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作文的题目,从艺术的角度,就是让你明白不是谈莫言本人的作品,而是从莫言本人,数十年啦坚持的态度,获奖之后的从容,作为一个艺术家,一个作家风格魅力,引领中国作家,坚持 我们国家应该有的民族特色,而不是为了获奖改变我们国家语言魅力
高考作文素材人物篇(4)莫言 ★ 2012年10月11日,瑞典文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给出的理由是“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作品融合了民间故事、历史和当代”。莫言成为首个获此奖的中国人。 从1981年发表第一篇短篇小说《春夜雨霏霏》至今,莫言共发表了80多篇短篇小说、30部中篇小说、11部长篇小说,出版过5部散文集、一套散文全集、9部影视文学剧本,以及两部话剧作品。他的作品还被广泛地翻译成英语。 ★杂说莫言 酷爱阅读。小学三年级时读了《林海雪原》、《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作品,受到文学启蒙。12岁时读小学五年级,因“**”爆发辍学回家,以放牛割草为业,闲暇时读《三国演义》、《水浒传》,无书可读时甚至读《新华字典》。为了换取别人的书看,莫言给别人家推磨,只要能捧着书回来,他都是满脸春风§ 书架上只剩经典。谈到阅读,莫言说,现在的书太多了,但是他基本只读经典。“我这两年一直在书房里做减法,每年会清理出一批书来送给一些学校,现在把书架清理得就剩100多本书,都是经典。比如说中国几部古典小说,比如说鲁迅、托尔斯泰的作品。我觉得越是经典的书越耐得住重读。” 面向苍生背对文坛。莫言曾说:“背对文坛是我对自己精神上的一种提醒。不要被这些文坛上的名和利控制了自己、左右了自己。应该知道作家最神圣的东西是什么?作家应该追求的是什么?这是对自己的一个提醒,并不代表一种行为。”也许正是背对文坛的“莫言姿态”,让他获得了更多的时间和更自由的空间沉浸到自己的文学世界中去。 媒体上很少露面。2011年茅盾文学奖的获奖名单出来,其他获奖者接受采访的时候,莫言正悄悄地待在山东高密老家的村子里,记者们几乎找不到他。他说自己不是低调,也不是不看重茅盾文学奖,只是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对作家来说,写作是最难的,但也是可控的,写完了之后读者买不买,能不能得奖,就不是作家能决定的了。” 当今为何没伟大作品?莫言:作家应从自身找原因。这个时代具备了产生伟大作品的物质基础或者资源基础,剩下的就是作家的胸襟、气度和才华。 谦虚低调。尽管作品在世界文坛的影响和声望足以让莫言骄傲,他仍然常常怀疑自己配不配得上“作家”这个称号,他自称自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他的谦虚不是表象更非伪装,只有对自己、对他人有充分认识和了解的作家才会有这样谦和又自信的胸怀。莫言曾说“不能因为名声大一点就目空一切,应该对别的作家、别人的作品持有尊敬的态度,不是伪装,而是发自内心。”莫言表示,“获奖并不能代表什么,接下来我还是会将大部分精力放在新作品的创作上。我会继续努力。” 反对修缮旧居。政府曾经提出要修缮莫言旧居,但莫言不愿意,他认为这样做劳民**,也完全没有必要给地方政府添麻烦。在这一点上,莫言今年90岁的老父亲管贻范与儿子的观点高度一致。“他是从高粱地里走出去的人,通过自己的辛苦写作成名了。去年不同意修缮,今年拿了奖,同样不会同意。那样太张扬了,做人要低调。” 用笔写作的作家。原来莫言曾经尝试过用电脑写作,后来他觉得不方便,没有手写得快,就又恢复了手写。莫言用笔写作还有一个考虑,就是想让自己的手稿留存下来。 莫言的家教:莫言的父亲管贻范,今年90岁,旧社会上过4年私塾,家乡一解放就担任各种伙计,记账、扫盲,从互助组到合作社,到生产队,到国营农场工作区,再到生产队,一直担任会计。他对后辈教育非常严厉。有一次,莫言下地干活,饿极了,偷了一个萝卜,被罚跪在领袖像前,做父亲的知道了,回家差一点把莫言打死。