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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舟共济杂志稿费

2023-12-12 06:53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同舟共济杂志稿费

爱:难忘的亲情
难忘的亲情我的脑海里有许多小鱼,这些小鱼构成了我难忘的亲情,但我最难忘的亲情是那一条金色的小金鱼……
记得我读三年级的时候,刚过完年去上学,同学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着春暖花开的美好,可是,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因我在料峭春寒中上学,早晨我冷得牙齿打颤。班上的同学说“你看,她的嘴唇发青。”过了几节课,我回到家里很是不舒服,并躺倒床上睡着了。
我在睡觉中听到一种熟悉的声音,“快起来!小琬!”醒来一看是妈妈。我说:“我好象有点发烧。”妈妈赶紧给我用体温表一量,“体温四十度”妈妈立刻紧张起来。给我的班主任打电话请假,接着,妈妈手忙脚乱拿起杯子到水给我喝退烧药,我仔细的发现妈妈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滚。我想,妈妈这肯定是急出来的,我一定要病好早点。 登录作文网,你也可投稿。
我不知怎么高烧不退,喝了药汗流浃背,妈妈忙着换毛巾给我擦背,一直忙了个中午,连饭顾不及吃,我又睡了……我感觉到妈妈背着我上医院。没想到我就在医院住了一星期零四天。 登录作文网,你也可投稿。
每天我挣开眼睛都看见妈妈守在我的身旁。我的病好了,我又发现妈妈黑了一圈眼圈,多了一丝银发……

父 亲
似乎从小到大写涉及亲情的作文,描写对象大都是母亲,写她们的温柔、善良与慈爱。我们总在有意无意地忽略另一个对于我们的人生同等重要的人——父亲。
父亲对于儿女爱总是内敛的,他不像母亲那样喜欢把爱挂在嘴上,他只是用行动在表达。在我渐渐长大后,遇到一些人一些事,我才开始逐渐以趋于丰盈的思想去认识父亲,才越来越觉得实则每一位父亲都有一颗炽热的心,给予儿女们百分之百的感情,不论他们背负着怎样巨大的压力。
小俏和阿颦都是我的好友,我也因此得以隐约认识了她们的父亲。
阿颦算是我们三人中最幸福的一个,起码她有一个很完整的家庭。阿颦的父亲在当知青那会儿娶了一个北方女子为妻并在那里安家。父亲是大学的教授,典型的知识分子——斯文,儒雅,对名利无欲无求。为此阿颦常说母亲配不上自己的父亲,而她自己也从不掩饰自己对于父亲的无比崇拜。我于是就老嘲笑她有很深的恋父亲情结。
每逢周三父亲来学校探望,阿颦总要挽着父亲的手臂在校园里边走边聊,似有说不完的话,临走还要亲吻父亲的面颊。这在我是很难想象的事。
阿颦不知在哪本算命书上看来,说自己今年的生日倘若能收到一枚男孩子送的银戒指,她就会永远的幸福。生日聚会上她果然戴了一枚戒指,很精致的样子。阿颦很自豪地告诉我和小俏,是父亲去北京访友时用自己的私房钱买的,母亲并不知道。
那一刻我有一些恍惚,想象一个中年男子20年前可能所送穷得买不起一枚镀金的戒指送给新婚的妻子,却要在20年后在金银饰品柜台前徘徊,精心挑选,只是为了满足女儿一个少女式稚气的心愿。我可以想象阿颦的父亲坐在火车上,除了贴身带着的一枚戒指,就再没财力买礼物送人了,心下却没有一些些将被妻子责怪的不安,因为呵护了女儿不受说哪怕是一次无足轻重的失落感的伤害。 这足以令阿颦自豪,同时也令我感动。
小俏这时只在边上笑着说阿颦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我理解小俏说这话时心情,她无疑是我们三个人中最早熟的一个。母亲在小俏念初中时的突然过世于她是个不小的打击,亦也是心上永恒的伤口。可小俏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坚强,这可能是受了军人出身的父亲影响吧。
小俏的家风很严,父亲总拿治军的那一套管教小俏,并用男孩子的标准要求小俏,有时甚至是不近人情的。比如母亲过世后,父亲甚至不允许小俏带黑袖套。这听上去多少有些残忍,却也的确帮助小俏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小俏说她一直记得父亲对她说过一句话——生者对死者最好的怀念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每次她想起母亲的时候就会同时的想起这句话。
小俏至今也没有继母,实则她并不反对父亲再婚,可父亲似乎并无续弦的打算。我曾在报上看过一些谈中年人的压力问题的文章,我明白人在跨入不惑之年后,其实是会有很多困惑的,工作的压力,精神的寂寞,都会让人喘不过气来;何况妻子过世,女儿住校,我不知道小俏的父亲是如何承受每天下班回家后屋里毫无生气的寂寥的,为的只是女儿不受任何一点的伤害。
听完她们们的故事,我也会不由想到自身。如果说阿颦是崇拜她的父亲,小俏是敬畏她的父亲,那么我则只能是深深的怜悯我的父亲。
是的,怜悯。
父亲是那种没有多少文化也没有大把钞票的男人。家庭可能是他最后的一点精神寄托,只是一年以前,这唯一寄托也土崩瓦解了。我隐约听过一些父母年轻时的故事——那时候因为奶奶的坚决反对,父母几乎要殉情,所以我相信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和母亲是真的非常相爱的,所以我也完全可以理解母亲在选择了自己想要生活方式后,对于父亲该是怎样一种深刻的伤痛,就为了这,我留在了父亲身边,我不愿看他在苦心经营了20年后面对妻离子散的结局,终告一无所有,那太残忍。
但这一年来,我与父亲关系并没有因为彼此相依为命而变得十分融洽。归根结蒂,还是为了一个“钱”字。
母亲走后,家里的存款所剩无几,父亲本来就不多的工资还要存起一部分供我以后上大学用,于是日常开销就显得紧巴巴的。父亲和外婆商量后就让我每天去外婆家吃饭。舅妈是那种很自私的人,总拿那种冷漠而鄙夷的眼神看我。那份屈辱的感觉于是就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心头。终于有一次,我冲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并告诉他我再也不要去外婆家吃饭了,饿死也不去。
父亲很无措地看着我,努力地解释,却只说了几句。他说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状况,你考上大学后还需要一笔很大的费用,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着不善言辞的父亲低声下气的说实话,心上突然就涌起无限的愧疚,觉得自己实在太不懂事不体谅自己的父亲了;也同时,我再没有比那一刻更憎恶也更热爱起金钱来。我一面痛恨着它的肮脏,一面又下决心以后要赚很多的钱然后一张一张的都烧掉。
后来,父亲开始买彩票,小到二元一张的体育彩票,大到百元一张的福利彩票。每次电视里开奖,父亲一定会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叠花花绿绿的纸头——我想他是在幻想它们能给他带来大笔财富的。
一次父亲很开心的告诉我他中了一个小奖,有100块奖金,他说指不定下次就能中个百八十万的,指不定明天就成了大款,指不定…… 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父亲很陌生,也很可怕,他省吃俭用,戒烟戒酒,把发财梦寄托在一堆烂纸上,指望在它们身上找到失落已久的尊严感。内心深处,在这一点上,我以为父亲已经是走火入魔了,他疯了,疯在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潜意识里。
这样想的时候,有些心酸。可有一天早晨发生的事却让我感到心痛——
正在洗脸的父亲说嘴唇很痛。可能是内火太重的缘故,我看到他的嘴唇裂开了,有血丝从里面渗出来。我于是从书包里拿出来润唇膏,说爸我来给你涂吧。
我凑近父亲的脸,左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这是我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贴近的看父亲的脸,我看到他脸庞消瘦,皮肤里沉淀着色素,眼角布满了皱纹。原本一直以为是很“后生”的父亲原来是真的老了,老得如此突然,令我猝不及防。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父亲一个人背负着巨大的精神压力,我却还要很不懂事的对他苛求,从不与他分担生活中的苦痛。想至此,我的鼻子有些酸,心下满是愧疚,还有隐隐的痛,说不上原由。
临出门,我把润唇膏留给了父亲,叮嘱他如果觉得嘴唇痛了就涂一点。父亲执意不肯要,又把它塞进了我的书包,说他没事叫我留着自己用。我不敢再争辩,也不敢回头,怕脸上一些突如其来的湿湿的东西会被父亲看到。
那一天,我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稿费,加上学校的助学金发下来了,于是就奢侈了一次,与父亲一起上馆子。趁着酒性,父亲说了很多话,他叫我好好读书,将来找份好工作赚大钱,给他买套房子安度晚年,最好是在高层——他要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房间要带一个的阳台,有落地的窗帘,舒适的席梦思,整套的卫生设备,还有……还有……
父亲说得有些兴高采烈,我借口出去透口气在化妆间里一阵痛哭,说不上原因,可能只是出于怜悯吧,怜悯父亲也怜悯我自己。父亲说他要住高层的房子,还要一个带大阳台的卧室,要睡席梦思。这些话在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着,久久不肯消失。
写到这里,忽然就为难起来,不知该如何结尾才好。想可能此时,阿颦的父亲经不起阿颦的软磨硬泡,正要带阿颦去享受她最爱吃的必胜客;小俏的父亲刚带着小俏清明扫墓回来,他一定在墓前默默祷告小俏的母亲能保佑小俏考上复旦。至于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刚买了小菜回来,正在厨房里又洗又切的一阵忙乎。虽然他的厨艺不见得比母亲高明,可我仍是很高兴。就在这样一个初春的周末,听到家里的煤气开着,空气中氤氲着一种即使没有很多钱也可以相当适意的幸福的味道.

