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禁书:失乐园,渡边淳一(不要看)~~
1.镰仓幽会
“好可怕……”�这句话从凛子唇中吐露出来时,久木不觉停止动作,窥探着女人的表情。�
此刻,凛子确实就在久木怀中。娇小匀称的身躯躬成两截,男人宽阔的后背覆于其上。透过床边淡淡的灯光窥见到的凛子脸上,眉头紧蹙,眉宇间形成深深的皱纹,紧闭的眼皮微微跳动,像是在哭泣。�
凛子这时候确实处在即将到达快乐巅峰的状态,贪享着从一切束缚女人身心的拘束中获得解放后的愉悦而奔向高潮。�
而就在此刻她说“好可怕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久木和凛子聚会无数,每一次听她以各种不同的词语诉说欢愉,有时候说“不行了”,有时候呢喃“到啦”,也有说“救……我……”即使每一次的说法不同,但凛子的身体正处于欢愉顶点,得到爆炸似的快感则是不变的。
可是她说“好可怕……”这还是头一回。
久木按捺住想一问究竟的冲动,更加用力地抱紧她,任由她拼命挣扎却难以逃脱地紧贴着她,凛子反复着小小的痉挛而达到高潮。
久木再次开口向她发问,是在几分钟以后。
发生关系前一直秉持有夫之妇矜持的凛子,似乎以方才的开放为耻,轻轻侧身躬着背,拉起被单盖在胸口到腰部一带。
久木从后边将下巴靠在她浑圆的肩膀上低语。
“你刚才说可怕……”
是久木呼出的热气触及耳根的缘故吧,凛子身躯倏地一缩,没有回答。
“什么可怕?”
久木再问一次,凛子那满足后稍微慵懒的声音呢喃着:�
“好像全身的血液逆流向体外喷出似的……”
那是身为男人的久木无法想像的感觉。
“可是,感觉很好吧?”
“当然,而且不只是好……”
“我想听听看!”
久木再问,凛子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忆。
“就在忘我地快到达高潮时,皮肤连续不断地起鸡皮疙瘩,一阵哆嗦,感觉子宫像太阳般变得又热又大,从那里散发出的快感涨满全身……”
久木听着,觉得那有着多彩多姿变化曲蜷着的身体像是不可思议的女妖,他甚而觉得有些嫉妒了。
“这里……”她将手轻轻地放在子宫的位置上,仍然闭着眼睛,示意说。
“其实你应该没到达这里,但是我却有那种被深而强的力量刺穿、直通头顶,心想就这么随他去算了的感觉……”�
说到这里,凛子突然紧拥久木,久木也更加用劲抱着她那情热未退的躯体,确实感到凛子今天的感觉更强了。
每次性爱以后两人总是相拥而眠。姿势多半是女人横卧,轻轻地把头放在仰卧的男人左胸上,下半身却挨得更紧贴,双腿交缠在一起。
此刻两人也是这样躺着,没多久,男人右手缓缓伸到女人肩后抚摸她的背。凛子像是忘记了方才的奔放,安静得很,像小狗般驯服地闭着眼睛,享受着久木从颈部到背部温柔的爱抚。
凛子的皮肤光滑柔软,久木一夸赞,凛子就小声嘀咕:“是跟你这样以后才变的。”是满溢情爱的行为让女性体内血液流畅、促进荷尔蒙分泌而滋润了肌肤吧?听她说“都是你的缘故”,久木很满意,进一步爱抚着她,但是有些累了,手指动作迟缓下来,凛子也在满足之后的充盈与安适感中慢慢睡去。
自然,睡着时是采取彼此都舒服的姿势,只是有时候醒来时凛子的头还压在久木肩头,令久木手臂发麻;有时候上身离得老远,下半身还交缠着。现在两个人就这么睡下,还不知道醒来后会是什么姿势。
但不论如何,男人与女人都习惯且喜欢性爱之后肌肤与肌肤若即若离、适度相拥,慵懒地躺在床上。
在这种状态下,久木的脑袋还是清醒的,他把目光移向窗帘紧拢的窗户。
差不多六点了,该是太阳缓缓沉落在弧形海岸线彼岸的时候了。
作者:ps兕 2006-12-5 13:3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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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与凛子初识
两人是在昨天傍晚来到这家位于镰仓的饭店的。
周五三点过后,久木离开位于九段的公司,到东京车站和凛子会合,搭乘横须贺线在镰仓下车。
饭店在七里滨畔的小高丘上,每逢夏季这里是年轻人熙来攘往的海岸通道,一进入九
月,车辆锐减,坐计程车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饭店。
久木选择这家饭店和凛子幽会,是因为这里距离东京不到一小时的车程,就颇有暂离都市短旅的气氛。饭店房间可以看见海,也能享受古都镰仓的静谧。而且饭店才新开张,熟客还少,不太容易被人看见。
当然,尽管久木这么想,也难保不会被人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虽说久木任职的现代书房是出版社,对男女之事比较看得开,但是让人知道他和老婆以外的女人上饭店,终究有些负面影响。
可以的话最好尽量避开这种麻烦,他不想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事实上到目前为止,久木一直都很注意这点,小心翼翼地应对女性。
