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亚特》《奥德赛》是公元前8世纪荷马所作古希腊史诗。 《伊利亚特》是写战争最后一年中51天内发生的事。特洛亚王子帕里斯拐走了希腊斯巴达国王的妻子海伦,引起双方酣战10年,天上诸神各助一方。到了第十年,希腊统帅阿伽门农和阿凯亚部族中最勇猛的首领阿喀琉斯为争夺女奴发生争端,史诗就从这里开始。阿喀琉斯愤而退出战斗,致使希腊军屡屡失利,特洛亚主将赫克托耳乘机率军大举进攻,战斗中杀死了阿喀琉斯的朋友帕特洛克罗斯。后来,俄底修斯设计制造了一具大木马,内藏希腊士兵,诱使敌人拖入特洛亚城内,里应外合攻下特洛亚城。阿喀琉斯抛弃私怨,重上战场,杀死了赫克托耳。全诗在赫克托耳的葬仪中结束。《奥德赛》则叙写了希腊联军将领、伊大卡国王俄底修斯在特洛亚战争结束之后,班师回国的故事。因为得罪了海神,他的航船遭到风暴,在海上飘流了10年,屡遭险阻,受尽千辛万苦,终于以超凡出众的智能和英勇,战胜了种种磨难,回到家里,与妻儿团聚。荷马时代是一个崇尚英雄的时代。《伊利亚特》的主人公阿喀琉斯威猛、勇武,是希腊联军中最勇敢的大将。他把特洛亚最勇敢的英雄赫克托耳吓得转身就跑,让人不禁联想到一声顿吼将夏侯杰惊得肝胆碎裂,倒撞于马下的张飞形象;他敢于反抗强暴,不畏权威,公开斥责阿伽门侬私心,这又和中国的另一位英雄——砍倒梁山杏黄旗,扬言要斧劈宋江的李逵相似。且不说东方文学受到希腊文学的影响有多深,但至少这种英雄模式还是渗入到了中国的英雄形象中。《伊利亚特》中的另一位主人公赫克托耳是集体主义英雄的典型。他对自己的国家怀有深厚的感情,对集体的利益有着高度的责任感。他预感自己的城邦将要陷落,预感自己将要战死沙场,但为了全城人的生死存亡,为了整个部族的利益,他毅然出战,直到战亡。如果在中国,他就是个深受儒家文化熏陶的爱国将领。岳飞是这样,戚继光也是这样,金庸笔下的乔峰、郭靖更是如此。而同一部作品中的阿喀琉斯却与之截然相反。他是个典型的个人主义英雄,他虽然疾恶如仇不畏强权,但他却会为了一个女俘放弃整个民族的利益,甚至间接害死自己的好友。他又是一个残酷无情的战神,他把赫克托耳的尸体拖在战车后泄愤,又把许多特洛亚英雄的尸体供野狗和飞禽享用。他唱了一台与中国传统儒家文化针锋相对的“叛逆戏”。然而在古希腊人的眼里,他不是伟大英雄的概念的化身,他有思想、有感情、也有复杂的心理活动,他是生动的、具体的、真实的伟大英雄的典型。《奥德赛》里荷马塑造了一个刚毅机智的智者形象——俄底修斯。这是一个韦小宝式的人物,凭着自己灵活的头脑,天才的人把戏,优秀的表演技术,刺瞎了独眼巨人,战胜了赛仑鸟,杀死了求婚的贵族子弟。他心眼多主意多,处处想人,从来不说实话,私有意识明显。我想金庸先生当时创作韦小宝这个人物时,脑袋里装的是否都是这个自私的家伙?!两部史诗虽名为姊妹篇,但叙说的故事却各有侧重。前者重在写氏族之间的战争,是一部史书;后者看似着重写希腊英雄与自然的斗争,其实却是当时已知世界边远地区的记述,是一部地理志。在《奥德赛》中提到的许多远方的地名,或许早已不存在了,或许是虚构臆想的,因此想要考证这些地方究竟是现今何处是极为困难的,也许是徒劳的。荷马所熟悉的世界主要限于爱琴海附近的一些地方,而一切远离爱琴海的地方,他的认识往往是非常模糊和神奇的。所以荷马史诗中的地理知识属于半神话式的,即真实与虚幻、科学与神话的结合。相信地理学家们会有实地考证的雅兴。《伊利亚特》所描述的事件发生在特洛亚城较小的范围中,也许它较能代表荷马的真实地理知识,而《奥德赛》则为后世提供了有关当时边远地区的一些地理概念。提纲:不知道你要写中文还是英文的PartI Introduction1.Origin of the idea2.Significance of the study3.OrganizationPartII Literature Review1.The related study of other scholars2.The problem of their studyPart III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1.The similarities2.The differencesPart IV Findings and DiscussionsPart V Conclusion(要提一下你论文的limitations)
《荷马史诗》是具有丰富意义的光辉巨著,它既是完美的文学作品,又是研究古代氏族社会的重要历史文献。 它正式成书于公元前 6 世纪。包括两部史诗,一部为《伊利亚特》(又译《伊利昂纪》),另一部是《奥德修纪》(又译《奥德赛》)。史诗的内容来源于公元前 12 世纪末希腊岛南部地区的阿开亚人和小亚西亚北部的特洛伊人之间发生的一场 10 年的战争。战争结束后,民间便有了许多传说,传说以短歌的形式歌颂战争中涌现出来的英雄事迹,并与古希腊神话交织在一起,由民间歌人口头传诵,代代相传,每逢盛宴或节日,就在氏族官邸中咏唱。大约在公元前 9 世纪至 8 世纪,盲诗人荷马(约前 9―8 世纪 ) 以短歌为基础,将之加工成演唱本,于公元前 6 世纪正式形成文字。公元前 3 世纪至 2 世纪,亚历山大城的学者对它进行完整的编辑和审定,这便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荷马史诗》。《荷马史诗》是欧洲文学最早的和最重要的作品,它为后世人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灵感,促成了无数巨著的诞生。 恩格斯说:“荷马的史诗以及全部神话――这就是希腊人由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代的主要遗产。”因此,《荷马史诗》这一部过渡时期的作品,包含的野蛮的东西如杀戮、残暴、无休止的战争、视女人为私有财产等都要从特殊的历史时代背景去认识,否则就会感到不可理解。 整篇刻画英雄人物的果断、勇敢、坚强,展现英雄人物的智慧是《荷马史诗》的主旨。《伊利亚特》一开篇诗人就说出“阿呵琉斯的愤怒是我的主题”,史诗以此为主线组织安排材料,着重歌颂了氏族英雄的高贵品质。全诗三分之二以上的篇幅是描写阿可琉斯拒绝参战的情形,这样就为表现其他英雄的形象留传了足够的空间。无论是希腊军中的狄俄墨得斯、埃涅阿斯,还是特洛伊军中的赫克托耳,他们的英勇善战都是在这一部分得以表现的,这种写法也为最后突出阿可琉斯的无比威力奠定了基础。一旦阿可琉斯参战,战局立即扭转,杀死赫克托耳,那他就很自然的表现出最高的英勇。 《奥得修斯》突出了希腊印象奥得修斯的智慧,并通过他讲述的惊心动魄的漂流经历,展现了古希腊人同自然的斗争,其中包含了许多远古时候的神话。《奥的修斯》前半部分写海上遭遇,富有浪漫色彩;后半部分写家庭生活,富有现实色彩。如误入巨人岛,用智慧杀死独眼巨人――海神波塞冬的儿子,将他的大勇大智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当他回宫后并不是毫无防备的扑入妻儿的怀抱,而是仔细拟订了向求婚的贵族子弟们复仇的计划。 史诗展现的是一个英雄的时代,是一个让我们感到既陌生又羡慕的时代。对英雄的重视在这个时代达到了顶峰。英雄的交锋包含着最独到的理解、最大的温柔和最极端的残酷。如得胜的阿可琉斯将赫克托耳的尸体拖在车后,绕城示威。但在9 天后特洛伊的老王前来哀求归还尸体时,他被这位老人的哀伤打动了,将他儿子的尸体还给了他。特洛伊人悲痛而隆重的埋葬了自己的英雄。同时这个时代也让现代人困惑不解:人像牲口一样被屠杀和买卖,女人被当作财产一样转让,神与神之间彼此猜忌和互相斗争。 史诗的结构异常精美。两部史诗的时间跨度都长达 10 年,但前者只描写了 4 天的战斗、 21 天的埋葬仪式和 26 天的空闲时间共计 51 天;后者也只集中描写了 41 天的活动。与主题有关的事件构成核心故事 , 其它的社会活动、贸易往来、宗教活动和生产作为穿插。 史诗以自然的质朴的口语写成,运用了大量“荷马式的比喻”,这些比喻新鲜、奇特,极富表现力。世俗刻画人物简洁明了,寥寥几笔便勾画出栩栩如生的人物。并运用了侧面烘托的手法。 《荷马史诗》在各方面都达到了极高的成就,是古希腊文学中的瑰宝,对后世的影响极为深远,是一部深受人们喜爱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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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时代”虽处于希腊历史暂时倒退时期(有的史学家称之为“黑暗时代”),但却为世人留下了一部影响深远的文献——《荷马史诗》。《荷马史诗》相传为盲诗人荷马(约公元前9世纪-公元前8世纪)所作,由《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两部著作组成,取材于公元前13世纪末希腊人远征小亚细亚特洛耶城的故事。