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哲学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任何哲学都是一定社会和时代的精神生活的构成部分,是一定社会和时代的经济政治在精神上的反映 ,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马原哲学小论文的相关资料,希望对你有帮助!
曾经一度觉得哲学太深奥, 离我们平时的学习生活很远,代表着一种难以触及的高度。因此,对其涉猎甚少,认知也停驻在比较局限且浅显的阶段。但是,通过本学期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的学习,我对哲学有了较为具体较为深入的了解。
虽然,哲学相较于其他学科更为高深难懂,甚至在很多时候都都让我们感到枯燥乏味,但通过老师的帮助,带领着我们学习,为我们推荐相关的书籍著作,使得我们能够更容易的了解到先辈们留下的思想精华,对哲学也有了一定的自己的理解。
真正的哲学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任何哲学都是一定社会和时代的精神生活的构成部分,是一定社会和时代的经济政治在精神上的反映 ,是时代精神的总结和升华。正确地反映了时代的任务和要求;牢牢地把握了时代的脉搏;正确地总结和概括了时代的实践经验和认识成果。哲学可以通过对社会的弊端、对旧制度和旧思想的批判,更新人的观念,解放人的思想;可以预见和指明社会的前进方向,提出社会发展的理想目标,指引人们追求美好的未来;动员和掌握群众,从而转化为社会变革的巨大物质力量。
马克思主义哲学主要对我们学生进行唯物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教育,使我们掌握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立场和方法;帮助我们掌握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帮助我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我们运用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和方法去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提高我们的政治理论素质和思维水平,为我们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确立社会主义信念自觉坚持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打下坚实的基础。
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学习,我对其人类社会及其发展规律的阐述尤为深刻。人和自然是一个统一的有机整体,其发展的产物就是社会,社会是人与人交流的场所,只有社会的良好生产才能带动社会的良好发展,所以只有人与社会的完美结合才能使国家更好的发展。人类社会合乎规律的辩证发展,是由什么力量推动的?它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根据国家的基本情况和发展方向,摒弃了资本主义道路,毅然选择了沿着社会主义脚步发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能够拥有现今的世界地位,华夏儿女可以自豪地说出我们的祖国,我们的民族,可以骄傲于我们的肤色,我们所选择的道路—社会主义道路起着决定性作用。当然,革命先辈们的不懈奋斗与努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对于我们国家能够如此迅速稳定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拥有更为深刻,更加有效的观点。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社会基本矛盾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而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是两对社会基本矛盾。是贯穿人类社会始终的矛盾,它是其他一切矛盾的根源,规定并制约着社会其他矛盾的存在和发展。江泽民同志曾说:“全党同志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要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经常加以检查和总结,看看是不是符合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符合的就毫不动摇地坚持,不符合的就实事求是地纠正。”
从人类社会历史进程看,生产力始终是促进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最终决定性因素。这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早已昭示的真理。人类社会各个不同的社会形态由低级向高级的更替和发展,每一新的社会形态由初步形成到进一步完善和发展,以至最后走向灭亡或消亡的过程,归根到底都是由生产力的发展所决定的。
阶级斗争在阶级社会发展中的作用。阶级斗争是阶级对立社会发展的直接动力。是经济利益根本对立的社会集团之间的斗争。争取和维护本阶级的经济利益是阶级斗争的实质内容。首先,阶级斗争推动了同一社会形态自身的发展。其次,在阶级社会中推动一种社会形态向另一种社会形态转变,即质变。最后,推动阶级社会向无阶级社会的过渡。
阶级斗争推动历史前进的作用,还表现在同一社会形态的量变过程中。毛泽东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年来的文明史。”。例如黄巢起义中,起义军受到民众的支持与鼓舞无以言表,所到之处,万人空巷,老百姓欢欣鼓舞,官僚、地主垂头丧气,或被迫减租减息,或望风而逃。中国国内现在没有阶级斗争吗?任何一个肯面对事实的社会学家都不能予以否认。阶级斗争在现在并不表现为打打杀杀的形式,为了使中国落后的生产力适应相应的生产关系,中国必须忍受相当长时期的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在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使资
本主义生产关系再也容纳不了新的生产力时,再行社会主义改造,进入社会主义高级阶段。
革命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社会改革是在保持社会根本制度不变的前提下,对社会制度的实现形式或某些环节和方面进行的变革,是社会发展中的量变或部分质变。是革命阶级为改变旧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而进行的政治斗争,是阶级斗争的最高表现形式。是革命阶级推翻反动阶级的统治,用新的社会制度代替旧的社会制度,解放生产力,推动社会发展的形式。社会革命就其根源来讲,社会革命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和斗争的最高表现,是生产关系一定要适合生产力状况规律的客观要求。
社会革命是实现社会形态更替的重要手段和决定性环节。社会革命能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积极性和伟大作用。无产阶级革命将会为消除阶级对抗,并充分利用全人类的文明成果,促进社会全面进步而创造条件。
改革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社会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性质和特点决定了解决矛盾的方式和途径只能是改革,改革是社会主义自身实践进程的客观要求,是迎接当代世界资本主义挑战的必然选择。 社会改革是一切在不改变社会根本制度的前提下,以和平的方式调整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以适应生产力发展状况的活动。是统治阶级为了巩固和完善自己建立的社会制度而在社会各个领域采取的革新举措。邓小平同志曾说:“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搞改革开放、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所谓“社会主义社会”不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而应当和任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把它看成是经常变化和改革的社会。社会主义改革是社会主义制度的自我完善,是对具体制度体制和运行机制的调整、完善或革新。即实现在社会基本制度不变的前提下对其社会体制的变革。改革的根本目的在于,改变不利于生产力发展的旧体制,建立适合时代特点和国情的、充满生机活力的新体制,从而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使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得到充分的发挥。
