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罗杰斯为我们勾勒的这部传播学史,不仅是一部宏观的历史,追溯了最深的理论渊源,而且从微观的角度,用细腻的笔墨介绍了历史人物科研背后的故事。堪比美国近代社会科学史。在这样的史实下,启发了我关于当代中国传播学发展的反思,并提出独到的见解。
关键词:传播学史; 罗杰斯; 社会科学; 传记式
这是一本“有血有肉”的史册,作者运用轻松幽默的笔风,为读者揭示了最丰富生动的社会科学史。这是一本人物传奇史册,描述历史人物的个人历程,勾勒出贴近生活的历史。这是一本给人启发的史册,以史为鉴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新的传播认识在这里起航。区别于一般的传播学史,该书不仅仅从传播学的四大奠基人开始论述,而且追溯到传播学相关思想的欧洲起源,通过宏观的历史大背景构建使我们对传播学史的理论来源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本书从三位欧洲学者(达尔文、弗洛伊德、卡尔.马克思)的思想为发源,为我们勾勒了庞大的理论体系。该书以宏观的理论概述为框架,以微观的历史人物故事为填充,为读者生动地讲述人物的故事。罗杰斯运用综合的讲述和传记式的方法,不仅从学术上阐述大家们的理论,而且以一种时间推移式的手法描绘了关键历史人物的成长经历及教育背景,把人物放在成长的社会背景中去解析,结合人物的个性和特殊经历而带领读者走入传播学大家学术的世界。看完这洋洋洒洒的十几万字,对比我国现今的传播学发展现状,内心感慨良多。
1 和新闻学捆绑之后的传播学,走得越来越窄
各大高校的传播学专业基本上是在新闻学科基础了建立和发展的,新闻学本身的研究存在诸多局限,传播学寄生在新闻学的土壤之中,必然造成中国传播学理论的先天不足,相关学科的理论储备问题尤为突出。现在的传播学的人才培养和学习基本上是和新闻学的学生的培养结合在一起。在中国,提到新闻,必然联想到传播,而很多高校开办的新闻传播系中,传播学的学习只能算是采、写、编、评课程的陪衬。传播学在新闻学的映衬下,仿佛就像参天大树下的小花朵,看似朝气灿烂,却缺少了阳光的关注。最初的传播学是作为解决社会问题的工具,为二战同盟国关于战争的宣传研究和美国战后经济发展带来的社会问题的解决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引入中国的之后的传播学,地位却有些尴尬。一方面,国内没有形成一个传播学专业的培养模式,传播学专业的学生被当作新闻学专业的学生培养。另一方面,普遍认为传播学是相较于新闻学更加偏重理论性的学科,这个观点在读罗杰斯的著作之前,笔者是深信不疑的,觉得很多传播理论确实是比较生涩难懂,但是在读完罗杰斯这个著作之后,笔者有些新的感悟:传播包含于各个领域,也反作用于各个领域,是一门应用性很强的学科。回顾传播学产生的历史,回顾那些传播奠基人的理论,哪一个不是在服务社会、研究社会课题中产生的呢?而今天,我们国家引入过来的传播学,相较之下就是学到了点皮毛。就拿我们这一代传播学学生来说,能大概地了解传播学理论,但了解传播学研究方法的学生又有几个呢?能运用这些方法去研究社会问题的则是少之又少了!可以看到目前我国的传播学研究和发展现状处于一个初级阶段,对于传播学这个学科的挖掘和认识仅仅停留在新闻传播这个粗浅的层面,殊不知传播的伟大力量,信息的伟大动力。
2 传播学学生的单一背景PK传播学者的多学科背景
