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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人类学视野下民间仪式旅游及其开发

2015-07-14 09:23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摘 要:仪式旅游实质上是一种体验式旅游。旅游者的仪式旅游过程是不断地解读旅游地独特象征符号的过程,旅游者与仪式文化间有效的互动是实现仪式旅游的充分条件。在仪式旅游开发和展演中,需要注意区分不同的仪式;仪式旅游在展演的时候注意区分“前台“和”后台”;注意仪式周边氛围的营造,尽量让游客体验到当地文化的真谛。

关键词:象征符号; 仪式; 体验式旅游; 解读;参与

现代旅游已经由简单的观光旅游转化到了深度的民俗风情的文化旅游,国内一次抽样调查表明,来华美国游客中主要目标是欣赏名胜古迹的占26%,而对中国人的生活方式、风土人情最感兴趣的却达56.7%。如此看来,民俗风情旅游不仅仅成为政府部门发展经济、吸引外资的重要文化资源,也是满足外来人想像、“了解”当地人生活方式的一种途径,更是加强对外交流,扩大文化影响力的重要举措。对于来自异文化的旅游者而言,当地文化具有难以直观的神秘性,而恰恰是这种神秘性,构成了地方文化旅游产业开发和发展的最直接的动力。象征人类学认为,文化是通过仪式来展现的,人类的文化史就是仪式的历史。仪式除了传递一定的物质信息以外,更多的是一种与当地的生活、政治、行为艺术相关联的更广阔的意识范畴。[1]因此,对仪式的象征解释是把握特定社会秩序,文化运作的最重要的切入点。仪式旅游就成了人们体验、感受当地文化认识旅游地独特文化魅力的重要途径。

一.仪式旅游的实质体验是一种“体验式”旅游
仪式是社会中具有重大意义和非功利性的事项, 本身包含巨大的空间和范围,可以是仪式的总称,也可以指狭义上的祭祀、节日、庆典等, 仪式中充满了各种象征符号, 是一个巨大的象征系统。[2]仪式是以一系列的现实行为表达人们意识层面的东西,是认识社会最直接、最有效的一种方式。仪式中的有些行为尽管看起来很荒诞,但是总是在展示一种文化内涵和民众认同。譬如戈尔茨笔下巴厘岛的“斗鸡”活动,其实就是揭示了隐藏在其之下的深层的文化内涵。
“体验式”旅游是当代人旅游消费的一种全新的理解和新的需求形式,强调游客对文化的、生活的、历史的体验、参与与融入,代表了旅游者的深层次精神需求。体验式旅游并不像传统的对旅游地风景名胜的领略和观赏,一种纯粹意义上的观光,而是积极地参与到被预先设计好的各种项目、活动中来,通过与文化本身的互动将旅游变成一段值得回味的“精神之旅”和文化消费。格拉本将旅游活动本身也看做是一种“过渡仪式”,将其视为一个“世俗——神圣——世俗”的过程, 虽然从表面上看,经过旅游行为之后,仿佛“终点”又回归于“原点”;其实不然,它达到了一种“更新状态。[3]

在这个缩模结构图中,在旅游过程中旅游者已经摆脱了日常生活的常态,进入到了一种近似于“神圣”的“反常”状态当中,他们期望旅游地的旅游活动能够满足他们最大的心理满足---异质文化的追求,容纳了当地巨大符号的文化系统的仪式无疑是旅游者认识当地文化的一把钥匙,没有什么比实际参与到当地的仪式活动中更能直接、全面的体验当地异域文化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仪式旅游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体验式旅游。

