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化学
化学是什么呢?化学(chemistry)是一门在原子、分子水平上研究物质的组成、结构、性质、变化以及变化规律的科学。它对我们认识和利用物质具有重要的作用,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化学则是人类用以认识和改造物质世界的主要方法和手段之一,它是一门历史悠久而又富有活力的学科,它与人类进步和社会发展的关系非常密切,它的成就是社会文明的重要标志。
或许在某些人心中,化学是一种罪恶的象征,也许在另一些人心中,化学只不过是一门学科,毫无意义,当然,在一部分人心里,化学却是一种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学科,它能让垃圾变成珍宝,能让丑陋变为美丽,她无所不能又无所不在,它便是天使.
至于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这么理解的,之所以认为化学是恶魔,可能是由于童年时所看到的化学阴暗面有所关联,这时候就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对化学作为一门很正常的科学学科的恐惧,常把她与邪恶的巫师挂上了钩,认为化学就是一种见不得光的阴谋,而并不能用合理的解释,恐惧之感就油然而生.
诚然,化学却实有它不利的一面,这我并不否认,例如,我们在使用含硫的煤作为燃料时,会产生酸雾,腐蚀大地,威胁生物的生命以及健康,再比如说一些生活洗涤剂若是作为一种自杀的工具,就失去了它原有美好的光环了,原来亲切可人的外表在刹那之间就变得多么陌生与丑陋,散发着恶臭,那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这也同样无可厚非.
既然这样难道化学就那么一无是处吗?我想不是的,不妨换个角度来看待,(问题常常是这样“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换种心情地狱就是天堂),由于人类社会在发展化学的过程中,在一定的特殊历史时期一味追求经济效益而带来的工业污染,虽然是化学带来的危害,但是为了解决这一污染,只有掌握了化学知识,才能利用化学来解决这一难题,因此不能太过于片面地看待化学.
我们不妨把目光放得更远一些,国家要发展国防来保证我们的安全,也需要化学.与我们最接近的生活,馒头之类的制作时,我们就需要借助于化学,我想我们现在清洗各种事物,应该是离不开这些洗涤剂了吧?假如没有化学,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我不敢想象,那该是怎么样的原始呀.
我们中国从战国以来就是化学水平就处于遥遥领先的地步,如果我们要想无愧得说出我们是炎黄子孙的时候,请想一想我们的祖先为我们留下的丰富化学遗产,我们是否继承了下来呢?不要忘记了,我们至今还没有获得一块诺贝尔奖啊!这是历史给予我们的使命.
以上便是我对化学得理解了.
日常生活当中很多事情都与化学密切相关,根据相关的化学知识,可以轻松地去解决一系列问题,使我们的生活多姿多彩。
一、每日相伴的化学品——食盐、碘化合物
我们知道食盐的主要成分就是氯化钠,这是人们生活中最常用的一种调味品。但是它的作用绝不仅仅是增加食物的味道,它是人体组织的一种基本成分,对保证人体内正常的生理、生化活动和功能起着重要作用。Na+和Cl-在人体内的作用是与K+等元素相互联系在一起的,错综复杂。其最主要的作用是控制细胞、组织液和血液内的电解质平衡,以保持人体液的正常流通和控制人体内的酸碱平衡。Na+与K+、Ca2+、Mg2+还有助于保持神经和肌肉的适当应激水平;NaCl和KCl对调节血液的适当粘度或稠度起着作用;胃里开始消化某些食物的酸和其他胃液、胰液及胆汁里的助消化的化合物,也是由血液里的钠盐和钾盐形成的。此外,适当浓度的Na+、K+和Cl-对于视网膜对光反应的生理过程也起着重要作用。此外,常用淡盐水漱口,不仅对咽喉疼痛、牙龈肿疼等口腔疾病有治疗和预防作用,还具有预防感冒的作用。
