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古代花鸟画和静物画一个明显的不同之处,那就是花鸟画把所描绘的自然植物和动物,看作是自然界中与人一样的生命体,是与人相互关联、互为观照的生命对象。
而在西方的静物画和动物画创作中,被描绘对象往往被认作是人自身之外的客观存在物,不管是人造器物(静物)还是动植物,它们是被主体认识、观照的客体。因此,在中国画家笔下,花鸟画反映了中国人与审美客体的联通关系,即从关乎人事出发,抓住自然生物与人的思想感情的某种联系加以强化的表现,所谓缘物寄情、托物言志。概言之,花鸟画偏重于强调其真和美皆为善服务。静物画、动物画则反映了西方人与审美客体的对视研究关系,即从主体出发,将人的认识与分析客观对象的能力通过绘画表现出来。在探究客观世界的美的过程和成果中,寄寓了人的精神,即西方的静物画和动物画更偏重于强调其美和善皆为真服务。
最有代表性的对比例子就是丢勒的《野兔》和《双喜图》
本来想自己说的,但是毕业已久,都忘得差不多了,就从找了一份论文,截取了一部分。
双喜图
五代黄筌、徐熙花鸟画极高的写实水平,标志着中国传统花鸟画趋向成熟。而黄筌父子的工笔重彩,以其富贵闲逸的风格,在宋初被宫廷画院奉为花鸟画的楷模,达百年之久。这段时间,也正是北宋水墨山水画突飞猛进,渐渐一统山水画领域的时期。影响而及花鸟画,徐熙已尝试以墨笔为骨敷彩的方法,而以成熟的水墨山水画技法融入花鸟画之中,开创新格,取代“百年一贯”的黄家画风的,则是以崔白为代表的北宋新派画家。
崔白,字子西,濠梁(今安徽凤阳东)人。熙宁初,诏与艾宣、丁贶、葛守昌等画垂拱殿御扆鹤竹各一扇,崔白最为出色,于是补为图画院艺学。然而崔白性情疏放,执意辞却,但不允,也就只得勉强接受。他擅画花竹、禽鸟,注重写生,精于勾勒填彩,设色淡雅,别创一种清淡疏秀的风格。功力深厚,作画不勾草稿,而能“曲直方圆,皆中尺度”。
《双喜图》乃其传世精品。图纵193.7厘米,横103.4厘米,绢本,设色,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图绘秋风呼啸的旷野,枯枝折倒,残叶飘零,小草伏地,一片萧瑟之中,两禽鸟扑翅鸣叫,顶风飞来,其一刚攀在树枝上,目光俱向下,原来在残枝败草之中,有一只褐兔正回头向它们张望。不知双禽的鸣叫不安,是因为褐兔的出现惊扰了它们,还是凛冽的寒风,警示了冬的来临,它们在向褐兔传递这冬的信息?场景萧瑟寒凝,却是自然界寻常生命景象的再现,体现出画家对生活观察的细致,令观者回味无穷。在绘画手法上却颇具新意:工、写结合,枝叶双勾,甚至连细草也双勾,但禽与兔则勾、点、染结合,褐兔皮毛以笔尖簇点,层层积染,而禽鸟的羽毛则填染白粉,皮毛的质感强烈。土坡以干笔淡墨粗勾几笔,然后略加皴擦,只在局部加以密集的皴笔,却也将秋天旷野的落寞突现出来。飞鸟与褐兔的上下呼应,将疾风中零乱的一切涵容,而树身、枝干的勾、皴、擦、染,老练而雄健,显现其借鉴于山水画,技术已经非常之成熟。
这是一幅情景交融的佳作。可见宋人的写实,并非只是简单地写形、求真,而是通过对形的细微刻画以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意境。中国画的写实,从一开始就兼顾形、神,追求意境。离开了形,何以言“神”?即使自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其实也只是笔墨精炼,形象简括而已,并非超脱形外。倒是现下有些公式化的花鸟画,一折枝上栖一飞禽,画得虽然十分逼真,却毫无意境可言。
这幅画最初名为《宋人双喜图》,后在树枝中发现题字“嘉佑辛丑年(1061)崔白笔”,才归为崔白作。又有人仔细观察,两飞鸟尾部羽毛长而飘逸,似乎不象是喜鹊,倒接近于“绶带”鸟。于是现在也有称此图为《禽兔图》的
1、绘画作品《女学生》,2004年发表于《天津教工》第4期封底。2、《春在山里春在云中——何维朴的﹤楚岫春云图﹥》2006年11月20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93期总第1626期。3、《可居可游可望可思——文嘉的﹤山水扇面﹥》2007年2月12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13期总第1650期。4、《温而不火清劲脱俗——文伯仁的﹤山水扇面﹥》2007年2月19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15期总第1652期5、《春风动春心——王鉴的﹤仿惠崇水村图﹥》2007年5月17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40期总第1677期。6、《边角佳构树新风——马远的﹤松下闲吟图﹥》2007年8月16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66期总第1703期。