后来莫言根据这个经历写出了 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 【思考·借鉴·运用】 ◆伟哉莫言:在一定程度上,莫言慰藉了我们多年渴望诺贝尔文学奖的焦灼的心,从关于鲁迅、老舍、沈从文等早期的被获奖,到连续争议了十几年的谈论中国为什么出不来诺贝尔文学奖,甚或拿出与中国这个大国不相称的言论说事。这固然有政治因素及酸葡萄心理在其中。但中国文学进入到新世纪来一直处于喧嚣浮躁之中,缺乏文化自信也是不争的事实。当下社会商业化气息太为浓厚,作家太过于名利,往往被虚浮的躁动气息裹挟,出现了羊羔体诗歌等的流行。莫言用自己潜心几十年孜孜不倦的追求和大胆细腻的创作征服了世界,何其伟大! ◆理性看诺奖:诺贝尔文学奖绝不是对文学的最高奖赏,要言之,任何机构的颁奖都不可能是对文学的最高奖赏。文学的最高奖赏,永远是读者和时间。列夫·托尔斯泰、易卜生、哈代、契科夫、普鲁斯特、里尔克、乔伊斯、卡夫卡、博尔赫斯、纳博科夫、卡尔维诺以及即将错过的已经垂垂老矣的米兰·昆德拉、安伯托·埃柯„„这些像钻石一样光芒四射的姓氏,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丝毫不会影响他们在世界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他们错过诺奖,不是他们的遗憾,而是诺奖的羞耻。 如果说此前,中国人抱怨、贬低诺贝尔文学奖,会被讥笑为酸葡萄心理;而今莫言获奖,我们依然要固执己见,重弹老调:自1990年代以来,诺贝尔文学奖的水准便出现大幅溃退,领奖台上布满了二流作家的苍白身影,一流作家如君特·格拉斯、奈保尔、帕慕克、略萨等反而是例外,他们犹如孤独的闪电,打亮了世界文坛的黯淡岁月。 ◆给莫言获奖泼点凉水:我们要杜绝过度神圣化,消除文学虚荣心,没有必要膜拜国外一切。有一些事实让人痛心,电影得不了奥斯卡,拿不了金熊,那就是失败,于是乎观众不去买账,票房就是明证;文学获不了诺奖,获得茅盾文学奖又有什么用,各个书店里都张着诺奖作品集的大海报,许多读者捧着诺奖的大部头争相阅读,而冷落了国内的优秀作品。这是崇洋思想在作祟。莫言的获奖足以证明潜心于文学锻造自己的实力,终会获得世人认可的。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只是一种荣誉,代表着过去,而不是永远。诺奖并不是衡量作家作品的唯一标准。没有获奖的《战争与和平》《娜拉之死》等对全球影响巨大深远,而一些诺奖获奖作品对很多读者来说连听都没听过,更遑论去读了。但也有一点必须清醒,当下社会商业化气息太为浓厚,作家太过于名利,往往被虚浮的躁动气息裹挟,也出现了羊羔体诗歌等的流行。长此以往,文学将不文学,何谈获诺贝尔文学奖?作为作家,还是静下心来,端正创作态度,正视文学创作,这样才可能有更多的中国作家走到诺奖的行列。 ◆电影《红高粱》人物:有人给一张莫言原著,张艺谋导演、姜文与巩俐主演的《红高粱》旧照配文字:“当年莫言32岁,张艺谋比他还大些,巩俐大二„„如果来一老道说,你,将来拿戛纳奖,你,将来拿威尼斯奖,你拿金熊奖,至于你,诺贝尔文学奖。估计谁都会以为是天方夜谭吧„„” ◆亦真亦幻的“高密东北乡”: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理由是,“莫言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而“幻想”“历史”“社会角度”这几个关键词,对于熟悉莫言作品的人来说,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高密,想到那个不出家门也让莫言魂牵梦萦的地方。 在“高密东北乡”这个亦真亦幻的文学王国,现实中的山东高密,也就是莫言故乡中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传说,都奇迹般地成了他小说的一部分。莫言所创造的“高密东北乡”文学王国,如同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县和马尔克斯的马贡多镇一样,已在世界文化版图上占有一席之地。