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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诗中的友情论文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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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诗中的友情论文答辩

略谈语文教学兴趣的培养,这个比较好

3、试论李白诗歌的艺术特色及其表现

关键是看你对什么有兴趣或对什么了解得多。 第一个题目对于大学生来说恐怕新课标没几个知道的,所以写起来麻烦些;如果对李白的诗歌不熟悉,同样第三个也有困难。 第二个很好写,不过对论文来说最重要的是论据要充分,第一、三个很好找到相关材料。 而第二个就不好说了,因为兴趣的培养是多方面的,要想写好就得找各个方面的材料,这样看来其实难度也就都差不多了。 所以还是根据自己的情况,自己决定吧。其实这三个都不是太难,只要努力都可以写好的。

第三个比较好写,因为我过是个文化底蕴很深厚的国家,而李白则是我过文化沉积中一颗闪亮的星,而答辩文章必须做到的一个点就是—言之有物,只有这样的论文才能得到肯定,所以你可以选择最后一个命题,内容丰富,在这里,我可以给你提供点李白的资料,虽然网上随便搜搜就有,不过我先给出,可以方便你的选择!——————————————————————————李白(701~762),唐代诗人。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绵州昌隆(今四川江油)人。 李白少年时代的学习范围很广泛,除儒家经典、古代文史名著外,还浏览诸子百家之书,并“好剑术”。相信道教,有超脱尘俗的思想;同时又有建功立业的政治抱负。他青少年时期在蜀地所写诗歌,留存很少,但已显示出突出的才华。李白约在二十五、六岁时出蜀东游。在此后十年内,漫游了长江、黄河中下游的许多地方,开元十八年(730)左右,他曾一度抵长安,争取政治出路,但失意而归。天宝元年(742),被玄宗召入长安,供奉翰林,作为文学侍从之臣,参加草拟文件等工作。不满两年,即被迫辞官离京。此时期李白的诗歌创作趋于成熟。此后11年内,继续在黄河、长江的中下游地区漫游,“浪迹天下,以诗酒自适”。他仍然关心国事,希望重获朝廷任用。天宝三载,李白在洛阳与杜甫认识,结成好友,次年分手后未再会面。天宝十四载,安史之乱爆发,李白正在宣城(今属安徽)、庐山一带隐居。次年十二月他怀着消灭叛乱、恢复国家统一的志愿应邀入永王李幕府。永王触怒肃宗被杀后,李白也因此获罪,被系浔阳(今江西九江)狱,不久流放夜郎(今贵州桐梓一带)。途中遇赦得归,时已59岁。晚年流落在江南一带。61岁时,听到太尉李光弼率大军出镇临淮,讨伐安史叛军,还北上准备从军杀敌,半路因病折回。次年在他的从叔当涂(今属安徽)县令李阳冰的寓所病逝。 李白诗歌散失不少,今尚存900多首,内容丰富多采。李白一生关心国事,希望为国立功,不满黑暗现实。他的《古风》59首是这方面的代表作品。对唐玄宗后期政治的黑暗腐败,广泛地进行了揭露批判,反映了贤能之士没有出路的悲愤心情。言多讽兴,气骨高举。李白固然迫切要求建功立业,为国效劳,但他并不艳羡荣华富贵,而是认为“钟鼓馔玉不足贵”(《将进酒》)。在建树功业以后,他要以战国时代高士鲁仲连为榜样,不受爵禄,飘然引退。其思想明显地受到道家特别是庄子的影响。李白的不少诗篇,表现了对人民生活的关心和同情。这种内容常常结合着对统治者的批判。他的一部分乐府诗,反映妇女的生活及其痛苦,其中着重写思妇忆念征人,还写了商妇、弃妇和宫女的怨情。他的《宿五松山下荀媪家》、《丁都护歌》、《秋浦歌》“炉火照天地”,分别描绘了农民、船夫、矿工的生活,表现了对劳动人民的关怀。李白一生写下不少描绘自然风景的诗篇。他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蜀道难》)、“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将进酒》)、“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望庐山瀑布》)等,形象雄伟,气势磅礴,都是传诵千古的名句。这类诗篇,正象他若干歌咏大鹏鸟的作品那样,表现了他的豪情壮志和开阔胸襟,从侧面反映了他追求不平凡事物的渴望。另外一些诗篇,像《秋登宣城谢眺北楼》、《独坐敬亭山》、《清溪行》,则善于刻画幽静的景色,清新隽永,风格接近王维、孟浩然一派。李白还有不少歌唱爱情和友谊的诗篇。其乐府诗篇,常常从女子怀人的角度来表达委婉深挚的爱情。还有若干寄赠、怀念妻室的诗,感情也颇为深挚。李白投赠友人的作品数量很多,佳篇不少。其中有的诗表现了鲜明的政治态度,更多的是表现日常送别、相思之感,像《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沙丘城下寄杜甫》、《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忆旧游寄谯郡元参军》、《赠汪伦》等等,感情深挚,形象鲜明,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量。李白诗歌内容也包含着一部分封建糟粕,其中较多的是宣扬人生若梦、及时行乐、纵酒狂欢的消极虚无思想和表现求仙访道、炼丹服药的宗教迷信。他描写妇女和爱情题材的诗,也有少数存在庸俗情调。李白诗歌中大量采用夸张手法和生动的比喻。他的“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秋浦歌》其十五),刻画他长安政治活动失败后深广的忧思,是广泛流传的名句。他如“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值一杯水”(《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写自己的怀才不遇;“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行路难》),写仕途艰难;“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赠汪伦》),写朋友间的深厚友谊等,都以鲜明突出的形象打动读者。李白诗歌的想象是很丰富和惊人的。他的“狂风吹我心,西挂咸阳树”(《金乡送韦八之西京》)、“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都以奇特的想象表现了对长安和诗友的怀念。《梁甫吟》、《古风》“西上莲花山”分别通过幻想方式来表现自己在长安受到谗毁和安史叛军对中原地区的蹂躏;《远别离》更通过迷离惝恍的传说来表现对唐玄宗后期政局的隐忧;它们都显得形象鲜明,寓意深刻。《蜀道难》、《梦游天姥吟留别》则借助于神话传说,构造出色彩缤纷、惊心动魄的境界。李白诗歌丰富的想象力在篇幅较长的七言歌行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这方面明显地可以看出受到屈原的影响。在体裁方面,李白擅长形式比较自由的古诗和绝句,不爱写格律严整的律诗。《古风》59首是他五古的代表作品。他乐府中的五古,继承汉魏六朝乐府民歌的优良传统,文笔朴素生动,并倾注着诗人洋溢的热情。他的七言古诗(包括乐府七言歌行和一般七古)具有更大的创造性。写景则形象雄伟壮阔,气势磅礴,色彩缤纷,抒情则感情奔放激荡,跳脱起伏,变化多端。从文学渊源说,这类诗受屈原作品和鲍照《拟行路难》的影响最深。李白擅长绝句。他的绝句,在南北朝乐府民歌的基础上,锻炼提高,更为精警。五绝如《静夜思》、《玉阶怨》等,蕴藉含蓄,意味深长。七绝佳作更多,语言明朗精练,声调和谐优美,写景抒情,深入浅出。像《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望庐山瀑布》其二、《望天门山》、《早发白帝城》、《赠汪伦》等等,都是脍炙人口的名篇。历来评唐代七言绝句,认为李白与王昌龄最称擅场;李白集中七律最少,仅十多首,也少佳作。五律有70多首,有的写得很好,说明他能写律诗,只是不爱多写。李白的乐府诗,虽用乐府旧题,却能自出新意,唐人以乐府古题写诗的,当推李白的成就最为杰出。他的某些歌行和绝句,虽不用乐府题目,也富有乐府诗的风味。他诗歌语言的最大特色,可以说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具体表现为语言直率自然,音节和谐流畅,浑然天成,不假雕饰,散发着民歌的气息。这主要得力于学习汉魏六朝的乐府民歌。但他不是仅仅学习、模拟民歌语言,而是在学习基础上加以提高,使之更加精练、优美,含意深长。他的七言古诗除明朗自然外,语言更以雄健奔放见长。杜甫《春日忆李白》诗称誉李白诗“清新”、“俊逸”,道出了它语言风格的显著特色。李白诗歌对后代产生深远影响。唐代韩愈、李贺,宋代欧阳修、苏轼、陆游,明代高启,清代屈大均、黄景仁、龚自珍等著名诗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向李白诗歌汲取营养,受其影响。李白还有若干词作。《尊前集》著录12首,《花庵绝妙词选》著录7首。其中《清平调》“云想衣裳花想容”3首,体裁实为七言绝句,当时配乐演唱。其他传为李白作的长短句均不甚可信。其中《菩萨蛮》“平林漠漠烟如织”、《忆秦娥》“箫声咽”两篇最为著名,但这两首词是否李白作品,颇滋后世疑问。李白的散文,今存60多篇。多对偶句,没有摆脱当时流行的骈文风尚。但语言比较自然流畅,与其诗歌风格有相似之处。其中《与韩荆州书》、《春夜宴从弟桃花(一作“李”)园序》两文,为后代选本所取,传诵较广。 唐人所编的李白集子,现在没有流传下来。北宋有《李太白文集》30卷,刻于苏州,世称“苏本”。后又有根据苏本翻刻的蜀本,是现存最早的李白集,康熙年间缪曰芑据以翻刻,世称缪本。最早为李白集作注者,是南宋杨齐贤的《李翰林集》25卷,注释颇为繁富。今人瞿蜕园、朱金城的《李白集校注》是迄今为止李白集注释中最详备的本子。关于研究李白的著作:五四运动以后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前有李长之著《道教徒诗人李白及其痛苦》、戚惟翰著《李白研究》等;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有詹著《李白诗文系年》、《李白诗论丛》、王运熙等著《李白研究》等。除此以外,还有不少单篇论文,中华书局曾选择其一部分较有代表性的,于20世纪60年代编成《李白研究论文集》出版。——————————————————————————这些虽然有些笼统,不过你自己可以选择性的删减,毕竟我不可能帮你写。最后,祝你成功!

