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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落第诗研究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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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落第诗研究论文

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个秋天的夜晚,诗人泊舟苏州城外的枫桥.江南水乡秋夜幽美的景色,吸引着这位怀着旅愁的客子,使他领略到一种情味隽永的诗意美,写下了这首意境清远的小诗.题为“夜泊”,实际上只写“夜半”时分的景象与感受.诗的首句,写了午夜时分三种有密切关连的景象:月落、乌啼、霜满天.上弦月升起得早,半夜时便已沉落下去,整个天宇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光影.树上的栖乌大约是因为月落前后光线明暗的变化,被惊醒后发出几声啼鸣.月落夜深,繁霜暗凝.在幽暗静谧的环境中,人对夜凉的感觉变得格外锐敏.“霜满天”的描写,并不符合自然景观的实际(霜华在地而不在天),却完全切合诗人的感受:深夜侵肌砭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围向诗人夜泊的小舟,使他感到身外的茫茫夜气中正弥漫着满天霜华.整个一句,月落写所见,乌啼写所闻,霜满天写所感,层次分明地体现出一个先后承接的时间过程和感觉过程.而这一切,又都和谐地统一于水乡秋夜的幽寂清冷氛围和羁旅者的孤孑清寥感受中.从这里可以看出诗人运思的细密.诗的第二句接着描绘“枫桥夜泊”的特征景象和旅人的感受.在朦胧夜色中,江边的树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之所以径称“江枫”,也许是因枫桥这个地名引起的一种推想,或者是选用“江枫”这个意象给读者以秋色秋意和离情羁思的暗示.“湛湛江水兮上有枫,目极千里伤春心”,“青枫浦上不胜愁”,这些前人的诗句可以说明“江枫”这个词语中所沉积的感情内容和它给予人的联想.透过雾气茫茫的江面,可以看到星星点点的几处“渔火”,由于周围昏暗迷蒙背景的衬托,显得特别引人注目,动人遐想.“江枫”与“渔火”,一静一动,一暗一明,一江边,一江上,景物的配搭组合颇见用心.写到这里,才正面点出泊舟枫桥的旅人.“愁眠”,当指怀着旅愁躺在船上的旅人.“对愁眠”的“对”字包含了“伴”的意蕴,不过不象“伴”字外露.这里确有孤孑的旅人面对霜夜江枫渔火时萦绕的缕缕轻愁,但同时又隐含着对旅途幽美风物的新鲜感受.我们从那个仿佛很客观的“对”字当中,似乎可以感觉到舟中的旅人和舟外的景物之间一种无言的交融和契合.诗的前幅布景密度很大,十四个字写了六种景象,后幅却特别疏朗,两句诗只写了一件事:卧闻山寺夜钟.这是因为,诗人在枫桥夜泊中所得到的最鲜明深刻、最具诗意美的感觉印象,就是这寒山寺的夜半钟声.月落乌啼、霜天寒夜、江枫渔火、孤舟客子等景象,固然已从各方面显示出枫桥夜泊的特征,但还不足以尽传它的神韵.在暗夜中,人的听觉升居为对外界事物景象感受的首位.而静夜钟声,给予人的印象又特别强烈.这样,“夜半钟声”就不但衬托出了夜的静谧,而且揭示了夜的深永和清寥,而诗人卧听疏钟时的种种难以言传的感受也就尽在不言中了.这里似乎不能忽略“姑苏城外寒山寺”.寒山寺在枫桥西一里,初建于梁代,唐初诗僧寒山曾住于此,因而得名.枫桥的诗意美,有了这所古刹,便带上了历史文化的色泽,而显得更加丰富,动人遐想.因此,这寒山寺的“夜半钟声”也就仿佛回荡着历史的回声,渗透着宗教的情思,而给人以一种古雅庄严之感了.诗人之所以用一句诗来点明钟声的出处,看来不为无因.有了寒山寺的夜半钟声这一笔,“枫桥夜泊”之神韵才得到最完美的表现,这首诗便不再停留在单纯的枫桥秋夜景物画的水平上,而是创造出了情景交融的典型化艺术意境.夜半钟的风习,虽早在《南史》中即有记载,但把它写进诗里,成为诗歌意境的点眼,却是张继的创造.在张继同时或以后,虽也有不少诗人描写过夜半钟,却再也没有达到过张继的水平,更不用说借以创造出完整的艺术意境了.(刘学锴)在我国文学史上唐诗是一座令世人叹为观止的奇伟高峰.大凡识得几个字的中国人都会吟得出几句唐诗来,唐诗就好象碗中的饭粒,你总可以捞上那么几粒来.长期以来国人也就是嚼着唐诗长大的.说起李白杜甫白居易,就好象在拉爷爷姥姥的家常,总有扯不完的话头.唐诗虽然高雅,文质俱美,但能进入民间,是可以挂在老百姓口头的艺术.唐诗的妙处就在这里.我们今天看唐诗只有惊叹.惊叹唐代怎么盛产诗人,唐时的文艺园地怎么盛开诗的奇葩,我们还惊叹唐代的诗人哪有那么雄豪,哪有那么缠绵,哪有那么大江南北,那么花前月下!可是,历史的烟尘湮没了一切.古人的情怀我们今人已无法把捉,我们只有透过历史的烟尘,撩开历史的帷帐,去遥想那秦时明月汉时关了,去感受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苍茫,去欣赏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壮美.一部《唐诗三百首》给我们大致描绘了唐诗脉络起伏的轮廓.初唐的诗人总是那么青春年少的样子,骨子里就充满激情充满奇幻,其诗情激扬,有奔放傲视环宇睥睨群雄的气慨,有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气度.盛唐的诗人却又是那样平和大度,其诗其情不免流露出功成名就的旷达,有直挂云帆济苍海的豪气.而晚唐的诗人难免沾染了沉沉暮气,其笔力不再俊美飘逸陷入苦涩之境,大有凭轩啼泗流的落寞感慨.唐诗的高产与盛传是与唐代的社会背景时代风尚有关.唐朝的鼎盛给一大批追求仕途的文人提供了施展才华的舞台,济济仕途使那些文人墨客穷经皓首一个个把那些长长短短的格律诗打造得珠圆玉润灿烂辉煌.唐时的天空是诗的天空,诗人是最耀眼的星星,人们仰望星空无不为灿烂星空感到惊异.当我们遥望唐时的星空我们还惊异的发现,星空不仅灿烂而且出现了诸多的星座,赫然排列,灼灼夺目.即使是今人我们还是把李白杜甫看成是唐代的最耀样眼的双子座,李杜文章在光芒万丈长.老李老杜真好象是难兄难弟,在官场混得不如意,一个是彻底绝望,高唱着天生我才必有用,从此退出江湖,一个是且战且走,一把濞涕一把泪却又常怀千岁忧,吟出了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仕俱欢颜千古绝唱.作为诗坛比肩的兄弟,一个豪放旷达,藐视权贵,把诗的激情点燃,写出了自屈子以来最浪漫最灿烂的华章,一个执着内敛,朴实本色,用自己的行动书写生命的篇章.李白的诗属于长空明月高山流水,属于风的呼啸和心的召唤,杜甫的诗则属于大地属于庄稼属于人民.有人说李白出世,属道,骨子里透出道风仙骨,为人狂放不羁,心地坦荡无拘无束,行文犹如天马行空,白发三千丈愁怨似个长.而杜甫入世,是儒,是儒中的大儒,为官,则能恪尽职守,造福一方百姓,为民,则能布衣粗食,体恤民间疾苦,杜甫用诗的形式记录了唐代的民间历史,《三吏》《三别》以及悲壮的《兵车行》,莫不活画了一幅幅戚戚惨惨戚戚的民间画卷.杜甫的诗是可以入史的,是诗中的历史,是历史中最耀眼的部分.如果说李白把诗的浪漫情怀发挥到了极致,那么杜甫则把诗的现实关怀推到了平常百姓之中,在唐时的灿烂星空中李杜这两颗双子星座,一儒一道,交相辉映,体现了中国文化最本质的东西.其实唐诗中还有异类的东西,也是灿烂夺目的.王维就是唐诗中的异类,也是中华文化中的异类.王维属禅,禅是佛道的结晶,是佛的中国化,王维的诗是入了禅境的.王维的诗空亮明静,表面淡然,而内含机趣和意味,粗看淡茶一杯,细品却意蕴丰厚绵长,真是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王维的诗把属于心灵的那份情趣融化到自然中,并通过清新的自然表现出来,因此,读王维的诗就有一种置身鸟鸣山更幽的境地之感,可以一洗俗世的浮尘,使躁动的心灵得到休憩.王维的诗是人的心灵栖息之地.海德格尔说,语言是存在之所,人要诗意的栖居,那么王维的诗就可以作为人的心灵的寓所,安妥我们日益躁动的灵魂.王维以其独特的诗意的书写,无可争比的成为唐诗的又一高峰,成为唐时灿烂星空的又一颗耀眼的巨星,与李白杜甫一道构成三足鼎立的巨星系.这样作为唐代艺术高峰的唐诗,就有了包蕴中国文化特质的三位诗坛巨星,这样当我们仰望灿烂的星空,我们总是为那耀眼的诗坛巨星惊叹不已,为灿烂的唐代诗文化惊叹不已.当然好花需要绿叶扶,如果没有初唐四杰没有边关诗人没有那些宫厅写手没有那些知名的和不知名的诗人诗作,李白杜甫王维也就没有这么辉煌这么耀眼了.

读《宋词》 思念疯长的杨柳岸边,暮色蔼蔼的烟波中,晓风残月浅斟的醉意里,柳永乘一叶扁舟自烟水迷离中驶来,浅诉着万种风情。执手相凝的泪眼,满心渴望的相逢,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成为传颂千古的爱情盟誓。 盛满苦楚的黄滕酒,泪眼浸湿的鲛绡,一阕《钗头凤》暴露了全部的心思。“瞒、瞒、瞒”,却再也瞒不住,泪眼涟涟的眸子,错综交织的心绪,早已化作沈园墙上的墨迹,凝固成永远抹不去的印痕。 听那龙吟般的剑鸣声,不能横戈跃马,只能深夜里醉意中挑灯看剑。任那剑气再利,亦无法疆场饮血,可怜一位原拥万军的将军,只能鬓如白霜之际在梦里“沙场点秋兵”。 那欲乘风归去的明月间,纵是琼楼玉宇灿然,怎比得上月下跳舞,清影随人的人间生活,只是舞动长袖的潇洒比不过被离愁别绪束缚的落寞。共道人间惆怅事,不知今夕是何年。 缓缓合上书卷,脑海依然被宋词里的风景充满。这自词人们指尖流出的光影流往了天幕,化作了烁烁的星,不知疲倦地照耀着大地万载千年。 ——山东省沾化县二中 于佳婧 小编点评1:四段文字串联四段经典,最后点睛,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比较强。 小编点评2:品味唐诗宋词,探寻作者内心,可以陶冶情操啊! 累死人了!不过很高兴帮助了你!我是“儿文”粉丝!

盛唐气象在宋元明清时代是一个文学批评的专门术语,指盛唐时期诗歌的总体风貌特征。宋代严羽的《沧浪诗话》等著作最推崇盛唐诗,指出盛唐诗的特征是“既笔力雄壮,又气象浑厚”(《答出继叔临安吴景仙书》),并对此在其诗话中多有阐述。以后明清诗论家承严羽之说,常把雄壮、浑厚二者(有时合称雄浑)作为盛唐诗歌的风貌特征,并称之为盛唐气象。后来林庚在论文《盛唐气象》中,正式提出“盛唐气象”一词,后来也被指为盛唐时代的整体风貌。

