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有所为有所不为和战略产业
战略产业的定义是什么,哪些产业算是战略产业,是有待深入研究的问题。
战略产业问题,是在全球化冲击面前,“民族产业”处于全面守势的情况下提出的。对民族产业不分轻重缓急一概保护当然不可取。科技政策要“有所为有所不为”,经济政策要重视产业政策,国有企业改革要有进有退,抓大放小,关系到战略性全局性的产业部门,要由国家保持控制力,有的要禁止、限制外国企业进入。国家对战略产业有保护扶持的责任,不能任其在国际竞争中被“劣汰”。
较早系统提出战略产业问题的是王小强先生。
“ 如果我们说某一个产业是战略产业,也就是说,该产业不是从个人、企业、地方或部门的局部利益出发,而是从国家整体利益出发,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少数产业(空中客车是典型范例)。这类企业的存亡,不仅关系到利润,而且关系到国家的安危,关系到国家在世界经济政治乃至军事事务中的战略行动能力。国家不能放任本国企业在全球竞争中,自生自灭。”
“……我们这样一个超大型发展中国家,如何界定,什么产业应该在什么意义上和什么程度上保持民族工业的形态。有必要认真研究,我国中期发展的内外部约束条件(资源、技术和市场),根据发展的需要,找出若干关联产业,分析不同产业可能采取的发展方式……为综合国力的概念充实更具体的战略内容。”[1]
“十五”计划把调整优化产业结构作为重点。有文章概括国有经济需要保持控制地位的行业和领域:
“涉及国家安全的行业:造币工业、重要军事工业等。需要国有经济经营,不允许民间资本进入;
“自然垄断的行业:电信、铁路、电力、煤气、自来水等。在管理体制上,政府与自然垄断企业的关系是规制与被规制的关系,即企业在获得垄断经营权的同时,必须承担价格、服务等方面的义务;
“提供重要公共产品和服务的行业:大型水利设施、环保设施、城市公共交通、金融、保险等。这类行业具有显著的外部性,政府及其国有企业有足够的理由发挥作用;
“支柱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中的重要骨干企业:大油气田、大矿山、大钢铁、大石化、汽车集团、重要的电子企业等。就总体情况而言,私人资本和乡镇企业有了很大发展。……但是在技术要求高,投资需求量达几亿、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重点竞争性行业中,它们还难以成为主导力量,还难以取代国有经济在这些领域中的地位和作用。我国社会主义的性质、经济发展阶段和转轨时期的特征,决定了国有经济在这些领域应保持足够的控制力。”[2]
这些行业之所以需要国家保持控制力,是由于他们具有以下特点:一、有国防意义的产业或新兴科技行业,在这些领域,西方国家对我实行技术禁运或限制,不能依靠外国,必须用自己的力量开发;二、支柱产业,即产业关联度强、企业规模巨大、市场利益巨大,不宜让外资(或私人)控制的产业;三、具有外部性和自然垄断性,国家必须进行管制的行业(公共设施、金融)。
这也可以认为是广义上的“战略产业”。本书讨论的重点在第一和第二类。尚有存疑的是,一些高度竞争性的产业,如装备工业,同样对综合国力的提高意义重大,但国家政策对此不明朗。我们对“关联度强”的汽车工业实行多年高关税保护,同时又将装备工业早早抛进国际市场,值得注意和反思。
总结:战略产业是对提高综合国力有至关重要的利益的、国家必须保持控制和支持的、不以短期利益决定取舍的产业群。也有作者提出大国“超级产业”概念。[3]
在这个领域,简单把企业推向国际竞争市场“优胜劣汰”,将无力抵御跨国公司的强力竞争,企业的垮台会导致国家的全局性损失。在这里讲的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在全球化的环境下,战略产业发展的激励机制不能单纯依靠金钱,要“以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团队精神、百折不挠、顽强实干的进取精神和拼搏精神,以及相应的一系列制度安排”实现。[4]
跨越“技术本国化”的门槛
