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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的毕业论文

2023-03-06 18:19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苔丝的毕业论文

四季更替的象征和悬石坛(stonehenge)祭坛(Altar)的象征最好放在第二部分环境象征里,我觉得啊~

悬石坛(stonehenge)祭坛(Altar)不是地名,也非动物,笼统地算环境吧。

四季更替主要就是用描写环境来表现的,应该算是环境吧。

你觉得呢?

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论文

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论文

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论文吧,论文一般由题名、作者、摘要、关键词、正文、参考文献和附录等部分组成。写论文的注意事项有许多,你确定会写吗?以下是我收集整理的浅析《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论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引言

19世纪末出现妇女解放运动第一次高潮。而“哈代的作品中反映了与时代相吻合的女性解放的思想,而且在作品中,女性对传统道德观念和社会的反抗是非常激烈的”。托马斯·哈代大胆地将创作的目光投向农村,深入的关注普通农家的悲剧命运。他十分擅长刻画女性人物悲剧命运,旨在揭露男权社会给女性造成的伤害,批判男性中心主义。

二、托马斯哈代及苔丝简介

托马斯哈代是横跨19世纪和20世纪的著名小说家和诗人,英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人物,被沃尔夫誉为“英国小说家中最伟大的悲剧大师”。其作品即承接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精髓又体现二十世纪的文学创新,气势磅礴。以辽阔深远的背景与渺小的人物形象之间的巨大反差和动人的对比描写,给读者以深刻的印象和心灵的震撼。

《德伯家的苔丝》刻画了一个善良、坚强、自尊、宽容而美丽的女性形象——苔丝。由于天真无知而受到富家浪子的侮辱,身心饱受摧残。但“她并没有自暴自弃,怨天尤人,而是勇敢地面对挫折;为减轻家里的负担,应付虚荣的父母,她勇于承受重担,奔走于不同农场,养家糊口;对待爱情,她自尊又执着”。她被“认为是唯一的一位逃脱了决定主义的人”,颠覆了传统的伦理道德。哈代极力要摧毁的正是这种道德观念,让女性摆脱僵化的传统习俗的控制。他对“堕落女性”的处境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对苔丝给予了深切的同情和宽容,带给读者对妇女生存状态的反思。

三、从女性主义角度分析苔丝悲剧命运的根源

苔丝从一位天使般的少女到绞刑架上的杀人犯,是何种邪恶力量在逼迫、摧残、毁灭着这“有自我意志,完整个性的女性?”,把这一优雅迷人的高尚女性一步步推向死亡深渊?苔丝悲剧的根源何在?以下从女性主义的角度审视《德伯家的苔丝》中苔丝被压迫的血泪史,剥下男权中心主义这张丑陋的外皮。

(一)教育

英国女权主义思想家朱丽叶米切尔在《妇女:最漫长的革命》中指出“歧视存在的基础是教育,而不是经济。在英国要求同工,首先要求接受同等教育,因为这一原因致使妇女从事社会地位较低的工作”。从这一理论出发,剖析苔丝走向悲剧的一个主要因素:教育的贫乏。

“她最早的职业梦想是成为一名教师,但天不遂人愿”。由于家庭贫穷,苔丝很早就步入社会,她做过很多体力活,而且是同工不同酬。因所受教育贫乏,她无法获取较高社会地位与收入的工作,个人与娘家均陷入极度贫困,最终不得不接受亚雷克庇护。“接受庇护”是当克莱尔归来,苔丝杀死亚雷克,走向毁灭的直接导火线。另一方面教育对于女性的重要影响,表现在提高女性心智与觉悟上。苔丝受骗失身带着委屈,饱含心酸地控诉“名门小姐们都了解该防备什么,怎样去防备,因为她们都读小说,小说中会谈到这些男人们的诡计,可我从没机会读小说,哪能知道呢”。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同样说明男权控制下的整个社会对女性受教育的排斥。压迫女性的邪恶力量让女性心智处于不开化状态,使女性沦为其奴隶。在这传统观念笼罩下,苔丝的梦想只能是幻想。教育问题不解决,苔丝式的妇女悲剧将不可逆转,女性终为男权社会的牺牲品。正如西蒙波伏娃所说:“女人在父兄所支配的家庭中,处于奴隶或仆人的地位,她始终是由男性做主而嫁给另外的男性。”

(二)苔丝自身的因素

1.性格的妥协性

苔丝敢于大胆地反抗传统道德,追求幸福,是一个毫不妥协的反抗者。然而苔丝不能彻底摆脱传统道德对自身的羁绊,在她的性格中也包含着保守落后的伦理观念。苔丝是暴力的受害者,是无辜的。她明白这一点,但在受到乡里人非议时,她也认为自己是“有罪”的,必然造成她内心的自我折磨和谴责。

苔丝性格的妥协性还表现在她和克莱尔的关系上。恋人之间本是平等的,而苔丝却一味贬低自己,抬高克莱尔。这是多么浓烈﹑炽热却又卑躬屈膝的爱。她悲惨的过去,得不到克莱尔的宽容。面对克莱尔无情的抛弃,苔丝没有做丝毫反抗。克莱尔离去了,苔丝对他的爱却从未削减。一封封热情洋溢的信,却唤不回克莱尔冰冷的心。在爱情面前,苔丝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正是这种盲目的﹑不平等的爱,使苔丝放弃了一个妻子争取幸福的`权利,深化了苔丝的悲剧。

2.自卑心理

苔丝失身后的痛苦是巨大的,压力是多方面的,但必须指出,苔丝的自卑心理加剧了她的痛苦。

对于苔丝来说,她的许多痛苦都是心理上的。她往往从传统习俗﹑社会舆论上对自己的所谓“过去”作出道德上的判断,从而扭曲了自己的正常心理状态,并对自己的行为予以错误评价。苔丝无法卸掉身上背负的沉重十字架,她在忍受世俗舆论的同时,又受制于它的道德准则,毫不留情地审视自己、谴责自己,她在大胆反抗传统的同时,又囿于它的观念,而成为其维护者。“苔丝这种心理上的自卑,是世俗谬见在她身上发挥作用的体现,说明了苔丝自身在当时社会道德理境中培养起来的非正常心态。”苔丝正是这样给自己结成一张无形的道德罗网,把自己束缚起来。她的自我束缚的意识有其深刻的历史基础,是整个社会意识的具体表现。因此,苔丝的结局只能是悲惨的。

3.自我意识缺乏

自我意识缺乏突出表现在苔丝对爱情的态度上。

苔丝第一次遇见克莱尔,就被他与众不同的神情所吸引。在哈代笔下,苔丝被描绘为一个完美的个体,代表了作者理想中的完整女性。但苔丝的性格中也包含了一些弱点,她总是处于爱情的纠葛之中,徘徊于两个男人之间。她经常考虑到别人的需要,却忽略自己的需求。在男权的社会里,始终把自己置于依附和没有主体性的地位,处于社会的边缘。“哈代塑造的苔丝形象饱含着自己对当时社会地位低下的女性的深深同情,对世俗所谓文明的愤怒鞭挞,对传统男权社会的控诉。”同时也显示出19世纪时,以男性意愿为主导的社会所肯定的女性形象,即:“富有牺牲精神、宽容顺从、坚韧质朴”。就是说女性要永远把自己放在“后面”。男权社会予以褒奖的正是这样缺乏自我的女性。整个社会引导着妇女去牺牲小我,顾全家庭顾全丈夫。苔丝只是万千受到伤害、没有自我意志、被当作玩物的女人中的一个。也正是在这样复杂的社会洗礼中先是失去了贞节,进而走向痛苦的深渊,最终酿成了一生的悲剧。

四、结语

苔丝坎坷的一生最终以悲剧收场,她的悲剧不止是命运的悲剧,更是女性的悲剧。她“既是命运的牺牲品,也是对男人和性无知的牺牲品”。苔丝在那个男权的社会里,始终把自己置于依附和没有主体性的地位。女性只有摆脱僵化的传统习俗的控制,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要拥有自我的价值,才能获得女性真正的幸福。

