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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击疫情企业家的责任和担当
抗击疫情企业家的责任和担当,企业家在发展、推动改革创新之时也肩负着重要的历史责任,疫情当前,正式企业家实现责任和担当的最好时期,抗击疫情企业家的责任和担当。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来势汹汹,中国企业立即行动起来,动员与带领广大员工弘扬爱国奉献精神,主动参与,奉献爱心,自觉履行社会责任,努力为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做出贡献。
北京市科技企业东华软件运用云计算、移动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加速研发出一批科技成果,在此次新冠肺炎战“疫”一线发挥了重要作用。除夕夜,东华软件接到承接火神山医院信息化系统的通知,迅速成立了总指挥部,紧急布置了火神山IT系统的各项建设工作。短短几个小时,组建完成了约300人的线上线下火神山IT项目突击队。
疫情发生以来,东华争分夺秒开展科技研发,创新创造的HIS软件模块,对发热病人进行信息收集、统计和上报工作,免费向全国各地三甲医院提供服务,为国家医疗管理部门全面掌握发热患者情况提供第一手数据和资料提供了技术支撑。北京华商企业积极参与新型冠状肺炎疫情阻击战。
北京华商会常务理事单位——福升威尔集团,作为医用移动远程医疗诊断 DR 设备的核心部件-主控系统的供应商,第一时间积极响应。紧急调动公司技术力量和一线生产员工,组织“24 小时应急人员”,加班加点组织生产、检验和调试,在重要关口发挥作用,为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做出了贡献。
北京燕山石化抓紧建设熔喷无纺布(即熔喷布)、纺粘布生产线。北京燕山石化将建设2条熔喷布生产线和3条纺粘布生产线,每天可生产4吨N95熔喷布或6吨医用平面口罩熔喷布,这些原料可以生产120万片(4吨×30万片/吨)N95口罩,或者600万片(6吨×100万片/吨)医用平面口罩。除熔喷布外,每天还可生产纺粘布42吨,纺粘布用于口罩内外层,为缓解防护资源做出了贡献。
中关村科学城,联想、小米、美团、快手等企业,第一时间捐款捐物支援武 汉,展现了企业的责任担当。这是一场硬核之战,临危受命,海淀高科技不负重托。
火神山、雷神山,海淀企业的软硬件,成为镇山神器;清河火车站,百度AI测温系统对人流聚集处进行快速筛选;海淀医院感染病房,海淀企业研发的疫情防控协作机器人,为患者测量体温。
在国家重大疫情面前、在重要时刻的奉献行动,充分体现了中国企业的政治自觉、家国情怀和责任担当,同时反映了企业的创新能力与应急效率。疫情无情,人间有爱。相信在党和政府坚强领导下,在全社会的共同努力下,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
自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涌现出了一大批爱心企业和责任企业,看到企业出资出力的同时,我们也看到了企业的困惑。在公共突发事件中,除了捐赠,企业还可以做些什么?在疫情下,企业可以如何履行社会责任?
社会责任(简称CSR)是指企业除了商业利润的追求外,要在生产过程中对人的价值的关注,强调对环境、消费者、对社会的贡献,是企业品牌的无形资产。
“责任”二字,即意味着遵守承诺和勇于担当。有责任的企业得“人心”。
一项针对全球26个国家25000人的调查发现,大众对一家企业的印象评价更多来自于企业履行的社会责任,而不仅仅是公司的品牌和利润表现。有责任感的企业,品牌影响力,忠诚度自然高。
另外,致力于社会责任的公司,更容易雇佣和留住出色而有责任感的人才。
武 汉疫情,很多企业都在行动,大到慈善捐款,农产品输送,新医院IT建设……小到捐助医疗急需物资,帮助社区管理,疫情宣传视频制作等等。也有不少企业鼓励员工在家办公,关注健康,体谅员工照顾小孩的困难等。
有人认为社会责任是大企业的事,小企业活着都难,还谈什么责任。也有人认为我都揭不开锅了,还捐什么钱…
这些都是狭义的理解。
每个企业从诞生那一天起,都承担着责任,需要履行对员工、消费者、合作伙伴的承诺,创造社会价值,这样才能驱动企业可持续发展。
大企业的社会责任是得“民心”
大型企业实力雄厚,品牌的溢价能力强,现金流雄厚,在危难期间,回馈社会义不容辞。很多企业有CSR部门,每年也有一定百分比的'预算用于为社会提供价值,改善环境,做公益慈善等。
事实上,无论是今年的冠状病毒疫情还是17年前的非典,在灾难面前,大企业一直都是冲在前面,出钱出力,尽到责任。
当时的诺基亚公司第一时间想着我们能做什么?于是在第一时间通过红十字会捐出慈善资金,除此之外,动员员工捐款,公司以员工捐款总数的5倍再次捐给医疗机构,也就是说公司的捐款没有上限。
当时手机行业的销售受到了蛮大的影响,跟现在一样,大家不太敢逛街,不太敢消费。公司也调低了盈利预期,缩减了营销费用,把注意力放在关注员工以及社会责任上。
