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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哲学史关于实体的论文

2023-12-09 02:58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西方哲学史关于实体的论文

西方哲学中国化是一个崭新的命题,其重要意义不仅在于提出一种新的理论,更在于为西方哲学研究提出了一种新的研究范式。下面是我为大家整理的西方哲学论文,供大家参考。

西方哲学论文 范文 一: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

论文摘要: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是他全部认识论哲学的起点,也是他“普遍怀疑”的终点。他从这一点出发确证了人类知识的合法性。也就是说:笛卡尔是唯心主义者,但并不是从此命题看出来的,我思故我在并不是唯心命题,而是纯粹认识论的内容。说笛卡尔是唯心论者是纵观他的哲学体系而得出的结论,而并不是从这一命题既不是唯物也不是唯心 。“当我怀疑一切事物的存在时,我却不用怀疑我本身的思想,因为此时我唯一可以确定的事就是我自己思想的存在”。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所以,否认自己的存在是自相矛盾的。而否认和怀疑是一种思考活动,所以他说,我思故我在。并非是平时所说的“我思考,故我存在!

关键字:笛卡尔 我思故我在 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 哲学思想 文艺复兴 要了解笛卡尔的哲学思想必然先得了解其人的生平。笛卡尔简介:

勒奈·笛卡尔(René Descartes,另译笛卡儿,1596年3月31日生于法国土伦省莱耳市-1650年2月11日逝于瑞典斯德哥尔摩),法国哲学家、数学家、物理学家。他对现代数学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因将几何坐标体系公式化而被认为是解析几何之父。他还是西方现代哲学思想的奠基人,他的哲学思想深深影响了之后的几代欧洲人,创立了“欧陆理性主义”(ContinentalRationalism)哲学。 生平笛卡儿出身于一个地位较低的贵族家庭,父亲是布列塔尼议会的议员。在他8岁时笛卡儿就进入拉夫赖士(La Fleche)的耶稣会学校接受 教育 ,受到良好的古典学以及数学训练。1613年到巴黎学习法律,1616年 毕业 于普瓦捷大学(Université de Poitiers)。毕业后笛卡儿决心游历欧洲各地,专心寻求“世界这本大书”中的智慧。因此他于1618年在荷兰入伍,随军远游。1621年笛卡儿退伍,并在1628年移居荷兰,在那里住了20多年。在此期间,笛卡儿专心致力于哲学研究,并逐渐形成自己的思想。他在荷兰发表了多部重要的文集,包括了《 方法 论》、《形而上学的沉思》和《哲学原理》等。1649年笛卡儿受瑞典女王之邀来到斯德哥尔摩,但不幸在这片“熊、冰雪与岩石的土地”上得了肺炎,并在1650年2月去世。 1663年他的著作在罗马和巴黎被列入禁书之列。1740年,巴黎才解除了禁令,那是为了对当时在法国流行起来的牛顿世界体系提供一个替代的东西。说Rene Descartes(笛卡尔)是法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哲学家大概也不过分。德国存在哲学大家Heidegger(海德格尔)曾说:“自从Leibniz(莱布尼兹)以来,德国思想界所达到的,Descartes的基础理论的(各种)主要发展(变化),丝毫没能超越这个基础理论,而恰恰展开了它形上学的广度,而为十九世纪创造了前提。但是,在笃信 经验 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人们眼里,Descartes却有一个致命的把柄被人抓在手里,那就是他那句回荡了几个世纪的 名言 :“我思故我在”。这句被Descartes当作自己的哲学体系的出发点的名言,在过去的东欧和现在的中国学界都被认为是极观唯心主义的总代表,而遭到严厉的批判。很多人甚至以“存在必先于意识”、“没有肉体便不能有思想”等为论据,认为Descartes是“本末倒置”、“荒.唐可笑”。我们读书论坛就有一位网友特意为自己起了“我在故我思”的笔名,以示对唯物主义的坚定信念。

笛卡尔的主要科学哲学思想:笛卡尔的哲学开始与科学,他是一位伟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在天文学上也有很深的造诣。笛卡儿对数学最重要的贡献是创立了解析几何。笛卡儿成功地将当时完全分开的代数和几何学联系到了一起。在他的著作《几何》中,笛卡儿向世人证明,几何问题可以归结成代数问题,也可以通过代数转换来发现、证明几何性质。笛卡儿引入了坐标系以及线段的运算概念。笛卡儿在数学上的成就为后人在微积分上的工作提供了坚实的基础,而后者又是现代数学的重要基石。在物理学方面,笛卡儿也有所建树。他在《屈光学》中首次对折射定律提出了理论论证。他还解释了人的视力失常的原因,并设计了矫正视力的透镜。力学上笛卡儿则发展了伽利略运动相对性的理论,强调了惯性运动的直线性。笛卡儿发现了动量守恒原理。他还发展了宇宙演化论、漩涡说等理论学说,虽然具体理论有许多缺陷,但依然对以后的自然科学家产生了影响。

笛卡尔之思与在。(cogito,“意识”或“语言”)(being,“ 有”或“是”)?“思”外之“在”是否只是“思”为自身所建构的逻辑基础和合理性根据?如果“思”外有“在”,它如何在“思”中显现、如何被言说?如果“思”外无“在”,我们的意识为何能自觉到自身的非自足性而去寻索一个“思”外的存在论基础?如同康德所言人性中潜存着形而上学的本能冲动,言说不可言说者成为哲学的千古悖论。古代哲学撇开其显现方式而直接断言终极实在,笛卡尔则居于二者之中。人们一般认为笛卡尔确立了人类理性而摧毁了上帝的权威。的确,笛卡尔之后的很多西方近现代哲学家只能在自明的意识范围内谈论“在”的问题,但笛卡尔《第一哲学沉思》的副标题是:“展示上帝的存在和人的灵魂与身体的差异”。他在第三、第五沉思中以“上帝”的名号探讨终极之“在”,这种探讨与第一、第二沉思的反独断论相结合,形成了全新的现象学存在之思。当笛卡尔确立了近现代哲学的自明性原则而步入自我学之后,他没有像其后继者一样停留在那里,而是很快跨越了出来。