参考文献:

[1]高万隆.婚恋?女权?小说:哈代与劳伦斯小说的主题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9

[2]托马斯哈代著.张谷若译.德伯家的苔丝[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1

[3]吴笛.哈代研究[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94

[4]吴笛.哈代新论[M].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9

[5]西蒙波伏娃.第二性.[M].北京:西苑出版社.2004

[6]姚振平.《德伯家的苔丝》人物形象新论[J].世界文学评论.2007(1)

[7]郑海燕.康宁.浅析苔丝的悲剧命运[J].时代文学.2009(14)

有没有关于苔丝反叛精神的论文啊有的给发的或连接就行 谢谢

  ]《德伯家的苔丝》是英国著名现实主义作家托马斯·哈代的力作,也是命运悲剧小说的经典之作。他塑造了一位为追求自由,平等而愤然反抗的女性形象——苔丝。在男权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禁锢下,女性的身份地位只能尴尬地处于失去主权的附属地位。处于维多利亚时期的苔丝,她的女性身份地位亦无法挣脱父权制和社会礼法的束缚。男权意识里,女性的美貌既是“祸水”,又成为男人推卸自己罪恶的借口;男性要求女性的忠诚与身体的贞洁,却无视自己的放纵。而在男权的压制下,女性的思维模式也被这种强势所控制甚至固在化了。本文将结合女性主义从苔丝的女性身份地位的角度进行分析,揭示出在男权传统势力的压迫下,反映的女性生存状况。苔丝的悲剧必然性也正根源于此。
  [关键词] 苔丝 父权制 夫权制 女性身份地位

  整个西方文明的发展历程是以男性为轴心的,在这个父权文化世界中,男性一直扮演着以权威、尊严、力量为标志的主体角色,而女性则居于依附于男性的客体地位。美国当代著名的批评家芭芭拉·约翰逊说过:“从圣奥吉斯丁到弗洛依德,自我的概念和人类生活的具体化都是以男性为模特的。”[1]
  托马斯·哈代生活于英国维多利亚时代晚期,苔丝作为他笔下《德伯家的苔丝》这一悲剧作品中的女主角。身处当时维多利亚时代下,她也无法回避那一时代“霸权性”的父权意识对“妇女”本质的理解以及严酷的社会礼法。而当时的社会家长制制度,使得女性丧失了独立的女性地位。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苔丝的生命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因为作为一个女人,她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属于自己真正的妇女地位。相反,她的地位被男权派武断地根据他们对妇女的歪曲理解而公式化并强加于她,而这种家长制也被女性内在化了。在那时代下,苔丝也不得不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强加于她的地位。
  虽然苔丝对男权的压迫做出了相应的一些反抗,但她对男权压制的这种声讨还停留在一个原始的本能的阶段,还缺乏一种主动的自觉的精神,现实的生存环境不得不迫使她首先去寻求生存的条件,最后她还是不得不以“性”为代价来换得一个肉体的栖身之所,为家人幸福的祭奠。苔丝的结局是死亡,她这始终追求纯洁的灵魂终于在飞升的时刻圆寂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已被男权贪婪地吞噬成空的肉身。
  一. 男性眼中苔丝的女性身份地位
  西方的基督教文化对女性有两个重大的负面评价,可以归纳为:女性邪恶观和女性附庸观。《圣经》里对夏娃偷吃禁果的记载确立起一种人类的最初堕落是由夏娃所引起的假象。(这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男性的话语霸权)。而《圣经》里又说,上帝仅仅是因为亚当“独居不好”,而为他创造了女人。这又为人类制造出一种思维定势:女性的诞生是因为男性,女性的活着也该为了男性,因此必须依从和服务于他和以他为参照物的法则、制度。
  人类文明史从很早就让位于父权制,女性作为一个整体从社会生活中全面引退。只有在审美领域中女性作为主体而得到男性的审美观照,但也改变不了女性作为“他者”和“第二性”的从属地位。也无法抹杀其在社会中身份地位残酷尴尬的现实。只是作为被切割的“零件”,活在男性文化所主宰的审美活动中。而女性作为一个群像所展示的也只是男权文化藩篱对女性的审美理想。
  于是,女性一方面被降低为男人的附属品,另一方面又被抬高为实现男人理想的载体。而对于这样的矛盾,究其实质,无论女性处在哪一面,她的身份地位都是一样的被动,一样的无从选择,是被压制压抑被规定规范的。
  作为这一悲剧命运中的女性牺牲品,从苔丝短暂的一生来看,她从未被人理解为一个真实的女人,而是被视为一个具有诱惑力的女人和超自然的女神。在被剥夺了真正的女性地位以后,她的生与死代表的是男权统治下以男权为中心的男性的梦想与结束。小说中的女性人物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的女性代表,而是反映了家长制社会对女性的规范、圈定和期待。所以“法国女作家波伏娃有一个观点。她认为女性不是天生的,而是被造就的。”[2]意思是说女性是被男性文化想象和价值趋向所造就出来的。以父名表征的社会领域本身和父权制同谋,而父权制使得女性主体不可能真正存在。
  在父权制社会中,女性的性别角色便是父权制统治的手段。父权文化将女性这一异己性别群体看作自己的附庸,通过对她们的主宰和控制来确认自身价值和地位。从某种意义上说,女性似乎就被物化成了男性的镜子,并且这面镜子映射出的不是对原形的真实反映,而是被男性自主地摆弄成可以将他们的影象反照成近乎原来两倍大的镜子(这两倍是男人自身加上骑在女人头上的男人的影象总和)。于是,男人在女人面前呈现出这样一种虚拟的难以抗拒征服的“巨人”形象。

  1)美貌与女性身份地位
  “红颜祸水”,一个沿用至今的词。无论是西方文学还是中国文学都不约而同地诅咒“女色”,之所以被认为是祸水在于它可以打开男性内心魔鬼的笼子。拜伦说:“女人身上,叫人可怕的东西就是女人是祸水,我们既不能与她们共同生活,又不能没有她们而生活。”[3]究其本质便是男权文化对自身责任的一种推卸。
  亚雷是资产阶级暴发户的代表,是人性中兽性的代表。典型的花花公子,负心汉子。他玩弄妇女,作风下流。象征着西方文明的外衣掩饰下野蛮残酷的肉欲。苔丝的美貌通过亚雷的眼睛看来,沾上了欲望和邪恶的色彩。他还认为苔丝的美貌对她是不利的,因为一个女人的美貌是诱发男人肉欲的诱饵,会使她成为男人的眼馋之食。他称苔丝为“小妖精”,从他的男权角度看来,这似乎暗示着此后他对苔丝的占有,正是她美貌的引诱所致,从某种程度上说,她要为他的卑劣行为负责。
  亚雷第二次诱奸苔丝,虽然加入了一些赎罪做善事的粉饰,依旧无法抹杀其骨子里纯肉体的私欲在作怪的本质。皈依教会后的亚雷在布蕾谷黄昏烧枯草的滚滚黑烟中映着火光出现时手持一把耪地用的齿叉,自称“我就是那个装作下等动物的老坏东西,跑到园里来诱惑你”。(P445)这即是传说中的撒旦借蛇身而诱惑夏娃的情形。强暴过苔丝的亚雷却恬不知耻地把自己对她的侵犯说成是她的勾引,甚至还把她与自己的反教联系在一起,“你就来诱惑我,让我再反教,让我也许万劫不复”(P447)“要是哪位大弟子受过这么一副美丽面貌的诱惑,他也准得跟我一样,为她放弃了耕犁”(P447)。他冲口将她比作“巴比伦女巫”。“在《启示录》第十七章中记载着巴比伦女巫的描写:那女人骑在朱红色的兽上,身穿朱红色的衣服,在她额上写着‘奥秘哉!大巴比伦,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4]亚雷还说“因为你把我的信仰都给我赶走了哇,所以,你这个漂亮的人儿,你等着遭报应吧”(P449)这不仅暗示了苔丝的悲剧结局,更可悲的是,犯罪者和受害者的位置在这做了调换:无辜的苔丝遭害,精神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却成了危险的致使男人犯罪的女巫。而那个虚伪的诱奸者亚雷却如此冠冕堂皇地宣称自己是被这性感尤物勾引的受害者,甚至将自己并非诚心地皈依教会,仅仅因美色就动摇的邪心,也归结到苔丝身上。
  他对苔丝美貌的谴责,事实上是为了掩盖自己对美色易受诱惑无法抵挡的恐惧心理及虚弱的愿望。然而在亚雷的诡辩下,在当时社会礼法的规范下,单纯的苔丝就像刀俎之肉,任人宰割,而无能力挽救自己,甚至无法保护自己的纯真。
  而与亚雷对苔丝外貌的谴责相反的是,在安玑的眼中苔丝达到了物质美与精神美的极致,是高度理想化的极致。他们的相爱是在芙仑谷,那儿“空气清新,凉爽,飘渺的”(P142)飘渺空灵往往还隐藏着“非尘世的”的意思,这带有强调精神而怀疑物质的唯心主义色彩,暗示了安玑克莱的性格。正如后来我们看到的那样,由于安玑的爱“轻灵得太过分了”(P364)他把“有形的实体化为无形的想象”(P365)把现实生活中活生生的苔丝与他心目中那个理想化的苔丝对立起来,他一面希望得到一个“天然美丽”、“质朴纯洁的”女人,一面又对苔丝的纯真无辜视而不见,死死抱住前人评定的道德,不肯宽容可怜的苔丝。在他最初爱恋的心目中,苔丝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片空幻玲珑的女性精华,在安玑意念中是作为女性的一个典型仪容的。反映了家长制社会对女性身份的定位以及理想化憧憬。“社会习俗把妇女划分为贞洁与堕落,贞女与妓女两大类型,这种分法置妇女于两极之中,剥夺了她们作其他选择的可能性。苔丝,因为进入维多利亚时代的性误区而注定要终生受折磨。”[5]可以看出,女性的身份地位在当时社会不过是男性的主体意愿出发的文化逻辑。

