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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语言学论文

2023-12-10 16:13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模糊语言学论文

  一、季老高抬“模糊”语

  为尽量避免曲解季老言论, 兹详引季羡林先生有关论述如下:

  1996年5月16日, 吴江蓝受《中外文化与文论》编辑部委托采访季羡林先生, 请季老谈了对文艺理论学科建设的看法, 季老为此特地准备了发言提纲。访谈内容后来以“文艺理论建设应改弦更张”为题, 发表于《中外文化与文论》第2期(1996年10月)。季老认为:“西方的思维方式是一分为二, 分析的, 中国是合二为一, 是综合的”(第2页);“西方思维特点是整体观念不强, 是解剖性的”;“我认为, 中国的语言好就好在模糊”(第3页);“不能学西方给每个概念下定义。为每个慨念下定义是西方的玩意儿”, “‘风骨’是什么?用西方任何科学术语都说不清”(第4页);“现在外国流行模糊学……和模糊学相关的是混沌论”(第6页),“混沌论等等的兴起, 我觉得是西方思想向东方靠拢的朕兆”(第7页)。

  《文学评论》1996年第6期发表了季羡林《门外中外文论絮语》一文, 对上述论点作了进一步补充、发挥。他说:“西方主分析, 想把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搞个清清楚楚, 泾渭分明。但是, 根据一般人的经验来看, 宇宙间绝对清清楚楚、泾渭分明的是没有的”, “(西方模糊思维)同东方的综合的思维方式却不谋而合”(第128页);“中国这些话语(指“羚羊挂角”等词语——引者), 表面看起来似乎很笼统, 很不确切……我现在却认为, 妙就妙就模糊上。模糊能给人以整体概念和整体印象。这样以来, 每个读者都有发挥自己想象能力和审美能力完全的自由”(第129页)。

  以上, 就是季老关于文论“模糊性”的基本论点。其实, 以“模糊”与“精确”区分中西文化, 也并非季老独家发明。在这之前, 金克木先生就有简明扼要的概括:“外国喜确切, 中国重模糊”〔1〕。只是季老有更充分的发挥罢了。但不管怎样, 此类主张, 不能不引发严肃的学术思考与质疑。

  二、中西思维并非简单二元对立

  季老的中西思维“分析”与“综合”二元对立说, 是其“文论模糊好”论的理论根基。因此, 我们的辨析就从这里开始。

  西方确有分析传统。但这种传统主要是在近代发展起来的。在古希腊时期, 还是朴素整体思维占据主要地位。德谟克利特《宇宙论大系统》一书, 就专论整体。他还提出了“整体大于部分的总和”的论断〔2〕。到康德、黑格尔, 已有对整体思维的强调。到19世纪中后期, 则出现了注重事物联系与整体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你总不好说它是“整体观点不强”的“分析”思维吧?在分析哲学大发展的20世纪, 又诞生了“系统论”。以上, 均是众所周知的哲学史常识。怎好讲西方只是“一分为二”的“分析”思维呢?

  中国是有整体综合传统。“五行”、“八卦”和中医, 就都是整体思维表现形式。但中国也不乏分析传统。古代文化对“阴”、“阳”两元素的分析, 可谓已臻极致。所谓“物生有贰”(《左传·昭公三十二年》), 所谓“明于天人之分”(《荀子·天论》), 不都是“分析”思维吗?而古代文化的许多重要命题, 诸如“一阴一阳之谓道”(《周易·系辞上》), “有无之相生也, 难易之相成也”(《老子》第二章), “究天地之际, 通古今之变”(司马迁《报任安书》), 不都是“分析”与“综合”的有机结合吗?以文论而言, 《文心雕龙》之“囿别区分”、“割情析采”就是分析, 而“擘肌分理, 唯务折衷”(《序志》)则是分析与综合的统一。又怎好说中国思维只是“合二而一”的“综合”呢?

  以上历史事实充分证明了恩格斯的如下论断: 分析与综合, “是必然相互联系着的”〔3〕。任何民族都不可能只是单一的分析或综合。我们的任务, 也许是辨析中西分析、综合及二者结合的细微差别, 及其各自的利弊得失。不过这已超出了本文论证范围。

  在季老眼里, “模糊”似乎也是中国的国粹。而实际不然。被季老引为同道的“模糊语言学”专家伍铁平指出:“科学意义上的模糊性是人类思维的共同特点, 而不是什么区别东方人和西方人的特点”〔4〕。这话简直就象是针对金、季二老而发。季老所说的那种直觉感悟式的“模糊”思维特征, 也决非中国独家之秘。正如有人所指出的, 作为“对显现实际对象的瞬问把握”, “一种精确的直觉”的“领悟”, 在古希腊以来的西方文化中也一直存在〔5〕。

  同样, 中国文化也自古存在追求“精确”的倾向, 而并非一味地“模糊”, 学术语言尤为突出。汉末的刘劭, 就以其“推步详密”、“分数精比”〔6〕为时人称道。中国文化大典《四库全书》的收录标准之一, 即“率以考证精核、辨论明确为主”(《凡例》)。极富中国特色的乾嘉学术, 也追求“其所辨正, 皆确乎不可易”〔7〕, 并谓“如桑门以‘不立文字’为最上乘者, 非吾儒之学也”〔8〕。在在均是追求精确, 毫无“模糊”踪影。连敏锐的西方学者也能感受到此点。英国著名科技史专家李约瑟就曾指出:“在中国人过去的时代精神中, 显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止人们去发现那些符合于最严格的考据原则、精确性和逻辑推理知识”〔9〕。怎能说中国语言“妙就妙在模糊”呢?