科学技术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科学是关于自然、社会、思维运动及其规律的知识体系。是正确反映事物本质及规律的知识体系,是系统化、理论化的自然知识、社会知识和思维知识的总称,科学是人类智慧的结晶。达尔文说:“科学就是整理事实,以便从中得出普遍的规律或结论。”马克思曾概括:科学是历史的有力的杠杆,是在历史上起推动作用的革命力量,是最高意义上的革命力量。
科学技术对古今中外的发展作用重大。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对人类社会的历史进程的推动作用不言而喻。近代以来科学技术革命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以蒸汽机的发明为标志的第一次工业革命使资本主义迅速过渡到机器大工业时代。以电力的发明为标志的第二次工业革命使社会生产力又一次得到迅猛发展。20世纪中期以后出现的以众多高科技为标志的第三次科学技术革命推动了人类社会由工业经济形态向信息社会或知识经济形态的过渡。我们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也因此有了巨大的改变。用科学的自然观和发展观与自然和谐相处,树立全球观念和危机意识,拓宽眼界,避免急功近利,合理利用自然资源,合理控制各种生产活动和消费活动,亦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遵循的思想觉悟。
詹姆士:“一个人采取什么样的哲学立场跟他的心理气质不可分。”对于博大精深的哲学,我所涉猎的所能理解的不过是沧海一黍。但作为一个当代的需要确立正确的世界观、历史观、人生观、价值观的大学生,哲学研究必不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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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经济哲学的方法论及其当代意义
马克思经济哲学的方法论价值,体现为客观性与主体性、科学性与人文性、决定性与选择性、共时性与历史性、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当代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应当吸取马克思这一理论中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关键词]:马克思/经济哲学/方法论/当代意义
哲学的经济学分析和经济学的哲学概括,是马克思理论研究中极其重要的内容,体现出丰富的方法论思想。认真清理和总结这些思想,无论对于我们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还是分析现实经济问题,都具有重要的理论借鉴意义。
一、客观性与主体性的统一
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既非单纯经济学也非纯粹哲学,而是在融合两者基础上形成的一种新质科学。这种“新质”,就在于它打破了当时的一些哲学家和经济学家考察经济问题的方法:或者从主观概念、理性原则出发剪裁、套用客观经济现实,否认后者是前者的基础;或者停留和止步于客观经济现象的表层,否认作为主体的人的认识、实践的能动创造性。前者是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后者是机械唯物主义的经济哲学方法。
马克思对唯心主义经济哲学思想的批判,在他最初的经济哲学研究成果《哲学的贫困》中就有着充分的体现。他批评蒲鲁东从普遍理性出发建构经济学的哲学体系,把经济范畴视作“不依赖实际关系而自生”[1]的思想,不过是一种先验的唯心主义的经济哲学。而他关于经济学要能够真正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本质和规律,就必须跳出哲学的圈子研究经济现象的思想,则蕴含着从经济现实、物质生产出发的唯物主义经济哲学思想。同时,对庸俗经济学思想的反思,使马克思意识到,经济哲学要走出“在表面的联系内兜圈子”,对“最粗浅的现象作出似是而非的解释”的误区,[2]就必须突破以往的理论,在面对现实的同时发挥主体能动性,冲破思想障碍,敢于进行理论创新。
集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之大成的《资本论》,既与马克思立足于资本主义经济生活的现实,从现象分析中揭开资本主义社会结构、关系、运行机制乃至整个人类社会历史的“谜底”有关,又与马克思在充分吸取以往和当时的经济学、哲学思维成果基础上,善于走出哲学和经济学各自的理论藩篱,在综合两者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不无联系。正因如此,马克思才最终实现了其哲学与经济学成果——唯物史观与剩余价值论的有机 统一。
纵观马克思一生的经济哲学研究,他不是躲进书斋给自己设定纯抽象思辨的命题,在主观玄想中构造体系,而是立足经济现实,捕捉时代提出的重大问题;不囿于“现存”和既有的方法、结论,而是让“思想的闪电”在划破理论的迷雾中,揭示现实经济生活的真谛。
今天,虽然时代的巨变使经济哲学研究无论在形式上还是内容上都与马克思那个时代有了极大差异,但马克思当年从客观性与主体性相统一的角度研究经济哲学的思路和方法,仍能为我们从事当代经济哲学研究提供有益的启迪。在此,不妨借用马克思的一句名言:经济哲学要想成为“自己时代精神的精华”,就必须“不仅从内部即就其内容来说,而且从外部即就其表现来说,都要和自己时代的现实世界接触并相互作用”。[3]同时,要充分发挥主体特有的能动性,破除陈旧的传统观念,解放思想,敢于创新,与时俱进。
二、科学性与人文性的统一
科学性与人文性,分别从物与人的角度,体现了人类对世界的两种基本态度和价值取向,前者强调客观性和事实评价,后者强调主体性和人文关怀。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的对象,无疑是“现实的人”[4]。马克思认为,“现实的人”既是“社会关系的总和”,[5]又是能动的、有价值、理想追求的主体。因此,经济哲学要研究“物”,也要研究“人”,应是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辩证统一。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科学性与人文性的这种辩证统一,体现得尤为彻底。
马克思既反对从所谓“纯粹的客观性”或单纯的技术理性、经济模式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撇开主体的人和缺乏对人的价值需要、利益要求、地位体现、发展愿望的人文关怀的理论,把人降低或等同于“物”和单纯“经济人”;同时,又反对从抽象的人、人性、人道主义出发考察经济现实的做法,认为这种抛弃客观的物和缺乏对客体分析的“人文关怀”,只能使人成为虚假的主体和片面的“道德人”。与资产阶级经济学或哲学不同,马克思经济哲学的独到之处,在于他在揭示资本主义经济结构和人类社会历史的本质时,把它们视为以人的生产实践为基础和中介的合规律的过程,强调无产阶级解放之路的寻求,首先必须深入到客观的经济底层,同时,又关注现实的人尤其是无产阶级的地位、处境、命运和出路,认为自己的理论就是为“倍受压迫”的那个阶级提供解放的精神武器。[6]因此,在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中,对“人”的探讨既以对客观事实的科学研究为基础,又以对人的价值追求和发展要求为目的;对“物”的探讨既以人的价值取向为参照,又注重从物的基础、本源角度探究人文关怀的合理性和可能性。
今天,借鉴马克思科学性与人文性辩证统一的方法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有助于我们关注和研究全球化和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经济增长、转型、变化、发展的现状、历史和未来趋势,立足科学的实证经济学,从人化了的客观世界中认识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自然基质及其本质规律,为理解和满足人的价值需求、人生的现实性、时代的变易性、社会生活的真伪性,以及准确定位与之相应的人格模式,提供客观依据;同时,也关注和研究人在全球化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体现自身价值、发展自己的愿望和要求,善于运用科学的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研究人的价值要求的客观范围和内在层次,为使人在冷漠、自在的自然物质世界中看到自己的价值,体现生存的意义,感到人生的温暖、美好和崇高提供激情泉源。具体言之,经济哲学要研究宏观的经济增长与人的发展、社会进步三者间的关系,研究微观的诸如经济发展、转型引发的利益与价值、公平与效率等矛盾,以及道德与经济、政治与经济、法律与经济乃至社会心理与经济等等之间的关系问题。
三、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一
