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法的结构是:禅(左右结构)法(左右结构)。禅法的结构是:禅(左右结构)法(左右结构)。拼音是:chánfǎ。注音是:ㄔㄢ_ㄈㄚˇ。禅法的具体解释是什么呢,我们通过以下几个方面为您介绍:一、词语解释【点此查看计划详细内容】佛教语。以小乘上座部为代表的坐禅八静之法。专注一心,调整出入息。二、引证解释⒈佛教语。以小乘上座部为代表的坐禅八静之法。专注一心,调整出入息。引北凉沮渠《<治禅病秘要法>后序》:“天竺比丘大乘沙门佛陀斯那,其人天才特拔,国中独步,口诵半亿偈,兼明_法,内外综博,无籍不练。故世人咸曰‘人中师子’。”三、网络解释禅法是指心智的培育和发展。作为一个朝向最究竟之解脱(涅盘)的宗教,佛教对于修习是非常重视的。修习的目的在于剔除种种扰乱心智的负面心理状态和恶劣品性,同时培育各种有助于心智成长的正面心理状态,最终达成如实地知见一切事物本性的最高智慧而证悟涅_。关于禅法的诗词《悼禅法师·阁中高隐岁华深》关于禅法的诗句凡夫未有安禅法老禅法龙象何止野狐乱禅法关于禅法的成语执法犯法小廉大法禅世雕龙作法自毙口头禅禅絮沾泥法不徇情知法犯法佛性禅心关于禅法的词语禅世雕龙佛性禅心小廉大法一指禅鬓丝禅榻奉公如法口头禅禅絮沾泥不足为法激将法关于禅法的造句1、禅并不只属于佛教,基督教可以在东方禅师的帮助下挖掘与发展自己的禅法。2、把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才带着弟子净藏和尚到少林寺探祖,并把净藏和尚留在少林寺内弘扬禅法。3、印度僧人达摩东渡来华,带来了印度传统的禅法。4、研究他的生平和禅法对于了解元代禅宗的发展意义重大。5、这是一种佛教的禅法,通过冥想传承。点此查看更多关于禅法的详细信息
禅宗哲学是融合了佛家与道家、儒家之后的一种思想体系。它对中国哲学、文学和艺术等的发展产生过深远的影响。随着对物理学研究的深入进行,人们越来越意识到现代物理学与中国古代哲学思想之间具有某种平行性。这种平行性的根源在于二者遵循相同的逻辑——禅宗逻辑。 认识人类自身、认识人类所面对的宇宙,是科学的根本任务,并由此而衍生出人类知识的两大系统——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二者之间最深刻的关联在于:人对自身认识有多深,对外部宇宙的认识就有多深,它们是同步进行的。作为自然科学重要分支的物理学是建立在分析与实证基础上的。在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物理学的研究无论在宏观还是在微观上早已超越了感官经验的范围之外。这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个困惑:我们以现有的感官经验去描述、解释远在我们经验之外的对象是可能的吗?要解决这一困惑,就必须转换逻辑思维的方式。对此,古老的禅宗哲学给了我们重大的启示。 一、禅宗与禅宗逻辑 “禅”或“禅那”是梵文Dhyana的音译,原意是沉思、静虑。佛教禅宗的起源,按传统说法,谓佛法有“教外别传,以心传心,不立文字”的教义,从释迦牟尼直接传下来,传到菩提达摩。达摩于梁武帝时(约520~526年)来到中国将心传传给二祖慧可(486~593年)。如此辗转相传,终于出现了以六祖慧能(638~713年)创始的南宗顿教,以后日益丰富发展,成为具有鲜明特色的中国佛学禅宗。禅宗是佛教的一个宗派,是“中国的佛学”,它是中国道家哲学与佛教空宗(亦称中道宗)相互作用的产物,对于中国哲学、文学、艺术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禅宗所依据的主要典籍为《金刚经》和《六祖坛经》。 其实早在达摩来华以前,空宗的代表人物僧肇与道生等就在吸收与融汇中国道家思想的基础上,为禅宗的出现提供了必要的理论准备。如在道生的理论中,就有了“顿悟成佛”、“一切众生,莫不是佛”(《法华经疏》)等禅宗的基本思想。而在被僧肇所具体化了的关于三个层次的“二谛义”理论中(《肇论·般若无知论》),空宗所谓的第三层真谛即为禅宗之“第一义”。禅宗的一切修行以及最后的顿悟,都是为了成就作为其终极目标的“第一义”。这个第一义就是宇宙的本体、佛的本体,就是最后解脱的境界。 三个层次的“二谛义”理论认为:(1)第一个层次:普通人以为万物实“有”,而不知“无”。佛教认为万物实际上都是“空”、“无”。在这个层次上,认为万物是“有”,这是“俗谛”;认为万物是“无”是“真谛”。(2)第二个层次:认为万物是“有”与认为万物是“无”,都是片面的。因为“无”并不只是没有了“有”的结果。事实上“有”同时就是“无”。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之中,一物此时此刻的存在状态与其在另一时刻的存在状态是不同的,在这种意义上,此时此刻的“有”在另一时刻就是“无”了。故在这个层次上,说万物是“有”与说万物是“无”,都同样是“俗谛”。只有不片面的中道,认识到万物非有非无才是“真谛”。(3)第三个层次:说“中道”在于不片面(非有非无),这意味着进行区别,而一切区别本身就是片面的。故在这一层次上,说万物非有非无就是俗谛了。真谛是:万物非有非无,而又非非有非非无(《大藏经》卷四十五)。禅宗的第一义,指的就是这种“非有非无,而又非非有非非无”的境界。《金刚经》云:“……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这种“非非”的境界是经验之外的,是普通的逻辑思维达不到的,是不可言说的。所以“说似一物即不中”(《六祖坛经·机缘品第七》),“我向尔道是第二义”(《五灯会元卷第十·清凉文益禅师》),“道,可道,非常道”(《老子·第一章》)。 为了证悟禅宗的第一义,“只有打破和超越任何区分和限定(不管是人为的概念、抽象的思辨,或者是道德的善恶、心理的爱憎、本体的空有……),才能真正体会和领悟到那个所谓真实的绝对本性。它在任何语言、思维之前、之上、之外,所以是不可称道、不可言说、不可思议的。束缚在言语、概念、逻辑、思辨和理论里,如同束缚于有限的现实事物中一样,便根本不可能‘悟道’”[1]。而这也正是六祖慧能临终传授宗旨的“秘诀”:“先须学三科法门,动用三十六对,出没即菩提场,说一切法,莫离自性。忽有人问汝法,出语尽双,皆取对法,来去相因。究竟二法尽除,更无去处。……若有人问汝义,问有将无对,问无将有对,问凡以圣对,问圣以凡对。二道相因,生中道义”(《六祖坛经·付嘱品第十》)。应用六祖的这种“对法”,从“有”、“无”始,便可达到非有非无,进而证悟非非有非非无的第一义境界。 仔细分析禅宗的“第一义”以及六祖慧能的“对法”,不难发现,它实际上是给出了一种全新的逻辑,在此将其称为“禅宗逻辑”。 众所周知,作为逻辑演算的对象可以是事物、事物的类、事物之间的关系,也可以是命题之间的关系。禅宗逻辑同布尔逻辑[2][3]相似,也具有明显的类代数的特点。令全类为"1",空类为"0"。以A和B分别代表两个类,也称之为选取符号。A代表在论域中选取所有A的结果,B代表选取所有B的结果,则 A=B表示两类之间有完全相同的分子; AB表示两类相交,即逻辑相乘,代表既属于A类又属于B类的类; A+B表示两类相并,即逻辑相加,代表或属于A所标记的事物的类,或属于B所标记的事物的类; 附图表示A的补类,即由论域中除去类A的事物的类。 按照上述的基本约定,在传统的布尔逻辑中,如果A表示类“有”,B表示类“无”,则明显有A+B=1,即类A和类B互为补类,即这意味着同时属于两个互补的类的类是可能存在的,即传统逻辑中的“不矛盾律”在禅宗逻辑中不一定成立。其次,由禅宗逻辑的基本求和公式可以清楚地看到,对于不可言说的本体的“认识”过程在逻辑上只能是一个无限逼近的渐进过程,这正从逻辑上显示了它的不可言说性的根源所在。逻辑原子主义的代表人物维特根斯坦曾指出:“我的语言的界限意味着我的世界的界限。……逻辑充满着世界;世界的界限也是逻辑的界限。”[4]原来不可言说的禅宗“第一义”是在传统的语言和逻辑之外的存在,现在随着逻辑的扩展,在禅宗逻辑框架内,它便不再是逻辑之外的存在了。逻辑扩展了,世界也随之扩展了。 根据禅宗逻辑的基本求和公式,在零级近似下(对应于在求和公式中只取n=0一项),逻辑求和公式变成: A+B=1. 附图而这正是布尔逻辑,即布尔逻辑是禅宗逻辑的零级近似。可见禅宗逻辑比传统的只研究矛盾对立双方间的关系的二值逻辑具有更大的包容性。首先,它在逻辑对象上,除了包含互补的、矛盾的两个基本的逻辑类之外,它还同时容纳了与之相关联的其余所有可能的独立的类,这就为在逻辑上去研究“非非”之类(传统逻辑之外的、不可言说的)的对象奠定了基础。其次,就逻辑自身而言,禅宗逻辑包容了那些不矛盾律不再成立的逻辑,为逻辑自身的扩展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二、物理学中的“波粒二象性”与禅宗逻辑 物理学按照其研究对象的不同,可分为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现代物理学)两大类。经典物理学所研究的是人们感官经验之内的物质客体,适用于牛顿力学。站在经典物理学的立场上,一个具体的物质客体只能以粒子的方式或波动的方式存在,不存在其它的可能存在方式,即一个物理客体要么以粒子的方式存在,要么以波动的方式存在。以粒子的方式存在的客体在某一时刻具有确定的空间位置;以波动的方式存在的客体在某一具体时刻在全空间存在而不具有确定的空间位置,例如水波和声波等。无论是经典的粒子还是经典的波,它们都存在于人们的经验范围之内,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借助于牛顿力学理论,人们可以运用日常经验中的语言、概念来描述、理解它们,而不会产生任何逻辑上的困难。 物理学研究一旦深入到微观的领域,它的客观对象(如原子)就不再是人的感官所能直接体验的了。微观客体的微观运动本身已不再是感官所能直接观测和认识的对象。为了“认识”微观客体及其运动,只有借助于复杂的科学仪器,通过人工安排的科学实验,观测由其引起的在仪器中发生的某种不可逆放大过程所导致的宏观可观察效应。这种通过仪器的读数所“认识”到的对象已不再是微观客体本身,而这又是对微观客体的唯一的一个认识途径,即只能这样来认识微观客体,对微观客体的认识就是这种意义上的一种“认识”。 在通过各种科学实验对微观客体的研究中,人们发现微观客体(原子、电子等)在某些条件下表现出粒子性的一面,而在另一些条件下又表现出波动性的一面,这就是所谓的“波粒二象性”问题。微观粒子在某种意义上既是粒子又是波,既不是粒子又不是波,也不是粒子和波的简单综合。这种“波粒二象性”在经典物理学框架内是完全不可理解的。“物理学家们在原子物理学初期面临的自相矛盾的境遇与之(指禅宗)惊人地相似,与禅宗的情况一样,真谛隐藏在佯谬之中,这些佯谬不能用逻辑推理来解决,而只能靠一种新的认识来理解。”[5]尽管物理学家们无法在逻辑上解决“波粒二象性”佯谬,但是经过许多人的努力,最终在数学上建立起了一套完备的理论体系——量子力学来描述微观客体的运动。在量子力学体系中,微观客体一般就表现为一个数学上虚的态函数,它可以通过薛定谔方程来确定。但是,无论如何量子力学的数学形式理论本身并不能给出关于微观客体波粒二象性的物理解释,因为数学上的虚数无论如何是无法同外在的客观存在相对照的。1927年,物理学家玻尔提出了所谓的“互补原理”来解释微观客体的“波粒二象性”问题。“玻尔把两种图象——粒子图象和波动图象——看作是同一个实在的两个互补的描述。这两个描述中的任何一个都只能是部分正确的,使用粒子概念以及波动概念都必须有所限制,否则就不能避免矛盾。”[6]不难发现玻尔的互补性解释只是一种哲学上的尝试,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由“波粒二象性”所导致的逻辑困难。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传统逻辑是无法解释微观客体的“波粒二象性”疑难的,唯一的出路是求助于比传统逻辑包容性更大的新的逻辑。本文所给出的禅宗逻辑正好可以用来解释“波粒二象性”问题。首先,波和粒子作为两个类在传统逻辑(经典物理学框架内)上是完全互补的两个类,因此可令:A表示粒子,B表示波,翻译成逻辑的语言就是:在逻辑上存在这样的类,它同时既是粒子又是波。物理学上的微观粒子就正好是这样的一种客观存在的类。这又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微观客体所遵循的逻辑是禅宗逻辑的一级近似的结论的正确性。 三、总结 禅宗哲学(包括禅宗逻辑)同现代物理学之间的平行性,早已引起过人们的关注。玻尔在1937年访华时就曾被中国的对立两极的概念所震惊。而美国著名物理学家F.卡普拉则更是为这种平行性所吸引,写出了轰动一时的《物理学之“道”——近代物理学与东方神秘主义》一书。尽管有许多人都意识到了现代物理学与古老的中国哲学思想之间具有某种相通性,但没有人能明确指出其背后的根由。通过本文的研究,不难发现这种平行性、相通性的根源在于二者所研究和指向的对象都遵循相同的逻辑——禅宗逻辑。禅宗逻辑的对象是感官经验之外的,是日常的语言、逻辑所不能言说的,物理学所研究的微观客体同禅宗所要证悟的最终本体恰恰都是这种对象。人的思维离不开形象、直观,离不开日常经验中的语言、概念和逻辑,而禅宗所要证悟的本体和物理学所研究的微观客体却又都是直接经验之外的存在,是无法从形象和直观上把握的。正如玻尔所指出的:“物理学面临的困难来源于我们被迫使用日常生活的词汇和概念,即使我们是在从事于精炼的观察也如此。我们除用粒子或波就不知道其他描写运动的方式。”[7]因此要想“认识”和“把握”这类对象,就只有超越传统逻辑的束缚,应用全新的包容性更大的逻辑进行思维,才能将其重新纳入到逻辑的框架之内加以“言说”、“认识”。
浅论禅宗 中国佛教宗派之一。 禅是禅那(巴利文Jhāna,梵文dhyāna)的简称,汉译为静虑,是静中思虑的意思,一般叫做禅定。此法是将心专注在一法境上一心参究,以期证悟本自心性,这叫参禅,所以名为禅宗。禅的种类很多,有声闻禅、有菩萨禅、有次第禅、有顿超禅。禅学方面,在中国有一支异军特起,那就是所谓“教外别传”的禅宗。这个宗所传习的,不是古来传习的次第禅,而是直指心性的顿修顿悟的祖师禅。[编辑本段]历史简介 以菩提达摩为中国始祖,故又称达摩宗;也因自称得佛心印,又称为佛心宗。以禅定作为佛教全部修习而得名。以参究、禅定为方法,以彻见本有佛性为宗旨。 相传中国禅为菩提达摩(南朝宋末人)创立,达摩于北魏末年首先活动于洛阳(今河南洛阳市),后来来到嵩山(今河南登封市)少林寺,面壁九年修持佛法,修习禅定,倡二入四行之禅修原则,以《楞伽经》授徒,后世以达摩为中国禅宗初祖,以嵩山少林寺为禅宗祖庭,嵩山少林寺并有“天下第一名刹”之称。达摩在少林寺有嗣法弟子慧可、道育等,僧璨为再传。璨弟子为道信。信弟子弘忍立东山法门 ,为禅宗五祖。门下分赴两京弘法,名重一时。其中有神秀 、惠能二人分立北宗渐门与南宗顿门。神秀住荆州玉泉寺 ,晚年入京,为三帝国师,弟子有嵩山普寂、终南山义福;惠能居韶州曹溪宝林寺,门下甚众,以惠能为六祖。时称"南能北秀"。北宗主张"拂尘看净"的渐修,数传后即衰微;南宗传承很广,成为禅宗正统,以《楞伽经》、《金刚经》、《大乘起信论》为主要教义根据,代表作为《六祖坛经》。[编辑本段]顿悟祖师 六祖慧能是禅宗的发扬光大者,主张教外别传、不立文字,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直指人心、见性成佛。这是世界佛教史尤其是中国佛教史上的一次重大改革。慧能以后,禅宗广为流传,于唐末五代时达于极盛。禅宗使中国佛教发展到了顶峰,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禅宗佛学特点在于其高度的理性化,几乎完全没有神学气息。禅宗修持以定慧一体为特色。后世禅宗流入禅语机锋、呈口舌之辩,违反了禅宗的本意。禅宗强调心性的运用,以明心见性为宗旨,对中华气功学的理论和方法有巨大贡献。 相传南北二宗之争,始自五祖弘忍选嗣法弟子。神秀作偈为:“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忍以为未见本性。慧能也作一偈:“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忍以为得其禅之心要,故密授法衣,认可其嗣法地位。以后北宗主拂尘看净之渐修;南宗主张顿悟而即身成佛。认为舍离文字,直探心源,闻言当下大悟,顿见真如本性才是修禅正途。其禅法可概言为无所住而生其心,即由定发慧。[编辑本段]传承弟子 惠能弟子中最负盛名的是南岳怀让(677~744)与青原行思( ?~740 )。另有神会居洛阳菏泽寺,创菏泽宗,被尊为七祖。门下有磁州智如、益州南印等。怀让住古南岳天柱山,创南岳系。青原住江西吉安,创青原系。怀让弟子道一(709~788)尊称马祖。其门下怀海影响最大,称洪州禅。怀海弟子有黄檗希运,沩山灵佑。希运门人义玄( ?~867 )在河北镇州创临济宗。灵佑与其弟子仰山慧寂(814~890)创沩仰宗。行思门下石头希迁(700~790)一系数传至洞山良价 ,再传至曹山本寂,师徒共创曹洞宗。希迁另一弟子天皇道悟数传至义存(822~908),其门下师备之再传文益(885~958)创法眼宗,住金陵清凉寺;师备同门文偃(?~949)住韶州云门山,创云门宗。晚唐至五代,禅宗发展极盛。两宋之后,儒道释三教合流,禅宗风格略变。大量“公案” 、“诵古”文字著述问世。宋代 ,临济宗中又分出方会( 992~1049 )所创之杨岐宗和慧南( 1002~1069 )所创之黄龙宗。元明之后,禅净合流形势大成,禅宗衰微。 禅宗流入朝鲜始于神秀门下之新罗僧信行(704~779),所传为北宗禅。