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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茶具研究论文两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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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的茶具研究论文两千字

论对《 红楼梦》 的阐释 “英雄所见略同”的说法不能说不精辟至极,即使以此来评说近二百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不能说是毫无道理。况且已经有人以此比附过《红楼梦》 与《 战争与和平》 就是“英雄所见略同”的产物① 。当然,这是有前提的:首先,评说者非“英雄”莫属;其次面对同一个对象而评说。唯其如此,才会 “所见略同”。“略同”也只是说大略相同而已。 其实,对《 红楼梦》的批评和阐择,更普遍的情况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回顾自《红楼梦》 产生以来的红学批评史,红学家们都力图进人《 红楼梦》 ,进人曹雪芹的创作天地。力图获得对曹氏与《红楼梦》 一个大略相同的认识。他们从不同的角度采用了各式各样的方法,然而所获只是各种看法越来越多、越来越杂,不但没有求得“略同”,反而大有众说纷呈的态势。 评点派着眼于小说文本现象的具体阐释与评价,这是“见木不见林”的阐释;而索隐派则文着重于小说文本之外的考释与索隐,这是比附、牵强的阐释。这正如茅盾先生评价王梦阮、沈瓶庵和《红楼梦索隐》时所说:他们的索隐“广征博引,而穿凿附会,愈出愈奇”, “不能自圆其说”。此后的新红学家又着重于作者的考释,联系到《 红楼梦》 的故事,推而衍之,故而又出《 红楼梦》 乃作者自传一说。当然,这样的阐释自有其科学客观的一面,然而,僵化地、固执地以为小说即作者,就又难免偏颇。上述的批评家虽有进人《红楼梦》 的愿望,但是取径失法,显然也无由进人《 红楼梦》 。现当代的小说批评派红学家阐释《 红楼梦》 ,比较地科学了一些,客观了一些,然而也是各执己见,各有千秋。 当代文学评论家都乐于向作者—— 当然作者必须还活在人世——打探作品的意旨,让作者表态、定案。曾经就有人致函钱钟书先生,想打听本人对《 围城》题旨的看法,以便澄清是非。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主张作者对自己的作品不该插嘴。”这不仅是钱先生明智明理的回答,而且是他对文学作品一旦产生便是客观的社会存在的科学阐释。假如《红楼梦》分的作者还在人世的话,他也会赞成钱先生的说法的。具体到《 红楼梦》 的创作、阅读和批评中来说,我们必须首先承认,《红楼梦》 是作者在自己的特定时空环境中的创造,阅读和批评则是阅读者与批评者特定的情境,或者说是其“个人天地”中的事。显然,这二者是未可同日而语的两码事。 海德格尔论“解释”时说:“把某某东西作为某某东西加以解释,这在本质上是通过先行具有、先行见到与先行掌握来起作用的。解释从来不是以先行给定的东西所作的无前提的把握。”② 很显然,海德格尔强调的是“解释”者个人的“先行”条件的存在,亦即“解释”者领会能力、解释能力及其“先见”、“先知”等等条件。解释有待解释的东西,是因为有待解释的东西已经处在解释者的领会之中。换言之,要阅读过《红楼梦》 才谈得解释《 红楼梦》 ,而解释凭借的是阅读时的“领会”。具体到某一个阅读者,对《 红楼梦》 的解释自然也只能建立在一个阅读者的领会程度的基础上,而这当然也只能是这一个阅读者个人的解释了。这一点并不难理解,比如红学家读《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红学家的领悟中展开;一般读者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就在他们的领悟中得到解释。这恐怕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言:看人生是因作者不同,看人生又因 读者不同;一本《 红楼梦》 ,“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 ,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 ”,③ 如果再区别各个阅读者各不相同的“个人夭地”及其所在的时空背景,那情况会更复杂。五、六十年代的红学家着眼于《红楼梦》 的社会的、思想的意义,是因为当时的文化背景、政治环境。近十年的红学家又注重于《 红楼梦》 的艺术的、更深层次的哲学的意义阐释,也是因为近十年的政治的、文化的环境。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始终是个人的、历史的。 以此,我们可以对《 红楼梦》 的阐释作一些这样的归纳:一、对《 红楼梦》 的种种阐释,其实质都在表明各种不同的阅读、批评及作品之间的相关性或即 “关系’;二、对《红楼梦》的阅读、阐释与批评是有前提的,这就是说,阐释开非一种独特的无制约的立场,它必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三、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不是“看”,不是“旁观”,而是把主观投人于其中的理解性阅读,是对并不十分了然于“目”的本文的释读;四、对《红楼梦》 的理解,归根结底是阅读者的自我理解― 我们不仅读《 红楼梦》 ,《 红楼梦》 也在读我们。以笔者而言,《 红楼梦》 就读出了笔者本人的治学能力。换句话说,就是阅读者把自己对《红楼梦》 的领悟给予了《 红楼梦》 ,阅读者也从阅读《 红楼梦》 中提高了自己的领悟力。 总之,对《 红楼梦》 的阐释构成了阐释者与《 红楼梦》 的双向交流。交流的结果则是: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愈来愈深人,阐释者也在阐释的过程中深人自己。这就是文学阐释学所认为的,我们在“本文语境”中,本文在我们的“阐释语境”中。《红楼梦》 的批评者力图同《 红楼梦》 及潜隐的作者对话,但是终不能、也不可能独立于《 红楼梦》 之外对《 红楼梦》 作出纯粹客观、绝对精确的界定。 说到这里,联想到近年来文学批评的理沦与实践中时兴的“三论”(系统论、信息论、控制论)批评,非得以所谓的“科学化”、“精确性”来划一文学作品,来划一对文学作品的阐释与批评,显然有悖于文学的特性。因为文学是人学的经典命题,己经规定了文学自在的性质,所以,对于文学作品的阅读、阐释与批评也就不能不是自由的。以此作为阐释《红楼梦》 的出发点,我们就不能不承认如下事实存在的客观必然性:(一)对《 红楼梦》 的阐释批评只能是“百家争呜”,在具体问题上的探索和研究,也只能求大同存小异,完全的精确的绝对一致的看法是永远不存在的;(二)伴随着阅读者“先在”领悟的变化,伴随看阅读者“个人天地”的差异,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也是永无止境的,这也是“红学之树常青”的根木原因所在。(二)即使是阅读者处于同一时空环境、文化背景之中(即使把同一“时代精神”,同一“池城影响”等等都归属其中)对《红楼梦》 的阐释仍然会存在着“同时之异世,并在之歧出”的阐释结果① 况且,《 红楼梦》 又非一般的交学作品,对其阐释也自然并非易事。仅以其文本的表述语言而论,要获得比较一致的理解就相当困难。红学史上诸多批评家打了上百年笔墨官司也难以解决的问题,大多是在其语言的丰富而旨深意远的语义阐释上。文学作品是语言的艺术作品,而语言则是一种人为规定的符号(见索绪尔《普遍语言学教程》 )。用语言符号编码,是作家的写作;用语言符号解码,是读者的阅读。语言符号编码而成的“本文”,是读者与作者的中介,也是我们理解作品与阅读关系的关键。而《红楼梦》语言最突出的特色之一是含混浮泛,亦即语言的模糊性。其能指与所指的关系具有象征性,与语言实际指称的对象并不同一。比如《 红楼梦》 中有一句颇多争议的话,即“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人色,自色悟空”。争议不休的重点在“色”、“空”二字的真正意蕴上,当代红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把“色”、“空”泛斥之为宿命学说.从而视其为评说的禁区。“色”、“空”概念按其能指看,本是佛家语。然而,当它出现在《红楼梦》 中时,它又不只是佛家之言了。究其所指,范围相当宽泛,其中很难说没有道家的“有”“无”之意。参照《 红楼梦》 再三强调的“真”“假”说.也不能说其中没有一点儒家的去假存真的思想,所以我们说,《红楼梦》 语言中的能指并非专能,所指也不止一指。由此可见,力图统一说法的对《 红楼梦》 之阐释,无论如何也无法突破《 红楼梦》 语言的非确指性障碍。 《 红楼梦》 语言的模糊性是其短处,恰又是其长处。说是短处,是因为其模糊浮泛产生的歧义太多,影响到对作品含义的总体性把握。说是长处,是因为模糊而产生的审美体验的多向性,增强了作品内在意蕴的丰富性。《礼记· 乐记》 云:“不学博依,不能安诗。”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篇》 中训“依”为“隐”( “衣者隐也”)意即着衣的目的是为了隐身,故“衣”有“隐”义。反训之“衣”为“显”也,因为“衣可资炫饰”,于是隐身的衣反有“自彰之效”。此即语言的相反相成、同体歧用之妙。若依据此意阐释《红资梦》 中的表述语言,我们又会获得什么样的阐释解读的结论呢?《红楼梦》 本文就是“衣”,既有“显”义也有“隐”义。“显”者即能指,“隐”者即所指即使是能指,也并非专能;是所指也非止一指。这是在特定的时空天地中,作者在刻意追求含混浮泛的语言来表达白己的人生体验。因其表达的体验复杂,所以赋予小说语言的所指功能也相当宽泛。 当然,阐释《 红楼梦》 ,《 红楼梦》 本文并非不可本,但依凭本文也须小心翼翼切莫被作者的本文创造所迷惑而误人岐途。这就是古人常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其意是说诵诗读书不可死在句下,而须层层剥笋,以觅其质。对于《红楼梦》 的阅读与批评,既要重视《 红楼梦》 本文对于阐释思路的导引作用,又要防止“尽信书”而上当,更不应该“忘言觅词外之意,超象揣形上之旨”。“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不仅是作者结构小说主题的点睛之笔,也是提交给读者阅读阐释作品的一把钥匙。如上所述,我们的结论仍然是:对《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是不可穷尽的。那么是不是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与批评永远不可能得出比较正确的结论呢?显然不是的。其实,对《 红楼梦》 正确的阐释时时都在得出。但是,在一些问题上得出了一种正确的阐释,并不意味着在相同的问题上不会得出另外的也是正确的阐释。比如考证派红学家胡适先生对曹雪芹家族世系的考证,就比较接近实际。至少,他将作者的生平勾勒出一个大致的轮廓,而且他将考证与《红楼梦》 的阐释有机地结合起来,从而得出了《 红楼梦》 乃作者之自叙的说法。结论的正确性,我们无以否认。但是很显然,此说对《 红楼梦》 的解释远不是充分的。一说即一切说,一切说即一说,都是对伟大文学作品《红楼梦》 机械的僵死的宗教裁判。且不说这样的评判是对《 红楼梦》 缺乏最起码的了解,而且是对文学作品特殊性的极大的抹杀。 罗兰、巴尔特曾从结构主义的立场说过,文学本文是“一个大的句子”,那是用解析文本结构的法则去阐释文学本文。而最切合文学本文实际的阐释,莫如把文学本文看成是:“一个大的比喻”,或者是“一个大的象征。”文学与人生,犹冰山喻大海。卡夫卡的《城堡》 就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小说中的主人公千方百计要想进人一座城鸯,右城堡管辖的村子里定居,但是,尽管城紧就在照前,路上也看不到障碍,就是无法接近,努力越大,距离越远,最后终于被勒令离开。故事的喻义可以作多方面的阐释,人与目标,人与权力,人与自我,人与自由,等等复杂而缠扰人生的命题,都可以从中得到不同程度的领悟。钱钟书的《围城》 、海明威的《 老人与海》 、福楼拜的《 包法利夫人》、李商隐的《 锦瑟》 ,都莫不是关涉人生的大比喻。曹雪芹的《 红楼梦》 也是一个大比喻,贾宝玉的人生实践犹如红楼梦,从更宽泛的意义看,实在又是人生如梦的大比喻。当然《红楼梦》 的喻义远不止如此简单、笼统。许许多多困扰人生的命题都在《 红楼梦》 的比喻中显现。试想一想那“太虚幻境”,想一想宝、黛的来历及 缘份,想一想宝玉颈项上那块命根子的“宝玉”,甚至再想一想江南还有一个分裂体—— 甄宝玉的存在,甚至那“判词”、那“好了歌”… … 我们就不能不承认《 红楼梦》 是“一个人生的大比喻”,是一个人生意蕴无限的大象征。 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一定是“此非彼也”,然仅仅是“似是而非”;是比喻、是象征,那么也会是“此即彼也”,然又仅是“似非而是”。是比喻,《红楼梦》 本文就是显在的“此”,以显在的“此”就可以窥见隐潜的“彼”;是比喻,《 红楼梦》 本文可本,决不可脱离本文去考索所谓的隐潜的“彼”;但是,《 红楼梦》本文也不可全本,因为依凭显在的文本并不能探索尽潜隐的非止一指的喻义与象征义。故而,对于本是一个大比喻的《 红楼梦》 的阐释,只能采取“不即不离”的态度,如《 中庸》所道的“执其两端而用其中”,方能领会赏析,妙的文心。 红学家吴组湘在一次学术讲话中说过:“《 红楼梦》 里的描写就像一座冰山,很小一部分露在水面上,大部分沉在水底下 ”。《红楼梦》写出来的如同冰山露在水面上的那一些,另一部分没有明写出来,需要读者把书中描写到的联系起来进行思索。”显然借冰山比喻《 红楼梦》 的本文是套用了海明威 谈创作的一段名言。海明威讲道:“我总二是试图根据冰出的原理去写。相对显露出来的部分,有八分之七是在水面以上的”。⑥ 《 红楼梦》 潜于水面之下的部分很多,比如说王夫人同贾母之间的矛盾就是藏在“水”底下的,没有直接写出来。这主要表现在对待林黛玉的态度上。王夫人绝不会接受林黛玉做儿媳的,而以贾母言,自然是心疼外孙女儿的。矛盾的尖锐冲突,只有经过阅读者对于文本的具体考察才能进一步阐释。但是,由于潜在内容的模糊性与不可知性,所以阐释的取向也很难趋于完全一致的,这也是《红楼梦》本身的隐密所造成的。 从阐释学的观点看,《 红楼梦》 这样的优秀作品只能是可解而又未可尽解的。这正如歌德曾说:“优秀的作品,无论谁怎样去探测它,都是探不到底的。”把《红楼梦》 比作一个球,释义者便可围而作面面观,那么处处都是进人《 红楼梦》 这个球的核心的“切入”点,于是所获也就各异。即便已经有几代人,甚至仍需几代人,在自己选定的“切人”点上辛勤探索,并且几近核心,但是仍须意识到《红楼梦》 潜在意蕴的丰富性。把《 红楼梦》 比做试金石,它也在测 试着我们—— 阅读、释义者自身的“含金量”,读得深者得之自深;读得浅者得之自浅。是个人的领悟力限制着对《红楼梦》 的释读,而《 红楼梦》 本身无比深厚的蕴含,却是经得起任何人的释读的。 因此说,对《 红楼梦》 的阐释和评说,必须具有较高的领悟力。所谓的领悟力,主要是指在具有较高水平的文学理论素养基础上的“悟性”,亦即直觉的审美力。《红楼梦》 是中国民族文化艺术的典范之作,在思想的、艺术的表达方式上,具有突出的民族特征。譬如说,思维的直观性是我们民族的思维特点,表现在艺术上,则强调灵感思维,相信“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在《红楼梦》 中这一特征表现得龙其突出。即以艺术形象的创造而论,客观物象的构成固然重要,但《 红楼梦》 更强调意象和意境的创造,把追求天人合一、物我浑成看成最佳艺术创造。在艺术的表现和表达上,《红楼梦》 务求简约、不求穷尽。追求的极致是司空表圣 所谓的“不著一字,尽见风流”,讲究的是神、气、韵、味。与之相适应的阐释,必须具备“妙悟”, “心领神会”的直觉审美力。《 文子,访德篇》 云:“上学以神听之,中学以心听之,下学以耳听之。”列为“上学”的“以神听之”,就是通常所说的神会,也就是悟。唯其有上学之“悟性”,才可深释《红楼梦》 。在悟性高下不一、“先见”各有差别的情况下,对《 红楼梦》 的阅读、阐释与批评,过去,现在,以至将来都必定会是“仁者见仁,知见者智”。

这样不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吗?

