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林语堂早年留学美国、德国,获哈佛大学文学硕士,莱比锡大学语言学博士。回国后在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厦门大学任教。是中国现代著名作家、学者、翻译家、语言学家,新道家代表人物。下面我为大家带来林语堂关于读书的散文,希望能帮助到大家。
《读书与看书》
曾国藩说,读书看书不同,“看者攻城拓地,读者如守土防隘,二者截然两事,不可阙,亦不可混。”读书道理,本来如此。曾国藩又说:读书强记无益,一时记不得,丢了十天八天再读,自然易记。此是经验之谈。今日中小学教育全然违背此读书心理学原理,一不分读书、看书,二叫人强记。
故弄得学生手忙脚乱,浪费精神。小学国语固然应该读,文字读音意义用法,弄得清清楚楚,不容含糊了事。至于地理常识等等,常令人记所不当记,记所不必记,真真罪恶。譬如说,镇江名胜有金山、焦山、北固山,此是常识。
应该说说,记得固好,不记得亦无妨,以后听人家谈起,或亲游其地,自然也记得。试问今日多少学界中人,不知镇江有北固山,而仍不失为受教育者,何苦独苛求于三尺童子。学生既未见到金山、北固山,勉强硬记,亦不知所言为何物,只知念三个名词而已。扬州有瘦西湖,有平山堂,平山堂之东有万松林,瘦西湖又有五亭桥、小金山、二十四桥旧址,此又是常识,也应该说说,却不必强记。实则学生不知五亭桥、万松林为何物,连教员之中十九亦不知所言为何物。
今考常识,学生曰,万松林在平山堂之西,则得零分,在平山堂之东,则得一百分,岂不笑话?卫生一科,知道人身有小肠大肠固然甚好,然大肠明明是一条,又必分为升结肠、横结肠、降结肠,又是无端添了令人强记名词,笑话不笑话?弊源有二:一,教科书编者,专门抄书,表示专家架子。二,教员不知分出重轻,全课名词,必要学生硬记。学生吓于分数之威严,为所屈服,亦只好不知所云的硬记,由是有趣的常识,变为无味的苦记。殊不知过些时候,到底记得多少,请教员摸摸良心自问可也,何故作践青年精神光阴?
“古书有毒”辨现代青年的保姆太多了,保姆多,就难免养成良医之子多死于病的症象。
现代青年的`良医也太多了,谁都要训告他,禁他读这个,劝他读那个,甚至青年自己也好做良医,未满三十的时候就欢喜做文章,自居堂上,排八字脚,做老大哥,禁止其他青年子弟读这个,劝告其他青年读那个。普天之下,莫非保姆、良医、训育主任、检查委员。我也不懂他们一班遗老劝告的是什么,遗少禁止的是什么,只觉得大家好干涉他人的事罢了。正如十三妹所说:“我的少爷,你酸死我了。”富家子弟爬上树,就有慈母嚷道:“你快下来,别跌伤了!”走到水滨,马上有保姆一把给扭回来说:“仔细,你别跌进水里去!”结果弄成一个身不出门庭,目不睹市井,树既爬不上,沟又跳不过,太阳晒不得,野风吹不得的文弱白面书生,太阳一晒,马上昏眩;野风一吹,玉山立倒,呜乎青年!
