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鲁迅先生的作品,一同凝望逝去的历史,解读上个世纪中国最忧患的灵魂,同时在成长中,不断剖析自我个体的生命存在,这已是我们见证深刻的必修课,而且势必仍将持续下去,成为我们灵魂深处不可磨灭的永恒。有人说:鲁迅是一个难以表述的存在,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困难的,鲁迅思想的深刻性和复杂性,使得后人在接近的时候,常常会陷入表述的尴尬。但对于我们而言,从学者抑或评论家的角度去品味、体会,实在是被置入另一种无地的尴尬中,我只能记下那些在我的成长中慢慢风化却又自信弥坚的感想,来告慰先生的伟大,以及见证一些…… 田园牧歌中的现实主义者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最早时读到的先生的作品,幽默、诙谐、妙趣横生,那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黄蜂、叫天子以及人形的何首乌,还有长妈妈讲的有关赤练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曾引起儿时最远最深的遐想,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恰似那时的心境。文章天成,如同园中的草木,枝叶繁茂,尽皆奇花异草,随手摘取。这种以孩童的眼光来观察事物,使之形成一种张力,令人目不暇接。《故乡》里的闰土是经常盼望突然来临的远客,带着故乡的趣事,捕鸟、拾贝壳、守西瓜地,以及如歌吟般的“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美丽的世界。还有《社戏》,那么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兀自划了船去看戏,“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依稀见望的山庄,和咿咿呀呀地旦角的哼唱,归来时偷煮豆的欢晌,都成为我们回忆中的美景。 鲁迅以他特有的细腻的笔触为许多年后中国的孩子勾勒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童年图景,却以自我的孤独实践、审识了所谓的原乡情调,这种怀旧中隐藏的对现实的思考是更为深刻的历史使命感与生命剖析,这是我很久以后再读先生作品的体会,继而颠覆了置于一个时期和年龄的思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之中少有的童话般的文字,也使之成为儿童教育中的经典读物。百草园中的草木鸟兽、三味书屋里的摇头晃脑,都以一种幽默的笔调来调节给人的目不暇接的紧张感,这些都在文末“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的感慨中结束,给人一种回忆的阶段性与模糊感,带着无法挽回的忧伤继续行走,在回望与现实中,反而更突显了生命存在悲哀,这种悲哀正是鲁迅思想中有关“中间物”的体现,他是一个“感得全人间世,而同时领会天国之极乐和地狱之大苦恼”的博大的诗人,不承认历史发展,社会形态,他拒绝了永恒,否定了历史社会生命的“凝固”与“不朽”,制造了空前的现实感与孤立姿态,这种“中间”的论调使对于百草园、三味书屋的回忆与现实产生一种巨大的隔膜,把人置于虚无的境界,推向绝望的极致。 《呐喊》小说之一《故乡》将虚构作者与现实结合,令人不得不怀疑作者与小说人物的统一性,浓郁、强烈的抒情性,使这首“还乡诗”塑造了童话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谓的“离去——归来——再离去”的建构模式中,田园牧歌的情感也在闰土的一声”老爷”中彻底破灭,“我”的再次离去与闰土的离去是相互见证与背离的。鲁迅是真正透彻了解农民的心灵的作家,这种隐含在文字中的对农民个体生命意识的描写正是于悄无声息中洞穿,而这又是于平静中对现实的毁灭性的认识,在人们被乡村美丽深深打动的同时,不得不直视现实
一、科学评价鲁迅作品中的历史名人 鲁迅所处的时代,是一个相对比较复杂而混乱的时代,各种政治和文艺思潮风起云涌,有正确的,有错误的,因而也就有了激烈的论争。鲁迅在他的作品中,对反动派的黑暗统治和凶残本质进行了无情的揭露和抨击,对论敌进行了有力的挖苦和讽刺。几十年潮起潮落,斗转星移。今天的我们,恐怕应该要用新的眼光来评价鲁迅的论敌即鲁迅作品中的一些名人了。 比如,鲁迅论敌中的最后一位作古者梁实秋,他是我国现代文学史上很有影响的一个散文家、学者。1949 年移居台湾后,长期执教于台湾师大,在教学、创作、翻译等方面颇为勤奋。其散文隽永简洁,堪称大家;学术研究上很有造诣;翻译上贡献卓著。《记念刘和珍君》中被鲁迅指责过的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杨荫榆,1925年8月被免职后,南下无锡,在家乡继续致力于教育事业。1938年,日军侵入苏南,烧杀掠淫,无恶不作。杨精通日语,一旦见此,怒詈日军,尽力保护妇女,终被日军秘密枪杀。杨毕生致力于教育事业,敬业精神可嘉;以一弱女子而慷慨捐躯,民族气节可敬!《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提及到的“反面人物”章士钊,早年是反对满清的激进派;“五四”运动前后,资助过到欧洲求学的留学生。1949年,作为国民党的代表参加和平谈判,因国民党政府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遂留北平。此后,作为爱国民主人士,曾多次为国仗义执言,直至上书毛泽东主席。此外,林语堂、胡适、周作人、陈源(陈西滢)等,现在出版了他们的许多著作,也有许多介绍他们的文章,有的还对他们给予很高的评价。 我们在教学鲁迅作品,涉及有关历史名人时,就不能不引导学生去科学地评价他们,回避是不可取的,随意处理也不行。我们对这些历史名人,既不能低评,也不能高估。要用历史的、发展的观点,既要考虑他们的政治态度、思想认识,又要考虑他们的文学创作、学术研究,全面评价他们的功过是非。同时,我们应当向学生讲明这样几点。1、对一个人盖棺论定,是后人的事;鲁迅没有,也不可能对他的论敌作出全面的评价。2、鲁迅一生,从未与强权结盟,他对他的论敌的批评,无法律效力,也无行政措施,对对方不构成人身伤害。3、最重要的一点,鲁迅与他们的论争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如林语堂,鲁迅与之交往较多。鲁迅撰写《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的直接原因,确实就在于林的《插论语丝的文体——稳健、骂人、及费厄泼赖》一文。在该文中,林认为“对于失败者不应再施攻击”,主张“费厄泼赖”。在大革命高潮中,这样的观点显然是不当的。于是鲁迅撰文加以批评。在鲁迅的批评和“三·一八”事实的教育下,林很快认识自己的错误,积极参加了“学生的示威运动,用旗杆和砖石与警察相斗”(《林语堂自传》),并成了《语丝》全盛时代“打狗”的先锋。1926年5 月,林离京去厦门,鲁迅为他饯行,并摄影留念。同年7 月,鲁迅接受林的邀请,到厦门大学任教。鲁迅在厦大的一段生活中,受到林的悉心照顾。可见他们的情谊还是很深的。至于后来他们的分手,是另外的原因。从他们关系的疏密反复中,我们不难看出,鲁迅对某一论敌的批评,仅仅是限于某一个特定时期;离开这一个特定时期,鲁迅是不会批评这一个人的。
伴随着鲁迅先生的作品,一同凝望逝去的历史,解读上个世纪中国最忧患的灵魂,同时在成长中,不断剖析自我个体的生命存在,这已是我们见证深刻的必修课,而且势必仍将持续下去,成为我们灵魂深处不可磨灭的永恒。有人说:鲁迅是一个难以表述的存在,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是相当困难的,鲁迅思想的深刻性和复杂性,使得后人在接近的时候,常常会陷入表述的尴尬。但对于我们而言,从学者抑或评论家的角度去品味、体会,实在是被置入另一种无地的尴尬中,我只能记下那些在我的成长中慢慢风化却又自信弥坚的感想,来告慰先生的伟大,以及见证一些…… 田园牧歌中的现实主义者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是最早时读到的先生的作品,幽默、诙谐、妙趣横生,那菜畦、石井栏、皂荚树、桑葚、黄蜂、叫天子以及人形的何首乌,还有长妈妈讲的有关赤练蛇、美女蛇的故事,都曾引起儿时最远最深的遐想,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恰似那时的心境。文章天成,如同园中的草木,枝叶繁茂,尽皆奇花异草,随手摘取。这种以孩童的眼光来观察事物,使之形成一种张力,令人目不暇接。《故乡》里的闰土是经常盼望突然来临的远客,带着故乡的趣事,捕鸟、拾贝壳、守西瓜地,以及如歌吟般的“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美丽的世界。还有《社戏》,那么一群天真烂漫的孩子,兀自划了船去看戏,“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散发出来的清香”、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依稀见望的山庄,和咿咿呀呀地旦角的哼唱,归来时偷煮豆的欢晌,都成为我们回忆中的美景。 鲁迅以他特有的细腻的笔触为许多年后中国的孩子勾勒了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童年图景,却以自我的孤独实践、审识了所谓的原乡情调,这种怀旧中隐藏的对现实的思考是更为深刻的历史使命感与生命剖析,这是我很久以后再读先生作品的体会,继而颠覆了置于一个时期和年龄的思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选自鲁迅的散文集《朝花夕拾》,是之中少有的童话般的文字,也使之成为儿童教育中的经典读物。百草园中的草木鸟兽、三味书屋里的摇头晃脑,都以一种幽默的笔调来调节给人的目不暇接的紧张感,这些都在文末“这东西早已没有了罢”的感慨中结束,给人一种回忆的阶段性与模糊感,带着无法挽回的忧伤继续行走,在回望与现实中,反而更突显了生命存在悲哀,这种悲哀正是鲁迅思想中有关“中间物”的体现,他是一个“感得全人间世,而同时领会天国之极乐和地狱之大苦恼”的博大的诗人,不承认历史发展,社会形态,他拒绝了永恒,否定了历史社会生命的“凝固”与“不朽”,制造了空前的现实感与孤立姿态,这种“中间”的论调使对于百草园、三味书屋的回忆与现实产生一种巨大的隔膜,把人置于虚无的境界,推向绝望的极致。 《呐喊》小说之一《故乡》将虚构作者与现实结合,令人不得不怀疑作者与小说人物的统一性,浓郁、强烈的抒情性,使这首“还乡诗”塑造了童话般的抒情世界。