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用,出版家。
1923年出生于江苏镇江。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镇江告急,范用中断学业去武汉投奔舅公。三个月后,舅公去世,15岁的范用被读书生活出版社的经理收留,成了一名练习生。1939年,年仅16岁的范用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1939年,范用被派往重庆。1941年皖南事变,范用赴桂林用“新光书店”店招牌重建桂林分社。三年后,日本人打到桂林,范用又回到重庆。1946年,被调往上海。在上海的三年时间,党组织派范用调查国民党的书店、印刷厂、出版社的情况,陈毅率领的第三野战军解放上海时,就按调查的材料去接收。1949年8月,范用被调至北平的中宣部出版委员会。离休前,范用曾任人民出版社副总编辑、副社长,并于1985年兼任三联书店总经理。
20世纪80年代初,范用敏锐地察觉到中国当时缺少两种刊物:一是交流和搜集全国社科信息、反映新观念的杂志,一是推荐和评介好书,有分析地传播新观念的杂志。于是他倡议创办了《新华文摘》、《读书》这两本中国一流的刊物。以后刮起的“文摘风”,开风气之先者,正是范用。他还出版了《傅雷家书》、《随想录》等一大批在中国图书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经典图书。
☆ 读书无禁区
“文化大革命”期间,范用和原国家出版局局长陈翰伯、原商务印书馆社长陈原一道,被扣上“陈范集团”的帽子送往干校劳动。在干校里,几个出版人有感于全国人民几乎无书可看的境况,彼此商定,出去以后还是要办和书有关的杂志。陈翰伯提出,杂志的名字就叫《读书》,简单明快。1978年12月,“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范用等人就马上开始筹备酝酿已久的《读书》杂志。并在北京、上海等地召开座谈会,广泛征求意见,确定了“以书为中心的思想评论刊物”的办刊宗旨。但这个宗旨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中显得十分敏感,范用提出,《读书》杂志由他担任总经理的三联书店来办。为此,范用向党组立下军令状:万一《读书》出了问题,责任全部由他一人承担。
《读书》于1979年4月正式创刊,其创刊号就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一位名叫李洪林的作者在创刊号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读书无禁区》的文章,直言“文化大革命”对文化的摧残,提出人民有读书的自由。由于文章观点激进,加之李洪林中共中央宣传部理论局干部的微妙身份,有关部门就来过问此事。但此文一出,引起书界震动,《读书》因此名声大噪。
☆ 我只知道这书非常好
1979年,傅雷的右派问题还未彻底改正,傅聪还带着“叛国”帽子,暂时还不能回国,范用已在为《傅雷家书》的出版奔波了。几十年前,范用还在读书出版社当学徒时,便把刚买到的傅雷译的罗曼罗兰的《弥盖朗琪罗传》从头至尾抄写了一遍,对傅雷的文笔非常崇拜。1983年《傅雷家书》得以出版,至今已行销两百多万册。
1994年8月陈白尘去世。范用得知,陈白尘去世前,曾从“文化大革命”期间留下的上百万字的日记中,编选出“五七干校”部分,取名《牛棚日记》,交给一家出版社出版,但被退回。听到这一消息,已经离休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陈白尘的女儿陈虹。就在范用约好与陈虹见面的那天上午,他不幸被自行车撞断了腿。
业余时间,范用经常作些封面设计和书籍装帧的工作,风格清新、细腻、朴实。张中行说:在书的版式、装帧设计方面,非专业的,我最佩服两个人,南方是钟叔河,北方是范用。关于装帧设计,范用自己比较满意的只有一本:巴金的《随想录》。
☆ 干出版就是干革命