鼓励员工在家上班,确保自身和家人健康,以手机等通讯方式联系(注意,2003年,电话和视频会议并不流行)。不过大部分人还是回到了公司,写字楼因此关闭了中央空调,每天2-3次熏醋,电梯里、会议室里酸爽的味道我至今记忆犹新。
员工对于公司的各种各种慈善之举都报以极大的支持,认为这是在正确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情,符合公司的价值观-connecting people,工作积极性没有丝毫的影响,反而越来越努力。
还好,没过多久,生意就转好了,甚至比之前更好,2004年甚至创了新高。
17年后的今天,我们看到很多优秀企业出人,出钱,出力,帮助疫区,承担起企业的社会责任。据《中国企业家》杂志统计,截止1月31日,超过350家企业向武 汉捐款捐物,预计总金额超过120亿元,援助的主力来自互联网、科技、金融、地产等。
大企业通过履行社会责任得“民心”,以身作则,鼓励众多企业一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到了经济转好后,自然“得到者多助”,并且因为“患难见真情” 积累的“品牌势能”而快速开创更好的局面。
中小企业的社会责任是得“人心”
很多人会说,我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还谈什么社会责任?自媒体的各种危言耸听更是搞得人心惶惶:
“离破产也就一两个月,中小企业的命运让人揪心”“中小企业将进入地狱模式“….的确,中小企业特别是初创企业在当下真的特别难,而这个时候不是发愁或者焦虑就能解决问题。
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关注员工的健康安全,尽量不裁员,不倒闭就是尽责任。
我曾经合作的一家企业,对于用户体验追求到极致,也关注非常员工成长。由于决策方向失误,有几个月公司资金非常困难,发不出来工资了。老板没有想着裁员或者申请倒闭,第一时间亲自跟员工解释现状,承认决策的失误,规划未来发展,并跟员工们商量,能不能晚一个月发工资(对于要急于还房贷的例外)与公司共渡难关,如果选择离开,会按照劳动法赔偿。
没想到100%的员工都留了下来,表示愿意与公司同甘苦,共进退。一个月后,大家齐心协力走出了低谷,公司现在经营的很好,员工离职率非常低。
相反,如果那个时候企业开始裁员,不但要拿出一大笔赔偿金,也需要面临很多的法律纠纷,名誉受损,品牌蒙羞。选择倒闭,对于之前客户的售后服务,会员的承诺,粉丝的喜爱都是不负责任。
只有齐心协力与员工一起跨过艰难的低谷,品牌信誉不但不会受影响,反而因为遵守承诺而得到粉丝们的不离不弃。
中小企业面对这次疫情,应该为自己的客户、合作伙伴,员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为湖北的用户、合作伙伴捐助一部分物资,帮助当地医院解决募捐物资,对身在疫区的同事送去温暖和关怀… 一句嘘寒问暖的话语,能让很多人感到信心和力量。
企业的所做所为员工看得见,也会增强大家的归属感和使命感。
积极和员工坦诚沟通,适当动员高管适当减薪,员工迟发发一半或者推迟一个月发工资,大家一起渡过难关。(大家都隔离在家,消费本来也不高,只要保障了基本的生活费用,困难并不是不可以克服)。当然,一个平时投机倒把,对员工苛刻的企业,很难在这个时候说服员工。
而国家以减税、免租、保险、贷款等多种形式帮助企业渡过难关,更是要坚信一定会有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2003年我们经历了非典,中国经济仍然获得了8%的高速增长。2003年5月疫情结束后,经济快速反弹,甚至在2004年5月创下新高。
(国家统计局,中金公司研究部)
疫情过去,经济复苏的时候,有责任的企业人心所向,不但会快速走出低谷,而且会因为有担当而吸引更多的优秀人才加入。
遵守对用户、合作伙伴的承诺而带来的声誉,便是最好的“品牌加速度。”
现在是练内功的最佳时机
这段时间很多企业没有办法完全复工,员工的状态也没有回到最佳,销售工作也没有办法开展,而这个时间恰恰是企业练内功的最好时机。
决策者静下心来仔细琢磨自己的商业模式是不是最佳?是不是要转移一部分业务到线上,是不是需要在现金流的管理和控制上要想新的办法?是不是有更好的经营方式?..
研发人员有了更充分的时间做测试,整理技术资料,做内部线上技术培训;人力资源人员学习OKR的考核方式,看看适不适合全公司推广;销售人员可以进行在线培训提升技能,多点了解产品,整理客户资料;营销人学习下数字营销、消费者行为学等理论以及案例,学学photoshop,PS技能…
危机终究会过去,有责任的企业得人心,凭着“品牌势能“与”品牌加速度“ ,大家必将厚积薄发,快速开创全新的局面。
企业家在推动高质量发展,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推动改革创新,实现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加快培育完整内需体系等方面,肩负着重要的历史责任!弘扬企业家精神,是企业家实现责任和担当的核心与强大的动力!