《荷马史诗》不仅是世界文学宝库中的一部不朽的作品,而且也是研究早期希腊社会的一部重要的文献。在这部文献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音乐在希腊社会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荷马史诗是一部纯粹的英雄主义和神话主义的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是它的两部曲。伊利亚特把笔墨集中于众英雄齐心协力冲破万难攻下特洛伊城的经过,众英雄形象鲜明、气质各异,其叙事结构宏大,气势浩荡。奥德赛则集中叙述了主人公奥德赛回家的经过与他的儿子帖雷马科的寻找父亲以及二人报仇的经过。� 荷马史诗是古代希腊从氏族公社制向奴隶制过渡时期的产物。史诗所着力刻画的英雄人物身上大部分既洋溢着氏族英雄的气概又显现着早期奴隶主的意识。� 阿基琉斯勇猛过人,锐不可挡;他能够顾全大局,不计前嫌,毅然出战;他爱憎分明,因好友的阵亡而悲痛欲绝,杀死对手后又将其拖于战车后以泄愤。这些都体现了他英雄主义的本色。可是他因为个人利益蒙受了损失就拒绝参战,并且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要地位而不愿和解,最终导致了希腊军队的重大伤亡,这种易怒与任性正显示了他身上所具有的氏族贵族的个人意识。 相比之下,赫克托尔更具有英雄主义气概和集体主义精神。他预感到城邦将被摧毁,自己将要阵亡,妻子将沦为奴隶。可是他毅然代父上阵,身先士卒,最后血洒疆场。《伊利昂纪》中对于赫克托尔辞别妻子出战和阵亡后全城为其举哀的场面的描写加重了这一形象的悲剧色彩。� 奥德修斯是荷马史诗中奴隶主特征最明显的一个人物。他是伊大卡王,又是希腊军中智勇双全的将领。他具有作为奴隶主的各种品质和才干。他足智多谋,能言善辩;他具有百折不挠的勇毅,虽历尽磨难仍一心要返回家乡;他对爱情专一,抵制住了女神们的种种诱惑最终回到了妻子身边;他关心下属,同情奴隶,受人爱戴。同时,他也有虚伪狡诈的一面,对不忠的家奴也极其残忍。� 由此可以看出,史诗在竭力渲染各个英雄人物高贵品质的同时,并没有回避他们的缺点,有时甚至还是严厉的批评。所以,一直以来,人们还把荷马史诗看作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先躯。� 应该说,作为一部古希腊社会向奴隶制过渡时期形成的作品,史诗中的贵族化倾向是难以避免的。在当时,由于社会财富分配不均而导致贵族与平民日益分化的倾向越来越明显。个人财富不容侵犯逐渐被当作一种社会准则。贵族们为集团既得利益而奋勇作战更被看作是一种至高无尚的高德。史诗所着力刻画的一个个英雄形象也正是这些部落贵族的代表。他们的思想不仅代表着一种积极乐观、勇于进取的人生态度,更代表着与一种崭新的社会制度相匹配的社会道德规范。� 伊利亚特和奥德赛是它的两部曲。伊利亚特把笔墨集中于众英雄齐心协力冲破万难攻下特洛伊城的经过,众英雄形象鲜明、气质各异,其叙事结构宏大,气势浩荡。
一、诗的格律“格律是指可以用脚打拍子的节奏”,是每个音步轻重音节排列的格式,也是朗读时轻重音的依据。而音步是由重读音节和非重读音节构成的诗的分析单位。重读音节为扬(重),在音节上用“-”或“ˊ”标示,非重读音节为抑(轻),在音节上用“)”标示,音步之间可用“/”隔开。以下是五种常见格式:1.抑扬格(轻重格)Iambus:是最常见的一种格式,每个音步由一个非重读音节加一个重读音节构成。2.扬抑格(重轻格)Trochee:每个音步由一个重读音节加一个非重读音节构成。下例中为四音步扬抑格(少一个轻音节),可标示为:-)/-)/-)/-Tyger!/ Tyger!/ burning / brightIn the / forests / of the / nightWilliam Blake: The Tyger3.抑抑扬格(轻轻重格)Anapaestic foot: 每个音步由两个非重读音节加一个重读音节构成。4.扬抑抑格(重轻轻格)Dactylic foot:?每个音步由一个重读音节加两个非重读音节构成。5.抑扬抑格(轻重轻格)Amphibrach:每个音步由一个非重读音节加一个重读音节再加一个非重读音节构成。
英雄时代的女性———荷马史诗中的女性地位及其启示 摘要:荷马史诗塑造了许多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通过对于那个英雄时代的女神与妇女等女性形象的分析,揭示当时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无论女神还是女人,她们女性意识都还没有萌发,处于屈从和附庸的地位,女性用男性的标准作为自己的价值标准,被缚在男性的尺度之上,成为了男性的“他者”。 关键词:荷马史诗;女性形象;女性地位;女性意识;他者荷马史诗是现存最古老的希腊文学作品,是欧洲叙事诗的源头和典范,被誉为“希腊的圣经”。随着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的发展的冲击与检验,尤其是19世纪后期德国业余考古学者施里曼在小亚细亚西北角以及希腊大陆等地发掘的证明,荷马史诗已成为研究古希腊社会历史的重要材料。荷马史诗中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生动的女性形象,包含了貌似尊重妇女的因素,但对妇女的歧视、压迫、束缚却是它的真实的底色。本文将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分析一步步来解开掩藏在英雄史诗背后带有永恒性的关于女性命运的疑团。一、女神:失去性别的神祗 荷马史诗展示了一个人神共在的世界,用繁密的笔触描绘了奥林匹斯山上众多的神祗,但其中并没有浓烈的宗教意味。“神祗们完全是人性的,与人不同的只在于他们不死,并具有超人的威力。在道德上,他们没有什么值得称述的,而且也很难看出他们怎么能够激起人们很多的敬畏”[1]33。人类的英雄甚至敢和某些神祗作战,图丢斯之子狄俄墨得斯就刺伤了阿芙罗底特。神灵有种种的缺点和欲望,并在欲望的驱使下投身于神界和人界的纷争。众神的谱系中最多的是女神,荷马史诗中的女神鲜明地体现了如下的特点: 1、女神往往和一些不好的缺点联系在一起,例如“不和女神”、“复仇女神”的称谓,各有职司的女神身上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罪恶的品德。这些身上汇聚了种种缺点的女神成了祸事的端由。特洛伊战争起因于三位女神争夺金苹果的事件。在女神忒提斯和凡人帕琉斯的婚礼上,不和女神投放了一个金苹果,上面写着“送给最美丽的人”。宙斯之妻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爱与美之神阿弗洛狄特,为了得到“最美丽的人”这一称号,开始争夺金苹果,并请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作裁决。三位女神都纷纷向帕里斯许愿:赫拉许诺让他成为大地上最富有王国的统治者;雅典娜答应让他成为最有智慧和刚毅的人;而美神阿弗洛狄特允诺,如果她得到金苹果,那么帕里斯将得到世界上最美丽的妇人为妻。帕里斯将金苹果判给了美神,这不但引起了天后赫拉和雅典娜的不满,更为日后战争埋下了祸根。而阿弗洛狄特也实现自己的诺言让帕里斯拐走了希腊第一美女、斯巴达王后海伦。海伦的丈夫墨涅拉奥斯向其兄迈锡尼国王申诉。阿伽门农利用当年海伦求婚者之间的誓言,组成了希腊联军横渡爱琴海讨伐特洛伊,特洛亚战争由此爆发。如果没有金苹果的争夺战,那么帕里斯便不会在阿弗洛狄特的帮助下抢夺了海伦和斯巴达的财产,那么这场惨烈的战争也就无从而起。而这场持续了十年的空前浩劫,缘由仅仅是三位女神之间虚荣心的争斗。在战争当中这三位女神也分别为各自的利益帮助双方,直接导致了血雨腥风的杀戮和劫荡。 2、赫拉等一系列女神对于宙斯都处于屈从的地位。荷马史诗中,无论是特洛亚战争,还是奥德修斯的归国,一切事情的主宰都是天神宙斯。战事的延续或停止,以及战争双方的性命存亡,都是由天神宙斯一手主宰。无论是地位显赫的天后赫拉,还是富有智慧的女神雅典娜,她们都不得不屈从于宙斯。当天后赫拉得知宙斯与海神之女忒提斯商讨的事情而讥笑宙斯时,宙斯回驳说:“赫拉,不要妄想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尽管你是我的发妻,也不会理解只会使你难堪。……凡是我避开众神私下考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询问,也不要探听”[2]21-22。如此尊贵的赫拉,却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当她听到宙斯的威胁时,她一生不吭地落座,克制自己的心跳,尽管她有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言。