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图书馆研究说到底是图书馆界的一种学术期待:一方面,欲使数据、信息和知识上升到智慧的高度,最大程度地实现图书馆的价值与基本职能;另一方面,欲通过技术的应用,使这种价值与基本职能完成得更加高效。然而,在当前的理论研究与实践过程中,由于对技术的过度强调,使智慧图书馆研究的本质内容不同程度地遭到了遮蔽,从而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智慧”缺失。我们没有理由也不反对甚至支持技术在图书馆中的应用,但我们更倾向于在技术与图书馆基本属性之间找到一个合理的融合点,以使相关研究在图书馆学基础理论体系规定下,在追求图书馆和谐发展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本研究的任务是在对相关研究现状分析基础上,对国内智慧图书馆研究中的“智慧”缺失现象进行剖析,同时,对智慧图书馆研究的基本理论体系结构进行构想,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一定的警示作用和理论指导。
1.智慧图书馆研究现状分析
在世界范围内,智慧图书馆研究与实践尚属起步阶段,其起源于欧美一些地区的髙校图书馆、公共图书馆。2003年,Aittola在其题为《智慧图书馆:基于位置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服务》的论文中指出:智慧图书馆是一个不受空间限制的、可被感知的移动图书馆服务,可谓是对智慧图书馆内涵的早期定义。我国图书馆界对智慧图书馆研究始于2005年前后,是在借鉴“智慧城市”、“智能图书馆”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并形成了一定的具体实践,如上海市图书馆在国内率先开展了手机图书馆的移动服务,台湾台北市立图书馆应用RFID技术建成了无人值守的智慧图书馆。纵观国内智慧图书馆的相关研究,不难看出,大部分学者对智慧图书馆与智能图书馆、智慧图书馆与图书馆智慧服务之间的内涵或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淆,或未加以严格区分。
何为智能图书馆?上海社会科学院信息研究所编著的《智慧城市辞典》中给出的定义为:利用智能技术管理图书馆并提供服务的图书馆,是高新技术(计算机、多媒体、现代通信、智能保安、环境监控等)与图书馆建筑艺术的有机统一。其主要指向的是一种通信、建筑物、办公自动化系统以及通过读者智能卡、手机图书馆、三网融合等技术手段实现图书馆的智能服务。由此可见,智能图书馆强调的是信息技术的应用,直白一点说就是指技术型的图书馆,对图书馆价值与基本职能是一种忽视的态度。智慧图书馆是什么呢?笔者比较认同王世伟先生给出的解释:智慧图书馆注重的是在信息技术基础上的整合集群与协同管理,注重的是新信息技术支撑下的泛在、便捷和跨越时空的读者服务,注重的是图书馆的创新发展、转型发展和可持续发展。也就是说智慧图书馆强调的是“技术仅是一种手段”,技术应用的目的是使图书馆以人为本的服务理念得到进一步升华,而不是萎缩;使图书馆的价值和功能体现得更加明确,而不是模糊。而在现有研究中,多数研究者给出的智慧图书馆定义是从技术维度出发,与智能图书馆的内涵相差无几。
智慧图书馆是图书馆的一种发展模式,而智慧服务是处于某种发展模式的图书馆基本职能与价值的内容体现。智慧服务并非智慧图书馆独有,任何形态的图书馆,包括传统图书馆、数字图书馆、复合图书馆等均可实现智慧服务。智慧服务包括技术智慧、服务智慧、人文智慧,这种智慧既是具体的又是抽象的,尤其在技术智慧中,要在具体的智能技术中体现出抽象的人文智慧。智慧服务这一名词的出现几乎与智慧图书馆同步,因此,一部分学者将二者视为同一概念,这是对智慧图书馆理解的局限,也是对智慧服务内涵认知的浅表化。而实际上,智慧服务只是知识服务的一个更高级阶段,很多知识服务虽然体现了“智慧”的内容,但学者并不一定用“智慧服务”一词表达,如张晓林在《研究图书馆2020:嵌人式协作化知识实验室》论文中提出的嵌人式协作化知识服务实际上就是一种智慧服务。
若在智慧图书馆研究中过分强调RFID、云计算、移动通信等技术的综合应用则会严重偏离智慧图书馆研究的本质,而目前现有的智慧图书馆研究现状表明,绝大部分学者在相关研究中,过分地强调了技术的应用,这种以技术为核心的“高端”研究使学者过度地关注了图书馆工作和事业的表现形式,而以图书馆核心价值及基本职能为主的“低位”研究却严重缺失与冷寂,甚至逐渐成为冷门,淡出图书馆人的研究视线,这对于图书馆未来发展而言是十分危险的,因此,有必要提醒相关研究者谨防智慧图书馆研究中的“智慧”缺失。
2.智慧田书馆研究中的"智慧”缺失
