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题目难易的标准有两个,文献是不是充足可以参考的,另一个就是你是不是有个直观的思路目前来看,第一个题目你有了直观的思路,然后你需要去中国知网检索下胶州秧歌的有关资料,看看是不是供参考的较多,如果这一点可以的话,就写第一个吧,其题目更为具体,更容易写出特点来。合适采纳哈
这是一篇歌颂激荡的生命和磅礴的力量的文章。 1.生命的激昂和宣泄 “一群茂腾腾的后生”,“朴实得就像那片高粱”,在“黄土高原上,爆出一场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舞蹈哇——安塞腰鼓!”“后生”,年轻的生命,如日中天,光辉耀眼,“茂腾腾”地沸腾着生命的激情;年轻的生命“朴实”,不做作不招摇不浮耀,像“高粱”一样无华而茁壮,自然健康;这样的生命,是原始的、未经人工雕饰的、没有半点污染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完完全全的生命。这样的生命奔腾踊跃于“黄土高原上”,古老的沟壑、纵横的土地,承载着这样年轻热烈完美的生命,“安塞腰鼓”给予他们宣泄的形式。 2.羁止不住的力量 充溢着生命力量的“后生”们,“神情沉稳而安静”,生命在积蓄激情,等待爆发。果然,他们“一捶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生命的热情一旦被释放出来,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得住力量的喷涌。来了:“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人已经不是概念上的“人”,而成了单纯的生命的载体、力量的载体,只有宣泄宣泄再宣泄,喷射喷射再喷射,人与生命合一,与力量合一。“这腰鼓,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这些旋转的生命喷涌出的火热的力量灼热了周围的一切。生命如雷霆万钧如山崩地裂压顶而来,使一切都变得渺小,天地间只有生命的能量呼啸不已,“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这样的生命、这样的力量,又有谁想束缚又有谁能羁绊呢?生命化成“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伟大、雄浑、激昂、粗犷,也许有点狂野甚至具有一定的破坏力,但它是真正的、原始的、自然的生命的流露,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力量更可贵更激动人心更让人叹为观止呢?——“后生们的胳膊,腿,全身,有力地搏击着,疾速地搏击着,大起大落地搏击着”,他们的动作不会像舞台上的舞蹈那么精致、整齐、富有韵律,但是他们的力量却扑面而来,“震撼着你,烧灼着你,威逼着你”,“它使你从来没有如此鲜明地感受到生命的存在、活跃和强盛”,使人不能相信人“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面对这样的生命、这样的力量,人们会怎样呢?——或许有人觉得这样的生命太赤裸裸太霸道太蛮横,但是它会打破人们身上层层坚硬的外壳,让生命宣泄在天地间,而不必计较功名利禄,不必患得患失,不必苍白憔悴,让人“遗落了一切冗杂”,“痛快了山河,蓬勃了想象力”,使人明白人之所以为人、生命之所以为生命。 3.原始的能量 作者把这种生命的宣泄,力量的喷发赋予了“黄土高原”“安塞腰鼓”,是有其深刻含义的。“黄土高原啊,你生养了这些元气淋漓的后生,也只有你,才能承受如此惊心动魄的搏击!”相比黄土高原,作者却觉得“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儿,打不得这样的腰鼓”,然后再次感慨“除了黄土高原,哪里再有这么厚这么厚的土层啊!”作者为什么对黄土高原情有独钟?