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诶,好像挺难,辛苦了
可以写日本经济政治的发展情况
【摘要】:《围城》是一部以讽刺知识分子、婚姻、半封建社会及人情世故为主题的小说。作者以幽默、辛辣的笔法讽刺时态弊端。语言风趣幽默, 妙趣横生,人物形象丰富、生动。采用独特的象征, 蕴含着深刻的社会意义和人生哲理。在欣赏《围城》讽刺艺术的同时,也使我们联想到了现实生活。我们的生活中处处存在着围城,也引起了我们对围城的深思。【关键词】:围城 讽刺 辩证 《围城》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部风格独特的长篇小说。作者钱钟书在他所熟悉的生活环境里, 以其生动细腻的笔触表达了他独特的生活感受, 是五四以后新文学中的一部批判现实主义的杰作。《围城》讲述的是20世纪30年代一群知识分子的故事。小说以从欧洲留学回国的青年方鸿渐为中心,以调侃、幽默和极富讽刺意味的笔触,描绘了一群留学生与大学教授在生活、工作和婚姻恋爱等方面遭遇到的重重矛盾和纠葛,揭示了受西方文化影响的知识分子的猥琐灵魂和灰色人生,表现了作者对旧中国西式知识分子的无情嘲弄,以及对中国化了的西方文明的精心审视。《围城》故事的时间跨度只有一年多时间,从结构上来看,基本可以分为三个大部分,即方鸿渐留学归来与恋爱的经历;恋爱失败后从上海赴湖南三闾大学任教半年的经历;不满三闾大学的勾心斗角、黑暗和腐败返回上海,结婚成家在报馆谋职的经历。回国后恋爱的失意、赴三闾大学途中的重重艰险、三闾大学教职员工之间的明争暗斗,成家后家庭成员妯娌之间的摩擦、围城内外的困惑,使他处处受到打击和冷遇,世事的艰辛、世态的冷酷,使方鸿渐感到无处藏身,他只能像关在铁笼里的困兽,虽然不断地拼命挣扎,最终却无法找到出路。小说中方鸿渐这一西式知识分子的形象十分突出。他出身于封建世家,其父亲是前清举人,他靠着其死去的未婚妻(包办婚姻)的父亲(点金银行的周经理)的资助赴欧洲留学,由于他“兴趣颇广、心得全无、生活懒散”,四年中换了几所大学,但却一无所获,没有学到任何专长,眼看着回国在即,最后他不得不从一爱尔兰人手中花40美元骗得一张“克莱登大学”(子虚乌有的大学)的博士文凭。还有,由于他受西方生活的影响,生活放荡,在回国的船上,他挡不住诱惑,与轻佻的鲍小姐偷情,干那苟且之事。虽然方鸿渐的性格中有不求上进、游戏人生的一面,但他的性格中也有正值和热情的一面。在应邀的一次演讲中,他鄙薄西洋文明给中国带来的只不过是“鸦片和梅毒”;他拒绝大官僚的千金苏文纨的自作多情的许爱,多次揭穿对方的庸俗、势利和虚伪;在三闾大学任教期间,看不惯那里的黑暗的人事制度和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有,当他从职的华美新闻社被敌伪收买后,他没有顾及自己的生存问题和亲友的反对,毅然离开了报馆。可以说,他是一个具有一定民主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但是他在现实生活中却处处碰壁,处处受到冷遇。方鸿渐的悲剧,反映了20世纪30年代那些比较正值的知识分子在黑暗社会这一“围城”中的悲剧命运。小说除了着力塑造方鸿渐这一主要人物形象外,还成功地塑造了其他一些知识分子的形象。如满口仁义道德,但却满腹男盗女娼的封建半旧遗老李梅亭;虚伪庸俗的,以在情场上施展手段而得意的大家闺秀苏文纨;俗不可耐的小胖子“大诗人”曹元朗;外形木讷,内心龌龊卑琐的假洋博士韩学愈;道貌岸然却老奸巨滑的三闾大学校长高松年;溜须拍马、浅薄猥琐的势利小人顾尔谦等。这些活跃在新“新儒林”里的各色人物,真实地再现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知识分子灵魂的空虚和精神上的病态。 从艺术成就来看,高超的讽刺幽默手法、大量的、层出不穷的精妙新奇的比喻,以及丰富深广的知识容量,构成了《围城》独特的艺术风格。首先,为了达到讽刺幽默的效果,作者对主人公所见所闻所感的一切事物无不进行戏说调侃、另类的诠释和无情地批判。戏说调侃的行文风格,使读者感到轻松诙谐和耳目一新。