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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研究论文

2023-02-24 02:11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匈奴人研究论文

匈奴民族军事文化论析
摘 要:匈奴政权具有强烈的军事性质。军事活动在匈奴人的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不仅具有政治意义,
而且也具有经济意义。匈奴族实行军民合一、兵民一体的军事制度,社会组织、政治组织与军事组织相结合、
相统一。源于匈奴民族所赖以生存的自然条件和畜牧经济,其军事文化呈现出浓厚的游牧民族的特点和鲜明
的地域色彩。
  关键词:匈奴;军事文化;游牧文化
  匈奴民族纵横驰骋在大漠南北的草原地带数
百年,以武力征服为主要手段控制着周边的弱小
民族,成为秦汉时期与中原王朝相抗衡的一支强
大力量。匈奴人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和“逐水草
迁徙”的生活方式决定了匈奴的军事文化具有浓
郁的草原文化的特点。目前,学术界对匈奴历史
的许多领域都作了比较深入的研究,但对匈奴军
事文化方面的研究迄今仍是空白。本文根据所见
文献材料作一初步梳理和探讨,以期引起专家学
者对这一问题的重视和深入探索。
  一、军政合一的政治制度
  1.匈奴政权的建立和统治的维系无不以强大
的军事力量为后盾。在冒顿单于当政时,匈奴达
到了鼎盛。冒顿单于是一位出色的政治家和军事
家,依靠过人的胆识和强悍的军事武装成就了北
疆第一个强大的游牧帝国。公元前209年,冒顿
杀其父头曼而自立为单于,而后,凭借强盛的武装
四处扩张。首先,东破东胡,大肆掳掠其民众及畜
产,致使东胡四分五裂为乌桓、鲜卑等多部;不久,
向西击走月氏,开始进入河西走廊;中原楚汉相
争,匈奴又乘机“南并楼烦、白羊河南王,悉复收
秦所使蒙恬所夺匈奴地者,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
那、服施。”[1]2890不仅如此,匈奴在冒顿单于的果
敢指挥之下,还北上征服了浑庾、屈射、丁零、鬲
昆、薪犁等国。形成了“尽服从北夷,而南与诸夏
为敌国”[2]3751的局面。之后,匈奴乘胜加强了对
西域诸国的进犯,击破大月氏,武力征服“楼兰、
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1]2896使诸引弓之民
成为匈奴一家。至此,匈奴统治的疆域,东起辽东
平原朝鲜边界,西至天山南北,向北远至贝加尔
湖、叶尼塞河流域,向南延伸至河套以南的广大地
区,成为北疆的一代霸主。匈奴之所以能在北方
草原上所向无敌,主要是因为有强盛的武装力量
作为支撑,并对被征服的各部族或部落实行武力
管制。由此可见,匈奴政权本身就具有“军事联
合性”,[3]113军事活动在匈奴人的生活中占有重要
的地位,军事甚至渗透至其政治和经济生活中。
  2.军政合一的政治体制。在匈奴族的制度规
定中,单于既是最高的政治统治者,又是最高的军
事首领,军国之政统于一身,掌握着军政、外交等
统治大权。与中原王朝的一些非开国君王相比,
匈奴单于不止是运筹帷幄和发号施令的政治家,
而是同时具有军事谋略和战术技艺,并且往往亲
自参加战斗的军事将领。如前所述,冒顿单于便
是一位具有战略眼光和军事韬略的民族首领。他
只身从月氏的刀口下逃回匈奴,以鸣镝训练士兵
的骑射,最终使部队令行禁止,唯其马首是瞻,达
到了夺取单于位的目的。在冒顿单于的率领下,
匈奴军队东征西讨,征服周边弱小民族,不断扩大
自己的疆域。并给刚刚建立不久的西汉政权带来
了巨大的压力和威胁。冒顿单于之子老上单于也
是匈奴首领的一位典型代表。汉文帝时,老上单
于曾亲率十四万大军进入朝那(今甘肃平凉县西
北)、萧关(故址在今宁夏固原县东南),斩杀北地
都尉孙卬,掠夺大量的人口和畜产,并烧毁回中宫
(故址在今陕西陇县西北),骑兵直达雍(今陕西
凤翔县)、甘泉(宫名,故址在今陕西淳化县西北
甘泉山)等地,[4]12给汉朝的边疆统治和社会安定
造成了极大的威胁。这些都体现出匈奴单于的政
治野心和调兵遣将的指挥才能。再如,汉宣帝时
的匈奴五单于争立,虽然是匈奴统治集团的内讧,
但从另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匈奴统治阶级的领兵作
战能力。
  3.作为政治主体的官吏,没有严格的文臣武
将之分,多集军政于一身。据《史记·匈奴列传》
记载,匈奴设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
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及左右骨都候等中央官
员。其中,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的地位最高。
“自如左右贤王以下至当户,大者万骑,小者数
千,凡二十四长,立号曰‘万骑’。”每万骑又设置
千长、百长、什长等,各统辖若干大小部落。各部
中还设有裨小王、相、都尉、当户、且渠等官职,他
们权力的大小、地位的高低以其所领部众的多寡
而定。匈奴实行领主分封制,自单于至各万骑长
都各有分地。他们不仅要定期参加单于组织的庭
会“议国事”,参与处理整个社会的政务,如较大
的战争、单于位的继承、祭祀、课校人畜、接见使臣
等,而且要在各自的驻牧地管理境内属民,裁定辖
区的大小事务,更要统领部队作战或跟随单于出
征。汉文帝时,匈奴右贤王曾领兵进入河南地,侵
犯上郡,遭到汉军的痛击,败走出塞。后来,右贤
王又向西攻破月氏。汉武帝时,汉匈关系进入战
争状态,匈奴各王所率军队与汉军交战的记载更
是不绝于书。如:汉武帝元朔五年(前124),匈奴
右贤王数次进犯边境,侵扰朔方。汉政府遂派遣
车骑将军卫青将六将军兵十余万人出朔方、右北
平迎击,掳获右贤裨王十余人,畜产数千百万。元
