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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主题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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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主题论文

哈,给做的,好的。

你好,很高兴为你解答:一、慷慨任气骨气奇高 我国南北朝时期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刘勰如是评说:"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王徐应刘,望路而争驱;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此其所在同也。"(1)由此看来,"慷慨""任气"乃建安文人普遍共有的风格特征。而钟嵘《诗品》评曹植的诗"骨气奇高",主要是指曹植的诗中尤其突出地表现着这股"慷慨"、"骨气"。其诗作的"慷慨"、"骨气"具体体现在: (一)感时伤乱、悲悯民生的"忧生之嗟"。建安作家生逢乱世,饱经流离,他们或半生戎马,或历经忧患,对生活感触多,体验深,因而,感时伤乱同情人民疾苦成为建安诗作"慷慨之音"的共同内容。曹植"生乎乱,长乎军",也曾随父南征北战,直至建安九年,曹操消灭了最大的敌人袁绍,占据邺城为根据地,曹植才过上了安定优裕的生活。可以说,曹植对当时丧乱现实有所了解。《送应氏》就是诗人笔下感时伤乱的力作。诗中描绘了战乱给社会给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表达了诗人深切的悲悯之情。 "忧生之嗟"表现为对生命的忧惧和对内心苦悲的嗟叹:"人生一世间,忽若风吹尘"(《薤露行》),"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日希"(《赠白马王彪》)。像大多数建安诗人一样,曹植希望通过建功立业实现人生价值,而"譬如朝露"般短促的生命,尤其是理想与现实的强烈反差,时时折磨着诗人敏感的心灵,更加激发了诗人对功名的追求;历经生活的磨难,诗人陷入深深的苦闷、悲哀、忧惧、愤懑之中。特别是建安25年曹操死后,曹植一直受到曹丕父子的打击和迫害,曹植时刻感到"身轻于鸿毛,谤重于泰山"(《黄初六年令》),终日提心吊胆,忧惧生命。生活境遇的巨变直接影响了诗人的创作风格。曹植诗也从前期的乐观开朗、豪放俊逸变为后期的隐曲深沉、哀怨忧愤,然而那种"慷慨""任气"的风骨却始终充溢侵人。 曹植后期诗作更多地运用比兴手法,间接形象地抒写内心的苦闷悲愤,因而显得隐曲深沉。如《吁嗟篇》以飞篷比喻自己迁徙飘荡的生活,《七步诗》用豆箕煎比喻骨肉相残;《种葛南山下》、《揽衣出中闺》等,以怨女思妇的口吻托物讽喻,表达自己怀才不遇的幽怨、愤激、无奈。"孤魂翔故城,灵枢寄京师。存者忽复过,亡殁身自衰"(《赠白马王彪》),面对骨肉相残,生离死别,诗人则悲惧忧愤,感情的激流似喷泉直涌而上。"自顾非金石,咄咄令心悲"、"仓猝骨肉情,能不怀苦辛?"(《赠白马王彪》)艰险的经历、复杂的心态,更加重了诗作的沉郁之气。故而曹植后期诗作更多"忧生之嗟"和愤激不平之气。 (二)建功立业、执著追求的"慷慨之音"。连年的战乱带来社会乱极思治的普遍要求,"建不世之业,留金石之功"成为"那个时代文人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3),而曹植对功名的追求尤甚。曹植一生忠爱君父,忧国忧民,胸怀大志--"戮力上国,流惠下民"(《与杨德祖书》);又因曹植从小受父亲曹操雄才大略的影响,早年就发下"皇佐扬天惠,四海交无兵"(《赠丁仪王粲》)的宏愿。曹植虽然文学才能卓越,但却不甘心仅做一位文学家。"他的第一志愿是在政治上有所建树,立'经国之大业'。其次是在学说上有所贡献,'成一家之言',最后才是做一个文学家,'以翰墨为功绩,辞赋为君子'"(4)。因而,倾吐诗人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和昂扬奋发的豪情,成为曹植前期诗作的重要内容。《白马篇》是曹植前期的代表作。诗中塑造了一位英姿飒爽、武艺精湛、视死如归的游侠少年形象。在这个理想的人物形象身上,倾注了诗人"立功立事,尽力为国"(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六十三)的素志,诗中洋溢着任情使气的豪侠之气。读完全诗,掩卷凝思,你是否直觉一股浩然之气扑面盈怀,令人振奋?你是否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爱国激情荡气回肠,催人奋发向上?"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曹丕《典论·论文》),曹植早期诗作中涌动着的"气"就是这种阳刚之气、浩然正气,他的"慷慨"是积极的、焕发的、昂扬的,这也正是构成曹植诗的"骨气"。后人推重的"建安风骨"指的就是这种精神。 "曹植后期的诗是他痛苦生活培育出来的,因此更多慷慨之音。"(5)虽屡遭迫害,曹植并未颓丧,"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名"(《与杨德祖书》)的远大理想始终未变;虽忧谗畏讥,然"更多慷慨之音",而"骨气奇高。"最能代表其平生志业理想的诗篇,当是他作于明帝太和年间的乐府诗《薤露篇》:"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怀此王佐才,慷慨独不群"......"孔氏删诗书,王业璨已分。骋我迳寸翰,流藻垂华芬。"当时曹植已届中年,经历了种种人生变故,从翩翩佳公子变为了郁郁不得志的待罪藩王,因此,诗中表现的思想追求,尤能反映诗人终身坚持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人生哲学;同时,更充分表现了曹植愿辅佐明君,建立功业,以实现"三不朽"境界的才志抱负。虽处忧患之中,曹植对于功业、荣名的追求却是执著的。他继承了屈原坚持理想、缱绻忠怀、至死不渝的执著精神。"......惟陈王处骨肉之变,发忠爱之忱,既悯汉亡,又伤魏乱,感物指事,欲语复咽,其本原已与《骚》合"(6)正是说明这一点。 曹植后期的诗作在隐曲地倾诉壮志难酬的苦闷、郁愤之时,亦贯穿着"慷慨不群"愤激不平之气。"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难。"(《杂诗》)在隐曲的表白心迹的同时透着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凉气韵,创造了一种凄凉、悲壮的"骨气"。正如人所评,"(植)在压迫之下并不颓废,不放弃英雄事业的理想,始终意气慷慨,所以他的诗感情强烈,精神焕发,骨气奇高。"(7) 二、以情纬文辞采华茂 曹植有很深的古典文学修养,又有进步的文学观念,"街谈巷说必有可乐,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与杨德祖书》)。是曹植,将质朴无华的乐府民歌发展成为"辞采华茂"的文人五言诗。主要表现在: (一)由叙事转而抒情,拓展了五言诗的题材。乐府民歌,以叙事见长。建安诗人在继承了其叙事为主的特点的同时,兼而抒情,这种特色在曹植诗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首先,曹植诗有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抒情性。不论写什么内容,读者都能从中看到诗人独特的形象--抒情主人公"我"。他早期抒发豪情壮志的《白马篇》、《薤露篇》,使人感到他的振奋、开朗、自信;其描写怨女、弃妇的《七哀诗》《美女篇》,让人领略了他内心的苦闷、忧怨;而揭露现实、反抗迫害的《赠白马王彪》、《泰山梁甫行》等,则使人感觉到他的积郁、忧惧、怨艾、愤懑。他的后期诗作感情尤为强烈,有的哀怨缠绵,有的悲愤激昂,正因为他是"有意为文",有意识地进行诗歌创作,从而大大增强了文人五言诗的感人力量。 其次,曹植拓展了五言诗的题材范围,更充分地展示诗人复杂的爱憎感情。如:同是拈取征夫思妇这一题材,《杂诗》(微阴翳阳景)因物起兴,唤起了诗人对役夫长年不归、男女旷怨的联想,便直抒恻怆之情;《杂诗》(西北有织女)塑造了烦恼总萃的思妇形象,从细腻的雕镂中,曲折地传达思妇婉娈的柔情、纷乱的愁思和无尽的寂寞哀怨;《门有万里客》则用粗放的线条,勾勒仆仆风尘不得宁居的征夫情态。因作者长期迁播,生活困苦,与征夫感受统一,情感渗透融合,故诗人不再借助隐喻比拟,而直接使用精炼而性格化的语言,表达征夫愤怨的情绪,从而显示了诗人潜藏于心的反抗力量。 (二)"由质朴而华美",使五言诗词采并茂,文质相称。汉乐府民歌语言古朴质直,建安诗人的作品也大多如此。曹植的诗则在保持其朴素自然特点的基础上,对语言进行了加工、提炼,使其诗表现出语言洗炼、词采华美的特色。 曹植诗讲究词采和对仗,注意炼字和声色,"以最洗练最精彩的语言,表达复杂的思想感情"。"飞观百余尺,临牖御木需轩,远望周千里,朝夕见平原。"(《杂诗》)。激昂豪迈的语言,表现着诗人悲壮凌厉之气慨。"人皆弃旧爱,君岂若平生。寄松为女萝,依人如浮萍。"(《闺情》),恻怆委婉的细语,倾吐着内心的哀怨。"明月澄清景,列宿正参差。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绿地。"(《公宴诗》)。绮丽的语言,绘出西园绚烂的秋色,而"被"字与"冒"字把茂密的物象形容到极致,且对偶精工,置之于唐人律体也并不逊色。 曹植诗还非常讲究韵律,增进了诗歌语言的和谐。比如:"朝游北海岸,夕宿潇湘氵止"(《杂诗》),"孤魂翔故城,灵柩寄京师"(《赠白马王彪》)等诗句,平仄协调,音调铿锵,读来适口,听之忘倦,为五言诗声律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另外,曹植诗中还常常使用双声叠韵的复音调,如"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美女篇》)、"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七哀》)等诗句,正是"冉冉"、"翩翩"、"徘徊"等叠韵词语的使用,使曹植诗音调谐和、"文才富艳"(8),由此亦见曹植诗在"修词"、"炼字"方面的功夫。 (三)讲究写作技巧,丰富了五言诗的艺术表现力。"陈思极工起调"(9)。曹植诗善于托物起兴,往往在一首诗的起首两句,便突出和渲染气氛,使读者一开始便感觉到诗人的感情基调。这当归于曹植锻炼警句的功夫。如:《野田黄雀行》起句用"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来渲染环境的险恶;"八方有异气,千里殊风雨",《泰山梁甫行》起句描述各地气候不同,烘托滨海人民生活的痛苦,造成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 曹植诗还大量运用比喻、夸张、象征、衬托等写作技巧,大大增强了文人五言诗的艺术表现力。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钟嵘评价曹植的诗"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是相当中肯的、恰切的。也正因为此,曹植才无愧于"建安之杰"的称誉。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曹植,乐府五言诗才真正走上雅化的道路,并呈现出日后诗歌鼎盛的气象。我最喜欢的,是曹植白马篇: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放马江湖、忠肝义胆的侠客形象,跃然纸上。