马祖门下之道义则将南宗禅带到朝鲜( 820 )。越南禅宗最早为天喜禅派,为从僧璨受禅法之毗尼多流支( ?~594 )所创。南宋时,日僧荣西在天台山受法,禅宗临济黄龙派随传入日本;南宋末中国僧人东渡日本又传去杨岐禅法。13世纪初日僧道元又将曹洞禅法带至日本。稍晚从百丈怀海受禅法之无言通创无言通禅派;后更有黄龙系(一说云门系)的草堂禅派(11世纪)和临济系的竹林禅派(13世纪末)等。 17世纪,福建黄檗山万福寺隐元隆琦应邀赴日弘法,设坛传授禅戒,成为日本与曹洞、临济并列的黄檗宗,至今不衰。禅宗少林潘国静[编辑本段]五家七派 曹洞宗。由洞山良价与其弟子曹山本寂创立,良价禅师治所在今江西宜丰县洞山,良价的弟子本寂在豫章洞山(今江西宜丰洞山)普利院学法数年,后到曹山(今江西宜黄境内)弘扬师法。由于良价住洞山,本寂居曹山,所以禅林中把师徒两人创立、弘扬的新禅宗称为“曹洞宗”。曹洞宗以自忘来完成自我的实现。 临济宗。黄檗希运禅师住持宜丰的黄檗山寺(今江西境内)时初露端倪,义玄从希运学法33年之后往镇州(河北正定)建临济院后创立。因义玄住镇州(治所在今河北正定)临济院而得名。临济宗传至楚圆门下,又分出黄龙派、杨岐派。临济宗认为无位真人就是真实的自我。 沩仰宗。沩山灵佑及其弟子仰山慧寂创立于湖南宁乡沩山密印寺。沩仰宗强调机和用,信位和人位,及文字和精神之间的差别。沩山在得意忘言这一点上跟庄子完全相同。 云门宗。文偃创立。因文偃住韶州云门山(在今广东乳源瑶族自治县北)光泰禅院而得名。云门宗一面逍遥于无极,一面又回返人间。 法眼宗。文益创立。南唐中主李璟赐谥其为“大法眼禅师”而得名。法眼宗完全奠基于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 黄龙派。慧南创立。因其住黄龙山(在今江西南昌市)而得名。 杨岐派。方会创立。因住杨岐山(在今江西萍乡县北)而得名。[编辑本段]禅学点滴 禅学,像所有活泼的传统一样,它们的起源,都是充满了许多神话和传奇,因此禅的开展,也自然和释迦牟尼佛发生了关系。 据说有一次,释迦牟尼在灵山会上说法,他拿着一朵花,面对大家,一言不发,这时听众们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只有迦叶会心地一笑。于是释迦牟尼便高兴地说: “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因此禅便在一朵花和一个微笑之间诞生了。你也许以为这故事太美了,可能不是真的;而我却认为正因为它太美了,不可能是假的。禅的生命并不依靠历史的事实。无论是谁创造了这个故事,显然他已把握住禅的精神——因花微笑,由笑花开。 迦叶,据说是印度禅的初祖,在他以后传了二十七代,至菩提达摩是第二十八祖,也是印度禅的最后一祖。达摩来到中国后,便成了中国禅的初祖。所以达摩在禅宗史上,可说是沟通中印思想的一座桥梁。 印度禅这二十八祖的法统,据考证是后人捏造的(译者按,胡适博士在菏泽大师神会传中曾考证过),在梵文中也没有印度禅宗法统的记载。禅宗的这个“禅”字本来是从巴利文 Jhāna “禅那”音译来的(梵文是Dhyāna),但其意义上有很大的差别。“禅那”是指一种精神的集中,是指一种有层次的冥想,而“禅”以中国祖师所了解的,那是指对本体的一种领悟,或是指对自性的一种参证。他们一再地提醒学生,冥想和思索,都会失去禅的精神。 胡适博士曾发挥说: “中国禅并不来自于印度的瑜珈或禅那,相反的,却是对瑜珈或禅那的一种革命。” 也许这不是一种有目的的革命,而是自然的转变,但无论是革命或是转变,“禅”不同于“禅那”却是事实。铃木大拙博士曾说:“像今天我们所谓的禅,在印度是没有的。” 他认为中国人把禅解作顿悟,是一种创见,也足证中国人不愿囫囵吞枣似的吸收印度佛学,他说:“中国人的那种富有实践精神的想像力,创造了禅,使他们在宗救的情感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以笔者的看法,禅宗的形成最早是受到大乘佛学的推动,否则单靠老庄等道家思想的复兴,实不足以构成禅宗那种生龙活虎般的精神。不过说起来好像是矛盾的,由于大乘佛学的推动使老庄的透彻见解,在禅的方式上获得了复兴和发展。汤姆士默顿(Thomas Merton)先生曾极有见地地说:“唐代的禅师才是真正继承了庄子思想影响的人。” 我们也可以说,禅师们最根本的悟力是和老庄的见地一致的,道德经的第一、二两章便说出了禅的形而上基础。至于禅和庄子的关系,铃木大拙博士分析得非常清楚,他说:“禅师的最明显的特质是在于强调内心的自证。这种自证,和庄子的坐忘,心斋和朝彻是如出一辙的。” 如果这种说法不错,那么庄子的根本精神是禅的核心。唯一的不同,是庄子仍然停留在纯粹的悟力中,而禅则发展为一种导致开悟的训练;这种训练也是今天日本禅的特殊贡献。 因此懂得庄子心斋,坐忘,朝彻的境界后,将有助于我们了解禅的本质.[编辑本段]三种境界 ①心斋: “心斋”见于庄子人间世中孔子和颜回的一段对话,据说颜回有一次要到卫国去游说,孔子浇了他一盆冷水,认为他一身的功夫还没有做到纯一不乱的境界,如果贸然去谏,非但无益,反而有害,于是颜回便向孔子请教方法,孔子告诉他要“心斋”说:“一若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心。” ②坐忘: “坐忘”两字的原意,莱济(Legge)翻为“我坐着而忘了一切”,伽尔斯(Ciles)和林语堂翻为“我坐着而忘了自己”,冯友兰翻为“忘了一切”,铃木大拙翻为“心忘”,我认为这个“坐”字不应从字面上去体味,它的意思,可以说是坐于忘,或沉入于忘的境界。这个忘的范围很广,包括了忘己和忘物,不仅要坐着才能忘,而是在任何情形中都能忘。下面是庄子描写有关坐忘的故事: 有一次,颜回告诉孔子说,他的功夫大有进步,已忘了仁义,孔子认为他还不够深刻。过了几天,他告诉孔子说他已忘了礼乐,孔子仍然没有加以赞许。再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告诉孔子说他已“坐忘”了。这境界连孔子也有所不知,反问颜回,颜回解释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③朝彻 “朝彻”是道家修练的一种境界,庄子曾描写过一段有关朝彻的故事。 有一次,有人问女偊,为什么他年纪那么大了,但容貌还是嫩得像小孩一样,女偊告诉他这是得了道的功效。那人又问女偊:他是否可以学道呢?女偊坦白地说他不是学道的材料;接着便把自己教学生卜梁倚的经过告诉他说: “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三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 上面,笔者之所以冗长地引证了庄子的这三段文字,乃是因为其中包含了很多的禅的种子。当然我们不能否认禅师们都是佛家,但他们对于老庄思想的偏爱,却影响了他们在佛学中选取了那些和老庄相似的旨趣,而作特殊的发展。 此外,庄子“真人”的思想也深深影响了后代的禅师,最显著的是临济义玄,和他开展出来的临济宗都以真人为最高境界。庄子最重要的一个观念是“夫有真人而后有真知”,这是强调存在先于知,这也是禅的一大特色——先存在而后能知。禅的思想正好和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相反,而是“我在故我思。”[编辑本段]禅学应用 最近美国弗吉尼亚州(Virginia)有一位墨芬蒂(William.C.Mcfadden)教授,曾召集了一个为期三日的各大学学生会议,讨论目前大学青年紧张心理的因素,他在“是什么使他们烦恼”一文中简述会议的经过说: “当一切可能的紧张因素都列举出来后,一位学生说:“这些原因统统是,又统统都不是。我总觉得还有一个别的原因”。另一位附和说:“我也觉得有那么一个说不出的东西使我烦恼”?又有一位说:“这个令人烦恼的东西,好像是虚空无物的,但是如何才能描写这个虚空呢”?还有些认为是缺少嗔,或美所致。但这些看法都立刻被否定了,大家都觉得这个东西恍恍惚惚,不可名状,最后有一位口若悬河的学生作了如下的结论,他说:“在我们的心灵中,总觉得欠缺空间,使我们透不过气来””。 墨教授接着发挥说: “人类心灵的不安由来已久,他们寻求绝对,寻求不朽,寻求永恒,寻求无限。但事实上这个绝对既然是无限的,那么一定是不可捉摸的,不可界限的,是一种类似虚空无物的东西。这个无限如果可以界限的话,那就不再是无限了。 这位作者并没有想到禅和道家。但他却揭出了一个极为生动的看法,使我们了解为什么禅和道家是如此的吸引了西方青年,他们希望从禅和道家中去寻求那个使他们烦恼的东西。他们已厌倦那些既定的观念以及传统的宗教信条。传统的禅学对他们来说,好像几何学一样,只强调那些可以传达的,而完全忽略了那些不能传达的。这个不能传达的东西就是禅和道家探讨的天地。禅和道家并不是真能传达那个不能传达的东西,而是他们有方法把它引托出来,使我们的心境开阔,有更多呼吸的空间。 中国精神的最大特色,不是喜作有系统的观念说明,我们最动人的诗,就是那些“言有穷而意无尽”的绝句,能够用字、声色所表现的,都不是最真实的。中国精神是超出字、声、色之上,它是借字以写无限,借声以说无响,借色以明无形,也就是借物质以烘托精神。[编辑本段]中西差异 斯曲兰催(Lytton Strachey)读了伽尔斯所翻的中国诗后,曾比较希腊和中国诗的差别说:“希腊的艺术,在文字方面的造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它永远地寻求最好的表现,在希腊诗集中最精彩的抒情诗,实质上都是格言式的,这和中国的抒情诗大不相同。中国诗不是格言式的,它要留下一个印象,这个印象不是终结的,而是无穷境界的开端。它完全是呈现在一种不可思议,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气氛中。” 譬如李白的那首五言绝句: “美人卷珠帘,深坐颦峨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斯曲兰催会评赞这首诗说: “突然的,帘子卷起来了,一刹那间,呈现出一幅动人的图画。使我们的心灵化作一只游艇,在不可思议的,愈流愈广的想像之河上飘荡。这一类的诗,富于写意,但并不是一个摄影式的记录,而是对于切身体会到的经验,用微妙的笔触表达了出来。” 这就是中国的诗画和生活艺术的风格,这也就是禅的风格,在这方面,禅可以说是中国精神的象征。 西方文明,可说是希腊精神的产物,在目前已发达到饱和状态,所以西方的好学深思之士,反而感觉不足,也就在这时,认识到东方的伟大。由于东方人反都注意力集中于西方的科学文明,因此禅的那种两难的论法对西方人的吸引力远胜过东方人,事实上,今天禅的精神已渗入到西方思想的前锋,将来又会反转来影响东方。人性本是一致的,是超越了东西方的;而且唯有超越东西,才能综合东西,假如我要作个预言的话,我将说这种综合必先成熟于西方,然后再散布到全世界。 东方人最好记得爱伦维特(Alan Watts)所说:作为禅学源头的庄子哲学是和现代人的境遇息息相关的。维特认为庄子和查定(Teilhardde Chardin)在把宇宙看成一个有机整体的这一点上是相同的。这种看法比起牛顿把宇宙看成像弹子球撞击那样的机械化,显然是更近于二十世纪的科学了。 另一方面,西方人也应认清禅并不是完全没有理性和节奏的,它的疯狂中自有法则,默顿说得好: “在某些西方人圈子里所流行的禅只是适合于精神上的混乱而已。它表现了他们对习俗、伦理和宗教的一种不可理解的不满。它象征了他们在机械所窒息的世界中要恢复自性的迫切需要。但是由于只恢复意识经验,使西方的禅学带有道德放任的色彩,而忽略了中国和日本禅宗那种严格的训练和严肃的传统。庄子的思想也是如此。他易被今天一般人误作放荡不羁,其实庄子早就强调不要劝别人去做他们自己所不知的事情。我们要了解庄子对儒家的批评是怀疑的,也是很实际的。庄子的哲学在本质上,是宗教的,玄秘的,是追求一种绝对圆满的境界”。笔者撰写本书的目的,就是希望描绘出禅的真面目。本书之所以只写唐代的大禅师,乃是因为由于他们的真知彻悟,和特殊的个性才创造了禅宗。 禅宗有一段公案说:慧可向达摩大师请教安心法门,因为他总是感觉自己的心不能安。达摩说,你先把你的心找出来,我再给你安心。慧可是一个有着较高佛学造诣的佛教徒,也就是后来的中国禅宗二祖。他遵循达摩的话去找自己的心,却怎么也找不到。他只好说,我找不到。达摩说,我已经为你安心完毕。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让你找你的心,你能找得到吗?显然,你也找不到。因为三心不住,即过去之心不住,现在之心不住,未来之心不住。你的心是不住的呀。也就是说,你的心并不执着于任何外物。《金刚经》云:应无所住而生其心。禅宗六祖闻此而开悟。这里说的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你执着于法,执着于物,执着于我,那么你就会产生妄念。其实这世间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流转变化。请问你能执着于什么?你的心时时刻刻都在变化。它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根本不需要你去安。要说安,你顺其自然不就安了吗?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船过水无痕”。这大千世界的万事万物就是那船,而你的心就是那水。船曾经在水面上行驶过,且留下过倒影,但是水就是水,依然不舍昼夜地流去,何曾被铭刻些许痕迹?你的心本自圆满具足,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不生不灭,你只是被贪嗔痴所惑。你要做的就是内心无喘外屏诸缘。
"道"可道 为了让概念更概念,混沌更混沌,玩概念聊混沌之前讲个小故事: 18世纪日本有位天龙禅师,道行高深.禅师修行的寺院不远有家杂货店,经营杂货店的是对中年夫妇,两夫妇膝下有一女儿,正值青春年华.有一天,杂货店的老板发现女儿怀孕了.夫妇二人又惊又怒,逼问女儿孩子的父亲是谁.开始女儿就是不说,后来在父母的再三威逼下,终于开了口.只说了四个字"天龙禅师". 于是,夫妇俩领着女儿来到寺院找禅师兴师问罪.愤怒之下必定是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动脚.而天龙禅师异常安静地等他们发泄完,慢慢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是非常安静看着一家三口,淡淡地说道:"是这样吗!"最后,一家三口离开了寺院.天龙禅师的丑闻也因此传遍日本.没过多久,孩子生了下来.夫妇俩把孩子抱到寺院,给了天龙禅师.禅师自此开始了抚养孩子,经常忙的不亦乐乎.到左邻右舍化缘奶水以及婴儿需要的一切,每次他去邻居那化缘都会遭到漫骂和指责.而禅师仿佛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两年后,杂货店的孩子妈妈终于承受不住良知的谴责和折磨,说出了真相.原来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不是天龙禅师.于是,两夫妇和女儿又来到寺院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请求禅师让他们把孩子抱回抚养.禅师安静地听完了事情原委,和两年前说的一样:"是这样吗!"两夫妇千恩万谢,抱走了孩子.此事又迅速地传遍了日本!天龙禅师从此家喻户晓,而禅师本人还是过着和以往没有变化的修行生活. 这个故事究竟和"道"有什么联系呢?我们结合这个故事先谈道的特征"无为而无不为".无是什么呢?无是空间是舞台,舞台空间满了装不下新事物.欲意占满精神,看不清事物.因此,老聃有"无欲观其妙和无中生有".设若,禅师一心度人宏法,有禅师的执著,那就是有.一旦有,无法接受这种毁谤.那么,因有形成对立,排斥.从而,只能把自己名誉洗清,而到此事物终止,就不能无中生有,也就不能真正地宏法利生.而无为讲的是什么呢? 老聃63章说的很清楚,"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很显然无为是以德报怨,而且是积小善成大善最后形成德,而厚德才能载物,才能成就大名誉.另外,无为是看似与自己的目标无任何关联,无为要否定自身欲意,接受事物尤其是带有灾难性的事物.为什么呢?因为,大灾难是大机会,也就是"反者,道之动". 正面澄清事实是有为,有为就会对立导致事物发展终结,因此有不能生有.而不辩解,不抚养才是不为,才是消极.这才是三者之间的准确定义.因此,无与有是相对非绝对.无为非不为,而是无所不为.而处于无的状态就能领悟道的发展变化,此为妙,领悟了道才清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道者神奇.的确是化腐朽为神奇.那么到此我们也就体会了什么是名,以上都是用名来释道,所谓语言文字,也是用现象说本质. 老聃著作需要领悟通篇才能解释其中的章节内容,而这个通篇整体就象一个人,你没有看清楚整个人,就看见鼻子或者其他器官而去领会和解释,一定会越来越乱.而读<<道德经>>又与其他书籍不同,你不但要通读,而且要悟.参阅别人的注疏只能更乱,不如死看原著,死悟到底.有参禅的成分,其实佛教的禅宗就是中国特色的佛教.禅宗里有道家的精华.话到此为止,下面玩概念,不玩概念好象不是哲学.玩概念就是把自己玩混沌,把别人弄糊涂! 道是什么,道者形而上者,器者形而下者.器,物质也,万物生于道,道规定万物而非万物.无有是道,道非无有.固,无有万物是道,道非无有万物.那么道究竟为何物,道者说起来无穷无尽.非常道!无有名前面谈了,到此谢幕!