可是认识凛子以后,久木失去了这份避免引人注目的耐心。
原因还是在于认识凛子这个他最喜欢的女性之后,觉得为了和她见面,多少冒些危险也是无可奈何的。而让他更放得开的契机,则是一年前被解除部长职务,并被贬到调查室这个闲差之后。
的确,对久木来说,一年前的人事异动对他打击太大。本来久木也和一般人一样,希望在公司主流派中按部就班地往上升。一年前当他五十三岁时,身边的人都说他是下一任董事候补,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可事实却是那么突然,不但没有晋升,反而被解除了出版部部长职务,贬到任谁看来都是闲差的调查室。在这人事变动背后当然有他对两年前社长换人后社内有一批所谓社长心腹的新势力抬头这种形势认识不清的缘故,不过异动既已成定局,再去追究原因也于事无补。
更重要的是久木深深懂得,他此次错失升任董事的机会,再过两年就五十五岁,已经永远不可能升上董事了。就算职位再有调动,不是换到更冷门的位置,就是外派子公司罢了。有了这层认知后,对生活反而开启一片新视野。�
从今以后可以不慌不忙、自由自在地生活了。不论怎么挣扎奋斗,一辈子终究只是一辈子。观念一旦改变,过去觉得重要的东西不再那么重要,反而是从来不觉得太珍贵的事物突然变得珍贵起来。
解除部长职务后,头衔虽是“编辑委员”,实际上几乎没有像样的工作。因为在调查室上班,需要搜集各种资料,有时候要整理像是专辑之类的题材提供给相关的杂志,虽然这些是他主要的工作,但没有一件有明确的交差期限。
身处在自由多闲的职位后,久木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打从心底迷恋或爱上过一个人。
当然,他过去对太太和其他交往过的女性,都抱有好感,也曾有外遇,但都无疾而终,从来没有那种整个身心燃烧起来的切实感受。
照这样下去,他的生命中就将留下最大的遗憾。
松原凛子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久木面前。
恋情的邂逅总是很偶然,久木遇到凛子也完全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
去年底调到调查室,三个月之后的一天,在报社文化中心任职的好友衣川来请他做一场内容为“文章的写法”的讲座,有近三十个学员,衣川希望他去谈谈有关写文章的话题。
久木并不是实际创作者,只是在出版社编书出书罢了,自觉无法胜任而拒绝。但是衣川说不必想得那么严重,就只谈谈过去读的各式各样文章并将其编集成书的经验就行,再者,衣川那一句“你现在不正闲着”让他动了心。�
衣川来找他,不只是为演讲,看起来还有为被贬到闲差的他打打气的心意。
他和衣川是大学同学,文学院毕业后,衣川进了报社,久木任职出版社,工作地点虽不同,但时常碰面喝酒。六年前久木升任出版部长,衣川也不甘落后似地当上文化部长,但在三年前突然外放都内的文化中心。久木不知道衣川是否喜欢这个异动,但从他说“我也该外放了”这句话来看,他对总社还是有些留恋。不论如何,在被摒除于主流之外这点,衣川先有经验,也因此能体会久木的感受,适时给予安慰。
久木体察到他这份心意,也就爽快地答应。在那天晚上到文化中心去,进行一个半小时的演讲后和衣川共进晚餐,当晚还有一位小姐同席,衣川介绍说是同在文化中心教书法的讲师,而她正是凛子。
如果那时没有答应衣川的邀请,而衣川也没邀凛子共进晚餐的话,也就不会有两人的邂逅和现在这种不同寻常的关系了。
每回想到和凛子的邂逅,久木总要感叹爱情之不可思议,感觉是命运的安排。
从衣川介绍他认识凛子那一刻起,久木内心就产生了莫名的亢奋。
老实说,久木以前也不是没和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年轻时不用说,中年以后也曾有过红粉知己。其中一个说喜欢久木的迟钝,另一个说迷上了久木那与年龄不符的少年气。久木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迟钝或孩子气的地方,心想这只是别致的夸赞罢了。不过说来也怪,他后来接近其他女性时,便多少有这种自觉。
尽管如此,他接近凛子的方式,确实有种孩子气的专注,连自己都莫名其妙。
只经衣川介绍见过一次,一个礼拜后,他就主动照着要来的名片打电话给她。
他过去不是没关注过女人,但像这样积极主动还是第一次,他虽然讶异于自己的作为,但脱缰而出的欲望就是无法遏止。
作者:ps兕 2006-12-5 13: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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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落日余晖
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约她,经过几次接触之后,两人正式发生关系是在今年春天。
就如当初预感到的那样,凛子果然是很有魅力的女人,但之后久木又再次思索自己究竟是迷上她哪一点?