曹植是我国历史上伟大诗人之一,也是建安文人中一个最杰出的人物,他的著作有赋、诗、颂、赞等,但成就最高的是诗歌,从东汉时期逐渐发展起来的五言诗,经过他的努力,不仅题材范围扩大了,而且诗的风格也从“婉转附物,怊怅切情”转变为“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从“质木无文”转变为“以文被质”,把五言诗推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给后来五言诗的发展指出了新的方向。 曹植的诗歌,不仅具有高度的思想性,而且也具有高度的艺术性。我们为了要比较全面地了解曹植的诗歌,有必要来进一步谈谈他的艺术性。他的诗歌内容和艺术形式的完善统一,充分显示出他高度成熟的艺术才华。如同文学史上许多优秀诗人一样,曹植也创立了他个人独特的艺术风格。钟嵘评其诗“骨气奇高”(《诗品》),指出了曹植诗歌艺术的主要特征,这种风格首先是由其伤口的内容所决定的,他的诗充满了当时英雄豪杰甘心赴难,建功立业的壮志豪情,形成了作品骨气奇横,神采焕发的风格和情调。“仆夫早严驾,吾行将远游,远游为何之?吴国为我仇。将骋万里途,东路安足游?壮介多悲风,谁泗驰激流。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杂诗》诗中主人公意气风发,壮怀激烈的高大身影,耸立在狂风怒吼,浪高流急的大江的背景之上,磅礴壮观,大有气吞万里之势,这类篇章,在曹植诗中最引人注目。如《白马篇》、《赠白马王彪》、《吁嗟篇》,同时,也表现了他建功立业的政治雄心,贯穿了慷慨豪壮的献身精神和捐躯巳国,视死如归的态度。然而也会有壮志莫伸,抑郁不平之气。后人称许这类诗篇“长于豪逸”(秦观《韩愈论》)。 其次,是他的诗歌清素淡雅。(《七哀》):“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借问叹者诗谁,言是宕于娄。……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这些似素描,似速写,疏疏几笔,就让独困空闺的愁妇哀怨思恋的柔情蜜意跃然纸上,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如果说:“骨气奇高”偏重刚健,清素淡雅则偏于柔美,曹植诗歌的总的风格特征正是这种刚健柔美的融合和统一。他的作品大多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刚柔相济,浑然天成,这种风格自然是集众家之长的结果。(刘勰《〈文心雕龙〉时序》)说:“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悲凉慷慨的艺术风格是建安诗人的共同特点,但曹植艺术上高于建安诗人之处正在于他不但具有“骨气奇高,悲凉慷慨”的一面,也具有“词采华茂,雕绘工丽”的一面。 第三,曹植诗反映生活和塑造人物形象上取得了生气成就。为了增强作品的形象性,他很重视比喻、象征的表现手法:“皎若日出扶桑,形象夜同白昼灯火辉煌,惊风飘白日”,形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比喻皆新鲜贴切,生动巧妙。《赠白马王彪》一诗中比喻非常生动。如一章中以恶鸟、害虫比喻朝廷中小人的嚣张形象。用“转蓬、浮萍”的遭遇象征自己漂泊无定的身世,用怨女愁妇的悲叹寄托自己怀才不遇的情思,唤起读者联想,给人以深刻的印象。曹植诗歌中的人物,不管是英雄、美人,还是游子、怨妇,无不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白马篇》里英气勃发,武艺高强的少年英雄;“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啼……”这个弓箭不离身手,全副武装的马上健儿,顶天立地,气壮山河,宛若读者亲睹。曹植对人物心理的刻画,剖析入微,无比细腻,“愿为南流景,驰光见我君”(《杂诗》)把织妇缠绵悱恻的幽情通过浪漫主义的幻笔,表现得淋漓尽致,意味无穷。《美女篇》描写少女的丰姿艳丽更是光彩照人: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罗衣何飘飘,轻裙随风还……。作者对人物的观察与描写,层次分明,因系采桑,首先从手上看起,再头上,身段,再神采风韵,把一个穿戴华丽,美妙绝伦的少女,生动形象地再现出来,显示了高超的艺术才能,故后人赞其《美女篇》“意致幽妙,含蓄隽永,音节韵度皆有天然姿态,层层摇曳而出,使人不可仿佛端倪,固是千古绝作。 作者:有鱼有鱼 1位粉丝 2007-2-26 23:21 回复此发言 2回复:【论曹植诗歌艺术】想抄论文的朋友来吧~~极具参考价值另外,曹植在刻画人物心理活动时,大量运用比兴。如《野田黄雀行》通过描写一个少年解救见鹞自投罗网的黄雀的故事,寄托自己要营救蒙难朋友的急切愿望,这种手法是对古典诗歌艺术手法的继承,又是诗人所处特殊地位不能畅所欲言的直抒胸臆,只能借助比兴曲折含蓄地加以表现。 第四,咏物之诗也有独到之处,颇见佳句。如“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七哀》)全诗主要描写片妇清夜独居愁思,并非刻意描写月景,这二句景物描写,增添了全诗悲切凄凉的气氛,月光徘徊,征妇的思心也随之徘徊。《送白马王彪》第四章中写眼前景物,抒发心中难堪的感情,“秋风寒蝉,白日西匿”,呈现出秋天原野原一片萧条的景象,这种景物已触动了行人的忧伤之感,何况又见到归鸟投林,孤兽索群,物类相轻的形状,人不如物,怎能不感物伤怀呢?这样描写景物,达到了情景交融的境界,而又紧扣主题,感情委婉真挚。从以上看来,曹植诗歌中的景物描写,都是与抒情紧密结合,因而他笔下的飞禽走兽,花卉草木和山山水水,都饱含着强烈的思想感情,做到了情景交融,相得益彰。但是,总的说来,曹植虽然在景物描写上和其他建安诗人一样尚欠工丽细致,却也开了南北朝山水诗之先河。 第五,曹植在诗歌语言上很有提炼。这首先是他的语言优美而朴素。曹植对语言的运用比起乐府民歌来已跨进一了步,他已注意到语言的内涵和色泽的选择,因而他所描写的人物形象或生活现实都具有特殊的生动的色彩。他的语言的特征被钟嵘冠以“词采华茂”的桂冠,他是受之无愧的。郭沫若先生评他的诗“爱驱驶辞藻,使乐府也逐渐脱离了民俗。”曹植对语言的严格要求,主要是不满于东汉文人创作的“质木无文”,也不甘于停留在乐府诗歌的通俗易懂上,而要求在语言上有所创造,有所前进。故其《名都》、《美女》、《白马》诸篇,用词妍美,词藻绚烂。又如《七哀》,它既没有汉赋的堆砌词藻,也没有六朝文学的浮弱淫靡,而是呈现出一种自然、朴素而带有清丽的美。这种“美”就给他刻画的思妇的体态、容貌活灵活现的色彩鲜明的展示在我们面前。另外,他炼字造句也毫不含糊,朱华昌罗池“时雨静飞安”、“时俗薄朱颜”、“鸱鸟鸣衡轨”等句中的“昌”、“静”、“薄”、“鸣”这些带音响或动作性的字眼,无一不经千锤百炼才镶嵌在作品里,如宝石般闪光,醒人耳目,对后代作家影响很深。 总之,曹植诗在内容、语言等各个方面在建安文学中可以说是独具特色,独树一枝,在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曹植诗歌的价值,除了内容上的充实外,对后代影响最大是他的诗歌艺术。他的诗歌做到了气骨与丹彩的完美结合,故钟嵘说他是“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他诗歌上的创造性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他的诗歌抒情性增强,个性更加鲜明。就诗歌体裁来看,曹植诗作中有不少乐府诗,但是他运用 乐府体裁,不是简单地模仿,而是在诗中更多地注入了个人的感情,从而将乐府诗的以叙事为主,改变为以抒情为主。所以王瑶先生说:“他诗中的抒情成份加多了,有了鲜明的个性,因此独成大家”。比如他的《美女篇》,从形工上看是模仿汉乐府《陌上桑》。但汉乐府叙述的是彩桑女巧妙地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以叙事为主,而《美女篇》主要表现是美女盛年未嫁的苦闷,他以此美人迟暮的苦恼,寓托他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这样就注入了诗的感情,具有了诗人自己的个性。在这一点上,他较曹丕的单纯模仿民歌胜出一筹,因为曹丕的诗好象总是在替别人诉说哀肠,看不到自己的个性。

第二,他的诗在结构上更讲究,尤其是发端往往很精警。汉乐府诗往往以气为主,自然道来,无意于工巧,而曹植诗则更注结构的安排,他常常以带有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的景物描写开头,渲染气氛,笼罩全篇。如他的《赠徐干》:“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以白日西归,星月忽至来写时光的流逝之速;《野田黄雀行》:“高树多悲风,海水构其波。”以激烈动荡的景象,暗示作者心境地的不平和处境的险恶,等等。所以沈德潜说他“极工于起调”(《说诗晬语》)。

第三,他更注重诗歌的艺术技巧,尤其表现在注重对偶以及锤炼字句上。曹植诗歌中对偶句极多,这一特点是魏晋诗歌趋向骈偶化的开始,而曹植是将这一手法运用到诗歌创作中的诗人。如“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缘池。”(《公宴》),“阊阖启丹扉,双阙耀朱光”(《五游》),再如炼字的句如“清风飘飞阁”(《赠丁仪》),“明月澄清影”(《公宴》),“清激长流”(《公宴》)等,经过诗人的精心锤炼,便达到了十分警醒的效果。这为后来南北朝文人诗歌注重修辞技巧开了先河。

第四,他的诗歌中,对自然景物有了效多的描写,这也改变了乐府诗的面貌。对后代文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以上几点,是曹植诗歌在艺术上的特殊之处,也是他最具创造性的地方。

曹操论文主题

首先你定下的调调是曹操是英雄,那我只能夸他了,文章使用是一个中学生,文章是这样的: 乱世英雄——曹操 距今约1800年前,那是一个动荡的时候。乱世里战火绵连,生灵涂炭。但乱世里也造就了许多英雄,在这众多英雄曹操独树一帜带领手下闯荡出一片天下。这个出身算不上显赫,虽然小有家资和政治优势,但是陈留起兵的时候,兵不过三千,将不过曹仁和夏侯兄弟。但到最后却能成为当时中国势力最强的集团,并奠定了魏国的基础,为中国北方的统一和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的曹操正是这些英雄的杰出者。 杰出的军事家--曹操。他的一生打过的漂亮战役很多,比如奠定北方统治权的官渡大战,再如灭袁术,杀吕布等等。不过我想告诉诸位,我们不应该以结果来定位某些问题。因为,最大的成功永远无法代替走过的经历,就像白天的喧闹永远无法代替黑夜的寂静一样。 伟大的政治家--曹操。先看“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当许绍说出这句话时,曹操的反应是听之大笑。不可否认曹操是一个伟大的政治家。他发动联盟军,迎汉帝,推行屯田,兴修水利,实行盐铁官卖制度,都体现了他的政治才能 盖世的文学家--曹操。曹操是东汉末年杰出的诗人和文学家,对建安风骨的形成和建安文学的发展作出了较大的贡献。围绕在曹操的身边,不仅有王朗、钟繇、王粲、陈琳等一班文人,更有曹丕、曹植两个独具文学天赋的儿子。在他的积极倡导和大力支持下,汉末朝堂文学氛围十分浓厚,涌现出了中国文学史上著名的“三曹七子”。他的诗歌,气魄雄伟,慷慨悲凉;他的散文,清峻整洁。在第四十八回“宴长江曹操赋诗”中,他触景生情,吟出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等美妙的诗句。就凭曹操能诗能文这一点,也是其他三国群雄所难于相比的. 对于曹操对历史的贡献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是乱世里出的英雄任务。

