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响乐赏析论文....我是一个非常喜欢音乐的人,我很难想象生活中没有各式各样的音乐那将是什么样子。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去姐姐家,在那里我可以一边听姐姐弹琴一边晒着太阳,很享受、很惬意的感觉。如果说姐姐是我的音乐启蒙,那么我哥哥则让我知道了不同的音乐有不同的性格。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开始听摇滚乐,我当时最喜欢的是美国的“GUNS N’ ROSES”,因为作为一支摇滚乐队他们在背景音乐的处理上大胆地使用了管铉乐和女声和声,也许他们这种风格是受Elton John的影响,但正是风格使他们成了上世纪90年代初全世界最有影响力且最具气质的摇滚乐队,其代表作“November Rain”更是成为了摇滚界里程碑式的作品。上了中学后我开始接触更多种类的音乐,从各种类型的metal到new age这样的纯音乐,听得越多就越能感觉到音乐的无穷魅力,其间我也听过一些交响作品,不过作为一名中学生,我当时并不能理解那些音乐。为什么同一部交响作品内有些段落如此的激昂,有些却是如此的悲怆,尽管交响乐气势磅礴,表现力是其它音乐很难比拟的,但当时的我很不喜欢被音乐控制心情的感觉,所以之后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听交响乐。直到上了大学,一支叫Dream Theater的乐队将我沉寂了的音乐细胞再度唤醒。他们的编曲经常给我一种错觉,他们好像就是演奏前卫音乐的插电的交响乐团。更难以想象的是如此厚重有内涵、极具表现力以及充满复杂变化的音乐竟然只是由4个人演奏的,可见他们的演奏技巧是什么样的水平。在他们的音乐中我仿佛看到了我之前听过的一些交响乐的影子,那就是变化。我那时才渐渐理解了交响乐里渗透着的作曲者的感情和想法,了解了为什么在他们的作品中会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都是因为他们的音乐充满了情感。与此同时,我接触到的另一支乐队激发了我对古典音乐的兴趣,那就是来自歌剧之国意大利的Rhapsody (狂想曲)乐队。他们结合数位作曲家如巴赫、帕基尼尼、维瓦尔蒂等的作曲风格,整支管铉乐队配以现代金属乐的表现技巧和充满浪漫幻想的歌词内容,演绎出一种介于古典音乐、巴洛克音乐以及金属乐之间的全新音乐。由于在作曲方面的高超技巧以及在配乐方面对管铉乐队的合理使用,他们的作品气势恢宏,旋律优美,极具英雄和神话色彩,被人们称为史诗般的交响金属。是这支乐队使我喜欢上了古钢琴优美的声音;是他们使我想进一步了解古典音乐,进一步了解他们的偶像:巴赫、贝多芬、李斯特等这些我原本熟悉但不是很了解的音乐大师。之后,一位非常喜欢古典音乐的朋友借给我几张卡拉张、哈农库特以及富特文格勒指挥的贝多芬作品。听了一段时间发现贝多芬的音乐要比我之前听过的任何一位音乐家的作品都要自由、都更加的不受约束,不过我的那个朋友说贝多芬的作品是很难演奏的,不是技法上面的困难,而是情感上的,就好像一千个人的心目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每个人的心目中也都有属于自己的贝多芬,每个指挥家指挥出的贝多芬作品都不尽相同。我个人比较喜欢D大调第二交响曲,原因是朋友的一再推荐,说这是一部非常冷门的曲子。 这部作品中似乎隐藏着一丝忏悔的呢喃。个人感觉富特文格勒好象并不是很在意这首曲子,他没有象指挥贝多芬的其他交响乐作品那样把自己对作品的解读溶入到音乐之中去。后来听朋友说,富特文格勒认为第二交响曲是贝多芬的九部交响曲里最不成功的一部。而对我来说,这部作品恰恰能够凸现出贝多芬音乐的本质。第二交响曲才是这九部作品中情绪波动最为剧烈的一部。 在第二交响曲的前两个乐章里,光明与黑暗始终在进行着搏斗,黑暗似乎取得了暂时的胜利。就是在比小调强得多的大调旋律的循环重复中,音乐的主题出现了。灿烂的阳光更能反衬出痛苦的折磨,仿佛欢乐正在逐渐被颓丧淹没。在最后两个乐章里,贝多芬彻底驱散了压在我们头顶上的阴霾。第二交响曲中的情感彻彻底底地走向了两个极端,贝多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这些情感鞣杂在一起。最后音乐在乐观主义情绪中结束了,但你根本无法理解贝多芬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音乐中的欢乐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有时候,从我朋友的言语中我可以感觉到,对于像我朋友这样的音乐发烧友来说,贝多芬就是一座象征着人性中博爱精神的丰碑,任何演奏不出这一点的指挥家都是让人感到失望的。但对我这样的业余爱好者来说,我能从音乐中察觉到的就是贝多芬的音乐在蕴藏着巨大冲击力的同时还包涵着情感的突然爆发。他的音乐时刻都有可能从一个极端跳向另一个极端,这种跳跃给我带来如此的跌宕起伏,但这种跳跃却又让我感到如此的恰如其分。他的音乐里既有狂暴也有温情,既有止水般的沉静也有难以抑制的激情,正是那一浪高过一浪的决不妥协的情感冲击赢得了我对这位伟大音乐家的无限敬意。