狐狸也有感人的亲情
正太郎家里的男佣,几天前从山里捉来一只小狐狸。小狐狸不吃不喝,甚是可怜。两只老狐狸为了救小狐狸,咬铁链,啃木桩,在地板下做窝,真是历尽艰辛,不屈不挠。狐狸的亲情终于感动了正太郎,于是他又从已经带走小狐狸的安田先生的牧场要回了小狐狸,和爸爸一起亲自把它放回了山谷。下面就是把小狐狸放回山谷后发生的故事——
小狐狸刚跑出十几米远,老狐狸不知从什么地方一起奔了过来,兴高采烈的在小狐狸周围跳来跳去,然后一起嗖地朝树林深处跑去。
来到密林深处,狐狸一家慢慢地停了下来。两只老狐狸的脖子和小狐狸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老狐狸回过头来,伸出舌头在小狐狸的脸颊上舔来舔去,用它们的前爪慢慢地梳理着小狐狸短短的体毛。
狐狸妈妈说:“孩子,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看你消瘦的样子,妈妈一定要好好的给你补补身子。”狐狸爸爸说:“你娘俩先回家,我给咱抓几只野鸡去。”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在密林深处。
小狐狸和妈妈回到山洞,母子俩尽情的叙说着离别的苦楚。狐狸妈妈说:“孩子,爸爸、妈妈真的绝望了,那该死的铁链子,该死的大木桩,我们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它的。”小狐狸说:“妈妈,那个叫正太郎的小孩真好,要不是他,我早就让那个小胡子安田给下酒吃了。”狐狸妈妈说:“是啊,那个小孩真善良,大人不在家的时候,他还偷偷地给我们送食物、送牛奶。我们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呀!”
洞口“呼”的一股疾风,狐狸爸爸回来了,它叼回了三只野鸡。小狐狸一下猛扑上去,按住一只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狐狸爸爸说:“孩子,慢慢吃,别噎着,爸爸再去抓几只。”说完又一溜风似的穿出了山洞。这时,狐狸妈妈已经收拾好餐桌,摆好了酒菜,它要等狐狸爸爸回来后,全家人好好的庆贺一番。
狐狸爸爸回来了,它又带回了两只野鸡,还有一只大野鸭。全家人高高兴兴的围着餐桌,猛吃猛喝了一顿。
酒足饭饱,月亮已经悄悄地爬上了树梢。两只老狐狸来到洞口,把小狐狸紧紧地抱在怀里,望着满天的星星,诉说着它们离别的思念,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几天以后,狐狸爸爸带着小狐狸上山打猎。它们追着一只野兔子跑出密林,来到一个空旷的大峡谷。忽然,它们听到一个小孩撕裂心肺的哭声。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野狗追着一个小男孩正在那里撕扯。小男孩紧紧护着自己的怀里的布袋,裤子也撕破了,腿上被野狗咬得鲜血直流。
“这不是正太郎吗?”小狐狸第一个认了出来。“是他,就是他!”老狐狸肯定地说。“孩子,我们要救他!我先在这里对付,你赶快回去搬兵。”说完,老狐狸一声怪叫,朝野狗猛扑过去。小狐狸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这野狗也太厉害了!第一个回合,老狐狸就被它咬伤了后腿。老狐狸一看硬拼不行,就慢慢后退着把野狗引向悬崖。当野狗追着老狐狸来到悬崖边上时,狐狸一个转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把野狗推下了悬崖。
正太郎得救了。当他认出这就是小狐狸的爸爸时,竟放声的大哭起来。原来,它是来找小狐狸的。怀里紧紧抱着的布袋里,是他专门给小狐狸带来的腊肉和火腿肠。这时,小狐狸和妈妈领着一群狐狸赶了过来,它们赶快给正太郎和狐狸爸爸包好伤口。小狐狸还采来了许多止血草,敷在正太郎和爸爸的伤口上。狐狸妈妈用爪子轻轻的拍打着正太郎身上的泥土,用舌头慢慢地舔着他腿上的血迹。小狐狸立起身子,两只小爪子搭在正太郎的肩膀上,慢慢地舔去他脸上的泪水。
太阳快下山了。狐狸一家护送着正太郎向山下走去。虽然正太郎和狐狸爸爸走起路来都一跛一跛的,但大家心里都非常高兴。正太郎看到小狐狸在爸爸、妈妈的关爱下,一天天的长高、长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狐狸一家看到正太郎有惊无险,在狐狸爸爸的奋力拼搏下化险为夷,也显得十分开心。大家说说笑笑的,一会儿就到了正太郎的家门口。大家虽然默默的告别,但从此却成了永远的朋友。