  总之, 把中西思维方式区别简单归结为“分析”与“综合”、“精确”与“模糊”的二元对立, 不符合基本历史事实。此外, “综合”是相对“分析”而言, 而季老所谓“模糊”是相对“精确”而言, 二者并无内在联系。所以, 不管怎样, “综合”论都不能充当“模糊”说的理论依据。

  三、这“模糊”不是那“模糊”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 高抬中国“模糊性”的季老, 却不时向西方“模糊学”、“混沌论”寻求支持, 当然, 他称之为“西方思想向东方靠拢的朕兆”。然而, 此“模糊”是否彼“模糊”呢?

  也许是季老讨厌“学西方给每个概念下定义”罢, 他从未对“模糊”一词作明确逻辑界定。我们只能联系其上下文推知, 他有时将其理解为不那么“清清楚楚, 泾渭分明”、“不太精确”、“不太明确”, 有时又理解为可以“发挥想象”的含蓄性。这都是中文里的日常义, 而并非特定的学科义。但西方“模糊学”中的“模糊”是否也是此义呢?回答是否定的。

  现代“模糊学”是西方文化的产物。从认识论角度说, “模糊性就是人们认识中关于对象边界和性态的不确定性”〔10〕,而并非泛指意义“不明确”。“模糊学”首先是从精密科学数学兴起的。所谓“模糊数学”, 就是“运用精确的数学方法来刻划和处理对象的模糊特征”〔11〕, 而“模糊命题的真值运算, 实际上就是隶属函数的运算”〔12〕。因而模糊数学是一点也不“模糊”的。而“对于混沌系统而言, 动力学定律必须在概率层次上进行表述”〔13〕。所以, “混沌学”也属精密学科, 并非“不明确”。至于方兴未艾的“模糊语言学”, 则是主要研究词义的“模糊性”, 也即“词义的外延适用界限的不确定性”〔14〕。但词义的中心部分也即内涵, 还是确定的。由上可知, 西方“模糊学”、“混沌论”中的“模糊”, 其含义实与季老的理解大相径庭。

  模糊语言学的研究指出, 模糊语主要存在于日常自然语言中, 多存在于表示时空范围和事物性状的词语之中。有人说:“表示词的模糊集所在论域基本上是数量尺度”〔15〕。因而,“ 可以用模糊限制词来检验模糊性。任何可以和这类限制词结合的均属模糊类型”, 而“被修饰的词可以用程度来表现”〔16〕, 如“较大”、“很大”、“极大”等。显而易见, 季老文中所列文论“模糊”语, 均不属此类。

  四、文学语言并非只有“模糊”妙

  季老认为, 文学语言“妙就妙在模糊”。他以“鸡声茅店月, 人迹板桥霜”、“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等诗句为例, 说明“这种模糊的语言给人以想象的绝对自由, 各人根据自己的经历进行想象”〔17〕。且不说前句的句法在汉语中也很少见, 即使承认它是中文特色, 也不过是一种“含蓄”的技法和风格。这些词语本身的含义一点也不“模糊”, “模糊”的只是其言外之意。它虽然能给人以想象的自由, 却又不是“绝对”的。因为除了要受鉴赏者经历制约外, 还要受所掌握作品背景知识的制约。而如果过度“模糊”, 则会构成欣赏障碍, 如白居易那首《花非花》, 以及某些当代朦胧诗。因此, 不可过分夸大“模糊”话语的作用。

  还应看到, 文学语言的这种“模糊”(含蓄)表达方式即有可取, 也不应是、不可能是唯一最佳表达方式。确如梁启超所说:“向来写情感的, 多半是以含蓄蕴借为原则, 像那弹琴的弦外之音, 像吃橄榄的那点回甘味儿, 是我们中国文学家所最乐道”。但他接着又指出:“但是, 有一类的情感, 是要忽然奔进一泻无余的, 我们可以给这类文学起一个名, 叫做‘奔进的表情法’……在这种时侯, 含蓄蕴借, 是一点用不着”。他还以《诗经》之《蓼莪》、《黄鸟》,和《箜篌引》、《陇头歌》,以及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等作品为例做了说明。最后, 他称赞此类作品“是情感文中之圣”〔18〕。此外, 象裴多斐的《生命与爱情》,《天安门诗抄》中的《扬眉剑出鞘》, 也属此类诗作。它们也均能给人以想象的余地。由此可见, 文学语言是否“模糊”, 应视内容、对象、作者心境和美学追求而定, 切不可一概而论。