由于涉及国家安全、涉及“支柱”的产业,很多涉及高科技的问题。这里有必要从科技进步角度,就国家促进产业升级、优化结构的一些问题,作一些说明。
技术本国化的障碍和国际压力:上面已经讨论过,发展本国现代工业,走依靠合资为主的道路,不可能获得先进的核心技术和自主开发能力。不是发展战略产业的路子。
日韩式道路的核心,就是以“技术本国化”和本国产业的迅速升级为基本目标,“本国化”的基本手段和过程,就是高效率地进行技术引进—消化—扩散。
但是,一般来说,后进国家要实现“技术本国化”和产业升级,无一例外地面临资金、技术、管理和市场这几大障碍。不同行业情况各有不同。尤其是高科技产业,资金门坎越来越高,半导体芯片加工设备价格,平均4-5年翻一番,8寸晶片生产线价值10亿美元。一个飞机型号的研制费用20-50亿美元。技术飞速发展,对管理水平的要求越来越苛刻。
尤其严重的是,后进国家开放市场,必然对本国上游产业形成强大竞争。“顾客是上帝”,而上帝崇拜洋货,不愿意支持民族产业。开放市场对发展中国家的设备工业、国家科研力量的冲击,往往是致命的。
这里的困难在于:如完全放开市场,冲击力过大,则本国的上游产业(如加工设备、民机、轿车)可能被彻底冲垮,永无翻身的可能(如我国的数控机床、感光材料工业,见附录),但完全保护则又在保护落后(如“普桑”1990年代初的情况)。所以,市场的开放度,要有利于战略产业在有限保护下逐渐成长。这对政策的制定和行业、部门间的协调能力提出了很高要求。
办合资企业依靠外商,这四个障碍当然都可以比较顺利地解决(对局部来说,这叫作合资使“技术得到提高,市场有了销路”),但前面说过,这种“轻松过关”的代价,就是堵死了“技术本国化”的道路。
必须遗憾地承认,20年来,在市场开放的冲击下,我国的“技术本国化”机制,大大退步了(有不少人说20年来科技没有进展,其实科技水平总是在进步,问题是科技进步的机制在“拉美化”)。地方部门分权,助长了崇尚短期的、局部的利益,不顾大局的行为,削弱了技术协作攻关的能力。在一些关键产业部门(航空、电子、汽车……),决策效率、内部协调效率降低、企业引进消化效率降低,技术扩散缓慢。
面对国际竞争对手强大技术优势和对后进国家技术进步努力的有意打压,这种技术本土化自身的低效是致命伤:
“ 当我们还没有开发出某一项技术的时候,他向我们封锁;一旦我们千辛万苦开发出来,他又会开放他的技术,并将其一部分下游产业转移给我们。这种梯次转移,抑制了发展中国家的自主技术研发和产业升级。所以,在全球化条件下,开放的经济对于……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是有抑制作用的。结果是:投资无回报,研究无成果,开发无市场”。[5]我们的微电子设备技术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这样被搞垮的。
如果市场保护不力、再加上技术本国化效率太低,对来自外部的技术竞争的压力将无法招架,“四大门槛”就跨不过去。自己的技术队伍、自己的企业和自己的品牌就培育不起来,于是就一轮接一轮引进技术、引进设备,这被称为“引进陷阱”。
“ 引进陷阱”的本质,是后进国家的主观追赶努力、国家的整体竞争力落后于国际经济和技术的发展步伐。20多年来,在汽车、电子、飞机、装备……等行业,对这种“引进的陷阱”我们已经是司空见惯,对提出这样的问题反而会大惊小怪。“引进陷阱”被西方冠以漂亮的名称:“雁行模式”。如果我们安于这样的现状,我们就可能永远被“锁定”在“发展中”状态中而不得自拔。
跨越“门槛”的最低限度条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后进国家摆脱“雁行模式”的努力,取决于整体经济运行效率(企业、行业、国家效率的综合)的竞争。要做到这一切,决非一个简单的市场机制、或单项措施可以奏效。要求有效动员本国的各项经济技术资源(资金、科技力量、组织、政策…),缩短技术引进—消化—再创新周期。需要国家意志和组织作用,需要完整的发展战略和政策,需要合理的企业规模和产业组织,需要各层次组织的高度经济活力和高水平的管理。这是跨越“门槛”的最低限度条件。
国家的意志:国家目标、贯彻目标的意志和能力。
政府主导作用:各产业部门的市场前景,技术路线,单个企业往往无法看清,需要国家来决定大的战略方向和产业发展规划。