论文答辩李白诗中的仙侠精神

调查:农民工的惨痛经历

的确,李白的仙侠精神在将进酒诗歌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特别是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将侠士的豪气表现的大气滂沱。

李白对于古文学仙侠精神的发扬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前有庄子,中有李白,后有还珠(是还珠楼主,不是格格)。比如,侠客行: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又如《古风》其十七: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 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 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 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 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贺知章曾称李白为“谪仙人” 。李白初到长安时前去拜访贺知章,并把《蜀道难》给他看,贺知章看后赞叹不已,说:“公非人世之人,可不是太白星精耶?”。可知李白诗风仙气纵横,为世人所仰,李白 年轻时就曾佩剑挟弓,“手刃数人”,伸张正义,不畏权贵,是为侠气。 李白诗中,比比可见追求平等和自由的道家思想、济世救民的儒家思想、非凡的才华与自信以及其豪迈洒脱的个性,这些都是其仙侠精神的体现。

五花马千金裘,呼尔将出换美酒到与尔同销万古愁,一气呵成,诗仙加酒仙又遇上了志同道合的朋友,李白游历了很多名山大川一路放歌纵酒,这一遍《将进酒》把他豪放仙游侠骨体现得淋漓尽致!

李白诗论文的开题报告

先引用你认为李白给你印象最深的诗句,并谈谈您的见解,由此拓展,并以当今社会现象与之对比,诸如“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和很多人急功近利对比,反衬李白的自由潇洒(仙的气质),而“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则表现了李白出世,建业的儒家精神,而儒家的仁爱又有侠的气质。最后综述体会心得。简而盖之,四个字“起承转合”。