关于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对象,目前国内学术界大致存在着两种基本思路。第一种思路认为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对象主要是美学理论和美学思想史。最早,李泽厚、刘纲纪就在其主编的《中国美学史》中提出这一看法,认为,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对象有广义和狭义之分。所谓广义的研究,是对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学、艺术以至社会风尚的审美意识进行全面的考察。所谓狭义的研究,则以哲学家、文学家或文学理论批评家着作中已经多少形成系统的美学理论或观点作为主要研究对象。这种观点还认为,广义的研究虽然重要,但限于条件,目前的中国美学史研究还是应该从思想家和批评家着作的有关美与艺术的言论观点入手。[1](P4-6)敏泽也认为,美学思想史研究的对象,最根本的一点是研究民族的审美意识和审美活动的历史,但由于条件限制,他所写的《中国美学思想史》则把基本的和主要的范围放在有关美学思想的理论形态的着作中。(P1)叶朗的看法与上面所说的稍有不同,但也是把美学思想和美学理论作为研究对象。他认为,美学是一门理论学科,一个民族的审美意识的历史表现为两个系列:一个是形象的系列,一个是范畴系列,研究形象系列的是各门艺术史,研究范畴系列的是美学史。“美学史就应该研究每个时代的表现为理论形态的审美意识”,“一部美学史,主要就是美学范畴、美学命题的产生、发展、转化的历史”。(P4)张法先生的新着《中国美学史》,也仍然把美学史看成是美学理论和思想的历史。他认为,所谓中国美学史,指的就是从远古到清代末期的审美理论史。它的主要任务是显示中国美学由以产生的社会文化和哲学基础,显示中国审美的独特风貌,显示中国思维在审美上的独特把握方式和理论形态。(P6)第二种思路则以审美文化、审美风尚、审美艺术实践为主要研究和考察的对象。宗白华最早提倡这种研究。他认为,中国美学史的研究,不应该要注意表现为理论形态的着作,而且尤其要重视中国几千年的艺术创造。宗先生的这一观点得到一些学者的赞同。许明、尤西林等人则提出审美风尚史和审美形态史的研究问题。提出这种研究的基本思路也就是要摆脱美学思想史的束缚,用更广阔的视野看待中国美学史的研究。陈炎新近主编的《中国审美文化史》,则把审美文化史看成是中国美学史研究真正成熟的形态。该书认为,国内迄今为止的美学史着作主要表现为两种形态,一种是“形而上”的审美思想史,一种是“形而下”的审美物态史(像诸多版本的《中国陶瓷》、《中国书画》、《中国青铜器》等),前者不考察先秦时代究竟存在着哪些审美风尚和审美活动,而旨在分析孔子说过什么,庄子说过什么,即要从古代文献和古代哲人的理论表述中发现那个时代的审美观念发展到什么程度;后者则着重分析陶器的形状、书画的风格、青铜器的线条与制作等。而审美文化史则介于其间,它将二者统一起来,包容审美思想史和审美物态史的内容,并标志着美学史研究形态的真正成熟。 美学研究对象问题实际上是与美学研究方法相联系的。把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对象主要确定为美学思想,以一些已经形成系统的美学理论和观点为其主要研究对象的看法,其研究方法主要受到西方哲学美学的影响。西方美学史家们明确地把美学作为哲学的一个分支,所以,他们主要是运用哲学思想与文艺、美学思想相互渗透的方法来研究美学,他们所追寻的美学思想和意识最早起源就是在古希腊时期的一些哲学家和美学家的的言论中。鲍桑葵说得很明确:“如果‘美学’是指美学的哲学的话,美学史自然也就是指美的哲学的历史。”(P5)他所写的《美学史》是从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所提出的三条原则:道德主义原则、形而上学原则、审美原则——写起。(P24)而西方另一部美学史名着,即吉尔伯特和库恩所撰的《美学史》则以古希腊有关诗与哲学的争论为美学史的开端。西方美学家的这种研究方法对中国美学家有很大影响。李泽厚、刘纲纪主编的《中国美学史》,实际上采用的就是这样一种研究方法。他们所写的中国美学史,以先秦理性主义思潮为起点,以孔子美学思想为开端,讲述中国美学思想的发生发展,并得出儒家思想为主,儒道互补为中国古代美学思想发展基本轨迹的结论。叶朗的《中国美学史大纲》也很重视这种方法。不过,他把美学史的起点定位为老子而非孔子,极大地突出了道家哲学和美学思想在中国美学史上的重大意义。敏泽的《中国美学思想史》虽不是以某个哲学家、某种思想为中国美学史研究的起点,而是强调史前审美意识对中国美学思想形成的意义,强调追溯中国审美意识产生的源头。但就其具体研究方法来说,仍然十分重视哲学思想向美学思想的渗透和影响,把美学思想家的着作和观点作为研究重点。 而重视审美文化史、审美风尚史、审美艺术实践的人们,则更多地考虑中国美学研究的特殊性,并试图在方法论上摆脱西方哲学美学方法的影响。宗白华先生在20世纪60年代写成的一篇文章中就指出:“要了解西方美学的特点,也必须从西方艺术背景着眼,但大部分仍是哲学家的美学。在中国,美学思想却更是总结了艺术实践,回过来又影响着艺术的发展。”[10](P392)在《关于中国美学史研究对象与方法问题》一文中,林同华先生则提出了要以审美文化与审美理论相印证方法来研究中国美学史,他认为这种方法就是宗白华先生所倡导的中国美学史的研究方法,即充分注意到中国审美文化和审美理论的特殊性,注意到东西方美学的根本差异,即西方美学史,是一部以审美哲学为主体,审美心理学、审美艺术学、审美技术渗透其中的审美范畴、命题、理论的发展史,东方美学史(包括中国美学史),则是一部由审美文化与审美理论相互印证的历史。如,东方许多艺术建筑:金字塔、长城、泰姬陵、吴哥古迹等都没有相应的美学理论系统予以阐发。又,中国舞蹈、建筑、园林、雕塑、音乐、陶器、青铜、玉器文化都十分发达,却无相应的美学理论予以阐发。所以,只有以印证的方法来解决这一矛盾。所谓印证,依林同华先生的解释,就是一种不立文字、不依言语就可以作出的审美决定,一种直觉式的审美决定。许明则认为审美风尚史的研究根本有别于美学思想史,它不是现成的美学史上关于什么是美的论断,而是从大量材料出发得出的理论性结论。它包括的范围也很广阔,有行为文化、物质文化、精神文化、美学理论四个研究层面。[11]陈炎则倡导审美文化史的研究,他认为这种研究,从方法论意义上说,综合并超越了审美思想史和审美物态史的研究,既不是一种单纯的思辨推理也不是一种单纯的实证分析,而是一种建立在思辨成果和实证材料基础上的解释和描述。[12] 我认为,以上研究对象和方法的确立,对中国美学史的研究都是适用的。但若各执一端,则是不完全和片面的。对于中国美学史的研究来说,哲学美学思想史的研究和哲学美学方法运用是非常重要的。美学史研究有着学科的共性,我们不能因为中国古代美学理论的系统性和哲学思辨性不如西方,就轻视这种研究。因为哲学是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心灵表现的核心,艺术和审美的问题最终也应追踪到哲学问题上来。试想,我们如果不了解中国基本的哲学观念,如道、气、象、和、仁、有无、虚实等,不了解儒家、道家、禅宗所代表的中国哲学的基本理念和精神,又怎样能了解中国美学精神和美学意识的构成?而现有的中国美学史着作的研究成果也说明,这种研究是卓有成效的。目前已出版的中国美学史着作中,我认为真正称得上成功的,有创见的,还是应该首选20世纪80年代初期出现的几部美学史,即李泽厚、刘纲纪主编的《中国美学史》,叶朗的《中国美学史大纲》、敏泽的《中国美学思想史》,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在哲学上寻求到理论支点,或者以儒家哲学思想为主线,或者突出道家哲学的意义,或者强调儒、佛、道三家的融合。这些以哲学美学思想为主干的美学史,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中国美学史的面貌,对中国美学史学术体系的建立,起到了开山作用。另外,以哲学的方法去研究中国美学,把一部中国美学史看成是哲学美学思想发展的历史,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避免了把美学史简单地等同于知识史或者说知识形态的研究。在《知识考古学》中,针对历史学研究的思想介入,福柯提出了考古学的研究方法。他认为考古学的研究是对历史学研究思想史方法的摒弃,是“对它的假设和程序的有系统的拒绝,它试图创造另外一种已说出东西的历史’”。[13](P175)我国有研究中国美学史的学者亦认为:“美学史应该研究审美意识的原始记录和理论概括。”[14]我认为这些看法隐含着把美学史的研究变成纯客观的知识形态,而抹去美学史研究的思想光辉的危险。黑格尔说:“哲学史所昭示给我们的,是一系列的高尚的心灵,是许多理性思维的英雄们的展览。”[15](P7)哲学史也罢,美学史也罢,它所展示的都应该是人的精神和心灵发展的历史,它不应该变成原始记录和纯客观描述的东西。要做到这一点,研究主体就必须具有自觉的哲学意识。但是,在运用哲学方法研究中国美学史,考察作为理论形态的哲学美学思想史演变的同时,我们切不可以忽视中国美学史研究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我认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中国美学史不仅是哲学美学思想史的研究,而且也是审美艺术史的研究。宗白华先生提出,中国美学史的研究,不仅要注意理论形态的着作,而且尤其要重视中国几千年来的艺术创造,要在中国古代各部门艺术的美感特殊性和普遍性关系中研究中国美学史[16](P26),这一看法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中国美学史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这不仅在于,中国美学的构成形态不同于西方美学,相对西方美学来说,在理论系统性和逻辑思辨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美学着作多以感悟性、品鉴性形态出现,多是就具体艺术门类所谈的看法,是艺术家实践经验的总结,而且还在于中国美学自原始社会始,就有非常丰富的艺术审美实物(如彩陶、玉器等),后来,几乎每一个时代都有代表性的艺术品类。宗白华先生之所以反复强调中国美学史研究不同于西方美学史的研究,要紧密结合中国艺术实践展开,也是基于中国美学史的这一基本事实。林同华先生提出用审美文化与审美理论互相印证方法来研究中国美学史,也是符合中国美学史的实际的。中国美学有一重要特点,那就是它所面对的审美形态和艺术形态特别丰富,不仅诗、画、书法、音乐、舞蹈、戏剧历史悠久,而且建筑、雕塑、陶瓷、玉器、青铜器艺术审美形态也很发达,但它们在美学理论上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总结和阐发,这就需要用印证方法来解决这一矛盾。比如,要确认先秦美学为什么崇尚“大”,汉代美学为什么有一种厚重、恢弘的气象,魏晋时期崇尚“清”,宋元之后为什么走向世俗,归于平淡和俗艳,这都不是美学思想家、理论家所提出的观点和范畴所能解决的问题,必须联系同时期丰富的艺术审美形态和现象来印证。审美艺术史的研究,实际上也就是用艺术审美文化来印证美学理论史和思想史的研究。不过,在提倡印证方法的同时,我们一定不能轻视理论本身的价值,不能以审美直觉、体验、感悟的方法去代替审美哲学分析和理论概括的方法。因为,美学史考察的对象虽然广泛,不仅是理论形态的东西,还应该包含大量的形象形态、作为艺术审美实物而存在的东西,但它的主要目的还是在于建立起审美观念和审美思想的历史。所以,我们提倡以印证的方法去把握中国美学史,同样离不开美学理论史和思想史自身发展的线索。不然,我们的美学史研究就成为一般的艺术史研究,而失去美学史研究应有的理论和精神内涵。宗白华先生在这方面也为我们提供了示范,比如,他用《考工记》中的“梓人为笋”的工艺实例来说明“虚实结合”的思想,用《易经》的“贲卦”来说明文质关系,用《易经》的“离卦”来说明中国美学中“附丽为美”的观念,都是很好地运用印证的方法解决了审美理论和观念史研究的一些问题,而没有把审美艺术史的研究变成一般的艺术史的研究。 第二,审美文化和审美风尚史的研究,对把握中国美学精神具有重要意义。因为,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审美意识不可能只存在于美学家、思想家、文艺批评家的理论着作和观点中,它也存在于社会礼仪、风俗习惯、文化制度和文化心理中,存在于与这些风俗习惯、礼仪制度相关的艺术审美实践中。审美文化和风尚史的研究,对扩大美学研究的领域,更深入地把握一个民族、一个时代审美意识和精神本质,都是非常必要的。比如,研究先秦美学和中国上古时期的美学,中国文化性质怎样,原始宗教和神话在中国文化中占据什么地位,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方式怎样,是一个中心还是多个中心,夏商周三代文化的因革关系怎样,它们之间是一脉相承还是剧烈变化,原始汉字、礼制文化、饮食文化对中国文化起源和发展具有什么意义,等等,弄清这些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又比如,许多人在谈到中国美学时,都很重视先秦典籍中,如《周易》,和孔子、老子、庄子、孟子等人思想所表现出来的生命美学意识,但是如果我们对中国文化缺乏更深的了解,不能从更宽广和深远的文化背景,如从远古神话宗教、生殖文化和夏商周三代的礼仪和饮食文化等来观照它,我们也不可能追溯到这种生命美学意识真正的根源。再如,要了解儒家美学精神,了解孔子的仁和礼的学说对中国美学的影响,若对夏商周三代文明演进的历史进程,尤其是原始巫觋文化如何演进为祭祀文化、礼乐文化的历史进程缺乏了解的话,也是不可能的。同样,要说明道家哲学美学思想和思维特征,对中国原始思维特征和南方楚文明及巫史文化缺乏了解,也是很难说清的。 所以,审美文化和审美风尚史的研究对于中国美学史的研究是非常重要的。这不仅意味着研究领域的扩大,也意味着研究方法和研究形态的成熟。不过,我们在强调审美文化史、审美风尚史研究的同时,不能简单地把中国美学史还原为审美文化史和审美风尚史的研究,因为,美学史研究的最重要目的还是在于揭示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审美意识和精神,并使其获得理论和思想形态。而从方法论意义看,审美文化史、审美风俗史的研究又需要美学理论和思想的指导,如果没有这种指导,审美文化史、审美风尚史的研究实际上也很难进行。所以,即使我们重视审美文化和审美风尚史的研究,也不能忽视美学理论和美学思想史的研究,不能将二者之间的关系割裂或者对立起来的。相比较起来,美学理论和美学思想史的研究处于更重要的地位。审美风尚史和审美文化的研究只有在充分凸现一个时代、一个民族的精神价值和思想内涵时,才具有普遍意义。有的学者提出审美风尚的研究可以称为审美民俗学的研究,认为审美风尚的研究包括了行为文化、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美学理论四个层面。[11]这种概括就不恰当地扩展了审美风尚史的研究范围,它把美学理论的研究看成是风尚史研究的一个方面,而忽视了美学理论和美学思想的研究对审美风尚史研究的指导意义。还有学者提出,审美文化史的研究从内容和方法上都包容并超越了审美思想史和审美物态史的研究。[12]这在笔者看来,也是不够妥当的。因为,依我们对文化的了解,它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文化包括物质、制度、风俗习惯、思想与价值多个层面,而狭义的文化则专注于人类的精神创造及其结果,属于精神文化的领域。审美文化虽不排斥物质文化的东西,但它主要属于精神文化的领域。而思想价值又属于精神文化领域的核心层次。所以,审美文化史的研究只能指向而不可能包容与超越审美思想史的研究,它只有在充分凸现美学史的思想价值和精神内涵时,才真正具有意义和价值。
第一章 美学,从何而谈 (一)美学与美感的概述 什么是美学? 简单地说,美学是研究人与现实审美关系的学问。它既不同于一般的艺术,也不单纯日常的美化活动。 美学这门科学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古代奴隶制社会。古代思想家对于美与艺术问题的哲学上的探讨,对于艺术实践经验的研究、总结,可以看作是美学理论的萌芽和起点。 美学作为一门独立的科学,则是近代的产物。在十八世纪资产阶级哲学和科学蓬勃发展的时期,美学在德国古典哲学中作为一个特殊部问开始确立起来。鲍姆加登[1]在1750年第一次用“美学”(Asthetik)这个术语(其含义是研究感觉和感情的理论),并把美学看作哲学体系的一个组成部分。随后,康德、黑格尔等赋予美学以更进一步的系统的理论形态,使之在他们的哲学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十九世纪一些资产阶级美学家在实证主义精神的支配下,力图使美学摆脱哲学而成为所谓“经验的科学”。当然,以所谓“经验的科学”自命的实证美学,并没有、也不可能脱离哲学的支配,但美学在这一时期是更加广泛地和独立地发展了。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产生,给美学研究提供了真正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改变了美学研究的面貌。马克思主义的经典作家们也提出了许多重要的原则性的美学观点,然而他们没有来得及使之系统化。因此,建立科学的马克思主义美学体系仍是一个有待努力完成的任务。应该说,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来研究美学,至今还处于探索阶段。 美学作为一门社会科学,是在社会的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基础上产生和发展起来的,是研究美、美感、美的创造及美育规律的一门科学。 而美感人对客观事物的外在美或内在美的特征的一种情感体验。它是由具有一定审美观点的人对外在客观存在事物的美的特征进行评价时产生的一种肯定、满意、愉悦、爱慕的情感。美感体验有两个鲜明的特点:1、对审美对象感性面貌特点、如线条、颜色、音韵、谐调、鲜艳、匀称等的感知,是产生美感的基础。2、对美的对象的感知和力量。美感是人对审美对象的一种主观态度,是审美对象是否满足主体需要的关系的反映。审美就是对美与丑进行鉴赏,只有通过认识、评价、鉴赏活动,才可能产生美感。由于每个人的审美需要、观点、标准、能力和文化背景的不同,因而对同一对象的美感体验也不相同,不仅对美与丑的评价鉴赏能引起人的美感,而且对善恶的评估也会影响人的审美感受与体验。 (二)美与美感 什么是美?尼采的理解,除“外观的幻觉”[2]说和“生命力的丰盈在对象上的投射”说之外,还有以下几点什得注意的提法: 第一、美是强烈欲求之所系。尼采认为,自康德以来,一切美学理论都被“无利害关系”这个概念败坏了。他厌恶所谓“无欲的静观”,而主张:“美在哪里?在我须以全意志意欲的地方;在我愿意爱和死,使 意象不只保持为意象的地方。爱和死:永远一致。求爱的意志:这也就是甘愿赴死。” 第二、美是强力的形象显现。“当强力变得仁慈并下降为可见之时,我称这样的下降为美。” 尼采对美感心理主要有以下几种分析: 第一,联想说。美的判断“赋予那个少许发它的对象以一种魔力,这种魔力是以各个美的判断之间的联想为条件的,却与那个对象的本质完全无关。”把一个对象感受为美的,是因为这个对象激活了主体无意识中对以往种种美好体验的回忆,所有这些体验相互少激励,集结在这个对象周围了。