交响乐学习的杂忆与杂谈建筑是凝固的音乐,音乐是流动的建筑。我一直很喜欢音乐,音乐带给人的那种闲适心情难以言表,而交响乐正是各种音乐中最能给人以灵魂的洗涤的重要部分,在晴朗的午后一边听着交响乐一边看书,或是在阴雨的傍晚一边听着交响乐一边冥想……似乎所有事情与音乐结合在一起都变得完美起来。 因为喜欢音乐营造的那种心灵的宁静,喜欢高深莫测的交响乐,喜欢那种震撼。音乐是纯洁、高尚的,需要全心聆听、感受,一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不会像球迷那样用狂热和躁动来诠释自己的喜怒哀乐。对我来说,音乐永远是生命中最美、最真的享受。而我义无反顾的投入了交响乐的课堂。或许课上的时间很短但一个学期下来给我带来的又岂止这十几节课呢?现在写着论文仍很高兴这学期选了交响乐欣赏这门令人陶醉的课程,在老师的带领下,我在交响乐的世界里留连忘返,学习了许多关于交响音乐的基础知识和发展历史,了解了许多享誉世界的伟大音乐家,聆听了许多耳熟能详的经典音乐作品,仿佛在紧张的学习之余让自己的心灵找到了一个畅快休憩的迷人小岛。课程中我们欣赏了不计其数的美妙音乐作品,除了交响曲,也包括婉转悠扬的室内乐、钢琴协奏曲等,还有令人啧舌的音乐歌舞剧。莫扎特忧郁绝望的安魂曲、贝多芬激情澎湃的命运交响曲、舒伯特洋溢飘洒的小夜曲、柴可夫斯基俏皮灵巧的四小天鹅,总是让我心里无比激动或者平静起来,音乐就是拥有这样神秘的力量。经过课程中与交响乐的相处,我被深深的吸引了,开始更加热爱音乐,特别是交响乐中的古典音乐和浪漫音乐。交响乐(SYMPHONY),人们常把它喻为“音乐王国的神圣殿堂”。而交响音乐主要是指交响曲、协奏曲、乐队组曲、序曲和交响诗五种体裁。但其范畴也时常扩展到一些各具特色的管弦乐曲,如交响乐队演奏的幻想曲、随想曲、狂想曲、叙事曲、进行曲、变奏曲和舞曲等。此外,交响音乐还包括标题管弦乐曲,如中国作曲家郑路、马洪业的《北京喜讯到边寨》等。那么欣赏交响乐又何曾不是获得一次和谐之美的享受呢?音乐美学不同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看法和理解,然而无一例外的是音乐的美只有在音乐的格调中静心体味才能完全领会而不是只凭苍白枯燥的文字能加以描绘的。法国大文豪罗曼-罗兰说:“艺术中没有进步的概念,因为不管我们回头看多远,都会发现前人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境界……假如有人认为几个世纪的努力已经使我们进一步接近完美,那将是荒谬可笑的……”还记得当巩老师给我们上交响乐发展历程时说到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英雄交响曲》时脸上所表达出的那种欣赏与陶醉,更记得在音乐中伴着老师惟妙惟肖的画面讲解,当然还有老师清吟的曲调……每当阶梯教室回荡起雄浑震撼的《第九交响曲》时那种带给人听觉和精神的冲击又怎可用苍白的文字能表达清楚呢?!而唯有静心在他的音乐中感悟才能顿悟音乐中的精妙!假使有人试图来褒贬贝多芬的音乐那他是显得那么的自不量力!喜欢被后人尊称为“乐圣”的天才人物贝多芬。在其生命短短几十年的创作中,就将交响乐的创作成果,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罗曼-罗兰曾称赞贝多芬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帝国时期最伟大的音乐诗人,是最生动地描绘了拿破仑时期的暴风骤雨的艺术家;他的描绘包括人民的苦难、悲伤;战争的紧张以及自由精神那沉醉的狂欢。” 喜欢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因为喜欢那种逆境中挣扎后迎来的阳光,喜欢的是那种人性的坚持和生命的阳光与安宁。历经7年完成的音乐,贝多芬计划在柏林首演,后经维也纳众多的朋友坚决请求,才改在维也纳。