在此,笛卡尔所走的第一步是把近现代哲学引上自我主体的路向,这一步的任务是清除独断的终极实体和上帝存在的问题。“我一直认为上帝和灵魂这两个问题,应该是借助于哲学的论证而不是神学的论证去阐明的基本问题。”(Descartes,1986,p. 3)如同黑格尔所评说的,怀疑一切是笛卡尔哲学的第一要义。现在让我们追寻一下笛卡尔式的怀疑的思路。笛卡尔按照认识的顺序而怀疑,笛卡尔首先揭示了感官的欺骗性:“有时候塔从远处看是圆形的,而从近处看则是方形的„„我发现外知觉的判断是错误的„„任何我曾经认为在我清醒时所拥有的感性经验,我都同样可以在睡梦中拥有。”(Descartes,1986,p. 53)笛卡尔花了较大的篇幅讨论睡梦的问题。经验实在论认为我们通过感觉经验可以达到客体实在,认为一旦我们感觉了,我们就是感觉到了某种引起我们感觉而又处于感觉之外的对象客体。但我们每个人都在睡梦中感觉过并不具有实在性的东西,尽管在梦中我们坚信其实在性。对梦的思考给东西方哲学大师们以极大的启示。“庄周梦蝶”更是逼近本体论思考:人们皆以为庄周为现实,蝴蝶为梦,庄子反问之,为何不能是蝴蝶为实而庄周为梦?“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还是“蝴蝶之梦为周与”?笛卡尔和庄子一样,也认为从意识的直观性而言,笛卡尔说:“于是我决定把一切曾经进入我的心智的事物都认为并不比我梦中的幻觉更为真实。”而追问“无”,即是言说不可言说者。在逻辑和语言终止之处,维特跟斯坦的“神秘”、海德格尔的“诗”开始进入哲学话题。笛卡尔顺着安瑟伦的思路进入信仰之思而探讨终极的“在”,也就有着逻辑的必然。笛卡尔没有直接强言不可言说的“无”,而是通过描述剖析“有”的非自足性而间接地言说“无”,因此他的终极之思亦是现象学之思。 笛卡尔的哲学思想更让他运用于自然科学之中,然后又相互理解由此及彼。他从逻辑学、几何学和代数学中发现了4条规则:

1. 绝不承认任何事物为真,对于我完全不怀疑的事物才视为真理;

2. 必须将每个问题分成若干个简单的部分来处理;

3. 思想必须从简单到复杂;

4. 我们应该时常进行彻底的检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东西。

笛卡儿将这种方法不仅运用在哲学思考上,还运用于几何学,并创立了解析几何。笛卡儿第一步认为怀疑就是出发点,感官知觉的知识是可以被怀疑的不能信任我们的感官,所以他不会说“我看故我在”、“我听故我在”。 从这里他悟出一个道理:我们不能怀疑“我们的怀疑”意指 我们无法怀疑的,是我们正在“怀疑”这件事的“怀疑本身”,只有这样才能肯定我们的“怀疑”。 而当人们觉得理所当然或习以为常,他却感到疑惑,由此他推出了著名的哲学命题――“我思故我在”(Cogito ergo sum)。 笛卡儿将此作为形而上学中最基本的出发点,从这里他得出结论,“我”必定是一个独立于肉体的、在思维的东西。笛卡儿还试图从该出发点证明出上帝的存在。 笛卡儿认为,我们都具有对完美实体的概念,由于我们不可能从不完美的实体上得到完美的概念,因此有一个完美实体――即上帝――必定存在。 从所得到的两点出发,笛卡儿继续推论出既然完美的事物(神)存在,那么我们可以确定之前的恶魔假设是不能成立的,因为一个完美的事物不可能容许这样的恶魔欺骗人们,因此我们可以确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而且数学逻辑都应该是正确的。现实世界中有诸多可以用理性来察觉的特性,既它们的数学特性(如长、宽、高等),当我们的理智能够清楚地认知一件事物时,那么该事物一定不会是虚幻的,必定是如同我们所认知的那样。

虽然笛卡儿证明了真实世界的存在,他认为宇宙中共有2个不同的实体,既思考(心灵)和外在世界(物质),两者本体都来自于上帝,而上帝是独立存在的。他认为,只有人才有灵魂,人是一种二元的存在物,既会思考,也会占空间。而动物只属于物质世界。

笛卡儿强调思想是不可怀疑的这个出发点,对此后的欧洲哲学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我思故我在 所产生的争议在于所谓的上帝存在及动物一元论(黑猩猩、章鱼、鹦鹉、海豚、大象 等等都证实有智力),而怀疑的主要思想,确实对研究方面很有贡献。

因为一个完美的事物不可能容许这样的恶魔欺骗人们,因此我们可以确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而且数学逻辑都应该是正确的。现实世界中有诸多可以用理性来察觉的特性,既它们的数学特性(如长、宽、高等),当我们的理智能够清楚地认知一件事物时,那么该事物一定不会是虚幻的,必定是如同我们所认知的那样。虽然笛卡儿证明了真实世界的存在,他认为宇宙中共有2个不同的实体,既思考(心灵)和外在世界(物质),两者本体都来自于上帝,而上帝是独立存在的。他认为,只有人才有灵魂,人是一种二元的存在物,既会思考,也会占空间。而动物只属于物质世界。

这种终极存在的观念,不可能来自于外在经验,也不可能来自于自我的创造,因此追寻终极观念的来源,“唯一的可能性选择就是它被天赋在我的心灵中”。我们应该特别注意笛卡尔的这段话:“我用‘上帝’这个词来指其观念存在于我心中的那个‘在’,我无法达到这种‘在’所拥有的所有完善性,但却能以某种方式在我的思维中达到它。”

参考文献

罗素《西方哲学史》

刘华《存在哲学》

King,Magda,2001《剑桥名人史》

西方哲学论文范文二:西方哲学史论文——东西方哲学比较浅谈

从古希腊先哲们开始,西方哲学就建立在严密的逻辑分析推理的基础上,这种层层递推的思维必然导致数学的发达,于是毕达格拉斯主义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西方哲学的中流砥柱,西方人思维的特点,逻辑性强、规则性强、进攻性强、思维严密、对自然知识和终极真理的追求有无法遏制的狂热等无一不是由此衍生出来的。而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哲学恰恰相反,在漫长的数千年的历史发展中,把儒学、道学、佛学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安静、圆通、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追求心灵的不断净化,最终达到出于宇宙融于宇宙的境界。冯友兰先生说“中国的哲学家不需要科学的确定性,因为他们想知道的只是自己;同样的,中国哲学家不需要科学的力量,因为他们想征服的是自己的心灵。对他们而言,智慧的内容不是知识,其功能也不在于增加自己的财富。”

简言之,西方哲学的目的在于增加积极的知识,东方哲学的目的在于提高心灵的境界。前者必然以不断的发展、不断的扩张、不断的进攻、不断的破坏来达到目的,以无法遏制的欲望作为推动自身发展的唯一动力;后者强调适可而止、物极必反、和谐静谧、天人合一,以知足长乐为座右铭。

