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是枯燥的吗?哲学是丑陋的吗?哲学是令人生厌的东西吗?——在我们的哲学课堂上,在许多哲学读物的读者心中,常常升起这样的疑问。
当然,张归有一些真正的哲学爱好者,他们惯于在哲学王国里信步漫游,流连忘返。在他们眼前,那一个个似乎抽象的体系如同精巧的宫殿一样矗立,他们悠然步入其中,与逝去的哲学家的幽灵款洽对话,心领神会,宛如挚友。且不论空洞干瘪的冒牌哲学,那些概念的木乃伊确实是导的,令人生厌的。真正的哲学至少能给人以思维的乐趣。但是,哲学的鬼力仅止于此吗?诗人在孕育作品时,会有一种内心的颤栗,这颤栗又通过他的作品传递补到了读者心中,哲学家能够吗?人们常常谈论艺术家的气质,很少想到做哲学家也需要一种特别的气质。人处在时间和空间的交叉点上,人微言轻瞬息和有限的存在物,却向往永恒和无限。人类最初的哲学兴趣起于寻找变中之不变,相对中之绝对,正是为了给人生一个总体说明,把人的瞬息存在与永恒结合起来。“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我们是谁?”高更为他的一幅名作写下的画题可说是哲学的永恒主题。
追究人生的根底,这是人类本性中固有的形而上学冲动,而当这种冲动在某一个人身上异常强烈时,他便是一个有哲学家气质的人了。哲学的本义不是“爱智慧”吗?那么,第一,请不要把智慧与知识混同起来,知识关乎事物,智慧地关乎人生。第二,请不要忘记这个“爱”字,哲学不是智慧本身,而对智慧的爱。一个好的哲学家并不向人提供人生问题的现成答案,这种答案是同有的,毋宁说他是一个伟大的提问者,他自己受着某些根本性问题的苦苦折磨,全身心投入其中,不倦地寻找着答案,也启发我们去思考和控索他的问题。他也许没有找到答案,也许找到了,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的答案只属于他自己,而他的问题却属于我们大家,属于时代、民族乃至全人类。谁真正爱智慧,关心生命的意义超过关心生命本身,谁就不能无视或者回避全提出的问题,至于答案只能靠每个人自己去寻求。知识可以传授,智慧无法转上,然而,对智慧的受却是能够被相同的爱激发起来的。我们坊一位哲学家的书,也许会对书中聪明的议论会心一笑,但最能震撼我们心灵的却是作者对人生重大困境的洞察和直言不讳的揭示,以及他寻求解决途径的痉南昌又不折不挠的努力。哲学关乎人生的根本,岂能不动感情呢?哲学探讨人生的永恒问题,又怎会没有永恒的魅力?一个人从哲学中仅仅看到若干范畴和教条,当然会觉得枯燥乏,而且我们可以补充说,他是枉学了哲学。只有那些带着泪和笑感受和思考着人生的人,才能真正领略哲学的魅力。
当然,这样的哲学也必定闪放着个性的光彩。有一种成见,似乎哲学与个性是不相容的,一种哲学把哲学家本人的个性排队得愈彻底,愈是达到高度的抽象和普遍,就愈成其为哲学。我们读文学作品,常常可以由作品想见作家的音容笑貌、爱憎好恶,甚至窥见他隐秘的幸福和创伤。可是,读哲学著作时,我们面前往往出现一张灰色的概念之网,至于它由哪只蜘蛛织出,似乎并不重要。真的,有些哲学文章确实使我们永远断了一民作者结识一番的念头,即使文章本身不无可取之处,但我们敢断定,作为一个人,其作者必定乏味透顶。有时候,这可能是误断,作者囿于成见,在文章里把自己的个性隐若了。个性在哲学里似乎成了一种可羞的东西。诗人无保留地袒露自己心灵里的每一阵颤栗,每一朵浪花,哲学家却隐瞒了使他思考的动机和思考中的悲欢,只把结论拿给我们,连同事后追加的逻辑证明。谁相信人生问题的答案能靠逻辑揄求得呢?在这里,真正起的是亲身的经历,切身的感受,灵魂深处的暴风骤雨,危机的和觉醒,直觉和顿悟。人生最高问题对于一切人相同,但每人控索的机缘和途径却千变万化,必定显出个性的判别我重视寻求真理的过程基于重视真理本身。“莱辛的句名言对于哲学家倒是一个启发。哲学家不是一份真理的清单,而恰恰是寻求人生真理的过程本身,这个过程与寻求者的个人经历和性格密不可分。