首演当晚音乐厅里座无虚席,许多人专程从外地赶来参加盛会,贝多芬的往年好友兹梅斯卡尔,正卧病在床,他要求别人用担架将他抬到剧场以恭奉盛会……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以其严谨深刻的思想、永恒神圣的热情、无与伦比的力量和伟大高尚的心灵,赢得全体听众的心。首演取得了令人震惊的成功。听众沸腾了,欢 呼、兴奋、不能自己,许多人流下了热泪。起初贝多芬在指挥台旁,背向听众,因耳朵早已失去听觉,对身后沸腾的场面毫无察觉,当女中音独唱演员把他扶转过来时,他才发现这激动人心的场面,大受感动,频频致意。谢幕五次仍掌声如雷,激动的人们不能平静。这早已超过了当时的皇帝到场只准三次鼓掌欢呼的标准,以致警察不得不出面干涉。第九交响曲的首演成功,给晚年的贝多芬以莫大的精神安慰。丰子恺赞叹道:“世间最伟大的杰品”。培根说:“凡美而妙者,比例上必有怪异”。浪漫主义向往超越眼前的时代或境界去捕捉永恒,向后退回到过去、向前伸展入未来,跨越广阔的世界、穿过太空;一反古典主义的秩序、平衡、控制和一定范围内的完美,而珍重自由、运动、激情和永不休止地向往和追求那不可攀登的高度。浪漫主义是感性多于理性、想象超越现实、本能超过理智。从古典音乐中陶冶高雅情趣;从对巴罗克音乐之逻辑与秩序的抽象感觉中,可以找寻到人类智慧的崇高;从宏伟、气派、壮丽的音响里,可以体会英雄的人类形象;从富有动力感的节奏中,可以体验人类明确的目标、勇往直前的精神、对理想彼岸的向往;从乐思精美的演变中,可以体会人类的创造力及追求高雅;从小提琴音乐中寻找隐藏在乐谱中的色彩;在圆舞曲中踏着节拍与音符起舞;在诙谐曲中捕捉音乐丰富的喜怒哀乐……我喜欢浪漫主义时期的音乐。喜欢把小提琴乐器领入到“乐器之皇后”的位置的意大利小提琴巨匠帕哥尼尼。喜欢他之后的门德尔松、柴可夫斯基、勃拉姆斯、西贝柳斯等等名流青史的人物。浪漫主义时期带来了音乐史上前所未有的繁荣,可以说,浪漫主义时期音乐又归于感性。但是,这种感情不是肆无忌惮的,它也遵守着自己的结构框架,只是形式上更为自由。同时,音乐理论、和声、演奏的发展也让表达更多情感成为可能,标题音乐的繁荣放飞了人们的想象:乐句也可以自如地描述故事,描绘风景。浪漫主义音乐的繁荣也拉动了整个欧洲民族音乐的发展,格里格、西贝柳斯、德沃夏克、格林卡……民族音乐的代表层出不穷。同时,音乐先驱与保守派人士并存,瓦格纳和勃拉姆斯在维也纳展开了没有硝烟的战争,无论怎样,他们都在音乐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为古典音乐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浪漫主义时期音乐百花齐放、各具特色,情感、自然……一切都在音符中或舒缓、或豪放地流淌,淌出了一条不朽的音乐之河。音乐总是在不断地超越。斯塔拉文斯基的《春之祭》让多少人为那些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音符、和弦所震撼;勋伯格将十二音音乐推上了历史舞台,音乐变成了形式主义创作;梅西安与布列兹玩起了序列音乐,音乐创作也是在做数学题;施托克豪森更是让电子音乐也展露头角,“古典”这两个字都快要被踢翻了。十二音音乐和序列音乐等,将音乐圈上了形式主义的套子,充分凸显了理性甚至科学规律般的色彩。欧洲音乐史,就是这样,一个经历理性—感性—理性—感性—理性的过程。其实这个过程的本身也是音乐家们在社会的发展中不断探索音乐与人性、思想和生命的关系的过程。浪漫主义时期音乐充满了大量令人欣喜的和声和旋律,那些乐句或激昂、或柔情、或愤怒、或欣喜,它们都是作曲家细致入微的感情的外化表现。音乐便是拥有这样一种能给人以心灵慰藉的神奇。交响乐气势磅礴的意境,作曲家宽广博大的胸怀,会让我感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灵魂洗礼。音乐是天使飞翔时扇动的清风,可以穿越种族、国界、宗教和时空的壁垒,进入每个人的心灵;它是造物主赐给人类的甘泉,从人的心上汨汨地流过,带走污垢和尘埃。音乐又是神奇的,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意想不到的地方,挽救你、感动你。古时有“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君子动其本,乐其象,然后治其饰,是故先鼓以警戒,三步以见方,再始以著往,复乱以饬归。 奋疾而不拔,极幽而不隐。独乐其志,不厌其道,备举其道,不私其欲。是故情 见而义立,乐终而德尊。君子以好恶,小人以听过。故曰:生民之道,乐为大焉”之说。而我一直以来都认为音乐是高于语言的交流。音乐已成了我每日的必需。或早上一个人听着MP3或晚上躺在床上伴着音乐入眠……自己对交响乐有什么高深独到的见解我只是愿意在音乐的世界里守着一片宁静,遗世独立……它流泪、微笑、震撼、放纵、思考……参考文献:《舒曼论音乐与音乐家》《交响乐赏析》