7、《形模之外造佳境——颜峄的﹤雪景山水图﹥》2007年6月1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47期总第1684期。8、《边角小景寄幽情——夏圭的﹤临流抚琴图﹥》2007年8月27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69期总第1706期。9、《画虽无名艺精湛——﹤宫苑图卷﹥赏析》2008年1月2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6期总第1748期。10、《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浅谈北宗山水画风与熟纸绢的关系》2008年2月11日-2月23日连载于《中国书画报》第12-14期总第1754-1756期。11、《艺坛奇葩其昌称绝——赵伯骕的﹤万松金阕图﹥》2008年3月3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26期总第1768期。12、《幽香一喷冰人清——赵孟坚的﹤春兰图﹥》2008年5月5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36期总第1778期。13、《修竹森森长春雨——李衎的﹤沐雨图﹥》2008年5月22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41期总第1783期。14、《斧劈刀斫象生境外——王谔的﹤江阁远眺图﹥》2008年9月22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76期总第1818期。15、《图像的含义——张风的﹤观瀑图﹥》2009年8月3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70期总第1916期。16、《自由化境——欣赏范润华的狂草作品》2009年11月13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91期总第1937期。17、《富丽背后的奢靡——传为周昉的﹤簪花仕女图﹥》2010年1月13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4期总第1955期。18、《幻化的民俗美——传为赵伯驹的﹤仙山楼阁﹥》2010年5月19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38期总第1989期。19、《作为政治话语的题材与风格选择:明宣宗画猫》发表于《北方美术》2010年第3期 。20、《心游物外大象无形——范润华先生的狂草艺术》发表于《新视界》2010年第9期。21、李盟盟:《意与情的描绘——读孟雷花鸟画作品有感》,见《理论探索与研究》,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8期,第218-219页。22、《孟雷花鸟画作品》,发表于《国画家》2011年第6期。23、《孟雷花鸟画》,《今牌生活周刊》,今晚传媒集团,2011年12月30日,第94期总第100期。24、《抒写中华民族之魂——范润华龙年写龙》,2012年2月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7期总第2158期。25、《澄怀味象——观何延喆的山水画》,2012年8月15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60期总第2214期。26、《孟雷花鸟画作品》,发表于《国画家》2013年第2期 。27、《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边鲁的〈起居平安图〉》,2013年3月13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19期总第2270期。28、绘画作品《双喜图》,2013年5月7日于天津《今晚报》第8版刊登艺术品投资信息 。29、《淡墨欹豪写生趣——明代陈淳〈花卉图〉》,2013年6月28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19期总第2270期。30、绘画作品《斑鸠梨花》,2013年7月1日,刊登于天津《今晚报》第21版。31、篆刻作品《日知录》,2013年7月20日,刊登于天津《今晚报》第13版。32、绘画作品《人闻鸣便喜》,2013年8月10日,刊登于天津《今晚报》第13版 。33、《传统花鸟画的精神图解——孙杕的〈玉堂富贵〉》(与李盟盟合作),2014年1月1日发表于《中国书画报》第1期总第2352期。34、绘画作品《鹦鹉海棠》,2014年1月6日,刊登于天津《今晚报》第21版。