在所谓的“离去——归来——再离去”的建构模式中,田园牧歌的情感也在闰土的一声”老爷”中彻底破灭,“我”的再次离去与闰土的离去是相互见证与背离的。鲁迅是真正透彻了解农民的心灵的作家,这种隐含在文字中的对农民个体生命意识的描写正是于悄无声息中洞穿,而这又是于平静中对现实的毁灭性的认识,在人们被乡村美丽深深打动的同时,不得不直视现实。《故乡》比起古典文学构筑的童话世界更富于现代性,它是描写无暇的童话世界中被毁灭的悲哀,他“描写现实世界与童年经历的分裂对立,表现在现实世界中童年的纯粹而美丽的童话般世界的崩坏与堕落,以及那个为‘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歌吟般的追寻”,实际上是引导人们的目光投入更深沉与痛苦的现实。乡村是没有陌生人的世界,与《祝福》、《社戏》中的“我”一样,鲁迅却正是从一个陌生人的视角来发现、观察“陌生化”的“故乡”的,它是对现实的一种永恒的拯救,关照现实对立的想象,以田园牧歌的笔调上位于这种自己身处其间却又终是孤独的陌生,极其高超的寄托了自己的现实主义精神。这种现实主义,不同于直接的白描,正是童话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现实的深重性。“幻景”与”现实”混沌一片,从“离乡”到“作怀乡梦”,“我现在的故事”始终在“心理的回乡”与“现实的回乡”所构成的张力中展开,而且必然是一个“幻景”与”现实”相互剥离的过程,剥离的痛苦与“金黄的圆月”相映成辉,是折射后更为苦痛的现实。 中学语文课本里的《社戏》并非原文的全部,而这种删节或许正引导和规定了更多的人对小说原作的理解,它在我们的记忆中展现的只是一幅精妙绝伦的江南小镇风物图,秀美的景致、豆麦的清香、淳朴的民俗以及一大群天真质朴的孩子,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幻觉。但一联系前文“我”两次看京戏的情景,就完全不是一种印象了。戏院里“咚咚惶惶之灾”,由板凳“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工具”,带着这些小说前半部分留下的奇特而沉重的印象来重读我们早已读熟的文章,不得不有新的感觉感受,新的发现及新的眼光。再回忆鲁迅写在赵庄的看戏,竟至于如此的烦闷,其意并不在“戏”或“看戏”本身,而是来折射自己内心的世界,通过这些“看戏”过程中不同寻常的感觉感受,使人体会到一种精神的扩张、霸占,对个体生命的挤兑、迫压使人产生甚至于生命的威胁感,实在是与后面的清闲不可比拟的。然而这种同现,正是产生了无法超越、剥离的负罪感与现实体验,以儿童视角描绘的鲁镇的田园牧歌的生活,在此时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心中无尽的伤痕与莫名的惋惜,鲁迅同样是以陌生化的视角来建构整篇小说的,前面删节的部分是于现实中的陌生,无法融入现实的体验,而后面则是一直以一种腼腆的姿态来回报当地不同人的相同热情,同样没能沉于“故乡”中,于是鲁迅思想的“中间物”的意象跃然纸上,这种回望与展现都不能完成的中间性,是作品中的“我”与作者的再度结合,从而在更深沉次上体现了现实主义。 钱理群在剖析鲁迅的思想时曾指出鲁迅作为现实主义者,最根本的含义,在于他彻底地屏弃了一切关于绝对,关于至善至美,对于全面而无弊端,关于永恒的乌托邦的神话与幻觉世界,杜绝一切精神逃薮,只给人们留下唯一的选择——正视现实、人生的不完美、缺陷、速朽,并从这种正视中,杀出一条生路。对于故乡的回忆,无论是真实的散文的语言,抑或自叙式的小说笔调,鲁迅都带有原乡情调似的追述展示绝对澄澈的世界,这种童话般的生活作为永恒的乌托邦的幻觉于不真实中表现无法企及的现实的悲哀。陌生化的视角,不是简单的怀乡和描述,而是更突显了屹立于“故乡”中的外乡人形象,这种无家可归的绝望的苍凉,构成了鲁迅极其作品“荒凉感”的另一个侧面,那些田园牧歌实际上是现实的坟墓中葬送了现实,田园牧歌对于鲁迅自我只是回忆中爱的体验,却又背道而驰。鲁迅自己曾说“爱之转而畏惧于爱,最终逃避爱”,这些有关爱的回忆,造成一种距离感,可以使他摆脱爱的重压,更投入的反对现实。 “爱是奢侈品,在这样的人间”,先生正是于这样的彷徨的无地中以最深刻忧患的灵魂建构起一座丰碑,在田园牧歌中践行现实主义。 绝望与希望中的启蒙者 很久以前读《伤逝》,读鲁迅,不懂。记忆中只有子君走过紫藤棚与涓生谈易卜生、谈泰戈尔的风景,子君瞥见雪莱半身像的羞涩,还为着子君的死可惜,我抄了林徽因的《别丢掉》:“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使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者/有那回音”,以此来祭奠子君,祭奠那些为了爱奋力拍翅飞出围城却又在无可奈何中走向坟墓的女子。《伤逝》是先生少有的温情之作,之中寄寓的,有关于爱的回忆,有对封建社会的现实性的反抗,更存在的是先驱者无法回避的历史命运。子君的无畏的“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代表着众多蒙受西方浪漫主义思潮影响的年青人,在才子佳人梦的破灭中,对于封建的叛逃只能留下一声叹息。这之中,有鲁迅对个体生命存在与社会历史群体关系的探讨,深入触痛的,更是于绝望与希望中他都无法忘怀的启蒙,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交织中斗争的空白,留给他只一点罅隙去品位再一次的孤独。 《伤逝》作于五四落潮时期,正如鲁迅在显示中所体会的各样人生情态,高升的高升,沉沦的沉沦,这些个体所表达的都是先驱者对于寂寞中选择的不同的历史命运。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是突破封建束缚后自我选择的结果,它具有不可回避性,这不仅来自五四偏执错误的启蒙思想,更有对自我认识的绝望与希望的模糊体验。《伤逝》是以涓生手记的形式把握的,其中对会馆的败壁、吉兆胡同生活的描写都带有回忆的性质,而这种回忆,终于没能落入乌托邦神话的幻想,最后还是回到现实,重新面对新的痛苦与寂寞,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子君和涓生对自我个体解放中蕴涵的有鲁迅前期的浪漫主义和个性主义的思想,他的以“个人”为本位的个性主义思想与封建传统思想以封建“社会”为本位的思想构成了尖锐的对立,在揭露封建思想对个人生存权利的漠视和对思想的摧毁中,鲁迅把西方浪漫主义的某些观点也寄托在这里。子君和涓生一起读泰戈尔、雪莱的诗,一同散步,探讨未来,于无畏中将自我从封建牢笼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实现了自我的启蒙,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徘徊在希望边缘中渐而升起的绝望,这种绝望来自于未知前路的迷茫。等待的面前面对的是现实的危机,经济的拮据、家人朋友的不理解都使子君与涓生对这种生活产生怀疑,于是一个开始沉溺于与官太太的勾心斗角中,一个开始在内心中反思现实,这种背道具有历史性的选择意义,个性解放后面对的问题是如何与整个社会历史相结合、相协调,而这种结合与协调又不至于丧失自我。这之中,鲁迅提出的,是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的关系问题。对个性启蒙的怀疑已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体验,更升华为对人的自觉的怀疑。人的独立品格、人的自由自觉都应是与人相协发展的。 当鲁迅着力于个体生命体验时,他感到的是极大的孤独,这种孤独,在《伤逝》中的体现,不仅有世人对涓生和子君的不理解,更有他们之间的无法沟通,于是个性主义在此沦落为对于“启蒙梦”的深刻怀疑与绝望,这种深层意识与潜在心理使得温情的文字背后浮现的是更为深刻的思考。个性精神的解放,脱离了变革社会制度的斗争,是无法得到结果的,然而鲁迅又从根本上否定了为了“爱”而牺牲个人意志和个性的人道主义,涓生也说“爱必须有所附丽”,而这种“附丽”不仅来自对现实生活的经济需求,更应有双方自我生命存在的把握,这种希望似乎又于一瞬中陷入虚妄中,悲剧主人公自身本就是与周围环境相对的,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在鲁迅看来是无法调和的,在这种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鲁迅认为应使其并存对立,择其能用者而用之,爱则爱之深,恨则恨之切,鲁迅不是“泛爱众”,提倡“人皆兄弟”的人道主义,他也不是纯粹浪漫的个性主义者,他既否定脱离开个性主义的的人道主义,也否定脱离人道主义的个性主义。正是在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相交织的此消彼长中,鲁迅在绝望与希望的中间,依然孜孜不倦的实现着对自我与社会的启蒙。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在现在看来,也是启蒙者们不可回避的历史命运的选择,具有必然的孤立性与矛盾性。 作为处于绝望与希望之间的启蒙者,鲁迅也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他从来不否定或掩饰自身思想的矛盾与破碎,将慈爱与悲怆互为表里,使“爱”与“死”成为对立永恒的存在,又一次把自我放进了历史的荒原中,孤独的承担启蒙的责任。《头发的故事》中N先生的愤激,《孤独者》里魏连殳的痛苦以及《在酒楼上》吕纬甫的感喟,都表现出先驱者对社会历史的背离与逆转,但这种背离又并非完全的复归,这种陷入极端孤立的状态中的先驱者,面对这种寂寞,或在绝望中死亡,或于希望中沉沦,辩不清真正的方向。这种深刻的历史使命感,在鲁迅一直默默进行的启蒙工作中,是由自我来背负的,这种孤独与寂寞之于绝望与希望,是置于之中的艰难。他曾在《<呐喊>自序》中提到:“我在年青时候也曾做过许多梦,后来大半忘却了,但自己也不以为可惜。所谓回忆者,虽然可以使人欢欣,有时也不免使人寂寞,使精神的丝缕还牵着已逝的寂寞的时光”,历史给予先驱者的馈赠,全由自我一力承担。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先生拒绝了完美与圆满,对于历史的发展,社会的变更、人生道路的极境,他都抱有怀疑,他同时拒绝了个性与人道的调和,在更深沉的痛苦与孤独中践行自我与社会的启蒙,于绝望与希望中实现真理的探索。“斯失子与之德,而留者为空无”。 黑暗灵魂的舞者 很简单的一个故事,最初读起只是语言晦涩颇有些古怪的神话,眉间尺与楚王还有“黑的人”的头之战,以及那些咿咿呀呀奇奇怪怪的歌,平添了许多奇异的幻彩。为父复仇而死的传说在中国是不少见的,被冠以忠孝的名义后终沉溺于历史的洪流中,不复听说。而《铸剑》似乎倾注了鲁迅先生极大的心血,最终也不辜期望成为先生探寻人类灵魂、反思人性、守望孤独的代表之作,其极具先锋的艺术内涵仍恩泽此后的众多作家。 