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界首彩陶的艺术魅力”2006年6月,国务院正式批准了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界首彩陶榜上有名。位于淮河中游的界首,历来民风淳朴,文化底蕴丰厚。人们用灵巧的双手不断创造着物质文明,同时也创造着精美的民间艺术。这里的剪纸、年画、陶器等民间技艺,散发着泥土的芬芳,繁华般点缀着农家小院,尤其是界首彩陶,以其独特的艺术,成为中华民族民间艺术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陶器的发明,应当追溯到五六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勤劳、聪慧的先民以土为材,挖穴为窑,烧制出精美的低温彩陶。陶器的发明,标志着新石器文化的开始。这一时期的陶器造型朴实饱满,比例协调,装饰图案简洁大方,色彩明丽,集实用、美感于一体。制陶技艺代代相传,犹如黄河之水绵延不断。至隋代,界首便有了立窑烧陶的历史。至唐代,因与唐三彩产地洛阳为邻,界首三彩刻花陶器随之问世。经过近千年的发展,界首三彩刻花陶已逐渐演变为今天的三彩刻画陶。但是,其独特的造型艺术和装饰艺术依然保持了古老的风韵。如果说新石器时代的器皿造型是在人类改造和利用自然的过程中产生的,那么,界首彩陶则是摹拟自然形象而又脱胎于自然物象的产物。界首彩陶的造型多以圆形为主,据考证,具有圆形特征的决定因素有两点。其一,源自于这里的民间风俗。“陶”有“掏”之谐音,“圆”有“团团圆圆”之寓意,二者结合,即为掏个团团圆圆。解放前,淮河中游一带盛行嫁娶之时女方必陪嫁一件三彩陶坛的习俗,圆形的陶坛上刻有牡丹、梅花喜鹊、莲花鲤鱼等内容,牡丹象征富贵、梅花喜鹊寓示喜上眉梢、莲花鲤鱼则有连年有余之意,这些大众喜闻乐见的题材,无一不体现当婚新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其二,圆形陶器要比其他形器的容量大,实用性更强,而且,在烧制过程中,圆形陶器不易变形。界首彩陶的造型,在图形的基础上大量而又科学地运用S线,使造型的外廓线富有变化;其正立面双侧的S弧度的大小、宽度、高低的变化,对陶器的容量和整体美感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从实例中可以看出,界首彩陶的形体十分符合黄金分割法。众多界首彩陶中的圆形陶坛、陶罐,其高与直径之比,大多在6∶4左右;三彩陶挂盘的底部与盘底之比也多在6∶4之间,因此,在自然干燥和烧制过程中其变形率最低。界首彩陶更多地运用了变化与统一的造型艺术规律。S形线条的不断变化,突出了形体的个性特征,即弧线为主、直线为辅;侧面看,从坛罐的底部到颈部都是由具有张力的弧线组成,而颈部至口部则运用了少许直线,如此明显的对比,凸显其主次分明、曲直对比的鲜明个性。直线只有长短的变化,而弧线则有力度和形体的多样性,直线与弧线的有机结合,形成了界首彩陶统一、协调、均衡和安定的美感。追溯界首彩陶装饰手法演变的历史,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时期即界首彩陶的初始时期,严格地说,这时的陶器不能称为彩陶,而只能叫做素烧陶。由于缺乏生产工具,先民们只能用聪慧的大脑和勤劳的双手揉泥作料,盘泥造型,用柴草低温烧制出没有釉彩的素烧陶;用泥条盘筑而成的陶器,自然而成的条纹便成为独具美感的装饰纹样。第二时期,即界首彩陶的刻花期。此时,先民们已经开始使用陶轮,借用双脚的外力使陶轮匀速转动,置泥于轮上,双手巧妙用力,拉出造型千变万化的陶胎;晾干后,施白土于胎面,再晾至半干,以铁签或竹签刻画花鸟鱼虫于胎面,再施铅土诸釉,晾干并置于窑内,柴火烧至三四天,即得晶莹三彩彩陶。其刻画内容,多为自然界之花鸟,又因其坛罐颈部或底部均刻有以花为主题的二方连续图案,故称之为刻花陶;陶胎窑烧后呈赭红色,配饰翠绿和土黄釉色,自然形成三彩釉,二者合一即为三彩刻花陶。第三时期,界首彩陶刻画期,从第二时期始经过数百年的实践,陶器艺人们逐渐丰富了彩陶的刻画题材。除花鸟鱼虫外,诸如《破洪州》、《战秦琼》、《铡美案》等等传统戏剧场景也“搬”上了陶坛。在表现技法上,运用了剔、刻、刮等手法,使画面色彩更加丰富,刻画主题更加鲜明。界首彩陶造型装饰方面的独特艺术是由诸多要素所构成的。诸如黄金率的无意识应用、空间的处理、画面的布局等等,其多元素的最佳组合,创造出了界首彩陶独特的艺术个性。但是,界首彩陶决不是脱离生活、远离自然的产物,而是人类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社会生活中不断观察、不断发现、不断提炼和不断创造的结晶;从单纯的摹拟刻画到综合的艺术创造,从偶尔的发现到熟练的掌握,如此反复实践,受到启发,得到规律,才归纳总结出创造美的原理。