赫拉的儿子匠神赫菲斯托劝诫自己的母亲:“尽管母亲十分小心,我还是要奉劝她;主动地讨父亲的欢心,得到他的谅解;不要惹恼了闪电神。”[2]22宙斯成了神界的家长和族长,他靠无与伦比的力统治着神界。 3、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女性自我意识,即女性的自身认识,是女性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天后赫拉和智慧女神雅典娜之所以比其他女神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是因为神界按照力量排座次,力量的标准绝对是男性的标准,是宙斯的标准,也是人间英雄的标准。故而有死的凡人也敢对没有强力的阿弗洛狄特下手。在这种标准下“荷马的神祗们乃是征服者的贵族阶级的神祗,而不是那些实际在耕种土地的人们的有用的丰产之神,正如吉尔伯特·穆莱所说的:‘大多数民族的神都自命曾经创造过世界,奥林匹克的神并不自命如此。他们所做的,主要是征服世界。……’”[1]34。在征服世界这个目的下,女性神和男性神一样,靠力气和智谋角逐,失去了女性的特殊性,女神的女性自我意识被男性意识所取代。 如上对女神的特点的解析,可以让我们在荷马史诗中明了,女性已经处于“第二性”的地位,她们屈从于男性的统治,在男性的眼光中定位自身,失去了女性的自身意识,作为男性的“他者”存在。二、女人:“被缚”的“纺织者” “在莫里斯看来,正是从荷马社会开始,中庸观念开始出现,房屋的建筑从原来的单一房间向多房间过渡,男人更多的与房子比较明亮、开放的地方联系起来,妇女则被隔离在比较阴暗私人的空间中,表明古典时代关于妇女的观念开始出现。”[3]希腊城邦以压迫妇女和外人为代价,树立了公民共同体的概念。“被缚”就是被束缚、限制、压迫,它的反面是自由,不仅包括行动的自由而且包括思想的自由。“纺织”在史诗中是一个隐喻,在不同的场景中,那些不同女性角色的纺织各有深意。在当时的古希腊,妇女们都处于被压迫和屈从的地位,她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的“形”“神”都被束缚了。在荷马史诗中,这些“被缚”的妇女形象大致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海伦;第二类,沦为奴隶、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俘;第三类,男人心目中妻子的楷模和道德理想,奥德修斯的妻子佩涅洛佩。 1、倾城倾国的佳人海伦,希腊第一美女。美既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同时也成为了她一生坎坷的祸根。她原是斯巴达的王后,墨涅拉奥斯的妻子,后被帕里斯拐走。因而,在众人的眼中,她是红颜祸水,正是为了她才引发了十年的浩劫。当她来到特洛亚的城门上时,特洛亚的老首领们这样评价她:“就是为了她,这个漂亮绝伦的女人;特洛亚人和阿开奥斯人干戈相向……她就像永生的女神,不过还是让她坐船离开吧;同时带走我们和后代子孙的痛苦。”在大家眼中她是干戈与痛苦的来源。她被她的美所“束缚”,美成了她的罪恶。当女性处于被压迫的地位,本已实属可怜,更可悲的是她们屈从于那种男性统治地位的制度,却无所了解,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海伦的美本身是自然赋予的权利,本无对错。而在那时的荷马社会,美她最大的负担、最大的过错,成为人们劫夺的对象。就连她自己也认为一切的痛苦与血腥皆是因她而起。她对赫克托尔这样说道:“亲爱的兄长,我是个无耻之人,是大家的祸根,我多么希望母亲生我的时候。一股恶邪之风把我吹入荒山野岭,或者卷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让海浪吞噬我的躯体,那么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2]129她的可悲之处,正是没有看清战争的根源并不在于她,她只是当时男性心目中的尤物,是男性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不断劫夺的玩偶。 2、女俘在荷马史诗中,每当一场战争结束后,联军都会对战败的城邦进行劫掠。大笔的财富、无数的妇女都被当作战利品分配。女俘,那些在战争中被掳掠的妇女,她们一部分被出卖,大多数则被强迫成为主人的性奴隶。她们完全成为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以被主人任意处置,没有任何尊严和地位可言。阿伽门农为了羞辱阿卡琉斯,夺走了他的女俘布里塞伊斯;后来为了平息阿卡琉斯的愤怒,又答应送给阿卡琉斯七位美丽的女俘。这些女浮,她们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失去了支配了自己的命运的权利,这已是她们的悲哀。但是,对于被掳掠的女俘,她们最大的奢望,可能就是得到主人的睐,嫁一个好丈夫。最好的结局,便是成为主人的合法妻子。当帕特洛克罗斯死后,布里塞伊斯哭称:“我曾亲眼目睹了我的丈夫死在铜抢之下,使我的父母将我嫁给了他。接着是我那三个兄弟他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和上了双眼。当捷足的阿卡琉斯杀死了我丈夫,攻陷了坚固的米涅斯城时,你让我节哀顺便,嫁给神一样的阿卡琉斯,作他的合法妻子。”[2]413可见,她们最大的悲哀之处,在于她们的身心和思想都成为真正的战俘。 3、坚贞贤惠的楷模荷马史诗也塑造了一系列优秀的古希腊妇女形象,《奥德赛》中的女主角佩涅洛佩就是其中一个。她是足智多谋、具有冒险精神的英雄奥德修斯的妻子。而在众多的美女中,她脱颖而出的原因,不是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不是因为她拥有雅典娜那样的智慧。却是因为丈夫奥德修斯出征未还,杳无音信,儿子特勒马科斯没有能力保护家园,备受求婚者的骚扰。而在这种情况下,佩涅洛佩沉着应对,毫不动摇,一心一意等待丈夫的归来。她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丈夫与儿子。当她的女仆劝说她沐浴洗漱之后见客,她这样回答道:“我不想去沐浴,也不想抹上油膏。自从我的夫君远征而去,我就每天流泪,容颜早就憔悴不堪。”[2]835无论佩涅洛佩对丈夫的忠贞,对家庭的维护,乃至于用于她的“贞洁的”修饰性短语,在很大的程度上,都体现了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对于妇女的要求与束缚。他们在把佩涅洛佩描绘成贤惠温柔的女性的同时,也将她视为男性心目中妻子的楷模与道德理想。史诗中这些妇女的命运,一方面为这个按“力”与“权”排位的社会所缚,她们不得不呆在家里,呆在织机旁,做女人能做的活计,或是城破国亡之后,她们不得不被作为战利品引往他乡;一方面为这个社会的价植观所缚,由男人的眼光罗织成的道德之网,限制了她们能从自己———一个女性的角度去思考和行动。三、荷马史诗的昭示:女性,男性的他者? 摩尔根认为,“荷马的诗篇中有许多证据表明:女子没有什么权力是男子必须尊重的。”[3]257驰骋于战场的男性将女俘视为自己战利品,是自己私人所有的财物,可以任凭他们处置。女性在婚姻中也没有自主的权利,“施特劳斯进一步认为:婚姻是礼品交换最基本的一种形式,女人是最珍贵的礼物。通过交换女人,交换双方(男人)建立了亲属关系”。[4]134-138阿伽门农在没有征求妻女意见的情况下,许诺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阿卡琉斯以平息后者的愤怒。这尤其能看出女人作为礼物质。丈夫处于统治地位,是家庭的顶梁柱,财富的所有者和保护者。他们要求妻子忠贞、服从、在家里料理家务。赫克托尔离开安德洛马克时交待:“回去吧!好好料理家务,好好看管织机和沙杆。至于战争,男人来管。”但是,当丈夫离家不在时,儿子对于母亲同样具有干涉的权利。当奥德修斯离家时,佩涅洛佩的儿子特勒克马斯不但对于母亲的再嫁具有干涉权利。同时,佩涅洛涅也必须屈从于儿子。特勒马科斯对于和歌手交谈的母亲喝斥道:“回到你的屋中,做你的事吧。吩咐女人们要织好布,干好活。与别人交谈是男人的事情。而且,在这个家中,现在我说了算。”[2]543从儿子对于母亲的态度,可见当时女性的屈从地位。20世纪著名的女权主义思想家波伏娃说过“一个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变成了女人”[5]203。