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学术论文范文篇二 苏轼处世哲学初探 【 摘 要 】在苏轼作为我国古代文学家,为后人留下了一笔重要财富。而作为政治家的苏轼,也做出了一个儒家士大夫当有的历史功绩。而苏轼辗转于放达文人和深邃政客之间的处世哲学,便有了深刻的研究价值。本文试从正道直行的执着、善处忧患的旷达、自救自立的人格、亲躬为民的情怀四个层面来剖析苏轼的处事之道。 【 关键词 】苏轼 处世之道 人格风貌 生命精神 秦观在《答傅彬老简》中说:“苏氏之道,最深于性命自得之际。”王国维在《文学小言》中评价苏轼:“若无文学之天才,其人格亦自足千古”。苏轼坎坷人生中表现出来的人格风貌和生命精神,值得我们深入探究和学习。 一、“奋厉有当世志”――正道直行的执着 儒家鼓励人“志于道”,建功立业,有为于天下。苏轼《上梅直讲书》云:“轼七八岁时,始知读书,闻今天下有欧阳公者,其为人如古孟轲、韩愈之徒。……其后益壮,始能读其文词,想见其为人。”苏辙《墓志铭》追述苏轼十岁时母亲程氏亲授以书。“太夫人尝读《东汉史》,至《范滂传》,慨然太息。公侍侧曰:‘轼若为滂,夫人亦许之否乎?’太夫人曰:‘汝能为滂,吾顾不能为滂母耶?’公亦奋厉,有当世志。”这正如后来苏轼说自己“少抱有为之志”。苏轼于仁宗朝举制科作《制策》二十五篇,“大抵劝仁宗厉精庶政,督察百官,果断而力行也”;及事神宗皇帝,两次上书数万言,“大抵皆劝神宗忠恕仁厚,含垢纳污,屈己以裕人也”;哲宗元�初,主张“校量利害,参用所长”。 苏轼对儒家忠君报国的思想接受尤深,使得他虽有“隐”的思想,却终究没有归隐。正如他所言:“未成报国惭书剑,岂不怀归畏友朋。” “羡君欲归去,奈此未报恩。”……可知苏轼一生沉浮,而拳拳报国之意若一。 二、“一蓑烟雨任平生”――善处忧患的旷达 苏轼才华横溢聪敏过人,刚正立朝勇于为义,却拙于谋身,不会自我保护。故“一生忧患,常倍他人”(《南华寺六祖塔功德疏》),几经贬逐,饱受苦难,终不得大用。苏轼于靖国元年所作《自题金山画像》,算是对自己一生贬谪生涯的 总结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苏轼的一生贬居黄州、惠州、儋州三地,穷困潦倒,但他都善于在诗词歌赋中发现生活美,从而获得一种充满善处忧患的智慧审美人生。林语堂先生在《苏东坡传》里说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智能优异”。 元丰时贬往黄州,《初到黄州》诗云:“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只惭无补丝毫事,尚费官家压酒囊。”对黄州的“鱼美”、“笋香”盛情称赞,仿佛忘却了“乌台诗案”的灾难。绍圣初贬往惠州,他的《十月二日初到惠州》诗云:“仿佛曾游岂梦中,欣然鸡犬识新丰。……岭南万户皆春色,会有幽人客寓公。”这似是《初到黄州》诗在十几年后的历史回想。他又抒写“欣然”,描写口腹之乐。绍圣四年贬往儋州,登岛的第一首诗,“行琼儋间,肩舆坐睡,梦中得句云‘千山动鳞甲,万谷酣笙钟’觉而遇清风急雨,戏作此数句”,以其神采飞扬、联想奇妙而成为苏诗五古名篇:“应怪东坡老,颜衰语徒工,久矣此妙声,不闻蓬莱宫。”自赏自得之情溢于言表。 三、“尽卖酒器,以供衣食”――自救自立的人格 苏轼之所以能面对忧患随缘自适,不仅在于他善于排遣苦闷,更重要的是他始终立足于自救自立,保持一种人格的独立。元丰三年(1080)初贬黄州,作《节饮食说》,提倡“节食”。第二年不能再靠“节流”,于是“开源”。《东坡八首》叙云:“余至黄州二年,日以困匮。……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他不辞辛苦躬耕其中,并把这块田地命名为“东坡”,从此自号“东坡居士”。他的《次韵孔毅父久旱已而甚雨三首》其二云:“去年东坡拾瓦砾,自种黄桑三百尺。……明年共看决渠雨,饥饱在我宁关天。”苏轼作为政治上的逐客,生存受到严重的威胁,心态却不卑微猥琐。苏轼之卓异正是建立在自己动手种田筑屋丰衣足食,生存需求获得独立的物质基础之上。 苏轼在海南禄�既绝,衣食难保,不得已“尽卖酒器,以供衣食”。暂居破漏官屋不久被官吏逐出,遂买地,起屋五间,名曰“桄榔庵”。然而,独特的伟大人格,既成就了不怨天尤人、立足自救自立的“东坡”精神,苏轼也就拥有了一份坦然与自乐。 四、“不以一身祸福,易其忧国之心”――亲躬为民的情怀 苏轼在贬谪时期,反复专研佛老,极慕陶渊明,却始终没有出世。苏轼从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奋厉有当世志”的壮志雄心,践行了范仲淹“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儒士操守,也在生存状态上真正的融入到了黎民百姓之中。 谪黄以后,苏轼和“渔樵杂处”,对黎民疾苦有着更深切的了解同情。当时岳州鄂州一带“例只养二男一女,过此辄杀之,尤讳养女。”苏轼遂“闻之酸辛,为食不下”,当即给鄂州知州朱寿昌写信并盼他“惟为民自重”。他说:“若岁活得百个小儿,亦闲居一乐事也。吾虽贫,亦当出十千。”由此可知,苏轼口出“悲歌为黎元”并非虚言。在儋州,他把自己被贬海南看作是“天其以我为箕子”,理应尽力帮助儋州人民改变困境。面对民族压迫、生产落后的现状,苏轼写了《和劝农》“以告其有知者”,“咨尔黎汉,均为一民”。看到当地人民“病不饮药,但杀牛以祷……以巫为医,以牛为药”,写了《书柳子厚牛赋后》。为了让百姓喝上泉水,讲究卫生,减少疾病,苏轼曾带领众人开凿至今完好的井泉,儋州人称之为“东坡井”。儋州在北宋时期仍处于“刀耕火种”状态,文化教育也十分落后,苏轼的《和示周续之祖企谢景夷三郎》一诗真实的反映了学校教育七零八落的情景。王国宪《重修儋州志叙》指出:“北宋苏文公来琼,居儋四年,以诗书礼教转化其风俗,教化其人心,听书声之琅琅,弦歌四起。” 【参考文献】 [1](宋)秦观:《淮海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 [2] 王国维:《人间词话》,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 [3](宋)苏轼:《苏轼文集》,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年。 看了“苏轼学术论文范文”的人还看: 1. 关于苏轼的学术论文 2. 对苏轼研究的学术论文 3. 中文学术论文范文 4. 对外汉语学术论文范文 5. 浅析苏东坡的人生美学论文
