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问题我笑了,因为我的一篇论文就是关于蒲松龄笔下之狼的。撇开论文不谈,首先蒲松龄笔下的狼不光只有《狼三则》里贪婪、凶狠、狡诈的狼,《梦狼》以及《黎氏》也体现了狼的趋炎附势与凶残形象,以《黎氏》为例,描述了一名轻薄之人死了妻子,强迫狼女郎做自己的后老婆照顾三个孩子,然而却遭到狼女郎伯伯报复,杀了三个孩子,带走了女郎。蒲松龄将狼拟人化了,他眼中的狼不过是一种精神的意向,象征着那些没有来路的女子或者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蒲松龄写狼意在写人,记得狼三则最后他写道:“狼亦黠(xiá)矣,而顷刻两毙,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说狼不过是愚笨的兽,只会耍小聪明小计谋。言外之意就是嘲讽那些像狼一样爱耍小聪明的人,就和禽兽一样。《梦狼》则借狼的形象暗讽官场里对上毕恭毕敬,对下凶残无比的小人,一见到要收到惩罚就夹着尾巴避之不及,完全不去关心上级领导,势利形象一清二楚。现实中的狼并不是如此,据我所知狼是群居动物,在现代文学作品中多次出现:《天狼》、《狼图腾》以及沈石溪老师的多部作品,这些作品中的狼为了家族与集体奉献一切,团结一致,能忍能战毫不畏惧,尽管知道前方是无尽深渊也要纵身一跃。狼是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曾说:“恐怖创造了世界上最初的神”,也正是因为古代人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中艰难的生存,要面对各种自然的“暴力”和来自其它部落的攻击,外界生活的不安全感使得人们要寻求一种保护,一种“神力”的保护。“狼”虽然不是丛林或草原中最威猛的动物,但却是一种敏捷、颇富灵性、也最具有顽强生命力和适应力的动物。狼不仅勇猛,善于长途奔袭,而且很有智慧,尽管这种智慧后来被文明人称为是一种“狡诈”,然而人类的智慧的形成,在某种程度上说正是因为有“狡诈”的“敌人”存在。正如泰勒所说:“假如动物十分有力或危险,则人和动物之间很自然的关系便转为真正的崇拜。”, “未开化状态中的人可能认为动物在力量、胆量或狡猾方面的优势是完全天然的,并乐于把那种能在肉体死后生存并保留着自己从前的有害或有益之本性的类似人类的灵魂妄加到它们身上。”总之,我钦佩狼的野性与机敏,也厌恶那些趋炎附势凶残狡猾的狼,不过正如蒲老先生所说的那样:“禽兽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笑对那些卑鄙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