女人在与男人的关系中被确定,作为男人的他者存在。男性被视为人类的标准,她们则被看作有缺陷的或不完整的男性。在这个意义上“妇女的全部历史都是男人创造的”[5]203。波伏娃举例说,在早期农业社会中,正是因为她们与繁殖力具有联系,所以妇女被提升到神的地位,这些女神仍然是他者,在男人眼中她们所享受的声望也是被他们授予的,在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荷马史诗中的女神都失去了女性意识而成为“力”的角逐者。一旦男人更独立于女性,女神就被废黜了,宙斯就带上了王冠。这也是在荷马史诗中宙斯成为真正的统治者的深层根由。在英雄时代,男人凭力量追逐荣耀,而包括神和人在内的女性都因为男人的眼光而被赋予价值标尺,作为英雄们的他者而存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女性意识的诞生,女性意识具体包括:女性的主体意识(即女性作为主体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女性的自我意识(即女性的自身认识,是女性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它既是女性对男性经验的一种积极有效的否定,也是女性的一种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女性的平等意识(即女性对现实生活中从属地位和一切歧视现象与行为的意识敏感性,以及对女性应该享受和男性同等的权利与地位的确切认知。)。这个时候的女性还处于附庸、屈从、以男人的标准为标准的时代。她们承担着战争的痛苦结果,按男人的要求活着,用男人的标尺看待自己,被缚在沉重的命运的车轮上。这个时代的女性,还没有成为能引导人类上升的永恒的女性。荷马史诗中所揭示出来的英雄时代女性的命运让我们从西方文化的源头去考虑一个永恒的问题:在与男性共同在世的生命过程中女性应具的地位。参考文献:[1]罗素.西方哲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2]荷马.荷马史诗[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3]晏绍祥.荷马社会研究[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4]王丽.女性、女性意识与社会性别[J].中国文化研究,2000.[5]加里·古廷.20世纪法国哲学[M].江苏: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6]李权华.“被缚”的女人浅析荷马史诗中的女人群像[J].云梦学刊,2002,23(6):7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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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时代的女性———荷马史诗中的女性地位及其启示 摘要:荷马史诗塑造了许多鲜明生动的人物形象。通过对于那个英雄时代的女神与妇女等女性形象的分析,揭示当时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无论女神还是女人,她们女性意识都还没有萌发,处于屈从和附庸的地位,女性用男性的标准作为自己的价值标准,被缚在男性的尺度之上,成为了男性的“他者”。 关键词:荷马史诗;女性形象;女性地位;女性意识;他者荷马史诗是现存最古老的希腊文学作品,是欧洲叙事诗的源头和典范,被誉为“希腊的圣经”。随着考古学和历史研究的发展的冲击与检验,尤其是19世纪后期德国业余考古学者施里曼在小亚细亚西北角以及希腊大陆等地发掘的证明,荷马史诗已成为研究古希腊社会历史的重要材料。荷马史诗中塑造了一系列鲜明生动的女性形象,包含了貌似尊重妇女的因素,但对妇女的歧视、压迫、束缚却是它的真实的底色。本文将通过对女性形象的分析一步步来解开掩藏在英雄史诗背后带有永恒性的关于女性命运的疑团。一、女神:失去性别的神祗 荷马史诗展示了一个人神共在的世界,用繁密的笔触描绘了奥林匹斯山上众多的神祗,但其中并没有浓烈的宗教意味。“神祗们完全是人性的,与人不同的只在于他们不死,并具有超人的威力。在道德上,他们没有什么值得称述的,而且也很难看出他们怎么能够激起人们很多的敬畏”[1]33。人类的英雄甚至敢和某些神祗作战,图丢斯之子狄俄墨得斯就刺伤了阿芙罗底特。神灵有种种的缺点和欲望,并在欲望的驱使下投身于神界和人界的纷争。众神的谱系中最多的是女神,荷马史诗中的女神鲜明地体现了如下的特点: 1、女神往往和一些不好的缺点联系在一起,例如“不和女神”、“复仇女神”的称谓,各有职司的女神身上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罪恶的品德。这些身上汇聚了种种缺点的女神成了祸事的端由。特洛伊战争起因于三位女神争夺金苹果的事件。在女神忒提斯和凡人帕琉斯的婚礼上,不和女神投放了一个金苹果,上面写着“送给最美丽的人”。宙斯之妻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和爱与美之神阿弗洛狄特,为了得到“最美丽的人”这一称号,开始争夺金苹果,并请特洛伊王子帕里斯作裁决。三位女神都纷纷向帕里斯许愿:赫拉许诺让他成为大地上最富有王国的统治者;雅典娜答应让他成为最有智慧和刚毅的人;而美神阿弗洛狄特允诺,如果她得到金苹果,那么帕里斯将得到世界上最美丽的妇人为妻。帕里斯将金苹果判给了美神,这不但引起了天后赫拉和雅典娜的不满,更为日后战争埋下了祸根。而阿弗洛狄特也实现自己的诺言让帕里斯拐走了希腊第一美女、斯巴达王后海伦。海伦的丈夫墨涅拉奥斯向其兄迈锡尼国王申诉。阿伽门农利用当年海伦求婚者之间的誓言,组成了希腊联军横渡爱琴海讨伐特洛伊,特洛亚战争由此爆发。如果没有金苹果的争夺战,那么帕里斯便不会在阿弗洛狄特的帮助下抢夺了海伦和斯巴达的财产,那么这场惨烈的战争也就无从而起。而这场持续了十年的空前浩劫,缘由仅仅是三位女神之间虚荣心的争斗。在战争当中这三位女神也分别为各自的利益帮助双方,直接导致了血雨腥风的杀戮和劫荡。 2、赫拉等一系列女神对于宙斯都处于屈从的地位。荷马史诗中,无论是特洛亚战争,还是奥德修斯的归国,一切事情的主宰都是天神宙斯。战事的延续或停止,以及战争双方的性命存亡,都是由天神宙斯一手主宰。无论是地位显赫的天后赫拉,还是富有智慧的女神雅典娜,她们都不得不屈从于宙斯。当天后赫拉得知宙斯与海神之女忒提斯商讨的事情而讥笑宙斯时,宙斯回驳说:“赫拉,不要妄想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尽管你是我的发妻,也不会理解只会使你难堪。……凡是我避开众神私下考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询问,也不要探听”[2]21-22。如此尊贵的赫拉,却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当她听到宙斯的威胁时,她一生不吭地落座,克制自己的心跳,尽管她有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言。赫拉的儿子匠神赫菲斯托劝诫自己的母亲:“尽管母亲十分小心,我还是要奉劝她;主动地讨父亲的欢心,得到他的谅解;不要惹恼了闪电神。”[2]22宙斯成了神界的家长和族长,他靠无与伦比的力统治着神界。 3、女性自我意识的缺失。女性自我意识,即女性的自身认识,是女性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天后赫拉和智慧女神雅典娜之所以比其他女神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是因为神界按照力量排座次,力量的标准绝对是男性的标准,是宙斯的标准,也是人间英雄的标准。故而有死的凡人也敢对没有强力的阿弗洛狄特下手。在这种标准下“荷马的神祗们乃是征服者的贵族阶级的神祗,而不是那些实际在耕种土地的人们的有用的丰产之神,正如吉尔伯特·穆莱所说的:‘大多数民族的神都自命曾经创造过世界,奥林匹克的神并不自命如此。他们所做的,主要是征服世界。……’”[1]34。在征服世界这个目的下,女性神和男性神一样,靠力气和智谋角逐,失去了女性的特殊性,女神的女性自我意识被男性意识所取代。 如上对女神的特点的解析,可以让我们在荷马史诗中明了,女性已经处于“第二性”的地位,她们屈从于男性的统治,在男性的眼光中定位自身,失去了女性的自身意识,作为男性的“他者”存在。