摘要: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40年代,是中国近代音乐的形成和发展时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具有重要的地位。首先,由于“海派”的文化传统,上海成为中国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其次,上海外国租界的音乐生活,为中国专业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良好的土壤;第三,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使上海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 关键词:近代中国音乐;上海;地位 上海是近代最早开放的五个通商口岸之一,也是近代中国最大的城市。它在近代中西文化交流、中国近代新文化形成中的地位,得到了学术界普遍的关注。作为近代新文化一个方面的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和发展,上海在其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与上海城市独特的文化背景、历史传统以及经济社会状况有密切的关系。因此,研究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形成和发展中的地位,不但会使我们对近代中国音乐发展史有深入的理解,也通过一个侧面使我们对上海城市的个性有深切的体会①。 一、近代音乐传播先驱 上海,由于独特的历史因缘和独特的文化环境,成为近代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桥头堡,也成为酝酿近代中国新文化的温床。近代中国新音乐的形成就是其中一个重要方面。近代的音乐发展包括两个方面:一是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一是传统音乐的传承与改造②。其中,尤以西洋音乐的传播和普及为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 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大致通过以下途径:1、基督教堂所带来的西方宗教音乐;2、新式军队中输入的西洋军乐;3、海外留学生带回来的西洋音乐;4、近代学堂对西洋音乐的普及。这四种途径先后出现,而尤其以第四种因素对中国近代音乐的面貌影响最为深远。上海在近代中国夙得风气之先,在近代西洋音乐传播中亦是如此,其主要表现则在于它成为近代新式学堂普及西洋音乐之最早试验场。 上海自五口通商以来就成为海外基督教在华传教的大本营,因此基督教堂所带来的音乐对上海信徒的熏染尤为深远。但教会音乐对于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贡献毕竟有限,新音乐的形成更依赖于新式音乐教育的发展。由于基督新教把教育作为在华传教的一个重要手段,因此大量精力和财力用于办学,而其所办学堂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传授西洋音乐。从目前的资料来看,传教士在华办学以上海为最早,而学堂中设置音乐教育科目也以上海为最早。例如1861年在上海创立的清心女中,在教学中已把音乐与语文、算术、圣经等科目相提并论。创办于1892年的上海中西女塾为展示平时教学成果,还举办音乐会。音乐会的规模不仅限于学生之间的互相交流,还半年一次对家长们,一年一次对普通市民公开演出①。 而上海人沈心工,是近代中国第一个从事新式音乐教育的中国人。他出生于商人家庭,1902年到日本留学,1903年回国后,在南洋公学附属小学任教,开设了中国最早的唱歌课。1904年出版了《学校唱歌集》,开创了“学堂乐歌”的形式。学堂乐歌是中国人最早用西洋音阶谱写的歌曲,成为近代音乐史的发端。上海的务本女塾、南洋中学等学校以及沪学会等团体都邀请沈心工指导唱歌。在沈心工《学校唱歌集》出版后,很多学堂开设了乐歌课,通过陆续出版的音乐教科书籍,初步的音乐知识得到了广泛的普及。在此背景下,1907年公布的《奏定章程》,规定音乐课为初级小学的必修课。因此,李叔同曾推崇沈心工为“吾国乐界开幕第一人”②。 另一位上海人曾志忞也为中国近代西洋音乐的传播做出巨大贡献。