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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人生》论文开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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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人生》论文开题报告

路遥作为一个纯洁的社会主义者和对生活的热爱者。

1111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浪费,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浪费时间了。”爱迪生常对助手说。“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时间,时间,怎么费那么多的时间呢?”爱迪生走过来,拿起那个空灯泡,向里面斟满了水,交给助手,说:“里面的水倒在量杯里,马上告诉我它的容量。” 助手立刻读出了数字。 爱迪生说:“这是多么容易的测量方法啊,它又准确,又节省时间,你怎么想不到呢?还去算,那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吗?” 助手的脸红了。 爱迪生喃喃地说:“人生太短暂了,太短暂了,要节省时间,多做事情啊!”222·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妙,为人类造福。·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造福。我们在世的短暂的一生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 所谓天才,那就是假话,勤奋的工作才是实在的。· 人生在世界是短暂的,对这短暂的人生,我们最好的报答就是工作。 世间没有一种具有真正价值的东西,可以不经过艰苦辛勤劳动而能够得到的333基本内容,,,,,,,,,,,,,,,,,,, 当路遥年轻时不停地奔波在城市与乡村时,他最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乡交叉地带”,充满生气和机遇的城市生活对于象他那样的身处封闭而又贫困的农村知识青年构成了一种双重的刺激,不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路遥思考并理解了这一现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汹涌而来的种种冲击中,他提出了农村知识青年该如何作出选择。早在大学读书时,路遥阅读了大量的经典名著,并对新中国的文学成就进行了一翻巡视,他发现以前的小说带有某种脸谱化的倾向,正如儿童眼中将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简单分为“好人”和“坏蛋“,而人的思想是复杂的、多变的,绝对不能将复杂的人性这样简单的划分,这种思考体现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人生》发表于1982年,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构成了它的时空背景。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构成了其故事构架。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高加林正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复杂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时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忍气吞声、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现实与他心中的理想总是相差极远,正是这样反差构成了他的复杂的性格特征。当他高中毕业回到村里后当上了民办小学的教师时,他很满足这个既能体现他的才能而又对他充满希望的职业,但是好景不长,他就被有权有势的大队书记高明楼的儿子顶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当他失意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善良美丽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闯进了他的生活,刘巧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真心真意地爱上了高加林这个“文化人”,她的爱质朴纯真,她以她的那种充满激情而又实际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炽烈的爱。而实际上她所得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对于高加林来说只是在他失意时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当机遇再次降临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重新回到了城市。城市生活给了高加林大显身手的机会,又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学黄亚萍。与巧珍相比,黄亚萍无疑是位现代女性,她开朗活泼,却又任性专横,她对高加林的爱炽烈大胆又有一种征服欲。高加林的确与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有相同的知识背景,又有许多感兴趣的话题,当他们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时,高加林已经进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当高加林隐隐地有了这种想法时,他的念头很快便被另一种感情压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亲切可爱的脸庞,想起了巧珍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当巧珍带着狗皮褥子来看他时,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在经过反复考虑后,他接受了黄亚萍的爱,可同时意味着这种选择会无情地伤害巧珍,当他委婉地对巧珍表达了他的这种选择后,巧珍含泪接受了,但她却并没有过多地责怪高加林,反而更担心高加林以后的生活,劝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泪水却在脸上刷刷地淌着。但是好梦难圆,高加林进城这件事终于被人告发了,他要面对的是重新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如同过眼云烟难以挽留了。他难以承受这份打击更难以面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减少了狂热而又冷静的反省,接受了德顺爷爷的一番话,而后一下子扑倒在黄土地上。路遥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这段话的确可以作为《人生》这篇小说的一个注解。====================================================================评论:王愚:《人生》发表后,引起了读者的重视,在文艺界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不少评论文章。我读过你的三部中篇后,感到在反映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每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进展。你在构思《人生》时,窨有些什么具体设想?路遥:这部作品,原来我写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反响。我写农村题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不是突然想起要写它,这部作品的雏形在我内心酝酿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一九七九年就想到写这个题材。但总觉得准备不充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通,几次动笔都搁了下来。然而不写出来,总觉得那些人物冲击着我,一九八一年,下了狠心把它写出来。我只想到把这段生活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当作品发表了以后,得到了读者的热情支持,收到了上千封来信。我自己实在不想说什么,主要是想听听评论家的意见。王愚:你写《人生》,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探索“人生,搞评论的人谈起来,不免“隔靴搔痒”,也计只有你自己更清楚这种探索的甘苦。路遥:根据目前发表的评论文章看,评论家们还是敏锐的,对这个作品内涵的东西,都基本上看到了,有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提出的作品中的不足之处,有些意见秀有价值。即使那些反面意见,对我也很有帮助。王愚:你的《人生》,给我最突出的印象,是对当前这个转折时期中划综复杂的生活矛盾的把握。面对当前整个文学创作的进展来看,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也不仅是《人生》,你的三部中篇,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比较突出的表现,最初发表,后来又得了奖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尽管有些地方不免精疏,但对于十年浩劫时期那虔诚混合着狂热,惶惑交织着冲动的复杂状态的描绘,尤其是挖掘主人公内在的精神力量,使他的性格发出闪光,内容是比较厚实的。你的《在困难的日子里》也是这样,在那样一种困难的时刻,在那样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种坚毅不屈、冰清玉洁的性格力量,和周围严峻的生活矛盾,互相冲撞,回响着悲壮的基调。在《人生》中,对这个转折时期的诸种矛盾,从人物的命运,从人物的内心活动中完整地展现出来,比前两部更为深刻、广泛。你在好几次讨论会上的发言和你写的文章中都提到,要写交叉地带,胡采用同志也谈过这个问题,我是很同意这个观点的。在当前这个除旧布新的转折时期,现实生活的各个方面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渗透、互相交织,呈现出纵横交错的状态,作家要反映这个时代,就要从这样一个视角考虑问题。以我个人的偏见,当前有些作品其所以单薄,或者狭窄,或者肤浅,主要的恐怕是局限于狭小的生活范围,写农村就是农村,写城市就是城市,待业青年就是待业青年,就呈论事。其中一些较好的作品,也有一定的生活实感,但很难通过作品看到时代的风貌,常常是有生活而没有时代。当然,也有的作品,只有空喾的时代特点,没有具体的生活实感,那也不行。你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我觉得你在反映矛盾冲突问题上,有自己的思考。路遥:这方面我是这样想的。生活往往表现出复杂的形态,有些现象,矛盾、冲突浮在表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有些作家常常被这种表面的东西所吸引,所迷惑,不少作品就是描写这些东西的。但生活中内在的矛盾冲突,有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看清楚的,而作家的工作主要在于拨开生活中表面的东西,钻探到生活的深层中去,而不能满足于表现生活的表面现象,这样,作品才能写得深一些。王愚:你这个见解很深刻。不少作家到生活中去,一下子被生活的表面现象吸引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没有经过反复的思考、消化、酝酿,常常是描写有余,思考不足,就很难深下去了。路遥:像农村生产责任制,这是现行政策,在农村和农民中间有着很大的反中央委员,从表面上看,农民富起来啦,有钱啦,有粮啦,要买东西。但作品仅仅停留在这一步描写上,写他们有了钱,买电视机,飞翔高档商品,写他们昨样把钱拿到手,又花出去,这样写当然不参说没有反映农村的新变化,但毕竟不足以反映新政策带来的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个作家,应该看到农村经济政策的改变,引起了农村整个生活的改变,这种改变,深刻表现在人们精神上、心理上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的变化,而且旧的矛盾克服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了,新的矛盾推动着体制的不断改革和人们精神世界的变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新的调整。总之,整个农村生活经历着一种新的改变和组合,应该从这些方面去着眼。从表面现象着眼,就容易写得肤浅、雷同。我自己原来也是这样,所以写的作品很表面。这样的作品,引不起读者对生活更深刻地思考。因此,我觉得作家应向生活的纵深开掘,不能被生活中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你刚才提到关于交叉地带的问题,就是我在现实生活感受到的一种新的矛盾状态。我当时意识到的是城乡的交叉,现在看来,随着体制的改革,生活中各种矛盾都表现着交叉状态。不仅仅是城乡之间,就是城市内部的各条战线之间,农村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人的精神世界里面,矛盾冲突的交叉也是错综复杂的。各种思想的矛盾冲突,还有年轻一代和老一代,旧的思想和新的思想之间矛盾的交叉也比较复杂。作家们应从广阔的范畴里去认识它,拨开生活的表面现象,深入到生活的更深的底层和内部,在比较广阔的范围内去考虑整个社会矛盾的交叉,不少青年作家的创作都是从这方面去考虑的,我的《人生》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但还做得很不够。王愚:就目前来看,《人生》展现的矛盾,是很不单纯的。路遥:回过头来看,有些地方显得很不满足,这个作品就主题要求来说,还应该展现得更广阔一点,现在还有一些局限。但就这部作品来说,再增加点什么已经很困难了,只有等将来再补救。主要是还要更深一步的理解生活。王愚:也计正因为这样,对《人生》的评价就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以为,你写《人生》是要剥开生活的表象,探索生活内在的复杂矛盾,因此,《人生》的主题就是单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从作品的内涵看,你是探索转折时期各种矛盾交叉点上的青年一代,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的问题。高加林的理想和追求,具有当代青年的共同特征。但也有历史的情性加给青年一代的负担,有十年浩劫加给青年一代的狂热、虚无的东西。这些都在高加林的身上交织起来,因此,认为作品回答的问题就是高加林要不要改造,高加林的人和观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嫌简单了些。《人生》的主题应该是交叉的,是从一个主线辐射开来反映了时代生活的各个方面。路遥:这方面的争议多半集中在高加林身上,这是很政党的。对高加林这个人物,老实说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为这样,我在作品中没有简单地回答这个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谈到作品的主题,过去把主题限定在狭小的范围内,总要使人一眼看穿,有点简单化了。当然也不是说让读者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作品的主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因为生活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生活是一个复杂万端的综合体。作品是反映生活的,真实的反映生活的作品,就不会是简单的概念的东西,应该像生活本身的矛盾冲突一样,带有一种复合的色调。我在《人生》中就想在这个方面进行一些探索,主要表现在高加林身上。至于作品的思想性,我觉得,作品的每一部分都渗透着思想,而不是只在作品的总体上有一个简单的思想结论。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在作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渗透着。王愚:对!这个问题题得好。当读者读作品时,应该处处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而不是读完作品才证明了某个结论的正确或谬误。路遥:就是这样。像托尔斯泰的作品,处处都会引起读者的深思。《安娜·卡列尼娜》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人们的思索。优秀的作品,每一部分都反映了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这样去理解作品的主题思想。王愚:作品的主题思想是丰富的,作品的人物也不应该是单一的。像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就不能够简单地去理解他。他的追求和理想,有这个时代青年人的特色。他想在当民办教师的岗位上,想在改变农村落后风俗上,做出一些成绩,想取得一些施展才能的条件,恐怕无可非议;但他身上也夹杂着一些个人的东西,追求个人成就、患得患失,碰到不顺心的境遇灰心丧气,等等,这一切交织在他身上,引起了精神世界的矛盾冲突,使他处在一个发展过程中,高加林是一个在人生道路上的艰苦跋涉者,而不是一个已经走完人生道路的单纯的胜利者和失败者。他的内心深处的矛盾和发展变化,触发着青年朋友们的思索,究竟应该怎样认识复杂的人生。总之,这是一个多侧面的性格,不是某些性格特点的平面堆砌。路遥:我觉得,人物形象能不能站起来,关键是这个形象是否真正反映了生活中的矛盾冲突,有些评论对人物的看法比较简单。往往把人物思想的先进与否和人物的艺术典型性混一谈,似乎人物思想越先进,典型意义就越大,衡量一部作品里的人物是否塑得成功,主要看它是否是一个艺术典型。至于根据生活发展的需要,提倡写什么典型,那是另外一个范畴的问题,不应该把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这样的观点,在读者和初学写作者中间已经引起某种程度的混乱。至于高加林这个形象,我写的是一个农村和城市交叉地带中,在生活里并不应该指责他是一个落后分子或者是一个懦夫、坏蛋,这样去理解就太简单了。现在有些评论家也看出来他身上的复杂性,认为不能一般地从好人坏人这个意义上去看待高加林,我是很同意的。像高加林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活经验不足,刚刚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不仅高加林是这样,任何一个刚走上生活道路的年轻人,也不会是一个成熟的、完美无缺的人,更何况高加林处在当时那么一种情况下,对任何事情都能表现出正确的认识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绝不是一切都应该否定的。我自己当民这个人物时,心理状态是这样的,我抱着一种兄长般的感情来写这个人物。因为我比高加林大几岁,我比他走的路稍微长一点,对这个人物身上的一些优点,或者不好的东西,我都想完整地描写出来。我希望这样的人物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最终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目前出现在作品中的这个人物,还没有成熟到这一步。这并不是说我护短,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对他思想感情上一些不好的东西的批评是很尖锐的。对于作家的倾向性,咱们已经习惯于看他怎样赤裸裸地去赞扬什么,批判什么。我认为,一个作家的倾向性应该包含在作品的整体构中。我的倾向性,表现在《人生》的整体中,而不是在某个地方跳出来,同加林批评一顿。王愚:这一点,有些评论文章没有讲得秀充分,我觉得你最后那样的结尾,或者辩不是结尾的结尾,已经指出来,对于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实实在在的扎根在生活的土地上,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对高加林是寄予厚望的。路遥:这里面充满了我自己对生活的一种审美态度,这是很明确的。至于高加林下一步应该怎样走,他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由生活来回答,因为生活继续在发展,高加林也在继续生活下去。我相信,随着我们整个社会的变化、前过,类似高加林这样的青年,最终是会走到人生正道上去的,但今后的道路对他来说,也还是不平坦的。王愚:对。他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还会遇到许多风风雨雨。路遥: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前进的。王愚:你创造高加林这个形象时,是有原型呢,还是从很多青年人身上概括出来的呢?路遥:我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然后到城市工作,我也是处在交叉地带的人。这样的青年人我认识很多,对他们相当熟悉。他们的生活状况、精神状态,我都很清楚,这些人中包括我的亲戚,我家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我在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感受,才概括出这样的人物形象。王愚:高加林的形象,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恐怕主要是作者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从生活出发,把握了生活中复杂的矛盾冲突,而又完整地表现了出来。这个人物不仅是农村青年的写照,也是这个时代一些青年的缩影。路遥:高加林作为一个当代青年,不仅是城市和农村交叉地带的产物,其他各种行业也有高加林,城市里的高加林,大学里的高加林,工厂里的高加林,当然,更多的是农村中的高加林。这样的青年,在我们社会中,并不少见,我当初的想法是,我有责任把这样一种人物写出来,一方面是要引起社会对这种青年的重视,全社会应该翔他们,从各个方面去关怀他们,使他们能健康地成长起来,作为我们整个的国家和未来事业是要指靠这一代人的,所以我们必须要从现在开始,严肃地关注他们,重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从青年自身来说,在目前社会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要求时,他们应该正确地对待生活和对待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尤其是年轻时候,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永远有一个正确对待生活的问题。王愚:应该说,高加林的性格是多层次的,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个人特点的堆砌,而是反映了我们时代的诸种矛盾。另外一些人物也是这样,有些人物,在已发表的评论文章中还谈的不多,像刘巧珍这个人物,是一个很美的形象,但也反映着农村女青年自身的一些矛盾,还有高明楼这个形象,你没有把他简单化,他身上有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优越感,甚至一种“霸气”,但却有他顺应时代发憎爱分明的一面,有心计、有胆识,也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刘巧珍这个形象,你突出加以表现的,更是我们这个民族悠久的历史所赋予这一代青年的一种美好素质,看来,你是很欣赏这个人物的。路遥:刘巧珍、德顺爷爷这两个人物,有些评论家指出我过于钟爱他(她)们,这是有原因的。我本身就是农民的儿子,我在农村里长大,所以我对农民,像刘巧珍,怀着这样一种感情来写这两个人物的,实际上是通过这两个人物寄托了我对养育我的父老、兄弟、姊妹的一种感情。这两个人物,表现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一种传统的美德,一种在生活中的牺牲精神。我觉得,不管社会前进到怎样的地步,这种东西对我们永远是宝贵的,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简单地看作是带有封建色彩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那么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发展到什么阶段,这样一种美好的品德,都是需要的,它是我们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最基本的保证。当然他们有他们的局限性,但这不是他们的责任,这是社会、历史各种原因给他们造成的一种局限性。王愚:我们的历史的惰性,限制着他们应该有所发展的东西不能发展。路遥: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生活中,在人生道路上不免会有悲剧发生,像刘巧珍,她的命运是那么悲惨,是悲剧必的命运。我对这个人物是抱着一种深深的同情态度的。王愚:相形之下,我总觉得黄亚萍这个人物写得单薄了一点,我所谓“单薄”就是说黄亚萍身上虚荣、肤浅的东西写出来了,这个人物内心里必然会有的矛盾冲突,她在人生道路上的颠簸,似乎都写得不够深。这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不知你究竟怎样想,好些评论文间也没有更多的提到这个人物。然而从这个人物和高加林的关系来看,应该是既有互相影响的一面,也有互相矛盾的一面。刘巧珍美好的心灵体现了我们这个民族世代相传的美德,她在困难的时候温暖了高加林的心,坚定了高加林在生活中支撑下去的信心。这是和高加林旗旗鼓相当的一个形象。但高加林和黄亚萍之间,互相沟通、互相冲突的东西毕竟太少,似乎只在于衬托出高加林的悲剧命运。路遥:这个作品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我写较长的东西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因为牵涉到的人物比较多,有的人物就没有很好去展开,我对这些人物的关注也不够,和一个初次导演戏的导演五样,常常手忙脚乱,有时候只能盯住内上主要角色,对一些次要的人物照顾不过来。而一些有才能的、经验丰富的作家,就像一个胸奶全局的导演,使每一个角落都有戏,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导演,只能关注主要人物。黄亚萍这个人物,我原来设想的要比现在的规模更大一些,这个人物现在的表现还是个开始,她应该在以后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在作品已经完成了,来不及弥补了。如果这部作品能够展开的话,可能比现在好一些,也不仅是黄亚萍一个人,还有其他人物,像高明楼这样的人,如果作品再往前发展,说不定,他还会上升到主要地位上去,我现在还只能关注到主要的部分。当然一个完整的作品是不应该有次要部分的。王愚:像戏剧演员常说的,在舞台上只有演员,没有小角色。路遥:这就像盖一所房子,你关心的主要是横梁、立柱,而且想办法搞得独特一些,其他部分就来不及精雕细刻了,有时候甚至是用一般的材料来填充。这样,有些地方显得很平庸,我也是很不满足的。王愚:艺术创作上要照顾到每一部分,确实是不容易的,不仅关系到作家的器识,也关系到作家的经验和功力,不少大师们在结构上下功夫,确非偶然。在托尔斯泰笔下,像《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奥勃朗斯基这样的人物,应该说是次要的,但他在作品反映的生活范围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使得整个作品的结构显得那么熨贴和匀称。《人生》后面的两个情节似乎和整个作品的结构贴得不是那么紧,一个是高加林从乡村到城市的地位的变化化,是由于他叔父的偶然到来;而他从城市又回到乡村,却是碰到张克男的母亲那样一个女人,出于妒忌而告密,都过于突然。这些地方不知你是怎样考虑的。路遥:艺术作品高不开虚构。关键问题要看作品描写的矛盾冲突、人物的命运,以及冲突的转化和发展,从历史生活本质的角度检验,是不是合情合理的。有些地方看起来,偶然性太明显,主要还是作者没有写充分。后面两个情节,不能简单地说是偶然的,只能说我没有写充分。王愚:由此,我想到当前小说创作中的一些问题。我们常说现实主义要演化,结合《人生0》的创作来看,这个“深”一方面是反映生活中矛盾冲突的深刻性,一方面是人物性格的内在的丰富性,也就是更深刻的反映多侧面的性格。今年《延河》二期发表的陈涌同志的文章,提出了一个很值得重视的问题,他认为文艺作品表现矛盾冲突,不光要表现人和周围事物的矛盾冲突,而且要更进一步反映人物本身的矛盾冲突,即使新人形象也是这样。你的《人生》,我觉得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很突出。路遥:实际上,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是和整个社会密切相关的,互皙射的。有些作品,尽可以编造许多动人的故事,但他们没有关注人物的精神世界,人在作品只是一个道具,作品就不会深。欧洲有些作家,包括大仲马,为什么比巴尔扎克,托尔斯泰低一筹,原因也在于此。王愚:今天和你的谈话,使我受益不浅。作家要研究生活。研究人物;评论家就要研究作家,研究作品,注意作家们在研究生活上、反映生活上有什么新的经验,新的思考。这样,作家和评论家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路遥:实际上,作家和评论家都应该研究生活。评论家研究生活,也研究作品;作家研究生活,也重视评论。只有这样,评论家才能准确地评价作品,作家才能不断地提高自己。王愚:最近,听说《人生》和《在困难的日子里》都要改编成电影,你除了改编这两部电影外,还有什么新的打算?

