋词的题材,把词的描写范围由士大夫的小庭深院引向市中都会;同时普及了词的歌唱,使之成为雅俗共赏、“天下咏之”的文艺形式。

  柳永词多为歌妓所作,故始终未脱“词为艳科”的传统束缚,这一缺点他与晏殊、欧阳修相同,另一位与柳永同时而齐名的张先,也不能免。其后以异军突起而主盟词坛的苏轼,在柳永开创的慢词长调的基础上,进一步“以诗入词”,完全突破了词的传统题材和传统风格,扩大了词的境界,提高了词的品格,使之成为一种可以表现多方面内容的新诗体,因而为宋词的发展开辟了一个积极向上的新方向。

  关于苏轼词风与柳永的不同,宋人有柳郎中词,只好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拍板唱“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俞文豹《吹剑续录》)的说法。“大江东去”即《念奴娇•赤壁怀古》,与此相类的还有《江城子•密州出猎》、《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等,后世以“豪放派”概括苏轼的词风,大抵正着眼于这一部分作品。其实苏轼作词,刚柔相济,所著《东坡乐府》,其中婉约词亦不少。不过就文学史上的影响而言,最能代表苏词的,还是清雄之作。

  苏轼作词,以意为主,常常突破词律的束缚。这一点曾引起恪守传统词法的后起作家如李清照等人的不满。在当时,他的门人、著名词家秦观(1049-1100)也没有走他所开辟的道路。从秦观到李清照,一般被认为是婉约派词风的正宗。秦观有《淮海词》传世,代表作如《踏莎行》(雾失楼台)、《鹊桥仙》(纤云弄巧),声情并茂,语工而美,继承了柳永赠妓之作的遗风,而词品比他要高。李清照曾撰《词论》,力主词“别是一家”之说。传世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写深闺中的寂寞和年轻女子惜春的心情,具有反对封建礼教束缚的社会意义;晚年避乱江南所作的《声声慢》(寻寻觅觅),通过个人流离生活的描写,反映当时的民族灾难,以传统词风抒写深沉的爱国情怀,均是婉约词中思想价值较高的佳作。

  北宋后期的重要词人还有周邦彦(1056-1121)。周邦彦精通词律,能自度曲,宋徽宗时曾主持过中央音乐机关大晟府,是两宋注重音律一派词人承先启后的主要代表。著有《清真集》,以“本色”、“当行”盛行于世。

  南宋前期主盟词坛的代表人物是著名爱国词人辛弃疾。作为时代的歌手,辛弃疾一生写了大量的词,有《稼轩长短句》六百二十多首,著名的如《破陈子•为陈同父赋壮词以寄之》、《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等,表现了当时重大的抗战、爱国主题,抒写了在把持朝政的投降派的排斥下,壮士报国无门的忧愤心情。从艺术上讲,稼轩词继承了苏轼开创的豪放词风,将“以诗为词”进一步发展到“以文为词”,使宋词的思想和艺术都取得了空前的杰出成就。后世以“苏、辛”并称,但辛弃疾又自成特色,一时仿效或倾慕者如张孝祥、韩元吉、陆游、陈亮及稍后的刘过、刘克庄等,世称辛派词人。

  南宋后期于辛词外别立一宗的是姜夔(1155?-1221?)。姜夔上承周邦彦,下开格律词派。著有《白石道人歌曲》六卷,多自度曲,如《扬州慢》等自度曲十七首,均旁注音谱,是现存宋人词集中仅见的完整的词曲谱。其时及稍后词坛较有影响者如吴文英、史达祖、王沂孙、周密、张炎等人,均远绍周邦彦,近师姜夔,以音律之讲究、辞句之精美为权舆,重形式而轻内容,与辛派词人走了相反的道路。倒是宋末爱国诗人文天祥以及刘辰翁(1232-1297)的一些词作,成为辛弃疾、陆游等爱国词的嗣响。

  作为一种文化现象,词在11-13世纪的繁荣,是包括与宋先后并存的辽、西夏、金在内的整个中华民族的共同精神财富。叶梦得《避暑录话》卷三、罗大经《鹤林玉露》卷十三关于西夏“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和金海陵王完颜亮闻歌柳永《望海潮》,“欣然有慕于‘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之志”的记载,说明当时词的歌唱,已普及到中国西北、东北广大少数民族地区。另据辽人王鼎《焚椒录》记载,辽道宗耶律洪基(1055-1101年在位)宣懿皇后萧观音曾创作了《回心院》等词作十多首。至于金代,以苏、辛词风为宗,出现了蔡松年、赵秉文、元好问等不少优秀词人。相传辛弃疾早年在北方曾从金人学词,成名之后,又成为金朝词人学习的榜样。当时中国虽暂时分裂为几个对立的政权,但在文化方面则是互相融合,相与并进的。

  词在11世纪中国的勃兴,有着多方面的社会原因。比如商品经济的发达,城市文化的兴起,以及歌妓制度的发展和士大夫公余生活的优容等。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士庶文化生活的需要和文艺形式的自身发展。沈括《梦溪笔谈》卷五“先王之乐为雅乐,前世新声为清乐,合胡部者为宴乐”的记载,叙述了音乐史上三个不同时代的配诗乐。“雅乐”即《诗经》中的《雅》、《颂》,“清乐”指汉魏六朝的乐府,与唐宋词配合的主要就是“宴(燕)乐”。任何一种文艺形式的产生,总与社会上文化娱乐生活的价值取向有关,配乐演唱,乃是社会对诗歌创作的传统要求。盛唐诗歌,特别是近体绝句,本也有入乐者,宋诗承中晚唐之余,向散文化、议论化发展,愈益趋于书面文学化。于是适应秦楼楚馆助觞遣兴的词的创作也就逐渐兴盛起来了。到元代,士民对文艺的兴趣转向另一种兼有表演性质的新形式,宋词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也就被新起的元曲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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