饮茶,是这个封建贵族之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迎来送往,亲朋相聚,均要涉及到茶,这种一带而过的描写有书中较常见,几乎每一章回均能提到,可看出作为生活中一项重要的内容,可以说是须臾离不开茶的!关于茶的种类,贾府这等人家,书中虽细说的少,但可想而知,茶自然全是些上等的,有时候还会有上供的御用茶叶。书中交待,凤姐就曾给各位姑娘送过海外上供的茶,是暹罗进供的。贾母也说过自己不吃六安茶,妙玉深晓,特意泡了老君眉。如果说茶升华为一种文化,一种为全民族所共有的文化,作为喝茶所用的器具,茶也就成为珠联壁合的文化载体。饮茶器具主要有烹具、茶碗、茶壶、若干茶杯,茶盘等组成。红楼梦所用手法是虚虚实实,故意模糊人物所处的朝代和时间,但通过茶具,还是能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书里曾交待,喝茶多用盖盅。第六回,刘姥姥初见凤姐,当时“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盖碗,由盖、碗、托三位一体组合而成,而这种茶具是到了清代才出现的。第四十回,贾母等在林黛玉处,“林黛玉亲自用小茶盘捧了一碗盖茶来奉与贾母。”第四十一回,贾母率人等携刘姥姥品茶栊翠庵,“只见妙玉亲自捧了一个海棠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 里面放一个成窑五彩小盖钟,捧与贾母。”“然后众人都是一色官窑脱胎填白盖碗。”可见当时这盖碗喝茶在当时是常见的,茶具的精美,也显示出了主人的不俗。妙玉,气质才华杰出,她平时的茶具更是不俗,是只绿玉斗,玉质茶具更显示了妙玉的清高脱俗。茶好,茶具精美,那么泡茶的水,也有讲究,茶圣陆羽曾说过:“泡茶之水,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贾府的各位公子小姐们,自然是品性高雅之人,平时她们喝的茶多用雨水泡制而成,再讲究者,如妙玉,冬天多采集梅花上的雪,雨水已不可常得,何况这梅花上的雪水呢,,妙玉请黛玉三人喝茶,就泡的是旧年在梅花上收的雪,可见味道尤为淳美,难怪宝玉称赏不已,赞不绝口!茶,不仅作为生活中的一项内容,而且也已经融入了人们的习俗里了,婚丧嫁娶等诸场合均少不了它。第二十五回,凤姐曾求黛玉办点事,林黛玉听了笑道:"你们听听,这是吃了他们家一点子茶叶,就来使唤人了."凤姐也笑着回敬黛玉:"倒求你,你倒说这些闲话,吃茶吃水的.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怎么还不给我们家作媳妇?"当时的习俗,男家向女家求配,茶叶是一项重要的表礼,所以平时牙尖嘴利的林黛玉被凤姐抢白,“红了脸,一声不言语,回过头去了!”秦可卿死后,凤姐协理宁国府,五七正五日,凤姐过来宁府,书里写道“凤姐吩咐得一声:‘供茶烧纸.’只听一棒锣鸣,诸乐齐奏,早有人端过一张大圈椅来,放在灵前,凤姐坐了,放声大哭。”二十九回,贾妃吩咐府里在清虚观打醮唱戏,“冯紫英家听见贾府在庙里打醮, 连忙预备了猪羊香烛茶银之类的东西送礼。”凤姐没堤防这事,倒弄了个措手不及。 茶是用来品的,只有静下心来,才能品味茶的妙处,得茶的三昧,而如果借茶撒撒性,迁怒于人,未免有点煞风景了。贾琏因为心情不好,嫌平儿倒的茶凉了,性子上来,把茶水泼到地上,把对凤姐的不满也借机发泄了出来。贾宝玉性格温柔,在女孩子面前最能伏小,可在第八回里因茜雪早起泡的好茶被他的奶妈李奶奶喝了,对奶妈不满的宝玉,借着酒醉,大发公子哥的脾气,将余下的茶泼了茜雪一裙子,并口口声声地要碾了茜雪。后四十回,薛蟠的媳妇金桂看香菱不顺眼,要香菱和她一屋睡,趁机要茶要水,故意折腾摆步香菱,以发泄自己心中的醋意! 饮茶,注重一个“品”字。饮茶是一门生活艺术,着重追求品茶时的艺术情趣,而不是缺乏诗意的清规戒律。即使是讲究“禅茶一味”,也是侧重以禅意来提升品茶的诗化境界,品茶讲究“幽趣”。许次纾《茶疏》“饮啜”就主张:“一壶之茶,只堪再巡。初巡鲜美,再则甘醇,三巡意欲尽矣。”。徐徐啜咽,细细品味,不能一饮而尽,连灌数杯,毫不辨别滋味如何,等于是佣人劳作牛饮解渴。饮的妙处,红楼梦中妙玉也道:岂不闻`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书中品茶栊翠庵这一回写得最为精彩和具体: 贾母率众人游赏大观园,到了栊翠庵,妙玉接进去,亲自用旧年的雨水泡了老君眉给贾母等人喝。然后悄悄地请了宝钗黛玉,而宝玉也趁机来吃蹭茶,黛玉宝钗,品貌俱佳,才情在伯仲之间,是十二钗之首;妙玉,更是清高孤傲,自高甚高,因而惺惺相惜。自己亲自在风炉里煽滚了水,另泡了一壶好茶来。茶好,水好,而茶具更是精美绝伦,给黛玉和宝钗用的全是名家收藏赏玩的精致茶具,常日吃茶的那只绿玉斗来斟与宝玉。这三件不仅是精致的茶具,更是古玩奇珍,妙玉自然将这些并不放在眼里,一概视为俗器。“宝玉吃了,感觉这茶清浮无比”,此茶之水乃是五年前妙玉收的梅花上的雪,因而味道才格外淳香又见妙玉另拿出两只杯来。一个旁边有一耳,杯上镌着“<分瓜>瓟斝”三个隶字,后有一行小真字是“晋王恺珍玩”,又有“宋元丰五年四月眉山苏轼见于秘府”一行小字。妙玉便斟了一斝,递与宝钗。 虚构的物件,描写其出处,造型,不过为了说明其珍贵。某些喜欢引经据典的老学究又说此杯又是代表了什么,又是预示了什么,未免十分牵强。有炫耀学识之嫌。与作者愿意不符! 此杯叫做斝,音假。盛行于商晚期至西周中期,用于盛酒或温酒。基本造型为侈口,口沿有柱,宽身,下有长足。斝的形制较多,器身有圆形、方形两种,有的有盖,有的无盖;口沿上有一柱或二柱,柱有蘑菇形、鸟形等不同形式;腹有直筒状、鼓腹状及下腹作分档袋状几种;有的是扁平素面,有的用兽头装饰;底有平底、圆底;足有三足、四足、锥状空足、锥状实足、柱形足等

《红楼梦》研究论文“开篇不读《红楼梦》,纵读诗书也枉然。”、“开口不谈《红楼梦》,此公缺典定糊涂。”,《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它涉及面广,被誉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意义深刻,其在民间的流传之广、影响力之大也是其它古典小说难以比拟的。从思想内容看,《红楼梦》是非常成功的。它以贾府的盛衰变迁为背景,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主线,对封建社会中种种矛盾的揭示,反应出那个时代社会的罪恶及其不可避免的分崩离析的命运。作品以栩栩如生的对人物的细致刻画及其尖锐的矛盾冲突鲜明的表现了被压迫阶级和统治阶级的尖锐斗争,揭露了腐朽害人的封建制度必将衰亡的事实,如贾府的最终衰落;赞颂了勇于反抗的新生力量,如晴雯、鸳鸯的的斗争,宝玉终不愿做克绍箕裘的孝子,终离家出走;揭发了封建主义的罪恶,如司棋、晴雯的牺牲,四儿、芳官被赶出贾府,宝黛的爱情悲剧,十二女统归薄命司;褒扬了自由、平等的新生思想,如宝玉民主主义思想的发展简直是对封建社会正统思想“男尊女卑”的颠覆,宝黛爱情早以不是停留在《西厢记》中张生、崔莺莺郎才女貌、一见钟情之类的陈词滥调之上,更多的是思想上的认同——对四书五经的排斥等。表明封建社会对人性的残害以成为一个尖锐的社会问题,说明曹公的创作早已走上了现实主义的道路。《红楼梦》中最吸引人的地方要算是对人物之间性格矛盾的细致刻画,曹公将这些冲突巧妙的连接起来,情节感人,扣人心弦,从而彻底的暴露出封建礼教制造的种种恶果,有力的鞭挞了旧社会的罪恶,将一个又一个悲剧赤裸裸地揭穿出来,进而完成《红楼梦》不可避免的悲剧结局。对于环境的描写更是为《红楼梦》这一伟大不朽作品的成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贾宝玉心中,女儿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可敬、最纯洁的人。无论在那个方面都远在男人之上,所以是“人上之人”,这一点尽人皆知不必废话。同时,宝玉更进一步的认为女儿是不能出嫁的,否则便变了质。由纯洁无暇的自由身、被压迫者转变为压迫者,固然可恨,也反映出那个时代的可悲,大观园自然而然的成为保护女儿们的庇护所,希望女儿们永远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以免染上男子龌龊的气味(电视剧中女主角常说的“天底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由此一定程度上符合事实),男人自然是不能进入的(除宝玉和稚嫩的贾兰外,其他男性最多也只进入怡红院,而高鹗的伪作中,贾琏、王大夫竟大摇大摆迈进潇湘馆,荒唐!),园中的逍遥日子近乎完美,继而为查抄大观园的悲剧发生起到了对比和铺垫的作用,让人感伤极深,不禁潸然泪下。而第三十二回“诉肺腑心迷活宝玉”后,宝黛爱情的成熟则标志着僵持局面的基本形成:家长方面坚持薛宝钗,而贾宝玉不愿放弃林黛玉,贾府的决策者——贾母也陷入了犹豫当中。随后的人情世故的变化对宝黛爱情悲剧的发生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各种矛盾爆发,贾家渐渐以无法维持,贾宝玉走什么路子转而成为挽救贾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有稳重大体、家境富裕的薛宝钗才能扶持宝玉走上封建主义所谓的正路就顺理成章了。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塑造了不少典型人物。如平等待人的宝玉、成熟端庄的宝钗、多愁善感的黛玉、满腹心机的凤姐、逆来顺受的迎春、憨厚可爱的史湘云、情傲孤高的妙玉、善良朴实的刘姥姥等等,每个人物的性格、每桩人事和人情,都描绘的十分细腻、十分真实。宝玉是一个敢于反抗的典型。宝玉的性格是及其难得的,受周围出身低下的丫鬟们影响,作为一个封建社会的公子哥儿,却讨厌士大夫。统治者与被压迫者,本是对立的阶级,而贾宝玉却站在被压迫者一边,几乎有些恋母情结的他,很少有主子架子,以伺候丫鬟为乐。摆在封建地主阶级少爷贾宝玉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去研究四书五经做官,否则便同丫鬟、“戏子”门在一起,走下坡路,他选择了其二,十分尊重和体贴女性。另一特点便是不遵守封建制度的一般规矩,不愿与官宦往来,只要将怡红院门一关,那便是一个世外桃源。对于反对四书五经与科举这样原则性的问题,即使是宝钗、湘云劝他注意仕途经济他也立刻回斥,虽然他的恋爱婚姻问题依然等待家长为他做主,但毕竟是历史的局限、阶级的局限,“一个人不可能抓着自己的头发里看地面”,作者也给予一定的肯定。林黛玉则是另一个精神反叛的典型。她幼时丧母、弃父进京,从不像薛宝钗那样以扼杀自己的个性为代价来讨好众人做一个所谓的封建淑女,也不像贾探春那样抛弃亲情以保证封建主子的威仪,更不像王熙凤那样灭绝人性来满足自己的权利欲。她至纯至善、崇尚真情却要独自面对这个充满虚伪、邪恶、贪婪、嫉妒、淫欲、阴险和野心的社会;她父母双亡、寄人篱下,而命运却没有给予她丝毫同情;她坦读《西厢记》,酒后任意挥洒自己的才华。面对这样的环境,她怎能不多愁善感?不是小气、心胸狭窄,只是为唯一的知己---宝玉献出了全部,怎能不患得患失?只是百年后,孰知葬花悲?而与以上两者不同的是,薛宝钗则是封建礼教思想下的一个正面悲剧。她十分推崇那些封建思想,把其当作日常生活的行为准则和追求的最高理想,完全沉浸在为自己编织的网中她遵守作为一个封建淑女所有规则,刻意求工的要求自己成为典范,甚至到了不惜一切的地步,不做一件封建礼教所不允许的事。她把自己全部的爱藏于心中,一切去等待家长的抉择乃至支持黛玉和宝玉的结合。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遵守封建礼教的少女,最终却并没有的属于自己的爱情,反倒给予她的是一个悲惨的宿命。进一步的证实封建礼教的虚伪性。王熙凤在<<红楼梦>>中是一个迷恋金钱和权力、自尊心极强的女人。其实她是一个对平等和幸福的追求者,面对无耻的贾瑞,她选择了将他置之死地而后快,而她有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贾琏在自己生日时出去偷情这件事上所做的是错误的。封建男权蹂躏了无数女子,要求女性遵守所谓的三纲五常,把原本的夫妻的转化成妻妾矛盾,逼得凤姐去迫害尤二姐等原本无辜的人,但在那个时期,这不是可悲、可怜反倒是可恶、可恨、该千刀万剐的。男权的衰落并没有给这位女强人带来空间与理解,贾府衰亡的一切责任竟都归咎于她,是“哭向金陵事更哀”的凄凉。《红楼梦》无论是在题材、体裁、形式、内容、思想等方面都是一部现实主义力作。曹公以优秀的文笔,将种种背景、各色人物、各种事件巧妙地贯穿起来,结构严谨,层层递进,紧凑而完整几乎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愧为一部既可读、又耐读的经典名著。