决定性与选择性则侧重于从实践角度表述主客关系。决定性即承认人类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是有自身规律可循的自然历史过程;选择性即承认社会历史及其经济运动又是历史主体的人有目的的活动过程。前者肯定客观世界和其规律的必然性及其对人的制约性,后者肯定主体的人的能动性和创造性,认为作为历史主体的人一身兼任“剧中人物”和“剧作者”双重身份。[7]因此,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运动的规律,是通过现实的人的有选择的能动性活动而得以实现的。人的实践是联接两者的中介,正是在实践基础上,两者达到了辩证的统一。经济哲学研究的目的之一,就在于通过对经济现实的理性考察,为发挥人的自主能动性提供理论根据,因此它应当从决定与选择的统一角度,研究作为客体的世界与作为主体的人之间相互作用的辩证关系。这种统一在马克思经济哲学思想中,同样得到了体现。
在马克思看来,资产阶级经济学家陷入纯实证经济论和蒲鲁东陷入纯思辨的经济论,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离开历史的主客体关系来考察经济问题,没有看到客观经济规律既是人的能动实践的结果,因而人在它面前并非束手无策;但经济事实作为既定产物又具有客观必然性和制约性,因而人在它面前不能随心所欲。由于不能正确认识经济活动中决定性与选择性的统一关系,导致他们或者陷于机械决定论,视资本主义经济关系为“永恒之手”,完全制约着人的活动;或者陷于唯心能动论,视个体理性、“社会天才”的自由意志为解决经济矛盾的灵丹妙药。与他们不同,马克思一方面认为社会的、历史的物质活动是人类生产实践、经济生活的根本内容,生产力是在人类从事生产的经济活动的历史过程中积累、创造的物质力量,而不是自身无前提的先验假设;同时又认为人类生产实践是主体的人有意识、有目的的活动,生产力是人的实践能力的物化,生产关系是人为适应生产力而创造的结果。这样,马克思通过物质生产实践作为历史的主体与客体的基础和中介,科学地预示了人类社会历史和经济活动,是历史决定论和历史选择论的统一。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考察当代中国选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之路和制订新世纪现代化战略决策,有助于我们走出“超越论”和“循序论”的两极,既立足于“以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研究诸如中国与世界体系的联系与交往中,经济的调整、重组、改革、开放等关系;又充分发挥主体的能动创造性,在历史的决定性与选择性的交错点上“抓住机遇”,切实把我们的事情做好。借鉴马克思的上述方法研究生态和可持续发展等问题,有助于我们走出“人类中心论”或“生态决定论”的两极,进而深入研究诸如经济增长与自然成本和生产效率、人口生产与物质生产,社会发展中的物质生产、人口生产与精神生产,自然发展与社会发展,以及社会生产和再生产与自然可再生性发展等等之间的相互制约关系。
四、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
共时性与历时性,是分别从静态与动态、横向与纵向的维度考察社会结构及其形态的视角。前者侧重于以特定社会经济运动的系统以及系统中要素间相互关系为基础,把握社会结构;后者侧重于以社会经济运动的过程以及过程中的矛盾运动发展的规律为基础,把握社会形态。运动通过静止表现出来,相对静止中有永恒的运动。因此,共时性与历时性两者有着辩证统一的关系。
上述理论在马克思经济哲学中,具体体现为他的“有中介的社会生产体系”[8]观:社会就其静态存在看,是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和社会关系;就其动态展开看,是生产力发展改变生产关系及其一切社会关系。生产方式作为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中介,既为生产力所决定又决定生产关系,既具生产力功能又具生产关系价值,是共时性与历时性的统一。人类社会特定结构及其整个历史运动,既是一个以生产方式内部各要素相互作用为基础的系统,又是一个由生产方式运动推动的过程。因此,社会结构与社会形态统一的基础,在于社会的生产方式。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上述观点研究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有助于我们既从历史的、现实的国情出发,又把它置于“世界历史”、“全球化”的国际背景中;既从我国特定的经济发展阶段、生产力发展水平出发,又联系人类社会发展的全过程和总趋势,从而既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因其中介性,可以共存于两种社会制度之间并互通互补,生产的技术层面构成生产方式的基础,经济体系以它为坐标系,经济形态的依次演进从根本上决定所有制形态的一般发展,因而资本主义的生产力、市场经济发展阶段不可超越,中国必须实行经济体制改革,实行市场经济;又看到生产方式、交换方式的中介性必然与一定的经济关系、社会制度结合,生产关系的社会层面决定社会的基本制度,不同的所有制形态可以反映相同的经济形态。因此,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制度是可以超越的,中国实行的体制改革和市场经济,应该而且必然是社会主义的。
五、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
实证归纳与理性概括的统一,是马克思经济哲学研究中又一基本的方法论思想。它体现为马克思的经济哲学不仅从经济现实出发,在研究经济现实中进行哲理的分析推论,并从中引出世界观、方法论的结论,而不是止步于实证归纳;而且在对经济现象进行哲理的分析与揭示中,融入经济的实证使之有根有据,而不致流于哲理的空洞思辨和抽象演绎。
还在马克思创立经济哲学之初,他就批判地审视了当时的经济理论,既反对蒲鲁东用先验原则、抽象哲学理念投射经济现实,认为这只能导致“可笑的哲学”;[9]又批评一些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停留于纯粹经济事实的肤浅表述和实证归纳,认为其不从经济关系的社会历史性考察、深究经济现象的本质,导致了他们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为固定永恒的规律的唯心史观结论。而马克思《资本论》中贯串始终的抽象与具体、逻辑与历史、分析与综合、演绎与归纳的方法,则是他融合经济学实证性与哲学思辨性的结晶。虽然这部研究资本主义的巨著侧重于分析资本主义的经济结构,但这种分析却既因哲学唯物史观的运用而使经济学的实证分析,超越了纯粹的表象描述而具有强烈的理性思辨,又因经济学劳动价值论、剩余价值论的实证而使哲学的逻辑推演,超越了纯思辨的抽象论证而具有透彻的经验说服力,从而使它的价值,远远超过了任何单纯的经济学著作或单纯的哲学著作。纵观马克思的经济哲学思想,其哲学与经济学在相互交融基础上达到了辩证统一。如同劳动、分工、生产力、生产关系既是经济学又是哲学的基本范畴一样,马克思的经济哲学理论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既是社会的、历史的、哲学的经济学,又是经济的社会学、历史学和哲学。
今天,借鉴马克思的哲学理性思考和经济学实证分析统一的方法研究和建构当代中国经济哲学,必须做到:一方面,在探讨诸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经济全球化等具体问题时,必须运用世界历史理论、社会形态论加以理性抽象而不能止于经济范式、技术模式、操作手段等经济学的表层。另一方面,在深化诸如马克思主义的社会结构论、形态论、本质论、动力论等基本理论时,必须结合和依据世界、中国的社会经济变化现状和趋势,以及新科技革命、信息革命等问题加以经验证明,而不囿于抽象的概念框架和理论体系。更重要的是要在融合两者特征的基础上,创建出既不因满足于繁荣表象而对自身功能产生幻化、又不因囿于空洞思辨而对自身功能产生怀疑的,既适合又能指导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现实的经济哲学理论。赞同3| 评论
论文应包括论点、论据、论证过程和结论,具体如下:
马克思主义在实践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是时代精神的精华,是在实践中不断发展着的科学。马克思主义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就在于它是时代精神的反映。所谓时代精神也就是对一定时代的本质、主题和基本特征等方面的概括。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发展趋向方面的主题、任务及其精神需求,它渗透在这个时代的经济、政治、文化、科学等各个方面。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指引着无产阶级时代前进,推动文明进步,根本原因就在于它自觉地植根于社会实践的丰厚土壤。
不断地从现实生活中吮吸自己的生命之泉,随着时代主题的转换检验、丰富和发展自己,科学地回答了时代在不同阶段提出的根本性的重大问题。马克思主义具有与时俱进的品格,它是随着实践发展而发展的科学。
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基本的观点,实践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特性。坚持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在实践中检验真理和发展真理,是马克思主义重要的理论品质。.