碘化钾、碘化钠、碘酸盐等含碘化合物,在实验室中是重要试剂;在食品和医疗上,它们又是重要的养分和药剂,对于维护人体健康起着重要的作用。碘是人体内的一种必需微量元素,是甲状腺激素的重要组成成分。正常人体内共含碘15mg~20mg,其中70%~80%浓集在甲状腺内。人体内的碘以化合物的形式存在,其主要生理作用通过形成甲状腺激素而发生。因此,甲状腺激素所具有的生理作用和重要机能,均与碘有着直接关系。人体缺乏碘可导致一系列生化紊乱及生理功能异常,如引起地方性甲状腺肿,导致婴、幼儿生长发育停滞、智力低下等。我国是世界上严重缺碘的地区,全国约有四亿人缺碘。政府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如提供含碘(碘的化合物)食盐和其他食品(如高碘蛋),井水加碘,食用含碘丰富的海产品等,其中以含碘食盐最为方便有效。1991年3月我国政府向国际社会做出庄严承诺:2000年在中国大陆消除碘缺乏病。
二、人生五味子之一——醋(酸)
醋的化学名字叫乙酸,分子式为CH3COOH。醋不仅是一种调味品,而且还有很多用途:
1.在烹调蔬菜时,放点醋不但味道鲜美,而且有保护蔬菜中维生素C的作用(因维生素C在酸性环境中不易被破坏)。
2.在煮排骨、鸡、鱼时,如果加一点醋,可以使骨中的钙质和磷质被大量溶解在汤中,从而大大提高了人体对钙、磷的吸收率。
3.患有低酸性胃病(胃酸分泌过少,如萎缩性胃炎)的人,如果经常用少量的醋作调味品,既可增进食欲,又可使疾病得到治疗。
4.在鱼类不新鲜的情况下,加醋烹饪不仅可以解除腥味,而且可以杀灭细菌。
5.醋可以作为预防痢疾的良药。痢疾病菌一遇上醋就一命呜呼,所以在夏季痢疾流行的季节,多吃点醋,可以增加肠胃内杀灭痢疾病菌的作用。
6.醋还可以预防流行性感冒。将室内门窗关严,将醋倒在锅里漫火煮沸至干,便可以起到消灭病菌的作用。
7.用醋浸泡暖水瓶中的水垢,可以达到除垢的目的。
8.夏天毛巾易发生霉变而出异味,用少量的醋洗毛巾就可以消除异味。
三、自愿吸食的毒药——香烟
从化学角度介绍一下香烟点燃后产生对人体有害的物质大致分为六大类:
1.醛类、氮化物、烯烃类,这些物质对呼吸道有刺激作用。
2.尼古丁类,可刺激交感神经,引起血管内膜损害。
3.胺类、氰化物和重金属,这些均属毒性物质。
4.苯丙芘、砷、镉、甲基肼、氨基酚、其他放射性物质,这些物质均有致癌作用。
5.酚类化合物和甲醛等,这些物质具有加速癌变的作用。
6.一氧化碳能减低红血球将氧输送到全身的能力。
最近有学者研究表明,烟雾中还含有迄今为止已知物质中毒性最强的化合物“二恶英”。它们会引发和恶化各种疾病,例如,癌症、肺炎、气管炎、高血压、骨质增生、各种心脑血管病、哮喘以及不育等病症。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提供的资料,全世界每年约有1000万人死于与吸烟有关的疾病。青少年正处于生长发育时期,呼吸道粘膜容易受损,吸烟的危害性更大。据调查,小于15岁开始吸烟的人,比不吸烟的人肺癌发病率高17倍。所以,我国中小学生守则规定学生不准吸烟。
四、生活中的常识
1.除去衣服上的汗渍
方法一:将有汗渍的衣服在10%的食盐水中浸泡一会,然后再用肥皂洗涤。
方法二:在适量的水中加入少量的碳胺[(NH4)2CO3]和少量的食用碱[Na2CO3或NaHCO3],搅拌溶解后,将有汗渍的衣服放在里面浸泡一会,然后反复揉搓。
2.除去衣服上的血渍
血渍因血液里含有蛋白质,蛋白质遇热则不易溶解,因此洗血渍不能用热水。
方法一:将有血渍的部位用双氧水或者漂白粉水浸泡一会,然后搓洗。
方法二:将萝卜切碎,撒上食盐搅拌均匀,十分钟之后挤出萝卜汁,将有血渍的部位用萝卜汁浸泡一会,然后搓洗。
上述生活中的例子举不胜举,总之,生活中处处有化学。今后,让我们继续为“高中的化学理论在生活中的应用”累积知识。
专题:维生素
维生素是维持人体健康所必须的一类营养素,本质为低分子有机化合物,它们不能在体内合成,或者所合成的量难以满足机体的需要,所以必须由食物供给。维生素的每日需要量甚少(常以毫克或微克计),它们既不是构成机体组织的原料,也不是体内供能的物质,然而在调节物质代谢、促进生长发育和维持生理功能等方面却发挥着重要作用,如果长期缺乏某种维生素,就会导致各种疾病。
维生素在医学上有保健和治疗功效。机体长期缺少某种维生素时,可使体内物质代谢过程发生障碍,因而影响正常生长,以致发生不同的维生素缺乏症。如长期缺少维生素B1会引起脚气病;缺乏维生素C则产生坏血病。临床上用维生素纯品或一些富含维生素的制剂来防治维生素缺乏症。
专题:食品中的化学
“民以食为天”,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生活质量的提高,食品安全越来越成为人们关注的社会热点问题。由于我国食品生产、加工和流通行业起步较晚,技术和法律法规都不完善,近年来我国的食品