我倒不这样想。古书有毒,也让他们尝尝;西书有毒,也让他们尝尝。
以前罗斯福(非现任美国总统)教他三个儿子,就是大热天带他们出去走崎岖的山路,攀山越岭,跳涧升木。大战以前德国海军,必在烟雾蔽海风浪接天之时,才开出去大洋操练。个人也曾在北平西山看见一对德国夫妇教一个四五岁小孩由石上跳下,下山时,一直在后赶他跑,跑了跌,跌了又跑。在教育上,我想道理相同,攻乎异端,斯利也已,怀疑怀疑,一直怀疑。皮肉筋骨是可以训练的,跌几回伤也不碍事。文明人牙齿都蛀,就是因为吃的奶油白面做的点心,入口酥溶,牙齿无所用其技,所以任你如何刷牙,还是要蛀。现代父母多叫儿子啃骨头面包头,就是这个道理。
古书有毒,也不过一二革命领袖一时过激的话吧。不想这久乎受保姆娇养看管的青年,头脑简单,便信以为真。视为一种天经地义。毒在哪里,毒到哪里,也不批评,也不思考,囫囵吞进去。我就不信青年这样容易受人欺负,这也是保姆太多之所致,少年症象已经造成了!古学诚不能无病,现代人也决不能单看古书,这何消说,但一见古书,便视为毒品,未免有点晒不得太阳、吹不得野风的嫌疑。
现代人贵能通古今,难道专看什么斯基译作,读洋书,说洋话,打洋嚏,撒洋污,《史记》、《汉书》不曾寓目,《诗经》、《左传》一概不识,不也是中洋毒么!这样读书,不是洋书也有毒么?所以毒不毒,在人善利用他是非鉴别的聪明,不是把古书束之高阁,便可自谓清白身体。古书有毒,则胡适之早已中蛊,梁任公早已疯痫,周作人、周树人早已七孔流血,郑振铎、傅东华虽未能撰著一部《中国小说史略》,抄抄唐宋传奇,毒虽未深,亦当呻吟床褥矣!若谓青年学力未定,何以知周作人、周树人乎?
且使古书有毒,洋书古书,除苏俄革命以来之文学,未必就无毒。矛盾还多着啊!人家也有布尔乔亚呢!然而有毒无毒何以辨?何以西洋旧小说LeCid 可以翻译,中国旧小说《七侠五义》便不可翻印?何以Don Quixote 可以放心阅览,《儒林外史》便不许寓目?何以柏拉图可以赏识,《孟子》便不许涉猎?苏格拉底可以奉为典要,孔子便不许说些人情天理?何以Clarissa Harlowe 可以讽诵,《红楼梦》独不许经目?夫柏拉图与孟子之雄辩一也,苏格拉底与孔子之正名一也,Clarissa Harlowe 与《红楼梦》之缠绵伤感一也,Don Quixote 与《儒林外史》之滑稽讽刺一也。呜呼,孔、孟、吴、曹何不幸而生为中国人,柏、苏、利查逊、索蕃提何幸而生为洋大人!
孔、孟、吴、曹又何不幸而生为现代中国人之祖宗!
以毒而论,义侠小说之毒一,在提倡忠孝节义(未知是否,代为持此说者揣摩而已);言情小说之毒二,在读者学宝玉好吃女人胭脂;诗文小品之毒三,在吟风弄月。然吾谓三毒皆不足为患。何以故?现代忠臣孝子本来无多,绿林豪杰今日学生生下来就少有这副骨架,其不足为患一。世上本来没有许多女人肯让你吃她口上的胭脂,偶而有之,也不致妨碍读书功课,其不足为患二。
现代人风也不大会吟,月也不大会弄,风吟不来,月弄不得,何足为患?虽然风不因你之不吟而不吹,月不因你之不弄而不照,即使果然被你吟成弄到,也早已变成“可爱的春天”了。即使“可爱的春天”是前进的,“吟风弄月”是落伍,风自为风,月自为月,你自为你,我自为我,本无中西洋风、中西洋月之别,偶然吟吟弄弄,也不见得就伤你的盛德。你的姐姐妹妹,也可以放她们到后花园跑跑,到大公园走走,不一定大家关在深闺里,你们兄妹才保得住你们的清白啊!