论中国现代诗歌对古典意象的继承与改造【 作 者 】朱寿桐【作者简介】朱寿桐(—),男,江苏大丰人,文学博士,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鲁迅研究会理事、江苏省鲁迅研究会常务副会长。著作有《中国现代主义文学史》(上、下卷)等多种。 一中国现代诗人对诗歌意象的认识和把握的自觉意识主要来自现代主义观念和作品的影响,但在创作过程中,他们诗歌意象的设计往往与中国传统诗歌意象有着十分密切的联系。中国古代诗歌主要是“形象思维”的产物,但由于体格和制式的限制,在表现诗人较为复杂的思想情绪时,就不能靠简单的形象比喻来完成,而必须有赖于密切型的意象;同时,中国古代诗歌成就已有了两千多年的积累,作为历史沉淀,其为后世人们所津津乐道的精华往往都压缩在意象的光盘上,因而作为现代人唤起的对于古代诗歌乃至于古代文明的情绪记忆,便很自然地通过意象得以体现。 中国传统的诗歌理论中没有明确过“意象”的概念,但这并非说传统诗人们就没有总结过“意象”现象。其实,当古老的“比兴”说初露头角时,人们便可以从中得到有关“意象”揭示的信息。刘勰在《文心雕龙·比兴》中解释“比兴”说时已较为明确地指出了“比兴”的意象内含:“比者,附也;兴者,起也。”而且说“比类虽繁,以切至为贵”,意即一比可指多义,正是意象化的特征。周作人在为刘半农《场鞭集》所作的序言中也承认,中国传统的“兴”可与西方的“象征融合,构成诗化意象。到了清代,诗批家们已经明白地发现了中国诗歌的意象化传统。刘熙载在《艺概·诗概》中这样总结道:“山之精神写不出,以烟霞写之;春之精神写不出,以草树写之。”显然,这里的“烟霞”、“草树”已不是一般的形象,而是凝聚着诗人所体验的“山之精神”和“春之精神”等精神意含的意象了。这段话不仅说明诗歌创作意象化的普遍化,而且也揭示了在传统诗歌表现格局中,以及在传统表现语汇的限制中,诗歌的意象化表现乃是一种必然的取法。虽然作为现代诗歌文化基础的“五四”新文化运动是以反对旧文化、反抗传统为价值指向的,但任何一个偏激地反传统的诗人也不可能摆脱优秀的传统文化遗存的深刻影响,胡适的“放脚体”新诗中就有传统意象的闪现,“五四”时代的那批诗人几乎都曾像胡适那样为挣脱不掉传统意象的缧绁而苦恼过。更不必说在新诗创作面临着从最初得到解放时的粗暴发泄到建立新的审美规范的艰难选择时,诗人们的思维定势将不会像前述诗人那样拘囿在新旧文化对垒的框架之中,而只以是否有益于在新的诗歌形式下的思想情绪的表达为依据;何况现代诗人毕竟是喝传统文化的乳汁成长起来的,各种文化遗传信息显然会在他们不再对传统进行设防的自由心态中发挥作用。于是,传统诗歌的意象几乎就从未间断过在新诗创作中的影响,而在像李金发这样的超越了新旧对垒的文化价值观的现代主义诗人中,传统意象的出现更是屡见不鲜。李金发新奇怪异的象征诗最初出现的时候,一度引起舆论大哗。人们在惊疑于其语言风格的怪诞别扭之外,还极反感于它的凭借古语而又食古不化。“长发披遍我两眼之前,/遂隔断了一切羞恶之疾视,/与鲜血之急流,枯骨之沉睡。”这是他《弃妇》中的开头,确实既泥古而又悖古,面目奇特而可憎。殊不知他正是在超越了新旧文化价值观的基础上进行诗歌创作的,既不是想张扬古代诗歌文化以向新文学示威,也不是想改造传统诗歌以适应新观念的表现,而只是本着有利于表现的原则,试图对诗歌的格式、范型作一种探索。他在《微雨》的“导言”中指出:“中国自文学革新后,诗界成为无治状态,对于全诗的体裁,或使多少人不满意,但这不紧要,苟能表现一切。”“苟能表现一切”是他的唯一依据,在这样的依据上他既可以运用传统的表达,又可以探索新异的诗路,于是他的诗歌便显得那么怪异。而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即能对这样的怪异抱宽容乃至赞赏的态度,尽管它未必理想,甚至未必妥当,因为真诚的尝试者和勇敢的探索者是不受谴责的。超越于新旧文化价值观念,李金发一方面带着“异国的薰香”,带着法国象征主义的审美原则,一方面又不敢贸然照搬这些原则,便在尝试和探索中自然而然地向传统语体寻求承载的途径,这使得他的诗歌表达显得那么古拙。更重要的是,象征主义那种“先锋”化的诗思对于最初的接受者和尝试得李金发来说,即使假借传统语体之力也还是难以把握的,在这样一种天地悠悠、茫然无措的情形下,尝试者和探索家的正常心态便是向前例寻证,以获得有力的心理支撑。于是,李金发较之他以前的任何一个现代诗人都更注意采用古典意象装点自己的现代诗思。他的充满古意的诗歌意象应该比他诗中时常出现的传统语体更有蕴味。他这样描写他所观察到的《秋》:“勾留片刻,你将见斜阳送落叶上道”。斜阳古道,西风落叶,是中国古代诗歌典型的秋肃意象,李金发信手拈来,不着痕迹,表现出较深厚的古代文化素养。他的《夜之歌》则唱道:“神奇之年岁,/我将食园中香草而了之”,也在仿佛不介意间借用了可追溯至屈原《离骚》的“香草”意象,量得古意幽幽,内涵深湛。许多“五四”时代的诗人都曾热衷于从古典意象中吸取灵感,由此写出别开生面的诗作。郭沫若所吟诵的火中凤凰、吞月天狗、天上街市等,无不借鉴或直接运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固有意象,冯至最著名的叙事抒情诗《蚕马》即是想从古代神异传说中吸取养分的,蚕马本身就构成了一种奇特的意象,给诗人和读者提供了许多想象的空间。到了闻一多、徐志摩等人的新月派时代,诗歌中的古典意象便呈示出相当普遍的趋势。闻一多的诗中多咏“红烛”、“红荷”、“红豆”,分别表现出对这些古典意象的浓厚兴趣,有时还直接借助古典意象转达自己的感受,如对太阳描写的“六龙骖驾”和“神速金乌”意象的借用。在《奇迹》一诗中,他写有这样的诗句:“我听见阊阖的户枢砉然一响,紫霄上/传来一片衣裙cuì@①@②——那便是奇迹——”为了表现神秘的异香,传达阊阖里“衣裙”之声繁缛雍容,诗人选用了“cuì@①@②”这一古雅的象声词,唤起人们对《离骚》中“纷cuì@①@②兮纨素声”的幽幽意象的忆念。徐志摩对古典意象的兴趣也颇浓厚,他的新月派同人发现,单就《康桥再会罢》一诗,便能寻找出十几个古典意象来。新月派诗人孙大雨对中国古典文学意象也运用得较为自如。他的《一支芦笛》吹奏起来简直是神奇无比,不仅能招引凤凰来仪,还能号召鹏鸟来朝——“自从我有了这一支芦笛,/从来我不曾吹弄过一声,/……我只须轻轻地吹上一声,/文凤,苍鹰,与负天的鹏鸟,……都会飞舞着纷纷来朝。”“文凤”和“鹏鸟”所代表的意象充满着神奇和高贵,饱含着悠远和华丽,运用了这样的意象,便使诗歌像是在述说一个古幽迷人的故事,抑或是忆恋一场七彩迷离的梦幻。戴望舒对古典诗歌意象的成功借鉴使他得以成为30年代首屈一指的诗人。也许是针对文学革命时期的“不用典”之论,戴望舒力图为运用传统意象进行辩护,认为“旧的古典的应用是无可反对的,在它给予我们一个新情绪的时候。”(注:《望舒诗论》,《现代》第2卷第1期。)这其实也表露了他在选用古典意象时的基本原则:一是对于旧典应不加忌讳地放手运用,二是从古典意象中孕育新的情绪,或将新情绪诉诸旧意象作表现。这样的观念使得他在诗思运作过程中常不经意地拈来古诗意象,从而使诗意显示出葱茏的古雅意味。他在《寂寞》中写到“园中野草渐离离”,一方面自己“寄魂于离离的野草”,另一方面由“离离”二字唤起古代名诗中“一岁一枯荣”的仓凉意境,委婉而精切地表现出“寂寞”凄惋的情怀。他的《我思想》一诗直接取用古代文化意象,分明告诉我们那原是他的灵感之源。固然这里不排除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西方传统哲学的影像,但激活戴望舒情绪感应的主要因素还是《庄子》中飘忽无定,彼此模糊的蝴蝶意象:“我思想,故我是蝴蝶……/万年后小花在轻呼,/透过无梦无醒的云雾,/来振撼我斑斓的彩翼。”较之庄子的蝴蝶意象,诗中的蝴蝶所具有的哲学思辨色彩减轻了,而多了层勃郁的诗意和诗性想象的成分:幻想到万年后的小花的呼唤,体验着在“无梦无醒的云雾”中逍遥游荡的轻妙。如果不借助蝴蝶的古典意象,要抒述这样的情绪确实相当困难;古典意象的加入则使得诗人在表现自己的情绪时直有举重若轻,得心应手之感。何况,戴望舒写诗时也不光受他所说的“新情绪”驱使,他自己在情致中便有相当多的古雅趣味,诚如他在《古意答客问》中所言:“所问我的欢乐何在?/——窗头明月枕边书”。照着“窗头明月”,读着枕边闲书,雅静、幽闲、心旷神怡:悠悠的古意,悠悠的诗情,悠悠不尽的慕古情怀。有着这样的“古意”雅情,戴望舒几乎每一作诗,便沉陷于古典意象的包围之中。连连不断的古典意象启发着他,使得他比其他诗人多了一份灵感的源泉,于是他能写出《雨巷》这样堪称典范的现代诗,并由此获得“雨巷诗人”的雅号。《雨巷》属于戴望舒说的那种通过旧的意象表现新情绪的代表性诗歌。谁都能一眼看出此诗直接采用了古代诗歌中的丁香意象,但是,戴望舒没有简单地重复表现古典的丁香意象所包含的意绪,而是以古典意象固有的意绪作序引,借题发挥地表现自己新的体验,新的情感。在李商隐等古人的意象世界里,“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代赠》),南唐李jǐng@③的《浣溪沙》词中更咏出“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他们所构筑的春风细雨之中丁香结愁的意象和意境,正是戴望舒此诗之所本。但戴望舒并没有把此诗真的写成“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的扩充或者‘稀释’”(注:卞之琳:《戴望舒诗集·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没有在“愁”字上大做文章,虽然他每每写到“愁怨”“忧愁”,可将这些传统意象的内容赋予了一位假想中的姑娘,这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实际上是他对古典诗歌中有关意象的复合印象的人格化体现,以她的恍惚出现又飘然而逝来表现诗人的“冷漠,凄清,又惆怅”的情绪体验。于是,在这诗中,“愁”不再像古诗中那样是表现的主要对象,“冷漠,清清,又惆怅”才是全诗表现的“新情绪”,“愁”连同包含“愁”绪的丁香意象,以及将这意象人格化的那位想象中的姑娘,只都成了借以表现这些“新情绪”的客体。这样处理的结果,传统的意象不仅没被破坏,而且,丁香作为喻体得到了更富有诗意的阐释:它不再单是“愁”字的写意,更像一位结着愁怨的姑娘;但诗歌又没有照搬古诗的意境,它将传统的“愁”绪当作审美对象,一唱三叹地感慨这种情绪的失落。当一位诗人连愁怨的意象都愿意在心中永远驻留,而不愿其流失的时候,可见他的凄清孤寂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同《古意答客问》中传达的情绪相联系,《雨巷》表现出了戴望舒对于古典意象和境界的由衷向往。他将古人已经用丁香意象美化了的愁怨情绪进行了更进一步的美化,那便是幻想出了一个具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的姑娘,但对这新造的愁怨意象无论从感情还是从意绪上都毫无轻亵的表示,显示出对古典意象的虔敬与尊崇态度。中国古典诗歌意象之所以值得如此尊崇,是因为其中确实含有某种永恒的魅力。在任何时候都会牵动诗人的心犀,招惹起他们一唱三叹的兴致。戴望舒等现代诗人所乐于引用的古典意象一般都具有这样的魅力。这时,一位不怎么出名的诗人对这种古典意象的魅力却有出奇的感受力,他就是在《现代》杂志上时常揭载诗作的禾金,他的诗《一意象》就直接歌咏了这样的意象:“孤城落日之高原”,显然借剥了“一片孤城万仞山”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古诗意境,但没有像《雨巷》那样赋予古典意象以新情绪表现的内容。何其芳的《古城》则与戴望舒相仿佛,既借剥了古典意象,又用以表现现代人的感受。——他借用的是“邯郸梦”的传统意象:“邯郸逆旅的枕头上/一个幽暗的短梦/使我尝尽了一生的哀乐。”“邯郸梦”的意象仍被完整地保留着,但诗人主要表现的却是现代人生色彩较为明朗的感兴。提倡“意象抒情诗”的施蜇存,自述喜欢李贺、李商隐、黄山谷、陈三立的诗,他的诗歌创作则每常借鉴古诗意象,秋风落叶式的构思和天涯孤客般的情怀犹如珠光点点散落在他诸如《秋夜之檐溜》等诗作中。在他和他同时代的不少诗人的理解中,“意象抒情诗”固然与外国的意象派诗关系十分紧密,但与古典意象绝非是相互排斥的关系。