亲情的力量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我的作业做完了,闲来无聊,便找弟弟一起玩电脑小游戏。一开始,他就认真地向我提出:“每人玩一局,不许耍赖哦!”我欣然同意了。
接着,弟弟玩完了一局,轮到我了,大概觉得我没有打游戏的细胞,看我打十分无聊,便到外面玩去了。果然不出他所料,才一会儿工夫,就败下阵来。我正准备再玩一局,又想起了与弟弟的约定,觉得不太应该,就大声喊:“弟弟,我玩了一局,你快进来吧!”没有人回应,我又叫了几声,弟弟还是没进来。“哎,不打白不打,再玩几局吧!”我自言自语道。当我正玩得兴致时,弟弟进来了,见我还在玩,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在玩,是不是多玩了?”“是呀!”我并没有观察到他生气了,突然,他骂了我一句,我也回了他一句,我们对骂不久,他骂了句十分难听的,“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他见我哭,心虚了,不敢说什么。我转身跑了。
我扑在床上,不停地哭。不就是为了玩游戏嘛,用得着这样吗?我明明叫他了,是他自己在外面玩,不进来的嘛!再仔细一想,其实我也有错,玩了一局不玩了,也不会这样呀!想到这里,我又有些后悔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妈妈叫我下楼吃饭。我只好把眼泪擦干。厨房里就妈妈一人,她一见我,不解地问:“你怎么哭了?”“哪有?”妈妈笑了,“你满脸泪痕,最明显的是你一哭鼻子就红,你现在鼻子不是红红的吗?到底怎么了?”我没想到妈妈会这么了解我,但我还是没说。在妈妈再三追问下,我如实说了。妈妈并没有生气,亲切地说:“这没什么关系,一家人和睦才是最重要的,你和弟弟都得向对方道歉。走,我们把弟弟找来。”弟弟过来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哭了。妈妈说:“好啦!你们快互相道歉吧!”“对不起,我不该偷玩游戏的。”“姐姐,对不起,我不该骂你。”“没关系!”就这样,一场“家庭风波”平息了。
是亲情的力量使我和弟弟的误会化解了。妈妈说得对,一家和睦才最重要。没有亲情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呀!我们应该去珍惜。

