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词风影响深远:李清照的词学思想在中国古代词学发展史上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从继承的角度来说,李清照对传统词体的继承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婉约词家的极致,这不仅是因为她对音律要求严格,更重要的是她追求文雅的词情,以及对故实、铺叙等表现技法方面提出的全面要求。她的词学思想充分体现着她对词学优秀传统,甚至整个文学优秀传统的继承和吸收。比如她强调的故实,即使事用典,本来是宋诗中江西派和西昆体常用的技法,而歌词本来都不怎么重故实,即使偶尔用,也没有形成风气,可是李清照却是以此作为词家技法精湛的要求,很显然是把诗文里的技法运用到词的创作领域。可以说,李清照继承文学传统时,既着眼于词,又没有局限于词,而是拓宽视野,旁搜远绍,转益多师,积累了极为丰厚的文化涵养,再和她本人聪慧才思相融合,外化表现在她的诗词文创作和词论等各个方面,尤其是审美理想方面。辛弃疾词的艺术成就是多方面的。继承苏轼开创的豪放词风,善于以纵横豪迈的气概创造雄奇宏阔的意境、奔腾驰骤的形象。辛词中的人物如孙权、刘裕、谢安等多是英姿飒爽的豪杰志士,在这些人物身上,显然凝聚着作者的理想,渗透着作者的优愤和同情。词中抒情主人公的自我形象,都有着豪迈的个性和英武的气概。辛弃疾常常把苍江、危楼、奔雷,骇浪等奇伟非常的景象摄入词中。他笔下的自然形象,都有一种奔腾驰骤的气势,与词人恢宏的襟怀和佛腾的情感紧密契合,给人一种力量感、跳动感。辛词被前人誉为“大声鞺鞳,小声铿鍧,横绝六合,扫空万古”(刘克庄:《辛稼轩集序》),“慷慨纵横,有不可一世之概”(《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龙腾虎掷” (刘熙载:《艺概》),这些说法,确实道出了辛词的突出个性。辛词慷慨纵横,矫健奔放,风格有如苏轼豪放词,世称“苏辛”。从内容到表现手法,辛弃疾都将苏轼开创的豪放词,向前大大推进了一步,建立了足以领袖一代、雄视百家的独特词风。辛词以豪放为主调,但又兼融众体,不拘一格,能刚能柔,纵横如意。他的长调笔酣墨饱,恢宏激昂,短调清新俊逸,妩媚多姿。虽然他的风格以悲壮激烈为主,但也不乏缠绵婉丽之作。如他的爱情词《祝英台近》,写得缠绵徘恻,楚楚动人。大多数农村词清新隽永。另外他还有一些专门模拟某种风格、样式的词作,都在题下注明,并且摸得维妙维肖。如纤藻丽的“花间体”(《唐河传》)、明白通俗的“白乐天体”(《玉楼春》)、轻巧尖新的“效李易安体”(《丑奴儿近》)、婉丽清畅的“效朱希真体”(《念奴娇》)等。这些充分说明了辛词风格的多样性。辛弃疾在艺术上继承了楚辞的浪漫主义传统,用丰富而奇特的想象,赋予自然景物以人的价感和性格。如“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菩萨蛮》),“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西江月》),青山可以和词人刘话,苍松可以成为词人的知己,创造出童话般的奇幻世界。辛弃疾驾驭语言的能力极强。前人说苏轼以诗为词,辛弃疾以文为词。他不仅善于点化前人诗句入词,而且还吸收骚赋、散文,民间口语入词。经史子集,驱使笔端,信手拈来,运用自如。他的《贺新郎·别茂嘉干二弟》,通篇运用赋体。一首《贺新郎》有句云:“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完全是散文句式。《南乡子》“好个主人家,不为因由便去嗏。病得那人妆晃子,巴巴。系上裙儿稳也哪!”满篇民间俗语,别有风味。词到辛弃疾开始大盆运用典故,因此有人讥之为“掉书袋”。实际上在许多词中,他把用典当作一种比兴手法,如《贺新郎·别茂嘉十二弟》,虽用典较多,但贴切自然,并不显得堆砌。辛弃疾作为时代的歌手,在作品中表现了当时重大的抗战爱国主题,他喊出了当时人民群众普遍的抗战要求,可以说是志士的绝唱、英雄的高歌。而词这种格律要求较严的文体,在他的手下运用得得心应手,挥洒自如。他继柳永、苏轼之后,多方面开拓词境,丰富词的风格样式,使词的容量和表现功能得到极大的扩展。从这个意义上讲,说他的造诣超过了其他词人,代表了宋词的最高成就,并非溢美之辞。辛词以其闪烁着爱国主义思想光辉的内容和精湛的艺术技巧,在文学史上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与辛弃疾同时代的陈亮、刘过以及南宋末期的刘克庄、刘辰翁等词人,有共同的爱国思想,都表现出矫健豪纵的词风,创作倾向很接近辛弃疾,文学史将他们称为辛派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