安全问题日益凸显出来。例如苏丹红、甲醛啤酒、瘦肉精、蔬菜农药残留等食品安全事件屡见不鲜。另外由于人们食品安全知识匮乏,食品安全意识薄弱,诸如食用河豚鱼、半熟扁豆、毒蘑菇而中毒的例子也不胜枚举。虽然有些不安全因素并非是消费者本身可以控制的,但是如果在消费食品的过程中我们拥有足够的食品安全素养,那么我们就能加强自我保护,从而将食品风险降到最低。
在我国,还没有建立完善的公民食品安全教育体系,公民主要通过电视、网络等媒体来获取食品安全知识。而在日本和美国,食品安全教育早已经纳入正规的学校教育体系,在不同阶段的学校教育中都有涉及食品安全教育的内容。因而在我国加强食品安全教育势在必行。特别在我国的基础教育阶段,必须加强对未来公民的食品安全教育。而我们分析《义务教育化学课程标准》(实验稿)和《普通高中化学课程标准》(实验稿)就会发现新课标内容标准中含有大量的食品安全教育素材。因此,在化学教学中渗透食品安全教育是很有意义的。
专题:药品中的化学
化学实验是化学学科赖以产生和发展的基础,利用它的直观性可以向学生传递丰富的感性材料,对学生掌握知识、提高能力和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方面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但在许多化学实验中,相同药品由于其不同的混合顺序,可能会引起反应物用量发生变化,还可能会引起实验现象不明显甚至得到截然不同的实验结果。因此,
化学药品的混合不能是任意的,需要从安全、环保、操作是否方便、药品用量、药品性质、实验效果等角度考虑,以确定药品的混合顺序,这一点对青年老师尤为重要。
专题:核能开发和利用
对于中国来说,我们不得不去选择核电,但是我们要选择最安全的核电,这就是中国要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会追求更美好的生活,所以在追求美好的生活中就会有一定的代价,就会有一定的风险,我们尽可能使这种代价最小,尽可能使这种风险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不久前,大亚湾启动了全面的安全检查,福岛就像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每一个核电站,看清各自在核安全问题上的疏漏。
就是说只有我们每一个人都切实地负起了自己的责任,每一个人都心系核安全,这样子才能保证,我们机组的安全性。福岛核危机给人类社会带来了灾难性的后果,但同时也引发了人类社会对核能应用的更为严肃和理性地思考。其最大的启发就是:就是在核面前人人都要保持一种敬畏的心。
专题:化妆品
在我们“一白遮百丑”的传统观念影响下,增白化妆品是化妆品中最多、用量最大的一类。其品种远远超过了其它两类。目前有四种美白成分是公认合格的:维生素C磷酸镁复合物;胎盘素;维生素糖苷和熊果素。应当明确的是即使合格的成分使用后的效果也不一样,并不
一定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因为肤色一般是无法改变的,
权威人士认为,
这些经常使用的美白成分仍有许多限制,
而且黑色素是肌肤自我保护
的重要机制,过分干扰或者长期阻止其生长对肌肤健康不利。例如,
“最有效”的美白成分“汞”,
能使皮肤在短期变得白皙透明,
但其
代价是造成皮肤不可恢复地色素沉淀。
一些美容院还可能会偷偷使用
医用淡斑成分“对苯二酚”,
在缺乏医疗知识的情况下,
往往造成接
触性皮肤炎,
肌肤红肿过敏,
甚至由于过度漂白而导致蓝灰色的色素
沉淀。
《不同方法脱除茶叶中咖啡碱的效用比较研究》
国内外茶叶脱咖啡碱方法主要有热水浸提法、有机溶剂萃取法、膜分离法、沉淀法、柱层析法等方法.普遍使用氯仿或者二氯甲烷萃取.但是二者皆有很大的毒性,操作不当可能会有危险.
如果不能用有机溶剂的话,最理想的溶剂就是水了,茶叶中的咖啡碱在热水中的溶解度比其他物质要大,但是需要准确测定提取出了多少咖啡碱.
升华法:咖啡因在120℃以上开始升华,到180℃大量升华,冷却后成针状结晶.利用该性质进行提取.目前国内高校多采用升华法进行教学,控温182~185℃,升华15 min,冷却后得到5~6 mm 长结晶,结晶呈白色针状,即纯咖啡因.