东汉之亡,祸起于桓灵。宦官乱政,外戚专权,清流有党锢 之禁,下民生黄巾之变。各地豪强,乘势分中央之权,行割据之 实,就这么乱起来的。诸葛亮的《前出师表》中有"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先帝在时,每与臣论此事,未尝不叹息痛恨於桓、灵也。"所以 汉朝灭亡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但我们讨论曹操的忠奸问题,指的是曹操做为一个汉臣,他 对于自己的皇上,是忠的还是奸的,和汉朝该不该亡关系不大。 事实很明白,曹操下决心迎汉帝时,目的就不纯。他开始还不愿 意去,听了荀文若的建议后,觉得"挟天子而令诸侯",是大占 便宜的事,这才去了。定都许昌后,曹操确实做了延续汉室寿命 的事情,对汉朝是有功的。他做了丞相以后,打着汉帝的旗号, 东征西杀,扫荡诸侯,以求天下太平,这些客观上的功绩也是应 该肯定的。但曹操的所做所为,不是为了汉朝,而是为了扩大自 己势力,是为己的。皇帝对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奇货",而 不是君主。为了给以后的代汉铺平道路,他大事杀戮,陆续铲除 汉朝的宗室、皇亲;为了掩盖其行为的目的,他又杀了许多心直 口快的文人和官员。所以,就其臣子身份而言,曹操是功臣,是 权臣,但不是忠臣,只能说是奸臣。 我们现在之所以还有兴趣像乡间老农和七岁童子一般,讨论 忠臣和奸臣,是因为君臣关系实际上和一般的上下级关系是一样 的。做为一个"上级",对自己手下出现曹操这种人是痛恨的; 做为一个下级,同僚中有曹操这样的人是危险的。京剧《击鼓骂 曹》中有一句"上欺天子下压群僚",曹操这种人,对于自己帮 派以外的人来说,都是个危险分子,所以必须把他这种人看成坏 人,并且早早地想办法消灭他,以免自身之祸。 历史上朝代更迭时出现过很多英雄人物,并没有被后人骂为 奸雄,原因也是清楚的。成汤伐桀、武王伐纣,都是明确宣布君 主的罪状,带领天下人起兵消灭他,出的是堂堂正正之师。陈胜 吴广项羽刘邦、绿林赤眉、张角的黄巾等,也都是这样。属于是 吊民伐罪,替天行道,救民于倒悬。成功了称王称霸称皇帝,失 败了被称为"贼",光明磊落。 曹操明显不属于上面这类英雄,他是打着汉室的旗号阴谋篡 汉。他这种人后世也有很多,曹操简直可称楷模。就以清末而言, 洪秀全孙中山虽然反清,但从来没有人称这二人是奸臣或者奸雄, 袁世凯表面上扶保大清暗地里逼皇帝逊位,所以他就成了奸雄和 窃国大盗。 在东汉末年的各路诸侯中,图谋篡汉的人多了,刘表刘焉也 算在内,都可称是汉贼,但算不上大号的奸臣。真正的英雄好汉 是张角,他提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明确反汉,虽然有点 邪教性质,但不害其为英雄。曹丕后来受禅称帝,也提不出任何 理由,只得陈说天命和祥瑞,逼着汉献帝主动让位,说是汉祚已 尽,代汉者当涂高。 要让老百姓真心拥护魏朝也不是容易的事,魏能代汉,主要 是手里兵强马壮,谁也惹不起他而已。所以来得容易,丢得也容易。

他孤高冷傲,却又志在千里。他满腹雄心壮志,不畏闲言途语,自始至终,心怀天下,为心中伟大宏图而持之不懈地奋斗。他便是东汉末年乱世之枭雄——曹操。

“世人皆说我是奸雄,即便如此,我也宁愿做一个能够实现自己伟大抱负的奸雄!”曹操年轻时便有远大抱负,即便到了晚年,依旧豪情万丈,“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他的雄心壮志,矢志不渝。

乱世出枭雄,有如曹操,古人以雄心壮志为精神食粮,并为之不懈奋斗,创造出精彩绝伦的人生。当代社会,竞争激烈,人才辈出,我们同样需要心怀斗志雄心,用信念与行动,书写璀璨人生,方能立于社会不败之地。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正值青春年少的我们,正当活力四射,我们都应当心怀远大理想,为理想持一份执着与热情,以梦为马,不负韶华,追寻人生的真谛,实现人生的价值。

“任何的限制,都是从自己的内心开始的。”其实,不是我们承受不不起“凌云壮志”,而是我们畏惧于去担当。我们的畏惧,源于我们对自己能力的迟疑与信念的不坚定;我们的畏惧,只是对于我们自己人生不负责任的另一种体现。

也许有人认为,荏苒光阴,流水人生,无须雄心壮志,脚踏实地、平平淡淡地过,未尝不是一种享受。殊不知,当今社会如同一个竞争激烈的“赛场”,有如竞赛跑道上,你追我赶,心怀斗志、不懈奔跑者,常常能够超越前线,辉煌夺冠;而颓废落后者,往往成为被淘汰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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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诗歌研究论文

曹植在诗歌艺术上有很多创新发展。特别是在五言诗的创作上贡献尤大。首先,汉乐府古辞多以叙事为主,至《古诗十九首》,抒情成分才在作品中占重要地位。

曹植发展了这种趋向,把抒情和叙事有机地结合起来,使五言诗既能描写复杂的事态变化,又能表达曲折的心理感受,大大丰富了它的艺术功能。

他现存诗歌九十余首,其中有六十多首是五言诗。他的诗歌,既体现了《诗经》“哀而不伤”的庄雅,又蕴含着《楚辞》窈窕深邃的奇谲;既继承了汉乐府反映现实的笔力,又保留了《古诗十九首》温丽悲远的情调。曹植的诗又有自己鲜明独特的风格,完成了乐府民歌向文人诗的转变。

他在两晋南北朝时期,被推尊到文章典范的地位。其代表作有《洛神赋》《白马篇》《七哀诗》等。后人因其文学上的造诣而将他与曹操、曹丕合称为“三曹”。其诗以笔力雄健和词采华美见长,留有集三十卷,已佚,今存《曹子建集》为宋人所编。

曹植的散文同样亦具有“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的特色,加上其品种的丰富多样,使他在这方面取得了卓越的成就。南朝宋文学家谢灵运有“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的评价。文学批评家钟嵘亦赞曹植“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今古,卓尔不群。”

并在《诗品》中把他列为品第最高的诗人。王士祯尝论汉魏以来二千年间诗家堪称“仙才”者,曹植、李白、苏轼三人耳。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曹植