“智慧”缺失的智慧图书馆研究容易导致图书馆服务非主流化、图书馆功能发挥中物理实体的作用轻视化、图书馆资源经费投人分流化,同时也使图书馆资源获取的自由平等和图书馆利用的“低成本”受到威胁。纵观国内智慧图书馆研究成果,总结起来应防止以下几种“智慧”缺失:“根基不稳”、“价值偏离”、“急功近利”。
2.1防止智慧图书馆研究的“根基不稳’’
1975年,在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IFLA)举办的图书馆职能研讨会上,确定图书馆的职能为:保存人类文化遗产、开展社会教育、传递科学情报、开发智力资源。1978年出版的《美国百科全书》“图书馆”词条绪论指出:“图书馆一直担负着收集、保存和提供资料三项主要职能我国关于图书馆职能的研究大致也是在上述基础上进行的阐述与发展。时至今日,图书馆研究已在传统图书馆基础上,经由数字图书馆、复合图书馆,发展到移动图书馆、智慧图书馆,不论图书馆形态如何改变,图书馆的基本职能均未过时,因为这种基本职能反映了图书馆的本质和规律,是任何时候、任何图书馆都不可改变的,并应给予持续重点关注。如果基本职能改变了,那么图书馆便无所谓图书馆,而是其他什么事物了;如果不给予持续重点关注,那么图书馆的任何研究也会逐渐脱离生长的根基。
因此,智慧图书馆研究必须首先重视图书馆基本职能的开发与研究,在此基础上再考虑完成这种职能的技术实现手段。智慧图书馆从本质上讲就是在社会经济、技术和政治背景下产生出来的以传统图书馆基本职能为本质的图书馆发展的一个所谓“高级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无论由于技术产生带来的图书馆资源组织与服务多么丰富与便利,其基本的根基均应建立在图书馆基本职能基础之上,这是任何形态的图书馆研究无法超越的根基,何况就图书馆目前发展现状来讲,还没有到不采用先进的技术就无法实现图书馆基本职能的地步。智慧图书馆现代化技术的应用与实践,的确一定程度上扩展了图书馆基本职能发挥的外延空间,也让用户充分享受到了现代化的服务氛围,但如果一味地强调技术在图书馆中的实施应用,而忽略了对丰富图书馆基本职能内涵的研究,无疑会动摇图书馆的根基。
2.2防止智慧图书馆研究的“价值偏离”
必须承认,技术进步是社会物质财富的重要源泉,它为生产关系改善和社会变革提供了不竭动力。但同时我们也必须认识到,技术在给人类带来方便性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威胁与危险,正如信息技术可以使地球变小,使人们的交流更快捷,但网络也可能成为信息战、强势文化、色情与犯罪的新媒介。因此,技术应用只有在价值观的指导下才能够为人类带来福祉。德国社会学家马克斯?韦伯对技术与价值观之间关系的描述甚为形象:技术恰如地图,它布满了地理位置,却不能告诉你具体行动的方向,行动的方向是由价值观决定的。技术的具体任务是在价值观给出具体目标和方向前提下,提供行动方案。具体到图书馆而言,如果将图书馆比作一列“火车”,那么价值观决定了图书馆理论研究和实践的发展方向,也即决定了图书馆这列“火车”的运行方向。因此,价值对于图书馆的发展而言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而智慧图书馆研究中,技术应用的过分强调很容易造成图书馆价值的偏离。
2.2.1智图书馆对图书馆价值的负面效应
图书馆价值通常由资源价值和社会价值两方面组成,若按目前研究模式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智慧图书馆的负面效应有可能不同程度地体现在这两方面中。
(1)资源价值
图书馆的资源大致可分为三类:信息资源、空间资源和文化资源。1)信息资源系指图书馆纸质及电子版本的各种类型的文献,它是图书馆的基础与保障,没有资源就不能称之为图书馆。然而,众所周知,我国各类型图书馆的经费均比较紧张,即便是条件相对好一些的图书馆,经费预算也是刚性的,且每年只能小范围调整。图书馆建设中各种技术的应用,势必要投入设备购置、软件使用、系统维护等费用,这将直接削弱分配到图书馆文献资源经费的额度,使有限的经费因为技术的应用而产生分流,直接影响到图书馆资源建设的质量,动摇图书馆的根本生命力。2)空间资源是指图书馆建筑结构及数字环境下的虚拟空间,空间资源一直以来没有得到图书馆界的广泛关注,直到2009年上海图书馆馆长吴建中博士的“把图书馆打造成市民的第三空间”的理论提出,空间资源才开始引起图书馆界的注意。丰富的馆藏资源、舒适的阅读环境、良好的文化氛围以及合理的布局结构是图书馆相比其他机构的显著优势所在,移动与远程技术的介人,使得用户对图书馆的利用不再局限于图书馆这块实体阵地,很容易造成图书馆功能发挥中物理实体的作用被轻视,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信号。