一是家国情怀,承担社会责任;企业家与商人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企业家具有国家、民族承担社会责任的意识和精神。
二是工业精神,即企业家要有实业精神。
三是敬业精神,对自己的事业有一种入迷和执着的心态。
对于企业家精神,给出这样的总结:
创新是企业家精神的灵魂
冒险是企业家精神的天性
合作是企业家精神的精华
学习是企业家精神的关键
诚信是企业家精神的基石
实干是企业家精神的本色
企业家精神的涵养
有学者认为中国经济下一步发展最大的驱动力来自于新三驾马车——文化重建与企业家精神、消费升级、创新。
对于如何培育企业家精神,胡军院长表示,企业家精神不会凭空产生,需要合适的社会环境才能激发出来:
一是培养健康的社会心理和市场伦理。让有信仰有道德的企业家获得成功,这是培育企业家精神的根本。
二是要着力保护产权,既包括各类财产权,也包括知识产权。
三是要让企业家有安全感,充分尊重和保障企业家的经营自主权。
四是着力构建公平的竞争环境。
五是要着力维护良好的市场秩序。
六是着力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
拿到B轮就牛逼了? 优米 提醒众多的创业者们,警惕“C轮死”
过去两年,随着无线互联网和智能手机的普及,中国很多效率低下的传统产业开始被颠 覆和重构。新一代的互联网公司终于可以不再依靠中国互联网人口增长的红利,而是直接触碰和蚕食那些动辄都是数百、数千甚至上万亿的传统行业的奶酪。在 O2O、产业链电商、互联网金融、互联网医疗、智能硬件等多个领域,中国的创业者们迎来了一波前所未有的巨浪型机会。
在过去的十五年里,以BAT+新浪网易搜狐为代表的第一代互联网公司、以京东、58为代表的第二代互联网公司以及以小米、滴滴为代表的第三代互联网公司已经系统地为市场培养了一批具备较高起点的创业者。他们与这一波巨浪型的创业机会一拍即合,干柴烈火,熊熊燃烧。
与此同时,资本界也在给力地扮演着推波助澜的角色。大量之前在一级市场投资、二级市场获利的资金被回吐到创业投资市场,加上已经完成原始资本积累的很多上市公司创始人和高管,导致天使和VC基金在2014年募资异常容易。关 于2014年中国VC的募资金额,CV的统计是127亿美元,同比增长170%;清科的统计是190亿美元,同比增长175%;两家机构统计虽然总金额相 差较大但增长率大致相同。这样一个环境也促使张震、曹毅们揭竿而起,他们只用很短的时间就捅破了年轻合伙人单干融不到钱的那层窗户纸,一批由70后、80 后、甚至90后领军的VC基金应运而生。(如果再往前追溯,经纬的张颖应该是更早的VC起义者,只不过那个时候这样的事件还凤毛麟角,没有形成燎原之 势。)
由于创始人的经历和背景,新生代VC基本都是投天使和A轮,顶多投到B轮。市场中的老牌VC也在感叹B轮以后的项目越来越贵,创业公司还没大到不可倒,已经贵到没法聊,因此也在纷纷往早期战场转移。
除了这些传统的天使和VC基金,很多其他早期项目的掘金者也纷至沓来--BAT小米们来了,京东58们来了,万达复星们来了,A股大佬们来了,中概股创始人们也来了。它们像除夕夜朋友圈发红包一样任性地往早期创业者身上撒钱。
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情景,但凡事儿大致靠谱,人基本靠谱,投资人给钱的时候眼睛几乎半睁半闭,创业者拿钱的时候手几乎插在兜里。
根据IT桔子的统计,2014年拿到天使轮投资的公司达到812家,拿到A轮的达到846家,拿到B轮的也有225家。这些还是报出来的。根据我们的观察,过去一年里实际拿到天使轮、A轮和B轮的公司很可能要远远高于上面这些数字。
但问题也来了。天使拿完,A轮拿完,B轮拿完,接下来C轮怎么办?
由于不同公司所处行业、发展速度、融资节奏不尽相同,因此有些人的C轮从规模上可能相当于另一些人的B轮或者D轮。本文中所说的C轮,基本是指那些尚未形成 规模收入或被证明的商业模式、前一轮投后估值在3000万到1亿美元之间、希望在前一轮结束后的3-9个月内再融3000万到2亿美元并使投前估值达到 3-10亿美元的这一轮。
2014年和2015年初,我们看到投早期(天使、A轮和部分B轮)的投资人和投晚期(部分D轮、E轮和F轮)的投资人都很活跃,而在中期(部分B轮、C轮和部分D轮)这个阶段,投资人正在表现出越来越多的谨慎。根据IT桔子的统计,2014年完成C轮融资的只有82家。
即便按照前面提到的比较保守的数字,2014年拿到A轮融资的公司有八百多家,拿到B轮融资的有两百多家,由于高速发展的新兴行业里融资轮次间隔正在急剧缩短,很多创业公司A轮和C轮之间相隔只有一年,因此这一千多家企业中会有很大一个比例需要在2015年去拿C轮。再加上2014年之前融完B轮的那些公 司,需要在2015年拿到C轮的公司只会比一千多不会比一千少。假设2015年还是只有不到100家拿到C轮,这意味着90%的创业者需要直面“C轮死”的可能。
为什么会是这样?