狩二年(前121),汉遣骠骑将军霍去病率万余骑
出陇西击匈奴,杀折拦王,斩卢胡王,执拿浑邪王
子以及相国、都尉,获首虏八千九百余骑,收缴休
屠王祭天金人。同年夏,在与匈奴的战斗中,匈奴
左贤王将四万余骑围困李广,幸亏张骞率军如期
而至,匈奴军才不得不散去。霍去病将数万骑过
居延、小月氏,至祁连山,得匈奴单桓、酋涂王及相
国、都尉等归附者二千五百人,俘获裨小王七十余
人。鹰击司马赵破奴斩杀匈奴遬濮王,捕获稽且
王。校尉高不识捕虏呼于屠王、王子以下十一人。
元狩四年(前119),大将军卫青出塞千余里,与之
接战的匈奴人也是由单于将军。骠骑将军霍去病
出塞二千余里,与匈奴左贤王交战,左贤王战败逃
亡。[4]23-27从汉军捕获的匈奴将领中,可见参战的
匈奴各王将的广泛性。
  二、兵民一体的社会结构
  匈奴实行的是全民皆兵的军事体制,“战争
以及进行战争的组织现在已成为民族生活的正常
职能。”[5]160匈奴民族“士力能弯弓,尽为甲骑。
其俗,宽则随畜田猎禽兽为生业,急则人习战功以
侵伐,其天性也。”[2]3743他们人人自为“甲骑”,平
时为牧民,放牧打猎;战时则为士兵,冲锋陷阵。
在草原分散游牧的经济生活下,保护自己的畜产
免受损害,侵夺他人的财物补充己用,成为匈奴人
天然的一种生存方式。汉朝有些政治家说匈奴
“行盗侵驱,所以为业也,天性固然。”[1]2955“以盗
窃为务,行诈诸蛮夷。”[1]2923这些说法虽然有些夸
张和污蔑,但匈奴经常挑起战争,侵犯别国,掠夺
外民族的人口和牲畜,却是事实。“壮者食肥美,
老者饮食其余。贵壮健,贱老弱”,[2]3743也是匈奴
人为保存壮年人实力,抵御外敌,保护部落或部族
的生命财产而自然形成的一种生活习俗。正如汉
朝降臣中行说所说,匈奴“老弱不能斗,故以其肥
美饮食壮健者,盖以自为守卫,如此父子各得久相
保。”[1]2899由此可见,匈奴的“明以攻战为
事”[2]3760在普通平民的生活中同样表现明显。
  狩猎业在匈奴人的经济生活中也居于重要地
位。“儿能骑羊,引弓射鸟鼠。少长则射狐兔:用
为食。”[1]2879从小的狩猎生活和不断训练提高了
匈奴人的骑射技术、长途奔跑能力和野外生存能
力,为以后的实战生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使他们
能够很快地适应军事生活,成为合格的“甲骑”。
因此,匈奴人能够“急则人习骑射,宽则人乐无
事。”[1]2900
  匈奴骑兵不仅善于放牧游猎,而且有时还参
与农业生产。《汉书·匈奴传》记载:地节四年
(前66年),“匈奴怨诸国共击车师,遣左右大将
各万余骑屯田右地,欲以侵迫乌孙西域。”[2]3788同
书《西域传下》记载:昭帝时,乌孙公主上书,言
“匈奴发骑田车师,车师与匈奴为一,共侵乌
孙。”[2]3905又载:“昭帝时,匈奴复使四千骑田车
师。宣帝即位,遣五将将兵击匈奴,车师田者惊
去。”[2]3922由此可知,匈奴“甲骑”一方面要承担驻
防和作战任务,另一方面又要从事生产劳动,这在
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后方的供给压力。
  三、其他领域的军事化倾向
  法制体系的军事化明显。匈奴的法制体系很
不完善,法制设施也很不健全,没有专设的制定法
律的机构,更没有明确严密的法律条文,仍以历史
上形成的习惯法作为对人们有一定约束力的道德
规范。他们的法制意识很淡薄。军事与生产、生
活相结合的特性,易于将军法融入日常生活中,成
为约束人们行为的制约准则和惩戒标准。反之,
军法与习惯法的合用更加密切了军事活动与社会
其他活动的统一。冒顿单于当政之初,匈奴受到
东胡的不断挑衅,于是冒顿亲自上阵出征,并下令
“国中有后者斩”。[2]3750严酷军令的束压之下,匈
奴军队所向披靡,大破东胡。在攻战中,匈奴规
定,各兵士“斩首虏赐一卮酒,而所得卤获因以予
之,得人以为奴婢。”并且“战而扶舆死者,尽得死
者家财。”[1]2892因此,人人在作战中争先恐后,以
求能得到更多的俘获物。这种规定同时也促使了
家庭奴隶制的发展,各家庭中拥有奴隶进行生产
成为日益普遍的现象。匈奴的这些军纪、军法都
是本族内通行的法律准则,有社会法律的效力。
  宗教与军事的密不可分。匈奴人拜天地,祭
祖先,敬鬼神,这种宗教理念也体现在军事活动
中。单于一年三龙祠,每次都“祭天神”,“会诸
部、议国事。”[6]2944商定军政大事,打着神的旗号,
动员、组织部众。匈奴行军作战,常借助自然力
量,崇拜日月。“单于朝出营,拜日之始生,夕拜
月。”“举事而侯星月,月盛壮则攻战,月亏则退
兵。”[2]2892他们认为太阳给人们光亮和温暖,月盈
月亏昭示着战事成败。匈奴有“胡巫”,出兵必占
吉凶。匈奴人认为鬼神可以祸福于人,人亦可以
通过巫者将信息传达给鬼神,以巫术影响鬼神,既
可以驱邪避害,又可加害仇敌。汉军出兵讨伐匈
奴时,匈奴使胡巫将牛羊埋在汉军经过的各条陆
路和水路上,加以诅咒。又有“匈奴缚马前后足,
置城下,驰言:‘秦人,我匄若马’……缚马者,诅
军事也。”[2]3913“祠兵”则是匈奴人早先的一种习
俗,专为军队祈告平安和胜利。《汉书·匈奴传》
记卫律因嫉恨降将贰师将军李广利而串通胡巫,
装神弄鬼进谗言,称先单于发怒:“胡故时祠兵,
常言得贰师以社,今何故不用?”遂“屠贰师以
祠”,结果遭天谴:匈奴雨雪数月,“畜产死,人民
疫病,谷稼不熟”。[2]3781另外,匈奴人还信仰灵魂
不灭,重视人的躯体。认为人死后将如生前一样
的生活。因此约定“战而扶舆死者,尽得死者家
财。”[1]2892在西汉初,冒顿单于大发精锐部队围汉
高帝时,摆白、青、赤、黑四色骑于西、东、北、南四
个方向。有人说这是受了华夏五行说的影响。有
的人认为马色反映匈奴不同部落的方位,四色分
别代表白狄即白匈奴,青狄即青匈奴,赤狄即赤匈
奴和黑狄即黑匈奴。可见,匈奴的排兵布阵也是
与他们的宗教信仰有关的。
  四、对匈奴军事文化的基本认识
  从以上对匈奴军事状况所作的粗略梳理中,
我们可以形成以下认识。
  1.匈奴族的军事生活与其经济特点和生存环
境有密切的关系。匈奴人生活在一望无际的大草
原,放牧和打猎是他们主要的生产项目和日常活
动,牲畜则是他们主要的生产和生活资料。宽广