这是我的毕业论文,看看行不行?行的话,随便拷贝一下,或者从中提取资料或者观点。要是不够的话,联系我我再提供关于路遥个人资料等。从《人生》等作品看路遥的矛盾心理--- 爱情与事业孰轻孰重内容摘要:《人生》是路遥的成名作,通过对作者自身经历的了解,我们发现路遥在作品中所安排的矛盾路遥自身也曾面对过。他与初恋女友林红之间的那段心雨故事注定将成为他一生不愈的伤痛。同时,正是有了这处伤痛,才让他有了创作素材和创作城府。可惜即便是到了他成熟的完成《人生》以后他也不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有一种矛盾始终困扰着作者本身,那就是爱情与事业的矛盾,不但在他的《人生》里面,而且在其它的作品中也有同样的反映.本论文试图展示路遥在爱情与事业上的矛盾点,并且通过对比得出路遥的矛盾中心-- 爱情与事业孰轻孰重关键词: 爱情 事业 矛盾正文本论: 一:路遥矛盾心理的表现:1 安排高加林选择了黄亚萍在《人生》这部作品中路遥为高加林安排了两个选择,一个是与自己有共同语言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初恋的黄亚萍,一个是一个字也不认识的农村姑娘刘巧珍.虽然是面对的两个女孩,然而又是面对整个人生的选择,要是和亚萍在一起的话,不但两个人有共同生活的语言,更重要的是还可以到南京这样的大城市去展示自己的才华.而高加林却又偏偏是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青年,那要是和巧珍在一起呢,用文中的话来形容一下吧. "他想:巧珍将来除过是人优秀的农村家庭妇女,再也没什么发展了。如果他一辈子当农民,他和巧珍结合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公家人”,将来要和巧珍结婚,很少有共同生活的情趣;而且也很难再有共同语言:他考虑的是写文章,巧珍还是只能说些农村里婆婆妈妈的事。上次她来看他,他已经明显地感动了苦恼。再说,他要是和巧珍结婚了,他实际上也就被拴在这个县城了;而他的向往又很高很远。一到县城工作以后,他就想将来决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要远走高飞,到大地方去发展自己的前途。现在,这一切就等他说个“愿意”就行了。”① 面对这样的选择,再结合自己的自身经历,路遥也只能选择面对现实,让高加林选择了黄亚萍,这是客观现实所决定的,而不是像太多的浪漫小说里那样让他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放弃。路遥自身也十分的清楚这一点,在他的思想意识里也是认同这一点的,这就是现实主义文学的可贵之处。2 对高加林作出的处理:虽然在路遥的思想认识里他让高加林选择了亚萍,但在在小说的最后结局上,我们可以看到作者又重新让高加林返回了农村,而且无情的让巧珍也嫁给了他人,从而几乎在精神上杀死了这个可怜的青年,一个作家的作品中的情节当然是这个作家本身的思想的一种反映,所以说几乎是不可能一点的偏见都没有的,从路遥的《人生》的结局方面,可以看出他在对高加林的这种选择上是有反对态度的,甚至可以说是憎恨,所以才给他安排了如此可悲的下场,这在他写完这部作品以后很长时间以后在他对《人生》的评论中也可以得到证明,他曾这样评论作品中的高加林:“对高加林这个人物,老实说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为这样,我在作品中没有简单地回答这个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 像高加林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活经验不足,刚刚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不可避免的。”② 他总是在说高加林的思想还不是很理智,在面对人生的重大的选择上面还不是很成熟,那么人们不禁要问,他做的到底是哪里不成熟呢?如果他当时要是选择了巧珍就是真的很成熟吗?在这点上作者没有做过相应的解释,我想作者本身也很难来说得清楚,因为作者在很长时间以后和王愚的谈话中才说,我也正在研究高加林这个人物。可见作者在这个方面是有困扰的。二:路遥矛盾心理所产生的原因1作者自身的爱情经历(1)与林红相爱 缘是天意,也关人情,因而先有情而后有缘。路遥与北京姑娘的初恋也是一种缘分。其时初中毕业返乡知青路遥非常风光,曾是延川县城最有权力的人物,他领着8000多名风雨同舟的红四野造反战士所向披靡,此时又作为群众代表,被推选当了县革委会副主任。延川县城好几个声势浩大,气派宏伟的群众对敌斗争批判大会由他主持。林红这个北京姑娘当时正在的延川县战备文艺队,两个人自然地相识了,林红能歌善舞,活泼美丽,路遥对她十分倾心,而林红对路遥的才华人品也颇有好感。在这段时间里,可以说路遥是最甜蜜的,不但自己的事业春风得意而且还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在自己的身边相陪。路遥的作品里不少是对美好爱情的描写,这和他的美好的初恋是分不开的。(2) 把招工的机会让给林红 1970年春,国家在插队知识青年中首次招工,林红体检不合格。那时,县上决定把路遥送去当工人,指标有限,两人只能走一个。路遥把自己当工人的指标让给林红,又通过几个铁杆朋友周旋,事情成功了。路遥当时可以说是有年轻冲动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也少不了一种伟大的为了爱情而牺牲的自豪感吧。至少在当时来说他是完全出于自愿的。(3)失意与失恋的痛苦 路遥心爱的姑娘去了某市某信箱当了工人,离开了陕北。林红第一个月的工资全部寄给了路遥,信中明言,让他买了香烟抽。第二个月寄回一条宝城牌纸烟。不知什么原因,慢慢地由一月一封信减少到三月一封信,到后来一年也不通一封信。此事对路遥感情损伤很大。苦恼中的路遥,屋漏又遇连阴雨,浑身长出许多疮,折磨得他两个月不能行走。一天县革委会军代表找到躺在病床上的路遥,对着他这个当过一派头头叱咤风云的人物宣布一个文件:经县革委会核心领导小组研究决定,停止路遥的县革委会副主任职务,进行隔离审查。生活中总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巧合事件。就在上边宣布对路遥进行审查的当天中午,一封来自内蒙古要与路遥断交的信刺痛了他的心。原来,林红当了工人后对路遥的爱出现了“举棋不定”(路遥当时是农民身份),便写信给内蒙古插队的女友征求意见,想不到那位女友不等林红同意,便代写了断交信寄给路遥。船破偏遇打头风。风云一时又无比倔傲的路遥这一次可是从崖畔上掉到沟底了。这个少年得志而又突然中道崩阻的失败者,难以承受这种暴风骤雨的打击,他哭了,哭得肝胆欲裂,泪泗横流。③ 至少在当时的情况下,路遥是后悔了,应该说在这次经历是他一生难以忘怀的伤痛,当然这次刻骨的经历也让他在思想上成熟了很多,同时,也给了他丰富的写作素材,在他的作品中,特别是他的短篇小说中,有很多的作品是反映这方面的问题的。比如说:《姐姐》中的“高立民”,《痛苦》中的“我”等等《人生》就是其中比较突出的一篇,在这些作品的结局方面,路遥多半没有给抛弃自己原本的爱人的小说主人工以好的下场,要不就像〈人生〉中的高加林那样遭到了可悲的下场,要不就是像《痛苦》中的“我”后来者居上,比抛弃的他的人还要好。从而,我们可以看得出 在很多年以后的路遥眼里 仍然是对当时林红的做法耿耿于怀的,显然他是后悔了当时的选择。在他的心里已经埋下了这样的阴影。2 自身的爱情观(1)传统道德的影响<1>以土地为象征的母性化爱情意识看路遥的《人生》,总是被一种感伤的情绪笼罩着,深深的为巧珍的痴情换来的不幸不平。但换一个角度仔细想想,那种先入为主的情绪受到了质疑,或许作者在社会转型期对传统爱情观进行着某种质疑,对传统女子所扮演的角色进行着质疑。 刘巧珍,作为一个传统的女子,在她的身上笼罩着母性之爱的神圣光环,用一种温柔体贴的方式,细心地培育着爱情的果实,表现出家庭伦理生活中尤如母亲对儿女,姐姐对弟弟般的骨肉情长。请看一下关于高加林和刘巧珍在夜晚幽会的描写:� 夜晚,天黑以后,他和巧珍站在村外的庄稼地相会了……走累了的时候,他们就找一个寂静的地方,加林躺下来,用愉快的叹息舒散着劳动的疲乏,巧珍就偎在他身边,用整理他落满尘土的乱蓬蓬的头发,或者用她小巧的嘴巴贴着他的耳朵轻轻地,轻轻地给他唱那些祖先留传下来的古老的歌谣,有时候,加林就在这样的催眠曲中睡着了,拉起响亮的鼾声。④��这里,既没有山盟海誓,也没有激情的喷发,刘巧珍象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哼着儿歌,哄着自己的孩子悄悄地进入睡眠,这是一幅多么宁静、温馨的家庭生活的图画啊!在这类情感模式中,母性之爱特别具有一种完全的自我奉献精神。对于男人,从相爱的第一天起,她们就把自己的命运和对方紧紧地连在一起,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一切,即使受尽艰难困苦,心里也感到甜密和幸福,他们正是通过这种无私的给予和奉献,才能体验到自身生命的存在与价值。刘巧珍痴情地爱着高加林,看着心爱的加林哥在地里劳动受苦她心里疼得难受,她说:“加林哥,你如果不嫌弃我,咱们两个一搭里过,你在家里盛着,我给咱上山劳动,不会叫你受苦的”,刘巧珍甘愿用自己终生的劳累,来换取高加林生活中的愉快和轻松。为了表达对爱情的真诚,她不顾世人的讥笑,爹娘的打骂,公然和高加林一块骑车进城,在高家村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当高加林到县城参加工作以后,她不断问寒问暖,在家中则尽情尽意地照顾好公婆。高加林提出分手时,尽管一场感情的风暴撕扯着她痛苦的灵魂,但是,在理性的约束下,她不仅没有进城报复,反而对加林的行为给予体贴和理解。高加林最后被县里清退回村,巧珍闻讯后,竭力劝阻姐姐不让其乘机给加林制造难堪,同时,在她那颗受过伤害的心灵里,居然还为加林的困难处境感到痛苦和忧愁,并设法托人情给加林安排教学工作。这种不惜压抑、牺牲自我,向所爱的人做出最真诚、最无私的奉献,被人们称为是金子般珍贵的感情,而实质上所体现的乃是母性之爱的伟大。这样带有传统意味的女性,不仅具有牺牲自我的精神,而且,与此相关,都有一副菩萨般的仁慈心肠。这主要体现在她们这类人并不企羡腰缠万贯的富家子弟,也不高攀炙手可热的权贵人物,更鄙视自许风流的花花公子和傲慢自负的男子汉。她们所钟情的往往是被侮辱、被损害的小人物,不惜把自己主动地献给那些生活中的弱者,因此,在这种爱情中,便往往渗透着同情与怜悯,而怜与爱的结合就进入了母爱的层次,它体现出这类女性通过对落难者的庇护,自身能充分体会到儿女般的柔情和强烈的责任感,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和实现人生自我价值的满足。面对这样的爱情,作为农民的儿子,路遥是没有勇气来背叛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崇敬的,甚至可以用向往来形容。因此,当有人想要背叛的时候,路遥应该是在第一时刻站出来反对的人,因为作为一个土地上长大的儿子,他更能体会到土地的伟大,更能体会到母爱的伟大,对土地,对母亲,不容他有丝毫的亵渎和不公。这也是路遥把高加林打回农村的重要原因之一。<2>以土地为中心的传统的旧道德文化的影响在《人生》中,路遥描写了许多体现出高尚道德的人和事。在读这部著作时,我们时时能感觉到作者正高扬着一把尺子,作为观人衡物的基本准则,作为价值判断的主要标准,这把尺子就是伦理道德。作者在写作中带有强烈的个人情绪,对于作品中的人和事,作者往往直接或间接地作出自己的评价,是褒扬还是贬抑,则取决于是否合乎这个道德标准,这种对伦理道德的极度强调,其实表明作者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中国传统文化中,最正宗儒家文化,而对伦理道德的高度重视,正是儒家文化的特点之一。孔子说:“仁者爱人。”冯友兰解释说:“关于人的德性,孔子强调仁和义,特点是仁。义是事之‘宜’,即‘应该’”“但这些义务的本质则是‘爱人’,就是‘仁’。”⑤ 路遥在这部著作中,许多人都具有传统美德中“仁爱”“济世”等思想,难能可贵。对道德的强调,最为明显地体现在《平凡的世界》中的孙少平身上。候玉英当众侮辱过他,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把她重滔滔洪水中救出来;他挽救感情上有负于他的郝红梅,丝毫没有犹豫;他挺身而出,拯救遭受包工头欺凌的小翠,把一百块血汗钱都给了她;他推开醉酒的煤炭工人,自己却受了重伤。孙少平,几乎可以说是具有了理想的“君子”人格了。在《人生》中刘巧珍被高加林冷酷抛弃后却以德报怨,尽力帮助高加林;张克南在得知他妈妈以卑鄙手段报复高加林之后,痛苦万分;孙少安经济稍有起色,就大力帮助村中穷人;田润叶在李向前残废之后,毅然回到他身边,并承担起一个妻子的全部责任。路遥对这些行为进行了热烈的赞美,甚至不时以作者的身份站出来歌唱。把道德作为价值判断的尺度,还体现在人物结局安排上,道德高尚的人,都能幸福地生活,而违反》道德必然遭受惩罚。高加林之所以打回农村的悲惨命运,就是因为他抛弃了刘巧珍,转而与黄亚萍恋爱――如果没有抛弃刘巧珍,也就不可能和黄亚萍恋爱,张克南的妈妈也就不会去告状。高加林再次回到农村时,作者安排小孩唱道:“哥哥你不成材,卖了良心才回来——”,对高加林进行了沉重的道德谴责。而符合道德要求的孙少安一家,则生活越来越幸福了。这两部作品中,路遥笔下的主要人物,高加林,孙少平,孙少安,田晓霞,无不具有高尚气节,真正可说是符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的要求。许多次要人物,如孙玉厚,高玉德,德顺老汉等,他们胸怀如大地般宽广,身上也闪耀这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光芒。在《人生》中,无论是写世俗人情、家庭亲情还是男女爱情,都处处表现出中华传统文化的气息,时时强调传统伦理道德的审美规范。路遥这无疑深受中国传统伦理,特别是儒家伦理的影响。伦理道德是数千年来中国文学价值评判的主要标准,路遥是中国文学文以载道传统的自觉继承者,他的作品中,不可避免的体现出了他的价值标准。(2)作者自身的浪漫情节<1> 风俗文化环境造就了陕北人的浪漫气质陕北曾属多民族游牧之地,形成多民族杂居的格局,陕北人豪爽、强悍、喜欢自由、爱热闹红火,这恐怕与中国古代历史的发展有直接关系,与多民族杂居和汉文化的溶汇有关。至今,在陕北民众生活的语言中常常夹杂着他族语言的地名、词汇,就是这个历史原因,所以陕北劳动人民所处的自然环境差,但他们并不是就愁眉苦脸,等待苦难的来临,而是积极主动地为改善生活条件作艰苦而长期的奋斗。穷困反而使他们更加期盼美好的生活,思维更加活跃、想象力更加丰富。在其最悲伤的时候,也不忘记快乐,就连表达苦难也是用最优美的旋律。所以,陕北很像是一个少数民族那样能歌善舞,并且有独特的艺术表现力。在这块土地上的男人和女人们,用自己的生命在贫脊的大地上书写浪漫、书写自由,书写美好。它妙就妙在不是用苦难来表现苦难,而是把苦难转换成一种比幸福更高境界的幻觉来表达。这样就使本来受苦受难的生活,通过演唱民歌而形成完全不同于现实的另一种快乐而抒情的景象。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陕北人的这种浪漫气质逐渐的形成了。一旦形成,又将会永不停息的发扬发展下去。路遥是作为作家,他长说的一句话就是作家创作不能丧失普通劳动者的感觉,在他的创作过程中,他也始终都是这么做的。他的作品基本上都是在乡下创作的。对家乡的风土人情可以说有着充分的了解和体验。再加上他本就是在黄土地上成长起来的孩子,就更让他理解并且不可避免的具有了这种陕北人所有的浪漫气质。<2>自身的爱情经历证明,刚才已经说过了路遥的爱情经历,它可以为了自己的爱人抛弃自己的事业,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当时的路遥可能是有些年轻,才作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在他以后的作品中,有太多的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是像他一样为了爱情而让出了自己的事业,这可以说是他固定的思维模式,可见,在他的心理对于当时的这个做法是有一定个人可读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么以判定他是一个非常的具有浪漫气质的人,在当时我们只可以相信它可以为了林红可以抛弃自己的生命,这也并不能使人们感到器官因为它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的眼里,情感总是高于一切的,这也它能写出这莫多美好的爱情故事的原因吧.<3>作品中美好的爱情经历的描写在路遥的作品有太多美好的爱情经历的描写,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一个没有浪漫气质,没有美好的爱情憧憬的人,怎末能写出这般美好的爱情经历呢?在他的爱情描写中,太多的纯洁.太多的浪漫从这些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出作者自身的浪漫气质,也可以看出作者对美好的爱情经历的向往和憧憬..三 矛盾心理的本质——新旧爱情观念在社会转型期的一次较量(1)结果:两败俱伤 ——选择了亚萍却遭遇不幸在<人生>这部作品中,作者让高价林选择了观叶坪,但同时也给了高加林悲惨的结果 ,这到底是为了什莫呢.因该说这里面有一定的必然性,在作者的心理,无疑高加林的做法是不对的,甚至是无法原谅的,这在许多的读者对作品的评论中也能看得出来,同样,在作者的眼里高加林的做法也应该受到惩罚,但是,作者显然已经看到了高加林选择的必然性,和无奈性,可以说它是同情和理解高加林的做法的,但这还不够让作者去放过她,或者说是原谅他对可怜的巧珍的做法 在对高加林的处理上,可以说路遥是费了心思的,他也曾经为了这个任务而痛苦和思考过,是的,他是不是就应该得到那样的结局,这是不是就是它应该得到的,难道仅仅是把它的命运归结是命运嘛,那末,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地向高加林,有同样作法的人并没有得到向高加林这样的结局.因此可以判定,这是作者的意思,那末作者为什莫又要这样的莱戏弄这样的一个有志向由亮相的青年呢,(2)原因:作者本身无法完全突破旧式爱情思想的束缚对爱情的描写,是《人生》和平凡的世界的重头戏。路遥在作品中描写了许多由此可以推断他的爱情观: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在《人生》和《平凡的世界》里描写了很多的爱情故事,孙少平与田晓霞,高加林与刘巧珍,还有孙少安,田润金波,田润生等人的爱情。在这两部作品中,纯粹的爱情往往没有好结果叶,,而没有爱情的结合,却往往非常幸福。路遥对这些爱情的描写和结局的处理,表现出了他思想中具有深刻的男权社会的思想意识和审美意识。作者在爱情描写上出现了一对矛盾:一方面是纯真爱情的的无比美好,炽烈,具有强烈的感染力,令人着迷;另一方面,是美好爱情的无情终结,让人惋惜,心痛不已。高加林与刘巧珍,孙少平与田晓霞,孙少安与田润叶,青海姑娘与金波,他们的感情纯真美好,超越了世俗的观念,是我们所理解的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然而,在《人生》和《平凡的世界》里,这些爱情无一例外地,破灭了。这是为什么呢?路遥在《人生》和《平凡的世界》里,对待爱情的态度,表面上看,非常现代,可以说是前卫而大胆。高加林刘巧珍不顾各自父母的恼怒和阻挠,执着而坚定地确定了他们的恋爱关系,甚至敢于公开挑战长辈的权威和世俗的眼光。孙氏兄弟则得到了更加超凡脱俗的爱情。孙少平的恋人田晓霞,出身高干家庭,在她恋爱的时候,她的父亲田福军从地区专员到地委书记直至省城所在地的市委书记。而她自己,在大学毕业后,凭借才华和优秀表现,被省报录用为记者。像田晓霞这样不同寻常的女孩,怎么说也得嫁个有头有脸的国家干部吧?可她竟然就爱上了一个孙少平,一个家境极为贫寒,穿着破烂,出苦力的揽工汉,就是现而今所说的农民工!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现在,也能够成为一则新闻。再看孙少安与田润叶,作者让田润叶爱上了地道的农民孙少安,而田润叶无论是其家庭,还是她自己的地位,都高出孙少安一大截。虽然孙少安由于其思想局限,不敢接受这段感情,但仅仅是爱上,本身就已经脱俗了。田润叶后来屈从压力,嫁给了司机李向前。李向前也出身干部的家庭,家境极好。田润叶却无论如何也不与李向前同居,后来寻找关系甚至调离了原西县,让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金波在青海当兵的时候,爱上了一个牧马姑娘,因为爱情,被复员回家,后来一直想念那个姑娘,还去找过一次。这些人物在追求爱情的时候,都大胆热烈,能冲破传统樊篱,超越世俗的观念,仿佛表明了作者思想的现代性。但是,我们应该看到,路遥在写这些爱情的时候,其内心显然是充满矛盾的,现代爱情思想的背后,是更加强大的传统思想,因此,这些美好的爱情都最终不可避免地消亡了。对脱俗的美好爱情的赞美和这些爱情不幸结局的安排,表现了作者内心的矛盾,传统思想与现代思想的矛盾。可以看出,路遥在作品中极力赞美和强调女人的妻性,即女人应当屈从命运,要勇于牺牲,温柔贤淑,对顾秀莲、刘巧珍、兰花和润叶行为的肯定最明显,当以理想妻性标准来塑造田晓霞时,作者看到了理想和现实间的差距,怎么具有妻性,也很难把她和孙少平结合起来,所以不惜让她死去;孙少安不敢接受田润叶的爱情,而找了一个山西姑娘顾秀莲来,很快结婚了。孙少安和顾秀莲,在结闪电般结合,在结婚以前,绝对是不存在什么爱情的,不过是为了娶一个媳妇和找一个丈夫结合了。这样草率的结合,如果不是碰巧顾秀莲非常贤惠的话(现实中往往不会有那么幸运),很可能是悲剧的开始,但作者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合理,相反,他们被写成一见如故,结婚以后恩恩爱爱,生活很幸福。至于田润叶,结婚以后一直不肯与李向前同居,因为她不爱李向前,作者对她抱着同情的态度,可是,当李向前残废以后,田润叶回到李向前身边,担当起作为一个妻子的责任时,路遥满怀激情地写道:“生活啊,生活!你有多少苦难,又有多少甘甜!天空不会永远阴暗,当乌云褪尽的时候,蓝天上灿烂的阳光就会照亮大地。青草照样会鲜绿无比,花朵仍然会蓬勃开放。我们祝福普天下所有在感情上经历千辛万苦的人们,最后终于能获得幸福!” ⑥可见,其实路遥内心深处,对于田润叶之前不肯承担作妻子的责任是持反对态度的,认为那是乌云,现在,田润叶终于和一个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了,乌云散了。果然,在后面的描写中,他们生活得很幸福,仿佛真心相爱了。一个思想现代的人,在路遥大力歌唱这“甘甜”和“幸福”的时候,心里一定极不是滋味。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爱情纯真美好,按理该有良好的结局,然而,路遥以一种不可挽回的方式,结束了它。显然,路遥认为他们之间的结合是不可能的,结束是这段感情注定的结局,用晓霞死的方式,维护了田晓霞形象的完美。路遥在爱情婚姻家庭问题上,把是否合乎道德放在第一位,而且是使用传统的伦理道德标准来进行评判的,对道德和责任的强调往往胜过了爱情本身,并且作品中人物的爱情都无比纯洁,完全剔除了性的因素,可谓“发乎情而止乎礼”的典范。两部作品中,男女青年的爱情含蓄而纯洁,颇符合荀子关于“礼”的论述:“夫禽兽有父子而无父子之亲,有牝牡而无男女之别。故人道莫不有辩,辩莫大于分,分莫大于礼。”⑦作者写爱情的美好,但如果爱情和道德相遇冲突的时候,作者的安排往往是牺牲爱情而维护道德的完美,体现了作者深刻的人伦思想。这些爱情,实际上承载了太多的考虑、责任、出身等因素,爱本身,反而退居其次了。这种对道德的强调,尤其是在爱情中对道德的强调,正是儒家文化在表现方式之一。对于高加林的爱情,路遥在描写的时候,给我们留下的是这样的映象:作者认为,高加林在农村的时候适合与刘巧珍恋爱,在城市的时候适合与黄亚萍恋爱,但是,即便是到了城市,高加林也必须与刘巧珍恋爱。这就是爱情与道德的冲突,在这个冲突中,作者毫不犹豫地选择道德在这些爱情的描写中,作者表现出了男权社会的门第观念,润叶便是门第观念的牺牲品,还有人生中高加林的爱情也表现出了这一点。田润生与郝红梅的结合出人意料,作者也给予了赞扬,但仔细研究田润生的心理,其实是田润生男权思想的结果。诗人贾冰先结婚后恋爱,作者几次写他们的幸福。而兰花,竟然死心塌地的爱着二流子王满银。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路遥在对待爱情的问题上,表现出了他的思想中极为传统的一面,对道德、对女性的定位,以及门第观念,均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内容。路遥的思想中,有着根深蒂固的儒家传统思想,那些美好的爱情之所以一一破灭,要么是因为不合乎道德规范,要么是门第观念的牺牲品,而且,女性在这些爱情中,往往不能有所作为,他们所能做的,只是顺从——这是路遥在强调他们的妻性。参考文献: ① 路遥 《人生》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2 ② 路遥 《路遥全集〈人生评论〉》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3 ③阳坡 《路遥在恋爱的日子里》 ④路遥 《人生》 河北人民出版社 2002 ⑤韩玉珠.《路遥作品的传统美》[J].载《陕西教育》1997年第4期 ⑥路遥.《平凡的世界》[M].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 ⑦ 陈正义.《土,是难以忘记的》[J],载《重庆师专学报》1998