伴随着鲁迅先生的作品,一同凝望逝去的历史,解读上个世纪中国最忧患的灵魂,同时在成长中,不断剖析自我个体的生命存在,这已是我们见证深刻的必修课,而且势必仍将持续下去,成为我们灵魂深处不可磨灭的永恒。有人说:鲁迅是一个难以表述的存在,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困难的,鲁迅思想的深刻性和复杂性,使得后人在接近的时候,常常会陷入表述的尴尬。但对于我们而言,从学者抑或评论家的角度去品味、体会,实在是被置入另一种无地的尴尬中,我只能记下那些在我的成长中慢慢风化却又自信弥坚的感想,来告慰先生的伟大,以及见证一些…… 田园牧歌中的现实主义者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最早时读到的先生的作品,幽默、诙谐、妙趣横生,那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黄蜂、叫天子以及人形的何首乌,还有长妈妈讲的有关赤练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曾引起儿时最远最深的遐想,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恰似那时的心境。文章天成,如同园中的草木,枝叶繁茂,尽皆奇花异草,随手摘取。这种以孩童的眼光来观察事物,使之形成一种张力,令人目不暇接。《故乡》里的闰土是经常盼望突然来临的远客,带着故乡的趣事,捕鸟、拾贝壳、守西瓜地,以及如歌吟般的“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美丽的世界。还有《社戏》,那么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兀自划了船去看戏,“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依稀见望的山庄,和咿咿呀呀地旦角的哼唱,归来时偷煮豆的欢晌,都成为我们回忆中的美景。 鲁迅以他特有的细腻的笔触为许多年后中国的孩子勾勒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童年图景,却以自我的孤独实践、审识了所谓的原乡情调,这种怀旧中隐藏的对现实的思考是更为深刻的历史使命感与生命剖析,这是我很久以后再读先生作品的体会,继而颠覆了置于一个时期和年龄的思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之中少有的童话般的文字,也使之成为儿童教育中的经典读物。百草园中的草木鸟兽、三味书屋里的摇头晃脑,都以一种幽默的笔调来调节给人的目不暇接的紧张感,这些都在文末“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的感慨中结束,给人一种回忆的阶段性与模糊感,带着无法挽回的忧伤继续行走,在回望与现实中,反而更突显了生命存在悲哀,这种悲哀正是鲁迅思想中有关“中间物”的体现,他是一个“感得全人间世,而同时领会天国之极乐和地狱之大苦恼”的博大的诗人,不承认历史发展,社会形态,他拒绝了永恒,否定了历史社会生命的“凝固”与“不朽”,制造了空前的现实感与孤立姿态,这种“中间”的论调使对于百草园、三味书屋的回忆与现实产生一种巨大的隔膜,把人置于虚无的境界,推向绝望的极致。 《呐喊》小说之一《故乡》将虚构作者与现实结合,令人不得不怀疑作者与小说人物的统一性,浓郁、强烈的抒情性,使这首“还乡诗”塑造了童话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谓的“离去——归来——再离去”的建构模式中,田园牧歌的情感也在闰土的一声”老爷”中彻底破灭,“我”的再次离去与闰土的离去是相互见证与背离的。鲁迅是真正透彻了解农民的心灵的作家,这种隐含在文字中的对农民个体生命意识的描写正是于悄无声息中洞穿,而这又是于平静中对现实的毁灭性的认识,在人们被乡村美丽深深打动的同时,不得不直视现实。《故乡》比起古典文学构筑的童话世界更富于现代性,它是描写无暇的童话世界中被毁灭的悲哀,他“描写现实世界与童年经历的分裂对立,表现在现实世界中童年的纯粹而美丽的童话般世界的崩坏与堕落,以及那个为‘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歌吟般的追寻”,实际上是引导人们的目光投入更深沉与痛苦的现实。乡村是没有陌生人的世界,与《祝福》、《社戏》中的“我”一样,鲁迅却正是从一个陌生人的视角来发现、观察“陌生化”的“故乡”的,它是对现实的一种永恒的拯救,关照现实对立的想象,以田园牧歌的笔调上位于这种自己身处其间却又终是孤独的陌生,极其高超的寄托了自己的现实主义精神。这种现实主义,不同于直接的白描,正是童话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现实的深重性。