合理的规划:后进国家财力有限,科研实力弱,仅靠民间企业和科研机构层次的决策,门坎过高,无力承受风险。政府的支持不仅在财力方面,也有必要在技术路线的层面参与战略规划。“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产业,由于技术密集程度高,投资规模大,建设周期长,风险大,如没有政府的支持,就会长期落后,受制于人。” [6]
企业规模和产业重组:行政性的分权所造成的条块分割,企业规模过小、产业集中度低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在战略性的产业,如再不及时进行产业整合,在跨国公司大举进入的形势下,对各地方争相和国外合资、置全局利益于不顾的局面,中央就没有了调控手段。
“ 过去,我国企业之间的产业联系(如行业分工与产品调拨)通过计划体制实现,工业部门既是政府部门,也是大托拉斯。割断这种技术联系,分散的单位往往不能成为独立生存的企业,自负盈亏”。“这种条件下,散兵游勇式的分散合资,被动地纳入跨国公司的国际分工体系,对中国产业的长期发展会产生什么影响,值得研究”。
“ 日本特别是韩国的经验也证明,后进国家以民族工业的发展实现赶超,参与国际竞争,必须组建非常巨大的企业或企业集团(以负担昂贵的研究开发费用),并辅之以动态的政府保护和扶持政策。我们显然不应该把已经细小得难以成为独立企业的企业越分越小。当前的紧迫课题是,尽快重新组合,形成与已有生产能力相匹配的企业,组成面对国际强手有能力自负盈亏的企业,已成当务之急”。 [7]
“我们原来各大部委,承担的主要是应用研究前期的工作。按现在的办法,这个研究就要基本解体。要求我们的集团公司来承担起基础、前期研究的工作,目前我们的企业集团没有这个能力。这就会形成一个空白。所以(把产业部门拆散的做法),受害最大的并不是企业,而是科研机构”。“我们是后发展国家,中国的科研体制,稍微没有一点政府的强制性措施或者是鼓励性措施,根本就发展不起来。你完全按平等竞争的话,那么所有清华毕业的,北大毕业的大学生都要去美国。你要把这部分人吸引下来,必须超越经济的利益。”[8]
组织行业级攻关,培育技术合作机制:有人强调自主开发困难重重,没有科技实力,没有钱。自主开发投资太大。外国开发一个轿车要20亿美元。我们怎么拿的出来?怎么办?合资。合资拿不来,再想法买。自主开发,提高国际竞争力?你唱什么高调。什么年代了,还讲自力更生?[9]
我们现在从计划经济转到市场经济了,似乎企业之间只有竞争的关系。这种看法是不对的。西方在许多领域,企业之间也是既有竞争,又有合作。典型的就是半导体的国际协作组织(见半导体篇)。空中客车,超大型国际合作项目,法德英西四国财政支持20年,形成共享技术和品牌,都是现成的例子。
日本曾在半导体领域,在基础性、共性的技术方面,由政府出面组织各企业,集中技术力量,共同攻关,取得了骄人成就,为电子工业一度称雄世界打下了牢固基础。
“1970年代末,日本为打破美国在集成电路的一统天下,组织企业,联合攻关上集成电路制造工业(2-3微米级)。通产省出面组织四家公司(富士通,NEC等),每家出30名研究人员,都是20-30岁有才华的年轻人,共120人。然后通产省出一个所长,每公司出一名室主任,4个研究室。分解了30多个课题,包括设备、工艺的各个方面,计划3年拿下来,结果3年不到,这些课题全部解决。成功后,形成共享性基础技术,各企业回去用此开发自己的产品,形成竞争。谁的质量好,成本低,谁可占领市场”。[10]
就是说,市场经济不是你死我活,也要讲合作机制。如今经济的科技含量越来越高,对规模经济和超越企业范围的组织效率,要求也越来越迫切。我们很多人,把市场片面理解为“原子式竞争”,把我们原来的全行业、全国协同攻关机制(见航空工业篇)的巨大组织效率,片面斥之为“计划经济的残余”,是走到另一极端,也是属于无知。
今天,我们要让合资企业整合起来进行技术自主开发,创民族品牌,已根本没有可能。唯一可能的是,就是以现有的大型国有企业为依托,效法日本经验,组织行业级技术攻关。我国一些国有骨干企业经过20多年技术改造,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技术开发能力,按照行业机构组织、风险共担、技术共享、利益格局不变的原则,是完全可以把力量集中起来,搞出成果的。