曾志忞是上海著名商人曾铸之子,1901年去日本留学。在日本他参加了沈心工发起的“音乐讲习会”。并在《新民丛报》上发表了《音乐教育论》,这是我国最早系统阐述近代音乐教育问题的论文。1907年归国他即与高砚耘、冯亚雄等人在上海创办“夏季音乐讲习会”。这是一个利用暑期传授西洋音乐的组织,其科目有乐典、和声学、风琴、洋琴、洋弦、喇叭、直笛、横笛、大鼓、小鼓等。1908年曾志忞遵照父命创办“上海贫儿院”,院中设音乐部,并成立贫儿院管弦乐队,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西式管弦乐队。虽然1912年音乐部就停办了,贫儿院也约于1921年左右结束③,但却成为中国人创办西式管弦乐队的最初尝试。可以说中国新式音乐教育是从上海发端,并逐渐普及到全国。 二、租界的音乐生活与近代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 由于近代中国音乐形成的主要动力和内容是西洋音乐理念、技巧的输入和传播以及根据西洋音乐对中国传统音乐的改造,因此海外留学生成为中国近代音乐形成的最早先驱者。但是新音乐的普及和建立却依然要依靠在中国本土形成固定的消费、欣赏市场以及在此基础上不断涌现的本土音乐家。上海由于其在近代中国的独特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最早形成了较广泛的近代音乐的消费市场并涌现了大量的音乐人才,为近代中国音乐的形成提供了良好的酝酿场所。而追根溯源,又与上海租界尤其是公共租界工部局乐队有密切关系。 1.租界的音乐生活与上海近代音乐消费市场的培育 根据《南京条约》的相关规定,1843年上海开埠成为通商口岸,当时在上海县城之外划定了一块外国商人的居留地,这成为上海租界的起源。后来,租界不断扩张,并成立了自己的市政机构,逐渐发展成了一块在中国领土上的“国中之国”,成为外国列强侵略中国的最好见证。但是,它也带来了一些副产品——为中国大众亲身领略西洋音乐的魅力提供了场所。租界里的外国商人为了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逐渐形成了一些文化娱乐组织。早在1850年英国人就成立了业余剧团,演出需要音乐伴奏,于是组织了乐队。1879年逐渐发展成上海公共乐队。1881年公共乐队由英租界市政管理机构工部局接手管理,并成立工部局音乐委员会。1907年,铜管乐队扩大为管弦乐队。1919年以后乐队聘请意大利著名音乐家梅百器担任指挥,并从欧洲招聘了很多著名音乐家,迎来了它的辉煌时期,并逐渐迎来了“东方第一”管弦乐队的美誉。1922年公共乐队改名上海工部局乐团。当时工部局每年给乐队28万两的高额预算拨款。每年从10月到翌年5月为演出季节,每周的星期天都举行定期音乐会①。起初乐队主要在市政厅的音乐厅内演出,主要局限于外国观众。但是据英国学者毕可思的研究,1928年以来,上海工部局乐队逐渐注重为中国居民服务。乐队指挥的“年报”中越来越多地注意到有中国观众的出席。并开始在中文报纸上刊登演出广告。“1928年,3/4的观众是中国人,据报道,1930年中国人的兴趣甚高。1931年乐队在室内演出时,20%的观众是中国人,此后这个比例稳定上升。”以至于到1933年,在上海工部局管弦乐与吹奏乐委员会上,有人指出中国纳税人希望工部局继续资助乐队,因为它在城市中有很高的文化价值。并且,1928年后开始有中国人被吸纳进入工部局的音乐委员会②。 1930年前,上海工部局乐队一直工部局行政大楼里面演奏室内音乐会。1929年,这幢大楼卖给了开发商,上海工部局乐队搬进了上海商业和公共空间——大光明电影院,后来又搬迁到兰心大戏院。“在市政厅,上海工部局乐队似乎仅仅是工部局的一个文化附属品,只为外侨社群服务。而在整个上海娱乐界,管弦乐队成了这个城市越来越重要的文化财富。”③同时乐队的演奏也从室内走向露天,在夏天,乐队会举行露天音乐会,在兆丰公园(现中山公园)、法国公园(现复兴公园)、外滩公园(现黄浦公园)等舞台上演奏④。1928年后,随着中国人可以进入公共租界的公共娱乐场所,中国观众观赏西洋音乐的机会无疑更多了。 通过以上叙述,可以看出,虽然租界的音乐生活开始只局限于外侨社群,但是随着形势的发展,中国观众逐渐增多,可以说逐渐在中国人形成了一批西洋音乐的消费群。这个消费群的形成和扩大,无疑为中国音乐人才的成长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和氛围。 2.工部局乐队对国立音乐院的影响 对于中国近代音乐的发展来说,创建中国人自己的音乐学府,作为研究和培养人才的机构,无疑是重要的举措。中国第一所高级音乐研究和教育机构本来创建于北京。