首先,估值一旦超出一亿美元,其实已经超出了大多数VC的舒适射程。最终在资本市场上市值真正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并不是很多,一亿美元以上的估值会让很多 VC感觉到投资升值的天花板在快速逼近。而在很多新兴领域,这个阶段的融资企业大多尚未形成可证明的商业模式或者足够清晰的领先格局,因此也很难真正进入多数PE的舒适射程。
能在这个多少 有些尴尬的阶段快速出手的财务投资人并不多。最常被提及和想到的无外乎几家对冲基金和特殊类别机构(如老虎、蔻图、高瓴、DST、日本软银等)和几家有中期互联网项目投资能力的PE基金(如华平、泛大西洋、中信产业、新天域等),外加个别有中期投资能力的VC(如红杉、IDG、H Capital、兰馨亚洲、今日资本等)。其中,创业者最想要的投资人往往是相对而言对估值不那么敏感、愿意重注赌赢家的第一类投资人。
但这类投资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钱多人少,基本上是一个人盯着“整只鸡”,千里走单骑。虽然这些人都是超级能人,也很会利用外部机构来帮助他们提升带宽,但他们一天也只有24小时。因此,虽然他们可能会同时看很多项目,但真正进入操作阶段的项 目在任何一个两三个月的周期里通常不会超过两个。即便是华平、中信产业这样的PE机构,真正能看中期互联网项目的人也不多,再考虑内部资金投向要求、人员流动、基金周期等因素,一年下来平均在互联网领域也就是一两单、顶多三五单的样子。
羊年伊始,我们看到一些传统上以投C轮D轮为主的公司明显的重心前移开始往B轮走。他们宁肯在B轮在正常应该6000万美元估值的公司面前手一抖给出8000万的价格,也不愿意贸然对着本应两亿美元估值的公司冒出五亿美元估值的傻气。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深刻的变化正在影响着今天C轮门槛前的创业者。
Paypal的联合创始人之一Peter Thiel在他著名的《从0到1》这本书里提出早期投资人选择项目的标准应该是“一个项目可以赚回整个基金”。前不久TechCrunch作者Danny Crichton发表的一篇文章与此暗合,他认为整个VC行业投资回报的来源正在向少数公司集中,因此唯一正确的投资策略就是不计代价地投入那些有机会让投资人获得超级回报的公司,并且忽略那些只能让投资人赚到中等回报的公司。基于这个逻辑,VC们为了能够投入这些少数的赢家,会愿意透支12个月、甚至24-36个月的价格,所以市场上会接二连三地出现令人瞠目的估值。作者把这种估值透支现象称为“融资加速”。
那些被透支了的估值称为创业者的兴奋剂,为他们打开了价值幻想的空间。问题是,“能够帮助VC赚回整个基金”的项目注定是极少数的特例。一方面VC向少数赢 家聚焦,另一方面大多数创业者又被别人的高估值过早地吊起了胃口把自己高高悬在空中。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创业者都会觉得自己应该成为那些特例,只有投资人心 里清楚特例通常意味着不超过千分之一的可能。无论在美国还是在中国,推动少数特例公司“融资加速”的力量也在推动着更多的非特例公司“死亡加速”。
创业公司最有可能因为哪些原因面临“C轮死”?
1. 今天所在的本源市场不够大
所谓本源市场,指的是你今天正在聚焦并试图重塑的细分行业市场,而不是理论上你未来做大了成了平台后可以延展到的所有相关或相邻领域之和。
如果你今天要想拿到3到10亿美元的估值,投资人至少需要能看到你有机会在三、四年后长成一家30亿到100亿美元市值的公司。除非行业集中度非常高(如搜索市场中的百度),否则30亿美元市值的公司通常需要一个1000亿人民币以上的目标市场规模来支撑,而100亿美元市值的公司很可能需要一个万亿级的目标市场。
对 于前面提到的那些对冲和PE基金来说,只有目标公司的本源市场能够达到两三千亿的市场规模,他们才比较有可能兴奋起来。别忘了,他们钱多人少,因此必须找 足够大的机会。因此就C轮融资而言,如果你聚焦的本源市场在可预见的未来(说白了就是三到四年后IPO的时候)潜在规模没有一两千亿,那么你需要给自己插 上第一枚用来预警的小红旗。
2. 站在错误的坡上
几乎每大几千亿、上万亿的市场都有多个切入的角度,有人从南坡出发,有人从北坡上路。以现在很热的O2O为例,在房产市场,你可以从买房入手也可以从租房入 手;在家庭服务市场,你可以从洗衣入手也可以从家政入手还可以从社区电商入手;在汽车后市场,你可以从洗车入手也可以从维修入手还可以从二手车交易入手。
但不是所有的坡都有同样的机会。虽然总有例外,但一般来说——
——高频打低频比低频打高频更有机会;
——刚需打非刚需比非刚需打刚需更有机会;
——不受制于稀缺资源的打受制于稀缺资源的比受制于稀缺资源的打不受制于稀缺资源的更有机会;
——平台效应强的打平台效应弱的比平台效应弱的打平台效应强的更有机会;
——经济模型好的打经济模型差的比经济模型差的打经济模型好的更有机会。
因此,无论市场有多大,如果别人的坡比你的坡好,那么你需要给自己插上第二枚用来预警的小红旗。
3.在自己的坡上不是第一第二且与第一第二差距较大