林语堂《论读书》
读书本是一种心灵的活动,向来算为清高。说破读书本质,“心灵”而已。“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所以读书向称为雅事乐事。但是现在雅事乐事已经不雅不乐了。读书本旨湮没于求名利之心中,可悲。可惜现在也一样。
读书,开茅塞,除鄙见,得新知,增学问,广识见,养性灵。人之初生,都是好学好问,及其长成,受种种的俗见俗闻所蔽,毛孔骨节,如有一层包膜,失了聪明,逐渐顽腐。读书便是将此层蔽塞聪明的包膜剥下。能将此层剥下,才是读书人。点明读书要能破俗见陋习,复人之灵性。一人在世上,对于学问是这样的: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自认为什么都懂,毕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中年又以为什么都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
性灵可决定面目。
至于语言无味,都全看你所读是什么书及读书的方法。读书读出味来,语言自然有味,语言有味,做出文章亦必有味。有人读书读了半世,亦读不出什么味儿来,都是因为读不合的书,及不得其读法。读书须先知味。世上多少强读人,听到此语否?这味字,是读书的关键。所谓味,是不可捉摸的,一人有一人胃口,各不相同,所好的味亦异,所以必先知其所好,始能读出味来。有人自幼嚼书本,老大不能通一经,便是食古不化勉强读书所致。袁中郎所谓读所好之书,所不好之书可让他人读之,这是知味的读法。若必强读,消化不来,必生疳积胃滞诸病。口之于味,不可强同,不能因我的所嗜好以强人。先生不能以其所好强学生去读。父亲亦不得以其所好强儿子去读。所以书不可强读,强读必无效,反而有害,这是读书之第一义。有愚人请人开一张必读书目,硬着头皮咬着牙根去读,殊不知读书须求气质相合。人之气质各有不同,英人俗语所谓“在一人吃来是补品,在他人吃来是毒质”。因为听说某书是名著,因为,要做通人,硬着头皮去读,结果必毫无所得。过后思之,如作一场恶梦。甚且终身视读书为畏途,提起书名来便头痛。小时候若非有随时扔掉不喜之书之权,亦几乎堕入此道矣!萧伯纳说许多英国人终身不看莎士比亚,就是因为幼年塾师强迫背诵种下的果。许多人离校以后,终身不再看诗,不看历史,亦是旨趣未到学校迫其必修所致。
所以读书不可勉强,因为学问思想是慢慢胚胎滋长出来。其滋长自有滋长的道理,如草木之荣枯,河流之转向,各有其自然之势。逆势必无成就。树木的南枝遮荫,自会向北枝发展,否则枯槁以待毙。河流遇了矶石悬崖,也会转向,不是硬冲,只要顺势流下,总有流入东海之一日。世上无人人必读之书,只有在某时某地某种心境不得不读之书。警句。有你所应读,我所万不可读,有此时可读,彼时不可读,即使有必读之书,亦决非此时此刻所必读。见解未到,必不可读,思想发育程度未到,亦不可读。孔子说五十可以学易,便是说四十五岁时尚不可读《易经》。刘知几少读古文《尚书》,挨打亦读不来,后听同学读《左传》,甚好之,求授《左传》,乃易成诵。《庄子》本是必读之书,然假使读《庄子》觉得索然无味,只好放弃,过了几年再读。对庄子感觉兴味,然后读庄子,对马克思感觉兴味,然后读马克思。读书要等兴味来。若有不喜欢之书,搁下几年,未尝不变做喜欢,于我心有戚戚焉。
且同一本书,同一读者,一时可读出一时之味道出来。其景况适如看一名人相片,或读名人文章,未见面时,是一种味道,见了面交谈之后,再看其相片,或读其文章,自有另外一层深切的理会。或是与其人绝交以后,看其照片,读其文章,亦另有一番味道。四十学《易》是一种味道,五十而学《易》,又是一种味道。所以凡是好书都值得重读的。自己见解愈深,学问愈进,愈读得出味道来 因为气质性灵相近,所以乐此不疲,流连忘返,流连忘返,始可深入,深入后,如受春风化雨之赐,欣欣向荣,学业大进。