简单的子为父复仇的故事随着“黑的人”的出现逐步步入复杂的旋涡中。鲁迅花大笔墨写了眉间尺的优柔寡断,这就决定了复仇于他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在现实世界的这种两难境地与复仇命运的必然性里,就决定了宴之敖出场的顺理成章,他的种种神秘性,把人引入另一种复仇的境地,即指向全人类生命个体的灵魂深处的自我复仇。再来看看楚王,残忍、无道的代表,但他也曾摆脱现实的两难,铸莫邪剑,为的是消除戾气,增加的却是新一轮的杀戮有复仇。这种荒诞性的叙述,是通过细腻的笔法表现的,莫邪剑的诞生、充满血腥的头与头式的复仇,神秘而古怪的楚歌,都另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这个奇怪个黑衣人,他的言谈、举止都带有对于世俗的生死、个人肉体摈弃与冷酷的决绝,鲁迅在他身上贯注了他“理想的人性”,“你的就是我的,他也就是我”,万物在他身上都能找到痕迹,然而终也抓不住。他的冷酷与神秘在作品的荒诞叙述中只能置于理念的范畴,这实质上是顿入虚无的表现,对于人性的关注与探讨一直是鲁迅思想的重点,也使之成为他最具先锋性价值的内涵。 人类个体的灵魂自我必定如《铸剑》里的眉间尺与楚王,存在着两个极端,爱与恨、善良与邪恶、光明与黑暗,然而这极端也终是无法调和的,复仇的必然性带有古希腊神话的命运悲剧性,而人物性格又使之具有莎士比亚戏剧式的性格悲剧,双重式的复仇使人的关注更深沉的投入自我的体验中,灵魂的两极,存在于同一生命个体,也必然会有斗争,人类就是在这种自我复仇中不断成长与继续生活着的。鲁迅把关注投入到整个人类灵魂的最深处,通过一种荒诞性的叙事纬语,展示了人存在的理念世界,是极具现代性与先锋意义的。同时这种对自我的复仇、对存在理念世界的把握,又是通过绝对的神化将其置入一种虚无的境界来把握的,这就更深入了鲁迅自我的一种虚无主义精神。宴之敖说:“仗义、同情,那些东西,先前曾经干净过,现在却成了放鬼债的资本。我的心里全没有你们所谓的那些,我只不过要给你复仇”,《铸剑》在这里提出的超目的性的现实主义,正如康德所说:“在此岸的社会中,任何行善的目的,都不是纯粹,而纯粹的动机是来自彼岸的承诺”,他认为有限的生命个体不可能认识无限的世界,对“复仇”崇高赶的认同是来自此岸与彼岸间不可能建立的桥梁,这样就给复仇打上了虚无主义的旗帜,自我的复仇来自虚无的认识,而虚无主义也正是源自对自我灵魂拷问,这种非凡的自我否定精神和殉道意识,是鲁迅比之同代人对自我在社会形态与文化形态的地位的更深刻的认识,他所阐述的这种虚无与孤独的荒原感不是一个阶级一个时代的,而是整个人类从古自今的悲哀。 这种虚无主义不仅在《铸剑》里表现突出,在鲁迅最具代表性的散文诗集《野草》中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影的告别》中的影显示了三种本质特征,其中对自身本质的反省和怀疑都表明了来自人内心深处的恐慌与荒诞。主人公自我与社会和个人存在之间的逻辑两难框架,是此岸不得通向彼岸的虚无,而对于“无间”的复仇也在他的其他作品中有深刻体现,《孤独者》里的魏连殳的复仇是以自我毁灭与扭曲为代价的,《野草》中《复仇》与《复仇之二》中充斥着荒诞感,也必会受到一番灵魂与心灵的挣扎。在追求世俗完美的过程中,最大的敌人应是来自自我,在理念上的声讨,于现实是虚无的,但鲁迅正是以这对自我的深刻复仇及虚无的剖析,创造了那个时代不应有的伟大认识。复仇与虚无带给他的,是更为绝对的孤独。 “他曾把自己看作由中世纪走向现代文明的‘过客’,看成具有使命感的中间人物”,“他努力把自己从异己的环境中解放出来,使自己不再类属于非人道的意志王国,而是具有自由意识与善良意志的独立的主体”,这种具有历史使命感的意识使先生创造了非同一般的艺术成就,同时他将自己置于更为黑暗、孤独的世界里,在自我的虚无与复仇中寻找光明。 残雪说:艺术,就是黑暗灵魂的舞蹈。从复仇到虚无,鲁迅先生揭示了整个人类灵魂的存在状态,具有深刻的内涵与哲理,这种对人性的孤独者的守望,恰似黑暗里的一首舞曲,在痛苦中将艺术留给后人。 那些关于爱与恨,黑暗与光明、艺术与人生的思想随着我们的阅历渐渐成熟、改变,在少时读鲁迅先生,那是一首略带忧伤的儿歌,淳美中却又另带别质;很久前读先生,那时一首激进高昂的爱国歌曲深沉却又另蕴他意;现在读先生,是一幕幕轮番上演的对心灵与现实拷问的话剧,痛苦而又深涵哲意,就仿佛是广袤的沙漠里野草的鸣动,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成色才依稀可见,而我只能在此写下此刻的认识与见解,或许短暂,或许肤浅,但正如先生对历史承担的决绝,虚无中也自有那一份真意。
《我的失恋》鲁迅的这首诗,不但辛辣地讽刺了当时流行的失恋诗,而且还教育了青年,爱情应建立在共同的志趣的基础上,门第不同,生活不同,立场观点不同,思想感情两样,怎么能相互产生感情呢
鲁迅写过的议论文包括:《论雷峰塔的倒掉》、《论照相之类》、《论睁了眼看》《鲁迅传略》、《野草》、《朝花夕拾》、《中国人真的失掉自信力了吗》、《墓碣铭》、《过客》。
鲁迅一生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思想研究、文学史研究、翻译、美术理论引进、基础科学介绍和古籍校勘与研究等多个领域具有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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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鲁迅一生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思想研究、文学史研究、翻译、美术理论引进、基础科学介绍和古籍校勘与研究等多个领域具有重大贡献。
在鲁迅的个人生活中,有两件事对他的打击是沉重的。一个是他的婚姻生活,另一个就是与弟弟周作人的失和。鲁迅和周作人一直不愿意向别人谈及此事从而也使得这件事越发的扑朔迷离,成为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不可理解的事件。
参考资料来源:
百度百科-鲁迅
。《故乡》比起古典文学构筑的童话世界更富于现代性,它是描写无暇的童话世界中被毁灭的悲哀,他“描写现实世界与童年经历的分裂对立,表现在现实世界中童年的纯粹而美丽的童话般世界的崩坏与堕落,以及那个为‘一轮金黄的圆月’所照亮的想象世界的歌吟般的追寻”,实际上是引导人们的目光投入更深沉与痛苦的现实。乡村是没有陌生人的世界,与《祝福》、《社戏》中的“我”一样,鲁迅却正是从一个陌生人的视角来发现、观察“陌生化”的“故乡”的,它是对现实的一种永恒的拯救,关照现实对立的想象,以田园牧歌的笔调上位于这种自己身处其间却又终是孤独的陌生,极其高超的寄托了自己的现实主义精神。这种现实主义,不同于直接的白描,正是童话般的想象世界加深了现实的深重性。“幻景”与”现实”混沌一片,从“离乡”到“作怀乡梦”,“我现在的故事”始终在“心理的回乡”与“现实的回乡”所构成的张力中展开,而且必然是一个“幻景”与”现实”相互剥离的过程,剥离的痛苦与“金黄的圆月”相映成辉,是折射后更为苦痛的现实。 中学语文课本里的《社戏》并非原文的全部,而这种删节或许正引导和规定了更多的人对小说原作的理解,它在我们的记忆中展现的只是一幅精妙绝伦的江南小镇风物图,秀美的景致、豆麦的清香、淳朴的民俗以及一大群天真质朴的孩子,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幻觉。但一联系前文“我”两次看京戏的情景,就完全不是一种印象了。戏院里“咚咚惶惶之灾”,由板凳“联想到私刑拷打的工具”,带着这些小说前半部分留下的奇特而沉重的印象来重读我们早已读熟的文章,不得不有新的感觉感受,新的发现及新的眼光。再回忆鲁迅写在赵庄的看戏,竟至于如此的烦闷,其意并不在“戏”或“看戏”本身,而是来折射自己内心的世界,通过这些“看戏”过程中不同寻常的感觉感受,使人体会到一种精神的扩张、霸占,对个体生命的挤兑、迫压使人产生甚至于生命的威胁感,实在是与后面的清闲不可比拟的。然而这种同现,正是产生了无法超越、剥离的负罪感与现实体验,以儿童视角描绘的鲁镇的田园牧歌的生活,在此时已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是心中无尽的伤痕与莫名的惋惜,鲁迅同样是以陌生化的视角来建构整篇小说的,前面删节的部分是于现实中的陌生,无法融入现实的体验,而后面则是一直以一种腼腆的姿态来回报当地不同人的相同热情,同样没能沉于“故乡”中,于是鲁迅思想的“中间物”的意象跃然纸上,这种回望与展现都不能完成的中间性,是作品中的“我”与作者的再度结合,从而在更深沉次上体现了现实主义。 钱理群在剖析鲁迅的思想时曾指出鲁迅作为现实主义者,最根本的含义,在于他彻底地屏弃了一切关于绝对,关于至善至美,对于全面而无弊端,关于永恒的乌托邦的神话与幻觉世界,杜绝一切精神逃薮,只给人们留下唯一的选择——正视现实、人生的不完美、缺陷、速朽,并从这种正视中,杀出一条生路。对于故乡的回忆,无论是真实的散文的语言,抑或自叙式的小说笔调,鲁迅都带有原乡情调似的追述展示绝对澄澈的世界,这种童话般的生活作为永恒的乌托邦的幻觉于不真实中表现无法企及的现实的悲哀。陌生化的视角,不是简单的怀乡和描述,而是更突显了屹立于“故乡”中的外乡人形象,这种无家可归的绝望的苍凉,构成了鲁迅极其作品“荒凉感”的另一个侧面,那些田园牧歌实际上是现实的坟墓中葬送了现实,田园牧歌对于鲁迅自我只是回忆中爱的体验,却又背道而驰。鲁迅自己曾说“爱之转而畏惧于爱,最终逃避爱”,这些有关爱的回忆,造成一种距离感,可以使他摆脱爱的重压,更投入的反对现实。 “爱是奢侈品,在这样的人间”,先生正是于这样的彷徨的无地中以最深刻忧患的灵魂建构起一座丰碑,在田园牧歌中践行现实主义。 绝望与希望中的启蒙者 很久以前读《伤逝》,读鲁迅,不懂。记忆中只有子君走过紫藤棚与涓生谈易卜生、谈泰戈尔的风景,子君瞥见雪莱半身像的羞涩,还为着子君的死可惜,我抄了林徽因的《别丢掉》:“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现在流水似的/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那真/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使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向黑夜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者/有那回音”,以此来祭奠子君,祭奠那些为了爱奋力拍翅飞出围城却又在无可奈何中走向坟墓的女子。《伤逝》是先生少有的温情之作,之中寄寓的,有关于爱的回忆,有对封建社会的现实性的反抗,更存在的是先驱者无法回避的历史命运。子君的无畏的“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代表着众多蒙受西方浪漫主义思潮影响的年青人,在才子佳人梦的破灭中,对于封建的叛逃只能留下一声叹息。