另外比较简单的还有热水浸提法,根据咖啡碱易溶于80℃以上热水的性质,国内外一些研究人员从茶叶初制工艺入手,探讨在茶叶初制过程中采用水浸提法去除咖啡碱的可行性.津志田腾二郎等研究发现,无论是茶鲜叶、蒸青叶还是萎凋叶直接浸入85℃的热水中,大约1min 后,咖啡碱迅速被溶出,溶出率达71% ,浸泡3min 后,咖啡碱的溶出率达83%.而当热水温度为60℃时,从茶鲜叶及蒸青叶中溶出的咖啡碱则很少,说明咖啡碱的溶出受热水温度的制约.吴小崇研究表明,浸提温度从80℃上升到90℃,咖啡碱的浸出率可从60.51% 提高到72.26% ,但5min 以后咖啡碱浸出率的差异不明显.
溶剂提取法:是用极性溶剂从茶叶中浸取,然后把浸取液进行液-液萃取分离,最后浓缩并得到产品.目前工业化生产主要采用此法.产品收率为5% 10%,产品的纯度约为80%~98%,所用有机溶剂如:丙酮、乙醚、甲醇、己烷以及三氯甲烷等.该方法使用多种有机溶剂,生产成本高,有些有毒物质的有机浴剂使产品和操作不尽安全,且易造成环境污染.
离子沉淀法:离子沉淀法是利用金属能够沉淀而使其与咖啡碱分离,如铜盐、铅盐或三氯化铝.该方法使用了对人体有毒的重金属作沉淀剂,影响制品安全.
柱分离制备法:柱分离制备法有凝胶柱,吸附柱和离子交换柱.近年来注重提高纯度的研究,为此以层析柱分离的研究较多,此项技术的关键是柱填充料和淋洗研究表明,采用柱分离制备法纯度可达98.1%,如用凝胶柱分离可高度脱咖啡碱,其残留量仅为0.1%.但柱填充料如吸附型树脂,亲脂凝胶等非常昂贵,且淋洗时要用多种,大量有机溶剂,显然对工业化生产是不合宜的.
膜法提取技术:茶汁中加入0.01%左右果胶酶,在50℃下保温4小时,以分解果胶酶,从而可提高超滤时的透过速度.再用截留相对分子质量40000~50000的超滤膜进行分离,约12%茶多酚被截留,而咖啡碱不为膜所截留.透过液再用反渗透进行浓缩.比用蒸馏法的得率高18%以上.浓缩液再进行干燥后可得产品.
综上几种方法,前两种设备需求小,无毒害作用,但产量低,适合教学或实验之用;后三种使用的化学剂对人体有明显的毒害作用,适合工业用生产;膜法提取技术应是未来发展的方向,但还需进一步降低超滤膜的生产成本.
西施与电化学反应
请细想一下感觉发生的科学理论意味着什么。我们看到西施翩若惊鸿,但我们“实际上”看到的却只是从视网膜传递到皮质的一串电化学反应。克里克说:“你看到的东西并不真正存在,而是你的大脑认为它存在” 33页。当然,也不能说西施不存在,只不过她“实际上”是一堆原子、夸克,或不知什么物自体,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则都是我们的主观感觉,别说不长眼睛的X光线,西施东施照出来都是一个样子,就算猪狗长了眼睛,仍然分不出西施东施。〔从地球上某个角度来看到星星是这个样子,这纯属偶然。〕
那西施本身是什么样子?西施本身谈不上样子不样子,她只在观看者的眼睛里有样子。即使我们不说本来无一物,但至少可以说:本来无样子。电视里模拟狗所感受到的世界。
当然,我们先不要急着说“主观感觉”。我们以后再来讨论“主观”这个概念。现在只说:通常情况下,感觉和主观感觉有别。最浅近的区别是这样:你们都觉得西施比我的情人漂亮多了,可我情人眼里出西施,偏觉得我的情人和西施一样漂亮,你们就会说,那只是我的主观感觉而已。那么说,人多就客观啦?人们经常会举出例子来说明有时候多数人的感觉是错的,少数人的感觉倒是对的。
还有,你一时的感觉和持久的感觉。我可以坚持说,不管西施本身是什么样子,但她在我看来是这样的,而且总是这样。这样就区别于幻觉了。然而,不是这样,人老珠黄。
主观感觉和幻觉有何区别?无论感觉多么区别于幻觉,感觉的确是易变的,无论易变是不是个缺陷。
西施漂亮不漂亮,也许可以争论,但西施长得是这个样子,是这样的鼻子,这样的眼睛,似乎是些无可争论的事实。西施是美的,是,真。到底在哪个层次上有“是”、“存在”。
两种建构