一 唐诗与唐以后的诗 研究唐诗,原本是范畴明确边界清晰的,如许文玉的《唐诗综论》、胡云翼的《唐诗研究》、苏雪林的《唐诗概论》、杨启高的《唐代诗学》、王士菁的《唐代诗歌》,直到陈伯海的《唐诗学引论》都是有关唐一代诗歌的研究,视野完整或者说对象完整,论述也完整。我曾经说过,做唐诗研究“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与宋诗的纠缠”。但做宋诗研究的人与唐诗的纠缠太多、太深的缘故,孤立地谈唐诗似乎也就缺乏一个比较的视角。因此最注重唐诗学科建设意义的《唐诗学引论》首篇“正本篇”中也不得不先要提到“宗唐宗宋”的历史争议,也要就唐宋诗比较的学术意见中引出自己的思考。钱钟书《谈艺录》开篇第一节就是“诗分唐宋”,明确提出“诗分唐宋乃风格性分之殊非朝代之别”,他有一段很著名的话称:“唐诗宋诗,亦非仅朝代之别,乃体态性分之殊。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曰唐曰宋特举大概而言,为称谓之便。非唐诗必出唐人,宋诗必出宋人也。故唐之少陵、昌黎、香山、东野实唐人之开宋调者,宋之柯山、白石、九僧、四灵则宋人之有唐音者”。钱先生这段话概念很清楚:唐诗不必出于唐人,即唐人写的未必就是唐诗;宋诗不必出于宋人,即宋人写的也未必就是宋诗。——唐诗宋诗应以审美质性来划分,即以“体态性分”来判别,所谓“天下有两种人,斯分两种诗”,所谓“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这个诗学审美意见影响极大,流播极广,将唐诗的时代概念打破了,或者说打通了,然而它也只是诗学理论上的一种极有价值的审美见解(德国的席勒与清代的吴雷发均有类似的意见),“美学”上固然有突破的意义,而在“历史”上的雷池却仍无法跨越。——唐诗仍有它天然的、不可移易的历史规定性。我们看钱先生的《宋诗选注》,就没有选收一首唐朝人的诗歌,尽管他谈过杜甫、韩愈、白居易、孟郊都写出过真正的“宋诗”,开出宋调之先河。 严格意义上的“唐诗”,无疑即见于《全唐诗》与《全唐诗》的各种“补编”(包括《全唐诗逸》、《补全唐诗》、《补全唐诗拾遗》、《全唐诗补逸》、《全唐诗续补遗》和《全唐诗续拾》等)里的诗——全唐的诗的数目亡佚的无疑要大大超过存世的,在辨识上似乎也应撇去《全唐诗》始作俑收录在这些书里的五代诗。从唐人孙翌第一部编选唐诗的《正声集》开始,《南薰集》、《河岳英灵集》、《中兴间气集》、《才调集》等著名的“唐人选唐诗”以来,历王安石《唐百家诗选》、洪迈《万首唐人绝句》、元好问《唐诗鼓吹》、高�秉《唐诗品汇》、胡震亨《唐音统签》、钟惺、谭元春《唐诗归》、王士礻真《唐贤三昧集》、沈德潜《唐诗别裁集》,到孙洙《唐诗三百首》,到余冠英主编的《唐诗选》,再到葛兆光选注的“中国古典诗歌基础文库”的《唐诗卷》,千余年唐诗精华不断被人甄选推扬,唐诗的精魂血魄已沉潜于中华民族的灵魂里,融化在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成为一个古老诗国的光辉灿烂诗歌遗产的顶峰与典范。以至于鲁迅先生要说,“我以为一切好诗,到唐已被做完”。而中国的文化巨匠的成长几乎无不受到过唐诗的雨露沾溉,如郭沫若在《少年时代·我的童年》里就说到他的母亲,“她完全没有读过书,但她单凭耳濡目染,也认得一些字,而且能够暗诵得好些唐诗。在我未发蒙以前,她教我暗诵了很多的诗。”——这又可见出中国民间唐诗之深入人心,这也正是《唐诗三百首》这样的普及读物,不断有“新注”,又不断有“新编”的原因了。 当然我们应看到从唐代以来对唐诗的认识是有一个历史过程的,唐人眼中的唐诗似乎更应该引起我们研究的兴趣,我们要更多看一看唐人对唐诗的地位的认识与理解、唐人审美趣味的承续与演化、唐人对唐诗人成就的评价及其依据的文化价值、哲学内涵的思考。这里我只想就唐人眼中的唐诗,包括唐人选诗评诗的实践扼要指出三点:一、唐人选唐诗各家标准差异很大,宗旨也大异其趣。有的对唐诗(盛唐为主)评价很高,如殷@③的《河岳英灵集》;有的批评甚峻,如元结的《箧中集》;有的树“察风俗之邪正”,“审王化之兴废”为选评准则,强调政治讽喻“系国家之盛衰”,如顾陶的《唐诗类选》;有的以韵美调新、风情宛然为艺术追求,宣扬“韵高而桂魄争光,词丽而春色斗美”的审美趣味,如韦谷的《才调集》。这里可以见出唐人对唐诗的认识差异很大,文学主张与审美趣味各呈其词,颇有一种百花齐放、众声喧哗的自由局面。二、编选范围五花八门,有的主要甄选一个时期如初唐,如盛唐,也有主要选大历诗人的。前期的几种选本往往将唐诗与六朝诗编在一起,以为一脉承传。也有的企图目观全唐,尝试集大成打通一代诗歌。目光一路朝放大走,一路朝精细走,呈现多元的认识判断,唐诗史的历程初具界碑。三、在诗人取舍上更是目断心审,标准林立。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几种重要的选本都不选杜甫。如果说《箧中集》因局格太狭窄,主张太偏激,不选杜甫可以理解的话,殷�《河岳英灵集》的不选杜甫似实难理解。从他完备且明确的理论主张,如“神来、气来、情来”的创作意识,如“既多兴象,复备风骨”、“既闲新声,复晓古体”,称美建安气骨又不忘太康宫商的审美标准来判断,不选杜甫更是不可思议。他的选诗以盛唐为主,也确实反映了盛唐诗歌的气象风貌,他甚至有意识地要通过诗歌评选和理论概括立出自己的文学主张。然而他竟没有注意到杜甫,或者说竟放弃了杜甫!殷�选诗时密切注视诗坛动态发展,敏锐地探捕新星,荐拔佳篇,而且认真分析寻索同时代诗人的风格特点。再如果说殷�之不选杜甫还有其客观条件的限制,如杜甫彼时进入诗坛不久,诗名不很大,信息交通不发达等等,那么,晚唐人韦谷的《才调集》不收杜甫,则更令人无法解释。《才调集》十卷,规模宏大,选诗一千首,初、盛、中、晚齐全,而且还选了和尚和妇女的诗,却不选杜甫。而且此书明显是承接韦庄《又玄集》的模式框架,人又与韦庄同在西蜀先后做官,应该是信息资料上可以沟通接续的。《又玄集》三百首,选了杜甫,《才调集》一千首却不愿选杜甫,而且从审美主张上他能独具只眼地选白居易的《秦中吟》,竟不肯选杜甫。这跟后来的千家注杜局面真是不可同年而语,这一点应引起我们足够的学术兴趣。——总的来说,唐人眼中的唐诗与我们今天理解中的唐诗有很大差异,这个差异或正是我们今天的唐诗研究者不可忽略的。同时代人的认识与评介或许更有人文层面上的研究意义和历史文化及其接受领域上的判断价值。 唐以后的诗基本上笼罩在唐诗的影响下。五代十国五十年,与晚唐往往看作一体,与宋初又混沌接续,不易分割。宋初六七十年间,宋人学白居易,学李商隐,学韦应物,学张籍,学贾岛,又移步到学韩愈,学杜甫,沿王禹�、梅尧臣到欧阳修始出露自己的面目,到王安石、苏轼与黄庭坚三大家,才真正形成宋诗体制。所以严羽说:“至东坡山谷,始自出己意以为诗,唐人之风变矣。”——但到了南宋的中晚期,四灵、江湖派又掀起回归唐诗的大潮,学贾岛、姚合,学晚唐的风气,一直绵延到南宋的灭亡。元诗不甚发达,无论是元诗四大家,还是刘因、姚燧、杨维桢、萨都剌等都在一片宗唐学唐的潮流里沉浮,学李杜,学白居易,学韦应物、学李商隐,尤其是元末的一股学李贺旋风,仙灯鬼火,大放异彩。明李东阳《怀麓堂诗话》说:“宋诗深却去唐远,元诗浅,去唐却近。”——元诗的学唐近唐,大多趋于“�缛绮丽”的一路。胡应麟所谓“元人诗如缕金错采,雕绘满眼”。——元人学的唐也在“中晚”,不过不同于宋季学的“中晚”,一条趋走的是李贺、李商隐绮丽之路,一条追尚的是贾岛、姚合“清苦”之风。或许正是出于反拨归正的心理,元之后的明代,从高�秉到前后七子重新打出严羽的“诗必盛唐”的旗号。南宋的严羽曾心怀忧患地指出:“唐诗之说未唱,唐诗之道或有时而明也。今既唱其体曰唐诗矣,则学者谓唐诗诚止于是耳,得非诗道之重不幸邪。”——故他提出了“截然谓当以盛唐为法”,“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的明确口号。——明前后七子“诗必盛唐”不仅总结了严羽的理论经验,也总结了元诗学唐的创作实际。由于他们的诚挚提倡与逼真实践,明诗在公安、竟陵之前的“盛唐”面目尽管傀儡装束、肤廓皮相,却是唐诗传承史中最辉煌的一段。 清初的诗人与学者,显然眼孔放得大了,晚明乱提口号,师心自重,闹哄哄的诗坛局面使他们多了个心眼,不肯轻易跟着别人走。但大的样板却只有两块:唐与宋,正如钱钟书所说,没有第三条道路。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谁,“所作不能出唐宋之范围,皆可分唐宋之畛域”。于是,宗唐宗宋形成了胶着状态,宗宋的黄宗羲、吕留良、吴之振、叶燮拼命拉抬宋诗的地位,顾炎武、朱彝尊、王士礻真、毛西河等“大家”则力主唐音,又偏重盛唐。吴乔、贺裳、冯班等一批小批评家则又花言巧语鼓励引诱学晚唐。王夫之干脆说宋一代无诗,他评选古诗、唐诗、明诗,独不取宋诗(因为元一代在异族统治之下,他干脆也一笔抹去了元诗)。清初特定的政治文化和思想史背景左右着人们的审美旨趣和批评情绪,诗坛人物多少有些情绪化的表现,理性思维气氛淡薄。难怪《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的作者论及这个局面时要说:“尊唐抑宋,未为不合。而所谓宋诗,皆未见宋人得失,漫肆讥弹,即所谓唐诗,亦未造唐代藩篱,而妄相标榜”。到了乾嘉时,唐宋诗之争才趋于调和——恰恰本于人心思想的趋于平和——诗坛上可以各自宣明旨义,不必漫肆讥弹。沈德潜主唐音,讲求温柔敦厚;翁方纲喜宋调,尤好辨析肌理;袁枚出入唐宋,唯性灵为归的;赵翼则更是放大眼孔唱出:“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互相不见倾轧与攻击。但沈德潜有两句话还是相当委婉精到地道出了他主唐音美学上的原因:“唐诗蕴蓄,宋诗发露。蕴蓄则韵流言外,发露则意尽言中。”——这段话与钱钟书先生的“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有些貌似,但钱说更多有一点双峰并峙的意味,而这种双峰并峙的具体阐释无疑要以缪钺《论宋诗》中“唐宋诗之异点”之“论其大较”一段名句为代表。总括而言,唐人的诗更多一点主动性的感情发抒,自主且真率;更多一层心灵的自然流荡,澄净而明朗;更显出一种自由的独特风格,唐人评判外部世界的意见主观单纯,往往带有唯美的意绪。宋诗及宋以后的诗不免多一层模仿的味道。王闿运《论唐诗诸家源流》(《王志》)说:“三唐风尚,人工篇什,各思自见,故不复模古。”而宋人则不免被认为是最要模古的,后来的宋诗派更是有意标榜宋人处处是学着唐人的,好用唐诗的标准来评判宋诗,好以唐诗的模式来比附宋诗。如陈衍在《宋诗精华录》卷一的“按语”里,以唐诗发展的过程阶段来套宋诗发展的脉络线索,仿严羽、高�秉的初盛中晚四唐说来规画初盛中晚的四宋说,不仅四期一一对应,而且四期的代表人物也一一对应。——不管这种刻意模古是否道出历史真相,也不管宋诗的面目是否被人误解,宋诗以及宋以后的诗实际上已被主流的诗学批评家们人为地与唐诗的形体血脉粘连在一起,而唐诗与唐以后诗的魂魄气骨、精神风貌的区隔却是更清晰可辨了。 二 唐诗学术与唐学术 张潮《秋星阁诗话》小引云:“李唐之世,无所谓诗话也。而言诗者,必推李唐。……夫唐人无诗话,所谓善《易》者不言《易》也。”——诗话以北宋欧阳修《六一诗话》为始作俑。唐一代无诗话,但不能说唐一代没有诗歌的理论建设,没有有关诗歌的“学术”。但是唐人不是善《易》而不言《易》,只是用力在《易》也即是诗的致“善”之道。致“善”之道大抵有二:一、为做诗做好各种充分的准备工作——各种文学类书的编纂;二、为做诗定出细密的格式、法则——各种诗格、诗式的编撰。 类书,是介乎文学与学术之间的(或者说是混合了两者的)一种做文做诗的参考书。体制上以语词、文句、典故、事实、妙语镌策汇编为主,所谓“英词丽句,以类相从”,所谓“事类联属,便于采撷”。这种类书有唐一代名目繁多尤以初唐产品为夥:《文思博要》、《累璧》、《瑶山玉彩》、《三教珠英》、《芳林要览》、《事类》、《文府》、《碧玉芳林》、《玉藻琼林》、《笔海》等等。如今存世名声最大则有《北堂书钞》、《艺文类聚》、《初学记》和白氏《六贴》(大部分都亡佚了)。闻一多在《类书与诗》(《唐诗杂论》)说它是“太像文学的学术和太像学术的文学”,“不过是《兔园册子》的后身,充其量也不过是规模较大品质较高的《兔园册子》”。