双喜图——升轴,绢本,设色,纵:193.7公分,横:103.4公分。本幅描绘两只山喜鹊,向一只野兔鸣叫示警。山喜鹊属鸦科鸟类,有卫护领域的习性。一只腾空飞来助阵,一只据枝俯向鸣叫,并向闯入者张翅示威,野兔知道这是威胁性不太大的鸟类,无需像遇到鹰隼那样紧张,故伫足回首张望。三者动态与呼应之关系,恰构成似有「S」型之律动感。还有树木的枝叶、竹、草均受风而有倾俯之姿,更增添了活泼生动的声势与神韵。崔白是开始发挥写生精神的画家,靠超越前人的观察研究、及描绘能力,探索花木鸟兽的「生」意,摆脱花鸟属装饰图案的遗影,开创新的发展方向。树干上有崔白款:「嘉祐辛丑(1061)年崔白笔。」画幅上尚有宋理宗的「缉熙殿宝」、明太祖时「司印」半印等收藏印记。《双喜图》为崔白代表作,画面以扣人心弦之情节抓住观者,无论是腾空展翅还是雀跃枝头的二鹊与树下玄兔都为不期而遇在秋风中各显其态,古木槎栎与随风摇曳的翠竹有机结合。章法开阔、布置运迷入疏,而细者不滞物态,秀挺用力的调笔恰到好处地塑造出不同质地的物态。色彩寓浓于淡,意境深邃而幽远,是中国工笔花鸟画注重形神兼备审美境界的典范作品。 《双喜图》原题“宋人双喜图”,后因在图中树干上发现有“嘉祐辛丑年崔白笔”的题识,故归于崔白名下。“嘉祐辛丑”为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此时正是崔白画艺的成熟时期。画面上,一派古木槎丫、霜叶飘零的萧条景象。秋风中,竹树摇撼,山草皆靡,风势甚烈,两只寒鹊栖飞噪鸣于枯木荆棘之颠,不知何时闯来一只野兔,正引首回顾,耸耳翕吻鼓目瞪着树上的山鹊,这就更加增添了双鹊躁动不安的情绪。画家抓住了秋兔双鹊高下对峙、浑然一体的瞬间之景,创造出生动感人的艺术形象。崔白画花鸟必先“作圈线”,然后填以众彩,所谓“多用古法”。故其骨法奇古,笔具天机,全图有飞动之美。这幅画对双鹊和野兔的描写是极其工细的,野兔丰富的形体,踞坐缩腿、转颈翘首、垂耳放目之态和双禽居高临下、惊惶飞动的神态都捕捉得尤为真切。而对枯木、衰草和山坡则用半工半写或完全写意的用笔,表现了他在用笔上的疏放和灵活性。 图经《石渠宝笈》著录,钤有“缉熙殿宝”、“晋国奎章”、“性命同珍依子孙永宝玩”、“司印(半印)”、“晋府书画之印”、“敬德堂图书印”、“清和珍玩等收藏印”。《双喜图》作品赏析五代黄筌、徐熙花鸟画极高的写实水平,标志着中国传统花鸟画趋向成熟。而黄筌父子的工笔重彩,以其富贵闲逸的风格,在宋初被宫廷画院奉为花鸟画的楷模,达百年之久。这段时间,也正是北宋水墨山水画突飞猛进,渐渐一统山水画领域的时期。影响而及花鸟画,徐熙已尝试以墨笔为骨敷彩的方法,而以成熟的水墨山水画技法融入花鸟画之中,开创新格,取代“百年一贯”的黄家画风的,则是以崔白为代表的北宋新派画家。崔白,字子西,濠梁(今安徽凤阳东)人。熙宁初,诏与艾宣、丁贶、葛守昌等画垂拱殿御扆鹤竹各一扇,崔白最为出色,于是补为图画院艺学。然而崔白性情疏放,执意辞却,但不允,也就只得勉强接受。他擅画花竹、禽鸟,注重写生,精于勾勒填彩,设色淡雅,别创一种清淡疏秀的风格。功力深厚,作画不勾草稿,而能“曲直方圆,皆中尺度”。 图绘秋风呼啸的旷野,枯枝折倒,残叶飘零,小草伏地,一片萧瑟之中,两禽鸟扑翅鸣叫,顶风飞来,其一刚攀在树枝上,目光俱向下,原来在残枝败草之中,有一只褐兔正回头向它们张望。不知双禽的鸣叫不安,是因为褐兔的出现惊扰了它们,还是凛冽的寒风,警示了冬的来临,它们在向褐兔传递这冬的信息?场景萧瑟寒凝,却是自然界寻常生命景象的再现,体现出画家对生活观察的细致,令观者回味无穷。在绘画手法上却颇具新意:工、写结合,枝叶双勾,甚至连细草也双勾,但禽与兔则勾、点、染结合,褐兔皮毛以笔尖簇点,层层积染,而禽鸟的羽毛则填染白粉,皮毛的质感强烈。土坡以干笔淡墨粗勾几笔,然后略加皴擦,只在局部加以密集的皴笔,却也将秋天旷野的落寞突现出来。飞鸟与褐兔的上下呼应,将疾风中零乱的一切涵容,而树身、枝干的勾、皴、擦、染,老练而雄健,显现其借鉴于山水画,技术已经非常之成熟。这是一幅情景交融的佳作。可见宋人的写实,并非只是简单地写形、求真,而是通过对形的细微刻画以营造出一种特定的意境。中国画的写实,从一开始就兼顾形、神,追求意境。离开了形,何以言“神”?即使自言“逸笔草草,不求形似”,其实也只是笔墨精炼,形象简括而已,并非超脱形外。倒是现下有些公式化的花鸟画,一折枝上栖一飞禽,画得虽然十分逼真,却毫无意境可言。 这幅画最初名为《宋人双喜图》,后在树枝中发现题字“嘉祐辛丑年(1061)崔白笔”,才归为崔白作。又有人仔细观察,两飞鸟尾部羽毛长而飘逸,似乎不象是喜鹊,倒接近于“绶带”鸟。于是现在也有称此图为《禽兔图》的。
崔白特别喜欢画大画,《双喜图》高193.7厘米、宽103.4厘米,可以想见此画的气魄,这与画史中记载的崔白性情“疏阔”倒也一致。崔白还特别擅长把握画面的整体气氛,无论是《双喜图》,还是他的另一幅代表作《寒雀图》,同样都在一种统一、和谐的画面氛围中又含有无数丰富、细腻的变化,让人可以在画卷中玩味许久,仍然会不断有新的东西发现,感到无穷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