的牧场,成群的马匹,种类多样的飞禽走兽,为匈
奴人骑马射箭的生活创造了天然的条件。因此,
他们因地制宜,组建了一批批的骑兵队伍,背弓负
箭,以精良的骑射技术驰骋沙场。由于匈奴人逐
水草而四处迁移,流动性特别强,没有固定的游牧
地、居住地,更无固守的城池可言。因此,他们的
军事作战也多以游击战为主,没有明确的攻守阵
地的概念,形势有利则强势进攻或肆意进犯,形势
不利则立刻撤退,四散逃窜。
  长期的草原游牧生活,使匈奴人善于野外作
业,他们的求生能力,适应能力,进攻性以及防御
和自我保护的能力都特别强。而且战争一般发生
在他们较为熟悉的塞外或边塞地区。因此,匈奴
军队可以保持较长时间的顽强战斗力,很少因为
地理条件的改变而出现强烈的不适应或因食物短
缺、疾病瘟疫导致大规模的溃败。
  2.匈奴的政治文化体现出明显的军事化痕
迹,军事攻略不仅是他们惯常的状态,而且作战的
随机性和机动性特别强。匈奴人在日常的游牧或
射猎过程中,随时都可能发生劫掠或者被劫掠的
情况。他们对战争既没有事先的充分准备,也没
有专门的防御措施,对战役不做详细的运筹和谋
划,对粮草供应,地形地势,敌我实力,利弊形势也
不做具体的探察和分析,一般是不宣而战,相遇则
战,以他们的主动侵犯引起的争战居多。但如果
针对性和目的性很明确,匈奴也会派兵驻防,如屯
田车师,侵逼乌孙。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
  3.在强大的生存压力下,匈奴人的军事活动
又带有很强的功利性。与从事农业生产的汉人相
比,匈奴民族逐水草而居,对自然的依赖程度远远
高于农耕民族,这意味着他们的生存方式更加脆
弱,他们的文明更缺乏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能
力。[7]水旱、虫灾和恶劣的天气,都可以导致匈奴
生产的萎缩和人畜的大量伤亡。在基本靠天吃饭
的强大生存压力的驱使下,如何获得生活资料维
持生计,保护自己的财物不被侵夺,是他们要关心
的重要问题。我们无法也不能简单地以中原传统
的礼义观去衡量匈奴频繁侵犯汉境,劫掠物产的
行径。在匈奴人看来,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和最高
原则,所以匈奴士兵可以为得到更多的俘获物和
俘虏而奋勇杀敌,可以为得到更多“死者家财”而
将战死的士兵扶回。而且他们出征的主要目的并
不是为攻城略地,而首先是为了掠取财物和人口。
征服其他民族最终也是为取得更多的贡赋和畜
产。因此,匈奴士兵的功利性是他们的生存本能
使然。
  4.从武器装备和战略战术方面而言,匈奴民
族也体现出优势与局限并存的特点。汉朝的一些
政治家和军事家对此都有一些评论。汉文帝时的
晁错对匈奴军事的优劣做出了明确的分析,他指
出,匈奴在具有“上下山阪,出入溪涧”自若、“险
道倾仄,且驰且射”自若和“风雨罢劳,饥渴不困”
三大优势的同时,又指明“若夫平原易地,轻车突
骑,则匈奴之众易挠乱也;劲弩长戟,射疏及远,则
匈奴之弓弗能格也;坚甲利刃,长短相杂,游弩往
来,什伍俱前,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材官驺发,矢
道同的,则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支也;下马地斗,
剑戟相接,去就相薄,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此中
国之长技也。”[2]2281武帝时,御史大夫韩安国云:
“匈奴负戎马足,怀鸟兽心,迁徙鸟集,难得而
制。”[2]2398“匈奴,轻疾悍亟之兵也,至如?风,去
如收电。”[2]2401主父偃也指出:“夫匈奴,兽聚而鸟
散,从之如搏景。”[2]2801昭帝时,《盐铁论》中记录
了大夫和文学的不同看法。大夫说:“匈奴无城
郭之守、沟池之固、修戟强弩之用、仓廪府库之积
……织柳为室,旃廗为盖,素弧骨镞,马不粟食。”
文学则认为:匈奴“虽无修戟强弩,戎马良弓。家
有其备,人有其用。一旦有急,贯弓上马而已。资
粮不见案首,而支数十日之食。因山谷为城郭,因
水草为食廪。”[8]156东汉顺帝时,大将军梁商也对
“戎狄之长短”作了精辟的分析:“良骑野合,交锋
接矢,决胜当时,戎狄之所长,而中国之所短也。
强弩乘城,坚营固守,以待其衰,中国之所长,而戎
狄之所短也。”[6]2961
  总之,基于匈奴的自然条件和畜牧经济,它的
军事方面表现出了强烈的游牧民族的特点,而这
些特点是与其生产生活方式相适应的。同样,匈
奴的军事活动又为它生产的发展、生活秩序的稳
定和生命财产的安全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参考文献:
  [1]司马迁.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 1982.
  [2]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 1962.
  [3]翁独健.中国民族关系史纲要[M].北京:中国社
会科学出版社, 2001.
  [4]林W.匈奴历史年表[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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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马克
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72.
  [6]范晔.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 1965.
  [7]高恒天.秦汉时代之匈奴道德生活[J].伦理学研
究, 2007, (5).
  [8]桓宽.盐铁论[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0.