当然,现代诗人的意象构思毕竟挣脱了古代思维的樊篱,很少有人再安心于恪守古典意象的规定空间,尽管他们会对那个遗传空间顾瞻不已甚至留连忘返;但他们的思绪是开放型的,他们将致力于意象的创新和改造,即使远离了“五四”新文化的时代气氛,他们也仍会意气风发地对一种新的诗学世界孜孜以求。 二提起中国传统诗歌的意象,我们会很自然地联想到许多带着几千年历史文化沉积痕迹的固定话语,如写悲壮,则常用“风萧萧兮易水寒”和“大风起兮云飞扬”之类的“风”和“易水”的意象;咏悲惨则用“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和“鸿雁悲鸣红蓼风”乃至“蓼红苇白断肠时”中的“鸿雁”、“红蓼”等意象;说愁绪有“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和“清明时节雨纷纷”及“烟波江上使人愁”等烘染的细雨、烟波意象;言游子别绪则多采用“子规啼彻四更时”或“子规夜半犹啼血”的“子规”意象,更不用说抒命蹇而着“南冠”,叹荒凉而望“关山”,悲时序而伤落花,感兴亡而嘲“商女”或“西湖歌舞”,如此等等,难以尽述。 但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诗歌所提供的意象也还是相当集中的,如果做一些过细的工作,大抵不难总结出中国古典意象的基本类型。古代诗人一般都把为历史所认可了的意象视为典范性的表达而加以袭用,无论从理论上和习惯上都不提倡意象的创新,唐代皇甫shí@④的话颇有代表性:“意新则异于常,异于常则怪矣。”意谓意象营造如果不守古之常而思创新,则必然显得怪异。“怪”在古代语言表述中可不是褒义。而现代诗人普遍的价值观念则锐意于意象的创新,即使不能创新,也至少要做到对旧意象进行翻新;墨守旧意象旧意境,一向被视为保守乃至无能的表现。朱自清在《解诗》一文中指出:“诗人的譬喻要创新,至少变故为新,组织也总要新,要变。”这当然是针对新诗人而言的,这样的观点在新诗人中具有相当的代表性。几乎所有的新诗人都如此重视意象的独创,有的甚至通向一种偏见。直到80年代还曾有一些著名的诗人从这样的独创论出发偏激地否定戴望舒的《雨巷》充斥着“用惯了的意象和用滥了的词藻”(注:卞之琳:《戴望舒诗集·序》,四川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丝毫不理会戴望舒在半个世纪以前所作的“旧的古典的应用”“无可反对”的辩白。现代诗人提倡意象创新,无论从其初衷还是从结果来看,都是为了新诗能够甩脱传统的缧绁并求得别开生面。特别是卞之琳等现代诗人在西方现代主义诗学的鼓励下积极从事现代意象的营造之后,现代诗歌确实摆脱了旧诗的阴影而树立了自己的独立品格。诗评家李健吾清楚地看出了这一点,在考察了30年代现代派诗人注意意象创新的实绩之后,指出:“所以最初,胡适先生反对旧诗,苦于摆脱不开旧诗;现在,一群年轻诗人不反对旧诗,却轻轻松松甩掉旧诗。”(注:李健吾:《〈鱼目集〉——卞之琳先生作》,《咀华集》,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版。)显然对“轻轻松松甩掉旧诗”一语不能予以狭隘的理解,以为现代派诗人的诗与旧诗就没有了一点瓜葛。李健吾这段话实际上是表述了这样的一种事实:文学革命之时胡适等想摆脱旧诗,虽然语言形式上和思想观念上作了很多创新努力,但他们诗歌所运用的意象差不多都是旧意象的沿用,没有重视新意象的创造,而且他们一般还没意识到意象建设之于诗歌的重要性,这便导致最初的新诗即使形式上像新的,表述上也还是古意盎然;现代派诗歌兴起以后,诗人在意象创造方面享有高度自由,他们可以直接运用和改造传统意象,也可以随自己的感受按自己的意志创造新的意象,这时,即使他们也常表现古意,但那不过是有意为之,如果要与古典意象划开界限,这对他们会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当然,中国的现代诗人并不像他们的外国同道那样天生有反骨,特别是到了30年代之后,与传统的对垒早已不是新文学界的价值指向,故而也不会是现代诗人的基本目标,这样才出现了戴望舒等一批明显地趋奉古意的诗人。但是,现代诗人在现代生活感兴和外国诗歌潮流的作用下会不断调整自己的意象构思,新文化环境对他们的这种重新构思又颇多激励,于是在他们的笔下将会出现许多对于熟读古诗的人来说相当陌生的意象,更有意趣的是,许多传统的意象由于构思方式的不同正面临着内涵或色彩的改变。古代人构思意象纯粹由“象”出发,以“象”为主,附“意”于“意”,正如唐代皎然在《诗式》卷一“团扇二篇”中所提倡的“假象见意”。在这样的构思运作中,诗人们首先捕捉到“黄昏”的景象之美:那时明暗交错,彼此混沌,云里雾里,一派朦胧,或有细雨霏霏,则宁静绝俗,故常有“黄昏细雨”之叹;若夫日沉月初上,则牵动微妙幽思,顿生浪漫之想,遂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唱。于是,黄昏之象的美引起了一系列美的意念,造成了传统的“黄昏”意象充满了美艳动人的光泽,“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音浮动月黄昏”的名句,其中最自然且最能令人神思飞扬的当还是“月黄昏”的意象。或许人们会引李商隐的《登乐游原》来说明黄昏意象被用来表现愁的意念:“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殊不知这一阙仍是感叹黄昏之美,黄昏之美将要掩去无限好的夕阳,这是用夕阳之好衬托黄昏之美。从首句“向晚意不适”也能分析出,此诗后几句都应是写意随景转,着意抒写“驱车登古原”后的“意适”,黄昏之象是诗人“意适”的高峰体验。理解这首诗,似不宜立足于“夕阳”而从“只是”的转折中总结出惋惜、惆怅的感叹。黄昏时分确实也容易勾起人们的种种愁绪,不过自古以来,人们宁愿将愁绪表现的任务交付给黄昏之后的皎皎明月或黄昏之前的沉沉暮日,唯独避开黄昏。曹丕有“仰看明月光”而“郁郁多悲思”之咏,古诗中有“明月何皎皎”但“忧愁不能寐”之唱,这些都直接促成了李白的那首脍炙人口的《静夜思》。白居易的《城上对月期友人不至》吟到“明月照西楼”,后接着的则有“不醉即须愁”之句,可见明月无论在什么情境下都可能挂连到悲思愁绪上来。至于用日暮的意象写愁绪,古代诗歌中也属屡见不鲜,陈子昂的《晚次乐乡县》有“日暮且孤征”的社会之叹,孟浩然的《宿建德江》有“日暮客愁新”的个人之伤。 现代诗人则毫不犹豫地将种种愁绪交付黄昏意象去表现。因为现代诗人的意象营构是“意”常先于“象”,产生了一定的“意”便酝酿到相当的浓度之后,才在“象”的世界寻找载体,结成意象,于是对于黄昏这样的古老意象,他们可以先不加以审美的理解,而将自己的现代感受和人生体验中的一些相应印象赋予黄昏意象作新的表现,这就改变了黄昏意象传统的内含,而使之呈示出迷茫、悲愁色调。现代的“黄昏”意象因而划出了与传统意象清晰的界线。鲁迅《野草》中的《影的告别》这首散文诗,最先十分明确地刻画出了现代的“黄昏”意象,——那是通过徘徊不定、彷徨无地的“影”凸显出来的:它界乎明暗之间,既不能得到光明的肯定,也不能接受黑暗的否定,而维持徘徊不定、彷徨无地的现状似也难能做到,于是陷入十分痛苦、哀愁的境地。黄昏便是痛苦、哀愁的意象体现。作为一个现代精英人物,鲁迅常常体验到这样的彷徨和徘徊的痛苦以及不能肯定也无法否定的哀愁,他曾多次将这样的痛苦和哀愁付诸各种各样的意象加以表现,如既不愿冻灭也不能燃烧的“死火”,既想抗争又陷入“无物之阵”的这“样的战士”等;当他出于现代人的思考迫切地想将这些痛苦和哀愁具象地表现出来的时候,他很容易唤起了对于黄昏时分“影”的联想,“黄昏”在他的诗心中属于怎样的意象便可想而知了。40年代的“新生代”诗人陈敬容把握住了黄昏那种“朦朦胧胧”、“半明半暗”的意象特征,但没有像鲁迅那样深刻地把握住它徘徊不定、彷徨无地,既不能肯定又不能否定的意象实质。作为一个在感情方面较为充沛的女诗人,陈敬容从黄昏意象中领略的还主要是对黑暗的“凄伤和恐惧”:黄昏是黑暗的预言者,是黑暗淫威先声夺人的具现;从这样的意义上,她给黄昏意象涂抹上了可诅咒的色调。在她的《冬日黄昏桥上》这首诗里,甚至黄昏的颜色将暮日也染得可怖了:“冬日黄昏的天空暗沉沉/将落的太阳/只增加入夜的寒冷……”黄昏的到来对于神经脆弱的诗人其意义便是黑夜降临序幕:“黑夜将要揭露/这世界的真面目/黄昏是它的序幕。”这样的黄昏意象没有什么美好可言,正像世界在黑暗中展现的真面目不会有什么美好的东西一样。诗怪李金发写过“黄昏的和谐”,似乎想为黄昏意象抹上一层温和的色调。但其实那里的和谐还是充满黑暗的展现。他的《黄昏》一诗虽然以象征主义的反语对黄昏所招致的黑夜进行了美化的描写:“黑夜之宫庭/将开着花了,……”但随后表现的主题还是愁绪与悲伧:当“山头最后的光影”残留着,那便是“聚哭是我们的时候了。/我酒入愁肠,/旋复化为眼泪,……”黄昏依然是愁怨和悲哀的意象。 现代主义基本上立足于人生和社会的负面开发诗思,故有消极、颓废之称:这样的思维方法也影响了中国现代诗人。他们在上述辩证法的思路中强调最力的当然是负面的东西,对于黄昏意象的揭示,也多在黑暗方面。就像现代派画家习惯于阴暗和冷色调地处理各种题材一样,现代诗人由于立足点有阴郁、灰暗方面,不仅将黄昏这样界乎明暗之间的意象往冷色和暗色方面处理,而且将一些本来是明朗色调的意象也处理成阴暗灰冷的风貌。本来“绿”属于生机勃勃的意象色彩,可在卞之琳《雨同我》一诗中,“我的忧愁随草绿天涯”,却将忧愁付诸绿色意象;常白的《看灯》甚至将红色和绿色都处理成愁怨的色调:“长街灯市,排开红绿的新愁。”在色彩意象的采用上,最能反映出古今诗人意象构思之不同的乃是“紫”色。传统诗人多愿从吉祥、和谐、富贵、安宁、纯洁等正面意义上处理色彩的意象内涵,无论是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分别赋予各自的正面含意,似乎只有对“黑”这样绝对化的颜色才付以反面的象征意念,如“黑云压城城欲摧”之类。其中的紫色常用作表示高贵、祥和的意象。高高在上的天堂被称为“紫宵”,李峤的《长宁公主东庄侍宴》中有“别业临青甸,鸣銮降紫霄”句;高贵地域的路径如宫中道路等被称为“紫陌”,刘禹锡有“紫陌红尘拂面来”之咏;紫色即使当平常的色彩也用于明雨鲜艳的描述,朱熹在《春日》中写有“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最为明丽的太阳也可用紫色去形容,贾至的《早朝大明宫》即有“银烛朝天紫阳长”之唱。然而,现代诗人偏于冷色调和灰暗心理的表现,紫色到了他们的笔下便完全消失了上述吉祥、高贵、明丽的意蕴,而呈示出诡秘、愁苦、恐怖、怨毒的色泽。艾青在《大堰河——我的保姆》等诗中将逝去了的生命形容为“紫色的灵魂”,就使得紫色成了诡秘的意象,李金发的《题自写像》中有“即月眠江底,/还能与紫色之林微笑”,也分明带有这样的诡秘意味;戴望舒在《夕阳下》写“远山啼哭得紫了,/哀悼着白日底长终”,这紫色便充满着愁苦和悲哀;新月诗人朱大楠则那么怨毒,将紫色用来描绘毒蛇的纹章,在《松树下》写道:“松树下有紫鳞毒蛇蟠踞,/野猪和獾兔都叫她美人。”对于古代诗人来说,一个成功的意象营造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因为它可能成为万代诗人借鉴的对象,成为一种经典;可在过分信奉“兴生于中,无有古事”之信条的现代诗人笔下,他们的意象造设无须像古代诗人那样求得普遍的共感,只要体现出现代感兴的独特性,而且,各种现代诗歌理论都在鼓励感受和表述的独创性,这使得现代诗歌意象的造设便呈现出随意化的趋势。这种趋势所揭示的结果便有两个方面。一是意象的繁多和重叠。与传统文论中所宣扬的“繁而不珍”(注:《文心雕龙·物色》。)观正好相悖,闻一多在《〈冬夜〉评论》中明确提倡现代诗歌须“有浓丽繁密而且具体的意象”,现代诗人一般都愿意以意象的繁密夸耀自己的构思,特别是现代主义诗歌,意象繁多常令人目不暇接。二是意象的个人性及对普遍经验的突破。现代诗歌,特别是现代主义诗歌,是建立在艺术个人主义化观念基础之上的,其理论往往只注重创新,鼓励意象的新奇,相对忽略了意象设计的普遍意义,造成许多“读不懂”的现象。这样的现象影响了中国现代诗歌意象的经典化。字库未存字注释:@①原字纟加卒@②原字纟加蔡@③原字王加景@④原字氵加是 (注:原文太长,有删减)