亲情颂
记得意大利的薄伽丘说过,友谊是一种最神圣的东西。我看不然,人世间最无私、最珍贵的莫过于亲情,亲情比友谊重要得多,而人的亲情更是与众不同。
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但唯一不变的是亲情,是父母对孩子的爱。这不由得使我想起曾经读过的一篇文章,故事发生在大兴安岭的一次大火中,一只母鸟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把它们送到树下,压到自己的身子下面。虽然母鸟被活活烧死了,但它的孩子却活了下来。
在我们的周围,无处不体现着父母对孩子的爱。父母都是以一种无私的情怀面对我们,他们情愿自己饿着,也要我们吃饱、穿暖。也许有人会说,我是孤儿,没有父母,哪来的亲情?可你小时候在孤儿院受到的资助,不也洋溢着亲情吗?因此,在很多人看来,亲情重如千钧。可如今有些人认为,亲情一文不值。我惊讶地发现,好多小孩越来越不珍惜父母的劳动果实了,往往只把父母当成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库。不管父母如何苦口婆心地唠叨,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与己无关。我邻居家的一个小孩,天天都会和父母发生矛盾,只有当自己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才会想到父母。我还看过一本杂志,有位年过七旬的老人,竟然连自己孩子家的门都进不了,更别想在孩子家吃顿饭了。这些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现在也好像司空见惯了。
孝敬父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儒家学派曾经说过,百义孝为先;《读者》杂志也报道过,养育子女是世界上所有动物的本能,而只有人类才会懂得孝敬自己的父母。这种在万物中唯有我们人类才有的美德,难道也要放弃吗?也要从我们这一代人身上消失吗?不,我们决不能放弃,我们要赞颂亲情!否则,我们还有何颜面自称为万物之灵呢?

感受亲情
“摇呀摇,摇呀摇,摇到外婆桥……”不知是谁轻轻哼了一句,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外婆桥,外婆桥,外婆一定又在把我“瞧”了。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她探着矮小的身子,站在高高的门槛上,踮脚倚门盼望的情景。此时,一股浓浓的亲情如春天那温暖的阳光,洒进我的心田,令我感到幸福无比。
我的外婆是个忠实的耶稣教徒。每天晚上,她总是早早地吃过饭,照例跪在硬梆梆的床上,领着我一起祈祷。因为当时我人还小,外婆怕我跪在太硬的床上吃不消,便找来一个棉花包给我垫上。外婆一辈子没上过学,但她祷告起来还真有一套,可以称得上是“有条不紊”。她每说完一句,我都得在最后添上一个“阿们”。我根本不懂它是什么意思,想必外婆也不会很清楚吧。只觉得和她一唱一和煞是有趣。每天,她都会为儿女子孙们一个个地祈祷:希望这个健康平安,保佑那个一切顺利;当然也免不了许多赞美耶稣的话。然后便是唱歌,这些歌,外婆在平时也会时不时地哼上几句。很多时候,我跪着累了,便偷偷地向她瞥一眼,她仍然不折不扣地跪着。想起外婆多年患有腿病,真担心外婆会撑不住。于是,我便问:“外婆,您累吗?”她吃力地撑起头:“不许打叉,否则会不灵的。”我将信将疑地盯着她,她睁大眼睛,满是一副坚定虔诚的模样。我只好不再说话,无聊地盯着棉花包上发呆。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懂得了向耶稣祈祷这类全是迷信,根本不会有什么救世主的保佑。于是,我开始向外婆宣传:这是一种迷信的做法,是极不科学的。她听了嘴巴扁扁,苍老的脸一提一提,浑浊的眼中似乎有了泪。看来她被触怒了。是呀,平时亲戚朋友们根本不信这一套,现在连我——这个从小一起陪她祈祷的人都开始怀疑,疏远她了。她颤巍巍地说:“谁说的?心诚的人是准能打动救世主的!”
我不再与外婆争辩,也许她说得有道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吧。老人家并无恶意。祈祷成了她的安慰,她的支柱,她的寄托!
回忆起这些,又想起前些天外婆特意托妈妈送来的棕子。那不时飘着的香味,让我潸然泪下。于是,我不由吟起一首诗:
外婆亲手做成的粽子,
穿越千里,
落在我的餐桌上;
一缕清香,
弥漫着亲情。
我打开粽子,
看见熟香的米粒上,
闪动着亲人的企盼;
一股心酸,直呛心里。
我大口嚼着粽子,
两行热泪,
烫伤了一双手……

邓丽君是国军间谍吗

军*统的谷正文回忆说:“邓丽君是台 湾  的秘·密·情·报·工作人员,隶属于‘·国·家·安·全·局’第三处,配合协同工作的是我所在的 军·事·情·报·统·计·局。”此事后来被证实。

1968年夏天,邓丽君收到来自新加坡的邀请书,邀请她参加1969年在新加坡国立大剧院举行的“慈善音乐会”的演出,其时,年仅15岁的邓丽君向 有关*部*门提出了出*境*申请。当时台 湾仍处于军·事·管·制的戒·严·令·期间, 出·入·境·申·请的审·查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项目,即申请人是否能够利用现有条件为当·局进行·情·报·工·作,为了获得出·境的许可,许多人也不得已地接受这一交换条件,从而被收编为情·报·人·员。

原文刊载于2012年8月号的《同舟共济》杂志

女人是怎么样来看待男人的?