匈奴全传(一):匈奴的起源与兴起

匈奴是一个经常出现在秦汉时期 历史 典籍中的势力,匈奴是如何兴起的?与之前的戎和胡有什么关系?与之后的乌桓鲜卑等又有何联系?匈奴是如何消亡的?带着这些问题,我开始了《匈奴全传》系列的创作,希望通过创作一系列的文章,来讲清上述问题,也希望能供各位朋友一观。

由于正史(《史记》和《汉书》)对匈奴的起源记载比较含糊,因此,我在写本文时参考了一些正式发表的期刊学术论文,所以本文参考的资料来源有两类:

第一类:正史类

1.《史记》的《匈奴列传》、《廉颇蔺相如列传》、《蒙恬列传》、《高祖本纪》和《韩信卢绾列传》。

2.《汉书》的《匈奴传上》。

第二类:学术论文类

1.王兴峰,论汉代匈奴的南迁及其治理方式。

2.王永安,试论匈奴民族起源及强盛之道。

3.安英,苏明明,论匈奴与北方草原游牧文化。

4.杨泽宇,人类学家的史学情怀——林惠祥《中国民族史》对匈奴族研究的学术贡献。

5.李焕青,张宇,李月新,匈奴名号考。

6.王翔宇,中西史籍的匈奴记载差异比较。

(一)匈奴起源说法的汇总——正史

参考了上述资料后,发现匈奴的起源并没有一个清晰明确的说法。

《史记》只提了一句:“ 匈奴的祖先是夏朝王族的后裔,名字叫淳维。 ”

写完这句话后,《史记》就没有再介绍匈奴,转而开始介绍自夏朝开始,华夏北方和西方的游牧群体(比如戎、狄、翟、胡等)与中原各诸侯的交集,因为这些记载不一定都是关于匈奴的(例如,夏朝衰败后,周朝始祖公刘及后来的古公亶父与戎狄的记录、申侯联合西戎灭西周、齐桓公助燕伐北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等等),所以不一一展开介绍了。

(二)匈奴起源说法的汇总——学者

专业的学术界对匈奴的起源存在争论,并没有明确的说法。有

学者总结了近代学者王国维、梁启超、张其昀、缪凤林、宋文炳、吕思勉和王桐龄等人的观点,虽然这些人的观点也存在很大差异,但其中有一条观点我本人比较认可,即王国维、梁启超和吕思勉等人提出的:

匈奴夏、商、周三代之时西北“鬼方”之遗种。

他们认为古文献中记载的“荤粥、猃狁、獯粥”等皆是在不同 历史 时期“他族”对“匈奴”的特定称谓。

匈奴起源问题足可以写成专业的学术论文了,这里不再讨论,感兴趣的可以自己查阅相关文献。

匈奴的起源虽然不可证,但匈奴的兴起却是共识。《匈奴列传》中关于匈奴的兴起是从介绍冒顿单于弑父篡位开始的,实际上,《史记》的其他记载,也有关于匈奴的介绍。为了更全面地介绍,下面先介绍匈奴冒顿单于弑父篡位前的匈奴与中原的交集。

(一)记载一:赵国名将李牧与匈奴的战斗

李牧是战国七雄之赵国的良将,关于李牧的记载出现在《廉颇蔺相如列传》中,我在写赵国灭亡的那篇文章时写过李牧的详细记载,这里只介绍李牧与匈奴的作战记载。

从整个中原文明这个大范围来看,战国七雄的秦国、赵国和燕国都担负着抵御夷狄侵扰的责任。

战国后期,匈奴开始逐渐发展起来,赵国北边是匈奴和林胡等势力的地盘,当时的赵国不但要和秦国作战,还需防备来自匈奴的侵扰。

李牧作为赵国的良将,被派往赵国北部的代地雁门等边境戍边,主要是防备匈奴(常居代雁门,备匈奴)。

李牧为了一战就把匈奴打怕,作了很多准备,主要有:

第一,李牧将边境的赋税收入全部收归自己的幕府,用来供给赵国军队的日常开销。

第二,李牧经常带领士兵练习骑射技术。

第三,李牧建立了一整套防备系统,包括充分利用烽火台,派出很多间谍监视匈奴、打探敌情。

第四,优待守边士兵。

第五,李牧规定:如果匈奴入侵,要迅速集合士兵,退守营垒,不准出战,有敢擅自抓取匈奴做俘虏者斩。

在李牧建立的防备制度下,虽然每次匈奴入侵时,赵军都退守营垒,不和匈奴作战,而实际上,赵国却并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人员伤亡。反而让匈奴人认为李牧胆小怕事,甚至连赵国守边的士兵们也觉得李牧胆怯。

时间久了,大家都开始质疑李牧,赵王派人来责备李牧,但是,李牧却继续按照上述制度守备边境。后来,赵王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召回了李牧,派其他人来做边境主将。