而在现实中,经过数十年的经营,虚构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成了山东高密的文化符号。 “高密这一方水土养育了莫言,地方文化、历史熏陶了莫言,如果没有高密的风土人情,也就没有莫言作品中的高密东北乡。另一方面,莫言也成就了高密。” 莫言文学馆馆长毛维杰如是说。 莫言这位从高粱地里走上文坛的作家,他的创作视觉极少游离高密。他对于故乡的大地,有着异乎寻常的迷恋。正是立足于高密的黑土地,将真实的人物与事件,纳入了独特的艺术结构当中,他才写出了一系列有着独特历史氛围和地域人格色调的佳作。莫言对媒体称,“我不会离开中国,甚至不想离开高密。我喜欢这里的一切,我也离不开这里。” 对于莫言和故乡之间的关系,中国作家协会主席铁凝曾说,高密的大智和诚朴、艰辛与欢乐滋养并成就了莫言,而莫言的创造让高密不再是一个平凡的地理名词——从此她与人心憧憬的神奇想象力有关,她有能力吸引世界的注目。 有记者亲临高密现场后很失望,因为它平淡无奇,跟中国任何一个村庄没什么两样。对此,莫言的哥哥管谟贤说:现实中的高密东北乡不会有沙漠,也不会有高楼大厦,都是乡村。小说里什么都有,有大楼,森林也有,湖泊也有,他需要什么就把什么挪过来。 ◆莫言与中国现代文学:即便是诺贝尔文学奖的荣耀普照到莫言头上,也不能改写在午夜徘徊的中国文学衰弱、贫血的残酷现实。六十年来,这世上最为庞大的中国作家群并未留下可以媲美四大名著的经典作品,他们生产的垃圾,千百倍于他们挤出的营养。莫言的显著,不无矮子里面拔将军之嫌。 ◆文学与现实:略萨等作家都主张,文学应该有一种批判的精神。这里的批判,哪怕仅限于政治,在莫言的小说当中,亦不鲜见。问题在于,莫言并未将这种批判精神从作品化入现实,借用村上春树的名言,“在一堵坚硬的高墙和一只撞向它的蛋之间,我会永远站在蛋这一边”,莫言的作品站在了蛋这一边,如解构正史、反思计生;现实当中,他却站在了墙那一边。这样的精神分裂,委实令人痛心。 ◆莫言的“根”:莫言的哥哥管谟贤认为:研究莫言必须从新文化这个根上来找,不是齐鲁文化,齐鲁文化是统称,鲁仍然是孔子那一套,孔子是从来不谈什么议论,齐文化非常浪漫,妖魔鬼怪都说,农村的民间故事,所以这个颁奖词写得非常好。魔幻现实主义和民间故事结合,历史和现实结合,你从齐文化找根。莫言生活在高密的大地上属于齐文化,这个文化DNA很深。
莫言的小说我喜欢,吸引我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语言本身.. 莫言说:“作家要写灵魂深处最痛的地方。”我也这样认为。没有灵魂真会有灵感。莫言:“数十年来,我一直坚持直面` 现实,直面人生,敢于批判和揭露社会中的黑暗现象。当然,作家不是政治家,小说不是批判文章。小说要有警世的作用,不应成为纯粹娱乐的东西。我一直痴迷于对小说形式的探索。我在创作《檀香刑》、《生死疲劳》时一直在写作形式上进行探索和创新,力戒重复,从某种意义上说,作家重复自己比抄袭别人更可耻。为了避免重复,我才另起炉灶,毁掉了原来写好的十几万字。《蛙》这部作品创作理念有了很大的变化,注重关注社会,关注现实,关注人生,关注人性,关注下层百姓的生活。语言运用平实,不会像过去的作品那样剑拔弩张,更加注重内涵,更加含蓄,对小说中的人物更加理解和宽容。这部作品注重了对人的灵魂的剖析,十几年前我就说过,作家要写灵魂深处最痛的地方。写作的根本目的不是对某项政策的批判,而是对人性的剖析和自我救赎。““写人的灵魂,写人的忏悔,这也许就是《蛙》这部作品的价值所在。”《我看莫言获奖》:首先,我们应该理性看待诺贝尔奖。诺贝尔奖可以代表什么,可是诺贝尔奖并不是全部。诺贝尔奖凭借其高额的奖金和高水平的获奖者而闻名于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科学和其他事业的发展。但我们也应该清楚诺贝尔奖的评选存在缺陷。就像众多的世界小姐评选一样,不同地区的人的眼光差距可能很大的。在文学等几个奖项的评选时,主观意向就有很大作用。并且,我们的生活很难离开政治化。很多东西很容易很容易成为政治工具。莫言的作品到底如何,我不知道;和他一起竞争的人的作品我也不清楚。由于文化等差异,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哈姆雷特。