图书馆说到底是一个社会组织实体,运行环境与场所是图书馆发展的必备基础,失去这个基础,图书馆同样不能称之为图书馆。20世纪末,业界和学界对数字图书馆的大肆鼓吹,对不少政府官员产生了误导,认为只要建设数字图书馆就可以了,无需再建实体图书馆,虽然最终这种误导未对图书馆的建设造成影响,但在智慧图书馆研究如火如荼的今曰,也应引以为戒,过分强调图书馆发展的所谓“智慧性”很容易导致图书馆实体的物理存在被忽视。越时尚越传统,越现代越怀旧,这是生活的辩证法,更应是作为文化传承重要载体的图书馆的辩证法,我们应该从中得到肩迪。3)文化资源同样是图书馆的重要资源之一,它是图书馆正能量得以有效发挥的基本精神力量。图书馆利用文化、图书馆服务文化、图书馆管理文化、图书馆空间文化、信息资源组织与共享文化以及用户交流文化等构成了图书馆文化资源的有机组合,图书馆是特定文化的产物,其本身便构成了一种文化现象,同时图书馆对文化建构也具有一定的引导能力。图书馆文化是在图书馆、社会与人的互动中产生的,文化一旦脱离了人的互动参与,就丧失了载体和意义[17],而无论多么先进的互动技术,均会使图书馆文化的传播和对用户作用的发挥大打折扣。
(2)社会价值
图书馆作为社会上的一个机构,其社会价值是与生俱来的。而且由于图书馆的各种资源优势,使得图书馆的社会价值具有显著的不可替代性特征。图书馆社会价值的核心是自由与平等,以及在此基础上对数字鸿沟的消除。而如果一味强调智慧图书馆中的技术应用,很容易使图书馆资源获取的自由平等以及用户“低成本”利用图书馆受到威胁,从而加深数字鸿沟。这是因为,技术的应用一方面提髙了用户教育的成本,用户为获取图书馆的服务必须学会相关技术的应用;另一方面在以技术为载体的服务环境下,用户一般需使用一定的终端设备才能享受到图书馆的服务,设备费用再加上通信费用会使图书馆服务呈现“高消费化”,这会将“经济穷人”推向“信息穷人”。因此,技术在图书馆服务中的应用显然一定程度上违背了自由平等的社会价值。此外,智慧图书馆对于移动技术的应用,很容易导致图书馆服务的“非主流化”,具体表现在:移动信息并非是图书馆的主流服务、移动信息使用者也并非是图书馆主流用户;移动服务并非是图书馆资源获取的主流方式,移动学习也并非是用户主流学习方式。
2.2.2智慧图书馆研究中对人文精神的忽视
图书馆事业产生之初便刻上了人文主义的烙印,美国图书馆学家杰西?谢拉早在1976年就指出:“图书馆学在其技术和服务方面日益向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靠近。但是我们最好还是提醒自己记住,图书馆学始于人文主义。否则,过分热心于科学技术和行为学派的社会活动,我们就会看不到个人及其需要和包含在这些需要中的人文主义价值。”人文精神是图书馆产生、存在和发展的基础,人文精神应该体现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各个阶段,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实现图书馆的社会价值,也才能使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充满生机与活力。人文精神就是要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在“爱护人、尊重人、理解人”的同时,还具有“依靠人、满足人、发展人”的内涵。智慧图书馆研究中,一些新技术的引入为图书馆带来了重要的发展机遇,能够使图书馆工作手段与方法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但由于对技术的过分追求,使图书馆人忽视了人文精神的存在。正如肖希明先生所言,许多人相信,现代科学技术的应用必然给图书馆带来彻底解放,图书馆只要用电子计算机武装起来,就会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在图书馆学研究与教育中,技术成为炙手可热的领域,以致有人认为图书馆学应该建立在键盘操作之上。而与此同时,图书馆的人文精神却在不断滑落。于是,在很多图书馆便出现了颇为引人深思的现象:移动服务开展得如火如荼,而图书馆的藏书却无人问津;图书馆员的电脑操作驾轻就熟,而与用户的交流却冷若冰霜。智慧图书馆中对任何技术的应用,其本质上应该是为更好地实现图书馆价值与基本功能提供相应的手段,而并非其他任何别的目的。过分强调技术的应用,而放弃对图书馆基本价值理念的研究,很容易弱化图书馆的服务意识、责任意识和功能意识。
2.3防止智慧图书馆研究的“急功近利”