“幻景”与”现实”混沌一片,从“离乡”到“作怀乡梦”,“我现在的故事”始终在“心理的回乡”与“现实的回乡”所构成的张力中展开,而且必然是一个“幻景”与”现实”相互剥离的过程,剥离的痛苦与“金黄的圆月”相映成辉,是折射后更为苦痛的现实。 中学语文课本里的《社戏》并非原文的全部,而这种删节或许正引导和规定了更多的人对小说原作的理解,它在我们的记忆中展现的只是一幅精妙绝伦的江南小镇风物图,秀美的景致、豆麦的清香、淳朴的民俗以及一大群天真质朴的孩子,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幻觉。但一联系前文“我”两次看京戏的情景,就完全不是一种印象了。戏院里“咚咚惶惶之灾”,由板凳“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工具”,带着这些小说前半部分留下的奇特而沉重的印象来重读我们早已读熟的文章,不得不有新的感觉感受,新的发现及新的眼光。再回忆鲁迅写在赵庄的看戏,竟至于如此的烦闷,其意并不在“戏”或“看戏”本身,而是来折射自己内心的世界,通过这些“看戏”过程中不同寻常的感觉感受,使人体会到一种精神的扩张、霸占,对个体生命的挤兑、迫压使人产生甚至于生命的威胁感,实在是与后面的清闲不可比拟的。然而这种同现,正是产生了无法超越、剥离的负罪感与现实体验,以儿童视角描绘的鲁镇的田园牧歌的生活,在此时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心中无尽的伤痕与莫名的惋惜,鲁迅同样是以陌生化的视角来建构整篇小说的,前面删节的部分是于现实中的陌生,无法融入现实的体验,而后面则是一直以一种腼腆的姿态来回报当地不同人的相同热情,同样没能沉于“故乡”中,于是鲁迅思想的“中间物”的意象跃然纸上,这种回望与展现都不能完成的中间性,是作品中的“我”与作者的再度结合,从而在更深沉次上体现了现实主义。 钱理群在剖析鲁迅的思想时曾指出鲁迅作为现实主义者,最根本的含义,在于他彻底地屏弃了一切关于绝对,关于至善至美,对于全面而无弊端,关于永恒的乌托邦的神话与幻觉世界,杜绝一切精神逃薮,只给人们留下唯一的选择——正视现实、人生的不完美、缺陷、速朽,并从这种正视中,杀出一条生路。对于故乡的回忆,无论是真实的散文的语言,抑或自叙式的小说笔调,鲁迅都带有原乡情调似的追述展示绝对澄澈的世界,这种童话般的生活作为永恒的乌托邦的幻觉于不真实中表现无法企及的现实的悲哀。陌生化的视角,不是简单的怀乡和描述,而是更突显了屹立于“故乡”中的外乡人形象,这种无家可归的绝望的苍凉,构成了鲁迅极其作品“荒凉感”的另一个侧面,那些田园牧歌实际上是现实的坟墓中葬送了现实,田园牧歌对于鲁迅自我只是回忆中爱的体验,却又背道而驰。鲁迅自己曾说“爱之转而畏惧于爱,最终逃避爱”,这些有关爱的回忆,造成一种距离感,可以使他摆脱爱的重压,更投入的反对现实。 “爱是奢侈品,在这样的人间”,先生正是于这样的彷徨的无地中以最深刻忧患的灵魂建构起一座丰碑,在田园牧歌中践行现实主义。 绝望与希望中的启蒙者 很久以前读《伤逝》,读鲁迅,不懂。记忆中只有子君走过紫藤棚与涓生谈易卜生、谈泰戈尔的风景,子君瞥见雪莱半身像的羞涩,还为着子君的死可惜,我抄了林徽因的《别丢掉》:“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使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者/有那回音”,以此来祭奠子君,祭奠那些为了爱奋力拍翅飞出围城却又在无可奈何中走向坟墓的女子。《伤逝》是先生少有的温情之作,之中寄寓的,有关于爱的回忆,有对封建社会的现实性的反抗,更存在的是先驱者无法回避的历史命运。子君的无畏的“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代表着众多蒙受西方浪漫主义思潮影响的年青人,在才子佳人梦的破灭中,对于封建的叛逃只能留下一声叹息。这之中,有鲁迅对个体生命存在与社会历史群体关系的探讨,深入触痛的,更是于绝望与希望中他都无法忘怀的启蒙,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交织中斗争的空白,留给他只一点罅隙去品位再一次的孤独。 《伤逝》作于五四落潮时期,正如鲁迅在显示中所体会的各样人生情态,高升的高升,沉沦的沉沦,这些个体所表达的都是先驱者对于寂寞中选择的不同的历史命运。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是突破封建束缚后自我选择的结果,它具有不可回避性,这不仅来自五四偏执错误的启蒙思想,更有对自我认识的绝望与希望的模糊体验。《伤逝》是以涓生手记的形式把握的,其中对会馆的败壁、吉兆胡同生活的描写都带有回忆的性质,而这种回忆,终于没能落入乌托邦神话的幻想,最后还是回到现实,重新面对新的痛苦与寂寞,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子君和涓生对自我个体解放中蕴涵的有鲁迅前期的浪漫主义和个性主义的思想,他的以“个人”为本位的个性主义思想与封建传统思想以封建“社会”为本位的思想构成了尖锐的对立,在揭露封建思想对个人生存权利的漠视和对思想的摧毁中,鲁迅把西方浪漫主义的某些观点也寄托在这里。子君和涓生一起读泰戈尔、雪莱的诗,一同散步,探讨未来,于无畏中将自我从封建牢笼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实现了自我的启蒙,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徘徊在希望边缘中渐而升起的绝望,这种绝望来自于未知前路的迷茫。