《人生》写的是本世纪80年代初,发生在北方黄土高原城乡交叉地带的故事。一个改革开放的大变革时期已来到中国大地,党中央首先在农村实行了新的经济政策。但是,许多历史的沉积物尚未得到彻底地清理,党内的不正之风,社会流弊,封建主义的残余,愚昧落后的意识,尤其是城乡之间差别的存在,这些就给改革开放和社会前进造成了障碍和阻力。特别是偏僻的黄土高原,土地瘠薄,生产方式落后,农民祖祖辈辈辛勤劳动而无力改变它的面貌。老一辈农民死守着这块土地,认为土地就是他们的一切。但是年轻人,特别是有文化的年轻人却不甘像老一辈那样“在土山上刨挖一辈子”,他们向往现代文明,向往城市生活,对社会的变革抱有强烈的期望。这样,两代人之间就必然产生矛盾和冲突。 影片《人生》的开拓意义就在于它在反映中国当代社会各种复杂矛盾的生活时,以鲜明的当代意识和开放的电影观念来审视生活,把朴实的叙事性同深沉的戏剧性相融合,冲破了电影传统的故事格局,从而使人情、乡俗、诗意、哲理等因素得以从从容容地涌现在银幕上;它以高加林和刘巧珍的爱情故事为主线,但它不是单纯抒写高加林和刘巧珍个人的爱情悲欢,而是着力剖析新旧交错时期农村的诸般现实关系以及正在积聚着的某种变革的不可避免的必然趋势。所以《人生》呈现给广大观众的,是一幅独具风采的当代农村世态长卷。 影片《人生》非常贴近生活,它为观众在银幕上塑造了高加林、刘巧珍、德顺爷爷、加林爸爸妈妈以及大队支书高明楼等等一群来自生活的、鲜明的人物形象。