我们作为读者要向哲学家说同样的话:我们重视你的人生控索过程甚于重视你的结论,做一个诚实的哲学家吧,把这过程中的悲欢曲折都展现来,借此我们与你才有心灵的沟通。我们目睹了你的真诚的探索,即我们不赞同你的结论,你的哲学对于我们依然有吸引力。说到底,我并有在乎你的结论及其证明,因为结论要靠我们自己去求得,至于证明,稍微懂一点三段论的人谁不会呢?哲学的魅力在于它所寻求的人生智慧的魅力,在于寻求诸葛亮的个性的魅力,最后,如果一位哲学家有足够的语言技巧的话,还应该加上风格的魅力。叙述某些极为艰深的思想时的文字晦涩也许是难以避免的,我们也瞧不起用美文学的语言掩盖思想的贫乏,但是,独特的个性对人生的独特感受的思考,是应该闪射独特风格的光华的。我们倒还不太怕那些使人头痛的哲学巨著这至少说明它们引起了我们紧张思索。最令人厌烦的是那些千篇一律的所谓哲学文章,老是摆弄着同样几块陈旧的概念积木。风格的前提始终是感受和思想的独创性。真正的哲学家,即使晦涩如康德、黑格尔,他们的著作中也常有清新质朴的警句跃入我们眼帘,令人铭记不忘。更有些哲学家,如蒙田、帕斯卡尔、爱默生、尼采,全然抛开体系,以隽永的格言表达他们哲思。法国哲学家们寓哲理于小说、剧本,德国浪漫派哲人们寓哲理于诗。既然神秘的人生有无数张变幻莫测的面孔,人生的探索才有各不相同的个性那么,何妨让哲学作品也呈现丰富多彩的形式,百花齐放的风格呢?
也许有人会说:你所谈的只是人生哲学,还有其他的哲学呢?好吧,我们乐于把一切与人生根本问题无关的哲学打上括号,对它们作为哲学的资格存而不论。尽管以哲学为暂时栖身之地的学科都已经或终将从哲学分离出去从而证明哲学终究是对人生的形而上学沉思,但是,这里不是详细讲座这个问题的地方。也许有人会问:要求哲学具有你说的种种魅力,它岂不成了诗?哲学和诗还有什么区别?这正是本书所要说明的问题。从源头上看,哲学和诗本是一体,都孕育于神州的怀抱。神州是原始人类对于人生意义的一幅形象的解。
后来,哲学和诗渐渐分离了,但是犹如同卵孪生子一样,它们在精神气质上仍然酷似。诚然,有些诗人与哲学无缘,有些哲学家与诗无缘。然而,没有哲学的眼光和深度,一个诗人只能是吟花咏月、顾影自怜的浅薄文人。没有诗的激情和灵性,一个哲学家只能是从事逻辑揄的思维机器。大哲学家与大诗人心灵相通,他们受同一种痛苦驱逼,寻求着同一个谜的谜底。庄子、柏拉图、卢梭、尼采的哲学著作放射着经久不散的诗的光辉,在屈原、李白、苏轼、但丁、莎士比亚、歌德的诗篇里回荡着千古不衰的哲学喟叹。有时候,我们真是难以断定一位文化巨人的身份。可是,身份与天才何干,一颗渴望无限的心灵难道还要受狭隘分工的束缚?在西文文化史上,我们可以发现一些极富有诗人气质的大哲学家,也可以发现一些极富有哲人气质的大诗人,他们的存在似乎显示了诗与哲学一体的源远流长的传统。在这里,我们把他们统称为“诗人哲学家”。这个称呼与他们用何种形式写作无关,有些人兼事哲学和文学,有些人仅执一端,但在精神气质上都是一身而二任的。一位严格意义上的“诗人哲学家”应该具备三个条件:第一,把本体诗化或把诗本体化;第二,通过诗的途径(直觉、体验、想象、启示)与本体沟通;第三,作品的个性色彩和诗意风格。当然,对于这些条件,他们相符的程度是很不一致的。
哲学是一门特殊的学问,是与通常局限于某种具体对象的知识体系不同的学问。在汉语中,“哲”是聪明的意思,在希腊文中则意味着爱智慧,所以,按照字义解释,哲学是一种使人聪明、启发智慧的学问。然而,这并不足以表明哲学的实质。哲学作为一门学问,是同人们的世界观联系在一起的,是人们世界观的理论表现形态。因此,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了的世界观,或者说,是人们世界观的理论体系。
作为理论形态的世界观,同人们自发形成的世界观是有所不同的。任何一个健全的成年人都会在其生活实践过程中形成一定的世界观。所谓世界观,就是人们对于生活在其中的整个世界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根本观点、根本看法。
