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 死亡,只是此期生命形式的消失,我们离开这个世界,却离不开轮回不息的六道 ,离不开炙燃火宅般的三界。 在出离生死之前,生命的洪流仍将延续,心所作的种种业力,仍将永远跟随并影响我们,在无穷的未来。 笔动心想,随时随处,都是心境的反映,一种心境写一种文章,笔动心想,对禅的感觉自然就在纸上浮现。我似乎能明白为什么随缘给分确是很恰当的一种方式,一段文字,几个用词,无处不透出境界所在。然而真正到一定的境界,用什么样的言词却都是境界的反映了。动笔之前读了一点禅的文字,觉得字里行间有一种流动的感觉,是什么从心头流过,带着微微的湿润,却又不着痕迹?悟道是否是豁然开朗的大彻大悟?我想是的。但没有拍案而起,也没有行色喜乐,是一种空灵的悟,无的悟,但却是悟了。只是忽然想到,萌发的想法,就写在正文前面。可能有一点刻意地求那种心境,这又是执著了,但既然写了就这样放着吧。 我就从这里开始。从上面那句话开始。 生死轮回,流转不息。 我想让自己用一种更客观的态度,用佛教的心和方法,却不执著于信奉佛教的观点来看佛教的生死观。 这样的解释是一种智慧。生而为人,对于为人的我们,是一场一次性的博弈游戏,这样的游戏中人们总是带着不计后果的心,在这样的世上肆意,肆意得痛快,却又肆意得痛苦,或许不该用这样激烈的言词,但我觉得十分恰当,这种不能刻意捕捉的感觉对我们的影响要比真正形于色的感觉大得多,潜移默化之中就改变着我们的行为。我们总归是害怕,总归是心被世界带到这里那里,不得宁静。然而佛告诉我们,人生不是一只一次性的纸杯,用完就丢,可以任意的使用,佛说,这只纸杯我们要一直用下去,纵使杯子空了,并不代表我们要将它扔掉,只是会换上一种不同的饮料而已。佛把这一次的博弈变成了无穷次的博弈。一次性的博弈常常会有我们所称得囚徒困境的不够满意地结果,而无穷次博弈中,人们却在种种的约束下达到一种最合意的结果。(博弈论基本的内容,说的是警察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抓住了两个囚犯,并分别审讯,如果一人坦白,而另一人不坦白,则不坦白的人要坐十年牢,而坦白的人做一年牢,两人都坦白则两人各坐五年牢,都不坦白则均无罪释放。但无论对方选择招供与否,另一个囚犯的最优选择都是坦白,所以最终两人都坦白,两人情况都变差了而且两人不可能相互合作。但如果两人出狱后还要继续搭档,则一个人可以通过在下次被抓时坦白的策略威胁另一人,从而,两人都不坦白,结果最优)通过生命轮回,因果报应的生死观,佛给我们的心或者说道德观上加上了一个最宽广的界限,这样界限宽广,是因为某种程度上,这种约束是我们自己施加的,不仅仅是生死轮回对于现实道德的教化作用,佛教种种其他的方面都是对心的塑造,是一种规范的无形约束,这种约束对于在人世中沉浮不知上下地我们来说,就像是给一匹不知所从的野马套上了缰绳,这样的缰绳对这样的野马,是蓝天下无垠的充满自由与危险的草原抑或是安定的方向感和亲昵的对主人的依赖感更有魅力?我不知道,我说不清,但是我知道,人不是野马。人的祖先住在固定的树林里,但人的天性却是放弃了以天为盖地为庐的生活,为自己搭建了房屋,住进去。人希望为自己的心也找一所房子,能够遮风挡雨,能够安宁的生活。佛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这样一种所在。佛教是为人心所展开的一个世界。也是人心为自己的心所展开的一个世界。 心是什么?心是最虚无,却又最实在的东西,我们真正能够感知的只有我们自己的心而已。能够感知它,并不等于能够控制它,甚至有时候我们不能正确的感知它;不能控制它,却不等于不可控制它,它时时刻刻都在被外界所迷惑着,佛教用它特殊的方式,让人们尝试着将心与外界分开,使得人们能够控制自己的内心,这就是佛教的“空”,空让我们否定错误的认识和执著,因为这正是我们的烦恼之源,世上存在的一切都是缘起、无自性空,一切都是因缘的假象,生活中的一切都不能伤害我们。可是为什么佛最后的答案是“空”,而不是我们现实中所能得到的所谓的快乐?不管那是不是真正的快乐,至少它能够让我们感到暂时的愉悦。为什么不能让这样的快乐一直保持下去?为什么它就是无常的?因为外在的世界是无常的,而那样的快乐却来自于这个无常的世界而非我们自身。这样的世界,这样的起落,注定了心要在世间上下颠簸。人不是野马,人是喜欢惯性的东西,所以人执著,却又因为执著在世间颠簸,唯一的办法,只有放弃执著,这就意味着放弃了世界所能带来的心情,我们宁可放弃这样的快乐,也不想要这样的悲伤,剩下的还有什么,宁静的安定感和归属感。归属于哪里?皈依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