红楼梦研究论文8000字

摘要:曹雪芹的《红楼梦》以委婉有致,从容细腻的笔调,塑造了一个个有血有肉有性格的人物形象,尤其对林黛玉人物形象的刻画,无不渗透着曹雪芹大量的心血。寄人篱下的林黛玉有着常人共有的自卑,她无法排解自己是外人的心理,处处谨小慎微,生怕惹出事端,但小女子强烈的自尊心又不能让她唯唯诺诺,她必竟也曾是名门闺秀。即使是寄人篱下也摆脱不了小姐脾气,她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敏感多疑是她复杂的心理体现,令人欣慰的是林黛玉的尖酸刻薄也有可爱之处,一方面是小女子任性霸道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恰恰反映出林黛玉的坦率、纯真、和不畏强权的个性。关键词:林黛玉;尖酸刻薄;坦率纯真;叛逆。《红楼梦》代表着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据史载曹雪芹写这部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他先后按阅十载,增删五次,耗尽了毕生的精力。林黛玉是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之一,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时,花费了在量的笔墨,倾注了在碍的心血,寄托着自己独特的富有叛逆精神的人生观和爱情观。因此,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丰满而成功。读小说原著时,你时时会感到它独特的风格和气质呼之欲出,跃然纸上。一、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是林黛玉较突出的个性。翻开《红楼梦》一书,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心胸狭窄俯拾皆是。宝玉无心间说宝钗体丰怯热,黛玉便得意得不得了,幸灾乐祸笑嘻嘻地问宝钗刚才看了什么戏,结果被宝钗一顿抢白,碰了一鼻子灰。至于她和宝玉,更是常常无风无波,三天两头赌气,宝玉偶到宝钗处一玩,黛玉便冷言相讥,宝玉不过为自己辩解了一两句:"只许同你顽,替你解闷儿,不过偶然到他那里一趟,就乱说话"。黛玉便立即以攻为守,赌气回房,不理宝玉,害得宝玉只得"打叠起千百样的款语软言来劝慰"。难怪宝玉被惹急了只能口口声声地说:"哪一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就明白了"。如果说以上这些是因为爱情是自私的,从而导致林黛玉在与宝玉相恋与宝钗相竞过程中的患得患失,猜忌排斥心态,尚属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黛玉对贾府上上下下许多人刻薄尖酸实属不该,也许有人说,是孑然一身寄人篱下的身世导致了林黛玉的敏感多虑,处处设防。从进贾府不久,即像一只浑身长刺的刺猬出现在众人面前,对宝钗、宝玉含酸挑刺自不必说,就是如大大咧咧活泼的史湘云,常常在貌似打趣之言中寓讥讽之意,惹得史湘云也有一回只好回敬"我自然比不上你,但你也不用见一个打趣一个"黛玉在下人面前表现的小姐脾气自然也就更多了。周瑞家的送宫花给各位姑娘,迎春、探春等都忙停下手中活计,欠身道谢,而黛玉在看到周瑞家的送花来,也只瞟了一眼周瑞家的手中的花,话里有话地问了句:"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都有呢?"当听说这是送剩的最后两朵时,顿时翻了脸,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不给我"。由于黛玉的聪慧,更由于她寄人篱下的处境,才使她变得非常的敏感。一天晚上,她叫怡红院的门,晴雯偏偏没听出是她的声音,并说"二爷吩咐的,一概不许放人进来呢!"把个黛玉气得怔在门外。正要发作,转念却想:"虽说是舅母家,如同自己家一样,到底是客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他家依栖,若是认真怄气,也觉没趣"。正在伤心垂泪之时,又听见宝玉宝钗的笑语声,越发动了气,越想越伤感,便也不顾苍台露冷,花径风寒,独立在墙角边的花泪之下,悲悲切切,呜咽起来。一日她卧病在床,听到园子里的老婆子骂人,实则是骂她的外孙女儿,黛玉却认为是在骂自己,竟气得昏厥过去。林黛玉的尖刻,神经质,使小性儿大多出现在两种情况下:一是谈到金良缘等危及到她和宝玉的爱情时;二是在遇到谈论身世、贵贱、引起她悲叹自己的处境时,这时她才会敏感地触景生情,借题发挥。一次,当宝玉听宝钗说吃冷洒对身体有害而放下洒杯时,不巧雪雁送手炉来,黛玉便一语双关地说:"谁叫你送来的?难为他费心。雪雁说是紫鹃叫送来的,她马上又说:"也亏了你暗中摸索他的话!我平时和你说的,全当耳旁风,怎么他说了你就依,比圣旨还快呢!"(讽宝玉)只有聪敏的颦儿,才能把她的妒意表达得如此锋利而又含蓄,机带双调皮而又不漏痕迹。二、坦率、纯真、不畏强权的个性让她的尖酸多了几分可爱。林黛玉的尖刻只是表现在语言上的。这是曹雪芹用来塑造黛玉这个人物形象的率真、多才机敏等侧面时能运用一种手法。并不能说明林黛玉就是一个狭隘、自私、内心歹毒的妇人。首先黛玉挖苦、讥笑、讽刺的对象不是达官贵人,便是溜段拍马之流。当贾宝玉将北静王就赠的圣上所赐的一串名贵念珠送给她时,她却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这东西:"周瑞家的送宫花,她首先注意的不是宫花的精巧,而在意是否是别人挑剩下的。她嘲讽宝玉听戏时"装疯",打趣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蔑视世俗人情等敏感、尖刻和孤傲,不仅反映出她的洁身自持,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而且也是对权势的一种反抗。其次,林黛玉常常是喜怒爱憎形于色、见于言,"见一个打趣一个",她常以"比刀子还厉害"的语言去挖苦人,处处事事与人计较,固而被看作"刻薄"、"小心眼"。但若仔细考究起来,却大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或是一个高傲的小女子任性的天性,我们应看重的是她常常一语道出事情的真相,不给那些看风使舵、诌上媚下、欺弱凌贫、心术不正之徒留一点余地。这不仅是她疾恶如仇的品性的自然表现,而且还说明她胸怀坦荡,心有所思、口有所言,常把自己的心灵毫无遮掩地坦露出来。再次,林黛玉也并非一味"孤标傲世、目无下尘,"其实她是很谦和的她人坦率真,见人以诚。她尊重自己,也尊重别人。香菱是宝钗的丫环,向黛玉请教学诗,黛玉却热诚相接,并说:"既要作诗,你望洋兴叹拜我为诗。"纯真透明如一泓清泉,她耐心地给香菱讲解诗的作法和要点,教香菱品诗,说明她摒弃了"上智下愚,富贵贫贱"的俗见。她把自己的诗集珍本借给香菱,并圈定篇目令其阅读,批改香菱的习作,堪称是"诲人不倦",她待人宽厚,从不与人心存介蒂。故史湘云把她称作戏子伤了她的自尊,她有点不悦。可过了一会儿携了宝玉的"寄生草"四房,便又"与湘云同看",在对待宝钗的态度上,尤见其天真笃实。本为情敌,无嫌犹猜,但在宝钗略表关怀,予以训导之后,她便开诚布公,肝胆相照,和薛宝钗掏出心窝子的话,并引咎其责:"你素日待人,固然是好的,然我是个多心的,只当你心里藏奸。从前日你说杂书不好,又努我那些好话,竟大感激你,往日竟是我错了,实在误到如今"。此后,她对宝钗如亲姐姐一般,连宝玉也感到惊奇。这又是何等的宽厚和深厚坦白!三、皎美的容颜、浓郁的诗人气质造就了一个内慧外秀的“红颜”。《红楼梦》第三回"接外孙贾母惜孤女"中,黛玉"年貌虽小,却举止不俗,身体面庞虽弱不胜衣,却有一段风流态度",黛玉之美已见端睨。作者并未直接着墨描绘黛玉之美,而是巧借凤姐的嘴及宝玉的眼来突出黛玉的绝世美丽。心直口快的凤姐一见黛玉即惊叹"天下竟有这样标致的人儿,我今日算看见了!"通过"写虚"的形式给人留下了无限广阔的想象空间。再从宝玉眼里看见黛玉的形象"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袅袅婷婷的女儿"、"神仙似的妹妹"。林黛玉之美,还表现在她才学横溢和浓郁的诗人气质。曹雪芹胸中笔下的林黛玉,是一个诗化了的才女;她有多方面的才能:博览群书,学识渊博。她爱书,不但读《四书》,而且喜读角本杂剧《西厢记》、《牡丹亭》、《桃花扇》等;对李、杜、王、孟以及李商隐、陆游等人的作品,不仅熟读成诵,且有研究体会;她不仅善鼓琴,且亦识谱。曹雪芹似乎有意将历代才女如薛涛、李清照、李双卿等的某些特点,融进林黛玉的性格。但林黛玉又完全区别于历代的才女,这就是曹雪芹赋予她悲剧命运和叛逆精神的个性特征。在大观园里,她与薛宝钗可谓"双峰对峙,二水分流,"远远高也于诸裙钗,在博学多识方面,可能略逊宝钗;但在诗思的敏捷,诗作的新颖别致、风流飘洒方面,林黛玉却是出类拔萃、孤标独树的。诗社每次赛诗,她的诗作往往为众人所作祟,所激赏,因而不断夺魁。她的诗之所以写得好,是由于她有极其敏锐的感受力、丰富奇特的想像力以及融情于景的浸透力;即使一草一木、一山一石等极平凡的事物,她只一触到,立即就产生丰富的想像;新奇的构思和独特的感受和见解。尤其可贵的是,她能将自己的灵魂融进客观景物、通过咏物抒发自己的痛苦的灵魂和悲剧命运。她的《白海棠》诗,既写尽了海棠的神韵,亦倾诉了她少女的衷情。尤其是"娇羞默默同谁诉"一句,最为传神:这既是对海棠神态的描摹,也是自我心灵的独白,她有铭心刻骨之言,但由于环境的压迫和自我封建意识的束缚,就是对同生共命的紫鹃、甚至对知音贾宝玉,也羞于启齿,只有闷在心里,自己煎熬。这便愈显其孤独、寂寞和痛苦。四、痴情女叛逆者性格决定了她的悲剧人生。《红楼梦》中最激动人心、催人泪下的,还是黛玉的叛逆者的性格。在她的身上闪耀着追求个性解放、争取婚姻自由初步民主主义思想的光辉。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社会,她不仅才学横溢,学识渊博,而且又是那样如饥似渴地阅读"性灵之学"和描写爱情的角本杂剧,那样如醉如痴地沉浸在艺术的境界,在竟把《西厢记》、《牡丹亭》中的"淫词艳曲"引为酒令。对于贾府的"混世魔王"、"祸胎孽根"、贰臣逆子贾宝玉,竟引为知音,结为同心,从思想到行动都对他予以支持。在大观园里,不劝宝玉走"仕途经济之道",从不说这些"混帐话"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所以"宝玉深敬黛玉"。林黛玉身上闪烁着诗意和理想的光彩,充满了叛逆的精神。这是曹雪芹赋予这一形象新的基因,使她从根本上有别于历代的才女。从通篇《红楼梦》来看,林黛玉本就是个悲剧性人物,无论从她身世、性格,还是当时的社会环境上看,都不可能让黛玉的人生有好结局,因为家庭观念、封建宗法思想,是不可能容忍她和宝玉的爱情开花结果,一个痴情女子面对无果的爱情、奈何她再博学、再聪慧孤傲,也终将敌不过社会大环境,悲剧结局自是意料中事。参考文献:[1]《红楼梦》,曹雪芹著。[2]《红楼梦论源》,朱淡文著。[3]《中国古代文学史》,游国恩著。[4]《中国古代文学史》,袁行沛著。

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下面我给大家分享一些红楼梦学术论文,大家快来跟我一起欣赏吧。

试论《红楼梦》

【摘要】《红楼梦》这部千古传奇,一经问世,便广为流传,文人学者乃至普通读者都对《红楼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每以论红、评红为时尚,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红学”。本文对主要红学派别进行了综合概括,并针对索隐派、考证派的谬误进行了分析,明确提出《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不是传记,也不是 历史。作为文学作品的研究,重在研究作品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文化内涵、 艺术成就,而不是去探佚、猜谜或毫无意义的考证。

【关键词】《红楼梦》研究;索隐;考证;思想内涵;艺术成就

《红楼梦》一经问世就引起了文人学士的极大兴趣,研究、评论《红楼梦》开始盛行,点评是研究《红楼梦》的最早形式,点评者人数众多,点评者旨趣也不尽相同,其中最重要最神秘的是脂砚斋,其点评已成为《红楼梦》的一部分,是研究《红楼梦》不可或缺的极为重要的资料。至光绪年间,关于《红楼梦》的研究已成为显学,随着《红楼梦》的广泛流传,对《红楼梦》的研究日益 发展。“清末的民族主义思潮,激励着索隐红学的兴盛,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民族与 科学精神,激励着新红学的诞生……1954年由毛泽东亲自介入并领导的批俞运动,使得红学的显学地位达到空前的显赫状态。此后,学者、作家、艺术家、学生乃至普通读者都以论红、评红为时尚”。

1 《红楼梦》研究之红学派别

《红楼梦》它以一部小说成就了一门学问即“红学”。研究者从不同角度去研究《红楼梦》,产生了不同的红学派别:

1.1 索隐派

1.1.1 顺治董鄂妃故事说。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说《红楼梦》“全为清世祖与董鄂妃而作,兼及当时的诸名王奇女”。并且说董鄂妃是秦淮名妓董小宛,本是明末名士冒辟疆的爱妾,后来清兵南下把她掠夺了去,送到北京,得到了清世祖的宠爱,封为贵妃,后来董妃夭亡,清世祖非常悲痛,就跑到五台山做了和尚,遂以为宝玉即清世祖顺治帝,黛玉即是董小宛。

1.1.2 民族主义小说,影康熙朝 政治状况说。蔡元培的《石头记索隐》认为:“《石头记》者,清康熙朝政治小说也,作者持民族主义甚挚,书中本事,在吊明之亡,揭清之失,而尤于汉族名士仕清者,寓痛惜之意,当时既虑触文网,又欲别开生面,特于事本之上,加以数层障幕,使读者有‘横看成岭侧成峰’之状况。”主张贾宝玉即为康熙帝废太子胤礽,金陵十二钗为拟清初江南之名士。书中“红”字多影“朱”字,“贾”字为斥伪朝。

1.1.3 历史小说,影康熙诸皇子争储说。寿鹏飞《红楼梦本事辨证》认为:以余所闻,则《红楼梦》一书……,与其谓为政治小说,毋宁谓为历史小说,不如迳谓为康熙季年宫闱秘史之为确也,盖是书所隐括者,明为康熙诸皇子争储事,只以事涉宫闱,多所顾忌,故隐约吞吐,加以障幕,而细按事实,皆有可证。

1.1.4 明珠家事说。陈康祺《郎潜纪闻》、钱静方《红楼梦考》认为:《红楼梦》一书即记故相明珠家事,宝玉即纳兰成德,成德乃康熙朝宰相明珠之子,金陵十二钗,皆纳兰侍卫所奉为上客者也。

1.1.5 金陵张侯家事说。周春《红楼梦随笔.》认为:“相传此书为纳兰太傅而作,余细观之,乃知非纳兰,而叙金陵张侯家事也。忆少时见《爵秩便览》,江宁有一等侯张谦(一说张勇),上元人,癸亥甲子间,听父老谈张侯家事,约略与此书相符,再证以《曝书亭集》、《池北偶谈》、《江宁通志》、《随园诗谈》、《张侯行述》诸书,遂决其无疑。”

1.2 考证派:曹雪芹自传说。胡适《红楼梦考证》,说《红楼梦》记的是曹雪芹的自叙传,贾政即是曹頫,宝玉即是曹雪芹。雪芹一生的事实,原是很合乎全书的故事的,作者在卷首自己也这样说:“因曾经历过一番幻梦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又云:“今日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厌肥之日,背父兄 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训之德,以致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已告天下。”主张贾宝玉即曹雪芹缩影,书中事迹,乃备记其身历风月繁华之盛。考证派代表人物还有俞平伯、周汝昌、顾颉刚等。

1.3 新索隐派:“”结束,红学研究进入一个新的历史时期,这一时期红学也呈现出市场化、普及化、大众化、消费化的特点,各种新旧流派纷纷登场,其中最引人注目、在社会上不时引起轰动效应的是索隐红学。新索隐派的代表人物是霍国玲和刘心武。索隐红学与曹学合流成为这一时期索隐红学的新趋势。