人类从其诞生时开始,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时刻都需要同周围的现实世界打交道。为了获得生存所必需的衣、食、住等物质资料,就必须进行变革自然界的生产活动。在这个过程中,人们不仅要认识周围的自然界,也要逐渐地积累对自己同自然界之间的关系的认识。在实践中人们就是凭借这些认识向自然界索取人类所需要的一切的。世界观的形成是一个过程。开始,人们只是对个别的具体事物有所认识,久而久之,这种认识逐渐丰富并联贯起来,就形成了对诸如人类同周围世界的关系,包括世界的本质、世界上各种事物之间的联系、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和作用等等问题的看法,这些根本观点、根本看法就是世界观。但人们自发形成的世界观一般是不系统的,缺乏理论的论证和严密的逻辑性。哲学则是将人们的世界观用理论的形式加以高度的抽象和概括,通过一系列特有的概念、范畴和系统的逻辑论证而形成的思想体系。所以,哲学是系统化、理论化的的世界观,是以总体方式把握世界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理论体系。人人都有自己的世界观,但哲学作为世界观的理论体系,不是自发的,而是要通过自觉的学习和训练才能掌握的。
当人们形成了一定世界观之后,就会按照这些观点去解释一切现象,处理各种问题。从而世界观也就成为指导人们观察、思考和解决各种问题的基本原则,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方法论以及与此相联系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一般说来,有什么样的世界观,也就有什么样的方法论,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一致的。
人们的世界观并不都是一样的。因为:第一,在人类发展的各个历史阶段上,由于实践水平、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的不同,致使人们对世界以及人与世界关系的认识在深度和广度上也有的所不同。第二,由于人们的经济地位、根本利益和在社会生活中分工的不同,使得各自对社会发展、人生追求的看法和态度有所不同,因而他们的世界观也会有明显的区别。特别是在阶级社会中,不仅不同阶级有不同的的世界观,即使同一阶级内部的不同阶层,同一阶级的不同发展时期,其世界观也会呈现出差别性。所以,作为理论形态世界观的哲学,在不同历史时期和不同阶级之间,其内容和形态也有许多不同。在阶级社会中,一定的哲学只是一定阶级的世界观的理论表现,是从属于一定阶级并为该阶级的利益服务的。哲学作为一种理论体系,只能在社会分裂为对立的阶级,从而一部分人得以摆脱繁重的体力劳动而专门从事脑力劳动的条件下才能产生。因此,哲学从其产生的那天起,就深深地打上了剥削阶级的烙印,为剥削阶级所垄断并且为他们服务。只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诞生,才意味着劳动人民真正有了自己的哲学。
哲学的产生与发展从根本上说是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所推动的,同时,科学与文化的形成和发展也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历史的每一阶段上,哲学、科学和文化都是不可分割地联系在一起的。
哲学的发展,有一个同具体科学浑然一体而后分化出来的过程。当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人类进入文明时代之后,在一些比较先进的国家里,基于农业、手工业、商业和航海业的发展和需要,推动了天文学、数学、力学等自然科学的产生和发展。与此同时,人们对一些社会现象也获得了一定的认识。人们在不断积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的基础上,运用抽象思维进行理论概括,于是就形成了早期的哲学。当时,哲学和许多具体知识掺杂在一起,更多的是被人们当作知识的总汇。直到近代,随着欧洲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出现、生产力和商品经济的发展以及地理上的新发现,自然科学才开始了独立探索的进程,从而逐步从哲学中分化出来,形成了日益增多的独立的学科。这一事实反映了人类认识的进步,既有利于自然科学和其他具体知识的发展,也有利于哲学自身的发展。然而,当时的一些哲学家味于哲学和具体科学分化的趋势,往往把哲学看作是凌驾于一切具体科学之上的、包罗万象的“科学之科学”。他们认为,各门具体科学只能提供不完全的、相对的真理,只有哲学才能提供完全的、绝对的真理。实际上,他们妄想借助于纯粹思辨来获得对自然界的终极认识,赋予自己以高居于科学之上并把科学纳入自己体系的特权,结果不仅造成自己的僵化,而且阻碍了科学的发展。