罗素和克里克都谈感觉的建构。但它们显然非常不同的建构。克里克说西施由光子和电化学反应建构起来的,罗素说西施是由一些简单感觉建构起来的。克里克所讲的建构是机制的建构,克里克并不是主张我们实际上能看见光子或钠离子浓度的涨落,他不会说我们实际上看到的是神经的电化学反应,除非是在一种转义上使用“看见”,他会说,是电化学反应使我们看到了天安门,无论我们看见西施还是东施,在看这种心理活动的下面都有一个生理/物理机制。这个机制是怎么工作的,这一点我们虽然有时可以放开胆子去想象,但绝大多数时候猜和想是不管用的,我们得观察、实验、计算,得和物理学、化学、神经科学等多种学科打交道。罗素的理论则显然不是这样,他没有去作实验,没有去计算,从简单感觉到复合感觉的学说,不是一个科学理论,而是一种逻辑理论或哲学理论。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典型事例可借以了解科学理论和哲学理论的不同之处。
那么,能不能说这两种建构是不同层次上的建构?生理学研究下层建构,直到我们产生了原子感觉,罗素接过来继续研究原子感觉到复杂感觉的建构?显然,不是我拿电化学反应建构起了红色和鹅蛋脸的曲线。――是谁?咱们再说。那么,是不是我用红色和鹅蛋脸的曲线建构出了西施的形象?的确,有各种层次的建构。〔这是索绪尔的结构主义中的一条主要原则。当今的解构主义者混淆是非,不分层次地解构。〕建构一个理论解释依赖于无需建构的事实,就像建构一个事实依赖于无需建构的看见的东西。我用我看到的一些局部建构一个故事,这和克里克所说的感觉建构不在一个层次上。然而,生理学家从来没有为原子感觉提供过证据,他也无法提供,我们直接看到了什么,直接看到了红色还是直接看到了西施,生理学家并不比我们知道得更多。不管我看到西施这件事是不是由光子和我的视网膜等等建构起来的,对于我来说,看到西施似乎是亲知,是原始情况。这里是罗素混淆了科学还原论和逻辑还原论。
〔建构是个认识论概念,我用结构谈物质结构。〕〔感觉的建构是另一个层次的,和概念建构不是一个层次。概念层次的建构,原型。一般意义上,不能说西施由光子和电化学反应建构起来。〕
我们为什么要建构
不过,对于这两种(如果真有所谓从原子感觉开始的建构)建构来说,倒是有一个共同的问题,那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建构?之所以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两种建构理论都试图告诉我们什么是实际所是,也同时告诉我们,建构是会出错的,从建构的一般原则就能看到,建构的确会出错,我们当然希望建成的结构是正确的,但不能不考虑及时性,经济性等等。既然要建构,就没有办法保证永远正确。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看到实际所是,而要费力去进行一番建构,结果反而可能弄出错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对光子进行反应,或直接反映原子感觉?既然在这个层次上我们不会错。
让我们设想,我们不在西施的水平上和现实打交道,而是在光子的水平上作出反应。这当然是一种奇怪的设想,然而,光子屏幕就是在这个层次上作出反应的。铁见着氧就化合,见着氢就不化合,在这个意义上,它也会“识别”,而且,铁原子不犯错误,它的“识别”永远是正确的。当然,我们会给“识别”打上引号,但为什么?草履虫或螺旋杆菌直接对某种光线的强弱、某种气味、某种化学刺激作出反应,它们会犯错误吗?它们正确吗?
我们为什么要建构?一张脸出现在十字窗棂后面,为什么不满足于看到四个一小块脸而要“想象”出一张完整的脸呢?因为只有整张的脸才有意义,我们对整张脸作出反应。〔在某个局部是这样,例如滴了盐酸肌肉收缩,这时候这种刺激和反应不在我们的意义层面上。〕
然而,我们为什么要有意义地作出反应呢?我们为什么不像碳原子那样作出反应?这不是一个问题。我们就是我们的所是,不为什么。你可以发现我们是怎样进化到这种反应方式的,但这不是这里的关心所在。你要是进一步论证这种反应方式带来物种存活的优势,那我要说你错了,不过,这仍然不是关心所在。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是对“完形”作出反应,而完形是由意义来定义的。〔语言意义也在这里,我们在语言层面上确定所是,确定意义。〕