只有以实际问题为中心才能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是在批判资本主义、研究资本主义社会实际问题的过程中产生的。
马克思主义之所以是科学,从根本上说,就在于以实践为基础,深刻地把握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以及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运动规律,从而揭示了社会主义代替资本主义的必然性及其客观依据。
因此,我们学习马克思主义,也只有紧密结合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以实际问题为中心,才能加以深刻理解。
主观能动性是人类认识和改变世界的过程中有目的、有计划、积极主动的有意识的活动能力。主观能动性是人类所特有的,人们应当以客观规律和客观事实为基础,发挥主观能动性,有意识地自觉想问题、办事情,才能把事情办的更好。
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是围绕着以实际问题为中心开展的。以实际问题为中心,理论联系实际,是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原则。只有以实际问题,才能掌握马克思主义的实质不断创新发展的马克思主义,并通过对实际问题的思考提高。
扩展资料
论文要求规范:
1、正文
为了做到层次分明、脉络清晰,常常将正文部分分成几个大的段落。这些段落即所谓逻辑段,一个逻辑段可包含几个小逻辑段,一个小逻辑段可包含一个或几个自然段,使正文形成若干层次。论文的层次不宜过多,一般不超过五级。
2、参考文献
为了反映文章的科学依据、作者尊重他人研究成果的严肃态度以及向读者提供有关信息的出处,正文之后一般应列出参考文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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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21世纪的人类社会,正经历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变革。世界的发展、中国的发展都处于一个关键时期,相应地,马克思主义的发展也处于一个关键时期。马克思主义诞生后的一个半世纪的历史表明,每当社会发生重大变革,往往孕育着马克思主义在理论和实践上新的发展的可能性。在新世纪即将到来的时代条件下,这种可能性无疑是大大地增强了。马克思主义在理论和实践上新发展的可能性在多大程度上成为现实,将直接决定着马克思主义以何种姿态走向机遇与挑战并存的21世纪。
一、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发展的理论
马克思主义包括它的基础和核心——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不断发展着的理论,这并不是什么新观点,而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常识。恩格斯在1887年致友人的一封信中说:“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81页。)按照这种观点,恩格斯曾告诫说:“以为人们可以到马克思的著作中去找一些不变的、现成的、永远适用的定义”是一种“误解”(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17页。)。
马克思主义哲学所以是发展的理论,这是由其本性所决定的:其一,它的实践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性有两方面的含义:一方面,实践,特别是千百万人民群众的实践是它的一切理论观点形成和发展的最深刻源泉和动力,正确的理论必须能够如实、及时地反映实践的发展变化,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哲学首要的和基本的观点;另一方面,哲学诚然要解释世界,但更根本的是改造世界,为此,它坚持理论必须不断地被运用于实践,在指导实践的过程中接受实践的最终检验。离开无限丰富、不断变化的社会实践,马克思主义哲学就会走向自身的反面。其二,它的科学性。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总结、概括和吸收近现代科学的一切成就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另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哲学本身又是一种科学的理论,不是什么宗教教义,它严格地从“最顽强的事实”出发,而不是从某种先验的概念、原则、公式出发来看待自己的一切理论观点。其三,它的开放性。马克思主义哲学与一切旧哲学不同,也有别于现代西方一些自命不凡的哲学,它从来都不主张自己已经结束了真理。马克思主义哲学诚然有它的体系,但这个体系不是封闭的,而是开放的,它为后人不断地丰富它、发展它留下了无限广阔的空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上述特性,决定了它可能而且必然要求随着实际生活的发展而不断地发展。
说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发展的理论,当然不是说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观点是不稳定的。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9世纪中叶及其后期,站在最先进的工人阶级的立场上,所创立的哲学理论的基本观点是科学发展和人类历史经验包括以往人们在哲学思想上的历史经验的总结和概括,并在后来的社会实践中被证明是正确的。这些基本观点包括:辩证而又唯物的世界观、方法论;辩证而又唯物的认识论;辩证而又唯物的历史观等等。
这些基本原理之所以有价值,因为它们可以被有效地运用于实际。在后人掌握、运用这些原理的时候,当然必须从他们所处的具体实际出发。因此,即使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也必须不断地以科学发展的新成果、人类社会的新经验和新认识来充实和丰富它的内容,否则它就会成为僵死的教条。这已为中国和其他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社会主义国家和无产阶级政党在20世纪的发展实际所证明。
马克思主义在20世纪初传入中国以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曾经必须反对这样一种错误观点,即认为中国的国情是如此的“特殊”,以致于马克思主义的唯物史观、阶级斗争学说、社会主义理论是完全不适用的。马克思主义者通过对中国历史和现实的科学分析证明,这种“中国特殊论”是站不住脚的,马克思主义能够运用于中国的具体实际,指导
中国革命取得胜利。但是,中国的国情又的确有自己的特点。在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和方法来观察中国历史和现实时,必须充分注意这种特点,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只有这样,马克思主义才能在中国生根,才能正确地指导中国的革命和建设实践,也才能彻底驳倒那种认为马克思主义不合乎中国国情的论调。
为了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正确地指导中国革命事业,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曾经在党内坚决反对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公式化的教条主义。30年代初,此种教条主义使中国革命遭受了巨大挫折。为了从哲学的高度克服教条主义,确立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在全党的指导地位,毛泽东带头研究哲学,写下了诸如《实践论》、《矛盾论》等一系列把马克思主义哲学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的杰出著作。他把对教条主义的批判特别地提升到哲学方法论、认识论的高度。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不仅使我们取得了民主革命的完全胜利,在一个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东方大国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而且党在这个过程中也形成了毛泽东思想——中国共产党的第一大理论成果。
问题在于,革命胜利后,在运用马克思主义指导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是否仍然要考虑到中国的具体国情、中国社会发展的具体特点?在这方面,中国共产党做出了艰苦的探索,有成功的经验,也有沉痛的历史教训。给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造成重大损失的“左”倾思潮,一个重要特点就是不顾中国的具体国情,从某种“本本”出发,从抽象的公式、概念出发,超阶段地提出建设所谓“纯而又纯”的社会主义的主张。为了克服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的教条主义,邓小平积极支持并引导了1978年在全国范围内的关于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他特别强调,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活的灵魂。“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的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注:《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3页。)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结合,使我们党不仅成功地走出了一条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道路,而且形成了第二大理论成果——邓小平理论。
二、马克思主义哲学与当代社会实践
马克思曾经说过,每个时代总有属于它自己的问题,准确地把握并解决这些问题,就会把理论、思想,把人类社会大大地向前推进一步。而所谓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0卷,第289~290页。)马克思主义哲学在理论上的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强大生命力,从根本上说,决定于它把握、理解和解决时代重大课题的程度和水平。走向21世纪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紧紧抓住世纪之交乃至下个世纪人类社会实践中的重大现实问题,在对时代重大问题的灵敏反映、准确把握和科学解答中,开创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新境界。列宁说:“正因为马克思主义不是死的教条,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学说,而是活的行动指南,它就不能不反映出社会生活条件的异常剧烈的变化。”(注:《列宁全集》第17卷,人民出版社1959年版,第25页。)那么,当代“社会生活条件”出现了哪些为马克思主义哲学工作者所不得不格外重视的异常剧烈的变化,向人们提出了哪些必须研究或探索的重大时代课题呢?