马克思主义哲学正确地解决了哲学同具体科学之间的关系,既反对以哲学代替具体科学的“科学之科学”,也反对否定哲学对具体科学的积极作用,使具体科学脱离哲学的指导的错误倾向。
一般说来,与具体科学不同,哲学的对象是人与世界的关系,是从整体上和运动中把握人与世界关系的一般内容和普遍形式。就哲学的知识形态说来,哲学是关于自然知识、社会知识和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各门具体知识都是人们对世界某一领域的认识和把握。哲学作为世界观具有高度的抽象性和概括性,这是它的显著特点之一。它不是各类知识的简单相加,而是对其中最普遍、最一般的本质和关系加以高度抽象概括的结果,是关于从整体上把握世界、把握人与世界关系的一般知识。哲学和具体科学既有共性又有个性。哲学和具体科学都是实践经验的总结,离开实践的基础,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哲学知识和科学知识。但在总结实践经验基础上形成的知识体系又具有不同的层次。人们把在实践中获得的自然、社会和思维知识,经过加工整理归入不同层次的各门具体科学;而所有这些知识又成为哲学在更高层次上进行加工整理的材料,哲学理论就是对这些材料作进一步抽象概括而得到的最一般的结论。就具体科学和哲学这两个大的知识层次同实践的关系来看,二者同是来自实践,这是它们的共性;但具体科学同实践的关系更为直接,哲学则相对地比较间接,这又是它们的不同之处。
在人类知识的大厦中,哲学和具体科学密切相关。哲学以具体科学为基础,以具体科学的成果为自身生长的土壤;而具体科学则以哲学作为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它们在发展中是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和相互贯通的。
首先,哲学依赖于具体科学,具体科学的进步推动着哲学的发展。哲学之所以能够存在和发展,就在于它植根于具体科学的土壤中,不断从具体科学所提供的新的材料、经验和知识中总结概括出哲学的一般结论。否则,哲学作为一门最抽象、最概括的学问,就会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从而也就会枯竭,失去自己存在的基础和发展的动力。
其次,具体科学的发展也离不开哲学的指导。哲学为具体科学提供一般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这是哲学特有的功能之一。科学史证明,科学家的科学研究活动,都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在某种哲学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下进行的。缺乏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科学家就会失去工作的方向并出现思想混乱。许多有重大科学成就的科学家都非常重视哲学的理论思维,自觉思考认识论、世界观的问题。德国物理学家普朗克曾说过:“研究人员的世界观将永远决定着他的工作方向。”爱因斯坦也说过:“认识论要是不同科学接触,就会成为一个空架子。科学要是没有认识论——要是这真是可以设想的——就是原始的混乱的东西。”
具体科学是哲学的基础,哲学是具体科学的指导,二者之间的关系体现了人类认识发展的规律。哲学和具体科学互相作用,互相促进,共同发展,交织汇合成人类认识真理的长河。
挫折并不可怕,而且挫折是人生的必修课,所以我们应该正视挫折。
我们不仅不应该害怕挫折,反而应该感谢挫折,你想想看,是不是挫折使你明白生命的内涵?他告诉我们生活的八字真诀:正视、不屈、沉着、奋进。