对外保护,对内竞争:在把握开放度和产业发展的配合的同时,要提供适宜的体制环境,鼓励创新能力的提高。技术的进步不是低水平的竞争所能获得,而是“硅谷机制”。科研开发和产业竞争的“无缝结合”。人才的国际化竞争,灵活的筹资机制和融资环境。企业经营管理的灵活高效。
首先要在精神上挺起腰杆,奋起自强
最近,有学者尖锐指出:世界上任何国家都不会容忍外资控制本国经济、摧垮民族产业,都会努力将其纳入本国发展战略并加以控制,这与开放与否无关。当前普遍盛行的不加分析地赞美跨国公司、把引进外资数量当成宏观经济分析的重头指标、把合资作为“国企改制”的“理想途径”的观念,实际上是牺牲中国明天的前途来换取眼前的短期增长,在政策上是近视眼,在思想观念上是把改革开放作为发展目标本身,这已经构成新的教条、成为思想解放的真正障碍。
近20年来,我们对西方国家对我们的开放程度,始终估计过高。从崇拜西方、看不起自己力量,发展到对民族产业的虚无主义态度。片面强调市场经济的利益驱动机制,机械“拿来”西方观念中甚至是最消极的部分,不同程度地影响了社会很大一部分人的思想。民族精神的矮化是可怕的。崇洋自卑,苟安短视的风气在滋长,民族自尊自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全局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优秀传统正在失落。
这种不健康的精神状态,正在渗透到社会各个层面,造成了不可忽视的消极影响。在经济政策上,始终对西方对我开放的程度、对洋人的力量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这又助长了精英层无所作为的精神状态和行为,降低了政府运作效率、助长了不正之风,削弱了用高尚的精神感召力将国家发展目标贯彻到底的能力。长此下去,我国经济发展就难以避免“拉美化”前途,就会长久处于国际舞台的边缘地位,就无法贯彻捍卫国家主权的意志。
几十年的曲折历程告诉我们,发展国家经济,靠洋人是靠不住的。我们当然要尽最大努力争取外援,但国家的建设必须坚持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原则,把立足点放在依靠自己力量的基础上。
现在我们要发展自己的战略产业,最缺的是什么?是精神,是志气。就是敢于跟跨国公司竞争的志气和勇气。发展战略产业,首先要做的是大力弘扬正气、振奋民族精神。
今天,“两弹一星”的辉煌历史,已经成为激励人民的伟大精神力量。以“两弹一星”为代表的我国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科技、工业发展道路,尤其应该提倡。要知道,原子弹的上马,是在1960年代初空前困难的时期、被赫鲁晓夫讥笑为“中国人三个人穿一条裤子,喝大锅清水汤”的时代。当年对是否上马还是下马有大争论,如果真的下马,那就前功尽弃。统一认识,咬着牙挺住不下马,才有今天的辉煌。
今天,我们的航天科技工业界,继承了两弹一星的光荣传统。载人宇宙飞船以常人想象不到的速度,取得了了不起的突破,20世纪末再创辉煌,为21世纪我国航天事业、国防事业带来了美好希望。这个成就的背后,有多少呕心沥血,多少不眠之夜,有多少默默无闻奉献国家的感人故事!王铁人说“国家要有民气,军队要有士气,一个人要有骨气”,这就是民族的骨气,这才是我们民族的脊梁。
这充分说明,自力更生、集体主义、自我牺牲、无私协作的两弹一星传统,在普遍崇尚物质利益的今天,照样是克服困难、赢得成功的法宝和宝贵的精神力量。这才是全球化的条件下,有中国特色的科技、工业赶超机制和发展方向。
事实上,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在科技界取得的许多成就,都是振奋民族自强精神的成果。我国的船舶工业,80年代就打进国际市场,现在占世界上份额,差不多占了20%。我们的程控交换机,原来基本被外国占领。90年代发展很快。巨大中华,接近国际水平,占领新增市场的大部分。
我们的汽车工业,这困难那困难,难道造汽车比造载人宇宙飞船还难?