女人说 1、跟着好男人,有肉吃 赵京津 26岁 秘书在原始社会,女人在家采集织布,男人负责出去打猎,要是晚上回来老是没有兔子麋肉,说得过去吗?现在种种杂志上的美女封面,都暗示这还是一个男权社会,你们有权挑肥拣瘦,当然户头里得多备些银两,这样才有资格像电影里那样说,“跟着我,有肉吃。” 2、钱不是幸福的理由 Jillian 25岁 杂志编辑男人有没有钱是他自己的事,我从不认为女人的的生活一定要由男人的腰包来决定大多数的时候,缺少的是不是物质,而是自信。同窗找到了高薪工作,朋友买了高级化妆品和时装,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我们没有理由把这份怨气都发泄到另一半的身上。男人应该有进取心和责任感,而不是掉进钱眼里的动物。 3、金钱能带来安全感 李敏 24岁 公务员昔年记者在采访上海滩两位著名女作家苏青和张爱玲时,两人不约而同地谈到,用丈夫的钱是应该的,是一种快乐。当然,张爱玲还加了一句,如果你爱他的话。所以说,找男人不看他的经济实力是不现实的。金钱于男人,是铠甲,更是肌肉;是强心剂,更是大力丸。而这些确实能给女人带来安全感。 4、有房无贷,赶紧补钙 江键宁 29岁 自由职业者我自己是靠着爬格子来付房贷,尽管也累得七晕八素,还经常被拖欠稿费,但可从没想过要在男人身上打主意。听一个调查报告说,现在30%的上海女人择偶条件是“有房无贷”,——连贷款都不想一起“同舟共济”,也忒狠了吧?怨不得那些“奔三”“奔四”的男人都开始早衰了,为了“有房无贷”,可得赶紧补钙啊。 5、男人有钱是锦上添花 媛媛 22岁 设计师每次看电视选美大赛,主持人问,如果让你选择财富与智慧,你选择什么?几乎所有的美人都显得很有智慧地说,智慧。好像一说钱就显得多俗似的。其实,在电影《嫁个有钱人》的结尾,尽管郑秀文终于选择了修车工任贤齐,可编剧不还是让一笔巨额财产从天而降落在俩人头上?男人有钱,永远是锦上添花的事,何必要成心回避呢? 6、杰杰熊和迪迪鸟 闻元元 26岁 报社美编女友露露哄丈夫以按揭的方式买下了复式160平方米、带空中花园的大房子,还搞了豪华装修,置了各种名牌家电。丈夫背上沉重的按揭和其他支出,就没有闲钱和狐朋狗友去夜夜笙歌了。用露露的话说,什么有钱没钱,对男人要讲究市场调节! 男人没钱时像一只乖巧的杰杰熊,而有钱时却像一只展翅的迪迪鸟,给他不断加债务,看他能往哪里跑?

陈亦新的“修行”

雪漠家道文化,打造智慧家庭

XUE MO CULTURE

选自《中华文明》第1期

主编:雪漠

陈亦新的“修行”

雪 漠

1

凌晨三点多醒来,外面依然很黑,我躺在床上,忽然想到了陈亦新。一片漆黑中,他对我微笑着,眼神里,有一种非常温暖的东西,于是,我也看着他笑了。就在我们相视而笑的那个瞬间,一股暖流从我心里涌出,同时涌出的,还有三十多年来,我们之间的很多故事。

想来,我们做父子已经有三十多个年头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感觉上,我才刚做父亲没多久,他的女儿陈清如却已六七岁,上小学了。

记得几年前,我曾经梦到陈亦新,梦中的他大概也是六七岁,和陈清如现在一般大。他低着头站在那里,像被老师批评过一样,满腹委屈的样子。梦中的我,没去安慰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浓浓的情感。这种情感,白天时我很少出现,但在不经意中,它总会随着某个契机出现,让我沉浸在梦中的那种氛围里。比如,从现在的陈清如身上,我总能看到陈亦新小时候的影子,因此我每逢见到她,心里都会产生一种很特别的情感,就像回到了那个梦里一样。我想,也许人说的隔代亲,其实是在怀念童年时的子女,在凭悼那段已经逝去永不再来的岁月。

这些年来,陈亦新写过多篇关于我的文章,我却很少写他。虽然我在书里提到过他,讲了一些跟他有关他的事,但专门为他写文章,今天是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其实,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的岁月,想写也能写的事,实在太多,可我始终没想提起笔。也许,越是觉得熟悉亲近,越不容易诉诸于笔墨,就像我常感觉不到自己的胳膊一样。

关于陈亦新的修行,我在过去的书里略微提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我的《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那本书摘录了我的一些修证日记,里面谈到了1995年夏天,我们一家人去朝拜金刚亥母洞时发生的事。那年,陈亦新也就七岁,但他已跟我修行了一段时间,无论是诵咒打坐还是做大礼拜等,他都学得有模有样。到了他四年级时,我开始训练他写作,着力地培养他。再后来,我离家去闭关,他就跟着他母亲修行。结婚后,有了孩子,他就带上妻子王静和女儿陈清如,跟他母亲鲁新云一起修行。

谈到修行,许多人总会满口佛教辞汇,如闭关打坐等,好像修行就这么点内容,其实不然,虽然宗教仪轨很重要,但日常生活更重要。陈亦新就是在日常行为上着力的。除了一些必须的训练外,他一直以信仰的方式生活,比如孝敬母亲,爱护孩子,宽容朋友,做事低调,贡献社会等。也许,这就是文化对人格的一种滋养吧。

我家的家训是:“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海纳百川,厚德务实;坚定信念,勇猛精进;同舟共济,共创未来。”我们的初心和使命是:“让文化成为生活方式,自利利他完善人格;为中国文化修桥铺路,让中华文明走向世界。”这是我要求家人每天诵读并打卡的内容。后来,它被奶格玛项目团队引入,变成了企业文化。

所以,修行并不只有某种固定形式,将信仰的内容和精神贯穿于日常行为,才是修行固定形式的意义所在。因此,我从来不管谁是否在打坐修行,只要看到他的行为,要是谁有一种让人又温暖又舒服的无我无执的利他之气,我就知道,他在精进地修行。

陈亦新身上,就有这种气息。

我有个特点,总是对身边的人很严厉。我批评得最重的人,可能是我最爱,也最想培养的人。但也有朋友劝我,说不要再那样调侃陈亦新了,因为他已经当父亲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朋友说得对,可即便如此,陈亦新依然能做到每次被我批评和调侃,都心中淡然和颜悦色,甚至会开开心心地配合我,做我身后的绿叶。这说明他放下了自我的面子,这让我非常佩服。