她的五官不是特别美,但细致可爱,就像一般已婚妇人般丝质保守套装裹着娇小匀称的躯体。三十七岁,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但是最吸引久木的,还是凛子在书法上的才华,她尤其擅长楷书。虽然只是短期的,她到文化中心来只教楷书。
初次见面时,凛子展现出楷书般的端庄典雅,而后慢慢显现她的温柔体贴,在某一天以身相许后即确确实实地放开矜持而趋于开放。
这个转变的过程在久木看来,是那么可爱、娇艳,令他不禁痴迷难返。
性爱之后的两人肌肤紧贴,彼此的感觉立刻传给对方。�
此刻,当久木偏头望向窗帘紧拢的窗户时,凛子的左手便似有些胆怯地紧攀着他的胸,久木轻轻按住她的手,看看床头柜上的钟,六点十分。
“太阳差不多要落山了。”
从落地窗可以看见七里滨的海和江之岛,夕阳应该沉向那边。昨天两人抵达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火红的太阳正沉入通往江之岛的桥头丘陵背后。
“要看吗?”久木对凛子说着从床上起身,披上掉在地板上的睡袍,拉开窗帘,瞬间,眩眼的斜光流入室内,照射在地板以及整张床上。
“刚好赶上……”
夕阳此刻正照在与江之岛相对的丘陵上,把天空的下半部染成朱红,缓缓下沉。
“过来看嘛!”
“这里也看得到。”
还裸着身体的凛子好像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亮,用被单裹着全身,转过身来向着窗户。
“比昨天还红还大。”
窗帘整个拉开,久木回到床上,与凛子并肩躺着。
夏天刚刚结束,饱含热气的雾霭弥漫空中,落日融入那雾霭中,看起来膨胀些,但下半部一旦沉入丘陵背后,便急速萎缩,变成血凝成似的鲜红的球。
“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夕阳。”
久木听在耳中,想起稍早前凛子说过她子宫像太阳那句话。
此刻,凛子火热的躯体也像天空中消失的落日一样逐渐冷静下来了吧。
久木一边想像,一边从凛子身后靠过去,一只手按在她的下腹部。
夕阳留下鲜红的光芒消失在丘陵那端后,天空迫不及待似地变成紫色,夜幕悄悄掩下。太阳一沉,夜的来临突然加速,刚才还金光闪闪的海面瞬即涂上墨色,远处的江之岛的轮廓随着海边的灯光浮出海上。
久木昨晚来到这饭店后,才知道江之岛上有座灯塔,灯塔所照射出来的细细光带划过晚霞未央的天空。
“天黑了。”
凛子低声说,久木点点头,瞬间,凛子像是想起家里的事,立刻屏息无声。
听衣川说,凛子的先生是东京某大学医学院教授,年纪比凛子大了近十岁,大概四十七八吧!