因此,界首彩陶的对称美、均衡美、装饰美,是源于生活、根植于本土的美的集合。界首彩陶的主要材料取自于颖河两岸的胶泥层,因此,又具备了本土的、民族的地方特点,从而形成了具有个性的和独特艺术语言的“界首彩陶”。“浅谈工笔画的笔墨和色彩”工笔画是中国传统绘画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发展历史。其精勾细染的艺术技法在中国画坛独树一帜;其意象造型的表现手法,在艺术处理上精微而不失匠气,工致而富有绘画性,为工笔画的发展留下广阔的拓展空间。远古的帛画,以线赋彩,成为中国工笔画最基本的表现形式。祖先们在生活和劳动实践中不断完善绘画手法,逐渐形成了双勾填彩、双勾细染的画法。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工笔画发展的重要阶段。以莫高窟为代表的壁画,无论是富丽的色彩或是浓厚的宗教题材,都体现着先贤们娴熟的工笔表现手法。唐代的工笔画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吴道子、张萱、周昉当为这一时期的代表画家,其工笔人物画线与墨、线与彩的完美结合至今令人叹为观止。宋徽宗赵佶喜爱绘制工笔花鸟画,改革了画院体系,提高了宫廷画家的地位,建立了画学制度,从而使院派工笔画,达到了历史上的辉煌期。工笔画 走向民间当在 元、明、清 时期,尤以明清后,由于诸多因素,导致工笔画日渐式微;在文人水墨写意画主流冲击下,虽有仇英、“二袁”等职业工笔画家的努力,但是工笔画一直处于消沉状态。近代的工笔大家陈之佛、于非闇虽成果斐然,却仍未摆脱工笔画的低迷窘境。现代中国工笔画的复苏期是在上世纪80年代的改革开放时期;而近20年经济繁荣、“西风东渐”迎来了工笔画发展的辉煌时代。与其他国家的绘画风格不同,中国工笔画有其独特的艺术绘制程式。中国工笔画讲究用笔用墨,笔墨不仅是视觉形式,更是中国画气韵、精神的载体,笔墨功夫是许多画家一生的追求。和写意水墨画相比,工笔画同样要求以笔入画,求笔法,讲笔趣。唐代陆希声五字执笔法,要求做到“五指齐力”、“指实掌虚”,运笔则灵活自如。张彦远的“生死刚正谓之骨”,正是用笔力度的体现。元代王蒙笔力扛鼎,后人称之为“金刚杵”。清代郑绩《梦幻居画学简明.论笔》中说“用笔以中锋沉著为贵,中锋取其圆也,沉著取其定也。定则不轻浮,圆则无圭角。生怕涩,熟怕局;慢防滞,急防脱;细忌稚弱,粗忌鄙俗;软避奄奄,劲避恶恶;此用笔之鬼关也,临池不可不醒”。由此可见,用笔是工笔绘画中的关键所在。如果说笔是中国画的筋骨,墨则是中国画的血肉。中国工笔画所追求的艺术理念也是笔尽笔法、墨求墨气,以此展示“气韵生动”的艺术魅力。纵观古今,中国文人画一直提倡“水墨为上,墨分五色”。北宋韩拙《山水纯全集》云:笔以立其形质,墨以分其阴阳。清代石涛在其《苦瓜和尚画语录》里说:“笔与墨会,是为絪缊。絪缊不分,是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画而谁耶!画于山则灵之,画于水则动之,画于林则生之,画于人则逸之。”草圣林散之在《笔谈书法》中更是强调“古人千言万语,不外‘笔墨’二字,能从笔墨上有心得,则书画思过半矣。有笔方有墨,见墨方见笔,笔是骨,墨是肉,水是血。非笔不能运墨,非墨无以见笔。”笔墨是中国画的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中国工笔画着力于追求“意”的神会的基础和前提,而“随类赋彩”则是中国工笔画的要素之一。在历代众多工笔画名家中,善于使用色彩的当数南宋和元代交替时期的浅绛山水大家钱选,他的作品洋溢着文人气息,在水墨浅绛的基础上,罩染石青石绿,皴染加墨点,清丽典雅,郁郁葱葱,处处呈现生机,对后世浅绛小青绿山水的发展产生很大影响。历代名家对色彩的运用极为重视,对色彩与色调的主次、墨气与色气的效果十分讲究。如五代南唐工笔大家顾闳中所绘《韩熙载夜宴图》,主要刻画南唐中书郎韩熙载夜间举办盛宴的隆重场面。此作是五代时期工笔重彩的鼎力之作,其中锋用笔,线条流畅圆劲,设色富贵浓丽;其间对女乐人物的描绘更是生动传神:华丽的衣着,浓艳的装饰,丰富而和谐的色彩,工细极致的晕染与身着白色晚装、袒露赭色胸腹、端坐黑色椅子的韩熙载形成强烈的对比,主宾关系明确,而人物神态和场景融为一体,形成对立统一而又协调有节的盛宴氛围。又如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周昉的《仕女图》等工笔巨作,其笔墨色彩的合理运用使所要表达的主体更加突出,物象更加鲜明,格调更加高雅。