所以,美感是以无意识联想为基础的一种错觉。 第二,动物性快感混合说。我们身上存在着性部动、醉、残酷等动物性快感状态,当一个对象少许起这些快感状态所寓区域的兴奋之时,“动物性的快感和欲望的这些极其精妙的细微差别的混合就是审美状态。” 第三,同感说。在远古时代,人受恐惧的训练,在一切陌生者身上看到危险,于是学会了在心中迅速领司和模仿对主感情的本领,即学会了同感 。人甚至把这种看法从人、动物推广到了自然事物,以为一切运动和线条都蕴含着意图。由恐惧而练习同感 ,由同感而产生了各种类型的美感,包括对自然的美感。此说相当于移情说,不过尼采指出了移情起源于原始人的恐惧。 第四,距离说。美感有赖于一定的空间或时间距离。 (三)由美感而产生的美学构想 由费希纳开始的“自下而上”[3]的美学所提供的所有启发就在于此。 我们既然已经有了人类真实的审美体验作为美学理论框架的逻辑起点,作为讨论一切美学问题的最本原的基础,那么关于美的客观存在的假说,立即就成为一种奢侈,而且绝对是一种碍手碍脚的奢侈。从美感出发的美学所面临的最重要的课题,也不复是美的所谓本质,不复是关于美是否是一种客观存在的本体论证明,而是美感的本质,美感过程的本质,是人类主体审美地感知和把握对象的过程本身。这就意味着美学已经从一门关于“美”的科学转化成了一门关于“美感”和“审美”的科学,美学的立足点也就从本体论层面上迅速地转移到了认识论层面,从对本体的形而上的研究转化为对认识的形而下研究。 有位哲人说过,当人们异口同声地称赞某个对象很“美”时,他们说的可能完全不是一回事。每个人的心理感受都有其独特的个人特征,而且同一个人的心理感受,也总是处于不间断的变化过程之中。更何况人们在审美活动中所用以判断对象的价值标准不同,面对同一对象时会产生不同的感受,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是,如果我们将这个问题放到更广阔的背景下加以考察,将它放到整个审美发展史中加以考察,我们就会发现,不同个体的审美体验的差异,甚至还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所持的价值标准的不同。我们在观照一片清淡平和的风景时产生的怡然自如的愉悦固然总是被美学家们称之为“美感”,然而我们在剧院里观赏莎士比亚的悲剧《哈姆雷特》时心灵有可能经受到的巨大震撼也可以称之为“美感”吗?还有,我们在阅读南美作家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时经历的怪诞无比的复杂心情,应该不应该也称之为“美感”呢? 这样的问题,我们从历代美学家们汗牛充栋的文献中,根本就找不到令人满意的答案,人们总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美感,却似乎很少来谈论那些被称之为“美感”的人类的具体感受本身。 第二章 由美学而发的审美感受 (一)审美感受 审美是一种人类精神活动,是一种给活动主体以丰富而复杂的心理感受的精神活动,并且还是一种通过这些主体的心理感受而获得其意义的活动。因而研究审美,首当其冲应该研究的,就是人类在这种特殊的精神活动中获得的各种各样的心理感受,人们将这种感受称之为“美感”。 研究“美感”,我们却很难直捷地用一两句话给出“美感”的定义。这不仅是因为在漫长的美学发展史上,就此曾经有过许多的争论与异议,而且还因为美感的定义其实也与美的定义一样,涉及到美学领域里几乎所有重要方面的重要问题。对“美感”的理论界定,与此前美学家们致力于对美的界定一样,实际上正是美学中有限的几个最核心的问题中的一个。 美学中所有不同理论、不同观点的争辨,只要是具有理论意义的争辨,大致只能出于两种最基本的分歧。其一是缘于各人欣赏趣味的不同,其二,则是缘于理论出发点的差异甚至对立。 不同风格与流派的代表人物经常互相攻讦。古典主义者看不起罗可可风格,现实主义诋毁流漫主义,托尔斯泰极不喜欢莎士比亚,其间的是是非非,更不能一言而尽。纵然我们能够找出许许多多理论上的根据,来证明某一种艺术风格比起另一种风格来更有生命力,或者说某种风格在某个特定的场合显得更加适合时宜,我们亲身的审美感受却好象并不受这些理性的证明的左右,它似乎超越于理性的思考之外,而直接在心灵中与对象产生碰撞。面对这样一些不受理性控制的审美感受,如果我们不想变成为感性领域里的暴君就只能这样说,因趣味不同而产生和出现的感受的不同之间,恐怕并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只要是真实的而非虚伪的审美体验,就是正确的。在真正的审美感受领域里,没有错误可言。正因为此,休谟才说“趣味无争辨”,因为在审美的领域里真正值得争辨的不是感受的真伪,而是某种感受是否属于审美的范畴,应该将哪些心理感受归之于审美的范畴之内,而又应该将一些怎样的心理感受剔除出审美的领域。然而这样的讨论,早就已经超出了趣味的差异。 这样的分歧与趣味不同而产生的美学分歧之间,存在着根本性的区别。用一个也许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出于趣味不同而产生的美学争辨,就象是地理大发现时代的欧洲人为了打破回教徒对东西方贸易的封锁,四处寻找通向东方的海路,沿着不同的道路前行的他们始终都未能真正到达传说中那个神秘而诱人的黄金之都,然而在这个探险过程中,从每个方向前进的人们却都或多或少地得到了他们梦寐以求的财富;而因为理论基点的不同出现的争论,则象是那个古老的盲人摸象的传说所描述的那样,那位摸到腿的盲人说大象是柱子形的,那位摸到耳朵的盲人说大象就象一把蒲扇,那位摸到大象腹部的人说它就象是一块平板……不同的摸索者都会根据他们各自的立场出发推导出他们不同的理论,于是难免会从中产生出关于大象形状的“柱子学说”、“蒲扇学说”,甚至可能更振振有辞的“平板主义”。 然而就像要解决摸象的盲人们的争论,我们有可能做到的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出他们各自的理论出发点之后,比较这样几种不同的出发点对于完整的大象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就象某个三段论如果最终推导出了荒唐的结论,而它的推理过程本身又正确无误的话,我们就应该到它的前提中去发现与寻找错误的根源。一个自完备的理论体系如果最终得出了错误的结论,那么很有可能其错就在它的理论出发点。 (一)审美价值与评价 艺术的审美价值是建立在实践价值基础上的,具有客观性。在欣赏中,由于地区和民族等文化差别,会出现价值观的差异,甚至会有完全不同的价值标准。但这不意味审美价值无客观性,因价值不等于评价,它们之间可以统一,也可以对立。文化习俗和个人特殊经验是造成不统一的主要原因。在对某一作品实际判断中,不同主体会出现不同感受。如,一个人在丧失亲人时,热烈欢快的形式也不会被其感知为愉快的东西。反之,一个时逢喜事的人,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也会感受到欢庆的气氛。由于文化习惯的差异,一幅山水国画也难以被一个西方人所接受,主体的评价与价值客观性符合与否,还要看主体所操持的欣赏媒介是否符合主体的欣赏习惯,一个不会下围棋的人,无论其有多少美学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也很难感知到棋盘中形式之美。同时,还要看主体能否在理智的作用下将普通情感升华至审美情感。一个具有欣赏水平的人,能感知和体验各种媒介的审美现象,甚至能将日常信息转换成审美信息进行体验。 在美术欣赏中,对作品的审美感知具有社会功利性。一方面,审美意象和信息在激发主体审美经验的同时,也可能激发起个人的现实意识,即审美判断中潜伏着利害判断。如,对画中苹果的色彩和形状产生美感时,也可以作为“望梅止渴”的情感体验。即是纯粹几何形所传达一种普遍情感也能激起个人无意识的利害判断。另一方面,美感中包含着人类社会有益的内容,如果将壮观的战争场面看成是一种总体艺术,那么人们是不会想往那种艺术的。因为审美价值的判断要受认识价值和伦理价值的制约,即对人类社会有益的内容制约着审美价值判断。如,有时代和地区风格的作品或为某集团的个人情感所认可的形式规范,都可以作为审美评价的标准。 (三、)对美学的分析 上世纪90年代后,曾占中国美学主流的实践美学话语开始衰落,美学界或是拒斥形而上学而转向审美文化的实证研究,或是仍在传统模式内以生命本体置换实践根基从而倡导生命美学或后实践美学。然而,美学基本理论要获得真正的发展,最终还在于思想范式的转换。曹俊峰的《元美学导论》就是这一转换的初步成果,它无疑是90年代以来最有创造性的美学原理著作之一。在批判传统和当代美学的缺陷的基础上,作者发现它们共同的病因在于语义含混、概念不清,对于美学陈述的性质认识不够准确,在讨论美学问题时缺乏自觉的逻辑意识。由此,他提出以语言分析作为对美学痼疾的“较好的诊疗术”,其所谓的“元美学”(metaaesthetics)实质上就是语言分析美学,“它以一般的美学陈述为对象,以更高层次的语言对美学陈述作语义和逻辑分析”。根据他提出的诊治方案,首先要从审美和美的分析转变为用语的分析,从而把美学陈述或语句作为解析对象,进而还要考察美学陈述的内在逻辑问题。显然,这一方法论来自于欧美的从弗雷格、罗素到维特根斯坦的语言分析哲学,它体现出将这一思维范式具体落实到美学领域的本土化的努力。在具体操作中,作者先是从美学概念的分层(对象描述层、心理描述层、艺术技巧的评价层、审美评价层和美学原理层)入手,考察了这种鉴赏性概念的语义上的模糊性多义性、不可定义性,以及随审美心理而不断创新的开放性。接着,又着手对不同的审美命题分别进行语义分析,从而推导出一系列的结论:所有审美对象描述句都带有主观情感性,都非客观准确描述,越是不可证实就越有审美特性;审美心理描述句不能把个人的内省经验的描述普遍化。如此等等。 毋庸质疑,《元美学导论》深受现代西方哲学的整体的“语言学转向”的影响,它突破了以往美学原理研究(深受黑格尔主义浸渍)仅囿于人文主义一脉相承的传统,力图在语言分析哲学的基础上构建出元美学的理论轮廓,为中国美学的多元发展指出了一条全新的思路。 结论:千百年来人们很少真正从具体的人的真实的感受出发来研究美学,从人性的角度来研究美学。离开了人的感受,离开了人性及其人性的发展变化过程,美就永远是一个不解之谜。这样的研究,永远不可能看到随着人本身的变化,随着人类所赖以生活其中的自然与社会背景的变化,随着人的精神需求的变化,艺术与人的审美感受本身都在发生着不停顿的变化。所以我只能说,我们既然生在这个人们思想境界还不高的年代,我们就只能通过相当的定义来结实我们所谓的美学,可是,我多么希望,我们所说的美学,不仅仅是艺术家眼中的美丽,它可以走进千家万户,走入平常百姓啊!审美活动则是象征地面对世界、超越世界.
中西方绘画在色彩运用和对色彩的感受上显然有所不同。中国传统的绘画是以墨调色,与西方绘画以油色烘染出的立体感、明暗透视等有巨大差异,在厚与薄、深与浅、淡与浓等多组矛盾中求得视觉性效果。中国古代画论中认为,墨具有五色:焦浓、重、淡、清等;墨色之中又分为六彩:黑、白、干、湿、浓、淡。中国传统绘画黑白不分,是无阴阳明暗;干湿不备,是无苍翠秀润;浓淡不辨,是无凹凸远近。中国的绘画艺术以直觉的方式来感觉色彩的万千变化,而西方绘画艺术,整体上则是倾向于光学意义上的,更加富于多少何精神和理性的思考。 中国画和西洋画不一样,可能这是一个很大的特点。西洋画是表象的,非常写实的,对,更多。中国画是写意的,这个写意可不是大概其,是写的意象,写的是理想,写的是画境、意境。所以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所以中国画不光要画得好,光是技术好不行,你还得有文化。涉及到诗、书、画、印各方面的修养. 中国传统的美学观念一直延续到今天就是以天人合一,自然、朴实、返璞归真为美,这个中国画里表现得非常突出。另外中国人的禅学思想比较发达,形和意之间的关系不是弄得很实实在在的。一开始虽然是从写实、描绘人物出发,但是渐渐地融进了中国人独特的思维方式,天人合一的价值观念、美学观念,和形意之间辨证的这种思维方式,是。所以在中国从色彩、构图、黑白、线条,各个方面都表达了这种独特的哲学观念和思维观念,乃至人生的伦理观念。而且中国人历来有一种运动的画面感,这就是中国人天然地有电影的思维、运动的视觉形象,所以中国画里散点透视。你一看它是运动着的,看着山水是活的。 中国画意象所体现的是人与自然的同一,强调的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主张眼到心到、意到,意中有象,象中有意,主观情志外象化,客观之象情趣化,可谓物我交融,天人合一。当然,中国画也要面对客观物象,但这些物象经与审美主体交融后,也就蜕变成一种精神状态的物化方式,绝不再拘泥于客观真实的度量标准。对于自然物象,它不是不知,而是不必去知,更无意刻意去知,于是,中国画不讲焦点透视,而善散点构成;不讲三度空间,而求二度变化;不讲块面刻画,而取轮廓勾勒;不讲物理重心,而重主观感受。它挣脱物理形象而获得提炼,变成一种具有主观意象的精神轨迹,发挥着远远超出客体形体本身的精神效应。中国画的意象特性有着强烈的表现力和艺术魅力,它的艺术追求也是另辟蹊径,既表现客观,还强调主观。作画时,要意在笔先,胸有成竹,笔简而意工,象约而境奇,不仅求之于象内、境内,更着眼于象外、境外。中国画重神轻形、重意轻象,要求神形兼备、意广象圆、情景交融。追求笔有尽而意无穷,象有限而意无边。总之,所有这些都是中国画意象特性的丰富内涵。多少千年来,中国画瑰丽多彩、绵延相继,即使是在世界文化大碰撞、大融合的今天,也仍显夺目光彩,这是与中国画意象特性的审美观分不开的。 西方绘画艺术概括地讲有两大派,一是写实派或称具象派,认识和把握自然的方式是纯客观的,始终贯穿着以科学精神为基础,画家观察研究自然的办法主要是对景写生。要求对象、光源、环境、视点四固定,即创作时对客观景物的位置、视点只能选择,而绝不能在画面上随便移动,以求严格按照物理、光学原理,科学准确地再现三维空间的客观世界,并把运用和体现透视、解剖、光彩原理的准确程度当作衡量艺术质量的重要尺度。所以,画家的功夫都用在眼睛所能看到的物体和光影上,不允许增加任何个人的意念和想象。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又出现了表现X光、红外光谱、光速、激光照明效果等,用肉眼看不到的内容和画派,意在进一步从画面上体现科学技术的最新成果。二是抽象派。西方艺术贯走极端,艺术家们在对具象写实感到厌倦以后,从印象派开始,仅在数十年内,有些人就从具象这个极端急剧转到抽象——另一个极端。抽象派与严格地再现客观物象的写实派正好相反,创作办法是使自然物象变形,追求抽象的装饰性和视觉效果,或用光色和多少何形态的抽象组合形式表现个人主观的思想体验,甚至是潜意识、下意识,以及种种隐秘的心理。随着夸张变形的创作办法越来越走向极端,有些人甚至干脆丢掉画笔搞起了装置艺术、行为艺术。某些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所标榜的前卫,实际是远离现实,逆反一切传统文化、道德观念,越来越趋向病态的自我表现,给正常的艺术发展造成重大干扰和破坏,也肯定难以引起观者的共鸣,无法为广大人民群众所接受。 绘画展现的是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如同把人带向一片宽阔的用鲜花与绿色织绣出来的原野。在一幅幅画中,各色线条像天籁的旋律,像隐身人的乐舞,更像无形春风,将生命的色彩翻飞,使之高蹈清扬,如音乐的节奏和诗歌的韵律。在绘画的创造上,中国传统一向推崇的是那些不以绘画为专门职业,但擅于绘画的文化人,被称为文人画家的画家,第一应该是一个在文化上有修养的人,同时又具有绘画技能,所以,绘画艺术的最高价值正是隐藏在艺术家无功利的动机之中。绘画本来就是一种源自心灵的感动,这种感动支配了形象的生成,使得画面上的色彩、线条、肌理、结构、空间相互共鸣,与画家的心灵共鸣,继而与观者的心灵共鸣。于是,便产生了一种被中国先哲概括为“天人合一”的绘画——纯粹的绘画。一个人开始动笔作画总有某种原因,对周围的事物表明态度、状物或者抒情,在特定的空间里写出自己目光之所见,在画面上留下物象的身影,甚至也可能就是一种无意识的摹仿,在笔墨的挥洒和折转间,反照和叠变着通向人生的玄思,通向自然万物的情怀。状态出神、联想自由,入神处都在意识的边缘进行,线与面的旋律动向不易料测,时有惊喜的跳跃,皆合心律,最终获得如有神助,不期而遇的回响,成为一个个色彩篇章生命的凝定,冲击着每一位欣赏者的心灵。 中国画往往只是寥寥数笔,但是从这幅画面上你能读到的东西,那可是太多了。所以就像刚才于教授说的,在中国绘画当中,我们指的是真正的中国绘画,有中国文化神韵的中国绘画,你真的能读出所有东方文化艺术的精要。
从兴佛与毁佛看佛教中国化 佛教是否中国化,关键就是看它是否适应中国封建社会发生发展的状况。佛教的兴起,首先是统治阶级提倡的结果,然而佛教的发展,又和统治阶级构成矛盾,因而时常遭到禁断。 中国封建社会的矛盾一直很尖锐,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经常迫使人民群众铤而走险。统治阶级就是利用劳动人民绝望的心理,向人民推销精神毒品。东晋时期大臣庚亮认为佛教“殊俗参治,怪诞杂化”,用晋成帝的名义发布诏旨,限制佛教。大臣何充说:“有佛无佛,固是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寻其遗文,钻其要旨,五戒之禁,实助王化!贱昭昭之名行,贵溟溟之潜操,行德在于忘身,抱一心之清妙,……弊无妖妄,神道经久,未有其比也。”〔1〕这位大臣连佛到底有没有, 都断定不下来,却要鼓吹佛教,原因就是佛教禁断人们的欲念,不准百姓有生存的想法,忘却自身,为统治阶级服务,因而可以从思想上控制人民,有利于封建统治。这就是为什么统治阶级要极力提倡佛教。 东晋和南朝的大部分皇帝,都是提倡佛教的,到梁武帝萧衍时达到了顶点。萧衍总结了政权动荡的原因后说:“建国君民,立教为首”,寻找适合其利益的意识形态。萧衍一面大力提倡儒家以维护纲纪,一面又著书立说,宣扬佛教。据《梁书·本纪》记载,萧衍“笃信佛教,制《涅pán盘》、《大品》、《三慧》诸经,累数百卷,所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学,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主持编修了五千多卷译注经。萧衍还三次舍身同泰寺,由群臣用重金赎回,把佛教抬到了与孔子同样的高度。这种舍身行动,还有沈约等世家参加,形成一股逆流。 经过统治阶级的极力提倡,南朝佛教空前兴盛起来。桓云说:“京师竟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为之倾,名器为之秽黩。避役钟于白黑,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2〕一县有数千之众, 这还只是在东晋,萧衍时期,国家财力确到了“天府为之倾”的境地,一次赎身,就达一亿! 寺院经济的强大,削弱了封建国家控制的人口和土地,不利于封建统治,造成国库财富空虚。封建国家也多次禁断佛教,限制其无限制发展,其中以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周世宗三次规模最大。 太武帝崇信道教,听了大臣崔浩的意见,严厉灭佛。“后魏时,太武帝四征长安,以沙门多违佛律,群聚秽乱,乃诏有司,尽坑杀之,焚破佛像,长安僧徒,一时殊灭。自余征镇,豫闻诏书,之匿得免者十一二。”〔3〕这次打击,佛教损失惨重,只是由于达官贵人们的包庇,僧侣才没被杀光。但结果怎样呢?除了太武帝以外,北魏诸帝都是信佛的,到了他儿子手上,又开始恢复佛教的势力。太武帝时,平城仅有寺院约百所,四方6478所,僧尼共计77258人,势力并不很大。 半个世纪以后,宣武帝时,北魏就有寺院13727所,翻了一番。