在作者看来,黄土高原的人“朴实”“沉稳”“安静”,他们还保存着生命的“元气”,相比商品经济发达的江南,少了些浮躁,缺了些世故。厚土蕴藏着原始的生命,积蓄着骚动的力量,而多水的江南,已经流逝了许多许多,改变了许多许多。 4.写作特点 这篇文章,内容和形式取得了完美的统一。 (1)铿锵的短句 课文多用短句来表现内容。如“一群茂腾腾的后生”,简洁地表现了年轻生命的热烈奔放;“忘情了,没命了”,有力地表现了生命沸腾、力量喷涌不可遏止的情景;其他如“落日照大旗”“只听见隆隆,隆隆,隆隆”,“愈捶愈烈”等句,无不铿锵激昂。 (2)激昂的排比 本文大量运用排比,有句内部、句与句、段与段之间的排比,不仅交错出现,而且一连许多,如“使人想起……”“愈捶愈烈”,都是一连用三个排比段落,犹如江河一泄千里不可遏止。许多排比,对仗工整,如“骤雨一样,是急促的鼓点;旋风一样,是飞扬的流苏;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一段,气势昂扬;还有的排比层层递进,如“它震撼着你,烧灼着你,威逼着你”,排山倒海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3)疾猛的节奏 课文自始至终,一直保持着快速的节奏。一个排比接一个排比,一个高潮接一个高潮,不让人有半点喘息的机会。快节奏使得内容表达得更热烈更激荡,充分表现了生命和力量喷薄而出的神韵。 ●关 于 练 习 一、反复朗读全文。 本题目的是让学生体会文章的韵律和节奏。 二、说说你对“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这段话的理解。 本题目的是让学生体会生命和力量的表现。 参见“课文说明”。 三、本文大量运用排比,包括句子内部、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的排比,试举例加以说明,并说说排比对表现文章思想感情的作用。 本题目的是引导学生体会文章内容和形式的统一。 参见“课文说明”。 四、品味并说明下列语句的意义。 本题目的是让学生深入理解文章的内涵。 1.它使你惊异于那农民衣着包裹着的躯体,那消化着红豆角角老南瓜的躯体,居然可以释放出那么奇伟磅礴的能量! 也许很多人认为,黄土地的农民已经被岁月的风霜、土地的贫瘠折磨得丧失了生气。 2.多水的江南是易碎的玻璃,在那儿,打不得这样的腰鼓。 江南的流水已经消散了生命的“元气”,已经没有承载这样原始生命力量的“厚土”了。 3.当它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出奇地寂静,以致使人感到对她十分陌生了。 人们已经被生命的力量所折服所感动所沸腾,当腰鼓“戛然而止”时,人们已经不习惯这样寂静、冷清的世界了。 4.耳畔是一声渺远的鸡啼。 当鼓声停止后,人们仍沉浸在激情中,好像炽热后的沉寂,这时以“鸡啼”反衬寂静(也可认为这是实写)。 ●教 学 建 议 一、指导学生学习这篇课文,要抓住生命和力量的宣泄这一中心点,让学生深入领悟作者所歌颂的生命力量。 二、要围绕生命的勃发来理解作者对黄土高原和江南的议论,不要作无谓的争执。 三、可以结合第一单元的《敬畏生命》《热爱生命》的内容,作对比阅读。 ●有 关 资 料 一、作者简介 刘成章,1937年生,陕西省延安市人。1961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中文系。现任陕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散文学会常务理事。已出版六种散文集,其中《羊想云彩》获首届鲁迅文学奖。 二、《我读刘成章》 和成章从未谋面,只有不多的书信往来。作品倒是读过一些。他是很“大器”的。其笔下的“散文”本身确有大气象、大境界——像是苍苍茫茫的黄土高原;像是旋风、骤雨般的安塞腰鼓!这里,我来略“读”其人其文。 刘成章“出道”很早:还在上高一时,他的一束新诗(共九首)就被选入了省青年作者的“诗选”之中——就这样,他戴着“诗人”的桂冠而初涉文坛。