很多市场都会有老三老四存活的空间,但不是所有的老三老四都有机会拿到C轮。那些投C轮的基金虽然也在意性价比,但总体来说他们更在意最终这家公司有没有机会做到足够大并领跑行业。
在大多数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明显的细分市场中,老二如果想从一线基金那里拿到C轮融资,除了本源市场必须足够大以外,还需要同时具备另外两个前提条件:第一,与第一名的市场份额差距不能过大,最好50%以内;第二,如果第一名已经被BAT之一投资,自己身后最好也有BAT中的另一家做后盾。老三如果想拿到 C轮融资,则这两个条件改为:与第二名差距在20%以内;前两名没有都被BAT投资。
以打车软件市场为例,快的作为市场老二正是因为前面提到的三个条件都具备了,才拿到了老虎的C轮和软银的D轮,也才有了春节前的惊天合并。而当时在北京红极一时的摇摇由于没有具备另外那两个条件,所以黯然离场。(《创业家》杂志3月刊中会有关于摇摇的专题报道)(易到不能算第三,因为严格来讲它所在的商务车市场和滴滴快的当时所在的打车市场是出行这个大市场的南坡北坡,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北坡这条路径比南坡更容易登顶。)
总结一下:在规模效应和网络效应明显的市场中,如果你在融C轮的时候不是市场第一或者第二且与它们差距较大,你需要给自己插上第三枚用来预警的小红旗。
4. 估值增长曲线过于陡峭,“VM”指数高于0.5
首先,让我告诉各位一个秘密——与传统行业中那些拥有可预测现金流的企业不同,新兴热点领域中那些“飞在天上的猪”,没有人真正知道它们到底该值多少钱。投行不知道,投资人同样也不知道,都是凭感觉。一 些所谓的可比交易,往往并不可比;更重要的是,那些所谓可比交易的估值本身可能就是错的——很多新兴领域的所谓估值标杆本质上都是一两个“区间外投资人”(愿意给出大多数投资人不愿意给出的估值的投资人)留下的手笔,还没来的及被证明对与错。投资人能做的仅仅是想清楚目标公司是不是必须拿下,如果是就尽可能依靠执行速度、个人魅力、增值服务等因素在叫卖价的基础上打个折,有时候甚至连折都不打只要能被选中就行;融资企业能做的是尽可能把融资前三个月和融资 期间的业务曲线(其实这个阶段主要就是用户曲线)做漂亮让自己有叫出高价的资本;投行能做的是尽可能通过制造买方竞争为融资方创造有利的供需态势和交易氛围。这就是估值。
在这个前提下,C轮融资中对估值影响最大的因素其实就是三个:
1. 竞品同轮融资的真实估值(如果是竞品抢先做完)。注意,竞品对外吹牛不上税的PR估值不算,是真实的白纸黑字的估值。投资圈很小,真实的估值基本藏不住。
2. 相对于竞品的运营能力和市场地位。
3. 前一轮融资的估值、融资额和交割时间。如果竞品先融了,则(1)和(2)比较重要;如果是自己先融,则(3)比较重要。
接下来重点说(3)。各种道理可以讲到天上,各种方法论也可以喷得开出花来,但最终投资人往往有一道心理底线需要坚守。这条线说通俗点就是投资人心中的“傻叉警戒线”——交易估值一旦超过了这条线,投资人就容易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沦为行业的笑柄。
为了讲明白这件事,我们需要临时发明一个概念:VM指数,V是估值,M是月数。VM指数指的是本轮融资与前一轮融资的估值差异倍数(本轮投前估值/前轮投后 估值)除以两轮之间间隔月数(本轮预计签约月与前轮交割月之间的日历月数),譬如:如果本轮投前估值是上轮投后估值的3倍,两轮的时间间隔是3个月,则 VM指数就是1;如果估值还是3倍两轮间隔是6个月,则VM指数就是0.5。
以公认的估值飙升最快的小米公司为例,它的A轮和B轮之间只间隔了两个月,估值却涨了4倍多(因为小米1的推出空前成功),VM指数高达2.1,10个月后 C轮的VM指数降到了0.4,12个月后D轮VM指数降到了0.2,16个月后E轮(就是最近450亿美元)的VM指数回升到了0.3左右。
即便对于热点行业中风口上的猪们来说,C轮的VM指数通常不应该超过0.5。也就是说如果你的B轮投后估值为5000万美元,那么C轮如果在6个月后融投前估值原则上不应超过1.5亿美元;如果是在12个月后融,投前估值原则上不应超过3亿美元。
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根据实际情况可以有一些上下浮动。譬如,如果融资企业在两轮之间真有特别爆炸式的增长或者严重影响企业未来预期的标志事件,VM指数超过 0.5是可能的。再譬如,如果B的投后估值只有两三千万美元,C轮的VM指数超过0.5也是可能的。还譬如,如果B轮和C轮间隔超过12个月,除非你在这段时间里始终保持年化400%以上的增长,否则VM指数应该低于0.5。
在今天的市场环境下,VM指数原则上不应超过0.5。一旦超过,投资人就会自我怀疑起来。这时候即便他们对项目不愿轻易割舍,也会犹豫不决;他们很可能会想办法拖延交割时间以便能多看一两个月的数据,同时在其它条款上尽可能找补回一些心理平衡。
所以,如果你不是全银河系里最靓丽的那几颗星,而C轮的VM指数又显著高于0.5,那么你需要给自己插上第四枚用来警醒的小红旗。
如果以上四枚小红旗中你只插上了一枚,或许还不用过分紧张。但如果四枚中你占了三枚甚至四枚都集全了,那么请做好准备——C轮有可能会成为你的鬼门关。
如何避免“C轮死”?