二、女人:“被缚”的“纺织者” “在莫里斯看来,正是从荷马社会开始,中庸观念开始出现,房屋的建筑从原来的单一房间向多房间过渡,男人更多的与房子比较明亮、开放的地方联系起来,妇女则被隔离在比较阴暗私人的空间中,表明古典时代关于妇女的观念开始出现。”[3]希腊城邦以压迫妇女和外人为代价,树立了公民共同体的概念。“被缚”就是被束缚、限制、压迫,它的反面是自由,不仅包括行动的自由而且包括思想的自由。“纺织”在史诗中是一个隐喻,在不同的场景中,那些不同女性角色的纺织各有深意。在当时的古希腊,妇女们都处于被压迫和屈从的地位,她们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们的“形”“神”都被束缚了。在荷马史诗中,这些“被缚”的妇女形象大致可以分为四类:第一类,“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海伦;第二类,沦为奴隶、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女俘;第三类,男人心目中妻子的楷模和道德理想,奥德修斯的妻子佩涅洛佩。 1、倾城倾国的佳人海伦,希腊第一美女。美既是上天赐予她最好的礼物,同时也成为了她一生坎坷的祸根。她原是斯巴达的王后,墨涅拉奥斯的妻子,后被帕里斯拐走。因而,在众人的眼中,她是红颜祸水,正是为了她才引发了十年的浩劫。当她来到特洛亚的城门上时,特洛亚的老首领们这样评价她:“就是为了她,这个漂亮绝伦的女人;特洛亚人和阿开奥斯人干戈相向……她就像永生的女神,不过还是让她坐船离开吧;同时带走我们和后代子孙的痛苦。”在大家眼中她是干戈与痛苦的来源。她被她的美所“束缚”,美成了她的罪恶。当女性处于被压迫的地位,本已实属可怜,更可悲的是她们屈从于那种男性统治地位的制度,却无所了解,认为那是理所应当。海伦的美本身是自然赋予的权利,本无对错。而在那时的荷马社会,美她最大的负担、最大的过错,成为人们劫夺的对象。就连她自己也认为一切的痛苦与血腥皆是因她而起。她对赫克托尔这样说道:“亲爱的兄长,我是个无耻之人,是大家的祸根,我多么希望母亲生我的时候。一股恶邪之风把我吹入荒山野岭,或者卷入波涛汹涌的大海,让海浪吞噬我的躯体,那么所有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2]129她的可悲之处,正是没有看清战争的根源并不在于她,她只是当时男性心目中的尤物,是男性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不断劫夺的玩偶。 2、女俘在荷马史诗中,每当一场战争结束后,联军都会对战败的城邦进行劫掠。大笔的财富、无数的妇女都被当作战利品分配。女俘,那些在战争中被掳掠的妇女,她们一部分被出卖,大多数则被强迫成为主人的性奴隶。她们完全成为主人的私有财产,可以被主人任意处置,没有任何尊严和地位可言。阿伽门农为了羞辱阿卡琉斯,夺走了他的女俘布里塞伊斯;后来为了平息阿卡琉斯的愤怒,又答应送给阿卡琉斯七位美丽的女俘。这些女浮,她们失去了自己的自由,失去了支配了自己的命运的权利,这已是她们的悲哀。但是,对于被掳掠的女俘,她们最大的奢望,可能就是得到主人的睐,嫁一个好丈夫。最好的结局,便是成为主人的合法妻子。当帕特洛克罗斯死后,布里塞伊斯哭称:“我曾亲眼目睹了我的丈夫死在铜抢之下,使我的父母将我嫁给了他。接着是我那三个兄弟他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地和上了双眼。当捷足的阿卡琉斯杀死了我丈夫,攻陷了坚固的米涅斯城时,你让我节哀顺便,嫁给神一样的阿卡琉斯,作他的合法妻子。”[2]413可见,她们最大的悲哀之处,在于她们的身心和思想都成为真正的战俘。 3、坚贞贤惠的楷模荷马史诗也塑造了一系列优秀的古希腊妇女形象,《奥德赛》中的女主角佩涅洛佩就是其中一个。她是足智多谋、具有冒险精神的英雄奥德修斯的妻子。而在众多的美女中,她脱颖而出的原因,不是她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更不是因为她拥有雅典娜那样的智慧。却是因为丈夫奥德修斯出征未还,杳无音信,儿子特勒马科斯没有能力保护家园,备受求婚者的骚扰。而在这种情况下,佩涅洛佩沉着应对,毫不动摇,一心一意等待丈夫的归来。她的心中只有自己的丈夫与儿子。当她的女仆劝说她沐浴洗漱之后见客,她这样回答道:“我不想去沐浴,也不想抹上油膏。自从我的夫君远征而去,我就每天流泪,容颜早就憔悴不堪。”[2]835无论佩涅洛佩对丈夫的忠贞,对家庭的维护,乃至于用于她的“贞洁的”修饰性短语,在很大的程度上,都体现了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社会对于妇女的要求与束缚。他们在把佩涅洛佩描绘成贤惠温柔的女性的同时,也将她视为男性心目中妻子的楷模与道德理想。史诗中这些妇女的命运,一方面为这个按“力”与“权”排位的社会所缚,她们不得不呆在家里,呆在织机旁,做女人能做的活计,或是城破国亡之后,她们不得不被作为战利品引往他乡;一方面为这个社会的价植观所缚,由男人的眼光罗织成的道德之网,限制了她们能从自己———一个女性的角度去思考和行动。三、荷马史诗的昭示:女性,男性的他者? 摩尔根认为,“荷马的诗篇中有许多证据表明:女子没有什么权力是男子必须尊重的。”[3]257驰骋于战场的男性将女俘视为自己战利品,是自己私人所有的财物,可以任凭他们处置。女性在婚姻中也没有自主的权利,“施特劳斯进一步认为:婚姻是礼品交换最基本的一种形式,女人是最珍贵的礼物。通过交换女人,交换双方(男人)建立了亲属关系”。[4]134-138阿伽门农在没有征求妻女意见的情况下,许诺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阿卡琉斯以平息后者的愤怒。这尤其能看出女人作为礼物质。丈夫处于统治地位,是家庭的顶梁柱,财富的所有者和保护者。他们要求妻子忠贞、服从、在家里料理家务。赫克托尔离开安德洛马克时交待:“回去吧!好好料理家务,好好看管织机和沙杆。至于战争,男人来管。”但是,当丈夫离家不在时,儿子对于母亲同样具有干涉的权利。当奥德修斯离家时,佩涅洛佩的儿子特勒克马斯不但对于母亲的再嫁具有干涉权利。同时,佩涅洛涅也必须屈从于儿子。特勒马科斯对于和歌手交谈的母亲喝斥道:“回到你的屋中,做你的事吧。吩咐女人们要织好布,干好活。与别人交谈是男人的事情。而且,在这个家中,现在我说了算。”[2]543从儿子对于母亲的态度,可见当时女性的屈从地位。20世纪著名的女权主义思想家波伏娃说过“一个女人不是生来就是女人,而是变成了女人”[5]203。女人在与男人的关系中被确定,作为男人的他者存在。男性被视为人类的标准,她们则被看作有缺陷的或不完整的男性。在这个意义上“妇女的全部历史都是男人创造的”[5]203。波伏娃举例说,在早期农业社会中,正是因为她们与繁殖力具有联系,所以妇女被提升到神的地位,这些女神仍然是他者,在男人眼中她们所享受的声望也是被他们授予的,在此我们可以理解为什么荷马史诗中的女神都失去了女性意识而成为“力”的角逐者。一旦男人更独立于女性,女神就被废黜了,宙斯就带上了王冠。这也是在荷马史诗中宙斯成为真正的统治者的深层根由。在英雄时代,男人凭力量追逐荣耀,而包括神和人在内的女性都因为男人的眼光而被赋予价值标尺,作为英雄们的他者而存在。这个时候不可能有女性意识的诞生,女性意识具体包括:女性的主体意识(即女性作为主体在客观世界中的地位、作用和价值的自觉意识);女性的自我意识(即女性的自身认识,是女性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它既是女性对男性经验的一种积极有效的否定,也是女性的一种自我反思和自我批判。);女性的平等意识(即女性对现实生活中从属地位和一切歧视现象与行为的意识敏感性,以及对女性应该享受和男性同等的权利与地位的确切认知。)。这个时候的女性还处于附庸、屈从、以男人的标准为标准的时代。她们承担着战争的痛苦结果,按男人的要求活着,用男人的标尺看待自己,被缚在沉重的命运的车轮上。这个时代的女性,还没有成为能引导人类上升的永恒的女性。荷马史诗中所揭示出来的英雄时代女性的命运让我们从西方文化的源头去考虑一个永恒的问题:在与男性共同在世的生命过程中女性应具的地位。参考文献:[1]罗素.西方哲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2]荷马.荷马史诗[M].云南:云南人民出版社,2003.[3]晏绍祥.荷马社会研究[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4]王丽.女性、女性意识与社会性别[J].中国文化研究,2000.[5]加里·古廷.20世纪法国哲学[M].江苏: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6]李权华.“被缚”的女人浅析荷马史诗中的女人群像[J].云梦学刊,2002,23(6):71-73.