  2)贞洁与女性身份地位
  正因为男权社会对女性这种异己充满了戒备敌视和恐慌,所以利用男性话语“霸权”为她们扣上“荡妇”的帽子,同时宣扬“天使”女性的“美德”。这恰恰反映了现实中男性对女性的偏见、惧怕、压迫和不公。同时也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父权”社会下男性的自私与专横。他们只是不愿承认从女性这个“镜象”中照出的自己的真实灵魂,于是不惜扭曲捏造甚至篡改割裂女性的人格,使她们的存在作为一种道德符号,而不是真正意义的自我存在。
  亚雷对苔丝的两次占有,婚前的安玑对苔丝的所谓爱慕,体贴,其实都是传统的男性价值观的一种反映。既然男人把自己的价值与占有女人联系在一起,那女人的贞操问题也就成了男人最关心的事情。
  一个失贞的女人,即使是无辜的被诱奸者,这个污点甚至能抹杀掉她的社会身份。妻子的贞操是丈夫的特权,一旦失去即预示着不洁。因此一个女人被某男人占有后,唯一出路就是与他结婚,无论是否有感情。而苔丝决不!她选择离开亚雷自己回家的路,这是一个朴素的决定,。跟自己并不爱的人谈情说爱,硬要他娶她,她做不到;跟他鬼混下去,她更做不到,于是便勇敢地选择离开。她的逻辑就是这样简单。并非她不明白这个决定的后果,只是她纯洁的心绝无法容忍这样的苟存。这个选择实质上是用她纯朴的逻辑和本性对传统贞操观念的一种否定和反抗。然而这种反抗势必以粉身碎骨失败告终。虽然她是一个渴望热烈的爱和独立的非传统的具有反抗精神的女性,然而身处维多利亚时代,她的女性身份地位,是无从选择的无法改变的。性格和社会奠定了苔丝的悲剧底色。
  克莱“平时虽然很温柔多情,但是在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冷酷坚定的主见,仿佛一片柔软的土壤,里面却藏着一道金属的矿脉,无论什么东西,想要在那儿穿过去,都非把锋刃摧折了不可。”(P329)
  “坚定的主见”甚至改变了克莱对苔丝的看法“我原来爱的那个女人并不是你”(P313)“是另一个模样跟你一样的女人”(P314)“身份不一样,道德的观念就不同,哪能一概而论?”(P318)此时,克莱没有了宽容和人道,变得异常冷酷和苛刻。由此,我们不难窥见他内心畸形、陈腐的道德观念。虽然他嘴上承认苔丝不是犯罪的主动方,不应当归咎于她,但在骨子里还是认定她是个不懂什么叫体面、“淫荡堕落”的乡下女人。这时他表现得冷酷无情,决意抛弃妻子,离家出走。温情脉脉的土壤剥开了,骨子里还是男性中心的金属矿脉,中产阶级的所谓体面、门风、地位。纯洁无私的爱情,真纯执着的苔丝的灵魂,都在这道矿脉面前卷口了。
  在苔丝心中,一直把克莱看成自己的神,是保护自己的。现在,连这保护自己的“神”也和众生一样的世俗谬见,她从他那受到的打击和绝望甚至并不亚于亚雷。亚雷毁了苔丝的清白,玷污了她的肉体,而克莱则彻底摧毁了苔丝的意志和精神,使苔丝几乎失去了为人处世的的资格。在那个时代,妻子被丈夫遗弃的等义词也就是意味着被整个社会所遗弃。
  然而她仍期盼着克莱的回心转意。等待是漫长的,杳无音讯的等待更是让人绝望的。苔丝是执着的,流过泪还是忍不住期待。为期待而绝望,因绝望而期待。绝望是期待没落的终极,期待是绝望最长的延伸。她总怀着希望,面对未知的绝望,直到失却表情的失望。如此的苍凉,置于父亲的去世,全家面临着被扫地出门,无屋可居的境地时,更变得无从选择。此时的苔丝精神上已经死去,她的存在只是为家庭做出的一番祭献。既精神已死,身体已不再重要,更何况,这身体从来就未曾在社会上确立起自己的地位。苔丝好象被打进了“地狱”倍受煎熬,背负起心灵的十字架,一步步走向人生的终点。她依旧没有逃出亚雷的魔掌,绝望地再次归依了亚雷。
  哈代在标题中将苔丝称作“一个纯洁的女人”,“纯洁”(pure)一词在英文中除了“天真无邪”之义外,还有“纯粹,完整”的意思。而亚雷的两番占有苔丝的肉体,正是将苔丝完整的人格强迫加以分裂。在苔丝自然造就的心里,要恢复完整的自我,最终成就一个纯洁的女人,便只能杀死亚雷,摈弃他所代表的力量的压迫。她是男权文化的直接受害者,所以理所当然地赋予了她反抗的力量。她的最终不幸被毁灭的悲剧实际是在揭示妇女身上被压抑被掩饰的一面:即她们的痛苦和她们的愤怒。
  “黑格尔说:‘爱情在女子身上显得最美,因为女子把全部精神生活和现实生活都集中在爱情里和推广成为爱情,她只有在爱情里才能找到生命支持力,如果她在爱情方面遭遇不幸,她就象一道火焰被一阵风熄掉。’爱情至上便会导致复仇。”[6]苔丝就是这么一个纯洁地爱情至上的女子,真纯地追寻爱情忠于爱情,真纯地为爱情牺牲。直至最后杀死亚雷,也是因为亚雷毁灭了她赖以生存下去的生命支柱——安玑的爱,是对爱情最执着地真纯追求遭到破坏而积淀到极点必然爆发的愤怒。