距离越近,有时候反而越不容易看到光圈,我对陈亦新就是如此。经历了很多事后,我渐渐发现了陈亦新身上的许多闪光点,比如他对亲情的珍惜,对世界的了解,以及对他人的包容等。在诸多方面,都让我自愧不如。心印法师生前也觉得陈亦新很了不起,说他跟那么多人共用着他的父亲。我很少回家,也很少跟家人见面,平时只是通一通电话。只有在举办写作班的时候,我们才能短暂地聚上几天,但那几天,陈亦新也是退到后面,和志愿者一起,默默承担一些事务性的工作,还承担了主持和讲课的任务。

每次开班,都有人羡慕我们的亲子关系,说自己也很想像我们这样默契。但他们不知道,我们跟其他的父子不一样,我们不常见面,不一起生活,只有在开班讲课时,我们才能聚在一起。像今年的春节,我也没跟家人一起过年。我喜欢一个人过闭关似的生活,这样会有更多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陈亦新必须承担照顾家人的义务,他付出了很多,放下了很多。我想,对陈亦新来说,从拥有父亲到分享父亲,再到奉献父亲、跟父亲拥有同一个志向、和父亲一起做事,这一定是个酸甜苦辣五味交杂的过程。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脚印,都标志着他全新的蜕变和成长。

成长到今天,他已经炼就了一颗无我博大的心,能承担很多东西了。

坦白地说,如果没有陈亦新的牺牲、奉献和承担,我是不可能全身心投入事业的,因为我有家人孩子,现在还有了孙女,需要我承担的东西其实很多,比如,家里人如果生病了,谁来照顾;家里的东西坏了,谁来张罗着修理……这一切看似琐碎和不起眼,但都需要有人去做,而从最早到现在,承担这些东西的都不是作为父亲的我,而是作为儿子的陈亦新。他和家人共同维持着家庭,让家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我才可能无后顾之忧。所以,我所做的一切,背后都有陈亦新,他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现在想想,这么多年来,我也许让陈亦新受了委屈,因为我一直忽略了他在承受着什么。我只是希望他能成长,能借事调心,历练升华自己,我从来没单纯地把他当成我的孩子——尽管我心中也有浓浓的爱,但我把这份爱,化成了对他的要求,没给他一个寻常的父亲能够给他的东西。幸好,他一直都能包容我的苛刻。

不过,有时的委屈和不公平也是历练,正是因为有了那么多的历练机会,陈亦新才能不断地借事调心,变得无我,博大宽容。所以,陈亦新是我的教学道具,而我,则是陈亦新的调心道具。

2

在情感上,陈亦新是早熟型的,这可能缘于他从小我就不在他身边,他和母亲要承担很多东西。记得他初中时就恋爱了,女朋友是他的同桌,叫王静。那时节,有人像报告灾难一样告诉我这个讯息,他以为我会很生气,可我只是笑了笑,然后问他王静人咋样?他说很好。我说,那就好。后来,我叫陈亦新把王静带到家里来做客。见面后,我发现王静真的很不错,就郑重地告诉陈亦新,你可以恋爱,但你将来必须娶她,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随随便便地伤害一个女孩子。而后来,陈亦新就娶了王静。

有意思的是,陈亦新的结婚,也变成了一种贡献。因为王静很能干,默默地处理了很多事务性的工作,为我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当然,陈亦新虽然早恋,虽然情感丰富,却从来不会沉浸在卿卿我我之中,以至于荒废学业、写作和修行。他始终明白什么该拒绝,什么该坚守,也能很好地处理彼此的关系。不管结婚前,还是结婚后,他的情感生活都非常纯粹干净。

陈亦新的成熟,还表现在他懂得感恩,总是让别人舒心。他对母亲和妻子一直很感恩,也总是尽其所能地让她们开心,让她们过得舒心。他的《暮色里的旧时光》出版后,他有了稿费,就开车带上母亲、妻子和孩子,去西藏朝拜了拉萨等地。他想以这种方式来回报家人。但他自己,却很节俭,舍不得多花钱,穿衣服也很随意。上课时,总有朋友因为他的衣着随意不讲究和他开玩笑。去年,他带人去德国,每天都会在朋友圈发照片,有些朋友发现,怎么陈亦新还穿着几年前去欧洲考察时穿的衣服?

很多朋友都喜欢陈亦新写的散文,雷达老师甚至说,陈亦新的散文写得比雪漠的还好。陈亦新的眼光很独到,文字也细腻饱满,充满激情。这跟他善解人意有关。很多学生都说他善解人意,和他相处很舒服。因为他很阳光,跟朋友交往又很有分寸,既能不失主见,又从不让人难堪。在这一点上,陈亦新比我强。我常会让人不舒服,有时,人们还会因为这种不舒服而离开我。早年,我跟别人的关系一直处于两个极端:爱我的爱死,骂我的咬牙切齿。我一直有一种孩子般的率真,心里没有杂七杂八,一开口,就可能会让人不舒服。因为,我常会点出他们的毛病,抛出真心。我老是做一些让人笑掉大牙的事,也老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说自己认为该说的话,抒自己认为该抒的情,管自己认为该管的事。于是,我犯了一路的忌讳,做了一路的错事。

后来,我才发现,世上的大部份人,都是好龙的叶公,是经不起真话的。所以,一旦有人离开我,陈亦新就会对我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爸爸,你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说得很对。陈亦新在智慧上很早熟,他很懂人情世故,总能看到事情的本质,考虑事情也比我全面,做事非常沉稳。

我有文人的毛病,看待世界有时很偏激,也容易冲动。有了陈亦新,我就像随身带了个警报器,每当我头脑发热时,他就会适时地敲一敲我,让我能清醒过来。所以,遇到一些问题时,我常会谘询陈亦新的意见,就算现在也是如此。我和他的父子关系,有一点互补的味道。我也总把他当成我的益友。