当代工笔画的繁荣和发展,丰富了工笔画笔墨色彩的内涵,延伸了工笔画的艺术程式。在不久前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工笔画学会主办的“全国第七届工笔画大展”上,众多优秀作品充分体现了工笔画能实能幻、能繁能简、能宏能巧的表现形式,笔与线、线与墨、墨与彩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灵活的运用。不少优秀作品使用了制作技法,使作品的艺术表现力更加丰富。当代工笔画名家何家英先生就工笔画的制作技法坦言:工笔画的绘制方法,70%是制作。绘画就是很精细地描绘,这也是一种品质。著名工笔画大家、中国工笔画学会创建人林凡先生说:“现代工笔画家为什么不能制作呢?制作不是要不得,而是要大力提倡,把制作水平提得高高的,让人们心悦诚服地接受。”“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现代工笔画的创作素材来自于生活,取自于客观世界,而创作理念却是源自于画家本人对客观世界的感悟,取决于个人的修养和情思;创作过程则是画家对于色彩的认知和驾驭能力的考验。实践证明,笔法、墨色、色彩和制作技法的有机结合,互为作用,才能增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和抒情写意的意笔画一样,中国工笔画也是一种表意的艺术,两者只是艺术表现手法的不同而已。工笔画所要达到的艺术意境不是画家对自然景物的简单复制和摹写,也非生搬硬套的制作效果,而是经过主观取舍、融主观审美情趣和客观精神于一体的心物之间产生共鸣的艺术语境。优秀的工笔作品是画家心灵中的情景或物象的再现,是笔墨和色彩最佳配合所生成的“象外之象”,更是一种主观生命与客观自然完美融合的人格文化。“根植传统 创新发展”——段云峰谈现代工笔花鸟画创作2010年04月07日 11时02分 来源:美术报大千世界,鸟语花香,春来冬去,周而复始。大自然中的花鸟不仅和人类的物质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而且以其优美生动的形象,给人以精神上的陶冶和美的愉悦。千百年来,亘古如一。远古时代,当人类尝试用艺术表现自身力量的同时,已开始描摹那些充满无限生机与活力的花草虫鱼和飞禽翔鸟。这些充溢着主观色彩和被艺术化了的花鸟图式,不但较之自然中的花鸟更具有典型性,而且点缀了人们的生活空间,丰富了人们的思想感情。我国传统绘画中的花鸟画,涉猎的题材相当广泛,表现形式和手法各有千秋。历代画家在创作实践中不断积累经验,从繁花盛草到禽鸟虫鱼,从客观自然的摹写到主观思想的张扬,众多花鸟画家取得了令后人高山仰止的成绩。因此,花鸟画和山水画、人物画鼎足而立,在传统民族绘画中占有重要的位置,并在世界艺坛上放射着夺目的光彩。 花鸟禽鱼,属自然之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艺术家们更是如此。印象派画家梵高笔下的向日葵,那焕发着耀眼光芒的作品,你只要看过,就会留下对于生命灿烂辉煌的强烈感受。然而它并非花鸟画。西方美术史上,只有静物画而无花鸟画。花鸟画当属中华民族传统艺术之魂宝。千百年来,勤劳勇敢智慧的中华儿女在改造自然的过程中,逐渐认识到花鸟虫鱼的自然之美,把它们作为美的符号,用不同的工具、不同的材料,赋予不同的艺术语言装扮生活。久而久之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画科——花鸟画。花鸟画作为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至今已有近两千年的发展历史。从先民们刻绘在器皿上的花鸟图式到唐宋时期独立成科的工笔花鸟画,能工巧匠们的智慧,令后人叹服。工笔花鸟画的表现程式和艺术语境,尤其是精勾细染的艺术技法在中国画坛独树一帜,其意象造型的表现手法,在艺术处理上精微而不失匠气,工致而富有写意性,为工笔画的发展留下了广阔的拓展空间。 自1985年以来,有关中国画前途的论争不绝于耳,从“中国画笔墨还能不能反映当代生活”到“中国画已经穷途末路”,从“笔墨等于零”到“笔墨就是一切”的对辩。可以说,在各种新观念、新理论的后面都云集着一大批敢于探索、勇于牺牲的实践者,其活跃程度几乎如诸子百家争鸣,让人激动又让人忧虑。在艺术潮流演进的过程中,艺术家——这个艺术实践的主体担负着不可推卸的使命和责任:这就是用他们的艺术品在各个推进的段落里,留下足迹,让后人研究时有最基本的材料。而工笔花鸟画在这个大的艺术潮流中,只是一个局部,这个局部所经历和所应承担的都同样是异常沉重的使命。工笔花鸟画这个古老的画种,它在当下的精神是什么?