李白诗歌的意象群由大鹏、凤凰、猛虎、天马、黄河、长江、明月、仙与酒、剑与侠等等构成。在这独特的意象群中,最富于个性特点的当数那奋飞高翔的大鹏。在大鹏身上,李白寄予了自己的理想,倾注了极大的热情。《大鹏赋》不仅写出大鹏“怒无所搏,雄无所争”的力量,更写出大鹏不受任何束缚,任意翱翔云天的自由逍遥。大鹏是诗人的艺术化身,直到诗人临死之时,仍不忘怀大鹏,他沉痛的唱到:“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在对鹏的哀挽中总结自己的一生。诗人还常借凤凰言志:“风饥不啄食,所食唯琅轩。焉能与鸡群,刺蹊蹙争一……。“表明了诗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志向。 李白诗歌独特的意象群,界说了最具创造力的浪漫主义气息的诗人本身。从他众多的诗篇中,我们不难发现,李白的大部分诗歌专力塑造和突出的正是诗人的自我形象。他不像王维,对于怎样感知世界是那样关注、留神,也不像王昌龄,对怎样表达细腻的心里情绪是那么的介怀。李白索要表达的正是一个选昂的“我”——如何、怎样、说什么、干什么、从而也形成了诗人特殊的表达方式,真率明朗,酣畅淋漓。 所谓真率明朗,就是毫无掩饰,直抒胸襟。李白的诗,总是“开心写意”,无所顾忌,无所遮拦,他赶与斥责最高的统治者,藐视炙手可热的权贵,公开表明对现实的不满明确表明不与世同流合污。得意时,他放声大笑:“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失意时,他高声的疾呼:“大道加青天,我独不得出!”他哭,就痛苦出声;他歌,就狂放高唱……总之,李白的所思所忆,所感所发,全都向世人敞开,让人看得一清而楚。读他的诗,如清秋明月,晶莹透彻,清光可鉴。表面上太直太露,实际上直醇芬芳,是人感奋激荡。 而所谓的酣畅淋漓,就是汹涌而来,尽情宣泄。栗暴的诗,常常是突兀而来,如飞瀑急流:“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先声夺人,给人以巨大的震撼力和感染。而紧接着的,又往往是滚滚洪流,一泻无余:“弃我去者昨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将近酒》、《蜀道行》等诗,都是以奔放酣畅而著称的名篇。这些诗,大起大落,突兀变换,呈现出天马行空的气势,最能代表李白的诗歌德的个性特点。 杜甫的诗歌意向群,无不浸透着诗人忧国伤时,爱国悯生的感情,带有浓厚的忧郁色彩。同样是写凤凰,可他笔下的凤凰同李白诗中孤傲清高,洁身自好的凤凰截然不同。如《朱凤行》中那只处境艰险,孤无俦侣,但心系百鸟、仁爱善良的朱凤以及《凤凰台》中那只“再光中兴业,一洗苍生忧。深裹正为此,群盗何淹留”的悲凤,无不充满对黑暗现实在憎恨,对国家和天下苍生的关怀和同情。那一只只忧国忧民的凤凰,正是诗人的化身,充分表现了杜甫沉郁的风格。此外,桔树、瘦马、秋风、古塞、病桔甚至高江、急峡、危城等,也是杜甫的意象群。如“高江急峡雷霆斗,古木苍藤日月昏”,“萧萧古塞冷,漠漠秋云底”等诗句,感情背伧,色彩忧郁,气氛沉重都有力的表现出杜甫深沉而忧郁的情思。杜甫虽不同于李白的真率明朗,酣畅淋漓但读起来却有另一番风味。 杜甫诗歌意象的组合,也不同于李白的诗歌的“疏宕”而是把若干意象压缩在一句诗中。密度大。显得凝重、老成、深厚。如《登高》就是意象组织得十分紧密的一首诗,特别是首联和颔联“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万里悲秋常做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意象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而用字遣词又十分精密得当。从而沉郁顿挫地描绘了大江边的深秋景象,抒发了诗人半生艰难的身世家国之慨,被后人誉为古今七律第一。此外,“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细草微风岩,危墙独夜舟”等诗句,都是意象密度很好的句子。同时,杜诗的众多意象之间脉络相当分明。章法十分严密。如《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首联一乐景写哀情。花伤客心,颔联述山河壮丽,无限感慨;颈联论天下大事,词严义正;尾联讽刺当朝昏君,唱叹自遣。全诗意象密集,条例分明,熔自然景色、国家灾难、诗人情丝于一炉语壮意阔,寄慨颇深,鲜明地体现了杜诗沉郁顿挫的风格。