凛子曾经半开玩笑地说他“只是认真这点可取”,但是久木通过熟人打听到,他长得又高又帅。
既然有那样好的丈夫,凛子为什么和自己这样的男人亲密相处呢?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知道就算问凛子,她也不会老实回答;就算知道了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对久木来说,相会的此时此刻才真正重要。
他希望两人独处时能忘掉彼此家里的事,沉浸在只有两人的世界里。
虽然心中这么期待,但凛子刚才望着夜色渐掩的天空时脸上确实笼罩着一层阴翳。
他和凛子从昨天下午就在一起,今天已是第二天,今晚再宿一夜,她就是连续两晚在外过夜了。
当然,这是凛子一开始就答应的,可能她只是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突然想起家里而感到不安了吧?
久木像是要确定女人心中所想似地悄悄伸手到她左乳房下。凛子的乳房不算大,但浑圆而有弹性。久木用手抚摸着那丰腴、柔软的乳房,在感受着它的温润中,继续想着。
刚才那一瞬间掠过凛子脑海的究竟是什么?
他很想问,但说出口的是另一句话。
“要起来吗?”
看着落日沉入海面,两人还躺在床上。
“请拉上窗帘好吗?”
久木照她吩咐拉上窗帘,凛子用床单裹在胸前,下床拾起散落在床边的内衣。
“好像日夜颠倒似的……”
回想一下,午后开车从七里滨绕到江之岛,回到饭店时已经三点。
之后直到太阳西沉,两人都一直在床上。
久木对自己有些讶异,走到隔壁房间,从冰箱里拿出啤酒来喝。
就这样眺望黑黑的海好一阵子,凛子淋浴后走出来。她已经换上白色洋装,头发也用同色发带系在脑后。
“该吃晚饭了,要去外面吃吗?”
昨晚在饭店二楼可以观海的餐厅吃的晚餐。
“不是已经订位了吗?”
吃饭时经理过来打招呼,久木告诉他今晚还住在这里后,他说会准备在这附近打捞的鲜鲍鱼。
“那就再去一次。”
是否还留着性爱之后的倦怠?凛子似乎无意离开饭店。�
“今晚恐怕会醉哦!”
听久木这么说,凛子微笑的脸上已无先前的阴霾。
久木在打电话确认好座位后,和凛子一起到二楼餐厅。�
作者:ps兕 2006-12-5 13: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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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忐忑晚餐
今晚是周末,全家出动的客人不少,侍者领他们到经理先已准备好的靠窗座位,两人依着方桌,成V字形而坐,正好面对窗户。
“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从下午到黄昏,窗前应该都可以看到海景,但在入夜的此刻外边只是漆黑一片,只有
窗畔的巨松微微浮现树影。�
“我们倒是映在上面了。”
夜晚的窗户变成晦亮的镜子,映出坐在桌边的两人,甚至连后面的客人和水晶吊灯都映出来,好像窗户外面还有一个餐厅。
久木望着玻璃窗中的餐厅,巡视着其中是否有熟人。
刚才是侍者领着从入口直到里面的座席,没有游目四顾的余暇。轻垂着眼穿梭桌椅之间,那种走法,说他和女人一道出游没有心虚是骗人的。
而现在他已不在乎有人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虽说已经打定了主意,但还会在意,应该是镰仓这个地方的关系。
曾经看过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翻开第一页赫然写着“献给许许多多的祭日”,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书的第一页会写着这样令人费解的话,直到将整本书看完。作者用无比细腻伤感的情怀,对生与死进行了诠释——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书中直子姐姐的死,木月的死,初美的死,绿子父亲的死,最后直子的死无不反映了日本社会的生命逻辑——不为生死问题所束缚,死时要敢于舍弃对生的执著痛痛快快地去死;活着便要每时每刻尽全力彻头彻尾地去活。
这样独特的生死观要追溯到日本置于武士阶级统治之下的时期,那时武士道可是特别受推崇,并成为具有日本特色的武艺。日本也有“武士道,是死亡为等闲之道也”的名句,它启示人们,投身于死,便可以造就完美的生。
当然,恐怕日本的樱花也有同样的精神呢,它们骤然开放骤然凋零,盛开之时,一经风吹,樱花树下便落花缤纷,宛如花瓣的地毯,一夜之间,花儿落尽。要说果断干脆得如此,也不免令人大失所望。樱花雨固然美丽,但这种美丽一定是生命坠落时的那种凄美。短时间之内,花瓣纷纷落地,树枝上仅剩下花心与花梗,粉红色花瓣飘散殆尽,不剩一片……
“花数樱花,人惟武士”,所以日本人才这样喜爱樱花吧。
当武士已成为遥远的过去,日本人那种将希望与梦想寄托于死后世界的生死观,却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日本的自杀事件才层出不穷,死亡人中自杀者的比例居世界首位!!