这之中,有鲁迅对个体生命存在与社会历史群体关系的探讨,深入触痛的,更是于绝望与希望中他都无法忘怀的启蒙,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交织中斗争的空白,留给他只一点罅隙去品位再一次的孤独。 《伤逝》作于五四落潮时期,正如鲁迅在显示中所体会的各样人生情态,高升的高升,沉沦的沉沦,这些个体所表达的都是先驱者对于寂寞中选择的不同的历史命运。子君的夭折、涓生的悔恨是突破封建束缚后自我选择的结果,它具有不可回避性,这不仅来自五四偏执错误的启蒙思想,更有对自我认识的绝望与希望的模糊体验。《伤逝》是以涓生手记的形式把握的,其中对会馆的败壁、吉兆胡同生活的描写都带有回忆的性质,而这种回忆,终于没能落入乌托邦神话的幻想,最后还是回到现实,重新面对新的痛苦与寂寞,咬着牙关选择了历史。子君和涓生对自我个体解放中蕴涵的有鲁迅前期的浪漫主义和个性主义的思想,他的以“个人”为本位的个性主义思想与封建传统思想以封建“社会”为本位的思想构成了尖锐的对立,在揭露封建思想对个人生存权利的漠视和对思想的摧毁中,鲁迅把西方浪漫主义的某些观点也寄托在这里。子君和涓生一起读泰戈尔、雪莱的诗,一同散步,探讨未来,于无畏中将自我从封建牢笼的束缚中释放出来,实现了自我的启蒙,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是徘徊在希望边缘中渐而升起的绝望,这种绝望来自于未知前路的迷茫。等待的面前面对的是现实的危机,经济的拮据、家人朋友的不理解都使子君与涓生对这种生活产生怀疑,于是一个开始沉溺于与官太太的勾心斗角中,一个开始在内心中反思现实,这种背道具有历史性的选择意义,个性解放后面对的问题是如何与整个社会历史相结合、相协调,而这种结合与协调又不至于丧失自我。这之中,鲁迅提出的,是个性主义与人道主义的关系问题。对个性启蒙的怀疑已不只是一个单纯的体验,更升华为对人的自觉的怀疑。人的独立品格、人的自由自觉都应是与人相协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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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制着人的个性的发展。它不会给你一个小小的空间,让你去发展。在那些卫道士的眼里,你一旦反抗了,那就是和他们为敌了。涓生的失业,说到底一句就是那些卫道士们在压制着涓生。那雪花膏便是局长的儿子赌友,一定要去添些谣言,设法报告的,添什么谣言?那还不是说涓生和子君违背了封建伦理道德,没有经过双方家长的同意便同居了,那是大大的破坏社会风气的了!和她的叔子,她早已经闹开,至于使他气愤到不再认她做侄女,子君的叔叔连自己的侄女的不认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子君是个不遵守道德的人。记得涓生和子君在找住所的时候,寻住所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大半是被托词拒绝。从这几个方面来看,人们是看不惯,也看不起那些自把自为的叛逆者的,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有礼教这两个字,而没有爱情两个字! 也许涓生和子君的爱情得而复失的时候,子君可以重新过上自己的生活,那也不算是太大的悲剧,最多我们只是可惜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而已,也不会太大的悲伤。但是,在当时那样沉滞、腐朽的社会里,她只能:现在她知道,她以后所有的只是她父亲--儿女的债主--的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的赛过冰霜的冷眼。此外便是空虚。负着空虚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这是怎么可怕的事呵!而况这路的尽头,又不过是--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那是什么?那是吃人的社会啊,子君走了第一步,社会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改正的了,既然子君违背了他们的伦理道德三纲五常,那子君最后只有被逼迫走向那没有墓碑的坟墓了,这些是多么的可悲啊!即使你有更强的意志与斗志,到头来也会有给它吃掉的危险,想得到真正的自由,那只有推翻这个吃人的社会,推翻一切沉滞、腐朽的制度。 可以说社会上的流言似虎吧,涓生和子君的同居引起多少人的白眼?引起多少的议论?我觉得在路上时时遇到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就连自己的朋友也是一样,我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忠告,其实是替我胆怯,或者竟是嫉妒的朋友绝了交。其实鲁迅先生又何曾不是呢,为了和许广平同居,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们只有离开了北京,作为一个战士的鲁迅尚且要里开,涓生和子君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社会不会给他们的爱情一个自由的空间,恋爱是自由的在他们那个社会里是不会出现的,那他们的爱情绿洲也就被破灭了。在那沉滞的社会里,他们想跨出一步是那么的困难,可以用许广平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在社会上严厉的戴着道德的眼镜,专唱高调的人们,在爱之国里四不配领略的人们,或者嫉恨于某一桩事,某一方面的,对爱的他俩,也给予一番猛烈的袭击。 (二)涓生和子君他们本身的性格弱点也注定了他们的爱情必定是一个悲剧。 他们两个人同居之后,他们的性格也随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于生活的压迫接踵而来,生计断绝的困境中,涓生那自如的心情没有了,随即自己的自私、虚伪和卑怯的心理便膨胀起来。这样,他们的爱情也就在自己那膨胀的心理中慢慢地变质,慢慢地变淡,最后走向了破裂。 刚开始的时候,涓生是勇敢的,对爱情也是真挚的,也是令人感动的。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他们都是觉醒的知识分子,他们彼此鼓励着,彼此依偎,准备逃脱这个沉滞的社会,追求自己的爱情,他们抛弃了世俗的眼光。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确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他们的爱是甜蜜的,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但是,涓生他本身的弱点,在社会和生活的压力下,慢慢地流露出来。 教育学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这样教育儿子:要记住,爱情首先意味着对你的爱侣的命运、前途承担责任……爱,首先意味着献给,把自己精神力量献给爱侣,为他(她)缔造幸福。爱情是一种责任,是一种奉献。但是,涓生他做到了吗?我想他没有做到,……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新的路的开辟,新的生活的再造,为的是免得一同灭亡咋一看,好象还挺有道理的,在我们现在这个社会里,我们看上去也是无可厚非的,也会赞同。但是,我们想想,他们所生活是怎样一个社会?是一个沉滞的吃人的社会。涓生那样做,实际上是一种不负责任、把子君往死里推的表现!一种虚伪的心态!他也知道子君一旦离开了他,回到她父母的家里,她一定会死于那无爱的世界。最后子君死于那无爱的世界里。涓生没有做到为爱侣奉献,更没有尽到对爱情应该负的责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说句不好听,是那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思想,在当时的社会里,他离开了子君,实际上就是把子君送向死亡的尽头! 当然,我们不可以认为涓生就是一个坏人,他也沉痛地说出了自己悔恨: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也是一个觉醒的知识分子。 在最初反抗家庭专制的斗争中,子君同样表现出非凡的勇敢和坚决,她喊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响亮的个性解放呼声,但她以为争得同居的权利,就获得了一切,从此安于平庸的生活,将别的人生的要义都忘却了。旧思想的束缚使子君心甘情愿地成为捶着衣角生活的家庭主妇,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的思想牢牢地禁锢着她。一旦失去了涓生的爱,便无可奈何地退回父亲那里,独自负荷着虚空的爱的重担,走完人生的长途。 (三)、经济上的困顿,使他们失去了轻松自如的心态,他们的爱情也就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把人的需要分为五个层级,生理的需要排在首位,也是最基础的位置。一个人想在社会有一番建树,首先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生存的问题解决不了,还谈什么其他奋斗?在涓生和子君生活的社会里,他们要生存,最起码的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他们必须解决经济这个问题才有机会令爱情更加牢固。涓生和子君的爱情虽然都有很深的感情(刚开始的时候)。但是,到最后他们那朵美丽的爱情花朵也是悄然凋落。在除了社会压逼和他们个人性格特点的缺陷之外,生活的困顿,使他们失去了斗志!我虽然不敢说没有面包就没有爱情,但是没有面包的爱情是难以维持的,难道真的是:有情可以饮水饱吗?美满的爱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就像一朵美丽的花朵需要阳光和雨露一样。在经济困顿上,涓生和子君那轻松自如的心境没有了,当涓生被局里开除了的时候,子君的第一反映是:无畏的子君也变了颜色,涓生也只有忙碌在于那求生的道路上,以前的那些轻松心情没有了,他忙碌在那抄抄写写的工作中,由此也和子君产生了矛盾。涓生要一个安静环境去工作,而子君也为了生活上的一点琐碎的事情和生活上的拮据而同邻居争论不休,致使涓生有了那么的一种感觉:天气的冷和神情的冷,逼迫我不能在家庭中安身/....