当然,我们会出错。但我们只会在完形的层面上出错。我们只在同一平面上比较对错,你看见骡子,我看成了马,我看错了。说铁原子从来不出错而我们会出错或比较我们和螺旋杆菌哪个容易出错毫无意义。我们从来不说病毒比我们更少犯错误。当然,草履虫在另一个意义上远比我们容易犯错误,就是说,我们很容易欺骗它,让它出错。
我们总是在意义-完形的层次上看,被看到的东西总是作为某种东西被看到的,或者尚未作为某种东西被看到。我们看到妻子或女人,骡子或驴子,星星或灯光,或者看到好像是骡子又好像是驴子,或看到不知是驴子还是骡子的一头牲畜,或看见不知是牲畜、草垛还是石头的什么,看见不知什么东西。在逻辑上,女人和妻子是含蕴的关系,在感觉领域,看作女人却和看作妻子却是不相容的,她要么作为妻子显象,要么作为女人显象,不是作为很多女人的共相显象,而是说,这个形象的意蕴较为贫寡。你可以说,我们从来看不见女人或人,我们看到的永远是一个个具体的人,你妻子,你妹妹或一个陌生的女人。然而这种说法却仍然太逻辑化了。人也是一个完形。你我合伙偷窃,我撬门你放风,你看见一个人,你说“有人来了”,这时候,人是有意义的,男人女人熟人陌生人都不打紧。你我到火车站接个半生不熟的客人,你说,“有人来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逻辑上,我看到我妻子就一定看见了一个女人,但我看到一个女人不一定看到了我妻子,但这不能推出实际上我看到我妻子之前必须先看到一个女人。我就是看见妻子走过来,而不是看见一个一般的女人或一个影子走过来,然后把她看作我妻子,尽管我承认有时把一个陌生女人错看成了自己的妻子。我们不是逐步看见影子,然后看见人,看见女人,最后看见妻子。当然有这样的情况:我看见一个女人,有点像我妻子,但我不能确定,也有这样的情况,我看见一个人影,有点像个女人,但我不能确定她是个女人,但至少能确定那是个影子。【这样的过程有时会发生。然而,就像有时候出现骗着不意味着步步都是骗着一样,有时候我们逐步看清不意味着我们总是以上述方式来看。】〔这一切是随环境而定的,出差在外,在人群里看见妻子令我吃惊,是她突然出现,在街口等她,是我在把好多人往我妻子那里看。我正在行窃,这时我要留意的层次是有没有人走过来,至于谁走过来倒在其次;我站在街口等我妻子,这时我要看的是我妻子,有人走过来,有好多人走过来,都不是我要看的。〕我不否认,的确有这样的时候,我在暮色中看见一头牛,后来发现那不是牛,是个草垛,我会承认,我当时没有真正看到牛,我当时真正看到的是草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解释了,但它肯定不等于我当时就看清了那是个草垛,否则一开始我就会说我看见一头牛。
看到一头牛后来发现自己看错了是一种情况,看见一个影子特别想弄清楚是另一种情况。我们在平行的意义上说“视作”。我可以把一只狗视作宠物,意思是说,不只是看作一个小畜生。从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到看清是头牛,不是并列,是纵列。但和感觉材料仍不一样,它是还原的,但不是分析的。不是影子构成了牛。
形象就是有意义的形象,只有有意义的我们才叫作形象。我们是把一个小白点视作启明星或星星吗?或:我们真正看见的只是个小白点吗?你不是既看到一个亮点,又看到一颗星星,仿佛星星是在亮点之上又加上了一点什么,你要就看到一颗星星,要就只看到一个亮点。我妻子不是一个女人再加上某些特征。我妻子是一个完形。
你可以把一个图形既看作一只兔子头又看作一个鸭头,这时一般说有时有时,但你不能既把它看作一个感觉的原始材料又把它看作一个构建形象,当然,在有时有时的意义上有一点可能,但不是那么回事。
如果我们的眼睛是这样设计的:只能看见女人而不能看出妻子,那么在逻辑上,我们的确可以少犯错误。就像草履虫的分辨能力。但这种少犯错误有什么意义呢?胡锦涛永远说些错不了的话,他有个目的,就是熬到国家主席。我们不肯犯错误是为了哪一桩呢?我还是非常感谢我们眼睛实际上的设计,它们允许我辨认美人和丑人,辨认有才的人和庸才,辨认高尚的敌人和无聊的吹捧者,它们让这个世界以诸多缤纷的形象映入眼帘,虽然它们同时也会看错。
但是,草履虫真的比我们更容易保持正确吗?这里完全失去了标准。原则上,只有我说那是金星你说那是火星,才有谁正确的问题,如果我说那是星星,或那是一个亮点,我有什么可更正确的?
