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发展循环经济是对资源短缺的反馈的结果，是一个运行良好的经济系统为使自己持续运行下去而对自身结构进行的一般性调整，实际上遵循了经济发展的一般规律。循环经济本质上是一种不断调整自身生产要素结构的经济发展模式。本文先建立了一个关于循环经济的理论框架，然后结合这种框架分析了我国发展循环经济的一种可能路径选择。
关键词：循环经济；人力资本；路径选择；教育
自工业革命以来，最受欢迎的忧虑对象是能源，不像股票，人们对能源的预期总是过分悲观，然而除去一些非经济因素造成的影响，能源危机从没真正出现过，相反，从长期来看，自然资源相对于劳动力的价格却下降了。第一次“能源危机”发生在19世纪50年代，那时人们的想法是世界上的煤即将耗尽。人们想出了种种解决方案，包括禁止扩修铁路。但最终什么也没做，并且，什么也没发生。上世纪70年代，石油是“能源危机”的根源，当时的解决方法是开发更多的油田。现在的石油危机也将以同样方式得到解决。中国作为一个巨大的新石油消费国登场后，带来了我们需要适应的、永久存在的新问题，适应的方式可能是克服我们对核能源非理性的恐惧。无论如何，能源供应总会跟上需求。
一般来说，就大多数自然资源而言，生产率的提高和新的发明抵消了现存资源的消耗，但未来却存在太多的不确定性。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生产要素结构会发生变化，不可再生自然资源逐渐减少，如果不可再生自然资源获得了充分的补偿，那么从理论上来说，经济系统的可持续发展是可以实现的。下面我们要找出维持经济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充分条件。
一、一个循环经济模型
自然资源分为可再生资源（renewable resources）与不可再生资源（nonrenewable resources）。不可再生资源从量上看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存量会逐渐减少直至耗尽；可再生资源的再生或者更新取决于其自身能力和一定的围在条件，如果可再生资源的使用量超过其可持续产量，它的存量就不足以更新，表现为过度利用，将会导致该可再生资源的逐渐减少甚至耗尽。
一些资源耗尽并不会中止人类社会的发展，因为在不断循环的再生产过程中，不可再生资源与人类创造出的新资源和积累的资本可以互相替代。
在图1中，横轴代表未来的自然资源数量，它等于自然资源总存量减去当前的资源消耗量，纵轴代表未来的新资源和资本数量。未来的新资源和资本数量取决于当前的资源消耗量，因为在消耗当前的资源的同时，能开发出许多新资源，还能积累大量的人力资源和实物资本。可以用要素转化函数FR = f( NR )表示现有资源转化成新资源新资本的能力。为便于分析，可以简单的假设为：
FR = a + b( NR ) = a + b( TR – FNR )
其中，FR为未来新资源资本的数量，NR为当前的资源消耗量，TR为资源的总存量，FNR为未来的自然资源数量。a和b为常数项，其中b表示资源转化能力，人力资源结构越好，人力资本积累得越多，b越大。图1中，AEB曲线为等产量线，C点表示当前耗尽所有的资源，同时为未来创造出了大量的新资源和资本，D点表示当前不消耗资源，也不能为未来创造资源。
图1
人类选择B点意味着现在应为未来储备充足的自然资源，同时意味着现在必须减少产出；选择A点意味着现在消耗了大量资源，但要求人类能创造出新能源与新资本。未来生产的最优点在E点，选定该点，可以计算出现在的能源消耗量。
因为b表示资源转化能力，人类应该谨慎估算b的大小，若估算不出，就不该盲目地大量消耗自然资源。
根据上面的分析，可以得出维持经济系统可持续发展的充分条件：当人类拥有足够的资源转化能力时，经济系统是可持续的；当人类没有拥有足够的资源转化能力时，人类应为未来储备充足的资源。
二、我国发展循环经济的一个路径选择
考虑到资源与资本存量，我国很难达到美国的人均存量水平，但从理论上不能否认我国能在人均生活水平逐渐提高的同时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本文的循环经济模型为我国发展循环经济提供了一种思路。西方学者自1980年代中期以来的研究成果提供的大量证据表明实物资本的增加和人力资本的增加在单位工人产出随时间增加的过程中起到了大致相同的作用。这给了我们启示，如果我国重视人力资本的积累，人均资本存量将能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人力资本的积累与实物资本的积累有很大的区别，有两个方面对我们有很大的启发：
1、实物资本的积累需要大量的资源，而人力资本的积累需要相对少的资源——维持人类基本生存所需和积累知识所需的自然资源；
2、人力资本相对于自然资本的折旧速度很慢，并且人力资本使用得越频繁，不但可改变生产函数的技术水平，而且还能增加自身的存量。
经济增长理论说明人均产出取决于人均资本存量，两者之间的关系用生产函数表示。人均资本存量取决于人均储蓄与人均资本存量的折旧，当人均储蓄大于人均资本存量的折旧时，人均资本存量会增加，当二者相等时，人均资本存量就会处于稳定的状态，此时也决定了稳态的人均产出。人均产出(AP)、人均储蓄(AS) 、人均资本存量折旧(AKD)和人均资本存量(AK)之间的函数关系可以简单的表示为：
AP = F(AK)
AS = s(AP)
AKD = d(AK)
其中，s和d分别表示储蓄率和折旧率，两者都小于１。人均储蓄等于储蓄率乘以人均产出，人均资本存量折旧等于折旧率乘以人均资本存量。图2表示了这几个函数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