  已如上述, 与意为“含蓄”的“模糊”相对应的, 是“状溢目前”的“直露”和“直率”, 而不是与“含混”相对应的“精确”。无论从什么意义上讲, “模糊”都不可能是文学语言的本质特征。因为语言的本质和功能是交际性, “语言是一种实践的、既为别人存在并仅仅因此也为我自己存在的、现实的意识”〔19〕。因此“词表义的精确性是词义的基本属性”〔20〕。即使是文学语言, 也不能违背这一属性。高尔基曾指出:“语言的真正的美, 产生于言辞的准确, 明晰和动听”〔21〕。因此, 不能简单、笼统地讲文学语言“妙就妙在模糊”。

  五、文论话语还是“精确”好

  如果说文学语言要求精确也允许“模糊”, 那么理论语言, 文学理论语言, 就只能要求精确, 虽然亦可增饰一点文采。拉瑞·劳丹讲得好:“理论的功能是消除含混牲, 化无规律为有规律以及表明事物是可以理解的和可以预测的。”〔22〕而季老却常常将这两种语言混在一起一锅煮。

  下面, 让我们对季老引证的文论“模糊”语作点具体分析。

  一类是高度概括的形容词语, 诸如“飘逸豪放”、“沉郁顿挫”、“峻切”、“清捷”等。这类词语的优点是简洁, 符合语用经济性原则。至于能否给人“整体印象”, 却还是个问号。除“飘逸豪放”较为常见, 含义大致明确外, 其他多是文人提炼而成的比较生辟的词语, 一般读者确实较难领会。要把握其基本含义, 就要追溯词源, 熟读原作, 翻阅、查证大量文献, 反复推敲、琢磨, 真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为伊消得人憔悴”。即使如此, 也难保讨个明白, 从而产生交流的阻力。这就不仅违背经济性原则, 也背离了语言的本质——交际性原则。

  一类是形象化的比喻, 诸如“羚羊挂角”、“水中之月”、“镜中之象”等等。它们本来都是禅宗话头, 被严羽《沧浪诗话·诗辨》借用来喻解诗道。如果脱离了特定的理论语言环境, 它们就只能把人们引向禅境, 或者什么也不是, 还谈什么“发挥想象”、“整体印象”?兹录其原文如下:“夫诗有别材, 非关书也;诗有别趣, 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 多穷理, 则不能极其致。所谓不涉理路, 不落言筌者, 上也。诗者, 吟咏情性也。盛唐诸人惟在兴趣, 羚羊挂角, 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 不可凑泊, 如空中之音, 相中之色, 水中之月, 镜中之象, 言有尽而意无穷。”显而易见, 此段“文眼”是在诸如“不涉理路, 不落言筌”、“盛唐诸人惟在兴趣”、“言有尽而意无穷”等非比喻性语句。那些比喻性“模糊”语, 不过是增加了一点形象、生动与趣味罢了。它们并无独立的理论地位和内涵, 谈不上什么“整体印象”和“想象自由”。上述精确语言, 已经达到了“整体把握”。总之, 季老所引文论“模糊”语, 实在并不太“妙”。

  综观中国古代文论, 其主体和精萃部分, 也决非那种“模糊”论述, 而是精确表述。即使在《沧浪诗话》中, 那种“镜花”、“水月”式语句, 也属增饰和点缀。更不用说代表中国古代文论水准的《文心雕龙》了。它不仅表现出对精确性的自觉追求, 诸如主张、肯定“锋颖精密”(《论说》)、“精思以纤密”(《指瑕》)、“会词切理”(《附会》)等;而且在写作实践中也确实空前完美地实现了精确性追求。《文心雕龙》虽然受到骈文文体的制约, 大部分篇章还是保持了语言的清晰、缜密与明快。象《神思》、《物色》等最佳篇章, 也恰是语言最为平易、明晰的篇章。“下定义”也并非只是“西方的玩意儿”, 《文心雕龙》也有许多明确的定义。因而, 后人赞之为“议论精凿”、“穷神尽状”、“体大虑周”、“精理密意”〔23〕。当时还根本没受西方“分析”式思维影响, 却从未有以“模糊性”称誉《文心雕龙》者。怎能说“模糊”是中国文论话语特色, 而且“妙就妙在模糊”呢?季老称用西方科学术语“说不清”《文心雕龙》中的“风骨”。中国术语不是也一直未能说清吗?而这恰恰源于原作的“模糊”(不精确), 反证了“模糊”之? 弧懊睢薄?/P>

  唯一的例外, 也许是“比物取象, 目击道存”(《诗法萃编》本许印芳《二十四诗品跋》)的《二十四诗品》。此著确实充满“含蓄”意义上的“模糊”。但依我之学术立场视之, 其中虽不乏闪光的思想, 却很难说是真正的理论形态。其理论性质与含量, 远不如同是诗体的元好问《论诗三十首》。与其说它是一部“诗论”, 还不如说它是以鉴赏感悟为基础、描摹文学风格的一部诗集。人们很难以理论思维解读它。因此, 古人便“每苦其意旨浑涵, 卒难索解”、“迄今四十余年, 犹模糊未得其旨归”;慨叹“解也难, 说之也难……臆焉而已”;或推之于“久能自悟”、“可以意会, 难以言传”〔24〕。这就给研究和交流带来极大障碍, 也导至名目繁多的注释迭床架屋、积案盈箱, 从而造成智力资源的极大浪费, 也违背了现代社会的效率原则。