鲁迅是我国现代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原名周树人,字豫才,“鲁迅”是他1918年为《新青年》写稿时使用的笔名。 鲁迅于1881年出生在浙江绍兴一个破落的大家庭里。绍兴是一个有着深厚文化传统的地方,保留有众多的名胜,如古代治水英雄夏禹的陵墓,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留下的遗迹,近代反清女杰秋瑾从容就义的轩亭口,等等。民间还有各式各样的戏剧演出和传说故事。乡亲们最津津乐道的是两个“鬼”:一个是“带复仇性的,比别的一切鬼魂更美,更强的鬼魂”——女吊;另一个是腰束草绳,脚穿草鞋,手捏芭蕉扇,富有同情心的“无常”。乡土传统与民间文化,深深地影响着鲁迅的一生。 鲁迅从小就表现出活泼的性格。因为外祖母家在农村,鲁迅也就有了一批农民小朋友,一起在朦胧的月色下,划着白色的小航船,赶去看戏;回家的路上,肚子饿了,就“偷”自家地里的豆煮了吃。鲁迅还在叫做“百草园”的后园里,发现了大自然的无穷趣味:碧绿的菜畦,紫红的桑椹;蟋蟀弹琴,油蛉低唱;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的何首乌;人首蛇身的“美女蛇”的传说……正是这样自由的童年生活,开发与培养了未来作家鲁迅的创造力与想象力。 6岁时鲁迅告别了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拜本城中极方正、极有学问的寿镜吾老先生为师,一直读到17岁。在这里,他熟读了儒家的经典,又在课余广泛阅读了儒家之外的各种杂书:小说,野史,笔记……不仅关注历史、人事,也注意观察自然。这样开拓了鲁迅广阔的精神空间,为鲁迅以后思想与文学的发展,奠定了宽广深厚的知识基础。 鲁迅的童年也有阴影:13岁那年,祖父因故入狱,不得不随着全家到亲戚家避难;以后父亲病重,家庭生活也从小康陷入困顿。作为长子的鲁迅,不得不经常出入于当铺与药店,在周围人的歧视与侮辱中,感受社会的冷酷与势利。父亲最后因庸医的延误而过早离世,更给少年鲁迅以很深的刺激,他由此开始了对中国社会、文化、人世与人心的思考。
鲁迅笔下的知识分子形象,其精神特征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封建制度的受害者和牺牲者,如《孔乙己》中的孔乙己、《白光》中的陈士成等。他们深受封建科举制度的毒害,一心想求得功名,充满旧式文人的酸腐气味,作者对他们既有批判,也有同情; 第二类是封建制度的维护者和追随者,如《肥皂》中的四铭、《高老夫子》中的高尔础等。他们的灵魂已经完全腐朽,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满肚子男盗女娼,或是封建道德的卫道士、假道学,或是不学无术的文人垃圾、文人败类。作者对他们只有批判,没有同情; 第三类是封建制度的破坏者和反抗者,如《狂人日记》中的狂人、《在酒楼上》中的吕纬甫、《孤独者》中的魏连殳、《伤逝》中的涓生和子君,以及《药》中的夏瑜、《长明灯》中的疯子、《一件小事》中的"我"和《幸福的家庭》中的"文学青年"等。他们具有现代的意识、进步的思想和改革的要求,也曾有过为自己理想而奋斗的辉煌历史,但他们的反抗几乎都以失败而告终。这类形象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也是鲁迅最为看重的现代知识分子形象。鲁迅希望大家通过他们失败的故事,看到他们的悲剧既是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也是他们自己缺乏"韧性"精神和斗争策略的结果。 鲁迅创作《伤逝》的目的,不同于当时流行的同类题材小说,不是为了表现青年人为争取恋爱自由和婚姻自主而对封建婚姻观的反抗,也不是为了歌颂当时风行一时的"个性解放思想",而是为了指出"个性解放思想"的局限,探讨受"个性解放思想"影响的一代"五四"反叛青年在冲出家庭的牢笼后如何才能走上"新的生路"。 鲁迅在写作这篇小说的两年前,即1923年12月,曾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作过一次题为《娜拉走后怎样》的演讲。《娜拉》是挪威戏剧家易卜生的一部社会问题剧,曾被译作《傀儡家庭》在中国公演,引起广泛的社会关注。当时人们关注的重点是如何走出家庭,而鲁迅则在演讲中告诫大家:"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倘没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紧的是不要去惊醒他。……然而娜拉既然醒了,是很不容易回到梦境的,因此只得走;可是走了以后,有时却也免不掉堕落或回来。否则,就得问:她除了觉醒的心以外,还带了什么去?倘只有一条像诸君一样的紫红的绒绳的围巾,那可是无论宽到二尺或三尺,也完全是不中用的。她还须更富有,提包里有准备,直白地说,就是要有钱。"两年之后,鲁迅旧话重提,是因为他认为"娜拉走后怎样"的问题仍然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仍然没有得到解决。因此,他在《伤逝》中不厌其烦地12次用了"新的生路"一词。《狂人日记》中作品通过主人公狂人的眼睛,观察了他身边的人:"他们--也有给知县打过枷的,也有给绅士掌过嘴的,也有给衙役占了他妻子的,也有老子娘被债主逼死的",然而,他们不但没有起来反抗吃人的人,反倒也要跟着吃人。狂人为此而困惑,作者为此而愤怒:"是历来如此惯了,不为以非呢?还是丧了良心,明知故犯呢?"在狂人或作者看来,这些人如果不改,最后终会被吃掉的,而未来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些"或者还有"的"没有吃过人的孩子"身上,因此,他发出了"救救孩子……"的呼声。作品不仅表现了彻底批判封建礼教的勇气,还表现了作者"忧愤深广"的人道主义情怀,表现了他以文艺创作来改造社会和人生的总体精神。从这个意义上来看,《狂人日记》的意义远远超出了文学的范畴。 狂人的形象具有"狂"与"不狂"的两重性。狂人的"狂",一方面在于他所具有的精神病人的特征,一方面也在于他对传统和世俗的反抗;而狂人的"不狂",则在于他"超前"的思想认识,说出了当时人们不敢说或根本还没有想到的话。如同历史上凡是反抗传统、反抗社会现存秩序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视为"疯子"一样,狂人的思维和语言常常是离经叛道的,但他的观察和结论却是丰富和深刻的。因此,狂人实际上是一个敢于向传统挑战的已经觉醒的知识分子形象,一个敢于向现实的世俗社会挑战的清醒的反封建的民主主义者的象征形象。然而,鲁迅对于狂人的命运和前途却并不乐观,因此,在作品的"文言小序"中预感到了他的结局:"然已早愈,赴某地候补矣。"
1、把记叙、描写、抒情和议论有机地融合为一体,充满诗情画意。如描写百草园的 朝花夕拾 景致,绘声绘色,令人神往。 2、在对往事深情地回忆时,作者无法忘却现实,时不时插入一些“杂文笔法”(即对现实的议论),显示了鲁迅先生真实而丰富的内心世界。如《狗·猫·鼠》一文既有作者对童年时拥有过的一只可爱的小隐鼠的深情回忆,又有对祖母讲述的民间故事生动的记叙,同时揭示了现实中那些像极了“猫”的正人君子的真实面目。 3、常摄取生活中的小细节,以小见大,写人则写出人物的神韵,写事则写出事件的本质。如在《无常》中,从无常也有老婆和孩子的事实中,作者既写出了无常富于人情味的特点,又巧妙地讽刺了生活中那些虚伪的知识分子,入木三分。 4、作者在批判、讽刺封建旧制度、旧道德时,多用反讽手法,又称“双关”。表面上很冷静地叙述事件的始末,其实是反话正说,在叙述中暗含着“言在此而意在彼”的巧妙讽刺。如在《父亲》中,对庸医的行医过程细细道来,没有正面指责与讽刺,但字里行间处处蕴含着作者激愤的批判和讽刺;又例如在《藤野先生》中,作者用了“标致”来讽刺清国留学生的丑态;用“精通时事” 来讽刺清国留学生所“精通”的“时事”其实是些无聊的事;用“爱国青年”来反讽当时日本一些受军国主义思想而妄自尊大、盲目忠君、思想狭隘的青年;用“何尝”来加强反语的语气从而加强肯定等等。 5、作者在散文中常用对比手法。如《五猖会》通过我前后心境的对比表达了对封建社会的反感和批判;《无常》通过无常这个“鬼”和现实中的“人”对比,深刻地刻画出了现实生活中某些“人格”不如“鬼格”的人的丑恶面目;《狗·猫·鼠》作者对小隐鼠的爱和对猫的强烈憎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文体分析 《朝花夕拾》通常被称之为“回忆散文”,本为散文文体,而又特别标示“回忆”二字,可能是因为鲁迅说过,《朝花夕拾》中的十篇散文“是从记忆中抄出来的”,写的是记忆中的往事。鲁迅在创作《朝花夕拾》时,在文体样式的选择上,或许是不经意的,但却是必然的,他所选择的是表现自己独特人格精神气质的文体。《朝花夕拾》不是经验性的记事,也不是纯想象性的描写,重在写感触,有了感触其中的两篇确实是事实上的杂感体,即《猫·狗·鼠》与《二十四孝图》。 二是散文与杂感结合的文体。这种结合可能并不是文体创造的自觉,而是写作时作者的感触由内向外的自然延伸,以内在的情感体验为驱力,转向外在的文明批评。由于鲁迅行文每不忘社会,且很少沉入属于个人的内心世界,因而《朝花夕拾》随处可见感触内外交迭的描述与评论,其文体基本上是散文与杂感的结合,最典型的是《五猖会》、《无常》、《父亲的病》、《琐记》。 三是纯散文。鲁迅在忆述昔日的生活经历时,较多地沉入个人的情感世界,而又较少出之以杂感式的议论,这就成为纯散文。当然所谓“纯”是相对而言的,对鲁迅来说,完全沉入个人情感世界是罕见的,像冰心《往事》那样纯粹表现个人的内心世界的文体是找不到的。