以后他又由“诗人”变为“词人”,迷上了歌词写作;再后来他成了专业剧作者。他转向写“散文”乃是“新时期”以后的事,都到了1982年(此时他已满45岁),正所谓“人到中年”了,他却开始“中年变法”:从此“专写散文”了!他这种自“诗”起步,而“歌词”,而“戏剧”,最后落脚于“散文”的创作轨迹,铸就和成全了他。他后来曾说:一个人的“突出才华”到底在哪儿?常常连自己都认识不清。没法子,只好多“尝试”几种艺术形式(尝试的过程就是认识和发现的过程),才能最后摸清自己艺术“细胞”之所在。他在“尝试”了上述多种艺术形式之后说:“看来,我更适宜于搞散文创作”;“不过,我从前写诗、写歌词、写剧本的功夫,也没有白费,它们在散文中全都派上了用场。”这话是真的。他后写的“散文”的确是从他原先的诗、词、戏的精神沃野上茂腾腾地“再生”起来的——不是外在表象的“照搬”,而是内在神髓的“化用”。它给他所写的“散文”带来了一股生机和新意! 他写得最多、最好的一类散文是所谓“风情——神韵散文”。最早发表的《转九曲》,虽鼓舞、激励过他,使其跨出了“中年变法”的关键一步;但回头去看它不无遗憾:这不仅指其中一些“人物”(如叶叶、大背头、巧媳妇等)有“编织”痕迹,似有意为之;而且篇末点睛处还让人读出了“杨朔味儿”,落入窠臼,说明它在艺术上还未能全然自立。照我自忖:他在1985年(被文艺界称为“观念年”)大开悟性,艺术感觉陡然开窍,《老黄风记》《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等已颇见精彩。你瞧《老黄风记》,写得多棒!它还在山那边呢(少说也有十来里吧),还没刮过来,可它的“威势”却已让人感到了。它一来,你再瞅吧:“大片大片的庄稼,倒伏于地。飞鸟撞在山岩上。鸡飞狗跳墙。”天呢?成吨成吨的土和沙,扬得四处都是。天空登时晦暗起来,太阳“变得就像泡在浑黄河水里的一只破盆儿”。人呢?“像被一只巨手搡着,站不住,走不稳,身不由己,五脏六腑都被摇乱,像鸡蛋乱了黄儿。”陕北刮的这“老黄风”——又叫“黑小子风”“儿马风”“叫驴风”——这特有的“雄性之风”,真让“章娃”这支笔给写“绝”了!写“风”当然也是为了写“人”,写人的“精神”。当老黄风肆虐横行、狂奔乱跑、不可一世时,你再看那些汉子、婆姨们,他们却是那么镇定自若、处变不惊、谈笑风生!这才是内外相符、表里相映的真正的“陕北魂魄”!看罢此文当知:陕北这方宝地,其“自然环境”是雄浑刚健、野性大气的;其“人文精神”更是乐观幽默、豪气勃发的。此文的结尾:“它不像沤烂了的红袖章么?”真可谓“神来之笔”矣!《高跟鞋,响过绥德街头》,写最古老的陕北小城,在而今却现出最现代的一道靓丽风景。写“地域风情”而能点染出“时代特色”,此文可谓著例。这之后,1986年的《安塞腰鼓》使他此类散文又跃上一个新高度。《安塞腰鼓》的气魄是震撼人的。如果说贾平凹的《秦腔》是他从“秦腔”里发现并写出了秦人的精神“表征”的话,那么刘成章的《安塞腰鼓》即是他从“安塞腰鼓”的舞姿和鼓声中发现并攫出了陕北人的元气和神魂!《安塞腰鼓》是一曲陕北人生命、活力的火烈颂歌,是一首黄土高原沉实、厚重内蕴的诗性礼赞。这之后,他在1988年所写的《山峁》一文把这种诗性笔墨又推进一步——它简直就是一首意韵优美的散文诗。《山峁》在颂赞陕北地貌、风情的同时,把山川和人物,传说和现实有机地统一并结合了起来。读罢《山峁》掩卷而思,恍然有悟:原来山峁的高大奇伟,恰在于它是一颗质朴而高贵的灵魂所幻化!1994年他又写出了堪称此类散文压卷之作的《扛椽树》,使这种“风情——神韵散文”在当代散文史上领异标新、大放光芒。这篇作品的气魄之大、境界之高,依我的陋见确系前无古人!“扛椽树”,实为一种陕北柳。但柳而不媚,蓬勃向上,每根枝条皆可做椽,每棵树可砍六七十根,“生了砍,砍了生,往复无穷。”如果把它一生的奉献累加起来,每棵树都是一片森林!显然,这是瘠薄土地上的悲壮的奉献!刘成章发现了“扛椽树”,同时也就发现了自己。他写这柳孤寂地等待了千万年,“太平洋水深万丈,不及此柳等我情!”及至相见,作者以大泼墨、大写意的笔法,自由挥洒,淋漓酣畅,尽情尽兴。《扛椽树》的精神解放度、心灵自由度、文笔洒脱度都是一流的。 “陕北生来陕北长,因为你魂牵这地方”——就“写陕北”来说,怕谁也写不过刘成章了。他写陕北,追求“土”(即民族化和地方色彩):有诗意的土,有灵性的土,向“信天游”靠拢。这就攫住了陕北的“魂”,也显出了他散文的“精气神儿”!不仅《老黄风记》《安塞腰鼓》《山峁》和《扛椽树》等是真正的“艺术散文”,令人读之难忘;即或像《米脂赋》《陕北剪纸》《望秦俑》和《黄土写意》等随心走笔的短章散作,在艺术上亦可权备一格。我想,只此陕北“风情——神韵散文”的大获成功,“章娃”即可无悔无怨矣! 更何况他还写有一些袒露自我的抒情散文。不过,这类作品数量并不算多,影响也不如上述那类作品大。其中《老虎鞋》写得最早,是写自己刚刚出生在过“满月”时第一次穿上“老虎鞋”的故事。叙述“主体”当时是那样地小,故事纯系后来“听说”且在“转述”时费尽心力,但读起来仍感到虚而不实;“同妈妈”(刘志丹的夫人同桂荣)的特意突出,对“我”的主体地位也是一种削弱。比较起来继后的《压轿》就好得多了:它写的是“我”六七岁时的一段旧事——因跟着改嫁的母亲到了新家而失去了作为男孩“压轿”的权利。在情绪遭压抑、心灵受伤害的痛苦关口,一个比“我”大十岁名叫秦娟的姑娘许下愿来:她结婚时保证请“我”去压轿。其后果然如约,救治了“我”的一桩心病。《压轿》在“文体”上无可挑剔——还可以包括《老虎鞋》《我们像珠珠蛋蛋的时候》等,它们都带有某种“自传性”和“儿童性”(适宜儿童、少年阅读),我看这些记写“童年旧事”的篇什不妨以“自传散文”视之。再拓宽一点说,我觉得《三只雏鸟》似亦可算在里面:它写他的三个孩子,是“俯视”,骨肉亲情,尽在其中。再拓宽点说,《在古老的土地上》似亦可包容在内。它是写“我”和“母亲”生相依、密不可分的关系的,用“仰视”,实乃一篇动情的“母亲颂”!上述这些散文,再算上《草色呐喊连绵的鲜碧》《我似云雾山峰》《火葫芦》《洗衣的感觉》《域外亲情》等,在表现深层而真实的“自我”方面——从艺术上看,实在是并不那么“到位”的。他倒是有一些很深刻的认识,如他曾说:(写散文应)“勿忘我”;“哪章得‘我’哪章新”!从写出独属于“我”的东西(比如那些陕北“风情——神韵散文”)这一点说,他是做到了;从强化“自我”意识、表现“主体”深层人性这一点说,他却又做得并不很够。这有些奇怪。这是为什么呢?我想怕有两点:一是其思想深处恐存有“大我”和“小我”的矛盾(像他这样受“十七年”教育出来的人大多如此),其往往对“小我”取回避、淡化态度;二是他自己的身世、经历及其心理都较复杂,有一些还颇为“难说”。其实,这都不是问题。如能以“说真话”“写真象”的勇气捅开那层窗户纸的话,他那独特的“自我”心灵反而更能深刻地映照这时代的现实生活,它反倒可能是卓尔不群的。天赐良机,莫失莫弃! 他当然也还有一些别的散文,有的还很精彩,如《记小猫》《野物启示》《壶口瀑布》《去看好婆姨》等,这里就无须多说了。 (刘锡庆,摘自1999年10月5日《文艺报》第116期) 三、《安塞腰鼓》赏析 这是一首生命的赞歌,力量的赞歌。 在文章里,安塞腰鼓,并非只是单纯地在作为人类生命力量的一个载体、一种象征;其自身,就是人类生命力量的凝聚物,最充分、最彻底的表现。这样,作者自然要倾注下全部的热情与笔力歌之、颂之,一歌二颂难以尽致,则有三歌之、三颂之。 在作者笔下,几乎分不出哪是形式与内容,哪又是客体与主体,两者真正地获得了无间的统一。 不取拖沓累赘、沉闷疲软的长型句式,而多简洁有力、脆生响亮的短句;也没有冗长繁复的段落,一言两语即自成起迄。 大量地运用排比,排比的形式又力求多样:既有句内的排比,更多句与句之间、段与段之间的排比,又能连段而下,交错互出。 不独直接地描写这腰鼓释放的磅礴能量,也从人的感觉、人的联想和群山、大地等周围环境的回响上,多方位地渲染着它的奇特效应。 自始至终采用行进的、动态的描写,不作静止的形容,并使那人体的动作与腰鼓的声响,在共时态中互激互溶,合二而一,从艺术上组成一个表现着生命之源和力量之泉的整体。 ——这一切形式上的追求,在文章中造成了一种快速跃动的节奏,炽热灼人的氛围,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恰与作者所要歌之颂之的人的生命力量相辅相契。 