我们不能因为他获诺贝尔奖就将其神化,将其身价提升,这是很病态的。同时,有些人觉得莫言的作品有些不太符合事实等,这些东西都要大家自己拿主意。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恩格隆德宣布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为中国作家莫言,莫言成为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恩格隆德说,中国作家莫言的“魔幻现实主义融合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瑞典文学院当天在一份新闻公报中说:“从历史和社会的视角,莫言用现实和梦幻的融合在作品中创造了一个令人联想的感观世界。”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之一、瑞典汉学家马悦然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莫言是一位很好的作家,他的作品十分有想象力和幽默感,他很善于讲故事。此次莫言获奖将会进一步把中国文学介绍给世界。莫言拿诺奖,不仅对中国文学有里程碑的意义,更了却了中国人的一桩心愿,拉近了中国与诺贝尔奖之间的距离。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现实意义:一是了却了国人的一桩心愿诺贝尔文学奖是国人一直以来的梦想,是多年未了却的心愿。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终于帮助国人了却了这桩心愿,让国人如释重负,大快人心,莫言获奖可以说是众盼所归,今后,国人也可以骄傲地说,我们也有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二是说明了中国作家的实力不可否认,诺贝尔文学奖是中国作家们的最高冲击目标,此次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改写了中国作家无人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历史,也证实了中国作家的实力。三是诺贝尔文学奖靠的还是作品实力2009年,莫言凭借长篇小说《蛙》进入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的视野。确实,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值得高兴和庆祝,但获奖只是一个符号,无论什么奖项,代表的是作家过去的水平,是某一部作品的水平,因此,我们不能沉浸于诺贝尔文学奖的自我陶醉中,再次冲击诺贝尔文学奖,再次出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才能显示中国作家的实力,也才能代表中国文学的水平!
论莫言《生死疲劳》叙事方式的得失叙事方式与语言情绪 普通叙事方式问题主要涉及:(一)关于叙事的可靠性;(二)关于叙事中的心理内容;(三)关于叙事的视野。我们知道,叙述者>人物的叙事观点正招致怀疑,因为深究起来叙述者不应该是全知全能;叙述者=人物或叙述者<人物的叙事观点逐渐占有上风,不只因为它们克服了前者的弊端,而且因为第一人称视角极有利于坦诚表现人物意识和潜意识。当然后两者又的确受到立场的局限,难于更宏观或全面地把握所述及的事物,于是又出现有力图将几种基本观点以不同形式调合起来或在每一种观点内部发展种种变化的各类方式,来寻找更为复杂多样的视角以实施现代小说的合理修辞——这就是迄今为止围绕叙述技巧所展开的探索和争论的基本问题。 然而——不可忘记,叙述并不是最重要的,它必须服从于某种目的,简单说它必须有助于完美地表现某种艺术情感。恰如福斯特所说,把叙事观点问题视为小说技巧的首要问题只是本末倒置,“小说家必须激励我们这些读者看下去,这才是至关紧要的。”如果叙事的技巧不是为了产生令人信服的感染力,那么它本身并不可能成为审美的对象。 