  二、男权在女性观念中的内在化
  不仅仅是那时代下的男性这样看待女性,男性的专制权在女性观念中也已根深蒂固,成为一种内在化的家长制观念问题。男性文化否认女人和女性文化的价值,把女性作为男性的附属品和私有物,而女性往往不自觉地在这样的强势下默认了男性强加给她的这些。这就好比一种主从关系。在这样的关系中,主方甚少或从不考虑从属方的利益、想法和需要。主方掌控有制定规范并使之满足自己需要的权力。处于依附的那一方,由于被剥夺了主动性,而能充分意识到并迎合主方的需要。“吉尔伯特的分析告诉我们,父权的价值观甚至控制了最具反叛精神、最具创造力的女性。”[7]何况她们的力量和呼声是那么微薄呢?在这种精神毒害下,她们甚至会困惑自己的呼声是否合理,到底是传统规范错了?还是自己违背了传统规范的谬误?悲哉!
  中国作家女张洁在《方舟》中这样说道:“男人所面对的是一个世界,而女人所面对的是两个世界。” 正如“拉卡指出:‘男人一直处于权利地位,这个位置使他们能够安排社会结构……使他们能够建构一个与他们经历相符并能说明他们经历的系统。创造一个性别界限划分很明确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我们所取得的位置也是性别界限划分很明确的位置。’”[8]

  1) 男性审美与女性观念
  父系文化审美意识的长期统治和历史积淀,父系文化观念力图把女性美纳入自己的价值系统中,他们对这种美的定义完全都是按照男性的意向规定的,是对他们性心理的另一种满足。由于这种审美关系长期在历史上处于主导地位,其单向性(男性的单方面意识)使得女性不自觉地以男性的审美标准作为调整自己行为的规范并沿袭下来。
  男性对女性容貌、身材、性格的期待,从另一个角度构成了对女性的一种控制。女性作为审美的主体,处于一种特定的受剥削的境地。男性为自己创造了女性的形象,而女性则模仿这个形象创造了自己。她们是作为审美主体被审美客体来欣赏的。女性的这种存在往往只是带给男性审美的愉悦和情感的温慰。这使得女性在审美意义上的存在价值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男性而存在,这种价值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男性群体的。
  这种审美理想实际上是男性的再现系统强加于女人们的一种角色、一种形象、一种价值。而女性作为实现这一理想的主体,是被动地接受来自于男性的审美趣味。其实在这“理想女性”的面具下,女人失去了自我。这副看似完美的面具实际上仍然是女性得不偿失的一种付出。她们只是把自己改造成了具有更多使用价值、交换价值与价值的商品,去满足男人的畸形审美、欲望与财富。而她们的地位依旧与商品无异。事实上,女人并不是通过提高自己作为人的价值,而是通过模仿男人的梦想,从而在男人眼里抬高身价。
  而女性这种在审美上极尽可能满足男性审美要求的观念被她们接受且在观念中固在化了,似乎认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不容推辞的,甚至女人对这还是心甘情愿和义无返顾的。于是母亲昭安深信《算命大全》中对女儿所谓“富贵命”的说法,她想象女儿苔丝的美丽丰满和她的天真纯洁一定能降服亚雷。她把苔丝精心打扮一番,依照亚雷所说的,把苔丝送到庄园养鸡。德伯夫妇虚荣且满心欢喜地认为,他们把这恰合亚雷眼缘(也即审美趣味)的女儿作为一笔巨大的使用价值呈奉给他,并希望通过这样的交换,为他们换来更大的价值。
  如果用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去审视苔丝的精神世界,不难发现苔丝实际是按照“现实原则”去行事的,虽然她爱、她恨、她不满,她痛苦,但归根结底,她的理想并没有超越男权社会所制定好的“游戏规则”,她虽然与男权意识抗争,但最终仍是落入到男性对女性的审美框定中。比如苔丝期待自己的身体是完整地从没被破坏过地呈现给克莱。又比如苔丝虽然被克莱抛弃,仍旧一心等待他的回心转意,不管自己忍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屈辱,她还是期待能待在她心爱的克莱身边,温柔、顺从、贤惠、忠贞地做“贤妻良母”。

  2)家长制与女性观念
  从苔丝母亲昭安来分析,她认为女儿的美貌是张“王牌”,她希望苔丝的乖巧可以赢得本家的喜欢,最好不过的就是“她只要把王牌抓住了,她就一定能降得住他。”(P72)希望女儿的美貌能助一臂之力使苔丝成为贵妇人。她知道在那个社会女性的美丽可以是危险但也可以是一种机遇。“这个深层的真相就是女性在父权中心社会中,是以她的性交交换她的生存。或者说她是为了她的生存就不得不交出她的性。”[9]于是苔丝陷入了一场危险的阴谋中。当昭安得知女儿不幸失身于亚雷时,其实她对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感,认为亚雷迟早要娶苔丝。她很清楚地知道后果和应对措施,告诉女儿“既然那样,你可不想法叫他娶你!”,“既然有了那样的事,除了你,别的女人,不管是谁,都要那么办”(P112)。后来,而当女儿写信告知即将嫁作安玑妻时,昭安回信告诫“千万不要把你从前的苦恼,对他露出一点儿来”(P264)作为在那个时代的社会下生存了那么多年的女性,她深知社会对女性的定位是女性无法自主的。
  同样,对于父亲约翰来说,传统观念里,作为女儿的苔丝,被认为是送给父亲的宝贝,是男性可以送给别人的礼物。一个传统意义上对男人有使用价值的女人,在男人中也具有交换价值。女性自身的价格被确立起来,被自己的父亲或丈夫打上商标,确定她们在性商业交换中的价值。用斯特劳斯的话说:“她就是货币,而‘她的交换’构成了社会。”[10]根据这个人类学观点,女儿成了一种财富的象征,潜在地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的传递,是心理和社会“富裕”的保证。

  3)社会礼法与女性观念
  在那样的社会里,女性的地位仅仅是根据其性别确定的,因此作为女性的贞洁成为确立她基础性地位的决定性因素。传统的根深蒂固的道德与贞节观念在苔丝的思想里固化。因此苔丝失身后,一度觉得自己丧失了生存的权利,她开始无奈地战栗和不知所措的愤恨:“我后悔的是我不该下生来着,不管是在那儿还是在任何别的地方”(P103),漆匠在她面前刷下圣经中的警句,她感到恐惧和打击,甚至潜意识中半信半疑地认为自己是“妖女”,更甚者,在安玑因不能接受她的过去离她而去后,她也觉得也许这真的是自己作为受到的相应惩罚。苔丝对于宗教意识、社会习俗无条件地服从。因此在被强暴后,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恨,而是自身的不洁。在获得克莱的爱情后,她最深切的感受是负罪感,其次才是归属感。
  《旧约·创世纪》代表的旧观念中,上帝用亚当的一条肋骨造就了夏娃,于是女人就“命中注定”地成为从男人身上取出来的一部分。而亚当的堕落是吃了夏娃受蛇引诱所摘“伊甸园”禁果。从某中意义上来说是女人害了男人,因此似乎女人该比男人具更深沉的原罪意识,她们在比男人多了一层负罪感的同时也多了一份对自己的缜密审视与严厉谴责,以及对男人的宽容。上帝也由此设定女人“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11]传统的根深蒂固的宗教思想在苔丝的思想里固化,她的观念里已没有了“我”,作为妻子她只是丈夫的附属品,而这种附属意识又是她发自内心,非常自然自觉的。然而本能的意识在这个真纯女性的意念里,又具有反抗、叛逆的意识形态,她是无罪的,不该得到如此的结果,但这种潜意识的呼声是多么微弱单薄的力量,强权对她“罪行”压倒一切的审判,湮没了她的呼声。
  她感到悲伤和悔恨,把自己看成是渴望得到赦免的罪犯。怀着自卑感的她不断向安玑解释,请求,她把自己的身份地位建立在安玑的爱情基础上,她渴望的仅仅是不平等基础上的婚姻,渴望让自己有隶属于男权社会的机会,她把自己与安玑的关系比作“主人”与“奴隶”,表示愿意做他的奴隶,只要他愿意和她生活在一起,甚至为了他的利益和他离婚或是去死。她希望通过这些磨难来赎回自己的“罪过”。