古希腊哲学对西方世界最大的影响莫过于留下了逻辑概念,这一点正是我们,中国的科技工作者,今天所羞愧的,因为我们的老祖宗并没有这个遗产。然而这种严密的逻辑概念又怎样呢?其基础不过是同一率(A是A)、矛盾率(A不是非A)和排中率(A不能既是A又是非A,也不能即不是A又不是非A),这一理论对西方人影响之深以至于他们无法理解“X既是A又是非A”,并且对逻辑的追求也一发不可收。中国哲学里占主导地位的是与西方相反的悖论,即不追求清晰的逻辑关系,对混沌状态的接受程度比较高。西方哲学把重点放在思想上,指望通过不断的逻辑推理找到终极真理。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差异呢?究其原因就让我们从东西方哲学的产生条件进行对比:任何事物都有一个产生的阶段,产生的过程也许不是明朗的,相反却有可能是模糊不清的。这就需要去探寻事物产生的源头,从头开始,厘清事物发展的脉络并且试图预期事物的未来发展,哲学也不例外。在对西方哲学的研究中,古希腊是不能抛开的一个必经环节,古希腊哲学就是西方哲学的源头。西方哲学起源于古希腊,并且经历过古希腊哲学、__哲学、近代哲学、现代哲学等阶段,在其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西方哲学所关注的哲学问题也在不断地变化,先后出现近代哲学和现代哲学的两次转向,近代西方哲学所探讨的问题主要集中在认识论方面,而现代西方哲学则开始向人本主义转变(当代的哲学特征并不明显,以后现代命名的宽泛的 文化 更分布在文艺批评、人类学以及一些边缘的问题研究,但仍然处于现代西方哲学的发展阶段),尽管在古希腊之后的西方哲学发展不尽相同,但其承继的仍然是古希腊的哲学精神——都表现为对各种现象之后的原因的关注和对确定性的追求;而中国哲学的产生,并不象西方哲学那样可以找到明确的起点,也没有出现类似古希腊早期的哲学家试图截然与传统分开或创立新的传统。多数学者认为中国哲学是从《易经》开始甚至可以上溯到更早的阴阳五行等观念,而此后中国哲学、科学的发展以及理论依据往往都来自于这些传统观念。纵观整个中国哲学,各种学说的前后相继性很明显,各个学派所讨论的问题虽然有所不同,但是主要都集中在政治伦理方面,即都表现为对人的关怀和规范。

哲学的产生需要一定的自然、社会和经济条件,作为西方哲学初始阶段的古希腊哲学如此,中国哲学也不例外。但是由于古希腊典籍的缺乏,资料不齐全,所流传下来的往往是一些传记学家或者是哲学家的零碎记载形成的残篇,这对于全面了解古希腊哲学家的思想以及中西哲学的对比有很大限制。以下所进行的主要是古希腊哲学和中国哲学的产生之初的条件对比,以此试图揭示中西方哲学在源头之处的不同,从而更好地理解两个哲学的方向和发展,最终达到两者相互的交流和融合:

第一,自然条件:古希腊境内多山,不具备农耕的条件,没有如同多数文明古国那样有丰饶的土地,但是却适合 种植 果树,其尤为盛产的是葡萄和橄榄,其生产的葡萄酒和橄榄油多数用于对外出口,因此从根本上说,古希腊还是农本经济,而不是一些学者所认为的商品经济。在陆路交通不畅和不具备如同中国那样农耕条件的情况下,古希腊的经济要发展必须利用它的良好的海岸线,大力发展海上贸易,进而才能够通过海上与其他地区交往、交流,互通有无,所以,古希腊在海上贸易过程中形成相对比较发达的商品经济。在与其他地区的经济交往过程中,有机会接触到不同的文明(例如对亚细亚文明和埃及文明等当时先进文明),学习和汲取它们的文明成果和文化精华,并且对之进行批判、改造和综合,从而形成具有古希腊特色的哲学-科学文化。在自然因素这一条件中,中国的地理环境和古希腊存在着较大的差别,因为中国与古希腊的自然条件不同,首先,中国有着广袤而丰腴的土地以及便利的陆路交通,农业比较发达,经济的交流主要通过内陆各个国家(甚至只集中在几个诸侯国)之间的互通有无,而不必也难以(因为尽管中国也有漫长的海岸线,但是太平洋在当时的航海条件下是无法跨越的)通过海上贸易交往来实现经济发展。其次,在古代,由于交通条件的限制,同一地域的文化往往具有相似性,例如在中国的周边国家的文化要么没有根本区别(如印度文明),要么是中国文化的“文化卫星国”,虽然在具体表现上有所不同,但在本质上都是面向自身的“内在文化”,这样的外在条件使中国文化的视野被限制在一个类似的传统环境当中,成为一种内向型文化。再次,中国的文化是当时的先进文化,先进文化往往难以接受和认同落后文化,而落后文化却能较好地接受、认同先进文化(如古希腊、日本等),因而,在这种诸多的自然条件影响下,造成古代中国与其他不同的文明交往较少,进而引进其他文明的先进文化也较少,从而形成了独特的、稳定的和完善的文化结构。这些自然条件使中国哲学的特征表现为一种封闭的自我发展,具有稳定性。

第二,社会条件:由于古希腊自然因素的阻隔使其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难以形成统一的中央集权的国家,各个城邦被自然而然地隔离开来,这也就有利于各个城邦独立自由发展,多种政体在相对独立的情况下依照城邦的实际情况不同而出现,并且创造了诸多形式的政体,有僭主制、寡头制、贵族制、共和制、民主制、君主制等形式。这种状况“实在得益于这一地区在一定生产力水平以及希腊人政治组织能力下的相对割裂的地理环境”。在多样性的环境里能促进相互之间的比较和思考,人们的思想也呈现出多样化,激发人的批判精神和创造能力,也有利于在相互比较中形成新、更正确的认识。另一方面,在一些较为宽松的城邦里形成了古希腊著名的民主制,这种民主制总体上为哲学的产生提供了社会条件,因为在民主制度下,自由思想和相互 辩论 可以允许合法存在,它允许甚至保护公民自由思想的权利,有利于使一些背离传统的或与时下流行的思想得以产生和发展,甚至成为一种社会风尚——一些权贵常常邀请一些“社会名流”进行聚会、探讨,极大地促进思想的多样性,一部分人试图开辟另一些道路或者对传统进行批判——而不是简单继承,用于提出自己的观点,在这种自由的环境下,对传统(主要是巫术和神话)采取超越成为可能,由此形成古希腊哲学的新的传统:超越传统。

因此古希腊哲学具有科学精神和不断超越的特点,因此城邦制和民主制为古希腊哲学的产生创造了必要的社会环境。在中国,虽然较早形成中央集权的国家,有利于经济的迅速发展,但是由巫术、仪式直接继承下来的敬天、祭祖的传统思维,在宗法制度的制约下,产生了以家庭为中心,注重人与人的关系以求得身心内外谐调的价值取向,在大一统的国家内形成具有自身的特点的中国文化,并通过国家权力来强力推行,使思想传统较早形成和比较一致。另一方面,较严厉的思想钳制使思想自由被限制在狭窄的范围内(尽管在春秋战国时期出现了中国哲学的繁荣时期,但是这已经是在传统定型的前提下继承下的发展),能够进行讨论、研究和辩论的空间较小,多数思想家把传统思想当作政治行为、礼仪和道德规范的主要来源,使中国哲学整体朝向伦理(政治)的方向进一步发展。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的观点虽然不尽相同,但是都无法超越传统,都是在传统所限定的范围内展开,他们的学说也试图从古代的 传说 和古籍中寻求证明,用以支持自己的学说,这也表明了中国哲学对传统的态度并不是采取积极的批判,而是继承和诠释,这种态度被强化成为中国哲学的主流:继承传统。