李白与杜甫诗的论文题目

诗人李白和杜甫的情谊

李白属于浪漫主义 杜甫属于批判现实主义 李白和杜甫是我国古代最为著名的、影响最为深远的诗人,但自唐代以来,人们多喜将他们并论,更有学者对他们的进行比较,以致很多诗评家都卷入了对李杜孰优孰劣的争论。进入二十世纪以后,虽然学界还存在着李杜优劣论,但人们更喜探讨李杜之间的交谊、李杜诗歌思想和艺术之异同。 一、李杜之交谊和相互影响 本世纪较早探讨李杜交谊的学者是闻一多。他在《杜甫》一文中用饱含感情的笔墨,描述了李杜二人的交往和友谊。如他在写到李杜第一次会面时说:"我们该当品三通画角,发三通擂鼓,然后提出笔来蘸饱了金墨,大书而特书。因为我们四千年的历史里,除了孔子见老子(假如他们是见过面的)没有比这两人的会面,更重大,更神圣,更可纪念的。" 四十年代,陈叔渠在《唐代两大诗人的风义感及其他》中也论及李杜之交谊。他认为,"杜甫对于李白,一片怜才之忱,在他的诗中,时时可见";"最奇怪的是,李白对于杜甫,却是很为冷淡","这可见老杜的怜才爱友,一热烈至诚,出于无情的了。" 五十年代,林庚在《诗人李白》中较为细入地探讨了李杜之间的交谊。他认为,"李白是杜甫生平最倾心的诗人",而其因素又有政治和诗歌两方面。李白与杜甫相会游从的半年中,李白影响杜甫的成分要多一些。他们真无愧于是志同道合的好友,他们对于政治的警惕性, 对于现实的敏感,乃是时代真实的镜子。他们的默契也就是现实主义传统的发扬。从诗歌艺术上说,也是李白影响杜甫为多:"杜甫在遇见李白之前,现存约十首的诗中几乎都是五律,可见杜甫早期的作品原是以五律为主的。"而杜甫在遇见李白之后,受到李白七古的影响,后来又"从七古中获得全新的解放,因而又创造了他自己所独有的五古" 。 六十年代,人们对李杜交谊更为关注,出现了好几篇论述李杜之交谊的文章,如郭沫若的《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耿元瑞的《有关李杜交游的几个问题》等。郭文指出,"李白和杜甫是像兄弟一样的好朋友。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就像天上的双子星座一样,永远并列着发出不灭的光辉。 七十年代,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中进一步阐述了他对李杜交往和友谊的看法。他说:"杜甫十分同情李白,毫无问题。"而"李白虽然年长十一岁,他对于杜甫也有同样深厚的感情。""前人爱以现存诗歌的数量来衡量李杜感情的厚薄,说杜厚于李,而李薄于杜。那真是皮相的见解。"对于相传李白所作的《戏赠杜甫》诗,作者认为,"既非嘲诮""戏赠",也不是后人伪作,"那诗亲切动人,正表明着李白对于杜甫的深厚的关心。" 八十年代以后,仍然有一些学者论及李杜之交往和友谊,如李宽的《杜甫与李白的友谊》、叶嘉莹的《谈李白、杜甫的友谊和天才的寂寞》、王辉斌的《李杜初识时地探索》等。叶嘉莹通过对杜甫《赠李白》一诗的解说,证明李杜相轻之说的决不可信,看出李杜二人于外表的相异之下所蕴含的一份生命与心灵上的相通。王辉斌文则对李杜天宝三载前后的行踪进行考察,认为他们初识的地点不在洛阳而在梁园。 二、对李杜优劣的再讨论 虽然本世纪大部分学者并不热衷于讨论李杜孰优孰劣的问题,但是在一定的时期仍有一些学者自觉或不自觉地持扬李抑杜或扬杜抑李的观点。 本世纪上半叶 这一时期,大多学者对历史上的李杜优劣论不以为然。如胡小石在《李杜诗之比较》中就没有对李杜强分高下,而是从李杜二人的创作实际出发对其诗歌艺术之异同一一比较。汪静之在《李杜研究》中也认为,历史上扬李抑杜或扬杜抑李者中能真了解李、杜者不多,"李杜二派的辩论,因为偏倚的嗜好而盲赞瞎谤,都没有说着最重要处"。所以作者从七个方面分析了李杜的相异之处。 而另外一些学者虽然没有明确地持李杜优劣论,但隐隐约约显露出一点抑李扬杜的调子。如胡适在《白话文学史》中就说,"李白虽然\'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然而我们凡夫俗子钟不免自惭形秽,终觉他歌唱的不是我们的歌唱,他在云雾里嘲笑那瘦诗人杜甫,然而我们终觉得杜甫能了解我们,我们也能了解杜甫。杜甫是我们的诗人,而李白终于是\'天上谪仙人\'而已。"再如李广田在《杜甫的创作态度》中借用宋人罗大经的话表明了自己抑李扬杜的观点 ,还认为:"以诗之纯风格言,李或有胜杜处;以诗之思想内容言,杜实胜李百倍;因任何作品,都不能只凭其风格而伟大。何况所谓风格优越云云,实在也还是一般的偏见,因为归根结蒂,风格仍为思想所决定,一个人如果根本不能接受李白的思想,也就无从欣赏他的风格了。"当然,这种扬杜抑李论是有抗日战争这一特殊的背景的,同时也和论者所持的文学理论观念分不开。同样,傅庚生在《评李杜诗》中也从思想和情思的重要性方面肯定了杜甫,贬低了李白:"若藉着如此的一种客观标准去衡量李、杜二人的诗歌,我们会发现杜甫有八九分的光景了,李白要逊似二三分。" 本世纪下半叶 五六十年代,由于受新的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学界在研究古典诗歌时,也就更多地强调了文学的社会功用和诗歌作品的现实性或人民性。用这种观点来衡量李杜,就出现了比较明显的扬杜抑李论了。然而,当时也有一些学者并未扬此抑彼,而是能够持平,见出李杜二人各自的成就。如苏仲翔的《李杜诗选》就各选李杜诗歌二百余首(共五百余首),合为一编,以见其诗歌实质、风格之异同。作者指出,李白和杜甫,是照耀着唐代乃至整个古典诗坛的两面万古常新的旗帜。他们二人的作品无疑"同样都具有高度的现实性和人民性","李白和杜甫,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来说,都是继往开来、沾溉百世的人物"。 郭沫若的《李白与杜甫》的出版,又较为集中地体现了文革时期自上而下的扬李抑杜的倾向。据王学泰《二十世纪文化变迁中的杜甫研究》介绍,解放后毛泽东不只一次地说过,他更爱读李白的诗,而且认为李白是千古诗人之冠;江青在审查影片《杜甫》是也曾强调说"主席更喜欢李白的诗",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再赞扬其他诗人了,尤其是不能赞扬曾与李白并称的杜甫。所以郭沫若在《李白与杜甫》几乎处处"扬李抑杜",完全改变了他在六十年代初所持的李白与杜甫是中国"诗歌史上的双子星座"的看法。 八十年代以后,几乎没有人再在李杜比较时持扬此抑彼的观点了,人们大多对李杜诗歌创作之异同条分缕析。 三、李杜思想、诗歌艺术之比较 八十年代以前 从本世纪二十年代开始,就有学者对李杜的思想和诗歌艺术进行了比较。如胡小石的《李杜诗之比较》就对李杜诗歌艺术和成就进行了较为系统的分析和比较。再如,汪静之在《李杜研究》中也就思想、性格、艺术、境遇、行为、嗜好、身体等方面对李杜进行了比较。 五十年代,苏仲翔在《李杜诗选·导言》中首先探讨了李杜思想方面的异同。他认为,在对于祖国的爱慕、对于人民的热爱、对于侵略战争的憎恨等三方面,李杜是共同的;至于二人不尽相同而且在诗中比较突出的,则为李多人民自豪感与反抗精神,杜富人道主义与悲天悯人之怀。接着从在诗歌史的地位上说,李杜"都是继往开来、沾溉百世的人物。李白是第一个吸取民族优良传统和外来形式,奄有陶谢庾鲍沈宋各家之长,把中国诗歌推向全面发展的\'先驱\';杜甫则是随着时代进展又把诗歌创作提到现实主义空前未有的高度,因而赢得\'诗史\'、\'诗圣\'称号的集大成者。" 八十年代以后 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对李杜各方面进行比较的成果就越来越多了。在这些成果中,首先值得一提的罗宗强的《李杜论略》。该书从政治思想、生活理想、文学思想、创作方法、艺术风格、艺术表现手法等方面对李杜二人进行了系统、深入的比较,而且精见迭出。 在罗宗强著作同时或之后,学界还出现了一些李杜比较的专题论文,如金启华的《李杜诗论的比较》、袁行霈的《论李杜诗歌的风格和意象》、裴斐的《唐代转折时期的李、杜及其诗歌》、萧瑞锋的《李杜异同论》、苏为群的《李杜山水诗的特色及其异同》、吴光兴的《李杜独尊与八世纪诗歌的价值重估》等。 其中金启华文认为李杜诗论的共同之处在于都主张吸收风雅骚赋,建安以前各家之作,取精用宏,成就他们的伟大;不同之点主要在于对声律的看法,分道扬镳,各行其是,成就他们各自不同的特色。袁行霈文认为,在建立自己独特的意象群方面,李白和杜甫都是能手。飘逸与沉郁这两种不同的风格,突出地表现在不同的意象群上。李白所创造的富于个性特点的意象中最突出的就是飞翔的大鹏,还有奔腾咆哮的黄河、长江,高出天外的山峰、飞泻直下的瀑布,这些"都具有超凡的气概,曲折地表现了李白冲决束缚、追求自由的热情,可以见出他飘逸不群的风格";而杜甫伤时忧国的情怀借着客观物象表现出来,形成带有浓厚忧郁色彩的意象,如瘦马、病桔等,"在这些被损害与被遗弃的生物身上,杜甫表现了多种深沉而忧郁的情思。"作者指出,李杜风格的不同还体现在意象的组合上。李白诗中意象的组合比较疏朗,好象疏体的写意画,三两传神之笔可能胜过满纸的勾画;杜甫诗中意象的组合比较紧密,往往把几个意象压缩在依据诗中,显得凝重、老成、深沉。李杜意象疏密的不同还表现在诗的章法上:李白的诗章法疏宕,跳跃性强,诗的节律也比较急迫,有一股不断向前冲击的力量;杜诗意象之间的脉络相当分明,章法十分严密,节律回旋舒缓,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渗透力。裴斐文则认为,李杜都有很大的政治抱负,其个性差异表现在各自选择的从政道路不同:杜甫是标准的正统派,立志作贤臣,采取的入仕方式亦与一般士子无异;李白则梦想当策士,献奇策立奇功,一举而致卿相。但他们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之均以悲剧告终。吴光兴认为,李杜生前不受重视,李杜齐名当以其文集行世为限,约在八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或八十年代,"李杜独尊"的构想最初很可能出于"新古文派"。作者还认为,八、九世纪之交至北宋王安石之前,李杜被视为一种共同的审美理想――壮大奇丽;从王安石开始,李杜不同,李为豪放,杜为沉郁。 第九节 小结 总之,二十世纪的李白研究无论是生平、思想研究,还是艺术分析、作品整理,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当然在特定的时期内,李白研究也曾因受到各种非学术因素的干扰而走过弯路。八十年代以后李白研究虽然突飞猛进,但是选题重复、徒有方法之新而无突破之实的现象日益严重。九十年代,真正有份量、有突破、令人为之一振的论著和论文更是越来越少。然而,由于有本世纪李白研究的所取得的成绩作基础,加上更为扎实的治学精神、更为先进的研究方法、更为自由开放的学术环境,二十一世纪的李白研究必将会出现更为长足的进步。

李白和杜甫是中国唐代诗歌的乃至中国古代文学的两座高峰,我们分别称他们为“诗仙”“诗圣”.他们共同经历了唐王朝由极盛到动乱的历史。面对这个乱世,他们形成了迥然不同的诗歌艺术风格和个人性格。 李白诗歌的风格形成于唐帝国最强盛的年代,以抒发个人情怀为中心,咏唱对自由人生个人价值的渴望与追求。(《中国文学史》)他的诗自由奔放明白顺畅想象丰富气势宏大。他继承了自《楚辞》以来的浪漫主义传统发展出自己独到的风格。 杜甫的诗歌风格形成于安史之乱时期并逐渐在苦难中成形。杜甫深入社会并关切政治和民生疾苦,重视写实。他背负着对国家和民族任务的沉重责任忠实描绘时代的面貌和自己内心的感受。杜甫“没饭不忘君”,艺术风格沉郁顿挫.自中唐到宋代以来都继承了杜甫的写实风格.尤其是宋代江西诗派更是杜甫视为宗祖.他的影响力巨大. 李白年少时博览群书,“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十五观奇书,作赋凌相如”.他还仗剑任侠,“十五好剑术,遍于诸侯”。(《中国文学史》)他年少是曾广有游历。这一切都对李白自由奔放的性格形成有重大影响,还直接导致了他诗歌浪漫主义风格的形成。李白尚武轻儒,轻财好施,喜欢豪饮。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脱又是积极入世的。他的人格魅力也是别人所不能及的。 杜甫出身于官宦世家,其祖父杜审言是初唐重要诗人,所以对杜甫来说从仕与诗歌都是家业。他曾对儿子说“诗是吾家事“。杜甫深受儒家文化教养,终身都有辅佐君王的愿望,又加上自身一生的穷困潦倒,从而形成了他忧国忧民悲天悯人的性格。他的诗歌也因此偏重于现实主义。 李白终其一生都徘徊在出仕与高蹈之间。他在《蜀道难》中着力描绘了秦蜀道路上奇丽惊险的山川,从中透露了对社会的某种忧虑,他说“黄鹤之飞尚不得过”“剑阁峥嵘而崔嵬”这可能是对当时政局混乱他抑郁不得志的一种隐喻。在他的《行路难》中他用“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等太行雪满山”来形容自己艰难处境。由于当时高力士杨国忠的受宠,贤士都被据在朝门之外,因此他发出了“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的悲叹,但他的乐观主义天性又使他对理想追求都是执着的。他唱出了“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充满信心与展望的强音。在《夜泊牛渚怀古》中他写道“登舟望秋月,空忆谢将军。余亦能高咏,斯人不可闻。”借用谢尚知遇袁宏的典故来表明自己的怀才不遇渴望知音的心情。以上都说明李白对仕宦生涯是积极的。而另一方面李白又受道家的影响,不时又有高蹈出世的想法,而且他也曾在深山隐居过。在《庐山遥寄卢侍御虚舟》中他说“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绿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山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表现了他对道家的崇信和对儒家的嘲弄和摆脱世情追求神仙生活的感情。在《梦游天姥吟留别》中他描写奇幻的梦境表达了对神仙世界的向往,最后他说“安能催眉事权贵,使我不能开心颜”表明了自己洁身自好不同流合污的志向。可以说李白的一生都在出世入世的矛盾中彳亍着。 而杜甫就简单的多。他一生都在谋求获得官位。“奉儒守官,未坠素业”(《进雕赋表》)。他一生都相信自己能有朝一日“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这种精神一直渗透在杜甫诗的字里行间他的七律《登楼》“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锦江春色来天地,玉垒浮云变古今。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可怜后主还祠庙,日暮聊为梁甫吟。”这首诗十分能体现杜甫诗歌的特点,诗开头就以景色引出作者心绪,与“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一样有动人的对比。其后写出“万方多难”的境况,最后写出个人报负,他想像诸葛亮一样建功立业。全诗即景抒情写山川联系古往今来社会的变化,说人事又借助自然景物,互相渗透互相包容。熔自然景物国家灾难个人情感于一炉,体现了诗人沉郁顿挫的风格。他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写的是唐军攻克安史老巢后诗人听到消息后的喜悦。全诗以流走的音韵真挚的情感快速的节奏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他的《登高》全诗对仗工整,写景抒情融合一体。前两联写景,后两联结合自身衰老,归结到零落潦倒的根源。其中“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更是千古名句。 在诗体上说李白擅长古歌行体,擅长五七绝句,他性格自由奔放使他不囿于格律音韵,他的《蜀道难》长短参差,他的《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云》的前两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使用的是散文句法。而杜甫精于音律,擅长铺陈排比。因此律诗尤其是七律是他的长处。在诗的音美形美的方面李白稍逊于杜甫。而在风格美方面,李白的飘逸豪迈,谈吐天然是别人所不能学的。李白直抒胸臆多,乐则大笑悲则大号。而杜甫的诗多含蓄曲折沉郁顿挫。这也是年轻人多喜欢李白而思想成熟的人多喜欢杜甫的一个原因。 李白热爱现实生活中的一切美好事务而对不合理现象毫无顾忌的投之以轻蔑。这种已被现实所牢笼却不愿接受想征服现实的的态度,与杜甫那种始终以严肃的悲悯的心情注视关心祖国人民命运那种现实主义精神是相反而本质又相同的。用韩愈的话说:“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他们的艺术成就和高风亮节永远是中国文化的代表。