  总之, 从正反两方面考察, 文论话语都要求精确, 排斥“模糊”(不精确)。即使作为“含蓄”的“模糊”, 也只能是精确话语的补充, 而不应成为主导话语。

  六、余论

  张扬民族特色, 发扬民族传统, 应该有一种冷静、平和的心态和全面观照的视角, 切不可简单、轻率、感情用事。否则,中国文艺理论的“改弦更张”就可能走上邪路。

  现代思维要求清明的理性, 虽然也需感性、悟性和灵性的平衡。从总体上看, 分析性、精确化的理性思维在中国并未得到充分发展, 对整体的把握也多笼统而粗率。中国式的的朴素整体思维, 未经近代科学分析思维的辩证扬弃, 就难以螺旋式上升为现代系统论和整体观。诸如控制论、信息论、系统论、混沌学、模糊学等新兴综合学科, 不在“整体”思维发达的中国产生, 而在“分析”思维发达的西方产生, 难道是偶然的例外吗?称其为“向东方靠拢”, 有什么根据呢?

  诚如唐逸先生所说:“理性思维的不成熟, 严重阻碍社会的效率化、自觉化和科学化”〔25〕。在中国, 理论思维经常受到感悟思维的冲击和扭曲, 在语言表述上就往往呈现出“模糊性”。理论的过分主观化、情绪化和文艺化, 正是其声誉欠佳的重要原因之一。鉴赏与评论不分, 文学与理论混淆, 常见于文论研究。也许, 将锐敏的感悟, 清通简要和情采兼备的表达, 与西方式的逻辑清晰、条理与系统相结合, 才是中国文论重建与创新的最佳途径罢?

  中国现当代文论, 虽然较多地吸纳了西方文艺思想和范畴, 但在运思和表述方式上还是根深蒂固传统式的。这就不能不给国际学术交流带来障碍。且不说西方学者, 就连东方的日本学者, 也每为中国文学研究“太文艺化”、“感情、感性上的因素过多”而苦恼, 甚至“觉得不是学术著作, 而是一种‘文学创作’”;并呼吁中日学者间建立“共同研究的‘基础’”, 其中包括“研究方式、题目、思路、语言等等”〔26〕。参与国际学术交流, 应熟悉并遵守通行的游戏规则, 逻辑清晰是最起码的一条。理论话语“妙就妙在摸糊”论, 必然与这种潮流格格不入、背道而驰, 除非想自我封闭在国际学术交流之外, 所谓“各人说各人的”。但我相信, 绝大多数人都不愿走这条路。

  注释:
  〔1〕 金克木:《蜗角古今谈》,辽宁教育出版社, 1995年版, 第168页。
  〔2〕 马清健:《系统和辩证法》,求实出版社, 1989年11月版, 第5页。
  〔3〕 恩格斯:《自然辨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下册,人民出版社, 1972年5月版, 第548页。
  〔4〕 伍铁平:《模糊语言学》自序,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9年11月版。
  〔5〕 尼古拉·布宁、余纪元编箸:《西方英汉对照哲学词典》, 人民出版社, 2001年2月版, 第166页。
  〔6〕 《三国志·刘劭传》引夏侯惠评语。
  〔7〕 钱大昕:《潜研堂文集》卷38, 《严先生衍传》。
  〔8〕 同上书, 卷24, 臧玉林《经义杂识》序。
  〔9〕 李约瑟:《科学技术史》第一分册,第312、313页, 转引自漆永祥《乾嘉考据学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8年12月版, 第50、51页。
  〔10〕李晓明:《模糊性:人类认识之谜》, 人民出版社, 1985年12月版, 第12页。
  〔11〕同上书, 第31页。
  〔12〕张跃等编著:《模糊数学方法及其应用》, 煤炭工业出版社, 1992年4月版, 第35页。
  〔13〕伊利亚·普里高津:《确定性的终结》,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1998年12月, 第85页。
  〔14〕张乔:《模糊语义学》,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8年2月版, 第21页。
  〔15〕吴望名:《模糊推理的原理和方法》编写说明, 贵州科技出版社, 1994年1月版。
  〔16〕同上书, 第113页。
  〔17〕吴江蓝整理:《文艺理论建设要改弦更张——季羡林教授访谈录》, 《中外文化与文论》第2辑, 1996
  年10 月 版, 第4页。
  〔18〕梁启超:《中国韵文里头所表现的情感》, 转引自周振甫《诗词例话》, 中国青年出版社, 1979年5月第2版, 第352页至355页。
  〔19〕马克思、恩格斯:《费尔巴哈》,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上册,人民出版社,1972年5月版, 第
  35页。
  〔20〕苏宝荣:《辞义研究与辞书释义》, 商务印书馆, 2000年10月版, 第93页。
  〔21〕高尔基:《论文学》, 广西人民出版社, 1980年1月版, 第57页。
  〔22〕拉瑞·劳丹:《进步及其问题》, 华夏出版社, 1999年版, 第15页。
  〔23〕杨明照:《文心雕龙校注拾遗》,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2年12月版, 第436页、438页、440页、441
  页。
  〔24〕《诗品臆说》序、自序, 《二十四诗品浅解》跋, 孙联奎、杨廷芝著, 孙昌熙、刘淦校点《司空图〈诗品〉解说二种》, 齐鲁书社, 1980年8月版, 第三页、第五页、第一二五页。
  〔25〕唐逸:《荣木谭——思想随笔与文化解读》, 商务印书馆, 2000年1月版, 第143页。
  〔26〕中岛碧:《与陈平原书》, 《中华读书报》, 2001年5月16日第17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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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谈英美文学作品中模糊语言的翻译方式