第三,经济条件:社会、经济的日益发展,物质资料日益丰富,使一部分人能够直接脱离物质生产劳动,而从事脑力劳动。亚里士多德认为,哲学的产生来自于“人生的必需品以及使人快乐安适的种种事务几乎全都获得了以后”因此,在古希腊,探讨政治和哲学在社会经济发展后获得了物质前提,只不过多数人主要思考政治问题,有一部分人则转移了注意力,把对政治体制和政治规范以及对人和社会的关注转向对自然和现象之后的原因的关注,用理性而不是经验去探求现象之间的因果关系,他们惊叹于自然的各种现象的奇妙,“他们先是惊异于种种迷惑的现象,逐渐积累一点一滴的解释。对一些较重大的问题,,例如日月与星的运行以及宇宙之创生,做成说明”。并试图寻求在各种自然现象后面的非神的、恒定的原因,试图用理论来论证其合理性,注重概念的明晰和逻辑的严密,进而产生古希腊独特的哲学-科学 思维方式 。但在中国古代,经济的发展应当比古希腊时期更为繁荣,可拥有物质满足前提的中国为什么没有如同古希腊那样对自然“惊异”呢?其原因在于:一方面是中国 传统文化 重视经验的作用。在中国的各种理论当中,无论是科学技术还是伦理道德都需要具有可实践性,就是哲学也不例外,因此,中国的古代科学一直具有丰富的实用技术和各种发明创造,但却缺乏科学理论资源;另一方面,中国的知识分子阶层(士人阶层)也同样处于物质满足的前提下,但是他们在社会地位上并不是独立的,必须依附于权贵,被权贵豢养,因而需要为权贵的争权夺利斗争服务,因此士人关注的焦点放在政治斗争、权利斗争中,而不是如同古希腊的哲学家那样关注自然等对现实“无用之事”。

相反,在古希腊,哲学家与权贵的关系一般来说是平等的,人格是独立的,甚至有的哲学家本身就是贵族,因此可以自由、自主地进行思考。在中国相对例外的是老子和庄子,他们都不是为贵族服务的士人,他们的哲学思想与古希腊的哲学思想也最为相像,都提出了关于本原(甚至更进一步提出“道”的一般性本原的规定性)的观点和较为丰富的辩证法观点,但他们所形成的道家文化并没有成为中国文化发展的主流,反而在中国文化关注人事的大方向决定下,道家最后也变成主要地关注人的生存问题,他们虽然也探讨自然,但其最终目的是为了个人的自我修养,而不是找到世界的本原,从而形成与古希腊哲学的不同的发展方向,最后成为一种修身养性的宗教。再次,古希腊哲学把自然当作一种认识对象,而中国从原始神话和原始宗教影响下形成的“天人合一”思想传统以及敬天、孝祖的思想对中国哲学的发展起较大影响,其中的是“敬天”的思想尤为重要,“敬”在于相信和畏惧,也就把天当作一个不可怀疑具有神圣地位的东西,至于这个“天”是神还是其他的什么,在中国传统思想看来是不证自明的,没有必要也不用去关心,所以“天”并没有西方神话和宗教那样的神的巨大力量,也不具备事物本原的至上地位,虽然万事万物都是从“天”产生,但是却需要阴阳变化、五行化生才能产生万事万物,因而没有形成如同古希腊哲学那样的绝对性思维方式。总而言之,中国文化在面对自然事物时,总是避开了对自然现象背后原因的关注,更多地落到现实当中,通过经验解决现实当中出现的问题和对人的行为的规范,古希腊哲学重在“是什么?”,而中国哲学则探讨“怎样做?”。

以上所探讨的是中西方哲学的不同思想比较以及中西方哲学在产生之初的条件的相互对比,从中看出中西方哲学在方向上和方法上的巨大差异,但从对比中找出两者的差异并不重要,更重要的是要找到一个中西方哲学融合的新的立足点、结合点,从而形成一个坚实的基础,实现中西方文化的融合和中国文化的伟大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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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西方哲学史论文是要怎么写呢?有什么技巧和要求呢?下面是我给大家介绍的西方哲学史论文,欢迎阅读。

摘要: 在西方哲学和宗教学研究中就“存在神学”问题的探讨,是历代学者们经常予以关注的重要话题,在不同时期里的不同哲学家、宗教学家和史学家从多方面曾做过诸多论说。“存在”是西方哲学的核心范畴,两千多年来深刻地影响着西方哲学的发展。因此,本文就“存在 ”这个概念进行浅显的分析。

关键词: 巴门尼德 存在 唯一 本质

1 存在的提出

“存在”概念最早是由古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提出来的。在他看来,世间万物处于繁芜丛杂的流变中,直接对于万物进行研究,只能获得关于具体事物的知识,而这种知识由于事物的流变性而不够稳定与可靠。他认为,关于世界的真理性认识。是对于整个世界的普遍必然性的认识,而其认识对象必须具有永恒性,因而只有常驻不变的东西才是真理认识的对象。自希腊哲学诞生之日起就以获得关于自然的知识为最高理想,而自然哲学由于自身局限于感性领域而无法达成这一目标。基于对自然哲学局限性的认识,巴门尼德将眼光从流变中的万物投向单一的本质,从而提出“存在”这一概念。进而开创了以“存在”为研究对象的形而上学之路。

在《论自然》一开头巴门尼德就借助女神之口提出了两条研究的途径:第一条是“存在存在,不可能不存在”;另一条是“存在不存在,非存在存在”。第一条路被他称为真理之路,第二条被他称为意见之路。他认为,只有沿着第一条路研究,即认为承认万物的本原——存在,并对其进行研究,才有可能获取真理性认识。接下来他又描述了“存在”所具有的属性:

第一:存在是唯一的,连续的和不可分的。

第二:存在是永恒的,不生也不灭。

第三:存在是不动的。

第四:存在是完满的。

第五:存在是思想的对象。

从上述的几条我们发现:巴门尼德所描述的“存在”,并不是一种我们所能具体感知到的经验的存在,而是一种由我们理智所把握到的一个抽象范畴。前四条所描述的属性,使得我们很难根据自己已有的经验设想出这么一个东西,这也是巴门尼德所要达到的效果:他所认为的“存在”,是一种隐藏在事物背后的深层次的范畴,这就不能用具体事物的属性来描述与辨别。但是,在巴门尼德那里,他并没有对于存在有更进一步的具体描述,这也为后世研究存在造成了一定的困难。由于人们所具有的常识性的思维方式,人们在理解巴门尼德所描述的“存在”的时候,会尝试着用常识的思维模式去理解(特别是在古希腊时期,这一点在自然哲学家身上显得尤为突出),这样就违背了巴门尼德的初衷了。因而在这里,人们对于“存在”的理解则分为对于“存在者”(存在物)的理解和对于“存在”本身的理解。而对于这两个不同方面的理解,产生了后世缤彩纷呈本体论思想。