既然是话题作文,那么我们可以写 走进李白的世界 等 走进李白的世界 月落乌啼,黄沙漫天。独上高楼,自醉明月。 ——题记 是谁,在北风吹雁中骑驴高歌? 是谁,以霓为线,以虹为钩于海上钓鳖? 是谁,遍访青山绿水,且歌且行? 是谁,独上高楼,让高力士脱靴磨墨?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孤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久不复醒。”你傲然。 “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你开阔。 “俱怀逸兴壮志飞,欲上青天览明月。”你豪迈 你奔跑,从那现实的荆棘奔向无边的草原;你狂放,从那没有被人的心智造成阻隔的天地到完美的不容丝毫卑屈的人格。狂放的你,眼里的长江是“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眼里的黄河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未必真那么险峻的蜀道也“噫吁嘘,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算不得多高峻的天姥山也“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狂放的心智,狂放的李白, 李白固然是失意的,他叹息“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他悲伤“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但李白毕竟是李白,他不回沦陷于悲伤中无法自拔。他又宣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失意时说:“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他是“其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不屑于做儒家的信徒;他是“双晴曜宿,六翮垂云”的大鹗,昂首观宇宙把视野扩大到最大限度。他是云,必须飞到天顶去探测天空的浩渺;他是水,必须奔何大海去扬起海上的狂涛。于是他“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用超然物外的态度来对待生活中的一切哀苦。 在那个封建社会个体人性意识受正统思想压抑的文化传统中,李白狂傲不拘、纯真爽朗的个性,豪放飘逸的诗风,变幻莫测的想像,清新明丽的语言,产生巨大的人格魅力。明月清风,寂寞锁不住金樽空对,他笔墨纵横,用立体的字,醉倒了大唐万里江山。他与江天共醉,与江月同归,走完了自己坎坷多舛的一生。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月光,剩下三分啸成剑气,张口一吐就是半个盛唐。”这是李白,站在巨峰顶上遥望的李白;挺在巨浪尖前进的李白;超然狂放的李白;我走近的李白,我想更是唐代缔造的李白,时势造“英雄”,诗场“英雄”的李白。

李白送别诗研究论文

唐代是中国古典诗歌发展的高峰之一。站在这个时代的高峰上,歌唱出整个民族的面貌与命运的最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无疑是李白了。 李白的诗今存九百多篇,而写送别的诗歌合计有一百三十二篇,约占七分之一。 他的送别诗脍炙人口,为历代诗人所称颂,有极高的思想艺术价值。纵观李白的送别诗,是积极的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良好范例,在李白许多杰出的送别诗中,作者根据自己对现实生活的深切感受,表示对于现实的强烈批判,并提出自己理想生活的要求,因此他的送别诗中具有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成分。正如杜甫《春日忆李白》:“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对于李白送别诗的评价多精辟!白诗所以无敌,即在其所具有的与众不同的独特个性,下面不揣孤漏谈谈浅见。 一、“豪”中有“悲”的特色 李白的送别诗透过“豪”的表面,见到“悲”的实质,他的送别诗豪则豪矣,其所表达出来的则是极为深沉的悲感。如《远别离》、《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宣州谢眺楼饯别校书叔云》等无不如此,无不是以豪语表达悲感,豪中见悲,悲感至极而以豪语出之,这就是李白送别诗个性的一般特征。 李白作品中的“豪”与“悲”实为诗人思想矛盾的一种反映。

浅谈李白的诗文风格 孙荣念摘要:我是一名中学教师,由于教学的关系,对古诗词渐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尤其对李白的诗更有一种痴迷。本文从李白的生平及思想品格、创作风格、艺术成就及影响三方面进行了浅述:一、 李白的生平。李白是盛唐文化孕育也来的天才诗人,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关于他的身世、行踪和家庭,异说纷纭,他的思想性格更是非常独特,旷世少有。李白的思想性格。追求功名、漫游山水和求仙学道,伴随了李白的一生,他的思想抱负、生活情趣和性格气质,在这些方面得到了不同侧面的表现。二、 李白的创作风格可以从他的绝句、乐府、歌行三种体裁来体现。其抒情方式最具鲜明的特点,往往是喷发式的,一旦感情兴发就毫无节制的奔涌而出,宛如天际的狂飙和喷溢的火山。三、 在盛唐诗人中,李白是艺术个性最为鲜明的一位,体现在他诗歌创作的各个方面,其艺术成就也是多方面的。关键词:生平 、思想品格 、创作风格 、意象 、影响正文:众所周知,李白是盛唐时期最为著名的诗人。研究李白的创作风格和身世遭遇有助于我们了解盛唐诗歌创作的基本面貌。而在古诗教学中要使学生对离现实语言较远的诗文产生兴趣,对优美的诗句领悟内涵,首先要做的是让学生了解诗人的生平及思想品格,从而领会其创作风格,领悟诗的意境和蕴含的美好思想。基于此,我阅读了李白的诗集和一些相关资料,对李白的创作风格和身世际遇有了一些浅显的认识。一、 李白的生平及思想品格 我觉得,李白的一生由两条主线所贯穿:一是他的仕途生涯,二是道教对他的影响。 李白出身于一个富有的,有文化教养的家庭。使他“五岁诵六甲,十岁观百家”。他的少年时代生长于蜀中。蜀中是道教气氛浓郁的地方,环境对他的神仙道教信仰影响甚大。道教影响,几乎伴随他的一生。大约18岁左右,他学习纵横术。我认为,就是因为他青少年时代受到这些东西的影响,使他具有了狂傲飘逸洒脱的气质,使他诗中也具有那种浓烈,奔泻而出的感情和奔放的气势。 开元十二年(724),李白开始游历生活,并多次希求荐用,屡遭失败。天宝元年,李白奉召入京,这时候是他一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但不久后,就被权贵们所诋毁,仕途再受打击,使他对朝廷充满不满与失望的情绪,但又关心国家大事,希望建功立业的心情并无减退。安史之乱起,李白以为报国时机已到,入永王幕,慷慨从军,后却被定为反叛罪,长流夜郎。在途中被赦免。到李光弼出征东南之时,他再次从军,无奈半道病还,逝当涂,年62岁。 我认为,李白将盛唐士人积极入世的人生哲学理想化了,同时又具有唐代诗人一般的“济苍生”,“安社穄”的儒家用世思想,因此,他过于理想化的人生设计必然导致失败。但是他始终向往这样的理想。所以始终在成功与失败之间不停地来回,使他常陷于悲愤,不平,失望之中,又保持着自负,自信和豁达,昂扬的精神风貌。 李白一生受到了道家,纵横家,儒家思想的影响。其中,贯穿李白的一生,则是道教对他的影响,之所以这部分单独提出,就是因为神仙道教信仰在他思想中有重要的地位。少年时代生活于道教浓郁的蜀中之地,自然耳濡目染,后又学习了纵横术。在他的仕途生涯中,多次举行了入道仪式。正因为如此,李白在不少的诗中表现出人生如梦,及时行乐的思想。另外他的狂傲不拘,飘逸洒脱的气质也来源于这样的思想基础,贺知章曾称他“谪仙人”。“狂”是他人生的象征,他的侠胆、仙趣、狂饮都极大的刺激着其个性中那高傲狂放的因素,使他的个性意识常处于一种膨胀状态,形成了他独有的浪漫、狂放、倨傲达观的性格。尽管他在诗歌中常流露出人生如梦、及是行乐的感慨,其实是出于内心深处对不受约束的自由人生的向往,渴望任随自然、融入自然。在诗中,李白常通过对仙境和神仙生活的描绘,表达对自由的向往和傲世独立的人格精神,以神仙的洒脱快活,表示对现实世俗的反抗;于飘飘欲仙的奇异想象中,将强烈的自我意识,天真的自命不凡和与众不同的个性,充分表现了出来。二、李白的创作风格李白是盛唐文化孕育出来的天才诗人,盛唐诗歌的气来,情来,神来在李白的诗歌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他的诗歌创作,充满了发兴无端的澎湃激情和神奇想象,既有其实浩瀚的壮观奇景,又有标举风神情韵而自然天成的明丽意境,美不胜收。可以说:“李白的魅力,就是盛唐的魅力。” 评价李白的创作风格可以从他的绝句,乐府,歌行三种体裁来谈论:《望天门山》是李白七绝佳作中的一首:“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写出了诗人在大自然怀抱和日常生活中获得的审美感悟及片刻情思,属兴到神会,一挥而就的自然天成之作。那刹那的感觉,无穷的韵味,所表现出的是自然的美和普遍的人性,人情,平易真切,极富生活情趣,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 当然,仅仅凭借一首《望天门山》是不足以说明李白的七绝之妙的。李白的七绝,以山水诗歌和送别诗为多。在这些诗歌中,有一种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的气质,以其天真纯朴的童心,与山水冥合。无论写景言情,都有种一气流贯的俊秀和爽朗,如《望庐山瀑布》,《早发白帝城》,《山中问答》等。“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问奈何事栖碧间,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他的绝句境界清新,而内蕴飘逸潇洒的风神。再如《陪族叔刑部侍郎晔及中书贾舍人至游洞庭五首》其二:“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且就洞庭赊月色,将船买酒白云边。”把一个水、月、白云连成一体的琉璃世界,和在这个世界里产生的奇妙想象,写得那样明净秀美,如入神仙境界。 仅仅谈到七绝的成就,简直就是在抹杀李白诗歌的成就。李白的五绝同样也是无人匹敌的。在盛唐诗人中,兼长五绝和七绝的诗人只有李白一人。他的五言绝句,往往有一种明快的格调,以明白晓畅的语言,表现出无尽的情思韵味,做到既自然又含蓄,真实简练而内涵丰富,这就是绝句的最高境界,如《独坐敬亭山》:“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及《劳劳亭》等。 我感到,绝句是李白感情世界的瞬间呈现,其开朗的性格,率真的情感,洒脱的气质,全都灵感一闪地反映出来,脱口即成绝唱。 李白不仅绝句的成就卓越,而且乐府和歌行体的作品也有不俗的成绩。如乐府诗《蜀道难》的古辞寓有功业难成之意,正是这一点,触动了李白初入长安追求功业未成时的悲愤。他用这一古题抒发自己的感叹,于诗中再三嗟呼“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说:“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猴欲度愁攀缘。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极力渲染蜀道高峰绝壁、万壑转石的险难,也是诗人对于世道的体认的渲染。再如《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此诗的乐府旧题,含有以饮酒放 记得采纳啊