  1、英美文学作品中的模糊性

  模糊性是大多数语言所具有的内在属性,模糊语言在我们的语言交流中是不可避免的。罗素在1923年写的一篇有名的论文《论模糊性》中指出:“整个语言或多或少是模糊的”。汪培庄为伍铁平所著《模糊语言学》所做序中开宗明义地指出:“模糊性是非人工语言的本质属性,因而是语言学所不能回避的对象。”

  文学作为一种语言艺术。其重要的特点就在于形象性。基本上大多数读者都是通过在脑海里的再造想象欣赏文学作品的,这种再造想象的特征之一就是模糊语言。也正是这种模糊语言的使用,极大程度上拓展了读者的视野和想象空间,也彰显了文字的魅力。典型的一段如莎士比亚在《王子复仇记》中一句“to be,or not to be”短短几个词引起了读者无限的遐想和解读,同时也让这句话获得了旺盛的生命力。

  2、英美文学作品中模糊语言的翻译方式

  翻译就好像婚姻一样,它是一种互相妥协的文字艺术。同样的语言翻译也是拥有不同语言以及不同 文化 背景的人跨文化交流的一种手段。优秀的语言翻译带来的是成功的交流,而劣质的翻译也会导致误解。在这样重要的情况下,翻译就会显得异常重要,面对不同的语言,翻译者就需要采取恰如其分的翻译方式,以实现不同语言的信息成功传递。从某种程度上说,成功的文学翻译也是对原著作者精神的模糊转达。

  2.1、符合原文精神

   文章 翻译的首要 方法 就是以对应的形式再现原文的模糊语言美感。比如杰克·伦敦的《马丁·伊登》卷首引诗:Let me live out my years in heat of blood/ Let me lie drunken with the dreamer’s wine/ Let me not see this soul-house built of mud/ Go toppling to the dust a vacant shrine! (让我在热血沸腾中度此一生! /让我在醇酒般的梦幻里醉沉!/莫使我眼见这 泥塑 的肉身,/终以空虚的躯壳毁于泥尘!) 译文里面的语言就是诗歌创作中形象与模糊思维互相交感的出品,翻译可谓是恰如其分,不但精确化,还模糊化,文章美感仍在。如此译文更激发读者的 想象力 ,使语言具有活力。

  2.2、模糊描述,再现意象美

  翻译者在翻译英美文学作品的时候,要充分运用模糊描述,再现原作中人物意象模糊所创造的美感。比如在小说《达·芬奇密码》中丹·布朗运用了一连串的意象语言,目的就是为了形容兰登的模样。对原文作者来说,这些人物的外形描述的内涵隽永而且意味深长,也是作者布朗对小说主角兰登形象刻画的一种表达,所以这些模糊语言描述也具有了象征意味,相对读者来说,这些形象描述之外的意义能否转化为读者的意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在中文译本中,翻译者就对此进行了有利的铺垫,比如“锐利的眼睛”、“一片暗色的胡碴”等等,就无形中为下文的“书卷气吸引力 ”进行了较为有利的铺垫也是成功地保留了原文的意象美感。

  2.3、模糊单词的翻译

  各种语言都普遍存在着一种现象那就是模糊性,在一般情况下,如果一个单词在一种语言中的概念是模糊的,那么在另一种语言中也会同样存在模糊的概念。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采用模糊对模糊的翻

  译原则翻译。比如在王佐良所译Thoughts on Various Subjects 中的有一句,如下:“Complaint is the largest Tribute Heaven rec Eives, and the sincerest Part of our Devotion.”翻译为“怨言是上天 得自我们的最大贡物,也是我们祷告中最真诚的部分。”在这里翻译者将文中的模糊单词“largest”和“sincerest” 翻译成 “最大”和“最真诚”大概是最合时宜的翻译了。一般来说,在模糊 语言的翻译中,运用“模糊对模糊”的原则是最常见得,也是最省力的。

  但是也有些特殊的情况,由于模糊词与其邻词之间的清晰度不明显,导致在翻译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偏差,所以就要运用某些目 标语 中的表达来翻译原来语言中的模糊词。