2 存在与本质

在西方,随着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发表,一种从古希腊到黑格尔为止的哲学史观便形成了。于是,人们按照黑格尔所提供的线索,来认识西方哲学的发展。海德格尔却在《存在与时间》等著作中,对西方传统的哲学史观和全部理

性主义哲学发起了挑战。这样,人们就不得不通过海德格尔,来重新评价我们所熟悉的哲学家,并进而重新认识西方哲学的发展了。

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1889—1976)是现代西方、也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存在不是存在者”——这是海德格尔著名的“存在论区分”。他认为,“存在”与“存在者”完全不是一回事。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可以称之为“存在者”;而“存在”却是最普遍的概念,但它又不是“种的普遍性”,而是一种“超越者”,超越于所有的存在者。宇宙本身也只是一种最大的“存在者”,它生发了“存在”,但也不能简单地等同于“存在”。任何可以定义的东西,都只是“存在者”;而“存在”既然不是“存在者”,当然是无法定义的。人是一种特殊的“存在者”,海德格尔用“此在”这个术语来称呼他。“认识是在世的一种方式”,人之所以能够认识万物,是因为人一向就已经融合于世界万物之中。这就是人与其它存在者的特殊之所在。 海德格尔说:“在西方思想的历史中,尽管人们自始就着眼于存在而思考了存在者,但存在之真理始终还是未曾被思的,它作为可能的'经验不仅向思想隐蔽起来了,而且,西方思想本身以形而上学的形态特别地、但却一无所知地掩盖了这一隐瞒事件。”“根据这种历史,在存在者之为存在者整体的显现中,并没有发生存在本身及其真理”。在他看来,自古以来,西方哲学就有两个追问方向:一是追问“存在者”,一是追问“存在”。但是,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开始形成的占主流的西方的传统哲学,就其总体而言,忘记了“存在本身及其真理”,模糊“存在”与“存在者”的区别,并把“存在者”当作了“存在”,并以传统的理性主义的方法孜孜以求。而追问“存在”的哲学思潮,虽然在古代曾经有过可喜的开端,但后来几乎被淹没了。从柏拉图到黑格尔,长达二千五百年期间,这种迷误居然得以延绵。因此,新哲学的使命应是:重提“存在”问题,揭示“存在”的真相,以恢复其“超越者”的地位。

围绕着对存在的研究,至少可以包括以下几点。两种追问的对象:追问“存在”与追问“存在者”;两种追问的方法:“客体化”取向与“主体化”取向;两种类型的智慧:采取“客体化”取向、追问“存在者”而得到的理性主义的智慧,以及采取“主体化”取向、追问“存在本身”而得到的“非理性主义”的智慧。

3 结束语

从追问“存在”的视角来看,哲学应当是关于人对于世界的态度,或人生境界之学。既不能把哲学等同于具体的实证科学,也不能将哲学仅仅归结为认识论。哲学是真、善、美三者的统一。

参考文献

[1] 高秉江.《从语言与存在的维度看巴门尼德的Being》

[2] 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

西方哲学论什么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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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关于“西方哲学发展史”的一篇论文:
西方哲学发展中的三大转向
[摘 要] 哲学研究的对象由三个不同的侧面构成,即外部世界、自我、自我和外部世界之间及自我和他人之间的媒介物。从这一见解出发,认为西方哲学史中存在着三个大转折。第一个大转折是从独断论哲学到批判哲学;第二个大转折是从批判哲学到生存论哲学;第三个大转折是从生存论哲学到当代语言哲学

[关键词] 独断论 批判哲学 生存论哲学 当代语言哲学
[作者简介]俞吾金(1948—),男,浙江萧山人,复旦大学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外国哲学和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

在西方哲学史研究中,人们常常热衷于谈论“西方哲学史发展的内在逻辑”。其实,这里所谓的“内在逻辑”的提法并不是在严格的意义上被使用的,它常常是研究者把自己的主观研究心得“硬化”的结果,而这种“硬化”往往又是不成功的。诚然,在实际的研究活动中,任何研究者都无法完全摆脱自己的视角来观察和分析哲学史,但下面这种可能性仍然是存在的,即研究者通过对自己的理解前结构的深入反省和对哲学史史料的批判性考察,使自己的主观研究心得更契合西方哲学史演化的真实的过程。本文正是这方面尝试的一个结晶。
本文认为,西方哲学史乃是不同历史时期的西方哲学家连续性地思考共同关注的哲学问题的结果。不管哲学家们对哲学问题的理解如何引申出迥然各异的结论,他们思考的对象却是共同的。这一对象包含着三个不同的侧面:第一个侧面是个人面对的外部世界以及外部世界中事物与事物之间的关系;第二个侧面是作为个人反思对象的自我以及自我与他者之间的关系;第三个侧面是沟通个体与外部世界之间、个体与个体之间关系的媒介物,其中特别重要的是语言以及蕴含在语言中的语法、语义、语用和逻辑问题。
当我们紧紧地围绕着任何哲学探讨都无法回避的这三个侧面来反思西方哲学史的时候,就会发现,西方哲学史发展的内在逻辑正以客观的方式显现出来。我们不妨把这一内在逻辑理解为以下三大转向:
第一个大转向:从独断论哲学到批判哲学
从西方哲学发展史上看,第一个大转向,即从独断论哲学到批判哲学,是经过从古希腊哲学到康德哲学这一漫长的过程才完成的。从总体上看,康德以前的哲学都可以划归到独断论哲学的范围内。
什么是独断论?黑格尔这样写道:“独断论的对立面是怀疑论。古代的论者,对于只要持有肯定学说的任何哲学,都概称为独断论。” 确实,古代学者塞克都斯.恩披里柯也在《皮浪主义纲要》中指出:“那些认为他们发现了真理的人,…被恰当地称为独断论者。” 也就是说,凡是古代哲学家,只要在自己的研究中引申出肯定性的结论的,都可以被称为是“独断论者”。
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表达,独断论哲学也就是对哲学思考的对象采取素朴的态度。正如黑格尔在谈到这种态度时所说的:“它还没有意识到思想自身所包含的矛盾和思想自身与信仰的对立,却相信,只靠反思作用即可认识真理,即可使客体的真实性质呈现在意识前面。有了这种信仰,思想进而直接去把握对象,再造感觉和直观的内容,把它当作思想自身的内容,这样自以为得到真理,而引以为满意了。一切初期的哲学,一切科学,甚至一切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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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黑格尔:《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01页。
2. 转引自尼古拉斯.布宁等编::《西言哲学英汉对照辞典》,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第273页。