挫折是福:顺境中人们看到的是鲜花和笑脸,然而,习惯于喜悦侵润的心灵往往承受不起打击的负荷,只有迎向挫折,尝遍人间酸甜苦辣,感受世态冷暖炎凉,才能有更多一层对生活的领悟,更了解人生的真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碰到挫折不要畏惧,不要厌恶,从某方面说,挫折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历练意志的好事,惟有挫折与困境才能使一个人变得坚强,变得无故。挫折可以锻炼我们克服困难的种种能力,森林中的大树,不同暴风骤雨搏击过千百回,树干就不会长得十分结实,人不遭遇种种挫折,其人格,本领就不会走向成熟,一切的磨难忧苦与悲哀,都足以帮助我们成长,锻炼我们。挫折足以燃起一个人的热情,唤醒一个人的潜力,而使他达到成功,有本领,有骨气的人,能将“失望”变成“动力”像蚌壳那样,将烦恼的沙烁化成珍珠。
挫折和失败都是成功的向导。挫折也是一所人生的好学校,挫折是一所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学校,在这所学校里,将学会怎样做人,你将学会独立思考,怎样选择,这一切都决定你一生的命运。心理学家认为:对挫折的体验,能培养人从容应付风险的能力,一旦发现自己能在风险中挺过来,对失败的恐惧就更少了。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没有失败的人生绝不是完美的人生,当你战胜失败时,你会对成功有更深的感悟,就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感悟中,你走出了一个完美的人生。哲学家科林斯说:“不经历挫折,成功也只能是暂时的表象,只有历经挫折的磨难,成功才能像纯金一样发出光来。挫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经历了挫折却不知道总结挫折的教训,暂时的挫折不应该是消沉的原因,而应该是继续奋斗的起点。逃避挫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挫折相处,不怕挫折,勇于面对他,接受他,并从挫折中吸取人生的经验和营养,从而使自己在不断经历和克服挫折的过程中逐渐成长,壮大,直至走向成功。
我忠心希望你可以正视挫折,藐视挫折,勇敢的面对挫折,最终走向成功。为了自己的快乐,为了成功后的快乐,努力吧。加油。我们共同为了快乐而努力。
理性与非理性的交叠对峙
400多年来,在法国哲学的发展进程中,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一直是纠结在一起的两条主线.时而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时而非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
文艺复兴时期的蒙田是法国哲学的先驱,他对于17世纪的笛卡尔和帕斯卡尔产生了双重的影响.首先,蒙田的怀疑主义影响了笛卡尔“怀疑一切”的方法论和自由的批判精神.蒙田的座右铭“我知道什么?”运用古罗马时期的皮罗主义的论据来说明,一切事物都是值得怀疑的.蒙田被人们看作是具有批判精神的自由思想家.笛卡尔对于从经验获得的知识以及以往科学知识的怀疑,对现成的知识进行批判,敢于怀疑一切,都是受到了蒙田的影响.
蒙田也影响了帕斯卡尔的非理性主义和人学.文艺复兴以来的一些人文主义者颂扬了人类的伟大、尊严和理性,而蒙田揭示了人类的渺小、可悲和信仰.这就使得帕斯卡尔在更高层次上进行综合,既让我们看到人的伟大和尊严,又让我们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可悲;既看到人类理性能力的作用,同时又看到理性的无能和信仰对它的超越.帕斯卡尔充分肯定了几何学的作用,并且在他的科学研究中也广泛地运用了几何学中的证明和推演方法.然而,帕斯卡尔也认为几何学的方法是有限的.在他看来,过分抬高理性或理智的作用是一种理性的独断,而以人心或内心为基础的敏感性的精神、微妙的精神及精确性的精神和日常生活有着密切的联系,是人们的一种良好洞见力.在笛卡尔和帕斯卡尔之后,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都得以确立.
