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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灵魂的雪―以亚里士多德“净化说”试析乔

2015-08-01 09:1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乔伊斯的名著《死者》中有多处关于雪景的描述,“雪”不仅给人展现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情境,同时也净化了人们的灵魂。本文将用亚里士多德“净化说”来分析“雪”及所谓“死者”的象征意义,并解析作者对于生命意识的虚无和现实性的对立与统一的关照。

关键词:死者;生命;净化
  古希腊是西方悲剧学说的发源地,也是众多伟大先哲的诞生地。先贤亚里士多德就是古希腊悲剧理论学说的实践者和集大成者。这位西方百科全书式的伟大学者,概括地叙述了悲剧艺术的精神并为之作出了精辟的定义。在其悲剧艺术的总结性著作《诗学》中,他认为悲剧对有一定长度的动作的摹仿,目的在於引起怜悯和恐惧,并导致这些情感的净化。[1]这是人类艺术史上首次对于戏剧的悲剧本质做出概括,它开创了亚里士多德的诗学传统,并间接影响了整个西方艺术史。因此,在评析现代作家的悲剧作品时,我们完全可以借鉴亚里士多德的悲剧学说来观照、体会。
  现代派文学大师和欧美意识流小说的杰出代表人物詹姆斯·乔伊斯是现当代西方文学巨擘。他饮誉世界的小说集《都柏林人》中有一篇压轴之作,这篇名为《死者》的力作是对其小说集中心主题“瘫痪和死亡”的集中阐释。
  一、作品回顾
  在小说中,乔伊斯灵活展现其比喻、象征等艺术手法,把他笔下的人、事、物、情绪等都赋予了某种生命的悲剧式意蕴,通过这种方式展现出作者对于爱尔兰民族及人类普遍人文关怀,使我们读来产生出激荡人心的力量和巨大的道德共鸣。
  《死者》的主人公名叫加布里埃尔,他参加了姨妈家的圣诞晚宴。晚宴谢幕他回到小旅馆听到了女人倾诉往日恋人为之失去生命的悲恸过往。在其间,作品从主人公悲愤式婚姻关系里,暗示了都柏林人生活的瘫痪和现实中人们生活精神的死亡。虽然《死者》的主题很独特并让人费解,但作者仍有留下了线索。作品发表以后,在社会上引起热议,乔伊斯在1906年5月5日致葛兰特·理查,他在信中讲得很明白,他创作《都柏林人》的宗旨:是为了揭露都柏林生活中的精神麻痹。[2]
二、用亚里士多德悲剧的视角打量乔伊斯的《死者》
詹姆斯·乔伊斯的小说《死者》既在写实的层面上对死去的人进行追忆,同时也在象征、暗喻的意义上寓示着一切过去都是死亡的。小说通过死者已死,生者却还要忍受折磨这一处境,深刻地揭示出人生的悲剧。
(一)社会背景决定人物的悲剧命运
  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悲剧所学仿的是对象的行动,而行动则是由某些人物来表达的,这些人物必然在性格相思想两方面都具有某些持点,这决定他们的行功的性质。所有的人物的成败取决于他们的行动,而他们的行动又受社会关系决定的。
  主人公加布里埃尔言不由衷,充满伪善和习惯性的小谎言。在他的言辞和具体行为的习惯性背后,有一个共同的社会大环境,这种社会性语境是集体的、大众性的,而非某个人的、某个家庭的悲剧形式。在当时,爱尔兰人的社会制度中依旧存在家长制,男人对于女性的支配性意识形态深深扎根于民间,它作为一种习惯和传统被无限地承继于今而且将要延续下去。处于这种偏颇的男权体系中,女性的社会角色和形象归根结底都是由男性赋予的,并且她们也没有独立与呐喊的意识,而是在体系之下努力与竞争,她们永远地被禁锢在强大的男权社会语境中。而且宗教的力量是普遍深入、确定无疑的,它影响了人们的世界观,并内化于其中。[3]主人公加布里埃尔的家庭悲剧,绝非单个特殊的例子。
(二)情节结构、人际关系演绎悲剧命运
亚里士多德在对古代艺术实践进行全面总结的基础上,深刻地阐述了悲剧的特点。他认为,悲剧由以下几种要素结构而成,这其中包括作品的情节、人物性格、主题思想、角色言词、形象和歌辞、曲。其中作品情节、人物性格和主题思想是所谓的作品摹仿的对象,辞、曲就是它摹仿的渠道,形象是其摹仿的手段技巧。这几种结构要素中,先贤亚里士多德比较重视情节因素,并认为情节要素构成悲剧的主体性内容。