日本人还嗜好“玉碎”。二战后半期,日本军陷于要么投降要么死亡的孤立无援的境地,当时部队的指挥官竟作出全体自杀的选择。后来,日本人将此看成是崇高的壮举,并用“玉碎”这一词进行美化,所以日本人认为:“无论罪恶多么深重,死后也就没罪了,人死了就都变成了神佛”。在日本,即使是罪大恶极之人或被民众憎恶的历史上人物,也放在神社中祭奠,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所以许多日本人在做了错事,造成巨大损失时,往往采用以死谢罪,以死换取人们对他的原谅。这也是造成日本人自杀率高的原因之一。
然而,死对于死者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可怕,那不过是一死罢了,没什么要紧,也不会感到孤独。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却可能是致命的打击,因为活着的人,感觉得到孤独和痛苦!
“我们通过生同时培育了死,但这仅仅是我们必须懂得的哲理的一小部分。而直子的死还使我明白:无论谙熟怎样的哲理,也无意解除所爱之人的死带来的悲哀。无论怎样的哲理,怎样的真诚,怎样的坚韧,怎样的柔情,也无以排遣这种悲哀。我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在继之而来的一位悲哀面前,又是那样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鸣,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我喝光了几瓶威士忌,啃着面包,喝着水桶里的水,满头沙子,背负旅行背囊,踏着初秋的海岸不断西行、西行。”
题记:日本人喜欢樱花,是因为樱花象征着生命刹那间的美丽,刚刚盛开,倏而凋谢。日本的文学作品很多赞美死亡,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人集体自杀,因未死亡在此意味着“清洁”,“超脱”,和“干净”。
&日本作家为何对表现“死亡”如此的感兴趣呢?为何有那么多的作家“以身试死”呢?其实,在日本人的观念中,生与死这种人的能力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越的截然对立的限界变成了一个变化过程中相互衔接的两和阶段。在这里,死不是通往永恒的沉寂,而是走向了流转的生。日本人最崇拜的观念是“无常”,死在他们眼里也是无常的,没有死的流转,就没有生的勃发。日本人的思想,尤其是“虚无”、“万物如一”、“轮回转生”这样的传统观念对日本作家的影响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的。正如小松伸六所指出的,在日本作家的传统中似乎有一种透过死亡和黑暗来观察人生的佛教思想。透过死亡和黑暗来思考人生的传统,可以上溯到歌唱“诸行无常,盛者必衰”的《平家物语》、把世俗的人和家庭喻为“河中流水”的《方丈记》、强调“人世无常”的《徒然草》和出家人西行,游吟俳人芭蕉的无常感文学。川端康成在这一方面是一位最具代表性的作家。他的作品始终贯彻着日本文学传统的美的意识,他笃信佛教中的禅宗,对禅宗的教典推崇之极。他在《文学自叙传》中写道,我相信东方的古典,尤其上佛典. 川端康成对“万物如一”.“永生不灭”、“轮回转生”这样的一些传统的佛教思想尤其崇拜。在他看来,人世间万物的生与死是无常的,,生为死之开端,死为生的开始,甚至视死亡为完美,是一种高尚的艺术。日本评论家山本健吉研究川端康成时说, 川端康成面对死者的世界,不知何时产生了生的感情,死中的生、生中的死,总是深深地潜藏在他的作品中。
&徇情——日本人正面歌颂的情死