路遥人生选择论文开题报告

1111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浪费,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浪费时间了。”爱迪生常对助手说。“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时间,时间,怎么费那么多的时间呢?”爱迪生走过来,拿起那个空灯泡,向里面斟满了水,交给助手,说:“里面的水倒在量杯里,马上告诉我它的容量。” 助手立刻读出了数字。 爱迪生说:“这是多么容易的测量方法啊,它又准确,又节省时间,你怎么想不到呢?还去算,那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吗?” 助手的脸红了。 爱迪生喃喃地说:“人生太短暂了,太短暂了,要节省时间,多做事情啊!”222·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妙,为人类造福。·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造福。我们在世的短暂的一生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 所谓天才,那就是假话,勤奋的工作才是实在的。· 人生在世界是短暂的,对这短暂的人生,我们最好的报答就是工作。 世间没有一种具有真正价值的东西,可以不经过艰苦辛勤劳动而能够得到的333基本内容,,,,,,,,,,,,,,,,,,, 当路遥年轻时不停地奔波在城市与乡村时,他最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乡交叉地带”,充满生气和机遇的城市生活对于象他那样的身处封闭而又贫困的农村知识青年构成了一种双重的刺激,不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路遥思考并理解了这一现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汹涌而来的种种冲击中,他提出了农村知识青年该如何作出选择。早在大学读书时,路遥阅读了大量的经典名著,并对新中国的文学成就进行了一翻巡视,他发现以前的小说带有某种脸谱化的倾向,正如儿童眼中将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简单分为“好人”和“坏蛋“,而人的思想是复杂的、多变的,绝对不能将复杂的人性这样简单的划分,这种思考体现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人生》发表于1982年,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构成了它的时空背景。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构成了其故事构架。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高加林正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复杂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时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忍气吞声、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现实与他心中的理想总是相差极远,正是这样反差构成了他的复杂的性格特征。当他高中毕业回到村里后当上了民办小学的教师时,他很满足这个既能体现他的才能而又对他充满希望的职业,但是好景不长,他就被有权有势的大队书记高明楼的儿子顶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当他失意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善良美丽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闯进了他的生活,刘巧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真心真意地爱上了高加林这个“文化人”,她的爱质朴纯真,她以她的那种充满激情而又实际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炽烈的爱。而实际上她所得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对于高加林来说只是在他失意时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当机遇再次降临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重新回到了城市。城市生活给了高加林大显身手的机会,又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学黄亚萍。与巧珍相比,黄亚萍无疑是位现代女性,她开朗活泼,却又任性专横,她对高加林的爱炽烈大胆又有一种征服欲。高加林的确与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有相同的知识背景,又有许多感兴趣的话题,当他们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时,高加林已经进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当高加林隐隐地有了这种想法时,他的念头很快便被另一种感情压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亲切可爱的脸庞,想起了巧珍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当巧珍带着狗皮褥子来看他时,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在经过反复考虑后,他接受了黄亚萍的爱,可同时意味着这种选择会无情地伤害巧珍,当他委婉地对巧珍表达了他的这种选择后,巧珍含泪接受了,但她却并没有过多地责怪高加林,反而更担心高加林以后的生活,劝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泪水却在脸上刷刷地淌着。但是好梦难圆,高加林进城这件事终于被人告发了,他要面对的是重新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如同过眼云烟难以挽留了。他难以承受这份打击更难以面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减少了狂热而又冷静的反省,接受了德顺爷爷的一番话,而后一下子扑倒在黄土地上。路遥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这段话的确可以作为《人生》这篇小说的一个注解。====================================================================评论:王愚:《人生》发表后,引起了读者的重视,在文艺界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不少评论文章。我读过你的三部中篇后,感到在反映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每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进展。你在构思《人生》时,窨有些什么具体设想?路遥:这部作品,原来我写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反响。我写农村题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不是突然想起要写它,这部作品的雏形在我内心酝酿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一九七九年就想到写这个题材。但总觉得准备不充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通,几次动笔都搁了下来。然而不写出来,总觉得那些人物冲击着我,一九八一年,下了狠心把它写出来。我只想到把这段生活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当作品发表了以后,得到了读者的热情支持,收到了上千封来信。我自己实在不想说什么,主要是想听听评论家的意见。王愚:你写《人生》,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探索“人生,搞评论的人谈起来,不免“隔靴搔痒”,也计只有你自己更清楚这种探索的甘苦。路遥:根据目前发表的评论文章看,评论家们还是敏锐的,对这个作品内涵的东西,都基本上看到了,有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提出的作品中的不足之处,有些意见秀有价值。即使那些反面意见,对我也很有帮助。王愚:你的《人生》,给我最突出的印象,是对当前这个转折时期中划综复杂的生活矛盾的把握。面对当前整个文学创作的进展来看,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也不仅是《人生》,你的三部中篇,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比较突出的表现,最初发表,后来又得了奖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尽管有些地方不免精疏,但对于十年浩劫时期那虔诚混合着狂热,惶惑交织着冲动的复杂状态的描绘,尤其是挖掘主人公内在的精神力量,使他的性格发出闪光,内容是比较厚实的。你的《在困难的日子里》也是这样,在那样一种困难的时刻,在那样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种坚毅不屈、冰清玉洁的性格力量,和周围严峻的生活矛盾,互相冲撞,回响着悲壮的基调。在《人生》中,对这个转折时期的诸种矛盾,从人物的命运,从人物的内心活动中完整地展现出来,比前两部更为深刻、广泛。你在好几次讨论会上的发言和你写的文章中都提到,要写交叉地带,胡采用同志也谈过这个问题,我是很同意这个观点的。在当前这个除旧布新的转折时期,现实生活的各个方面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渗透、互相交织,呈现出纵横交错的状态,作家要反映这个时代,就要从这样一个视角考虑问题。以我个人的偏见,当前有些作品其所以单薄,或者狭窄,或者肤浅,主要的恐怕是局限于狭小的生活范围,写农村就是农村,写城市就是城市,待业青年就是待业青年,就呈论事。其中一些较好的作品,也有一定的生活实感,但很难通过作品看到时代的风貌,常常是有生活而没有时代。当然,也有的作品,只有空喾的时代特点,没有具体的生活实感,那也不行。你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我觉得你在反映矛盾冲突问题上,有自己的思考。路遥:这方面我是这样想的。生活往往表现出复杂的形态,有些现象,矛盾、冲突浮在表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有些作家常常被这种表面的东西所吸引,所迷惑,不少作品就是描写这些东西的。但生活中内在的矛盾冲突,有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看清楚的,而作家的工作主要在于拨开生活中表面的东西,钻探到生活的深层中去,而不能满足于表现生活的表面现象,这样,作品才能写得深一些。王愚:你这个见解很深刻。不少作家到生活中去,一下子被生活的表面现象吸引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没有经过反复的思考、消化、酝酿,常常是描写有余,思考不足,就很难深下去了。路遥:像农村生产责任制,这是现行政策,在农村和农民中间有着很大的反中央委员,从表面上看,农民富起来啦,有钱啦,有粮啦,要买东西。但作品仅仅停留在这一步描写上,写他们有了钱,买电视机,飞翔高档商品,写他们昨样把钱拿到手,又花出去,这样写当然不参说没有反映农村的新变化,但毕竟不足以反映新政策带来的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个作家,应该看到农村经济政策的改变,引起了农村整个生活的改变,这种改变,深刻表现在人们精神上、心理上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的变化,而且旧的矛盾克服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了,新的矛盾推动着体制的不断改革和人们精神世界的变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新的调整。总之,整个农村生活经历着一种新的改变和组合,应该从这些方面去着眼。从表面现象着眼,就容易写得肤浅、雷同。我自己原来也是这样,所以写的作品很表面。这样的作品,引不起读者对生活更深刻地思考。因此,我觉得作家应向生活的纵深开掘,不能被生活中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你刚才提到关于交叉地带的问题,就是我在现实生活感受到的一种新的矛盾状态。我当时意识到的是城乡的交叉,现在看来,随着体制的改革,生活中各种矛盾都表现着交叉状态。不仅仅是城乡之间,就是城市内部的各条战线之间,农村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人的精神世界里面,矛盾冲突的交叉也是错综复杂的。各种思想的矛盾冲突,还有年轻一代和老一代,旧的思想和新的思想之间矛盾的交叉也比较复杂。作家们应从广阔的范畴里去认识它,拨开生活的表面现象,深入到生活的更深的底层和内部,在比较广阔的范围内去考虑整个社会矛盾的交叉,不少青年作家的创作都是从这方面去考虑的,我的《人生》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但还做得很不够。王愚:就目前来看,《人生》展现的矛盾,是很不单纯的。路遥:回过头来看,有些地方显得很不满足,这个作品就主题要求来说,还应该展现得更广阔一点,现在还有一些局限。但就这部作品来说,再增加点什么已经很困难了,只有等将来再补救。主要是还要更深一步的理解生活。王愚:也计正因为这样,对《人生》的评价就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以为,你写《人生》是要剥开生活的表象,探索生活内在的复杂矛盾,因此,《人生》的主题就是单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从作品的内涵看,你是探索转折时期各种矛盾交叉点上的青年一代,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的问题。高加林的理想和追求,具有当代青年的共同特征。但也有历史的情性加给青年一代的负担,有十年浩劫加给青年一代的狂热、虚无的东西。这些都在高加林的身上交织起来,因此,认为作品回答的问题就是高加林要不要改造,高加林的人和观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嫌简单了些。《人生》的主题应该是交叉的,是从一个主线辐射开来反映了时代生活的各个方面。路遥:这方面的争议多半集中在高加林身上,这是很政党的。对高加林这个人物,老实说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为这样,我在作品中没有简单地回答这个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谈到作品的主题,过去把主题限定在狭小的范围内,总要使人一眼看穿,有点简单化了。当然也不是说让读者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作品的主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因为生活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生活是一个复杂万端的综合体。作品是反映生活的,真实的反映生活的作品,就不会是简单的概念的东西,应该像生活本身的矛盾冲突一样,带有一种复合的色调。我在《人生》中就想在这个方面进行一些探索,主要表现在高加林身上。至于作品的思想性,我觉得,作品的每一部分都渗透着思想,而不是只在作品的总体上有一个简单的思想结论。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在作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渗透着。王愚:对!这个问题题得好。当读者读作品时,应该处处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而不是读完作品才证明了某个结论的正确或谬误。路遥:就是这样。像托尔斯泰的作品,处处都会引起读者的深思。《安娜·卡列尼娜》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人们的思索。优秀的作品,每一部分都反映了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这样去理解作品的主题思想。王愚:作品的主题思想是丰富的,作品的人物也不应该是单一的。像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就不能够简单地去理解他。他的追求和理想,有这个时代青年人的特色。他想在当民办教师的岗位上,想在改变农村落后风俗上,做出一些成绩,想取得一些施展才能的条件,恐怕无可非议;但他身上也夹杂着一些个人的东西,追求个人成就、患得患失,碰到不顺心的境遇灰心丧气,等等,这一切交织在他身上,引起了精神世界的矛盾冲突,使他处在一个发展过程中,高加林是一个在人生道路上的艰苦跋涉者,而不是一个已经走完人生道路的单纯的胜利者和失败者。他的内心深处的矛盾和发展变化,触发着青年朋友们的思索,究竟应该怎样认识复杂的人生。总之,这是一个多侧面的性格,不是某些性格特点的平面堆砌。路遥:我觉得,人物形象能不能站起来,关键是这个形象是否真正反映了生活中的矛盾冲突,有些评论对人物的看法比较简单。往往把人物思想的先进与否和人物的艺术典型性混一谈,似乎人物思想越先进,典型意义就越大,衡量一部作品里的人物是否塑得成功,主要看它是否是一个艺术典型。至于根据生活发展的需要,提倡写什么典型,那是另外一个范畴的问题,不应该把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这样的观点,在读者和初学写作者中间已经引起某种程度的混乱。至于高加林这个形象,我写的是一个农村和城市交叉地带中,在生活里并不应该指责他是一个落后分子或者是一个懦夫、坏蛋,这样去理解就太简单了。现在有些评论家也看出来他身上的复杂性,认为不能一般地从好人坏人这个意义上去看待高加林,我是很同意的。像高加林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活经验不足,刚刚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不仅高加林是这样,任何一个刚走上生活道路的年轻人,也不会是一个成熟的、完美无缺的人,更何况高加林处在当时那么一种情况下,对任何事情都能表现出正确的认识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绝不是一切都应该否定的。我自己当民这个人物时,心理状态是这样的,我抱着一种兄长般的感情来写这个人物。因为我比高加林大几岁,我比他走的路稍微长一点,对这个人物身上的一些优点,或者不好的东西,我都想完整地描写出来。我希望这样的人物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最终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目前出现在作品中的这个人物,还没有成熟到这一步。这并不是说我护短,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对他思想感情上一些不好的东西的批评是很尖锐的。对于作家的倾向性,咱们已经习惯于看他怎样赤裸裸地去赞扬什么,批判什么。我认为,一个作家的倾向性应该包含在作品的整体构中。我的倾向性,表现在《人生》的整体中,而不是在某个地方跳出来,同加林批评一顿。王愚:这一点,有些评论文章没有讲得秀充分,我觉得你最后那样的结尾,或者辩不是结尾的结尾,已经指出来,对于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实实在在的扎根在生活的土地上,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对高加林是寄予厚望的。路遥:这里面充满了我自己对生活的一种审美态度,这是很明确的。至于高加林下一步应该怎样走,他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由生活来回答,因为生活继续在发展,高加林也在继续生活下去。我相信,随着我们整个社会的变化、前过,类似高加林这样的青年,最终是会走到人生正道上去的,但今后的道路对他来说,也还是不平坦的。王愚:对。他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还会遇到许多风风雨雨。路遥: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前进的。王愚:你创造高加林这个形象时,是有原型呢,还是从很多青年人身上概括出来的呢?路遥:我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然后到城市工作,我也是处在交叉地带的人。这样的青年人我认识很多,对他们相当熟悉。他们的生活状况、精神状态,我都很清楚,这些人中包括我的亲戚,我家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我在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感受,才概括出这样的人物形象。王愚:高加林的形象,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恐怕主要是作者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从生活出发,把握了生活中复杂的矛盾冲突,而又完整地表现了出来。这个人物不仅是农村青年的写照,也是这个时代一些青年的缩影。路遥:高加林作为一个当代青年,不仅是城市和农村交叉地带的产物,其他各种行业也有高加林,城市里的高加林,大学里的高加林,工厂里的高加林,当然,更多的是农村中的高加林。这样的青年,在我们社会中,并不少见,我当初的想法是,我有责任把这样一种人物写出来,一方面是要引起社会对这种青年的重视,全社会应该翔他们,从各个方面去关怀他们,使他们能健康地成长起来,作为我们整个的国家和未来事业是要指靠这一代人的,所以我们必须要从现在开始,严肃地关注他们,重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从青年自身来说,在目前社会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要求时,他们应该正确地对待生活和对待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尤其是年轻时候,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永远有一个正确对待生活的问题。王愚:应该说,高加林的性格是多层次的,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个人特点的堆砌,而是反映了我们时代的诸种矛盾。另外一些人物也是这样,有些人物,在已发表的评论文章中还谈的不多,像刘巧珍这个人物,是一个很美的形象,但也反映着农村女青年自身的一些矛盾,还有高明楼这个形象,你没有把他简单化,他身上有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优越感,甚至一种“霸气”,但却有他顺应时代发憎爱分明的一面,有心计、有胆识,也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刘巧珍这个形象,你突出加以表现的,更是我们这个民族悠久的历史所赋予这一代青年的一种美好素质,看来,你是很欣赏这个人物的。路遥:刘巧珍、德顺爷爷这两个人物,有些评论家指出我过于钟爱他(她)们,这是有原因的。我本身就是农民的儿子,我在农村里长大,所以我对农民,像刘巧珍,怀着这样一种感情来写这两个人物的,实际上是通过这两个人物寄托了我对养育我的父老、兄弟、姊妹的一种感情。这两个人物,表现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一种传统的美德,一种在生活中的牺牲精神。我觉得,不管社会前进到怎样的地步,这种东西对我们永远是宝贵的,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简单地看作是带有封建色彩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那么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发展到什么阶段,这样一种美好的品德,都是需要的,它是我们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最基本的保证。当然他们有他们的局限性,但这不是他们的责任,这是社会、历史各种原因给他们造成的一种局限性。王愚:我们的历史的惰性,限制着他们应该有所发展的东西不能发展。路遥: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生活中,在人生道路上不免会有悲剧发生,像刘巧珍,她的命运是那么悲惨,是悲剧必的命运。我对这个人物是抱着一种深深的同情态度的。王愚:相形之下,我总觉得黄亚萍这个人物写得单薄了一点,我所谓“单薄”就是说黄亚萍身上虚荣、肤浅的东西写出来了,这个人物内心里必然会有的矛盾冲突,她在人生道路上的颠簸,似乎都写得不够深。这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不知你究竟怎样想,好些评论文间也没有更多的提到这个人物。然而从这个人物和高加林的关系来看,应该是既有互相影响的一面,也有互相矛盾的一面。刘巧珍美好的心灵体现了我们这个民族世代相传的美德,她在困难的时候温暖了高加林的心,坚定了高加林在生活中支撑下去的信心。这是和高加林旗旗鼓相当的一个形象。但高加林和黄亚萍之间,互相沟通、互相冲突的东西毕竟太少,似乎只在于衬托出高加林的悲剧命运。路遥:这个作品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我写较长的东西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因为牵涉到的人物比较多,有的人物就没有很好去展开,我对这些人物的关注也不够,和一个初次导演戏的导演五样,常常手忙脚乱,有时候只能盯住内上主要角色,对一些次要的人物照顾不过来。而一些有才能的、经验丰富的作家,就像一个胸奶全局的导演,使每一个角落都有戏,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导演,只能关注主要人物。黄亚萍这个人物,我原来设想的要比现在的规模更大一些,这个人物现在的表现还是个开始,她应该在以后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在作品已经完成了,来不及弥补了。如果这部作品能够展开的话,可能比现在好一些,也不仅是黄亚萍一个人,还有其他人物,像高明楼这样的人,如果作品再往前发展,说不定,他还会上升到主要地位上去,我现在还只能关注到主要的部分。当然一个完整的作品是不应该有次要部分的。王愚:像戏剧演员常说的,在舞台上只有演员,没有小角色。路遥:这就像盖一所房子,你关心的主要是横梁、立柱,而且想办法搞得独特一些,其他部分就来不及精雕细刻了,有时候甚至是用一般的材料来填充。这样,有些地方显得很平庸,我也是很不满足的。王愚:艺术创作上要照顾到每一部分,确实是不容易的,不仅关系到作家的器识,也关系到作家的经验和功力,不少大师们在结构上下功夫,确非偶然。在托尔斯泰笔下,像《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奥勃朗斯基这样的人物,应该说是次要的,但他在作品反映的生活范围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使得整个作品的结构显得那么熨贴和匀称。《人生》后面的两个情节似乎和整个作品的结构贴得不是那么紧,一个是高加林从乡村到城市的地位的变化化,是由于他叔父的偶然到来;而他从城市又回到乡村,却是碰到张克男的母亲那样一个女人,出于妒忌而告密,都过于突然。这些地方不知你是怎样考虑的。路遥:艺术作品高不开虚构。关键问题要看作品描写的矛盾冲突、人物的命运,以及冲突的转化和发展,从历史生活本质的角度检验,是不是合情合理的。有些地方看起来,偶然性太明显,主要还是作者没有写充分。后面两个情节,不能简单地说是偶然的,只能说我没有写充分。王愚:由此,我想到当前小说创作中的一些问题。我们常说现实主义要演化,结合《人生0》的创作来看,这个“深”一方面是反映生活中矛盾冲突的深刻性,一方面是人物性格的内在的丰富性,也就是更深刻的反映多侧面的性格。今年《延河》二期发表的陈涌同志的文章,提出了一个很值得重视的问题,他认为文艺作品表现矛盾冲突,不光要表现人和周围事物的矛盾冲突,而且要更进一步反映人物本身的矛盾冲突,即使新人形象也是这样。你的《人生》,我觉得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很突出。路遥:实际上,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是和整个社会密切相关的,互皙射的。有些作品,尽可以编造许多动人的故事,但他们没有关注人物的精神世界,人在作品只是一个道具,作品就不会深。欧洲有些作家,包括大仲马,为什么比巴尔扎克,托尔斯泰低一筹,原因也在于此。王愚:今天和你的谈话,使我受益不浅。作家要研究生活。研究人物;评论家就要研究作家,研究作品,注意作家们在研究生活上、反映生活上有什么新的经验,新的思考。这样,作家和评论家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路遥:实际上,作家和评论家都应该研究生活。评论家研究生活,也研究作品;作家研究生活,也重视评论。只有这样,评论家才能准确地评价作品,作家才能不断地提高自己。王愚:最近,听说《人生》和《在困难的日子里》都要改编成电影,你除了改编这两部电影外,还有什么新的打算?

路遥,中国当代作家。初识路遥,是在一个夏天。路遥的作品不知是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至少对于我而言),他的作品《人生》也是他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部著作,以改革开放时期的陕北高原的城乡差异为背景,描写刻画了主人公高加林这一个人物对人生的追求以及曲折经历,以及这一过程中的让人感叹的爱情。被路遥写在了《人生》之中,人生的变化贯穿一整部小说创作之中。以此来向我们我们叙述一场悲剧的人生,但是同时也给我们年轻人警醒。可以说,《人生》,是路遥对农村与城市不断突破交流时期的社会现象一种探索与总结。路遥,与农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与他出生于贫困农村家庭是分不开的。路遥1949年出生于陕西陕北山区清涧县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7岁时被过继给延川县农村的伯父,这样的经历,一定给路遥的人生带去许多的不同寻常,1969年从学校回到农村务农这段时间他也有过许多的临时性的工作,也曾在小学教过一年书。后来到延安大学中文系毕业。路遥的人生或许可能于高加林的塑造之间有着些许的联系。波折性是他们同样具有的。不同的是路遥的人生最终是能让大家记住他的,但《人生》之中的主人公高家林却始终会在别人的一种诟病之中生存下去,他的遗憾或许不只有一点点。在作者的笔下,所有的,不仅仅只是那生存环境的艰难,小说仍无对人生的态度也被生动的表现出来。生存是小说主人公的一大难题,可黄土高原人在贫困窘迫中的坚强,以及顽强的生命力,却又被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与作者所生存的环境、个人的经历以及对自我的剖析和社会生活的反思密切相关。作者的在农村中对这类问题也是看得更加清晰,所以优秀的作品与生活经历是存在一定的联系,素材可以来源于生活。              《人生》和《平凡的世界》这两个作品都是路遥对现实的描写,或多或少结合了自身的某种经历。《人生》中的人物偏重于将中国某个时代农村知识青年较为清高的性格,同时也反映出这一时期的知识青年们的一种迷茫,对待生活的患得患失,对待爱情却又不能真正单纯,在我的理解之中,这是一种思想观念略微偏差。主人公高加林在路遥笔下被描写成了一个机会让人心生同情(这是在与他的工作因为领导的儿子需要工作而被无情剥夺)但却又让人心生厌恶之情的形象(这是由于他面对自己曾今的女友————那个在他最落魄,最受人所看不起的时期却义无反顾选择爱她的年轻农村姑娘。却又在自己身份发生改变,去到了城市,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为了摆脱农村的一切一切而又无情选择另一名女子,抛弃了农村姑娘刘巧珍的可耻行为。)整个《人生》是通过对高加林高中毕业后被迫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一个人生循环过程来对故事进行刻画的。故事的矛盾又通过高加林与美丽善良的农村姑娘刘巧珍、生就着杨柳般摇曳身段和粉嫩脸庞的城市女子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逐层展开。结局自然让人所惋惜,可这又何尝不是我们所需经历的种种历练。 路遥通过对高加林通过牺牲最为纯洁的爱来换取自身的满足与夹杂着一些成分的爱和自己的地位,自己认为那才是真正应当的,可是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对于高加林来说或许在年醒来前是无法领悟得到的。结果的悲剧性似乎在一开始就早就已经有所提示。一直到小说的最后,高家林被揭发,才自食其果,生科的感受到那样的一种痛楚。爱情和名利的选择,是否可以兼有。我想这个答案取决于当事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将爱情搁置在获取个人名利的拷问中,露骨的揭示了人本性的恶劣,同时又显示出了爱情的真善美,对于我们阅读的人尤其是正处在爱情的甜蜜之中的青年人极具惊醒教育作用。高加林这个人物形象是多么的耐人寻味,不能用一些简单的的描述去细致描写他的形象,也无法说明他的善恶。作者的人生态度跃然于纸上,时刻给予我惊醒;可作者的人生在文章中似乎并没有完全的直接表达,多了一些让人去寻味的成分。作者将现实与人生相结合,在透彻的剖析一类现象之余,带给我们社会之中的真善美,以及各种恶与丑。使人们在作品曲尽情态世相的描绘中,更深刻地认识生活内在的规律,更深切地领略人生的真谛。面对各种不同的环境,生出其中的我们,是否也能灵活自如而不自己抛弃自己这也是值得我们细想一下的。在各种复杂情况之下的我们,也可能会真真正正的去体验到社会之中的各种好与不好,各种世态炎凉之人,各种虚伪之人,在面对这些我们又应该怎样去处理。如何面对爱情与友情,如何正确抉择?在读完《人生》是否会产生这样的一些困惑?这又何尝不是人生能带给我们的诸多思考。 在高加林身上是伴随有一种积极的力量,那便是充满人生理想,乐于进取,目标明确,向往现代城市生活。我们国家曾今几千年的封建统治,阶级划分明确,国民的反抗意识不强,自我突破也有所缺乏。即使在时代的改变之下的人们,也依旧不乏安于现状,保守不堪之人。例如鲁迅小说描写之下的诸多人物,比如阿Q式的人物,那么高加林这种对新的人生的追求和进取,尽管有时带有利己虚荣的主观因素,却也是在农村环境之中的他的一种新的突破是很值得被我们所看好的,因而客观上对当时的社会生活转变过程还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是人们的思想有一种新的跃升,不再顽固不堪。 对于那样一个时代的农村人们来说,他们所有的最多的是那早上与微风面对面,直到晚上肩负太阳的余晖带着一天的疲惫回到家中,似乎每个月夜都会成为他们疗伤的一副药剂。他们的生活,是那般美好,却又是那般的枯燥,枯燥得让人觉得日日夜夜都是一种拷贝粘贴。但是在人们的生活之中,却也不会缺乏那样一种对生活的满足,子孙满地,牲畜成群,美好而又幸福。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的人们,更多的,是安于现状,所以,突破传统观念似乎在那样一种环境之下会被觉得有点与众不同。当高加林从黄土高原上那个闭塞的村子考入县城高中以后,新的现实、新的生活、新的知识充实了他,他的观念也在所接受的知识之中有所改变,使得他不满于父辈们的那种为生活而生活的生活方式。他抛弃了固有的传统的狭隘的陈旧观念,他自己也开始了对自身和社会生活的重新认识,那何尝不是一种突破呢。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好世界之中,往往也会让人迷失自己的方向,迷失在自己所期盼的事物之中。人生真的是那般的美妙,他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也让人回想起来颇有感触。 读路遥人生让我不禁联想起其他做作家的作品。莫言的短篇小说《牛》,牛之所以为牛,在力大,能为人所用,被人利用却又不能反抗,命运也早就被人们所安排。正如小说题目描绘的,这篇小说似乎在描写牛的悲惨命运,这样的命运也同样受到了社会生活环境的影响,没有那战火纷飞,有的也只是人的贪欲,对自己人生的把握似乎就如同牛一样,没有选择。牛之悲催命运也就正如当时的农民的悲惨命运。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他最初的伏笔,世事难料,一切似乎早有安排。最终的人们终于在自我的麻痹之中,在人性的贪婪之中收到那应当属于自己的恶果。这何尝不是反映的路遥《人生》之中的主人公高家林呢。可以看出,对现实的描写,不同的作家会有不同的风格,但最终都会给予我们以人生的感悟。对待各种社会现象的不同,我们在如果他们的作品之中去细细探索,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作品是会带给我们一种别样的人生体验的。 阅读路遥人生,思考我之人生,在一次次的生活变化之中,在一次次的生活打磨之后,回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切,似乎带有诸多的遗憾。遗憾的事情就不必一一列举。人生路漫漫,修长,接下来的道路的选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愿意一错再错,也不愿意让亲人来为我的错误买单。人生这样一词,似乎大而空泛,似乎对我来说还有很多路要走,也不知是为何而有所感伤,为何而觉得时光短暂,而对于自己,更多的还是会有一点迷茫。路遥笔下的人生,所带给我的诸多感触之中,最让我觉得意义重大的莫过于对爱情的真,以及对自己的处境的一种正面打量以及对自己的人生目标的不懈追求。那样的一种“人生”对于我而言,是最为美好而又充实的。没有什么能比尊重自己的选择更重要的,选择做好一件事情,诚然是不可以半途而废或者轻易放弃的,当然面对诸多诱惑,也还的有一颗似乎永远不会被外在打破的心。处于社会环境之中的我们,没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其可怕的。《人生》带给我们的人生道路思考,立足社会生活,带给我们只管感触。