等待的面前面对的是现实的危机,经济的拮据、家人朋友的不理解都使子君与涓生对这种生活产生怀疑,于是一个开始沉溺于与官太太的勾心斗角中,一个开始在内心中反思现实,这种背道具有历史性的选择意义,个性解放后面对的问题是如何与整个社会历史相结合、相协调,而这种结合与协调又不至于丧失自我。这之中,鲁迅提出的,是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的关系问题。对个性启蒙的怀疑已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体验,更升华为对人的自觉的怀疑。人的独立品格、人的自由自觉都应是与人相协发展的。 当鲁迅着力于个体生命体验时,他感到的是极大的孤独,这种孤独,在《伤逝》中的体现,不仅有世人对涓生和子君的不理解,更有他们之间的无法沟通,于是个性主义在此沦落为对于“启蒙梦”的深刻怀疑与绝望,这种深层意识与潜在心理使得温情的文字背后浮现的是更为深刻的思考。个性精神的解放,脱离了变革社会制度的斗争,是无法得到结果的,然而鲁迅又从根本上否定了为了“爱”而牺牲个人意志和个性的人道主义,涓生也说“爱必须有所附丽”,而这种“附丽”不仅来自对现实生活的经济需求,更应有双方自我生命存在的把握,这种希望似乎又于一瞬中陷入虚妄中,悲剧主人公自身本就是与周围环境相对的,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在鲁迅看来是无法调和的,在这种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鲁迅认为应使其并存对立,择其能用者而用之,爱则爱之深,恨则恨之切,鲁迅不是“泛爱众”,提倡“人皆兄弟”的人道主义,他也不是纯粹浪漫的个性主义者,他既否定脱离开个性主义的的人道主义,也否定脱离人道主义的个性主义。正是在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相交织的此消彼长中,鲁迅在绝望与希望的中间,依然孜孜不倦的实现着对自我与社会的启蒙。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在现在看来,也是启蒙者们不可回避的历史命运的选择,具有必然的孤立性与矛盾性。 作为处于绝望与希望之间的启蒙者,鲁迅也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他从来不否定或掩饰自身思想的矛盾与破碎,将慈爱与悲怆互为表里,使“爱”与“死”成为对立永恒的存在,又一次把自我放进了历史的荒原中,孤独的承担启蒙的责任。《头发的故事》中N先生的愤激,《孤独者》里魏连殳的痛苦以及《在酒楼上》吕纬甫的感喟,都表现出先驱者对社会历史的背离与逆转,但这种背离又并非完全的复归,这种陷入极端孤立的状态中的先驱者,面对这种寂寞,或在绝望中死亡,或于希望中沉沦,辩不清真正的方向。这种深刻的历史使命感,在鲁迅一直默默进行的启蒙工作中,是由自我来背负的,这种孤独与寂寞之于绝望与希望,是置于之中的艰难。他曾在《<呐喊>自序》中提到:“我在年青时候也曾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不以为可惜。所谓回忆者,虽然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历史给予先驱者的馈赠,全由自我一力承担。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先生拒绝了完美与圆满,对于历史的发展,社会的变更、人生道路的极境,他都抱有怀疑,他同时拒绝了个性与人道的调和,在更深沉的痛苦与孤独中践行自我与社会的启蒙,于绝望与希望中实现真理的探索。“斯失子与之德,而留者为空无”。 黑暗灵魂的舞者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最初读起只是语言晦涩颇有些古怪的神话,眉间尺与楚王还有“黑的人”的头之战,以及那些咿咿呀呀奇奇怪怪的歌,平添了许多奇异的幻彩。为父复仇而死的传说在中国是不少见的,被冠以忠孝的名义后终沉溺于历史的洪流中,不复听说。而《铸剑》似乎倾注了鲁迅先生极大的心血,最终也不辜期望成为先生探寻人类灵魂、反思人性、守望孤独的代表之作,其极具先锋的艺术内涵仍恩泽此后的众多作家。 简单的子为父复仇的故事随着“黑的人”的出现逐步步入复杂的旋涡中。鲁迅花大笔墨写了眉间尺的优柔寡断,这就决定了复仇于他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在现实世界的这种两难境地与复仇命运的必然性里,就决定了宴之敖出场的顺理成章,他的种种神秘性,把人引入另一种复仇的境地,即指向全人类生命个体的灵魂深处的自我复仇。再来看看楚王,残忍、无道的代表,但他也曾摆脱现实的两难,铸莫邪剑,为的是消除戾气,增加的却是新一轮的杀戮有复仇。这种荒诞性的叙述,是通过细腻的笔法表现的,莫邪剑的诞生、充满血腥的头与头式的复仇,神秘而古怪的楚歌,都另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这个奇怪个黑衣人,他的言谈、举止都带有对于世俗的生死、个人肉体摈弃与冷酷的决绝,鲁迅在他身上贯注了他“理想的人性”,“你的就是我的,他也就是我”,万物在他身上都能找到痕迹,然而终也抓不住。他的冷酷与神秘在作品的荒诞叙述中只能置于理念的范畴,这实质上是顿入虚无的表现,对于人性的关注与探讨一直是鲁迅思想的重点,也使之成为他最具先锋性价值的内涵。 