1.对估值保持一定的弹性,避免被别人的虚假估值误导
现在中国创业者群体里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风气,就是虚报融资额和估值,有的乘2乘3,有的故意混淆人民币和美元,最极端的甚至报出的融资额比自己的估值还高。 当然,这些人通常也不会明目张胆地开新闻发布会报假估值,而是通过各种公关大号小号来进行传播,自己不置可否,用别人的嘴帮助自己误导市场。
我去年年底在黑马大会上曾经专门提出“建立诚信中国,从自己做起。我们可以选择不公布融资额和估值,但如果要公布的话,让我们公布真实的数字”。最近徐小平老师也利用微博提出了“大家一起消除虚报投资额现象”的倡议。
对于出来融资的创业者来说,最坏的情形就是被市场上误传的错误的融资额和估值所误导,别人俩嘴皮一吧嗒,自己挂在了天上。而这很可能正是错误信息的始作俑者 所希望看到的。创始人很自然会倾向于高估自己企业的价值,因此也会很愿意半推半就相信别人报出的被夸大了的数字,以为借此可以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利益。但 这样的心态反而会害了自己,因为没有哪个投资人会把市场上传播的虚假估值作为自己估值的参照。
正确的做法是充分利用自己现有投资人和财务顾问的网络去尽可能了解竞争对手真实的估值和融资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加上中国很多专业人士在保密性方面的职 业操守普遍存在问题,因此打探出真实的情况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即便无法了解竞品真实的估值情况,也可以和自己的财务顾问一起基于不同维度的考量建立起一个相对合理、有一定支撑的估值区间。最重要的是,创业者要对估值区间保持一定的弹性,如果市场反响没有预期的热烈要随时做好调整估值的准备。只有做成的买卖才是买卖,只有被买单了的估值才有意义。
2.确定性比估值重要,时间为上,给确定性和时间足够的折扣
在C轮阶段,从优先级上排在第一位的应该不是估值,而是确定性,而与确定性对应的就是时间。一个融资交易只有交割了,才算真正完成。因此,谁可以最快签约并交割,谁就可以给融资公司最多的确定性。
对投资人来说,如果要能比较快地完成交易,需要具备两个前提:首先,投资人对行业有理解——估值都好几亿美元了,没有哪个机构投资人会在还没有完全理解行业 的情况下贸然写支票。因此,对于那些聊过一次发现对方不太懂行业的投资人,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第二,投资人可以本地决策,并且最好一两个人就基本可以决 策或者至少实质性地影响决策。越来越多的中国商业模式正在与美国同行业的模式发生背离,所以如果投委会决策需要拿到远在硅谷、纽约或者伦敦、巴黎合伙人的 投票,不确定性就会大幅提高。
而对于那些对行业拥有比较深的理解、能快速决策、与团队也有化学反应的投资人,给予一定的折扣以推动他们尽快下决心是非常值得的。一个细分市场里谁先把C轮融资完成,谁就可以率先把难题扔给自己的竞品,同时也离摘取D轮估值更近了一步。
3.在现金储备方面给C轮留出足够长的时间
关于B轮和C轮的时间间隔没有一定之规,取决于扩张速度、业务发展的关键节点、主要竞争对手融资时间等多方面的因素。
有一点是必须的,就是要给C轮融资的操作与完成留出足够长的时间,这一点在2015年尤为重要。
只有在不是非融资不可的情况下出去融资,手里才有筹码。一个正常的融资流程通常需要9-12周的时间。虽然偶尔也会出现二十几天搞定C轮的情形,但市场上从 启动到交割超过三个月的案例要远比短于三个月的案例多。这意味着你手里的现金在你启动C轮融资的时候,按照当前的业务规划和资金需求,应该至少可以维持公 司正常运营一年左右的时间。
也就是说,如果在B轮完成后,你手里的现金可以让你按照你的业务规划正常运营18个月,那么理论上你至少可以有6个月专心致志地聚焦业务发展,然后再考虑C轮融资的事。如果B轮后你手里的现金只够维持12个月,那么你最好在三个月内启动新一轮融资。
当然,也会有一些公司上轮的钱还没有动就开始谋划下一轮,这通常是出于竞争态势的考虑,就不在这里讨论了。
4. 尽量不给投资人排他期
以我们的经验,要想保证融资交易能够在规定时间完成规定动作,一个很重要的原则是尽量不给投资人排他期,谁快跟谁走。哪怕为此付出一些金钱上的代价(譬如为没有被选中的投资人支付一定的尽调费用),也是值得的。
如果非要给投资人排他期,我们宁肯在尽调之后给投资人一段时间(通常不超过10天)的独家法律文件谈判期,也不给投资人独家尽调(通常3-4周)的排他期。
当 然,要想做到上面这点,需要比较有利于公司的交易态势。众星捧月的时候公司怎么提条件都说得出口,一棵树上吊着的时候提什么条件人家只需说No对话就结束 了。现在有关投资人的信息越来越透明,财务顾问靠信息不对称吃饭的时代早就翻篇了,财务顾问真正的能力在于能否通过营造一个对融资企业尽可能有利的交易态 势为企业提供尽可能大的选择空间和尽可能强势的谈判地位。
5. 不用怕站队,引入战略投资人不是坏事
在全球范围内,互联网巨头在新一代创业公司的融资和发展过程中正在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中国,几乎所有估值能够达到10亿美元、尚未上市的互联网公司里,都有BAT的身影。仅腾讯一家,据媒体报道在2014年就至少投资了40家公司,涉及投资额达80亿美元。
如果你没有在更早的轮次里引入BATX这四家巨头或者京东、58、美团、唯品会、携程这样的“中头”,那么C轮是应该认真考虑引入战投的时候了。它们能给被 投企业带来的价值除了资金之外还有业务和资源上的帮助与协同。除了这些大家耳熟能详的中概股之外,很多A股公司也开始密集对新兴产业进行投资。
创业者们往往对与巨头站队这件事心存顾虑,但这真的不是他们在今天这种环境下应该特别考虑的事情。C轮面前,活命重要,媒体上怎么喷账户不会骗人,两军相遇兜鼓的胜。况且,继滴滴快的之后,更多跨BAT的惊天并购正在孕育。爸爸们连孩子们互相睡都不介意了,孩子们就更没必要担心拿了哪个爸爸的钱会惹恼别的爸爸。
事实是,在绝大多数与互联网有关的领域,基于中国互联网的独特生态,站队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既然如此,与其晚站队,不如早站队,先于竞争对手把最有利于自己 未来发展的巨头引进来。况且,今天的互联网巨头和中头们已经越来越有生态意识和格局观,知道如何帮忙不添乱。在这方面应该说腾讯3Q大战后痛定思痛,为行业树立了一个值得点赞的标杆。三座大山正在变成三座靠山。
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还有可能把引入特别有价值贡献的策略投资人当做B轮和C轮的跳板。管它叫B+也好,Pre-C也好,叫什么无所谓,其实质是通过背对背的交易安排利用战略投资人独特价值贡献拉升C轮的价格。这样即便给战略投资人的估值打个折,C轮整体的估值还是会得到显著提升。我们最近在不止一个交易中就采用了这个策略。
最后我要说,今天中国的创业者是全世界最令人羡慕的一个群体。他们在创业的路途中会遇到很多坎坷甚至走入绝境,但创业的人生是值得在80岁的时候回忆的人生。优米祝所有的创业者朋友们羊年好运,面朝大海,每一轮融资都花开。
《超级符号就是超级创意》新书节选
在这一章的开头,我们提出了一个“我是谁”的哲学问题——什么是企业?在结束这一章之前,我还想提出第二个“我是谁”的哲学问题——什么是企业家?这个问题,是企业家安身立命的本质问题,也是一个大是大非的社会问题。
在回答什么是企业的时候,我们引用了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企业哲学家德鲁克的思想——企业是社会的器官,为社会的目的而存在,为社会解决问题。要回答“什么是企业家”,我们还要请出另一位大师——熊彼得,因为“企业家”这个词,是他定义的。
德鲁克
熊彼得
1912年,也就是一百多年前,熊彼得出版了他的经济学巨著《经济发展理论》,在这本书里,他提出了“创新”和“企业家”两个词。所以我们要谈创新,或者要谈企业家,首先要回到熊彼得。
简单的说:
企业家=创新
既然讲“经济发展理论”,熊彼得首先提出了一个理论:经济本身并不会发展!