这个是综述,应该和研究现状有关。---------------------------------路遥研究综述之二(2009-03-06 08:59:16)标签:教育 分类:研究专栏 一九八六年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在《花城》第六期发表后,单行本相继在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一九八八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先后三次播出了《平凡的世界》,直接听众超过三亿。一九九一年三卷本《平凡的世界》荣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从一九八六年到路遥逝世,围绕着《平凡的世界》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以及作者对现实主义的新开拓和贡献、作品所具有的“史诗化”的美学特征和对于典型人物的典型特征的研究形成了第二次研究高潮。无论从作品的受众还是研究的深入程度来讲,这是一种自下而上的研究过程。首先这种研究是伴随着读者对作品的阅读和深入展开的,在当时《平凡的世界》广播剧播出之际,围绕这这部作品的人物形象及作品主人公孙氏兄弟的人物命运和作品主人公在逆境中所表现出的高贵品格在大街小巷形成了广泛的争议,一时之间,孙少平成为三亿多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基于文本的主人公研究虽伴随着肤浅与谬误,但这种群众性的次研究应该是值得重视的。对《平凡的世界》的深入研究的仍然是资深性的专业评论家和文学研究者。早在一九八七年《平凡的世界》第一部问世后,《小说评论》与《花城》编辑部在北京召开了国内著名评论家参加的座谈会,与会者认为“这是一部具有内在魅力和激情的现实主义力作”,“这部作品之所以被称为严格的现实主义作品,不仅在于作品展示的大量的生活细节、农村生活图画都相当逼真,而且在于作者精细刻画地刻画出了人物的心里、性格,写出了中国人民个体和群体的命运。”(《一部具有内在魅力的现实主义力作》,《花城》1987年第3期。)曾镇南认为“《平凡的世界》采用的创作方法,是严谨的现实主义。……他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既师承了我国当代文学中的杰出的前辈柳青写作《创业史》的那种特有的严谨、深刻、精于典型人物的创造和典型环境的烘托,又有自己的发展。”他还对《平凡的世界》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这种异常朴素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采取,决定于两个原因:第一,决定于作家对他所面对的时代和生活过来的世界的独特认识。第二,路遥的这种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彻底的朴素性,还决定于作家对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本来面目的典型理解”,最后得出了这部小说“是现实主义的新创获” 的结论。(曾镇南:《现实主义的新创获——评<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小说评论》1987年第3期。)曾的评论鞭辟入里,逻辑严密,令人信服。李星一九九一年在《文学评论》第四期上针对三卷本《平凡的世界》荣获“茅盾文学奖”后发表了《在现实主义的道路上——路遥论》一文。并认为路遥“坚持了文学的现实性和当代性相统一的原则”、“小说的现实魅力就在于服务人生和取材于现实人生的统一”。白烨一九九一年发表于《文艺争鸣》第四期上的论文《力度与深度——评路遥<平凡的世界>》认为该小说“读后使人萦绕于怀的,无疑是普通人在时代变迁和苦难历程中昂扬不屈的生命力,以及由此隐含的对于民族传统的反思与批判,这是《平凡的世界》超越路遥以往创作并跻身于当代优秀长篇行列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基于作品文本的阐释,评论界认为小说主人公孙氏兄弟是对高加林形象的突破,进一步丰富了当代文学人物画廊。《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后的座谈会上,有评论家指出“孙少安、孙少平是《人生》中高加林形象的延续和裂变,他们是作家将高加林个性和灵魂的自生矛盾进行了调整和融合后而产生的新形象,孙少安更多的保留了优秀的传统精神和文化观念,孙少平则更多的接受了世界现代意识和文化形态的影响”。(《一部具有内在魅力的现实主义力作》,《花城》1987年第3期。)对于孙氏兄弟的性格和不同人生道路的选择评论界主要立足于其兄弟二人基于所受教育的不同而带来的对于世界的认识方式、传统与现代意识的结合与决裂、农业文明面对工业文明的焦虑和反思等方面对其不同的人生价值经行的阐发。其次是对于路遥作品的审美品格给予“史诗性品格”的新定位。在《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座谈会上与会者就认为这部小说具有“构思博大、气势恢宏的特点。不能说《平凡的世界》是一部史诗性的作品,但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作家的追求赋予了这部作品以史诗性的品格……作家艺术构思和审美追求的指向,虽不能说已经写出了一部史诗,但却具有史诗的品格的”。(王愚:《直接经历着历史的人民》,1987年4月18日《人民日报》。)这是评论界首次把路遥的作品从对《人生》以“深沉”和“宏大”的美学特征提升到“史诗性品格”的美学特征上来。李星在一九八七年《花城》第三期上发表《无法回避的选择——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一文指出《平凡的世界》(第一部)是“诗与史的有机结合,又是诗的内容压倒诗的内容的不均衡体”。雷达的论文《史与诗的恢弘画卷》(《求是》1991年第17期)进一步分析了作品的内在特征后认为“抓住了两种最基本的结构力量,那就是史与诗:纵向的史的骨架与横面的诗的情致的融合,对社会历史走向的宏观的把握与对人物命运、心灵的微观透视的融合。没有史的骨架作品无以宏大,没有诗的情感作品难以厚重。总的说来,《平凡的世界》是通过人物命运的历史化和历史进程的命运化,力图概括我们当代生活中最大的思潮和某些本质方面。”同时,该阶段有一个显著的研究特点,那就是把一直以来只关注于对作品文本的结构开始有所转向与对作家自生创作心里机制的研究并取得了新的研究成果。一九八七年就路遥的创作心理,李星认为“作家的创作活动是作家依据自己的个性、气质、心理,面对前人无比丰富的文学传统的积极选择过程……正是作家无法回避的选择结果。这种选择既是作家主体性的主动,有具有某种无法回避的被动”。(李星:《无法回避的选择——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花城》1987年第3期。)李继凯一九九二年发表在《文艺争鸣》第三期上的《矛盾交叉:路遥文化心理的复杂构成》一文认为“地域或陕北文化、中国或民族文化、世界或人类文化这三个层次的文化构成,先后顺序层递地对他的文化心理产生了重要影响,并内化为他的文化心理的重要因素,从而由内而外的制约了他生活与文学理解与选择,写出了一系列属于路遥的作品。”肖云儒一九九三年发表于《延安大学学报》第三期上的《路遥的意识世界》一文,是目前路遥意识研究最为系统的专论。该文通过路遥的“苦难意识”、“土地意识”、“历史意识”、“伦理意识”、“哲学意识”、“悲剧意识”等多种意识的缜密分析,准确的把握了路遥的意识世界和心灵世界并同时提出“路遥的代表性作品,可以说集中了自己在历史转型期两个阶段的人生经历和心灵感受。因而路遥本人和他笔下人物的精神世界,将是我们了解这个重要历史阶段的重要的心灵记录和重要的精神史页。”综上,该阶段对路遥作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深入研究、作品所展现的美学特征以及对其作家创作心理机制的研究进一步确证了路遥在当代文学史的定位起到了重要作用。参考资料:

论文路遥开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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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浪费,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浪费时间了。”爱迪生常对助手说。“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时间,时间,怎么费那么多的时间呢?”爱迪生走过来,拿起那个空灯泡,向里面斟满了水,交给助手,说:“里面的水倒在量杯里,马上告诉我它的容量。” 助手立刻读出了数字。 爱迪生说:“这是多么容易的测量方法啊,它又准确,又节省时间,你怎么想不到呢?还去算,那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吗?” 助手的脸红了。 爱迪生喃喃地说:“人生太短暂了,太短暂了,要节省时间,多做事情啊!”222·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妙,为人类造福。·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造福。我们在世的短暂的一生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 所谓天才,那就是假话,勤奋的工作才是实在的。· 人生在世界是短暂的,对这短暂的人生,我们最好的报答就是工作。 世间没有一种具有真正价值的东西,可以不经过艰苦辛勤劳动而能够得到的333基本内容,,,,,,,,,,,,,,,,,,, 当路遥年轻时不停地奔波在城市与乡村时,他最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乡交叉地带”,充满生气和机遇的城市生活对于象他那样的身处封闭而又贫困的农村知识青年构成了一种双重的刺激,不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路遥思考并理解了这一现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汹涌而来的种种冲击中,他提出了农村知识青年该如何作出选择。早在大学读书时,路遥阅读了大量的经典名著,并对新中国的文学成就进行了一翻巡视,他发现以前的小说带有某种脸谱化的倾向,正如儿童眼中将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简单分为“好人”和“坏蛋“,而人的思想是复杂的、多变的,绝对不能将复杂的人性这样简单的划分,这种思考体现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人生》发表于1982年,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构成了它的时空背景。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构成了其故事构架。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高加林正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复杂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时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忍气吞声、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现实与他心中的理想总是相差极远,正是这样反差构成了他的复杂的性格特征。当他高中毕业回到村里后当上了民办小学的教师时,他很满足这个既能体现他的才能而又对他充满希望的职业,但是好景不长,他就被有权有势的大队书记高明楼的儿子顶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当他失意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善良美丽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闯进了他的生活,刘巧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真心真意地爱上了高加林这个“文化人”,她的爱质朴纯真,她以她的那种充满激情而又实际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炽烈的爱。而实际上她所得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对于高加林来说只是在他失意时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当机遇再次降临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重新回到了城市。城市生活给了高加林大显身手的机会,又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学黄亚萍。与巧珍相比,黄亚萍无疑是位现代女性,她开朗活泼,却又任性专横,她对高加林的爱炽烈大胆又有一种征服欲。高加林的确与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有相同的知识背景,又有许多感兴趣的话题,当他们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时,高加林已经进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当高加林隐隐地有了这种想法时,他的念头很快便被另一种感情压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亲切可爱的脸庞,想起了巧珍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当巧珍带着狗皮褥子来看他时,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在经过反复考虑后,他接受了黄亚萍的爱,可同时意味着这种选择会无情地伤害巧珍,当他委婉地对巧珍表达了他的这种选择后,巧珍含泪接受了,但她却并没有过多地责怪高加林,反而更担心高加林以后的生活,劝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泪水却在脸上刷刷地淌着。但是好梦难圆,高加林进城这件事终于被人告发了,他要面对的是重新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如同过眼云烟难以挽留了。他难以承受这份打击更难以面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减少了狂热而又冷静的反省,接受了德顺爷爷的一番话,而后一下子扑倒在黄土地上。路遥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这段话的确可以作为《人生》这篇小说的一个注解。====================================================================评论:王愚:《人生》发表后,引起了读者的重视,在文艺界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不少评论文章。我读过你的三部中篇后,感到在反映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每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进展。你在构思《人生》时,窨有些什么具体设想?路遥:这部作品,原来我写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反响。我写农村题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不是突然想起要写它,这部作品的雏形在我内心酝酿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一九七九年就想到写这个题材。但总觉得准备不充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通,几次动笔都搁了下来。然而不写出来,总觉得那些人物冲击着我,一九八一年,下了狠心把它写出来。我只想到把这段生活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当作品发表了以后,得到了读者的热情支持,收到了上千封来信。我自己实在不想说什么,主要是想听听评论家的意见。王愚:你写《人生》,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探索“人生,搞评论的人谈起来,不免“隔靴搔痒”,也计只有你自己更清楚这种探索的甘苦。路遥:根据目前发表的评论文章看,评论家们还是敏锐的,对这个作品内涵的东西,都基本上看到了,有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提出的作品中的不足之处,有些意见秀有价值。即使那些反面意见,对我也很有帮助。王愚:你的《人生》,给我最突出的印象,是对当前这个转折时期中划综复杂的生活矛盾的把握。面对当前整个文学创作的进展来看,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也不仅是《人生》,你的三部中篇,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比较突出的表现,最初发表,后来又得了奖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尽管有些地方不免精疏,但对于十年浩劫时期那虔诚混合着狂热,惶惑交织着冲动的复杂状态的描绘,尤其是挖掘主人公内在的精神力量,使他的性格发出闪光,内容是比较厚实的。你的《在困难的日子里》也是这样,在那样一种困难的时刻,在那样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种坚毅不屈、冰清玉洁的性格力量,和周围严峻的生活矛盾,互相冲撞,回响着悲壮的基调。在《人生》中,对这个转折时期的诸种矛盾,从人物的命运,从人物的内心活动中完整地展现出来,比前两部更为深刻、广泛。你在好几次讨论会上的发言和你写的文章中都提到,要写交叉地带,胡采用同志也谈过这个问题,我是很同意这个观点的。在当前这个除旧布新的转折时期,现实生活的各个方面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渗透、互相交织,呈现出纵横交错的状态,作家要反映这个时代,就要从这样一个视角考虑问题。以我个人的偏见,当前有些作品其所以单薄,或者狭窄,或者肤浅,主要的恐怕是局限于狭小的生活范围,写农村就是农村,写城市就是城市,待业青年就是待业青年,就呈论事。其中一些较好的作品,也有一定的生活实感,但很难通过作品看到时代的风貌,常常是有生活而没有时代。当然,也有的作品,只有空喾的时代特点,没有具体的生活实感,那也不行。你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我觉得你在反映矛盾冲突问题上,有自己的思考。路遥:这方面我是这样想的。生活往往表现出复杂的形态,有些现象,矛盾、冲突浮在表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有些作家常常被这种表面的东西所吸引,所迷惑,不少作品就是描写这些东西的。但生活中内在的矛盾冲突,有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看清楚的,而作家的工作主要在于拨开生活中表面的东西,钻探到生活的深层中去,而不能满足于表现生活的表面现象,这样,作品才能写得深一些。王愚:你这个见解很深刻。不少作家到生活中去,一下子被生活的表面现象吸引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没有经过反复的思考、消化、酝酿,常常是描写有余,思考不足,就很难深下去了。路遥:像农村生产责任制,这是现行政策,在农村和农民中间有着很大的反中央委员,从表面上看,农民富起来啦,有钱啦,有粮啦,要买东西。但作品仅仅停留在这一步描写上,写他们有了钱,买电视机,飞翔高档商品,写他们昨样把钱拿到手,又花出去,这样写当然不参说没有反映农村的新变化,但毕竟不足以反映新政策带来的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个作家,应该看到农村经济政策的改变,引起了农村整个生活的改变,这种改变,深刻表现在人们精神上、心理上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的变化,而且旧的矛盾克服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了,新的矛盾推动着体制的不断改革和人们精神世界的变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新的调整。总之,整个农村生活经历着一种新的改变和组合,应该从这些方面去着眼。从表面现象着眼,就容易写得肤浅、雷同。我自己原来也是这样,所以写的作品很表面。这样的作品,引不起读者对生活更深刻地思考。因此,我觉得作家应向生活的纵深开掘,不能被生活中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你刚才提到关于交叉地带的问题,就是我在现实生活感受到的一种新的矛盾状态。我当时意识到的是城乡的交叉,现在看来,随着体制的改革,生活中各种矛盾都表现着交叉状态。不仅仅是城乡之间,就是城市内部的各条战线之间,农村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人的精神世界里面,矛盾冲突的交叉也是错综复杂的。各种思想的矛盾冲突,还有年轻一代和老一代,旧的思想和新的思想之间矛盾的交叉也比较复杂。作家们应从广阔的范畴里去认识它,拨开生活的表面现象,深入到生活的更深的底层和内部,在比较广阔的范围内去考虑整个社会矛盾的交叉,不少青年作家的创作都是从这方面去考虑的,我的《人生》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但还做得很不够。王愚:就目前来看,《人生》展现的矛盾,是很不单纯的。路遥:回过头来看,有些地方显得很不满足,这个作品就主题要求来说,还应该展现得更广阔一点,现在还有一些局限。但就这部作品来说,再增加点什么已经很困难了,只有等将来再补救。主要是还要更深一步的理解生活。王愚:也计正因为这样,对《人生》的评价就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以为,你写《人生》是要剥开生活的表象,探索生活内在的复杂矛盾,因此,《人生》的主题就是单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从作品的内涵看,你是探索转折时期各种矛盾交叉点上的青年一代,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的问题。高加林的理想和追求,具有当代青年的共同特征。但也有历史的情性加给青年一代的负担,有十年浩劫加给青年一代的狂热、虚无的东西。这些都在高加林的身上交织起来,因此,认为作品回答的问题就是高加林要不要改造,高加林的人和观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嫌简单了些。《人生》的主题应该是交叉的,是从一个主线辐射开来反映了时代生活的各个方面。路遥:这方面的争议多半集中在高加林身上,这是很政党的。对高加林这个人物,老实说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为这样,我在作品中没有简单地回答这个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谈到作品的主题,过去把主题限定在狭小的范围内,总要使人一眼看穿,有点简单化了。当然也不是说让读者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作品的主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因为生活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生活是一个复杂万端的综合体。作品是反映生活的,真实的反映生活的作品,就不会是简单的概念的东西,应该像生活本身的矛盾冲突一样,带有一种复合的色调。我在《人生》中就想在这个方面进行一些探索,主要表现在高加林身上。至于作品的思想性,我觉得,作品的每一部分都渗透着思想,而不是只在作品的总体上有一个简单的思想结论。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在作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渗透着。王愚:对!这个问题题得好。当读者读作品时,应该处处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而不是读完作品才证明了某个结论的正确或谬误。路遥:就是这样。像托尔斯泰的作品,处处都会引起读者的深思。《安娜·卡列尼娜》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人们的思索。优秀的作品,每一部分都反映了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这样去理解作品的主题思想。王愚:作品的主题思想是丰富的,作品的人物也不应该是单一的。像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就不能够简单地去理解他。他的追求和理想,有这个时代青年人的特色。他想在当民办教师的岗位上,想在改变农村落后风俗上,做出一些成绩,想取得一些施展才能的条件,恐怕无可非议;但他身上也夹杂着一些个人的东西,追求个人成就、患得患失,碰到不顺心的境遇灰心丧气,等等,这一切交织在他身上,引起了精神世界的矛盾冲突,使他处在一个发展过程中,高加林是一个在人生道路上的艰苦跋涉者,而不是一个已经走完人生道路的单纯的胜利者和失败者。他的内心深处的矛盾和发展变化,触发着青年朋友们的思索,究竟应该怎样认识复杂的人生。总之,这是一个多侧面的性格,不是某些性格特点的平面堆砌。路遥:我觉得,人物形象能不能站起来,关键是这个形象是否真正反映了生活中的矛盾冲突,有些评论对人物的看法比较简单。往往把人物思想的先进与否和人物的艺术典型性混一谈,似乎人物思想越先进,典型意义就越大,衡量一部作品里的人物是否塑得成功,主要看它是否是一个艺术典型。至于根据生活发展的需要,提倡写什么典型,那是另外一个范畴的问题,不应该把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这样的观点,在读者和初学写作者中间已经引起某种程度的混乱。至于高加林这个形象,我写的是一个农村和城市交叉地带中,在生活里并不应该指责他是一个落后分子或者是一个懦夫、坏蛋,这样去理解就太简单了。现在有些评论家也看出来他身上的复杂性,认为不能一般地从好人坏人这个意义上去看待高加林,我是很同意的。像高加林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活经验不足,刚刚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不仅高加林是这样,任何一个刚走上生活道路的年轻人,也不会是一个成熟的、完美无缺的人,更何况高加林处在当时那么一种情况下,对任何事情都能表现出正确的认识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绝不是一切都应该否定的。我自己当民这个人物时,心理状态是这样的,我抱着一种兄长般的感情来写这个人物。因为我比高加林大几岁,我比他走的路稍微长一点,对这个人物身上的一些优点,或者不好的东西,我都想完整地描写出来。我希望这样的人物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最终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目前出现在作品中的这个人物,还没有成熟到这一步。这并不是说我护短,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对他思想感情上一些不好的东西的批评是很尖锐的。对于作家的倾向性,咱们已经习惯于看他怎样赤裸裸地去赞扬什么,批判什么。我认为,一个作家的倾向性应该包含在作品的整体构中。我的倾向性,表现在《人生》的整体中,而不是在某个地方跳出来,同加林批评一顿。王愚:这一点,有些评论文章没有讲得秀充分,我觉得你最后那样的结尾,或者辩不是结尾的结尾,已经指出来,对于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实实在在的扎根在生活的土地上,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对高加林是寄予厚望的。路遥:这里面充满了我自己对生活的一种审美态度,这是很明确的。至于高加林下一步应该怎样走,他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由生活来回答,因为生活继续在发展,高加林也在继续生活下去。我相信,随着我们整个社会的变化、前过,类似高加林这样的青年,最终是会走到人生正道上去的,但今后的道路对他来说,也还是不平坦的。王愚:对。他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还会遇到许多风风雨雨。路遥: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前进的。王愚:你创造高加林这个形象时,是有原型呢,还是从很多青年人身上概括出来的呢?路遥:我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然后到城市工作,我也是处在交叉地带的人。这样的青年人我认识很多,对他们相当熟悉。他们的生活状况、精神状态,我都很清楚,这些人中包括我的亲戚,我家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我在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感受,才概括出这样的人物形象。王愚:高加林的形象,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恐怕主要是作者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从生活出发,把握了生活中复杂的矛盾冲突,而又完整地表现了出来。这个人物不仅是农村青年的写照,也是这个时代一些青年的缩影。路遥:高加林作为一个当代青年,不仅是城市和农村交叉地带的产物,其他各种行业也有高加林,城市里的高加林,大学里的高加林,工厂里的高加林,当然,更多的是农村中的高加林。这样的青年,在我们社会中,并不少见,我当初的想法是,我有责任把这样一种人物写出来,一方面是要引起社会对这种青年的重视,全社会应该翔他们,从各个方面去关怀他们,使他们能健康地成长起来,作为我们整个的国家和未来事业是要指靠这一代人的,所以我们必须要从现在开始,严肃地关注他们,重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从青年自身来说,在目前社会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要求时,他们应该正确地对待生活和对待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尤其是年轻时候,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永远有一个正确对待生活的问题。王愚:应该说,高加林的性格是多层次的,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个人特点的堆砌,而是反映了我们时代的诸种矛盾。另外一些人物也是这样,有些人物,在已发表的评论文章中还谈的不多,像刘巧珍这个人物,是一个很美的形象,但也反映着农村女青年自身的一些矛盾,还有高明楼这个形象,你没有把他简单化,他身上有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优越感,甚至一种“霸气”,但却有他顺应时代发憎爱分明的一面,有心计、有胆识,也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刘巧珍这个形象,你突出加以表现的,更是我们这个民族悠久的历史所赋予这一代青年的一种美好素质,看来,你是很欣赏这个人物的。路遥:刘巧珍、德顺爷爷这两个人物,有些评论家指出我过于钟爱他(她)们,这是有原因的。我本身就是农民的儿子,我在农村里长大,所以我对农民,像刘巧珍,怀着这样一种感情来写这两个人物的,实际上是通过这两个人物寄托了我对养育我的父老、兄弟、姊妹的一种感情。这两个人物,表现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一种传统的美德,一种在生活中的牺牲精神。我觉得,不管社会前进到怎样的地步,这种东西对我们永远是宝贵的,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简单地看作是带有封建色彩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那么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发展到什么阶段,这样一种美好的品德,都是需要的,它是我们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最基本的保证。当然他们有他们的局限性,但这不是他们的责任,这是社会、历史各种原因给他们造成的一种局限性。王愚:我们的历史的惰性,限制着他们应该有所发展的东西不能发展。路遥: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生活中,在人生道路上不免会有悲剧发生,像刘巧珍,她的命运是那么悲惨,是悲剧必的命运。我对这个人物是抱着一种深深的同情态度的。王愚:相形之下,我总觉得黄亚萍这个人物写得单薄了一点,我所谓“单薄”就是说黄亚萍身上虚荣、肤浅的东西写出来了,这个人物内心里必然会有的矛盾冲突,她在人生道路上的颠簸,似乎都写得不够深。这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不知你究竟怎样想,好些评论文间也没有更多的提到这个人物。然而从这个人物和高加林的关系来看,应该是既有互相影响的一面,也有互相矛盾的一面。刘巧珍美好的心灵体现了我们这个民族世代相传的美德,她在困难的时候温暖了高加林的心,坚定了高加林在生活中支撑下去的信心。这是和高加林旗旗鼓相当的一个形象。但高加林和黄亚萍之间,互相沟通、互相冲突的东西毕竟太少,似乎只在于衬托出高加林的悲剧命运。路遥:这个作品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我写较长的东西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因为牵涉到的人物比较多,有的人物就没有很好去展开,我对这些人物的关注也不够,和一个初次导演戏的导演五样,常常手忙脚乱,有时候只能盯住内上主要角色,对一些次要的人物照顾不过来。而一些有才能的、经验丰富的作家,就像一个胸奶全局的导演,使每一个角落都有戏,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导演,只能关注主要人物。黄亚萍这个人物,我原来设想的要比现在的规模更大一些,这个人物现在的表现还是个开始,她应该在以后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在作品已经完成了,来不及弥补了。如果这部作品能够展开的话,可能比现在好一些,也不仅是黄亚萍一个人,还有其他人物,像高明楼这样的人,如果作品再往前发展,说不定,他还会上升到主要地位上去,我现在还只能关注到主要的部分。当然一个完整的作品是不应该有次要部分的。王愚:像戏剧演员常说的,在舞台上只有演员,没有小角色。路遥:这就像盖一所房子,你关心的主要是横梁、立柱,而且想办法搞得独特一些,其他部分就来不及精雕细刻了,有时候甚至是用一般的材料来填充。这样,有些地方显得很平庸,我也是很不满足的。王愚:艺术创作上要照顾到每一部分,确实是不容易的,不仅关系到作家的器识,也关系到作家的经验和功力,不少大师们在结构上下功夫,确非偶然。在托尔斯泰笔下,像《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奥勃朗斯基这样的人物,应该说是次要的,但他在作品反映的生活范围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使得整个作品的结构显得那么熨贴和匀称。《人生》后面的两个情节似乎和整个作品的结构贴得不是那么紧,一个是高加林从乡村到城市的地位的变化化,是由于他叔父的偶然到来;而他从城市又回到乡村,却是碰到张克男的母亲那样一个女人,出于妒忌而告密,都过于突然。这些地方不知你是怎样考虑的。路遥:艺术作品高不开虚构。关键问题要看作品描写的矛盾冲突、人物的命运,以及冲突的转化和发展,从历史生活本质的角度检验,是不是合情合理的。有些地方看起来,偶然性太明显,主要还是作者没有写充分。后面两个情节,不能简单地说是偶然的,只能说我没有写充分。王愚:由此,我想到当前小说创作中的一些问题。我们常说现实主义要演化,结合《人生0》的创作来看,这个“深”一方面是反映生活中矛盾冲突的深刻性,一方面是人物性格的内在的丰富性,也就是更深刻的反映多侧面的性格。今年《延河》二期发表的陈涌同志的文章,提出了一个很值得重视的问题,他认为文艺作品表现矛盾冲突,不光要表现人和周围事物的矛盾冲突,而且要更进一步反映人物本身的矛盾冲突,即使新人形象也是这样。你的《人生》,我觉得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很突出。路遥:实际上,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是和整个社会密切相关的,互皙射的。有些作品,尽可以编造许多动人的故事,但他们没有关注人物的精神世界,人在作品只是一个道具,作品就不会深。欧洲有些作家,包括大仲马,为什么比巴尔扎克,托尔斯泰低一筹,原因也在于此。王愚:今天和你的谈话,使我受益不浅。作家要研究生活。研究人物;评论家就要研究作家,研究作品,注意作家们在研究生活上、反映生活上有什么新的经验,新的思考。这样,作家和评论家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路遥:实际上,作家和评论家都应该研究生活。评论家研究生活,也研究作品;作家研究生活,也重视评论。只有这样,评论家才能准确地评价作品,作家才能不断地提高自己。王愚:最近,听说《人生》和《在困难的日子里》都要改编成电影,你除了改编这两部电影外,还有什么新的打算?

这个是综述,应该和研究现状有关。---------------------------------路遥研究综述之二(2009-03-06 08:59:16)标签:教育 分类:研究专栏 一九八六年路遥的长篇小说《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在《花城》第六期发表后,单行本相继在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一九八八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先后三次播出了《平凡的世界》,直接听众超过三亿。一九九一年三卷本《平凡的世界》荣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从一九八六年到路遥逝世,围绕着《平凡的世界》的现实主义写作手法以及作者对现实主义的新开拓和贡献、作品所具有的“史诗化”的美学特征和对于典型人物的典型特征的研究形成了第二次研究高潮。无论从作品的受众还是研究的深入程度来讲,这是一种自下而上的研究过程。首先这种研究是伴随着读者对作品的阅读和深入展开的,在当时《平凡的世界》广播剧播出之际,围绕这这部作品的人物形象及作品主人公孙氏兄弟的人物命运和作品主人公在逆境中所表现出的高贵品格在大街小巷形成了广泛的争议,一时之间,孙少平成为三亿多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种基于文本的主人公研究虽伴随着肤浅与谬误,但这种群众性的次研究应该是值得重视的。对《平凡的世界》的深入研究的仍然是资深性的专业评论家和文学研究者。早在一九八七年《平凡的世界》第一部问世后,《小说评论》与《花城》编辑部在北京召开了国内著名评论家参加的座谈会,与会者认为“这是一部具有内在魅力和激情的现实主义力作”,“这部作品之所以被称为严格的现实主义作品,不仅在于作品展示的大量的生活细节、农村生活图画都相当逼真,而且在于作者精细刻画地刻画出了人物的心里、性格,写出了中国人民个体和群体的命运。”(《一部具有内在魅力的现实主义力作》,《花城》1987年第3期。)曾镇南认为“《平凡的世界》采用的创作方法,是严谨的现实主义。……他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既师承了我国当代文学中的杰出的前辈柳青写作《创业史》的那种特有的严谨、深刻、精于典型人物的创造和典型环境的烘托,又有自己的发展。”他还对《平凡的世界》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进行了较为深入的分析“这种异常朴素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采取,决定于两个原因:第一,决定于作家对他所面对的时代和生活过来的世界的独特认识。第二,路遥的这种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彻底的朴素性,还决定于作家对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本来面目的典型理解”,最后得出了这部小说“是现实主义的新创获” 的结论。(曾镇南:《现实主义的新创获——评<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小说评论》1987年第3期。)曾的评论鞭辟入里,逻辑严密,令人信服。李星一九九一年在《文学评论》第四期上针对三卷本《平凡的世界》荣获“茅盾文学奖”后发表了《在现实主义的道路上——路遥论》一文。并认为路遥“坚持了文学的现实性和当代性相统一的原则”、“小说的现实魅力就在于服务人生和取材于现实人生的统一”。白烨一九九一年发表于《文艺争鸣》第四期上的论文《力度与深度——评路遥<平凡的世界>》认为该小说“读后使人萦绕于怀的,无疑是普通人在时代变迁和苦难历程中昂扬不屈的生命力,以及由此隐含的对于民族传统的反思与批判,这是《平凡的世界》超越路遥以往创作并跻身于当代优秀长篇行列的一个重要原因。”对于基于作品文本的阐释,评论界认为小说主人公孙氏兄弟是对高加林形象的突破,进一步丰富了当代文学人物画廊。《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后的座谈会上,有评论家指出“孙少安、孙少平是《人生》中高加林形象的延续和裂变,他们是作家将高加林个性和灵魂的自生矛盾进行了调整和融合后而产生的新形象,孙少安更多的保留了优秀的传统精神和文化观念,孙少平则更多的接受了世界现代意识和文化形态的影响”。(《一部具有内在魅力的现实主义力作》,《花城》1987年第3期。)对于孙氏兄弟的性格和不同人生道路的选择评论界主要立足于其兄弟二人基于所受教育的不同而带来的对于世界的认识方式、传统与现代意识的结合与决裂、农业文明面对工业文明的焦虑和反思等方面对其不同的人生价值经行的阐发。其次是对于路遥作品的审美品格给予“史诗性品格”的新定位。在《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座谈会上与会者就认为这部小说具有“构思博大、气势恢宏的特点。不能说《平凡的世界》是一部史诗性的作品,但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作家的追求赋予了这部作品以史诗性的品格……作家艺术构思和审美追求的指向,虽不能说已经写出了一部史诗,但却具有史诗的品格的”。(王愚:《直接经历着历史的人民》,1987年4月18日《人民日报》。)这是评论界首次把路遥的作品从对《人生》以“深沉”和“宏大”的美学特征提升到“史诗性品格”的美学特征上来。李星在一九八七年《花城》第三期上发表《无法回避的选择——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一文指出《平凡的世界》(第一部)是“诗与史的有机结合,又是诗的内容压倒诗的内容的不均衡体”。雷达的论文《史与诗的恢弘画卷》(《求是》1991年第17期)进一步分析了作品的内在特征后认为“抓住了两种最基本的结构力量,那就是史与诗:纵向的史的骨架与横面的诗的情致的融合,对社会历史走向的宏观的把握与对人物命运、心灵的微观透视的融合。没有史的骨架作品无以宏大,没有诗的情感作品难以厚重。总的说来,《平凡的世界》是通过人物命运的历史化和历史进程的命运化,力图概括我们当代生活中最大的思潮和某些本质方面。”同时,该阶段有一个显著的研究特点,那就是把一直以来只关注于对作品文本的结构开始有所转向与对作家自生创作心里机制的研究并取得了新的研究成果。一九八七年就路遥的创作心理,李星认为“作家的创作活动是作家依据自己的个性、气质、心理,面对前人无比丰富的文学传统的积极选择过程……正是作家无法回避的选择结果。这种选择既是作家主体性的主动,有具有某种无法回避的被动”。(李星:《无法回避的选择——从<人生>到<平凡的世界>》,《花城》1987年第3期。)李继凯一九九二年发表在《文艺争鸣》第三期上的《矛盾交叉:路遥文化心理的复杂构成》一文认为“地域或陕北文化、中国或民族文化、世界或人类文化这三个层次的文化构成,先后顺序层递地对他的文化心理产生了重要影响,并内化为他的文化心理的重要因素,从而由内而外的制约了他生活与文学理解与选择,写出了一系列属于路遥的作品。”肖云儒一九九三年发表于《延安大学学报》第三期上的《路遥的意识世界》一文,是目前路遥意识研究最为系统的专论。该文通过路遥的“苦难意识”、“土地意识”、“历史意识”、“伦理意识”、“哲学意识”、“悲剧意识”等多种意识的缜密分析,准确的把握了路遥的意识世界和心灵世界并同时提出“路遥的代表性作品,可以说集中了自己在历史转型期两个阶段的人生经历和心灵感受。因而路遥本人和他笔下人物的精神世界,将是我们了解这个重要历史阶段的重要的心灵记录和重要的精神史页。”综上,该阶段对路遥作品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深入研究、作品所展现的美学特征以及对其作家创作心理机制的研究进一步确证了路遥在当代文学史的定位起到了重要作用。参考资料:

路遥人生论文开题文献

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商品经济的活跃打破了农村的僵持与保守,具有现代文明的城市开始对一直困守在土地的农民产生强烈的诱惑。特别是在青年心中引起巨大的骚动,开始对自己的生活及周围的世界产生怀疑与不满。

当路遥年轻时不停地奔波在城市与乡村时,最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市交叉地带”,充满生气和机遇的城市生活对于那样的身处封闭而又贫困的农村知识青年构成了一种双重的刺激,不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路遥思考并理解了这一现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汹涌而来的种种冲击中提出了农村知识青年该如何做出选择。