18世纪是理性主义的时代.18世纪的法国哲学家将由上一个世纪的哲学家所确立的理性主义变成一种现实的政治原则.理性主义成为他们反对封建意识形态、勾画新社会蓝图的标尺.理性成为衡量一切事物的标准,以往的一切都要在理性的法庭面前接受审判.
19世纪是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双峰对峙的时代.19世纪的法国哲学中雷诺维耶的新批判主义和孔德的实证主义继承了启蒙哲学的传统,而比朗、柏格森和布隆代尔这三位改变法国哲学发展方向、奠定法国现代哲学基础的哲人,则继承了非理性主义的传统.
到了20世纪,除巴什拉等人的科学哲学和结构主义哲学体现了理性主义的原则之外,萨特的存在主义是非理性主义,后现代主义也属于非理性主义的一种体现.德里达、福柯、德鲁兹等人追随尼采和海德格尔,对西方自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经由笛卡尔直至康德、黑格尔的形而上学传统进行了彻底的批判.但从总体上来看,20世纪的法国哲学是非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
可见,400多年来,在法国哲学的发展进程中,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一直是纠结在一起的两条主线.时而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时而非理性主义占主导地位.这种纠结的状态一直贯穿始终.
“进步”与“解放”的价值重估
对于“进步”,后现代主义有一系列疑问:人类的历史是否真是在不断进步的?“进步”难道不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再则,“进步”真是一件好事情吗
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法国从工业社会进入后工业社会,现代性和后现代性成为法国哲学讨论的重要主题.崇尚理性、自由、平等、进步的启蒙精神是现代性的突出体现.
卢梭是现代性最早的批判者.他通过把自然和文明对立起来,对资本主义的文化、社会政治制度和教育方式进行了全面的批判.卢梭意识到,科学艺术的进步和发展是与人民的幸福相矛盾的,文化和文明的发展与人的道德水准未必成正比.因为假如现实生活中的文化被以奢侈、金钱和低级趣味为主体的时尚所左右,就会完全变成一种“金钱文化”和低格调的“俗文化”.
卢梭认为,从自然状态进入到社会状态,就使人类从平等进入到不平等.人类社会每前进一步,不平等就加深一步.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评价卢梭这一学说时写道:“这样,卢梭就看到了不平等的产生是进步.可是这种进步包含着对抗,它同时又是退步……文明向前进一步,不平等也就向前进一步……压迫者被压迫,这就是否定的否定.”如恩格斯所说,卢梭的这部著作“可说是精彩地显示了自己的辩证的起源”.它不但是对人类只是在上帝面前才是平等的那种基督教封建学说进行思想斗争的武器;同时,它也包括了法国资产阶级的革命口号“平等、自由、博爱”.法国革命爆发以前35年,卢梭就不但已经认识到革命的必然性,而且在哲学上、在法理上证明了革命的正当性.
当然,卢梭并不是认为,在社会状态中,人就注定是不自由和不平等的.恰恰相反,卢梭把不自由、不平等的社会状态看作是不合理的社会状态.卢梭想要实现的否定之否定,是使人在一种全新的社会状态中达到一种更高级的社会的自由和平等.后来,卢梭的这一思想深深地影响了黑格尔思想的形成.
如何看待理性和进步,是法国后现代主义哲学所思考的两个问题.福柯等人反对理性的总体性、理性的暴力和理性的极权主义.“进步”以及与它相联系的“解放”概念也是后现代主义要“解构”的.对于“进步”,后现代主义有一系列疑问:人类的历史是否真是在不断进步的?“进步”难道不是一种乌托邦式的理想?再则,“进步”真是一件好事情吗?“进步”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样的后果呢?怎么看到“进步”所带来的人的自由的不断丧失、自然环境的不断恶化?