我说我看见一颗星星,结果我错了,如果当时我说看见一个亮点,我是否就避免了错误?可是,我当时的确以为自己看见了一颗星星,而不是看见一个普普通通的亮点。不说看到星星而说看到亮点,这不是感觉得更切实了,只是说话更谨慎或更迂腐或更刁滑了。在这些例子里经常掺杂语言的因素,我们眼下尽可能不去考虑它。我们将在讨论语言的时候再次讨论这个问题。现在要说的是,这肯定不只是个语言的表达问题,并非我看见的东西就是那么些东西,只是我有时把它叫作白点有时把它叫作启明星。为了避免出错,我每次都不说我看见了星星而说我看见了白点,并不能让我在心里避免错误,至少,尽管科学家必须在某一方面比常人严谨,但你肯定不是靠每次都说白点不说星星变成科学家的。但若我真的不看到星星而只看到亮点呢?那当然需要一番修炼,只不过这种修炼仍然不是让我感觉得更切实了,而只是让我越来越没有感觉了。感觉随着意义一起流失了。
总的说来,建构的目标是获得有意义的形象。然而,有意义就一定正确吗?有意义的形象都是真相吗?实际上,上面谈到的几条建构原则已经表明,合理的建构或解释要求满足多项要求,正确性不是唯一的标准。〔合理,合情合理,必须满足这些要求,而不是逻辑上唯一正确的。这些条件,迅速和经济等,不只是外在的,虽然在和逻辑对偶的意义上是外在的。)但是,我们还要追问,正确性本身的标准是什么?这是一个具有普遍性的问题,〔这一点的一种表达是:主观不一定对,但提供意义,客观反之。〕我还会不断从各种角度返回这个问题。就眼下来说,我想我们的初步结论是,我们在各个层次上进行建构,并且在各个层次上都可能会有多种合理建构。〔由于信息不足,更有趣的是由于无论多少信息都可能有多种不同解释。〕
你在什么意义上谈论正确呢?草履虫的反应更正确还是人的反应更正确?这是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人的认识没有绝对的根据。这话是说人的认识无所谓对错或“归根到底”无所谓对错?是说相对于上帝的全知,人的认识会犯错误?不是相对于上帝的绝对正确而言。上帝怎么认识的,我们不知道。人出错,简简单单相对于正确的正当的人类认识。
如果意义要从情境加以说明,人生还有没有终极意义?祓除了绝对怎样不陷入“相对主义”呢?往大里说,这是我们时代最具普遍性的问题。宗教、道德、艺术、政治甚至科学,都面临相应的挑战。
有限性是人必须承担起来的天命。其实,只因为我们是有限的,才会出现意义问题,也只有从有限出发,才能解答意义问题。我们不再从绝对的出发点,用上帝的全知的眼睛来看待世界,而是用人的眼睛来看待世界。
图画在哪里,副现象
这幅图画,一个较高层次上的符号描述,必须在大脑中的某处产生。但不知道脑如何把各种刺激组合为一个图象。164页,更不知道大脑如何把不同视相理解为同一物体,56页。(胡塞尔对这个问题极感兴趣。)极复杂的视觉机器也远不能作到这一点。这件事逻辑上可能,这意味着画面潜在于暗含于信息之中,大脑高层次要赋予这些潜在因素以明晰的形式,“神经细胞的发放必须能较为直接地表征这种信息,因此,要看‘景物’,我们就需要它的明晰的、多层次的符号化解释”,35页。
但这一切都没有说明屏幕上有一个象。对于电视屏幕来说,画面是副现象。就是说,画面只是消极地随着电子的活动改变,但它不影响电子的活动,即使根本不安装屏幕,一个熟练的打字员仍可以正常操作。但出现直线仍然是副现象。然而人所看见的画面却不是副现象,它将指导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我们看是为了反应。
要有象,还还需要经验和目的。只因为有了我们,才把屏幕设计成这样,使它像世界一样成象。
我们实际上看到了什么,视作现在来面对我们的核心问题:我们实际上看到了什么。
这个“实际上”(包括“其实”、“真正说来”等等)是个捉摸不定的词儿,然而在哲学、科学和日常对话中到处都会碰上它们:人实际上是机器,存在其实是被感知,其实并不是太阳在转,你别看他对你凶,其实他很爱你,等等等等。亚里士多德说,哲学是关于真的科学,如果这个“真正”不是个真正让人困惑的词儿,这个问题就太容易了,就用不着为它建立一门科学了。哲学就要在各个层次各个角落来察看什么是真正的。在这里就是要问:更一般的问题是,哪些是我们实际看见的,哪些是我们推论出来的。罗素说得很明确,我们实际上看到的是简单感觉,真正看到的是简单感觉,复合感觉是从简单感觉推论出来的。〔换言之,哪个是直接给予的,直接性与间接性。从哪里开始。〕
说西施是由一些简单感觉建构起来的是正确地使用了建构概念,这里发生的不是关于实体机制的争论,而是哲学争论或逻辑争论,就像怀疑主义者说,当一个人说他知道某事的时候,他实际上说的是他以为他知道某事。原子感觉不是感觉,而是有所感觉所依赖的逻辑前提,逻辑上在先的东西。
所谓逻辑建构,就是说,一定的前提蕴含着某些结论,〔这里还不用涉及是否必然蕴含的问题,〕也就是进行了一定的推论。