1.当代资本主义出现了一系列引人注目的新变化,其中,最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就是所谓经济全球化现象。
人们列举了资本的“全球化”的种种表现:跨国公司、跨国资本、跨国经济组织的急剧增加,使世界经济的联系日益紧密,出现了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态势;出现了国际化的劳动分工,国际信贷经济得到发展,资本调控进入跨国公司结构,生产系统和劳动过程日趋灵活,非中心化经济逐渐形成,标准化的市场和消费模式的指数不断增长,社会综合保障的信贷制度日益扩展,新价值体系开始创立并得到实际运用。经济全球化还造成了一种新的社会秩序,在这种社会秩序中,由于取消了社会和资本之间的界限,资本自身变成社会性,从而一切用于社会再生产的条件都已直接被资本吸收,资本的控制呈现出普遍化和迅速扩散的态势,而不再像19世纪那样,集中封闭在一个地区;金融资本在全球范围内的快速流动,对地区乃至世界经济都产生了重大影响;而在经济全球化中承担着重要角色的跨国公司其职能也已发生变化,它不再为一个国家服务,而是有它自己的联盟,为它自己的公司服务,为全球资本主义服务,一切都以它的资本增值和再生产为转移。总之,经济全球化表明,资本的控制真正达到了国际化的程度。有鉴于此,一些人士断言:在21世纪,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传统意义上的民族与国家将成为历史的“陈迹”。
应该区别三种意义上的“全球化”:一是作为当代资本主义客观发展状况或趋势的全球化;二是对现实的全球化现象所作的理论探讨;三是一些大国传媒与资本共谋而进行的“炒作”。对于第一种意义上的“全球化”,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必须深入地研究,揭示全球化的实质及其可能的发展趋势;对于第二种意义上的“全球化”,即作为观念形态的东西存在于一些严肃认真的理论探讨之中的“全球化”理论、思潮,马克思主义者要认真对待,将其中所提出的问题加以批判地分析,转化为自身的研究课题,尽可能说出一些新的道理来;对于第三种意义上的所谓“全球化”,马克思主义者必须给以足够的警觉。
人们注意到,经济全球化并没有消解掉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原理。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的下面这段话是许多讨论全球化现象的学者(甚至包括那些并不赞成马克思主义的人士)经常加以引用的:“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资产阶级挖掉了工业脚下的民族基础。古老的民族工业被消灭了,并且每天都还在被消灭。它们被新的工业排挤掉了。新的工业的建立已经成为一切文明民族的生命攸关的问题;……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的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276页。)国外一些学者如阿里夫·德里克甚至认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9世纪中期能够写下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极其恰当的描述文字,对于他们那个时代而言是显得奇怪的。
其实,马克思在上述文字里所表述的思想在稍早一些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就已清楚地阐发过。马克思所以能在资本主义尚处在幼年的时候就对其做出了今天还令世人惊奇的预测,归根到底,源于他所创立的唯物史观,科学地揭示了人类社会历史的客观发展规律,源于他对资本的本质的科学把握。在马克思看来,资本,按其本性来说,是天生的国际派,由于它活跃在世界舞台上,造成了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造成了交往的普遍化,个人的狭隘地域性的存在愈益被世界历史性的存在所代替。人们在惊讶于马克思的天才预测的同时,可能会感到,一方面,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许多重要思想长期以来并未得到足够的注意,这是造成对马克思主义哲学某种简单化、庸俗化和片面化理解的重要原因,因而,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有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思想再认识再研究的必要;另一方面,当代资本主义毕竟出现了一些马克思、恩格斯当年那个时代所不曾具有的变化,毕竟提出了一些新的问题。新的变化、新的问题需要当代马克思主义者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地加以研究,而不能简单复述经典作家的原有见解。
譬如,经济全球化是否将导致民族、国家的消失呢?这个问题是值得认真考虑的。应该看到,整体化是以分化为各自利益不同甚至对立的民族为前提的。在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过程中,各民族之间的普遍交往、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的不断加深并未消融各民族不同的特征、价值追求的差别,毋宁说是以这种差别为前提的。因此,各民族在普遍交往过程中所呈现并发展起来的民族性、民族特色本身就是世界历史的规定。因此,至少在可预见的将来,民族、国家是不可能消亡的。取消了各民族独立自主地选择发展道路的权利的一体化“同质世界”本身是一个单调的世界,是不会得到大家认同的。事实上,在主要由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唱主角的全球化浪潮中,国家在推动资本的扩张,在维护本民族利益方面始终承担着重要角色。更重要的是,还存在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制度的不同,存在着不同民族、国家之间的利益冲突,以及在世界经济、政治格局中的民族、国家间的不平等现象。当然,民族、国家的职能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会发生变化,研究这些变化的发展趋向,特别是造成这些变化的社会物质条件,我们能够进一步丰富唯物史观关于社会有机体、社会共同体,关于民族、阶级和国家的理论。
再如,经济全球化使得对现代化问题的反思格外地突出出来。20世纪中期以来,西方学术界就兴起一股对现代化的批判浪潮,后现代主义是其中的重要一支。随着全球化进程的深入,这种反思批判进一步加强了,后殖民理论等思潮进而取代后现代主义成为“显学”。西方现代化理论包含着合理的因素,但也存在着明显的误导。对现代化的反思、批判并不构成广大发展中国家的人民拒绝追求现代化的美好生活、加速现代化建设的理由。现代化是发展中国家全面复兴的必由之路。因而,在这里,问题只可能转化为对西方式现代化发展道路的批判性反思:这种现代化发展道路真的具有普适性吗?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各民族怎样独立自主地选择适
合本国国情的现代化发展道路?发展问题能否归结为单纯的经济总量的增加,如果不能,怎样科学地认识和解决经济社会发展与人本身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关系?等等。对于这些问题的深入思考,将会促使我们深化对马克思主义所揭示的社会历史发展规律的理解。
还有,经济全球化是否消除了资本主义固有的基本矛盾呢?笔者认为,全球化并没有消除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而是使这一矛盾具有了新的更加普遍化的形式。全球化既然从本质上是资本的国际化,那么它就必然地是一种充满矛盾的异化形式。
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所担负的一个重大历史使命,是深入研究、把握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新特征、新趋势,并在这种研究过程中丰富、深化科学社会主义的哲学基础。
2.科学总结20世纪世界社会主义实践的历史经验,据以展望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发展前景,是世纪之交马克思主义哲学所面对的重大课题。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发展是与社会主义的前途和命运紧密相联的。马克思、恩格斯逝世后100年间,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理想, 在世界上广大的地域内成为现实。但是有三个必须引起注意的历史现象。其一是社会主义并不像马克思、恩格斯当年所设想的那样,首先在资本主义发达的国家中诞生。它诞生的地方倒是在资本主义欠发达的国家,甚至是很不发达的国家。其二是社会主义制度在一些国家建立起来以后没有能长期保持。其三是已经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并仍然坚持社会主义发展方向的一些国家程度不同地面临着进行社会主义改革的繁重任务。