如作者对文凭的戏说“这一张文凭,仿佛有亚当、夏娃下身那片树叶的功用,可以遮羞包丑;小小一方纸能把一个人的空疏、寡陋、愚笨都遮盖起来。”关于结婚和离婚,作者安排“哲学家”褚慎明说住这样的一段话“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关于图书馆,作者调侃道:“一切图书馆本来像死用功人大考试时的头脑,是学问的坟墓。” 其次,为了达到幽默诙谐的效果,作者在情节的安排上往往故意和读者玩“捉迷藏”。情节明明看似朝这个方向发展,但结果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使人感到出其不意的荒唐和可笑。例如高中时方鸿渐为了解除封建婚约,给父亲写了一封悲秋的信,被父亲回信点到要害处,并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最后这门看似无可救药的封建包办婚姻,却因未婚妻的病逝而使他得以解脱;例如方鸿渐被应邀去演讲,提前准备了的讲稿却因衣服穿错而无法派上用场,于是演讲就变成了完全的真情率真表白和一场闹剧;再如为了争夺苏文纨,赵辛楣苦心安排在宴席上让方鸿渐出丑的计划,在差不多要完全成功时,最后却被无情地证实了赵辛楣在情场上的彻底失败;还有,李梅亭托妓女王美玉买车票的事,眼看要成功了,却因侯营长的无赖态度而泡汤。第三,大量生动精妙的比喻的运用,也为小说的讽刺幽默效果增色不少。例如苏文纨刚出场时,作者对她复杂的心情的描写:“那时苏小姐把自己的爱情看得太名贵了,不肯随便施与。现在呢,宛如做了好衣服,舍不得穿,锁在箱里,过一两年忽然发现这衣服的样子和花色都不时髦了,有些自怅自悔。”如写李梅亭的肖像:“李先生脸上少了那副黑眼睛,两只大白眼睛像剥掉壳的煮熟鸡蛋。”多么令人恶心。还有如“鸿渐饿得睡不熟,身子像没放文件的共事皮包,几乎腹背相贴。”是多么的形象。再如写苏文纨和曹元朗的婚礼场面和二人的窘态:“曹元朗穿了黑呢礼服,忙得满头是汗…我只怕他整个胖身体全化在汗里,象洋蜡烛化成一滩油。苏小姐也紧张难看…新郎新娘脸哭不出笑不出的表情,全不像在干喜事,倒像——不,不像上断头台,是了,是了,像公共场所”谨防扒手“牌子下面那些积犯相惩的表情。”简直惟妙惟肖,其诙谐幽默的效果,真的令人忍俊不禁了! 最后,丰富深广的知识容量增强了小说的可读性、趣味性和思想性,也是《围城》的一大特色。由于作者是一位渊博的学者,因此书中内容涉及到诸如文学、历史、哲学、生物学等许多学科门类,也谈到古典诗词、新诗、书画、中外典故以及许许多多的三教九流的东西。深而广的知识容量,不仅增加了作品的兴味,而且加强了讽刺的效果,开掘了作品题材的意义,使这部小说有着发人深省的思想力量!
【摘 要】德莱塞生活在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开始盛行的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正处在上升的垄断阶段。资本主义工业生产飞速发展,一方面,商品经济和人们的物质生活空前繁荣,另一方面,工业发展也破坏了人们自然的生存环境,尤其资本主义的价值观腐蚀人们的心灵和美好的感情。社会上到处弥漫着拜金主义风尚,人们对物质和财富产生近乎病态的依赖,整个社会的精神圈都出现了危机和失衡。嘉莉妹妹也深陷欲望泥沼不能自拔,成为面临精神生态危机的千千万万个美国人之一。【关键词】德莱塞;嘉莉妹妹;精神生态危机;物化Abstract: Theodore Dreiser lived at the turn of 19th and 20th century when the doctrines of the consumptionism and hedonism were gaining momentum, when industrial booms on the one hand enabled people an enormous material enjoyment in life, on the other hand destroyed the natural living