1.3.1 雍正、曹雪芹、竺香玉故事说。霍国玲的《红楼解梦》将《红楼梦》索解为雍正与曹雪芹和香玉三人之间的故事:康熙朝,曹雪芹家三代四人袭任江宁织造之职,享尽荣华富贵,雍正即位后,不仅结束了曹家的富贵荣宠地位,而且在雍正六年抄了曹家,雍正八年宫中选秀女,又把曹雪芹倾心爱恋的竺香玉夺入宫中,纳作妃子,后封为皇后。为了抗议这种****,曹、竺二人合力将雍正毒死,最后香玉以身殉情。

1.3.2 曹雪芹家族参与皇权争斗说。《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索隐出的“本事”则是曹雪芹家族参与康、雍、乾三朝宫廷内部争夺皇权的故事:《红楼梦》中秦可卿的生活原型,就是康熙朝两立两废的太子胤礽的女儿。曹家与胤礽关系密切,为了潜在的政治资本,将废太子胤礽的女儿偷运出来,藏匿曹家,并隐瞒其身世。而曹家当选为王妃的女儿,即书中的元春,为了保护家族和自己的地位,向皇帝告发了“秦可卿”身世秘密,这位废太子的女儿只好上吊自尽。后来曹家又参与了谋刺乾隆的“弘皙逆案”,事败,王妃“贾元春”被缢杀,曹家遭到毁灭性打击。

除上述红学派别外,还有运用西方 哲学和文学理论对《红楼梦》的思想性、艺术性、主题、人物、语言等进行研究者,代表性作品,如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李长之的《红楼梦批判》、李辰冬的《红楼梦研究》、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等等。

2 我对《红楼梦》研究之拙见

索隐派是《红楼梦》早期研究的主要派别,但他们既不讲究科学逻辑,也不尊重客观事实和材料,他们可以把事实和材料任意剪裁、组合使其成为符合自己主观需要的东西,甚至可以制造出事实和材料,以证明自己的主观猜测。他们用测字猜谜的方法,牵强附会地构想出人物和事件的某种关系。正如刘梦溪先生所说,索引派是“起于猜测,止于猜测,辗转相传,缺乏论证”。胡适先生认为,索隐红学属于“附会的红学”,其索隐工作是“猜笨谜”。王昆仑先生说:“《红楼梦》索引派不是从作品内容去说明作者的创作思想和人物故事的真实意义,偏要按照书中人名、故事、用字用语,穿凿附会,证明他是影射清初某些政治历史上的个别事实,或怀着善良的动机,力求说明作者以民族思想侧面宣传反对满清皇朝统治 中国,这虽然有一定程度的政治意义,可是毕竟武断的歪曲了作者自己的写作目的,抹杀了她的社会的艺术的价值。”

以胡适先生为代表的考证派,其实与索隐派没什么本质区别,二者都认为《红楼梦》作品中隐匿或如实记录着历史事件,企图从作品中还原出历史本事来,只不过索隐派提出了所谓“明珠家事说”,“顺治董鄂妃故事说”,而胡适提出了“曹雪芹家事说”罢了。黄乃秋先生认为:“胡君考证《红楼梦》,范围限于着者与本子,不容以史事附会书中之情节。”“然胡君虽以此律人,其自身之考证,顾仍未出此种谜学范围,如谓甄贾两宝玉即曹雪芹,甄贾两府即曹家,又谓两府之接驾,皆曹家事。”“其以不相干的零碎史事来附会《红楼梦》的情节”,与索隐派如出一辙,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文学创作要求的不是简单的记录生活,不是简单的生活真实,而是艺术的真实,艺术的真实不等于生活的真实,艺术的真实是作家认识生活、概括生活的产物,正如毛泽东同志所说:“作为观念形态的文学作品,都是一定社会生活在人们头脑中反映的产物。”是作家对生活真实进行选择、加工、提炼的结果,是通过艺术形象所反映出来的生活本质的真实,是生活真实的概括与升华,所以文学作品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它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李辰冬先生也说:“以创作家的惯例而论,他们的着作绝不是实际事物的抄写。”

在文学创作过程中,作家要塑造一个典型人物或安排一套故事,并不拘泥于生活真实,不一定仅仅根据一位模特或一件实在的事件照抄下来,他需要观察许多同类的人物和同类的故事。当他开始之时,可能是从一位模特或事件观察起,但久而久之,观察思考得多了,就会把原来真正的模特或事件忘记了,而只凝成为一个普遍的共性的典型人物或典型事件。所以对于一部伟大的作品的典型人物和故事,固然无从考证出其模特是谁,故事是哪一实事,即使作者自己恐怕也难于确凿的指出来。高尔基曾说:“文学者描写他所熟悉的商人、官吏或工人……如果作家从二十个至五十个,不,从几百个商人、官吏或工人每个人当中,抽出最特质的阶层特征——习惯、趣味、动作、信仰、言论等,而能够将他们统一在一个商人、官吏或工人身上,那么,作家就会由这样的手法而创造成典型。”鲁迅先生也曾说:“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几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人物的模特也一样,没有专用一个人,往往嘴在浙江,脸在北京,衣服在山西,一个拼凑起来的角色。”像这样,我们如何叫鲁迅先生能如实的指出他的“阿Q”或“孔乙己”的模特究竟是谁来呢?曹雪芹在下笔写《红楼梦》之前,他一定不知观察和研究过多少实在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以及一切其他人物,然后才能产生他想象的笔下的人物,所以你现在想指出他们的生活原型是谁,那是徒劳无益的。

夫《红楼梦》者,小说也。他只是一本由许多素材综合而成的小说,而不是为一家一人作传,贾宝玉是许多贵公子性格所组成的典型,他代表着不热衷功名、贪图安乐、为祖母所宠爱的聪明温柔的贵族公子。这里面有纳兰容若、有和珅的公子玉宝,有其他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物,也有部分是曹雪芹自己。这部混合体的伟大人情小说,目的只是寄托作者自己的出世的消极的愤慨,以及幻想的繁华梦。他是一本小说,一本利用各种材料和想象组织的小说,不是传记,也不是历史。所以李渔说:“凡阅传奇必考其事从何来,人居何地者,皆说之痴人,可以不答者也。”

不少研究者指出,“《红楼梦》只不过是一部小说”,“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呼吁回归到《红楼梦》的文学价值上来,回归到《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和文化中地位研究,回归到作品的艺术分析,把《红楼梦》当小说来读。启功先生说:“我以为与其费劲炒作这种没有意义的发现,还不如好好读读《红楼梦》本身,体会一下书中丰富的内容。”如果抛开作品本身而去研究曹学、版本学、探佚学、脂学,去索隐作品影射谁,这是本末倒置,舍本而求末。离开了《红楼梦》这部小说,研究其它又有什么意义?研究曹雪芹及《红楼梦》版本对帮助作品的理解有一定作用,但没有弄清曹雪芹及其家族史,并不会影响《红楼梦》成为一部伟大作品,他在文学史上的地位是由作品本身的成就所决定的。至于索隐是自传说、顺治董小宛故事说等,这原本偏离了小说的研究,这样的研究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对小说的研究也没有任何作用。如果研究某一部作品都要这么研究的话,那么“阿Q”是不是也要研究一下影射谁,“孙悟空”又是影射谁?吴俊升先生认为:“我们所以读此书,是因为艺术之美的欣赏,而此书美之所在,并不在乎勾心斗角,影射史事,而在乎即此人,即此事,写的入情入理,为深刻呈露的表现。所以读此书,只要就其本体欣赏,已便得其神髓,不必另下索隐的功夫。”

当然为满足公众对古典文学的娱乐需求,作为一种娱乐、消遣,就好像听故事,这种索隐也未尝不可,如刘心武先生的《揭秘红楼梦》。但这仅仅是一种娱乐,就好像“戏说”一样,不是学术研究,已偏离了学术研究的范围。

3 结语

《红楼梦》首先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他伟大就伟大在有深邃丰富的思想文化内涵、鲜明的人物形象、复杂的结构、写实的手法、个性化的语言。作为文学作品的《红楼梦》,对它的研究应该重在研究作品的本身,重在研究它的思想意义、艺术成就、语言、结构、人物塑造、文化内涵等等。正如黄乃秋先生所说:“是故居今日而读《红楼梦》,首当体会其所表现之人生真理,如欢爱繁华之为梦幻,出世解脱之为究竟……。次当欣赏其所创造之幻境,如布局之完密,人物之敻绝,设境之奇妙,谈话之精美等。不此之务,而尚考证,舍本逐末,玩物丧志,于己徒劳,于人鲜益。”冯其庸先生也明确指出:“把《红楼梦》作为一部具有丰富的思想内涵和社会内涵的文学作品小说来研究,而绝不是把它当做‘清宫秘史’或‘谜语大全’,文学就是文学。”

参考文献

[1] 吕启祥,林东海.《红楼梦研究稀见资料汇编》.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何安萍.《红楼梦研究ABC》.广州:花城出版社,2009

李长之,李辰冬.《李长之李辰冬点评红楼梦》.北京:团结出版社,2006

王昆仑.《红楼梦人物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4

启功.《启功给你讲红楼》.北京:中华书局,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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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红楼梦的论文,1500字要求:格式标准,原创

女子任性霸道的天性,更重要的是恰恰反映出林黛玉的坦率、纯真、和不畏强权的个性。关键词:林黛玉;尖酸刻薄;坦率纯真;叛逆。《红楼梦》代表着中国古代小说艺术的最高成就。据史载曹雪芹写这部书用了二十年的时间,他先后按阅十载,增删五次,耗尽了毕生的精力。林黛玉是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精心塑造的典型人物形象之一,曹雪芹在塑造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时,花费了在量的笔墨,倾注了在碍的心血,寄托着自己独特的富有叛逆精神的人生观和爱情观。因此,林黛玉这个人物形象塑造得非常丰满而成功。读小说原著时,你时时会感到它独特的风格和气质呼之欲出,跃然纸上。一、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是林黛玉较突出的个性。翻开《红楼梦》一书,林黛玉的尖酸刻薄,心胸狭窄俯拾皆是。宝

红楼梦的研究论文

纵观人类情恋的演变史,大体可分为史前情感史,古代情感史和现代情感史三个阶段。如果文学史正是人类情感史的一种反映再现,那么《红楼梦》一书在时代中的位置就更加清晰了。宛若一座拱桥,她正好横跨在古代情感史的终结和现代情感史的开端之上。由此看来,《红楼梦》一书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距离也更加鲜明。作品呈现的古典画卷如此全面逼真地保存着过去时代的影响,使我们得以从中品位出古代人和现代人在情感领域巨大而微妙的异同。我们悲喜交加地看到,人类情感史和理性史一样是在向前进化着,尽管进化的轨迹是如此沉重而迟缓,一步一个脚印,前仆后继,包括血和生命的代价,转眼间焦头烂额,各奔东西。 读罢红楼,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宁二府的家破人亡?红粉丽人的香消玉殒?还是投机分子的欺世盗名?好像每种都有一点。但总是觉得那不是全部。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开朗,这是嫉妒。我在隐隐之中对宝玉产生了醋意。说来也真是惭愧,但是有几个男性看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周围无缘无故的缠绕着数不胜数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说到这,红楼梦里的爱情故事还真是数不胜数。首先力推的,就是宝黛的红粉痴恋。在红楼梦里要数这两个人的爱情最纯洁了。从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到长大后的坠入爱河。曹公简直就是顺水推舟,让读者感到,世间又一份千古流芳的爱情故事诞生了。它的出现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它的出现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 。但是生不逢时的爱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词。黛玉性格里独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对世俗的不屑一顾,令她处处显得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花前痴读西厢,毫无避讳;不喜巧言令色,言随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种种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独放的荷花,始终执著着自己的那份清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赏的还是黛玉的诗情画意,灵秀慧黠。黛玉每每与姐妹们饮酒赏花吟诗作对,总是才气逼人,艺压群芳。无论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的诗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画意;还是草木黄落雁南归的凄凉,花气温柔能解语的幽情;无不体现出她娟雅脱俗的诗人气质。最叹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红颜薄命。黛玉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孤独无依,而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的寥落忧伤。纵使大观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没有她可以倾诉的知己,只有风流多情的宝玉让她芳心暗许,却又总是患得患失。于是她无奈着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哀着“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套无情”,伤感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终落得“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的凄凉结局。 与其说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剧的起因,还不如把责任轨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以元春为首的封建集团无情的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曹雪芹亲身经历的描述,那么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的痛苦。地狱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静止不前,这不是切肤之痛,却是切肤之爱。当血泪撒尽的曹公转身面对不堪回首的历史怎能不发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

1、最容易的是可以就书中某一人物来写,通过其性格及行事作风和人物命运等剖析这个人物对故事发展的作用、与其他人物的交叉关系、作者的用意等等。或者以小见大,这个人物所影射的时代特征,包括伦理纲常和政治官场等。例如:《对<红楼梦>中薛蟠的多维视角解读》;《<红楼梦>中“二玉”与“二宝”的文化内涵》;《玉精神,兰气息——浅析<红楼梦>之妙玉》;《浅析<红楼梦>中史湘云形象》;《略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无心”》;《对“红楼梦”主要人物王熙凤的分析》2、《红楼梦》与当今社会问题,这也是很多人热衷的话题,例如:《从红楼梦中学习企业内部控制和公司治理》;《《红楼梦》中的腐败蕴藏着会计文化影子》3、就书中某一点(可以很琐细),例如:《论<红楼梦>服饰文化审美意蕴》;《《红楼梦》中休闲活动的描写》;《《红楼梦》与中医药(之六) 林黛玉常服人参养荣丸》4、着眼于创作的手法、艺术特色、语言技巧、思想内涵等,例如:《《红楼梦》中“石头”意象的生命化倾向》;《从“黛玉葬花”看《红楼梦》中的意境创造》;《浅谈《红楼梦》中的女尊男卑思想》;《《红楼梦》中神话元素的创作笔法研究》;《文心雅韵与俗情俚语的结晶——浅析《红楼梦》的语言艺术》;《论《红楼梦》情节描写的对比艺术》5、做两部作品的对比研究,可以写得内容很多,但是要花费较多的精力在另一本书上,例如:《《哈姆雷特》与《红楼梦》中的婚姻选择分析》;《论《金瓶梅》与《红楼梦》宗教书写的效用差异》;《红楼梦》与《罗密欧与朱丽叶》主人公爱情悲剧比较》;《“死亡”架构起的叙述——《红楼梦》与《喧哗与骚动》比较研究》;《《红楼梦》与《三国演义》悲剧意识的比较》。