因此《朝花夕拾》从总体而言,属于朱自清所说的那种“散文学”文体。但鲁迅也有沉入属于自己的情感世界的时候,于是产生了杂感因素很少的纯散文文体,典型的如《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藤野先生》。 人物形象 《朝花夕拾》中出现的五个主要人物,是作者的保姆(长妈妈)、恩师(藤野先生)、朋友(范爱农)、父亲和邻居(衍太太)。 长妈妈——有愚昧迷信的一面,但她身上保存着朴实善良的爱,令作者永生难忘。从长妈妈的身上,我们看到了鲁迅对底层劳动人民的感情:他既揭示他们身上愚昧麻木的一面,也歌颂他们身上美好善良的一面。 藤野先生——一位日本医学教授,因为表现出平等待人的态度,因为关心弱国子民的学业,他朴素而伟大的人格令人肃然起敬。他所做的一切都很平凡,没有民族歧视,如果我们设身处地地想象鲁迅当时的处境,便不难感受到这位老师的伟大之处。 范爱农——一位觉醒的知识分子,但是无法在黑暗社会立足。他无法与狂人一样,最终与这个社会妥协,也无法像N先生一样忘却,所以他的内心痛苦、悲凉,我们和鲁迅先生一样,疑心他是自杀的。 父亲——父亲曾让童年鲁迅困惑过,因为在他兴高采烈地要去看五猖会时,勒令他背书。但是,鲁迅从来没有指责过自己的父亲,他忏悔的是自己没有让父亲安静地死去,这让他的心灵永远不安永远痛苦。由此我们可以感到鲁迅先生对父亲强烈的爱。在现实生活中,有的爸爸是无情的,他没有关注到孩子在一步一步的努力,却一味的敷衍孩子,令孩子自尊心受损,便会度日如年。 衍太太——给鲁迅看不健康的画,唆使鲁迅偷母亲的首饰变卖。而衍太太自己的孩子顽皮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衍太太却是要打骂的。鲁迅表面上赞扬她,实际心中却是鄙视衍太太的,因为这是个自私自利,多嘴多舌,喜欢使坏的妇人。 重要篇目 《狗·猫·鼠》——在这篇文章里,鲁迅先生清算猫的罪行:第一,猫对自己捉到的猎物,总是尽情玩弄够了,才吃下去;第二,它与狮虎同族,却时而一副媚态;第三,它老在交配时嗥叫,令人心烦;第四,它吃了我小时候心爱的一只小隐鼠。虽然后来证实并非猫所害,但“我”对猫是不会产生好感的,何况它后来确实吃了小兔子!这篇文章取了“猫”这样一个类型,尖锐而又形象地讽刺了生活中与猫相似的人。 《阿长与〈山海经〉》——阿长是鲁迅小时候的保姆。记述儿时与阿长相处的情景,描写了长妈妈善良、朴实而又迷信、唠叨、“满肚子是麻烦的礼节”的性格;对她寻购赠送自己渴求已久的绘图《山海经》,充满了尊敬和感激之情。文章用深情的语言,表达了对这位劳动妇女的真诚的怀念。 《二十四孝图》——所谓《二十四孝图》是一本讲中国古代二十四个孝子故事的书,配有图画,主要目的是宣扬封建的孝道。鲁迅先生从自己小时候阅读《二十四孝图》的感受入手,重点描写了在阅读《老莱娱亲》和,《郭巨埋儿》两个故事时所引起的强烈反感,形象地揭露了封建孝道的虚伪和残酷,揭示了旧中国儿童的可怜的悲惨处境。 《五猖会》——五猖会是一个迎神赛会,在童年的“我”的心目中是一个节日。记述儿时盼望观看迎神赛会的急切,兴奋的心情,和被父亲强迫背诵《鉴略》的扫兴而痛苦的感受。指出强制的封建教育对儿童天性的压制和摧残。 《无常》——无常是个具有人情味的鬼,去勾魂的时候,看到母亲哭死去的儿子那么悲伤,决定放儿子“还阳半刻”,结果被顶头上司阎罗王打了四十大棒。文章在回忆无常的时候,时不时加进几句对现实所谓正人君子的讽刺,虚幻的无常给予当时鲁迅寂寞悲凉的心些许的安慰。 同时,文章深刻表达了旧时代中国人民绝望于黑暗的社会,愤慨于人世的不平,而“公正的裁决在阴间”,只能在冥冥中寻求寄托,寻求“公正的裁决”。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描述了儿时在家中百草园得到的乐趣和在三味书屋读书严格但不乏乐趣的生活,揭示儿童广阔的生活趣味与束缚儿童天性的封建书塾教育的尖锐矛盾,表达了应让儿童健康活泼地成长的合理要求。 《父亲的病》——父亲被江湖庸医耽误,死去了,一直是埋在鲁迅心中的痛苦。文章重点回忆儿时为父亲延医治病的情景,描述了几位“名医”的行医态度、作风、开方等种种表现,揭示了这些人巫医不分、故弄玄虚、勒索钱财、草菅人命的实质。 《琐记》——鲁迅在这篇文章里回忆了隔壁家的表面对孩子好,其实是暗中使坏的衍太太,让孩子做危险的事,给鲁迅看不健康的图片,教鲁迅偷妈妈的首饰,但对自己的孩子十分严格。表现出了她是一个自私自利,奸诈,坏心眼的妇人。主要回忆了自己离开绍兴去南京求学的过程。作品描述了当时的江南水师学堂和矿务铁路学堂的种种弊端和求知的艰难,批评了洋务派办学的“乌烟瘴气”。作者记述了最初接触《进化论》的兴奋心情和不顾老辈反对,如饥似渴地阅读《天演论》的情景,表现出探求真理的强烈欲望。 《藤野先生》——记录作者在日本留学时期的学习生活,叙述在仙台学医专受日本学生歧视、侮辱和决定弃医从文的经过。作者突出地记述了日本老师藤野先生的严谨、正直、热诚、没有民族偏见的高尚品格,表达了对藤野先生深切的怀念。(写于1926年10月12日) 《范爱农》——追叙作者在日留学时和回国后与范爱农接触的几个生活片段,描述了范爱农在革命前不满黑暗旧社会、追求革命,辛亥革命后又倍受打击迫害的遭遇,表现了对旧民主革命的失望和对这位正直倔强的爱国者的同情和悼念。 现在《朝花夕拾》一书已成为人教版初二语文名著导读的其中一本使得更多的青少年能够分享鲁迅的“温馨的回忆和理性的批判”。 且,此书也已选入苏教版九下“名著推荐与阅读”,也被选入人教版八上“名著导读”,其中小引,《阿长与〈山海经〉》被选入读本。 总起来看,《朝花夕拾》写到他年少时代以至于到日本前后的若干生活片段,展现当时的世态人情、民俗文化,流露了鲁迅先生对社会的深刻观察和对家人师友的真挚感情。叙述情切感人,又有机的糅进了大量的描写、抒情和议论,文笔优美清新,堪称现代文学史上最高水平
鲁迅先生在南京路矿学堂期间成绩优异,使他在毕业后获得了公费留学的机会。1902年,他东渡日本,开始在东京弘文学院补习日语,后来进入仙台医学专门学校(现日本东北大学医学部)。他之选择学医,意在救治像他父亲那样被庸医所害的病人,改善被讥为“东亚病夫”的中国人的健康状况。鲁迅想通过医学启发中国人的觉悟。但他的这种梦想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严酷的现实粉碎了。在日本,作为一个弱国子民的鲁迅,经常受到具有军国主义倾向的日本人的高度歧视。在他们的眼睛里,凡是中国人都是“低能儿”,鲁迅的解剖学成绩是95分,就被他们怀疑为担任解剖课的教师藤野严九郎把考题泄露给了他。这使鲁迅深感作为一个弱国子民的悲哀。有一次,在上课前放映的幻灯画片中,鲁迅看到一个中国人为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队捉住杀头,一群中国人却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看热闹。鲁迅受到极大的刺激。这时他已经认识到,精神上的麻木比身体上的虚弱更加可怕。要改变中华民族在世界上的悲剧命运,首要的是改变所有中国人的精神,而善于改变中国人的精神的,则首先是文学和艺术。于是鲁迅弃医从文,离开仙台医学专门学校,回到东京,翻译外国文学作品,筹办文学杂志,发表文章,从事文学活动。在当时,他与朋友们讨论最多的是关于中国国民性的问题:怎样才是理想的人性?中国国民性中最缺乏的是什么?它的病根何在?通过这种思考,鲁迅把个人的人生体验同整个中华民族的命运联系起来,奠定了他后来作为一个文学家、思想家的基本思想基础。 在留学日本期间,鲁迅先生初步形成了他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但是,鲁迅的思想和感情不但为当时大多数的中国人所无法理解,就是在留日学生中也很难得到广泛的响应。他翻译的外国小说只能卖出几十册,他筹办的文学杂志也因缺乏资金而未能出版。家计的艰难使鲁迅不得不回国谋职。1909年,他从日本归国,先后在杭州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今杭州高级中学)和绍兴府中学堂任教员。这个时期,是鲁迅思想极其苦闷的时期。1911年的辛亥革命也曾使他感到一时的振奋,但接着是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历史丑剧的不断上演,辛亥革命并没有改变中国沉滞落后的现实,社会的混乱、民族的灾难、个人婚姻生活的不幸,都使鲁迅感到苦闷、压抑。五四运动之后,他的压抑已久的思想感情像熔岩一样通过文学作品猛烈喷发出来。在那时,他已经在教育部任职,并且随教育部一同迁居北京。 1918年,鲁迅先生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白话小说《狂人日记》,这是他第一次用“鲁迅”这个笔名发表文章,《狂人日记》也是中国最早的现代白话小说。这篇小说,凝聚了鲁迅从童年时起到那时为止的全部痛苦的人生体验和对于中华民族现代命运的全部痛苦思索。它通过“狂人”之口,把几千年的中国封建专制的历史痛斥为“吃人”的历史,向沉滞落后的中国社会发出了“从来如此,便对么?”的严厉质问,大声疾呼:“救救孩子!' 鲁迅先生的小说作品数量不多,意义却十分重大。鲁迅把目光集中到社会最底层,描写这些底层人民的日常生活状况和精神状况。这是与鲁迅的创作目的分不开的。鲁迅说:“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南腔北调集·我怎么做起小说来》)这种表现人生、改良人生的创作目的,使他描写的主要是孔乙己、华老栓、单四嫂子、阿Q、陈士成、祥林嫂、爱姑这样一些最普通人的最普通的悲剧命运。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最需要周围人的同情和怜悯、关心和爱护,但在缺乏真诚爱心的当时的中国社会中,人们给予他们的却是侮辱和歧视,冷漠和冷酷。