魏末, 洛阳一地就有寺一千余所,全国三万余年,共有僧尼达二百万人。〔4 〕而当时整个人口不足二千万。太武帝灭佛本身和寺院经济的庞大力量,恰好说明了佛教在北魏的巨大势力。 魏末到东魏和西魏,经过战乱,佛教的势力虽然受到打击,但动乱从另一方面又加强了佛教的扩张。北周武帝在继续进行了一系列巩固封建国家的改革中,宣布再次禁断佛教,这次解放了三百万人。 以上两次灭佛事件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太武帝以后佛教势力猛增,超过了原来几倍。周武帝灭佛以后,杨坚称帝的第一年,就“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而京师及并州、洛州等大都邑,并官写一切经,置于寺内,而又别写,藏于秘阁。天下之人,从风而糜,民间佛经,多于六经百十倍。”〔5〕试想, 佛教不适合中国的情况,保持印度的面目,怎么会以连绵不断的声势,不断高涨地存在数百年,并且历经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禁毁命令而不绝?这就说明了佛教反映了善良群众的痛苦愿望,在魏晋以后中国化了。 唐朝以后,佛教实际上成了为统治阶级制造理论根据的工具,介乎儒家之上。唐太宗本人并不懂多少佛经,却说“佛道玄妙,圣迹可师”,〔6〕僧侣从太宗开始享受的殊礼,如步迎玄奘,武后与神秀同辇。更是当时的“大儒”仰而不可及的。 唐武宗迷信道教,在宫中筑九天坛亲受道士赵归真符篆,在道士刘云靖等人的鼓动下,下诏“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佛教寝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7〕为理由禁断佛教, 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千人,收田数千万顷。这是封建国家对佛教的胜利。 唐中叶以后,社会动荡不安,禅宗发展起来。后周世宗时,为了加强国家财富和人口,以“节俭”为名,限制佛教的发展。世宗灭毁,是几次大规模灭佛运动中最宽裕的一次,保留了皇家赐匾的一万多所寺院,然而世宗灭佛的成就,却出乎意料的大。宋代建国以后,太祖太宗极力提倡佛教,编修整理佛教的经典,禅宗却不如唐时期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占主导的一席,僧侣数量尽管很大,却不过三十万人。佛教从此一蹶,不再复振。若按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适应中国情况的观点来看,在经济基础没有任何改变的宋代,中国化的禅宗怎么会让位于后起的理学呢?从这里,我们可以反证出隋唐佛教的中国化并不存在。 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在当时引起了震动,其震动所波及的文化领域(思想、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和阶层(从帝王到平民)极其广泛。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影响之大。今存的古寺名刹中有许多是建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如甘露寺、灵隐寺、云冈石窟、少林寺、寒山寺等等。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八万二千七百馀人;仅建康(今南京)一地就有大寺七百馀座。北魏末,寺院约三万馀座,僧尼约二百馀万人(见唐法琳《辩证论》卷三、唐道世《法苑珠林》卷一二○)。北齐一朝,在僧官管辖下的僧尼就有二百多万人,寺院四万馀座(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八《法上传》)。这么多的古寺名刹、石窟摩崖,充分证明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盛况。再从佛教与政治的关系方面来看,南朝历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笃信,曾四次舍身入寺。东晋名僧慧远与许多权要都有来往。北朝虽然有禁佛事件,但总的看来历代帝王还是扶植佛教的。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经为魏晋南北朝文学营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土壤。 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值得注意。相传曹植曾为月氏人支谦详定所译《太子瑞应本起经》。又游东阿鱼山,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通深亮,即效而则之。“今之梵唱,皆植依拟所造”,世称鱼山梵呗(《异苑》卷五)。谢安“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晋书·谢安传》)。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诗人,今存诗18首。他与许询、孙绰、王羲之等都有交往。慧远在庐山与谢灵运、刘遗民、宗炳等许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谢灵运是一位笃信佛教并懂梵文的文学家,他受竺道生影响著《辨宗论》,应慧远之请撰《佛影铭》,又撰《慧远法师诔》、《昙隆法师诔》、《维摩诘经中十譬赞》。(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慧睿传》载:“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十四音训叙》是他参加佛经的“改治”,向慧睿请教后所撰。张野也是“学兼华梵”(《莲社高贤传·张野传》)。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讨论佛儒,吟诗作文,并造经呗新声。这件事对沈约等人开创永明体诗歌无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约本人也是笃信佛教、精通内典的。著名的文学理论论著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馀年”(《梁书·刘勰传》)。编撰《玉台新咏》的徐陵与智者大师交往密切。江总曾从法则受菩萨戒,后又曾栖止龙华寺。杨炫之所撰《洛阳伽蓝记》记述北魏洛阳佛寺,是这个时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关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考察: 一、想象世界的丰富。佛教传入以前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无前世也无来世,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庄子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庄子·大宗师》)佛教带来了三世(前世、今世、来世)的观念,因果、轮回的观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观念。这样就把思维的时间和空间都扩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扩大了。人活着不但要考虑今世,还要考虑前世尤其是来世,今世的善恶是因,种下了来世的幸与不幸是果。用因果报应的观念解释人世间的许多现象,遂有了《幽明录》(刘义庆)、《冥祥记》(王琰)、《冤魂志》(颜之推)等笔记小说。维摩与观音的形象在这时建立起来,并对后代的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很值得注意。 二、故事性的加强。佛经中记载的大量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传入中国,并且流传到民间,加强了中国文学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来自佛经的,在这时的小说里改写为中国本土的故事,如(梁)吴均《续齐谐记》里所记“鹅笼书生”的故事。有的是印证佛教思想的中国本土产生的故事,如上述《幽明录》等书中大量的记载。南北朝时期,记载因果报应之类故事的小说大量出现,显然与佛教有关。唐代的俗讲与变文,导致了中国白话小说的产生,则更证明了佛教的深远影响。 三、反切的产生和四声的发现。关于反切产生的年代历不有不同的说法,以颜之推所谓汉末说最为可信:“孙叔言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颜氏家训·音辞》)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的事。在翻译佛经的过程中,梵语的拼音法启发人们去分析汉语的声音结构,分析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于是产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准确,就自然会发展到对汉字声调的注意。四声的发现,据文献记载,始自南朝宋代的周颙。但北齐李季节在《音韵决疑序》中已经说到:“平上去入,出行闾里,沈约取以和声之,律吕相和。”则似乎在此前民间已有四声之辨了。陈寅恪《四声三问》认为四声的发现与佛经的转读有关,虽然有学者质疑,其细节是否确切尚待进一步考证,但从大的文化背景看来,这两件事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四、词汇的扩大。随着佛经的大量翻译,反映佛教概念的词语,也大量进入汉语,使汉语词汇丰富起来。其中有的是用原有的汉字翻译佛教的概念,使之具有了新的意义,如“因缘”、“境界”等。有的是外来语的音译词,如“佛陀”、“菩萨”、“沙门”、“菩提”等。 五、文学观念的多样化。魏晋南北朝本是文学观念脱离儒家强调的政教中心说,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这与玄学有很大关系,而佛教中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关于象和象外的观念,以及关于形神的讨论,也丰富了文学观念。 以上为复制而来,仅为楼主参考而用,望能有助!
儒道纷争借助向秀、郭象等人在理论上的贡献基本平息。但与儒道纷争几乎同时发生的另一股学术思潮即儒佛纷争也是对儒学发展的一次重大考验。儒道纷争所要解决的是正统儒学与本土异端思想的冲突与融合,而儒佛纷争则是中华本土文化第一次面对域外文化的挑战而不得不作出的回应。因此,儒佛纷争在儒学发展史上的意义至关重大,儒学如不能有效地回应域外佛教文明的挑战,便无法继续存在和发展,当然更不会有后来的宋明理学,不会有儒学的再生与辉煌。佛教传入中土的确切时间今已不可确考。但大体说来至少在东汉时期中土士人已知道佛教的存在,并模糊地感觉到儒佛之间的差别,朦胧地预感到儒佛之间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据袁宏《后汉纪》:"浮屠者,佛也,西域天竺有佛道焉。佛者,汉言觉。其教以修慈心为主,不杀生,专务清静。其精者号沙门。沙门者,汉言息心也。盖息意去欲,而欲归于无为也。又以人死精神不灭,随复受形,生时所行善恶,皆有报应,所贵行善修道,以炼精神而不已,以至为而得为佛也。"显而易见,在佛教传入中上的早期阶段,在士人的心目中,极易将这种域外文明视为与本土文化的思想异端即道家之学相类似。佛教传入中国不久,便必然与儒学思想发生冲突,而与道家思想合流。 儒佛之间的冲突在东汉时期还只局限在一些形式末节问题上,真正从理论层面进行交锋还是在魏晋及其之后。通观汉末魏初出现的牟子《理惑论》,儒佛之间在此时的冲突主要是儒佛同异、本末等问题。牟子认为儒佛相合而不相乖�"书不必孔丘之言,药不必扁鹊之方,合义者从,愈病者良",其用意似乎是以佛补儒,借用佛家的道理以济儒学之穷。《高僧传·康僧会传》所载三国时僧人康僧会与东吴之主孙皓的一段对话,大体可说明当时人心目中的儒佛关系。皓问曰:"佛教所明,善恶报应,何者是耶?会对曰:"夫明主以孝慈训世,则赤乌翔而老人见;仁德育物,则醴泉涌而嘉苗出。 善既有端,恶亦如之。故为恶于隐,鬼得而诛之,为恶于显,人得而诛之。《易》称:‘积善余庆。’《诗》咏:‘求福不回。’虽儒典之格言,即佛教之明训。” 皓曰:“若然,则周、孔已明,何用佛教?”会曰:"周、孔所言,略示近迹,至于释教,则备极幽微。故行恶则有地狱长苦,修善则有天宫永乐。举兹以明劝阻,不亦大哉。"白此不难看出,康僧会一方面论证儒佛为一,二者在根本理念上并不冲突,另一方面则论证佛教的理论备极幽微,比儒学的理论更高一筹。这样一来,便极易引起儒佛之间的冲突。 从孙暗的观点看,儒家伦理既然与佛教义理并不存在根本的冲突,那么有什么理由舍弃儒教而专用佛教?康僧会虽然以佛教义理各极幽微加以解释,但由此并不能减轻素有"内诸夏而外夷狄? 思想传统的儒家十人的困惑以及他们对佛教义理的本能排斥。佛教之徒如果不能有效地回应这种责难,那么儒佛为一说便根本不能成立。对此,牟子《理惑论》曾以设间的形式明确触及这一问题。 问日:"孔子日:‘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仁也。’孟子讥陈相更学许行之术,日:‘吾闻用夏变夷,未闻用夷变夏者也。’吾子弱冠学尧舜周孔之道,而今含之,更学夷狄之木,不已惑乎严牟子对此回答说:"此吾未解大道时之余语耳。若子,可谓见礼制之华,而暗道德之实,窥炬烛之明,未睹天庭之日也。孔子所言,矫世法矣;孟坷所云,疾专一耳。昔孔子欲居龙夷,日:‘君子居之,何陋之有及仲尼不容于鲁卫,孟柯不用于齐梁,岂复仕于夷狄乎?禹比西羌而圣哲,瞽瞍生舜而顽器,由余产狄国而霸秦,管蔡自阿洛而流言。传曰:‘北辰之星,在天之中,在人之北。’以此观之,汉地未必为天中也。佛经所说,上下周极,含血之类物,皆属佛焉。是以吾复尊而学之,何为当舍?尧舜周孔之道,金玉不相伤,精瑚不相妨。谓人为惑,时自感乎严确实,从文化交流的观点看,如果继续以夷夏之辩的立场看待佛教文明,当然是一种心胸较为偏狭�"自感"。 然而问题在于,佛教的传入以及在魏晋时期的流行,这一阶段毕竟不是儒学的黄金时代。恰恰相反,儒学当此时除了陷入玄学化的危机外,其自身也面临着深刻性的信仰危机。因此,儒佛之间的冲突并不仅仅是夷夏之辩问题,而是佛道合流共同推进了儒学的玄学化过程。《高僧传·支遁传》载:"遁尝在白马寺与刘系之等谈《庄子·逍遥篇》云:‘各适性以为逍遥’。遁曰:‘不然,夫桀、跖以残害为性,若适性为得者,彼亦逍遥矣。’于是退而注《逍遥篇》。群儒旧学,莫不叹服。”那么他们叹服的究竟是什么呢?请看《世说新语·文学篇》注云:"支氏《逍遥论》曰: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庄生建言大道,而寄指鹏晏鸟,鹏以营生之路旷,故失适于体外;以在近而笑远,有矜伐于心内。至人乘天正而高兴,游无穷于放浪;物物而不物于物,则遥然不我得;玄感不为,不疾而速,则逍然靡不适。此所以为逍遥也。若夫有欲,当其所足,足于所足,快然有似天真,犹饥者一饱,渴者一盈,岂忘丞尝于糗粮,绝觞爵于是醪醴哉?苟非至足,岂所以逍遥乎? 此向、郭之注所未尽。"按向秀、郭象的解释:"夫鹏之上九万尺,之起榆枋,大小虽差,务任其性,苟当其分,逍遥一也。然物之芸芸,同资有待,得其所待,然后逍遥耳。唯圣人与物买而循大变为能无待而常通,岂独自通而已。又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不失则同于大通矣�"显而易见,支遁的解释之所以令众懦叹服,主要在于他纠正了向、郭"从有待者不失其所待"的偏颇,而直认庄周以"至虚之心"全然超脱了现实的物质世界,而不是依顺于现实世界。这样一来,佛家义理便与道家思想若合符节,从而对儒学的玄学化起到进一步的推进作用。故而孙绰《道贤论》以为"支遁、向秀雅尚庄、老。二子异时,风好玄同矣。" 佛道合流推动了儒学玄学化的过程,然而同时也不可避免地激起一些人对佛教的公开反对。尤其是佛教的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神不火等思想,越来越被下层民众所接受,在某种程度上说是与儒学在争夺信仰群,儒家学说的命运与前途岌岌可危。为此,孙盛在《与罗君章书》中写道�"今以万物化为异形者,不可胜数,应理不失,但隐显有年载。然今万化犹应多少?…"吾谓形既粉散,知亦如之;纷错混淆,化为异物、他物,各失其旧,非复昔日。此有情者所以悲叹。若然,则足下未可孤以自慰也。"孙盛对佛教生死轮回说的批判,实开南朝神灭与神不灭论争之先河。 佛教自两汉之际传入我国,经魏晋至隋唐始臻极盛。由于佛教产生的社会经济条件和文化结构与中国不同,要在中国立足,必须经过一定的改造和更新,这就是佛教的中国化问题。有一种流行的观点认为:魏晋时期,佛学依附于玄学,经南北朝才独立发展,到隋唐才完成了中国化。笔者认为,这种观点仍有讨论的余地。 佛教传入中国,必不可免地与中国固有的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相抵触,其中主要是儒家思想及其变种。从秦始皇“以吏为师”确立法家的地位,到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两汉经学的兴衰,到魏晋玄学的流行,其间经隋唐佛学,到宋明理学,明显地呈现出一种运动变化的系列。隋唐之际佛教独步青云,也不是偶然的,只是这运动中的一环。只有这样考虑才能完整说明佛教中国化问题。 一、从兴佛与毁佛看佛教中国化 佛教是否中国化,关键就是看它是否适应中国封建社会发生发展的状况。佛教的兴起,首先是统治阶级提倡的结果,然而佛教的发展,又和统治阶级构成矛盾,因而时常遭到禁断。 中国封建社会的矛盾一直很尖锐,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经常迫使人民群众铤而走险。统治阶级就是利用劳动人民绝望的心理,向人民推销精神毒品。东晋时期大臣庚亮认为佛教“殊俗参治,怪诞杂化”,用晋成帝的名义发布诏旨,限制佛教。大臣何充说:“有佛无佛,固是非臣等所能定也。然寻其遗文,钻其要旨,五戒之禁,实助王化!贱昭昭之名行,贵溟溟之潜操,行德在于忘身,抱一心之清妙,……弊无妖妄,神道经久,未有其比也。”〔1〕这位大臣连佛到底有没有, 都断定不下来,却要鼓吹佛教,原因就是佛教禁断人们的欲念,不准百姓有生存的想法,忘却自身,为统治阶级服务,因而可以从思想上控制人民,有利于封建统治。这就是为什么统治阶级要极力提倡佛教。 东晋和南朝的大部分皇帝,都是提倡佛教的,到梁武帝萧衍时达到了顶点。萧衍总结了政权动荡的原因后说:“建国君民,立教为首”,寻找适合其利益的意识形态。萧衍一面大力提倡儒家以维护纲纪,一面又著书立说,宣扬佛教。据《梁书·本纪》记载,萧衍“笃信佛教,制《涅pán盘》、《大品》、《三慧》诸经,累数百卷,所览余闲,即于重云殿及同泰寺讲学,名僧硕学,四部听众,常万余人。”主持编修了五千多卷译注经。萧衍还三次舍身同泰寺,由群臣用重金赎回,把佛教抬到了与孔子同样的高度。这种舍身行动,还有沈约等世家参加,形成一股逆流。 经过统治阶级的极力提倡,南朝佛教空前兴盛起来。桓云说:“京师竟其奢淫,荣观纷于朝市,天府为之倾,名器为之秽黩。