最近15年来,我们的民用飞机产业是一部伤心史。了解内情的人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是我们没有能力,缺乏高科技的“比较优势”,否则我们的大型民用喷气飞机是怎么上天的?是用洋铁皮敲出来的?15年徘徊的根本原因,是我们行业内的部分人员,放弃了以我为主的发展方针,缺乏自信心和自力更生的勇气,看不起自己的科研成果,一味依靠洋人的结果。国家不止一次作出决定支持上马,就是说自己干不了,非要拉一个外国人当拐棍。没有外国人就没有了主心骨。先拉新加坡合作,新加坡不干。后来又拉南韩,人家总统一换就黄了。最后看准了空客好。人家一转眼又把我们甩了。最后什么也没有干成,白白丧失了20年时间。20年,消磨了自己的锐气,损害了行业的信誉,成了扶不起来的天子。
中华人民共和国50周年国庆,我们的加油机编队(轰6)飞过天安门,多少人欢呼雀跃。懂行的人们,却为此而叹息、悲伤!
新的世纪,我们会继续开放,能拿到的东西要拿,毫无疑问。但是我们的立足点,无论如何要总结20年的教训,要转向自力更生为主,要以我为主,自己先站起来。然后别人才尊敬你。自己站不起来,别人就永远把你看成矮子。我们的民族没有希望。
在民族面临生存危机的转折关头,我们要弘扬正气,弘扬民族自尊自强,敢于斗争,勇攀高峰的气概,要用振兴民族产业、振兴战略产业的大义,加强我们的民族凝聚力。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是很有限的,奋起自强才是出路。
参考文献
[1]王小强:《产业重组,时不我待》,1998年。
[2]冯飞:《“十五”产业政策要点:战略性产业的发展》国研网,2000年8月25日。
[3] 赵英:《大国世纪》。关于超级产业:超级产业以国防产业为核心;需要巨大投入和巨大的市场空间;市场结构是不完全竞争、寡头垄断,产业组织高度集中,少数大企业居主导地位;上什么产业,非单一的市场经济利润导向,要考虑综合国力和综合利益,进行综合选择,需要政府决策;成为主要国家综合国力和战略能力的主要来源与体现;和进入大国俱乐部的门坎,是国家在世界大博弈中的战略工具。超级产业的国际合作也在迅速发展。“21世纪,全世界只有10个左右的国家有能力发展超级产业。包括美国、日本、俄罗斯、中国、德国、法国、英国、意大利、巴西和印度。”(转引自杨帆《大国间的产业竞争:21世纪中国参与国际竞争的环境与定位》,《产经新闻》2001.5
[4]王小强,1998。
[5] 房宁,2001年。
[6]马宾,1996年。
[7]王小强,1998年。
[8]丁宁宁,1999年。
[9]科技部研究中心金履忠认为:关于我国技术开发的资金障碍的问题,普遍的情况是,自主开发所需费用比国外同等项目少得多。
蜂窝式移动电话设备,国外开发用8亿美元。我们共花了7000万,不到他的2%。
我国巨龙公司开发的04机(最早开发的程控交换机型),开发费用1000万元。国外同类设备开发费用1亿美元,我们是它的2%。
长3 甲火箭。国防科工委宣布,开发费用只占国外的几十分之一。具体数字没有讲。
羊绒分梳机,我们自己开发的费用,是从意大利进口价格他的1/10(人民日报)。
国外汽车界说,开发一个车型要20亿美元。外国人用这个费用来吓唬我们。我们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们的开发费用相对较低的原因,第一是我有“后发优势”,即我们可以享受部分的技术扩散;第二是设备有一部分自己可以做。第三是人工费比国外低得多。一般的情况是国外花多少美元,我们就花多少人民币。
写作思路:首先可以开篇点题,直接给出文章的主旨,接着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及观点,用举例子的方式来进行阐述论证自己的看法,中心要明确等等。
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无疑是继续迈大步子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体现。我国的发展道路,历来都是建立在我国的基本国情之上的,将全民族人民的共同愿望作为目标,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实现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发展,
长期以来都坚持改革开放,与时代接轨,与全球接轨,最终目的就是将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一宏伟中国梦付诸于实践中,落实在行动上。我党成立的出发点便是实现人民的利益,党和政府的一切行动和政策都是为了群众,让老百姓享有自由、民主和平等,享有法律和政策的保护,享有应该享有的福利。
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全面深化改革开放,适应当今我国发展趋势的又一次精神力量提升。十八届三中全会以后,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实现伟大中国梦的进程全面铺展开来,改革创新的时代精神是我党在长期发展过程中不断摸索形成的,是我党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强大精神动力。
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需要我们不断加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学习,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引领我们的思想,不断形成精神共识。要坚持不懈的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武装自己,大力弘扬党的群众路线的优越性和领导性,狠狠把我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实质,
深入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学习领悟,增强自身的精神力量。把“三个倡导”和实际相结合,做好本职工作,尽好本职力量,真正融入到实现伟大中国梦的队伍当中去。