1916年秋,北京大学成立学生社团“北京大学音乐团”,同年冬,改名“北京大学音乐会”。1918年改名“北京大学乐理研究会”。1922年以“乐理研究会”为基础成立北京大学附属音乐传习所,成为中国第一个近代音乐专业教育机构。随后,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北京艺术专科学校等高校纷纷设立音乐系、科,似乎预示着北京将成为中国近代音乐教育的中心。但是北洋政府统治下的北京并不是中国新音乐成长的良好土壤。1927年7月教育部长刘哲认为“音乐有碍教化,也与社会人心无关”,命令关闭北京大学、女子师范大学、艺术专科学校中所有音乐系科,经过师生抗争,结果只有女子师范大学的音乐系被保留下来。而不久在南方的上海则成立了中国第一所音乐专科学校——国立音乐院。 国立音乐院的创办与萧友梅的努力是分不开的,他本来是北京音乐教育界的领导人,1927年6月南下上海。据谭抒真回忆,他辞去北京学校的音乐系工作,一方面他觉得教师水平低,又与自己的想法不合,另一方面因为上海人才多,还有外国音乐家,所以自己来上海了①。而许步曾更进一步认为国立音乐院之所以选址在上海,是由于上海工部局乐队的存在。 1927年11月27日,中国第一所音乐学校国立音乐院(1929年改为上海音乐专科学校)在上海成立。国立音乐院的成长与工部局乐队的影响有密切的关系。首先,除归国留学生之外,国立音乐院长期从上海工部局乐队招聘老师和研究指导。初建时,10名音乐教师中,外国教师即占了一半,其中大部分是工部局乐队成员。1929年,鲍里斯·扎哈罗夫成为钢琴系主任,而长期担任乐队指挥的富华则一直是小提琴系主任。此外还有大提琴家佘甫蹉夫、难民音乐家如佛莱思克尔、沃尔持·约雅敬等也在此任教。这些外籍教师对国立音乐院教学的贡献是巨大的。比如,扎哈罗夫直到1943年去世为止,一直在上海教钢琴。以至于有学者说,在中国的第一代钢琴家、音乐家中几乎没有一人未曾跟他学过钢琴。 其次,乐队和音乐院虽然没有组织上的联系,但是两者有很密切的合作。乐队给音乐院的学生提供优惠票,和中国爱乐社合作演出音乐会,并且开始逐渐演奏中国音乐家的作品,吸收中国演奏员。1929年,乐队首次与中国独奏音乐家马思聪举行音乐会。1930年首次演奏中国人创作的交响乐作品——黄自的单乐章序曲《怀旧》。1931年上海音专的教师黄自当选为工部局音乐会员会委员。1927年工部局乐队让中国音乐家谭抒真代替休假的队员参加演出。1935年5位中国人首次作为实习生参加工部局乐队的演出。此后,国立音乐专科学校学生在上海工部局乐队表演越来越频繁② 。在这期间(1934-1942),中国人继续进入乐队。1938年,谭抒真、黄贻钧、陈又新和徐威麟等4人正式成为上海工部局乐队的成员。到1941年乐队中华人达到5人③。中国独(唱)奏音乐家的演出也频繁起来,如钢琴家沈雅琴、李惟宁、吴乐懿,小提琴家王人艺,歌唱家黄友葵、胡然、赵梅伯、斯义桂等相继在1930年代与工部局乐队合作演出④。应尚能在1937年就指出:“对于上海年轻一代有抱负的音乐家来说,能与该乐队演奏或歌唱乃是他们最大的成功。”⑤正如他所说的,演出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经济效益,但它们提供了聆听、观摩和演奏的机会,这是中国其它地方所不能提供的。工部局乐队不但具有历史的功绩,就机构而言,它也是今天上海交响乐团的前身。 3.音乐大师的聚集与中国音乐人才的培育。 上海由于其独特的历史机缘,成为近代中国国际音乐大师聚集之地,这为中国近代音乐人才的培育提供了难得的良机。首先,工部局乐队给中国带来了像柏克、梅百器、富华这样的音乐大师,如果没有乐队他们根本不会居住在这个国家。此外,上海的国际地位使它成为难民的避难所。俄国十月革命后,大量俄国音乐家流亡上海。二战爆发后,众多犹太音乐家流亡上海。他们或者担任管弦乐队成员,或者成为私人音乐教师,或者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员,或三者兼而有之。例如,1924年之后俄侨设立的私人音乐学校就有18所之多⑥。这为中国学生提供了从学这些大师的机会,虽然很多人并没有成为国立音乐院的教师,但是普遍存在的家教,则提供了可能。比如,从1943年直到l946年逝世,梅百器亲自教博聪,富华指导后来出任音乐院院长的戴粹伦,沃尔特·约雅敬教授司徒志文,佛莱思克尔教授丁善德、桑桐、瞿希贤等。 上海良好的音乐氛围和高水平乐队的存在,也吸引了大量著名音乐家在全球巡回演出中把上海作为一站。从20年代到30年代,世界著名音乐家相继访问上海,如小提琴家F·克莱斯勒、约瑟夫·西盖蒂、雅沙·海菲茨和丁·蒂博,钢琴家阿图尔·鲁宾斯坦、B·莫伊耶维奇等①。国际音乐家到上海的演出,无疑开拓了中国音乐家的视野。