二.参与与互动是实现仪式旅游的充分条件
仪式作为当地长期传承下来的一种文化,很多都是源自于原始的宗教、巫术、神话故事,由于旅游者个体文化差异、知识结构、文化体验匮乏等方面的原因使得旅游者很难对仪式所传递文化内涵和意义进行直观、正确的解读,参与与互动是实现仪式旅游的充分条件。
(一)仪式旅游是不断解读符号的过程
仪式是容纳当地文化的一个巨大的文化集合体,旅游的关键在于对于仪式内涵的解读。著名象征人类学家特纳是最早对仪式以及仪式符号进行研究的,他认为象征符号与人们的社会行为之间具有紧密的联系。“象征符号是仪式的最小组成单位,仪式对人们社会生活所产生的影响,全部通过仪式中的象征符号体现出来”, [4]正是在这个意义上给我们提供了一条认识仪式内涵的有效途径。在旅游过程中,旅游者如果不能切身感受到旅游符号之所指,就不能感到“畅爽”,期望与感受之间的差距必然拉大。而符号不能被旅游者所解读,似乎一切变得毫无价值,旅游地所呈现出来的一切物象之价值将会荡然无存。如果我们把仪式本身看成是一个“宝库”,要打开宝库之门,符号就是“密码”,旅游者参与旅游活动的根本目的就是对密码进行解码、破译的过程,人们通过旅游,与客观世界互动,旅游者才真正进入了内涵丰富的广义旅游符号系统。因此,旅游地相关人员在进行仪式旅游开发时就必须认清旅游者参与在仪式旅游中的作用,以便让游客能够更好地解读符号。
(二)仪式旅游开发不是符号的表象化
旅游者通过仪式符号的不断解读、破译,进而对其深层文化符号给予的解读, 使自身真正实现“更新状态”。然而,很多旅游地认识到符号在仪式旅游体验中极其重要的地位和作用,为了快速的提升旅游地形象,加深人们对旅游地的认知,纷纷通过强化符号本身来加强旅游资源的品牌效应。在这种情况下,仪式旅游再也不严格按照场地、时间、人物等传统文化要素和要求来严格展演,而是任意地“发明”和“创造”,如西双版纳傣族园的“泼水节”经过旅游开发则变为每天一次, 一次一个下午, 甚至跳跃到了一台旅游表演之中, 使游客在很短的几个小时里体验傣族的“泼水节”。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游客对于体验的低层次需求,但是对于仪式本身传递的文化内涵并不完全了解,旅游符号表象化催生了文化旅游的危机。将文化行为与过程完全当作一种盈利的形式,旅游活动场景被简化成了表演舞台,将文化旅游的内涵理解为文化复制,具体的如民族歌舞只停留在表演上,民族服饰只停留在敷衍旅游者观赏的穿戴上,民族餐饮只出售给旅游者而自己却很少享用,民居建筑只停留在外观的风貌整治上,这一切皆受制于经济利益的驱动,而对于旅游者而言,他们享受的只是文化的“符号化拼盘”,并不能感受到文化自身的精髓,长此以往,旅游目的地的文化可能丧失长久的可持续发展的魅力。
(三)仪式旅游中的游客不是一个纯粹的“旁观者”
仪式旅游的实际效果不是取决于仪式本身,而是从根本上取决于另外两个变量,即谁来解读和以何种方式解读。第一个变量涉及的“旅游(解读)主体”的异域性,这在一般的旅游活动中本身不是一个问题,或者说是题中应有 之意,关键地是第二个变量,即游客以何种方式来解读的问题。卡西尔认为,“人的使命是运用符号来创造文化,人不能成为文化符号的被动接受者”。[5] 这恰恰是结构功能主义和象征人类学理论旨趣的根本不同之处,在象征人类学家看来,文化是通过象征手段来表达的意义系统,人们对于其周遭环境和社会其他成员的行为和言语的理解和解释会在社会成员中间构成一个共享的文化意义系统,从而使得人们对于异域文化认识成为可能。如果仅仅将旅游者当做一个旁观者或局外人,没有参与到社区与居民一同去了解、感受甚或去创造文化,那么就不可能实现旅游的效果。缺乏旅游者实际参与,旅游地也不可能真正获知游客的实际需求,会使旅游地社区会失去自己的文化吸引力。“文化旅游者”不是文化的旁观者,而是旅游者在不断的以他自己的符号化活动来“创造”旅游产品。在旅游文化的创造过程中,只有旅游者参与旅游地社区的文化创造,才能真正促使旅游地社区居民对自身文化的觉醒,以促使社区居民对自己文化的创造和保护,使文化得以“再生”。