conditions and particularly the capitalist code of values undermined and eroded the spiritual and emotional life of every individual. The whole society was stifled with avid material acquisition and morbid worship of money and fortune. The personal spiritual ecosystem as well as the whole social spiritual ecosystem were disrupted and endangered. Sister Carrie was only of the victims. This essay tried to interpreted and deciphered Sister Carrie’s choice of lifestyle through analyzing the code of values and spirit ecosystem of the whole society at that words: Dreiser; Sister Carrie; spirit of the ecological crisis materialized德莱塞是美国自然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家。著名文学批评家艾伦·泰特把他与海明威、福克纳并列,称他是美国现代最重要的三位小说家之一。他的主要成就在于真实而有力地揭示了当时美国社会中,残酷的社会竞争和人与人之间更加冷酷的金钱关系。他的小说《嘉莉妹妹》描绘了一位农村姑娘嘉莉,移民到芝加哥城市,不名一文,却深陷欲望泥沼,先后和两个男人同居,以满足自己对物质的需求和欲望。德莱塞生活的资本主义正处在上升的垄断阶段。商品经济的飞速发展,自然生态环境日益遭到破坏,资本主义价值观念大行其道,人们对物质产生近乎病态的依赖,人的精神受到污染,处在精神危机的边缘。弗罗姆说“过多的有用东西生产会生产出过多的无用人口。在精神健康意义上,20世纪比19世纪甚至病得更厉害。”(弗洛姆73)这个过程可以说是随资本主义和都市商业的发展而发生的。嘉莉的美国梦,她成长和发迹的过程,最终的迷惑、空虚和精神危机,无数的美国人、美国女性曾经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德莱塞在作品中采用一种像科学家般只尊重事实的客观态度,把人们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所暴露的丑陋和危机,赤裸裸地展现在读者面前。物质商品化·心灵拜物化1860年至1865年的内战之后,美国的工商业迅猛发展,为了维持这种发展定制的移民政策已经在改变旧式的美国,美国从一个田园式的农村农场国家变为一个工业化国家。从1860年到1900年,美国人口从三千一百万猛增到七千六百万,并开始从农村向城市集中,城镇在一夜间兴起,不到十年就扩建为大城市。芝加哥最引人注目:1833年还只是个仅有三百五十人的村落,到1870年,已增至三十万人;1880年又增至五十万;1890年竟超过百万大关,发展速度之快惊人,似乎已无法以常规来衡量。庞大的工业才兴起,就被更庞大的工业吞并,置于千头万绪的金融资本控制下;少数几个豪富如:卡内基、弗里克、落克菲勒等显然是靠别人养肥了自己,加剧了贫富之间的差距。大量的人口从乡村或世界各地的无依无靠的贫民移民涌进纽约、匹兹堡、芝加哥等城市,在城市中形成贫民窟。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工厂,远远不能满足像潮水般从各地涌进的移民人口的需要。无数工厂浓雾滚滚、垃圾堆积成山、工业废水危及生命、噪音让人无法入睡。如德莱塞在小说中所描述的那样,“新建筑物上的铁锤声随处都可听见”“The sound of the hammer engaged upon established erection of new structures was heard everywhere heard.”