这一类文学参考书或者做诗实用手册,从中央编的大部头巨型类书到民间比如敦煌发现的《珠玉钞》、《随身宝》之类的微型“兔园策”,在一个相当广泛层面上凝聚了一支自觉的诗人创作队伍,因而在实践上大大推动了诗歌创作的繁荣兴旺。难怪闻一多嘲笑说:唐初是个“大规模征集词藻的时期”。“词藻”——英词丽句的巨量镶嵌——也便成了一个时期诗歌创作的主要内容与形式特征。病态的文藻与浮华不仅给初唐的诗坛带来了畸型的繁荣,而且为有唐一代的诗歌创作的世俗化普及大开了方便之门,尤其为那些天分不高、才气不足且被一个时代的做诗潮浪卷了进去,拼命努力要做出成就的大量中下等诗歌作者鼓足了做诗的信心。——唐诗研究者有的已经发现了这种“兔园册子”深刻地影响到较高层次文人的创作(后来的李商隐还精心自制“兔园策”,如《金钥》、《杂纂》、《蜀尔雅》等,为自己做诗时随心调用故典镌策而预为之备),而且不自觉中规范与牢笼了一批诗人的词语选择与表达形式,为诗歌创作唱酬、联句、应对、测试的机械化、公式化、标准化铺设了便道,不管这种类书“指导”诗歌的理论意义如何,它已是唐诗学术的一种,对唐诗的创作发生了独特的影响。 第二点便是诗格、诗式的大量撰作。明胡应麟《诗薮·杂编》中存录了一批名单:“唐人诗话,入宋可见者:李嗣真《诗品》一卷、王昌龄《诗格》一卷、皎然《诗式》一卷、《诗评》一卷、王起《诗格》一卷、姚合《诗例》一卷、贾岛《诗格》一卷、王睿《诗格》一卷、元竞《诗格》一卷、倪宥《龟鉴》一卷、徐蜕《诗格》一卷、《骚雅式》一卷、《点化秘术》一卷、《诗林句范》五卷、杜氏《诗格》一卷、徐氏《律诗洪范》一卷、徐衍《风骚要式》一卷、《吟体类例》一卷、《历代吟谱》二十卷、《金针诗格》三卷。今唯《金针》、皎然、《吟谱》传,余绝不睹,自宋已亡矣。”——“诗格”、“诗式”、“诗法”均是讨论诗歌体式、法度与规则的“金针”,实际上也是传授写诗的基本格式与形式的要诀,王夫之斥为“画地为牢”。——先是为社会大众服务,像函授的诗学教程,“三家村”知识分子最得益。后来诗赋取士,又理所当然成为一种“高考参考资料”,刻意为公式化、标准化操作服务。等皎然因《诗式》而获荣名,一批有志通外学、修文辞的和尚也嗜好此道,借以光耀佛门。此类“诗格”、“诗式”著作有的比如皎然《诗式》不仅着眼在形式法则、声病偶对的探讨,而且涉及到创作论、艺术论、审美特征的讨论,如“取象”、“取境”,已经在诗歌理论上颇有建树与开拓,对晚唐五代乃至两宋的诗格理论发生过巨大影响。——当然对有唐一代诗歌创作产生推动作用的则主要还是初盛唐的著作,这些著作从上官仪的《笔札华梁》开始,较有积极影响的如崔融《新定诗格》,王昌龄《诗格》、元竞《诗髓脑》、皎然《诗式》多因日本释空海的集大成《文镜秘府论》六卷的整理而得以保存。所谓“唐人卮言,尽在其中”。张伯伟有《全唐五代诗格校考》一书,校辑考释甚为精详,对“诗格”形式的历史演化、利弊功用的分析评判也甚客观。——客观来说,诗格、诗式与类书“兔园策”一样,尤其是初盛唐的,都是为唐诗的创作繁荣、唐诗发展高潮作了准备工作、后勤工作、服务工作。——严格地说,它们谈不上理论建设,更无所谓学术建树。一为征集词藻,一为规范形式,当然征集词藻的还附有作品大全的展示,规范形式的也偶备审美经验的传授。从某种形式的意义上来说,这两者或可以构成唐诗的理论建树与学术规模。尽管它们是如此的简陋、粗糙,与唐诗实际上取得的巨大成绩远不相配,也几乎没有人肯承认两者之间的直接因果关联。——唐诗的繁荣与它的学术建设、理论指导是一个悖论。 唐诗的学术建设与理论指导更多的融化在时代实践中政治的引导和文化的诱导。我们知道,有唐一代,由于初盛的几个皇帝的大力提倡和躬自表率,以及一些诸如开科诗赋取士、礼敬厚遇文人的行政措施,唐诗到开元年间已是十分繁荣。唐玄宗即位不久,在答一位臣子的手诏中还专门强调“夫诗者,动天地,感鬼神,厚于人,美于教矣。朕志之所尚,思与之齐,庶乎采诗之官,补朕之阙”(《旧唐书·崔日用传》)。——玄宗本人便是一个酷爱文艺、酷爱美的皇帝。“开元天宝的时代在文化史上最有光荣。开国以来一百年不断的太平已造成了一个富裕的、繁荣的、奢侈的、闲暇的中国,到明皇时代,这个闲暇繁华的社会里遂自然产生出优美的艺术与文学”(胡适《白话文学史》上册)。我们看看《旧唐书·音乐志》里记载的玄宗如何热心提倡和指导音乐艺术——音乐直接关系到有唐一代乐府诗的发达,而乐府诗的发达与衍变正是唐一代诗歌兴旺繁荣的关键。(注:胡适在《白话文学史》第十二章《八世纪的乐府新词》中说:“盛唐是诗的黄金时代,但后世讲文学史的人都不明白盛唐的诗所以特别发展的关键在什么地方。盛唐的诗的关键在乐府歌辞。第一步是诗人仿作乐府。第二步是诗人沿用乐府古题而自作新辞,但不拘原意,也不拘原声调。第三步是诗人用古乐府民歌的精神来创作新乐府。在这三步之中,乐府民歌的风趣与文体不知不觉地侵润了,影响了,改变了诗体的各方面,遂使这个时代的诗在文学史上放一大异彩。”)《音乐志》还记载,玄宗亲自创作乐曲:“玄宗新曲四十余,又新制乐谱”。——这同唐太宗亲自写诗与宫廷大臣唱和酬答一样都有一种躬为表率的作用。——唐诗的繁荣原因诸多,但帝王的提倡尤其是带头实践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的文艺才性与实践作品虽不是第一流的,但为第一流的诗人与诗的诞生铺开了红地毯,也正是在唐玄宗时李白、杜甫大步走上了文化舞台。 唐诗在初盛唐乃至整一代的繁荣发达又引出一个与唐代整个思想文化学术的关系。尽管李姓皇帝提倡道教,武姓皇后抬高佛教,传统士大夫知识分子却大多秉持儒教正宗观念,并且不反对严重鲜卑化了的艺术形式(音乐歌舞)。故在主流形态的文化生活层面上真有一派三教并兴、百花齐放的局面。魏晋六朝以来的文学传统(尤其是乐府文学的传统)垂直影响或者说严重熏染了一大批士大夫知识分子,随着南北文风融合的完成,意识到了的审美追求大大激活了他们的文学审美才性,文学的兴趣、绘章雕句的习惯几乎贯穿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生活。而且考科名由进士入仕途还得备习诗赋,《文选》几乎是最热门的一部必读书,莘莘学子固然案头必备,士大夫官员也必须时时温习,用心揣摩。在官场的应酬中,有文学的修养素习才能潇洒地周旋俯仰,才能引得圈子里的尊仰与朝廷的敬重。比如张说为宰相时曾把王湾《次北固山下》中“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一联亲手题在政事堂,让朝中文士作为人才及其作品的楷模。——《文选》本身即是文学的一部集大成的参考书,一个文学经典的样板。“选学”是炙手可热的学问,理所当然也成了一种正宗学术。朝廷在刚刚流行的李善注本之外,又迫不及待命工部侍郎吕延祚等五位大臣合注《文选》,以求完备新颖。文学的学术化又拉动了学术的文学化,朝廷上上下下、江湖幽深之处都弥漫着追逐文学的浓烈气氛。一个直接的结果是人人都写诗,王公大臣、士大夫知识分子自不必说,林泉隐逸、岩樵渔父、和尚道士、闺阁名媛、娼妓宫嫔也都写诗,响应一种上下合流的时代精神,陶醉在这个诗化的时代之中,唐一代文化格局几乎就沉浮在诗歌的大潮之中。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唐代的史学高度发达,尤其是初唐。但初唐的史学又恰恰是文学味最浓重的。初唐官修的几种重要断代史都染有非常浓重的文学气味,绮藻丽句、文学的笔触随处可见。闻一多说:“只把姚思廉除开,当时修史的人们谁不是借作史书的机会来叫卖他们的文艺——尤其是《晋书》的著者!”这话虽偏激一点,但触到了一个史的诗化的问题,即史学叙述中调动文学手段的问题。其实,这一种我称之为“史的诗化”的现象上可追溯到《史记》、《汉书》,而尤以范晔的《后汉书》最为典型。司马迁著《史记》,抑止不住内心的文学描写的冲动,诗的才性与激情不自觉中流荡而出,一部《史记》直可当文学书来读,故鲁迅先生有“无韵之《离骚》”之赞颂。两《汉书》也是文采飞扬的,班固、范晔都是文章高手,都是文学当行,作史时忍不住时时调动文学手段,使严峻的史的叙述染浸上浓重的诗的情调。至初唐的几位史家更是踵事增华,不惜要“借作史书的机会来叫卖他们的文艺”了。这种风气与趋势到盛唐的刘知几出来大声疾呼直言其弊,才被刹住,而且是永远的刹住了。刘知几的《史通》在史的理论上把中国诗化史学的传统截断了,从此以后历史与文学严格分了家,正史均秉笔直书,精炼简核,不敢再有文学的夹羼染绘,连润色都很少见到了。甚至欧阳修这样的大文学家修史时也严格按照了刘知几的规矩,不敢涉入文学一步。 刘知几在那个时代几乎是唯一的一位守住学术阵地、拒不肯让文学浸漫过来的纯粹学者。他在《史通·自叙》中说:“予幼喜诗赋,而壮都不为,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幼喜诗赋”是时代习染,及壮,则明确对诗赋说“不”!“耻以文士得名,期以述者自命”。学术的家学渊源,“著述”的崇高使命,扬雄以来不为雕虫小技的文化眼光使刘知几自身与盛唐文学风气划清了界限。刘知几的例子是很有认识意义的,他的著述立场与学术态度在盛唐以后是不可能再有的。开元以后,天下士人“耻不以文章达”,诗赋取士的制度确立并固定化之后,攻诗赋、擢科举是一代人心所向,是一代人才精英的正途出路。刘知几虽把文学驱除出了史学领地,但在一个诗与文学光焰万丈的时代里,史家守住自己的贞节的同时也只得忍受自己的寂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一代的学术(包括史学)在精神上已被诗赋冲垮了,人才流失,光芒黯澹,虽然成果累累,但在整个时代文化大格局中只有默坐隅角的地位。 唐一代学术大抵有两端:史学与佛学。史学最称发达,成果十分丰厚,除了姚思廉、李百药、令狐德、李延寿等正史作者之外,还有撰“国史”的吴兢、韦述、柳芳、令狐�亘、于体烈等名家。《贞观政要》(吴兢)、《东观奏记》(裴庭裕)、《顺宗实录》(韩愈)都是重要的“国史”专书。特别值得称道的当然是刘知几的《史通》和杜佑的《通典》。杜佑《通典》是我国第一部典章制度的通史,后世所谓“九通”、“十通”之首。开元间修撰的《唐六典》、《大唐开元礼》也是十分重要的典礼类专书。唐一代通俗史事类杂著笔记也相当纷繁,著名的如《通历》(马总)、《大唐创业起居注》(温大雅)、《明皇杂录》(郑处诲)、《安禄山事迹》(姚汝能)等。另外,唐僧玄奘口述辩机编纂的《大唐西域记》也应列入山川地域史志的范畴,此书已开了释僧撰属的先河。 唐代的佛学相当繁盛,著名的佛学家,有学术性著述可考并声名显赫的就有玄奘、窥基、神秀、慧能、神会、法藏、湛然、宗密、怀让、马祖、怀海等等。唐代的佛学固称辉煌,但内典佛藏、方外奥义毕竟不是严格意义的中国学术,也不是纯正形而上范畴的哲学思考。唐代哲学一般不称发达,孔颖达的《五经正义》主要诠释官方的经典见解,陆德明《经典释文》也只是儒典的一般音韵、训诂的著作。儒学在佛学(也包括道学)的重重压迫之下,几无成绩可言。那是胡适所谓“印度思想哲学泛滥的时代”,儒学的复兴要等到两宋才开始酝酿并最终完成。唐初的傅奕力主反佛,影响所及有中唐韩愈的排佛,但韩愈的主要哲学文章《原道》、《原性》以及李翱的《复性书》也并无严格意义的学术推进。而对哲学问题深感兴趣(也困扰半生)的刘禹锡、柳宗元们却用心在宏观的天人关系的探索与寻绎,《天论》、《天说》、《天对》固有一些深辟的见解,闪耀出睿智的思想火花,但于中国哲学的发展影响有限。而“文中子”王通的《中说》旨在调和三教,不但入不了儒家的“经”,自立一“子”也似乎是非常勉强的。——有唐一代在汹涌奔腾的诗歌潮流的映照之下,学术的音响总觉空杳渺远,学术的景色显得暗澹无光。 唐代是诗歌的黄金时代(赋相对沉寂,连新近出版的《中国文学通史·唐代文学史》都几乎没提到)。这个时代盛产诗人与诗歌,一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拼命写诗,引吭高歌,率性任情,阔步前行,——整整一个时代,诗是生命的原旨,诗是文化的正色,诗是学术的主调。几乎整整一代人高张着感性的风帆,喷薄着生命的热力,内心激涌着诗的冲动,笔下铺展开锦绣玉缀,只认创作,不思其他。诗人们关于时代的对话,同行间技艺与情思的交流,生命的理解,审美的实践,功名进取成功的矜夸、失败的怨屈,诗几乎是唯一的媒介。读读《高氏三宴诗集》、《断金集》、《元白继和集》、《三州唱和集》、《刘白唱和集》、《汝洛集》、《彭阳唱和集》、《吴蜀集》、《三舍人集》、《汉上题襟集》的题