Macroeconomics is a sub-field of economics that examines the behavior of the economy as a whole, once all of the individual economic decisions of companies and industries have been summed. Economy-wide phenomena considered by macroeconomics include 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 and how it is affected by changes in unemployment, national income, rate of growth, and price levels.
In contrast, microeconomics is the study of the economic behaviour and decision-making of individual consumers, firms, and industries.
Macroeconomics can be used to analyze how to influence government policy goals such as economic growth, price stability, full employment and the attainment of a sustainable balance of payments.
Macroeconomics is sometimes used to refer to a general approach to economic reasoning, which includes long term strategies and rational expectations in aggregate behavior.
Until the 1930s most economic analysis did not separate out individual economics behavior from aggregate behavior. With the Great Depression of the 1930s, suffered throughout the developed world at the time,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cept of national income and product statistics, the field of macroeconomics began to expand. Particularly influential were the ideas of John Maynard Keynes, who formulated theories to try to explain the Great Depression. Before that time, comprehensive national accounts, as we know them today, did not exist .
One of the challenges of economics has been a struggle to reconcile macroeconomic and microeconomic models. Starting in the 1950s, macroeconomists developed micro-based models of macroeconomic behavior (such as the consumption function). Dutch economist Jan Tinbergen developed the first comprehensive national macroeconomic model, which he first built for the Netherlands and later applied to the United States and the United Kingdom after World War II. The first global macroeconomic model, Wharton Econometric Forecasting Associates LINK project, was initiated by Lawrence Klein and was mentioned in his citation for the Nobel Memorial Prize in Economics in 1980.
Theorists such as Robert Lucas Jr suggested (in the 1970s) that at least some traditional Keynesian (after British economist John Maynard Keynes) macroeconomic models were questionable as they were not derived from assumptions about individual behavior, although it was not clear whether the failures were in microeconomic assumptions or in macroeconomic models. However, New Keynesian macroeconomics has generally presented microeconomic models to shore up their macroeconomic theorizing, and some Keynesians have contested the idea that microeconomic foundations are essential, if the model is analytically useful. An analogy might be that the fact that quantum phisics is not fully consistent with relativity theory doesn´t mean that realtivity is false. Many important microeconomic assumptions have never been proved, and some have proved wrong.