这样的社会难道是一个正常的社会吗?这样的人际关系难道是合理的人际关系吗?最令我们痛心的是,他们生活在无爱的人间,深受生活的折磨,但他们彼此之间也缺乏真诚的同情,对自己同类的悲剧命运采取的是一种冷漠旁观甚至欣赏的态度,并通过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来宣泄自己受压迫、受欺侮时郁积的怨愤之气。在《孔乙己》里,有恶意嘲弄孔乙己的短衫顾客;在《阿Q正传》中,别人欺侮阿Q,阿Q则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小尼姑;在《祝福》中,鲁镇的村民把祥林嫂的悲剧当作有趣的故事来欣赏……所有这一切,让人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鲁迅对他们的态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鲁迅爱他们,但希望他们觉悟,希望他们能够自立、自主、自强,拥有做人原则。 鲁迅先生对权势者和伪君子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孔乙己》中的丁举人、《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祝福》中的鲁四老爷、《长明灯》中的郭老娃、《离婚》中的七大人等等,都是这样一些权势者的形象。他们有权有势,但对他人的命运却没有真诚的关心,对社会的进步没有丝毫的热情,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势和地位,自私、虚伪、冷酷,阻碍着社会的进步和改善。《肥皂》中的四铭、《高老夫子》中的高老夫子则是一些假道学、伪君子,他们口口声声说是关心社会的道德,实际上他们自己都是毫无道德心的人。 鲁迅先生的小说写的是平凡人的平凡的生活,没有离奇的故事,没有引人入胜的情节,却充满了无穷的艺术魅力。这种魅力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他对人、对生活的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对人的内在微妙心理的入木三分的刻画带来的。读鲁迅的小说,时时有一种“发现的喜悦”。画面是普通的画面,人物是普通的人物,但却在这么普通的画面和普通的人物身上,随时都能注意到我们平时注意不到的特征,觉察到平时觉察不到的人物的心理活动。正是由于这种细致入微的描写和入木三分的心理刻画,使鲁迅小说的艺术魅力具有了愈久愈醇的特征。在青年时期,我们涉世不深,北方的中小学生对故事中所描写的鲁镇等江南水乡、三味书屋等风土人情还不够熟悉,对人生还没有更多的亲身体验,鲁迅小说是作为一个整体进入我们的感觉世界的。为了揭示不同生活画面和不同人物命运的不同的意义,鲁迅的小说结构是多变的,几乎一篇有一篇的样式,一篇有一篇的写法。《狂人日记》与《阿Q正传》不同,《孔乙己》与《白光》不同,《故乡》与《祝福》不同,《孤独者》与《伤逝》不同。不仅结构样式不同,音调节奏也不同。《孔乙己》是那么的单纯而又冷峻,《伤逝》则那么逶迤曲折、情深意切。鲁迅的小说是小说,也是诗,它以平凡的社会生活为题材,整体反映劳动人民的生活,意境幽深,外冷内热,其运用民族语言的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在写作《呐喊》《彷徨》的同时,鲁迅先生还创作了散文集《朝花夕拾》和散文诗集《野草》。前者出版于1928年,后者出版于1937年。如果说《呐喊》《彷徨》中的小说是鲁迅对现实社会人生的冷峻的刻画,意在警醒沉睡的国民,《朝花夕拾》中的散文则是鲁迅温馨的回忆,是对滋养过他的生命的人和物的深情的怀念。幼时的保姆长妈妈,在备受歧视的环境中给予过他真诚的关心的藤野先生,一生坎坷、孤傲不羁的老友范爱农,给过他无限乐趣的“百草园”,吸引着他的好奇心的民间戏剧和民间娱乐活动……所有这一切,都是在这个险恶世界的背景上透露出亮色和暖意的事物,是他们,滋养了鲁迅的生命。这些散文,把抒情、叙述、议论结合在一起,有时如平静的港湾,有时如波涛翻滚的大海,有时如湍急奔流的河水,有时又像蜿蜒曲折的小溪,千姿百态,体现了鲁迅散文创作的艺术成就。同《朝花夕拾》中那些明净细致的散文不同,《野草》中的散文诗则呈现出迷离恍惚、奇诡幻美的意境,它们像一团团情绪的云气,在空中旋转飘荡,变幻出各种意想不到的形状。鲁迅内在的苦闷,化为了梦,化为了超世间的想象,使《野草》成了中国现代主义文学中的一朵奇葩。鲁迅曾对别人说:“我的哲学都在《野草》里。”鲁迅最内在的情绪体验和最玄妙的哲理性感悟,通过这种奇特的艺术手段传达出来。鲁迅的艺术创造力是惊人的。
压制着人的个性的发展。它不会给你一个小小的空间,让你去发展。在那些卫道士的眼里,你一旦反抗了,那就是和他们为敌了。涓生的失业,说到底一句就是那些卫道士们在压制着涓生。那雪花膏便是局长的儿子赌友,一定要去添些谣言,设法报告的,添什么谣言?那还不是说涓生和子君违背了封建伦理道德,没有经过双方家长的同意便同居了,那是大大的破坏社会风气的了!和她的叔子,她早已经闹开,至于使他气愤到不再认她做侄女,子君的叔叔连自己的侄女的不认了,原因很简单,因为子君是个不遵守道德的人。记得涓生和子君在找住所的时候,寻住所实在不是容易的事,大半是被托词拒绝。从这几个方面来看,人们是看不惯,也看不起那些自把自为的叛逆者的,他们的内心深处只有礼教这两个字,而没有爱情两个字! 也许涓生和子君的爱情得而复失的时候,子君可以重新过上自己的生活,那也不算是太大的悲剧,最多我们只是可惜他们的爱情是那么的弱不禁风而已,也不会太大的悲伤。但是,在当时那样沉滞、腐朽的社会里,她只能:现在她知道,她以后所有的只是她父亲--儿女的债主--的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的赛过冰霜的冷眼。此外便是空虚。负着空虚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这是怎么可怕的事呵!而况这路的尽头,又不过是--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那是什么?那是吃人的社会啊,子君走了第一步,社会就不会让她有机会改正的了,既然子君违背了他们的伦理道德三纲五常,那子君最后只有被逼迫走向那没有墓碑的坟墓了,这些是多么的可悲啊!即使你有更强的意志与斗志,到头来也会有给它吃掉的危险,想得到真正的自由,那只有推翻这个吃人的社会,推翻一切沉滞、腐朽的制度。 可以说社会上的流言似虎吧,涓生和子君的同居引起多少人的白眼?引起多少的议论?我觉得在路上时时遇到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的眼光,就连自己的朋友也是一样,我也陆续和几个自以为忠告,其实是替我胆怯,或者竟是嫉妒的朋友绝了交。其实鲁迅先生又何曾不是呢,为了和许广平同居,为了他们的爱情,他们只有离开了北京,作为一个战士的鲁迅尚且要里开,涓生和子君的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社会不会给他们的爱情一个自由的空间,恋爱是自由的在他们那个社会里是不会出现的,那他们的爱情绿洲也就被破灭了。在那沉滞的社会里,他们想跨出一步是那么的困难,可以用许广平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在社会上严厉的戴着道德的眼镜,专唱高调的人们,在爱之国里四不配领略的人们,或者嫉恨于某一桩事,某一方面的,对爱的他俩,也给予一番猛烈的袭击。 (二)涓生和子君他们本身的性格弱点也注定了他们的爱情必定是一个悲剧。 他们两个人同居之后,他们的性格也随着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于生活的压迫接踵而来,生计断绝的困境中,涓生那自如的心情没有了,随即自己的自私、虚伪和卑怯的心理便膨胀起来。这样,他们的爱情也就在自己那膨胀的心理中慢慢地变质,慢慢地变淡,最后走向了破裂。 刚开始的时候,涓生是勇敢的,对爱情也是真挚的,也是令人感动的。我爱子君,仗着她逃出这寂静和空虚他们都是觉醒的知识分子,他们彼此鼓励着,彼此依偎,准备逃脱这个沉滞的社会,追求自己的爱情,他们抛弃了世俗的眼光。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们的确找到了自己的爱情。他们的爱是甜蜜的,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但是,涓生他本身的弱点,在社会和生活的压力下,慢慢地流露出来。 教育学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这样教育儿子:要记住,爱情首先意味着对你的爱侣的命运、前途承担责任……爱,首先意味着献给,把自己精神力量献给爱侣,为他(她)缔造幸福。爱情是一种责任,是一种奉献。但是,涓生他做到了吗?我想他没有做到,……人的生活的第一着是求生,向着这求生的道路,是必须携手同行,或奋身孤往的了,倘使只知道捶着一个人的衣角,那便虽战士也难于战斗,只得一同灭亡新的路的开辟,新的生活的再造,为的是免得一同灭亡咋一看,好象还挺有道理的,在我们现在这个社会里,我们看上去也是无可厚非的,也会赞同。但是,我们想想,他们所生活是怎样一个社会?是一个沉滞的吃人的社会。涓生那样做,实际上是一种不负责任、把子君往死里推的表现!一种虚伪的心态!他也知道子君一旦离开了他,回到她父母的家里,她一定会死于那无爱的世界。最后子君死于那无爱的世界里。