谁是气质与你相近的先贤,只有你知道,也无需人家指导,更无人能勉强,你找到这样一位作家,自会一见如故,苏东坡初读庄子,如有胸中久积的话,被他说出,袁中郎夜读徐文长诗,叫唤起来,叫复读,读复叫,便是此理。这与“一见倾心”之**同一道理。你遇到这样作家,自会恨相见太晚。一人必有一人中意的作家,各人自己去找去,找到了文学上的爱人,“文学上的爱人”,奇语,但极有道理。读书若无爱情,如强迫婚姻,终究无效。他自会有魔力吸引你,而你也乐自为所吸,甚至声音相貌,一颦一笑,亦渐与相似,这样浸润其中,自然获益不少,将来年事渐长,厌此情人,再找别的情人,到了经过两三个情人,或是四五个情人,大概你自己也已受了熏陶不浅,思想已经成熟,自己也就成了一位作家。若找不到情人,东览西阅,所读的未必能沁入魂灵深处,便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不会有心得,学问不会有成就。知道情人滋味便知道苦学二字是骗人的话。苦学误人!警句。只可惜读教科书,却非苦学不可。然如能从浸润各色奇书来长己之才智,未必不能过考卷关。学者每为“苦学”或“困学”二字所误。读书成名的人,只有乐,没有苦。据说古人读书有追月法、刺股法、又丫头监读法。其实都是很笨。读书无兴味,昏昏欲睡,始拿锥子在股上刺一下,这是愚不可当。一人书本摆在面前,有中外贤人向你说极精彩的话,尚且想睡觉,便应当去睡觉,刺股亦无益。叫丫头陪读,等打盹时唤醒你,已是下流,亦应去睡觉,不应读书。而且此法极不卫生,不睡觉,只有读坏身体,不会读出书的精彩来。若已读出书的精彩来,便不想睡觉,故无丫头唤醒之必要。刻苦耐劳,淬励奋勉是应该的,但不应视读书为苦。视读书为苦,第一着已走了错路。天下读书成名的人皆以读书为乐;汝以为苦,彼却沉湎以为至乐。比如一人打麻将,或如人挟*冶游,流连忘返,寝食俱废,始读出书来。以我所知国文好的学生,都是偷看几百万言的三国水浒而来,决不是一学年读五十六页文选,国文会读好的。试问在偷读三国水浒之人,读书有什么苦处?何尝算页数?好学的人,是书无所不窥,窥就是偷看。于书无所不偷看的人,大概学会成名。
有人读书必装腔作势,或嫌板凳太硬,或嫌光线太弱,这都是读书未入门路,未觉兴味所致。有人做不出文章,怪房间冷,恐蚊子多,怪稿纸发光,怪马路上电车声音太嘈杂,其实都是因为文思不来,写一句,停一句。一人不好读书,总有种种理由。“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最好眠,等到秋来冬又至,不知等待到来年。”其实读书是四季咸宜。古所谓“书淫”之人,无论何时何地可读书皆手不释卷,这样才成读书人样子。读书要为书而读,不是为读而读。顾千里裸体读经,便是一例,即使暑气炎热,至非裸体不可,亦要读经。欧阳修在马上厕上皆可做文章,因为文思一来,非做不可,非必正襟危坐明窗净几才可做文章。一人要读书则澡堂、马路、洋车上、厕上、图书馆、理发室,皆可读。而且必办到洋车上、理发室都必读书,才可以读成书。
读书须有胆识,有眼光,有毅力。说回前面论点,最后一点,也即读书全部之主旨,读出自己性灵来。胆识二字拆不开,要有识,必敢有自己意见,即使一时与前人不同亦不妨。前人能说得我服,是前人是,前人不能服我,是前人非。人心之不同如其面,要脚踏实地,不可舍己耘人。诗或好李,或好杜,文或好苏,或好韩,各人要凭良知,读其所好,然后所谓好,说得好的道理出来。或竟苏韩皆不好,亦不必惭愧,亦须说出不好的理由来,或某名人文集,众人所称而你独恶之,则或系汝自己学力见识未到,或果然汝是而人非。学力未到,等过几年再读,若学力已到而汝是人非,则将来必发现与汝同情之人。刘知几少时读前后汉书,怪前书不应有古今人表,后书宜为更始立纪,当时闻者责以童子轻议前哲,乃“赧然自失,无辞以对”,后来偏偏发见张衡、范晔等,持见与之相同,此乃刘知几之读书胆识。因其读书皆得之襟腑,非人云亦云,所以能著成《史通》一书。如此读书,处处有我的真知灼见,得一分见解是一分学问,除一种俗见,算一分进步,才不会落入圈套,满口烂调,一知半解,似是而非。
