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依法治国的系列举措,习近平总书记也先后对依法治国作了系列指示,奏响依法治国最强音。《决定》指出,要构建对维护群众利益具有重大作用的制度体系,建立健全社会矛盾预警机制、救济救助机制、利益表达机制、协商沟通机制,畅通群众利益协调、权益保障法律渠道;要把信访纳入法治化轨道,保障合理合法诉求依照法律规定和程序就能得到合理合法的结果。近几年,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信访积案不断增加。
一、概念及意义
南风法则也称为温暖法则,源于法国作家拉。封丹写的一则寓言:北风和南风比威力,看谁能把行人身上的大衣脱掉。北风首先使劲吹,寒冷刺骨,结果行人把大衣裹得紧紧的;南风则徐徐吹动,顿时风和日丽,行人觉得春意上身,开始解开纽扣,继而脱掉大衣,南风获得了胜利。
这则寓言形象地说明了一个道理:温暖胜于严寒,对各类信访积案,要多措并举化解,有情操作,依法处理、规范秩序。
二、缺失和反思
根据南风法则,对照居高不下的信访积案,有针对性地进行分析和反思,我们发现,许多信访积案一直得不到解决,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政府部门自身某些方面的原因导致的,缺乏对群众的感情和责任心。当然,信访积案的产生是社会转型期特有的现象,产生的原因比较复杂。本文所讨论的,仅限于相关政府或机关部门在化解信访积案过程中的不足。第一、政府信任缺失。信访群众的合理诉求因客观条件限制,虽经多方努力仍一时得不到满足,引发群众对当地政府的信任危机,成为政府的"老大难"问题。第二、政策规定不明。有些信访事项没有政策依据、难以满足信访人员要求。有的部门和领导遇到信访问题时,等上级发文件、定标准、拿办法,使本来可以立即解决的信访问题一拖再拖,形成信访积案。第三、对待群众冷漠。有的部门工作人员甚至领导干部对信访当事人态度冷漠,对群众反映的问题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的,在处理过程中也是敷衍塞责、拖拉应付,极大地伤害了信访群众的感情。第四、自身能力欠缺。有的虽然对信访群众态度诚恳,工作积极性也高,但缺乏有效的办法和招数。有的总用过去的眼光看待现实问题,不能认真分析当前信访中产生的新情况、新问题,凭经验办事,常常是花费了不少精力,付出了不少代价,却没有收到应有的成效。第五、司法机关行为不公。
在信访积案中,有相当一部分案件是由于司法机关或行政工作人员没有依法行政引起的,有的该作为的不作为,不该作为的又大包大揽乱作为,甚至执法不公、徇私枉法,导致问题越积越多,酿成矛盾冲突,严重影响了政府的执行力和公信力。
三、启示和应用
1.启示二:"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要善于找准时机化解信访积案。
这是唐代诗人白居易提出的一个响亮口号。意思是要把握时机,洞察先机,积极承担起社会生活的责任和使命。在南风法则的寓言故事中,北风遵循惯性思维,只想一举吹掉行人身上的大衣,结果无功而返;南风则善于顺势而动,不是盲目脱下行人大衣,而是让行人感觉温暖,然后自觉脱掉大衣,结果如愿以偿。如前所述,不少信访积案其问题涉及面广,既有历史遗留问题,也有现实存在的不合理成分,有的还涉及多方利益。这就要求我们善于讲究策略,学会审时度势,相继找到突破口达到化解的目的。
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对于信访积案,如果一味地强调按政策规律办事,寻找先例,往往进入死胡同,难以解决;对个别信访积案,如果等待统一的办法,那就有可能永远地拖延下去。因此,不能囿于一个模式,等待统一方案,要在坚持原则性与灵活性相结合的前提下,做到"一把钥匙开一把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必要时可变通处理,以我们最大的耐心和诚意化解信访难题,达到息诉停访、案结事了的目的。
"解铃"不一定非得"系铃人".有的信访积案之所以迟迟得不到化解,其中一个原因就在于仍然是"原班人马",既跳不出原有思维的框框,又没有其他好的化解措施,造成久拖不决。事实说明,对有的信访积案要彻底解决,必须"另起炉灶".新班人马首先要向信访人表达愿意为他们解决问题的决心和信心,同时要把握信访人的"痛点",做到以心换心,换位思考,将自己摆进去;要当好信访人的"高参",在法律的框架内尽可能地统筹兼顾、情理兼容,提出建设性处理建议;要设身处地地引导,通过多方案地比选,帮助信访人找到维护自身合法权益的最佳方案;对信访人实在绕不过的"圈子",要动员信访人明事理、顾大局的社会关系和亲情关系,切实做好思想工作,化解思想症结。