陈思情采源于骚——论曹植在实现汉乐府向文人抒情五言诗转化过程中对屈赋的继承在中国诗歌发展史上,曹植和鲍照、庾信、杜甫一样,是一个继往开来的诗人。如李重华《贞一斋诗话》云:“五言自汉迄魏,得思王始称大成。”葛晓音先生说:“(曹植)在中国古典诗歌从朴实无华的民歌转向体被文质的文人诗这一发展阶段中,作出了巨大贡献。”(注:葛晓音:《八代诗史》,68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根据传统学的理论,人的任何创造都离不开对以往传统的继承,创造性地吸收前代创作成果,是曹植开创诗歌新局面的一个重要环节。然而人们对曹植诗歌创作源头似乎早就有一个比较确定的说法,即钟嵘在《诗品》中所说的:“其源出于国风。”这种说法影响深远。如明代朱弁《风月堂诗话》就说:“魏曹植诗出于《国风》,晋阮籍诗出于《小雅》,其余遂相祖袭,虽各有师承,而去《风》、《雅》犹未远也。”(注:朱弁:《风月堂诗话》卷二。)然而仔细阅读曹植的诗,觉得他的诗源于《骚》处正是不少。诗中虽兼采《国风》,但真正促使他的诗由汉乐府向文人抒情诗转化的是《骚》而不是《风》。可是对于曹植诗受到《骚》的影响,除了清代刘熙载(注:刘熙载:《艺概·诗概》。)以外,历代诗论家很少有人提及。本文拟对此做详细的分析。从汉乐府向文人抒情五言诗转变的具体内含是“一方面是乐府诗由叙事转向抒情,另一方面是指从朴质转向华茂”(注:葛晓音:《八代诗史》,68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也就是说在内容上抒发情感,在形式上讲求词采,是曹植承前启后的关键。从这一转变内含出发,我们可以提出如下几个问题:在曹植以前就有了文人抒情诗的写作,从叙事转向抒情不是从曹植开始的,何以把继往开来的功绩大多算在曹植的身上?如果曹植能当此“殊荣”,那么,他的抒情诗与汉末以来的文人抒情诗有何不同?如果有什么不同,与他继承屈赋有什么关系?这些是本文必须回答的问题。汉乐府是带有抒情性的叙事诗,而汉末文人五言诗是抒情诗,可见在汉末文人诗那里,已经开始了由叙事向抒情的转变。那么王世贞为什么说“汉乐府之变,自子建始”(注:王世贞:《艺苑卮言》。)呢?这说明汉末文人五言诗转变的力度还不够。五言诗由叙事性的乐府转向表达个人情感的抒情诗是诗人们继承《诗经》和《楚辞》的结果。但由于五言诗作者所处时代和个人生活经历的作用,使得他们在借鉴时侧重点又有所不同。也就是说,对《楚辞》借鉴得太少,因而没有彻底完成转变的使命,而曹植由于时代和自身的独特遭遇,使得他完成了这一使命。下面就从内容和形式两方面来具体分析。首先表现在内容上。从现存的《古诗十九首》、《古诗五首》、《李陵录别诗二十一首》等诗中看出,他们所表现的情感,尽管情真意切,但并不广泛,绝大多数局限于个人生活的困苦。他们生活在汉末动荡之际,大都没有从政的经历,四处奔波飘荡,给他们最直接的刺激是生活上的困顿,相思的痛苦,较少顾及到更高层次的追求。因而他们的诗还大都是一种对自然力量的控诉和抗争,而不是政治上的苦闷。在汉代文人诗中,只有张衡的部分作品因学习屈赋而呈现另一种风貌,而张衡恰恰和其他古诗作者不同,他是一个正直的官吏,所写的是政治上的苦痛。曹植由于特有的时代和特殊的经历,使他写出更多的政治上的苦闷。屈原是以前诗歌史上第一个大规模抒发政治苦闷的诗人,曹植正是借屈赋来表现这种情感,使这种情感有了更深的内容和更普遍的意义的。例如古诗当中,十之八九是写离别相思之情的,但仅仅局限于个人的私情。曹植的诗中有许多作品同样表现飘泊无依,但这种痛苦却不是重复古诗中的游子思乡,是一种政治上的孤独。他把屈原那种政治上的悲哀融入到相思离别的题材之中,使感情变得更加深厚。这种深厚的情感具体说来有以下三个互相联系的方面:即表现出对国家事业一种高度的责任感,坚持正义的高洁志趣和自己的感情得不到他人理解的哀怨之情。曹植自幼聪颖过人,十岁时就能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屈原的作品,自然已是烂熟,成为他作赋时心摹手追的对象。然而真正使他学骚的是他与屈原有相似的身世经历和遭遇。此前贾谊和司马迁都因他们特殊的遭遇而成为屈原的知音,曹植也因与屈原相似的经历而成为继贾谊、司马迁之后最能通屈原之心志的人。曹植是魏武帝之子,文帝之弟,明帝之叔。这使他同屈原(“楚之同姓”)一样,对王业有一种天然的责任感。他“生乎乱,长乎军”,满怀希望,想大干一场,甚至想继承父亲开创的基业。可是他这番远大的志向却因家庭内部斗争的失败而付之东流。父亲死后,曹丕父子相继做了皇帝,不但不给他任何实际职务,反而将他放置外藩,加上种种管束,形同流放。这样早年诵读的屈原的作品就成了他心境的写照,于是借屈原的笔法来表明自己的心志。他写下了《九愁赋》、《洛神赋》、《白鹤赋》、《离檄雁赋》、《鹞雀赋》等。正如丁晏所评的那样:“王既不用,自伤同姓见放,与屈子同悲。乃为《九愁》、《九咏》、《远游》等篇,以拟楚骚。又拟宋玉之辞为《洛神赋》,托之宓妃神女,寄心君王,犹屈子之志也。”(注:《曹集铨评·魏陈思王年谱序》。)他的诗中也同样表现了屈子之志。屈原被怀王疏远之后,仍然心系楚国。曹植在诗中充分地表现了这一情感。在曹丕未称帝之前,他就在诗中表现出一种强烈的济世之志。《白马篇》中那个游侠的心理就是他自己的志向:“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这种甘心赴国难的责任感,并没有因曹丕当了皇帝,自己备受迫害而改变,他仍发出“闲居非吾愿,甘心赴国忧”的呼喊。曹丕死后,他给曹ruì@①上一个长篇的《求自试表》,强烈要求为国立功。他有感吴蜀两国未平,想提一旅之师,前往征讨。他明明知道曹丕父子并不信任他,但他为的是国家。这一心理与屈原虽被疏远,仍“恐皇舆之败绩”,表示“来吾导夫先路”一样,正是出于那种割舍不了的对国家的责任感。曹植这种对国家的责任感更多的是与他坚持高尚的人生志趣,追求真理和正义联系在一起。使人仿佛看到了屈原在《离骚》当中,反复申说自己的高洁志向,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上下求索,寻求真理的情形。屈原被疏远完全是由于小人谗毁的结果,他在诗中反复斥骂那些“竞进以贪婪”、“兴心而嫉妒”的“众人”、“党人”。曹植认为自己之所以被文帝疏远,也是小人从中谗毁的结果。他在《黄初五年令》、《黄初六年令》中曾向文帝请求除掉那些小人,并指出了他们的姓名。他在类似于《离骚》的一篇赋——《九愁赋》中写道:“恨时王之谬听,受jiān@②枉之虚辞……伤时俗之趋险,独怅望而长悲……似参差而不齐,岂毁誉之可同。竞昏瞀以营私,害予身之奉公。共朋党而妒贤,俾予济乎长江。”他在诗中更是反复地表现这一内容。其一首佚题乐府诗云:“胶漆至坚,浸之则离。@③@③素丝,溺色染移。君不我弃,谗人所为。”在《怨歌行》中他还说:“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臣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公佐成王,金@④功不刊。推心辅王室,二叔反流言。待罪居东国,泣涕常流涟。”他还愤怒地写道:“龙欲升天须浮云,人之侍进待中人。众口可以铄金,谗言三至,慈母不亲。愤愤俗间,不辨伪真。愿欲披心自陈说,君门以九重,道远河无津。”(注:曹植:《当墙欲高行》。)他认为君门不通,都是由小人谗毁造成的。他想自己去剖白陈说,无奈君门九重,难以得进。这自然使人联想到《离骚》中诗人上下求索,欲向上帝陈词,而天帝的守门人却不给他开门一样。曹植曾写下了大量的弃妇诗,在这些诗中,他把那些妇女都写得美丽而坚贞,从而表明自己志向的高洁。恰如他在《九愁赋》中所说的那样:“知犯君之招咎,耻干媚而求亲……宁作清流之沉泥,不为浊路之飞尘。”屈原在痛苦中上下求索,也曾产生过远游的志向。曹植也有许多诗表现这种远游之志。他曾写过十多首游仙诗,其中除了个别的作品没用汉乐府的题材,表达对神仙的羡慕以外,大部分是寄托寻求自由世界的理想。其中有两首,都名为《远游篇》,显然是在学习屈原。正如葛晓音先生所说:“曹植的十多篇游仙诗,其中一部分写世情险恶,有感而发,想籍升天远游忘却人间烦恼,上承屈原《远游》的精神和表现手法,下启李白纵横捭阖的浪漫想象。”(注:葛晓音:《八代诗史》,67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远游没能使屈原得到真正的解脱,因为他宁死也不愿改变他高洁的人格和政治理想,不能像江边渔父劝他的那样“与世推移”。当他真的要离开祖国时,仍然眷恋故乡。曹植也是一样,他虽然对受压迫处境感到不满,对现实社会感到厌倦,一度想出世远游,但他并不能远游。“仰天长态息,思想怀旧邦”(注:曹植:《磐石篇》。),不忘故国的心情又占据了上峰。他有时甚至将“屈子远游出世之意化为入世建功之志”(注:葛晓音:《八代诗史》,64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屈原在作品中以大量的篇幅抒写了不被人理解的哀怨之情。曹植的许多作品也表现了这一内容。史称:“植每欲别见独谈,论及时政,幸冀试用,终不能得。既还,怅然绝望。”(注:《三国志·陈思王传》,方壮辰《三国志注评》,977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95。 )曹植后期大量诗作都表现了这种因不被信任,不能为国立功的痛苦。如《圣皇篇》中写道,由于大臣上奏,藩王不得在京城淹留,于是辞亲上路,“祖道魏东门,泪下沾冠缨。扳盖因内顾,俯仰慕同生。行行将日暮,何以远阙廷。车轮为徘徊,四马踌躇鸣。路上尚酸鼻,何况骨肉情。”丁晏《曹集铨评》云:“忠诚之诗,一字一泪。”曹植还把自己比作离开根本,被风吹来吹去,丝毫不能自主的转蓬(注:曹植:《吁嗟篇》、《磐石篇》、《杂诗七首》其二。),寄居清水,随风东西漂流的浮萍(注:曹植:《浮萍篇》。),他歌咏驰骋寒地的代马,“思彼蛮方”的越鸟,他同情那悠悠远行,离家千里的行客(注:曹植:《杂诗》。)。这种心境的描写,我们从屈原《九章》里的《抽思》、《哀郢》、《涉江》中可以看到,其《佚题诗》中“游鸟翔故巢,狐死但邱穴。我信归故乡,安得惮离别”就是化用《哀郢》中“鸟飞反故乡兮,狐死必首邱。信非吾罪而弃逐兮,何日夜而忘之!”几句。曹植常常借男女之情来表达得不到曹丕父子理解的怨愤。这一点后面还要详细分析,这里暂不举例。上面我们分析了曹植与屈原心志相通的几个方面。屈原的思想感情在《离骚》中得到了较为集中的表达。而曹植思想感情分散在许多篇章当中,但曹植的连章诗《赠白马王彪》和组诗《杂诗七首》,也可以把前面分析的几点内容大致包括进来。且以《赠白马王彪》为例,诗的第一、二、四章极写离开京城的眷恋和感伤,与他在《吁嗟篇》、《浮萍篇》、《杂诗》其二等诗中抒写的远离故都的痛苦是一样的。第三章写“鸱枭鸣横轭,豺狼当路衢。苍蝇间白黑,谗巧令亲疏”,与《佚题乐府诗》、《妒诗》、《当墙欲高行》等诗斥骂小人挑拨离间,导致兄弟不能相亲是一样的。诗的第五、六、七章,由骨肉间生离死别的咏叹引入对人生价值的思考,特别是“苦心何虑思?天命信可疑。虚无求列仙,松子久吾欺”几句,可以看作是他对求仙远游的真实态度。他想超越现实,追求长生和精神上的解脱,可残酷的现实仍然压迫着他,使他痛苦不堪。但他仍有一种节士的豪气,没有因此失去“四海之志”。整首诗写得哀怨悲愤,与其《九愁赋》一起,可以称为陈思王之《离骚》。清代宋徵璧就曾说:“《离骚》不可学,嗣此,其《白马王彪》一篇,……庶儿《骚》之变乎?”(注:宋徵璧:《抱真堂诗话》。)我们从以上分析中可以看出,曹植几乎把屈赋中所表现的几个重要内容都有所继承和发挥。屈赋本来在中国诗歌史上就有着很强的原型意义,曹植将这种原型化入到五言诗当中,从而加强了这种意义。后世举凡怀才不遇之悲,离别相思之苦,功业无成之叹,生命不永之痛,种种抒写人生志向和抱负的诗篇几乎可以在曹植的诗中找到原型。可以说曹植扩大了文人在诗中所表现情感的深度和宽度,赋予了文人感情以更高的价值。这是汉末乃至建安其他诗人所少有的。后代的诗人,特别是盛唐诗人,正是大力抒写这种高远的情怀。李白的“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便是唐代诗人豪迈情怀的呼喊。总之,是曹植成功地把屈赋中高远政治情怀融入到诗歌当中,使汉末文人诗由抒写个人的生活痛苦上升到社会政治等多方面的痛苦,从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如果说,曹植实现了汉乐府由叙事转向抒情,首先应该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其次,表现在形式上。曹植对《楚辞》的借鉴大大增加了诗的辞采。古诗的写作还是比较朴素的,可以看出从乐府脱胎出来的迹象。而曹植的诗词采华茂,已更近于后来的文人诗。古诗中也广泛地采用了比兴的手法。花木香草、越鸟胡马等在诗中也多处运用。但在用法上更近于《诗经》,而不似《楚辞》。《诗经》中采用比兴虽然增加了诗的色彩,但风格却是朴素的。东汉以来,特别是汉末文人诗当中也有一部分借鉴《楚辞》的作品,就呈现出另一种风貌。如张衡的《怨诗》,借秋兰以咏美人,《同声歌》,写新妇初夜的心理就是摹仿《离骚》借香草以喻君子,借男女之情以喻君臣的写法。对《同声歌》,《乐府解题》说:“言妇人自谓幸充闺房,愿勉供妇职,不离君子。……以喻臣子之事君也。”张衡和其他古诗作者不同,他是一个正直的官吏,目睹世风日下,“郁郁不得志,为《四愁诗》,效屈原以美人为君子,以珍宝为仁义,以水深雪fēn@⑤为小人。思以道术为报,贻于时君,而惧谗邪之不得以通”(注:《四愁诗序》,系后人伪托。)。他的《四愁诗》写得色彩瑰丽,情深意长,直启杜甫的《赠韩谏议》。另外《古诗十九首》当中的“涉江采芙蓉”、“冉冉孤生竹”,《古诗五首》中的“兰若生春阳”,都是借鉴《楚辞》之作,相对于其它诗华美而情韵悠长。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汉末文人的诗歌创作,凡是借鉴《诗经》和乐府诗多的作品,就显得朴素;凡是借鉴《楚辞》多的作品,就显得华美。曹植的诗由于在借鉴《诗经》的同时,大量地引入了屈赋中的意象,不仅在句式上借鉴,而且全篇借鉴,从而形成了多姿多彩的局面。比,是屈原作品中常用的手法。洪兴祖说:“《三百篇》比赋少而兴多;《离骚》兴少而比赋多。”(注:转引《四溟诗话》。)由于比的大量运用,丰富了诗的词采,使得《骚》和《诗》呈现出鲜明的对比。曹植的诗中就大量采用了比的手法,如“浮萍”、“转蓬”、“代马”、“越鸟”等,这就大大丰富了诗的意象。屈原在世俗险恶的情况下,“独好修以为常”,他以香草自喻,表明自己高洁的人格,曹植也是这样。如《白鹊讴》歌咏“饥食苕华,渴饮清露。异地畴匹,众鸟是慕”的白鹊。白鹊食苕华,饮清露,不同于蝇营苟取的凡鸟。再如《佚题诗》中的“望云际兮有好仇,天路长兮往无由。佩兰蕙兮为谁修,宴婉绝兮我心愁”,简直像《离骚》中的句子。屈原常常借对爱情的追求以表明对君主的依恋。曹植在《出妇赋》、《洛神赋》中使用了这一比喻。但他用得更多的还是诗歌。现存曹植诗有九十多首,而写妇女以及爱情的诗就有十三首。如《美女篇》、《妾薄命行》、《妾薄xìn@⑥》、《妾薄相行》、《闺情诗》、《代勋妻王氏杂诗》、《弃妇诗》、《七衰诗》、《怨诗行》、《杂诗七首》其三、四、七等,虽然有的是借用汉乐府的旧题和题材,但其中大多数作品的意思已完全不同于汉乐府劝世的主旨,而是借以表达自己的感情。在他的笔下,女子大都是美丽高洁,处境却是孤独凄清,或遭遗弃,或空房独守,价值得不到人们的珍视和承认。这与作者身怀济国之才却得不到任用一样,那些女子的处境正是他现实处境的写照。美女们希望得到爱,正如曹植的“愿与根@⑦连”(注:曹植:《吁嗟篇》。),希望曹丕父子能顾念同根之情,改变他眼前的处境一样。如《美女篇》,《乐府诗集》卷三十六云:“美女者,以喻君子。言君子有美行,愿得君而事之,若不遇时,虽见征求,终不屈也。”对《七哀诗》,刘履评论道:“子建与文帝同母骨肉,今乃浮沉异势,不相亲与,故以孤妾自喻。”(注:见黄节:《曹子建诗注》。)再看他的《种葛篇》:种葛南山下,葛@⑧自成阴。与君初婚时,结发恩义深。欢爱在枕席,宿昔同衣衾。窃慕《棠棣》篇,好乐和瑟琴。行年晚将暮,佳人怀异心。恩纪旷不接,我情遂抑沉。出门当何顾,徘徊步北林。下有交颈兽,仰有双栖禽。攀枝长叹息,泪下沾罗襟。良马知我悲,延颈对我吟。昔为同池鱼,今为商与参。往古皆欢遇,我独困于今。弃置委天命,悠悠安可任。考曹植的生平,可以断定这不是纪实之作,而是另有寄托之篇。正如朱绪曾所说:“此亦不得于文帝,借弃妇而寄慨之辞。篇中葛@⑧、棠棣、皆隐寓兄弟意。”(注:见黄节:《曹子建诗注》。)曹植与曹丕本是两小无猜的兄弟,等长大以后,为了争夺继承权,各怀异心,终于一个作了皇帝,一个成了“被软禁的囚徒”(注:葛晓音:《八代诗史》,60页,陕西人民出版社,1989。)。诗的立意直接取法《离骚》:诗中的男女本是一对欢爱夫妻,后来“佳人怀异心”,出现“昔为同池鱼,今为商与参”的结局,这正与屈原与怀王本为政治上的盟友,后来怀王破坏“成言”,“悔遁而有他”的情形一样。曹植这类诗大都写得很华美。诗中对美女的描写已不同于《陌上桑》中罗敷富于人间气息,而是带有一种浪漫奇异的色彩。这正是受屈赋影响的结果。如《妾薄命行》中对美女的描写:“携玉手,喜同车,北上云阁飞除。钓台蹇产清虚,池塘观沼可娱。仰泛龙舟绿波,俯擢神草枝柯。想彼宓妃洛河,退咏汉女湘娥。日既逝矣西藏,更会兰台洞房。”我们看到,这仿佛是在神仙的世界里。其中汉水的宓妃、湘水的娥皇、女英,都是屈原作品中所歌咏的形象。而兰室洞房,更使人想起《九歌》中湘君为迎接湘夫人而精心布置的相会之所。再如《闺情诗》:“有美一人,被服纤罗。妖姿艳丽,蓊若春华”,《杂诗七首》其四:“南国有佳人,容华若桃李。朝游江水岸,夕宿潇湘@⑨”,《远游篇》:“夜光明珠,下隐金沙。采之谁遗,汉女湘娥”,所写都不是像罗敷那样的人间美女,都染上了神异的色彩,而这正是构成他的诗“词采华茂”的因素之一。诚如许学夷《诗源辨体》中所说的那样:“子建、仲宣则才思逸发,华藻烂然,自是词家手笔。”从上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曹植由于把屈赋中“比”的手法大量地引入到诗的创作之中,丰富了诗的词采,与质朴的汉乐府呈现出不同的风貌。曹植融屈骚的情采入诗,是诗歌发展史上一件大事。他把在建安时代召唤下而产生的高尚的精神境界和屈原所抒发的政治上的苦闷结合起来,从而在诗中开创出一个崭新的局面:他增加了诗情的厚度,提高了文人抒情诗的思想品味;他增加了诗的词采,开创了诗歌文质彬彬的局面,影响至为深远。钟嵘《诗品》云:“魏陈思王植,其源出于《国风》,骨气奇高,词采华茂。”通过上面分析可以看出,钟嵘虽然指出曹植的诗出于《国风》大有疑问,但对曹植诗特点的概括非常准确。字库未存字注释:@①原字为睿右加又@②原字为奸的繁体字@③原字为日右加交@④原字为月右加卷的上部下加糸@⑤原字为雨下加分@⑥原字为仆的左部右加幸@⑦原字为草的上部下加亥@⑧原字为节的上部下加田再下左加田右加田@⑨原字为汰的左部右加止