  比如:Stood up and looked out of the window on the calm summer night through which I was journeying, noting the pale reminiscence of day that still lingered in the northern sky. (A. G. Gardiner: A Fellow-Traveler) 站起来眺望旅途窗外那沉寂的夏季的傍晚,注视着那白日的暗淡余晖仍逗留在北方的天空。从客观上来说,“night”可以翻译成“傍晚”和“晚上”,这是两个边界不很清晰的模糊词汇。之所以把“night”翻译成“傍晚”一来这样翻译忠于原文、也通顺的传达了原文的意思,而来使读者容易理解,也便于接受。

  由于模糊词具有丰富的意义和内涵,有些时候翻译者也会根据具体的语境,翻译时采用更为精确的语言,使的翻译文章更加出彩。由此也可以看到翻译者的巧妙地翻译方式。

  3、结论

  从某种意义上讲, 文学语言的 艺术是一种模糊语言的艺术。在文学作品中,模糊语言的使用不仅拓展了读者的视野,拓展了读者的想象空间,也还增强了文学语言的艺术魅力,所以,文学翻译显得尤为重要。而文学翻译成功的关键就是掌握好翻译策略将文学作品中的模糊语言翻译好。在翻译的时候,翻译者要充分调动自己的翻译意识,要尽可能把握原作的精华。同时,翻译者也要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再现原作的模糊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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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西方 典故 与英美文学 教育

  摘 要:英美文学教学的困难之一是学生面对西方典故的困惑。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在教学过程中适当导入一些《圣经》、希腊罗马神话、世界名著和西方历史的相关内容,提高学生对西方典故的敏感度和熟悉度,加强学生的文学鉴赏力和文化素养。

  关键词: 英美文学西方典故;《圣经》;希腊罗马神话;世界名著

  在目前英语教学实践中,由于培养实用型外语人才思想占据主导地位,人们对 英语学习 的目的日趋功利,对口语大力提倡,对等级考试和各类水平测试给予极大的关注,英美文学等人文学科教育的作用似乎渐渐被人遗忘。而中西文化传统存在的巨大差异在中西文学传统中都突出地表现出来,使得传统的英美文学课在高等院校英语教学实践中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高校英美文学课遇到的重重障碍的表现之一就是英语典故的运用。

  典故(allusions)作为一种修辞手段,在文学作品中起着令人不可忽视的作用。恰当地运用典故,可以更透彻地说明事理,更有效地表达思想,更有力地抒发感情,可以增强语言的精炼性,形象性和生动性,强化艺术效果。事实上,在教学过程中适当导入一些《圣经》、希腊罗马神话、世界名著和西方历史的相关内容,提高学生对西方典故的敏感度和熟悉度,不仅使学生获得必要的文学知识,而且可以促进学生对英美文学作品的理解,增强他们对西方文化的了解,帮助他们提高对英语的欣赏能力和实际运用能力,从而激发他们的英语学习兴趣。

  一、 《圣经》与英美文学

  《圣经》是__的一部经典,由于它在世界上的广泛传播,对西方各国的文学艺术都产生深远的影响。在英语民族文学艺术史上,有不少伟大的诗人,剧作家,小说家和艺术家都采用《圣经》中的 故事 和 传说 为题材,创作出许多诗歌,戏剧,小说,音乐和绘画。而更多的故事传说和只言片语则进入英语日常用语,成为广泛使用的《圣经》典故。

  英美作家引用《圣经》典故的方法主要有:直接引用《圣经》中的词句或人名作为作品标题或人物名称,或直接引用《圣经》故事或对原型故事进行变形处理。通过比喻、隐喻或象征等手法,把《圣经》故事的寓意融汇到作品的情节或人物的性格里,使这些故事发挥有力的陪衬作用。如Shakespeare所著的《威尼斯商人》(The Merchant of Venice)中,当Portia假装肯定Shylock 这一磅肉(a pound of flesh)合同时,Shylock高兴地喊道:“A Daniel come to judgment! Yea, a Daniel!--- O wise young judge, how I do honour thee!”Daniel是《圣经》中希伯来预言家,他聪颖过人,公允无私,执法如山。在这里,用这一典故把Portia比作智慧而又刚直不阿的法官。这样的艺术效果是十分强烈的。

  二、 古希腊罗马神话与英美文学

  希腊文化和罗马文化是西方文明的摇篮,其中古希腊罗马神话更是英美语言和文学作品中典故的重要来源,在整个西方文学史上有着极其光辉灿烂的一页。在英美文学作品中,以这些 神话故事 为背景或主题的作品更是不胜枚举。

  以希腊神话为第一来源的《荷马史诗》可谓开西方文学之先河,深受西方人的熟悉和喜爱。中世纪伟大诗人但丁的力作《神曲》,虽然写的是__道德主题,里面却用了不少希腊神话故事。