涓生没有做到为爱侣奉献,更没有尽到对爱情应该负的责任,他想的只是他自己。说句不好听,是那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思想,在当时的社会里,他离开了子君,实际上就是把子君送向死亡的尽头! 当然,我们不可以认为涓生就是一个坏人,他也沉痛地说出了自己悔恨:那么,即使在孽风怒吼中,我也将寻觅子君,当面说出我的悔恨和悲哀,祈求她的饶恕;否则,地狱的毒焰将围绕我,猛烈地烧尽我的悔恨和悲哀。也是一个觉醒的知识分子。 在最初反抗家庭专制的斗争中,子君同样表现出非凡的勇敢和坚决,她喊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这样响亮的个性解放呼声,但她以为争得同居的权利,就获得了一切,从此安于平庸的生活,将别的人生的要义都忘却了。旧思想的束缚使子君心甘情愿地成为捶着衣角生活的家庭主妇,阳为夫而生之,阴为妇而助之的思想牢牢地禁锢着她。一旦失去了涓生的爱,便无可奈何地退回父亲那里,独自负荷着虚空的爱的重担,走完人生的长途。 (三)、经济上的困顿,使他们失去了轻松自如的心态,他们的爱情也就一步一步地走向灭亡。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把人的需要分为五个层级,生理的需要排在首位,也是最基础的位置。一个人想在社会有一番建树,首先应该是解决生存问题,生存的问题解决不了,还谈什么其他奋斗?在涓生和子君生活的社会里,他们要生存,最起码的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所以他们必须解决经济这个问题才有机会令爱情更加牢固。涓生和子君的爱情虽然都有很深的感情(刚开始的时候)。但是,到最后他们那朵美丽的爱情花朵也是悄然凋落。在除了社会压逼和他们个人性格特点的缺陷之外,生活的困顿,使他们失去了斗志!我虽然不敢说没有面包就没有爱情,但是没有面包的爱情是难以维持的,难道真的是:有情可以饮水饱吗?美满的爱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上的,就像一朵美丽的花朵需要阳光和雨露一样。在经济困顿上,涓生和子君那轻松自如的心境没有了,当涓生被局里开除了的时候,子君的第一反映是:无畏的子君也变了颜色,涓生也只有忙碌在于那求生的道路上,以前的那些轻松心情没有了,他忙碌在那抄抄写写的工作中,由此也和子君产生了矛盾。涓生要一个安静环境去工作,而子君也为了生活上的一点琐碎的事情和生活上的拮据而同邻居争论不休,致使涓生有了那么的一种感觉:天气的冷和神情的冷,逼迫我不能在家庭中安身/....
我毕业论文是些《红旗谱》的,哈哈哈
1、鲁迅论文集是《且介亭文集》2、鲁迅简介鲁迅(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19日),原名周樟寿,后改名周树人,字豫山,后改豫才,“鲁迅”是他1918年发表《狂人日记》时所用的笔名,也是他影响最为广泛的笔名,浙江绍兴人。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民主战士,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毛泽东曾评价:“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鲁迅一生在文学创作、文学批评、思想研究、文学史研究、翻译、美术理论引进、基础科学介绍和古籍校勘与研究等多个领域具有重大贡献。他对于五四运动以后的中国社会思想文化发展具有重大影响,蜚声世界文坛,尤其在韩国、日本思想文化领域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被誉为“二十世纪东亚文化地图上占最大领土的作家”。
《而已集》文选 《鲁迅传略》, 《伪自由书》文选 《野草》 《朝花夕拾》《呐喊》,文集《且介亭杂文》《二心集》,杂文集 《阿Q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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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历史》(1907年在日本期间发表第一篇论文) 《域外小说集》(1909年,与周作人合译) 《古小说钩沉》(理论专著,1919,辑录唐代以前的小说) 《中国小说史略》,1923、1924,北京新潮社出版 《怀旧》(1911,最早的作品,以辛亥革命为背景的文言小说) (1)3部小说集:两部现实题材作品集《呐喊》、《彷徨》,一部历史题材作品集《故事新编》。 A、《呐喊》1923年出版,共14篇: 《狂人日记》,作于1918年《新青年》,狂人,“看 / 被看”,也是现代文学史上第一篇用现代体式创作的白话小说。在五四运动前创作的三篇小说之一。 《孔乙己》1919,孔乙己,“看 / 被看”,在五四运动前创作的三篇小说之一。 《药》1919,“看 / 被看”,在五四运动前创作的三篇小说之一。 《明天》单四嫂子,“看 / 被看” 《一件小事》1919,“我”与车夫 《头发的故事》“看 / 被看” 《风波》1920,七斤 《故乡》1921,闰土 《阿Q正传》1921、12,连载于《晨报副刊》阿Q,“看 / 被看” 《端午节》 《白光》知识分子形象陈士成 《兔和猫》 《鸭的喜剧》 《社戏》1922年。 B.《彷徨》1926年出版,共11篇。 《祝福》1924年,祥林嫂,“看 / 被看”。 《在酒楼上》(吕纬甫)1924年, 《幸福的家庭》 《肥皂》四铭 《长明灯》“看 / 被看” 《示众》“看 / 被看” 《高老夫子》高尔础 《孤独者》(魏连殳)1925年, 《伤逝》1925年,涓生、子君,鲁迅惟一的一篇以青年爱情生活为题材的小说。 《弟兄》 《离婚》1925年《语丝》,爱姑,也是鲁迅最后一篇以现实生活为题材的小说。 C.《故事新编》1936年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共8篇: 《序言》 《补天》原名《不周山》。 《奔月》 《理水》“看 / 被看” 《采薇》1935、12,“看 / 被看” 《铸剑》1927,原名《眉间尺》,“看 / 被看” 《出关》 《非攻》 《起死》1935、12, 《怀旧》作品中的人物名叫"晏之敖者",而"晏之敖"正是鲁迅的一个笔名。 (2)3部散文集:《野草》、《朝花夕拾》、《两地书》。 A、《野草》:抒情散文诗集,共23篇。另有一组散文诗《自言自语》(1919,共7篇)发表于1919年,开“独语体”散文开河。 《风筝》1925 《影的告别》 《过客》 《这样的战士》 《复仇》 《求乞者》 《死后》 《雪》 《秋夜》 《腊叶》 《颓败线的颤动》 《一觉》 《好的故事》 B、《朝花夕拾》:叙事回忆散文集,共10篇,1928年出版。1926年最初在《莽原》周刊上发表时题为《旧事重提》,创“闲话风”散文的传统。 《从百草园道三味书屋》 《藤野先生》 《阿长和<山海经>》 《范爱农》 《无常》 《二十四孝图》 《五猖会》 《狗·猫·鼠》 C、《两地书》书信集,1933年上海青光书局出版,与许广平先生的通信。 (3)16部杂文集。 《热风》1925,北京北新书局,包括《随感录》 《华盖集》1926,北京北新书局 《坟》1927,未名社出版,包括: 《文化偏至论》(1908年,《河南》月刊,理论专著) 《摩罗诗力说》(1908年,《河南》月刊,理论专著) 《我之节烈观》(1918,《新青年》) 《我们现在怎样作父亲》(1919,《新青年》) 《春末闲谈》(1925,《莽原》) 《灯下漫笔》(1925,《莽原》) 《论睁了眼看》(1925,《语丝》) 《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1926,《莽原》) 《华盖集续编》1927,北京北新书局,包括: 《一点比喻》(1926,《莽原》) 《记念刘和珍君》(1926,《语丝》) 《而已集》1928,上海北新书局,包括: 《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1927) 《略论中国人的脸》(1927,《莽原》) 《三闲集》1932,上海北新书局 《二心集》1932,上海青光书局,包括: 《“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1930,《萌芽》) 《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1930,《萌芽》) 《“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1930,《萌芽》) 《“友邦惊诧”论》(1931,《十字街头》) 《伪自由书》1933,北新书局化名青光书局出版,包括: 《现代史》(1933,《申报·自由谈》) 《文章与题目》(1933,《申报·自由谈》) 《二丑艺术》(1933,《申报·自由谈》) 《南腔北调集》1934,上海同文书店,原联华书局出版,包括: 《为了忘却的记念》(1933,《现代》) 《准风月谈》1934, 《集外集》1935,上海群众图书公司 《花边文学》1936,上海联华书局 《且介亭杂文》1937,包括: 《病后杂谈》(1935,《文学》) 《弄堂生意古今谈》(1935,《漫画生活》) 《阿金》(1936,《海燕》) 《且介亭杂文二集》1937 《且介亭杂文末编》1937,包括: 《死》(1936,《中流》) 《半夏小集》(1936,《作家》) 《女吊》(1936,《作家》) 《集外集拾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