“千红一窟(哭)” 之黛玉泪提到《红楼梦》,人们总会想到多愁善感的林黛玉;而一提到林黛玉,人们总会想到她随时都可能流下的眼泪。可以说,曹雪芹怀着深挚的爱意和悲悯的同情,用过去与未来、现实与虚幻、哲理与诗情,饱蘸着血与泪塑造出来的林黛玉,是《红楼梦》里一位完美的富有诗意和理想色彩的悲剧典型。 为了突出林黛玉的悲剧性格,作者将黛玉的前世,设计为一株浸满泪水的仙草。这也许预示她将要用一生的哀愁来还回泪。多会泪还完了,那生命也可以终结了。她一生下来,就有“先天不足之症”;会吃饭时便吃药,而且不许哭,不能见外人。命运对她残酷至极:少年丧母,不久又丧父,只有孤苦伶仃地长期寄人篱下。“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一出场,她就给我们一种“病态美”,却也符合她的悲剧命运。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这才刚进贾府就哭的稀里哗啦,为从未谋面的亲人,也为自己凄苦的命运。“是晚,宝玉李嬷嬷已睡了,她见里面黛玉和鹦哥犹未安息,她自卸了妆,悄悄进来,笑问:“姑娘怎么还不安息?”黛玉忙让:“姐姐请坐……”袭人在床沿上坐了。鹦哥笑道:“林姑娘正在这里伤心,自己淌眼抹泪的说:‘今儿才来,就惹出你家哥儿的狂病,倘或摔坏了那玉,岂不是因我之过”“因此便伤心,我好容易劝好了”。袭人道:“姑娘快休如此,将来只怕比这个更奇怪的笑话儿还有呢!若为他这种行止,你多心伤感,只怕你伤感不了呢。快别多心”,这一段,其实也体现了黛玉多愁善感的个性。 在小说中,她哭了不下n次。有时真是让人难以理解。吃也不愁吃,穿也不愁穿,瞎哭什么呀!但仔细想一下,答案也就明了。黛玉父母早亡,上无兄长疼爱,下无弟妹怜惜;千里投亲,寄人篱下,孤苦伶仃之感日益膨胀。虽有贾母疼爱,但贾母对外孙女的疼爱比起对孙子、孙女的来自然又差了一层。尤其是当这两种疼爱冲突时,贾母当然~~~这怎能叫人不伤心呢?在大观园中,黛玉虽然可与众姐妹一同读书写字,吟诗抚琴,饮酒观花,玩笑游戏,可自己的悲哀又怎能与他们诉说?她唯一信得过的知己便是贾宝玉。对宝玉她可以喜怒不隐,言笑无忌,以最激烈的态度相对。唯其信任宝玉,在宝玉面前她才有十足的霸气;自己愁了,恼了,烦了,可以把这些情绪一股脑儿泼到宝玉身上,而不管宝玉是否冤枉,是否承受得了。她对宝玉是至亲至爱,宝玉对她也是一片深情。但,那个封建的时代害了所有人。即使两人真心相爱,也不可能成亲;就算成亲,也不会幸福。黛玉不了解这一点,所以拼命追求,哭得乱七八糟。更何况,每日相伴黛玉的诗书琴花等,又最是牵愁引恨之物,黛玉又是一个早慧早熟者,平白无故还要自寻烦恼,哪里还经得起这些物事的招惹。愁肠百结又无人诉说,怎能不受煎熬!终日哀伤愁思,怎能不伤身体!久病缠身,怎能不使她这弱柳娇花过早凋萎! 我想,黛玉之泪,包含了太多忧愁和辛酸。人,最早都是很孤独的。所以才需要家人、朋友、恋人来陪伴。可黛玉朋友不多,没有父母,找不到恋人,孤独极了。再加上那个时代本来就是千红一哭的,所有女性都逃不了悲剧的命运。其实,没人陪你、没人懂你,是很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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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3000字研究性论文

浅论《红楼梦》中人物的服饰塑造

内容摘要:《红楼梦》是中国古典小说艺术的集大成者,也是一部思想和艺术高度融合的伟大作品,作为中国封建社会成就最高的文学作品之一,不仅对中国古代的文学、建筑、饮食等方面的研究有重要意义,在服饰文化方面也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是一部集中国服饰文化大成的经典小说。小说中,涉及人物的服饰,款式繁多、佩饰精美、面料考究、纹样精致、工艺精湛、色彩绚烂。作者在人物服饰的描写方面可谓极尽细致入微,从服装到饰品,从质地到工艺,从样式到颜色,而后再到情景,全方位多视角的展现了清代服饰文明成果。而论文即试从《红楼梦》小说文本出发,从服饰对人物的塑造角度,分析服饰描写对人物的鲜明特征、外貌气质以及身份地位的塑造作用,使人物服饰与人物形象获得全面的谐和统一。

关键词:《红楼梦》;人物服饰;服饰文化;塑造意义

On the costume molding of characters 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Du Fei

(Class 2016 class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f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Abstract: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as one of thehighest achievements of Chinese feudal society, is also aclassic novel of Chinese costume culture. The description.of the characters is very exciting, from clothing tojewelry, from the texture to the process, from the style tocolor, and then to the scene, from various aspects toshow the achievements of the Qing Dynasty costumes.Description of a full range of help in rendering, bring outthe character of distinctive features and appearance,temperament, status and other characteristics, and makethe person general and clothing to obtain prehensiveharmony. This paper discusses and studies the costumesand characters in a dream of Red Mansions from severalmain characters in the novel.

Key words: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people'sclothing; costume culture; Shaping Meaning.

《红楼梦》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也代表了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红楼梦》一书在人物的塑造上无疑是非常成功的,尤其是作品在人物性格的塑造方面。如叛逆、热爱同情女子、追求自由的贾宝玉,孤高自许、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圆滑世故、虚伪会做人的薛宝钗,泼辣、奸诈、刁钻、狠毒的王熙凤,都已成了的不朽的典型的形象。而这些典型人物形象的塑造是与作品中人物的服饰描写密切关联的。

曹雪芹关于人物服饰的描写是非常精彩和具有典型意义的,其或真或假、或浓或淡、异彩纷呈、绚丽迷人、形态各异、个性鲜明的服饰描写,对渲染、衬托出人物的鲜明个性以及外貌、气质、地位等各方面的特征有着升华和淬炼的重要作用,使得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与其服饰溶为一体,使人物形象获得更丰富更充实的立体美,实现人物形象与其相对应的服饰的和谐统一。

一、服饰与人物外貌气质

“外貌是整体感知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服饰是人的第二张脸面。”[1]87在外貌描写中,服和饰是非常重要的。服饰是为人物的外貌作专门点缀与修饰的,这样就可以衬托出人物的皮肤颜色,相貌气质等,这也是人们常喜欢花大量时间化妆、打扮的主要因素。七分妆扮三分长相,所以说美丽大方,自然得体,跟人物身份相称的妆扮对外貌描写是非常重要的。红楼梦中的人物服饰既能突显出人物身上特有的气质与神韵,更能为人物的外貌气质点缀加分。

我们先来看看书中的男主人公贾宝玉,他是荣国府正统的嫡孙,在世袭官宦的贾家中的男丁地位是非常高的。根据小说中的描写,他的外表不英武神气,但很俊美,有小女儿的姿态。在小说中,作者一开始就运用了浓墨重彩,来描写他华丽富贵的服饰和惊艳别致的容貌。第三回,林黛玉初来贾府所看到的宝玉的样子,“‘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懵懂顽童?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如桃瓣,睛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了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2]35在林黛玉的眼中,这个她心中揣度为惫懒人物和懵懂顽童的贾宝玉,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额头和眉毛中间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脚上穿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如桃花,双目十分有神,脖子上还带着“金螭璎珞”,脖子上挂着一块美玉用彩色丝带,搭配的十分协调有活力;再看换完衣服,“用红颜色的丝带,绑着头上周围的小辫子”、“还用四颗大珍珠装饰了头后面那根又黑又亮的大辫”、身上则穿着“银红撒花大袄”,“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依旧带在身上,“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大红鞋的厚底,面色红润,真是有万种风情。”。“银红撒花半旧大袄”,袄这种服饰是从襦所衍变来的,是一种短衣,有衬里,是比襦长比袍短的一种冬衣,一般是大襟窄袖,缀有衬里,也叫“夹袄”。若在其中絮棉,则叫“棉袄”。贾宝玉,这个翩翩贵公子,常穿的袄各式各样。而“银红撒花半旧大袄”反映出他对红色的钟爱,也代表了他在贾家的正统与尊贵的高贵地位。从“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可以看出贾宝玉从小被祖母与母亲的溺爱,而“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则可以看出贾宝玉穿戴趋同于女孩儿们的穿戴,与女孩儿们玩乐。“金螭璎珞”是一种典型的被爱美求新的女性所钟爱的项饰,它形制比较大,在项饰中最显华贵,通过这种项饰,可以看出贾宝玉,喜欢在服饰上穿戴属于女性的服饰,进一步说,就是反映出他喜爱女儿的性情。另外“束发嵌宝紫金冠”这是成年的装扮,戴上冠子可以显出贾宝玉的稳重气度。林黛玉进贾府这回,作者把贾宝玉的服饰外貌描写的细致入微、生动传神,让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穿着华丽、相貌俊美、气质高贵的显赫家族的公子形象。

第七十八回,“宝玉满口里说:‘好热。’一壁走一面便摘冠解带,将外面的大衣服都脱下来麝月拿着,只穿着一件松花绫子夹袄,襟内露岀血点般大红裤子来。秋纹见这条红裤是晴雯针线,因叹道:‘真是物在人亡了!’麝月将秋纹拉了一把,笑道:‘这裤子配着松花色袄儿、石青靴子,越显出靛青的头,雪白的脸来了。’宝玉在前,只装没听见,又走了两步便止步道:‘我要走一走,这怎么好?’麝月道:‘大白日里还怕什么,还怕丢了你不成?’”[2]860在这段描写中,贾宝玉脚上穿着“石青靴子”,身上穿着“松花绫子夹袄”、“血点般大红裤子”,大家看了都觉得这身打扮,把贾宝玉的脸映衬托的更加白晳,头发更加乌黑发亮了。其中“血点般大红裤子”,色彩热烈鲜亮,对人的眼睛极具冲击力,这套衣着之所以会有这种审美效果,正是因为松花样和大红色与他脸的白暂和 *** 相互映衬,给人视觉造成了极大的反差,由此可见他的服饰都非常有特色。

作为《红楼梦》中女性主要代表人物之一的林黛玉,其服饰的主要特征可以用两个字概括:清、雅。其服饰色调多呈现浅淡色调,主色调经常是白、蓝、粉红三种颜色。作者这样的色调搭配,就是为了衬托林黛玉个性的纯澈与清新。其服饰一方面多用贵重但轻盈单薄的纱、绢、丝、绡等作为面料,另一方面很少搭配俗气的缠枝、连理等冗杂繁多的花样,而是以梅花、兰花作为主要图案,因为轻薄的面料,梅花的冷艳,兰花的清馨,正好可以烘托出林黛玉身上的纯澈与清新气质。但与描写贾宝玉的服饰不同,小说中,作者对于林黛玉服饰的正面描写笔墨清淡。“可是作者并没有太多的去描述黛玉的服饰打扮,只是在四十九回中做了唯一一次正面描写了黛玉的穿着打扮,下雪后大观园众多小姐商量赏雪作诗的文字。”[3]107那这回的林黛玉穿着什么衣服呢?林黛玉外面披了“大红羽纱面白狐皮的鹤氅”、脚上穿着“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绑着“青金闪缎双环四合如意绦”[2]574,不但有红有绿还有金,而且还富贵得很,把林黛玉的美更是衬托的完美无瑕。

第八十五回中,“一回儿,只见凤姐领着众丫头,都簇拥着黛玉来了。那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打扮的宛如嫦娥下界,含羞带笑的,出来见了众人。湘云、李纹、李绮都让他上首坐黛玉只是不肯。”[2]930这一段是对林黛玉过生日时的服饰描写。林黛玉“略换了几件新鲜衣服”、“含羞带笑的”、“扮的宛如嫦娥下界”,“略换了几件”,说明穿着简单朴素;“新鲜衣服”,则表现出她平时穿衣打扮都很素雅,更是显得清新脱俗;“扮的宛如嫦娥下界”烘托了林黛玉美不胜收、清新迷人的气质。寥寥几句话,便将她脱俗出众的美丽气质全部展现了出来。“总的来看,黛玉服饰的特点是淡雅没有装饰品,给人感觉极其随意、冷静的美、清新脱俗、美不胜收。”[4]这两套服装色调艳素融合,与她的气质完全搭调,把林黛玉的形象气质更是衬托得生动传神。

薛宝钗也是作者非常喜欢的人物。宝钗是一位相貌姣好的富家大千金。按理说,薛宝钗应该是生活阔绰悠闲、华丽耀眼的贵族小姐,然而,薛宝钗却也是一个衣着朴实、素雅,也从不在衣服上熏香,因为她不喜欢铺张浪费。“紫色的坎肩”、“穿的棉袄是蜜合色的”、“棉裙子是从黄色的”[2]127,颜色搭配的如此协调、简单,突显出薛宝钗身上的自然美;随意的装扮,就会显得文静淡雅,使她拥有与众不同的魅力。第四十九回,赏雪风光中,“只见众姊妹都在那边,都是一色大红猩猩毡与羽毛缎斗篷,独李纨穿一件青哆罗呢对襟褂子,薛宝钗穿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的鹤氅;邢岫烟仍是家常旧衣,并无避雨之衣。一时史湘云来了,穿着贾母与他的一件貂鼠脑袋面子大毛黑灰鼠里子里外发烧大褂子,头上带着一顶挖云鹅 *** 金里大红猩猩毡昭君套,又围着大貂鼠风领。”[2]577从薛宝钗穿的一件“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巴丝的鹤氅”,可以看出质料昂贵,价值不菲,从中显示出她贵族小姐的身份。但她不像其他大小姐那样追求奢华;简而言之,薛宝钗在服装打扮,总体上是不突出不张扬的,显得特别朴素、淡雅。

王熙凤,作者对她的服饰、性格、一言一行等方面都作出了非常细致的刻画。例如第三回,借用林黛玉的眼睛,对她进行了细致的描写,“这个人装扮很特别,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袖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带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色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身量苗条,体格 *** ,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2]33这一段关于王熙凤的描写可谓传神至极,通过其头上“绾着向阳五凤挂珠钗”、脖子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还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翡翠撒花洋绉裙”、穿着“缕金大红洋缎窄裉袄”、“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可以看出其服饰的五彩缤纷与华丽尊贵。绚烂华贵的服饰顷刻间把王熙凤的容貌衬托得美不胜收,无以伦比。作者对王熙风的服饰装束作了十分精细的描述,服装上色彩艳丽缤纷,穿金戴银的招摇,还有容貌的浓妆艳抹,非常吸引人的眼球;于是便从读者的眼帘中走出来一个极尽华丽与尊贵的贵族 *** 。

服饰对外貌起着非常重要的修饰作用,所以说美丽大方,自然得体的妆扮对外貌描写是非常重要的。红楼梦中的服饰既能突显出人物身上特有的气质与神韵,还能为人物外貌气质点缀加分。

二、服饰与人物个性

《红楼梦》中人物众多,想要获得个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和人格魅力,就必须需要外在装扮的陪衬。作者在人物服饰方面进行了特别细致的描写,一个人穿什么服饰,各自喜好的色调、款式、风格都实现了对人物得性格的烘托。从服饰入手来了解人物的性格特点,就能了解各自不同的喜好和风格。