The various schools of thought are not always in direct competition with one another - even though they sometimes reach differing conclusions. Macroeconomics is an ever evolving area of research. The goal of economic research is not to be "right," but rather to be accurate. It is likely that none of the current schools of economic thought perfectly capture the workings of the economy. They do, however, each contribute a small piece of the overall puzzle. As one learns more about each school of thought, it is possible to combine aspects of each in order to reach an informed synthesis.
The traditional distinction is between two different approaches to economics: Keynesian economics, focusing on demand; and supply-side (or neo-classical) economics, focusing on supply. Neither view is typically endorsed to the complete exclusion of the other, but most schools do tend clearly to emphasize one or the other as a theoretical foundation.
• Keynesian economics focuses on aggregate demand to explain levels of unemployment and the business cycle. That is, business cycle fluctuations should be reduced through fiscal policy (the government spends more or less depending on the situation) and monetary policy. Early Keynesian macroeconomics was "activist," calling for regular use of policy to stabilize the capitalist economy, while some Keynesians called for the use of incomes policies.
• Supply-side economics delineates quite clearly the roles of monetary policy and fiscal policy. The focus for monetary policy should be purely on the price of money as determined by the supply of money and the demand for money. It advocates a monetary policy that directly targets the value of money and does not target interest rates at all. Typically the value of money is measured by reference to gold or some other reference. The focus of fiscal policy is to raise revenue for worthy government investments with a clear recognition of the impact that taxation has on domestic trade. It places heavy emphasis on Say's law, which states that recessions do not occur because of failure in demand or lack of money.
• Monetarism, led by Milton Friedman, which holds that inflation is always and everywhere a monetary phenomenon. It rejects fiscal policy because it leads to "crowding out" of the private sector. Further, it does not wish to combat inflation or deflation by means of active demand management as in Keynesian economics, but by means of monetary policy rules, such as keeping the rate of growth of the money supply constant over time.
• New Keynesian economics, which developed partly in response to new classical economics, strives to provide microeconomic foundations to Keynesian economics by showing how imperfect markets can justify demand management.
• Austrian economics is a laissez-faire school of macroeconomics. It focuses on the business cycle that arises from government or central-bank interference that leads to deviations from the natural rate of interest.
• Post-Keynesian economics represents a dissent from mainstream Keynesian economics, emphasizing the role of uncertainty and the historical process in macroeconomics.
• New classical economics. The original theoretical impetus was the charge that Keynesian economics lacks microeconomic foundations -- i.e. its assertions are not founded in basic economic theory. This school emerged during the 1970s. This school asserts that it does not make sense to claim that the economy at any time might be "out-of-equilibrium". Fluctuations in aggregate variables follow from the individuals in the society continuously re-optimizing as new information on the state of the world is revealed. Later yielded an explicit school which argued that macro-economics does not have micro-economic foundations, but is instead the tool of studying economic systems at equilibrium.