早在大学读书时,路遥阅读了大量的经典名著,并对新中国的文学成就进行了一翻巡视。发现以前的小说带有某种脸谱化的倾向,正如儿童眼中将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简单分为“好人”和“坏蛋“,而人的思想是复杂的、多变的,绝对不能将复杂的人性这样简单的划分,这种思考体现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

扩展资料:

路遥简介:

路遥1949年12月3日出生于陕西陕北山区清涧县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7岁时因为家里困难被过继给延川县农村的伯父。曾在延川县立中学学习,1969年回乡务农。这段时间里他做过许多临时性的工作,并在农村一小学中教过一年书。

1973年进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其间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任《陕西文艺》(今为《延河》)编辑。1980年发表《惊人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2年发表中篇小说《人生》,后被改编为电影。

1991年完成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平凡的世界》,这部小说以其恢宏的气势和史诗般的品格,全景式地表现了改革时代中国城乡的社会生活和人们思想情感的巨大变迁,还未完成即在中央人民电台广播。路遥因此而荣获茅盾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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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中国当代作家。初识路遥,是在一个夏天。路遥的作品不知是为何,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至少对于我而言),他的作品《人生》也是他非常具有代表性的一部著作,以改革开放时期的陕北高原的城乡差异为背景,描写刻画了主人公高加林这一个人物对人生的追求以及曲折经历,以及这一过程中的让人感叹的爱情。被路遥写在了《人生》之中,人生的变化贯穿一整部小说创作之中。以此来向我们我们叙述一场悲剧的人生,但是同时也给我们年轻人警醒。可以说,《人生》,是路遥对农村与城市不断突破交流时期的社会现象一种探索与总结。路遥,与农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与他出生于贫困农村家庭是分不开的。路遥1949年出生于陕西陕北山区清涧县的一个贫苦农民家庭,7岁时被过继给延川县农村的伯父,这样的经历,一定给路遥的人生带去许多的不同寻常,1969年从学校回到农村务农这段时间他也有过许多的临时性的工作,也曾在小学教过一年书。后来到延安大学中文系毕业。路遥的人生或许可能于高加林的塑造之间有着些许的联系。波折性是他们同样具有的。不同的是路遥的人生最终是能让大家记住他的,但《人生》之中的主人公高家林却始终会在别人的一种诟病之中生存下去,他的遗憾或许不只有一点点。在作者的笔下,所有的,不仅仅只是那生存环境的艰难,小说仍无对人生的态度也被生动的表现出来。生存是小说主人公的一大难题,可黄土高原人在贫困窘迫中的坚强,以及顽强的生命力,却又被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与作者所生存的环境、个人的经历以及对自我的剖析和社会生活的反思密切相关。作者的在农村中对这类问题也是看得更加清晰,所以优秀的作品与生活经历是存在一定的联系,素材可以来源于生活。              《人生》和《平凡的世界》这两个作品都是路遥对现实的描写,或多或少结合了自身的某种经历。《人生》中的人物偏重于将中国某个时代农村知识青年较为清高的性格,同时也反映出这一时期的知识青年们的一种迷茫,对待生活的患得患失,对待爱情却又不能真正单纯,在我的理解之中,这是一种思想观念略微偏差。主人公高加林在路遥笔下被描写成了一个机会让人心生同情(这是在与他的工作因为领导的儿子需要工作而被无情剥夺)但却又让人心生厌恶之情的形象(这是由于他面对自己曾今的女友————那个在他最落魄,最受人所看不起的时期却义无反顾选择爱她的年轻农村姑娘。却又在自己身份发生改变,去到了城市,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为了摆脱农村的一切一切而又无情选择另一名女子,抛弃了农村姑娘刘巧珍的可耻行为。)整个《人生》是通过对高加林高中毕业后被迫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一个人生循环过程来对故事进行刻画的。故事的矛盾又通过高加林与美丽善良的农村姑娘刘巧珍、生就着杨柳般摇曳身段和粉嫩脸庞的城市女子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逐层展开。结局自然让人所惋惜,可这又何尝不是我们所需经历的种种历练。 路遥通过对高加林通过牺牲最为纯洁的爱来换取自身的满足与夹杂着一些成分的爱和自己的地位,自己认为那才是真正应当的,可是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对于高加林来说或许在年醒来前是无法领悟得到的。结果的悲剧性似乎在一开始就早就已经有所提示。一直到小说的最后,高家林被揭发,才自食其果,生科的感受到那样的一种痛楚。爱情和名利的选择,是否可以兼有。我想这个答案取决于当事人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将爱情搁置在获取个人名利的拷问中,露骨的揭示了人本性的恶劣,同时又显示出了爱情的真善美,对于我们阅读的人尤其是正处在爱情的甜蜜之中的青年人极具惊醒教育作用。高加林这个人物形象是多么的耐人寻味,不能用一些简单的的描述去细致描写他的形象,也无法说明他的善恶。作者的人生态度跃然于纸上,时刻给予我惊醒;可作者的人生在文章中似乎并没有完全的直接表达,多了一些让人去寻味的成分。作者将现实与人生相结合,在透彻的剖析一类现象之余,带给我们社会之中的真善美,以及各种恶与丑。使人们在作品曲尽情态世相的描绘中,更深刻地认识生活内在的规律,更深切地领略人生的真谛。面对各种不同的环境,生出其中的我们,是否也能灵活自如而不自己抛弃自己这也是值得我们细想一下的。在各种复杂情况之下的我们,也可能会真真正正的去体验到社会之中的各种好与不好,各种世态炎凉之人,各种虚伪之人,在面对这些我们又应该怎样去处理。如何面对爱情与友情,如何正确抉择?在读完《人生》是否会产生这样的一些困惑?这又何尝不是人生能带给我们的诸多思考。 在高加林身上是伴随有一种积极的力量,那便是充满人生理想,乐于进取,目标明确,向往现代城市生活。我们国家曾今几千年的封建统治,阶级划分明确,国民的反抗意识不强,自我突破也有所缺乏。即使在时代的改变之下的人们,也依旧不乏安于现状,保守不堪之人。例如鲁迅小说描写之下的诸多人物,比如阿Q式的人物,那么高加林这种对新的人生的追求和进取,尽管有时带有利己虚荣的主观因素,却也是在农村环境之中的他的一种新的突破是很值得被我们所看好的,因而客观上对当时的社会生活转变过程还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是人们的思想有一种新的跃升,不再顽固不堪。 对于那样一个时代的农村人们来说,他们所有的最多的是那早上与微风面对面,直到晚上肩负太阳的余晖带着一天的疲惫回到家中,似乎每个月夜都会成为他们疗伤的一副药剂。他们的生活,是那般美好,却又是那般的枯燥,枯燥得让人觉得日日夜夜都是一种拷贝粘贴。但是在人们的生活之中,却也不会缺乏那样一种对生活的满足,子孙满地,牲畜成群,美好而又幸福。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之下的人们,更多的,是安于现状,所以,突破传统观念似乎在那样一种环境之下会被觉得有点与众不同。当高加林从黄土高原上那个闭塞的村子考入县城高中以后,新的现实、新的生活、新的知识充实了他,他的观念也在所接受的知识之中有所改变,使得他不满于父辈们的那种为生活而生活的生活方式。他抛弃了固有的传统的狭隘的陈旧观念,他自己也开始了对自身和社会生活的重新认识,那何尝不是一种突破呢。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好世界之中,往往也会让人迷失自己的方向,迷失在自己所期盼的事物之中。人生真的是那般的美妙,他让人不禁为之动容,也让人回想起来颇有感触。 读路遥人生让我不禁联想起其他做作家的作品。莫言的短篇小说《牛》,牛之所以为牛,在力大,能为人所用,被人利用却又不能反抗,命运也早就被人们所安排。正如小说题目描绘的,这篇小说似乎在描写牛的悲惨命运,这样的命运也同样受到了社会生活环境的影响,没有那战火纷飞,有的也只是人的贪欲,对自己人生的把握似乎就如同牛一样,没有选择。牛之悲催命运也就正如当时的农民的悲惨命运。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有他最初的伏笔,世事难料,一切似乎早有安排。最终的人们终于在自我的麻痹之中,在人性的贪婪之中收到那应当属于自己的恶果。这何尝不是反映的路遥《人生》之中的主人公高家林呢。可以看出,对现实的描写,不同的作家会有不同的风格,但最终都会给予我们以人生的感悟。对待各种社会现象的不同,我们在如果他们的作品之中去细细探索,我们不难发现,这样的作品是会带给我们一种别样的人生体验的。 阅读路遥人生,思考我之人生,在一次次的生活变化之中,在一次次的生活打磨之后,回首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一切,似乎带有诸多的遗憾。遗憾的事情就不必一一列举。人生路漫漫,修长,接下来的道路的选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不愿意一错再错,也不愿意让亲人来为我的错误买单。人生这样一词,似乎大而空泛,似乎对我来说还有很多路要走,也不知是为何而有所感伤,为何而觉得时光短暂,而对于自己,更多的还是会有一点迷茫。路遥笔下的人生,所带给我的诸多感触之中,最让我觉得意义重大的莫过于对爱情的真,以及对自己的处境的一种正面打量以及对自己的人生目标的不懈追求。那样的一种“人生”对于我而言,是最为美好而又充实的。没有什么能比尊重自己的选择更重要的,选择做好一件事情,诚然是不可以半途而废或者轻易放弃的,当然面对诸多诱惑,也还的有一颗似乎永远不会被外在打破的心。处于社会环境之中的我们,没有一个正确的人生观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极其可怕的。《人生》带给我们的人生道路思考,立足社会生活,带给我们只管感触。

《人生》发表于1982年,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构成了它的时空背景。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构成了其故事构架。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高加林正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复杂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时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忍气吞声、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现实与他心中的理想总是相差极远,正是这样反差构成了他的复杂的性格特征。当他高中毕业回到村里后当上了民办小学的教师时,他很满足这个既能体现他的才能而又对他充满希望的职业,但是好景不长,他就被有权有势的大队书记高明楼的儿子顶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当他失意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善良美丽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闯进了他的生活,刘巧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真心真意地爱上了高加林这个“文化人”,她的爱质朴纯真,她以她的那种充满激情而又实际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炽烈的爱。而实际上她所得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对于高加林来说只是在他失意时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当机遇再次降临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重新回到了城市。城市生活给了高加林大显身手的机会,又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学黄亚萍。与巧珍相比,黄亚萍无疑是位现代女性,她开朗活泼,却又任性专横,她对高加林的爱炽烈大胆又有一种征服欲。高加林的确与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有相同的知识背景,又有许多感兴趣的话题,当他们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时,高加林已经进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当高加林隐隐地有了这种想法时,他的念头很快便被另一种感情压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亲切可爱的脸庞,想起了巧珍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当巧珍带着狗皮褥子来看他时,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在经过反复考虑后,他接受了黄亚萍的爱,可同时意味着这种选择会无情地伤害巧珍,当他委婉地对巧珍表达了他的这种选择后,巧珍含泪接受了,但她却并没有过多地责怪高加林,反而更担心高加林以后的生活,劝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泪水却在脸上刷刷地淌着。但是好梦难圆,高加林进城这件事终于被人告发了,他要面对的是重新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如同过眼云烟难以挽留了。他难以承受这份打击更难以面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减少了狂热而又冷静的反省,接受了德顺爷爷的一翻话,而后一下子扑倒在黄土地上。路遥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慢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虽然人生的结局是一如既往的悲伤与现实,但我却没有以往那么愤然,我渐渐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活,特别是现实世界里的生活的样子.生活有时能把现实变成梦想,有时也可能把梦想变成现实,有时会把社会中的各个角色调换,有时会把好事弄巧成拙,关键看我们怎么去走这条人生的道路.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丢掉自己的原则,无论你此刻正高兴万分或痛苦万分,都不能丢掉自己的原则,人一旦丢掉原则就会走入人生的岔路口里.就像人生里的主人公高加林一样,他优秀聪明心劲高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同时又懂得利用机会,这点是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具备的,然而他就是因为一时的迷茫放弃了原则,结果失去了一份也许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纯真的爱情,最真的女人,最爱他的人。女主角巧珍带着对他的爱嫁作他人妇,没有任何怨言,然后在他失意又从回农村时还为他求情,求大队书记让他重新当老师。其实在他失意之前他就意识到自己其实真正爱的人是农村姑娘巧珍,然而就是因为一时的迷茫,选错了路口,放弃了原则,结果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其实我们都在走这条人生路,在这条人生路上也会遇到很多岔路口,我们在选择之前也会迷茫失措,也许也会和主人公犯同样的错误,说白了这就是人生!唯一和主人公不同的是我们在选择之前看到了《人生》这本书,它会让我们在选择的时侯,三思而后行!就像柳青说的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慢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