3

常见的父子关系,往往是父亲为儿子鞍前马后,张罗这个,张罗那个,所以人们常说孩子大多是来向父母讨债的,只有极少数是来报恩的。要是这说法成立的话,那陈亦新应该是来报恩的孩子。因为,他小时候就比很多孩子懂事,能理解我离家闭关的行为,而且还主动照顾他母亲。他成人自立之后,更是任劳任怨,默默做事。很长时间里,陈亦新是我的专职司机。无论我什么时候用车,他都会马上过来,从来没推辞过。哪怕是从岭南到西部那样的长途跋涉,或是在藏区的危险旅途,他都任劳任怨,没有怨言。后来我学会了开车,才终于知道开车有多累,连续开上十几个小时的车,简直是对身体的一种透支。每当想起这,我的心里就会非常温暖。

有一次,我们在樟木头开写作班,晚上回家时,陈亦新出了车祸,人没事,但车的损伤很严重。虽然是对方的全责,而且肇事后逃逸。但因为陈亦新没有经验,处理不当,导致保险公司无法理赔。一个交警朋友告诉陈亦新,他可以再撞一次,这样他们就可以给他出具证明,让他去找保险公司理赔,报销那笔维修费。陈亦新说他不做这种虚弄作假欺骗别人的事情,他宁愿自己掏钱修车——当然,这也有他母亲言传身教的功劳,他母亲说过,钱可以再赚,但人格不能有污点。所以,最后他花了很多钱修车,没找保险公司理赔。虽然多花了钱,但我觉得这钱花得很值得,因为它让我看到了陈亦新的另一种品质——诚实正直,哪怕自己要承担损失,也不弄虚作假。你想,要是一个人老是弄虚作假,一辈子下来,不就成骗子了吗?许多大骗子,就是从小骗开始的,久久自成习,后来就成了本能。

还有一次,陈亦新开车,带我和复旦大学的张教授从青岛回沂山书院,途中,陈亦新突然想起自己忘了带投影仪。因为第二天就要用到它,我就当着张教授的面批评陈亦新,言词非常严厉。把我们送到沂山书院之后,我要求他立刻去青岛取投影仪。从青岛的住处,开车到沂山书院,要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陈亦新没有辩解,没有任何推脱,把我们送到沂山书院后,就立刻开车上路,既没有吃饭也没有休息,再到沂山书院时,已是深夜了。他连续开了九个多小时的车,没吃饭,没喝水,却和言悦色。我发现,他在忍辱和调柔方面的能力很强。无论面对什么事,他都没有一点不满和抱怨,这让我很欣慰。

陈亦新能放下自己虚心学习,不卖弄自己做过什么,也不会邀功。

最早的《大手印实修心髓——瑜伽心性学科颂》就是他编辑的,《光明大手印:实修心髓》的编辑他也出了很大的力,包括《匈奴的子孙》,背后同样有他的功劳——这本书记录的文化考察之旅持续了一个多月,在那期间,他每天都要开车走很远的路,连续开十多个小时的车。如果没有他的付出,我就不可能走遍半个中国,也不会有三本书的问世——《匈奴的子孙》只是其中之一,《山神的箭堆》马上就要出版。

除了帮我做事,陈亦新也没在自我成长方面懈怠。他爱修行,爱阅读,爱学习,对自己想要做好的事情,总会不断地打磨,精益求精,比如写作和讲课。所以,他之所以能在写作和讲课方面做得很好,天份只是其中一部份原因,更大的原因在于努力和勤奋。

关于陈亦新的讲课水准,我想讲一个小故事。

有一次在合肥,陈亦新应邀为很多企业家讲了一节课,得到了所有听众的喝采。一位企业家说,他刚刚参加完一个培训,收费是天价,正想卖了车,叫妻子也去参加,没想到在这里竟然听到了同样的内容,有些地方,培训班的老师讲得还不如陈亦新呢。后来,他真的没叫妻子去参加培训,省下了那笔钱。陈亦新回来后,我开玩笑地问他,你帮那企业家省下了一部车,他给了你多少?陈亦新笑道,一分也没有。我也笑了。然后,陈亦新又说,不过,有人听了课后,想给他一串价值不菲的天然蜜蜡,他拒绝了。我说,你做得很好,没给我丢人。

其实,那类培训班的收费虽令人咋舌,但参加者得到的只是知识,而不是智慧。如果他们日后不能将那知识运用于生活,培训对他们的生命就毫无意义。修行的本质是把智慧用于日常生活。正是在这一点上,陈亦新做得不错。

还有一件事,也让我很感动:两年前,陈亦新讲课时的内容,被人剽窃、抄袭,当成自己的东西去兜售,连他的名字都不说,但陈亦新从不生气,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他总是哈哈一笑,说,就当我在成全他人吧。在这一点上,他有包容他人理解他人的胸怀。这种胸怀,是别人抄袭和剽窃不了的,只有在真正地修行之后才能拥有。

袁春梅说,像陈亦新这样的人,只要出去工作,在任何一家公司都能拿到上万的薪酬,因此,她觉得我对陈亦新太不公平,她说,雪师,您能不能给陈亦新发一点补助?因为,多年来,陈亦新虽然是广州市香巴文化研究院的副院长,却不曾拿过一分钱补助。

我曾说过,我们在凉州定居时,陈亦新办过一个写作培训班,教一些孩子写作文。来听他讲课的孩子很多,从小学生到高中生都有,而且教学效果非常好,他也真的培养了很多孩子。在开办这个培训班的四五年里,他每年都有几十万的收入,其中的绝大部份钱,他都给了我,让我能不要再为生计奔波,还能随缘地做一些帮助别人的所谓善举。所以我常说,那段时间里,陈亦新就是我生命中的“恩格斯”,因为他源源不断地为我送来“英镑”,我才能安心地写出一些好书。再后来,陈亦新为了来岭南跟我一起做事,就把凉州的写作培训班给关了。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影响力竟然还在,最近我们回去凉州,仍有很多人问我,小陈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继续办班?我曾问过陈亦新,心不心疼那关闭了的作文班?他说不心疼,因为在哪儿都能培养孩子,都能继续传播文化。但我心里明白,为了我,他确实舍下了很多。

我想,像他这样做事,像他这样做人,像他这样在生活和选择中磨炼自己的心性,让自己拥有一个信仰者该有的诸多优秀品德,才是更符合这个时代的一种修行吧?