在更深的层面上,作品揭露了自私的人际关系才是悲剧发生的根本原因。《死者》中虚伪的加布里埃尔受到过西方传统、正规的教育,在姨妈家宴会上他成了一时的主角,但是本应八面玲珑的他却孤独了,他的心理根本无法与别人进行深入的沟通,尴尬随之而来。乔伊斯为了呈现他的尴尬场面,引入了关于景色“雪”的言辞。他的心情正如那门外飘扬的大雪,让自己都感到寒气逼人,遑论读者。
更加巧妙的是,作者有意让小说中出现了“雪”式的结尾。加布里埃尔于欢宴会之后回到旅馆,女人格丽塔却显得心事重重,在“真情告白”后,他得知了一段旧恋情,他突然发觉自己的心就像圣诞聚会自始至终笼罩在雪夜之中一样。
(三)用雪来象征净化灵魂的力量
“净化说”在亚里土多德的悲剧学说中非常常重要的部分。就“净化”一词本身而言,它也是由亚里十多德首先提出的,早在亚里士多德前头,它就已是一个较为常见的概念了。“净化”,主要是指痛苫的和不愉快的激情得到一定的宣泄、消灭,转化为相反的激情。文艺欣赏活动中审美反应本身实质上就可被归结为这种净化,或称为复杂的情感转化。[4]
纷纷的白雪,漫山遍野,它飘进室内,沾染人的肌肤并透过外表渗进人的灵魂,这年年复来的大雪暗示着都柏林人与人之冰凉冷漠的社会现实,既有个人与家庭无聊而无味的逃避式选择,又象征着当下爱尔兰民族那贫瘠、哀伤的人类精神领域,如果还有关于生命的暗示和提醒,那么这大雪就是掩盖人文精神复苏的象征。
“雪”的暗喻还在延续,因为大雪能够掩埋黑暗的大地,它冲洗人世污浊、净化人间空气,它的博大与深沉为精神上瘫痪了的城市和民族增添新鲜血液,雪的干洁也是一种明显的象征,它喻示一种光明的未来,预示了新生的开端。在小说中,诸多言辞涉及了的雪的时候,除了表达一种寒冷,也有抒发对于雪的向往和留恋的情绪。身体意义上的“死亡”,其实只是复苏抑或复生的前奏,是希望的导火索。作者是有意让生活在这个世界之中的人们见到久未用心来看待的一场大雪。
《死者》中的“雪”创设了这样一种语境,它把人领进冰冷的大雪之境,在雪的衬托下,人那情绪似愁非愁,在似死亡的精神境界中,也有活脱复苏的痕迹,但是这种痕迹如草蛇灰线,若不用心,只会被雪意冻僵。从生命的无聊到逃避,然后走上死亡,而在其间埋伏了“生”, 就象大雪掩盖之下的大地,总有春的来临,那时将是万物复苏的时代。读者在些时要学会通过雪这一意象实现一种精神上的顿悟,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走过一个心路的历程,实现一个民族精神的复苏。所以“雪”的形象不仅是加布里埃尔这个主人公个人的精神进境,它也是是整部小说里所有人去共同感悟和必然的结论。只有一场及时的大雪能使他们从精神瘫痪和思想麻木中跳脱出来,乔伊斯希望他的大雪能够惊醒沉睡了几千年古老的爱尔兰民族传统和诸多集体无意识的陋习,小说内外人们期待着春天莅临,那个复苏的日子。
三、小结
亚里士多德认为,作为任何情感的本质的神经能量的宣泄,是以与通常相反的方式发生的。因此,艺术便成为神经能量最适度、最重要和最强大的宣泄手段。一切艺术结构所含有的内在矛盾性就是这种净化过程的结果。生命的的苦难就是一种力量,乔伊斯的作品都有一种看似内在矛盾的纠结,一如死亡情绪与复苏情结或明或暗地埋伏下来,等待读者细心挖掘。当然这种现象与同一时期西方的淑世主义哲学思想有莫大的关系,但是,显然他抓住了人生必须面对的关怀,生老病死与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息息相关,这样创设下的悲剧意识就有一现实感和命运感。而他所提示的命运,不是无奈,而是在寒冷中坚持,在冷漠里创造,是要反抗和净化。
参考文献:
[1]穆纪光. 希腊悲剧理论与中国悲剧意识[J]. 甘肃社会科学. 1990年06期
[2]余承法.生· 死··雪———《死者》中“雪”的象征意义解析[J].文学研究.2006年8月.
[3]孙明.《死者》中加布里埃尔的伪善和反女性情感[J].郑州大学经贸管理学院研究所学报.2006年第三期第5卷.
[4]程孟辉西方悲剧学说史[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年1月:4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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