你好,很高兴为你解答:一、慷慨任气骨气奇高 我国南北朝时期著名的文学批评家刘勰如是评说:"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王徐应刘,望路而争驱;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唯取昭晰之能:此其所在同也。"(1)由此看来,"慷慨""任气"乃建安文人普遍共有的风格特征。而钟嵘《诗品》评曹植的诗"骨气奇高",主要是指曹植的诗中尤其突出地表现着这股"慷慨"、"骨气"。其诗作的"慷慨"、"骨气"具体体现在: (一)感时伤乱、悲悯民生的"忧生之嗟"。建安作家生逢乱世,饱经流离,他们或半生戎马,或历经忧患,对生活感触多,体验深,因而,感时伤乱同情人民疾苦成为建安诗作"慷慨之音"的共同内容。曹植"生乎乱,长乎军",也曾随父南征北战,直至建安九年,曹操消灭了最大的敌人袁绍,占据邺城为根据地,曹植才过上了安定优裕的生活。可以说,曹植对当时丧乱现实有所了解。《送应氏》就是诗人笔下感时伤乱的力作。诗中描绘了战乱给社会给人民造成的深重灾难,表达了诗人深切的悲悯之情。 "忧生之嗟"表现为对生命的忧惧和对内心苦悲的嗟叹:"人生一世间,忽若风吹尘"(《薤露行》),"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日希"(《赠白马王彪》)。像大多数建安诗人一样,曹植希望通过建功立业实现人生价值,而"譬如朝露"般短促的生命,尤其是理想与现实的强烈反差,时时折磨着诗人敏感的心灵,更加激发了诗人对功名的追求;历经生活的磨难,诗人陷入深深的苦闷、悲哀、忧惧、愤懑之中。特别是建安25年曹操死后,曹植一直受到曹丕父子的打击和迫害,曹植时刻感到"身轻于鸿毛,谤重于泰山"(《黄初六年令》),终日提心吊胆,忧惧生命。生活境遇的巨变直接影响了诗人的创作风格。曹植诗也从前期的乐观开朗、豪放俊逸变为后期的隐曲深沉、哀怨忧愤,然而那种"慷慨""任气"的风骨却始终充溢侵人。 曹植后期诗作更多地运用比兴手法,间接形象地抒写内心的苦闷悲愤,因而显得隐曲深沉。如《吁嗟篇》以飞篷比喻自己迁徙飘荡的生活,《七步诗》用豆箕煎比喻骨肉相残;《种葛南山下》、《揽衣出中闺》等,以怨女思妇的口吻托物讽喻,表达自己怀才不遇的幽怨、愤激、无奈。"孤魂翔故城,灵枢寄京师。存者忽复过,亡殁身自衰"(《赠白马王彪》),面对骨肉相残,生离死别,诗人则悲惧忧愤,感情的激流似喷泉直涌而上。"自顾非金石,咄咄令心悲"、"仓猝骨肉情,能不怀苦辛?"(《赠白马王彪》)艰险的经历、复杂的心态,更加重了诗作的沉郁之气。故而曹植后期诗作更多"忧生之嗟"和愤激不平之气。 (二)建功立业、执著追求的"慷慨之音"。连年的战乱带来社会乱极思治的普遍要求,"建不世之业,留金石之功"成为"那个时代文人梦寐以求的人生目标"(3),而曹植对功名的追求尤甚。曹植一生忠爱君父,忧国忧民,胸怀大志--"戮力上国,流惠下民"(《与杨德祖书》);又因曹植从小受父亲曹操雄才大略的影响,早年就发下"皇佐扬天惠,四海交无兵"(《赠丁仪王粲》)的宏愿。曹植虽然文学才能卓越,但却不甘心仅做一位文学家。"他的第一志愿是在政治上有所建树,立'经国之大业'。其次是在学说上有所贡献,'成一家之言',最后才是做一个文学家,'以翰墨为功绩,辞赋为君子'"(4)。因而,倾吐诗人建功立业的远大理想和昂扬奋发的豪情,成为曹植前期诗作的重要内容。《白马篇》是曹植前期的代表作。诗中塑造了一位英姿飒爽、武艺精湛、视死如归的游侠少年形象。在这个理想的人物形象身上,倾注了诗人"立功立事,尽力为国"(郭茂倩《乐府诗集》卷六十三)的素志,诗中洋溢着任情使气的豪侠之气。读完全诗,掩卷凝思,你是否直觉一股浩然之气扑面盈怀,令人振奋?你是否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爱国激情荡气回肠,催人奋发向上?"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曹丕《典论·论文》),曹植早期诗作中涌动着的"气"就是这种阳刚之气、浩然正气,他的"慷慨"是积极的、焕发的、昂扬的,这也正是构成曹植诗的"骨气"。后人推重的"建安风骨"指的就是这种精神。 "曹植后期的诗是他痛苦生活培育出来的,因此更多慷慨之音。"(5)虽屡遭迫害,曹植并未颓丧,"建永世之业,留金石之名"(《与杨德祖书》)的远大理想始终未变;虽忧谗畏讥,然"更多慷慨之音",而"骨气奇高。"最能代表其平生志业理想的诗篇,当是他作于明帝太和年间的乐府诗《薤露篇》:"愿得展功勤,输力于明君。怀此王佐才,慷慨独不群"......"孔氏删诗书,王业璨已分。骋我迳寸翰,流藻垂华芬。"当时曹植已届中年,经历了种种人生变故,从翩翩佳公子变为了郁郁不得志的待罪藩王,因此,诗中表现的思想追求,尤能反映诗人终身坚持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人生哲学;同时,更充分表现了曹植愿辅佐明君,建立功业,以实现"三不朽"境界的才志抱负。虽处忧患之中,曹植对于功业、荣名的追求却是执著的。他继承了屈原坚持理想、缱绻忠怀、至死不渝的执著精神。"......惟陈王处骨肉之变,发忠爱之忱,既悯汉亡,又伤魏乱,感物指事,欲语复咽,其本原已与《骚》合"(6)正是说明这一点。 曹植后期的诗作在隐曲地倾诉壮志难酬的苦闷、郁愤之时,亦贯穿着"慷慨不群"愤激不平之气。"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难。"(《杂诗》)在隐曲的表白心迹的同时透着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凉气韵,创造了一种凄凉、悲壮的"骨气"。正如人所评,"(植)在压迫之下并不颓废,不放弃英雄事业的理想,始终意气慷慨,所以他的诗感情强烈,精神焕发,骨气奇高。"(7) 二、以情纬文辞采华茂 曹植有很深的古典文学修养,又有进步的文学观念,"街谈巷说必有可乐,击辕之歌有应风雅,匹夫之思未易轻弃。"(《与杨德祖书》)。是曹植,将质朴无华的乐府民歌发展成为"辞采华茂"的文人五言诗。主要表现在: (一)由叙事转而抒情,拓展了五言诗的题材。乐府民歌,以叙事见长。建安诗人在继承了其叙事为主的特点的同时,兼而抒情,这种特色在曹植诗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首先,曹植诗有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抒情性。不论写什么内容,读者都能从中看到诗人独特的形象--抒情主人公"我"。他早期抒发豪情壮志的《白马篇》、《薤露篇》,使人感到他的振奋、开朗、自信;其描写怨女、弃妇的《七哀诗》《美女篇》,让人领略了他内心的苦闷、忧怨;而揭露现实、反抗迫害的《赠白马王彪》、《泰山梁甫行》等,则使人感觉到他的积郁、忧惧、怨艾、愤懑。他的后期诗作感情尤为强烈,有的哀怨缠绵,有的悲愤激昂,正因为他是"有意为文",有意识地进行诗歌创作,从而大大增强了文人五言诗的感人力量。 其次,曹植拓展了五言诗的题材范围,更充分地展示诗人复杂的爱憎感情。如:同是拈取征夫思妇这一题材,《杂诗》(微阴翳阳景)因物起兴,唤起了诗人对役夫长年不归、男女旷怨的联想,便直抒恻怆之情;《杂诗》(西北有织女)塑造了烦恼总萃的思妇形象,从细腻的雕镂中,曲折地传达思妇婉娈的柔情、纷乱的愁思和无尽的寂寞哀怨;《门有万里客》则用粗放的线条,勾勒仆仆风尘不得宁居的征夫情态。因作者长期迁播,生活困苦,与征夫感受统一,情感渗透融合,故诗人不再借助隐喻比拟,而直接使用精炼而性格化的语言,表达征夫愤怨的情绪,从而显示了诗人潜藏于心的反抗力量。 (二)"由质朴而华美",使五言诗词采并茂,文质相称。汉乐府民歌语言古朴质直,建安诗人的作品也大多如此。曹植的诗则在保持其朴素自然特点的基础上,对语言进行了加工、提炼,使其诗表现出语言洗炼、词采华美的特色。 曹植诗讲究词采和对仗,注意炼字和声色,"以最洗练最精彩的语言,表达复杂的思想感情"。"飞观百余尺,临牖御木需轩,远望周千里,朝夕见平原。"(《杂诗》)。激昂豪迈的语言,表现着诗人悲壮凌厉之气慨。"人皆弃旧爱,君岂若平生。寄松为女萝,依人如浮萍。"(《闺情》),恻怆委婉的细语,倾吐着内心的哀怨。"明月澄清景,列宿正参差。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绿地。"(《公宴诗》)。绮丽的语言,绘出西园绚烂的秋色,而"被"字与"冒"字把茂密的物象形容到极致,且对偶精工,置之于唐人律体也并不逊色。 曹植诗还非常讲究韵律,增进了诗歌语言的和谐。比如:"朝游北海岸,夕宿潇湘氵止"(《杂诗》),"孤魂翔故城,灵柩寄京师"(《赠白马王彪》)等诗句,平仄协调,音调铿锵,读来适口,听之忘倦,为五言诗声律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另外,曹植诗中还常常使用双声叠韵的复音调,如"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美女篇》)、"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七哀》)等诗句,正是"冉冉"、"翩翩"、"徘徊"等叠韵词语的使用,使曹植诗音调谐和、"文才富艳"(8),由此亦见曹植诗在"修词"、"炼字"方面的功夫。 (三)讲究写作技巧,丰富了五言诗的艺术表现力。"陈思极工起调"(9)。曹植诗善于托物起兴,往往在一首诗的起首两句,便突出和渲染气氛,使读者一开始便感觉到诗人的感情基调。这当归于曹植锻炼警句的功夫。如:《野田黄雀行》起句用"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来渲染环境的险恶;"八方有异气,千里殊风雨",《泰山梁甫行》起句描述各地气候不同,烘托滨海人民生活的痛苦,造成一种先声夺人的效果。 曹植诗还大量运用比喻、夸张、象征、衬托等写作技巧,大大增强了文人五言诗的艺术表现力。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钟嵘评价曹植的诗"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是相当中肯的、恰切的。也正因为此,曹植才无愧于"建安之杰"的称誉。换句话说,正是因为曹植,乐府五言诗才真正走上雅化的道路,并呈现出日后诗歌鼎盛的气象。我最喜欢的,是曹植白马篇: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放马江湖、忠肝义胆的侠客形象,跃然纸上。