在新任边关主将的领导下,匈奴每次入侵赵国时,赵国士兵总是出兵迎战。但赵国士兵每次出战都会有损失,甚至多次被匈奴打败。更糟糕的是,赵国边境的损失也越来越大,赵国边境的居民不敢再放牧牲畜,已经无法开展正常的生产和生活。

赵王只好再次启用李牧,李牧坚持要求赵王同意他继续采取以前的战略守边才答应复出。赵王也只好答应。

李牧重新回到边境后,还是采取他以前的战略守备边境。匈奴虽然还是频繁来入侵,但始终捞不到任何油水,但也始终认为李牧胆怯。

李牧觉得时机成熟后,挑选战车一千三百乘、良马一万三千匹、精锐勇猛之士五万名、擅长射箭的士兵十万名,日夜训练,积极备战。

大战前,李牧让赵国边境的老百姓随便放牧,任意驱赶牲畜,放牧之人和牲畜漫山遍野。

匈奴人看到漫山遍野的牲畜,口水都流到胸前了,他们派出小股部队试探,,李牧却命令赵军假装逃跑,还故意将几千人丢给匈奴。匈奴单于听说后,马上出动大军来抢牲畜并顺便入侵赵国。

李牧率军与匈奴主力大战,破杀匈奴骑兵十几万,匈奴被打得再也不敢来赵国边境作乱。

(二)记载二:秦始皇派蒙恬伐匈奴

我之前写的关于秦朝的文章也介绍过,秦始皇在一次出巡时,燕人卢生献上他抄录的所谓仙书,仙书上面写着:亡秦者胡也。

秦始皇看到这几个字后,非常生气,派遣蒙恬率领三十万大军向北攻击胡。蒙恬攻击的胡,在《蒙恬列传》里就被记载为匈奴。

蒙恬率军一直打到黄河最北边,攻取整个河套地区,然后开始修筑长城,蒙恬在北方驻守了十余年,威震匈奴。《史记》原文:是时蒙恬威振匈奴。

结合《匈奴列传》,这一时期匈奴的首领是冒顿单于的老爹——头曼单于,因为《匈奴列传》中有这样的记载:就在蒙恬驻守北边的这一时期,东胡势力强盛,月氏也开始兴盛。而匈奴的头曼单于打不过秦朝军队,就开始向北迁徙。

直到后来,秦二世即位,在赵高的阴谋下,蒙恬被处死,同时,中原大乱,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压制匈奴,所以,匈奴开始反扑,逐渐吞并了河套地区,与中原的边塞接壤。

(一)匈奴的废长立幼隐患

废长立幼带来的隐患和灾祸并不是中原君主的特例,对于匈奴也适用。

匈奴头曼单于的太子叫冒顿,但后来头曼单于宠爱的阏氏(相当于妃子)生下了一个小儿子,头曼单于想废掉冒顿而立小儿子为太子,就把冒顿派到月氏国去当人质。

当冒顿到了月氏后,父亲头曼单于却加紧攻击月氏国,这显然是想借刀杀人。冒顿害怕被杀,就偷了月氏的良马逃回了匈奴。

头曼单于却因此而认为冒顿勇猛,反而给了冒顿一万士兵让他统领。这就是找死了,先要杀,再给兵,还把人家冒顿的未来太子之路给堵死了(头曼单于要立小儿子),作为君主,这真是找死。

(二)冒顿弑父篡位

果然,冒顿有了父亲头曼单于给的一万士兵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报复计划。

冒顿制造了会发出声响的箭,也就是鸣镝,以此来训练自己的一万士兵。他命令士兵:凡是我的鸣镝所射之处,你们必须也射过去,如果不射,就斩首。

约定完毕,冒顿出去打猎时,用鸣镝射鸟兽,不射响箭所射之处的士兵被立刻杀死。冒顿又用鸣镝射自己的好马,有的士兵不敢射,冒顿就立即杀死了不敢射的人。不久之后,冒顿又用鸣镝射自己宠爱的妻子,有的士兵非常害怕不敢射,冒顿再次杀死不敢射的士兵。

后来,冒顿出去打猎,用鸣镝射了父亲头曼单于的好马,士兵们都跟着射了这匹好马,冒顿得意地笑了。

冒顿跟着父亲头曼单于去打猎,用鸣镝射向头曼单于,士兵们也都跟着射向了头曼单于。头曼单于被射成刺猬而死,冒顿然后马上杀死继母和弟弟,还有那些不服从自己的大臣,自立为单于。

(三)示弱的冒顿单于

前面提过,当时,东胡强盛。所以,当东胡听说冒顿杀死父亲自立为单于时,就派使者对冒顿单于说:想要得到头曼的千里马。

冒顿单于问大臣们怎么办,大臣们都说:千里马是匈奴的宝马,不能给东胡。

冒顿单于却说:和人家做邻居何必吝惜一匹马呢?就下令把千里马送给了东胡。

不久之后,东胡以为冒顿单于胆怯,就来向冒顿单于索要阏氏(妃子)。冒顿单于再次询问大臣,大臣们表示愤怒,并想攻击东胡。但冒顿单于还是把自己最宠爱的阏氏送给了东胡。

(四)统一北方

东胡王被惯得越来越骄横,开始向西侵犯匈奴。

东胡与匈奴中间有一片方圆一千多里没人居住的土地,双方各自在这片地区的两边修建土堡岗哨。

东胡派使者对冒顿说:匈奴和东胡间的土堡岗哨外面的空地,匈奴不能去,我们要占领那里。

冒顿问大臣们怎么办,大臣们有人说:这是废弃的空地,给他们也行,不给他们也行。

冒顿非常生气地说:土地是国家的根本,不可以送人。所有说可以给土地的大臣被全部斩首。

带着匈奴对东胡历次积攒的愤怒,冒顿下令全军出击攻击东胡,后退者斩。

匈奴大军向东攻打东胡,东胡轻视冒顿,没有防备。很快匈奴大败东胡军队,并且杀死了东胡王,掠走了东胡的人口和牲畜(有一部分东胡人逃到了乌桓山,成为了后来三国时期兴起的乌桓)。