人类个体的灵魂自我必定如《铸剑》里的眉间尺与楚王,存在着两个极端,爱与恨、善良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然而这极端也终是无法调和的,复仇的必然性带有古希腊神话的命运悲剧性,而人物性格又使之具有莎士比亚戏剧式的性格悲剧,双重式的复仇使人的关注更深沉的投入自我的体验中,灵魂的两极,存在于同一生命个体,也必然会有斗争,人类就是在这种自我复仇中不断成长与继续生活着的。鲁迅把关注投入到整个人类灵魂的最深处,通过一种荒诞性的叙事纬语,展示了人存在的理念世界,是极具现代性与先锋意义的。同时这种对自我的复仇、对存在理念世界的把握,又是通过绝对的神化将其置入一种虚无的境界来把握的,这就更深入了鲁迅自我的一种虚无主义精神。宴之敖说:“仗义、同情,那些东西,先前曾经干净过,现在却成了放鬼债的资本。我的心里全没有你们所谓的那些,我只不过要给你复仇”,《铸剑》在这里提出的超目的性的现实主义,正如康德所说:“在此岸的社会中,任何行善的目的,都不是纯粹,而纯粹的动机是来自彼岸的承诺”,他认为有限的生命个体不可能认识无限的世界,对“复仇”崇高赶的认同是来自此岸与彼岸间不可能建立的桥梁,这样就给复仇打上了虚无主义的旗帜,自我的复仇来自虚无的认识,而虚无主义也正是源自对自我灵魂拷问,这种非凡的自我否定精神和殉道意识,是鲁迅比之同代人对自我在社会形态与文化形态的地位的更深刻的认识,他所阐述的这种虚无与孤独的荒原感不是一个阶级一个时代的,而是整个人类从古自今的悲哀。 这种虚无主义不仅在《铸剑》里表现突出,在鲁迅最具代表性的散文诗集《野草》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影的告别》中的影显示了三种本质特征,其中对自身本质的反省和怀疑都表明了来自人内心深处的恐慌与荒诞。主人公自我与社会和个人存在之间的逻辑两难框架,是此岸不得通向彼岸的虚无,而对于“无间”的复仇也在他的其他作品中有深刻体现,《孤独者》里的魏连殳的复仇是以自我毁灭与扭曲为代价的,《野草》中《复仇》与《复仇之二》中充斥着荒诞感,也必会受到一番灵魂与心灵的挣扎。在追求世俗完美的过程中,最大的敌人应是来自自我,在理念上的声讨,于现实是虚无的,但鲁迅正是以这对自我的深刻复仇及虚无的剖析,创造了那个时代不应有的伟大认识。复仇与虚无带给他的,是更为绝对的孤独。 “他曾把自己看作由中世纪走向现代文明的‘过客’,看成具有使命感的中间人物”,“他努力把自己从异己的环境中解放出来,使自己不再类属于非人道的意志王国,而是具有自由意识与善良意志的独立的主体”,这种具有历史使命感的意识使先生创造了非同一般的艺术成就,同时他将自己置于更为黑暗、孤独的世界里,在自我的虚无与复仇中寻找光明。 残雪说:艺术,就是黑暗灵魂的舞蹈。从复仇到虚无,鲁迅先生揭示了整个人类灵魂的存在状态,具有深刻的内涵与哲理,这种对人性的孤独者的守望,恰似黑暗里的一首舞曲,在痛苦中将艺术留给后人。 那些关于爱与恨,黑暗与光明、艺术与人生的思想随着我们的阅历渐渐成熟、改变,在少时读鲁迅先生,那是一首略带忧伤的儿歌,淳美中却又另带别质;很久前读先生,那时一首激进高昂的爱国歌曲深沉却又另蕴他意;现在读先生,是一幕幕轮番上演的对心灵与现实拷问的话剧,痛苦而又深涵哲意,就仿佛是广袤的沙漠里野草的鸣动,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成色才依稀可见,而我只能在此写下此刻的认识与见解,或许短暂,或许肤浅,但正如先生对历史承担的决绝,虚无中也自有那一份真意。
现代文学主要是指在国家社会内部发生历史性变化的条件下,广泛接受外国文学影响而形成的新的文学。下文是我为大家整理的关于文学的的论文的 范文 ,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从《傅雷家书》 反思 傅雷精神
摘 要:《傅雷家书》是一部关于父亲写给子女书信的集子。它非一般书信,而是涉设到做人、文艺和追逐梦想,实现理想之精诚态度,书信充实的真挚情感、丰富学识、深刻哲理、流畅文笔,使得傅雷家书思想性、文学性、艺术性大放异彩,具备了甚高的鉴赏价值。家书蕴韵着诸多的人生哲理和人文感悟,给人以刻骨的启迪和无限的反思,从而给力地体现了傅雷先生的思想、精神与其独具魅力的人生观、艺术观。换言之,傅雷家书是傅雷人格魅力最集中的体现。笔者将借助傅雷家书所折射出的独具魅力的人生观、艺术观两个方 面试 析傅雷精神。
关键词:傅雷家书;傅雷精神;人生观;艺术观
一、引言
傅雷夫妇已逝四十余年,而傅译文学作品现有十五卷,字数多达五百万字,无论从数量、技巧或水平,傅雷一代翻译巨匠当之无愧;笔者愚钝,认为傅先生留给后世最最宝贵的财富,《傅雷家书》当仁不让。楼适夷谈及《傅雷家书》时如是说:“这是一部最好的艺术学徒修养读物,这也是一部充满父爱的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的教子篇。”杨剑龙论及《傅雷家书》中这样写“在傅聪1953年 出国 到1966年傅雷夫妇自尽的13年间,傅雷以一颗慈爱之心不断地给儿子写信,谈生活,谈艺术,说做人,说从艺,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善解人意、体察入微,将满腔热忱流泻于笔端,把一怀舐犊深情寄寓于信笺。”著名纪实文学作家叶永烈先生在《傅雷与傅聪》一书中写道,“他的翻译作品中所透露的是外国作家的思想,而非他自己的思想。惟有《傅雷家书》,他生前也没有想到过将来他的这些信会编成一本《傅雷家书》,会有一百多万册的印制量,会受到那么多读者的喜爱。”傅雷家书,在艺术之林中以其独特的处事为人、真切的情感投入和深刻的音乐探讨,从而使得这部家书熠熠生辉,夺目放彩。此前,哪一位父亲用如此细微的笔触寄予子女这般无限又无微不至的关爱和 教育 ?傅先生的真情,学识真真切切拨动着人们渐渐冷漠的心弦,让人感悟,让人反省,让人向往,其所折射的傅雷精神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启迪着一代又一代寻觅通往幸福之路的青年人。许钧先生在《傅雷翻译研究》一书中将傅雷精神归纳为“热情、认真、执著、理想”,这或许是傅雷翻译工作之工作态度,而笔者借用家书,透过文字背后暗藏的本质,对傅雷精神的解读即是――慈爱、真诚、乐观、坚强、人本。此种强大的精神刻骨铭心地鼓舞笔者,激励着笔者的深刻反省、无限深思。