骨气奇高,词采华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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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字子建,曹丕之弟。曾封陈王,死后谥曰“思”,故后世称陈思王。在建安作家中,他是留存作品最多,对后世影响最大,后世评价最高的一位作家。钟嵘称他为“建安之杰”,谢灵运曾说“天下才有一石,子建独得八斗,余一斗,天下人共一斗”。 曹植是一个悲剧人物。他的悲剧遭遇,是与他和曹丕的争为太子的经历密切相关的。他少时以才思敏捷而深得曹操的宠爱,一度曾被立为太子,但由于他放纵不羁,缺乏政治家的成熟与老练,最终在与曹丕的明争暗斗中失败。由于有这样一段经历,所以在曹操死后,他的日子便很不好过。曹丕继位后,他位为藩侯,但曹丕对他颇多猜忌,屡屡更换封地,加上曹丕的部下多方谗毁,他受到了严厉的迫害,名为侯王,行动却不得自由,动辄得咎,行同囚徒。魏明帝即位后,他希望改变自己的地位,多次上书,力图得到任用,但仍得不到信任,最终郁郁而终,死时年仅四十一岁。 曹植的诗歌今存八十余首,辞赋、散文四十余篇,就其创作经历来看,大致以建安二十五年曹丕即位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的曹植由于受到曹操的宠爱,显得志满意得,昂扬乐观,充满自信,富于浪漫情调。《白马篇》可说是前期作品的代表,诗中所写慷慨赴国难的侠少年,实际上是作者的自我化身。其他作品如《鰕 篇》等也都充满豪迈气慨,洋溢着自信自负的少年意气。后期的创作,由于是在曹丕父子的猜忌、迫害下忍辱求生,心情极为悲愤苦闷,所以其内容与风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作品中那种豪迈自信、昂扬乐观的情调没有了,代之出现的则是深沉的愤激与悲凉,作品集中抒写的是对个人命运、前途的失望,对曹丕集团的怨恨,对自己在碌碌无为中空耗生命的哀伤以及对自由生活的向往。 《赠白马王彪》可说后期作品的代表。 曹植诗歌的价值,除了内容上的充实外,对后代影响最大是他的诗歌艺术。他的诗歌做到了气骨与丹彩的完美结合,故钟嵘说他是“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他诗歌上的创造性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他的诗歌抒情性增强,个性更加鲜明。就诗歌体裁来看,曹植诗作中有不少乐府诗,但是他运用 乐府体裁,不是简单地模仿,而是在诗中更多地注入了个人的感情,从而将乐府诗的以叙事为主,改变为以抒情为主。所以王瑶先生说:“他诗中的抒情成份加多了,有了鲜明的个性,因此独成大家”。比如他的《美女篇》,从形工上看是模仿汉乐府《陌上桑》。但汉乐府叙述的是彩桑女巧妙地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以叙事为主,而《美女篇》主要表现是美女盛年未嫁的苦闷,他以此美人迟暮的苦恼,寓托他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这样就注入了诗的感情,具有了诗人自己的个性。在这一点上,他较曹丕的单纯模仿民歌胜出一筹,因为曹丕的诗好象总是在替别人诉说哀肠,看不到自己的个性。 第二,他的诗在结构上更讲究,尤其是发端往往很精警。汉乐府诗往往以气为主,自然道来,无意于工巧,而曹植诗则更注结构的安排,他常常以带有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的景物描写开头,渲染气氛,笼罩全篇。如他的《赠徐干》:“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以白日西归,星月忽至来写时光的流逝之速;《野田黄雀行》:“高树多悲风,海水构其波。”以激烈动荡的景象,暗示作者心境地的不平和处境的险恶,等等。所以沈德潜说他“极工于起调”(《说诗晬语》)。 第三,他更注重诗歌的艺术技巧,尤其表现在注重对偶以及锤炼字句上。曹植诗歌中对偶句极多,这一特点是魏晋诗歌趋向骈偶化的开始,而曹植是将这一手法运用到诗歌创作中的诗人。如“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缘池。”(《公宴》),“阊阖启丹扉,双阙耀朱光”(《五游》),再如炼字的句如“清风飘飞阁”(《赠丁仪》),“明月澄清影”(《公宴》),“清激长流”(《公宴》)等,经过诗人的精心锤炼,便达到了十分警醒的效果。这为后来南北朝文人诗歌注重修辞技巧开了先河。 第四,他的诗歌中,对自然景物有了效多的描写,这也改变了乐府诗的面貌。对后代文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以上几点,是曹植诗歌在艺术上的特殊之处,也是他最具创造性的地方

最重要的原因是古代君王对“废长立幼”非常忌讳,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废除长子让幼子继位;二是继承人争夺中,曹丕虽然文采不及曹植,但老谋深算,在谋略上高出一筹,这就处于非常有利的位置了;三是曹操的一位重要谋士贾诩是曹丕方面的人,曹操曾向其请教过立储的问题,贾诩不便直说,只提了两个人:袁绍和刘表,曹操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于是决定立曹丕为继承人。

第一曹植文才出众,缺乏政治斗争能力很多人说文采出众,不见得就要做接班人。其实在历史上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曹操也就因为这个,对曹植很好,一度就要选择他了。可问题在于曹植只有文采,在其他方面非常欠缺。曹植文人气、才子气太浓,常常任性而行,不注意修饰约束自己。第二曹植恃才傲物,目无法纪,曹植这个人恃才傲物,任性而为,甚至嗜酒如命。无视父亲的禁令,善自打开既是宫禁入口亦是皇权象征的司马门出城。这样的我行我素,在曹操的眼里久而久之就不那么可爱了,相反有些讨厌。第三曹丕运用计谋,规范自己言行举止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曹植在这场都在中败给了曹丕,一方面除了曹植个人的不争气之外,还要看对手。曹植的运气不好,自己的哥哥曹丕是个野心家,也是个阴谋家。曹植这样的我行我素,曹操不喜欢。那么曹丕恰恰就不这么做。曹植越这样,曹丕就越不这样,他非常注意规范自己的行为举止。第四双方的智囊团差距也很大曹丕、曹植面临夺嫡的时候,两人身边各自聚集了一批人。曹丕身边的是贾诩、司马懿、吴质等人,曹植身边就是杨修、丁仪、丁廙等人。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曹丕身边的人都是谋略很厉害,而且很低调。可曹植这样的人谋略也不差,但非常高调,恃才傲物,不拘小节。所以,曹植的落败,与身边的智囊团也有很大关系。

第一曹植文才出众,缺乏政治斗争能力 很多人说文采出众,不见得就要做接班人。其实在历史上这样的情况并不少见,曹操也就因为这个,对曹植很好,一度就要选择他了。可问题在于曹植只有文采,在其他方面非常欠缺。