比如据记载,黎锦晖在上海听交响音乐如同“上课”一样,事前必将登载在《申报》上工部局乐队的当天音乐会节目说明认真读过,然后前往。自1920至1929年他每礼拜五去听,风雨无阻,8年无间断。对于当时来华的歌舞剧团的演出,如:米兰来的歌剧班演出的正歌剧和轻歌剧,“向·旦尼斯(Danis-Shawn)舞蹈团”演出的大型舞剧和各式舞蹈,上海俄侨演出的歌舞剧,以及从欧美、日本来华的邓肯舞蹈团、宝冢歌舞团等的演出,他更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观摩,既使观摩券“每券售大洋十元,不易筹措”,也在所不惜②。 大量音乐大师聚集上海,为中国音乐家提供了亲身从教的机会,而著名音乐家的巡回演出则为中国音乐家提供观摩的可能,这些对于中国音乐家的迅速成长和提高技艺无疑是难得的良机,非当时中国其他城市所能企及。 三、都市消费生活与通俗音乐的滋生 流行音乐的先祖是发源于美国的爵士乐和摇滚乐。20世纪流行音乐在全球迅猛发展,到今日已成为全球音乐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中国的近代音乐也不尽是西方高雅音乐在中国的传播和生根的过程,还包括中国近代通俗音乐的产生。在这个过程中,上海不仅是近代中国高雅音乐的摇篮,更是近代通俗音乐的发祥地。音乐史研究者虽然对流行音乐的研究还不多,分期也并不完全一致,但是普遍承认上世纪80年代的流行歌曲与20年代至40年代的流行歌曲有密切的联系。当时黎锦晖以“时代曲”之名创作于20年代末上海的《毛毛雨》、《特别快车》等一批迎合市民口味的歌曲,标志了20世纪中国流行音乐的产生。在该阶段产生了以黎锦晖及其“明月歌舞团”为代表的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作曲家和歌星。因此,研究者称这个流行音乐的第一阶段为“黎锦晖时代”③。而所谓“黎锦晖时代”其实亦可以称为“上海时代”,因为黎锦晖的整个活动主要是在上海,流行音乐的繁荣与上海的城市特点有密切关系,只有上海才能孕育第一个流行音乐的繁荣。 那么为什么会是上海孕育出近代的中国流行音乐呢?这要从上海这座城市的独特历史和文化个性寻找原因。有学者指出,20世纪流行音乐的迅猛发展是20世纪社会历史文化背景、现代科技的发展、商业炒作和现代人的心理需求等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④。这些正好在上海有很好的土壤。 首先,由于上海特殊的历史机缘和文化传统,使它在选择及接受外来文化上有非常积极和开放的态度,这种文化传统被称为“海派文化”。“海派文化”具有开放、灵活、多样、宽容等特点⑤,这为上海接受、容纳通俗音乐这种新形式提供了文化心理上的基础。此外,都会的经济繁荣,促进了都市大众文化生活的兴盛,也为流行音乐提供和扩大了流行空间。当时的上海无疑是中国近代娱乐业最为兴盛的城市,繁多的饭店、酒吧、咖啡馆、夜总会等服务业及娱乐场所,为流行音乐的发展提供了生存空间。 其次,商业炒作和现代传媒的出现大大加速了流行音乐的传播速度。上海是一座商业城市,任何文化形式都避免不了商业的熏染。同时,上海又是当时中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很多现代化的娱乐消费形式只有上海才最为普及,比如电影、唱片、电台等。上世纪30年代的上海,既是全国的唱片业中心,也是无线电广播的中心,又是电影业中心。这三者的交互作用,使通俗音乐广为传播。 唱片和留声机于20世纪初叶传入上海,至30年代,上海逐渐发展为中国唱片业的中心,拥有国内数量最多和实力最强的唱片企业,生产大量内容丰富的唱片。唱片开始还只是印制中国传统戏曲为主。但到了30年代,新兴的流行歌曲被市民阶层所喜爱,很快成为唱片录制的重要内容。1928年,黎锦晖创作、黎明晖演唱的《毛毛雨》由百代公司录制成唱片,在社会上迅速传播。一些著名的歌星由此诞生。一些实力雄厚的大企业争相为明星灌录唱片,从此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成为各公司的重头戏。比如,百代公司曾推出“明星锦集”,为红极一时的电影女明星们录制流行歌曲唱片,有胡蝶、陈玉梅、黎明晖、王人美、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陈燕燕、黎莉莉、严月娴等。为了争取歌星们录音,各公司专为她们“量身定做”歌曲,并不惜给予优厚的报酬,如百代公司曾给予周璇6%的版税。有些年纪尚轻的女歌星一个月的收入可达20至30元,令世人羡慕。三四十年代,各公司录制了大量的流行歌曲唱片。