对于 “解放”,后现代主义也有不同的看法.首先,后现代主义认为,“解放”是一个宏大叙事和元话语,是为后现代主义所摈弃的;其次,人的解放的过程也是逐渐取得主体地位、成为独立主体的过程,而主体的形成、建构过程,同时也是人逐渐被规训化的过程,因而最终是限制人、制约人,使人丧失自由.至此,后现代主义不仅解构了法国启蒙哲学的理性主义原则,同时还把启蒙哲学的“进步”和“解放”概念也解构了.最后,后现代主义认为,科学有可能使人走入误区,制造出灭绝人类的武器;科学技术的发展和过度滥用,会导致环境污染、生态平衡的破坏,使地球越来越不适于人类的生存;更为严重的是,科学不能解决人的精神问题——无论是人的道德、价值、理想信念,还是人的终极关怀等,都不是科学和理性所能解决的.
人文与社会的多重呈现
和其他国家的哲学相比较,法国哲学更注重对人和社会的研究.法国哲学家们不只沉湎于理智王国而缺乏情感,他们中的不少人同时又是诗人、文学家、艺术家和社会活动家
同欧洲其他国家的哲学相比,法国近代哲学似乎有以下几个风格和特征:
第一,法国哲学一直贯穿着一种怀疑精神和崇尚理性的精神.
怀疑精神和崇尚理性的精神可以说是同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如果说,怀疑是否定的、批判的一面,那么,崇尚理性则是肯定的、有建树的一面.怀疑的目的就是要崇尚理性,或者说怀疑只是理性的一种手段.
从中世纪的唯名论者阿伯拉尔、文艺复兴时期的蒙田,到近代哲学的创始人笛卡尔、18世纪的贝尔、伏尔泰等人的怀疑论,这种敢向传统、权威挑战的怀疑精神,在法国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甚至20世纪后半叶的后现代主义哲学也体现了怀疑精神.它怀疑被人们顶礼膜拜的理性主义和科学精神,怀疑历史进步论和启蒙精神,怀疑现代性和现代化的成果等.
第二,人和社会是法国哲学聚焦的对象.
自然和人是哲学的永恒主题.而和其他国家的哲学相比较,法国哲学更注重对人和社会的研究——
爱尔维修注重人的灵性、强调人的精神性,把人作为一个文化的对象、教育的产物.存在主义哲学就是一种人学.而孔德直接就是近代社会学的奠基人.从涂尔干到结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他们都十分注重对于现代社会的研究.这些都应该看作是法国哲学对人类社会认识的贡献.后现代主义对于后工业社会的反思和批判,对于正在大力推进现代化的我们不亚于一剂清醒剂.
第三,开放性.
18世纪的法国哲学家极大地吸收了英国唯物主义哲学(特别是洛克的经验论),狄德罗还极大地吸收了莱布尼兹哲学中的辩证法因素.19世纪,不仅勒努维埃的新批判主义在很大程度上是对康德哲学的继承,而且阿默兰的唯心主义和黑格尔哲学有着紧密的联系.“3H”(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3M”(马克思、马克斯·韦伯、马尔库塞)和尼采都是德国哲学家,克尔凯格尔是丹麦哲学家,弗洛伊德是奥地利的心理学家,这些哲学家的思想元素都影响着20世纪法国哲学的面貌.
第四,社会参与性.
法国哲学不是书斋里的哲学,而是与现实斗争紧密相连的哲学.法国哲学家不喜欢身居斗室去进行玄学的思辨,而更加关注社会的变革和政治的斗争.他们有一种使命感和时代感,是现实革命运动的积极参与者.
第五,和文学有着不解之缘.