唐代科举落第诗研究论文

科举制———具有世界影响的考试制度中国考试在世界上占有特别的地位,主要是因为中国拥有悠久的考试历史。中国是考试制度的发源地,考试是中国的一大发明。在中国考试史上,最重要的是科举考试。作为中国古代人文活动的首要内容,科举的影响既广且远,它不仅在中国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而且还远播海外,对东亚和世界文明进程产生过重要的影响。对东亚国家的影响是指历史上日本曾在公元8至10世纪一度仿行过科举,韩国(朝鲜)、越南曾长期实行过科举制度;对西方的影响是指英、法、德、美等国曾借鉴科举建立了文官考试制度。东亚科举文化圈在日、韩、越三国中,日本是最早仿行科举,同时也是实行科举制时间最短的国家。公元7至8世纪之际,日本引进中国的律令制度,实行与唐制基本相同的贡举制度。日本的贡举科目主要有秀才、明经、进士、明法等四科和医、针等二科。然而,日本科举理论上虽人人皆可参加,实际上只限于官僚子弟占绝大多数的大学寮学生报考。因此唐朝科举较具平民色彩,日本科举则带有浓厚的贵族化气息。由于贵族干政、学官世袭,到10世纪以后,日本的大学寮基本上为贵族所把持,博士推荐大学寮中的学生参加科举,不是依据才学高下,而是以资历名望,致使科举日渐流于形式化。11世纪以后,虽然在形式上还继续实行式部省试,但考生皆由权贵推荐,应考者几乎是无条件及第。科举制至此已完全异化,此后再也没有实行科举制度,以至现代许多中国人甚至日本人都误以为日本历史上从未引进过科举制。然而,在8、9世纪,日本确实曾经实行过科举制度,至今也还可以考证出不少当时的进士及第者。当时日本人所写的有关科举及第和落第诗,与唐代的同类诗歌如出一辙。如《日本诗纪》卷17菅原道真《绝句十首,贺诸进士及第》中《贺和平》诗云:“无厌泥沙久曝鳃,场中出入十三回。不遗白首空归恨,请见愁眉一旦开。”《贺橘风》诗云:“四十二年初及第,应知大器晚成人。”《贺田绕》诗云:“龙门此日平三尺,努力前途万仞强。”《贺野达》诗云:“登科二字千金值,孝养何愁无斗储?”纪齐名编辑的《扶桑集》中,收有菅原淳茂的《对策及第后伊州藏刺史以新诗见贺,不胜恩赏,兼述鄙怀》诗,描写久困科场后金榜题名的喜悦心情:“穷途泣血纪兼秋,今日欢娱说尽不?仙桂一枝攀月里,儒风四叶压人头。”与唐代孟郊进士及第诗异曲同工。而三善善宗《落第后简吏部藤郎中》的“被病无才频落第,明时独自滞殷忧”则反映出应试落第者的痛苦。[1]这些诗都具体生动地证实了日本实行科举制度的情形。另外,中国清代陆心源编《唐文续拾》所收菅原道真《请秀才课试新立法例状策问征事可立限例事》、《对策文理可详令条事》、《请被补文章博士一员阙共济杂务状》等文,也是有关日本实行科举制的史料。[2]韩国历史上的科举是中国域外实行科举制最长、也最为完备的科举。从公元958年起至1894年止,科举制在韩国历史上存在了936年。高丽朝科举从唐宋科举制借鉴而来,在一定程度上是从属中国科举的。高丽朝恭愍王十九年(1371年)明太祖遣使来颁科举诏后,高丽科举乡会试程式一依明制,第一场试《五经》义,限500字以上,《四书》疑,限300字以上;第二场试礼乐论,限300字以上;第三场试时务策,限1000字以上,要求惟务直述,不尚文藻。中式后再考书、算、律,书则观其笔画端楷,算则观其乘除明白,律则听其讲解详审。李朝于公元1392年取代高丽朝统治朝鲜半岛后,立即继续实行科举制。李朝太祖元年(1392年)定科举法,初场罢《四书》疑和《五经》义,改试讲论,目的是为了“抑词章蹈袭之弊而务得穷经实学之士”,但实行数科之后,实践证明并不能选拔到“经学杰出之才”,于是在太宗七年(1407年)吉昌君权近上书请改定科制、罢讲论而复试疑义,并乞中场罢古赋而试以论、表各一道及判一道。权近还认为“汉吏之文,事大要务,不可不重”,建议设立考试诗赋、吏文、经典、汉语的“汉吏科”,与正科同榜唱名。[3]李朝还扩大生员进士试的规模,并仿《礼记·王制》的古语,称生员进士为“司马”。高丽朝中叶以后一般是三年一试,每科取三十三人,李朝将三年一试称为“式年试”,属于“大比之科”,通常录取人数也是三十三名,后期式年试录取人数常达四十至五十名。李朝还根据需要临时加科,称为“别试”,相当于中国明清时期的恩科,凡遇皇帝登基、行幸、万寿、太妃附太庙称庆,册封世子、世子行冠礼、世子入学称庆等庆典都开别试,而且每十年开一“重试”,允许堂下官等现任官员赴考。此外还有增广试、谒圣试、春塘台试等科目,这些式年试以外的科目少则录取三名,多则录取四十余名,通常录取人数为十余名。李朝的科举甚至比同时期的中国还更为频繁,几乎每年都开科,达到了十分兴盛的程度,在社会上占有举足轻重的中心地位。中国在明代,科举已被人们视为天下最公平的一种制度,因而有“科举,天下之公;……科举而私,何事为公”之说。[4]万历十七年(1589年),礼部郎中高桂说:“我朝二百年公道,赖有科场一事。”[5]而李朝在光海君统治期间,与中国非常类似,也有“我国公道,唯在科举”之说。[6]当然李朝也出现不少与中国科举类似的弊病,也不时有关于科举存废利弊的争论,直至高宗三十一年(1894年)停罢科举制为止。越南科举从公元1075年始,至1919年止,是东亚三国中最迟实行科举也是世界上最晚废止科举的国家。与高丽一样,越南实行科举和中国五代十国时期许多地方割据政权实行科举有类似之处,都是看出科举对选拔人才稳定社会有积极作用才模仿采行。越南科举始于李朝仁宗太宁元年(1075年),但李朝科举只举行过四次,且录取人数不多,影响不大。陈朝建立后,陈太宗建中八年(1232年)设立太学生科,从太学生中考取进士,并以三甲定高下。在举行过十次太学生科考之后,为了扩大科举取士的范围和影响,陈睿宗于隆庆二年(1314年)创设进士科,考取了五十名进士,越南进士科至此方才确立。黎朝以后,则模仿中国明朝科举。明太祖洪武三年(1370年),朱元璋遣使颁科举诏,准许安南、高丽、占城士人在本国乡试毕,贡赴中国京师参加会试。明成祖永乐四年(1401年),安南重入中国版图,设交趾布政使司。明宣宗宣德二年(1427年),明廷撤官吏军民北返,安南再次独立,黎利于次年(1428年)正式称帝,国号大越,至明英宗正统元年(1436年)受明朝册封为安南国王。越南黎朝的科举出现兴盛局面。与韩国科举相比较而言,到后来越南科举似乎与中国科举更类似,阮朝甚至还于明命十年(1832年)在科场中引进八股文这一标准化的考试文体。[7]总的来说,越南科举在正规性、权威性和满足行政职位的要求、促进社会阶层流动等方面皆逊于中国科举。但与日、韩科举比较起来,越南模仿中国科举在有些方面却更到家,例如韩国科举史上长期未设立贡院这种大规模的科举专用考场,而越南不仅在科场中采用八股文,还建立了规制严整的专用试场,与中国明清时的贡院十分相似。中国科举也是越南科举创制时的主要依据。科举制被东亚三国所模仿,有力地促进了中国文化的传播和东亚科举文化圈的形成,对各国文化水平的提升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科举西传:中国的“第五大发明”除了被东亚国家所效法以外,科举制对世界的重大影响更主要体现在被西方文官考试制度所借鉴。孙中山在《五权宪法》中曾说:“现在欧美各国的考试制度,差不多都是学英国的。穷流溯源,英国的考试制度原来还是从中国学过去的。所以,中国的考试制度,就是世界中最古最好的制度。”近代以来,中国不断学习西文、西艺、西政,现代许多制度都是学习西方的产物。在反向文化交流中,科举制是中国古代制度文明被西方借鉴的最突出的事例。以往邓嗣禹等人的研究虽举出了大量资料说明英、法、美等国建立文官考试制度曾受中国科举的影响,[8]但因为没有举出直接指明“这是借鉴中国科举而来”的资料,因而被一些人认为此说尚不能确立。笔者认为,由于东西方文化和国情之间的差异,18、19世纪的欧美国家不可能像10、11世纪的高丽、越南等东亚国家那样照搬中国的科举制,朝鲜科举有进士和状元,越南科举连贡院和八股文也学过去,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汉字文化圈的国家。而且,相对于有形的器物文化而言,无形的制度文化之借鉴总会产生“橘化为枳”的变异,也不像器物文化那么直观。考察西方国家是否借鉴了中国的科举制,关键是看其是否吸取了考试选才的本质精神———公开竞争、平等择优,至于考试的内容和具体方法不可能会一样,因此,在已证明西方考试制度是将科举考试的平等原则借鉴过去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能够找出英美等国实行文官考试之后的明确的定性说法,则可以使科举西传说得到确立。过去,科举制曾影响欧美国家的观点虽然存在着争议,但许多对此问题较了解的人士还是肯定此一论点。1972年,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与日本创价大学创始人池田大作先生在《展望二十一世纪》的对话中就曾谈到:“实际上现代英国的官吏制度,是仿照帝制中国的官吏制度而建立的。同罗马制相比较,中国的这种制度取得了很大的成功。约在两千年的时间里,或大或小,它成了统一中国和巩固秩序的支柱。但它同样是有限度的。鸦片战争时,在侵略中国的英国人心目中,当时的制度是极为优越的。英国人曾考虑以后英国是否也要采用。各种议论的结果,同样在英国也确立了通过考试选拔任用行政官的制度,今天已经广泛普及。”[9]1870年以前记载科举制的西方文献至少有120种以上相关文献,有明确的史料说明英美等国建立的文官考试制度曾受到科举制的启示和影响。在1896年出版的英文著作《中国环行记》一书中,美国传教士丁韪良在谈到科举时便说:科举是“中国文明的最好方面”,“它的突出特征令人钦佩,这一制度在成千年中缓慢演进;但它需要(就如它将要的那样)移植一些西方的理念以使之适应变化了的现代生存环境。当今在英国、法国和美国正在取得进展的文官考试制度,是从中国的经验中借鉴而来的。” [10]丁韪良十分清楚西方文官考试制度系模仿中国科举制度而来。而特别值得我们注意的是,在包括丁韪良在内的一些人士不断明确指出欧美文官考试制度系从中国借鉴而来的情况下,在当时欧美国家中没有任何人否认过这一点或声称文官考试制度是其自身发明创立的,说明一般西方皆认可这一事实。如果这一说法站不住脚,当时就必然会听到不同的声音。因此,笔者认为,在找到上述当时明确指出英美等国文官考试制度曾借鉴中国科举制的宝贵资料后,科举西传说可以确立。欧美各国在18世纪以前,文职官员的选用,或实行个人赡徇制,或实行政党分肥制。这些文官任用办法不可避免地会导致任用私人,带来结构性的贪污腐败,使各种无能之辈充斥政府之中,因政党更迭而大批撤换行政官员还会引起周期性的政治震荡和工作连续性的中断。而科举制实行竞争考试、择优录取,政权向平民开放,标榜公开取士,惟才是举。当西方人知道遥远的东方帝国竟然有这么一种奇妙的文官制度时,不禁产生出特殊的兴趣并大加赞誉,进而仿效。比起贵族等级制或君主赐官制等选官制度来,科举取士无疑具有其优越性。科举考试制度虽然产生于等级森严的中国封建社会,但其“公开竞争、平等择优”的精神却具有超越封建时代的特性,是中国封建社会难得的较为公平的制度。科举从形式上看相当公平,“朝为田舍郎”可能“暮登天子堂”,这种将相本无种、茅屋出公卿的官员选任办法促进了社会阶层流动,可以保证行政管理人员维持较高的文化素质进而提高政府工作效率,考试选才的公平客观性又可以排除人情关系对官员任用的困扰,因此引起西方人的兴趣并受到赞誉,进而借鉴科举制,建立了现代文官考试制度。有的西方学者认为科举制西传欧美并影响世界,是中国对世界文明进程的一大贡献之一。如美国学者柯睿格1947年在《哈佛亚洲研究学报》发表的论文中便指出:“以科举考试为核心的中国文官行政制度的创立,是中国对世界的最重要贡献之一。”[11]中华文化在物质文明领域中对世界影响最大的是造纸、火药、印刷术、指南针等四大发明,在精神文明或制度文明方面对世界影响最大的则是科举制。从对世界文明进程的影响而言,在一定意义上,我认为科举制可称之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过去已有一些人将中国的某种东西称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如说汉字是“第五大发明”、中医的经络理论是“第五大发明”等等。不过,这些“第五大发明”都只是中国人自己说说而已,总不免有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之嫌,因为这些东西并未被世界普遍采用,西方人也不这么说。但是,将科举制与四大发明相比的首先是西方人。早在一百多年前,已有西方人将科举制对世界文明的影响与四大发明相比。例如,1835年7月,一位留居中国的英国人在英文杂志《中国文库》上撰文讨论中国的科举考试制度,说英国东印度公司已采用了考试竞争原则,并预言:“这种中国人的发明创造在印度的充分发展,预示着或许将来有一天,它会像火药和印刷术一样,在国家制度、甚至是欧洲的国家制度中,引起另一次伟大变革。现在尚须显示中国已经如何阻止这一制度的美中不足,就像在几乎所有她的其他科学和技术中的不足一样。”[12]英格尔斯当时的预言并没有错,东印度公司实行的文官考选制度为英国文官制度的建立积累了经验、开辟了道路,科举制最终通过英国对世界各国的文官制度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科举制是具有世界影响的古代考试制度,其重要性超出中国之外,具有相当的世界意义,更何况科举文化对现代中国还有着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因此,“科举”很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的研究。

隋、唐、宋 隋炀帝 时的科举分两科,一称明经,另一称頲士。虽然唐代大大增加了科目数量,䠆明经和进士仍是选拔官员的主要科目㠂 明经科的主要考试内容包括帖经和墠义。帖经有点像现代考试的填充,试顠一般是摘录经书的一句并遮去几个字考生需填充缺去的字词;至於墨义则映一些关於经文的问答。进士科的考试丠要是要求考生就特定的题目创作诗 、 赋 ,有时也会加入帖经。 唐高宗 时代以后,进士科的地位慢慢超越了栎经,成为科举中唯一的重要科目。造栐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是进士科考生需蠁发挥创意方能及第,而明经只需熟读砓书便能考上。而且进士科的评选标准砚严格,考上的人数往往只是明经科的堁分之一。当时曾有一句说话:「三十蠁明经、五十少进士」,道出了进士科砄难度。 另外,在武则天时代开始,亠设立了 武举 考试,用以挑选武官。 宋代大部份晠间的科举内容与唐代分别不大,但 王安石 执政时,曾对科举制度进行改革,把堖经、墨义和诗赋等考试都取消了,改砺以经义 (解释经书) 、论 (对时局的评论) 和策 (提出解决时弊的办法) 作为考试内容。然而, 苏轼 等人对该项改革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元 元代的科举虽然对自身的统治影响不大,但它的内容却有重大转变。第一是 科举不再分科,专以进士科取士。第二考试的指定读物有所变动。新的规定 ,如果经义的考试内容包括 四书 ,则以 朱熹 著述的《四书集注》作为主要的依据㠂 这两项改动并没有随 元朝 而消亡,而是成为明、清两代 八股文 的基础。 明、清 明清时期科举考试在乡试及会试皆以 ??书的内容命题,要求考生以古人的语 ??阐述经义,「代圣人立言」,用 八股文 作答。八股文有很多格式上的要求,栵为讲究形式。只有到了科举最后一关用以决定名次的殿试,才会改为考时堙策问。但是考生答策的内容很多时都䠦不重要,清朝的皇帝便惯以试--的书泠取定殿试名次的高低。 热衷科举的人 识 四书五经 ,其他以外的知识,统统都成了「杂堸」,很多读书人都是一概不通。讽刺砑举的小说 儒林外史 中便记载了这样的一个笑话:有人对栎朝的进士--开玩笑说:「今下如果是 四川 的 苏轼 来考,文章亦只能是第六等了。」--筠道「苏轼既然文章不好,考不上也罢亠。」原来他竟然不知谁是苏轼。 而就 是对四书五经的内容,科举亦只要求求循前人的思想,以华丽词藻作出合乎式的漂亮文章;不求有独立思考、创新见解。考生的实际见识和才学在八股文的要求下反而被忽略。於是不少考生舍四书五经,专门钻研为应付考试 ,称为“帖括”的八股文范文选刻 。当时一些人称八股文为「敲门砖」意即考取功名后便可弃之如敝屣。曾经有人将八股文与「 鸦片 」、「 缠足 」并列,认为是荼毒中国人的三大害㠂 晚清时力主废除科举的 康有为 与 梁启超 两师徒,可算是一对才学与考试成绩䠍相乎的典型例子。 梁启超十二岁便兠学成为秀才,十七岁举人,被称为神章,算是科举得意。但梁启超中举后自诚「帖括之外不知有所谓经史也」,遇覠康有为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窍不通,反耠要拜老秀才康有为为师。相反,康有炠书香世家,家中有--,年少已熟读经史子集古今典籍。虽然康有为名满广东,但他十六岁成秀才,获贡生身分后 是乡试六试不售,失意科场二十载。十六岁时方才时来运转中举人,得以徒弟梁启超一同上京赴考,会试最终以首名及第成为会元,高中进士。