现在的问题是,叙述体态的变化能够对于作品的情感力度产生怎样的影响?这显然是一个比较复杂的问题,大体而论,这种影响主要是通过作用于语言情绪而得以实现。 根据一般了解,我国小说的叙事方式在八十年代初期发生了一次比较显著的转变,即从叙述者>人物的叙事角度转向叙述者=人物和叙述者<人物的叙事角度,重要标志是出现了一大批由第一人称视角构置的小说,如张抗抗的《夏》,陈建功的《飘逝的花头巾》,韩少功的《西望茅草地》、喻杉的《女大学生宿舍》,以及后来徐星的《无主题变奏》、莫言的《红高粱》等等。人们对此作出了各种各样的评价,不过从小说家们初始的愿望出发,选择这种方式的意义似乎在于更容易大胆和自由无羁地坦露亟于表现的内心情感,而不是如部分评论家所总结的那样归结为叙事意识的觉醒(这种觉醒在以后成为事实),也正是在这一点上,新型的第一人称小说与以往的第一人称小说大致区别开来。毫无疑问,新型的方式“发明了以”意识’为中心的叙述技巧。这就是通过某一个或某几个人物的眼光或意识来反映世界,而一切叙述都围绕着这个意识中心展开和收拢。”这种方式带来了大面积的情绪弥散,并且生动地改变了整个文体的调式。 我们晓得,小说的语言情绪一般不如题材情绪来得强烈。在全知式的叙述体态中,语言所负载和蕴酿的情绪是分散、混杂和多导向的,例如,在周克芹的《晚霞》,中开首写道: 儿子终于憋不住了,说道。 “爹!有句话,我不该说,可又不得不说。” (此时视角在儿子方面,叙述者能够体验到儿子“憋不住了”的心情。) “哦?有话你就说嘛!”老庄这样回答。他知道儿子要说什么,心里有点冒火;但却并不抬起头。他显得十分平静的样子,俯在饭桌上,好象今天早起这豇豆稀饭和泡黄瓜特别好吃一样。 (视角开始转到父亲方面,于是叙述者能够体验到父亲那种“有点冒火”的心理。——接下来视角转到客观方面,叙述者从外部观察父亲的举止,描绘他“显得十分平静的样子”) 儿媳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父子俩脸上冷漠的神情。那两张脸太相象了,刚毅有力,鼻梁高而直,眉毛特别浓,嘴稍大些,但正好,……平心而论,她倒觉得父亲比儿子显得精神些。妇知道父子俩为什么不和,但她极聪明,象所有的聪明女人一样,决不直接站在公公与丈夫的争吵之中。至少,表面上应该这样。再说,她过门还不到一年哩! (此时视角又转到儿媳妇方面,通过她的眼睛描绘父子的外貌,叙述者十分清楚地在想父亲比儿子更精神,以及自己决不加入争吵等等) 我们看到,短短的一个开首,已经变换了四种视角,实际上只是一种全知全能的叙事观点,这种观点象电影的客观镜头一样摇来摇去,却又能够随时切入不同的主观世界。值得注意的是,叙述者经常只在人物的内心作肤浅和短暂的逗留,因为他既然许诺以全知,就需要及时照顾到各个人物的心理及行为。这样作也许仍然不能避免角色变换中引出的感觉混乱和失调,所以叙述者还将致力于用其它手段暗中制造某种统一感,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尽量采取客观和半客观的语言情调,利用这类情调协调不同叙述口吻间的龃龉。我们不妨再体会一下那段肖像描写: ……那两张脸太相象了,刚毅有力,鼻梁高而直,眉毛特别浓,嘴稍大些,但正好,下腭骨宽大,象斧头砍成那样方正,仿佛是,这父子俩的刚强、孔武、精力过人的气质,以及他们的不和、互不相容,都因为长着这同样的下腭骨似的。 这段描写或多或少不象儿媳妇心里的印象,而更接近叙述者的观感,实际上作者是把两种观点作了调合,目的则是适应全篇的统一风格。又如前面写父亲“心里有点冒火;但却并不抬起头来。他显得十分平静的样子……”等效果也同样如此。在全知式的叙述体态中,作者不可能完全沉浸于某个人物的细腻感受,却需要在作品发出的多种声音间寻求平衡,这必然要以不同程度地取消个性为代价。 我们再来看自知式的叙述体态,举出的例子如晓剑的。《本市市长无房住》的开首: “《新星》?是那部因电视剧的播放而起死回生的长篇小说吗?简直是反动作品!”她傲慢的口气一下子使她那还算漂亮和天真的脸变得令人生厌。 我不吭声,眯着眼凝视她白色连衣裙上蓝色的碎花。那胸部起伏的位置由于光的作用而产生色泽的转化,由明到暗,由浅入深。出现阴影。生活的画面。 (叙述者的角度完全等同于人物“我”的角度,由此带来的鲜明特征是叙述者可以无所牵挂地沉浸在人物本体的独特情绪氛围中,通过他的心态心象透示一切内部外部事物。