避役钟于白黑,乃至一县数千,猥成屯落。”〔2〕一县有数千之众, 这还只是在东晋,萧衍时期,国家财力确到了“天府为之倾”的境地,一次赎身,就达一亿! 寺院经济的强大,削弱了封建国家控制的人口和土地,不利于封建统治,造成国库财富空虚。封建国家也多次禁断佛教,限制其无限制发展,其中以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和周世宗三次规模最大。 太武帝崇信道教,听了大臣崔浩的意见,严厉灭佛。“后魏时,太武帝四征长安,以沙门多违佛律,群聚秽乱,乃诏有司,尽坑杀之,焚破佛像,长安僧徒,一时殊灭。自余征镇,豫闻诏书,之匿得免者十一二。”〔3〕这次打击,佛教损失惨重,只是由于达官贵人们的包庇,僧侣才没被杀光。但结果怎样呢?除了太武帝以外,北魏诸帝都是信佛的,到了他儿子手上,又开始恢复佛教的势力。太武帝时,平城仅有寺院约百所,四方6478所,僧尼共计77258人,势力并不很大。 半个世纪以后,宣武帝时,北魏就有寺院13727所,翻了一番。魏末, 洛阳一地就有寺一千余所,全国三万余年,共有僧尼达二百万人。〔4 〕而当时整个人口不足二千万。太武帝灭佛本身和寺院经济的庞大力量,恰好说明了佛教在北魏的巨大势力。 魏末到东魏和西魏,经过战乱,佛教的势力虽然受到打击,但动乱从另一方面又加强了佛教的扩张。北周武帝在继续进行了一系列巩固封建国家的改革中,宣布再次禁断佛教,这次解放了三百万人。 以上两次灭佛事件发生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太武帝以后佛教势力猛增,超过了原来几倍。周武帝灭佛以后,杨坚称帝的第一年,就“普诏天下,任听出家,仍令计口出钱,营造经像,而京师及并州、洛州等大都邑,并官写一切经,置于寺内,而又别写,藏于秘阁。天下之人,从风而糜,民间佛经,多于六经百十倍。”〔5〕试想, 佛教不适合中国的情况,保持印度的面目,怎么会以连绵不断的声势,不断高涨地存在数百年,并且历经统治阶级大规模的禁毁命令而不绝?这就说明了佛教反映了善良群众的痛苦愿望,在魏晋以后中国化了。 唐朝以后,佛教实际上成了为统治阶级制造理论根据的工具,介乎儒家之上。唐太宗本人并不懂多少佛经,却说“佛道玄妙,圣迹可师”,〔6〕僧侣从太宗开始享受的殊礼,如步迎玄奘,武后与神秀同辇。更是当时的“大儒”仰而不可及的。 唐武宗迷信道教,在宫中筑九天坛亲受道士赵归真符篆,在道士刘云靖等人的鼓动下,下诏“朕闻三代以前,未尝言佛,汉魏之后,佛教寝兴。是由季时,传此异俗”〔7〕为理由禁断佛教, 僧尼还俗二十六万五千人,收田数千万顷。这是封建国家对佛教的胜利。 唐中叶以后,社会动荡不安,禅宗发展起来。后周世宗时,为了加强国家财富和人口,以“节俭”为名,限制佛教的发展。世宗灭毁,是几次大规模灭佛运动中最宽裕的一次,保留了皇家赐匾的一万多所寺院,然而世宗灭佛的成就,却出乎意料的大。宋代建国以后,太祖太宗极力提倡佛教,编修整理佛教的经典,禅宗却不如唐时期能在官方意识形态中占主导的一席,僧侣数量尽管很大,却不过三十万人。佛教从此一蹶,不再复振。若按禅宗完成了佛教的中国化,适应中国情况的观点来看,在经济基础没有任何改变的宋代,中国化的禅宗怎么会让位于后起的理学呢?从这里,我们可以反证出隋唐佛教的中国化并不存在。 佛教的传入和佛经的大量翻译,在当时引起了震动,其震动所波及的文化领域(思想、政治、经济、文学、绘画、建筑、音乐、风俗等)和阶层(从帝王到平民)极其广泛。仅从佛寺的修建情况,就可以看出佛教影响之大。今存的古寺名刹中有许多是建于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如甘露寺、灵隐寺、云冈石窟、少林寺、寒山寺等等。梁朝有寺2846座,僧尼八万二千七百馀人;仅建康(今南京)一地就有大寺七百馀座。北魏末,寺院约三万馀座,僧尼约二百馀万人(见唐法琳《辩证论》卷三、唐道世《法苑珠林》卷一二○)。北齐一朝,在僧官管辖下的僧尼就有二百多万人,寺院四万馀座(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八《法上传》)。这么多的古寺名刹、石窟摩崖,充分证明了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的盛况。再从佛教与政治的关系方面来看,南朝历代帝王大都崇信佛教,梁武帝尤其笃信,曾四次舍身入寺。东晋名僧慧远与许多权要都有来往。北朝虽然有禁佛事件,但总的看来历代帝王还是扶植佛教的。由此可以看出,佛教已经为魏晋南北朝文学营造了一种新的文化氛围和文化土壤。 文人与佛教的密切关系也值得注意。相传曹植曾为月氏人支谦详定所译《太子瑞应本起经》。又游东阿鱼山,忽闻岩岫里有诵经声,清通深亮,即效而则之。“今之梵唱,皆植依拟所造”,世称鱼山梵呗(《异苑》卷五)。谢安“寓居会稽,与王羲之及高阳许询、桑门支遁游处,出则渔弋山水,入则言咏属文”(《晋书·谢安传》)。支遁(字道林)也是一位诗人,今存诗18首。他与许询、孙绰、王羲之等都有交往。慧远在庐山与谢灵运、刘遗民、宗炳等许多文人有很深的交往。谢灵运是一位笃信佛教并懂梵文的文学家,他受竺道生影响著《辨宗论》,应慧远之请撰《佛影铭》,又撰《慧远法师诔》、《昙隆法师诔》、《维摩诘经中十譬赞》。(梁)慧皎《高僧传》卷七《慧睿传》载:“陈郡谢灵运笃好佛理,殊俗之音多所达解,乃咨睿以经中诸字并众音异旨,于是著《十四音训叙》,条列梵汉,昭然可了,使文字有据焉。”《十四音训叙》是他参加佛经的“改治”,向慧睿请教后所撰。张野也是“学兼华梵”(《莲社高贤传·张野传》)。齐竟陵王萧子良于齐武帝永明五年(487)在建康召集文士、名僧讨论佛儒,吟诗作文,并造经呗新声。这件事对沈约等人开创永明体诗歌无疑起了催化的作用,而沈约本人也是笃信佛教、精通内典的。著名的文学理论论著作《文心雕龙》的作者刘勰曾“依沙门僧佑,与之居处,积十馀年”(《梁书·刘勰传》)。编撰《玉台新咏》的徐陵与智者大师交往密切。江总曾从法则受菩萨戒,后又曾栖止龙华寺。杨炫之所撰《洛阳伽蓝记》记述北魏洛阳佛寺,是这个时期重要的散文作品。 关于佛教对文学的影响,还可以从以下五个方面考察: 一、想象世界的丰富。佛教传入以前中国传统的思想中只有今生此世,既无前世也无来世,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论语·先进》)庄子说:“死生,命也;其有夜旦之常,天也。”(《庄子·大宗师》)佛教带来了三世(前世、今世、来世)的观念,因果、轮回的观念,以及三界、五道的观念。这样就把思维的时间和空间都扩大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人的想象世界也扩大了。人活着不但要考虑今世,还要考虑前世尤其是来世,今世的善恶是因,种下了来世的幸与不幸是果。用因果报应的观念解释人世间的许多现象,遂有了《幽明录》(刘义庆)、《冥祥记》(王琰)、《冤魂志》(颜之推)等笔记小说。维摩与观音的形象在这时建立起来,并对后代的文学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也很值得注意。 二、故事性的加强。佛经中记载的大量故事,随着佛经的翻译传入中国,并且流传到民间,加强了中国文学的故事性。有的故事是直接来自佛经的,在这时的小说里改写为中国本土的故事,如(梁)吴均《续齐谐记》里所记“鹅笼书生”的故事。有的是印证佛教思想的中国本土产生的故事,如上述《幽明录》等书中大量的记载。南北朝时期,记载因果报应之类故事的小说大量出现,显然与佛教有关。唐代的俗讲与变文,导致了中国白话小说的产生,则更证明了佛教的深远影响。 三、反切的产生和四声的发现。关于反切产生的年代历不有不同的说法,以颜之推所谓汉末说最为可信:“孙叔言创《尔雅音义》,是汉末人独知反语。”(《颜氏家训·音辞》)这正是佛教传入中国以后的事。在翻译佛经的过程中,梵语的拼音法启发人们去分析汉语的声音结构,分析出汉语的声母和韵母,于是产生了反切。而反切欲求准确,就自然会发展到对汉字声调的注意。四声的发现,据文献记载,始自南朝宋代的周颙。但北齐李季节在《音韵决疑序》中已经说到:“平上去入,出行闾里,沈约取以和声之,律吕相和。”则似乎在此前民间已有四声之辨了。陈寅恪《四声三问》认为四声的发现与佛经的转读有关,虽然有学者质疑,其细节是否确切尚待进一步考证,但从大的文化背景看来,这两件事情还是有一定联系的。 四、词汇的扩大。随着佛经的大量翻译,反映佛教概念的词语,也大量进入汉语,使汉语词汇丰富起来。其中有的是用原有的汉字翻译佛教的概念,使之具有了新的意义,如“因缘”、“境界”等。有的是外来语的音译词,如“佛陀”、“菩萨”、“沙门”、“菩提”等。 五、文学观念的多样化。魏晋南北朝本是文学观念脱离儒家强调的政教中心说,发生重大变化的时期。这与玄学有很大关系,而佛教中关于真与空的观念,关于心性的观念,关于境界的观念,关于象和象外的观念,以及关于形神的讨论,也丰富了文学观念。 谈一点自己的理解和想法,有不合理之处,请老师和同学们帮助指正。 自然的发现这一讲骆老师讲得很深刻,自然的含义也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对于魏晋士人,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句“越名教而任自然”,这应该可以说准确地概括了魏晋士人的风骨和性情。曾经读过余秋雨的一篇散文《遥远的绝响》,专门写了嵇康等人,我个人感觉还是不错的。其中我很赞同他说一提到魏晋,总离不开一个“风”字,风流、风采、风骨在魏晋士人的身上展露无遗,似乎已经是那个时代、那群人的专利。我所理解的魏晋之风,可以说是那时的士人性情如风,他们随心任性、不拘于物、不合于俗,是一种完全自由洒脱的生活状态。我想这一点与“自然”应该是相通的。 骆老师讲到东汉后期开始人们对生死有一种强烈的焦虑,这时他们期望重新建立一种崇高、永恒的精神世界。谈到对生死的焦虑,使我想到了士人与佛教的关系,南怀瑾在著作中曾提到中国文人与禅宗之间的密切联系。古代文人不乏有虔诚信佛、以禅宗的精神来自我解脱,离俗遁世、放浪山水之间者。他们除了苦于政治黑暗、仕途多舛的原因外,也有对于生死的思考。正是因为人生短暂,许多士人接受了禅宗,看透生死,也算是一种人生的超脱。他们的任情任性和魏晋士人不无共同之处,都是追求自然和真我。然而一个问题是魏晋的士人似乎并未投向佛教,佛教自西汉末传入中国,到魏晋时大为兴盛,但似乎并没怎么提到如“竹林七贤”等人与佛教的具体关系。骆老师也讲道,生命是短暂的,所以人天生有一种宗教倾向,但我觉得魏晋士人身上体现的不是浓厚的宗教气息,也不是什么信仰,而就是一种纯粹的人的性格,似乎他们天生就是这样另类的。他们对于人生价值的追求、他们的任情任性完全是自己生命的本能,而不是靠着外物的支持。大概中国古代两千多年,人们唯有对魏晋的士人推崇备至,也是因为他们不但在那个时代,甚至在整个封建历史中都是特立独行,卓然不群的人,他们是空前的,也是绝后的。后世的文人尽管也有品行高洁、超尘脱俗的,但都未能像魏晋的士人那样做到极致。 自然是一个广而深的概念,魏晋士人既关注了大自然这个客观的存在,也更加重视个人的自然,即自我本性的流露。他们就是要活得潇洒、坦荡、自由、有尊严,即便是死也不屈服,这样一种风姿和傲骨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令人赞叹和敬仰的。谈到魏晋之风、谈到“竹林七贤”、谈到嵇康的《广陵散》,人们总有一种向往和怅惘,是因为那种风骨的远去,因为我们无法拥有。也许那个时代士人的生活依旧有无法改变的压抑和悲哀,但我们还是想说:那样的人生真痛快!魏晋是士人的天堂。文士“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于纵酒昏酣,扪虱清谈之际,将争夺文化领袖地位的儒释道之间纠缠不清的矛盾逐一化解,结果儒释道融通为一,皆大欢喜。形成鼎足而立,互融互补的中国特色传统文化。魏晋士人取得这一丰硕成果的最大突破在于敢于突围经典,打破“循经守数”的桎梏。汉代之前,凡重要著作皆称为“经”,譬如四书五经,道德经。今人为之经典。纵然有人敢僭越妄言,也只能以“论”自居,不像现在百家讲坛这样群魔乱舞,没有规矩。《文心雕龙·论说》:“述经叙理曰论。论者,伦也;伦理无爽,则圣意不隧”。到了魏晋,士人追求生命的愉悦,放任自流,向一切体面的东西挑战,对经书更是“博士家法,遂成废弃”,“得其意而言”,于是就有了王肃敢伪证经书,杜预敢曲解《左传》,王弼以老庄注《易》,何晏、皇侃以玄虚说《论语》。经学之尊严,受清谈之洗礼,有了平和的心态与融合之可能。儒道之争无非是名教与自然之争。也就是社会规范与人的本性的关系问题。儒家强调制名(礼)教以规范人性,道家则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儒家名教理论沿习至汉末,流弊丛生,是某些诈伪狡黠之徒沽名钓誉、欺世盗名的工具,道家,尤其是庄子学派,认为个体的人高于社会的人。他们主张顺自然而因物性,也就是说应当由着个人的自然本性自由发展,社会礼法制度和规范的出现,恰好证明了人类自然本性的不断自我丧失。道家的自然理论,在重视个人性格和意志方面有其合理性和积极意义。但过分夸大个人意志与社会规范之间的矛盾对立,想把个人从社会中脱离出来,则又显然走向了另一个片面。魏晋士人洒脱的人生态度,注定他们崇尚老庄,肯定人的自然本性的根本性和合理性,但亦不排斥名教的规范作用,主张以自然为本,名教为末(用),强调以本统末,以用显本,本不离末,用不异本,努力调和自然本性与名教规范之间的矛盾,使之协调统一,将道与儒作为人的内心与社会的两个层面相互依存,相互制约地保留下来,或许这也是中国人两面性的一个根源。魏晋士人创造奇迹的另一重要手段是“忘象(言)得意”的认知理论。 佛教初期的传入,在翻译中过分讲求文辞,而忽略其思想意义很难为人所理解与接受。魏晋士人的洒脱精神反对支离烦琐的解释方法,强调在论证问题时应注意把握义理,反对执著言、象。提出“得意忘言”、“寄言出意”的方法,极大地影响了佛典的翻译方法。正如东晋名僧道生所说的:“夫象以尽意,得意则象忘。言以诠理,入理则言息。自经典东流,译人重阻,多守滞文,鲜见圆义。若忘筌取鱼,始可与言道矣!”此外,东晋名僧僧肇,深通老庄和玄学,他的著作《肇论》,借老庄玄学的词语、风格来论说般若性空中观思想。在使用中国传统名词和文辞来表达佛教理论方面,达到了相当高妙的境地,深契忘言得意之旨。所以说,玄学对于佛教的影响是很深的,它在连接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方面起了重要的桥梁作用。在中国儒、道、玄思想的影响下,原印度佛教的许多特性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诸如,印度佛教杂多而烦琐的名相分析,逐渐为简约和忘言得意的传统思维方式所取代;印度佛教强调苦行累修的解脱方法,则转变为以智解顿悟为主的解脱方法;印度佛教的出世精神,更多地为世出世不二,乃至积极的入世精神所取代,等等。而在理论上则更是广泛地吸收了儒家的心性、中庸,道家的自然无为,甚至阴阳五行等各种思想学说,成为整个中国文化中可以与儒、道鼎足而立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魏晋世风喜欢谈天说地,同时重视交流,也是使儒释道融合的一个重要契机。 在魏晋士人的学术争鸣中,口头清谈与文章争论是主要的途径与形式。士人们为显示自己的才能,以在清谈中一占上风,自成流派,故而争相博览群书,自发奇思,触发了许多新的观点。有了新观点的人,就会与人“探玄理微”,“引饰妙词”,“至暮忘餐,理竟不定”。有的人不善于“以口舌御人”,就转而将自己的思想付诸笔端,与对手打笔战。这种激烈又睿智的思辨行为,不仅精细地阐述了儒释道的精义,而且在相互的交流中,使得各种看法融会贯通,形成魏晋士人复杂的人格精神。如南齐的张融,遗命在他死后入葬时,应左手执《孝经》(儒家)、《老子》(道家),右手执《小品(方)》(医家)、《法华经》(佛家);而陶弘景也遗命死后当用道士和僧徒的士俑殉葬,可谓是“儒冠僧服道人鞋”。可见,当时儒释道已经在他们身上得到完美的融合。有复制的,也有自己写的~望楼主笑纳
"道"可道 为了让概念更概念,混沌更混沌,玩概念聊混沌之前讲个小故事: 18世纪日本有位天龙禅师,道行高深.禅师修行的寺院不远有家杂货店,经营杂货店的是对中年夫妇,两夫妇膝下有一女儿,正值青春年华.有一天,杂货店的老板发现女儿怀孕了.夫妇二人又惊又怒,逼问女儿孩子的父亲是谁.开始女儿就是不说,后来在父母的再三威逼下,终于开了口.只说了四个字"天龙禅师". 于是,夫妇俩领着女儿来到寺院找禅师兴师问罪.愤怒之下必定是破口大骂,甚至动手动脚.而天龙禅师异常安静地等他们发泄完,慢慢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是非常安静看着一家三口,淡淡地说道:"是这样吗!"最后,一家三口离开了寺院.天龙禅师的丑闻也因此传遍日本.没过多久,孩子生了下来.夫妇俩把孩子抱到寺院,给了天龙禅师.禅师自此开始了抚养孩子,经常忙的不亦乐乎.到左邻右舍化缘奶水以及婴儿需要的一切,每次他去邻居那化缘都会遭到漫骂和指责.而禅师仿佛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两年后,杂货店的孩子妈妈终于承受不住良知的谴责和折磨,说出了真相.原来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不是天龙禅师.于是,两夫妇和女儿又来到寺院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请求禅师让他们把孩子抱回抚养.禅师安静地听完了事情原委,和两年前说的一样:"是这样吗!"两夫妇千恩万谢,抱走了孩子.此事又迅速地传遍了日本!天龙禅师从此家喻户晓,而禅师本人还是过着和以往没有变化的修行生活. 这个故事究竟和"道"有什么联系呢?我们结合这个故事先谈道的特征"无为而无不为".无是什么呢?无是空间是舞台,舞台空间满了装不下新事物.欲意占满精神,看不清事物.因此,老聃有"无欲观其妙和无中生有".设若,禅师一心度人宏法,有禅师的执著,那就是有.一旦有,无法接受这种毁谤.那么,因有形成对立,排斥.从而,只能把自己名誉洗清,而到此事物终止,就不能无中生有,也就不能真正地宏法利生.而无为讲的是什么呢? 老聃63章说的很清楚,"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于其易,为大于其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很显然无为是以德报怨,而且是积小善成大善最后形成德,而厚德才能载物,才能成就大名誉.另外,无为是看似与自己的目标无任何关联,无为要否定自身欲意,接受事物尤其是带有灾难性的事物.为什么呢?因为,大灾难是大机会,也就是"反者,道之动". 正面澄清事实是有为,有为就会对立导致事物发展终结,因此有不能生有.而不辩解,不抚养才是不为,才是消极.这才是三者之间的准确定义.因此,无与有是相对非绝对.无为非不为,而是无所不为.而处于无的状态就能领悟道的发展变化,此为妙,领悟了道才清楚玄之又玄,众妙之门的道者神奇.的确是化腐朽为神奇.那么到此我们也就体会了什么是名,以上都是用名来释道,所谓语言文字,也是用现象说本质. 老聃著作需要领悟通篇才能解释其中的章节内容,而这个通篇整体就象一个人,你没有看清楚整个人,就看见鼻子或者其他器官而去领会和解释,一定会越来越乱.而读<<道德经>>又与其他书籍不同,你不但要通读,而且要悟.参阅别人的注疏只能更乱,不如死看原著,死悟到底.有参禅的成分,其实佛教的禅宗就是中国特色的佛教.禅宗里有道家的精华.话到此为止,下面玩概念,不玩概念好象不是哲学.玩概念就是把自己玩混沌,把别人弄糊涂! 道是什么,道者形而上者,器者形而下者.器,物质也,万物生于道,道规定万物而非万物.无有是道,道非无有.固,无有万物是道,道非无有万物.那么道究竟为何物,道者说起来无穷无尽.非常道!无有名前面谈了,到此谢幕!