二、傅雷家书:傅雷人生观的反思
如何做人是傅雷教育儿女的重中之重,他将为人视为从艺的基础。家书的字里行间透露出傅雷的谆谆教导:“人人多少有些惰性,假如你的惰性与偏向不能受道德的约束,又怎么能够实现我们教育你的信条:‘先为人,次为艺术家,再为音乐家,终为钢琴家’?”“我始终认为弄学问也好,弄艺术也好,顶要紧的是Human(人),要把一个‘人’尽量发展,没成为××家××家以前,先要学做人;否则那种××家如何高明也不会对人类有多大的贡献。”
“真诚是第一把艺术的钥匙,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真诚的‘不懂’比不真诚的‘懂’,还叫人好受些。最讨厌的莫如自以为是,自作解人。有了真诚,才会有虚心,有了虚心,才肯丢开自己去理解别人,也才能放下虚伪的自尊心去理解自己。”傅雷反对不懂装懂的自欺心理,崇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虚心求学态度。有一次谈及傅聪与杰老师时,他给儿子写道,“你能继续跟杰老师上课,我很赞成,千万不要驼子摔交,两头不着。有个博学的老师指点,总比自己摸索好,尽管他有些见解与你不同。但你还年轻,musical literature的接触真是太有限了,乐理与曲体的知识又几乎等于零,更需要虚心一些,多听听年长的,尤其是一个scholarship很高的人的意见。”傅雷在儿子的一次成功演奏之后赞赏道:“我更高兴更安慰的是:多少过分的谀词与夸奖,都没有使你丧失自知之明,众人的掌声,拥抱,名流的赞美,都没有减少你对艺术的谦卑!”他希望儿子谦虚谨慎,积极奋进,不怕挫折,不怕失败,不怕打击,他说:“只要你能坚强,我就一辈子放了心!成就的大小、高低,是不在我们掌握之内的,一半靠人力,一半靠天赋,但只要坚强,就不怕失败,不怕挫折,不怕打击――不管是人事上的,生活上的,技术上的还是学习上的――打击;从此以后你可以孤军奋斗了。”在谈及失败与错误时,他说:“得失成败尽量置之度外,只求竭尽所能,无愧于心。”“人一辈子都在高潮与低潮之间浮沉,惟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只要高潮不过分使你紧张,低潮不过分使你颓废,就好了。太阳太强烈,会把五谷晒焦; 雨水 太猛,也会淹死庄稼。我们只求心理相当平衡,不至于受伤而已。”“一个人惟有敢于正视现实,正视错误,用理智分析,彻底感悟;终不至于被回忆侵蚀。”反窥现实,我们不禁感叹,傅雷精神影响深远,倘若现今的我们,尤其是年轻一代能真真领悟傅雷精神,更上一层楼的和谐就指日可待了!
傅雷家书中,人本观念熠熠生辉。除了教导儿子将为人为人生的重中之重,还时常关心儿子的身心健康,这在家书里比比皆是,譬如,傅聪即将出国 留学 时傅先生写道,“可是关于感情问题,我还是要郑重告诫:无论如何要克制,以前途为重,以健康为重。在外好好利用时间,不但要利用时间来工作,还要利用时间来休息,写信。”傅聪多次比赛前,傅雷都会耐心教导儿子,“比赛以前的几个月,一定要把身心的健康保护得非常好,才能有充沛的精力出场竞赛。俗语说‘养兵千日’,‘养’这个字极有道理。”在谈及傅聪练琴时,傅雷嘱咐儿子:“不过身体还得保重,别为了多争半小时一小时,而弄得筋疲力尽。从现在起,你尤其要保养得好,不能太累,休息要充分,常常保持fresh的精神。好比参加世运的选手,离上场的日期愈近,身心愈要调养得健康,精神饱满比什么都重要。”相形见绌,今昔的人父人母,尤其是都市里的爹妈,有几人能像傅雷这般照顾子女的精神成长?有几人能牺牲一丁点时间去关照子女的情感问题?有几人能奉行“人本主义”呵护子女的身心健康?错综复杂的社会体制又容许我们的人父人母能做到几分“人本”呢?这是体制问题?或者是人文问题?我们更明白的是这些问题一时间难以明辨,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人生观的深刻反省。
三、傅雷家书:傅雷艺术观的反省
傅雷家书不仅仅展现了傅雷对儿子的为人处事,身心健康诸多方面的关爱,同时还流露出其对音乐、绘画等颇有见地的才识和睿智。在谈及艺术境界时,他跟儿子分享道:“音乐主要是用你脑子,把你蒙蒙胧胧的感情(对每一个乐曲,每一章,每一段的感情)分辨清楚,弄明白你的感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到你弄明白了,你的境界十分明确了,然后你的technic自会跟踪而来的。”在谈到音乐与技巧时,他也曾告诫儿子:“现在我深信这是一个魔障,凡是一天到晚闹技巧的,就是艺术工匠而不是艺术家。一个人跳不出这一关,一辈子也休想梦见艺术!艺术是目的,技巧是手段:老是只注意手段的人,必然会忘了他的目的。”笔者以为,这两点同样适用于翻译领域,如若译者能对原文的意思(每一个词,每一个句,每一个篇章的意思)分辨清楚,那么翻译的境界也就高超了,翻译技巧也会随之炉火纯青。反之,译者如若整天只顾研究翻译技巧,终若有所成,顶多是翻译匠而非翻译家。只注重翻译手段而不讲究翻译境界的人,必然会偏离亦或遗忘翻译目的的。