关于路遥的论文开题报告

1111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浪费,最大的浪费莫过于浪费时间了。”爱迪生常对助手说。“人生太短暂了,要多想办法,用极少的时间办更多的事情。” 时间,时间,怎么费那么多的时间呢?”爱迪生走过来,拿起那个空灯泡,向里面斟满了水,交给助手,说:“里面的水倒在量杯里,马上告诉我它的容量。” 助手立刻读出了数字。 爱迪生说:“这是多么容易的测量方法啊,它又准确,又节省时间,你怎么想不到呢?还去算,那岂不是白白地浪费时间吗?” 助手的脸红了。 爱迪生喃喃地说:“人生太短暂了,太短暂了,要节省时间,多做事情啊!”222·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妙,为人类造福。· 我的人生哲学是工作,我要揭示大自然的奥秘,并以此为人类造福。我们在世的短暂的一生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种服务更好的了。· 所谓天才,那就是假话,勤奋的工作才是实在的。· 人生在世界是短暂的,对这短暂的人生,我们最好的报答就是工作。 世间没有一种具有真正价值的东西,可以不经过艰苦辛勤劳动而能够得到的333基本内容,,,,,,,,,,,,,,,,,,, 当路遥年轻时不停地奔波在城市与乡村时,他最为熟悉的生活即是“城乡交叉地带”,充满生气和机遇的城市生活对于象他那样的身处封闭而又贫困的农村知识青年构成了一种双重的刺激,不论在物质还是在精神上。路遥思考并理解了这一现象,在城市化的浪潮汹涌而来的种种冲击中,他提出了农村知识青年该如何作出选择。早在大学读书时,路遥阅读了大量的经典名著,并对新中国的文学成就进行了一翻巡视,他发现以前的小说带有某种脸谱化的倾向,正如儿童眼中将电影中的人物形象简单分为“好人”和“坏蛋“,而人的思想是复杂的、多变的,绝对不能将复杂的人性这样简单的划分,这种思考体现在《人生》的主人公高加林身上。《人生》发表于1982年,改革时期陕北高原的城乡生活构成了它的时空背景。高中毕业生高加林回到土地又离开土地,再回到土地这样人生的变化过程构成了其故事构架。高加林同农村姑娘刘巧珍、城市姑娘黄亚萍之间的感情纠葛构成了故事发展的矛盾,也正是体现那种艰难选择的悲剧。高加林正是作者着力塑造的复杂的人物。他身上既体现了现代青年那种不断向命运挑战,自信坚毅的品质,又同时具有辛勤、朴实的传统美德。他热爱生活,心性极高,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关心国际问题,爱好打篮球,并融入时代的潮流。他不像他的父亲那样忍气吞声、安守本分,而是有更高的精神追求,但是他的现实与他心中的理想总是相差极远,正是这样反差构成了他的复杂的性格特征。当他高中毕业回到村里后当上了民办小学的教师时,他很满足这个既能体现他的才能而又对他充满希望的职业,但是好景不长,他就被有权有势的大队书记高明楼的儿子顶替了,他重新回到了土地。正当他失意无奈,甚至有些绝望的时候,善良美丽的农村姑娘刘巧珍闯进了他的生活,刘巧珍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却真心真意地爱上了高加林这个“文化人”,她的爱质朴纯真,她以她的那种充满激情而又实际的作法表白了她的炽烈的爱。而实际上她所得到的爱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高加林在她的眼中是完美的,而她对于高加林来说只是在他失意时找到了精神上的慰籍。当机遇再次降临到了高加林身上,他终于抓住了这次机会,重新回到了城市。城市生活给了高加林大显身手的机会,又让他重新遇到了他的同学黄亚萍。与巧珍相比,黄亚萍无疑是位现代女性,她开朗活泼,却又任性专横,她对高加林的爱炽烈大胆又有一种征服欲。高加林的确与她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们有相同的知识背景,又有许多感兴趣的话题,当他们俩口若悬河、侃侃而谈时,高加林已经进入了一种艰难的选择之中。当高加林隐隐地有了这种想法时,他的念头很快便被另一种感情压下去了,他想起了巧珍那亲切可爱的脸庞,想起了巧珍那种无私而温柔的爱。当巧珍带着狗皮褥子来看他时,他的那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的感情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在经过反复考虑后,他接受了黄亚萍的爱,可同时意味着这种选择会无情地伤害巧珍,当他委婉地对巧珍表达了他的这种选择后,巧珍含泪接受了,但她却并没有过多地责怪高加林,反而更担心高加林以后的生活,劝他到外地多操心。但是泪水却在脸上刷刷地淌着。但是好梦难圆,高加林进城这件事终于被人告发了,他要面对的是重新回到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的所有的理想和抱负如同过眼云烟难以挽留了。他难以承受这份打击更难以面对生他养他的那片土地。他减少了狂热而又冷静的反省,接受了德顺爷爷的一番话,而后一下子扑倒在黄土地上。路遥在《人生》中引用了作家柳青的一段话:人生的道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常常只有几步,特别是当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的生活道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的。有些岔道口,譬如政治上的岔道口,事业上的岔道口,个人生活上岔道口,你走错一步,可以影响人生的一个时期,也可以影响一生。这段话的确可以作为《人生》这篇小说的一个注解。====================================================================评论:王愚:《人生》发表后,引起了读者的重视,在文艺界也产生了比较大的反响,全国各地报刊发表了不少评论文章。我读过你的三部中篇后,感到在反映生活的深度与广度上,每一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进展。你在构思《人生》时,窨有些什么具体设想?路遥:这部作品,原来我写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反响。我写农村题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也不是突然想起要写它,这部作品的雏形在我内心酝酿的时间比较长,大概是一九七九年就想到写这个题材。但总觉得准备不充分,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通,几次动笔都搁了下来。然而不写出来,总觉得那些人物冲击着我,一九八一年,下了狠心把它写出来。我只想到把这段生活尽可能地表现出来。当作品发表了以后,得到了读者的热情支持,收到了上千封来信。我自己实在不想说什么,主要是想听听评论家的意见。王愚:你写《人生》,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地探索“人生,搞评论的人谈起来,不免“隔靴搔痒”,也计只有你自己更清楚这种探索的甘苦。路遥:根据目前发表的评论文章看,评论家们还是敏锐的,对这个作品内涵的东西,都基本上看到了,有些地方连我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他们提出的作品中的不足之处,有些意见秀有价值。即使那些反面意见,对我也很有帮助。王愚:你的《人生》,给我最突出的印象,是对当前这个转折时期中划综复杂的生活矛盾的把握。面对当前整个文学创作的进展来看,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当然也不仅是《人生》,你的三部中篇,在这个问题上都有比较突出的表现,最初发表,后来又得了奖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尽管有些地方不免精疏,但对于十年浩劫时期那虔诚混合着狂热,惶惑交织着冲动的复杂状态的描绘,尤其是挖掘主人公内在的精神力量,使他的性格发出闪光,内容是比较厚实的。你的《在困难的日子里》也是这样,在那样一种困难的时刻,在那样一个年轻人身上,一种坚毅不屈、冰清玉洁的性格力量,和周围严峻的生活矛盾,互相冲撞,回响着悲壮的基调。在《人生》中,对这个转折时期的诸种矛盾,从人物的命运,从人物的内心活动中完整地展现出来,比前两部更为深刻、广泛。你在好几次讨论会上的发言和你写的文章中都提到,要写交叉地带,胡采用同志也谈过这个问题,我是很同意这个观点的。在当前这个除旧布新的转折时期,现实生活的各个方面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渗透、互相交织,呈现出纵横交错的状态,作家要反映这个时代,就要从这样一个视角考虑问题。以我个人的偏见,当前有些作品其所以单薄,或者狭窄,或者肤浅,主要的恐怕是局限于狭小的生活范围,写农村就是农村,写城市就是城市,待业青年就是待业青年,就呈论事。其中一些较好的作品,也有一定的生活实感,但很难通过作品看到时代的风貌,常常是有生活而没有时代。当然,也有的作品,只有空喾的时代特点,没有具体的生活实感,那也不行。你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我觉得你在反映矛盾冲突问题上,有自己的思考。路遥:这方面我是这样想的。生活往往表现出复杂的形态,有些现象,矛盾、冲突浮在表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有些作家常常被这种表面的东西所吸引,所迷惑,不少作品就是描写这些东西的。但生活中内在的矛盾冲突,有时不是一下子就能够看清楚的,而作家的工作主要在于拨开生活中表面的东西,钻探到生活的深层中去,而不能满足于表现生活的表面现象,这样,作品才能写得深一些。王愚:你这个见解很深刻。不少作家到生活中去,一下子被生活的表面现象吸引住了,抑制不住自己的热情,没有经过反复的思考、消化、酝酿,常常是描写有余,思考不足,就很难深下去了。路遥:像农村生产责任制,这是现行政策,在农村和农民中间有着很大的反中央委员,从表面上看,农民富起来啦,有钱啦,有粮啦,要买东西。但作品仅仅停留在这一步描写上,写他们有了钱,买电视机,飞翔高档商品,写他们昨样把钱拿到手,又花出去,这样写当然不参说没有反映农村的新变化,但毕竟不足以反映新政策带来的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个作家,应该看到农村经济政策的改变,引起了农村整个生活的改变,这种改变,深刻表现在人们精神上、心理上的变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上的变化,而且旧的矛盾克服了,新的矛盾又产生了,新的矛盾推动着体制的不断改革和人们精神世界的变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新的调整。总之,整个农村生活经历着一种新的改变和组合,应该从这些方面去着眼。从表面现象着眼,就容易写得肤浅、雷同。我自己原来也是这样,所以写的作品很表面。这样的作品,引不起读者对生活更深刻地思考。因此,我觉得作家应向生活的纵深开掘,不能被生活中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你刚才提到关于交叉地带的问题,就是我在现实生活感受到的一种新的矛盾状态。我当时意识到的是城乡的交叉,现在看来,随着体制的改革,生活中各种矛盾都表现着交叉状态。不仅仅是城乡之间,就是城市内部的各条战线之间,农村生活中人与人之间,人的精神世界里面,矛盾冲突的交叉也是错综复杂的。各种思想的矛盾冲突,还有年轻一代和老一代,旧的思想和新的思想之间矛盾的交叉也比较复杂。作家们应从广阔的范畴里去认识它,拨开生活的表面现象,深入到生活的更深的底层和内部,在比较广阔的范围内去考虑整个社会矛盾的交叉,不少青年作家的创作都是从这方面去考虑的,我的《人生》也是从这方面考虑的,但还做得很不够。王愚:就目前来看,《人生》展现的矛盾,是很不单纯的。路遥:回过头来看,有些地方显得很不满足,这个作品就主题要求来说,还应该展现得更广阔一点,现在还有一些局限。但就这部作品来说,再增加点什么已经很困难了,只有等将来再补救。主要是还要更深一步的理解生活。王愚:也计正因为这样,对《人生》的评价就有一些不同看法。我以为,你写《人生》是要剥开生活的表象,探索生活内在的复杂矛盾,因此,《人生》的主题就是单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从作品的内涵看,你是探索转折时期各种矛盾交叉点上的青年一代,究竟应该走什么样的人生道路的问题。高加林的理想和追求,具有当代青年的共同特征。但也有历史的情性加给青年一代的负担,有十年浩劫加给青年一代的狂热、虚无的东西。这些都在高加林的身上交织起来,因此,认为作品回答的问题就是高加林要不要改造,高加林的人和观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都嫌简单了些。《人生》的主题应该是交叉的,是从一个主线辐射开来反映了时代生活的各个方面。路遥:这方面的争议多半集中在高加林身上,这是很政党的。对高加林这个人物,老实说我也正在研究他。正因为这样,我在作品中没有简单地回答这个人物是个什么样的人。谈到作品的主题,过去把主题限定在狭小的范围内,总要使人一眼看穿,有点简单化了。当然也不是说让读者什么也看不出来。我的意思是,作品的主题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因为生活本身就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生活是一个复杂万端的综合体。作品是反映生活的,真实的反映生活的作品,就不会是简单的概念的东西,应该像生活本身的矛盾冲突一样,带有一种复合的色调。我在《人生》中就想在这个方面进行一些探索,主要表现在高加林身上。至于作品的思想性,我觉得,作品的每一部分都渗透着思想,而不是只在作品的总体上有一个简单的思想结论。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在作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渗透着。王愚:对!这个问题题得好。当读者读作品时,应该处处都能引起他的思考,而不是读完作品才证明了某个结论的正确或谬误。路遥:就是这样。像托尔斯泰的作品,处处都会引起读者的深思。《安娜·卡列尼娜》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人们的思索。优秀的作品,每一部分都反映了作家对生活认识的深度,应该这样去理解作品的主题思想。王愚:作品的主题思想是丰富的,作品的人物也不应该是单一的。像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就不能够简单地去理解他。他的追求和理想,有这个时代青年人的特色。他想在当民办教师的岗位上,想在改变农村落后风俗上,做出一些成绩,想取得一些施展才能的条件,恐怕无可非议;但他身上也夹杂着一些个人的东西,追求个人成就、患得患失,碰到不顺心的境遇灰心丧气,等等,这一切交织在他身上,引起了精神世界的矛盾冲突,使他处在一个发展过程中,高加林是一个在人生道路上的艰苦跋涉者,而不是一个已经走完人生道路的单纯的胜利者和失败者。他的内心深处的矛盾和发展变化,触发着青年朋友们的思索,究竟应该怎样认识复杂的人生。总之,这是一个多侧面的性格,不是某些性格特点的平面堆砌。路遥:我觉得,人物形象能不能站起来,关键是这个形象是否真正反映了生活中的矛盾冲突,有些评论对人物的看法比较简单。往往把人物思想的先进与否和人物的艺术典型性混一谈,似乎人物思想越先进,典型意义就越大,衡量一部作品里的人物是否塑得成功,主要看它是否是一个艺术典型。至于根据生活发展的需要,提倡写什么典型,那是另外一个范畴的问题,不应该把这两个问题混为一谈,这样的观点,在读者和初学写作者中间已经引起某种程度的混乱。至于高加林这个形象,我写的是一个农村和城市交叉地带中,在生活里并不应该指责他是一个落后分子或者是一个懦夫、坏蛋,这样去理解就太简单了。现在有些评论家也看出来他身上的复杂性,认为不能一般地从好人坏人这个意义上去看待高加林,我是很同意的。像高加林这样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生活经验不足,刚刚踏上生活的道路,不成熟是不可避免的。不仅高加林是这样,任何一个刚走上生活道路的年轻人,也不会是一个成熟的、完美无缺的人,更何况高加林处在当时那么一种情况下,对任何事情都能表现出正确的认识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青年人的身上,绝不是一切都应该否定的。我自己当民这个人物时,心理状态是这样的,我抱着一种兄长般的感情来写这个人物。因为我比高加林大几岁,我比他走的路稍微长一点,对这个人物身上的一些优点,或者不好的东西,我都想完整地描写出来。我希望这样的人物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最终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青年,目前出现在作品中的这个人物,还没有成熟到这一步。这并不是说我护短,在作品中可以看到,我对他思想感情上一些不好的东西的批评是很尖锐的。对于作家的倾向性,咱们已经习惯于看他怎样赤裸裸地去赞扬什么,批判什么。我认为,一个作家的倾向性应该包含在作品的整体构中。我的倾向性,表现在《人生》的整体中,而不是在某个地方跳出来,同加林批评一顿。王愚:这一点,有些评论文章没有讲得秀充分,我觉得你最后那样的结尾,或者辩不是结尾的结尾,已经指出来,对于高加林这样的人物,实实在在的扎根在生活的土地上,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你对高加林是寄予厚望的。路遥:这里面充满了我自己对生活的一种审美态度,这是很明确的。至于高加林下一步应该怎样走,他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应该由生活来回答,因为生活继续在发展,高加林也在继续生活下去。我相信,随着我们整个社会的变化、前过,类似高加林这样的青年,最终是会走到人生正道上去的,但今后的道路对他来说,也还是不平坦的。王愚:对。他在以后的生活道路上还会遇到许多风风雨雨。路遥: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的生活本身就是在矛盾中前进的。王愚:你创造高加林这个形象时,是有原型呢,还是从很多青年人身上概括出来的呢?路遥:我自己是农村出来的,然后到城市工作,我也是处在交叉地带的人。这样的青年人我认识很多,对他们相当熟悉。他们的生活状况、精神状态,我都很清楚,这些人中包括我的亲戚,我家里就有很多这样的人,我弟弟就是这样的人。我在生活中有很多这样的感受,才概括出这样的人物形象。王愚:高加林的形象,引起读者的广泛共鸣,恐怕主要是作者认认真真、老老实实从生活出发,把握了生活中复杂的矛盾冲突,而又完整地表现了出来。这个人物不仅是农村青年的写照,也是这个时代一些青年的缩影。路遥:高加林作为一个当代青年,不仅是城市和农村交叉地带的产物,其他各种行业也有高加林,城市里的高加林,大学里的高加林,工厂里的高加林,当然,更多的是农村中的高加林。这样的青年,在我们社会中,并不少见,我当初的想法是,我有责任把这样一种人物写出来,一方面是要引起社会对这种青年的重视,全社会应该翔他们,从各个方面去关怀他们,使他们能健康地成长起来,作为我们整个的国家和未来事业是要指靠这一代人的,所以我们必须要从现在开始,严肃地关注他们,重视这个问题;另一方面从青年自身来说,在目前社会不能满足他们的生活要求时,他们应该正确地对待生活和对待人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尤其是年轻时候,人生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永远有一个正确对待生活的问题。王愚:应该说,高加林的性格是多层次的,在他身上不仅仅是个人特点的堆砌,而是反映了我们时代的诸种矛盾。另外一些人物也是这样,有些人物,在已发表的评论文章中还谈的不多,像刘巧珍这个人物,是一个很美的形象,但也反映着农村女青年自身的一些矛盾,还有高明楼这个形象,你没有把他简单化,他身上有多年来形成的一种优越感,甚至一种“霸气”,但却有他顺应时代发憎爱分明的一面,有心计、有胆识,也有很多复杂的东西。刘巧珍这个形象,你突出加以表现的,更是我们这个民族悠久的历史所赋予这一代青年的一种美好素质,看来,你是很欣赏这个人物的。路遥:刘巧珍、德顺爷爷这两个人物,有些评论家指出我过于钟爱他(她)们,这是有原因的。我本身就是农民的儿子,我在农村里长大,所以我对农民,像刘巧珍,怀着这样一种感情来写这两个人物的,实际上是通过这两个人物寄托了我对养育我的父老、兄弟、姊妹的一种感情。这两个人物,表现了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一种传统的美德,一种在生活中的牺牲精神。我觉得,不管社会前进到怎样的地步,这种东西对我们永远是宝贵的,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简单地看作是带有封建色彩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那么人类还有什么希望呢?不管发展到什么阶段,这样一种美好的品德,都是需要的,它是我们人类社会向前发展最基本的保证。当然他们有他们的局限性,但这不是他们的责任,这是社会、历史各种原因给他们造成的一种局限性。王愚:我们的历史的惰性,限制着他们应该有所发展的东西不能发展。路遥:正因为这样,他们在生活中,在人生道路上不免会有悲剧发生,像刘巧珍,她的命运是那么悲惨,是悲剧必的命运。我对这个人物是抱着一种深深的同情态度的。王愚:相形之下,我总觉得黄亚萍这个人物写得单薄了一点,我所谓“单薄”就是说黄亚萍身上虚荣、肤浅的东西写出来了,这个人物内心里必然会有的矛盾冲突,她在人生道路上的颠簸,似乎都写得不够深。这也许是我个人的偏见,不知你究竟怎样想,好些评论文间也没有更多的提到这个人物。然而从这个人物和高加林的关系来看,应该是既有互相影响的一面,也有互相矛盾的一面。刘巧珍美好的心灵体现了我们这个民族世代相传的美德,她在困难的时候温暖了高加林的心,坚定了高加林在生活中支撑下去的信心。这是和高加林旗旗鼓相当的一个形象。但高加林和黄亚萍之间,互相沟通、互相冲突的东西毕竟太少,似乎只在于衬托出高加林的悲剧命运。路遥:这个作品确实有不足的地方,我写较长的东西经验不是很丰富的,因为牵涉到的人物比较多,有的人物就没有很好去展开,我对这些人物的关注也不够,和一个初次导演戏的导演五样,常常手忙脚乱,有时候只能盯住内上主要角色,对一些次要的人物照顾不过来。而一些有才能的、经验丰富的作家,就像一个胸奶全局的导演,使每一个角落都有戏,我现在还是一个实习导演,只能关注主要人物。黄亚萍这个人物,我原来设想的要比现在的规模更大一些,这个人物现在的表现还是个开始,她应该在以后的过程中有所发。现在作品已经完成了,来不及弥补了。如果这部作品能够展开的话,可能比现在好一些,也不仅是黄亚萍一个人,还有其他人物,像高明楼这样的人,如果作品再往前发展,说不定,他还会上升到主要地位上去,我现在还只能关注到主要的部分。当然一个完整的作品是不应该有次要部分的。王愚:像戏剧演员常说的,在舞台上只有演员,没有小角色。路遥:这就像盖一所房子,你关心的主要是横梁、立柱,而且想办法搞得独特一些,其他部分就来不及精雕细刻了,有时候甚至是用一般的材料来填充。这样,有些地方显得很平庸,我也是很不满足的。王愚:艺术创作上要照顾到每一部分,确实是不容易的,不仅关系到作家的器识,也关系到作家的经验和功力,不少大师们在结构上下功夫,确非偶然。在托尔斯泰笔下,像《安娜·卡列尼娜》中的奥勃朗斯基这样的人物,应该说是次要的,但他在作品反映的生活范围内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使得整个作品的结构显得那么熨贴和匀称。《人生》后面的两个情节似乎和整个作品的结构贴得不是那么紧,一个是高加林从乡村到城市的地位的变化化,是由于他叔父的偶然到来;而他从城市又回到乡村,却是碰到张克男的母亲那样一个女人,出于妒忌而告密,都过于突然。这些地方不知你是怎样考虑的。路遥:艺术作品高不开虚构。关键问题要看作品描写的矛盾冲突、人物的命运,以及冲突的转化和发展,从历史生活本质的角度检验,是不是合情合理的。有些地方看起来,偶然性太明显,主要还是作者没有写充分。后面两个情节,不能简单地说是偶然的,只能说我没有写充分。王愚:由此,我想到当前小说创作中的一些问题。我们常说现实主义要演化,结合《人生0》的创作来看,这个“深”一方面是反映生活中矛盾冲突的深刻性,一方面是人物性格的内在的丰富性,也就是更深刻的反映多侧面的性格。今年《延河》二期发表的陈涌同志的文章,提出了一个很值得重视的问题,他认为文艺作品表现矛盾冲突,不光要表现人和周围事物的矛盾冲突,而且要更进一步反映人物本身的矛盾冲突,即使新人形象也是这样。你的《人生》,我觉得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很突出。路遥:实际上,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不是孤立的,是和整个社会密切相关的,互皙射的。有些作品,尽可以编造许多动人的故事,但他们没有关注人物的精神世界,人在作品只是一个道具,作品就不会深。欧洲有些作家,包括大仲马,为什么比巴尔扎克,托尔斯泰低一筹,原因也在于此。王愚:今天和你的谈话,使我受益不浅。作家要研究生活。研究人物;评论家就要研究作家,研究作品,注意作家们在研究生活上、反映生活上有什么新的经验,新的思考。这样,作家和评论家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路遥:实际上,作家和评论家都应该研究生活。评论家研究生活,也研究作品;作家研究生活,也重视评论。只有这样,评论家才能准确地评价作品,作家才能不断地提高自己。王愚:最近,听说《人生》和《在困难的日子里》都要改编成电影,你除了改编这两部电影外,还有什么新的打算?

开题报告:

1、主题思想这是一部全景式地表现中国当代城乡社会生活的长篇小说,全书共三部。该书以中国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中期十年间为背景,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以孙少安和孙少平两兄弟为中心,刻画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这部小说所传达出的精神内涵,正是对中华民族千百年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精神传统的自觉继承。2、创作背景《平凡的世界》是从1975年开始创作的,1988年5月25日完稿,而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的文化背景是各种文学新思潮风起云涌,现代派、意识流等文学观念风靡一时,文学创作在形式和技巧上的求变求新令人目不暇接。与此相反,传统现实主义创作却受到“冷落” 。甚至有批评家认为,路遥的另一部小说《人生》的现实主义创作手法是落伍的,但路遥仍然坚持创作完成了这部小说。3、路遥简介路遥(1949—1992),原名王卫国,中国当代农村作家。1949年12月23日生于陕西榆林市清涧县石咀驿乡王家堡村一个贫困的农民家庭,7岁时因为家里困难被过继给延川县农村的伯父;1969年回乡务农。1973年进入延安大学中文系学习,其间开始文学创作。大学毕业后,任《陕西文艺》(今为《延河》)编辑。1980年发表《惊心动魄的一幕》,获得第一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1982年发表中篇小说《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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