于是“她”那张还算漂亮和天真的脸可以“变得令人生厌”,而她的外貌形象也由客观画面转化成主观意象——被赋予在一个男性注视下染有的生动性感。) “我可不是你们说的什么逆反心理,上面说好,我就骂大街。《新星》宣扬人治……”她说话频率很快,和浑身裹不住往外释放的青春气息相吻合,这种年轻女性的生物电可以使世界上不少东西燃烧起来。 我把视线从她颈项间挪,看着屋顶的角落里一只大肚子蜘蛛在如何结网,它是昨天俨然以主人身份闯进我办公室的。存在的自由。 (现在,“她”的言行举止都被坐在办公桌后的“我”异化了,异化为他的一种观念。发生这类变化的还有场景,屋顶上大肚子蜘蛛的结网被用来暗示“我”思考如何诱她进入圈套。) 作为一个三十六岁、已经熟透了的中年男人,我显然有几分值得自豪的狡诈和不露声色的油滑,当然表现出来的是令人羡慕的严峻与沉稳。我并不殷勤,也没反感地冲她笑笑:“对文学的评论我们以后找个时间,现在谈谈工作吧。” 其实,《新星》的话题正是我引起的,因为不对心思而及时止住罢了。 (在客观叙述中,读者只能见到“对文学的评论……”这一句话;而在主观叙述中,这句话背后隐蔽的众多潜台词泄露出来,增添住复杂的意味。 将两篇文字对比一下,我们不难发现,后者不仅克服了前者叙事立场上的矛盾,而且轻易将前者用客观半客观语言叙述的事物主观化了。这不是纯粹的主观化,譬如对“她”的外貌、言行、举止的描写,对“我”的态度和话语的描写,对蜘蛛的形态的描写,仍然具有客观写照的价值,不同的是所有这一切都被蒙上一层人物情绪的色彩,也就是说,作品的全部语言被情绪化了,具有了双重的情感内涵,第一层是超出于语言指示义的由语象引起的情感内涵,第二层是超出于语象情感内涵的由语境引起的人物情感内涵,这显然使语言本身所含有的情感力度得到加强。 当然,这种比较强烈的语言情绪并非第一人称叙述的必然产物,事实上传统类型的第一人称小说中,叙事的角度仅仅有助于产生某种自然、亲切、真实的叙述口吻,或者有助于适当地集中材料和结构内容,而不具有独立的情感价值。例如陈冲《会计今年四十七》的开首: 改革是建设而不是破坏,王茂林认为。 王茂林是第二机床厂的会计 “拆掉一座旧楼并不难”,有一次,他在接受我的采访时正色说道,“难的是造一座更高,更好的新楼。我们有些同志不要讲造新楼,就是请他把拆下的碎砖烂瓦搬掉,清出一块地基来,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虽然是从“我”的视角观察一切,但看不出与全知视角的明确差别,即使把称谓“我”换为姓名,也不影响整个作品的实际面貌。这说明第一人称不排除全知立场,为着方便,作者甚至可以随意在自知旁知和全知角度之间游移,只要技术上不去违背普通的常识。——相反,第三人称视角也有可能造成显著的情感效果,例如乔良《灵旗》。中的一段: 在一片紫云英撩人的绯雾中,他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细眉细眼的姑娘从东走来,向西走去。他看着她肩上那两根干巴巴的小羊角辫一下变成两股又粗又长又黑又亮蒜辫似的大辫子又一下变成盘在头上的发髻。她先是在田埂上一跳一跳地走。接着挎一只竹筐挺起波涛汹涌的胸脯在水塘边轻盈地走。又腆起肚子象母鸭一样在天井边笨重地走。最后她回过脸来,露出一口掉光了齿的牙床,朝青果老爹凄然一笑。 ——这是青果老爹方面的印象。尽管采取了第三人称,但是叙述者决不超出人物的眼界,或者说,把“青果老爹”或“他”换为“我”同样能够成立。作者不愿局限于“我”,是为了在作品其它部分中保留更灵活的变换叙事立场的余地。现在我们确信,语言情绪的这类强化起源于客现语言向主观语言的转变,当叙述者采取一种主观化的叙述态度时,无论使用何种人称都可能使语言本身涵盖浓厚的情绪氛围,扩大作品的感染力量。这其中叙事体式的选择并不是无足轻重的,恰于由于叙事者去严格避免时时处处的无所不知,才能够集中挖掘属于人物自身体验的所有细微丰富的意识层次,也正由于叙事严格局限于人物可能感受和真实感受的对象,才能够使全部叙事和文体产生出特殊的情感信息。 