4

这些天里,因为新冠肺炎的传播,我一直宅在房子里,与世隔绝地读书、写作、修行,没有人打扰,过得还比较充实、自在,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那段闭关的日子,也让我对过往的岁月有了一种梳理和沉淀。往日的时光,时时会在脑海里闪现。

当我看着自己的书稿时,蓦然发现,在文学上,陈亦新也为我默默做了很多事。我的许多书稿,包括《西夏咒》《娑萨朗》《凉州词》,以及《大师的秘密》《佛陀的智慧》《空空之外》等,其实都有他的心血。每次书稿完成之后,我总会让他看一看,提出一些意见。他也总能放下自己手头上的创作,花时间认真读完我的书稿,提一些独到的建议,而其中的很多建议,我也采纳了。所以,很多书稿,他都是我的第一读者。

《西夏咒》中阿番婆的故事里有个细节:最后阿番婆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但她却没认出来,血腥和暴力已成了她的习惯,在她的眼中,不再有活着的人类,只有活着的食物。直到准备剔肉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亲手杀死的,竟然是自己的儿子,但却无法挽回了。这个结局,很多人觉得是神来之笔,它就是陈亦新帮我构思的。我说过,我不善于编故事,命运便给我送来了一个善于编故事的儿子。由于我自小就严格训练他的想像力,他的构思才能很好。在这一点上,也应了善有善报之说,我在他身上的所有生命投入,都得到了超值的回报。

还有《西夏的苍狼》,陈亦新建议我不要把黑歌手写得太实,不要写成一个世间男子,而是一个信仰对象。他认为,对这个人物,不要有太实的描写,不能让他像豁子、猛子们那样,变成世俗生活中可以找到的男子,那样人们会大失所望的。所以,大家在小说中看到的黑歌手,就有点神秘,有点缥缈,有点高冷,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因为他代表着信仰,承载着一种精神。于是,黑歌手就活在那些信仰者的心中,成为了一个永恒的存在。

再比如,现在的《空空之外》,起初的书名是《大手印精要》,但陈亦新建议我改为《空空之外》,有一种深远的意境,却没有任何名相,我就接受了。出版后,很多人都很喜欢《空空之外》这个书名,总觉得它有种欲说又止、言之不尽的感觉,且令人难忘。

对新出版的小说《凉州词》,陈亦新有更好的建议,要是像他建议的那样修改,肯定比现在好,但我实在顾不上再改了,因为我后面的作品,正鼓噪着要出世呢。

当然,陈亦新在创造力上的潜力,也源于他的智慧。

记得《大漠祭》竞逐茅盾文学奖时,陈亦新就对我说过,爸爸,你不要希望获奖,获奖只是几个专家的意见,你要活在老百姓的心里。他说得有道理。写《野狐岭》《凉州词》等小说时,陈亦新也不断告诉我,爸爸,你不要着急出版,再好好打磨一下,一定要出精品。每一部作品,从初稿到定稿,不管是故事构思,还是文字打磨,都渗透了陈亦新诸多的心血,他默默地做了很多,而且从来不说。在我的作品备受好评、部部叫好的时候,他也从来没为自己邀过功。尽管有些人会觉得,雪师的作品那么好那么多,陈亦新比不上父亲,但他们不知道,陈亦新是把自己融入我的创作中去了,他从没想过和我比赛竞争,而是想要帮助我,融入我的世界。时下,有很多志愿者和学生,也正在融入我的世界。因为有了他们,我的世界才庄严了很多。我本是一个泥胎,因为有了诸多太阳的照射,才显得金光闪闪。

而陈亦新自己的长篇小说,从高中起到现在,已写了好多年了。为了它,他放弃了上大学,放弃了赚钱,几年来总是写写停停。我的很多事务,及家里的很多琐事,占用了他的很多时间,使他没有大段大段的时间来搞创作。但每次一提及,陈亦新总是笑笑,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换上他的话说,他在经历,在成长,作品也在成长,成长的过程,本身就是一部作品。这一点,陈亦新和我一样,我们都在追求一种完美,追求一部大作。所以,他不着急,沉得住气,比我有耐心。

陈亦新是我的儿子,其实也是我的另一部“作品”——我眼中,我的许多优秀学生,也是我的“作品”——看到他的成长,看到他的进步,我心里也蛮欣慰。我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了一般父亲对儿子的那种感情,我们也许没有太多的亲昵,却有着战友般的默契和坚定;有我这样的父亲,他必定要承担更多。而我对他的期望,就是他能快乐地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活得明白。从这一点看,陈亦新所做的,已达到了我的期望。

我很少书写个人情感,这次写陈亦新,其实想借他的修行方式说说话。真正的修行,是在看似平平淡淡的生活中,能全心全意地爱自己的家人,真心实意地善待每一个生命中的有缘人。

陈亦新是这样活着的。

我是这样活着的。

我身边的专职志愿者,都是这样活着的。

我的很多学生,也是这样活着的。

看了此文,或许会有更多的读者会开始这样活。

END

雪漠,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国家一级作家,著名文化学者,甘肃省 作家协会副主席,广州市香巴文化 研究院院长,复旦大学和上海中医药 大学肿瘤研究所“人文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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