社会主义社会是否首先在资本主义发达国家产生的问题,当然也就是资本主义制度是否首先在那里崩溃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一方面,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明白无误地指出:革命之所以必须,资本主义制度所以要否定,是因为资本主义制度已经成为社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桎梏,而一种社会制度,在它还能容纳生产力的发展的时候,是不会立即被否定的;另一方面,革命的实际发生,除了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急剧尖锐化以外,还有赖于现实的革命条件,而这些条件并不是人们事先所能完全预料、设计的。因此,马克思、恩格斯在他们生前多次拒绝了对一些国家是否或者什么时候爆发革命进行预测的请求。
恩格斯逝世后相继爆发了两次世界大战和震撼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危机;即使被认为是处于稳定发展的战后阶段,资本主义造成的地区冲突、经济危机特别是金融危机也是接连不断。所有的历史事实一方面表明,马克思主义关于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的理论是经得起考验的;另一方面又表明,资本主义的大厦并不是到处都很容易被冲塌的。
由于现实的社会主义制度诞生在原来资本主义不发达或很不发达的国家,因而,这些国家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实践中,不能不遇到一些特殊的困难。虽然不同国家的情况有别,困难的程度各异,但造成困难的原因多少都与这些国家原有的资本主义不发达而导致社会生产力水平不高有关。可惜,很长一段时间,人们天真地以为,只要建立起社会主义制度,就能自动地带来生产力水平的迅速提高,如果不能这样,那就把这种制度搞得更“纯”一些。这并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的哲学精神和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从这个意义上说,本世纪后半期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普遍发生的改革,特别是中国的改革,其历史意义不容低估。它使人们开始认识到:“社会主义制度并不等于社会主义的具体做法”;社会主义没有也不可能有固定不变的模式;一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归根到底要能适合该国的实际,要能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必须努力探索使社会主义基本经济、政治制度优越性得以充分发挥的中间制度层次,而这就需要改革。人们有理由相信,也有理由希望,随着改革实践的深化,社会主义国家的这种改革经验能够被提升到更加系统、成熟的理论形态,从而大大丰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视域。
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东欧剧变,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上所遭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只要不抱偏见,就会承认,这一挫折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失败”,但这一重大挫折也的确表明,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认识,远未达到成熟的形态。历史经验表明,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挫折,往往孕育着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新突破、新发展的契机,能否把握好这种契机,关键在于是否科学地总结和消化历史经验。应该说,人类在20世纪确实积累了丰富的有关社会主义的实践经验,这是人类社会进步的经验宝库中的最新内容。
当代马克思主义者不可推卸的一个重大责任,就是总结20世纪社会主义实践中成功和失败的经验,用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丰富科学社会主义的哲学基础。这对于社会主义在21世纪的健康发展是至关重要的。
3.科学技术特别是高科技的飞速发展,是当代社会生活中的一个
突出现象。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十分重视自然科学研究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其所以重视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其一,辩证的同时又是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必须以对自然界的科学认识为其坚实的基础;其二,生产力的发展对社会进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在人类发展历史上,科学技术在生产力中的地位和作用越来越重要。
从科学技术的进步来说,20世纪的面貌是大大地改观了。本世纪初的物理学革命,标志着科学新时代的到来。40年代以后,原子能、电子计算机、自动化、宇宙航行、电子信息技术、生物工程等方面的科学技术的蓬勃发展;70年代以来,以微电子学、网络技术、新的生物技术和生命复制技术、航天技术、海洋技术、新能源技术和新材料技术为主体的高科技群的迅猛发展及广泛应用,开辟了许多新的生产领域,为生产力的飞跃发展创造了以往不能想象的宽广的可能性。知识经济的兴起更是大大缩短了科学革命、技术革命与产业革命之间的“时间差”,科学研究本身,知识的生产、传播和运用成为制约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科学技术在社会生产力发展中的贡献率越来越高,科学技术成为名副其实的第一生产力。
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大大拓宽和深化了人们的世界图景,极大地影响了人们的思维方式、生活方式、劳动组织方式、社会结构和价值观念,使人对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的关系的认识跃升到一个新的层次。研究这些新的变化、新的影响,利用人类对自然界、社会和自身的新认识来丰富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世界观,是当代马克思主义者的重要任务。可以说,脱离当代科学技术所取得的一切成就,要发展马克思主义是不可想象的。
当代科学技术的发展,造成了社会生产力迅猛发展的可能性,同时也给即将走向新世纪的人类社会带来了新的问题。例如,由就业、资源、生态和环境保护等构成的全球性问题;由科学技术发展及其广泛应用中出现的负面影响而产生的科学合理性与技术合理性问题;由社会的信息化所导致的文明危机与文化冲突问题,等等。这些问题是科学技术发展本身不能完全解决的。毫无疑问,当代马克思主义哲学必须面对这些问题,并在解决这些问题的过程中不断向前发展。
三、世界普遍交往时代的哲学
社会生活条件异常剧烈的变化,当代社会实践中涌现出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不能不在人们的头脑中反映出来,从而,出现各式各样的哲学文化思潮是毫不奇怪的。我们看到,与现实生活的复杂多变交相辉映,诸如后现代主义、后殖民思潮、新文化保守主义、新自由主义等等,不一而足。如何科学地对待这些非马克思主义甚至反马克思主义思潮,也是在当代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方面。
马克思主义哲学从一个半世纪以前只是少数先进的人们所遵循的世界观成长为今天世界性的哲学思潮,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它不是那种狭隘的宗派哲学,而是始终对人类文明的发展抱着一种博大的开放胸襟。当然,马克思主义哲学体系上的开放性并不意味着它在本质上持一种折衷主义的立场,它在批判谬误、捍卫和发展真理上的原则立场是有目共睹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是在同各种错误思潮、错误倾向的斗争中发展起来的。
问题在于,要斗争就必须讲究斗争的艺术,要批判错误的东西,就必须有正确的方法。恩格斯在评论费尔巴哈对黑格尔哲学的批判时深刻地指出:“费尔巴哈打破了黑格尔的体系,简单地把它抛在一旁。但是简单地宣布一种哲学是错误的,还制服不了这种哲学。像对民族的精神发展有过如此巨大影响的黑格尔哲学这样的伟大创作,是不能用干脆置之不理的办法来消除的。必须从它的本来意义上‘扬弃’它,就是说,要批判地消灭它的形式,但是要救出通过这个形式获得的新内容。”(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23页。)恩格斯在这里所揭示的方法,是我们对待各种非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潮的唯一正确的方法。