三.仪式旅游开发的策略探寻
(一)多种形式分类开发仪式旅游
有的学者曾总结了当前仪式服务于旅游的三种形式: 开放型、表演型和发明型。[6]所谓开放型的展演方式特征在于,它不改变仪式的时间、场地和程序, 仅放开仪式活动的主体限制, 允许游客参与到旅游介入前的仪式中来。对于这种仪式主要是一些娱乐性比较强的,如彝族的“火把节”,人人都能参加,通过仪式领略了当地的文化,同时游客也满足了自娱目的。表演型, 这种展演方式改变了仪式的神圣性和周期性, 并放弃仪式的功能性,仅仅作为一种表演取悦游客, 满足游客探奇、求知的欲望,如现在西双版纳的“天天泼水节”,泼水节原是傣族的新年,现在则变成了“度日如年”;发明型, 这种方式不介入和改变旅游介入前的仪式, 也不想让游客失望而归, 故发明新的仪式, 满足多方面的诉求,这种仪式一般是比较庄严地、神圣性的一些仪式,对于仪式举办的时间、参与者、场地等也都有严格的要求。如印度尼西亚爪哇岛( Torraja) 巴科斯人的传统葬礼非常奇特, 印尼政府认为这是一种有价值的旅游资源, 意欲开发, 但当地人不愿意, 于是当地头人向政府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即举行“假葬礼”。[7]
目前国内的节日旅游开发往往结合实际情况,采用多种方式交错进行, 实际效果也不尽相同。但是, 在仪式旅游最核心的环节——仪式展演上显然不能生搬硬套。如云南德昂景颇族的“目瑙纵歌”节由最初的祭祀转为祝福欢庆的节日, 尽管娱乐性大大增加, 但是仪式的某些部分,神圣性是不容侵犯的, 因而, 仪式展演采用半开放的形式, 允许游客参与到舞蹈与乐曲的氛围中, 但较为神圣的部分, 则只适宜采用视频传播的方式。
(二)仪式展演中注意区分“前台”和“后台”
现代的仪式旅游很多已经不是当地居民自己举办的祭祀、娱乐和社交性活动,而是政府主导的展示民族文化特色、发展地方经济、促进地区社会发展而需要而开发的。我们在开发仪式时不能只是仅局限以舞台来展演当地文化,而是要深入其中,戈夫曼提出的“戏剧化”的“前台”到“后台”理论对我们很有启发,就像我们看戏一样,我们也想看看演员在后台的和活动,虽然后台不一定如前台那样的精彩,但旅游者“介入仪式”其实就是要让他们获取一种“真实性”的体验,所以我们在旅游开发中可以尽可能做到“原汁原味”的“舞台真实”。

该模式展示了旅游目的地(如景区)的旅游的功能空间和不同空间的旅游活动性质,有助于从根本上解决原生文化开发与保护的关系,规范游客的行为。由于清楚界定了文化的演绎与保护、旅游者对旅游社区文化的观赏与“凝视”的关系,使旅游目的地的文化演绎区与保护区有了各自明确的界域,从而避免了旅游活动和旅游开发对旅游目的地不同类型的文化功能空间的无差别对待。
(三)“营造”的同时尽量保持仪式的“原生性”
在仪式展演中场地的选择、时间、着装、姿态、语言都要有要求。如在土家族的玩菩萨仪式中,仪式的主持人老梯杩要是在当地有一定的知名度,并且能够用作菩萨专用语言进行仪式展演的,周围的群众在参加仪式的时候要要注意自己的行为和举止。同时也要注意仪式中所用的道具,这些道具是仪式展演的工具,尽量使用传统的用具。这些仪式符号的真实性也直接关系到整个仪式在游客心目中的“原生性”,只用这样游客才能真正地解读符号的意义,了解文化的内涵。
当然旅游者要深入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事前对本地文化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也是必要的。同时旅游地在仪式展演之前就要做好充分的宣传工作,把当地的文化知识通过媒体向旅游者进行一定程度的普及。
参考文献:
[1][3]彭兆荣,人类学仪式的理论与实践[M]. 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
[2]黄平.人类学•社会学新词典[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0
[4] [英]维克多•特纳.象征之林——恩登布人仪式散论[M].赵玉燕,等,译.北京: 商务印刷出版社,2006.
[5][德]恩斯特•卡西尔.人论[M].甘阳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5. 
[6]李春霞,彭兆荣.彝族“都则”(火把节) 的仪式性与旅游开发[J]. 旅游学刊,2009 (4)
[7]吴晓萍.民族旅游的社会学研究[M].贵阳:贵州民族出版社,2003.
 
作者简介:朱宝莉(1979- ),女,江西工业工程职业技术学院经济管理系讲师,湖北民族学院民族文化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旅游管理,民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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