贾宝玉是小说中的一号人物,是一个封建统治阶层的叛逆者。他喜爱与女孩子一起戏耍,特别同情女子的处境,讨厌封建教育,但他的行为却乖张而不跋扈。他喜爱女孩讨厌男人,跟他所处的环境、跟他自身的性格是有很大关系的。他的服饰也都是偏女性化的,他经常喜欢穿“大红色衣服,花彩褂子,松花撒花绫裤,锦边袜。”在第六十三回中,“于是先不上坐,且忙着卸妆宽衣。一时将正妆卸去,头上只随便挽着鬓儿,身上皆是紧身袄儿。宝玉只穿着大红棉纱小袄儿,下面绿绫弹墨夹裤,散着裤脚,系着一条汗巾,靠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和芳官两个先拷拳。当时芳官满口嚷热,只穿着一件玉色红青驼绒三色缎子拼的水田小夹袄,束着一条柳绿汗巾,底下是水色洒花夹裤,也散着裤腿。头上齐额编着一圈小辫,总归至顶心,结一根粗辫,拖在脑后,右耳根内只塞着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而耳上单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显得面如满月犹白,眼似秋水还清。”[2]776这一段服饰描写十分精彩传神,从贾宝玉就穿了件“大红棉纱小袄儿”、“绿绫弹墨夹裤”、“散着裤脚”,靠着“靠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女性色调很多,从颜色和花纹、款式都可以看出其服饰都偏女性化,也说明贾宝玉对女性的喜爱和他温柔的个性。同时也可以看出贾宝玉十分独爱红色,“大红棉纱小袄儿”,“大红的”色彩成为贾宝玉热情开朗、天真活泼、自由开放的强烈个性的象征符号。“大红”一方面体现出他热情奔放的性格,一方面则体现出他喜爱女子的心理特征。因为,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红色常常是女子的代表色,故而古代男子会称自己爱慕的女子为“红颜知己”,称姿色美好的女子为“红粉佳人”。一方面,体现出贾宝玉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渴望在自由的空间里“任情任性”地活着,反映出贾宝玉反抗封建礼教、追求个性解放的性格特征。

第十七回,贾宝玉因跟他父亲拟对联那次,跟仆人嬉戏,“宝玉笑道:“每人一吊钱。”众人道:“谁没见那一吊钱!把这荷包赏了罢。”说着,一个上来解荷包,那一个就解扇囊,不容分说,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2]202这一段描写中,“解荷包”、“解扇囊”、“将宝玉所佩之物尽行解去”小厮们趁高兴起哄,这样的举动给威严的等级阶层,增加了一些人情的味道;所以有人说:“我们躺着坐着,他也不责骂,就当没看见一样”看似很平常的话语,但从中浅析出贾宝玉对待等级观念的态度,他很同情封建地位中卑微的人们,他自己也渴求解放自由。

林黛玉也是一个讨厌封建等级的反叛者,她的性格十分丰富和复杂,既自尊自许,又自卑谦和,既多愁善感,又率真自然,既猜忌刻薄,又纯真无限。所以林黛玉说话做事情都很留心、谨慎,这跟她年幼失去母亲,长大后又失去了父亲,无依无靠等等这一系列的变故有着很大关系,这种经历对她的生存、性格、气质都产生了不同的影响。她虽然失去了家门权势,寄居在贾府中,但是社会环境的恶劣、污浊,却让她变得非常有尊严、一点也不轻浮,反而使得她性情孤傲、清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作者关于林黛玉身上的这些特征,主要是由小饰品来突显的。例如第七回,“开匣看时,原来是宫制堆纱新巧的假花儿。黛玉只就宝玉手中看了一看,便问道:‘还是单送我一个人的,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周瑞家的道:‘各位都有了,这两枝是姑娘的了。’黛玉冷笑道:‘我就知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2]98在“送宫花”时,林黛玉拿到花,就冷冷的说道:“别人不挑剩下的也不给我。”这种搬弄和挑衅实际上是林黛玉的自我保护,却被人认为是刻薄。林黛玉这种性情的构成也与她从小体弱多病,多愁善感,容易流泪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与林黛玉不同,薛宝钗一出场,作者直接就描写了她的样貌。穿着淡雅大方,长相俊俏、美丽,“这几处描述就点名扼要的说岀了她遵守封建礼教,顺应当时所处封建环境的个性特征,一个封建社会规范的淑女形象就出来了。”[5]13第八回贾宝玉探病,“宝玉掀帘一跨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儿,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2]102贾宝玉掀开帘看到的是,薛宝钗坐在炕上作针线活,头发收拾的一丝不苟,脸色白里透红,眼睛清澈透亮,穿着也很素雅;“从葱黄绫棉裙”、“蜜合色棉袄”、“漆黑油光的纂儿”、“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可以感受到,薛宝钗的穿着使人一点也感觉不到奢华。棉袄的蜜合色即浅黄白色,再配着葱黄色绫棉裙,这是一种同色搭配中的浅深装扮,比肩褂的玫瑰紫则一种是紫中偏红的颜色。薛宝钗这一身妆扮,颜色可谓极为鲜明,紫与黄是互补色对比,反差最大,黄与红是对比色,对比效果极为强烈,但“一色半新不旧”就显得不那么奢华。这样的服饰装扮,使得薛宝钗既有少女青春娇艳的气息,又符合薛宝钗藏拙守愚的深沉个性。通过贾宝玉的眼睛我们看到了,薛宝钗是一个打扮高雅大方的人,身上装饰也是如此简单,是一种不会刻意打扮的自然美感。自然发红的嘴唇,还有自然长成的黑色眉毛。别人的美主要是靠化妆来凸显其自然美,而薛宝钗虽然出身名门,但她没有去追求奢华,生活简朴,这一点,从她的穿着打扮即可以看出来。她身上的自然美、高雅大方、简朴的气息,吸引着每个人。

荣府的当家主妇王熙凤“凤辣子”。在其服饰方面,作者也是特别用心,她的浓妆艳抹,或是居家服饰,或是少有的素装打扮,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何种场合,依旧能突显出王熙凤华丽高贵、伶牙俐齿、泼辣、圆滑的性格特征。例如第六回中,“大红洋绉银鼠皮裙”、“桃花袄”、“秋板貂鼠昭君套”、披着“石青刻丝灰鼠”、头上戴着“攒珠勒子”[2]87、浓妆艳抹。服饰特别,而且很精致、华美,但是从文字体现上明显没有之前的华丽辞藻,并且衣服也是“家常”的,这样看起来就显得既威严又随和,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声势了。例如第六十八回,“至门前,凤姐方下了车进来,二姐一看,只见头上都是素白银器,身上月白缎子袄,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白绫素裙;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2]885这一段是关于王熙凤丧服的描写,“白绫素裙”、“身上月白缎子袄”、“头上都是素白银器”、“青缎子掐银线的褂子”;柳叶眉,三角丹凤眼,美的就像三四月盛开的桃花,高洁好似秋天盛开的菊花。提起丧服,给我们的第一感觉应该是沉郁、晦气,色彩素淡,但是穿在王熙凤身上却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依旧可以突显出她的高贵和华丽。王熙凤的心机特别重,“她用一身素色衣裳将自己打扮的楚楚可怜、忍不住让人怜惜,加上那些客套虚伪的嘘寒问暖,还让尤二姐改变了对她的印象,将她入贾府,性格柔弱的尤二姐,因凤姐的陷害而香消玉殒。”[6]113这一系列的描述,成功的塑造出了王熙凤不择手段、贪婪、奢侈、庸俗、虚荣、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性格特征。

可见对人物的服饰描写,对我们把握人物性格特征有着极大的借鉴意义,想要成功塑造出个性鲜明的人物个性和人格魅力,就必须要有成功的外在装扮作陪衬。而作者在人物服饰方面做的特别细致的描写,具体到一个人穿的各种服饰,具体到各自喜好的色调、款式、风格,就实现了对人物得性格的烘托。

三、服饰与人物地位

服饰既可以保暖遮体,也能突现人物的外表、个性和显示人的身份地位。衣冠服饰有着严格的等级差别,这种等级差别始终贯穿整个封建社会。这说明从服饰上能够看出人物经济情况的好坏和身份地位的尊卑高低;不同的服饰,其所处的场合和氛围也是不一样的,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地位越高的人,穿着服饰的种类、款式就越多,颜色也就越是丰富。

人物的身份地位通过贾宝玉身上的配件就能表现出来。他脖子上的彩色丝带绑着一块美玉,“嵌玉紫金色的帽子,还有神命锁,祛邪的护身符”[2]31,众多配饰就显示出贾宝玉在贾府不凡的身份地位;赏雪那次,贾宝玉还穿了一件狐狸皮大衣,从衣料的昂贵,也可以看出贾宝玉身份地位是很高的,是众人的宠儿,是掌上明珠。

林黛玉的母亲是贾母的女儿,她在贾府是表小姐的身份。第五十七回中,对林黛玉的服饰有这样的描写,“一面说,一面见他穿着弹墨绫薄绵袄,外面只穿着青缎夹背心,宝玉便伸手向他身上摸了一摸,说:‘穿这样单薄,还在风口里坐着,时气又不好,你再病了,越发难了。’”[2]702从林黛玉身上穿的“弹墨绫薄绵袄”,“青缎夹背心”,能看出她的服饰简单而富有活力,青缎、绵袄,一方面体现出她的柔弱之美,另一方面则说明她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门权势的依靠,寄人篱下的地位。无权无势的小姐,每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衣着打扮是十分简单和素雅的,而这些装束正从侧面体现出林黛玉在贾府中寄人篱下的地位。

薛宝钗出生在一个名门,家族为皇家商人,非常富有。可她历来就喜爱以素净的,半旧的妆扮来表现其大户小姐的尊贵,既让人看起来不那么奢侈浪费,也显得乖巧、安分守己,不知不觉中就博得了贾府人的赞许与喜爱。“作者笔下的宝钗是个精明能干、美丽的富家千金,但她朴素、典雅,不喜欢说话,但喜欢掩盖自己的感情。”[7]146虽然她是贵族千金,然而她却连自己的命运也不能掌握;所有事物都得遵从封建家长的左右。她生活喜好安静,喜欢远离喧嚣的生活方式,这种性情即从她的衣着打扮上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王熙凤的装扮总是很特别,第三回中,““只见她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美的就像神妃仙子一样。”[2]34大红与翡翠绿形成了最为强烈的色彩对比,两种色彩明度、饱和度都很十分强烈,相互映衬中,就集中突显出王熙凤艳丽非常且傲视群芳的容貌气度,活脱脱地表明了王熙凤非同寻常的身份地位。第六回中,王熙凤头上戴着“攒珠勒子”、穿着貂皮大衣,手里还端着小火炉,从头到脚,全身上下珠光宝气,十分有气派,也显示出了贾府中女管家不只服饰华美,人也是非常漂亮。服饰的华美、尊贵既显示出了贾府的奢华富贵,又表现出了王熙凤在贾府中显赫的地位。受宠的人在地位上是有很大差异的。这种服饰上的对照映托,能让我们进一步了解人物的身份、地位权势,加深了我们对人物形象的更深层的了解。这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身份地位越高的人,其穿着服饰的种类、款式就越多样,颜色也就越是丰富。

小说中全面地展现了中华服饰文明成果。小说中人物繁多,但在描述人物服饰方面却各自有着独特的个性,款式多样,色彩缤纷。人物的服饰与其所处的时代背景、身份地位的关系密切相关,一方面表现了人物的心理状态和性格特征,代表着一种文化,另一方面,在明、清作为中国纺织业和服饰发展取得辉煌成就的时期,从中可以透视出悠久灿烂的民族文化。

“《红楼梦》典型人物服饰优雅华贵,从服饰上我们就可以看出,清朝当时严格的等级观念特别深厚。”[8]235作者用服饰语言来描绘书中人物的外貌,人物独有的气质,以及人物的社会地位。服饰文化在每个时期都有着特殊的意义,通过书中作者的服饰描绘,可以看出这个时期人们的生活水平、审美观念、服饰质料、经济发展等状况。曹雪芹在《红楼梦》的服饰描写,非常成功和精彩,多彩多姿的服饰装束将小说中的人物装扮的血肉丰满、神采奕奕、个性鲜明。每个人都有着典型的代表形象,从而展示了《红楼梦》服饰文化的精华已达到了人物的内在与外在的谐和统一,给大家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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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四大名著《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和《 爱情 爱情 》,部部皆是精彩绝伦之巨著,最吸引我的非《 爱情 爱情 》莫属了。近日读完《红楼梦》,才明白其妙处所在。 《红楼梦》以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为背景,以围绕事关贾府家事利益的贾宝玉人生道路而展开的一场封建道路与叛逆者之间的激烈斗争为情节主线,以贾宝玉和林黛玉这对叛逆者的悲剧为主要内容,通过对以贾府为代表的封建家族没落过程的生动描述,而深刻地揭露和批判了封建社会种种黑暗和腐朽,进一步指出了封建社会已经到了"运终权尽"的末世,并走向覆灭的历史趋势. 《红楼梦》讲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一个家族的大小故事。主人公为贾宝玉,他应该说来是一个柔中稍稍带刚的男子,他的柔有部分是因为环境所致,他们家上上下下几乎都是女性,掌管全家的也全是女子,自然而然地就应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的家族是因为家中一女子进宫当了皇帝的宠妃而盛起,于是他们天天吟诗作乐,而其中又有两女子非提不可,那便是薛宝钗和林黛玉。林黛玉生性猜忌,多愁善感,可贾宝玉偏偏就是喜欢她,她身子弱,老祖宗看不上她,便贾宝玉与薛宝钗成亲,林黛玉闻讯气死,而当贾宝玉揭开喜帕发现并非林黛玉,而林黛玉又身亡,悲痛欲绝,出家当了和尚。 《红楼梦》以上层贵族社会为中心图画,极其真实地,生动地描写了十八世纪上半叶中国末期封建社会的全部生活.全书规模宏伟,结构严谨,人物生动,语言优美,此外还有一些明显的艺术特点,值得后人品味,鉴赏. 《红楼梦》,一部含笑的悲剧。《红楼梦》不只描写了一个封建贵族家庭由荣华走向衰败的三代生活,而且还大胆地控诉了封建贵族阶级的无耻和堕落,指出他们的种种虚伪、欺诈、贪婪、腐朽和罪恶。它不单指出这一家族的必然崩溃和死亡,同时也暗示了这一家族所属的阶级和社会的必然崩溃和死亡。 曹雪芹充分运用了我国书法,绘画,诗词,歌赋,音乐等各类文学艺术的一切优秀传统手法,展示了一部社会人生悲剧.如贾宝玉,林黛玉共读西厢,黛玉葬花,宝钗扑蝶,晴雯补裘,宝 爱情 爱情 立雪,黛玉焚稿等等,还表现在人物塑造上,如林黛玉飘然的身影,诗化的眉眼,智慧的神情,深意的微笑,动人的低泣,脱俗的情趣,潇洒的文采……这一切,都是作者凭借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艺术素养培育出来的,从而使她在十二钗的群芳中始终荡漾着充满诗情画意的特殊韵味,飘散着东方文化的芬芳. 曹雪芹笔触下所创造和热爱的主人公是那些敢于反判那个垂死的封建贵族阶级的贰臣逆子;所同情悼惜的是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所批判和否定的是封建社会的虚伪道德和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一边是木石前盟,一边又是金玉姻缘。一边是封建社会下必须追求的功名光环,一边是心驰神往的自由之身。曹雪芹笔下的《红楼梦》为我们展现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悲剧 爱情 爱情 故事浓缩了这场较量的全部硝烟,“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质本洁来还洁去”,在面对封建礼教下的种种迫害和冷漠,甚至以生命的付出为代价,质本洁的追求始终不弃。我们感叹贾、林两人 爱情 爱情 的悲剧的时候,看到了造成悲剧的一个重要因素:林黛玉的清高的个性,她的个性与当时的世俗格格不入,无法与社会“融合”,她的自卑情结正是她自尊的体现,也是她悲剧的开始。 《红楼梦》中她葬花的一段情节,是她的个性体现的焦点所在。她的自卑、自尊、自怜在她的《葬花词》中袒露无遗:“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把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捧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个世俗之人无法明白她的思绪,“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面对落花,她想到自己死后的情景,无法释怀,又潸潸泪下。在封建礼教前,她的自卑激发了她的自尊,当宝玉挨打后,工于心计、精于世故的薛宝钗送来了药丸,而且还用训教的口气规劝宝玉改邪归正。但作为封建礼教的叛逆者宝玉的支持人――善良孤傲的林黛玉却只是一味地哭,把眼睛都哭成了桃儿一般,她的哭不是软弱,她以哭这种独特的情感体验来真诚声援宝玉,默默对抗封建礼教,因此只有他们二人的心才贴得最近,爱得最深。 “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作者通过贾宝玉的眼睛为我们描绘了一个聪明多才、美貌体弱的病态美人。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无视世俗的传统规律,反其道而行之。在经受了无数摧残之后,生命尽头到来之际,封建社会的狰狞面目加速了她的香消玉陨。看过《红楼梦》,我们不会忘记黛玉临死前的那个场景,病危之际,紫鹃四处求人,却没人肯帮。为避免晦气,贾母把宝玉的婚事也转到别处去办理。一面是成亲的喜庆景象,一面是死前的哀怨凄婉,“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无怪乎黛玉的葬花吟诵。什么地方有一个干净的、理想的地方,究竟什么地方有我自己的理想的地方,是香丘呢,我现在所处的现实社会都是污浊不堪的,我要找一个自己的理想的地方,黛玉至死不放弃对自由的追求。我们为之揪心,为之愤懑,一对追求自由的青年男女在封建的枷锁之下生离死别。“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黛玉就这样在宝玉的婚庆锣鼓声中离开了人世。带着她的那份甜蜜走了。甜在何处?甜在这个人不接受世界,世界不接受人的世界上获得理解和亲爱,在孤独无依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温暖;在情爱无傍的世界上,宝玉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痛。虽然最后她成为了那些封建制度下的牺牲者。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假假真真,让人琢磨不透《红楼梦》中的一切,林黛玉作为灵魂人物,她与常人不同,她就是她,一丛清高孤傲的、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林黛玉的自卑情结是命运所赐,也以此写成了她的命运. 曹雪芹在《红楼梦》中真实地再现了人物的复杂性,使我们读来犹如作品中的人物同生活中的人物一样真实可信,《红楼梦》中的贾宝玉"说不得贤,说不得愚,说不得善,说不得恶,说不得正大光明,说不得混帐恶赖,说不得聪明才俊,说不得庸俗平凡",令人徒加评论.不仅贾宝玉,林黛玉这对寄托了作者人格美,精神美,理想美的主人公是如此,甚至连王熙凤这样恶名昭著的人物,也没有将她写得"全是坏",而是在"可恶"之中交织着某些"可爱",从而表现出种种矛盾复杂的实际情形,形成性格"迷人的真实". 曹雪芹善于通过那些看来十分平凡的,日常生活的艺术描写,揭示出它所蕴藏的不寻常的审美意义,甚至连一些不成文的,史无记载的社会习惯和细节,在红楼梦里都有具体生动的描绘. 《红楼梦》在思想内容和艺术技巧方面的卓越成就,不仅在国内成为"中国小说文学难以征服的顶峰".而且在国际上也受到许多国家学者的重视和研究,有法国评论家称赞说:"曹雪芹具有普鲁斯特敏锐的目光,托尔斯泰的同情心,缪塞的才智和幽默,有巴尔扎克的洞察和再现整个社会的自上而下各阶层的能力 《红楼梦》是那个时代一位具有最高思维能力和创造能力的人所能写出的最好的文学巨著。我们在磋叹惋惜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我们这个仍在发光的思想,正在离我们这个时代渐行渐远,早从书中不可弥补的疑难断层开始,它已经在做这种反向运动。满意请采纳