按照这种方法,马克思主义者在批判各种错误思潮时,必须把批判、探索与创新有机地结合起来,把错误思潮颠倒化地处理的问题转化为正面研究的对象,做出真正有说服力的分析和解答,同时,批判地吸收其中可能具有的合理成分。应该看到,当代西方各种哲学思潮,即使是反马克思主义的思潮,其所以产生并得以传播开来,总是表明它所提出的问题是马克思主义阵营内部以往不曾熟悉,或不曾重视的问题,将这些问题真正梳理清楚,不仅可以消除错误思潮的影响,而且是丰富、发展马克思主义哲学的理论宝库所必不可少的。马克思主义者要勇于参加世界范围内的百家争鸣,以传播马克思主义,同时也开阔自己的眼界。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世界意义是通过数代马克思主义者的艰苦努力才获得的,马克思主义哲学在21世纪的新发展同样要靠几代马克思主义者的扎实工作才能达到。马克思主义哲学应该而且能够在21世纪拥有更加光辉灿烂的发展前景。
一、坚持唯物史观,正确理解“以人为本”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
人是自然界长期发展的产物,它产生于自然物质进化的过程,并且永远属于自然界,是其中的一部分。人又是劳动的产物,生产劳动在物种方面把人从其余的动物中提升出来,从而使统一的物质世界分化为主体和客体,人作为能动的主体,认识和改造客观世界。没有生产物质生活资料的劳动,就没有人,没有人类社会。劳动从一开始就不能而且永远不能由个人孤立地进行。人们只有以一定的方式共同活动并且交换其活动,才能进行生产,因而只有在人们之间社会联系和社会关系的范围内,才会有人对自然界的关系。所以,世界上没有孤立的个人,社会不是孤立的个人的集合体。“假定有一种抽象的——孤立的——人的个体” ,这是一种理论上的迷误。“抽象的——孤立的——人的个体”是一些思想家的头脑中想象出来的,在实际生活中从来不曾存在过。“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 在历史上和现实中存在的,只有既同自然界相关联又处在一定社会关系中的从事社会实践活动的人,以及由这样的人构成的社会。
于是我们看到,“以人为本”中的人,决不是什么孤立的、抽象的“人”,而是现实的具体的人,是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从事具体的实践活动的人。
概念作为反映事物特有属性的思维形式,既具有确定性,也具有不确定性,是这二者的统一。语词作为表达概念的语言形式,常常也具有多义性。“人”是一个多义词,在不同的场合可以指称不同的对象,就我们所讨论的问题而言,其中主要的有:人类,人民,个人。由此,从字面上看,对“以人为本”可以做出几种不同的解读:以人类为本,以人民为本,以个人为本。
作为科学发展观核心的“以人为本”的理念,其中的“人”是指什么呢?是人类(也即所有的人,或人人),是人民,还是个人?弄清这个问题,是正确理解“以人为本”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的关键所在。同其他各种基本理念一样,“以人为本”也是对一定事物中本质关系的反映,是对处理事物本质关系的基本原则的表达,因而只能在这种关系中而不能脱离这种关系去理解。人们在社会生活中总是同时发生着两种关系:一种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一种是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所以,对“以人为本”的内涵问题,我们可以先分别在这两种关系的范围内去考察,然后再将两个方面结合起来研究。二、为了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必须正确处理好与自然的关系在人与自然关系的意义上说,“以人为本”中的“人”,是指人类,包括其中所有的个人。与这个意义上的“人”相对的“非人”,是除人类外的狭义的自然界(其中包括动物),也可以称之为“物”。
科学发展观中的“以人为本”的一层含义是,处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或人与物的关系,应该以人或人类为本,而不应该以物或自然为本。
“以人为本”中的“本”,是人们的实践活动和价值追求中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的本位、根本,因而也是实践观和价值观中主体与客体关系中的主体;不是本体论、存在论意义上本原与派生关系中的本原、本体。
世界是统一的物质世界,物质是本原的,而意识是派生的,这是唯物主义的根本观点。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这一观点不是用“以物为本”来表达的。“以人为本”所回答的,不是哲学基本问题意义上的“何者为本原,何者为派生”的问题,而是何者为本位、根本、主体的问题。有人认为,提出“以人为本”是对以物质为世界本原或本体的观点的否定,这种对“以人为本”的唯心主义的解释,完全是一种误解或曲解。“以人为本”的理念是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的基础之上的,它在坚持物质决定意识这一根本观点的前提下,回答的是有关物质世界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与人之间社会关系的问题。
就人与自然的关系而言,“主体是人,客体是自然”。 这是因为,人是能动地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主体,而自然只能是作为认识和改造对象的客体,不能成为主体。“世界不会满足人,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界。” 人作为实践和认识的主体以自己的行动去改变世界,目的是让世界满足人的需要,即为了获得价值,或创造价值。所以,人与自然之间又存在着价值关系,人是价值主体,是满足需求的对象,自然是价值客体,是需求的满足者。
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人或人类为本位,深刻认识并处理好人类与自然、人与物之间的主客体关系,以人或人类为主体,以自然或物为客体,而不能忽视或模糊、混淆了这种关系。
1. 处理好人类与自然、人与物之间价值主体和价值客体的关系
虽然从本体论的意义上说,人类只是无限的物质世界中一个极小的部分,自然是人类的母亲,但是,自从人类产生以来,就总是以自身为中心来处理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以人为目的,而把物作为服务于人的手段,人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都是为了服务于人类,是以人为中心的。
人类决不能以征服者的姿态陶醉于对自然界的胜利。资源浪费、环境污染、生态破坏使人类付出了沉重的代价,面临着深刻的危机和巨大的压力。解决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造成的矛盾和问题,建设资源节源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发展,是我们面临的紧迫任务。重视保护环境并不是反对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和需要去利用和改造自然,不是否定人在自身与自然关系中的价值主体的地位,而是要遵循自然界及其与人类相互关系的客观规律,为了人类整体的和长远的利益而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归根到底还是为了人,是“以人为本”而不是以自然为本。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人,选择和衡量的标准都是人类的利益。保护生物多样性是为了人,消灭天花、“非典”病毒也是为了人。为了人自身的需要,人类既培育、养殖某些动物,又把它们作为资源来消费。对某种生物究竟是保护、繁育,还是限制以至消灭,最终都是取决于它们对人类的利害关系,都是以人或人类为本。重要的是,这里的人,不能归结为某一个人或某一部分人,而是所有的人;不只是今天的人,而是包括子孙后代的整个人类。为了眼前的或局部的利益而浪费资源、污染环境,损害人类整体的和长远的利益,是同以人为本的理念相背离的。忘记了生产的目的是满足人的需要,片面地追求物质产品的增加、经济的增长,乃至把某些“数字”当成了目的本身,也是偏离以人为本的要求的。
2. 处理好人类与自然、人与物之间实践—认识的主体和客体关系