安塞腰鼓,是属于黄土高原的。惟有生存于这方土地上的人群,才能创造出此等奇观,也才能凭借它而释放其内蓄的伟力。作者是陕西人,从其描写中,可以看到他对黄土高原和安塞腰鼓的无限神往与倾心爱恋。惟其如此,他也才能写得酣畅淋漓,曲尽其妙。 这一篇,与乔良的《高原,我的中国色》,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果说,乔良的作品,是对中华民族性格特征的总体性的把握,那么刘成章的《安塞腰鼓》,则是把它对象化和具体化。读者能把两篇作品一并阅读,相互比照,必将更深切地体察到我们民族性格的本色及其生命力量之表现。 (金梅,选自《中国散文鉴赏文库当代卷》,百花文艺出版社1993年版) 四、《安塞腰鼓》赏析 乐器往往是用来制造气势、渲染气氛、表达感情的,它因地域和民族等的不同而有“西洋”和“民族”之分类,更因构造和“玩”的方式的不同而有管乐、弦乐、打击乐等不同叫法,演奏出来的效果当然也是大不相同的。 安塞腰鼓是黄土高原的“绝活儿”,它的粗犷、雄浑、动力十足的风格正与当地自然环境、地理风貌、民风民情等浑然一体、不可分离。另外一点也颇有意味:它是人、鼓合一的,没有一种乐器能够像它这样要求人和乐器的结合必须达到这样的高度。人的表演和乐器的“表演”完整地糅合在一起,二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所以成功的表演是人借鼓势、鼓借人威、酣畅淋漓,精、气、神无阻无碍,一脉贯通。 散文《安塞腰鼓》正是抓住了“安塞腰鼓”的这一特点,把对人和鼓的描写放在同等的位置上和盘托出。 一开始,人是静的,静得像一株株朴实的高粱。风吹叶动正衬托出他们的静。鼓也一样,“呆呆地”,“似乎从来也不曾响过”。这黄土高原上百十个以高粱为背景的鼓者是注定了要有一场不同凡响的表演的! 忽然之间就爆发了,爆炸了。作者用比喻的排比句来营造这“壮阔”“豪放”“火烈”的阵势:“骤雨”“旋风”“乱蛙”“火花”“斗虎”。腰鼓改变了人们的感觉,引发了人们的联想,而这一切的最高境界就是“挣脱了”——“束缚”,“冲破了”——“羁绊”,“撞开了”——“闭塞”。 真正的诗歌是需要反复咏唱的,这是《诗经》以来的传统。反复和排比是制造节律、渲染气氛、抒发感情的必要手段。需要提醒的是,“反复”不是“重复”,不是相同词、句、段的两次以上的简单出现。在《安塞腰鼓》里,每一句“好一个安塞腰鼓”的出现都有新的感觉、新的内涵、新的情景。 “好一个安塞腰鼓”为全篇确定了基本的音高、色泽、氛围和主要的精神走向,无论上、下文怎样摇曳、生发、词采飞扬,都不会走得太远,这是作文常规之一,也是文章之所以“这样”而不是“那样”的根本。本文的“精神内涵”也在这里:“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这两个紧密相连的段落是流动于所有动作、情景、章句里的不变的灵魂,以后的每一次感叹和议论都不曾离开它。 请注意以下几个地方:“隆隆隆隆的豪壮的激情……”一段里,“阵痛的发生和排解……”一句表达的是对改革开放以后,祖国走进新时代的振奋和自豪之情;“除了黄土高原,哪里有这么厚这么厚的土层啊!”可以理解为对中华民族几千年灿烂辉煌的历史的比喻,是民族立足本土、再创辉煌的坚实前提和基础;四个“愈捶愈烈”领起的短段和短段里短句的出现起到了深化主题、热化感情、增强力度的作用。 开头是静悄悄的,结尾也静成了“另一个星球”,这种猛然爆发和戛然而止的安排显然别是一番匠心。它的直接效果是,主体部分因为首尾的安静变得更加火红、热闹、气势冲天了。 “安塞腰鼓”所表达的内涵是无比丰富的,但“诗无尽解”,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仅仅感受一下也行,这节奏、气势、色彩,这生命力旺盛的后生,这纯粹的阅读的快感。 参考资料:这是一篇歌颂激荡的生命和磅礴的力量的文章。