罗素是一种逻辑建构,但不是从我们实际所看到的原子感觉推论出复杂感觉,而是从我们实际上原始具有的复杂感觉推论出原子感觉。这种推论有什么意义?作为一个理论毫无意义。这只是一种夸张。因为在有些时候,我们可以追问:你真正亲见的是什么,而这个什么,是更基础的感觉。更有甚者,可以通过推论指出我们看错了,例如太阳。
我们实际上看到了什么?Cornelia亲眼看见Jacky开枪打到Simon腿上,然而,她还是看错了。她真正亲眼看到的是什么呢?你亲眼看见A用刀杀了B,A仍然可能不是B杀的。你上过哲学课,你变得谨慎了,也许,看见Jacky打伤了Simon这话太粗糙了,Cornelia应该说她亲眼看见Jacky开了枪,看见Simon的腿部流出好多红色液体来,〔后来表明,那的确不是血,而是红墨水,〕或者更精确一点,她亲眼看见一个如此这般相貌的人〔你不能断定那人是Jacky,也不能断定那人是个女人,她只是像个女人,像Jacky,〕掏出了如此这般的一个器物,右手食指板动枪机,不,还是不太好,应当说,那个像食指似的东西以如此这般的速度沿着如此这般的路线移动了一毫米,又移动了一毫米,然后……。我亲眼看见他用一个闪亮的似乎坚硬而锋利的器具向她的心脏那个方向一次又一次移动,一个如此这般的色块和如此那般的色块以如此这般的组合如此这般地移动了一毫米,在同样的方向上又移动了一毫米,然后向右转0.05度又移动了0.4毫米,然后……。这比较精确了,但离原子感觉还差得远。可是要精确到哪里才是原子感觉呢,一微米?一纳米?我们分辨不出一微米,Cornelia也没有看见手指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既没有好像看见?�裁挥惺导噬峡醇�?nbsp;
如果是这样,你还敢说你亲眼看到任何东西吗?我亲眼看见苏东帝国的崩溃,不,你只看到柏林墙的倒塌,不,你只看到一小段柏林墙的倒塌,不,你只看到……。废话,谁能同时看到几十公里的墙倒塌。
Cornelia实际上看见了什么?她看见Jacky开枪。与其说她从手指一毫米一毫米的移动推论出开枪这个整体事实,不如说她可以从开枪这个事实推论出那手指一定曾移动过,并且是一毫米一毫米地移动过。
然而,Cornelia的确看错了。她在哪儿错了?如果她说她看见的是一个如此这般形状的活动物体作了如此这般的动作是不是能避免作出错误的证词?〔那根本不是证词。〕
Cornelia亲眼看见Jacky开枪打到Simon腿上,然而,她还是看错了。她真正亲眼看到的是什么呢?她是从她真正亲眼看见的东西推论出Jacky打了Simon一枪吗?这显然是个很奇怪的说法。Poirot不会说:你推论错了,而只会简简单单说:你看错了,或你被蒙骗了。两个互相无关的证人都眼看到他捅了她几刀,这是一个直接的证据,不是从这个场面推断是他杀的。Cornelia看到的,就是通常开了一枪打伤了腿的样子。然而这一次看却节外生枝。是个圈套,或是在排戏,或是在演魔术,等等。平常我们说杀人就是这个意思,捅了几刀而人接着死了是杀人这一概念的主要内容,
那我们有没有办法看得更正确?当然,例如有时你看得太潦草,那你可以看得更仔细些,例如你是一个校对员,经过审稿的特殊训练,或其他人在其他感觉方面受过特殊训练。但是没有什么办法让你一定不看错。
那我们有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这一次看错了?当然,Poirot就让Cornelia知道她自己看错了。他不是通过看得更仔细,实际上他被Jacky的蒙汗药迷得昏睡一夜,什么都没看见。或者有人告诉你那是在演戏,也许你自己后来看出那是在演戏,或看到了其它未经注意的线索。
有各种各样的看错,我是说,看错包含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有各种各样的修正解决途径。最接近“感觉分析”的,大概是这样一种情况。把中提琴听成小提琴了。〔我在人家客厅里和主人聊天,音响里放出背景音乐,我说,这段小提琴挺忧伤的,主人问:你再听听,那是小提琴吗?我注意听了一下,才想起那是一段中提琴。〕我们没有作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更认真地听,更认真地看,注意以后发现。但这和一直注意看到原子感觉还有很大距离。再比较接近的是牛,有时候只要看得再仔细一点就可以了,但通常,光看得更仔细还不够,还需要走得再近些,等等。筷子弯,太阳动,则再仔细也没用。
心灵也有普遍的错觉。这恰是哲学在其中工作的领域。哲学无意于纠正各种错误意见,哲学努力确定心灵的普遍错觉并试图把它们定位(指出为什么会有这些错觉),正因为此,哲学既是治疗性的(维特根斯坦)又是建构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