法国哲学家们不只沉湎于理智王国而缺乏情感,他们中的不少人同时又是诗人、文学家、艺术家和社会活动家.不仅伏尔泰、卢梭、狄德罗等人是名垂史册的文学家、戏剧家、文艺批评家,擅长用文学来表达自己的哲学思想,比他们晚一些的柏格森、萨特和加缪,更是捧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
法国哲学的中国传播
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学者对于法国哲学的兴趣逐渐超过了对德国哲学的兴趣.这种在学术兴趣点上的变化,和法国哲学自身的发展变化相关,也与中国哲学界学术生态的发展变化紧密相联
从近100年来法国哲学在中国的传播来看,中国人对于法国哲学的主要兴趣大致集中在以下一些方面:
笛卡尔哲学.中国人对笛卡尔哲学有着双重的兴趣:一方面是他高扬主体性的哲学和理性主义的认识论,另一方面是他的二元论哲学在物理学领域坚持了机械唯物主义、他的唯物主义对于18世纪法国唯物主义有着重要的启发、他的心身关系学说开启了西方心灵哲学之先河.从上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中国大陆对于主体性问题、认识论问题和对于西方心灵哲学研究的加强,笛卡尔哲学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18世纪的启蒙哲学和唯物主义哲学.由伏尔泰、孟德斯鸠和卢梭这三位启蒙思想家所提出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社会政治理论的重要理论来源.18世纪狄德罗、霍尔巴赫等人的唯物主义思想,是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的重要理论来源.
孔德的实证哲学.孔德的实证科学的方法论及其实证哲学的基本原则,是我们了解英美实证主义哲学的基础,对于我们理解实证主义和实用主义哲学、理解分析哲学和科学哲学都具有导引意义.孔德的实证社会学和涂尔干的社会学,被中国人看作是社会学的开山鼻祖.
柏格森的生命哲学.在20世纪初,柏格森关于生命创造进化的哲学和达尔文的进化论、赫胥黎的天演论一起被传进中国,为当时想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知识分子提供了生命的活力.
萨特等人的“存在主义”.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那场关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大讨论之后,大学校园里曾经一度流行“萨特热”和“尼采热”.尽管萨特所强调的“存在先于本质”等一些极端个人主义和绝对自由观不尽合理,但他强调青年人要自我奋斗、自我创造,在自主选择的时候,要主动承担责任.这些观念正好契合了当时青年人乐于自我谋划、自我选择的想法,对于解放思想、焕发社会活力起到了正面的推动作用.
法国现象学思潮.德国哲学家胡塞尔、海德格尔的现象学流传到法国,在法国产生了广泛和长久的影响,出现了现象学思潮.它对萨特等人的存在主义和德里达、福柯等人的后现代主义都产生了影响.近十年来,随着对于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研究的深入,年轻一代中国学者也对法国现象学家的研究和思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结构主义.上世纪末,中国研究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学、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主义人类学和阿尔都塞的结构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学者众多.进入新世纪以来,对于拉康的后弗洛伊德主义的研究,在中国学界取得了新的研究成果.近几年来,对于深受阿尔都塞和拉康影响的巴丢的研究在中国也逐渐升温.
后现代主义哲学.上世纪90年代以来,后现代主义在中国形成了新的研究热潮.包括德里达、福柯、利奥塔、德勒兹、鲍德里亚在内,都成为中国哲学专业博士论文的重要研究对象.这些哲学家的思想是对资本主义自身的发展、西方几百年现代化进程、尤其是西方的现代性理论的一种反省和批判.他们反对技术至上,反对过分强调以人为中心,主张人与自然的和谐,主张不能过分强调工具理性而忽视了价值理性等.这些观点对现当代中国的发展(尤其是科学发展和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可以说,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学者对于法国哲学研究的兴趣逐渐超过了对德国哲学的兴趣.在上世纪80、90年代,中国对于17、18世纪法国哲学、对于存在主义和结构主义的研究感兴趣,而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学者对于法国哲学中的现象学思潮和后现代主义哲学的研究更感兴趣.这种在学术兴趣点上的变化,与法国哲学自身的发展变化相关,也与中国哲学界学术生态的发展变化紧密相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