《荷马史诗》 鉴赏
荷马史诗具有相当高的艺术性, 它的审美价值是多方面的。 两部史诗都是题材重大, 主题崇高的英雄史诗。 史诗是一条古代英雄形象的画廊, 在一系列英雄形像中表现了希腊民族精神。 史诗人类童年时期产生的一种文学体裁, 也是文学发展史上独特的概念。 荷马史诗以叙事为主, 通过叙述的表达庄严崇高的思想内容。 史诗的篇幅长, 规模大, 结构宏伟全面地反映了古希腊从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时期的生活, 为希腊民族谱写了一页光荣的开国历史。 荷马史诗是一部纯粹的英雄主义和神话主义的史诗, 是古代希腊从氏族公社制向奴隶制过渡时期的产物, 《伊利亚特》 和《奥德赛》 是它的两部曲。 伊利亚特把笔墨集中于众英雄齐心协力冲破万难攻下特洛伊城的经过, 众英雄形象鲜明、 气质各异, 其叙事结构宏大, 气势浩荡。 奥德赛则集中叙述了主人公奥德赛回家的经过与他的儿子帖雷马科的寻找父亲以及二人报仇的经过。 史诗所着力刻画的英雄人物身上大部分既洋溢着氏族英雄的气概又显现着早期奴隶主的意识。 阿基琉斯勇猛过人, 锐不可挡; 他能够顾全大局, 不计前嫌, 毅然出战; 他爱憎分明, 因好友的阵亡而悲痛欲绝, 杀死对手后又将其拖于战车后以泄愤。
这些都体现了他英雄主义的本色。 可是他因为个人利益蒙受了损失就拒绝参战, 并且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要地位而不愿和解, 最终导致了希腊军队的重大伤亡, 这种易怒与任性正显示了他身上所具有的氏族贵族的个人意识。 相比之下, 赫克托尔更具有英雄主义气概和集体主义精神。 他预感到城邦将被摧毁, 自己将要阵亡, 妻子将沦为奴隶。 可是他毅然代父上阵,身先士卒, 最后血洒疆场。 《伊利昂纪》 中对于赫克托尔辞别妻子出战和阵亡后全城为其举哀的场面的描写加重了这一形象的悲剧色彩。 奥德修斯是荷马史诗中奴隶主特征最明显的一个人物。 他是伊大卡王, 又是希腊军中智勇双全的将领。 他具有作为奴隶主的各种品质和才干。他足智多谋, 能言善辩; 他具有百折不挠的勇毅, 虽历尽磨难仍一心要返回家乡 ; 他对爱情专一, *** 住了女神们的种种诱惑最终回到了妻子身边; 他关心下属, 同情奴隶, 受人爱戴。 同时, 他也有虚伪狡诈的一面, 对不忠的家奴也极其残忍。 由此可以看出, 史诗在竭力渲染各个英雄人物高贵品质的同时, 并没有回避他们的缺点, 有时甚至还是严厉的批评。 所以, 一直以来, 人们还把荷马史诗看作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先躯。
应该说, 作为一部古希腊社会向奴隶制过渡时期形成的作品, 史诗中的贵族化倾向是难以避免的。 在当时, 由于社会财富分配不均而导致贵族与平民日益分化的倾向越来越明显。 个人财富不容侵犯逐渐被当作一种社会准则。 贵族们为集团既得利益而奋勇作战更被看作是一种至高无尚的高德。 史诗所着力刻画的一个个英雄形象也正是这些部落贵族的代表。 他们的思想不仅代表着一种积极乐观、 勇于进取的人生态度, 更代表着与一种崭新的社会制度相匹配的社会道德规范。 比较阿喀琉斯和奥德修斯形象。 前者着重体现了氏族社会的集体意识, 有强烈的集体荣誉感。 虽然他负气退出了战斗, 看重个人荣誉, 但当希腊人节节败退, 众将领集体向他赔罪, 请他出战, 他又重新参战, 集体荣誉占了上风, 个体意识没有超越集体意识。 奥德修斯着重体现了个体意识, 集体意识已不存在。 他的海上漂泊表现了个人与自然对抗的力量, 他与求婚人的斗争表现了维护个人利益的强烈意愿。 两部史诗两个形象的塑造, 可以看出人类意识由集体意识向个体意识发展的趋向。 另外, 荷马两大史诗的艺术特色亦各有千秋。 《伊利亚特》 写战争刀光剑影, 有阳刚之美; 《奥德修纪》 写家庭, 感情细腻, 有阴柔之美。
《伊利亚特》 写重大事件, 场面宏伟, 成为后来"史诗体"小说的源头, 《奥德修纪》 有不少篇幅写主人公漂泊经历, 成为后来“史体诗” 小说的发端。 在创作手法上, 尽管两部史诗都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佳作, 但相对而言, 《伊利亚特》 中现实主义的成份多了一点, 而《奥德修纪》 中的浪漫主义成分多了一些。 即《伊利亚特》 的主要倾向是现实主义, 而《奥德修纪》 的主要倾向是浪漫主义: 这说明从第一部欧洲文学作品开始, 就产生了两种倾向创作方法的基本因素。 《伊利亚特》 和《奥德赛》 作为两部互相关联的文学作品, 反映的内容各有所侧重。 《伊利亚特》 重在写氏族之间的战争, 以英雄业绩为中心, 用大量篇幅描写英雄们的战斗, 歌颂他们的勇敢忠诚, 充满英雄主义气息。 阿基琉斯作为一个将领, 他的情感充满了人性的弱点, 他的愤怒、 不忍、 悲恸、 忠诚以及无畏等推动了故事的发展, 造成了战争格局的变化。 人性的一面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英雄, 反而使他的形象更加丰满。 他是西方的第一位传奇英雄。 《奥德赛》 则着重描写人的苦难, 表现人生的艰厄, 人生活在对立面的包围之中。
奥德修斯面对神的刁难、 敌人的阻挠以及自然的挑战, 但他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 在苦难中残喘, 在夹缝中求生, 最终赢得了自己的幸福。 奥德修斯是西方文学作品中着重描述的在孤身一人的境况下坚持抗争的第一人。 然而, 无论是《伊利亚特》 还是《奥德赛》, 史诗的全体都带着强烈的宿命论色彩。 英雄们对于命运的认同体现了希腊人的宗教情感, 那就是他们认为掌握着人的命运的是神的意志的肆意性与不可抵抗性。 其实, 希腊人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就是来自于诸神的预谋; 奥德修斯的十年归途与艰难也是因为触怒了海神而致, 而他的每一个难关的突破也都离不开神的庇护。 所以, 诗中英雄们的生与死、 磨难与脱险等等, 全部取决于诸神的意志。 英雄们虽然知道自己的命运, 然而却没有抵抗也无法抵抗, 他们的服从表现出对于神的意志的畏惧和认同。 希腊人的宗教观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但是, 荷马史诗里并没有关于诸神的起源和谱系的详细内容, 主要是侧重描述神与人的关系、 以及神的意志对于人类社会的 无所不在的君临。 比荷马稍后的赫希奥德进行了这一工作, 在他的《神统记》 里叙述了宇宙生成与诸神的关系以及诸神谱系的形成, 从而完成了统一的希腊神话体系, 为希腊民族提供了全部的信仰内容, 城邦公民也在此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道德思考, 树立了相应的道德标准。
古希腊诸神所体现的, 乃是活生生的人的精神, 或者说, 古希腊诸神实质上乃是受人尊崇的各种人格的理想化身。 我们看到, 古希腊人借助对于所尊崇的人格的理想化, 形成他们所信仰的诸神, 又借助对于这些神所作的丰富想象, 创造了许多口头流传和文学记载的神话。 这些神话本身, 就是古希腊人所创造的艺术, 又成为古希腊后来艺术发展的重要源泉。 因为这些神话是许多代古希腊人想象力和思想感情的沉积。 以致它们所具有的宝贵价值, 正如马克思所指出的, 具有永恒的魅力。 总之, 黑格尔把古希腊社会称作“美的个性” , 既是他对古希腊社会的赞美, 又是他对古希腊艺术的美。 在他看来, 只有古希腊社会才是艺术发展的黄金时代, 也只有这时才产生了盖世无双的艺术——古典艺术。 参考文献: 陈小翔《荷马史诗的艺术特色》 林石 路会臻《浅谈荷马史诗的艺术特色》 林燕《赏析<荷马史诗-奥德赛>民族精神中人与神的寓意》
论文诗经中的爱情的现代观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
导语:《诗经》中的爱情诗,真实表现了青年男女追求爱情的勇敢。下面是我收集整理的《诗经》中的爱情诗及其赏析,欢迎大家阅读参考!
郑风·将仲子
将仲子兮,无逾我里,无折我树杞。
岂敢爱之,畏我父母。
仲可怀也,父母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桑。
岂敢爱之,畏我诸兄。
仲可怀也,诸兄之言亦可畏也。
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
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
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这是描述一位女子婉拒情人越墙前来幽会的诗。她的内心是爱他的,但又担心被家长和他人发觉而受到指责和迫害,因此发出了对心爱男子的规劝。
全诗语真情苦,人物形象鲜明生动。爱情的自然流露和表白充满了甜蜜,然而现实却给人们的感情增加了许多束缚。在那个时代,男女的婚姻大事已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参与,不再是完全的自由的了。
周南·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这是一首祝贺新婚的诗,它主要描述了新娘的美貌,同时祝愿她给家族带来好运与幸福。
全诗内容虽然简单,但层层递进,先写桃花的花来形容新娘的.美貌,再写桃花的果实来比喻新娘婚后生子,最后写桃花的叶子来比喻新娘福荫后代。这首诗艺术上的特点是描述生动并充满喜庆气氛。
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
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
虽则如荼,匪我思且。
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这首诗也是写爱情的。一个小伙子在众多如云的姑娘中间,不爱那花枝招展的贵族少女,也不爱慕那衣锦豪华的姑娘,只有那“缟衣綦巾”、装饰朴素的姑娘一直占据着他的心。
这位男子对待爱情是非常专一的。所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表现了他的真挚、坚贞、忠诚的恋爱观。这与那些“花心”男人形成鲜明对照。
有些人吃着碗里的,看着碗外面的,四处用情,到处采花。
郑风·褰裳
子惠思我,褰裳涉溱。
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狂童之狂也且!
