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时代改变了传统的知识、文化传播模式,也为人类带来了全新的思维及表达形式,人们对于学习的需求越来越多元化和综合化。以高效、即时反馈为代表的时代特征,促进社会诞生了庞大的学习型人群,同时提高了人类的教育教学学习效率,让新知识的生产进入一个更高、更快的时期。
迅速成长、丰富的虚拟世界推动人类社会机制实现重大变革,教育文化组织正在这场变革中实现互动与转型,一个全新的社会学习环境以及数字文化服务体系正悄然形成。然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型社会只有得到基本理论研究建设,大量的科研投入,对应的技术、服务支持,社会配套保障才能步入实质性的发展阶段。
“数字化将决定我们的生存”——这是1995年尼古拉斯·尼格洛庞蒂在《Being Digital》这本著作中一句著名预言。20年过去了,随着科技的迅猛发展,数据时代的来临,人类信息资源网络化、数字化成为当今社会的主流,曾经的预言被现在的时代所验证,曾经的将来时“Being Digital”变成了现在的进行时“Living Digital”。
数字时代带给人类无限的可能去认知新的事物,去利用信息与通信的力量,极大地享受着数字技术革命带来的全社会的巨大进步。2015年3月5日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提出“互联网+”行动计划。“互联网+”是对创新2.0时代新一代信息技术与创新2.0相互作用共同演化推进经济社会发展新形态的高度概括。
一、数字时代下人类社会的学习模式发生巨大变化
人类先后经历了漫长的无文字,原始荒蛮阶段;产生文字并使用文字,使得人类社会凭借文字进入了思想文明发展,由理念文化推进的历史阶段;今天,人类刚刚进入了第三阶段——“数字时代”阶段。不同历史阶段,人类学习效果差别很大,后一历史阶段人类的学习效果都呈现出与前一历史阶段很大的不同。区别于前两个历史阶段,数字时代下的社会学习模式有以下几个主要特点。
1.人类的学习规模迅速扩大。数字时代参与学习的人群大幅增加。人类学习的演变进程是从无到少数人的特权,再到全社会的参与,每一历史阶段的演进都要经过质的飞越。第一历史阶段最为漫长,因为没有文字,人类无法保存任何知识,只能在很有限的时间、空间内分享很有限的知识。人类整体处于学习行为的蒙昧时期,没有形成有意识的集体学习行为,社会发展处于最低级原始形态。
第二阶段,文字诞生,知识得以逐步创造,人类进入了主观意识驱动的学习阶段。文字使人类学习过程减少了障碍,提高了效率,但在这一历史阶段中,能够取得学习效果的还仅限于很少一部分人。
进入第三阶段,即当今的数字时代阶段,开放性是数字时代最重要的特征之一,现代化的数字技术使得数字文化传播和交流的地理空间消失了,并实现了社会知识、文化资源的共享、普惠与平等,为众多处于文化边缘的知识弱势和贫困群体提供了知识自由、知识公开、知识透明、知识共享的机会。在接受数字化学习服务过程中,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知识类型,强调个性,注重平等。人类社会处于一个广泛交流、相互了解、相互影响的数字文化空间,社会上的文化差异迅速缩小,使社会公众能普遍平等地享有人类智慧的成果,人类的学习规模迅速扩大。
2.人类学习效果得到质的提升。数字时代缩短了人类学习知识、创造知识的过程,并提高了人类认识社会、掌握科技、自主学习、发现创造的能力。人类学习主要是通过对信息记忆堆积、不断梳理、反复比较和结果预想等形式展开的。在传统的学习环境下,书本知识传承全凭少部分上层读书人担当。读书人通过阅读,进行分析、比较、梳理、归纳,再到实现新的创作,这个过程是漫长的,知识的继承到传播周期往往要经历人的大半生。
数字时代使人们获得了对知识信息自主分类、对比的能力,以及自主处理、传输的能力,并可以在虚拟预制的空间里搜索知识、对比知识、学习归纳知识,甚至加工生产知识。
传统的学校机制、社会体制产生的学习模式逐渐向新型学习模式转化,数字化、即时性、互动性、海量化,增加了改进学习效果的多种可能,瞬间反馈机制压缩了掌握知识和生产知识的循环过程。传统的知识传授形式,及以往十几年的学习过程可能在数字时代下经过短短几年就可以完成。