之前我写的一些文章,希望对您有帮助。 禅是什么? 文/槛外白衣 写这个题目是比较难,因为禅是不可以说,说者即不为禅。但以我自己的感受体悟确实想说说。那么就班门弄斧地侃一下。如果说错了大家尽量包含。不昧因果,别落入野狐禅。哈哈! 禅:(Dhyana)全称禅那又作禅那、驮衍那、持阿那。意译作静虑。静思维。《五灯会元》卷一。:“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柯迦叶’ ”这大概是普遍认同禅宗的由来。 现在的禅宗一般指六祖慧能大师传下来的顿悟法门,禅宗讲的是明心见性,以心印心,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破除一起执著。历史上禅宗最兴旺的时期是南北朝,和隋唐时期。特别在唐朝从皇帝士大夫,到市井百姓谈玄论妙成为茶余饭后。禅最大的特点是破除执著,破除常见的逻辑思维和惯性思维。一般来说参悟禅主要有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是很难用语言来表达的。我用《五灯会元》卷十七一则语录说明一下:老僧三十年前未参禅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善知识,有道行的人),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体榭处,依前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大众,这三般见解是同是别?这中境界三般见解是什么状态?难言也。前一种是常见。中间一种是扫除一切执著,见到真实。最后一种显然不是同于第一种。而是证得一种更高的真实,这就是禅悟的境界。很难用语言来表达。是一个经过否定之否定的过程。只能通过比喻来说明,而这种比喻又不是通过逻辑能表达的,佛家的比喻往往是追求结果,逻辑思维和惯性思维只是过程。用通常的逻辑思维和惯性思维,来比喻超逻辑的惯性思维的结果,只有开悟的人才能感知印证开悟人。即以心印心。所以说难言也。 关于禅,是不能用通常的科学思维去理解。我们相信科学,禅者也和常人一样适用科学,也尊重科学规律。但是讲到禅,不同于一般的科学,因为科学是归纳法,是把概率作为宗旨,把实验作为依据。立足于外部世界。禅是内部世界,是自我内心世界的学问,如果这种归类只有禅者可以讲出。没有禅实践的人是无法了解的。所以对于学人只能靠前人传的经验来对照自己。至于禅有百千三昧(三摩地),究竟哪种是和自己相应的,这就要靠自己实践了。但禅究其根本不外乎止(舍摩他)观(毗钵舍那)二字。 经论中有许多关于禅的讲述,有浅显的,有深奥的。一般学人都喜欢浅显易懂的,不去深入探究。正如鸠摩罗什大师说的“秦人好简”(后秦的中国人喜欢简单)。《六祖法宝坛经》之所以得到广传被大家喜欢,正是和我们的口味。大家都喜欢顿悟,恨不得你告诉我一个方法,马上让我开悟。事实上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譬如一个人问月亮在什么地方,佛把手指向月亮说:“在那”。那个人以为手指就是月亮。其实佛是要告诉他顺着手指看。《金刚经》云:“若人言如来有所说法,即为谤佛,不能解我所说故。”这句话是说,谁要是把手指看成月亮了就是谤佛,因为他没有理解我所说的。因此我们看禅宗公案不能简单参。其实禅宗公案都是遍学止观经论的大成就者。 在譬如有人问爱因斯坦什么是相对论。他回答说:“当你一个人在等人的时候你会觉的时间过的很慢,当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的时间过的很快”。那人明白了什么是相对论。其实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根本不是他所讲的那么简单。只是要通过一个比喻来说明相对论。如同上面的指月一样。 一次妙境长老在讲《瑜伽师地论》后,回答弟子关于禅方面有关问题的时候说到,“曾经在佛学杂志上,看到一位非常有名的法师讲禅,结果一看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禅,而且讲的道理一大套。非常是可叹!”那是一位居士写信给那位有名法师,请教关于禅的问题,那位法师写信回答了那位居士,此居士认为这篇回信非常好,就发表在佛学杂志上了。后来妙境长老看到了这篇文章。 (注:妙境长老原美国法云寺佛学院院长,妙老讲止观修习方法,及弘扬唯识宗一系堪称当今一位高僧。2003年圆寂) 关于禅要真的谈是非常复杂的,禅有百千三昧,按照三界划分,有欲界的未到地定,色界的四禅,无色界的空四定。按照寻伺划分,色界初禅以下是有寻有伺地,初禅和二禅之间中间禅是无寻有伺地,二禅以上是无寻无伺地。按照修禅次第有师子奋迅三昧,不按照次第修有超越三昧。还有按照功德支分的,按照所缘境分的,按照对治分的,按照九住心分的,按照十六特胜分的,按照七作意分的,按照四十业处得分等等 上面提到的禅只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就自己学过的提及一下。至于修末学实在不敢说参禅悟道,只能简单介绍一下,供大家批评指正。 中国汉传佛教八宗个有什么特点? 文/槛外白衣 中国大乘佛教八宗是律宗、华严宗、天台宗、三论宗、法相宗、真言宗、禅宗、净土宗。 佛教八宗偈诵: 富密贫禅方便净,唯识耐烦嘉祥空。 传统华严修身律,义理组织天台宗。 此偈简单叙述中国大乘佛法的八个宗派 - 密宗,禅宗,净土,唯识(法相) ,嘉祥(三论) ,华严(贤首) ,律宗及天台宗。 八宗修学各有其特色:密宗仪轨繁复,修法须备佛像法器,金银珠宝,故称之为“富”。禅宗只须参话头,万事皆抛,什么都不须要,故称为“贫”。净土一句“阿弥陀佛” 随时随处可修,故曰“方便” 。唯识名相繁复难学,须耐得住烦。嘉祥宗研究空理,华严为传统八宗之首,律宗着重戒律,天台将经论分门别类以利修学,特种义理组织。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 八个宗派修学都可以成就,为便于初学记住这八宗,故有此偈。 此外还有两个小乘宗派。即小乘空宗成实宗,小乘有宗俱舍宗。共成十宗。 1,俱舍宗,以世亲菩萨造的俱舍论为主,发扬诸法的有谛,阐明无我之理。认为宇宙间的业力不灭,所以万法皆是实有。至于人,则系诸法的假和合而成,所以在诸法中,实无有虚妄的我,这法有我空的看法,便是本论的主旨。本论主张以无漏真智,观四谛之理,而证涅槃之果。始祖:梁武帝时真谛三藏。 2,成实宗,以诃黎跋摩法师的成实论为依据,发挥人法二空之理,立我法二空观以断除烦恼及所知二障,人法既空则世间万有悉归于涅槃寂灭之境。始祖:姚秦时僧睿等。 3,禅宗(又名佛心宗),以不著言论,不立文字,偏重修心,以心传心,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为教义。在印度以摩诃迦叶为始祖,在中国以梁武帝时达摩为始祖。 4,天台宗,以法华经为主,对宇宙万象都用三谛说明。讲修持要断三惑,故立一心三观以断惑。此宗肇始于北齐慧文,而集大成于隋之智顗。 5,华严宗(又名贤首宗)以华严经为依据,显示法界缘起,十玄六相的妙义,表现事事无碍,相融相即的旨趣。始祖:唐初杜顺和尚。 6,真言宗(又名密宗),以大日经金刚顶经等真言秘教为依据,以六大(即地、水、火、风、空、识六大)四曼(即大、三、法、羯四种曼荼罗)及三密(即身口意)为教义,谓三密相应,可以即身成佛。始祖:唐玄宗时善无畏及金刚智。 7,法相宗(又名慈恩宗、唯识宗、相宗、有宗),以解深密经、瑜伽师地论及成唯识论等为主要依据,其教义为宇宙万有,悉为识所转变,说“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晓得了一切事物的实相,就可以转识成智而入佛智。在印度以戒贤大师为祖,在中国以唐时玄奘三藏为始祖。 8,净土宗(又名念佛宗、莲宗),以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为依据,教人起信发愿,以念佛为行持,以便往生西方极乐世界,在那里受阿弥陀佛的教导,寿命无限,直到成佛为止。始祖:东晋时慧远大师。 9,律宗(又名南山宗),以五部律中的四分律为依据,主张遵守释迦牟尼佛所制定的戒律来节制日常的思想行为与观念,久后由戒生定,由定发慧,就可以证得佛果。始祖:唐初终南山道宣律师。 10,三论宗(又名法性宗、性宗、空宗、般若宗),以中论、百论、十二门论为理论根据,说宇宙间万事万物皆无固定的自性,是随关系变动的,所谓缘生的,因之说“自性本空”。主张理解佛理,使内心解脱流转,证入真空本性。始祖:东晋时鸠摩罗什。 附注:释尊说法,皆随众生根机,方便立说,初无所谓宗派。大法东来,中国后世学者,见佛法如汪洋大海,为便利修习计,各择一条道路,以求专精,于是乃有各种宗派之形成。
可以。医学和哲学是有很密切的联系的。哲学源于医学,医学归隐于哲学,很多古代的哲学家都是医生。因为医学涉及到人,又涉及到人与自然的关系,哲学是研究自然科学和人文科学综合的学科。所以毕业论文写哲学类并无什么不妥。
绝对不可以,明文规定,看看培养方案就知道了但可以选交叉学科的
研究生的毕业论文方向是招生时就有的啊,不同的导师在不同的方向招生。研究生写毕业论文方向就按照所跟随导师的原定研究方向写就行,而且不能任意改动。
(1)四禅定,三摩地和灭尽定,这三种都是禅定的种类,但是分别属于禅定中不同的阶段。四禅定属于禅定的第一重静虑,三摩地属于禅定的第三重等持,灭尽定属于禅定的第四重等至。
(2)修佛必须先修四禅定,然后才能到达三摩地再到灭尽定,顺序不能颠倒,因为四禅定属于色界禅定的层次,而三摩地和灭尽定属于无色界禅定的层次。
(3)四禅定,三摩地和灭尽定三者修习的要求不同,修四禅定生于色界之四禅天也,此四禅内道外道共修之,在因者超欲界之惑网,在果者生于色界,且为生诸功德之依地根本,故曰本禅。
修三摩地即三昧也,念佛证到三昧,即能念之心与所念之佛,一时脱落,也即是根尘脱落、能所双亡的时节,念佛念到这步田地,即是宗下桶底脱落,明心见性的时节,所以说净就是禅,禅就是净,禅净不分家也”,“三摩地”是大智慧现前的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之佛地。
修灭尽定证得涅槃境界的一种现象,而涅槃是道体。以大乘菩萨、佛的境界来讲,罗汉境界是“有余涅槃”,并非佛菩萨境界的无余涅槃。所以,罗汉进入灭尽定涅槃境界,八万四千劫后非出定不可,出来以后重新修行,回心向大,走大乘路线,最后成佛,得无余涅槃。
扩展资料:
在佛教的修行系统中,修习禅定有三学,前两学分别是戒学(道德生活之准则)、和定学(专注力的培养),内观是属于三学中最后的“慧学”。
从“身体”“感受”“心”和 “法”(心所包含之物)四个面向,培育持续及稳固的觉知能力,在实际经验(而非信仰、感情和想像)的层面上,体验到“自我”不外是由五个要素(五蕴)所组合而成的现象,其特征是快速不断地变化(无常)、不满足的状态(苦)和无法自主(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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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禅定:
色界静虑的四种区分。即初禅、第二禅、第三禅、第四禅。
进入四禅定者,只是降服眼、耳、鼻、舌、身识,并没把它们灭掉,而是进入那个定境时,粗重的烦恼当时不生罢了。
灭尽定:修行者继续修下去,会发现已经没有心识生起,但是还有‘我’的存在,因此想舍弃这个我,那就是说,他想舍弃第七识的恒行心。如果他能使恒行的心识暂时不生,就能进入灭尽定,灭尽’之意既是灭尽了一切六识的心,乃至灭尽执著第八识。
三摩地:三昧 又译三摩地、三摩提,意译为等持、正心行处、心一境性,佛教术语,意指专注於所缘境,而进入心不散乱的状态,皆可称为三摩地。
扩展资料:
四禅定:
(1)、初禅:一个人进入欲界未到地定后,继续修出离欲界心;如果他的定力越来越深,原本静下来的身.体,慢慢地会感觉到又再动起来。这种动触有八种不同的感觉,即冷、暖、动、痒、涩、滑、轻、重;最普通的就是感觉到身.体动起来。这时候,他的心已离欲界,那就要进入初禅了。
(2)、二禅:当一个人进入初禅后,继续修下去,就会发现觉、观的心念很粗,所谓‘觉’就是对境物的感受;‘观’就是起种种的思想。比如说你感觉到身.体上有发生变化,你生起思想,知道它在坐什么,这就是觉、观。这种觉、观就是我们的心念在想东西;这样的想念很粗,他又想把这个粗的心念舍弃,因为它也是一种烦恼。当他把觉、观的心念(寻、伺)舍起后,就会慢慢进入无觉无观。
(3)、三禅:当他继续修到三禅,心远离喜的躁动,就会进入更深的定,他会感受到另一种乐;初禅是舍离欲界而快乐,故称为‘离生喜乐’;二禅是默然之‘定生喜乐’,三禅之乐称为‘离喜妙乐’。此定中之乐是与外境无关,是由内心发出的快乐。由于三禅以上没有乐受,故经中常说世间之最乐是在三禅。
(4)、四禅:进入三禅后,修行者继续修下去,就会发现三禅所感受到的快乐还是一种苦患,他要心无牵挂,连快乐都要舍离。如此,他的意念清净到极点,呼吸完全停顿,心完全不动,因此四禅也称为‘不动定’。初禅至三禅的心念一直处在动中,进入四禅后,心如明.镜不动,清净明朗;心念不动并不表示心没作用,而是它能停留在一个境界里,观那个境而心不动。
参考文献:百度百科-禅定
关于禅定,其实,禅就是定,定就是禅,一定要来解释它,禅可以说是我们跳跃的、动态的生命。定是我们进入到永恒静止的生命,六祖惠能大师在《坛经》里面就说到:「外离相为禅,内不乱为定」。我们在生活里面,比方说话,说得很巧妙,这个叫禅语。我们的动作有禅意,所谓:「平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就是你怎么样的生活、穿衣、吃饭、睡觉,如果有一点禅,那个生活就不一样了。就好像家里面摆放一些花,就比较漂亮一些;在客厅里面挂两幅画,客厅里面的气氛就不一样了;妇女本来很美丽,再有一点胭脂花粉就更增加妩媚;你吃菜,菜的味道很好,假如你有一点调味料的话,就更好吃了。
禅是什么?禅就是我们生命中的花、画,就是一种艺术。在佛教里面,禅也好,定也好,都比喻我们的心,所以有禅心。这个禅心是什么心呢?就是有智慧的心,就是有佛法的心,就是有慈悲的心。就是一种升华、广大、永恒无限的心。我们人人都有这个禅心,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发现到。当初释迦牟尼佛,在灵山会上发现到,这个禅心,他就拿了一朵花,拈花示大众,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唯有大迦叶微微一笑,释迦牟尼佛就说,我们心心相印,说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的这个禅,这个法门,就传给大迦叶。禅像一朵花,过去有一首歌:「蔷薇蔷薇处处开,蔷薇蔷薇处处在」。这个禅也是这样,它这朵花,到处都开,到处都在。
可以开在我们心里,开在我们心田,你有发觉到吗?禅是一种大自然,禅是一种幽默。如果你懂得幽默,能与大自然调和、结合,全世界都在我们的心里。等到我们一旦有了禅,有时候你得罪我、批评我,对我不好,但是因为我有禅心,我会哈哈一笑。所以,我们学禅,比方说,要有定力,要能安定,要能稳定,不动心。禅不一定要打坐,行住坐卧都是禅;定,只要你能可以随止息调息,不随境界转动,那定的境界就会现前。假如我们能过一些清素的生活,简单的生活,思想境界就会不断的得以升华。止息,甚至呼吸都停止了,这种状态,不是死亡,也不是冻冰,生命还是很活跃的,那叫入定。
一湖清水,微风吹动,波浪现起,就看不到水下面的东西。假如风平浪静,你定了,就会慢慢看到自己,看到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所以就觉悟了。在入定以后,没有了时间,也没有了空间,也没有痛苦,也没有烦恼,那个时候的你,好像把自己与大自然融合在一起,所以,宇宙就是我的心,我的心就是宇宙。据说,虚云老和尚参禅入定三个月都没有出定;也是近代的佛教领袖--太虚大师,他在普陀山禅堂里面,晚上打坐,一直到第二天做早课了,他竟然浑然不知,不是睡觉了,他入定了。