常生活和意识活动,都可说是全凭此种信仰而生活下去。” 在黑格尔看来,独断论哲学所引申出来的结论与其说是思考的结果,不如说是信仰的结果。独断论哲学的素朴态度主要表现为对以下三个理论预设的信仰:第一,外部世界的事物本身是可以被认识的;第二,人的感觉、认识是可靠的,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感官和理性去认识招兵买马有的对象;第三,人的意识的载体——语言是可靠的,人们能够运用语言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思想,并和他人进行无障碍的交流。实际上,在对这三个理论预设的信仰中,主要涉及的是前面两个理论预设,至于第三个理论预设,在康德和康德以前的哲学家那里,基本上还处于边缘化的、沉睡的状态中。虽然在某些古代哲学家那里,语言问题也被提及了,但并没有被主题化。
有趣的是,这种差不多可以等同于信仰的、素朴的独断论哲学在古代已经受到一些怀疑主义者的质疑。比如,智者普罗塔哥拉说过:“至于神,我既不知道他们是否存在,也不知道他们像什么东西。有许多东西是我们认识不了的;问题是晦涩的,人生是短促的。” 另一个智者高尔吉亚得出了如下三个结论:一是“无物存在”;二是“如果有某物存在,这个东西也是人无法认识的”;三是“即令这个东西可以被认识,也无法把它说出来告诉别人。” 尤其是第三点涉及的正是对语言这一媒介物的怀疑。高尔吉亚进一步论证说:“因为我们告诉别人时用的信号是语言,而语言本身并不是给予的东西和存在的东西;所以我们告诉别人的并不是存在的东西,而是语言,语言是异于给予的东西的。……由此可见,语言不能传达给别人。”
显然,智者哲学家的怀疑构成了对独断论哲学的理论预设的挑战。苏格拉底试图通过对概念知识的肯定来回应智者哲学家的挑战,而柏拉图则把感性的、可见的世界让渡给怀疑论者,只是牢牢地守卫着在苏格拉底的启示下构筑起来的、静止的理念世界,而亚里士多德则为这个理念世界提供了形式逻辑的法则。从此以后,古代独断论哲学的地位似乎得到了巩固。而在漫长的中世纪中,由于哲学成了神学的婢女,神学的信仰进一步强化了哲学的信仰。独断论哲学在莱布尼茨-沃尔夫、洛克等哲学家那里达到了辉煌的顶点。然而,独断论哲学的敌手——怀疑论的思想仍然不绝如缕地发展着,膨胀着,终于在休谟那里形成了掀翻独断论哲学统治的滔天巨浪。
休谟的怀疑主义之所以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不仅因为他本人见解深刻,而且他从近代哲学鼻祖笛卡尔以来的哲学思考中获得了巨大的助力。众所周知,笛卡尔提出了“我思故我在”的著名命题,从而把哲学的眼光转向对自我的反思。正如黑格尔所说的:“从笛卡尔起,哲学一下转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范围,一个完全不同的观点,也就是转入主观性的领域,转入确定的东西。” 换言之,从笛卡尔开始,自我觉醒了,从此,哲学家对自我及自我与他者关系的反思就上升为哲学思考的基础和主题。这里的道理是十分简单的,既然哲学乃是思维,而思维发自自我,那么在自我本身被澄清之前,哲学对具体问题的研究难道能获得其确定性吗?休谟的怀疑主义正是借助于这种对自我的反思而获得其深度和力量的。在他看来,自我无非是“一束知觉”,而人类已经获得的、主要建基于因果性之上的所谓“客观的知识”无非是主观心理上的习惯性的、不确定的联想。这样一来,传统的独断论哲学的大厦就被休谟的无坚不摧的怀疑主义之角拱塌了。
所以,康德坦承,正是休谟的怀疑主义把他从独断论哲学的迷梦中惊醒过来,并给他指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思考方向。 然而,在如何对待受独断论主宰的传统形而上学之船的问题上,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见解:“…为了安全起见,他(这里指休谟,笔者注)是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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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黑格尔:《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94-95页。
4.北大哲学系外哲教研室编:《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38页。
5.北大哲学系外哲教研室编:《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38页。
6.北大哲学系外哲教研室编:《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142-143页。
7.黑格尔:《哲学史讲学录》第四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69页。
8.康德:《未来形而上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9页。

的船弄到岸上(弄到怀疑论上)来,让它躺在那里腐朽下去的。至于我,却不采取这样做法;我是给它一个驾驶员,这个驾驶员根据从地球的知识里得来的航海术的可靠原理,并且备有一张详细的航海图和一个罗盘针,就可以安全地驾驶这只船随心所欲地到什么地方去。” 为了超越传统的独断论哲学的视野,也为了使自我不被休谟的怀疑主义所摧毁,康德以数学这一先天领域为榜样,建立了批判哲学。批判哲学做出了以下三个重大的区别:
一是在哲学研究的对象中把现象与物自体区别开来。现象属于经验的范围,而物自体则属于超验的范围,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不可跨越的鸿沟。把感觉经验的知识仅仅理解为现象性的知识,这就从根本上摧毁并超越了传统的独断论哲学,因为独断论哲学的一个幻觉就是感觉经验的知识可以把握物自体,而康德则证明,物自体是不可知的,唯有物自体向我们显现出来的感性现象才是可认识的。这一区别同样也超越了作为经验主义和怀疑主义者的休谟对感觉经验重要性的无限的夸大。
二是在知识中把先验的形式和经验的内容区别开来。在康德看来,任何知识都是由两个方面构成的:一方面是先天的感性形式(时间和空间)和十二个先天的知性的范畴,它们是先于(指逻辑上的“先于”,笔者注)经验而存在的形式;另一方面则是后天的感觉经验材料,而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则是从先验的形式得到确保的。这样一来,先验论又从根本上超了休谟的怀疑主义,因为这种怀疑主义只能推翻一切与经验有关的形而上学见解,却无法推翻先于经验而又与经验相分离的整个先验领域的合理性。
三是把知性和理性区别开来。按照康德的看法,知性的对象在现象的范围内,而理性的对象则是理念(世界、灵魂和上帝),理念属于超验的领域,因而是不可知的。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独断论思维方式的可能性,因为这种思维方式的本质特征就是理性试图把只适合于经验范围的知性范畴运用到超经验的领域中去,从而形成了无穷无尽的谬误。
总之,一旦康德的批判哲学被确立起来,独断论哲学就从根本上被抛弃了。虽然在康德之后,独断论哲学还有局部的复辟,虽然在康德以后不读康德的人仍然会停留在独断论思维方式内,但在真正严格的哲学思考中,独断论哲学已经一蹶不振了。
第二个大转向:从批判哲学到生存论哲学
在西方哲学发展史上,第二个大转向大致指从康德的批判哲学到海德格尔的生存论哲学发展的阶段。人所共知,康德的批判哲学从诞生之日起就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然而,他的学说遗留下来的问题同样是严重的,说得极端一点,康德的批判哲学从诞生之日起已经蕴含着被超越的命运。文德尔班在评论康德哲学时指出:“认识能力摇摆于主体的难以理解的X与客体的同样难以理解的X之间。感性在自身之后什么也没有,知性在自己之前什么也没有。”
这里所谓的“主体的难以理解的X”是指自我或“心”(Gemuet),虽然康德详尽地讨论了由“心”发出的知、情、意三种能力,却把“心”作为“X”置于不可认识的对象中。在《纯粹理性批判》中,康德提出了三个问题,即“我能知道什么?”、“我应该做什么?”和“我能够希望什么?”,后来,在《逻辑学讲义》中他又提出了第四个问题,即“人是什么?”,然而,他晚年的《实用人类学》仍然对自我或“心”的研究保持沉默。后来,海德格尔在《存在与时间》和《康德与形而上学问题》中一再地批判康德耽搁了在对此在的本体论基础的反思,因为在海氏看来,正是此在的本体论构成了人们反思自我或“心”的哲学基础。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此外,这里所谓的“客体的同样难以理解的X”指的则是超验的物自体。在康德看来,物自体可以被思考,但无法被知道。这在一些哲学家看来是矛盾的。比如,黑格尔认为,什么是思考?思考就是行规定,物自体既可以被思考,也就可以被规定,既可以被规定,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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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康德:《未来形而上学导论》,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2页。
10.文德尔班:《哲学史教程》下卷,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792页。