严格落实信访救助。不少信访积案的信访当事人,他们经年累月上访,其主要诉求就是得到赔偿。为此我们要积极开展信访救助工作,合理使用救助措施,全力化解该类信访案件。既要积极争取救助资金,又要严格政策标准,对由于侵害人身权利刑事案件导致被害人或其直系亲属生活困难的;对已经丧失破案条件的刑事案件被害人或直系亲属生活困难的;对信访群众确实生活困难的等等,都要纳入信访救助范围,彻底实现息诉停访。
2.启示一:"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要怀着对信访群众深厚的感情工作。
这是清代画家郑板桥的著名诗句,它的意思是我们虽然只是小小的州县吏官,但老百姓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们的感情。这也是南风法则带给我们的最大启示,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莫深于义。不少信访积案的确相当复杂,但只要真正带着责任心、带着感情、带着信心去解决,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没有淌不过的"通天河".很多可以化解的信访积案之所以久拖不决,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信访过程中一些人官僚作风严重,不能平等待人,不尊重群众,态度冷漠,作风粗暴,行为武断。在倡导以人为本、实现"中国梦"的今天,各级各类干部特别是信访工作者要切实去除官尊民卑、官贵民贱的本位意识,真正做到平等待人、民生为重。而我们有些领导干部借口工作忙,对上访老户退避三舍,藏而不见;有的对上访老户反映的情况打"太极拳",你推给我,我推给你;有的搞层层批转,隔靴搔痒,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有的对上访老户信口开河,乱开空头支票,待无法兑现承诺时又导致新一轮上访;有的不是从根本上做好工作,而是一味在"截访"上下功夫,为了使上访不进京城,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资源,结果往往治标不治本。因此,我们务必急信访群众所急,帮信访群众所需,真正为他们解决一批实际问题。
3.启示三:"试玉要烧三日满,辨材须待七年期。"--要建立化解信访积案的长效机制。
这也是白居易的一句诗,说明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易,需要长期观察与考验。
南风法则的寓言故事中,北风着眼于短期效应,一开始就呼啸而来,让人感觉寒冷刺骨,结果行人把大衣裹得更紧;南风则具有长远目光,徐徐吹动,循序渐进,让行人感觉温暖如春,然后自觉脱掉大衣。南风法则启示我们,化解信访积案,要具有战略眼光,建立长效机制。
坚持内导外转,切实将信访工作运行纳入法治轨道。对属于本级机关内的信访事件要加强联动,及时沟通,对不属于本级机关管辖的信访事项,告知信访人向检察院、法院等有关部门提出相关诉求。对有争议的信访事项,主动沟通,及时提请党委政府及相关部门协调解决。
强化创新举措,切实使信访工作质效得到提升。严格落实领导信访接待日制度,零距离解决信访群众问题;要完善并落实信访分析研判机制、信访工作奖惩机制、领导干部接访下访机制、初信初访办理首问责任机制,推进信访工作的规范化、制度化,有效夯实信访工作基础;要注重源头预防,坚持以标准化、信息化促进执法规范化,着力提升执法公信力和群众满意度,从源头上抓好信访问题的预防和控制。
依法按政策办事,切实维护信访秩序。化解信访积案必须坚持"两手抓",我们虽然一再强调,要按照"有情操作"的思路化解信访积案,但要看到,在依法治国的今天,坚持依法按政策办事是解决信访积案的必然要求。政府部门一定要严格把握法律政策的界限,实事求是地解决信访难题。既要防止不依法、不按政策和程序办事,损害群众合法权益的行为,又要防止为了息事宁人而无原则地迁就信访人的无理要求的行为,不能为求得一时一事的解决而引起新的矛盾,坚决防止造成 '大闹大解决,小闹小解决,不闹不解决"的错误导向,否则将会贻害无穷。要正确引导群众以理性合法的方式表达诉求。
对于信访事项已经终结,信访人仍然无理缠访、闹访甚至借上访名义制造事端、乘机敲诈政府的,要坚决依法处理,切实形成"正常上访得到保护,无理上访得到控制,非法上访必须严惩"的良好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