(Dreiser11) 这种跨越式、掠夺式的发展必然导致的是环境的破坏、生态的失衡。“人的生活和精神世界受制于生态系统,生态系统是文化的基础。对于人的生活质量来说,环境质量是一个必要条件。”(罗尔斯顿4) 社会发展中的生态失衡、环境污染在不知不觉中向与环境成有机一体人类的心灵世界、精神世界蔓延,造成“精神污染”或曰“精神生态危机”。 如果在早期的资本主义那里还有带有浓重色彩的禁欲和节俭,那么在垄断资本主义那里,“寻求上帝的天国的狂热开始逐渐转变为冷静的经济德性;宗教的根开始慢慢枯死,让位与世俗的功利”,“物质产品对人类的生存开始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物质力量”,“变成一只铁的牢笼”。(韦伯138,142) 因而拜物化现象的出现也就不可避免。它被看作是资本主义文化的一个特征,即人把自己生产的商品当作异己的对象盲目崇拜。在商品化的社会中,人被完全指代为“消费者”。消费成了生活的唯一目的、最大的快乐,甚至成了像抽烟、酗酒、吸食海洛因一样顽固的瘾嗜。中产阶级的家庭购电冰箱、洗衣机和吸尘器,男人戴手表、抽雪茄烟,女人买化妆品和时装。在连锁店或者超级市场里到处都可以购买到半成品食品。广告商则从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们把自己看成是“美国经济增长的经纪人,他们在为产品做广告时赋予产品以魅力和影响力。”(Current 715) 商品和广告影像“教会了人们根据商品市场来定义自己的需求和生活风格。”(Parenti 65) 在很大程度上,人们的想象力被广告和媒体所左右。(Parenti 65) 。最能说明消费热潮的是美国人以疯狂的态度对待日渐普及的汽车,“汽车已不仅是运输工具,而且成为第一个全国都着迷的消费品”。 嘉莉在前往芝加哥的火车上,脑子里充满了对物的梦想,而不是做苦工。推销员把芝加哥描绘成琳琅满目的大商场。他自己的外表装束就是一则很好的广告:“扣着很大镀金袖纽,上面镶着叫做‘猫儿眼’的黄玛瑙。手指上戴着好几个戒指…,背心的口袋外垂着精致的表链…”(Dreiser 3)。这种用金银和物质堆砌起来的时髦的外表,以及鼓鼓的钱包,使嘉莉朦胧感觉到他就是财富世界的中心。置身芝加哥这个富丽堂皇的繁华大都市后,嘉莉她完全迷失了,她认为“城市是为女人提供了一切使她生色的东西——财富、时髦、安逸”(Dreiser 18),她“对耀眼的陈列着的饰物、服装、鞋子、文具、珠宝等商品非常羡慕”,(Dreiser 17)“每一件饰物,每一件值钱的东西对她都有切实的吸引力”,(Dreiser 17)“精致的拖鞋和长统袜子、优美的绉边衬衫和花裙子,花边、缎带、发梳、荷边,一切都牵动她的个人欲望”。(Dreiser 17)当杜洛埃提出要与她同居时,她经受不住物质和金钱的的诱惑而投入他的怀抱:他邀请她到大饭店就餐,给她买新衣,带她去剧院,并承诺他们将有新车。虽然“欲望”从内部解释了嘉莉的动机,而崇尚金钱、物欲横流的城市则是诱惑嘉莉并改变其命运的外在原因,为了真正地成为这个城市的一部分,为了不被湮没于人群之中,她必须或者自食其力或者寻找能够依附的男人。微薄的收入在强烈的物欲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而一旦自食其力的愿望成为泡影时,她就只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过着不是妓女的妓女生活。精神真空化·行动无能化如上所述,这时的资本主义已经向垄断阶段过渡,在精神领域,“宗教信仰已经不能像支持老一代人那样支撑年轻一代了。”与此同时,“人们把希望寄托于科学,认为科学会是宗教的强有力的替代物。”(Elliott 527) 并且深信:“先进的、卓越的工业技术一定会给他们带来一个光辉灿烂的未来。”(Elliott 715)在社会文化思想领域,消费意识形态逐渐占上峰,“强调花费和位置占有,它削弱了勤俭、节约、自控等传统道德标准”,群众性消费“导致了清教理论让位于消费享乐主义。