可以被知道,因而他在《小逻辑》中作出了物自体可知的大胆的结论。 而叔本华更进一步,他并没有停留在单纯认识论的范围内来对康德的物自体体概念提出疑问,而是从本体论角度,解读出物自体的秘密:“自在之物是什么呢?就是——意志。” 在叔本华看来,意志就是物自体,就是世界的本质。这样一来,在康德那里处于超验境域中的物自体被诠释为与人的生存活动密切相关的意志。也就是说,物自体不在远处,它就在所有的生命体的身上。正是从这种崭新的生存论的立场出发,他推翻了哲学史上数千年来关于“理性和认识第一性,生命和意志第二性”的公案,把整个哲学引向新的思考方向:“意志是第一性的,最原始的;认识只是后来附加税的,是作为意志现象的工具而隶属于意志现象的。因此,每个人都是由于他的意志而是他,而他的性格也是最原始的,因为欲求是他的本质的基地。 ”这样,认识论领域中的批判哲学就被翻转为本体论意义上的生存哲学。
在叔本华之后,马克思结合经济学的研究,进一步推进了生存论哲学的发展。(这种说法是值得商榷的。)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这样写道:“…我们首先应当确定,一切人类生存的第一个前提也就是一切历史的第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衣、食、住以及其他东西。因此,第一个历史活动就是生产满足这些需要的资料,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 恩格斯甚至进一步把人类历史理解为生存意志冲突的合力。与此相应的是,达尔文于1859年出版的《物种起源》一书也对生存论的思考提供了重要的推动力。事实上,随后兴起的实用主义思潮也倾向于从生存活动出发来说明人的经验和知识。或许可以说,在海德格尔那里,生存论哲学的探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海氏在评论康德提出的“人是什么?”的问题时指出:“如果人只是基于人的此在才是人,那么对于什么是比人更原始的东西的探讨就根本不可能是任何人类学的探讨。一切人类学,哪怕是哲学人类学,都已经把人假定为人了。” 而在海氏看来,“比人更原始的是人的此在的有限性。” 他把此在的有限性的学说作为基础本体论来理解,从而使生存论牢固地确立起在哲学史上的地位。
深入地考察从康德的批判哲学到海德格尔的生存论本体论哲学的发展历程是极有启发的。虽然康德的批判哲学超越了传统的独断论哲学,然而,由于批判哲学本身缺乏对自我或“心”的深入的反省,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它成了一种没有基础的哲学。因此,海氏的生存论哲学为批判哲学提供了本体论的前提,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海氏说,认识就是此在在世的样式。这样一来,哲学作为生存论的本体论而被安顿下来了。如果说,生存论哲学与批判哲学有什么内在联系的话,那么我们可以说,它继承了批判哲学对先验领域的开拓。为此,海氏毫不犹豫地断言:“只要哲学是科学地领会着自身的哲学,‘先天论’就是它的方法。” 因为唯有与感觉经验分离的先天的境域才能确保前提的普遍有效性,而这正是康德的批判哲学留下的伟大遗产之一。
第三个大转向:从生存论哲学到当代语言哲学
在西方哲学发展史上,第三个大转向,即从叔本华肇始的生存论哲学转向以维特根斯坦、海德格尔和哈贝马斯为代表的当代语言哲学。
生存论哲学似乎为一切其他的哲学思考澄明了前提,然而,只要我们深入地反思下去,就会发现,问题比我们设想的远为复杂得多。就从生存论哲学强调的“共在”说起。“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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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黑格尔这样写道:“其实,再也没有比物自体更容易知道的东西。”参见《小逻辑》商务印书馆1980年版,第126页。
12.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177页。
13. 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401-402页。
1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3卷,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第31页。
15.孙周兴编:《海德格尔选集》上,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119页。
16. 孙周兴编:《海德格尔选集》上,三联书店1996年版,第118页。
17. 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62-63页注①