尤其是在这个喧嚣的时代背景下如何进行风格重塑,已日益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文化是传承的结果,要进行我们这个时代的风格重塑,必须要梳理前人的风格,对他们的艺术格式进行分析。从现有的资料看,五代以前的工笔画中,人物、山水居多,难觅独立成图的花鸟作品。从北齐佚名的《校书图》、隋展子虔的《游春图》、唐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到唐代阎立本的《历代帝王图》、韩干的《骏马图》、孙位的《高逸图》等,都充分地展示了工笔画中山水、人物的艺术高度,除了韩干、韩滉的马、牛等动物塑造以及作品中配饰的花草、鸟禽外,几乎未见成熟而独立的工笔花鸟画。直至五代的徐熙、黄筌、滕昌佑的作品,才使花鸟画具备了独立画科的元素。至宋代,随着题材范围的扩大,画家对自然界体物传情的深入,工笔花鸟画才渐入佳境而渐成高峰,出现了大批技艺、形式成熟的工笔花鸟作品。当然,在这个高峰之前,工笔花鸟画作品应有一个从初始到成熟的过程,只是因为不得而知的原因,我们见不到那些承前启后的作品了,尽管如此,正是这一断层期的诸多画家,为宋人工笔花鸟画的辉煌奠定了基础。毋庸置疑,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工笔花鸟画发展的重要阶段。唐代的工笔画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得益于宋徽宗赵佶喜爱绘制工笔花鸟画。他改革了画院体系,提高了宫廷画家的地位,建立了画学制度,从而使院派工笔画达到历史上的辉煌期。北宋宫廷花鸟画家黄筌当属写实工笔花鸟画的宗师。他以宫廷园囿中的珍禽异鸟、奇花怪石为题材,以工整细腻的表现手法所作花鸟画被世人称为“黄家宝贝”。从其淡色晕染的特点,我们可以感叹画家的扎实功底和对客观事物独到的理解,可惜流传至今的作品仅只一件《写生珍禽图》。工笔画走向民间当在元、明、清时期,尤以明清后,由于诸多因素,导致工笔画日渐式微,在文人水墨写意画主流的冲击下,虽有仇英等职业工笔画家的努力,但是工笔花鸟画一直处于消沉状态。尽管近代的工笔大家陈之佛、于非闇成果斐然,却仍未摆脱工笔画的低迷窘境。现代中国工笔画的复苏期,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初期。而近二十年的经济繁荣,“西风东渐”迎来了工笔画发展的崭新时代。时至当代,工笔花鸟画的阵营日重。二十多年来艺术院校的教育无疑极大地推进了工笔花鸟画发展的进程。但当我们站在巍峨的传统艺术之巅上来观照工笔花鸟画的发展现状,展望它的前景时,我们必须把握的契机是在这个信息开放的时代去“重塑风格”,不仅要让工笔花鸟画家的作品具备我们这个时代的审美特质,还要按照在工笔花鸟画艺术实践中的规律去显现当下各个艺术家或者艺术画派的才情面貌。要做到这一点,当代艺术家必须要明了历史,具有前瞻性,以史为鉴,确定自己的目标——那就是要根植传统创新发展。其次,要深刻认识到:工笔花鸟画的表现力不仅取决于自身的天性、悟性和灵性,更是对客观自然的提炼和升华,诚如董逌所言:一百牛形,形不重,非形生有异,所以使形者异也。画者于此,殆劳于知矣。托物言志是艺术家的终极价值取向。只有根植传统,师法自然,开启智慧的天窗,才能锁定属于自己的艺术程式,才能使工笔花鸟画家不囿于陈旧,不限于桎梏,其作品才能永远散发时代的气息。
——略谈中国花鸟画的装饰美 中国绘画很重要的民族特征便是其绘画的装饰性,在信息时代的今天,如何保留、发展我们民族文化特征,了解研究中国花鸟发展演变过程中,关注人们对装饰美感的审美要求是十分必要的。 在中国绘画史上,新石器时代的彩陶,战国时期的帛画上,花鸟鱼虫的生动形象多以装饰纹样的形式出现。敦煌壁画、永乐宫壁画在线条、色彩的处理方面集中体现了绘画的装饰美感。宋元时期大批富有创作精神的花鸟画家,顺应时代的审美要求,将花鸟画推向艺术高峰,这个时期的精品在风格上都体现出强烈的装饰美感。宋人名作《出水芙蓉》作者把一朵满构图的荷花花瓣脉络细致有规律的描绘出来,在神形兼备的同时,注重了形式的装饰美感。近代绘画史上任伯年的《群仙祝寿图》是其艺术成熟期的代表作,作者用强烈的装饰变形手法将整幅长卷画在金碧辉煌的泥金纸上,画面形式与纸张色泽的统一构成了和谐的装饰美感。 中国花鸟画的装饰手法,是将自然形态,转化为艺术形态的提炼处理,尤其在工笔花鸟的创作上,没有装饰性就失去了艺术性。花鸟画大师于非an 先生所作的《白玉兰》,用石青作底,衬托出白玉兰的洁白高雅,画面上两只黄鹂鸟与大片石青兰对比,,映照出“玉树临风”精神内涵。于先生善用中国民族色彩规律,用朱砂画红叶,金粉钓边,石绿点苔,体现的也是民族化的装饰美感。 