这种享乐主义崇尚生活中的享乐和满足”。( Spindler 108) 如果说马克·吐温、豪威尔思、詹姆斯等三四十年出生的作家保持的是工业前达尔文时代的道德理想,主人公可以进行道德选择,可以通过选择定自己的命运但对70年代的作家德莱塞而言,中产阶级道德已经无关紧要,个人无法把自己的命运个人的物质生存远比精神完美更加重要。哲学家海德格尔说:新时代的本质是由非神化、由上帝和神灵从世上消失所决定的,科学技术将人“从大地上连根拔起,”,“丢失了精神家园”(绍伊博尔德165) 。嘉莉就处在这样一个精神的“真空状态”。一方面,“上帝死了”,传统的清教道德和信仰框架被打破,另一方面,又无法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寻找到新的可以依赖的,聊以慰藉心灵的精神力量。更为严重的是现代工业物欲文化和商品经济又堵塞了人们的心灵渠道,腐蚀了人们美好、淳朴的感情,由此形成精神的荒漠。嘉莉是一位只顾享受,“强烈的欲望指向哪里,她便走向那里”(Dreiser 58)的姑娘。她关心的永远是“与金钱、容貌、衣着和娱乐有关的事情”,“善于学习有钱人的派头——有钱人的外表。看到一件东西,她立即就了想了解,倘使弄到手便能把自己打扮得怎样漂亮”,(Dreiser 77)“华丽的衣服对她有巨大的诱惑力”。对于物质过分的执着和痴迷,仅仅从本能的欲望是无从解释的,更多是社会熏陶以及对生活耳濡目染的结果。这个时期,城市工业的发展把城乡生活水平大幅度拉大,农村的落后与城市的先进形成鲜明的反差。反映在妇女身上,城市革命之后,城市里产生了一批相当人数可观的中产阶级妇女。“20世纪来临之际,美国男女一起在公共场所游玩,如上戏院、看电影、跳舞和逛公园,慢慢成为都市生活的一大景观和中产阶级家庭生活的标志。”(Evans322)而在农村,“除了少数大庄园的大家闺秀之外,绝大多数妇女仍然过着‘日出劳作,日落息工’的生活。” (王恩铭67) 这种对农村生活方式的不满情绪,为后来大批农村姑娘告别乡村、投奔城市埋下了种子。嘉莉妹妹是来自贫穷农村的成千上万的姑娘之一。如小说中描述的有钱人过着歌舞升平的生活,这样的生活对嘉莉有着强大的诱惑力,而“农村”和“劳动女性”双重压力使她在社会中处在无奈的劣势地位。 城市中有闲有钱的中产阶级妇女担忧的是怎样通过逛剧院、购物等娱乐来打发她们的“多余”的空暇时间,那么像嘉莉这样的劳动妇女烦恼的是怎样找到工作生存下来。当劳动妇女外出寻找工作时,她们最关注的是找到一份工作,工资待遇乃是其次。对嘉莉而言,“只要薪水,比如说开头的时候五块周薪,那么干什么都可以”。(Dreiser11 )她作为来自农村的劳动妇女更容易遭受资本家的剥削。即便是种报酬极低的工作,嘉莉也因为一场病,请了几天假而最终被解雇了。经济飞速增长的代价是人们尤其是像嘉莉这样的社会中的弱势群体,普遍感觉到“不能主宰自己的日常活动”个人身心承受着无形的控制和压迫,个人是行为越来越无能为力,越来越依赖成性,引发内心的紧张和焦虑。初到芝家哥时,她感到自己“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落入了狂涛翻滚的无情大海”。(Dreiser8 )找工作无门时,觉得“这个商业区从各个方面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严峻而冷酷无情。她似乎已经没有门路可以投奔了,这场斗争太激烈了……”(Dreiser20 )嘉莉面临的选择是:继续把自己当作芝加哥无特殊技能劳力市场上的商品,以处女之身穿着雪水透入的廉价靴子在大风横扫的街道上跋涉呢,还是满足德鲁埃的肉欲,成为身价稍高的商品呢?在这一过程中,她不是没有做出努力,而是她的任何努力,最终都是无力和苍白的。这种无能感和无助感将她推向了社会道德和精神的边缘,推向了德鲁埃和赫斯渥。尽管那个时期妇女的生活的地平线开始从家庭延伸到社会,可以说“美国妇女身上已明显地体现出现代妇女的独立自主性,其最大的特大特征是追求个性、向往自由、充满信心、敢于创新。”( Rosenberg25-35) 但与当时的男性相比较,美国的妇女地位仍相距甚远。