西方的考试制度是参考清朝 的科举,晚清时在美国出现,称洋科举 西方学术界公认:现代西方文官制度源子中国的科举制所以说中国的科举制对整个西方都有悠久的历史影响的“目 前 ,西 方学术界公认:现代西方文官制度源子中国的科举制。中国科举制度对西方产生影响可追溯到十六世纪后半期。最早向西方介绍中国科举制度的是葡萄牙的两位传教士克鲁兹和胡安•冈萨雷斯•德万多萨。前者著有《中国游记》一书,对中国通过科举考试选拔官员的作法倍加称颂,后者在《伟大的中国》中则详细介绍了科举考试的方法和内容。这两本书在欧洲出版后,广泛流传,尤其是后者引起了欧洲人对中国政治制度的认真关注。据统计,1570-1870年,用英文出版的有关中国官吏制度和政治制度的书籍达70种之多。。具体来看,英国文官系统形成时期(19世纪后半期),其一些主要刊物《绅士杂志》、《伦敦杂志》等先后撰文介绍中国录用官员的程序和方法,主张采用科举考试制度。美国文官系统的形成,也深受中国科举制度的影响。1867年10月,《北美评论》杂志撰文称誉中国的科举考试取士制度;1968年5月,一个州议员在向国会递交的报告中,专辟一章来论述中国的文官考试制度,引起参众两院的广泛的兴趣。。“法国大革命在其教育计划中高度重视竞争性的考试。耶稣会士介绍的中国科举考试制度为他们提供了一种模式。’鉴于此,孙中山曾说:“现在各国的考试制度,差不多都是学英国的。穷流溯源、英国的考试制度原来还是从我们中国学过去的。’西方世界之所以看中科举制度,原因是多方面的,而核心则是科举制度的合理性。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在一个传教士官给一个议会议长的信中找到答案:“您可以看到这种各级考试制度是一种明智的政治制度,除了中国人天性爱好他们的文字以外,这种频繁不断的考试使他们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始终不懈往上攀登,防止他们无所事事,吃喝玩乐而对国家制造麻烦。”“他们取得业士资格后,为了保住这个资格,几乎一生都要不断地去经受新的考试或者再去参加更高一级的考试。’同时,他们“用中西文化几比较的眼光着本土人司空见惯各类现象,从中抓住值得他们借鉴之事物。”科举制度“有利于打破世袭贵族的政治垄断状态,符合资产阶级平民登上政治舞台的历史要求。”而且,“西方近代教育制度中行之有效的学士、硕士、博士分级学位制,就有这种科举取士(秀才、举人、进士— 原文注)制度的遗迹。刘海峰先生认为,18世纪以前,欧美各国的文官任用方式“不可避免的导致任用私人,带来结构性的贪污腐败,使各种无能之辈充斥于政府之中,因政党更迭而大批撤换行政官员还会引起周期性的政治震荡和工作连续性的中断。而科举制度实行竞争考试、择优录取,政权向贫民开放,标榜公开取士,惟才是举。比起贵族等级制或君主赐官制等选官制度来,科举取士无疑具有其优越性”。根据刘海峰先生的考证,可以下这么一个结论:至少,现代西方文官制度的建立和发展受到中国科举制度直接而深刻的影响。 长期 以来 ,我国对科举制度更多是“贬”,都只看见其消极的一面,而其“对世界文明的贡献却鲜为国人所知’。实际上,英、法、美等西方国家的文官考试制度的建立明显受到我国科举制度的影响。很多西方学者认为科举考试制度的创立是中国在精神文明领域中对西方和世界的最大贡献之一,是堪与物质文明领域中的四大发明相媲美的贡献。刘海峰教授则誉之为“中国的第五大发明”。欧美 各 国 在18世纪以前,文职官员的选用,或实行贵族世袭制、君主恩赐制,或实行个人赡拘制、政党分肥制。这些文官任用办法不可避免都会导致任人唯亲,带来结构性的腐败,使各种无能之辈充斥政府之中,而因政党更迭大批撤换官员还会引起周期性的政治震荡,影响工作的连续性。而我国的科举制度倡导竞争考试、择优录取,政权向平民开放,标榜公平取士,唯才是举。因此,当西方了解了我国的这么一种文官制度后,大为赞赏,进而仿效,成为近现代西方文官制度的胚胎。因为科举制度体现“机会均等”原则,这正适合了在资本主义启蒙时期倡导“自由、平等、博爱”的启蒙思想家的思想,比起贵族等级制、君主赐官制等选官制度,科举选士无疑具有优越性。由于中国科举考试的示范以及文官考试制度自身发展的内在动力驱使,西方国家在19世纪前后纷纷建立了文官考试制度。1791年,法国首先试行文官考试,到1875年文官系统基本形成。1806年,英国成立东印度学院,1829年为东印度公司选用文职人员实行公开考试,1855年,英国政府开始推行文官考试,并在1870年使其制度化和正规化。由于英国当时国力强盛,所实行的文官考试制度又较系统且卓有成效,因而成为其它欧美国家和日本等国效法的榜样。1883年,美国也建立了文官考试制度,并于1893年进一步完备。科举 制 对 欧美现代文官制度建立的影响,堪称为我国对世界文明的一大贡献。18世纪之后,我国已落后于西方,在西学东渐的大趋势下,中国人不得不学习西文、西艺、西政,而科举制则是屈指可数的反被西方人学习的中国特产之一。孙中山先生在其所著《五权宪法》中说,“现在各国的考试制度,差不多都是学英国的。穷流溯源,英国的考试制度,原来还是从我们中国学过去的”。实际上,我国科举制很早就对一些国家产生影响。比如,公元788年,朝鲜就开始仿唐制实行以儒学为标准的科举考试制度,直到1893年才废除。越南从1075年开始也以儒学为准实行科举考试,直到1915一1919年间才正式废除。日本则在公元676年设立大学寮,大学寮分经、音、书、算四科。人学资格及手续、科目考试的内容及方法,都与唐代科举制度类似。20 世 纪 80年代以来,我国的改革开放逐渐深人。当我们在引进思想与效率、要借鉴西方文官制度以建立公务员制时,人们才发现原来西方文官制度竟然还是从我国的科举制度学过去的。1983年,当时的美国人事总署署长艾伦•坎贝尔应邀来北京讲学时曾说,“当我被邀来中国讲授文官制度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在我们西方所有的政治学教科书中,当谈到文官制度的时候,都把文官制度的创始者归于中国”。