送你一篇例文: 浅析《猜火车》的叙事方式- - 根据被称为 “药物时代的桂冠诗人”的苏格兰作家Irvine Welsh的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猜火车》(Trainspotting, 1995)不仅仅是九十年代一部优秀的英国电影,而且还是对以现实主义为主流的欧洲电影的一次挑战(其他有代表性的作品如同年拍摄的法国电影《怒火青春》La Haine)。这部影片体现出一种比先前的欧洲电影更为流畅和另类的审美趣味,籍电影本身产生了一种新的“苏格兰性(scottishness)” 或者说“英国性(Britishness)”,所以也可以说《猜火车》重新塑造了英国电影的形象。该片在英国公映之时,恰逢另一部好莱坞巨制《理智与情感》同台放映。前者是根据Irvine Welsh的同名小说由John Hodge改编,Danny Boyle导演,而后者是根据Jane Austen的经典名著由Emma Thompson改编,李安导演。一个讲的是在苏格兰爱丁堡一群”麻木不仁”的瘾君子,另一个叙述的是英国中部几个”多愁善感”的小妇人。这两部电影在档期上的不期而遇,被当时的英国报纸戏称为是一个“区分国民情感”的衡量工具:你是想当“Trainspotters”还是“Janespotters”? 从选择这两部影片就可以大致猜出你的年龄,性别,阶层,和品味。Trainspotters一般年岁比较小,不是瞎混就是辍学,兜里也没什麽钱;Janespotters则通常年岁比较大,有美好的事业家庭,喜欢附庸风雅。前者出来会兴奋得开车兜风,后者出来只会偷偷得抹抹眼泪。而最终两部影片都在票房排行榜上各得其所,而看《猜火车》这部影片也成为年青人标榜叛逆的一个标志。 《猜火车》的叙事方式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乍一看,它的叙事结构仅是遵循传统线性叙事模式,先介绍主人公Renton和他的朋友,同时Renton自述着他关于变成普通人的念头,但之后他继续嗜毒,然后进局子,继而吸毒过量而被迫戒毒。当看到他的朋友Tommy染上艾滋病的惨状后,Renton决定要找点新的东西 (find something new), 他去了伦敦。可是Tommy的葬礼又让他和以前朋友Sick Boy,Begbie, Spud聚在一起,他们一起成功地作了一笔毒品交易,而最后是以Renton独自带走这笔可观的现金结尾的。但仔细看来,这个叙述并不止这么简单。整个结构包含了很强的模糊性和一个没有结尾的结局。 短短几分钟的开场被分成两个部分,画面和独白的反差基本上交代了整个影片的基调。第一部分就是在Renton一连串旁白自述中,他和他的朋友Spud被警察追着在街头狂跑的一组镜头。这个精彩开场实际上是截取了整个影片当中的一段,并没有遵循线性的故事情节。而这短短的十几秒奔跑在视觉上和听觉上(旁白)采用了明显对立的主题, 也暗示出整个电影的风格和内容。首先画面是由一组极不连续的镜头组成。第一个镜头是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用低视角从背后拍摄街上自在的行人,接着Renton和Spud跑进了画面。然后镜头转到Renton的正面,在他们剧烈的奔跑中,中镜和长镜不断切换,直到在一个街角处,Renton险些被一辆转弯的车撞倒。这个意外给了大家一个喘息的机会。当Renton从地上爬起来,镜头直接正面对着Renton,用定格来给出“Renton”,示意观众这个是电影的主角。伴随这组画面同时出现的就是Renton旁白自述的第一段: “Choose life, Choose a job, Choose a career, Choose a family, Choose a big television, Choose washing machines, cars, compact disc players, and electrical tin openers…” 而奔跑中的主题音乐是70年代由Iggy Pop诠释的"Lust for Life",这一经典摇滚乐在音乐类型上也是可归到另类的行列,猛烈的奔跑配上节奏强劲的摇滚恰好与Renton自述里的一连串所谓正常的现代生活的必需品形成明显的对比。 而开场的第二部分由两个场景构成,一幕是Renton开始吸食海洛因,而另一幕则是在一场足球赛里他的朋友们纷纷亮相。