李白一生,仗剑远游,行踪无定。“凡江、汉、荆、襄、吴、楚、巴、蜀,与夫秦、晋、齐、鲁山水名胜之区,亦何所不登眺”(明·刘楚登:《太白酒楼记》),而大起大落的非凡际遭又使他有机会广泛地接触了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他结识了太多的名流侠士、官宦庶民,又极不情愿地辞别过数不清的故旧知己、好友亲朋。几乎每一次相逢都是一个传奇,每一次吟别都是一支绝唱。李白的理想世界和情感世界都极为矛盾复杂,集儒道释墨于一身。一方面,他崇尚儒家道统,一方面,却又宣言“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一方面,他愤世嫉俗,欲隐居山林,返于自然;而另一方面,却又尚武轻儒,脱略小节,轻财好施,豪荡使气,大有“长剑一杯酒,男儿方寸心”(《赠崔侍御》)的古道热肠。因而,他的人生哲理既有超脱消极的因素,亦不乏“达则兼济天下”的豪情。这种复杂的人生观也同样表现在他的送别诗中,品尝这些绝妙好诗,也似乎走进了诗人的情感世界之中,令人“执卷留连,若难遽别”(李渔·《闲情偶记》)也。一、壮别在李白的送别诗中,很少看到眼泪,更不用说“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诗人豁达大度、豪爽俊逸,唐代诗人魏颢描述李白“眸子炯然,哆(张口状)如饿虎”,不似多愁善感之辈,故虽感情丰富,视友如亲,但离别之际,决不会“儿女共沾巾”,而只能予人以昂扬进取之勉。如《渡荆门送别》一诗,便是壮别之代表。全诗以启程远游起笔,以途中所见景色为干,以惜别作结。结构严谨,过渡自然,气势磅礴,情思绵长。这些送别诗,缘情依景,依依惜别中见得豪放,恋恋不舍中深蕴壮怀。二、醉别李太白嗜酒好月,人所共知。诗作《金陵江上遇蓬池隐者》坦言 :“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五代·王定保《唐摭言》有“李白着宫锦袍,游采石江中,傲然自得,因醉,入水中捉月而死”一说,盖酒月二物乃诗人一生之寄托也。李太白豪侠孤傲,嗜酒如命,唯月是爱。但他并不是那种“只愿长醉不愿醒”的消极入世者,也没有“一醉解千愁”的动因。他坚持“人生达命何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梁园吟》)的主张,深谙“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的哲理,因而酒月二物自然也成了他性格的象征。这在他的送别诗中可以得到印证.三、惜别李太白一生游历南北西东,朋友甚多,与达官贵人,好友亲朋,山野村夫,隐逸之士,甚至黄发垂髫,均有聚散,也有吟咏,几乎所有的相聚都让诗人喜中从来,而每一次相别又使诗人依依不舍。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孟浩然比李白长12岁,相识时,孟浩然已名满天下。两人十分投缘,情深谊重,遂成至交。老朋友要赴任扬州,乘船而去,其船在长江上越行越远,以至于完全看不见,诗人还伫立远视,望着那东流的一江春水,迟迟不忍离去。这是怎样一种情感,这是怎样一幅画图。景色艳丽谐和,如仙境佛地,赏心悦目;友人仙风道骨,如同黄鹤,在百花吐艳的春色之中飘然而下,“之广陵”大显身手。这本是一件好事,但不管怎么说,离别总不好受,何况是好友相别。因而,“唯见长江天际流”,就是人之常情了。稍后的边塞诗人岑嘉州是个“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儒将,他与朋友离别时有“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岑参:《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一联传之千古;刘梦得为逃难贬谪之吏,他与柳宗元在衡阳路别时,发“归目并随回雁尽,愁肠正遇断猿时”(刘禹锡:《再授连州至衡阳酬柳柳州赠别》)之叹,亦为绝唱。此三联,虽然送别友人时各自的情感不同,却都是惜别,表达效果则可谓异曲同工。读这样的送别诗,如步入桃园仙境,置身玉宇琼楼,无愁无怨,无悲无嗔,只觉得雅致,只觉得谐和,只能感到“情”与“景”,“思”与“境”的最完美的统一。

李白送别诗的艺术特色研究中国古代文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张怡指导教师 刘明华教授摘要本文以李白送别诗的艺术特色作为研究对象,主要从其功能的多样性、意象及意境、典故研究和它的叙事性四个方面理解其送别诗的艺术特色,试图对其送别诗的艺术特色进行广度上的拓展和深度上的挖掘。全文共四章。第一章是李白送别诗功能的多样性,分为三节:第一节是李白送别诗的交际功能,从继承的角度论述李白送别诗的功能作用;李白的送别诗有继承也有发展创新,第二节主要就李白送别诗的言志功能展开论述,第三节集中论述李白送别诗的其他功能,如干渴功能和咏史功能等。第二节和第三节主要针对李白送别诗功能的创新而言,更全面地介绍了其送别诗的功能。第二章是李白送别诗的意象及意境,分为三节:第一节是李白送别诗的五大意象,本文以"山"、"水"、"秋"、"月"、"酒"五大意象作为进入李白送别诗意境的切入点,以五大意象为支点,更深更广地认识李白送别诗的情感内涵;第二节主要介绍李白送别诗的意象组合方式,意象组合是意象研究的深入,同一意象由于组合方式的不同而不同,理解意象组合方式对理解意境十分重要,李白维承了送别诗意象的有序性组合,同时也将他跳跃性的思维介入其中,形成意象的无序性组合,形成有别于传统送别诗的美感;第三节介绍李白送别诗的意境,由于意象及其组合方式的不同,诗歌的意境不同,本文分别介绍"弦泉幽咽"之境、"云雷奋发"之境和"空灵飘逸"之境。第三章是李白送别诗的典故研究,李白是一个具有浓厚历史情结的人,介绍其诗歌中的典故必不可少。这一章分为三节:第一节是李白送别诗的切姓用典,从姓氏的角度理解李白用典的规律;第二节是李白送别诗的切地用典,从地理位置方面揭示李白用典的规律;第三节是李白送别诗的切际遇用典,从际遇的相似性上介绍李白用典的规律。这三方面几乎涵盖了李白送别诗用典的所有规律,有利于更加深入地理解其送别诗的情感内涵。第四章是李白送别诗的叙事性,分为两节:第一节是李白送别诗的景物描写,景物是送别诗的重要元素之一,景物描写不仅介绍了送别地或目的地,更重要的是,在很多诗歌中它还有烘托情感的作用,景物描写对送别诗作用重大,本文将景物描写分为实景描写和虚景描写两种,实景描写的作用不言而喻,虚景描写则生出无数言外之意,拓展了送别诗景物描写的范畴:第二节是李白送别诗的人物介绍,人物也是送别诗的重要元素之一,李白对其送别诗人物的介绍主要集中于三方面,即介绍家族历史、介绍生平经历和介绍思想性格,诗人从三方面介绍人物,更广更深表达了诗人的思想感情。关键词:李白送别诗艺术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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