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瓷器之美吧!瓷器之美,首先美在她的气质,那是一种宁静典雅的文化气质,这种气质内敛、温厚、含蓄,单纯和谐,雍容大气;其次,瓷器之美,美在形,瓷器之韵,美在色,当一件件或瓶、或罐、或碗、或杯的瓷器,在洁白的釉面染上亮丽的色彩,便仿佛浸润上美丽澄澈的湖光十色,瞬间流光溢彩,魅惑无比。瓷器是中国的伟大发明,也是中国古代文明的象征,而峰峰“磁州窑”盛产的瓷器同样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据有关史料记载:早在四世纪(隋代)这里已开始生产青瓷器,到了十世纪(宋代),由于这里窑场勃兴、制瓷技艺精湛,形成了以磁县观台镇、峰峰矿区临水镇和彭城镇为中心的窑口,因此磁州窑著称于世。磁州窑历经千年窑火不熄,烧制出的瓷器早已成为我国艺术瑰宝,且蒸蒸日上,方兴未艾。穿越时光的隧道,喜欢在暖暖的日子里品读瓷器,就像给这些冰冷的瓷器赋予了生命力。白玉瓷,它凝如脂、洁白细腻,小巧精致得仿若江南女子。翡翠瓷,则青翠欲滴、温润如玉、纹样经典繁复,釉色纯净瑰丽。而青花瓷,波澜不惊,却流露出盛世风华;淡泊宁静,却蕴含着无限韵味。细细观赏,一种古朴宁然的芳菲满溢,带着唐宋的高雅,携着元明的底蕴,伴着一份萦绕不散的情愫,随着匠人的双手,把历史的缩影都融进了这青花瓷中……突然,恍惚中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置身在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里。瓷器之美,美在她“青如天,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磐,滋润细媚有细纹。”这是瓷器制作的最高境界,也是对瓷器的最高赞美。难怪曾引来无数文人雅客的诗情画意,“类冰,类玉天下第一。”唐代诗人陆羽曾如此描摹秘色瓷的晶莹透净。陆龟蒙则在《秘色越器》中写道:“九秋风露越窑开,夺得千峰翠色来。”诗人用清丽雅致的千峰秀色,贴切地描述了瓷器如冰胜玉的釉色,令人耳目一新。“巧剜明月染春水,轻旋薄冰盛绿云,古镜破苔当席上,嫩荷涵露别江溃。”徐夤的《贡余秘色茶盏》,无论是染上春水的明月,还是以薄冰盛上绿云,诗人仅仅用28个字便将瓷器百转千折的美演绎得柔和似水,淋漓尽致。沿着诗人的风情,总是寻觅了又寻觅。那日漫步在古镇老街,一个陶瓷作坊让我驻足。作坊里,一个留着花白胡须的老先生正专心致志地在一件胚胎上雕刻着花纹,那上下翻飞娴熟的刀法,瞬间在胚胎上如花般美丽绽放。看到我,老先生微微一笑,便饶有兴趣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十四岁那年,当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和村里几个同伴一起被送到了一家陶瓷作坊做学徒,可要想出徒,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也不能有急功近利之心,需要耐着性子长时间的学习和操练。那些日子,他夜以继日地苦练技艺,手上磨出了茧,眼睛熬出了红血丝,而一起学徒的几个孩子终因耐不住枯燥和寂寞都先后放弃,只有他执着地坚持下来。如今,他的作品广为流传,不仅标价昂贵,还多次获得政府奖励。听完老先生的故事让我不仅感叹,一件件璀璨亮丽的瓷器,浸透了多少陶艺师傅的心血和汗水,凝聚了多少技艺人员的聪明和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