智慧图书馆在图书馆学领域的研究还刚刚起步,其涉及的问题很多,必须一一加以破解才可以考虑具体实践。首先应考虑智慧图书馆实践的适应性问题。我国信息化水平区域性差异十分显著,智慧图书馆的研究与实践不仅需要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同时还要求用户具备一定的信息利用与消费能力,一些经济和信息化水平欠发达地区不宜盲目跟风。其次,智慧图书馆研究中应本着技术是图书馆价值与基本功能实现的手段之理念,在实际技术开发与应用中,应尽可能使人文精神融人到技术当中,例如如何最大程度地消除技术所带来的数字鸿沟,如何实现信息的更易获取或更可用,如何实现系统设计的人性化,如何最高效地实现用户的参与互动,等等。这些问题的解决并不仅仅是技术开发商的问题,而应该是图书馆与开发商共同面临的问题。再次,就目前图书馆自身能力而言,开展智慧图书馆研究与实践,需与技术开发商、设备提供商等进行合作,这种合作并非简单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物理合作,在整个智慧图书馆运行中均需在合作的前提下开展,追求经济效益的商家和以公益性为主的图书馆在价值理念上的差异要求双方需经过持续深度磨合。最后,智慧图书馆无疑应将智慧服务作为自身的重要服务内容,智慧服务是知识服务的一种高级形式,其起点较高,并非图书馆员现有能力所能及,是采取与专家合作的方式,还是馆员培养、人才引进的方式开展实际的智慧服务,是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上述问题的解决既涉及经费投人,又涉及技术实现;既涉及用户调研与教育,又涉及图书馆自身能力的提高,因此,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过程。就目前而言,将智慧图书馆作为一种价值理念与职业精神,以此不断提高图书馆员的智慧素养,进而深化图书馆现有知识服务的内容,是一种切实可行的研究思路。
3.智慧田书馆研究的基本理论休系构想
智慧图书馆研究的理论体系内容基本来源和基本单元是以过去图书馆学及其他相关学科基础理论研究的共识为基础。理论体系的特点应具有层次性、完整性和系统性,并且具有科学、严谨、合理的逻辑结构[21]。基本理论体系可以为智慧图书馆研究提供重要的理论基础,从而为智慧图书馆研究指引方向,使相关研究沿着有利于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道路前行,而避免“跑偏”。在构筑智慧图书馆基本理论体系之前,必须明确两个问题。第一,智慧图书馆理论属于哪种学科性质。智慧图书馆归根到底其研究对象仍是图书馆,它是以传统图书馆基本职能及价值为基础而形成的图书馆运行、管理与服务的高级形式,其基本理论包含人文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哲学等多种学科成分,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智慧图书馆理论的学科性质应属于交叉学科;此外,鉴于智慧图书馆研究以面向用户服务为根本出发点,因此,智慧图书馆理论又属于应用学科。第二,智慧图书馆理论的学科定位。智慧图书馆仍是以图书馆学的基础理论为理论核心,因此,把智慧图书馆理论的学科定位为图书馆学会更加客观一些。
依据智慧图书馆理论的学科性质和学科定位,可以将智慧图书馆的理论体系结构概括为如图1所示。这里的学科基点是指通过对以往图书馆研究的理论继承、发展与比较分析,在图书馆事业发展的顶层设计宏观视角下,关于智慧图书馆研究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以及研究的方法、核心价值、基本职能等关系图书馆发展的根基问题。如果基点不明确,很容易导致研究内容的庞杂、模糊与不深入;如果基点定位有误,很容易导致研究方向偏离。除此之外,在智慧图书馆研究中还会大量的借用其他学科的基础理论,这些理论对智慧图书馆的核心价值与功能、智慧图书馆实践中的方法指导与绩效评价等方面均会形成一定的理论指导。智慧图书馆研究应该是在学科基点为基本理论基础的指引下,通过综合应用其他学科的基础理论而开展的一项研究,而不是仅仅强调某个学科的理论方法进行的偏离图书馆本质的研究。
4.结语
智慧图书馆是对传统图书馆的继承而不是否定,是注重内容的深化而不是流于形式的丰富,是循序渐进而不是急于求成。智慧图书馆是计算机技术、网络技术、通信技术大规模地在图书馆业务领域中应用的阶段性产物,是图书馆形态演进过程中的组成部分之一,它仅仅是在相关技术支撑下的“个性张扬”,不应该也不可能否定图书馆的基本原则和固有属性,否则或者遭到“昙花一现”的命运,或者对图书馆事业产生严重误导。图书馆原有的基本理论体系仍是指导智慧图书馆研究的基本理论基础,传统图书馆也必将在智慧图书馆理念指导下不断获得改良与发展,最终促进图书馆事业的和谐发展,而不是导致图书馆消亡。
作者:李燕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