曹植诗比喻研究论文

这种文章随便就能写出来,构思不严谨,语言不生动,如果你是学历史的,写毕业论文,导师是不会看的!推荐写的“一代诗宗”曹植——论曹植对中国诗史的独特贡献论文关键词:曹植 中国诗史 “骨气奇高” “辞采华茂”论文摘要:中国诗史“二源合一流”的嬗变大势,文质彬彬、情文并茂,追求“壮美”的美学定位,以抒情为本的文化品格,以五言诗为主的诗体形式,皆由曹植垂范并师法千秋。曹植“一代诗宗”的诗史地位,是由曹植的四大贡献奠定的。建安诗歌是中国诗歌发展史上一座光辉的里程碑。这座里程碑,以“三曹七子”为代表,然“邺中诸子,陈王最高”(皎然《诗式》),后世言建安诗,也莫不首标曹植。然曹植诗歌的里程碑意义何在?他究竟对中国诗歌有何独特贡献?本文拟从四个方面略抒己见。曹植诗隐括《风》、《雅》,组织《庄》、《骚》,得《汉乐府》精髓,法《十九首》意象,继往开来,初步确立中国诗歌“二源合一流”的嬗变大势。中国诗歌发展,明显地呈现出“二源合一流”的大势走向。“二源”即以《诗经》为代表的北方诗学体系,以《楚辞》、《庄子》为代表的南方诗学体系。建安诗歌一代繁盛,正是“得《风》、《雅》、《骚》人之气骨”,二源交汇,南北合流,儒道合一的产物。唐代诗歌革新运动,标榜“汉魏风骨”,正是要恢复或再次确认这个大势走向。然建安诗人真正融二源于一流,远继《风》、《雅》、《庄》、《骚》,近承《汉乐府》与《十九首》,下开盛唐李白、杜甫诸人,得首推曹植。曹操诗21首,全为乐府诗,内容上槁目时艰,肠断民瘼,艺术上古直悲凉,通脱自然,显然继承了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的传统和刚健质朴的风格。曹操长于四言诗,似有《诗经》遗风,然许学夷的《诗源辨体》卷四谓其“正是乐府之体,不当于《风》、《雅》求之。”吴乔的《围炉诗话》卷二也谓曹操四言诗“不受束於《三百篇》句法”。曹操的杂言诗,包括一些游仙诗,也似有《庄》、《骚》韵味,但主要还是源于汉乐府的杂言体和游仙诗。所以沈德潜《古诗源》卷五称“孟德诗犹是汉音”。曹丕诗一半以上为乐府,并且“乐府酷是本色”(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二);曹丕工于言情,大量抒写游子思妇的离愁别怨,这也显然“源出于《十九首》”(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五);王粲为“七子之冠冕”,相比之下,他受汉乐府和《十九首》的影响较小一些,王粲存诗20首,乐府诗仅有5首,其诗从思想内容和艺术风格,皆与《十九首》相差较远;王粲诗更多地受到诗、骚的影响,这正如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卷七所说,王粲诗乃“小雅、变风之余”,刘熙载《艺概》卷二也谓“王仲宣诗出于骚”,其余“六子”存诗太少,不足论。而曹植乃“风、雅之苗裔”(潘德舆《养一斋诗话》卷一),曹植自己也以“有应风雅”相标榜(《与杨德祖书》),读曹植《送应氏》、《泰山梁甫行》、《情诗》、《门有万里客行》等,这一点,不言而自明;同时,曹植《飞龙篇》、《远游篇》等游仙诗,“与《楚辞》同意”(郭茂倩《乐府诗集》卷64),《杂诗》六首,“原本于《离骚》”(吴淇《六朝选诗定论》卷五),所以刘熙载《艺概》卷二也谓“曹子建诗出于骚”;并且,曹植诗也多乐府,“参其乐府,皆汉氏之韵”(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二);《南国有佳人》等游子思妇诗,“全法《十九首》意象”(同上)。因此,吴淇《六朝选诗定论》卷五谓“子建之诗,隐括《风》、(傩》,组织屈、宋,洵为一代宗匠,高踞诸子之上。……然不能不推子建为极者,盖有得于诗家之正派的宗也。”将曹植作为《风》、《雅》、《楚辞》的正宗传人来推崇。丁晏《陈思王诗钞原序》也谓“诗自《三百篇》、《十九首》以来,汉以后正轨颛门,首推子建,洵诗人之冠冕,乐府之津源也。”也将曹植作为诗家“正轨颛门”,作为上承《诗经》,下开陶潜、李白、杜甫的“诗家正宗”来标榜。建安诗歌,正处于承上启下,“二源合一流”的历史交汇处,“三曹七子”皆为此作出了自己的贡献,然真正以诗歌实绩确立这个嬗变大势者,当首推曹植。袁行霈主编的《中国文学史》说得好:曹植诗,“既体现了《诗经》哀而不伤的庄雅,又蕴含着《楚辞》窈窕邃的奇谲;既继承了汉乐府反映现实的笔力,又保留了《古诗十九首》温丽悲惨远的情调。这一切都通过他凝聚在五言诗的制作上,形成了他自己的风格,……这是一个时代的事业,却通过了曹植才获得完成。”曹植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钟嵘《诗品》卷上),初步确立中国诗歌“壮美”的美学定位和文质彬彬、情文并茂的发展道路。所谓“骨气奇高”,是说曹植诗不仅有血有肉,而且有骨有气,充满气势和骨力,充满追求和抗争,显得慷慨刚健,悲愤沉郁,以气取胜,以骨取胜;所谓“词采华茂”,是说曹植诗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工于起调,善为警句,锻字炼句,声色和美。相比之下,曹操诗骨气高,然词采质朴;曹丕诗词采美,然“婉娈细秀”(钟惺《古诗归》卷七);王粲诗“文若春华”(曹植《王仲宣诔》),然“悲而不壮”(刘熙载《艺概》卷二),“文秀而质赢”(钟嵘《诗品》卷上)。建安诗人唯曹植华丽其容,风骨其实,“词采华茂”因“骨气奇高”而不致流于浮艳纤柔,“骨气奇高”又因“词采华茂”而不致陷于平浅粗豪,真乃文质相称,情文并茂,壮哉美哉,美哉壮哉!所以成书《多岁堂古诗存》称“魏诗至子建始盛,武帝雄才而失之粗,子桓雅秀而伤于弱,风雅当家,诗人本色,断推此君。”吴质《答东阿王笺》即以“文彩巨丽”赞美曹植;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一文中,将“华丽壮大”作为建安文学的一大特征E3;李泽厚的《中国美学史·魏晋南北朝编(上)》也指出:“曹植的诗中,这一点(华丽壮大)表现得最为明显,并且对后世产生了重大影响。"建安以前,《诗经》天然古拙,《楚辞》风华流美,到《汉乐府》则刚健质朴,《古诗十九首》则平淡自然,而曹植熔铸《风》、《雅》、《楚骚》,得《汉乐府》精髓,法《十九首》意象,终于锻炼出了“骨气奇高,词采华茂”的壮美品格而“情兼雅怨,体被文质,粲溢古今,卓尔不群”(钟嵘《诗品》卷上)。刘勰《文心雕龙·风骨》云:“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唯藻耀而高翔,固文笔之呜凤也。”高度评价了风骨与词采的统一,并誉为文中凤凰,同时讥笑有风骨而缺文采者为文中鸷鸟,有词采而乏风骨者为文中野鸡。牟愿相《小潞草堂杂论诗》云:“曹子建骨气奇高,词采华茂,左思得其气骨,陆机摹其词采。左一传而为鲍照,再传而为李白;陆一传而为大、小谢,再传而为孟浩然,沿流溯源,去曹益远。”Es]陆机、谢灵运、谢眺等人,受曹植“词采华茂”的影响,以至愈演愈烈,繁衍出六朝诗歌的“采丽竞繁,刚健不闻”(陈子昂《修竹篇序》);另一方面,左思、鲍照,其实还包括阮籍、陶潜、庾信、陈子昂、李白、杜甫等人,继承发展曹植“文中鸣凤”的精神,形成“盛唐雄赡”(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五)的壮美诗风。陈子昂的诗歌革新运动,上接“汉魏风骨”,要求新诗歌应“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修竹篇序》),李白的“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宣州谢胱楼饯别校书叔云》),要求风骨与清发的结合,皆与曹植的“骨气奇高,词采华茂”一脉相承。难怪杜甫要“诗看子建亲”(《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子建文章壮”(《别李义》),特别亲睐曹植,标榜曹植的壮美诗风;难怪尚镕《三家诗话》将曹植、李白、杜甫等人作为“文笔鸣凤”的代表诗人,丁晏《陈思王诗钞原序》将李白、杜甫作为曹植的传人,认为李、杜“接武子建”,“其源皆出于子建”(《曹集铨评》附录)。因此,我们可以说,阮籍、左思、鲍照、庾信、陈子昂以及盛唐诗的“雄赡”,乃至整个中国诗歌“壮美”的美学品位和文质彬彬、情文并茂的发展道路,是由曹植初步确立。曹植诗“情意有余,汹涌而发”(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结束了中国诗歌在言志、缘事、缘情之间的左右摇摆,确立了抒情的文化品格。《诗经》以言志抒情为主,其中有少数诗歌,如“民族史诗”、《七月》、《氓》等有明显的叙事倾向。《楚辞》也以抒情为主,但叙事性大为增强,《离骚》作为一首自传体政治抒情诗,回顾半生经历,探索未来道路,便大量用赋的手法;《招魂》外陈四方之恶,内崇楚国之美,也多用体物铺叙笔法;《卜居》、《渔父》更是明显的散文化、叙事化。《汉乐府》“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以叙事为主,《东门行》、《病妇行》、《孤儿行》、《陌上桑》等皆为成熟的叙事诗,《孔雀东南飞》更是达到我国古代叙事诗的最高成就。《古诗十九首》“深衷浅貌,短语长情”,又以抒情为主。中国诗歌虽以抒情言志为发端,但其发展实在是依违于志、情、事之间,左右摆摆,自曹丕的“文气”说、陆机的“缘情”说始,中国文学方觉醒、独立,中国诗歌方确方向,以情为本。然“文气”说、“缘情”说的出王主要受到建安诗歌的启发,是对建安诗歌“慷慨l、气,磊落以使才”(刘勰《文心雕龙·明诗》)、“遭乱流寓,自伤情多”(谢灵运《拟魏太子邺中诗序》)的总结提炼。而真正代表“文气”、“缘情”理论的实绩,以创作实践确立中国诗歌抒情品格的诗人,当首推曹植。 《古诗十九首》虽以抒情为主,但毕竟数量太少,情感单纯,不外乎男女情愁和士子失意两种,不足与《汉乐府》一代叙事诗风相伉俪。曹操诗气雄力坚,情悲意壮,但所抒之情也大多局限于悲壮粗豪一类,并且不少诗作,如《对酒》、《度关山》、《薤露行》、《苦寒行》、《蒿里行》等,仍然受汉乐府“缘事而发”影响,有着明显的叙事性。曹丕“工于言情”,但也偏于男女之情,其反映政治、军事题材的诗,如《煌煌京洛行》、《秋胡行》、《令诗》、《黎阳作》等,也多铺陈其事而直言之。“七子”中唯王粲、刘桢多抒情诗,但数量、质量皆远不能与曹植比肩。曹植诗“本乎性情(丁晏《陈思王诗钞原序》),慷慨高歌不减乃父,“柔情丽质,不减文帝”(钟嵘《诗品》卷上),并且无情不可抒,无意不可达,《白马篇》之豪壮、《薤露行》之慷慨、《送应氏》之悲凉、《七哀诗》之哀怨、《美女篇》凄婉、《杂诗》之缠绵、《赠徐干》之坦诚、《野田黄雀行》之沉痛、《赠白马王彪》之沉郁、《当墙欲高行》之愤激、《泰山梁甫行》之凄惨……,故庾信的《伤心赋序》谓曹植诗“千悲万恨”,张戒的《岁寒堂诗话》卷上也谓“子建、李、杜皆情意有余,汹涌而后发者也。”陈祚明的《采菽堂古诗选》卷六也说“真切情深,子建所长”,方东树的《昭昧詹言》卷二也称曹植“情至之语,千载下犹为感激悲涕。”曹植诗不仅感情丰富、强烈,而且抒情手法多样、精湛,如《赠白马王彪》,或情附于事、或以景托情、或引类譬喻、或直抒胸臆、或旁敲侧击、或反面衬托、或侧面渲染,各种手法交替使用,彼此生发,将一腔生离死别、骨肉情深、忧谗畏讥、含冤负屈、报国恋君、忧生患死等种种复杂情感,抒写得淋漓尽致、深沉感人。而曹操的第一抒情佳作《短歌行·对酒当歌》,抒思贤之情,主要用了比喻和直陈手法;曹丕的第一抒情佳作《燕歌行·秋风萧瑟》,写离别之情,主要用了以景传情和直抒胸臆的手法,相比之下,皆显得感情色彩单一,表现手法也单一。所以王世懋的《艺圃撷余》云:“古诗,两汉以来曹子建出而始为宏肆,多生情态,比一变也。”正是因为这“始为宏肆,多生情态”的“一变”,结束了中国诗歌在言志、缘事、缘情之间的徘徊游移状态,确立了抒情诗在诗坛的正宗地位,从此,诗主性情,文主事理的格局形成,后世论诗,当然要“祖述子建”了。四曹植诗长于五言古体,并以众多的数量、广泛的题材、上乘的质量,确立了五言诗在中国诗坛的牢固地位。曹植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位大力抒写五言诗的诗人。《诗》、《骚》无标准的五言诗;西汉文人诗坛荒凉,苏、李五言诗系后人伪作;汉乐府首开五言风气,但毕竟以杂言为主;东汉末年的《古诗十九首》全系五言,然题材狭窄,数量太少。五言诗,“暨建安之初”,方“五言腾踊”(刘勰《文心雕龙·明诗》),经“三曹七子一蔡”的努力,才“彬彬之盛,大备于时”(钟嵘《诗品·总论》,并垂式千秋,成为中国诗歌之一主要体式。而整个建安,只有曹植才是第一位大力抒写五言诗的诗人。据逯钦立辑校的《先秦汉魏晋南北朝诗》,现存建安五言诗162首,而曹植一人就有65首,占了整个建安五言诗的27.7%;第二名是曹丕,五言诗23首;第三名是王粲,五言诗16首,皆远不能与曹植比肩。从题材范围来看,曹操五言诗“治国平天下”,多言政治、军事、民情等国家大事;曹丕五言诗“恩怨相汝尔”,多限于游子、思妇的离愁别怨;“七子”中唯王粲、刘桢五言诗稍多,其余不足言,虽题材较广泛,但毕竟数量太少。而曹植五言诗,上自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大涉家国之事,小及人际私情;神如灵飞龙,俗如虾鳝浮萍,无事不可入,无意不可言,极大地开拓了五言诗的题材领域和反映生活的能力,并且咏史诗、咏怀诗、咏物诗、寄赠诗、山水诗、田园诗、游仙诗、边塞诗等等,皆有涉猎,真可谓“备诸体于建安者,陈思也”(胡应麟《诗薮·内篇》卷二)。后世诗人,阮籍的《咏怀》诗,从题材内容、艺术形式、表现手法都与曹植后期诗的忧生患死,比兴含蓄,一脉相承;左思的《咏史》,与曹植的《三良诗》、《虾鳝篇》、《豫章行》直接相通;陶渊明的咏史、咏怀诗,也是继承了曹植、阮籍、左思的路子,其田园诗也受曹植《芙蓉池作》、《公宴》等“怜风月、狎池苑”(刘勰《文心雕龙·明诗》)诗作的启发,陶渊明的《还旧居》与曹植的《送应氏》也形神兼似;郭璞的《游仙诗》与曹植的游仙诗更是一体相传;谢灵运“其源出于陈思”(钟嵘《诗品》卷上),其山水诗受到曹植山水景物描写的影响;鲍照乐府及边塞诗,也显然与曹植相关联;鲍照的“白马驿角弓”便源于曹植的“白马饰金羁”。所以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二谓“《虾鳝篇》,太冲《咏史》所自出也;《远游篇》,景纯《游仙》所自出也;《南国有佳人》等篇,嗣宗诸作之祖;《公子敬爱客》等篇,士衡群制之宗。诸子皆六朝巨擘,无能出其范围,陈思所以独擅八斗也。”陈子昂的五古《感遇》诗,与曹植五古“不逾分寸”(施朴华《岘俯说诗》),李白的“古风”、 杜甫的“五古”,“其源出于子建”(丁晏《陈思王诗钞原序》)。由此可见,曹植五古的题材、体式,对后世诗歌的影响是巨大的、深远的,难怪后世言五古要“祖述子建”(吴乔《围炉诗话》卷一),“必首思王”(张炎《曹子建集七卷本序》)。艺术质量上,曹植五古深于取象,善为比兴,大量诗作,通篇用比兴,在建安诗坛,可谓“集比兴之大成”、“开一代风气”;曹植诗工于起调,善为结语,曹植以前,古诗不假思索,无意谋篇,自曹植,方“有起,有结,有伦序,有照应”(沈德潜《说诗啐语》卷下),并且“结名好难得,发句好尤难得”(严羽《沧浪诗话·诗法篇》),曹植有此成就,实在是大不易;曹植诗功于锤炼,善为警句,而曹植以前,古诗“平平道出,无用工字面”,自曹植,方锻字炼句,后世诗人争相效仿,甚至“唐人诗眼本于此”(谢榛《四溟诗话》卷二);曹植诗对仗工整,平仄妥贴,对齐永明体及唐近体诗,也多有启发;曹植诗词诗采华茂,粲溢古今,却“浑然天成”、“文质适中”(潘德舆《养一斋诗话》卷二、卷三),将乐府诗的通俗和《十九道》的典雅相融合,“形成自己全新的语言风格”;此皆曹丕、王粲所不及,曹操更是无此“文心”,无意“雕龙”。正因为如此,吴乔的《围炉诗话》云:“五言盛于建安,陈思为之冠冕,潘、陆以下无能与并者。子美言‘诗看子建亲’,故苏子瞻云诗至子美一变也。元和、长庆以后,元、白、韩、盂嗣出,杜诗始大行,后无出其范围者矣。今之论诗者,但当祖述子建,宪章少陵,古今之变,于斯尽矣。”此话虽不免溢美,但曹植确立五言的地位,开五古一代诗风,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综上所述,中国诗史“二源合一流”的嬗变大势,文质彬彬、情文并茂,追求“壮美”的美学定位,以抒情为本的文化品格,以五言诗为主的诗式形式,皆由曹植垂范并师法千秋。虽然诗歌的艺术发展有其自身规律,但人为因素,大家手笔的作用也非常重要。古人将曹植列“古今三大诗家”(胡应麟《诗薮·内编》卷二)或“古今四大诗圣”(潘德舆《养一斋诗话》七),这绝非过誉之词,这是由曹植对中国诗史的独特贡献所奠定的。不得抄袭哦写历史论文,最重要的就是写别人不敢写的,别人不想写的,别人不会写的,否则就是没创新,写纸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吧!好好想想