中国封建科举制度摭谈--------------------------------------------------------------------------------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要为统治者服务,就有个选什么人、用什么标准选人,用什么方法选人的问题。中国封建时代长达二千多年,这历代统治阶级是如何利用选考、招生来网罗人才的呢?从选拔制度来看,汉代以后、隋朝以前,实行的是“选举”制;从隋炀帝大业二年(公元606年)至清光绪27年(1903年)大约一千三百年,实行的是“科举”制;到近、现代则实行的是招生考试制度(人们一般比较熟悉)。这项工作可以在学校进行,如太学、国子学以及各类学校在学生中招生、考试;也可以通过选考,即“选举”和考试进行。 太学学生基本是按等第、身份来选拔的,不需要入学考试。但学校内有定期考试制度。这种考试只是为了确定官阶官职。考试内容完全是儒家经书。所谓“选举”,一是以身份、门第来挑选“贤良”、“孝廉”、“九品”等;二是以儒家经书作为选举考试的唯一内容。“选举”盛行于汉至魏晋南北朝时期。下面着重谈科举的兴起、废止及其影响。一、科举的兴起与废止。科举亦叫开科举士。即由国家设立许多科目,通过定期的统一考试来选拔人才、分配官职。这种制度是从隋炀帝大业二年设立进士科为开端,一直到光绪二十七年举行最后一科考试为止,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隋朝采用士科的方法来选拔官职,以此来代替九品中正(即九品三等,分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上、中、下三级,层层上报直到吏部尚书。始于魏朝,晋及南北朝都相沿袭用)和地方官的选职。从而将读书、迎考、做官紧密地联在一起。这一方面使得世族地主沿着这一方向取得参与政权的机会;另一方面中央政府又可以从世族手里夺回选人权力,以此来巩固他的统治势力。所以“科举”是一项新的政治举措,它有力于中央集权,故被以后各个朝代所沿用。不过由于考试内容专重儒经,从一开始就带上了先天不足之症。随着封建制度的日趋腐化没落,官方规定的儒经范围、标准,越来越狭窄,从而路子也越来越狭窄死板,直至废除。隋末农民大起义给世族地主以沉重打击,但也有一些世族地主在夺取政权中担任了唐王朝要职。地主阶级内部的这种新变化,不仅为科举制奠定了广泛的基础,到贞观、永徵年间又有了更大发展。唐制取士之科,多沿袭隋制。但参加科举的范围扩大了,来源有三:一是学校出身的学生,每年中央由国子监祭酒和地方各州县学校挑选学业成绩合格的学生,送到礼部应试;二是乡贡。一般读过儒经的知识分子都可以应试。从县到洲,再到尚书省,逐级考取;三是科举,由天子直接招考,大都根据统治者本人喜好和切合当时政治需要而特设科目。据说唐文宗前后共考过数十种科目。武则天还亲自命题考试,开了科考中殿试的先例。此外,还允许学武之人参加科举考试。这种考试由兵部主持,叫武举。唐代科举科目(如秀才、明经、进士等)虽然很多,但最受社会重视的还是进士科。录取的比例差别很大,一般百人中选一、二人。当时有人把中进士比喻像登天一样。有“五十少进士”之说,五十岁作了进士还属年轻的。白居易29岁及第进士,是十七个进士中最年轻的一个。及第进士后,“凡旨授官,悉由于尚书。文官属吏部,武官属兵部,谓之铨选……其择人有四事:身、言、书、判。”(《通志、选举志》)“铨选”,即衡量选定的意思。其标准指:体貌丰伟,言辞辩正,楷法遒美,文理优长。经吏部考取后才给官做。而皇亲国戚、功臣子孙、贵族则可直接应吏部考试;五品以上子孙还可不考试。宋代科举考试的科目和内容,沿袭唐、五代之旧,仍以孔孟之道为唯一内容。不过,由于建国后为防止地方势力的滋长,加强中央集权,需大量补充官员到国家各级政权中去,故大力提倡科举,并在形式上作了调整和改革。首先,放宽考试、录取范围,扩大录取名额;其次减少考试层次,取消了吏部考试一关。一旦录取后立即授予官职,名茅列前的可得到较高官职。再次,确立了殿试制度。宋代考试内容十分重视帖经、墨义,几乎各科都考。王安石变法,还实行“经义”取士,颁布了“三经新义”。后“经义”演变为八股文。元朝带有明显的民族政治色彩。元代科举终止了七十八年。在延佑二年(1315年)才开科取士。以《朱注四书》(宋代朱熹解释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为科举考试的内容。开始于元代,到明清成为法定的唯一内容。明朝“科目者,沿唐宋之旧,而稍变其试士之法,专取四子书,及易、书、诗、春秋、礼记五经命题试士,盖太祖与刘基所定。”(《明史、选举志二》)以八股文取士始于成化年间。清代科举基本沿用明代旧制,但所贯彻的则是民族歧视政策。明清科举弊端更多。清代统治者为了巩固统治政权,对知识分子实行软、硬两手。硬的,大兴文字狱,实行血醒镇压;软的,控制人们的思想,而科举制就是达到这一目的的重要手段。二、八股文的起源、形成及危害。八股文大约从宋朝开始,到明朝己完全形成了,清朝最盛行,“惟读《四书》,谢绝学问,帷事八股。”(康有为:《请废八股试帖楷法试士改用策论折》)八股文是什么?“是完全没有内容,专讲形式的文字玩弄。这种文章的每一个段落都要死守在固定的格式里面,连字数都有一定的限制,人们只是照题目的字义敷衍成文。”(毛泽东《整顿党的作风》)就八股文格式而言,死硬规定每篇必须有破题、承题起讲、题比、虚比、中比、后比、大结等几个段落,每段又规定一定的句数。“题比”又名“入手”,是引入正文的开始。“虚比、中比、后比、大结”四个部分属正式议论,又称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股者,对偶之名也。”四个段落各有两股两相比偶的文字,合共八股,故一般称八股文。据顾炎武《日知录》卷十六介绍,成化二十三年会试“乐天者保天下”文,要求,起讲先提三句,即讲“乐天”四股,中间连接四句,复讲“保天下”四股,复收四句,再作大结。再如宏治九年会试“责难于君谓之恭”文,起讲先提三句,即“责难于君”四股,中间过接二句,复讲“谓之恭”四股,复收二句,再作大结。“每四股之中,一反一正,一虚一实,一浅一深,共两扇立格,则每篇之中,各有四股,其次第之法,亦复如之,故今人相传,谓之八股。”八股考试是以《朱注四书》为中心内容的,大约有四百多年。由于题目的限制,为避免重复,防止应举人抄袭成文(实际当时就有应敷科举在市场出售的八股文选本——新科利器),于是出偏题、怪题。有什么单扇题、双扇题、三扇、四扇起,上全下偏,上偏下全,截上截下,甚至有单词独句字的所谓“枯窘题”。“譬如《中席》‘及其广大草木生之’,则上回去‘及其广’,下去‘木生之’三字,但以‘大、草’二字为题,如此之例,不可殚书。无理无情,以难学者。”(康有为:《请废八股试帖楷法试士改用策论折》)八股取士,从内容看,以孔孟之道为唯一的,存在明显局限性;从考试形式上看,偏题怪题,死记硬背,牵制了人的思想和智力发展;另外,考试要盘查身体看有无藏匿,以考生为敌。不仅场内派军人监督,连场外也要派军警守卫。为防止考生作弊携带东西入场,在入场前要洗澡,换上官方特制的衣服。到清代,考生在考场上的全部用具都作了严格规定。当时有这样的诗句来形容考场实情:“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句功名误煞人。”“闺房磨人不自由,英雄便向彀中求。一名科举三分幸,九日场期万种愁。负凳提蓝浑似丐,过堂呼号直如囚。袜穿帽破全身旧,襟解怀开遍地搜。”(摘自《浙江乡闱诗》)由此可见八股陈腐,形式陈旧,八股取士的科举制的弊端是很明显的,它只能摧毁人才,只能使国家文化学术水平大大下降。可以说八股科举毁掉了一代知识分子。“所习非所用,所用非所习”,“当代很少有称职(胜任)的官吏。”(《通志、选举志》)这说明八股科举是培养不出、也选拔不出真才实学的人来。清初顾炎武、黄宗羲等进步思想家都大声疾呼批判科举,连蒲松龄、吴敬梓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也把对科举制度的批判,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地步。他们是以生动的文学形象来全面批判八股科举的。三、科举考试的程序、级别。现以清代科举考试为例,一般包括三级考试:院试、乡试、殿试。院试,在府城或直隶洲地举行。考试对象是及格的童生。在院试前有两次预备考试,在童生参加考试的基础上,选取部分及格者。主考官称“学道”、“学台”,又称宗师。如《儒林外史》第7回说:范进中了进士,‘钦点山东学道’,即由他去主持院试。学道任期三年,期内必须逐个到直隶府、洲去主持两次考试。院试是从童生中考取秀才,并要对秀才进行甄别。院试录取名额,根据府、洲、县的生源多少来定,多者二十几人,少者七八人。像《儒林外史》中的周进、范进都是考了几十回、几十年才考中的。“秀才”一般来说没多大学问,只要八股能成篇就有录取的希望。秀才身份比普通人高—等。高在他有了接近官员的资格。秀才见了知县可以不下跪,甚至可以和知县分庭抗礼。中了秀才,生活一般没问题,至少可以教书。乡试,在南京、北京,各省省府举行,三年一次,逢子、卯、午、酉年举行。考试时间八月初九至十七。每场三天,一般考三场或四场,故有“九日场期”一说。因考试时间在秋天,故称秋闱。考场一般称“闱房”。参加乡试者必须是秀才。通过了这次考试的秀才,才可取得举人的称号。主持考试的官员称主考。录取名额各省不等,大省百余人,小省五六十人。在明清时代,考上举人对一个读书人来说是—件大事。因考上举人后,不但可以参加更高一级的会试,考取进士;既或考不上进士,但也有了做官的资格。范进中举,他自己高兴地发了疯;邻人也多来奉承,送田产、送银子、送奴仆等。这说明一个读书人考上举人,确实是举足轻重的一件大事,因把自己列入了特殊阶层。对老百姓来说,一个举人简直是天上的星宿下凡。范进中举后,他的丈人胡屠户说:“如今却做了老爷,就是天上的星宿。”殿试,由会试、复试、殿试三种组成。会试由礼部主持在北京举行,三年一次,即在乡试的第二年(逢丑、辰、未、戌年)举行。某年举行的称为某科,如壬午举人,就是壬午科举人的省称。考试范围是全国的举人。考试日期为三月初九至十七,考三场,每场三天。四月发榜。因在春天考试,又称春闱。录取名额二、三百人不等。录取者,先以礼部名义发表,称为贡士。主持贡士的官员称大总裁。复试仍由大总裁主持,参加考试者必须是会试录取的贡士,只考一场,考八股经义。复试分一、二、三等,这等级与后来的授职有密切关系。殿试是最高一层,地点在太和殿,由皇帝亲自主持,只考一场。通过会试考取的贡士才可取得进士的称号。殿试分三甲,一甲三名,称进士及第,各有其号,从上往下:状元、榜眼、探花,合称三鼎甲。二甲,六、七十名,称进士出身。三甲称同进士出身。一、二、三甲总称进士。中了进士,对读书人来说,功名到头了。殿试后还有一个考试,叫朝考,与功名没什么关系,只是为了授予官职。在殿试后若干日举行。通过此次考试,进士可获得他们应得的官职。明清规定:一甲三名在会试揭晓以后,立刻授予官职。状元照例授翰林院修撰(从六品),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的编修(正七品)。清代翰林院主管编修国史,记载皇帝言行起居、典籍文件。四、科举制对人们的影响。从以上介绍可看出,科举制与读书、做官是直接相联的。可以说,越读书,越往科举制度上爬,就越有做官的希望。请看“久旱逢甘雨,异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白马紫金鞍,骑出万人看。借问谁家子,读书人做官。”“学乃人之宝,儒为席上珍。君看为宰相,必用读书人。”(选白坊刻《千家诗》的眉头)这历代流行的诗歌,讲的中心思想都是读书做官,追求功名富贵。由此可见,科举制极大的剌激了读书人的功名心。封建时代的知识分子,崇尚科举,是因通过这一途经可以走上仕途,获得荣华富贵。它不仅具有强大的刺激力,而且读书做官成了一种强烈社会意识,强烈社会心理。这种意识、势态、风气构成一股强大的社会势力。这股强大的社会势力挤压着读书人去走科举之路。不仅读书人、知识分子要沿着这一阶梯往上爬、走上仕途;更可怕的是社会上广大阶层的人也都受到这一影响,并且大而且深。他们也都认为这是一条正轨的路,读书人必经的路。在《红楼梦》一书中,史湘云、薛宝钗,包括袭人都劝说过宝玉要走这一正轨之路。事实证明,在封建社会里,谁在这条路上走得好、爬得高,谁就受重视,谁就能得到荣华富贵。宝钗不就登上了宝二奶奶的宝座吗!而林贷玉由于不说这些“混账话”,不走仕途经济之路,就为贾家所不容。不仅社会是这样,家里人甚至连妻子也是这样。在唐代德宗贞元初,有个读书人叫杜告,他考好多次都落榜了。他妻子压力很大,在杜告又一次落第后,她派人给杜送去一首诗,说他丈夫的的确确有奇才,可为什么年年都没被录取呢?感到害臊,“君若来时尽夜来。”说她丈夫若回家,只能半夜回来,别叫旁人看见。我们看在这种社会风气下,这妻子也对丈夫摆出了一副势利眼。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篇微型小说《镜听》,说一家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两个儿媳妇在家料理家务。一年两个儿子都去赶考。报子来报,大儿子考上了,此时两儿媳妇都在厨房里做饭,父母高兴,就到厨房告诉大儿媳妇说,你丈夫考上了,你别在厨房干了,到外面凉快凉快去吧。二儿媳妇一个人在厨房干活,只因丈夫没考上,眼泪汪汪。一会儿报子又来报,二儿子也考上了。二儿媳听说后还没等婆婆说话,把手上活一撂也到外面去凉快了。我们看这种社会心理、这种社会风气,非但进了闺房,也伸进了厨房。所以有人这样总结:“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两句是极好的概括、总结。也正因为一举成名天下知,所以读书人才十年寒窗去苦读;也正因为一举成名天下知,所以大家都往这条路上挤、去奔走、去苦读。读书人在八股科举的诱惑下,变得灵魂空虚、道德低下。由于八股的禁锢,使知识分子,穷则百无一能,愚顽酸腐,做统治者的奴才;达则贪赃枉法,期压百姓,做统治者的帮凶。在这一点上,吴敬梓、蒲松龄等是有比较清醒、深刻认识的。在《儒林外史》第一回里,吴敬梓借助理想人物王冕之口说:“用《五经》、《四书》八股文,这个法定的不好,将来读书人既有此一条荣身之路,把那文行出处都看得轻了。”在这里文木山人指出了读书人腐化堕落的根源之—,就是来自八股取士制度,说它不好并给予深刻批判。由于走八股取士之路可以通向富贵,因此人们都往这条路上挤,不惜把自己灵魂变得空虚,道德变得低下。因此把文章学业、道德品行看得轻了,去追求做官,或逃避现实,退隐遁世。这不就把路引偏了吗!这第一回不仅是我们读《儒林外史》一书的总纲,同时也可见吴敬梓那对封建科举制持批判的鲜明态度。他所提倡的是文行出处,而否定、批判的则是功名富贵。

唐代科举落第诗研究论文目录

中国是诗的国度,唐诗又是中国古典诗歌的高峰。在唐代三百余年的历史中,涌现了无数诗人,其中如王维、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隐等,更是名垂青史、光照万代的大诗人。正是无数有名的大诗人和默默无闻的小诗人一道,构成了唐诗星光灿烂的景象,让千百年以后的诗人、诗坛黯然失色。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唐诗这种空前绝后的景象呢?首先,是唐代以诗取士的政策。唐承隋制,实行的是科举制。这为人才的解放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唐代的科举名目繁多,其中最为人重视的是进士科的考试。一般官僚,即使官位再高,如不中进士,终身为憾。而进士科的考试一个很重要的内容是考诗歌创作。为了能中进士,举子们无不在诗歌上狠下功夫。这样,就势必在客观上推动诗歌艺术的发展与提高。由于诗歌写得好坏关系着一个人的政治前途,因此,诗歌受到了社会的广泛重视。从封建帝王到落泊文人,从达官贵人到引车卖浆之徒,无不以能诗为荣。唐太宗、唐玄宗、唐德宗等皇帝自己就是诗歌的热烈爱好者,他们不仅经常自己写诗,而且也常常鼓励别人写诗,并大力提拔能诗者。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皇帝们的鼓励带动下,全社会各阶层都参与了诗歌创作,形成了谈诗、写诗的广泛风气,这也造成了庞大的诗人队伍。在这种情况下,人人以能诗为荣,以不能诗为耻。以至出现了妓女以能背诵诗来提高身价的现象。种种重视诗歌创作的现象,应该说都是与以诗取士的政策有直接的关系。其次,诗歌发展到了唐代,也到了应该开花结果的时期了。从《诗经》开始,中国古典诗歌经过了漫长的发展、成长过程,已积累了比较丰富的艺术经验,诗人们对诗歌涉及到的各个方面都有了深入的认识。特别是魏晋以来,随着诗歌的反复繁荣,在理论上对声律等问题的深入探讨,为唐代诗人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各种诗歌艺术经验。特别是南朝“永明体”的出现,为诗歌走向格律化已作了充分的准备。正是由于唐代诗人们广泛地吸收了前人的诗歌遗产,加以创造,终于酿成了诗歌的空前繁荣。站在前人肩膀上的唐人,终于比前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因此,他们的世界也更为精彩。再次,我们也应看到唐代强盛的国力对诗歌繁荣的作用。唐代的国力之盛,当时世界无出其右。这不仅为唐人的生活提供了必要的保障,更重要的是增强了人们的自信心与凝聚力。初盛唐时期的那种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豪迈之作,正是人们对国家和个人自信心的反映。唐诗的那种旷古少有的豪情逸兴也是强盛国力作用的结果。历史不能重复唐代,当然就不可能再现唐诗那样的辉煌。自宋代以来,人们在审视唐诗的发展时,总不忘对唐诗的发展进行分期,所以就有了三唐、四唐之类的说法。自从明人提出了四唐说之后,人们普遍承认了这种说法的权威性。而权威性是建立在合理性基础之上的。四唐说将唐诗的发展分为四个时期,即初唐、盛唐、中唐、晚唐,这有其合理性,因为它确实勾勒了唐诗发展不同时期的特点。初唐,即唐玄宗以前,这是唐诗发展的初级阶段。一方面,南朝宫体诗在诗坛上占据着统治地位,从唐太宗到上官仪等,无不大写华丽婉媚的作品;另一方面,诗歌改革的序幕正悄然拉开了。初唐的诗歌改革是从两方面来进行的:以陈子昂、四杰为代表的一批出身低微的下层诗人,通过自身的遭遇意识到了诗歌创作必须表现真情实感,于是他们提倡“兴寄”、“风骨”,写出了诸如《登幽州台歌》、《感遇》、《在狱咏蝉》、《从军行》、《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之类情感充沛,动人心魄的作品,从内容上对宫体诗进行了改造或改革。而以沈佺期、宋之问、上官仪为代表的上层诗人则在对诗歌艺术的精雕细刻中,发展并完善了诗歌格律,并最终完成了对诗歌格律的定型,这从形式上发展了宫体诗。所以,初唐没有伟大的诗人,却有杰出的诗歌改革家。盛唐,即唐玄宗至唐代宗时期,这是唐代诗歌高度繁荣的时期。盛唐诗人将初唐诗人在内容与形式上的改革成果合二为一,完成了内容与形式的结合,于是诗歌创作大放异彩,涌现出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李白、杜甫等著名的诗人。他们不论是写作田园山水,还是描写边塞生活,抑或是表现社会人生,无不穷形尽相,极尽能事,因而形成了鲜明的个性特征。他们以不同的声音合唱出令后世神往的“盛唐之容”—— 一种富有理想、昂扬向上、热情豪迈的精神风范。这些诗人是这个时代的伟大诗人,由于他们站在时代的顶峰上,因而也就成了整个历史的伟大诗人。特别是李白、杜甫更成了后人不可企及的典范。中唐,即唐代宗至唐文宗时期,这也是唐诗精彩纷呈的时期。“安史之乱”使唐由盛而衰,国力衰微了,但诗歌并没有衰落。这一时期的优秀诗人如白居易、韩愈、柳宗元、刘禹锡、元稹等仍不失英雄本色,与盛唐诗人相比也不逊色。因此,学术界有人认为,中唐诗歌的成就甚至要超过盛唐。这一时期诗歌的最大特点是派别林立,诗人的个人风格极为突出。从开始时的“大历十才子”,到后来的韩孟诗派,无不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晚唐,即唐文宗至唐亡,这是唐诗的夕阳期。这个时期的代表诗人李商隐“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正是这一时期诗歌的写照。这个时期没有了理想,只有悲哀,感伤与华艳,构成了这个时期诗歌的主要特色。代表诗人李商隐、杜牧、温庭筠也只是天鹅的绝唱。