入定的时候人在哪里呢?据说,在禅门里面有一位金碧峰禅师,他世寿已经到最后,阎罗王派狱卒来请他,他不愿意跟着狱卒走,他就赶快入定,狱卒忽然就不知道金碧峰禅师到哪里去了,后来,狱卒经过了解,知道金碧峰禅师十分心爱他的钵盂,于是就摇动他的钵盂,金碧峰好像功力还是不够,很关心他的钵,就出定要保护他的钵,狱卒就抓住金碧峰,金碧峰这时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不能有贪心,他赶快把钵打碎,又再次入定,并且还这样说:「若人要拿金碧峰,除非铁链锁虚空,虚空若能锁得住,再来拿我金碧峰」。我们一般的人,所谓参禅入定,也要有一个护持的人。有一位禅师入定了,停止了呼吸,有人一看他没有气了,以为他死了,就把这个禅师抬去火葬了。实际这个禅师是入定没有死,他回来了,哎呀,我的身体没有了,被烧了,所以他一直在叫:「我的房子呢?我的房子呢?」后来方丈大和尚出来跟他讲:「什么房子?一个禅者,虚空为家,哪里还有房子呢?」所以禅者,假如说有了禅,就不一样了。现在好多的人,总是说:「哎呀,我有压力。」假如你参禅,就可以缩减压力;有了禅,会有慧巧,静下心来,很多的思考会超越常人。有了定力,像今天这个世界、社会上,我们如果能有一些禅定,金钱买动不了我们,爱情诱惑不动我们,威力也不能压迫我们,又加之于我的力量,这个世界上外在的很多什么东西不能左右我们,能够不变应万变,我的定功能够抵挡一切,那就自在了。
参禅不一定打坐。有一位禅者,在禅堂里面坐了两年以后,他忽然觉得:「禅不一定是坐的」。后来,他就跑到大马路的边上,在那里参禅,他就这样说:「一个禅者,如果头不能顶到青天,脚没有踩到大地,眼中没有云云众生,怎么能叫参禅呢?」怀让禅师教诫青年的马祖说:「一个牛拉车,如果不走,是打牛还是打车呢?坐禅,你不用心,光是身体枯坐,不容易入门」。所以,禅要调身、调息、调心,要把身心、呼吸都能降伏,达到自然、均匀,听自己的话,那样才能与禅定稍有相应。我们现在的呼吸,都是很粗,这就表示心脏的浮动;假如呼吸若有若无,气息悠悠扬扬,那个是神奇的世界,会慢慢扩大。所谓调身:这个身当然是打坐了,一坐下来,就是身心的统一,精神的集中,那个时候就会感觉到:大地山河,天地日月,所有宇宙世界都在我的当下。打坐双盘很辛苦,初学的人不容易,但也不能两个腿交叉,那样散漫没有用的,最好是单盘,一个腿在上,一个腿在下,这个就容易精神集中。所谓调心:心猿意马,都在外面奔驰、跳动,你能把心收回来,等于制猿猴于不动。如能这样的话,你会身体慢慢感到轻安,感到愉快。
假如各位每天早上起来不要下床,晚上睡觉不忙倒下来,坐在枕头上、棉被上,坐五分钟,你试一试,会慢慢身心有不一样的感觉。我们一个人的身体都可以把它禅定化:眼睛,你就把它当照相机,所有的东西都把它储存到我的眼睛里面,有的人一看到什么东西,几十年,好像明明都在眼前,不会忘记;耳朵,它会是收音机,声音收进来了以后,等于现在的CD,储存到电脑里面,都不会散失;鼻子,好像一个探子、情报员,嗅一嗅,哪里香、哪里臭,不过鼻子有了禅意,它嗅到的都是芬芳,一呼一吸,都能听话,均匀、微细。舌头,它本来是一个善、恶的根一样,可以善、可以恶,不过有了禅,禅语、禅意、禅风,舌头就能表达禅的意味。身体,好像温度计,冷了、热了,有的时候我们对于寒冷抵御没有力量,稍微冷一点,就受了风寒;稍微热一点,自己也受不了,其实,所谓:「心静自然凉」。假如有了禅,身体会感到柔软,对温度能够调适。双手就是万能的,像我们动员的机器一样,甚至有的东西,不一定用手。像过去一些禅门里面武功很高的人,弹指神功、无影神拳、般若神功,不一定有动态,他的手轻飘飘的一扬动,意念一动,那个禅力力量就很大。假如我们有了禅定,我的心中的肠胃、五脏六腹,都是我们的后勤部队,会帮助我们运作自由,达到我们所要求的状态。我们有了禅定以后,头脑就好像我们的计算机、发报机、发电机一样,很多的电波、潜能都能发掘出来。为什么身体有这么多的功用呢?主要的就是有禅心,禅心就是总领导,它领导身体上的各种机能发挥更高的妙用。在我的《人间佛教的定学》那本书里面,有写到参禅入定还有六妙门、毗卢七支坐法、五停心观、四禅八定,种种的方法都可以进入到另外一个奇妙的世界。
关于参禅与开悟的问题,参禅的目的,不是为了要成佛,成佛还要有另外的修行。参禅的目的很简单, 说的最透彻的,就是为了要开悟,「只要能开悟,何愁不得度」呢?参禅打坐入定,至少不开悟也会感到能承受压力,感到身心轻安。我记得在五十年前,我在一个小庙里面打佛七,也禅净双修,也打坐,坦白的告诉大家,那一个礼拜之中,好像腾云驾雾,在虚空里面生活一样,没有着地,后来在生活里面,种种一切的体验,是不是得利于那一次禅净双修的佛七,我也不敢确定。过去苏东坡先生有参禅前、参禅时、参禅开悟后的观念,就等于青原禅师的那种:参禅前,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参禅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一直到了开悟了以后,看山又是山,看水还是水。苏东坡先生文采很高,他也是参禅的高手,就说参禅之前他的心境是什么样呢?用庐山做比喻。我们也常常有好多问题不知道,忽然觉得,噢!我知道啦!噢!我懂了!原来是这样啊!当然这个不是禅门的悟道,还差的很远。 不过,忽然心开意解,那也是一种感受。所以觉悟的人,虽然很多事情过去了,不过悟道了以后,那许多事又会浮现在眼前;有时候很远很远的人、事,好像没有什么时空,都慢慢集中到我这里来。我再举些例子,什么叫悟道。一位法师,他是学唯识学的,在寺庙里挂单结束后,庙里的禅师送他赶路,忽然,禅师就指著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对他说,你们唯识宗的,是讲三界唯心,万法唯识,你说这块大石头,究竞在心里还是在以外呢?法师说:「以唯识的意义来讲,这个石头应该在我的心里」。禅师就说:「为什么你要这么辛苦,把这么重的石头放在心中,背着去旅行呢?」这个法师在这样的激励之下,他对禅也入门悟道了。有一个禅师晚上睡觉,忽然大叫,我开悟了,我开悟了,别人听了,唉呀!不要大声叫了,开什么悟呀?睡觉!「我开悟了,我开悟了。」 一直叫个不停,好像神精病似的。怎么办呢?把大和尚叫起来,来处理这个问题。方丈大和尚起来以后,就问:「你开悟,悟的是什么道理呀?」这位禅者真有趣,他说:「我悟了一个道理:师姑原来是女人。」佛教里面,结过婚的妇女称作师姐,没有结过婚的,在寺院里面带发修行的妇女称作师姑。结果这个悟道的人说他悟到:「师姑原来是女人。」这句话等于废话,师姑是女人,谁不知道?要你这么辛苦,参禅悟道才知道吗?但事实上这句话不简单,为什么?悟道者,他有一些话不好解释,不容易说明,他就用这种很含蓄的、意有他指的那种味道,来说明这个悟道的境界。像各位大家来参加这个佛学讲座,你们回去以后,我想多少也会有一些悟道。
关于参禅的时间、空间、地点怎么样才适当?其实禅没有时间、空间的观念,好像读书一样,应该随时随地都好读书。我记得自己童年的时候,不聪明,常常老师教我背书,不会背,当然不会背书老师就要打你了。后来我发现一个妙决,就是晚上,把书稍微看一看,有一点印象,再睡觉,睡觉醒来不要动,就想昨天晚上念的书是什么?很奇妙,早上就会背诵。你们说:「你们夜里面做梦了,这个梦,你如果一翻身,你的梦就会忘记。如果你做了梦以后,不要动,回想一下,刚才的梦是什么,明天就会记得。所以禅定,还是能在寂静,没有动态的状态之下,虽然说热闹场中做道场,但是,谈何容易?过去有一个快川禅师,是个日本人,军阀来烧他的寺庙,大家没有地方躲,都跑到屋顶上,大火也烧到屋顶上来了,一寺的僧众都很畏惧,快川禅师这个时候对大家说:「大家提起正念,在熊熊的大火里面,我们如何转法 轮?」「这时候要命要紧,还什么转法 轮,」弘法讲经,哪里想到呢?快川禅师又在大叫:「参禅何需山水地,灭却心头火也凉。」他说:「我们参禅的人,哪里一定要找山清水秀的地方?只要把心中的恐怖、颠倒、妄想伏息下来,大火里面也可以乘凉。」赵州禅师和徒弟在一起谈话,有个信徒来供养一块烧饼,这个赵州禅师说:「这一块烧饼,我们两个人,哪一个人吃呢?」徒弟就说了:「师父请用!」师父说:「我吃,这个也不公平呀!这样好啦,我们来打赌,谁赢谁吃这一块烧饼。」徒弟说:「怎么个赌法呢?」师父就说:「我们谁把自己比得最脏、最臭、最 *** ,谁就赢。」弟子文偃禅师就说:「师父,你先来、先说。」赵州禅师就说:「我是一头驴子。」就是畜牲呀。徒弟一听,师父把自己比作畜牲,他就说:「我是驴的 *** 。」赵州禅师就说:「我是 *** 里面的大便。」徒弟说:「我是大便里的蛆。」师父再往下不知道怎么比,他就问徒弟:「你这个蛆在大便里面做什么?」徒弟回答的真妙:「我在大便里面乘凉呀!」各位如果听得懂的话,回答的真妙!有了禅定,他在大便里面都能乘凉!我们因为没有禅定,在荣华富贵里面很烦恼,所以有了禅定,这个清凉自在,随时随地都妙趣横生。在《人间佛教的定学》里面有说到:现代的佛光山禅堂里面在推动的人间生活禅。比方说,‘狮吼禅’--狮子吼,狮子吼就是大声叫。现在在台湾有一个趣谈,台湾有一个时期,红杉军一个一个的都在喊:」下台!下台!…「 天天叫,天天叫,叫到最后,台湾忽然神经病的人减少了许多。所以我们觉得有压力,能到原野空旷的地方,或者大声的唱歌、朗读,舒散自己的身心,那也是参禅。现在做义工,义工也有好多的禅味:放下的禅,自在的禅,快乐的禅,我想这个生活中的禅意是很多的。
关于禅门里面寻师访道的问题。禅门里面非常重视尊师重道,你看达摩祖师为了传法给二祖慧可,二祖慧可表示诚意,立在大雪里面,大雪过膝,最后把膀子剁下来供养,请老师开示。六祖慧能大师,从广东到湖北黄梅去亲近五祖弘忍大师,你看那时千山万水,要走那么远的路去寻道啊。在社会上流行一句话,叫做走江湖,「江湖」两个字,是出于禅门的故事,那个时候唐朝的江西,马祖道一禅师禅风很高,另外在湖南的石头希迁禅师,禅门也很高,所以那个时候一些青年学子,不是到江西的马祖道一那里,就是到湖南石头禅师那里,所以江西湖南走来走去,那个时候叫走江湖。所以我觉得,现在佛教徒不要自立门派、自我设限,我的寺庙是哪个,我的师父是哪个,其实佛教里面善财童子五十三参;过去赵州禅师,「赵州八十犹行脚,只为心头末悄然」,心里不明白,「及至归来无一事,始知空费草鞋钱。」他也觉得,原来道不在远方,眼前就有。有一首偈语:「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就在汝心头,人人有座灵山塔,好向灵山塔下修。」这样看过来,我们为什么要寻师访道呢?其实寻师访道也要紧,自己内心的自我更要找到。
有很多禅堂的术语,假如各位有兴趣,要进哪个禅堂,术语也要学几句,表示我懂得。像维那师,维那就是他的领导人;像你进了禅堂:「要做佛门龙象,先做佛门马牛」。参禅打坐入定,主要的是要大死一番。个人吃饭个人饱,个人生死个人了。在禅门里面「有理三扁担,无理扁担三」。像在那个《普门学报》里面,我曾写过一篇论文,就是说明佛教的语言,假如各位对这个佛教的名相、语言多会一些,那么听经闻法就容易了。
关于念佛、参禅,所谓禅净双修是什么意思。中国的佛教,禅和净经常纷争不已,禅者就说,他们是靠自力来开悟,不像你们念佛的人,要靠阿弥陀佛来接引,太没有志气了;念佛的人说,我们念佛的人有阿弥陀佛加持、接引,比你们禅们那个自己狂妄自大要安全得多。在我的想法,这种纷争没有必要,因为念佛也是禅,可以禅净双修。禅净各修,自由就好了,也不必互相来批评。佛门里面有时候为了门派、思想、修行方法,或者戒律上的境界不同,相互的抵毁,很可惜。再举一个比喻:一个师父,两个腿有风湿,他规定大徒弟每天替他 *** 右腿,小徒弟替他 *** 左腿。大徒弟来 *** 右腿的时候,师父就说:「你的师弟 *** 的左腿怎么好、怎么好」,大徒弟听了不是味道;小徒弟在 *** 的时候,师父又说:「哎呀,你的师兄替我 *** 右腿的技术怎么好,怎么好。」小徒弟听了也不是味道。有一天,大徒弟 *** 师父右腿的时候,小徒弟不在家,大徒弟心想:我就把你 *** 的左腿打断,让你不能 *** 。小徒弟回来一看,嗯,我 *** 的左腿怎么没有啦?这一定是师兄搞的鬼,我也把你 *** 的右腿打断,让你也不得 *** 。这两个师兄弟各逞自己的嗔恨之心,让师父没有腿走路。现在的社会,各行各业,同样的都犯这个毛病,所以见不得别人的好,这个嫉妒心,同归于尽。所以到了宋朝永明延寿禅师,他就把这个禅和净土做了一个调和。怎么调和呢?他作了很多偈语说:「有禅有净土,犹如戴角虎,现世为人师,来生作佛祖。有禅无净土,十人九蹉路,阴境若现前,瞥尔随他去。无禅有净土,万修万人去,但得见弥陀,何愁不开悟?无禅无净土,铜床并铁柱,万劫与千生,没个人依怙,」关于参禅或念佛,都是佛法重要的修持法门,没有什么高低。你们参禅五分钟,假如念佛你也念五分钟,念到身体发热,念到滚熟,滚热了,那个效果就出来了。我过去曾在这里告诉大家怎么样念佛,念佛的方法太多了,不过我的这个念佛,有很简单的方法,可以进入。第一,念佛用欢欢喜喜的心念佛,像唱歌、跳舞一样,那样的欢喜。如果你说我欢喜不起来,没有关系,就用悲悲哀哀的心来念佛,好像带着要哭的样子,喊妈妈,妈妈。你说我也不欢喜,我也不悲哀,那么可以实实在在的念,把阿弥陀佛一句一句扣的很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果你说实实在在的念佛我见不到功,就空空虚虚的念,念的你也空,我也空,天也空,地也空,念到手也没有了,脚也没有了,手也空,脚也空,会感觉到身心轻松愉快。
参禅念佛的利益有什么呢?我想消除生活的压力,增进身体的健康,提升内在的修养,享受禅净的快乐,开发我本性的智慧,慢慢期许我自性里的宝藏。其实,参禅念佛的利益,语言是难以说尽。不过说没有用,不做是没有,过去有一个王子,叫跋提王子,出家了,在一个山里面修行,他就在叫:「快乐呀,快乐呀。」刚好佛陀经过,就很奇怪,「你们快乐什么呀」?跋提王子说:「佛陀,当初我们在王宫里面吃的珍馐美味,实在不好吃;现在托钵简单粗食,哎呀,好香阿;过去在王宫里面,多少的卫兵,保护我们都觉得恐惧,现在没有人来保卫我们,觉得真快乐。」
参禅念佛会有什么毛病呢?你想求神通就有毛病了,各位护法信徒们,学佛老老实实的,千万不能求神通,神通对你们不利呀!门口有人骂你,你听不到,你还是安心在这里听我讲经,假如你有天耳通,听到那个人在骂你,你不要听我讲经,要出去跟他吵架。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神足通、宿命通、漏尽通,所谓六神通。假如你有他心通,哼,你那个心里怀什么鬼胎,在想算计我。我和你过不去。我没有神通,明天就死了,不过我今天晚上活得很快乐;假如我有神通,三年、十年后要死,我就在挂念了,我没有时间跟你们说法,我快要死了,我心里不安了,所以神通对我们不利、不好,不能有。或者沉迷于禅悦的快乐里面,也是毛病,或者是只注重这个公案的禅,不能开悟。两个寺院,东寺和西寺,每天早上都派个沙弥去市场买菜,东寺的沙弥比较有禅、聪明,西寺的沙弥就不聪明,每次西寺的沙弥在十字路口遇到东寺的沙弥就问:喂,你要到哪里去?东寺的沙弥比较聪明,他就说:「风吹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下面再问什么,不会问了。回去告诉师父,师父就说:」哎呀,你好笨那,你可以继续问他,假如没有风,你要到哪里去呢?「第二天又遇到了,」喂,东寺的沙弥,你今天要到哪里去呀?「他说:「脚走到哪里去,我就到哪里去。」哟,变了,又不会问了,回去告诉师父,师父说:「你好笨那,你继续问他,假如脚不走,你要到哪里去呀?」第三天又遇到了,「你今天要到哪里去呢?」东寺的沙弥才把他的本意说出来:「我到市场买菜去。」所以这个禅,他有时候不说破,要意会。像念佛的人,妄想就是毛病,我们看到有一些人在念佛,敲著木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看到旁边有老鼠,就说:「打死它,打死它。」又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你说这怎么能行呢?总之修行的人,就怕有这许多杂事、杂念。
凡夫到成佛的经典“菩提道次第”一书“掌中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