著名的女权主义夏洛特·戈尔曼说,20世纪初,美国妇女的地位取决于,“与她们相关的男性的社会地位。” (Gilman10) 20世纪初时,美国主流社会在评判男性社会时,主要是根据他所从事的工作,而评判女性社会时,则主要根据她的家庭背景和婚姻关系,由此可见,从整体上讲,20世纪初的美国妇女仍处于从属于男性的社会地位。女人需要依附男人,更要依附于有金钱和地位的男人,能依附怎样的男人可以决定女人的经济和社会地位。无衣食之忧的中产阶级妇女尚且地位如此,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孤立无助,身无分文,一无所长的年轻女孩。因而,嘉莉的选择是自主的,说是她的选择,毋宁说是社会的选择,是环境的选择。如果她有任何的罪恶,有任何的不道德,遭到任何的非议的话,更应该批判和诅咒的是这个日益物化和实利化的社会。观念实利化·生存疏离化随着城市化和商业化的发展,人们的价值观念趋向理性化和实利化,金钱和利益成为人际关系转移的标准和准绳,乡村式的亲切的、单纯的微笑的面庞,在城市开始变得模糊和遥远。人们体味到的是城市文明的残酷与薄情。人们仅仅满足于物质生活享受而没有精神追求,形成极端不健全的人格。以至于血溶于水的血肉亲情在强大的金钱攻势面前也化为了泡影。嘉莉的姐姐接受她来芝家哥仅仅是因为“她要自找工作,自付膳食费”,“她每周付房钱四块钱房钱”,就可以为她省下不少钱。对他的姐夫而言,嘉莉“在不在和他是不相干的。她的到来对他并不发生任何影响,他只关心家里多一个人挣钱,而不关心别的。”而她失去工作时,她姐夫又急不可待要送走她,生怕给他自己增加任何的麻烦和负担。商业化城市化、使现代人“从自然中被错置出来,失去了与基本的自我感的联系,越来越远离自然的生活,金钱与官僚机构代替了自然产品和感情,人完全被金钱所控制。”(Lehan61) 在嘉莉妹妹中金钱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嘉莉这样一个去芝加哥谋生,贫穷而又充满欲望的农家女来说,钱是得到她渴求的生活中的一切东西的手段。 著名评论家克拉克·米切儿说:“德莱塞在欲望和都市之间划上等号,他对都市描写的细致,可谓前无古人,德莱塞成了美国城市生活最伟大的记录者。”(67) 城市一开始发展,对它的赞扬和诅咒就同时存在着。城市代表着人与自足世界的分离,是把人的秩序强加到由神力创造的自然秩序中。城市人是现代文明的发祥和集散地,也是诸多“工业文明病”产生与传播的源头。城市的人文和道德环境促成了人与自然的疏离、人与人的疏离、人与自己内心世界的疏离,加剧了人的精神生态危机。当时的美国“经济的增长更多的依赖工人,每天按时到工厂打卡上班生产,不再只依靠农民按照大自然缓慢的季节变更次序进行耕作,” (Elliott717) 每个人不过是社会大机器中的一个零件,一个小钉子,自我和个性已经变得不再重要。马克斯·霍克海默,西奥多·阿道儿诺在《启蒙辩证法》一书中指出:“经济生产力的提高,一方面为世界变得更加公正奠定了基础,另一方面又让机器和掌握机器的社会集团对其他人群享有绝对的支配权。在经济权利部门面前,个人变得一钱不值……个体在他使用的机器面前消失不见了……”。(4)大资本家的工业生产流水线和上下班的打卡机等等很大程度是由机器控制人的行为,人成了机器的奴隶。人们远离自然,只与自己的制造是商品,诸如尼龙、涤纶、塑料、涂料、钢筋、水泥、汽车做着单一向度的独白。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达尔问理论被用到社会生活领域,过度强调和滥用竞争,将人和人之间的关爱、同情、无私奉献等情感击得粉碎。嘉莉来到芝家哥之后面对是工业化、机械化、物质化、商品化,她失去了人赖以生存和独立的土地和自然,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和方向。在这样的社会中,连最为复杂的两性关系也被简化了,生物性代替了精神性的爱欲,性的技术取代了爱的艺术。爱,几乎全部被成功的清除去。