  十七世纪古典主义作家的悲剧中,大量采用希腊神话故事。弥尔顿的《失乐园》虽以《圣经》故事为主题,但诗句中却随处可见希腊神话的典故。在拜伦的《哀希腊》(The Isles of Greece)一诗中,出自希腊神话的典故更是比比皆是,而这些典故均为英语民族所熟悉。又如现代作家D.H.劳伦斯名作《儿子与情人》所表现的“恋母情结”的主题,就是源自希腊神话俄狄蒲斯(Oedipus),通过隐喻与象征的手法使得这篇名作主题更加鲜明突出。

  三、世界名著、民间传说、 寓言故事 与英美文学

  一些脍炙人口的世界名著,民间传说,寓言故事等都为英语语言文学提供了许许多多富有表现力的典故。莎士比亚戏剧(Shakespeare’s plays),《一千零一夜》(Arabian Nights),《伊索寓言》(Aesop’s Fables),《安徒生 童话故事 》(Andersen’s Fairy Tales And Stories)等等,都为英语民族所喜闻乐见。因此,它们入典成为英美文学的组成部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莎剧《哈姆莱特》(Hamlet)中的哈姆莱特是为父复仇的丹麦王子,由于他生性犹豫不决,致使复仇计划一再延误。现在Hamlet便用来比喻忧郁不满而又优柔寡断的人。《伊索寓言》在欧洲文学史上有着深刻的影响,成为寓言诗人的创作源泉,经常为后代作家所引用,成为寄托教训,说明事理的典故。

  酸葡萄(sour grapes),是指《伊索寓言》中的狐狸,因够不着葡萄而把它称为“酸葡萄”,来聊以自慰。披着羊皮的狼(a wolf in sheep’s clothing),则指装扮成正人君子的敌人,而“cry wolf”(喊狼来了)则用来指发虚假警报。又如《一千零一夜》中的《芝麻开门》(Open Sesame),童话故事中的《灰姑娘》(Cinderella),德国民间传说中的人物《浮士德》(Faust)等等,早已在英美文学中屡被运用。

  由于历史的传统和文化的背景不一样,不同的民族都有自己的典故。引用典故,已成为世界文学传统的修辞艺术。典故可以激发学生的想象力,还能增强语言文学的感染力,往往能收到言简意赅的效果。英美文学课是培养学生人文精神,提高文化修养和英语素质不可或缺的课程。因此,在英美文学课程中增加典故的教学内容,不仅符合英美文学教学大纲要求,还体现了英语专业语言教学的趣味性和活泼性。这样做不仅可以活跃课堂气氛,更重要的是,能使学生感受真实的客观的、原汁原昧的英语语言,体验经典精邃的文学语言的表达魅力,切实提高学生的文学鉴赏力和文化素养,达到教学目的。

  参考文献:

  [1] 于娜. 中西文化导入与英美文学教学[J].文教资料,2005,(26).

  [2] 郭慧. 英美文学与英语学习[J]. 辽宁工学院学报,2006,(5).

  [3] 赵亦倩.英美文学课堂中的文化渗透[J]. 考试周刊,2008,(30).

  [4] 胡文仲. 语言与文化[M].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

求教:语用含糊与模糊语言有哪些区别和联系?