赤瑕宫神瑛侍者,西方灵河岸三生石畔绛珠仙草,这就是宝玉和黛玉的前身。只因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绛珠,日月长久,绛珠便吸天地之灵气而得道,修成女体,是为绛珠仙子。一日,侍者凡心偶痴,便欲往人间投胎做人,而绛珠为报其甘露之恩,在警幻的指引下亦下界为人,欲将其一生之泪还之,始成就木石前盟。 只因前世结孽缘,致使今生死别离。下凡的神瑛和绛珠注定不会一起共赴巫山,携手白头,因为绛珠是来还债的,而这债是他一生的眼泪。所以我们看到,人间的神瑛就是那身在温柔富贵乡的宝玉和出身书香世家的黛玉,机缘巧合下走到了一起,来到了同一个屋檐之下。此时的黛玉打破了她人生的一个预言,他天生有不足之症,而预言便是“他要一生不见除父母之外的任何外姓亲戚病才会好”,脂批更是指出“惟宝玉更不可见”。不幸的是黛玉来到了荣国府,见到了贾宝玉,开始了他多愁善感的生活。我们看到宝玉和黛玉真可谓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而此间的话题永远是那个束缚人的“金玉姻缘”,一块无才补天的顽石幻化来的玉石和一个癞头和尚相赠的金锁横在了宝黛之间。相信这一切都是由司人间风月之情的警幻仙子所安排,因为他要助绛珠还泪。由此便使得书中宝黛之间若即若离,忽而心有灵犀相敬如宾,忽而又变生不测起了角口,黛玉堕泪宝玉伤怀,一个对花独悲,一个望月空悔。正如判词有云“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他们之间的距离永远说不清远近。他们在人间懵懵懂懂,接受着命运的安排,因为他们不会知道自己的前身。然而人间红尘之中也会有人感知天机,荣国府的祖宗也就是宝玉的祖母黛玉的外祖,他说他们“不是冤家不聚头”,可不是吗,他们不正是前生有债的冤家吗?最终,黛玉泪尽而亡魂归离恨,宝玉悬崖撒手遁入空门。还泪之事就此完结,浪漫的前世,不完美的今生…… 然而我要说的是俗世中的宝玉和黛玉,他们之间的的确确是相互欣赏,相互吸引的。而这种吸引力是来自世间两种至纯至真的力量:佛与诗。 我欣赏贾宝玉,他拥有一颗佛心一颗不为世俗所容的心。他是世俗中的惫懒人物,是家里的混世魔王,是女孩队里的“无事忙”,是一个“贯在女孩身上下功夫的人”,可见,俗世中理解他的认可谓寥寥。 无数的红学家在评论他时,都会说他是一个反封建的典型,是一个社会激进主义者,对此我却有自己的看法。我认为他更是一个反社会世俗化的先驱,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儿是泥做的蠢物,我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不堪。”他珍惜美好的食物,保护青春美好的女儿,是一个绛洞花王。“自己被淋得水鸡似的,却提醒别人下雨了”,“自己被烫伤了,却还关心别人烫着了不曾?”这些都是宝玉的日常言行,然而,世俗中这却是一个又一个的笑话。她同情社会的底层人物,愿意与这些人交往,只因他们都抱有一颗可善良的心,从市井优伶到乡野游民,他都平等对待并且都投之以真情。他是一个充满佛性和诗情的人,“见了鱼便同鱼说话,见了鸟儿便同她讲话”,自然万物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生命。我很感动,一个封建纨绔子弟居然能有如此情怀。同时他讨厌那些峨冠博带满口圣贤礼仪的人,那些为了名利而不择手段,阴险狡诈的人,他称他们为“禄蠢”,真可谓骂尽天下世俗人。而这些人中除了男人,还有那些沾惹了男人气味儿的女人。“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账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他提出了疑问,可世俗之人却不通其意,反问他道“这样说,女儿个个是好的,女人个个是坏的了?”宝玉如是,这样评价女儿和女人正是他对这种世俗生活的强烈否定。“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的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了珠光宝气,竟是一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洋来?”他困惑了…… 宝玉喜欢黛玉,为什么呢?别人都说是因为他们意趣相投,都有社会叛逆性。可我认为他们的结合是佛与诗的相互吸引。宝玉是有佛性的,妙玉说他是“些微有些知识的”,而黛玉十足是天上下凡的诗仙儿,她诗意的生活别人是无法读懂的。他每天都会与鹦哥儿对话,教它读自己的诗;每次出门都要嘱咐丫头们,将帘子拢起等待觅食的大燕子回来;而他选择潇湘馆为居所,自是因为喜爱那几杆幽竹……总之,他的一言一行都自然般充满了灵秀。春去夏初,落花满园,他便手执花锄,锦囊,进行自己独特的行为艺术——葬花,“花落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黛玉自己早已与花儿融为一体了,“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葬花吟》的诗句和着她断断续续的抽泣,响彻了自然的每一处角落,鸟魂受惊,花魂陨落……诗意的绛珠是为宝玉而下凡的。 宝玉和黛玉,佛与诗……

论《红楼梦》的思想性 这里要谈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也就是要排除开现在存世流传的通行本后四十回所写结局,只论前八十回的“曹雪芹原本”,以及脂砚斋批语透漏的、前八十回中“草蛇灰线”提了开头、而现在已经“迷失”的后几十回所写结局。本文只谈其思想性,是由于:曹雪芹《红楼梦》这部伟大著作,它总体的艺术性构成,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俞平伯、周汝昌、蔡义江、梁归智等专家、学者已经撰文剖析评论,鞭辟入里,我佩服得很,不敢,也“毋庸置喙”。而对于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一些学者的评价,我却认为过于拔高;“知人论世”,我有些话,忍不住一定要说。 曹雪芹《红楼梦》的哲学指导思想,我认为仍然属于儒家,是儒家王守仁“心学”传人李贽一派,但还没有李贽那么激进。《红楼梦》主角贾宝玉,“毁僧谤道”,却仍然推崇“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贾宝玉推崇儒家经典《四书》中《大学》“明明德”,烧掉其它书而保留了《四书》,显然是认为值得继续学习;女主角林黛玉,其父亲为她延师教读,读的也是《四书》。如果认为儒家王守仁和李贽学派仍然属于封建统治阶级内部的思想分支,那么,似乎不应该把曹雪芹抬到“封建叛逆”的高度? 曹雪芹《红楼梦》“大旨谈情”,我认为其哲学根源也来自王守仁和李贽:王守仁说“喜怒哀惧爱恶欲,谓之七情……七情顺其自然之流行,皆是良知之用,不可分别善恶,但不可有所著。”(《传习录》);李贽《童心说》,推崇“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林黛玉“情情”,贾宝玉“情不情”,在曹雪芹心目中,应该都是自然流行的“良知”,都是没有受到现世污染的“童心”。当然,曹雪芹“大旨谈情”,也受到了汤显祖、冯梦龙、金圣叹等文学家的巨大影响。汤显祖创作《牡丹亭》,塑造了杜丽娘这个大胆追求爱情的“有情人”,并在《牡丹亭记题词》中推崇“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冯梦龙编纂出版《情史》,汇聚古今男女情感、情欲事迹,在序言中说自己“余少负情痴”,扬言“我欲立情教,教诲诸众生”。金圣叹批点小说《水浒传》、戏曲《西厢记》,提升它们的地位和《庄子》、《史记》并列,推崇表现男女爱情的《西厢记》是“天地妙文”。谈情,钟情,往更远追溯,有儒家说《诗经》的“发乎情,止乎礼义”,有陆机《文赋》的“诗缘情而绮靡”;对曹雪芹更重要的,我以为是魏晋时期阮籍、王戎等人的作为。张宜泉诗序记曹雪芹“字梦阮”,敦诚赠诗说曹雪芹“步兵白眼向人斜”,把他比作阮籍;这些,我在《爱红臆谈》的相关文章中已经引述。《世说新语·伤逝》记载: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曹雪芹对这个典故应该很熟悉。他后来四十多岁就英年早逝,我认为是两个主要原因促成:一是他创作的《红楼梦》要“进呈御览”,被强迫修改,他悲愤莫名却又无可奈何;第二就是他唯一的“幼子”因病殇逝,他“悲不自胜”!没有宝黛式爱情作基础,纵使结合为家庭,在曹雪芹笔下,也多变成“怨偶”;如贾琏和王熙凤、迎春和孙绍祖、薛蟠和夏金桂,等等。 当然,我们也不能忽略,在婚姻家庭方面,曹雪芹仍然是秉承的中国封建传统观念,即男子可以一妻数妾。宝玉的父亲贾政、黛玉的父亲林如海,在曹雪芹的心目中,我以为,都还属于“正面人物”;而他们全都有妻还有妾。宝玉心中除了要娶黛玉为妻外,已经当面委婉应许袭人、紫鹃做小老婆;即使不说麝月吧,晴雯若不早逝,想要做宝玉妾侍的愿望,在曹雪芹笔下,宝玉应该也是愿意满足她的。 周汝昌先生提出:贾宝玉的爱情对象,其实是史湘云。这个问题牵扯面广,要另作别论,这里不谈。 曹雪芹《红楼梦》的政治观点,我以为,仍然停留在中国式封建中央集权的专制统治。“民主”这样的西方传统,还才由卢梭重新阐发,传播到北美殖民地;这种现代玩意儿,那时还没有传来中国,曹雪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呢。他贬斥“国贼禄鬼”,只是反对那些专为自己谋私利的官吏;和王守仁、李贽一样,他并不反对皇帝。他让主人公贾宝玉歌颂“那朝廷是受命于天”,还说要“作践”匈奴“犬戎”,发扬武勇,“为君父生色”。明末清初,思想家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等人已经著文立论,反对封建专制;对比起来,曹雪芹《红楼梦》在这个方面不能说是先进的。 曹雪芹《红楼梦》,是揭露了中国式封建社会的种种腐朽没落,把后代历史学家都称赞的“康、雍、乾盛世”贬为“末世”;但是,当时已经具有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应该有其思想政治要求,曹雪芹却没有表现它们,没有为封建“末世”指示任何出路。 当然,我们不能以今天的立场,苛求于古人。曹雪芹虽然“无材可去补苍天”,甚至到后来他还很可能脱离了“包衣旗籍”;但是,在思想文化、意识形态等诸方面,他和清朝满族统治者,仍然有着割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认识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决不能忽视这一点,而把他看得、评价得好像一个“革命者”。 曹雪芹在他的巨著中,形象地描述,多方面探讨了,当时的统治阶级、和统治阶级有联系的知识分子,各种各样的努力,想要生活得更好;然而,“无可奈何花落去”,最后“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样深刻地揭示出:封建社会,腐朽衰败,必然灭亡。曹雪芹《红楼梦》如此思想性,已经够了不起了。 根据张爱玲先生《红楼梦魇》的研究,曹雪芹《红楼梦》的早期稿本,所写的贾宝玉,是一个“性格的悲剧”。贾宝玉富于同情心与想象力,思慕太多,以致人我不分,念念不忘;没有能够专心读书,科举出仕,家庭败落以后就只能成为无业游民。“性格决定命运”,贾宝玉的悲剧性格,导致他必然只有悲剧命运。 而现在存世的脂评本《红楼梦》,主要是曹雪芹后期修改创作的稿本;这其中的悲剧,已经是社会性悲剧,“历史必然性的悲剧”。 贾宝玉林黛玉,徒有美好的人生理想,不见容于当时那腐朽社会。贾宝玉的爱情理想超前高级,然而,在那个家庭那个社会却不能实现。 贾宝玉即使按他封建家长所愿,与薛宝钗成婚,努力读书应试、步入仕宦,又能如何?书中就写有贾政,出外做官,方正清廉,却被机巧者看作迂腐,终于被蒙,不能当好官。 反面,贾雨村奸巧狠恶,巴结权贵往上爬,为贾赦夺人古扇,竟生生地制造出冤狱。但是,按照脂批提示,最后结局,不也“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没有好下场吗! 也就是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封建社会、封建家族,“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鼎盛过后,就必然衰败,任你怎么“补天”补地,也改变不了悲剧的命运。 《红楼梦》第一回,曹雪芹就让跛足道人唱“好了歌”,说“好便是了,了便是好”;预示全部结局。辩证地看,“了”也就是完结;旧的因缘完结了,可以开始新的因缘,这也就“好”。“好”也就是完满;既完满,就必须完结,否则,“乐极悲生”,仍归完结,但却是别样的完结,你本心所不愿意有的完结。因此,社会人生,确如曹雪芹让跛足道人所唱所说,“好”就是“了”,也必须“了”。外国智者同样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看歌德《浮士德》,和魔鬼订了协议的浮士德,刚一感叹“真美啊”,那靡非斯特就来收取他的魂灵了。 因此,论述曹雪芹《红楼梦》的思想性,就要注意到:他表现出一个巨大的社会性悲剧,探索人类社会发展的两难处境,窥见了宇宙演化的秘奥。 在这个社会性悲剧中,人世间美好的东西都被撕碎了。但是,青春、亲情人情、纯洁的爱情,仍然如此美好,令人不能忘怀!怎样才能保全永远?“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读《红楼梦》,促使你不断思考、反复辩难。 不只艺术魅力,《红楼梦》的思想性,也魅力永在!