灭掉东胡以后,冒顿向西驱逐了月氏,向南吞并了楼烦国和白羊河南王的领地。然后,趁中原大乱,匈奴全部占据了之前被秦朝蒙恬所占的匈奴故地,匈奴与汉朝以原来河套以南的要塞作为边界,占据了整个北方地区。

这时的中原地区正是刘邦和项羽楚汉争霸时期,中原地区被战争所拖累,因此冒顿单于得以自强,势力迅速扩张,拥有装备弓箭的士兵达到了三十多万。

后来,匈奴又向北进军,逐渐征服了浑庾、屈射、丁零、鬲昆、薪犁等部族。

至此,匈奴的贵族和大臣都认为冒顿单于贤能是个好领导,而在冒顿单于的努力下,匈奴建立了 历史 上第一个统一北方草原等广大区域的强大势力。

(一)知己知彼:匈奴的官职与制度

知己知彼是双方交战必须做的,中原地区在此之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匈奴的崛起给了中原文明巨大的冲击。

随着匈奴的势力迅速扩张,中原地区对匈奴的了解也慢慢多了起来,根据司马迁的说法,正是由于匈奴和中原的较量,才使中原逐渐了解匈奴。

司马迁将当时匈奴的主要官职和制度收入了《匈奴列传》记录了下来:

1.匈奴的官职

匈奴的官职有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匈奴称贤者为“屠耆”,所以通常任命太子为左屠耆王。

从左右贤王以下到当户,大的拥有一万名骑兵,小的拥有几千名骑兵,共有二十四位长官,取名为“万骑”。众大臣都是世袭的官员。

官职中带有左的(例如,左贤王等)官员,基本上居住在东方,最东方与秽貉、朝鲜接壤。而官职中带有右方的官员,则居住在西方,最西方与月氏、氐、羌接壤。他们都有各自的领地,追逐水草而迁徙。

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地位最高,左右骨都侯辅佐单于处理政务。二十四位长官也各自设置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裨小王、相封、都尉、当户、且渠之类的官职。

而作为匈奴的总头领,单于有属于自己的地盘,这个地盘叫作“王庭”,单于的王庭自然是水草肥美、土地相对富饶的地方了,当时冒顿单于的王庭就很大,他的王庭一直延伸到汉朝的代地和云中郡等地。

2.匈奴的制度

匈奴是游牧集群,其主要制度与中原差异很大。

(1)聚会制

每年正月,匈奴的大小官长在单于王庭小规模聚会,举行春季祭祀。

五月,匈奴在茏城大规模聚会,祭祀祖先、天地、鬼神。

秋天,马匹肥壮,在蹛林大规模聚会,计算核对人口和牲畜的数目。

(2)法令

匈奴的法令规定:

有伤人意图者,只有将刀剑拔出一尺就要被处死;

盗窃者没收全部家产;

犯小罪的施加碾压处罚,犯大罪的处死;

因罪关押时间不超过十天,全国的囚犯只有几个人。

(3)风俗

单于每天的任务:早晨走出营地,祭拜初升的太阳,傍晚时祭拜月亮。

座次:位高年长的坐在左边而且面朝北方。

重视带戊、己等地支纪事的日子。

送葬用棺椁、金银、衣裘装殓,没有坟墓,不穿丧服。也有殉葬习俗,单于的近臣、侍妾殉葬,有时多达上千人。

(4)作战

起兵征伐前要观测月亮和星星,月亮是圆的就发动进攻,月亮有亏缺就撤退。

匈奴擅长用少量士兵为诱饵来发动袭击。

战斗中斩杀或俘虏敌人就赏赐一壶酒,得到的战利品归个人所有,抢来的人可以做奴隶,因此匈奴作战时都很有动力,但当匈奴士兵作战不利,就会像云消散一样土崩瓦解。

战斗之后能把死者运载回来的人,就能将死者的全部家产归为己有。

(二)匈奴与汉朝藩王——韩王信

刘邦建立汉朝不久,北方面临匈奴的威胁,最明显的就是北方的代地直面冒顿单于的王庭(冒顿单于的王庭南至代地)。

被封为韩王的韩国旧公族韩信(不是汉初三杰的那位韩信,为区别以下都叫“韩王信”),由于刘邦担心韩王信材武且封地属于中原要冲,因此,刘邦把韩王信的封地改为太原以北,顺便让韩王信去北边防守匈奴。

韩王信最初想防备匈、守卫边境,但当时汉初初立,国力空虚,正处于休 养生 息状态,而刚被冒顿单于统一北方的匈奴却异常强盛。所以,韩王信的都城马邑很快就被冒顿单于包围。

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韩王信频繁派出使者去向冒顿单于求和。而皇上刘邦并没有忘记抵御匈奴,他在征调军队后马上派人来增援韩王信。

但是,因为韩王信频繁向冒顿单于求和,刘邦怀疑韩王信与匈奴勾结,谋反之心已显,就派人去责备韩王信。

韩王信害怕,就直接投降了匈奴,匈奴联合韩王信的军队,顺势带兵向南越过句注山,攻打太原,来到晋阳城下。

(三)白登之围

刘邦亲自带兵前去对抗匈奴。但当时正赶上冬季,天寒地冻,又天降大雪,汉军士兵被冻掉手指竟然达到了十之二三,也就是说每十名士兵,就有两三人冻掉了手指。

匈奴这边,冒顿单于假装战败,向北逃跑,引诱汉朝军队向北追击。

汉军在追击冒顿单于的过程中,冒顿单于故意命令精锐部队隐藏起来,只向汉军展示老弱残兵,上当的汉军全军追击,汉军共计三十二万人,而且大多数是步兵。

刘邦带着先头部队率先赶到平城,但由于速度太快,汉军的步兵主力并没有完全抵达平城。

冒顿单于马上派出精锐骑兵四十万,把刘邦包围在白登山。这一围,就围了七天。

被围的汉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逐渐陷入绝地。

另外,汉军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匈奴的骑兵部队军容雄壮,城西骑兵全是白马,城东骑兵全是青马,城北骑兵全是黑马,城南骑兵全是红马。