子惠思我,褰裳涉洧。
子不我思,岂无他士?
狂童之狂也且!
这是女子戏谑情人的诗。大意说:你要是爱我想我,你就涉过溱水洧水,到我这里来;你要是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有别人呢。你这个糊涂虫里的糊涂虫呀!在爱情诗歌中很多是用女性的口吻来写的,她们对于爱情的追求是大胆的而且热烈的,这也许是因为那时古朴的民风使然吧。
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是一首风雨怀人的名作。在一个“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的早晨,这位苦苦怀人的女子,“既见君子”之时,那种喜出望外之情,真可谓溢于言表。
终于可把那相思得上下翻腾的心境平静下来,什么忧愁啊、烦恼啊,霎时间忘得干干净净。怀着深深的爱恋苦苦等待和思念心上人的出现,这种过程是多么痛苦而沉闷的,但对爱情的幻想给人灵魂唯一的支撑。有了幻想,再苦再难的现实都可以去面对,在其中坚持下去。
卫风·伯兮
伯兮朅兮,邦之桀兮。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其雨其雨,杲杲出日。
愿言思伯,甘心首疾。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使我心痗。
这诗写一个妇人思念她的从军远征的丈夫。她想象丈夫执殳前躯,气概英武,颇有一些骄傲之感,但别后刻骨的相思却是够受的。在她寂寞无聊的生活里,那相思不但丢不开,甚至倒成为她宁愿不丢开的东西了。
她们的怀念不是一般的怀念,那永远是充满不安和忧虑的。等待出征的丈夫回来,几乎成为她们生活中唯一有意义的内容。
浅谈《诗经》中女主人公形象及她们的爱情观 《诗经》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朵奇葩。它以其丰富的文化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和完美的艺术形式,向我们生动地展示了殷周社会面貌和人情风貌。它对中国社会的影响,已经达到文学以外的范畴。距离《诗经》创作年代两千年以后的今天,它依旧深刻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使得人们在了解诗经年代的同时,也对当下的生活产生了教育和向导的意义。下面我主要以分析《诗经》中女主人公的形象及她们的爱情观展开论述。第一:对《诗经》婚恋诗的浅谈。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它以其特有的艺术特色为读者重现了上古时代人们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和情感体验。其中的婚恋诗更是独具风格,脍炙人口。其刻画的女性形象类型丰富,她们在各自人生中演绎着或精彩或悲情的爱情故事,经营着各自或幸福或悲凉的婚姻生活。按照婚恋的不同阶段可将其划分为两大类:恋爱中的女性和婚姻中的女性。本文以《诗经》婚恋诗中的女性作为研究对象,结合具体诗文对当时社会的女性人物性格进行浅析,使人们在对诗经时代女性形象和爱情生活有更深的了解的同时,对当下女性的婚恋有所思考。详细了解古人眼中的爱情观是什么样?第二:对《诗经》婚恋诗中女主人公形象的分析。 纵观来讲,《诗经》中的女主人公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恋爱时的女主形象。另一类是:新婚及婚后的女主形象。1.恋爱时的女主形象大致有以下五类。(一)大胆表白勇敢示爱的女主形象。具有鲜明代表色彩的作品如《王风·大车》这首诗表现了女性大胆追求爱情的热情和执着。她想和男子私奔,但没有得到男子肯定的答案。男子犹豫不决、缺乏勇气的表现与女主人公“榖则异室,死则同穴”的决心形成明显对比,也将女性大胆追求爱情的形象,鲜明而生动地表现出来。“榖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女子真情表白还不够,还要对着太阳发誓,生不同室,死则同穴,如果说我撒谎,自有朗朗青天作证。从中可以感受到女主人公内心如火焰般热烈的示爱。(二)羞涩忸怩的痴情女主形象。如《郑风.东门之墠》这首诗表现出少女对男子不解自己的深情的淡淡嗔怨,侧面烘托少女痴情。寥寥数语,道破了少女面对爱情时的微妙心理,呈现出一个可爱娇羞略显忧虑的女性形象(三)俏皮活泼的女性形象。爱情是人类共同的命运。在爱情面前,有人大胆追求,有人羞涩踟蹰。毫无例外的是,爱情总是带给人们欢乐和甜蜜。《邶风•静女》是通过描述青年男女幽会的事件来表现女性形象的。这首诗中女主人公明明很喜欢小伙子。女主人公明明和小伙子一样渴望尽快见到心上人,却又故意躲藏起来,“爱而不见”,看着小伙子“搔首踟蹰”。然后的“自牧归荑”显示出她多情的一面。诗歌表现出女主人公活泼俏皮的一面,富有生活气息,体现出处于爱情状态中的女性独有的小心思。(四)思念恋人的女主形象。如《王风,采葛》这首诗中将女子的爱情心里变化写的细致入微,姑娘对意中人的思念是如此强烈, 哪怕是在劳动中也是念念不忘, 才一天没有见面, 就觉得分开太久。没有恋人相伴的日子,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就如同分别了三季、三年。女主人公对恋人的深情可想而知。(五)追求婚姻自主的女主形象。最典型的是《周南.关雎》文中女主人公的形象,采摘荇菜的自由,淑女的形象跃然纸上。还有《国风.秦风.蒹葭》这首诗中也表达了书生对温柔贤惠。女主形象的追求。
对诗经中爱情诗的赏析 自古以来,人类就对爱情充满憧憬和向往,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创作的反映婚姻爱情生活的诗作也是曾出不穷。《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表现婚姻爱情生活的诗在《诗经》中占有很大比重,不仅数量多,而且内容十分丰富,艺术成就较高,既有反映男女相慕相恋,相思相爱的情歌,也有反映婚嫁场面,家庭生活等婚姻家庭诗,还有表现不幸婚姻给妇女带来痛苦的弃妇诗等。《诗经》的爱情诗,不仅反映了青年男女对爱情的热切渴望与追求,也折射出了那个时代男女爱情生活的幸福欢乐和挫折痛苦。透过这些充满坦诚、真挚的情感的作品,我们真切地感到两千多年前人们在恋爱婚姻过程中的苦辣酸甜。 一、描写男女互相爱慕的诗 《诗经》的第一篇诗《周南·关雎》就是一首感情十分纯朴而美好的情诗。 一位男子因为河畔采荇的“窈窕淑女”心善貌美,对这位美丽的姑娘产生了爱慕之情,醒时梦中不能忘怀,而又无法追求到。面对悠悠的河水,目迎水流中浮动的荇菜,姑娘美丽的身影时时闪现在眼前,这更增添了他的痛苦,以致出现了幻觉,仿佛和那个姑娘结成了情侣,共同享受着协谐欢乐的婚后生活。诗中的相思之情是坦率的、大胆的,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愿望。这种浓烈的感情和大胆的表白,正是生命欲望和生性本能的 自然 显露。 二、描写男女约会相思的诗 《静女》描写了一位闲雅而又美丽的姑娘,与小伙子约好在城墙角落会面,可爱的姑娘按照约定在城角楼等他,也许为了逗着玩,她把自己隐藏起来,看到他早早赶到约会地点,心上人还没有出现,于是小伙子急得搔首踯躅。等到他发现姑娘已经来了而且情意深长的带给他一些礼物时,便大喜过望。幽静的城角,情侣来调情,一派温情脉脉的场景。爱情的自然流露充满了甜蜜,把当时青年男女在一起时的那种天真活泼、相互逗趣的情景写得活龙活现。 恋爱既有甜蜜和快乐,但也有痛苦与烦恼。. 《郑风·子衿》则是写女子对男子的思念,这个女子在城阙等待情人,终末见来,便独自踟躇徘徊,“一日不见,如三秋兮”的咏叹,虽然她那么想给他送去消息,那么想去与他相会,但是她却不愿采取主动,于是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埋怨着她粗心的情郎,虽然不满情人的不殷情,但她仍然在心急如焚、度日如年地等待,把相思之苦表现得如怨如诉,深挚缠绵。另一篇《郑风·狡童》就真实地描写了一个女子与情人怄气时的痛苦心情。一个女子在与自己相恋的男子产生矛盾后,由于男子不与她说话,不和她一起吃饭,使得她食不甘味,夜不成寐,度日如年的情景。虽然我们不得而知他们为何而产生矛盾,但从女子的焦灼和痛苦中,可以深切地体会到她对男子的感情是多么强烈而深厚,以至于不能自拔。 《诗经》中的这类爱情诗,展示给我们的是人类美好的情感世界。这里没有世俗的偏见,有的只是个体生命本能的情感流露。