“殉情”是对日语“情死”的翻译,而“情死”在日语中有一个专门的词“心中”,这是日本大剧作家近松门左卫门将汉字“忠”字分解开,将其上下部首调换一下就成了“心中”,原意为“相爱的男女向对方表露心迹的证据”,有切指甲、文身、断发、断指、情死等。后来,“情死”就成了真正的“心中”,进而“心中”成为专指两人或两人以上的集体自杀。日本人一向对殉情有特殊的迷恋,日本许多电影和文学作品中都有“情死”和“心中”的情节,而不同文本对殉情往往均有正面的歌颂。近年最成功的例子无疑是渡边淳一的小说《失乐园》。一对恋人把情死作为获取“来世”爱情幸福的途径,梦想着借情死使他们的爱情永恒化。他们怀着对生的留恋和对死亡的向往,为情而死,双双自尽以实现最终的结合,这在日本文化传统中是根深蒂固的。对于重人情、重人性的日本民族来说,没有比死亡、比双双情死更能引起人们深切的感动和崇高的审美享受了,情死都在自尽的刹那,心中涌动着寂灭的哀伤,感情得到了升华和宣泄。
&牺牲——武士道提倡的最高境界
武士道提倡“轻生死重然诺”。日本人甚至认为“武士道既是死”。日本武士道的开山鼻祖山鹿素行吸收了中国儒教的孔孟思想,认为武士道的最高准则是“杀身成仁”、“舍生取义”。他的弟子大道寺友山则将这种尚死观念进一步发挥,主张“武士临战场,决不当顾家室。出阵应有战死之心,以生命付诸一掷,方得名誉。与敌骑决胜负,将被取首级之时,敌必正色问我姓名,即应朗报己名,莞尔授颈,不可有懊丧萎缩之态。”据本尼迪科特所著的《菊与刀》记述,出身于武士家庭的日本政要家胜海舟幼时曾被狗咬伤睾丸,当医生为他做手术时,身为武士的父亲用刀戳着他的鼻梁说:“一声也不许哭,要是哭,我就叫你死,要不愧为一个武士。”在日本历史上流传的赤穗四十七浪人(古代把失去主人的武士成为浪人),在为主人成功复仇后,也选择了集体牺牲,并且是剖腹自杀的方式。二战中,日本武士道异变为促使日本侵略军进行对外屠杀的精神武器。看电影《偷袭珍珠港》,一些年轻的士兵,念着忠于天皇的誓言,奋身不顾地钻进轰炸机,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换取战争的胜利。
战后,随着日本政府被迫进行政治改革和人民对侵略战争的反省,日本武士道文化一度成为日本社会的禁忌,除了极少数右翼分子仍念念不忘外,大多数日本人对其嗤之以鼻,长期兴盛的武士道最终走到了穷途末路。但是,作为长期流行于日本社会的武士文化,尤其“轻生死,重然诺”的思想,对日本民族心理产生的影响是深远的
&剖腹—— 一种日本人独有的自杀方式
剖腹是日本人所独有的自杀方式,日文汉字写作“切腹”。剖腹不同于一般的自杀,有比较正规、严格的方法和程序。有条件的话,往往要先沐浴净身,然后才开始切腹。按体位区别分别为“立腹”、“坐腹”;按方法区别,分为“一字型”、“二字型”、“三字型”切腹和高级的“十字型”切腹,而且一般要由“介错人”“帮忙”从旁边用武士刀斩下自杀者的头颅以实现死亡。
历史上的剖腹者中主要是武士和有地位的人。剖腹的原因有的是作为或最后的惩罚和自己引咎自杀,如日本历史上茶道的创始人千利休;有的则是为了表示效忠或徇死,如日本历史上流传的赤穗四十七浪人。也有其他的原因,如日本文学家三岛由纪夫战后曾煽动日本自卫队举行叛乱,以复活军国主义,失败后剖腹自杀。当然剖腹是事关性命的大事,即使作为武士也只在战斗失败、事关自己荣誉或责任的极端情况下选择剖腹自杀。特别是在战败时,由于日本武士把被俘或被敌人杀死视为一种某大德耻辱,往往选择自杀,而剖腹则被看作最为体面的自杀方式。这也是我们在抗战题材的电影、电视上熟悉的场面。但随着历史向前延伸,日本的剖腹自杀数量在经历了二战历史高峰后开始直线下降。由于日本国民对这一充满血腥味的民族自杀习惯开始有所反思,这一行为逐渐减少,最终也必定成为日本文化的历史化石。
剖腹,原本是一种血腥的残忍的自杀方式,却被日本人发展为一种崇尚的死的仪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日本人在剖腹自杀这一行为上看到的不是死的血腥、恐怖和残忍,而是尊严、气节和壮美。
&日本生死观:
文化影响着人的观念,而人的观念又推动着文化的发展。那么,尚死的文化又形成了日本人独特的生死观。而日本人独特的生死观又促成了日本人的自杀情节。
1、死是生的一部分,从生到死没有绝对的距离。