改革开放后,一大批花鸟画家更新创作观念,将西方色彩学及材料技法,引进到中国花鸟画的创作中,为现代花鸟画创作开辟了更为广泛的创作空间,郭怡 宗先生的《赤道骄阳》《紫荆花》等作品用的都是装饰性色彩。尤其是《与海共舞》中的芦花,在用石绿、赭石分染后,用银色的马克笔点出阳光下的闪闪芦花,是近代花鸟画创作中装饰美的典范。 我过去从事工艺美术设计工作,对中国民间艺术品,包括年画、刺绣、陶瓷、漆器乃至古建筑,体现出的装饰品味,尤为关注。这几年在花鸟画的创作实践中,一直思考如何把中国传统的装饰美感融汇到现代重彩的创作理念中,感到只画出自然状态下的植物、花鸟形态的式样,画面缺乏张力,缺乏现代设计的理念。为此,在最近创作的重彩画系列时作了一点尝试,《艳阳天》中为了突出正午阳光下牡丹花饱满挺拨的姿态,画面采用了几何形的构图方式,用直线分割画面增加力度;《三月雪》用银箔贴出大片几何形图式的枝杆,布满画面;《漂逝的白云》则强调了方形瓦片肌理;三幅画都采用了无机形与有机形的对比,衬托出花朵的生命力。在对比关系中加强具有现代意味的装饰美感。 中央美院郭怡 宗花鸟画创作高研班一年的学习,时间很短,留给我们的研究课题却是很多,我们的探索研究实验,都是为了在保留中国花鸟画民族精神的同时,运用更为广泛多样的手段,使现在花鸟画的样式,更为饱满,更为丰富,更具时代感。
前言中国工笔花鸟画源远流长,色彩与线形结构是工笔画的主要构成之一,现代工笔花鸟画的语言形式在近几年随着我国对外联系的日益增长,在各国与我国的文化艺术的交流频繁中已经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洋绘画的冲击。如何较好的与中国传统绘画结合,吸取优良传统而发展自己的独立个性已经成为了现代画家们为之努力和创新的首要目标。画家们不仅要延续古代优秀传统,也要对这一画种进行创新与开拓,赋予其色彩与形式的独立审美价值和表现性功能。这些问题使得现代工笔花鸟画画家,在对传统的继承突破中形成了现代工笔花鸟画的多元形,为以后的工笔花鸟画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祭奠。绘画中的主要表现语言就是色彩和线条,它们是构成绘画艺术风格的基本要素,它一直是给人视觉冲击力首要手段。无论是传统还是现代,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绘画,色彩与线条在画面中一直扮演着重要角色,始终是重要的构成因素。在中国工笔画中更是成为了重要表现手段。在现代西方的油画、水彩等各种绘画冲击下,中国工笔花鸟画不再拘泥于传统的有限色彩和构图形式,开始结合中国的成熟墨色,融会西方色彩运用找寻现中国现代工笔花鸟画的独立语言。 在构图上,全景式的作品日益见多,许多作品不再把花鸟从环境中抽离出来,而是将其置于它应有的生态环境之中。作品内容丰富,场面宏大,构图饱满,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受西画透视画的影响,许多作品着力于实现纵深的层次。而另一些作品,则从工艺美术及民间艺术中汲取营养,追求一种带有构成因素的抽象意味,在写实与装饰之间求平衡。 色彩上来看,现代工笔花鸟画家开始努力避免色彩的单一性和模式化,更新了“随类赋彩”的观念,改变了以“分染”、“罩染”为基本手段的“三矾九染”的过程,开始吸收西洋画的用色方法,以统一色调处理画面,注意黑白关系,色相对比,冷暖对比等关系,使画面丰富又不失统一。与传统工笔画家不同,现代的画家大多都经过美术院校的学习,汲取了许多西方的绘画营养,有着坚实的造型基础和色彩修养,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写实再现能力,提高了工笔画汲取现实生活的视觉能力。再加上对色彩的感悟,促使传统工笔画的色彩向现代发展随着时代的转变,现代的工笔花鸟画画家更新了自己的创作观念,拓宽了创作题材,榕树、杂花、田野、蔬菜、水果、珊瑚等在传统绘画中不曾出现的对象也成了创作的题材。还有一些画家从自己画面装饰性的要求出发,大胆夸张变形,不受物象自然形态的束缚,如:陈之佛的《月雁图》,陈新华的《乡土》等都极具个性。 中国的传统绘画一直追寻的是求得人们在情感上的共鸣和满足,而不是追求绘画对象的现实性。这就与西方的追求写实性绘画相反,中国绘画的色彩被赋予了更多的主观意识,希望从中得到的是精神领域的愉悦。由于现代工笔花鸟画在题材内容、表现手法以及工具材料等的方面的新拓展,使得新的审美境界逐渐形成。以扩展空间来扩大花鸟画的感染力与表现力;变小情趣为感人意境,通过视觉冲击力触动心灵;画面内容的丰富提升自身的艺术感染力;抽象装饰性作品恰当的传达了现代人的审美趣味。在中国传统文化下,在代代相传的艺术实践中,工笔花鸟画取像单纯,多为主体描写。