《东方红》赏析 摘要:《东方红》不仅是一部壮丽辉煌的中国革命音乐舞蹈史诗,更是一部凝聚了中国最具权威的,著名词曲作家智慧结晶的经典巨作。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创演于1964年,是由一批革命历史歌曲和创作歌曲结合组成的,以鲜明感人的艺术形式,深刻反映了中国人民反对封建势力、反对殖民主义、反对军阀统治的不屈精神,艺术概括了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从建立红色武装到迎来祖国解放的光辉历程。一经演出,便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关键词:民族精神 史诗 舞蹈 该舞蹈是为纪念世界人民反法西斯战争胜利50周年及厦门小白鹭民间舞团成立一周年而特意创作的,作为一个中国人通过对本民族历史特殊时期的回忆,来追溯一种不畏列强、坚韧不屈、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民族精神。为此选用冼星海的音乐作品《黄河》第四乐章创作一个用中国民间舞的动作为素材,反映中华民族近现代反法西斯战争民族奋斗史的作品,是二位编导最初的创作动机。 作品《东方红》在创作中有另一种考虑,即能否用汉族民间舞蹈素材,反映民族精神。编导认为,随着新中国民间舞教育事业的发展,在国内创作舞台上,涌现出许许多多优秀的民间舞蹈作品,但是这些作品都是在一个特定的民族地域文化场景下展现的,类似《牧马人》《担鲜藕》这样的作品,它们不约而同地都会带有一个民族或地域强烈的文化专属性特征。那么能否用一个民族或地域舞蹈的动作素材,反映整体中华民族的精神,成为创作者的另一个主要思考点。当他听到《黄河》这段音乐后,决定做一个中国民族民间舞版的《黄河》舞蹈作品。作为交响乐作品《黄河》,无论从音乐的形式与结构,还是从作品内在表达的文化深度与厚度都极具挑战性,用《黄河》音乐编不同舞种的作品,成为许多中国编导的试金石,所以用中国汉族民间舞蹈的动态元素,表现《黄河》这个代表中华民族主流文化精神典范的音乐作品,成为编导创作的另一个构想。 该舞蹈在动作语汇的选材上,主要以山东鼓子秧歌与胶州秧歌素材为主,这种选材安排按赵铁春的话,是由素材自身的性质决定的。原因是鼓子秧歌无论在民间还是在学院派课堂,气势磅礴、浑厚有力、粗犷豪迈是它的主体审美风格,同时动作幅度之大、表现力度之强是别的舞蹈所无法替代的,特别是在民间舞教材中总结出的稳、沉、抻、韧这几个主体审美要点中,所包含的稳如泰山、纯朴厚重的舞蹈动态感觉,是编导所刻意需求的。同时作为胶州秧歌素材的选用也是如此,由于其动态本身三道弯、扭断腰的阴柔之美,与男性鼓子秧歌素材刚阳的动态审美产生对比的同时,也产生一种互补,这种一对比一互补,无形中为作品的主题凸现提供了一种绝好的搭配。创作中编导对胶州秧歌动作审美拧、碾、抻、韧,这几个要点并没有都完全地展现,只是用了一个碾字,在胶州秧歌小嫂扭的步伐素材中体现,这种刻意的选择通过不同时空的设计,旨在造成一种源源不断、勇往直前、前赴后继、永不停息的动态感觉,同时也在营造一种千军万马、十面埋伏的舞台意境。 在作品创作的结构设计上,编导在三分之二的篇幅上,用递进式的结构,为一个核心主题造势作铺垫(即通过不同方位的出场、不同时空的调度、不同队形的变化、不同男女交替的舞蹈、不同红绸挥舞的动势,来营造一种壮烈的氛围)。所以无论是男舞者三角形的出场,还是女舞者横排斜线圆形的空间调度,以及舞蹈中间一段男女双人舞与母子双人舞人物形象的捕捉,其目的就是要通过这种多方位、多层次、多变化、多信息传达及推进,来再现中华民族的那种威武不屈、誓死向前的气魄,面对侵略者和敌人斗智斗勇的精神。 同时需要说明的是这种不同层次的递进,也在为舞蹈自身的结构高潮作了较完美的铺垫,因为编导的构思必须要通过一定的形式与技术将之体现,所以这种递进式的结构,恰好是在“东方红、太阳升”的乐曲声的出现将全剧推向高潮点的铺垫。此时当红绸抛向空中,全体演员双膝跪地,迎接那来之不易的胜利时分,从情感线路、动作逻辑、情节表达都在此时到达了一个顶点,而这种以静制动的升华点,恰好是由作品前期递进式的铺垫为基础的。