这和日本人的自然观相连。在日本人看来,人与自然之间并没有绝对的距离,认识自然的一部分,一个人从生到死没有绝对的距离,人是自然的一部分,一个人从生到死不过是自然的简单轮回,就像是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生与死的界限并不像其他民族那样泾渭分明。《挪威的森林》中,木月,直子,初美的死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中国人感觉中的不可理喻。他们觉得死亡是生活的一种选择方式,是一种无法摆脱生活痛苦的最后选择。是一种自我的解脱,是生存的另外一种形态。书中反复出现的:“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就是对日本文化中的那种生死观念的最好注解。
2、死是对集体责任的承担和忠诚。
这和日本人的集体观念相连。日本人一向把个人的价值维系于其所存在的团体价值之上,为了团体(甚至是国家)的利益,可以抛弃个人的一切,这样为团体而献身就成为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誉。在古代这种对团体的负责主要表现为对封建藩主的忠心,而现在则表现为对国家和对团体的忠诚,这种以自己的生命为团体乃至国家殉节的精神非常强烈,时至今日虽然有所削弱,但仍顽强地保持着。
3、死是一种律己的行为,应该被宽恕。
这和日本人的善恶观念相连。日本人认为死亡是道德的自我完善,是一种律己的行为。所以不管生前犯过多少罪行,一旦死了他的罪孽也就消失了。无论他们生前做了什么,死了的人都应该获得平等的尊重和礼遇。所以,日本人认为,一个人不论生前是善还是恶、是是还是非,死后都变成了佛,其牌位也理应放入神社,受后人供奉。在这方面,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是石川五右卫门,该人是日本 16 世纪有名的盗贼,按理说是个坏人,但在许多地方的神社中,都有该人的牌位。这也是尽管一再被全世界人民尤其是东亚人民的强烈反对,依然有一些日本政府要人屡次参拜供奉着东条英机等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的原因。
日本人的这种生死观,是一种不分善恶、不分是非的世界特有的生死观。这和绝大多数国家有善恶、有是非的生死观不同。也必定会继续遭到全世界人民的抗议和唾弃。
4、自杀是维护个人尊严的一种行为,是个人自由的权利。
日本人把“自决的权利”看作“自由的权利”。日本宪法第13条就“尊重个人”规定“任何国民都应该被尊重。关于国民追求生命、自由、幸福的权利,只要不违反公共福祉,在立法和国政上都应该给以最大的尊重”。关于这一点,日本法学界以及日本民众都解释为这是宪法赋予给人“自决的权利”,认为自杀是基于个人自由的意志,是一种权利。时至今日,西方社会仍然把自杀作为一种禁忌,而日本人却还经常在津津乐道剖腹、徇情等自杀行为。
总的来的说,日本人看轻生死、宽容生死、尊重生死。这是一种独特的生死观。
渡辺は、日本の爱の第一人者として知られている日本の小说家、です。札幌医科大学、鉱山労働者の病院で练习するメスを実行しながら、母校の整形手术部で教え、1964年から1958年に卒业しました。ヘルスケアの経験の10年は、爱の力を持つ彼はお驯染み制:「濒死の患者の颜には、それは侧で彼の妻は、爱だけが戦争渡辺死の恐怖をパニックを获得することができ、彼の手を握りしめてみましょうするのが最善です医师は人生経験していたため、渡辺死のより深い理解を持っているからです。」これはあるので、それは超えてのようなものを感じることができる彼の作品に、より繊细な美的の死の说明で働きます人生と爱の死。最後に渡辺の作品は死を说明する方法ですか?彼は说明の死を说明し、なぜ最後の违いが死亡した他の作品の说明と比较した後?これは、この论文は、渡辺は死の说明では、详细な解釈と作品の分析、他の作品と比较して主な目的として「爱の流刑」と他の作品を、働く选択し、本论文の主题です。
この论文は、(序文を含め、3つの章と结论)5つの章で构成されています。テキストは、3つの部分に分割されます。最初の章では、「爱の流刑」渡辺方法の说明や描写の死にリードを动作します。死ペン渡辺异なる性质の描写と比较して、死の他の国を记载した文献を読むことにより、第2章を参照してください。死の深绞り日本语构想と日本国民の精神の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