论曹植诗歌中的女性意象曹植的女性诗是对《离骚》中“香草美人”诗歌意象的进一步发展,不仅表现了自己对明君、政治理想的追求,还通过“美人被弃”来抒发自己不被重用的无奈。一、美女美女形象在曹植的早期诗作中并不多见,大多是作为一种陪衬,而并不是主要描写的对象。如《名都篇》中的“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一句是为了描写浪荡公子的享乐生活,“妖女”妖娆妩媚,固然是美女,但也只是为了引出“京洛少年”。曹植的诗作中也有主要描写美女的诗篇,但也只是单纯的写美人,没有特殊意义和托寄。如《闺情 有美一人》中描写歌女“被服纤罗”、“妖姿艳丽”、技艺精湛,她“弹琴抚节,为我弦歌”,令作者产生了韶华易逝、及时行乐的感叹,并没有其它寓意。二、怨妇怨妇形象在曹植的女性诗中所占的篇幅较大,这类女性形象是曹植对《离骚》中的“香草美人”意象的继承和发展。用“美女”比喻理想,表达了诗人对理想的追求。通过写美女绝世容颜却盛年未嫁或被抛弃的不幸遭遇,来隐喻自己空有才华和抱负,却不能得到重用,只能虚度年华,充满了悲凉哀怨之情。如《美女篇》中对采桑美女的描写,用“金环”、“明珠”、“翠琅轩”来表示其服装的华丽,用“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写其高贵的气质,用“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来写其绝世容颜,但是这样的绝色佳人却“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令人叹息。曹植诗中的怨妇形象可以分为思妇和弃妇两类。(一)思妇曹植的思妇诗不仅写出了独处深闺女子的相思幽怨,还能对丈夫与女子的处境进行清醒深刻的分析。实际上,这是诗人以思妇之口道出自己受到排挤压迫的失意苦闷之情。“丈夫”则是指帝王,思妇诗表达了作者对明君的深情期望,希望自己能够得到重用,建功立业,具有深远的寓意。如《七哀》诗中的女子与丈夫分离日久“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女子在思念中进行了反思,深刻地认识到丈夫是“清路尘”,自己是“浊水泥”,这也分别比喻了曹丕和曹植,表明了兄弟之间、君臣之间的不同地位处境,二者地位悬殊,这种浮沉异世很难和谐共处。在诗歌的后文女子深情倾诉愿意化作西南风投入丈夫的怀抱,但是后文又紧跟着诉说“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这是作者自比希望得到重用,实现自己忠君报国的愿望,但是兄长猜忌自己,令自己感到无奈哀怨。这首诗写的悲凉凄婉、含蓄深沉,以女子之口倾诉对夫君的思念,来隐喻自己对贤君的渴求。(二)怨妇如果说思妇诗表达了诗人的期待,希望当权者能够重用自己,对当权者的猜忌感到无奈。那么,弃妇诗就是诗人“怨极而哀”所作,对自己无端被弃,被猜疑、被诽谤的愤懑。但是诗人的愤懑无奈并不是在诗歌中充分抒发,而是体现了对“节制”的审美追求,诗歌具有怨而不怒、涵蓄蕴藉的艺术特色。曹植诗歌中的女性形象丰富,有大量的弃妇形象,这些弃妇被弃的原因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无子,有的是因为分离,有的是因为丈夫喜新厌旧,有的是因为年老色衰,诗人细腻的描写了她们的思想情感。在诗歌中,诗人自比女子,表现了自己被猜忌、不被重用的愤懑和无奈,在这一点上来说弃妇与诗人是有情感共鸣的,这类诗歌创作是优秀的弃妇诗也是优秀的政治抒情诗。曹植写弃妇的诗篇主要有《弃妇篇》、《浮萍篇》、《种葛篇》等。如《弃妇篇》的开头并没有直接写弃妇,而是先写了石榴,石榴树“绿叶摇缥青,丹华灼烈烈。”叶绿花红本来是十分美丽,但是“翠鸟飞来集,抚翼以悲鸣”,因为石榴虽然美丽,但是“丹华实不成”。美丽的石榴树因为无实被厌弃,还能得到鸟的悲鸣。美丽的女子如果无子被人抛弃也没有人理解安慰,只好“无子当归宁”。诗中通过各种细节来抒发弃妇的悲伤,但是仍然抱着“晚获为良实”的期望,抒发了一种怨而不怒的情绪,也表现了诗人对建工立业的不懈追求,诗中的“实”、“子”指功业。在其他诗篇中女子遭遇“悦新婚而忘妾”、“行年将晚暮,佳人怀异心”、“无端获罪尤”,也只能恨无端见弃,怨而不怒,充满无奈,这也是诗人心境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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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诗歌的价值,除了内容上的充实外,对后代影响最大是他的诗歌艺术。他的诗歌做到了气骨与丹彩的完美结合,故钟嵘说他是“骨气奇高,词彩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他诗歌上的创造性价值,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第一,他的诗歌抒情性增强,个性更加鲜明。就诗歌体裁来看,曹植诗作中有不少乐府诗,但是他运用 乐府体裁,不是简单地模仿,而是在诗中更多地注入了个人的感情,从而将乐府诗的以叙事为主,改变为以抒情为主。所以王瑶先生说:“他诗中的抒情成份加多了,有了鲜明的个性,因此独成大家”。比如他的《美女篇》,从形工上看是模仿汉乐府《陌上桑》。但汉乐府叙述的是彩桑女巧妙地拒绝太守调戏的故事,以叙事为主,而《美女篇》主要表现是美女盛年未嫁的苦闷,他以此美人迟暮的苦恼,寓托他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这样就注入了诗的感情,具有了诗人自己的个性。在这一点上,他较曹丕的单纯模仿民歌胜出一筹,因为曹丕的诗好象总是在替别人诉说哀肠,看不到自己的个性。

第二,他的诗在结构上更讲究,尤其是发端往往很精警。汉乐府诗往往以气为主,自然道来,无意于工巧,而曹植诗则更注结构的安排,他常常以带有强烈的主观感情色彩的景物描写开头,渲染气氛,笼罩全篇。如他的《赠徐干》:“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以白日西归,星月忽至来写时光的流逝之速;《野田黄雀行》:“高树多悲风,海水构其波。”以激烈动荡的景象,暗示作者心境地的不平和处境的险恶,等等。所以沈德潜说他“极工于起调”(《说诗晬语》)。

第三,他更注重诗歌的艺术技巧,尤其表现在注重对偶以及锤炼字句上。曹植诗歌中对偶句极多,这一特点是魏晋诗歌趋向骈偶化的开始,而曹植是将这一手法运用到诗歌创作中的诗人。如“秋兰被长坂,朱华冒缘池。”(《公宴》),“阊阖启丹扉,双阙耀朱光”(《五游》),再如炼字的句如“清风飘飞阁”(《赠丁仪》),“明月澄清影”(《公宴》),“清激长流”(《公宴》)等,经过诗人的精心锤炼,便达到了十分警醒的效果。这为后来南北朝文人诗歌注重修辞技巧开了先河。

第四,他的诗歌中,对自然景物有了效多的描写,这也改变了乐府诗的面貌。对后代文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以上几点,是曹植诗歌在艺术上的特殊之处,也是他最具创造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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