传播学来自于社会科学的贡献,来自于传播学者的贡献,拉扎斯菲尔德、拉斯韦尔、霍夫兰等理论先驱都是多学科背景的。维纳、香农的专长是数学,拉斯韦尔是社会学家和政治学家,霍夫兰则是心理学家,他们在传播学上的成功与他们的聪明才智有关,更与他们的多学科背景息息相关。传播是一种存在于社会运作的一种现象,时时刻刻都有传播,这些知名学者们在自己所属的领域着眼于传播在其中的作用,从而提出了相关的概念。再来对比当今我国的传播学学者状况,实在是相形见绌。首先,我们的传播学者大多都是人文学科单一学科背景,许多都是中文、新闻等专业,显而易见在视角上就缺少一种“跨学科”的眼光,而恰恰传播现象的出现是没有学科界限的,比如说以传播学为大背景,就可以衍生传播社会学、传播教育学、传播政治学、传播经济学等等学科。再者,我们的培养模式更倾向于把传播学学生往“媒体人”这个方向去培养,而很少去关注传播与其他学科的交叉,例如:传播社会学、传播心理学、传播政治学等课程在中国高校鲜有开设,通常只作为一个学科常识在课堂上略微提及。最后,我们可以看到自传播学成立以来,“跨学科”的概念,普遍被后人们意识到,但是如何让在“跨学科”这个概念的引导下,改进自己的学习方式和拿出具体研究方案这是值得我们思考的。比起思想的智者来说,我们更像是行动上的傻子。
3 只关注大众传播,忽视组织传播和人际传播
追溯传播学史,西方传播学史的产生和发展有着多学科背景,从目前美国的传播学研究现状来看,也是多学科领域的学者从不同角度介入研究的。与之相比,传播学在我国由新闻学界引入,其影响目前还在新闻领域。已有学者呼吁,要向社会科学中取得突出成就的人类学、经济学、组织管理等学科寻求理论支援,这成为我国传播学进一步发展的必要条件。在当前,尤其需要加大对传播学的几个领域的研究的力度,如组织传播、人际传播等。只有在各分支研究的前提下完成必要的积累,传播学体系才能上升到整体认识阶段,在此基础上,才能完成中国特色的传播学理论构建。
传播社会学者,在大众媒体兴起之前和早期的社会研究中,较多的关注的是组织、企业的信息传播;而传播心理学家则关注人际之间的传播。我们在研究和分析组织与个人与传播之间的关系时,发现中国的组织其实是一个比西方国家组织更加充满矛盾、变异、冲突的文化空间,显得极为复杂。因此,研究组织传播和个人传播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大胆预言,在未来的中国,组织传播理论研究大有可为。组织的传播能力将被视为一种资产,也是提高企业竞争力的一种利器。各类组织管理者唯有在高效率的网络传播和优质的传播环境下,才能使组织能以生存和发展。
4 走入了拉斯韦尔为我们构筑的象牙塔,模式等于固定的框架
拉斯韦尔的5W模式,奠定了当代传播学的研究方向,从此传播的研究循着拉斯韦尔勾勒的五个方向进行,但是我们在不厌其烦
地运用这个模式的时候,是否也考虑到:这个模式从很大程度上也限制了研究者的思维模式。看待任何一个现象,就以线条式的眼光去构建传受的过程,此时模式已经成为了一种束缚,一种固定人们思维的框架。人们倾向于运用固有的方式思考,善用常用的行为方式处事。久之,就养成了根深蒂固的惯性思维。传播现象是个复杂的系统,如果仅仅用一种简单的研究视角去观察,会限制其研究的拓展。探究传播学界的发展历史,不难发现最近几十年传播学研究鲜有丰硕的成果,很多研究都是建立在原有理论和模式上的加固,而国内的学报、杂志等刊登传播研究大多都是循规蹈矩,遵循着拉斯韦尔爷爷为我们定好的框架而展开,这种定势的研究使我们走向了象牙塔—高高在上,却缺乏现实的活力和创新。现在各行各业掀起了打破“模式定型论”的高潮,我们的传播学领域是否也可以借鉴过来呢?没有模式的束缚,我们可能会走得更远,可能会走偏,可能走得很辛苦,但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