他说:“我们应当说,并没有经济发展。我们这样说的意思应当是:经济发展不是可以从经济方面来解释的现象;而经济——在其本身并没有发展——是被周围世界中的变化在拖着走;为此,发展的原因,从而它的解释,必须在经济理论所描述的一类事实之外去寻找。”
这个经济之外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创新。没有创新,就没有经济发展。
比如农业社会,一千年经济也不发展,经济就是“循环流转”,刚好能循环生存就是了,形成一种不断重复的“经济均衡”。到了工业革命,创新了,就带来了经济飞速发展,一轮创新红利结束了,经济就停滞了,达到均衡,循环流转,等待下一轮创新。
这和我们企业经营的感受是一致的,所谓“年年难过年年过”,也没饿死,就是刚好能吃饱,继续过。很多企业主,活得很艰辛,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老板多么有钱,如果说企业还有一点可以投入再生产的资金,老板还能得到一点“利润”赚钱养家,熊彼得说,那钱不是“利润”,是“管理工资”而已。
想想看还真是,一个年年难过年年过的企业,老板的收入,比大公司高管的年薪少多了,就是个管理小企业的管理工资。
熊彼得说的循环流转的经济均衡,有点像我们中学物理学的“能量最低原理”,能量越低越稳定。这也符合我们前面说的德鲁克的思想:企业追求的,不是利润最大化,而是利润最小化。利润是投入竞争,打击对手的资源,企业追求的,就是继续经营而已,大家都没钱赚了,就稳定下来了。如果还有人赚大钱,就继续打架。熊彼得说:“竞争可能冲走一个工业部门的特殊剩余利润,但它不能毁灭所有一切工业部门共有的利润。”
可见利润也是一种不稳定的暂时现象,而不是一种稳定的常态现象。企业有利润是暂时的,不稳定的。没利润才是常态的,稳定的。
只有创新,才有利润。没有创新,竞争的结果就让你没有利润。
在一次成功创新之后,我们会获得一个利润丰厚期。这一利润丰厚期,有一个持续的惯性,以至于我们已经停止创新了,他还在持续给我们利润回报,直到有一天,别人的创新颠覆了我们的成功,我们就突然死亡了。诺基亚就是这种情况。
那么,什么是创新呢?熊彼得定义了五种创新:
(1)采用一种新的产品——也就是消费者还不熟悉的产品——或一种产品的一种新的特性。
(2)采用一种新的生产方法。
(3)开辟一个新的市场,也就是有关国家的某一制造部门以前不曾进入的市场,这个市场以前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
(4)获得原材料或半制成品的一种新的供应来源,同样不论这种供应来源是经已存在的,还是第一次创造出来的。
(5)实现一种工业的新的组织,比如造成一种垄断地位,或打破一种垄断地位。
今年还流行的一本畅销书《从0到1》,就是讲企业追求的是垄断,垄断才能获得利润,没有垄断,就是年年难过年年过。从0到1说的垄断,就是熊彼得说的创新带来垄断。
所以我们不必哀叹“实体经济”多么艰难,实体经济企业也有过得很好的,因为他有创新,有创新垄断。没有创新的实体经济企业,永远都艰难。至于虚拟经济的畸形泡沫繁荣,那是制度垄断和制度套利。
说创新,那么谁在创新呢?