  苔丝是其个性与社会发生冲突的牺牲品,也是亚雷和安玑这两个男性所代表的不同力量但同是男权作用下的牺牲品。她是一个纯洁完整的女人,但却始终被亚雷和安玑所代表的两种力量撕裂着,她的肉体被污于亚雷,她的精神见弃于安玑,而作为受害者,直到最后时刻才意识到该如何积极地去寻求自我完整。而她一生苦苦追求与抗争的女性身份地位却一直不可实现。
  女性身份地位的确立在那个时代的追寻必要在碰痛疮破中浴血前行。苔丝在命运的淫威下,因纯洁天真而被骗去了处女的贞操,成了一个“不洁”的女人;又因为善良、诚恳而与近在眼前的新婚幸福失之交臂,成了一个被遗弃的怨妇;更因为执着于人生的真性情而举起了复仇的利刃,终于手刃了毁掉她一生的亚雷,最终被逼得上了绞架,成为祭坛上的牺牲品。而苔丝热烈的爱情却导致了她与社会的脱离和最终的死亡。这一切悲剧性遭遇是无情命运的精心谋划和设计。安排世事的宇宙主宰通过命运的巨网毫无怜悯地将人伦道德意义上的好人、善良人笼罩于进退维谷的苦难陷阱。从一开始,苔丝就毫无选择的自由,她不仅成了父权制的祭品,也成了夫权制的牺牲品。
  苔丝的这种觉醒与反抗其实归根到底并不是基于自我意识的觉醒,而是在这个礼法社会和男权压制下,她所表现出来的另一种“无我”与“忘我”。且苔丝这种“非自觉”的觉醒与怨恨在形式上是针对着亚雷的,严格来说并没有真正上升为对男权批判反抗的高度。在困境之中,在绝望的时刻,她依然把自身的命运交给了男人,我们可以理解为这是她的一种矛盾而又无奈的选择。她所做的一切只是要向克莱证明,同时也是向自己证明,她始终是属于克莱——他的“丈夫”的。苔丝杀害了亚雷就是对自己忠于克莱的最好证明。她背负了大半生的沉重的心灵终于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坦然与轻松,有了安息的温床。她手刃了亚雷,而她那种强烈的赎罪感加上她对克莱炽热而坚贞的爱情就是一柄在这个夫权与父权社会下将苔丝逼上绝路的利剑。

  注释
  注释
  注:以上所有原文引文均出自张谷若译《德伯家的苔丝》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 。
  [1]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
  [2]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 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 P3
  [3]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
  [4]马弦 《苔丝悲剧形象的“圣经”解构》(《外国文学研究》2002年第3期)
  [5]高万隆《女权主义与英国小说家》(《外国文学评论》1997年第2期)
  [6]邹广胜《西方男权话语中的女性形象解读》1999年(《外国文学研究》1999年第3期)
  [7] 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 2001年 P205
  [8]郑守疆,张学智 《冲出隐喻的囚笼——一个女权主义视角》(《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1年第5期)
  [9] 荒林,王光明《两性对话》中国文联出版社2001年 P166
  [10]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2001年 P207
  [11]《旧约·创世纪》第三章 《圣经》(新旧约全书)P4

  参考文献
  1.张京媛主编 《当代女性主义文学批评》,北京大学出版社1992年版
  2.方成《精神分析与后现代批评话语》 2001年版
  3.许玉乾,崔文良等《走向女人深处》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3年版

  致 谢
  在这篇毕业论文顺利完成之际,首先我要感谢我的论文导师张世君教授悉心细致的指导。我从大学三年级的学年论文开始就跟从张教授研究该课题,大四毕业论文我继续对这个课题进行研究。在此过程中,张教授对我提出了很多宝贵的建议,使我不断完善论文的理论体系。此外,张教授对待学术严谨的态度和严格的要求也使我受益良多,让我在进一步挖掘该课题的同时,自身能力也得到了提升。在此我衷心感谢张教授!
  毕业论文作为对我大学四年学习最终的一个成果报告,还离不开我所在的中文系的老师们在这四年中给我的教导。借此机会我要对所有这些诲人不倦的老师们表示感谢!

英语专业毕业论文写苔丝应从哪个点切入啊 定题怎么定啊

毕业论文 苔丝的反叛精神
  摘要
  《德伯家的苔丝》是托马斯.哈代最杰出的悲剧作品。论文叙述了小说中女主人公反叛的原因和特征。一方面,人类的本性促使苔丝对她的命运进行抗争。苔丝强烈地希望得到幸福也许就是她强大勇气和道德力量的来源。同时文章分析了女主人公反叛的坚决性和软弱性,而表面的软弱性是为反叛意识的觉醒和高贵人格的体现作铺垫,从而反衬作品的主题思想和价值意义,进一步验证了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对女性的不公平对待。因此,这样一个反叛是不可避免的。
  关键词:反叛;自尊;坚决性;女性觉醒;女性意识

我要写关于<苔丝>的论文,但不知道从哪个切入点好?

〈苔丝〉
〈苔丝〉给我们讲述了一个劳动妇女如何度过其悲惨一生的故事。苔丝出生在一个穷人的家里,并从小就挑起了家庭生活的重担。在遭受“堂兄”亚雷克.德伯维尔奸污后,生下一个孩子,但不久孩子死去。在她最为痛苦的时候,迎来了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她与克莱尔相爱了。然尔,好景不长,在新婚之夜知道苔丝过去的克莱尔弃她而去,把苔丝抛入了更为痛苦的深渊。最后,苔丝为了争取美好幸福的生活,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情人,自己也被判了死刑。这部小说是用充满同情的泪水写完的,对不合理的社会制度进行了强烈的控诉。
作者哈代,十九世纪英国杰出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一生写过14部长篇,多以南部农村的背景创作而成,作品还有〈还乡〉、〈卡斯特乔市长〉、〈列王〉等。
摘要:简·爱和苔丝·德伯是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重要文学人物,她们深受迫害,以至于她们不得不反抗。本文试图以马斯洛的人类需求五层次理论来分析她们反叛的诸种原因,以期再现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
关键词: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苔丝·德伯; 简·爱

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中曾经出现过两位备受争议的女性形象,一位是托马斯·哈代的作品《德伯家的苔丝》中的苔丝·德伯,另一位是夏洛蒂·勃朗特的《简·爱》中的简·爱。自这两个形象问世以来,对她们的评论可以说数不胜数。笔者有幸在众多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从一个崭新的角度--马斯洛的人类需求的五层次理论,对这两位女性的叛逆进行深层分析,试图找出造成她们敢于反抗的诸多方面的原因--资本主义统治下维多利亚盛世背后的阴暗面。