3.知识的生产进入了一个更高更快的时期。数字时代不仅诞生了庞大的学习型人群,而且普遍地提高了人们学习的效果,最关键的是知识的生产过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革,人类社会新知识的生产进入了一个更高、更快的时期。互联网作为一种崭新的传播媒体,区别于其他传统传播媒体的最本质的特征就是交互性。网络环境下,人们的信息获取方式由传统的被动式接受变为主动参与,大众不仅是数字文化的受众,也成为数字文化的创造者、传播者,在沟通碰撞中相互引导,提高了文化传播与知识生产的效果。
4.人类对于数字文化服务的需求进一步增加。如果说文化发展的宏观环境受到数字信息技术的牵动,那么,数字化的信息环境则是公众与社会数字化发展相适应的文化需求最终得以形成和实现的基本条件。传统文化服务的需求往往通过图书馆、博物馆、文化馆、美术馆等途径,而数字时代下,公众对于知识、文化服务的需求往往通过网络信息检索和信息获取等途径来满足。人类对于数字服务内容(包括数字文化资源主题、资源类型)的需求呈现多元化;对服务方式与服务手段的需求呈现多样性。
二、社会文化组织在数字时代实现互动与变革
迅速成长、丰富的虚拟世界推动了人类社会机制实现重大变革,很多传统的学习型组织在这场变革中实现巨变。传统图书馆变成了数字图书馆,传统教育机构、学校变成了云学校,一个新型的学习社会正在悄然建立。图书馆、学校要像云彩一样,随时出现在人类需要的地方。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通过电子终端连接网络即可实现自主学习,通过数字互动过程可以使学习者核实学习效果,得到网络上相关社会机构的确认,经过足够的标志性能力素质的积累,有关社会组织可以为学习者提供学习经验或者学习成果标志(学历、学位、各种资质证书),使其发挥同样的身份能力证明作用,这既满足了传统学历的成套性、系统性,又满足了公众学习的兴趣和需求的随机性。三、构建学习型社会保障体系
一个全新的社会学习环境以及数字文化服务体系正悄然形成。然而,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型社会只有得到基本理论研究建设,大量的科研投入,对应的技术、服务支持,社会配套保障才能步入实质性的发展阶段。
1.理论研究及科研投入保障。学习型社会建设是公共文化服务在数字环境下发展的新型态,原有的公共文化服务理论已无法为数字时代的公共文化服务发展提供足够的理论支撑,需要进一步加强有针对性的理论研究工作。目前,在数字教育领域缺乏相应的跨行业研究成果,很多配套原理、规范、机制需要去增加、建立。没有理论依据、体制标准,任何新型机制都是无法科学确立的。社会应开展数字文化服务研究的统筹规划和总体设计,围绕数字文化服务的统筹整合、标准化建设、新媒体服务等重点领域开展深入研究。此外,全新的学习型社会需要人类科学技术进一步的发展,针对人类学习行为的需要提供对应的技术支持。历史证明,每一次人类文明的飞跃都离不开科技的进步与发展。
2.社会服务配合与配套机制保障。数字时代下人们对于数字文化新、快、全等方面的需求迫使服务主体要加快服务方式和手段的创新,为学习型社会构建提供服务保障。服务保障的基础是引导社会力量投入数字文化事业,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从国家层面提出要制定“互联网+”计划,推动互联网与其他行业融合发展,加强对数字资源的建设、数字服务的推广,为数字文化事业发展提供稳定持续的后备支持。再有,切实做好人员配置工作,保证数字文化事业人才队伍稳定性,充分发挥各级教育文化服务单位优势,组织、落实培训工作,为数字文化事业建设提供优秀的业务人员保障。
最后,在稳定保障机制,巩固建设成果的同时,要逐步扩大数字文化服务优势,提升服务效果:包括不断完善基础设施服务网络的建设,让数字文化服务贴近人民群众,加强宣传,加强有针对性的精细化的资源推介,提高资源供给能力;对于数字文化产品的产出,要提高知识性、辅导性;拓展新媒体服务渠道的服务方式,建立更为完善的交互及信息反馈机制等,通过这一系列的服务保障,让学习型社会朝着更科学的方向发展。
作者:王蕾 来源:教育教学论坛 2016年1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