熊彼得说,只有企业家能创新。事实上,他正是用创新来定义了企业家。他说:
“创新是建立一种新组合,新组合意味着对旧组合通过竞争而加以消灭。我们把新组合的实现称为‘企业’,把职能是实现新组合的人们称为‘企业家’。
“只有实现新组合才构成一个企业家,我们的概念比传统要狭窄一些,并不包括各个厂商的所有头目或经理们或工业家们,他们只是经营已经建立起来的企业。
“企业家的职能是把生产要素组合起来,把它们带到一起,因为只有在要素第一次组合时,这才是一次特殊的行动——而如果在经营一个企业的过程中去做时,就只是例行的工作。
“马歇尔的企业家定义,只是把企业家职能看着最广义说的‘管理’,我们不接受这个定义,就是因为他没有把我们认为的主要之点表达出来,而这是使企业家活动与其他活动具体分开的唯一要点。每一个人,只有当他实际上‘实现新组合’时才是一个企业家,一旦当他安定下来,像其他人经营他们的企业一样的时候,他就失去了这种资格。因此,任何一个人在他几十年的经营活动生涯中,很少能总是一个企业家。
“由于充当一个企业家并不是一种职业,一般说也不是一种持久的状况,所以企业家并不形成一个专门意义上讲的社会阶层。”
企业家不是一个身份,而是一种创新的状态。总经理不一定是企业家,董事长也不一定是企业家,只有当他在创新的时候,他才是企业家。李总在2013年创新了,那么2013年的李总是企业家。2014年,李总的企业还在赚钱,但是2014年的李总没有做什么创新的事,那么2014年的李总就不是企业家了。
所以说,企业家=创新
有一本杂志叫《中国企业家》,封面有一句口号——一个阶层的生意和生活。按熊彼得的定义,这就不是企业家了,因为熊彼得专门强调——
企业家不是一个阶层!
只有他在创新的时候才是企业家,企业家不是一个阶层定义,因为他只是一个企业主在人生的少数阶段才能获得的称号,在他创新的时候。
没有创新,就不是企业家,只是一个管理者,管理者只能获得“管理工资”,只有企业家才能获得利润,这个利润叫“企业家利润”。一旦停止创新,利润很快就没了。
熊彼得为什么要较这个真呢?他是针对另一个词——资本家。不是说资本家摄取了利润吗?熊彼得说,资本家根本得不到利润,提供资本的人,如果不承担风险,那他只能得到利息,承担风险呢,能得到投资回报。
企业家既雇佣了劳动力,雇佣了生产资料,也雇佣了资本,资本家是被企业家雇佣的。
熊彼得的理论,正印证了今天的创业现象,创业者,也就是企业家,以一个创新的计划,符合熊彼得五种创新之一的,提出一个新产品,或新的商业模式,以一个商业计划书,就能吸引投资人,也就是资本家的投资,风险由资本家承担,企业家在成功后获得利润,而投资人获得资本回报。
熊彼得的企业家定义,对今天的中国企业家有重大的意义,企业家不是一个阶层,而是一种创新力,是经济发展的根本源动力。
同样,当我们思考自己的企业,也懂得时刻用五个创新来衡量自己。我们所有的利润,都来源于创新,如果我们今年没有创新,但还有利润,那不过是去年创新建立优势的惯性,这惯性随时会离我们而去。所以,我们在经营业绩最好的时候,就要着手布局下一轮创新,否则,我们随时会被淘汰。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优秀的企业家,总是在说自己公司离破产只有十八个月,或者说只有六个月。这不是说来吓唬员工,这是现实,企业只要失去创新动力,肯定玩不下去。企业必须有企业家,不能只是职业经理人“打理”,而是要有具备企业家精神,能持续创新的“职业经营人”。
熊彼得也以他的创新理论解释了经济周期,他说,企业家是经济发展的唯一原因,而企业家不是在时间轴上均匀的出现,而是以周期性云集的方式出现,企业家云集性的出现,连同它引起的现象,构成经济繁荣阶段的唯一原因。
企业家为什么会云集性出现呢?因为一个或者少数几个企业家的出现,可以促使其他更多企业家的出现,于是又可促使更多的企业家以不断增加的数目出现。如果一个人或少数人成功地前进,那么许多困难就会消失,于是其他人就会步这些先驱者的后尘,直到最后创新为人们所熟悉,成为一种人人都可以选择的事情,这轮创新红利也就结束了。
比如乔布斯的出现,促使了雷军的出现,雷军的出现,又促使了余承东的出现,现在带来苹果营收和利润的下滑,最终整个智能手机行业的利润都会消失。
企业家成批出现是繁荣产生的唯一原因。那么,经济衰退的原因是什么呢?
衰退的原因就是繁荣,衰退是繁荣的结果。这一轮创新红利都吸收完了,就衰退了,进入均衡状态。
衰退的结果是什么呢?衰退的结果,是下一轮创新,下一轮繁荣。
熊彼得说,对于现代工商业者所持有的关于经济周期运动及其机制的认识,足以使工商业者,只要当最坏的结果过去了,就能预测将要来临的繁荣。如果他们多少能坚持的话,就能在下一个繁荣中获得有利的条件。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说企业追求的关键,在于“永不出局”,只要你还在牌桌上,总会等来好牌。苹果现在如日中天,他也起起落落几回了,苹果发动了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两次创新。他再衰下去,又再雄起来,都是正常的,不值得莫名惊诧。
认识这些现象,可以缓解我们的“战略焦虑”,或者说“转型焦虑”,在经济进入衰退周期的时候,我们要坚定于自己的使命和战略,而不是转型去找别的机会,甚至把转型搞成了转行。
不要说“应对市场变化”,当你说“应对市场变化”的时候,你已经输了。因为市场自己是不会变化的,消费者的需求是不会自己变化的。市场变化,是企业家创造的。消费需求的变化,也是企业家创造的。消费者自己不会产生一个智能手机的需求,然后乔布斯去满足了这个需求。相反,是乔布斯创造了智能手机,消费者才会需求它。然后,诺基亚的市场就变化了,怎么应对呢?应对不了。只有雷军能应对,他跟进。
所以,当你发现市场变化的时候,那是别人已经创新了。
企业家=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