如美国心理学家罗洛·梅所说:在现代工业社会中,“男女之间共同建筑一种亲密关系,共同分享趣味、梦想、憧憬,共同寄希望于未来和分担过去的忧愁——所有这一切似乎比共同上床更令人害羞和尴尬。” (38)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是赤裸裸的金钱和物质的交易。女人也被视为男人的消费品之一,性也成了可以交换的商品。年轻、漂亮的小妞除了能满足男人的性欲外,更能在深层次上满足他们占有和炫耀的欲望。在杜洛埃的眼中女人就像陈列在橱窗中的商品一样,“他在街上留心一些服装时髦或容貌俏丽的女子,对她们品头论足”。而当赫斯特伍德更是这个时代的代表。他衣着考究,生活奢侈,竭力满足自己的物质和生理的需要。他撇开相伴多年已经徐娘半老的妻子,而钟情于年轻貌美、听从自己支配的嘉莉。男人富有时女人们投怀送抱,一旦千金散尽时,也就是遭遇遗弃时。因此,也就不难理解嘉莉为什么“根据一般女性的眼光,用衣服来划分界线,认为穿礼服的是有地位的,有道德,有声望的人物,穿工装裤和短外套的都是些丑陋的人,连看都不值得一看”(Dreiser31)。一旦遇到比“旅行推销员”德鲁埃更有钱,更有地位的豪华餐厅经理赫斯特伍德之后,她毫不犹豫得更换主人,而赫斯特伍德为了她背井离乡,最终穷困潦倒,身无分文的时候,又被她无情抛弃。在这个经济转轨,文化转型,整个社会被“物化”,精神被日益“边缘化”的背景下,嘉莉对物质的欲望,在商业高度发达的社会价值观的熏陶下,极度膨胀,加上精神生活又极端空虚,一无所长的她,只有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换取实际的物质和奢侈的生活。如马克斯·霍克海默,西奥多·阿道儿诺在《启蒙辩证法》中指出:“社会下层在提高物质生活水平的时候,付出的代价是社会地位的下降。这一点明显表现为精神不断媚俗化。精神的真正功劳在于对物化的否定。一旦精神变成了文化财富,被用于消费,精神必然会走向消亡。”(4)美国评论家法瑞尔也不加掩饰地说,嘉莉做出的选择是因为美国社会邪恶熏陶的结果。他说:“嘉莉走得是一条典型的道路。那个时期,城市对农村正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在这样的时期,她离开了农村,眼看着自己被抛进了芝加哥的混乱世界。她可以高升,可以得到豪华的服饰与奢侈的享受。但这些只能通过一条罪恶的道路才能到达。”( 龙文佩322) 【参考文献】[1] Elliott, Emory, ed. Columbia Literary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88.[1] Dreiser, Theodore. Sister Carrie. Beijing: Foreign Trade and Economy Publishing House, 2002,12. [2] 霍尔姆斯·罗尔斯顿《环境伦理学》,杨通进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 [3] Rolston, Holmes. Environmental Ethics. Yang Jintong. Beijing: Chinese Social Science Publishing House, 2004.[4] 埃里希·弗洛姆.在幻想锁链的彼岸.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 [5] 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三联书店,1987年.[6] Parenti, Michael. Inventing Reality: The politics of the Mass Media,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Inc., 19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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