红楼梦的研究论文1000字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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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是一部“说不尽”的奇书。它那博大精深的思想内涵,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无比丰厚的艺术涵蕴,值得我们永远探求。 《红楼梦》是作者曹雪芹以毕生的血泪写就的。脂砚斋说:“壬午除夕,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曹雪芹也说:“满纸荒唐言,一把心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红楼梦》第一回)显然,《红楼梦》的主题内容是蕴涵着深意的,决非简单可解,。 《红楼梦》中究竟写了多少人物,清朝嘉庆年间姜祺统计共四百四十八人。 民国初年兰上星白编了一部《红楼梦人物谱》,共收七百二十一人,人各有传,字数长短不一,此书中又收《红楼梦》所述及的古代帝王二十三人,古人一百一十五人,后妃十八人,列女二十二人,仙女二十四人,神佛四十七人,故事人物十三人,共二百六十二人,每人略考其生平及传说。连上二者合计,共收九百八十三人。 尽管《红楼梦》具有丰厚的人文内涵、诗化的艺术情境乃至复杂的思想意义,在文化和审美价值上确实比《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金瓶梅》等高出一层,但它仍然是小说,是一般文人可以随意谈论的对象。胡适开创的新红学要求对与小说有关的一切进行历史考证,而像曹家故实、前八十回与后四十回、脂批等等都是相当专门的的课题,不是任何学人都可以轻易问津的。新红学提升了红学的地位和水准,却也使红学越来越精英化了。无论如何,红学只是一门专业学术,谈红容易,研究红学却不容易。但49年后,《红楼梦》在中国几乎家喻户晓,一度还出现了不少业余红学家、“工农兵红学家”。 红学与20世纪之间的“与”不是一般的连接词,因为红学不是一般意义上对《红楼梦》的研究、评论,而是20世纪中国社会文化的特殊气氛中建构之“学”。不但19世纪红没有红学,21世纪有关《红楼梦》的研究也不会是20世纪式的“红学”。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中国20世纪的开始。80年来,有关“五四”的解释,使它本来的多声复义及幽微隐蔽愈益清楚地呈现出来。但无论如何,“科学”与“民主”作为“五四”的公开旗帜和实际主题,迄今仍得到充分肯定。当然,两大主题的命运是不同的,简单地说,科学高歌猛进而民主仍有待努力,民主的曲折无疑是因为政治斗争被置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上

红楼梦赏析: 《红楼梦》的文字善于腾挪跌宕,波澜起伏,不但大的故事情节的发展是如此,在许多局部描写中也处处表现出这种特色来。在描写了王熙凤出场后,贾母即命“带黛玉去见两个舅舅去”,而结果是贾赦说:“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伤心,暂且不忍相见。”贾政也因今天“斋戒”去了,故都没见着。在礼规上,两位舅父大人是必须见的,但在文章上如果一个个见面伺候,叙说一番,则不但文字枯燥,而且这两次舅甥的暗谈,文字上也是很不好写的,结果作者采用避难就易,避实就虚的方法,既做到了理之所必见,又避免了实见时描叙的困难。而且这里的虚见又和前后必须要有的实见相互配合,使文章的气势显得抑扬顿挫,波澜起伏。 此后,作者用了相当多的文字写黛玉从宁府回到荣府的一路所见,回荣府后王夫人与黛玉的谈话,黛玉与贾母一起进餐,等等。贾府的面貌与生活习惯也都一一写来,作者的笔锋似乎已从写人物出场转向对贾府其他方面的描绘去了。然而这一切的描写,恰恰是作者在为另一个更高潮的人物出场作铺垫,因此,当吃完饭,贾母命令其他人“你们去吧”,只剩下她和黛玉二人之后,刚要说几句话时,“只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来报道:‘宝玉来了’。”这样,小说掀起了这次人物出场的最高潮。作者这样安排宝玉的出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在一般情况下,整天在“内帏厮混”的贾宝玉,当林黛玉一进贾府时,是马上就会碰面的,然而作者却偏偏打发他今天“往庙里还愿去”了,一直拖到晚饭后其他人都不在场了,才让他回家。这种安排,有两点用意,一是要让宝、黛二人单独相会(唯一的贾母在场是当时条件下所不可避免的)。宝、黛最后才相见,就可以把其他该写的人和事都写了,然后集中笔墨来写此二人的相会,以掀起最后的高潮;遣散的人,是为了不发生其他干扰,避免分散读者的注意力,以突击这书中的二位主角,这有如舞台上为突出主要人物而时常使用的“净场”手法一样。这样做的结果,就能有力地加强二人的形象,在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收到强烈的艺术效果。 贾宝玉的出场,还有一个独特之处是,他刚一露面,“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之后,又进去换了另一副装束打扮出来。除衣饰的不同外,第一次主要描写了他的面、色、鬓、眉、鼻、睛等外貌特征。第二次则写到了他“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完全是传神之笔了。在古代小说中,使其主人公只这样出场亮相的,可说是十分少有的。贾宝玉这个艺术形象给读者的印象如此深刻,是和作者对他初次上场时运用的这种着意刻划的独特手法分不开的。 从以上的描述中可以看出,作者写这些人物的出场,有的先,有的后,有的是本来在场的,有的是贾母叫人去“请”出来的,有的是黛玉去拜见的,有的是自己赶来的,有的是单个到来,有的是多人出来,有的写得详,有的写得略。有实写,有虚写,文章变化多姿,而又合情合理,都体现了作者精密的艺术匠心。 第二,作者对第一次出场的人物,善于用简洁的笔墨准确描绘其形态外貌,又深刻揭示其性格特征,给人以不可磨灭的印象,使人物的基本特性在第一次露面时,就深深扎在读者的脑海中。 如迎春、探春、惜春、虽然“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装束”,可是迎春的“温柔沉默,观之可亲”,探春的“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寥寥数语,就已概括出这二人的整个性格特征。 至于其他主要人物就更是这样了。文中王熙凤的出场,描写的非常出色。作者浓墨重彩地描绘了她的外貌。先总写她“彩镑辉煌”,“恍若神妃仙子”,而后细写她头上戴的,绾的;项上带的,裙边系的;上身穿的,下身着的及外面罩的。真是满身珠光宝气,阔绰绝伦;遍体花团锦簇,艳丽无比。这身穿戴,配上她那“丹凤三角眼”,“柳叶吊梢眉”的俏丽相貌,风骚、苗调的体态,威而不露的神情,再加上丫头、婆子,众星捧月似地前呼后拥,这位年轻、风流、得势、有权的主儿,就从文中活脱脱地站了出来。 再看她的言谈举止,一声“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人未到,笑先闻,已初步展示了她放任的性格。这王熙凤,不出则已,一出则“喧宾夺主”,看她,携了黛玉的手,就那么细细打量起来,故作惊叹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三句话,于夸赞黛玉娇美容颜,同情黛玉不幸身世之中,蕴含着对贾母不失时机的阿谀逢迎。这王熙风不仅会说,还很会做。她感情极丰富,而目变化迅速,说着、哭着,贾母一制止,立刻就“转悲为喜”,自我解嘲,说自己勾起老祖宗伤心,该打。作品通过这样很精炼的外形描写和一件小事,就把王熙凤这个人物由表到里的主要特点十分精确地勾画出来了。 贾宝玉的出场,不仅排在最后,而且事先作过一番渲染,主要是王夫人对黛玉的交底,说贾宝玉是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他的嘴里“有天没日,疯疯傻傻”。加上黛玉幼时听母亲说过,这个宝玉“顽劣异常,不喜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等等。这样,读者也就和黛玉一起,事先对贾宝玉形成了一个先入之见:“这个宝玉不知是怎样个惫懒人呢。”当作者完成了这样一番铺垫之后,送到黛玉和读者面前的宝玉却完全是另外一个青年公子的形象,尤其是使宝玉接连两次亮相,由形到神的描绘,不仅使黛玉见了吃一大惊,就是读者也因前后截然不同的对照,而留下了强烈的印象。此外,作者还托用后人的两首“西江月”词,从另一侧面揭示了他的性格特点,点破他以后的身世遭遇。从表面看,这里句句都显示着对宝玉其人的嘲讽;但透过字面,却又处处看到作者对宝玉性格的赞美。这种欲赞还讽,寓褒于贬的新颖手法,在这里是显得十分别开生面的。它也是《红楼梦》刻划人物的重要手法之一。所谓“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这常常是贾宝玉外形特征的表现,而“行为偏僻性乖张”,“古今不肖无双”,“于国于家无望”,却是贾宝玉内在性格的核心所在。从这里我们也可看出,作者所要写的主要人物主要是封建社会的叛臣逆子,而不是一个风月场中的情痴情种。 作者在描写林黛玉时,笔触深入到这位少女的心灵深处,多次直接、间接地描写黛玉的内心活动,细腻地刻划了黛玉的精神世界。 作者概述她初到贾府时的心理,说她抱定:“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意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的主意。在这种心情支配下,她处处仔细地观察,事事认真地思考,时时谨慎地行动。作者极写了她如履薄冰的心理状态,及反映这种心理的细微表情。 黛玉初到贾府,她人地生疏,需要正确地分析,敏捷地判断,并且迅速地反映到行动上来。这一点在人物描写上,势必表现为精炼扼要的心理描写和人物言行的紧密结合。黛玉几次选择座位的情景,就表现了这一特点。黛玉选择座位时,总要先“度其位次”,然后选择适合自己身份的位置就坐。文中四处用“一一”修饰黛玉的行动。从这许多的“一一”中,我们看到了黛玉那唯恐性子有不当之处,“被人耻笑了去”的要强性子。 林黛玉虽是出身贵族家庭,但她不是“四大家族”的成员,她寄人篱下,孤苦伶仃。宁、荣二府的赫赫声势,这钟鸣鼎食之家的封建宗法、封建礼教,使林黛玉一踏进贾府大门,就感到一种具大的压力,她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就是这种压力的反映。作者要与黛玉这个处在特殊地位的“心较比干多一窍”的少女,突出地描写她的心理,是再好不过的表现方法了。 第三,写人物出场与介绍两府环境交插进行,配合自然,相得益彰。 在写黛玉与众人会面时,作者还穿插写了不少黛玉所见贾府房舍的结构,豪华的陈设,贵族家庭的礼规家法以及生活习惯等等。安排这样的穿插,即使人物的出场能够有波澜起伏,文章可以做得变化多姿,同时这些穿插内容的本身又是不可少的,因为通过第十七回“试才题对额”后面有对大观园的系统介绍,而两府的环境这样一个必不可少的内容则主要是从这里的穿插来反映的,因此这些穿插又不是处于一种附属的地位,而是有其独立的重要意义。同时这里所写的一切,又很符合林黛玉的身份地位和文化修养。因此对贾府环境的描绘,实际也是从一个特定的侧面表现了刚刚进入这个环境的人物林黛玉。从这里也可看到,《红楼梦》的文字不但没有一处闲笔,而且任何一个人,一件事的写法都不是随意写出来的,其中的关联和脉络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学习。

纵观人类情恋的演变史,大体可分为史前情感史,古代情感史和现代情感史三个阶段。如果文学史正是人类情感史的一种反映再现,那么《红楼梦》一书在时代中的位置就更加清晰了。宛若一座拱桥,她正好横跨在古代情感史的终结和现代情感史的开端之上。由此看来,《红楼梦》一书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距离也更加鲜明。作品呈现的古典画卷如此全面逼真地保存着过去时代的影响,使我们得以从中品位出古代人和现代人在情感领域巨大而微妙的异同。我们悲喜交加地看到,人类情感史和理性史一样是在向前进化着,尽管进化的轨迹是如此沉重而迟缓,一步一个脚印,前仆后继,包括血和生命的代价,转眼间焦头烂额,各奔东西。 读罢红楼,心里酸酸的。不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荣宁二府的家破人亡?红粉丽人的香消玉殒?还是投机分子的欺世盗名?好像每种都有一点。但总是觉得那不是全部。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分析,我豁然开朗,这是嫉妒。我在隐隐之中对宝玉产生了醋意。说来也真是惭愧,但是有几个男性看到一个纨绔子弟的周围无缘无故的缠绕着数不胜数的美女而不心酸呢? 说到这,红楼梦里的爱情故事还真是数不胜数。首先力推的,就是宝黛的红粉痴恋。在红楼梦里要数这两个人的爱情最纯洁了。从两小无猜,青梅出马,到长大后的坠入爱河。曹公简直就是顺水推舟,让读者感到,世间又一份千古流芳的爱情故事诞生了。它的出现是那么的自然,几乎没有人怀疑过,它的出现是那么纯洁,纤尘不染 。但是生不逢时的爱情就是痛苦的代名词。黛玉性格里独有的叛逆和孤僻,以及对世俗的不屑一顾,令她处处显得特立独行,卓尔不群。花前痴读西厢,毫无避讳;不喜巧言令色,言随心至;崇尚真情真意,淡泊名利……种种这般,都使得她象一朵幽然独放的荷花,始终执著着自己的那份清纯,质本洁来还洁去,一如碧玉般盈澈。用一个普通人的眼光看她,最欣赏的还是黛玉的诗情画意,灵秀慧黠。黛玉每每与姐妹们饮酒赏花吟诗作对,总是才气逼人,艺压群芳。无论是少年听雨歌楼上的诗情,清寒入骨我欲仙的画意;还是草木黄落雁南归的凄凉,花气温柔能解语的幽情;无不体现出她娟雅脱俗的诗人气质。最叹息的是黛玉的多愁善感,红颜薄命。黛玉的身世,注定了她的孤独无依,而她的性格,又注定了她的寥落忧伤。纵使大观园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这里没有她可以依靠的亲人,没有她可以倾诉的知己,只有风流多情的宝玉让她芳心暗许,却又总是患得患失。于是她无奈着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悲哀着“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套无情”,伤感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终落得“一缕香魂随风散,三更不曾入梦来”的凄凉结局。 与其说林黛玉在贾府的地位和自身的懦弱是悲剧的起因,还不如把责任轨道万恶的封建社会以元春为首的封建集团无情的扼杀了宝玉和黛玉之间的爱情。如果红楼梦真的是曹雪芹亲身经历的描述,那么我可以感受到一个失去至爱的男人的痛苦。地狱的烈火在身边燃烧,苦不堪言,使我的思想静止不前,这不是切肤之痛,却是切肤之爱。当血泪撒尽的曹公转身面对不堪回首的历史怎能不发出“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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