宏观经济学是一种分场经济学的行为,研究是在整个经济中,一旦所有的个人的经济决策,为公司和产业被。宏观经济学认为经济现象包括国内生产总值(GDP)以及它是如何变化影响失业的国民收入的)经济成长率、价格水平。
相反,微观经济学研究的就是经济行为和决策的个体消费者,公司和行业。
宏观经济学可以用来分析如何影响政府的政策的目标,比如经济增长,价格稳定,充分就业和获取可持续国际收支差额。
宏观经济学有时用来指一个经济理论的主要途径,包括长期战略的期望和理性综合行为。
直到30年代为止,大部分的经济分析没有独立的个人经济综合行为举止。与1930年代的经济大萧条,遭受了在所有发达国家,发展国民收入的概念和产品的统计数据,但是研究领域的宏观经济学开始扩展。具有特殊影响力的想法是,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理论,努力向他们解释制定了经济大萧条。在那时候,综合国民经济核算,如同我们知道他们今天,是不存在的。
经济学的一个挑战是一场斗争调和宏观经济政策和微观经济政策,模型。开始于20世纪50年代,macroeconomists发达micro-based模型的宏观经济行为(如消费函数)。1月Tinbergen荷兰经济学家第一个全面发展国家宏观经济模型,该模型他第一次建成为荷兰和后应用于美国和英国二战之后。第一个全球宏观经济模型,沃顿计量预测伙伴联系工程项目,发生在劳伦斯发起克莱恩和被提及他的嘉奖经济学诺贝尔经济学奖1980年。
理论家如罗伯特·卢卡斯认为(是在上世纪70年代),认为至少有一些传统的凯恩斯(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宏观经济模型都是可疑的,因为他们不是来源于假设的个人行为,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些失败在微观经济的假定,或是对宏观经济模型。然而,最新凯恩斯主义的宏观微观模型提出了大致以支持他们的宏观经济理论有争议,一些凯恩斯主义者的想法,微观经济基础是必要的,如果模型是分析有用的。打个比方可能是,这样的事实,即量子phisics并不完全符合相对论´,并不代表没有realtivity是假的。许多重要的微观经济假设从来没有被证明,而有些人的证明是错误的。
各种各样的思想学派并不总是在彼此的直接竞争,尽管他们有时会达到不同的结论。宏观经济学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领域的研究。研究经济学的目标不是"正确",而是是精确的。很有可能是学校目前尚无一个经济思想完全捕捉运作方式的经济。不过,他们的贡献每一小块整体难题。当你学会更多关于每个思想学派,它能把方面的每一个为了达到一个通知的合成。
传统的区别是留给经济学两种不同的方法,重点凯恩斯经济学和供方需求;(或古典)经济学、关注供应。也都是典型的观点完全排除其他,但大多数学校都往往清晰地强调一个或另一个是的理论基础。
•凯恩斯经济学交融在总需求,以解释失业率和商业周期。商业周期波动,应减少通过财政政策(政府花费或多或少根据实际情况)和货币政策。早期凯恩斯主义的宏观经济学是“活动家,定期使用《召唤的政策稳定资本主义经济,虽然有些凯恩斯主义要求使用收入政策。
•供给的经济学的作用很明显地在当前货币政策与财政政策。关注于货币政策应该是完全对价格的钱所确定的货币供应的需求的特点,为了金钱。它提倡货币政策,直接目标钱的价值,不目标利率。典型的钱的价值在于用参考金或其他参考。财政政策的重点是提高政府农业投资价值的收入为一个明确的认识税收的影响在国内贸易。它设置了过度强调了说的法律,它表明不会发生经济衰退需求下降、因为没有缺钱。
•货币主义的带领下,由弗里德曼,认为始终通货膨胀是一种货币现象。财政政策拒绝,因为会导致“挤退”的私人生活。此外,它不希望对抗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采用主动需求管理在凯恩斯经济学,通过货币政策规则,即坚持的增长速度恒定的钱。
凯恩斯•新经济发达的部分原因是为了适应新古典经济学、致力于提供凯恩斯现代经济学的微观经济基础显示出了市场的不完善就能名正言顺的需求管理等。
•奥地利经济学是个自由放任主义的学校的宏观经济。它侧重于商业周期,而政府或中央银行的干扰导致偏离自然失业率的兴趣。
•Post-Keynesian经济学所代表了凯恩斯经济学主流的作用,强调历史过程中不确定性和宏观经济。
•新古典经济学。原理论动力的费用是凯恩斯经济学缺乏有效的微观经济基础——亦即其断言不成立于基本经济理论。这所学校出现在20世纪70年代。这所学校断言它是没有道理的主张经济会随时out-of-equilibrium”。波动的总变量遵从的在这个社会的个人不断re-optimizing新信息的状态的世界就会显现出来。后来取得了一个显式学校一样,认为宏观经济学没有微观经济基础,反而学习经济系统的工具在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