人为万物之灵。制造和使用工具的劳动使人同动物区别开来,成为迄今为止我们所知道的宇宙间唯一的高智能生物,唯一的自觉认识和改造世界的能动的主体。实践和认识都是人类所特有的活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以人为本的理念要求我们深刻地认识和全面地处理好人自身作为实践—认识的主体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自从人类出现在地球上,人类的实践就成为物质运动中一种特有的新的形式。由于人能够利用自然力(能源)来改变自然,因而超越了自身物质力量的限制,极大地改变了周围世界的面貌,其规模之大、速度之快,是自然界自发的运动所不可比拟的。特别是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使人类改变世界的力量空前提高。人的实践既有自觉的,也有盲目的;既有合乎客观规律的,也有违背客观规律的。因而对人类自身既有有利的,也有有害的。人类的实践既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破坏人类生存的环境,危害人自身。以人为本,意味着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只能靠人自身。在物质世界中,只有人才是主体。自然界既不会自动地满足人,也不会自觉地纠正人类的失误而保护自己。在原始社会人类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条件下形成的人与自然之间原始的和谐关系,是在漫长的历程中经过人类无数的磨难逐步形成的,其过程并非浪漫的诗篇,其结果也不是人类美好的天堂。人在自然面前消极无为、听天由命的主张,或蔑视自然、肆意妄为的举动,都是同以人为本的理念相背离的。人不能等待自然的恩赐,人类的发展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人类又必须学会保护自然,在自然面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要求我们作为实践—认识的主体既充分认识和发挥人的伟大力量,又深刻理解和承担起保护环境的责任,科学地认识人类行为的长远后果,树立生态文明观念,努力在实践中把人的主观能动性与客观规律性统一起来,把行为的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统一起来,把人类社会的发展与生态文明的建设统一起来。三、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要树立和落实科学发展观,首先必须全面准确地把握科学发展观的深刻内涵和基本要求。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权益,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这是党中央第一次对“以人为本”深刻内涵和基本要求做出的明确界定,这一界定无疑是以“人民”为中心词来阐释“以人为本”的。此后直到党的十七大召开,党和国家的重要文献中都是按照这一界定来论述和运用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的。2007年10月,党的十七大报告对“坚持以人为本”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进一步做出了完整表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党的一切奋斗和工作都是为了造福人民。要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民各项权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可以看到,党的十七大对“以人为本”的阐释和运用,始终是围绕着“人民”展开的。“以人为本”不能解读为以个人为本。人民不是离开具体个人的抽象的、独立的存在,而是由无数现实的、具体的个人组成的,因此,以人民为本,包含了对人民中每一个个人的地位、作用和利益的肯定、尊重和维护,但是,人民作为整体不能归结为其中的某一个或某一些个人,人民与其中的个人之间是既对立又统一的关系。人民群众的整体利益与其中的每个个人的利益在根本上是一致的,所以,以人民为本内在地包含了对个人利益的肯定。个人利益与人民群众的整体利益又是有矛盾的,在发生矛盾的时候,必须以人民、以整体利益为本而同时照顾个人利益,如果以个人为本,那只能是以人民、以整体为“末”,把个人置于人民之上,这是本末倒置,是对以人民为本的否定。以个人为本,就是以个体为本位、以自我为中心,这种自我中心、个体本位的观念,无论从世界观、历史观或价值观、实践观的意义上说,都是同党的基本理论、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相背离的,因而根本背离了党中央提出以人为本的精神。
社会关系意义上的“以人为本”不能笼统地解读为以人类为本,不能解读为“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
如前所述,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以人为本”,可以理解为以人类为本或人人为本。这是因为,在自然界面前,一方面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存在着共同利益,另一方面每个人的活动都会作为人类实践活动的一部分而影响自然界及其与人类的关系,所以这里的“人”包括了所有的人。地球是人类共同的家园,人类只有一个地球。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环境、资源、人口等一系列全球性问题凸显出来,需要从人类整体的利益出发,协调全人类的活动,为子孙后代着想,妥善处理。因此,我们主张各国人民在环保上相互帮助、协力推进,共同呵护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家园,反对某些国家、某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破坏环境和资源,转嫁危机,损害人类共同的利益。这可以称为以人或人类为本。但是,即使是处理人类与自然的关系,也不能不同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缠绕在一起。而一旦进入社会关系的领域,我们就不能不看到,人世间其实不止一个世界,存在着各种性质的、其中有些是根本对立的矛盾和冲突,因而人类不是一个行动一致的整体,不存在一个谋划全人类利益并指挥全人类行动的统一的“人类”代表或“全人类共同利益”的代表。抽象地讲把全人类的利益放在高于国家、民族和阶级利益的位置,似乎不无道理,但只要一接触实际问题就可以看到,它要么是一种幻想或脱离实际的空谈,要么是一种欺骗或陷阱。
自从进入文明时代,人类社会就在阶级对立中运动、发展。当今的世界,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社会制度主导的世界。资本与雇佣劳动的对立,在使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社会分裂为两大对立阶级的同时,也使世界分裂为不同的世界。马克思和恩格斯在160年前就指出:“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 而在当代世界,和平与发展两大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全球经济失衡加剧,南北差距拉大,发达国家越来越富,发展中国家越来越穷。人类在20世纪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经历了战后的冷战时期,至今世界仍然不得安宁。国际关系中的决定性因素是国家利益,而国家的阶级本质决定了,一个国家所谋求的国家利益首先是本国占统治地位的阶级的利益,剥削阶级的国家不可能代表全人类的共同利益,只有工人阶级领导的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才能把本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根本利益的统一作为出发点。
面对冷战时期分裂的世界,戈尔巴乔夫高喊“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鼓吹“全人类的价值高于一切”、“全人类利益高于阶级利益”、“使国际关系人性化、人道主义化”,推行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这是导致苏联解体,给国家和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根本原因。“全人类利益高于一切”的错误,在于它无视或有意掩盖了人类社会中不容回避的深刻矛盾,特别是阶级矛盾,其社会作用是解除人民的思想武装,为西方敌对势力和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张目。科学地认识和处理人类社会包括国际关系中的矛盾,才能真正维护人民的利益,并代表全人类未来发展的利益。我国在国际社会中,坚定地维护自己的国家利益,特别是维护国家的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同时把中国人民的利益同各国人民的利益结合起来,维护世界和平,促进共同发展。我们高举和平、发展、合作的旗帜,主张各国人民携手努力,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致力于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推动国际和地区安全合作,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这就是坚持以人民为本,或称以人为本,同“全人类利益高于一切”的欺人之谈迥然不同。
所以,社会关系领域的“以人为本”,只能是以人民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