是。
林语堂《论读书》是议论文,是林语堂的一些短文合集,有议论中外文化习俗的,有感想游记,有散文哲理,有中国文化探讨。
有读书写作的感悟,谈幽默,谈儒道。
昨晚,读林语堂的文章,《读书的艺术》。无比的愉悦,感受到了一种久没有过的、快乐的阅读体验。直至深夜,意犹未尽,反复品味,不舍睡去。
我觉得,人这一生,最应该培养起来的良好习惯,或兴趣爱好,就是读书。
最喜欢黄庭坚说的一句话:三日不读书,便觉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这个“面目可憎”,我理解是多了几分尘世的俗气。读书,可以使我们跳脱红尘的俗气、束缚、与羁绊,获得一种心灵的超脱与自由。哪怕是暂时的。
读书,可以增长知识,提供思索的素材,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开阔创造的可能性。
读书,可以提升修养,使人高雅,让人更有内涵。
读书,可以提升智慧,让人更加豁达,深刻,旷远,开阔。
读书,是请到了很多的老师、高人与智者,聆听他们的智慧与经验,是最有效提升自己的方式之一。
读书,是最有效消除孤独寂寞的良方。除了自己,唯有书是可以随时、永远长伴左右的。
书,是最安静的教导者、呵护者、陪伴者、抚慰者。
书,是最好的安神品、滋补品、美容品、化妆品。
且,读书的成本是最低的。书,可买,可从图书馆借;可看纸质版,可看便宜的电子版,非常的经济、方便。
读书的时间和空间是非常灵活的。可以在业余时读,闲暇时读,等车、等人时读,乘车乘飞机时读,泡脚时读。可以晨起读,午后读,雨夜读。睡前,当作最好的催眠方式读,入睡会特别快,睡得特别香……
读书不是受苦,不需要头悬梁,锥刺股。如果要用这些法子强迫自己读书,这并不是刻苦,也不是励志,而是对读书,或所读之书根本没发生兴趣。
总之,读书是一个人所能享受的最美好的乐趣。
林语堂先生说,没有什么必读书目,跟着自己的感觉去读书,你在某个时期最想读的书,就是它了,拿来读就可以了。
你会发现,一个时期与另一个时期,你感兴趣的书可能会不同。
同一本书,你在不同时期、不同年龄、不同经历后再读,会有不一样的理解、感悟与收获。所以,有些经典是需要多读的。
林语堂先生建议,对读书的人来说,这一生你必得找到一个或几个你最爱好的作家,你特别喜欢他的书,与他有心灵的共鸣。
然后,你把他的大部分作品,或非常重要的作品都读了,领悟了,也就达到了与他差不多的高度与深度。
苏东坡非常喜爱陶渊明及他的诗,除了狂热地研读陶的作品,还把陶的诗,全部和了他的韵,做了全部的诗。
据有人说,苏东坡是陶渊明的灵魂转世的,因为,苏在陶的诗里感到了极大的熟悉感,还有灵魂上的共鸣。他们的性格中,也都有洒脱、豁达、飘逸、乐观的特点,同样,他们也都是大文子、诗人、才子,人生经历中也很多相似的感受。
如果相信心灵相通,或灵魂感应的话,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这样一位、跟自己灵魂相通的作家。他会像一座灯塔,在前方指引着你,给你无穷的兴趣与力量,让你达到他的峰值。直到你对他的思想、深度、作品全部了然于心,活出了他的精神精髓。
然后,过几年,你可能又发现了另一个极爱好的作家,又非常认真地研读他的作品与内涵,从而再达到他的深度与高度。
林语堂先生说,我跟你保证,这么几轮下来,你一定也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作家。
林语堂先生《读书的艺术》这篇文章,大约20多年前,我曾经看过。昨夜重读,又有了新的领悟与收获。这篇文章,是那么地洗炼,闪光,让人爱极,喜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