简·爱是一位相貌平平、身材矮小却反抗意识很强烈的女性。她从小失去父母,不得不在舅妈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舅舅死后,舅妈及三个表兄妹们虐待简,把她当佣人看待,这给简小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伤痕。这时简反抗性格的萌芽开始显露,她为了争取做人的权利,不顾身体的弱小,不顾势单力薄,无人保护,奋力反抗表兄的凌辱。她心中呐喊"我为什么受苦?""不公平!"[1]在离开舅妈家的前夕,她满腔怒火,痛斥里德太太:
"How dare I,Mrs reed?How dare I ?Because it is the truth.You think I have no feelings,and that I can do without one bit of love or kindness;but I cannot live so,and you have no pity.I shall rembmer how you thrust me back-roughly and violently thrust me back into the red-room,and locked me,up there to my dying day,though I was in agony;though I cried out,while suffocating with distress,"Have mercy!Have mercy aunt Reed!"And that punishment you made me suffer because your wicked boy struck me-knocked me down for nothing, I will tell anybody who asked me question,this exact tale.People think you a good woman,but you are bad,hard-hearted.You are deceitful!"[2] ("我怎么敢,里德太太,我怎么敢,因为这是事实,你以为我没有情感,以为我不需要一点抚爱或亲情就可以打发日子,可是我不能这么生活。还有,你没有怜悯之心,我会记住你怎么推搡我,粗暴地把我弄进红房子,锁在里面,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尽管我很痛苦,尽管我一面泣不成声,一面叫喊,'可怜可怜吧!可怜可怜我吧,里德舅妈!'还有你强加于我的惩罚。完全是因为你那可恶的孩子打了我,无缘无故把我打倒在地,我要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每个问我的人。人们满以为你是个好女人,其实你很坏,你心肠很狠。你自己才骗人呢!"[3])
小小年纪的简说出这番话,把里德太太虚伪、六亲不认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着实让里德太太吓了一跳。简也尝到了第一次反抗后胜利的喜悦,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在强烈自由地跳跃。
离开舅妈家后简进入了劳渥德慈善学校,本以为会有一种新的自由平等的生活,然而在这个标榜惩罚肉体以拯救灵魂的"慈善"学校里,简又一次体会到非人的待遇。校长洛克赫斯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象对待奴隶似的对待学校里的师生。他要简站在凳子上罚站,简不屈服不乞怜,她深信自己没有错,她昂起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凳子上。这无声的反抗是何等的凛然正气!简的反抗之火没有熄灭,而且越燃越烈。
可见,简的童年和少女时期是伴随着饥饿、泪水、凌辱、虐待而长大的,她的孤军奋战式的反抗是被逼迫出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反抗,简是不会存活下来的。
在慈善学校这样窒息的环境中,简受不了了,再加上她唯一的友谊没了--谭波尔小姐的离开,使简越发觉得心灵的无所依托,于是辞职(此时已在那任教)来到桑菲尔德庄园做家庭教师。简因为从小就生活在无爱的环境中,再加上出身卑微,相貌平平,所以初到庄园,简是矜持的,防卫的,但简自尊自强,不亢不卑。当骄傲富有的主人罗切斯特先生命令简多与他说话时,简回绝了。其实罗切斯特先生也是资产阶级和家庭利益的牺牲品。他的怪癖,他的放荡不羁,他的玩世不恭,正是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抗议,他的精神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他善良的本性并未泯灭,他总以自己的方式同情和帮助弱者。而简所蕴含的巨大精神力量让罗切斯特感到自己寻觅到了知音。随着相处的深入,简感到罗切斯特的热诚友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愤世嫉俗。这使简压抑已久的情感开始苏醒,他们的感情悄然升温。在罗切斯特精心安排的舞会上,简的反抗性格进一步升华。简在众多的上流社会人士面前,不亢不卑,入木三分地剖析了英格拉姆小姐的内心世界--这位贵族小姐是以金钱与门第作为婚姻的基石的,所以当她得知罗切斯特财产将尽,"外强中干"时转变了原先对他的热情态度。罗切斯特也因此陷入了名誉受损的境地,幸而有简不惜自己受伤害唾弃鼎力相助,以自己强大的人格美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英格拉姆小姐逐出角斗场。这无疑是对贵族社会的有力回击,在这次较量中简大获全胜,于是简和罗切斯特相爱了。简不顾地位悬殊,大胆地与罗相爱这又无疑又是对等级森严的贵族社会的种中挑战。但是当简在婚礼上意外得知罗尚有疯妻还活着时,简矛盾了,是去是留?毕竟,两个人彼此是那样相爱,他们的爱不是以金钱和名誉为基础的。如果简走,那么简所注重的尊严保住了,但两个相爱的人的感情将遭受巨大的折磨;如果简留下,那么满足了罗的要求却让简丧失了尊严,也让另一个女人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最后,自重自尊使简做出了强有力的抉择:
I care for myself.The more solitary,the more friendless,the more unsustained I am,the more I respect myself,I will keep the law given by God;sanctioned by man. I will sane,and not mad-as I am now.Laws and principles are not for such moments as this, when body and soul rise in mutiny against their rigourstringent are they;inviolate they shall be,It at my individual convenience I might break them,what would be their worth?They have a worth-so I have always believed;and if I cannot believe it now, it is because I am insane-quite insane;with my veins running fire, and my heart beating faster than I can court its thribs.Preconceived opinions,foregone determinations,are all I have at this hour to stand by, there I plant my foot.[4] (我关心我自己,愈是孤单,愈是没有朋友,愈是无助,那我就愈是自尊。我会遵守上帝创造、由人批准的法规,我会坚持我清醒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疯时服从的准则。法规和准则不光是为了没有诱惑的时刻,而是针对现在这样,肉体和灵魂起来抗拒它的严厉和苛刻的时候。它们再严厉也是不可破坏的。要是出于我个人的方便而加以违背,那它们还有什么价值?它们是有价值的--我向来是这么相信的。如果我此刻不信,那是因为我疯了--疯得可厉害啦,我的血管里燃烧着火,我的心跳快得难以计数。此刻我所能依靠的是原有的想法和以往的决心:我要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5])
这番有力的自白再次有力地证明了简性格中不可侵犯的自尊、自爱、自强。前思后想,简还是勇敢地接受命运的挑战,毅然离开罗切斯特。
离开桑菲尔德庄园后,简饥寒交迫,孤苦伶仃,晕倒在一家名叫瑞弗斯的门前,圣约翰兄妹收留了她。他们对她十分友善,圣约翰还帮简找到一份乡村教师的工作,让简感激不尽。此时的简似乎在磨难中暂熄反抗之火,不再那么锋芒毕露,似乎成了世俗中的忠顺驯服、惟命是从的女信徒,这似乎让读者大失所望,觉得简怎么变得这样平庸不堪。但是仔细想想这不正是对简形象的另一面的补充?倘若简只是会反抗的小女子而完全没有温顺谦恭的一面,这样的人物是不完整的,是无血色的,是不生动的。所以简的变化是常人应有的,因为简毕竟是个平凡的女人。而简对圣约翰的尊重是基于对方对她好。圣约翰是一位牧师,以慈悲为怀,简在这样有教养的人的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愤世嫉俗。然而,当圣约翰向简求婚,希望她陪同一起侍奉献上帝时,简拒绝了。其实在相处中简已经看到圣约翰为人的另一面,他冷酷、刻薄、自私、武断,他甚至动用"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和他结婚,其实是他想找个伴而已。简强烈地意识到作他的妻子就会失去自己珍视的自由,这无疑于让她死,于是简决毅然地离开了圣约翰兄妹,又回到了桑菲尔德庄园。
此时简的性格已趋于完善。在强力面前,她不屈尊,自重自尊,不卑不亢;在善待她的人面前,她有耐心,以加倍的热情相回报;在爱她的人面前,她全身心的投入,奉献自己的爱却依然保持人格的独立。