根据中国唱片厂1964年登记的旧唱片模板目录统计,在百代、丽歌、和声、高亭、胜利等公司灌制的流行歌曲唱片中,以周璇演唱的最多,为150余张,白虹有125张,姚莉有117张,龚秋霞有67张,王人美有62张,另有白光、李丽华、李丽莲、李香兰、欧阳飞莺、吴莺音、张露、黎莉莉、严华、梅熹等录制的唱片①。 唱片业之外,广播事业也扩大了通俗音乐的传播渠道,为其开拓了一个全新的市场。广播电台的兴盛使收音机在中产阶级市民中逐渐普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收音机里欣赏通俗音乐。 上世纪30年代,上海电影业、特别是有声电影的发展更促进了流行音乐的繁荣。1931年中国第一部国产有声影片《歌女红牡丹》在上海首映,国产故事片在30年代的兴盛由此拉开序幕。电影需要配乐、插曲,这为流行音乐提供了新的创作和表演的市场。而电影的魅力更使穿插于其中的主题曲、插曲不胫而走、深入人心。本来流行歌曲主要以歌舞厅、酒吧、夜总会等为表演空间,有声电影则为歌星拓展了新的发展空间。一些原本以演唱流行歌曲、进行歌舞表演为主的歌舞团、歌唱社成员进入了电影界。如一直在黎锦晖的中华歌舞团和明月歌舞社从事表演的王人美和黎莉莉,就成为30年代联华影业公司“四大名旦”中的两位;周璇在进入电影界以前,先后辗转于明月歌舞社、新月歌剧社、新华歌剧社,早已是红极一时的名歌星。其他如白虹、白光、龚秋霞等,也都是在当红歌星的位置上走进银幕。歌星们从影后,继续维持歌唱生涯,而且往往演唱所主演影片的插曲,歌曲借电影而传播,电影亦因歌曲的流行而更加火爆。这种情况使一些原本并非歌星出身的电影明星也纷纷地开始灌录唱片,如胡蝶、陈燕燕、陈玉梅、李丽莲、夏佩珍、胡珊、谈瑛、严月娴等②。无论是电影明星出唱片,还是歌星拍电影,结果往往是其拍摄的影片与灌录的唱片同样受到崇拜者的热爱。电影这种新兴娱乐工具对通俗音乐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正如汪毓和所说,“从20年代末开始,中国城市歌舞音乐与中国电影音乐,特别是电影歌曲的发展合为一体,成为中国娱乐性通俗音乐的主体”③。足见当时电影对于通俗音乐的促进作用。 总之,由于上海浓厚的商业氛围,具备较完善的市场运作机制,并受到唱片公司、无线电台、有声电影等新型娱乐媒体的强力支撑,流行歌曲发展的势头极为迅猛,形成了近代中国通俗音乐的第一个浪潮。 其三,市民阶层的庞大为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土壤。流行音乐具有创作题材贴近现实生活、富于情趣化,格式简炼完整、演唱方式不拘一格,突出“自我感受”、演出方式强调群众性、强化交流等特点①,这些都符合现代都市市民阶层的审美需求。类似《毛毛雨》等“家庭爱情歌曲”大都表现男女情爱,歌词内容、旋律、风格深受市民阶层的喜爱。上海是当时中国最大的都市,有庞大的市民群体,这为以迎合现代都市生活口味的通俗音乐的流行提供了良好的土壤。 其四,三四十年代的上海很多进步的或严肃的音乐家,在流行音乐的创作上,也采取了较为积极态度。除了当时有黎锦晖、黎锦光、姚敏、严华等极负盛名的流行乐坛作曲家外,还有任光谱写的《渔光曲》、《燕燕歌》,刘雪庵谱写的《早行乐》、《何日君再来》,贺绿汀谱写的《天涯歌女》、《四季歌》、《秋水伊人》等都是30年代上海曾传颂一时的经典性的流行音乐作品②。 四、结语 近代上海因为优越的地理位置和独特的历史机缘,由原来的一个小县城发展成中国最大的都市,也成为中国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之一。上海在中国近代文化形成中的地位重要,它不但成为西方文化向中国传播的窗口,也成为中国近代新文化酝酿形成的重镇。本文所述上海在近代中国音乐文化形成中的作用,只是上海对中国近代文化贡献的一个侧面。 概括地说,上海由于其滨江带海的地理位置和华洋杂处的社会形态,形成了敢为天下先的文化传统,因此成为中国输入西洋音乐的最初舞台,并成为新式音乐教育的试验场;而由于外国租界的存在,尤其是工部局乐队的存在,为中国人直接体验和学习西洋音乐提供了宝贵的机会;大量市民阶层的存在,以及浓厚的商业氛围,现代化传媒的兴盛也酝酿滋生了中国第一代流行音乐。 当然,随着抗日战争的开始,中国的音乐出现了新的内容,作为孤岛的上海虽然仍然保持了一段繁荣,但是由于脱离了民族的主战场,其音乐中心地位有所下降。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上海在音乐方面的影响又有所转折。这将成为另文考察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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