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铁志(1960- ), 吉林通化人。中共党员。1969年跟随父母下乡,1978年参加高考,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83年开始发表作品。1998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毕业后到求是杂志社工作。历任《红旗》杂志编辑,《体育报》记者,曾任《求是》杂志编委,编审,现为《求是》杂志副总编。中国作家协会全国委员会委员、北京市杂文学会常务理事1。
《求是》杂志副总编朱铁志的死因是自杀,据介绍,他是在所在单位的地下车库自缢身亡的。朱铁志去世的消息,也让众多的文学爱好者感到非常惋惜和痛心。
事情发生于二零一六年六月二十五日,朱铁志被发现在所在单位的车库自缢身亡,享年五十六岁,就在六月二十九日,朱铁志的遗体告别仪式在八宝山殡仪馆举行。对于朱铁志为何会在车库自杀,官方也没有给出公告,外界也是不好猜测的。但是,对于这样一位大作家,竟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也是让人感到非常惋惜和痛心。那么,朱铁志是怎样一个人?
朱铁志于1960年出生于吉林省通化市,1982年毕业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之后长期供职于《求是》杂志社。在学术上,朱铁志是享受国务院津贴的学者,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北京市杂文学会常务副会长。事实上,朱铁志一生著述甚丰。著有杂文集《固守家园》、《自己的嫁衣》、《思想的芦苇》、《被亵渎的善良》、《精神的归宿》、《浮世杂烩——小人物系列杂文》、《你以为你是谁》、《克隆魂》、《沉入人海》、《理智的勇气》等十余部。
除此之外,朱铁志还主编了《20世纪中国幽默杂文》、《中国当代杂文经典》、《中国杂文大观》(第四卷,合作主编)、《真话的空间》、《中国新文学大系》杂文卷、辽宁人民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最佳杂文年选》等杂文书籍。朱铁志的作品曾荣获鲁迅文学奖、中国新闻奖等多种奖项,具有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深受全国众多读者的喜爱。
朱铁志始终忠诚于中国杂文事业并作出了非凡的业绩和巨大的贡献,他不仅对杂文理论有所建树,而且对杂文文体创新进行了有益的探索和实践。朱铁志精准地将杂文概括为“文明之文、文化之文、文学之文、文雅之文”,并将“独立人格、独到见解、独特表达”奉为其创作的圭臬,为读者捧出了两千多篇或震聋发聩或脍炙人口的佳作。
朱铁志在离世之前,曾留下了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中,有一句话是这样写的:“即便我做不到‘生如夏花之绚烂’,但我期待‘死如秋叶之静美’。如果我死,决不希望别人为我写什么生平事迹之类的东西。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动写在我生命轨迹上,用我的文字写在我的作品里。‘荣’不因外在材料而多一分,‘辱’不因外在评价而少一毫。乞求高评价,说明缺乏底气,没有自知之明,无异于自取其辱。假作谦虚状,显得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也不免贻笑大方。”
总而言之,《求是》杂志副总编朱铁志去世,去世的原因是自杀。
2016年,著名的杂文家、作家、《求是》杂志副总编朱铁志被爆出自缢身亡,作为一位现代文学界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他的自杀辞世引起了许多人的震惊,文学爱好者们听闻这一消息无不悲痛。据悉,朱铁志在选择自杀前留下一封遗书,遗书中以优美的笔调抒发了自己对于人生和死亡的诸多感慨,可见他的自杀并非放弃生活,而是传递出一种豁达。
朱铁志先生生前曾身患绝症,这也是他选择自杀的主要原因之一,绝症带来的痛苦,对于人生最后的阶段是非常残忍和绝望的。人不仅不能享受人世间的快乐,还要忍受无尽的痛苦,在遗书中,他非常坦率地表达了自己对于死亡的看法,认为自己最后重疾缠身的生活质量很低,既然注定结局是死亡,不如选择更坦荡更体面的离开。
很多人都有疑问,为什么像朱铁志这样的文字创作者更容易自杀,这里面有许多原因。首先文字创作者们普遍拥有更加丰富的情感,他们对于世界、人性、情感这些东西有着更敏感的认知,这也就使得他们更容易感受到压力和痛苦,极易因为不堪重负而自杀。其次就像朱铁志这样对于死亡和生命的认知更为通透和豁达,因此他们会选择自己结束已无意义的生命。
由于文字创作者们情感世界的丰富,他们的精神也经常会纠结甚至扭曲,更容易出现一些精神疾病如焦虑症、抑郁症、精神分裂等情况。我们熟知的诗人海子在人生的大好年华突然自杀,还有同时代的诗人顾城,著名文学家老舍先生,也都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们永远无从知道他们真正复杂的内心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在尘世默默追忆。
亚里士多德说过类似的话。 古希腊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自己一再重复的行为所铸造的。因而优秀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习惯。”《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是2009年07月金城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赵曙光。《让优秀成为一种习惯》也是2010年04月《人民日报》的一篇文章。作者朱铁志。
朱铁志是著名杂文家、出生于吉林通化,中共党员, 著名杂文家,曾任《求是》杂志副总编、北京市杂文学会常务副会长。2016年6月25日凌晨1时左右,朱铁志不幸辞世。
朱铁志
都说人生是一条生生不息的河流,而我以为,那是就整个人类历史而言。
对个体生命来说,生命是短暂而脆弱的。不论你是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生命的起点与终点不过咫尺之间。
有道是人生苦短,转眼就是百年。又有人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生命的长短不过是一道简单的相对论命题。如此说来,需要那么在意长寿与否么?需要在生命的自然延伸中那么在意世俗的评价么?
