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的欢迎,很高兴能够和大家一起参加这么一个读书活动,我可以分享一下我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体会,我相信大家对马克思主义注重的兴趣,主要还不是看我个人的这个魅力,主要还是马列经典著作的魅力。今天晚上大家这么踊跃,也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也可以理解这个现象。这是因为什么呢?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学了大量西方的东西,包括我们这个群里面有一些我的学生,他们也学了很多西方传来的公共管理的一些知识。但是,学完这些以后,大家会发现所有这些西方的理论存在很多的不足。这些不足就在于它们无法满足我们所面临的一些困惑。所以,在了解了西方的很多东西以后,大家可能现在才有兴趣,回头来看看马列经典著作里面到底谈了些什么东西。就我个人来讲的话呢,我这个困惑可能是在20年前就遇到了,当时我刚刚读上金融学专业的博士,我是1997级的博士,在这之前我是学数学的。在学习金融学这个博士的时候,我首先就要对西方经济学的理论进行学习,因为当时盛行的金融学还是西方的一些理论。在学了西方的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之后呢,我觉得这些很难接受。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学数学的,对西方经济学的效用价值论不能接受。西方经济学认为,一个东西,它的价格比另一个东西价格高的原因是因为这个东西的效用比另一个东西的效用要高。但是,问题是一个东西的效用怎么计量呢,这是一个不可完成的任务。然后西方经济学提出来说,我就不用去计量这个基数的效用了,我就做一个比较,比如这一套商品的组合比另外一套商品的组合的效用高就行了,至于高多少,我不管。然后,我就可以对我觉得差不多效用的商品画一条所谓的无差异曲线。用这个序数效用的曲线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但是,西方的效用价值论,一个最重要的观点是他要讲边际效用,而边际效用就涉及到两个效用的差。但是,我们知道序数效用,是没有办法算差的。为什么?因为所谓序数吗,就是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这样排序。我们可以对基数说三减二等于一。但是第三减第二等于什么,没有办法说。所以西方效用价值论,我一开始就觉得它在计量上不能成立。由此我就考虑,在马克思主义理论那边可不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由于毛主席的缘故,我们大家从小学就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了,但是非常遗憾,传统的政治教科书也好,包括政治课的老师也好,他们所讲的马克思主义并不充分,很难令人信服。但是,我自己去看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以后,我就被马克思主义给折服了。我当时主要看的是《资本论》,大家知道《资本论》里面讲的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价值,我们知道劳动时间是可以计量的。我注意到,《资本论》里面有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就是当年的英国首相曾经问英国的银行家们什么是一个英镑,换做我们今天的话就是什么是一块钱。但是我发现现在所有的西方教科书里面谈到货币的时候都没有说清楚什么是一块钱。现在的西方教科书里面说,货币是一个普遍接受的交易媒介。今天还有自以为马克思主义者的人试图创新,说货币是一种权利。但不管怎么定义,这些定义里面都没有数量的问题。但是,我是一个是数学出身的,所以我对计量特别敏感,因此,如果你说货币是一种权利,那么你要说明,一块钱的权利是多少,两块钱的权利又是多少,你又怎么给权力进行计量。我发现只有劳动价值论才能回答这个问题。货币的计量是发挥价值尺度的这个作用。所以要说明什么是一块钱,只有回到劳动价值论上来。其它学说都说不清楚这个问题。后来我的导师要求我读了很多西方的英文期刊,因为我们当时博士的时候,包括后来做博士后期间,我们都被要求向西方学习,争取在西方的期刊上发表文章,所以至少要看这个西方的论文。但是我看了半天以后,我发现西方的论文里面用了大量的数学,这是我的长项。而从这个长项出发,我发现西方论文里面的很多数学,实际上在数学上也是说不通的。我在北京大学给政府管理学院的本科生教过高等数学,我给他们布置的作业就是到国内的《经济研究》这样的权威期刊的杂志中找出其中在数学方面存在的问题。后来我综合他们的作业,写了一篇文章来批判《经济研究》上存在的数学应用方面的问题。在这之前,我还给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的研究生讲过概率统计的课,我给他们布置的作业是到西方的经济学权威期刊上找篇文章,然后分析这个文章里面存在的数学问题。大概30个同学找了30篇文章,我们发现每篇文章在数学推理上面都是不能成立的。所以,我很快地就抛弃了西方的那一套学术体系。因为,它在数理逻辑上不能自洽,而且按照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来看的话呢,它在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上也不能自洽。由于时间有限,我这里不展开阐述,我有很多这方面的成果,大家可以去网上检索。你们可以看到我有关于微观经济学的批判的著作,有关于宏观经济学批判的著作。去年我又发表了一篇关于计量经济学批判的文章,我最终发现计量经济学在应用时存在着很大的缺陷。我是学数学出身的,我对待马克思主义和对待西方经济学,实行的是同一标准。虽然我们的传统教育是马克思主义的教育,但是这种先入为主的教育,对我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因为我是从三大逻辑的自洽来考察它们的。从我看到《资本论》开始接受马克思主义的理论以后,我就开始读马克思主义的原著了。于是,就把《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全部读了一遍,没有只局限于《资本论》。于是,我发现了更多的东西,比如说马克思当年就指出来说英国是一个贸易逆差国,大家知道今天中美贸易摩擦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中国对美国有巨大的贸易顺差,换句话就是美国有巨大的贸易逆差。英国在当年和美国在今天都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他们都出现了贸易逆差,显然这里有共同的原因。我们现在官方对中美贸易顺差的一个观点,是说“顺差在中国,利润在美国”。说中国是这个来料加工和组装,我们把日本产的和韩国产的东西在中国组装,以后卖到美国去。那么这个产品的价格全部都算在中国人头上了,实际上是把日本和韩国对美国的这个贸易顺差转到中国身上来了。但实际上是,“利润在美国,顺差在中国。”当年英国在国外获得了利润,然后把这些没有付出等价物的东西即代表剥削来的剩余价值带回英国的时候,就表现为他的贸易逆差。如今美国在中国赚了很多的钱,那么他们要把他们赚的钱拿回到美国去的时候,他们不可能把人民币带回去,所以他们也只能以贸易逆差的方式带回去。但是,中美贸易谈判这么多年来的结果都是什么东西呢,就是中国不断对美国扩大开放程度。这就意味着美国会在中国赚更多的钱。而更多的钱要带回美国去,就必然带来更大的贸易顺差。中美贸易谈判的起因,本来是要削减中方顺差的,结果最后反而是扩大中方的顺差,这就是违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