傅雷家书蕴涵着深刻的思想哲理,深深地启发着世人。在傅聪感觉职业生涯不乐观时,他鼓励儿子:“你说常在矛盾与快乐之中,但我相信艺术家没有矛盾不会进步,不会演变,不会深入。有矛盾正是生机蓬勃的明证。眼前你感到的还不过是技巧与理想的矛盾,将来你还有反复不已更大的矛盾呢:形式与内容的枘凿,自己内心的许许多多不可预料的矛盾,都在前途等着你。别担心,解决一个矛盾,便是前进一步!”“矛盾是解决不完的,所以艺术没有止境,没有perfect的一天!唯其如此,才需要我们日以继夜,终生的追求、苦练;要不然大家做了羲皇上人,垂手而天下治,做人也太腻了。”傅雷的这种矛盾观、积极向上的心态,笔者以为,在今天仍不乏极高的艺术价值,或曰,在今天这个竞争最为激烈的社会,此种矛盾观、乐观向上、积极上进的态度更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
四、结语
傅雷在家书中提到给儿子写书信的目的:“长篇累牍的给你写信,不是空唠叨,不是莫名其妙的gossip,而是有好几种作用的。第一我的确把你当作一个讨论艺术,讨论音乐的对手;第二,极想激出你一些青年人的感想,让我做父亲的得些新鲜养料,同时也可以间接传布给别的青年;第三,借通信训练你的――不但是文笔,而尤其是你的思想;第四,我想时时刻刻,随处给你做个警钟,做面‘忠实的镜子’,不论在做人方面,在生活方细节面,在艺术修养方面,在演奏姿态方面。我做父亲的只想做你的影子,既要随时随地帮助你、保护你,又要不让你对这个影子觉得厌烦。”在此,我们对傅雷家书的思想哲理、睿智见识、真挚情感便可管窥全貌。叶永烈先生在其论文如是说:“《傅雷家书》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傅雷一家的范围。哲学家可以从《傅雷家书》中研究傅雷的思想、哲理、 方法 ;教育家可以从《傅雷家书》探讨人才培养的规律以及家庭对成才的影响;文学家可以从《傅雷家书》中研究 散文 的笔法;艺术家可以从《傅雷家书》中汲取音乐、美术的营养;历史学家可以从《傅雷家书》中剖析二十世纪五十至六十年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灵魂;广大读者可以把《傅雷家书》作为一本优秀的青年思想修养读物,一本爱国主义教育的生动教材。”而笔者,欲跟诸位,尤其我们的青年人,共享家书在现实生活方方面面的重大教育意义和巨大指导意义,亦如笔者上文所提:《傅雷家书》教育儿子在为人处事上的睿智、交往中的真诚、学习中的谦虚,都值得我们借鉴;家书教育儿子不怕困难、不惧挫折、敢于面对的乐观坚强的态度更是值得我们铭记;家书中关于艺术境界的探讨,值得我们从事翻译的译者借鉴并学习;家书的“人本”思想、矛盾观等等理念,值得我们深思、反省。
参考文献:
[1]楼适夷.傅雷家书・读家书,想傅雷[M].北京:三联书店,1998.
[2]杨剑龙.特定历史语境中的个人话语――论《傅雷家书》[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3(6).
[3]叶永烈.傅雷与傅聪――解读《傅雷家书》[M].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4.
[4]傅雷.傅雷家书[M].北京:三联书店,1998.
[5]傅雷.傅雷家书[M].北京:三联书店,1984.
论《祝福》中的女性形象
摘要:鲁迅是中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他在《祝福》中塑造了三类女性形象:被奴役、被压迫的女性;封建礼教的代言人;有意和无意的帮凶。表达了作者对封建礼教的批判。
关键词:祝福;女性形象;封建礼教
鲁迅是中国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他以独特的视角分析中国社会存在的各种问题。在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中,女人的地位始终是最低下的,她们受的压迫最厉害,是“铁屋子”中最弱小的群体。早在1918年,鲁迅就写了著名的《我之节烈观》,深刻批判了封建 文化 对女性的戕害,表达了对封建礼教“吃人”本质的愤恨。《祝福》可算得上是这方面的典范之作。《祝福》中的女性形象,可分为三类。
一、被奴役、被压迫的女性――祥林嫂
祥林嫂是旧中国广大劳动妇女的代表。她勤劳、善良、坚韧。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旧社会不但没有争得一个做人的起码权利,反而成为一个被践踏、遭迫害、受鄙视的对象,最终被封建礼教所吞噬。祥林嫂为了躲避再嫁的命运,逃到鲁镇到鲁四老爷家帮工,整日劳作,衣食不论,却非常满足,以至于“口角边渐渐的有了笑影,脸上也白胖了。”只要暂时坐稳了奴隶,她也就感到了莫大的满足和幸福。然而,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却不会因此而放过她,生活的打击接二连三:婆婆把她绑到山坳里卖掉了,丈夫贺老六得伤寒死了,儿子阿毛被狼吃了,房子被大伯收去了。她再次成为无家可归之人。当再嫁再寡的她再次回到鲁镇的时候,就成为人们眼中的一个异类,成为一个“不干不净”的人,最终被大家排斥,倒毙在家家祝福的风雪交加的街头。至此,她是“想做奴隶而不得做”(《灯下漫笔》)了。
在祥林嫂短暂的一生中,她也曾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进行过各种各样的反抗:为躲避被婆婆卖掉而逃到鲁镇;再嫁时闹得“出格”; 面对人们的嘲弄、侮辱与伤害,给以无言的抗议;为取得精神上的平等,免除阴间被锯为两半的命运倾其所有到土地庙去捐了门槛;死前怀疑灵魂的有无等等。但这些反抗,无不带有浓厚的封建色彩,是受了“好女不嫁二夫”,“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等封建思想毒害的结果。她的“出格”的反抗,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贞节”; 她的捐门槛是为了赎“罪”。她拼命反抗的东西,实际上恰恰成了她拼命维护的东西。她是为了坐稳奴隶而进行的抗争,是在封建礼教和封建迷信的泥沼中进行的抗争。她反抗地越厉害,说明受的封建礼教的毒害越深。她的反抗具有浓烈的悲剧性。封建礼教已经深入人心,生活在封建势力占统治地位的中国农村的祥林嫂,其悲剧是无法避免的。祥林嫂的悲剧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二、封建礼教的代言人――婆婆、四婶