刘邦采用陈平之计,派人去向冒顿单于的阏氏(妃子)送厚礼并说:中原女子角色,单于如果侵入中原,阏氏肯定失宠。

嫉妒的阏氏就冒顿单于吹枕边风,说:两个君主不应该相互围困攻击,匈奴即使得到汉朝的土地,最终却不能居住。况且汉朝皇帝也有神灵保佑,请单于慎重。

实际上,以冒顿单于的雄才大略怎么可能听信妃子的话就撤兵呢?完全不可能。

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时局:韩王信投降匈奴后,韩王信的部将王黄和赵利正在赵地,他们和冒顿单于约定了出兵攻击汉军的时间,但是王黄和赵利并没有如约而至,这让冒顿单于产生了怀疑,他怀疑王黄和赵利以及汉军有阴谋,于是就顺利成章的采纳了阏氏的建议。

决定不赶尽杀绝的冒顿单于还是要面子的,很显然他不可能听老婆一句话,就主动撤兵。冒顿单于命令打开包围圈的一角,给刘邦留了一条出路。

刘邦带着汉军从打开的这一角冲出了包围圈,并且很快就和汉军步兵主力会合。这样,冒顿单于撤兵也有了借口,鉴于汉军主力已到,匈奴撤兵,刘邦也知趣的撤兵回朝。

(四)汉朝叛将(最早汉奸)和陈豨的反叛

白登之围之后,韩王信成为匈奴的将军,与部将赵利、王黄等人多次侵扰辱掠汉朝的代郡和云中郡。

为此,刘邦派陈豨来到代地防备匈奴这边的汉朝叛将。但是,陈豨这个人太张扬,出入声势浩大,有人向刘邦进言,说陈豨恐以后会反。

刘邦让人去追查代地的一些官员,以至于牵连到了陈豨,陈豨害怕,就决定反叛。

陈豨暗中联络韩王信的部将王黄和曼丘臣,准备反叛事宜。不久,陈豨就联络王黄等投降匈奴的汉将反叛了,陈豨自立为代王,和韩王信等叛将一起谋划,经常攻略赵地和代地。

刘邦派樊哙来平叛,樊哙重新收复了代、雁门、云中等郡。陈豨等叛乱很快被平定,但这时的匈奴,由于得到了很多汉朝降将,所以经常来代地侵扰劫掠。

面对无解的强大匈奴,刘邦和匈奴和亲,并将皇族之女献给冒顿单于作为阏氏,而且还每年送给匈奴进贡,匈奴和汉朝约为兄弟之国。

冒顿单于就暂时停止了对汉朝北方边境的侵扰。

(五)汉朝藩属——燕地与匈奴的来往

1.燕地背景简介

秦末陈胜吴广起义后不久,派武臣、张耳和陈余率三千多人渡过黄河攻略赵地,武臣在张耳和陈余的辅佐下,顺利拿下赵地大部分地区。

之后,武臣自立为赵王,陈胜虽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承认武臣是赵王,并让武臣向西攻秦。

但赵王武臣听张耳的计策,不向西攻秦,而是派出将军韩广去攻略燕地,韩广到了燕地,自立为燕王,坐镇燕地。

后来,项羽封诸侯,封跟随自己入函谷关的燕将藏荼为燕王,新燕王藏荼回到燕地后,杀死旧燕王韩广,成为燕地新主人。

刘邦和项羽的楚汉争霸期间,燕王藏荼坐享太平。刘邦获胜后,马上带兵来攻击燕地,燕王藏荼很识时务,立马投降。

刘邦立自己的发小卢绾为燕王,这时燕地成为汉朝的藩属,也是汉朝东北边境重镇。

从燕王韩广到燕王藏荼,《史记》没有记载燕地和匈奴间的任何记载。到了燕王卢绾时,开始有了燕地和匈奴的来往记载。

2.燕地和匈奴的来往——最终导致燕王反叛

陈豨反时,燕王卢绾带兵协助汉军攻击陈豨。陈豨面临不利局面,就派人去匈奴求救。凑巧的是,燕王卢绾也派手下张胜去了匈奴。

这个张胜在匈奴遇到了上一任燕王臧荼的儿子,臧荼的儿子劝张胜不要让燕王去攻击陈豨,而是让燕王卢绾和匈奴修好,这样燕才能长久被保留。

张胜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但燕王卢绾认为张胜这是谋反,就向刘邦上书,请求诛灭张胜家族。

但张胜对燕王卢绾说了臧荼之子的观点,燕王卢绾觉得有道理,就找了一个替身代替张胜而死,还放出张胜的家人,让张胜在自己和匈奴之间联络。同时,也派出使者去联络陈豨。

后来,陈豨被灭,陈豨的部下对刘邦说:燕王经常有使者来和陈豨联络。

刘邦派人召见燕王卢绾,卢绾称病不敢来,刘邦派人去燕地调查。

因为当时,刘邦封的几个异姓王中,除长沙王吴芮外,韩王信叛逃匈奴、楚王韩信、九江王黥布、梁王彭越等人都已被杀。

所以,燕王卢绾说:现在异姓王就只剩下我和长沙王吴芮了,杀韩信和彭越都是吕后干的,现在皇上病重,吕后掌权,她肯定会继续诛杀异姓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燕王卢绾的这些话被泄露了,刘邦听说后,非常生气。