造诣诗情化,借助联想与想象构筑充满感情色彩的诗境,以求“画外有情”。表现手法格式化,运用程式化手法造型、上色、布局、体现一定的装饰性。在追求“似”与“真”的前提下,表现对象的生命与特质,令其吁吁如生。反对被动的描绘花鸟,强调观察对象时内心的触动,创作则是对事物的感性寄托,唤起观众对生活的内心感受。发扬培养高尚情操与生活理想的高级艺术。中国花鸟画在宋朝就已经成熟了“黄荃”父子便是工笔重彩花鸟画成熟时期的代表。到宋朝和元朝,不仅“勾勒着色” 一体为主流,而且又出现了纯以彩色的“没骨”和纯粹的“白描”体格。现代的工笔花鸟画不仅继承了优秀的传统,并得到了创新。很少有人再拘泥于传统的“折枝”“丛卉”,却取资于山水画或使用半截断开、不露天地。但画面并没有忽视花鸟作为主体的地位,明显的以大观小,使对象处于应有的生态环境中。依然重视造诣诗情,不再依赖花姿鸟态来引起观众的感兴画家开始注重表现晨光、月色、露气、风雨下的花鸟情态。如李魁正的《晨露》、《春情》等。而且绘画技法不再单纯,结合中西,包孕古今。有的还借鉴日本画的精致雅淡。传统的勾勒、设色、白描等被许多画家综合运用。云母、日本色、广告色、炳烯等,以及撒盐、冲水、做纸等也都变成了一种表现手法,也以写意为旨,写实为体,以装饰为用,谋求全新的气氛与肌理感。工具材料的革新使现代工笔花鸟画的表现技法不断得到丰富,扩展了花鸟画的意境。北京的于非阁、江南的陈之佛和巴蜀的张大千。于非阁的“勾勒着色”得法于两宋。陈之佛的工笔花鸟画也以“双钩着色”为主,受到日本绘画的影响,元代钱舜举的“疏淡含精匀”宁静淡雅的风格。张大千则自成一体,善于继承古人的好传统。田世光和俞致贞又受教于于非阁与张大千陈之佛在工笔花鸟画领域的独到之处,在于他能在古旧里出新,他继承了宋朝时期的传统,借鉴传统中的造型、意识,造型以工整写实为主,在传统技法的基础上将图案的装饰手法和日本的绘画设色特点相结合。画面追求唯美,表现雅静与淡泊之美。如:《雪雏图》、《月雁图》等。他的画依照不同的物象,不同季节,不同感受,采用不同手法.画树杆,有的用皱檫渲染,显得挺拔.有的用水渍法,运用水渍色彩的浓淡变化,显见苍润.陈之佛的工笔花鸟画带有明显的装饰性。在描绘花鸟的客观基础上,恰当的运用了意象、夸张、变形的装饰手法。由于他在画面上运用了许多的装饰性手法,使他体现出了自己独到的个性与现代特征。中国画中的积水法,在其之前已经有很多画家运用,但他将这一“特技”普遍化,灵活去运用。自然流淌而渗化的水渍痕,具有着现代设计的肌理感,将要表现的内容与画面情调统一起来,既有了物象的质感又有了材料的表现。陈之佛的花鸟画色彩运用微妙,他在传统基础上吸收了许多外来的影响,清淡典雅而十分统一,在设色方法上,保持了传统的“三矾九染”,又能根据实际画面需要灵活运用。以色彩的淡薄来表现对象的远近、虚实,以及对象所处背景。金鸿钧的花鸟画多方面收益于田世光、俞致贞、李苦禅和王雪涛等人,使金鸿钧在创作中深入领会了工笔重彩花鸟画的传统,继承了观察生活,把握大自然的认真、严肃的创作精神。在他的画面中虽是工笔画,但有着大写意的气势。用线,特别是白描同线,是工笔花鸟画中必不可少的造型手段和主要技法之一。在工笔花鸟画中,线要表现物象的结构和轮廓,要表现质感,要表现光色,要表现意境。前三者是客观表象,后者是主观情态。缺了前三者之一,便会失去视觉形象的完整,而缺了后者,便会失去艺术的感染力。从而用线表现情意是尤为重要和必不可少的。杨悦浦在为《金鸿钧新作选》所写的序言中称赞他的用线:“《牵牛》中的线的功力令我着迷,那用水分充足的深灰黑色勾出的铁蒺藜,我曾把全画面的每一根线都看了一遍,想搜索出一处败笔,结果没有找到,反到为在运笔用线之轻松、随意、流畅,以准确地表现了铁丝之质感和弯折、剪断、连接种种变化这种深甚功力而惊叹不已。”说明了金鸿钧的观物的细致和用笔的精微。《万紫千红》一画以偏冷的红色调统一整个画面,几组花分为曙红、紫红、玫瑰红、等色,而少用朱镖、橘黄。在画面的层次表现上依靠了色彩的轻重虚实变化和双勾、没骨两种画法的穿插结合解决。《牵牛》、《红满香山路》、《枫叶白鸽》等作品都是赋予生活现代气息的作品,在摄取形象和表现手法上都显示着深刻的创作观念。前代画家在花鸟形象的择取上有一种规范化了的审美习惯:“凡花入画者,皆剪裁培植而成者”而《牵牛》、《红满香山路》等则是打破了传统审美习惯,截取生活环境中的一角,经过创造的新意象、新审美表现,就连原不给人美感的铁丝网,与白色的牵牛花,等组合在一起,也形成了有节奏的画面、和韵律。《牵牛》中墨绿的花用积水冲色法画出,最后用金色勾出叶脉,使画面有了装饰性的光泽,《枫叶白鸽》中的水泥地很难用传统技法来表现,金鸿钧用撕碎的泡沫塑料蘸上色彩在底子上拍打出斑点状,而后用统染方法来表现。李魁正受教于俞致贞和田世光,俞致贞和田世光的花鸟画重在传统,善于提炼,传神,讲笔法,浓色泽。然而这种风格的确立,即没有艺术表现上的特长,也同时带来一些局限性。