1937年,日本人打到镇江,范用拿着外婆给的八块银圆外出逃难,去武汉寻找舅公。不幸的是,三个月后,他的舅公去世。范用的舅公原来做事的书局二楼是读书生活出版社,这家出版社的经理收留了范用,他成为当时出版社里最小的员工。人虽小,但任务重。1939年,范用被派往重庆开展工作。1941年,桂林读书生活出版社被国民党查封,组织上派他到桂林,改头换面后,书店又开张营业了。在桂林、重庆时,社里所有的工作他都干过,做邮购工作时,多次收到毛主席的秘书李六如从延安寄来的信,为毛主席购书。1946年,范用被调往上海,在那里,范用因为搞地下工作,曾经被国民党逮捕。1949年8月,一份电报把范用调到了北平,调入了中宣部出版委员会。
1948年,读书生活出版社与读书、新知出版社在香港合并成立了三联书店,解放前十一年的“三联”生活,范用称它为“我的大学”。
☆ 我不大愿意借书
从读书生活出版社一名普通的练习生,到人民出版社的副社长、三联书店的总经理,范用一生为人出了无数书,退下来以后他才出了自己生平惟一的一本书——《我爱穆源》。穆源是当年范用就读的一所极不起眼的小学,位于江苏镇江市的老城区,1906年由地方名士发起,动员当地回民出钱创办的,范用是该校1936年的毕业生。
范用没有上过中学和大学,在他的心中,穆源是惟一的校园,也是他心中圣洁的宫殿。在那里,他曾经联合其他学校的同学自己办文学刊物,组织儿童剧社,上演陈白尘先生的独幕剧《父子兄弟》,以及师生们自己编写的话剧《洋白糖》、《我们来自绥东》等,到处演出,还有演讲、唱歌。
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宫殿,在他离开学校一年之后被日本飞机的炸弹彻底摧毁了。失去的穆源小学让范用魂牵梦绕,1972年他谁也没惊扰,独自一人来到镇江穆源小学,旧时的校舍已片瓦无存,旧时的情景却记忆犹新,回京后他竟依循着记忆,用硬纸片制作了当年穆源的模型,而后郑重地把模型赠送给镇江市穆源小学,把模型安放在了该校的新大楼里。
对于资历更深或者说有着深厚阅历与背景的读书人来说,当年的读书杂志可谓是他们兴趣爱好中的一盏明灯。由于那个时期的可读性文学并不是很多,而读书杂志上的每篇文章则是那个时代的知识青年们必读的。它对于后代的人文启蒙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对于刚刚将大门打开的时代,需要一些新的思想和春风来让知识分子们创作的萌芽悄然绽放。
更可贵的是那些先进的思想以及理念,他们就像插着翅膀的小天使一样,飞到了需要的人们的书桌前,等打开这本读书杂志的时候会焕然新生,上面的文章都是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或者说有思想的知识分子感兴趣和想要继续挖掘的。它填补的那段时期上的空白,丰富了学生们的课余生活。而从创刊就开始拥护的读者们,其实大多数都将这些实体书保留了下来。
在读者热衷写信的年代,与如今的网络时代大不相同,其实人们都清楚的明白,手写的留有余温的信纸更为可贵。沈先生每天早上到达办公室之前,会在信箱里取出所有的读者来信,他要每一封都仔细的看过,这是他的乐趣,也是他创办读书杂志的初心。那就是真正地去了解,读者想看的究竟是什么内容?
他不想让管理人员一道一道的筛选掉某些信件,他要看到全部的真实的读者反应,换句现在的网络语就是他想要看到活粉的真正的心声,而不是水军或者吹捧的文字。在如此强大理念的支撑下,沈昌文先生才能出版那么多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和杂志,这也是他热衷和感兴趣的事。
读书杂志是清代王念孙先生在校勘方面的代表作,也是清代朴学的代表著作。该书校勘《逸周书》,《战国策》,《史记》,《汉书》,《管子》,《晏子春秋》,《墨子》,《荀子》,《淮南内篇》,诸书中文字,后经出土文献验证,多有可征之处。《书目答问》录80卷,另有余编2卷。同治九年金陵书局刊本。
《读书》杂志创刊于1955年,本刊为月刊。国内统一刊号:CN11-1073/G2,国际刊号:ISSN0257-0270。《读书》杂志是以书为中心的思想文化评论刊物,内容涉及重要的文化现象和社会思潮,包容文史哲和社会科学,以及建筑、美术、影视、舞台等艺术评论和部分自然科学,杂志的主要支持者与撰稿人大都为学术界、思想界、文化界有影响的知识分子。《读书》杂志办刊宗旨是:展示读书人的思想和智慧,凝聚对当代生活的人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