表明,任何个人的生存本质上都是与他人共处。换言之,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非“共在”的生存方式,即使在一个人感到十分孤独时,他仍然没有离开“共在”的生存方式,而实际上,他的孤独感正是他的始源性的“共在”形式的一种确证。显而易见,任何“共在”都是通过语言铁交流才得以实现的。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根本就没有与语言活动分离的赤裸裸的生存活动,生存总已经置身于语言之中,并通过语言才得以展开。在20世纪哲学的发展进程中,出现了罗蒂所说的“语言学转向”,语言问题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甚至它不再单纯地被理解为研究者和研究对象之间的媒介物,而是被理解为基础性的存在物。
我们知道,语言学的研究有两个侧面:一是语义学;二是语用学。我们先来看语义学。在这个方面,维特根斯坦的作用是无与伦比的。在其早期著作《逻辑哲学论》中,他告诉我们:
4.003 ……哲学家们的大多数问题和命题根源于这一事实,即我们不理解语言的逻辑。
4.0031 全部哲学就是“语言批判”(Sprachkritik)(当然不是毛特纳意义上的)。……
5.6 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
在这些言简意赅的论述中,语言已经被放到哲学思索的核心位置上,维特根斯坦甚至已经把哲学理解为“语言批判”。虽然后期维特根斯坦的思想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但他对问题的倚重却一如既往,他在《哲学研究》中写道:
203 语言是由许多路构成的一座迷宫。当你从一边进来时,你知道该怎么走;而当你从另一边来到同一个地方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124 哲学不可能干预语言的实际运用,它最终只能描述它的实际运用。
如果说,早期维特根斯坦还试图按照图像理论来建立一种严密的理想语言,并把哲学理解为“语言批判”的话,那么,晚期维特根斯坦已经放弃了这样的奢望,强调哲学既不可能创造一种理想语言,也不可能为日常语言提供基础,甚至也可不能去干涉日常语言的实际运用,而至多只能对它的实际运用进行描述。哲学家们常常因为误解或误用了语言的性质而陷入哲学研究的困境,就像苍蝇陷入捕蝇瓶一样。维特根斯坦觉得,自己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哲学家们从捕蝇瓶中拯救出来。维特根斯坦的研究不但影响了维也纳学派、牛津日常语言学派,甚至影响了整个当代哲学。
我们再来看语用学。为了使人们能够在“共在”的语境中有效地进行交流,哈贝马斯提出了普遍语用学的问题。在《交往与社会进化》一书中,他开宗明义地指出:“普遍语用学的任务是确定并重建可能理解(Verstaendigung)的普遍条件。在其他的场合下,人们也称之为‘交往的一般假设前提’,而我比较喜欢用‘交往行动的一般假设前提’这一说法,因为我把以达到理解为目的的这类行动看作是最根本的行动。” 无庸讳言,哈贝马斯提出的重建普遍语用学的观点极大地突出了语言在人们的有效交往活动中的作用和意义。
有趣的是,与维特根斯坦同时代的海德格尔也高度重视语言问题。
在与日本东京大学冢富雄教授的一次谈话中,海德格尔表示:“早些时候我曾经十分笨拙地把语言称为存在之家(das Haus des Seins)。如若人是通过他的语言才栖居于存在之家之要求(Anspruch)中,那么,我们欧洲人也许就栖居在与东亚人完全不同的一个家中。” 把语言理解为“存在之家”,强调人之言说要服从于语言本身的言说,即“人只是由于他应合于语言才说” 构成海德格尔思想中的一个重要的维度。

1000字左右有关的西方哲学的论文

2005 国内西方哲学研究
学术创造和知识生产的周期与地球公转一圈的周期并不吻合。在2005年当中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国内西方哲学研究的成果,通常是在一、两年前甚至更长时间之前酝酿、创造、编辑、最后于这一年度公之于世的。而且,作为学术创造和理智生活层面上的西方哲学研究,通常并不制造能够引发公众高度关注的焦点事件。因此,这一年来的研究状况很难像许多领域那样借助“大事盘点”、“焦点人物”来综述,也许更需要历史性和反思性的眼光,“瞻前顾后”,“品头论足”。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可以从文化事件的发生方面,管窥锥指,加以评说。2005年的国内西方哲学研究,无论是与“马克思主义基础研究和建设工程”大张旗鼓的开展和“国学热”、“读经热”相比,还是与2004年纪念康德逝世200周年、德里达逝世以及罗蒂的学术巡游引起的关注热度相比,都要相对沉寂一些,例如纪念萨特诞辰100周年的活动和保罗·利科的辞世就没有唤起值得期待的热情。然而,这恰恰是常态。
这种常态反映出西方哲学研究正处在不尴不尬的暧昧境况当中。国内哲学研究通常被分为“马、中、西”三个主要领域,似乎我们可能拥有三条脉络的哲学传统,这固然丰富了我们的哲学生活,但三者之间对话的难度似乎在增大,关系也越来越微妙。而且,西方哲学在国内不像“马哲”、“中哲”那样拥有名正言顺的合法性,却又在国际学术界具有哲学的正统地位。这至少引发了两个重要问题。其一是中国学者从事西方哲学研究的定位:是引介和批判,还是像西方哲学家那样展开专业性的研究和教育?进而,这一研究应当在哲学的学科建制中居于何种地位?其二,让西方哲学说汉语,无疑将深层次地丰富和改变中国人的概念框架、思想方式和表达手段,对西方哲学的消化吸收,有助于本民族哲学创造力的提升,这时,西方哲学就不仅仅是异域之思,而能够成为本土哲学内在的思想资源;可是,如何调节各种思想资源,使其间的张力不至于过分紧张,并促进有效对话和文化重建,又成为值得深思的问题。对这两个问题的思考,自2003年以来受到重视,本年度也在继续。
当然,西方哲学研究仍在各类学术建制的支持下不断取得进展。2005年,外国哲学博士学位授权点增加了近一倍,理论上达到20个。在有正式刊号的学术期刊上发表相关论文1000余篇,其中现代西方哲学类的论文超出西方哲学史类近一倍,在前者中最经常出现的名字是海德格尔、德里达、尼采、罗蒂、维特根斯坦等,而在后者中最经常出现的则是康德、黑格尔、柏拉图、笛卡尔,奥古斯丁是中世纪哲学中最受关注的。各种著作和以书代刊的连续出版物有100多部,其中译著的比重很大。大量学术成果得到了各种学术基金的支持,围绕项目和课题展开。“现象学与伦理”、“分析哲学、科学哲学与逻辑讨论会”、“中西哲学交流中的翻译问题”、“哲学、宗教和科学:传统与现代的视野”、纪念德里达、纪念阿隆和萨特诞辰百年以及关于皮尔士和杜威的学术会议陆续召开。现代外国哲学学会的分析哲学委员会,继现象学委员会和法国哲学委员会之后正式成立。现代外国哲学研究要比古典哲学研究活跃得多,这令人亦喜亦忧。
这一年,三部大型西方哲学史陆续问世(其中有些此前已开始出版,多数至今尚未出齐),包括叶秀山、王树人主编的《西方哲学史》(学术版八卷本)、复旦大学哲学系编写的《西方哲学通史》(十卷本)以及冯俊主持翻译的《劳特利奇哲学史》(十卷本)。此外,多种多样的西方思想家著作、文集、文选、研究文献的译本也令人目不暇接,出版市场相当繁荣。继《亚里士多德全集》、《柏拉图全集》、《维特根斯坦全集》之后,李秋零主持翻译的《康德著作全集》也已出版了前四卷,两套《黑格尔全集》历经波折又开始重新酝酿出版,《杜威全集》和《尼采全集》也已开始谋划。
这又引发了第二个值得思索的问题。我们正在不断地将大量西方哲学原典和研究文献转译为汉语,这自然功莫大焉;但不可否认,这又在事实上放大了本国学者在创造力和研究水平上的差距。如果说创造力或自主创新能力并不能一蹴而就,那么研究水平却是有望逐步提高的。根据笔者的阅读,本年度发表的论文虽然不乏佳作,但总体上似乎并没有比前几年有明显起色,对学术积累的贡献也有待提升。看来还是应当认真借鉴西方同行的研究成果,在较高的起点上开始研究,避免大而化之的介绍和解说,力求清晰严谨的分析、论证及表达,并深入到西方学者的论证细节中去,因为若不把握细节,则难免流于皮相而亦步亦趋或妄自尊大,皆无法有效对话。虽然西方学者特别是英美学者技术化倾向也值得反思,但我们面临的问题却是如何提升技术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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