语言的模糊性是自然语言和人工语言的一个重要区别,模糊语言广泛存在于自然语言的使用中.本文首先介绍了两类模糊限制语,然后试图就模糊限制语的使用分别从会话含义、合作原则及礼貌原则等视角进行语用分析.
据笔者的统计,从1994年到2004这十年间被中国学术期刊网(CNKI)所收录的论文中,语言文字方面以“模糊”为关键词的论文总共就有1005篇[1],难怪早在2000年陈维振和吴世雄在总结我国模糊语言学发展史时就说“模糊语言学是中国语言学诸分支学科中起步较晚却发展最快、影响面最广的一门分支学科”.虽然石安石(1988)指出我国杰出的语言学家赵元任早在1959年就在《汉语的歧义问题》开篇就提出了要区别“歧义”(ambiguity)、“模糊”(vagueness)和“笼统”(generality),开创了我国模糊语言学研究的先河,但国内真正揭起的模糊语言学热却开始于伍铁平发表在《外国语》1979年第4期的论文“模糊语言初探”,因此许多学者都认为我国的模糊语言学研究诞生于这篇论文的发表.
对语言模糊性的研究自然避免不了回答模糊性的根源问题,虽然从模糊语言学诞生那一刻起,学者们就开始了对语言模糊性根源的探索,但从伍铁平(1979)指出语言模糊性是和语言中的通感(synaesthesia)现象以及语言表达的经济性相联系在一起、到当前一些学者从现象学、认知语言学和符号学等角度来对这个问题进行新的阐释,语言学家仍然没有一个一致答案,相反这引发了更多学者从更广泛的领域对这个问题进行再思考,从而加深人们对这一问题的科学认识.这正如陈维振(2001)在谈到外语研究创新时说的“对于语言研究中同一个研究对象而言,采用不同的方法,从不同的角度去研究它,就会得到不同的发现”, 而语言研究的创新正是这种不同的发现的结果.关于国外在语言模糊性根源研究方面的状况,伍铁平(1999:95-132)的《模糊语言学》第四章基本上有了概括性介绍,本文拟对国内这方面的研究做一个总结,并从系统观点出发对语言模糊性及根源和前人的研究进行反思.
1.我国语言学界对模糊性根源的探索历程.
1.1.语言模糊性的界定.
在模糊学的大家庭里,模糊语言学、模糊修辞学、模糊数学、模糊系统理论和模糊推理等分支虽然对模糊性关注的角度不同,但就模糊性本质的认识则大同小异.在国内第一部对模糊学这个横向学科的各个分支作简单介绍的《模糊学引论》中,苗东升(1987:19-25)将模糊性与近似性、随机性和含混性作了区别,认为模糊性是事物类属的不清晰性,是“事物在性态和类属方面的亦此亦彼性,亦即中介过渡性”.
虽然我们在谈论语言模糊性时会从语言的各个层面进行考虑,如王逢鑫(2001)在其专著《英语模糊语法》中,就从语音、实词、虚词和语法四个层面举了丰富的实例对语言英语的模糊性进行了总结;但大部分学者对模糊性的界定都集中到了语义模糊性上,尤其是模糊(fuzziness)与含糊(vagueness)、概括(generality)和歧义(ambiguity)的区别和联系上.这方面的资料很多,读者可以参考石安石(1988),张乔(1998a, b) ,伍铁平(1999:143),刘佐艳(2003)等.张乔还系统地从语义、句法和语用三个方面对这四个术语进行了辨别,基本上把这四个术语各自管辖的范围作了一个划定.张乔(1998a:174-175)认为:模糊词语的模糊性是语言本身所固有的;即使是模糊词语,它的内涵也是明确的,外延的模糊“也只集中在边缘成分上,中心成分一般都是不模糊的”.
另外,曹聪孙(1989)和将有经(1991)等学者还根据索绪尔的语言和言语的相区别,提出了模糊语言和模糊言语这对概念.他们认为模糊语言有广义、狭义之分,前者指语言的模糊性,后者指模糊词语和模糊结构这样具有模糊性的语言单位.模糊言语是语言应用中人们可以觉察到的各种没有具体含义而不影响成功交际的话语,是个人在交际中的产物.陈志安、文旭(1996)将两者的关系总结为:“模糊语言是产生模糊言语的基础,但模糊言语却不一定都要表现为模糊语言,非模糊语言也能构成模糊言语[2]”.
1.2.学者们关于语言模糊性根源的不同回答:
关于语言模糊性产生的根源,国内学者曾经就此展开过热烈的讨论.国内流转较广的模糊语言学方面的专著,如张乔(1998a,b)和伍铁平(1999)在总结我国模糊语言学的发展时都谈到了当事人的观点.这场辩论开始于石安石(1988)《模糊语义及其模糊度》的发表;随后,符达维(1990)用《模糊语义辨析》对其进行了点评.石安石(1991)用《模糊语义再议---答符达维同志》进行了答复.他们争论的焦点是客体的模糊是否是造成了语义的模糊的原因.符达维区分了客体模糊、主体模糊和语义模糊;而石安石(1994:94-96)认为“在笼统或概括的条件下,对模糊语义的形成,具有决定的因素”有两个,即“语言符号的有限性和离散性与许多事物的连续性的矛盾”以及“人类思维和交际的需要”.对“客体的模糊造成了语义的模糊”的观点,石安石持否定态度.其他一些学者也参加了这场辩论,除了陈维振(2000)在总结时提到的外,近年来吴振国(2001)、赵德远(2001)、唐锋卢(2003)和张华茹(2004)等也对前辈学者们提出的问题进行了再思考.陈维振(2001)《从现象学的角度反思范畴和语义模糊性研究》,陈维振、吴世雄(2003)《有关范畴本质和语义模糊性的再认识》,张良林(2004)《语言模糊性的符号学解释》和赵亮(2004)《从索绪尔的语言理论来看模糊语言》还从新的角度对这个问题进行了阐释.
除了这些专门讨论模糊性根源的论文外,不少学者还在不同的时间内就不同学者的意见进行了总结,这方面的研究有陈志安、文旭(1996)、吴世雄、陈维振(2000,2001)、姚鸿琨(2001)等,以吴世雄、陈维振的总结比较有概括性,他俩将国内外的观点概括为三类:
第一种观点认为语言符号的模糊性来源于事物的模糊性;
第二种观点认为,语言的模糊性源于人类认识的局限性;
第三种观点认为,模糊性是语言符号本身的基本属性.
下面让我们再来看一下我国模糊语言学研究比较深入的伍铁平和张乔二位在语言模糊性根源方面的探索.吴铁平(1989)在《再论语言模糊性》首次较系统地提出相关思想,这篇文章后来被收到其专著《模糊语言学》里面作为第五章.他谈到“在讨论模糊性时,必须区别本体的模糊性(ontological fuzziness)和认识上的模糊性(epistemological fuzziness,或者叫观念上的模糊性)这样两种不同的现象.(1999:141)”前者即是客观存在的模糊性,如颜色词反映了客观世界中颜色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泾渭分明的连续统;后者指的是像亲属称谓这种属于“认识上或者观念中的模糊性在语言中的反映”的模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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