如果我不得不死于癌症,我请求单位的领导和同事不必为我作无望的救治。
因为我知道,有些癌症之所以叫做癌症,是因为现代医学暂时还拿它束手无策。所谓人道主义的救治,本意在延续人的肉体生命,其实无异于延长人的双重的痛苦。
我知道我虽然叫“铁志”,但其实意志很薄弱,很可能经不起癌症的痛苦。我不想辛苦挣扎一生,到头来再丧失做人的起码尊严,缠绵病榻,身上插满各种管子;也不想家人为我的生不能、死不得而悲伤难过;更不想单位为一个已经完全不能生存的人发工资、报药费,增加额外的负担。
我甚至还有一种或许自私的想法,就是不想以肉体的痛苦成全子女的孝道和医生的人道。病长在我身上,痛苦是自己的,而那些外在的道德评价要以一个病人的痛苦作条件,不是显得有些残酷么?
我的家人、我熟悉的医生,没有一个这样的人。虽然我们国家至今没有安乐死立法,在我的有生之年也未必能够通过这样的法律,将在可能的范围内尽其所能呼吁这样的法律,并且非常愿意身体力行这样的法律。
即便我做不到“生如夏花之绚烂”,但我期待“死如秋叶之静美”。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别人为我写什么生平事迹之类的东西。
我的生平早已用我的行动写在我生命轨迹上,用我的文字写在我的作品里。“荣”不因外在材料而多一分,“辱”不因外在评价而少一毫。
乞求高评价,说明缺乏底气,没有自知之明,无异于自取其辱;假作谦虚状,显得故作姿态、装模作样,也不免贻笑大方。如果再为被确认是一个“什么工作者”,而不是“什么家”而烦恼,那就更加不堪,更加滑稽可笑,更加叫人不齿。
我知道通常的情形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其实我清楚,“也善”的“其言”不只出自将死之人,更是出自单位的人、周围的人,谁会对一个弥留之际的生命吝惜赞美呢。评价越高,说明将死之人弥留的时间越短。明白这一点,还有什么想不通的?还有什么不能通达一些、超然一些呢?既然生命都将随风而逝,几句好话又何必太当真呢?
假如一个人活到弥留之际还不清楚自己是谁,还要靠外在的评价确认自己,做赞美者赞美的奴隶,做诋毁者诋毁的奴隶,不是非常可怜又可悲么?
别人怎样想使别人的事,我决不想做这样可怜的人。
如果我死,决不希望举办什么追悼会、告别会、追思会一类的会议。
喜欢我的人早把我留在心里,讨厌我的人巴不得我早点儿滚蛋。开那么一个会有什么意思呢?开给谁看呢?
无非是在我毫无生气的脸上涂俗不可耐的胭脂,将我冰冷的尸体装进崭新的西装,然后抬将出来,摆在鲜花丛中,如果幸运,身上或许还会盖上一面庄严的旗帜。接下来是我的亲人被悲戚戚地肃立一边,喜欢我和不喜欢我的人鱼贯而入,或真情悼念,或假意悲哀,都要绕着我走一圈儿。
如果我真有灵魂,我会为此感到莫大的不安。在北京拥堵的街道上,我要为展览自己的尸体耗费同志们起码一个小时的路途时间,还要为瞻仰自己并不英俊的冷脸在耽搁大家起码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加在一起,半天就交待了。
一个人的半天是何等宝贵,假如真有那么几十人上百人前来,其损失真可用“巨大”来形容。
朱某终其一生,不愿给任何人添麻烦,何必死了倒来折腾大家呢?
如果我死,决不购买高价骨灰盒,决不定墓碑、墓地之类的玩意儿。
我虽然在学术上毫无造诣,但我毕竟混进最高学府,正儿八经地学过几年哲学,至今还保留着母校颁发的哲学学位证书。
不少人一辈子没活明白,有一室的房子时要争两室的,有了两室的又争三室的,一生这样争啊争的,其实最后大家都复归“一室”。
而就这一个小盒子,还要分出宝石、玛瑙、檀木、樟木,抑或普通石料和木材,真是想不开啊。
我死以后,决不保留骨灰,决不把那无聊的东西放在盒子里吓唬孩子。
如果妻儿听我的话,应该先将我所有能用的器官免费捐赠,假如它们能在其他的生命里获得新生,我将感到莫大快慰。
再接下来就该果断地把我火化,趁热把我的骨灰埋在随便哪颗树下,我的灵魂或许可以随着绿叶升腾到天国去。既然骨灰都作了肥料,墓地就更没必要了。
既然连墓地也没整,墓碑就更没必要了,还是留给农民盖房子、砌羊圈吧。
朱铁志(1960年-2016年6月25日), 吉林通化人,中共党员, 著名杂文家。曾任《求是》杂志副总编、北京市杂文学会常务副会长。2016年6月25日凌晨1时许在单位地下车库自缢身亡,不幸辞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