碰巧,匈奴投降汉朝的人说:燕王卢绾经常派使者张胜往来于燕和匈奴之间。

刘邦认为卢绾果然谋反,就派樊哙去攻击燕王卢绾。

但燕王卢绾其实并不真想反叛,于是,他把所有亲属和燕军都安置为长城之下,想要等刘邦病好之后,亲自去向刘邦谢罪,毕竟他和刘邦是铁杆发小。

事与愿违,很快刘邦就死了,燕王卢绾只好投降匈奴。

匈奴封卢绾为东胡卢王,投降匈奴的燕军,往来于上谷以东地区侵扰汉朝。但同时,卢绾也受到了匈奴人的欺负,经常想着回到汉朝。可惜,背叛就是背叛。

关于匈奴人历史

首先现在的匈牙利人自己认为他们的祖先是匈奴人,证据之一就是匈牙利人的姓名是姓在前,名在后,这种和欧洲传统名在前的姓在后的完全不通附和东方民族的特点。但是就算匈牙利人有匈奴人的血统,也不能完全说他们就是匈奴人的后代,首先匈牙利民族保留的大部分文化都没有东方文明的特点,是非常西方的,其次现在匈牙利人是很纯正的白人种,已经失去了匈奴人黄种人的特性,与其说他们是匈奴人后代不如说是匈奴人失败后逐渐被欧洲人同化掉了。
在说匈奴人的血统,《史记》中《匈奴列传》记载匈奴人是夏朝遗民和北方其他游牧民族混血的人种(在混血中有很大量的白色人种,但是匈奴人的人种特点还是基本呈现黄种人的特点),他们的祖先是华夏民族的一员,但是后来因为各种原因逐渐被华夏民族边缘化,在华夏民族其他族群都得到大的发展情况下他们进步缓慢,逐渐成为北方的一个野蛮民族,和华夏其他族群的文化差距越来越大,我们古人有过一场关于民族区分很重大很持久的辩论,这就是华夷之辨,他们得出的结论是夷以华夏礼则华夏之,反之华夏以夷礼则夷之,就是说血统不是分辨华夷的最重要的方式,真正区分华夷的是礼,也就是生活方式 文化行为的一个综合体,从血统角度来说匈奴和汉朝时候以华夏族为主体形成的汉族实际是很亲近的,但是从文化上来说他们又是完全不同的异族,这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有偶然也有必然。
至于你说对匈奴人的研究难,并不完全是因为年代久远,更多的是史料的缺乏。像古埃及历史比匈奴要远多了,五六千年以前的历史但是因为古埃及文字破以后,古埃及也就变得不在神秘。而匈奴人自己是没有文字的,他们的历史多数是传说,所以真正的难度在这,不在于久远。同样秦汉时期和匈奴血缘关系很近的汉族,因为有自己的文字所以秦汉时期我们的历史我们自己就很清楚。这和年代久远的关系不太大。
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蒙古人不是匈奴的后代,现在蒙古人身上带有匈奴人的基因特点不到5%,而且只是在一部分蒙古人身上有体现,所以他们只是有不多的混血,完全没有继承的关系,相反蒙古人身上到是有20%左右的中国人(主要是秦汉时期的中原人)的基因构成,但是我们和他们也只是混血,没有继承关系。我们来讨论蒙古族的构成不能单一的来说蒙古族是由谁发展而来的,他的发展构成比匈奴还复杂,要从中国北方民族历史发展的大背景来研究蒙古族族源这才是比较有效的途径,而不是简单说他是其他那个古民族的后裔。史书上只是很笼统的说是由鲜卑中的室韦族发展而来而鲜卑源自东胡,而东胡其实就是东夷的一部,如果你有一点历史常识你会知道东夷可以说是组成汉民族的一个重要民族,华夏民族和东夷是风俗很近的两大族群,相互影响相互学习,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东夷族和我们华夏族融合形成了以后的汉族,但是还有一部分迁移到东北,形成了所谓的东胡,他们以前也是先进民族,但是因为迁移到东北改变了生活方式逐渐也是落后于中原的同族,开始成为一个北方的落后民族,但也不能说东胡就是蒙古的祖先,因为蒙古实际上他和身上有非常多的混血痕迹,只能说东胡是其中之一,这样来说,蒙古人和我们也是有很近的血缘上的关系。
还有就是你说西迁欧洲的叫北匈奴,留下来的是南匈奴,这也是不正确的,北匈奴不是到了欧洲才叫北匈奴,他是在东汉时期就分裂成了北匈奴和南匈奴,后来外戚窦宪和南匈奴夹击北匈奴一举击溃北匈奴,然后北匈奴绝大部分是投降了汉朝,他们和南匈奴都留在了汉朝,他们逐渐接受了汉文化,也正是这些已经有些汉化的匈奴人,导演了后来的五胡十六国。只有极少数的匈奴人西迁到了中东,而不是欧洲,他们至少在中东地区呆了上百年的时间才到的欧洲,等他们到欧洲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原气,给欧洲蛮族诸部以及罗马帝国带来了灭顶之灾,不过就在欧洲岌岌可危的时候匈奴王阿提拉意外的死亡,因为匈奴文化落后没有相应的继承制度,阿提拉儿子们相互攻伐争夺王位,给了欧洲人喘息机会,欧洲人组成联军一举打败了匈奴,匈奴慢慢就被其他民族同化了。
东胡从严格意义上他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东胡后来分裂为鲜卑和乌桓,乌桓最后被曹操击溃,很多就退出了历史舞台,鲜卑后来在五胡十六国里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北魏北周都是鲜卑政权,后来隋朝的建立者杨坚也是一个鲜卑化的汉族人,唐朝统治者也有鲜卑血统,李渊的母亲就是鲜卑人独孤氏,但是后来慢慢鲜卑主体逐步汉化成为汉族的一份子,还有一部分也就是你说的室韦族慢慢和其他北方民族混合形成后来的蒙古,蒙古不能算是正统的东胡系,实际上东胡很早就退出历史舞台了。蒙古人和鲜卑的亲近程度其实很低,比汉族和蒙古族都未必更近。你老师说的大部分还靠谱,也有些就有点不靠谱

匈牙利是不是匈奴人的后裔小论文

是,匈牙利人的名字跟亚洲人一样,姓在前名在后,这点个欧洲人不同。而且匈牙利首都广场有个雕像,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是匈牙利人的祖先,而这个雕像的面部特征是蒙古利亚人种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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