苔丝·德伯同样是一个叛经离道、富有反抗精神的女性。她是显赫的德伯家族的嫡亲后代,然而这个显赫的家族早已中途败落了,所以苔丝虽然美丽而聪明、善解人意,但是却与一般人家姑娘的命运没有什么区别。由于生活日益艰难,她不得不求助于亚雷·德伯--一个假冒的本家。富于独立精神的苔丝并不由此而任亚雷的摆布,坚决抗拒亚雷的引诱,但由于命运的捉弄,纯洁无知的苔丝还是被对其美色垂涎的亚雷所奸污。尽管如此,苔丝仍然不屈于亚雷的淫威,没有顺水推舟地成为亚雷的情妇。她在人言可畏的压力下独自承受生活的重担。儿子的不幸夭折也没有摧毁她那颗顽强的心,她自谋生路,过着独居的生活。后来在农场遇见了安玑·克莱,两人坠入了情网。苔丝冲破世俗,大胆地向安玑倾吐了对他的爱。要是换了别的失去贞操的女人,这么做,那真是不可思议的,但苔丝不管维多利亚式的伦理道德,她敢爱敢做。偏偏这一次命运又再次捉弄了她,虚伪的安玑得知苔丝失去贞操后便离开了她,苔丝的纯真、坦率反而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不幸。虽然已近绝望,但是她并未就此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她又找了份工作,在贫苦无依的环境中挣扎着。当表面改邪归正做了牧师的亚雷又来找她时,她想到了日思夜想的丈夫安玑,希望他回来,回来救她,可惜她寄出的信件一封也得不到回应。亚雷以帮助她的家人和诱骗她说她丈夫不会回来、不再爱她,用她的"不纯洁"来压迫她时,苔丝绝望了。在生活的巨大压力下,她同意和亚雷同居。与此同时,安玑醒悟了,从巴西回来找苔丝,苔丝发现自己又被骗了,她在极度的愤怒下杀死了亚雷,换来的是她和她丈夫生命中最幸福的几天相聚。最后她被送上了绞刑架。
苔丝的悲惨命运中包含着她的无数抗争,如在第一次失身后,她不顺水推舟作亚雷的情妇,也不要亚雷的任何东西。她郑重地说:
"I have said I will not take angthing more from you,and I will not ,I cannot I should be your creature to go on doing that,and I won't."[6]( 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再要你的东西了,我不会再要了--我也不能再要了!如果我再要你的东西,那我不就是你的玩物了?我不会再要了。[7])
她敢于同社会抗争,重新追求自己的新生活。在爱上安玑后,她也不在乎什么礼法,与安玑倾心相爱,真诚相待。第二次重遇亚雷,她敢于揭穿亚雷的面具。她说:
"我不相信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你心里分明知道,你把我毁到哪般田地了。这阵儿可厚着脸儿跟我说这种话,真叫我听着压不住火儿!象你这种人,还有和你一样的人,本来都是拿我这样的人开心作乐,只顾自己乐不够,至于我怎么受罪,你就管不着啦;你作完了乐,开够了心,就又说你悟了道了,预备死后再到天堂去享乐;天下的便宜都叫你占了去了。真不害羞!我不信你。我见了你就有气。"[8]
这种难得的反抗精神,使她经受一次比一次更大的磨难,最终被社会所吞噬。


美国著名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由需要引起的,他在1943年出版的《调动人的积极性的理论》一书中提出了著名的需要层次论。马斯洛把人的多种多样的需要归纳为五大类,并按照它们发生的先后次序分为五个等级(如图 )。