因为前期的铺垫已经聚集了足够的能量,各式各样动的可能也都用过了,这个时候用一种逆其道而行的做法,用静的处理、用地面跪地的动作来体现全作品最终的高潮成为了一种可能。作品在这种递进式推高潮的“起”、“承”过后,接下来就是“转”、“合,,的过程。该作品是这样处理的,即用一段纯净的地面舞蹈展示作品的“转,,接过后,立即又回到作品开头那种前赴后继、不断向前的运动感觉之中,其目的就是对前篇舞蹈“合”的呼应,同时也是对中华民族那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民族精神的强化。作品紧接着用一个凝固的造型作为整个作品的结束。当然静态的结尾对比前期动势的营造,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即通过类似英雄纪念碑的群舞造型,制造一种从静态的雕塑展示中,回顾动的历史遗迹,从中折射中华民族的不朽与伟大,应该是作者最后的构想。在综上所述的作品结构设计中看得出编导是花尽心思悉心揣摩的。 另外,在道具的使用上,创作者有他独到的尝试。编导有意识地抛弃鼓子秧歌与胶州秧歌原用的八角鼓与长撇扇,原因是这些东西有很强的地域专属性,不足以代表中华民族的主体特征,所以经过千思万想之后,编导决定用红绸,原因是红绸有很强烈的符号隐喻,它像黑头发与黄皮肤一样,是中国化的符号,代表中华民族的标识意图,这种代指和标识在赵铁春的《让黑头发和红绸子一起飘起来》一文中可以得到详尽的解释。同时红色象征喜庆也象征着鲜血,而绸子那种柔中带韧的品性,也是中国主流雅士文化所刻意追求的,加之扭秧歌用红绸“扭着秧歌进城”又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编导选择了它。在对红绸的动作选用上编导解释道,我们选择它不是完全地遵守或忠实地传承它原有的动律特征,在使用过程中很大程度上是对之进行加工改造的,以前用红绸扭秧歌,“扭”是舞蹈动势的主体,而这次我们却刻意地强调用红绸“舞”秧歌,因为“舞”中不但有阴有柔,也有刚有阳,而这种刚柔并进、阴阳相兼,是我们在这个作品中所刻意追求的,而以前的“扭”却永远出不来这个效果。同时用鼓子秧歌的动律、动势舞红绸,会在刚阳有力的动势上造成一种缠绵感,在胶州秧歌上舞红绸也会在阴柔的动律中产生一种力量感,所以这种借用红绸“舞”秧歌的做法,是一种对民间舞资源再利用的新做法,在这个作品上可以说是表达得合情合理。 该作品在创作上,具有另外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将汉民族民间舞的动作元素进行了符号化的解释和处理,因为无论哪一个民族、地域的舞蹈,它都会带有浓郁的本土特征,而这种本土特征在具有鲜明的风格同时,也会局限这个动作自身的使用空间,因为极强的民族、地域文化专属性,导致它只能在这个文化场景下使用,如用维吾尔族的动作说汉民族的故事比较难。而该作品中编导在不失鼓子秧歌与胶州秧歌动作原貌的同时,将这些动作原有的民族地域特性与文化寓意进行了剥离,将这些动作形式只当作一种遣词造句的词汇,而不再考虑原有的舞种来源、动作本质的意义,从而在表达编导内心的世界的同时,也展示一个民间舞蹈通用化的可能,增大了这些动作的使用空间。按照这种理论,民间舞蹈语汇不但可以表达那个民族、地域的文化本质,也可以成为表达一个主流文化、国家民族主体精神的动态语汇。 该作品荣获1998年首届中国舞蹈“荷花奖”比赛作品银奖、表演三等奖,随着许多中国文化交流使团出演海外,该作具有较大的影响。并在建党80周年文艺晚会《盛世华章》上作为特选节目在中国剧院演出。同时因其独特的民间舞特性,被许多艺术院校吸纳,成为民间舞教学剧目课上的一个重要实习剧目,也被广大的艺术团体所传跳。 参考文献:1.舞蹈者之家 贾安林 《东方红》中国民族民间舞作品赏析 2.郭振建 时代呼唤这样的精品力作———音乐电视《信天游再唱东方红》 3.东方红首都评论报1967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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