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和国家早已给学生免了学杂费和书费,这学期开学第一天(正月十六)丹凤县龙驹寨镇冠山小学教师在冠山村委会办公室门前公开卖教辅用书和各种本子。每个学生都必须买,这是咋回事?
冠山村学生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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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记事起,对父亲吃饭的习惯,我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感觉饿?为什么他胃口那么好、饭量那么大?为什么他爱吃剩饭?为什么吃饭的时候他那么高兴?后来,从我家的工分多、义务工工时多、我们的新衣服多、零花钱多……才慢慢地弄清了答案。记住过去并不是要我们重复过去。而是警示我们的子女不要把今天变成了过去,怎样才不回到过去?这是值得我们所有人思考的。回首岁月,父亲再也不是那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为了自己的子女,他想方设法改变自己,把自己的爱蕴含在了一顿饭,一声叮咛、一封家书,一件小事中。即使岁月染白了他的两鬓,他依旧教导我,告诉我如何做好我自己,并顺着他指引的路从容自信地走下去。
“快吃,一会儿饭凉了”,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督促父亲。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的话越来越少,饭量也慢慢小起来,吃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一日三餐好像过程序一样,草草了事,将就凑合。父亲年轻时身强力壮,加之又是手艺人,经常山里山外,天南海北打工做活,用年轻和力气换回我们一家的温饱和四个孩子的学费。
记得那个时候,父亲的饭量很大,一年四季吃什么东西都香,经常是在外面做工回来,一进门手上的农具一放,一边脱外套一边大声问母亲,饭好没?要是从弥漫着香气的蒸汽和烟气中传来母亲的声音说还木好时,父亲略显疲惫的脸上会闪过一丝不快,但也不会说什么,顺手就抓一个馒头啃起来,即使冬天冻的像石头一样的黑面馒头,也会被父亲很快“消灭”掉,最终揣的满嘴血泡,母亲急得直抹眼角,父亲还蛮不在乎。我一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那么饿?胃口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不怕被干馍皮揣烂嘴角?要是母亲轻快地从灶间端岀冒着热气的馒头和散发着香气的饭菜时,父亲脸上一下子就活乏起来,整晌劳作的疲惫瞬间无影无踪,先逮住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有时被热气烫的直嘘嘘,母亲会在一旁边给父亲夹菜边替父亲吹气,“甭急,慢慢吃,多着哩”。
父亲吃饭时不说话,也不挑剔饭菜的咸淡,只顾埋头唏溜,不管什么饭都吃得很香,一般二大碗加两个馒头,让看的人都忍不住直流口水。吃完饭也不管其它事,一句吃饱了就拿上家具岀门干活去了。母亲经常会追到院子边,给父亲递上水壶和毛巾,特别是毛巾里裹着的馒头。那时候我也时常纳闷,父亲的饭量为什么那么大?父亲为什么爱吃剩饭?父亲为什么经常说大人吃粗粮长力气?反正,对父亲吃饭的习惯,我好像有十万个为什么?后来,从我家的工分多、义务工工时多、我们的新衣服多、零花钱多……才慢慢地明白了些。
“咋又是一大碗”?从院边菜地里浇完水的父亲一边揉搓着手上的泥巴一边蹒跚着走过来,好像眼前的一大碗成了负担。母亲去世四年了,父亲虽然在我们姐弟四人间这家住住,那家住住,但还是离不开他和母亲生活了近六十年的老屋。老屋的房前屋后,每天都被父亲反复精耕细作,培土、除草……父亲照样天不亮起床,天黑了进屋,还会像母亲在时一样唠叨天气的好坏和瓜菜的丰欠,唠叨谁家的大棚收入了多少钱,只是时常抱怨自己嘴馋了吃什么都不香!因此每次周末回老家,让父亲吃好点、多吃点成了我们姐弟们的主要任务。每次回老家,我们都大包小包,各种小吃、糕点、水果、肉制品,应有尽有,一大堆塞满冰箱。甚至于三番五次劝导父亲怎么食用。
父亲最肯说的是,花这么多钱干什么,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要是你妈在看见这些该有多高兴呀!是呀,母亲要是在的话肯定高兴,因为母亲曾偷偷告诉过我,我们姊妹小时,家里经常缺辣子少盐,吃了上顿没下顿,父亲为了让我们姊妹长身体、不受饿,有一年让家里其他人吃好点的面粉而他自己吃岀了芽的麦子面,整整闹肚子半个月,走路走不稳,人都瘦了上十斤,家里就像天塌了一样,即使这样病情稍微稳定了些就又岀了门。后来我问过父亲这件事,父亲一开始否认,后来就一句话,“我饭量大”。
母亲去世后,父亲的饭量明显小了,这里边固然有习惯了母亲几十年茶饭的味道,更有缺少了母亲每次在餐桌边的督促。印象中即使小时候我家的日子清苦平淡,但仅有的粗茶淡饭都能被母亲做的香气四溢,母亲每餐总坐在父亲身边的小饭桌旁,目不转睛地看父亲吃饭,甚或脸上的表情也随父亲一起变化,只要父亲稍一皱眉头,母亲都会连忙问,是不是咸了、辣了,还是噎着啦?父亲这时通常会满足的一笑,我又不是三岁娃。母亲这才释然,临了还不忘像鼓励小孩一样说一句,有本事再来一碗先!父亲毫不示弱地扛一句,来就来!
父亲爱吃母亲做的饭,即便只是普通的农家饭,但母亲知道父亲什么时爱吃什么。比如,父亲今天要去帮别人家上树打核桃,就不能吃太稀的饭、也不能吃太多,占肚量还不耐实。再比如,父亲今天要帮邻里上墙抹沙浆,就不能吃太硬实的饭,来回蹲站不舒服……总之,父亲爱吃什么,吃多少,只有母亲知道。
“给你妈舀一点献上,她也爱吃这”。父亲指着碗里的饭唠叨着,我连忙盛了一点端到母亲的遗像前说,妈,我爸让你也尝点。回过头,我分明看到父亲的眼里充满了泪水。“来,你也分些,好东西都吃点”,父亲说。“再分就没有了”。我嘟囔了一声。“我现在饭量好着哩,每天在家里吃饭,你妈都监督着哩”。
噢,我端起碗,把饭和泪水一起咽下。
作者简介:
许永山,笔名永善,陕西洛南人,有作品在《商洛日报》等刊发。供职于商洛市某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