这种淳朴、自然、浪漫的平等爱情,是汉以后爱情诗的矫揉造作所不能比拟的。这种浪漫与明媚的爱情,如山野中不败的鲜花,虽然充满野性,但却像 营养 着生命的空气一样,培育着生活和情愫,塑造着生命的精神。 三、描写男女对爱情专一的诗 描写对爱情的执著专一,如《郑风·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抒写男子对意中的爱人忠贞不渝的感情,诗以城门云集的众多女子陪衬自己心中的爱人,尽管在东门之外,有美女如云,却能坐怀不乱,想到的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素衣女子。这也正是美丽的花几千万朵,最心爱的只有那一朵。本首诗以服饰代人,以色彩显形象,鲜明而突出,正是表现出心中情感的深刻。 四、描写男女爱情受阻的诗 有时对婚姻自由的追求,也会受到父母的干涉.如《鄢风·柏舟》即是写一个女子要求婚姻自主遭到父母干涉时所发出的誓辞。 诗中女子面对压力,她的感情并不动摇,并且决心已定,顽强地追求婚姻爱情自由,宁肯以死殉情,指责母亲不体谅她的感情,对于横加干预的母亲则表现出不满,呼母喊天的激烈情感,不仅抒发出她在爱情受到阻挠时的极端痛苦和要求自主婚姻的强烈愿望而且体现了她宁死不屈反抗精神。 五、描写婚后家庭幸福生活的诗爱情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必然会发芽,开花,然后结果。《诗经》中的男女也同样会在古老音乐的伴奏下走入婚姻的殿堂。《诗经》中反映结婚和夫妻家庭生活的诗.虽不如情诗丰富。但也很有特色,《周南·桃夭》记录了一个女子出嫁时人们对她的美好赞扬与祝福。出嫁时的女子是那样美丽,就像那柔嫩的桃枝、鲜艳耀眼盛开的桃花,女子的美丽,不仅来自于容貌,更来自于内心的幸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悦使她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托尔斯泰曾经说过,幸福的家庭个个相同,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幸福的婚姻自古有之,不幸的婚姻同样伴随着人类相互结合的进行曲而出现。在《诗经》中同样有不少反映婚姻不幸主题的作品,《卫风》中的《氓》,《邶风》中的《谷风》即是两首婚后被弃的女子的悲歌。 《氓》的首段女子回忆了自己与男子的相识与相恋,他们是偷偷地好上的,那男子假借以布换丝的名义靠近她,他们俩背着父母相恋了,心急的小伙子请求女子嫁给他,女子起初遵循礼法以男子没有媒人而拒绝了他,可看到男子生气了,女子不禁心软了下来,答应男子把秋天作为婚期。正是由于对这份感情的执著,使得她在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的情况下,义无返顾地嫁给他,一辆简简单单的马车载着她,载着她的憧憬奔向男子,但却不是奔向幸福。婚后夙兴夜寐不知疲倦地操劳,换来的却是男子的变心,薄情寡义的男子用情不专,在女子年老色衰之后移情别恋,并粗暴地将她抛弃。曾经她全心全意为之付出的爱情,却成为她痛苦的源头,自古以来女子就比男子用情专用情深,唯其如此,受伤也更深。 读着千百年前那朴素真挚的诗句,看着人世间不断上演的悲欢离合,不禁让人想起张若虚的诗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从古至今,人类的物质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人类的情感世界则是那样相似,古人在追求爱情的道路上所经历的苦辣酸甜,我们依然经历着。隔着两千年的风风雨雨,吟唱起那古老的情歌,千百年下,我们与古人心通着心,情连着情,那亘古不变的人性,就像那不知何年初照人的江月,岁岁年年,世世代代永远相似。 《诗经》的源头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反映了公元前11世纪西周初年至公元前6世纪春秋中期的500年间的古代社会生活。原称《诗》,是儒家的经典之一。(儒家奉有“四书” 《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和“五经”《诗》《书》《礼》《易》《乐》《春秋》)成书于公元前6世纪的春秋时期,共305篇,又称“诗三百”。《诗经》按其表现内容可分为“风”“雅”“颂”三部分:“风”又称15国风,大都是民间歌谣,共160篇,风和屈原《离骚》并称为“风骚”;“雅”分大雅31篇和小雅74篇,是宫廷乐曲 歌词 ,属正统音乐;“颂”分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是宗庙祭祀的乐歌。《诗经》表现手法有为赋、比、兴三类:赋,指铺陈排比,使诗歌显得整齐匀称,有气势;比,即比喻;兴,即由此物引起他物,比、兴是《诗经》首创的修辞形式。《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对后代诗歌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它实际上是中国诗歌的源头。 《诗经》原名《诗》,或称“《诗》三百”,战国时被儒家尊为“六经”之一,但并未视为经典;汉置“五经”博士,《诗》于是又被官方推崇为儒家的经典之一,称为《诗经》。 《诗经》共收作品305篇(另有6篇有目而无辞的“笙诗”不算在内)。它是一部乐歌总集,其305篇作品均为配乐演唱的乐歌。《诗经》作品主要来源于公卿列士所献之诗,也有一部分是由民间采集而来,但都经过周王朝各代王官、乐师加工修订。流传既久,经手亦多,因而具有集体创作的性质。大约在公元前六世纪中叶,《诗经》就已编订成书。旧时曾有所谓孔子“删诗”之说,虽不足凭信。但他曾经说过“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论语·子罕篇》)的话。由此看来,孔子也许做过一番“正乐”之类的整理工作。 《诗经》按风、雅、颂分类编排。风即《国风》,包括15国风,即:周南、召南、邶风、鄘风、卫风、王风、郑风、齐风、魏风、唐风、秦风、陈风、桧风、曹风、豳风,共收诗160篇。雅分《小雅》、《大雅》。《小雅》74篇,《大雅》31篇,共为105篇,颂包括《周颂》31篇,《鲁颂》4篇,《商颂》5篇,共40篇。《诗经》何以如此分类编排呢?古今学者对此聚讼纷坛。现在比较趋于一致的 意见 ,是从“《诗》皆入乐”的认识出发,认为主要是按照音乐的特点来划分的。 现在大都认为,“风”即音乐曲调之意。所谓《国风》,即指当时诸侯所辖各地域的乐曲,犹如今天的地方乐调。“雅”即“正”,又与“夏”通。周王畿一带原为夏人旧地,故周人时亦自称夏人。王畿乃 政治 、 文化 中心,其言称“正声”,亦称“雅言”,意为标准音。当时宫廷和贵族所用乐歌即为正声、正乐。《诗经》中的《雅》便指王畿之乐,是相对于地方“土乐”而言的“正乐”。这一名称,无疑反映了当时的尊王观念。至于《小雅》、《大雅》之分,则是与它们音乐之不同和产生时代之远近有关的。《颂》是用于朝廷、宗庙的乐章,是祭神、祭祖时所用的歌舞曲。祭祀祖宗,祈祷神明,赞颂王侯功德,是其内容上的特点;诗、乐、舞的合一,则是其形式上的特点。《颂》诗大多简短,韵律缺乏规则,且不分章,不叠句。这都表明,它是音调缓慢、配合 舞蹈 的祭祀舞歌。作为庙堂乐章,表现了对上帝和祖先的崇拜,是奴隶社会神权至上的反映。《颂》在当时无疑是最受尊崇的,但今天从文学的角度看来,它的价值远不如《风》、《雅》。 关于《诗经》305篇产生的确切年代,现已很难一一考定,但可大致论定其创作时期是从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即从公元前11世纪至前6世纪,前后大约500年间。《诗经》具有鲜明的地域特征,这在名称上便有比较明确的标识。它产生的地域是以北方的黄河流域为中心,向南扩展到了江汉流域。地域相当广阔。 秦皇焚书,《诗》赖口耳相传得以保全。汉兴,广开献书之路,先秦典籍陆续重现。当时传《诗》者有鲁、齐、韩、毛四家。《鲁诗》出于鲁人申培,《齐诗》出于齐人辕固,《韩诗》出于燕人韩婴,《毛诗》亦由其传授者毛公而得名。毛公分别指大毛公鲁人毛亨和小毛公赵人毛苌。鲁、齐、韩三家诗属今文经学派,兴盛于汉武帝以后百余年间。《毛诗》属古文经学派,较“三家诗”晚出。当“三家诗”兴盛时,《毛诗》处于被压抑的地位。东汉以后,《毛诗》盛行于世。“三家诗”先后失传,传下来的便只有《毛诗》,这也就是流传到今天的《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