和Renton相似,每一位出场都是用定格处理。这种处理让人想起那部描写Beatles普通一天的A Hard Day's Night (1964)里面用的跳接。而开场第二部分的这两幕有极强的反差。一边是慢速(一个中镜和一个远镜)处理Renton吸毒品的动作,还继续着形成强烈反差的旁白“…choose good health, low cholesterol, and dental insurance, choose fixed interest mortgage repayments, choose a starter home, choose your friends.” 与此同时,镜头切换到另一边,Renton和他的朋友正进行着一场球赛。整个球赛的气氛都很随意,当Renton被皮球击中头部向下倒的时候,我们再一次听到Renton重复他自述的主题“…choose life,” 而随之是镜头又切换到他的家中,在一个低视角镜头下他同样在慢慢的向地上倒去,只是这时他是在享受着吸食毒品的快乐。明显的,Renton没有选择他自述中的那个“life”而是选择了毒品。 除了以画面和独白的反差形成其独特的叙事风格,《猜火车》的另一个特点是对于讲述毒品的影片的一种新的表达:不是之前通常采用的类似于说教式的对毒品的一本正经的反对,而是引领观众感知吸毒者的感受,甚至是海洛因带来的快感。穿插于影片中的一些超现实主义表达,使《猜火车》能够非常幽默自如地处理一些在传统电影中可能用很严肃的方式处理的场面。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那个号称是全苏格兰最肮脏的厕所了。一开始是一种很现实的表达,令人作呕的厕所里,Renton一脸痛苦地把手伸入马桶里找寻他遗失的毒品。而当Renton一头扎进马桶时,超现实的画面展开了,我们看到他象是在蔚蓝的海水中潜水在找寻珍珠。现实与超现实画面的强烈对照让观众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吸毒者的绝望和以及他找到毒品时的狂喜。对于Renton来说,毒品就如同珍珠一般珍贵,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挡他寻找他丢失的珍宝,即使是肮脏得令人作呕的厕所马桶。 当Renton因为参与了一项戒毒计划而被免于因偷窃被判刑后,他又到Mother Superior那里去吸毒。这里用一种很调侃的手法去表现Mother Superior为Renton准备毒品,就好像是侍者在为一个有钱的顾客点菜一样。Renton放松地躺在肮脏的铺着红地毯的地板上享受海洛因带来的快感,慢慢地他逐渐陷入到地板里,如同陷入到一个棺材形的空间里中。观众渐渐意识到Renton是因为吸毒过量逐渐陷入昏迷状态。这些超写实的电影表现方式为当时的以现实主义概念为主流的欧洲电影提供了新的视角。值得一提的是《猜火车》的原作者Irvine Welsh就是城市超现实运动(urban surrealist movement)的成员之一,电影在一定程度上沿用了小说中的超现实风格并使之视觉化. "Trainspotting"在牛津字典里的定义是“观察火车并记录火车的运行时间” (observing trains and recording railway locomotive numbers). Welsh选择"Trainspotting"作为他小说的名字是想强调吸食海洛因的行为就像记录火车的运行时间的行为一样徒劳无益:以一种毫无希望的方式打法无聊的时间而最终什莫也没有得到。影片《猜火车》以其混合的表现手法生动地让观众自己去感受这种徒劳无益,以其独特的视角展示了复杂的现代英国中的多样性。它被认为是90年代英国电影复兴的代表作品,也是对“英国性 (Britishness)”的一次重新定义。正如Tom Charity在Time Out杂志上所说:" 《猜火车》是我们一直在期盼的电影,是第一部以我们现在在英国生活的方式描述1990年代英国人的电影。"(ST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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