李魁正在跟随他们学习的同时在自己的风格方面摆脱了法式的束缚,树立了自家的艺术个性。在《金秋烁烁》中闪烁光芒的老干,把变形有序的果实映照得硕实累累,构图为平面分布,屏弃了大背景,冲破了古法的禁忌,由于加强了绘画效果,而更能使观众进入绘画的主题,感受灵光普照的精神世界。他弱化用线,强化色彩,形成他自己的“新工笔画”,孕育着“现代没骨画”的诞生。以新工笔画为主的《清气》,实际上已经是“现代没骨”了,它彻底扬弃了用线勾勒,在渍染中表现对象,甚至不乏水墨大写意气势。并且还充分发挥了色彩冷暖对比转换的精制表现力,由此李魁正倡扬并推出了“现代没骨画”,这一推出的风格随源于传统工笔没骨,但更丰富了色彩,加强了统调增加了光感以新工笔花鸟画中层层渍染、冲染、接染喷流等新技法,新语言技巧,使光色形韵进一步从双钩墨线中解放出来,在造诣抒情上取得了幽雅自然的效果。从《皎洁》、《生命》、《秋艳》、《晨露》,可以看出,他的现代没骨法中兼工带写,无线有骨,色调同一和谐,光感强烈而柔和,肌理丰富而别致,情韵精而圣洁,发挥了没骨花鸟画的特点。从“新工笔”到“现代没骨”,李魁正通过线的隐没和光色的发挥,更新了花鸟画视觉效果。王广华从事花鸟画接近二十年,他的作品在意境上也相对传统有所变化。有的作品比较华丽,像海棠小鸟、山茶双鸽、曹洲牡丹一类。有的则比较清雅明快,如《白玉点韵》的昙花、《散点绿地》的荷花等。画面比较开阔,注意环境的衬托,意境清幽深远,《生生不息》,作者把握住了较大场景,处理多种树木花卉,都能繁简、疏密得益,大体与局部关系恰当,并无杂乱堆积之感。在现代工笔花鸟画的探索中,已经不可避免的受到西洋绘画的冲击,如何较好的与中国传统绘画结合,吸取优良传统而发展自己的独立个性已经成为了现代画家们为之努力和创新的首要目标。现代工笔花鸟画画家的对传统的继承与突破形成了现代工笔花鸟画的多元形,为以后的工笔花鸟画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祭奠。参考书目:《美术》、《国画家》、《李魁正泼墨》、《美术史》、《金鸿钧新作选》、《陈之佛画集》
摘要] 对工笔画表现技法问题的关注已是现代工笔画创作的重要特点之一。工笔画技法因素在造型、用线和用色三个方面的实验大大丰富了艺术创造的空间,使中国工笔画具有了超越古代传统的现代形态。 [关键词] 工笔画教学 表现技法 学生 如何再认识,再理解工笔画,是当代工笔画发展迫切需要解决的观念问题,对工笔画教学也有重要的指导意义。作为教师,要适应社会发展节奏的需要,使学生不仅学习到专业理论、专业技能,而且具有较高艺术修养,并成为一名适应性强,与社会同步的优秀人才。对工笔画表现技法问题的关注已是现代工笔画创作的重要特点之一。工笔画技法因素在造型、用线和用色三个方面的实验大大丰富了艺术创造的空间,使中国工笔画具有了超越古代传统的现代形态。 一、要加强自己的造型能力 对工笔人物画造型能力的要求,与对其他画种人物造型能力的要求是基本相同的。人物画的造型能力应当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写生对象的能力。二是主观造型的能力。前者应为后者的基础。二者是统一的,不可偏废的。以上两个方面的能力都可以通过课堂的基础训练而达到一定的水平。另外,学生应当在生活中对人民生活的各个方面以及生活中的各类形象做经常的深入细微的观察,默写,心记,研究各类形象的特点和形体的运动规律,要养成速写的习惯,只有这样才能全面地解决人物的造型问题。今天的工笔人物画面对的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和生活。西方艺术的影响使人物画的造型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面对面的直接写生成为人物画最基本的训练方式,这种直接写生的方法为研究人,表现人提供了极大的可能性。如果加上“写意”这一传统的切入点,我想这正是人物画发展的前途之一。 在工笔人物画中培养训练自己的造型意识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应该写意识,写心,写情,让造型的形式表达情感,立求尽达其意,工笔人物画中的造型与形式构成是绘画本体的基础,想画好工笔人物画,就必须培养好自己的造型观念,造型意识,造型能力。当然,这是一个长期而艰苦的过程,关键是要修炼好画外功夫。 二、运用现代工具表现线条的美感 作为艺术表现之手段,线语言的应用,早于形体和色彩语言的使用,中国古代的艺术家们根据自己对客观世界的认识,对现实生活的理解,把经过高度提炼和抽象概括出来的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的“线”作为表达物象的最佳工具,形成了独具特色,以线为主的造型艺术手法。