从小说的 故事 情节看,祥林嫂的悲剧命运源于她的婆婆。作者通过卫老婆子之口交代了她婆婆的特点:“那女人虽是山里人模样,然而应酬很从容,说话也能干。”为了给小儿子娶媳妇,善于算计的婆婆公然地把逃到鲁镇的祥林嫂象畜生般捆走卖到山坳里去了。封建时代要求女子“三从”“、四德”,对家长绝对服从,女人一生的命运都寄托在男人身上。在婆婆家,祥林死后祥林嫂无子可从,作为封建家长的婆婆就可以把她随意卖掉;在山坳里,贺老六病死,儿子被狼吃掉,祥林嫂就只能被大伯赶出去,成为无家可归之人。这种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就连认为绑架祥林嫂的行为损害了自己尊严的鲁四老爷在气愤过后也释然地说:“可恶!然而……”
四婶是大户人家的太太,表面看来温柔敦厚,心地善良,实际上也是一个自私、顽固、残忍的封建礼教的维护者,一个杀害祥林嫂的凶手。是她,从精神上彻底打垮了祥林嫂,用封建礼教这把利剑把祥林嫂逼上了绝路。四婶对祥林嫂的态度可以说经历了三个阶段:念叨――不满――扫地出门。而发生这一切变化的根源在于祥林嫂能否为她出力。她对祥林嫂念叨是因为祥林嫂整日不停地劳作;她对祥林嫂不满是因为祥林嫂在遭受了丧夫失子的痛苦后,精神变得不济,做事时常丢三落四,又总是絮絮叨叨。她从内心深处开始嫌弃“不干不净”的祥林嫂,在祭祀时不让祥林嫂沾祭器,从精神上宣判了祥林嫂的死刑。尽管祥林嫂用自己辛苦挣得的血汗钱捐了一条千人骑、万人跨的门槛,希望自己能够重新获得做人的权利,但四婶的一句“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摆。”“祥林嫂,你放着罢!我来拿。”彻底打破了她的希望。害怕自己成为异类的祥林嫂最终还是无奈地成为了人们眼中的异类,被四婶扫地出门,在家家祝福的 除夕 夜,倒毙在了风雪交加的街头。作者通过这一形象的塑造,从更深层次挖掘出了祥林嫂悲剧的社会根源。
三、有意和无意的帮凶――柳妈、卫老婆子、老妇人
柳妈的出场是在小说的高潮部分――祥林嫂第二次到鲁镇的时候。关于柳妈她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又反过来用封建礼教害人。她对同处于被剥削阶层的祥林嫂本应同情、宽容,但有意无意中却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她不怀好意地用她那明亮的小眼睛盯着祥林嫂额角那引以为耻的伤疤,取笑力气大的祥林嫂何以竟自己愿意了,恐吓她死后两个死鬼的男人还要相争,阎罗大王只好把她锯为两半。并“好心”地为祥林嫂出主意――用自己的血汗钱到土地庙捐一条门槛来赎了这一生的罪名,然后又把自己和祥林嫂谈话的内容张扬出去,使人们得到了取笑祥林嫂的新材料。柳妈这一形象,使人们从更深广的角度认识到社会对祥林嫂的不宽容。处在如此险恶环境中的祥林嫂的被毁灭是一种历史的必然。
卫老婆子和老妇人是小说中着墨不多的人物。但通过淡淡的笔墨,仍能窥探出他们的内心世界。卫老婆子是一个见风使舵、圆滑世故之人,她以介绍人打工为职业,从中谋利。她一开始以热心肠的身份出现,热情帮助孤苦无依的祥林嫂,极尽甜言蜜语之能事,把祥林嫂介绍到鲁四老爷家帮工。转而又加入到与婆婆一起绑架贩卖祥林嫂的行列中去。这个没有起码是非观念的女人,左右逢源,如鱼得水,从中尽情捞着自己的好处。对于祥林嫂的不幸遭遇,她不但不感到可惜、气愤,反而以艳羡的口气说他交了好运,儿子也胖,母亲也胖。她被金钱和封建礼教吞噬了灵魂,同时又帮着封建礼教吞噬着其他善良的人们。老妇人等则专以别人的痛苦为快乐。她让祥林嫂不断重复着自己悲惨的故事,不断揭开祥林嫂始终流血的伤疤。她始而同情,眼角流出几滴眼泪,口中发出几声叹息,继而也就冷漠,最终是厌弃了。这些麻木的看客,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别人的痛苦,成为祥林嫂悲剧命运的推波助澜者。
法捷耶夫曾说:“鲁迅,是短篇小说的名手,他善于简短地、清楚地在一些形象中表达一种思想,在一个插曲中表达一件巨大的事变,在某一个别的人物中表达一个典型。”作者在《祝福》中塑造的这三类女性形象,尽管身份不同,地位不一,却都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鲁迅这样说:“说到‘为什么’做小说罢。我仍然抱着十多年前的‘启蒙主义’,以为必须是‘为人生’,而且要改良这人生。我深恶先前的称小说为‘闲书’,而且将‘为艺术的艺术’,看作不过是‘清闲’的新式别号。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这也正是《祝福》中这些女性形象的意义所在。
参考文献:
[1]鲁迅.彷徨[M].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2]鲁迅.呐喊[M].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
[3]鲁迅.南腔北调集[M].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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