图示 马斯洛人类需要的层次结构
人类的需要层次,马斯洛是按照三条原则加以安排的。首先,人类基本的需要必先得到满足,然后才会进一步追求较高层次需要的满足。其次,人类的需要与个体生长发展密切相关。人出生时,最主要是满足生理需要,然后逐渐考虑到安全、归属、自尊的需要,最后才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因此,个人的需要结构之发展过程是波浪式的演进,各种需要的优势由低一级演进至高一级。第三,人类需要的高低与个体生存的社会有关。马斯洛认为,一个理想的社会,除了应该满足人们的基本的生理需要外,还要使人们满足较高层次的需要,并鼓励个人去追求自我实现。一个人只有把个人的需要和国家的需要以及社会发展的需要联系起来,才能有永不衰竭的动力,才能充分发挥个人的潜能,达到最大限度的自我实现。
在简和苔丝的生活经历中,人们不难发现她们之所以不断反抗、不断挣扎是因为当时社会所造成的,当然自身的性格也是其中因素之一但不是主要因素。我们知道虽然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社会看起来很昌盛繁荣,但在浮华背后又是埋藏着巨大的黑暗与丑恶,它从各个方面阻碍了人类需要的五层次的满足,从而造成简和苔丝的反抗。
(一)生理需要
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需要,包括饥、渴、性和其他生理机能的需要,它是推动人们行为的最强大的动力。只有在生理需要得到基本满足之后,较高层次的需要才会相继产生。
在《简爱》和《德伯家的苔丝》中都有关于饥饿与情欲的描写。简和苔丝都处于社会低层,简从小被虐待吃不饱饭;苔丝的家是贫农也常常是食不果腹。所以简才很想走出那个恐怖的环境通过自己的劳动得到温饱;而苔丝不得不去求助于那个假本家。另外简和苔丝都是妙龄少女,青春的骚动和对爱情的向往是正常的情怀。如简登广告求职前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烦躁,表面上是谭波尔小姐结婚走了,带走了简仅有的友谊。其实并非全是,是谭波尔小姐的结婚触动了她沉睡的怀青情结,使她渴求着什么"新的变动",从而陷入不安与躁动。"陡然的苦苦思索使我处于兴奋状态,我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拉开窗帘,看到一两颗星星,我冷得打颤,重又爬上了床。"[9]她整理了紊乱的思绪后想到:"一种新的工作,这里面有点道理。"[10]在那样令人窒息、恐怖的环境中,简没财产,没身份又是个孤儿,,长得也不那么让人喜欢?拿破仑曾说过,一个人的体质结构就是他的命运。虽然这话讲得太绝对但有一定合理性。简自己也意识到这点,当她受尽虐待被关入红屋子里时她想:"我知道,如果我是个聪明美丽、快乐活泼、无忧无虑而又爱纠缠的孩子--哪怕我还是一样地靠人养活,一样的没有朋友--里德太太见了我一定会高兴些;她的孩子们一定会象伙伴那样对我真诚一些;佣人们也就不会那么动不动地就叫我在婴儿室里代人受过。"[11]甚至在发怒的时候,"往常的自卑心情,自我怀疑,无可奈何的沮丧,象冰一样烧在我的怒火上。"[12]对十一岁的孩童来说可怕的也许不是体貌的丑陋,而是她时刻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本身,这让她过早地背上了十字架。"我看看他的五官,他们匀称、美丽 ……看看他那仪表堂堂的高高的身材,我在心里想象着做他的妻子。哦,永远不可能!"[13]如果客观上看简的不幸主要是财产问题,但从主观上讲她的自卑心理更多的来自于体貌。可以看出当时的社会很浮夸很虚伪,没有金钱难以存活,没有漂亮的容貌也难以立足。
再看苔丝,"她那两片娇艳生动的红嘴唇儿,一双天真纯洁的大眼睛,使她的容貌平添了一段动人之处。"[14]在乡村五朔节的舞会上,苔丝的年轻漂亮很是引人注目。这种舞会实际上是妙龄少女们结识年轻小伙子的一种方式。但苔丝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她纯洁幼稚天真,"小伙子们争着吵着想和她跳舞时,她看着只是觉得好玩儿罢了,没有别的;他们争吵得太凶了,她还骂他们呢。"[15]她心中是模糊的情感意识--她要找到自己爱的人。当年轻英俊的克莱路过并邀请了她的两位朋友跳舞后,苔丝久久不能平静,她似乎有些埋怨他的疏忽。连克莱本人在离去后也感觉到"虽然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本能地感觉到,她已经因为被他忽视而遭到了伤害。"[16]可惜"没有维多利亚财富支持的诺曼人的血统,原来也不过如此。"[17]由于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苔丝是无法被资产阶级所承认接受的,所以后来苔丝嫁给克莱后也并未见过公婆叔伯,没能得到他们的承认,尽管他们是有教养的慈善的牧师之家。可见当时所推崇的基督教的人人平等的道义是何等的虚伪,社会的阶级观念是何等的严酷。再如当苔丝被那假本家的儿子亚雷诱奸,亚雷仗着父亲遗留下来的钱财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他垂涎于苔丝的美貌设计占有了她,事后又想让苔丝做他的情妇并认为能攀上他这个有钱人是女人们所想的。可见当时以苔丝为代表的无产农民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不但微薄的劳动被资产阶级所霸占,而且他们仅有的私有财产--天生的外表也要被他们占尽。更甚者,苔丝作为受害者,在当时维多利亚的社会道德面前却被看成是奸淫罪人,是侵犯清白领域的"罪恶化身"。"根据资产阶级道德的不成文法,男人干了这种事并不认为有罪,只有女人--小市民宗法制度下的奴隶吃亏。因此小说的这一时期也就称为'吃亏的是女人'。"[18]当亚雷摇身一变成为道貌岸然的牧师后,再一次见到苔丝时他禁不住原形毕露,说"你说你没有骚扰我?可是你一直在骚扰我呀!你的影子老是在我心里,赶也赶不走。刚才你那双眼睛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就是你的这种眼神,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我的面前。苔丝,自从你把我们那个孩子的事告诉了我,我的感情以前一直奔流在一股清教徒式的激流中,现在仿佛在朝你的那个方向冲开了一个缺口,立刻从缺口中奔涌而出。从那时起,宗教的河道干涸了,而这正是你造成的呀!"[19]无赖的嘴脸暴露无疑。而那个所谓深爱苔丝、苦苦追求她的安玑是与众不同的,他敢于反抗宗教和旧传统道德,敢于鄙视世俗偏见,表面上是比亚雷进步正派,然而得知苔丝失身的事情后,便判若两人了,"我原来爱的并不是你,是另一个模样儿跟你一样的女人"。[20]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有的软弱性和动摇性以及整个资产阶级的虚伪、冷酷暴露无疑。可以说以安玑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和以亚雷为代表的地主阶级把以苔丝为代表的破产农民压榨得精光,哪里还有苔丝的生存空间,更何况正常的生理需求。
虽然苔丝和简不是生活在同一时段却同样深受资产阶级的无情压榨、宗教的不正常干涉、虚伪道德的阻挠,使她们正常的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基本的生存条件得不到保证,这种环境是令人窒息的。
(二)安全需要
在《简·爱》中一开始便涉及到安全问题,小简被舅妈、表兄虐待,关入恐怖的红屋子里以及在慈善学校受到的非人待遇,直至到了桑菲尔德庄园,简的安全一直受到威胁。即使在温暖的圣约翰家中,简依然受到威胁,原因便是圣约翰几近疯狂的宗教崇拜,拿上帝的旨意来强迫简与他结婚,与他做伴走向祭坛献身上帝。其实简的一系列不安全感觉是当时特有的。资产阶级为了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让那些不服从的下层人得以乖顺,他们总会采取一系列压迫政策,掠夺他们的微薄财产,剥夺他们的人生自由,再加上资产阶级固有的自私虚伪冷酷使得他们不会给这个他们所控制的世界以爱和温暖。而宗教自从被统治阶级用来当作麻痹人民的工具后便一直是他们行之有效的压迫手段;宗教的冷酷虚伪和资产阶级的冷酷虚伪不谋而合,于是勾结在一起以满足各自的私欲。在当时权钱堆积的上层社会中,"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人可以不遵循教义道德为所欲为,而底层的人们则都得遵循上层社会所推出的道德纲要。所以简想过自己的生活,想得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在当时社会是不可能的。
苔丝从未真正想过安全问题,她热爱生活、热爱生命, 她的一生始终遵循着合乎天性的自然法则,这种遵循并非建立于某种理性的认识,而是源于生命本能。 她的行为动机也是非常简单:"她所以爱'按节踏足',纯粹是为了'按节踏足'本身。"这样美丽纯真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却得不到上帝的保护,"昏暗和寂静,统治了四周各处。他们头上,有围场里从上古一直长到现在的橡树和水松,树上栖着轻柔的鸟儿,打那夜最后的一个盹儿;他们周围,有蹦跳的大小野兔,偷偷地往来。但是应该有人要问:哪儿是保护苔丝的天使呢?哪儿是她一心信仰、护庇世人的上帝?他是不是象那个好挖苦人的提斯比人说的那另一个上帝那样,正说着闲话呢?再不正追逐猎取呢?再不正在路上旅行呢?再不睡着了,唤也唤不醒?"[21]这段文字沉痛地描绘了纯洁的苔丝正受侮辱而无力反抗的处境,作者万分痛楚地质问保佑世人尤其是好人的上帝,为什么不保护这么好的人儿?同时对以苔丝为代表的下层人们深表同情,"昏暗"、"寂静"不正是暗示了当时维多利亚时代被资产阶级控制,人们被压迫得敢怒不敢言的社会面貌吗?上帝、天使都徒有虚名,是统治者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许多哈代同时代的有识之士"咒骂杀死苔丝的世界,但是看不见能够战胜这种无法无天的行为的力量。"[22]当时的资产阶级的气势十分嚣张,欺压穷苦民众,为所欲为。人们只有听天由命,"我们固然可以承认,现在这场灾难里,也许含有因果报应的成分在内。毫无疑问,苔丝·德伯有些戴盔甲披甲的祖宗,战斗之后,乘兴归来,恣意行乐,曾更无情地将农民的女儿们同样糟蹋过。"[23]在苔丝的那个偏僻村庄里,他们谈论起这事都说着听天由命的话,认为"这是命中注定的。"[24]
偏僻落后造成的愚昧,无可厚非;然而怀着一心想攀附权贵的虚荣心理则更让人心痛惋惜,这种主观所造成的愚昧正是把苔丝引向虎穴的内在推动力。而这种推动力的主体就是苔丝的父母亲。苔丝的酒鬼父亲在得知自己的祖先是贵族时便时时想着让苔丝去认本家,她好吃懒做的母亲更是想通过女儿的美色攀上有钱人,所以老马的死去便成为实现他们的梦想的最好借口。当苔丝在失身后责问母亲为何不教她一些基本的男女关系时,她母亲说:"俺是害怕,俺要是告诉了你,他对你发痴情,以后又会有什么结果,你就要端起架子来,不和他接近,把机会丢了。"[25]人往高处走,此乃人之常情,何况苔丝这个连温饱都陷入困难的贫困家庭,然而他们不了解他们自身所处的社会状况,资本主义社会是那么讲究等级观念、门第观念,有产阶级对贫穷的无产者更多地是榨取,是压迫,是想方设法地满足自己的欲望。 苔丝宁愿被那可恶的刻薄的农场主格罗比辱骂,让她干重体力活也不愿受控于亚雷,说明当时不仅物质上受压,精神上遭受的压迫更厉害更可怕。而那个安玑也不过是与众多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没什么两样,而且他看似敢于反道德反宗教道义,而实为资产阶级社会道德和宗教教义的卫道士。就是这样一群无耻之徒共同把苔丝推向人间地狱。
马斯洛曾说过,当一个人生理需要得到满足后,满足安全的需要就会产生。个人寻求生命、财产等个人生活方面免于威胁、孤独、侵犯并得到保障的心理就是安全的需要。苔丝和简的生理需要一直未得到满足,她们也一直没有安定过,总是不断地与饥饿、危险作斗争,表现出不甘于现状的反抗性。
(三)归属与爱的需要
这是一种社会需要,包括同人往来,进行社会交际,获得伙伴之间、朋友之间的关系融洽或保持友谊和忠诚,人人都希望获得别人的爱,给予别人爱;并希望为团体与社会所接纳,成为其中的一员,得到相互支持与关照。
简从小失去父母,在苦苦的挣扎中,归属与爱的需要一直是简想要得到的,她的归属趋向是对失去父母的寻找,对家的向往,对爱的渴求。而从小到大她几乎是在辱骂和虐待中长大的。表兄和舅妈的虐待没有让简感受过丝毫温暖,体味了资产阶级家庭的冷漠、残酷、无情;慈善学校的非人待遇又让她感受到利用宗教的名义来虐待穷苦孩子的残忍;在罗切斯特安排的舞会中所反映出的资产阶级上流社会的尔虞我诈、金钱至上的虚伪面貌;圣约翰的道貌岸然、假慈悲正说明当时黑暗社会中的扭曲变态--人们已经不再记得上帝拯救世人的原意,基督教成为少数人的宗教,成为"拯救"那些有钱权的资产阶级的工具。所以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是以牺牲简们的利益来保证资产阶级的需要的。到后来简不可自拔地爱上罗切斯特,把他当作自己爱的归属,这让简再一次经受了考验。伯莎--罗切斯特的前妻的出现成为他们结合的最大的障碍,伯莎的家人又利用了简最突出的性格特点--强大的自尊心来迫使她退出。虽然历尽挫折后简还是和罗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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