因此,在进行工笔人物创作时,教师首先要引导学生把线与造型的形态美结合好便能充分体现工笔人物画的美感。 1.要解决用线条塑造形体美的问题 工笔人物首先要解决用线条塑造形体的问题,工笔人物画用线条造型称为“白描”,白描就是线描,线是中国画的特点之一,也是工笔画的特点之一。但工笔画的线与意笔画的线不同,工笔画运用细而均匀的线条。意笔画运用粗细不同,变化多端的线条。二者有着明显的区别。所以,在工笔人物画教学中如何用线造型。即如何进行白描写生教学是其中遇到的关键难题之一。许多学生的白描作业中,其根本的问题是没能真正的理解造型的线的组织结构是怎么一回事,单线不成型,线与线的有机组织才能构成美的画面,但这决非易事。有的同学虽然素描功夫尚可,但如果要求他用线来进行人物写生或是进行创作,往往就无从着手了,这就说明他还没有真正理解线的含义。 2.现代工具在传统技法教学中的应用 现代教学也慢慢地改变了一些传统的技法教学:例如在工笔画中作线,在使用工具上不局限于毛笔画线。现代工笔画中线的独立性在减弱,尤其是重彩画和厚画法,线只是作为一种意识存在于画面。因此,线的粗细刚柔的微弱变化其意义已不大,所以,有时也采取钢笔画线,由于它挺劲,匀称,有力,变化自然,转折没有粗细变化,这样线的纯化结果增强了线的装饰趣味。有时还可以把墨汁稀释成几个深浅层次,根据需要灌进不同粗细的直管笔中,把直管笔分成十几种深浅不同,粗细不一的规格种类用于作线,以适合画面复杂而层次多变化的大场面的需要,在画面用线设计上可以前面粗后面细,前面重后面轻,前面浓后面淡。使用这种方法,用笔是较容易安排整幅画面线的粗细深浅,容易控制线的布局。另外,这种笔用来画“铁线描”和“钉头鼠尾描”很有效果,别有一番审美趣味,传统用线是轮廓加笔法,现代教学中画线则要求准确把握住物象形体的组织结构,掌握它在某种透视情况下可能发生的转折,倾向和强弱变化,以及每一个结构轮廓的起伏和消失点,这样才能使线的正确地描绘出物象的长、宽、方、圆、深、浅、粗、细等变化关系,否则就难真实地表现出其体积感而变成剪影或空洞的框框。 三、运用现代人的色彩感觉来用色 除了上面所讲的线的造型外,工笔画中的用色也十分重要。和水墨画相比,工笔画中的用色有时是画面成败的关键,一幅工笔画,线条组织欠佳,但着色好,往往还可以弥补画面的效果,如果色用的不好,没有好的色彩感,不协调统一,是无法完成一幅好的工笔画。 任何一种绘画材料,有它的特色也有它的局限,可以说由局限产生特色,也可以说要有特色就要受到局限。中国画颜色纯粹、沉着、典雅、虽不及西画色彩丰富,但有自身的韵味和特点。墨韵墨彩渗透在画面中,中国画中的墨不是纯粹的黑色,稀释的墨也不是纯粹的灰色,墨和色的关系中闪烁着一种文化特点和哲学思想。 时至21世纪,中国画的发展面临着许多新的挑战,中国画的图式已不能满足人们日益提高的审美要求,中国画需要在审美范式、形式构成、墨彩表现等多方面进行观念和实际上的创新和拓展,实现中国画墨彩的互补,促进中国画色彩向现代的转换,再创新时期中国画色彩的辉煌,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 首先,传统文化资源的发掘,弘扬。中国画的创新是一种新的审美范式和审美观念的确立,同时涉及到对传统文化资源的再发现,再认识,再弘扬,在美术史上色彩的应用有着独具的风采,都有着特定的文化定位,完全可以吸收融合到现代中国画的创新中去,在现代审美理念的整合下,推进中国画传统形态向现代形态的转变。 其次,各类西方色彩材料的引用及西方色彩经验的融合、创新。借鉴西方绘画颜料,如水彩、水粉、甚至油画棒,都可以大胆地融合在中国工笔画创新中去,只要整体上不失去中国工笔画的书写性,不失去中国工笔画的精神内蕴,就可以大胆进行探索,推进色彩的表现力,逐步建立新的色彩观。用色大胆地吸纳西方艺术色彩的科学配制,客观地了解物体的固有色,光源色,环境色及相互关系,把握色彩的明度,纯度及冷暖对比,科学地分析研究,合理地融入中国工笔画的创新。 由于中国传统色彩色阶不多,其工笔画的制作方法也不能使这有限的色彩产生太多的变化。但也正是由这种材质设色方法和基本精神使其有独特的审美效果。所以现代对色彩的认识和能力提高了,工笔写作必须不断地追求材质的丰富性和色彩运用的新突破。 总之,工笔画中技术因素的发展大大丰富和推进了现代工笔画的艺术表现;不仅闪现在画面的表层组织之上,也渗透到造型的意象之中和工笔化的新观念里;不仅表现着画家的艺术个性,并且辅助状物抒情;同时也给中国工笔画拓展出广阔的发展空间,孕育出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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