1. 《落第》

唐代:李廓

榜前潜制泪,众里自嫌身。气味如中酒,情怀似别人。

暖风张乐席,晴日看花尘。尽是添愁处,深居乞过春。

2. 《落第长安》

唐代:常建

家园好在尚留秦,耻作明时失路人。

恐逢故里莺花笑,且向长安度一春。

3. 《落第东归》

唐代:罗邺

年年春色独怀羞,强向东归懒举头。

莫道还家便容易,人间多少事堪愁。

4. 《落第寄沈询》

唐代:赵嘏

穿杨力尽独无功,华发相期一夜中。

别到江头旧吟处,为将双泪问春风。

5. 《落第后东游留别》

唐代:皇甫冉

功成方自得,何事学干求。果以浮名误,深贻达士羞。

九江连涨海,万里任虚舟。岁晚同怀客,相思波上鸥。

6. 《送胡象落第归王屋别业》

唐代:岑参

看君尚少年,不第莫凄然。可即疲献赋,山村归种田。

野花迎短褐,河柳拂长鞭。置酒聊相送,青门一醉眠。

7. 《落第归乡留别长安主人》

唐代:豆卢复

客里愁多不记春,闻莺始叹柳条新。

年年下第东归去,羞见长安旧主人。

8. 《送邬三落第还乡》

唐代:钱起

郢客文章绝世稀,常嗟时命与心违。十年失路谁知己,

千里思亲独远归。云帆春水将何适,日爱东南暮山碧。

关中新月对离尊,江上残花待归客。名宦无媒自古迟,

穷途此别不堪悲。荷衣垂钓且安命,金马招贤会有时。

9. 《愁》

唐代:杜牧

聚散竟无形,回肠自结成。古今留不得,离别又潜生。

降虏将军思,穷秋远客情。何人更憔悴,落第泣秦京。

10. 《东渭桥晚眺》

唐代:李频

秦地有吴洲,千樯渭曲头。人当返照立,水彻故乡流。

落第春难过,穷途日易愁。谁知桥上思,万里在江楼。

1.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 唐代:鱼玄机 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

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2.鹤冲天·黄金榜上 宋代:柳永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

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3.及第后作 唐代:袁皓 金榜高悬姓字真,分明折得一枝春。

蓬瀛乍接神仙侣, 江海回思耕钓人。九万抟扶排羽翼,十年辛苦涉风尘。

升平时节逢公道,不觉龙门是嶮津。 4.落第归乡留别长安主人 唐代:豆卢复 客里愁多不记春,闻莺始叹柳条新。

年年下第东归去,羞见长安旧主人。 5.长安落第 唐代:钱起 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

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心。 。

——自隋代开科取士以后,科举考试成了读书人踏入仕途的唯一通路。因为事关荣华富贵,无不梦寐以求金榜题名。然称心如愿的毕竟极少数,也因此有大悲大喜,往往表现了在字里行间。

1、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逃不出名落孙山的命运,失望与痛苦可想而知。

唐时众多考生落榜后不回家,留在京都长安,既为下一次考试作准备,又因为无颜见江东父老,如常建的《落第长安》:

家园好在尚留秦,耻作明时失路人。

恐逢故里莺花笑,且向长安度一春。

这首七律的大意谓:榜上无名感到羞耻,回乡恐怕黄莺花草也会嘲笑,所以家园虽好还是留在长安再一年。

2、豆卢复《落第归乡留别长安主人》诗,也是自感羞愧,只是换了一个无颜面对的对象,意谓借住长安沉浸在忧愁中忘了春天到来,听到莺歌才知柳条发了新芽,年复一年落第后东回家乡,实在不好意思向长安客栈的店主告别:

客里愁多不记春,闻莺始叹柳条新。

年年下第东归去,羞见长安旧主人。

3、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因考场失意而悲泣者大有人在,更有屡试不第年年伤心落泪的,请看钱起《长安落第》:

花繁柳暗九门深,对饮悲歌泪满襟。

数日莺花皆落羽,一回春至一伤心。

4、还有为落榜写下绝命词一死了之的,据清代笔记《冷庐杂识》载,咸丰年间江南乡试,一个浙江山阴(今绍兴)的胡姓考生,在考卷上题写云:

黄土丛深白骨眠,凄凉情事渺秋烟。

何须更作登科记,修到鸳鸯便是仙。

未待放榜,这个考生已发疯致死,原因是一次又一次榜上无名绝望到顶。 无怪乎古人将科场落第列为人间四大失意事之一:

寡妇携儿泣,

将军被敌擒,

失恩宫女面,

下第举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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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这个给出六句:

科举落地见人羞

心不气馁功名求

书山有路勤为径

学海无涯苦作舟

壮志会当凌绝顶

俯瞰众山皆为丘

它日金榜题名时

高天振翅任遨游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是自己从小就攻读经史,大了后又精通权谋之术,你们当官的会的我宋江也都会,我宋江的本事一点也不比那些当官的差。

“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但是时运不济,混了半天不过一个小吏,好比虎落平阳,忍气吞声。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则是进一步的感叹自己目前的潦倒,想我宋江这么一个经世之才,竟然成了囚犯被发配到江州。老天实在是对我宋江不公啊。

“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这两句的意思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豁出去上梁山了,既然官府不给出路,老天又对我宋江不公,我宋江就自己来找回公道,定要叫这浔阳江血雨腥风一番。

读《宋词》 思念疯长的杨柳岸边,暮色蔼蔼的烟波中,晓风残月浅斟的醉意里,柳永乘一叶扁舟自烟水迷离中驶来,浅诉着万种风情。执手相凝的泪眼,满心渴望的相逢,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成为传颂千古的爱情盟誓。 盛满苦楚的黄滕酒,泪眼浸湿的鲛绡,一阕《钗头凤》暴露了全部的心思。“瞒、瞒、瞒”,却再也瞒不住,泪眼涟涟的眸子,错综交织的心绪,早已化作沈园墙上的墨迹,凝固成永远抹不去的印痕。 听那龙吟般的剑鸣声,不能横戈跃马,只能深夜里醉意中挑灯看剑。任那剑气再利,亦无法疆场饮血,可怜一位原拥万军的将军,只能鬓如白霜之际在梦里“沙场点秋兵”。 那欲乘风归去的明月间,纵是琼楼玉宇灿然,怎比得上月下跳舞,清影随人的人间生活,只是舞动长袖的潇洒比不过被离愁别绪束缚的落寞。共道人间惆怅事,不知今夕是何年。 缓缓合上书卷,脑海依然被宋词里的风景充满。这自词人们指尖流出的光影流往了天幕,化作了烁烁的星,不知疲倦地照耀着大地万载千年。 ——山东省沾化县二中 于佳婧 小编点评1:四段文字串联四段经典,最后点睛,作者的文字驾驭能力比较强。 小编点评2:品味唐诗宋词,探寻作者内心,可以陶冶情操啊! 累死人了!不过很高兴帮助了你!我是“儿文”粉丝!

唐代咏史诗研究论文

2006年,撰写学术论文《唐代咏史诗的时代特点》 发表于中文核心期刊《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6年第1期),并获2006年度学院科研类单项奖;2007年,调研论文《农村小水电企业电力体制改革初探》 发表于国家核心期刊《中国水能及电气化》(2007年第9期),获奖成果编号:NO.:11-221-23;2009年,调研论文《构建地勘单位安全生产长效机制的思考》 发表于国家核心期刊《安全》(2010年第2期);2010年,调研论文《提高企业工人技能素质的思考》 发表于国家核心期刊《当代职业教育》;2011年,学术论文《在实施找矿突破战略行动中加快地勘单位改革发展》荣获2011年中国地质研究“优秀论文”并被收录入《中国地质矿产经济学会2011年学术年会论文集》。

(2018·黄石)隋朝开始设置进士科,主要考核参选者对时事的看法,面对唐朝重视考诗赋。这种变化直接导致了唐朝诗歌创作的繁荣。

(1)社会因素唐代立国之初至安史之乱前, 国势强大, 经济富裕, 朝廷百官宴游, 多唱诗互和, 以为谈佐之乐。而国家的统一, 南北交通无阻, 文人有机会饱览祖国的大好山河, 激发诗情。诗歌的酬唱流传, 蔚成一时的风气。至於安史之乱后, 藩镇之祸继起, 唐室中衰, 加以外患日极, 以致诗人大多饱历离乱, 为其提供丰富的生活素材, 及刺激文学创作的灵感, 郁结之情, 正可用诗歌来抒发, 也促成唐诗的兴安。(2)政治因素/ 君主提倡唐代几个有权力的皇帝, 不仅都爱好音乐, 并大加提倡。高宗、武后, 好乐章, 常自制新词, 编为乐府。到了玄宗, 此风更盛。他自己是诗人、乐师兼优伶, 爱好文艺, 附庸风雅, 对於文艺的发展, 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另外唐代以诗取士, 於是诗歌一门, 成为文人得官干禄的捷径, 对加强诗歌技巧的训练和诗歌的普及, 有重要的作用。(3)诗体的进化/ 文学本身的发展从先秦的《诗经》、《楚辞》、两汉的乐府民歌、古诗十九首, 建安、正始和两晋的诗歌创作, 以至南北朝声律说的提出和应用, 都为唐代诗歌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经验。七言古诗及律体、绝句的新诗体, 在六朝时代, 才开始形成, 格式音律初具规模。到了唐代, 社会生活日益复杂, 诗人的思想感情丰富, 在诗歌创作上, 新的内容, 要求新的形式, 唐代诗人正好运用新兴的形式来表情达意, 使这些新体诗在形式、声律、辞藻各方面都趋於成熟。(4)思想、文化的活跃/ 其他艺术对诗歌发展的影响唐诗在发展时显然受到其他艺术的影响。唐代的音乐、雕塑、舞蹈、绘画等, 在中国传统的基础上, 又吸收了外来的影响, 对诗歌的内容和风格有积极的影响和启发作用。如王维的山水诗, 号称「诗中有画」, 显然受到山水画的影响。至於李颀、岑参、杜甫等人描写音乐、舞蹈、绘画的诗歌, 可以看出当时作家勇於接受新鲜事物的时代精神。(5)诗歌应用价值的提高诗歌在唐代社会的应用价值得到空前的提高, 如向达官名流谒求进用、送人出使也用诗。自帝王、贵族、文士、官僚, 以致道士、歌妓, 均有佳作, 此当与诗歌应用价值的提高有关。补充参考资料:唐诗兴盛的原因诗歌进入唐代,文质彬彬,蔚为大观。三百年间,诗家辈出,除了李白、杜甫、白居易这些辉耀千古的巨星之外,还有“初唐四杰”、陈子昂、王维、孟浩然、高适、岑参、刘长卿、韦应物、李商隐、杜牧、温庭筠等等数不清的璀璨的星星。可以说上自帝王将相,下至士子僧尼。三百年间,名篇浩瀚,据不完全统计,有五万五千多首。诗歌反映生活面之广阔,内容之丰富,情感之饱满,技巧之纯熟,音律之严整和谐,达到前所未有,后人也难以攀越的高度。诗在唐代,是一个鼎盛的时代!一个黄金的时代!然而,关于唐诗兴盛的原因,却没有一致的见解,虽争论不断,然难归于统一,其观点主要有下列数种。刘大杰《中国文学发展史》(古典文学出版社1957年版)提出了三个方面的原因:一、 诗人地位的转移。认为唐诗的内容之所以丰富,涉及到各个方面,一方面是因为诗人的地位有了变化。唐以前的诗坛大部分掌握在君主贵族手中,而唐代诗人大多出自民间,他们都有丰富的生活经历并对现实社会有深切的体验。譬如高适、岑参、王昌龄、李白、杜甫、韩愈、柳宗元、孟郊、张籍、元稹、白居易等等,大都是从穷困或是从流浪中奋斗出来的。“唐代用科举考试,打破了过去几百年的门阀制度,使得中下层知识分子,通过考试,可以登上政治舞台。这不仅在政治上反映出进步性,同时在文学上也反映出进步性,这是一个文化普及的解放的新时代。从此被压迫的中下层的知识分子,在政治上文化上得到自由发展的机会,于是文学的创作,就冲破了六朝贵族文学的束缚,深刻广泛地反映了人们的生活与感情,丰富和提高了文学的内容与形式。从君主贵族掌握的诗坛,转移到中下层知识分子的手里,实在是使唐诗发达起来光辉起来的最重要的原因。”二、 统治阶级的提倡。刘大杰先生举太宗、高宗、武后、中宗及玄宗为例,说明唐统治者无不爱好文艺音乐,提倡风雅,尤其是在科举中,把诗歌的创作作为一项考试的内容,使诗歌一门成为“文人得官干禄的终南捷径”和“青年的必修科目”。这种大力的提倡,使诗歌的兴盛发达与普及成为“必然的现象”。三、 诗体进化的规律所致。六朝开始形成七言古诗和律、绝新体诗,在形式、音律和词藻各方面均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唐代诗人正是在这个基础上大显身手,“来完成诗歌本身尚未完成的生命”,从而造成光辉灿烂的成就的。另外,南北文风的融合与民族的创造力量也是唐诗繁荣的不可忽视的因素。在南北朝时,两个政权虽然相互对立,但文化与血液交流的激荡,一刻也不曾停止。到了唐代统一,南北文风,得到进一步的融合,形成新的风格,表现出民族强大的创造力量。北京大学中文系专业1955级集体编著的《中国文学史》,从多方面分析了唐诗兴盛的原因,然最为强调的是唐代的经济繁荣与阶级斗争。书中说:如前所述,国家的富强昌盛,社会的和平安定,生活的富裕安乐,不仅使诗人们能够“仗剑去国,辞亲远游”,丰富了生活经历,扩大了眼界,而且培养了诗人乐观的精神以及为祖国建立功业的理想,激发了对祖国山河的热爱。而阶级社会不可避免的内在矛盾,以及诗人个人政治上的失意,又直接或间接地使诗人接触现实,正视现实,从而孕育了他们对现实的叛逆精神,或批判现实的精神。这种分析问题的“视角”显然带着时代的政治特点,但不无道理。北京大学1955级的《中国文学史》所揭示的其它原因约略同于刘大杰先生的。吉林大学中文系编著的《中国文学史稿》更加重视从社会政治经济基础上寻找原因,他们认为的原因主要有:一、统治者吸取历史教训,对农民采取一些让步政策,阶级矛盾有所缓和,使生产力得以恢复和发展,封建经济相对繁荣,文化艺术亦随之欣欣向荣;二、唐王朝不断巩固边防,并扩张疆土,促进了中外贸易和文化的交流;三、商业城市的兴起和市民阶层的形成;四、由于实行科举制度,中小地主阶层的知识分子成为统治的基本依靠力量。这四个方面都对唐代文学发展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写的《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所述的原因中有一个原因是之前学术界未提到的,即“文禁松弛”。书中说:就整个唐代来说,是封建社会中的繁荣上升时期,统治者对自己的统治力量还具有一定的信心,在文禁方面也比较松弛,不像以后的宋、元、明、清的统治者那样在文禁上一代比一代更加严密而残酷。该书认为,这一个原因对于文学的发展相当的重要。游国恩等人主编的《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所揭示的原因与他人略有不同,不同之处有两点:一是说唐代诗人对文学遗产采取批判继承、推陈出新的态度,他们既不拜倒在古人脚下,又能虚心地向古人学习。二是诗歌在人民群众中广泛流传,这固然是唐诗繁荣的结果,但反过来又促进了诗歌创作的发展。马茂元在《唐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年版)中也探讨了唐诗繁荣的原因,他主要讲了三点:一是唐代诗人继承和发扬了过去诗歌的优秀传统,二是对民间文学高度重视,从民间文学中吸取营养,三是“诗不言法”,“他们没有被任何害人的文学教条主义和艺术教条主义所束缚,被嵌在一个模子里,而是每个诗人,都能以自己独有的面貌与我们相见。”马氏因为没能从社会基础——政治经济的视角去分析,还遭到了时人的批评。1979年之后,文学批评的禁区被打破,唐诗繁荣原因的讨论又活跃了起来。《文学评论》于该年第1期刊登了梁超然的文章,对之前的看法提出了商榷。认为将诗歌的繁荣与经济的繁荣直接联系起来是一种“庸俗化倾向”,亦与唐诗发展的实际情况不符。例如唐太宗贞观时期的经济高涨就并没有带来诗歌的高潮。再者,作者也不同意把庶族地主阶级视为唐代诗坛的主要阶级基础和唐诗繁荣的决定力量,认为那种说法夸大了世、庶斗争的意义,夸大了庶族地主的进步性。实际上,“庶族地主”是个极其复杂的概念,是否是一个统一的阶层以及能不能形成一种独立的政治力量都值得怀疑。同一期的《文学评论》上,还发表了皇甫煃的《唐代以诗赋取士与唐诗繁荣的关系》一文,该文对于把以诗赋取士的科举制度视为“促成唐诗繁荣的一个直接原因”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认为“科举制度只是一种考试制度,庶族地主可以利用它,世族地主也可以利用它。”“笼统地说唐代以诗赋取士因而促成了唐诗的繁荣,那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因为初唐这一百年间,不用说还没有以诗赋取士,连律诗的最后定型也要到沈佺期、宋之问那时候,更不用说像后来那样用五言排律来考试进士了。然而初唐时期还没有以诗赋取士而诗歌已相当繁荣,这说明唐诗繁荣还有其它更重要的原因。”之后,许多专家仍坚持经济繁荣与唐诗兴盛有直接的关系。王水照《再谈唐诗繁荣的原因》(《文学评论丛刊》第7辑)一文,分析了其关系的具体内容:① 经济的繁荣为诗人创作提供了必要的物质条件和良好的创作环境。② 经济繁荣造成的国力强大,直接影响到唐诗的创作精神,那就是“蓬勃向上、奋发有为的理想”、“表现于不同题材、体裁中的开阔境界和昂扬的气象”。③ 经济繁荣所造成之交通、旅游和商业的发达,促进了诗歌内容的丰富和题材范围的扩大。④ 经济繁荣为诗歌的发表和流传提供了物质手段(“发表和流传”指驿寄、投赠、“温卷”、题壁等)。最近出版的章培恒等人编著的《中国文学史》(复旦大学出版社1996年第1版)强调了多种思想并存的局面对唐诗繁荣的积极影响。该书说:显然儒家思想在唐代是公认的正统思想,儒家经典是士人必读的书籍,在进士科和明经科的科举考试中,也都要考经书。而且,自唐立国以后,一些文人要求重兴儒学的呼声时起时伏,从未停止。这些都证明,儒学的地位在唐代较之魏晋和南朝有所提高。但是,儒学却并没有获得统治性的地位。道教和佛教,无论在统治集团还是在整个社会中,受重视的程度都不低于它。这种思想多元化的状况,使得思想界较为自由活跃,文学创作也很少禁区。仁智之见,都不无道理。但是独取哪一家之说都显得不够全面,可否将上述各点全部列上,都算作兴盛之原因呢?(朱恒夫,见《中国文学史疑案录•诗赋词曲编》)初唐诗研究概述(许总)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中乃至整个中国学术史上,唐诗研究无疑算得上其中之一大宗,而初唐诗作为唐诗整体进程中的重要部分和盛唐诗艺术高峰出现的前奏,自亦受到学术界的高度重视。近二十多年来,随着唐诗研究的深入发展,初唐诗研究也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盛局面。文献资料是研究工作的基础,唐诗学界向来有重视文献的传统,在初唐诗研究中,首先值得注意的也正是文献资料建设取得了可观的成绩,为理论研究的进一步深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近二十年来,初唐时期重要诗人的诗集,几乎都有整理校注本出版。王绩诗文集在其去世后由吕才辑为五卷,中唐时被陆淳删节为二卷本,元明以后通行的便只有删节本。韩理洲发现了五卷本王绩文集的三种清代传抄本,便以东武李氏研录山房抄本为底本,参校他本而成《王无功文集》,由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出版,共收王绩诗文一百五十余篇,比删节本多收诗文九十余篇,同时还辑入有关王绩的文献资料,成为现存王绩文集最完备版本。另外,王绩诗文集还有王国安的《王绩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出版)和康金声、夏连保的《王绩集编年校注》(山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出版)。“初唐四杰”诗文集的整理有徐明霞校点的《卢照邻集•杨炯集》(中华书局1980年出版),以张燮编《幽忧子集》和童佩编《盈川集》为底本,并补入若干佚诗佚文。任国绪的《卢照邻集编年笺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出版),是第一部卢集的编年笺注本,材料详赡,考辨精细。此外,祝尚书有《卢照邻集笺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出版),李云逸有《卢照邻集校注》(中华书局1998年出版)。“文章四友”诗集的整理有徐定祥的《杜审言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出版)和《李峤诗注•苏味道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出版),这两种书都属“唐诗小集丛书”。同属这一丛书的初唐诗人集还有陈文华的《刘希夷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出版)以及王启兴、张虹的《贺知章包融张旭张若虚诗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出版)。其他重要诗人诗集整理本还有彭庆生的《陈子昂诗注》(四川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卷一为《感遇诗》,卷二、卷三按编年顺序收录其他作品,每篇作品先校后注,并指出编年理由;连波、查洪德的《沈佺期诗集校注》(中州古籍出版社1991年出版),是第一部沈诗全注本,注释简明,并附有历代评论资料;项楚的《王梵志诗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出版)共收诗三百九十首,详加校勘、注释和解说,是迄今搜罗王梵志诗最为完备的注本;钱学烈的《寒山诗校注》(广东高教出版社1991年出版)及《寒山拾得诗校评》(天津古籍出版社1998年出版),据现存宋版为底本,收寒山诗三百一十三首、拾得诗五十五首以及二人佚诗十首,并详加注释。总之,文献资料建设方面几乎涉及到初唐时期所有的重要诗人。在初唐诗的研究中,诗人群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这主要集中在对初唐时期两个最重要的诗人群体即“初唐四杰”和“文章四友”的研究上。有关“初唐四杰”的论著有骆祥发著《初唐四杰研究》(东方出版社1993年出版),该书分生平行踪、德才品评、作品剖析三编,附录有《“四杰”年谱》,是建国以来第一部全面论述“初唐四杰”的专著。张志烈著《初唐四杰年谱》(巴蜀书社1993年出版)则是一部四杰合谱,该书不仅对四杰的人生经历、思想变化以及诗文系年加以详细钩稽考证,同时兼及义理辞章分析,创获甚多。杨柳、骆祥发著《骆宾王评传》(北京出版社1987年出版),前十章叙述骆宾王传奇式的一生经历,后五章评述骆宾王文学创作的特色和影响,以及历代对骆宾王的评价问题,对骆宾王研究有开拓性贡献。除此之外,浙江省古代文学学会还编有《骆宾王研究论文集》(杭州大学出版社1993年出版),收录论文二十九篇,从各个方面探讨了骆宾王的人生、思想及文学创作。有关“初唐四杰”的论文甚多,主要有:葛晓音《初唐四杰与齐梁文风》(《求索》1990年第3期),探讨了四杰虽然批判齐梁浮靡文风但自己又不脱齐梁习气这一复杂情形及其成因;任国绪《初唐四杰非“浮躁浅露”说》(《北方论丛》1984年第2期)和骆祥发《初唐四杰与“浮躁浅露”说》(《浙江师大学报》1991年第1期)两文,对《大唐新语》所载唐人有贬四杰“浮躁浅露”的说法加以驳难;徐尚定《四杰诗歌艺术渊源考辨兼析〈昭明文选〉与初唐诗风》(《文献》1993年第2期)、《卢骆歌行的结构模式与艺术渊源》(《文学评论》1993年第6期)两文,前者论述了“选体”、“选学”对四杰的重要影响,后者勾勒出唐代七言歌行体的发展进程,说明四杰在其中的重要作用;许总《论四杰与唐诗体式规范》(《学术研究》1995年第3期)、《论四杰诗在唐前期诗风变革中的作用与意义》(《华中师大学报》1996年第2期)、《论四杰诗歌的昂扬基调与壮大之美》(《江淮论坛》1996年第2期)、《宗经与辨体——四杰文学思想二重特性与唐前期诗史演进》(《天津社会科学》1996年第3期)等系列论文,分别从唐诗体式规范、唐代前期诗史进程、唐代前期诗风变革、四杰文学思想的性质、四杰文学创作的审美追求等方面,对四杰加以多角度的研究。有关“文章四友”的论文主要有:聂永华《玲玲如振玉,累累若贯珠》(《南都学刊》1994年第2期)、许总《论“文章四友”与唐前期诗歌艺术进程》(《中州学刊》1994年第6期)、郑伯勤《论“文章四友”》(《文学遗产》1995年第4期),皆着眼于在综合研究“四友”的基础上,着重探讨“四友”在近体诗规范定型中的作用,并且努力在整个唐代前期诗史进程的背景上把握其文学史价值和意义。另外,毛水清《杜审言四题》(《广西师院学报》1990年第4期、1991年第1期连载),就四友中的杜审言吉州之贬的原因、杜审言的“謇傲”性格、杜审言是否宫廷诗人以及“文章四友”之称始于何时等问题进行考索;葛晓音《创作范式的提倡和初盛唐诗的普及——从〈李峤百咏〉谈起》(《文学遗产》1995年第6期),认为李峤的大型咏物诗集《李峤百咏》是唐初以来对偶声律风气中的产物,实际上是以诗体撰写的作诗入门类书籍,成为当时初学律诗写作者的范本。除此之外,初唐时期的其他重要诗人王绩、沈佺期、宋之问、陈子昂、张若虚,通俗诗人王梵志、寒山,唐太宗李世民以及宫廷诗人李百药等,都有专论发表。比较重要的有:张锡厚《应当全面评价王绩的题酒咏隐诗》(《唐代文学论丛》第7辑)、张明非《论王绩的田园诗》(《文学遗产》1990年第1期)、许总《王绩诗歌的时代类型特征新议》(《齐鲁学刊》1994年第3期),分别对王绩的题酒咏隐诗、田园诗加以重新评价,论述王绩诗歌超脱于唐初时代而与其后时代特征暗合,颇能启人心智。查洪德《沈佺期新论》(《唐都学刊》1991年第3期),提出沈诗艺术成就高于“四杰”而与陈子昂比肩;许总《“沈宋体”形式与内涵新论》(《江西师大学报》2002年第3期),认为“沈宋体”并不全工近体,而是在古体方面也有重要的贡献。韩理洲《陈子昂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出版),是有关陈子昂的第一部学术专著,创获甚多,韩理洲还有《陈子昂评传》(西北大学出版社1987年出版),亦属陈子昂研究中的填补空白之作。吴明贤《陈子昂论考》(巴蜀书社1995年出版),考论结合,论述全面。另外,分别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香港中国和世界出版公司于1989年、1993年出版的两次陈子昂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收录论文七十篇,展示了近年陈子昂研究的成果。单篇发表的有关陈子昂的论文很多,在此不一一赘述。关于张若虚的重要论文有程千帆的《张若虚〈春江花月夜〉的被理解与被误解》(《文学评论》1982年第4期)、许总的《刘希夷与张若虚——唐诗意境新指向》(《江汉论坛》1994年第12期)等。关于王梵志、寒山,有张锡厚《王梵志研究汇录》(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出版)、项楚《王梵志诗论》(《文史》第31辑)、张家鹏《再说寒山诗》(《沈阳师院学报》1986年第1期)等。有关唐太宗李世民以及唐初宫廷诗研究,主要有余美云《论唐太宗》(《唐代文学论丛》第3辑)、王玉梅《宫体诗与唐太宗》(《浙江师大学报》1993年第1期)、许总《时代精神与艺术传统的不稳定构合——对李世民诗的客观解析与价值评估》(《江苏社会科学》1994年第4期)、《唐前期宫廷诗研究》(《社会科学战线》1995年第1期)、《唐初杰出的宫廷诗人——李百药》(《古典文学知识》1995年第1期)等。试题库填空:1. 被闻一多先生赞为“诗中的诗,顶峰上的顶峰”的诗是。2. 宋代诗人苏轼评价的艺术成就为:“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名词解释:王孟背诵:1. 王维《终南山》。2. 孟浩然《秋登万山寄张五》问答题:1. 《春江花月夜》中的名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涉及对宇宙永恒和人生短暂的思考。请你参照其他诗作,谈谈古代诗人的自然观,以及你对这种自然观的看法。2. 陶渊明和王维都是田园山水诗歌创作方面的大家,两人也都有隐居不仕的生活经历。请以《渭川田家》与陶渊明《归园田居》一诗进行对比,比较一下两人诗歌意境的异同。

唐代诗人寒山的研究论文

寒山大师又称寒山子,他长期隐居台州始丰(今浙江天台)西之寒岩(即寒山),故号寒山子。与台州国清寺丰干、拾得友善,时相过从。为唐代著名的隐逸诗僧白话诗人。寒山生性洒脱,不为世俗所羁,常以近似痴狂的游戏行径来点化世人。其诗清奇雅致,展现出心灵世界的宽广与自在,在文学史上具有甚高的地位。诗三百三首[唐] 寒山凡读我诗者,心中须护净。悭贪继日廉,谄曲登时正。驱遣除恶业,归依受真性。今日得佛身,急急如律令。重岩我卜居,鸟道绝人迹。庭际何所有,白云抱幽石。住兹凡几年,屡见春冬易。寄语钟鼎家,虚名定无益。可笑寒山道,而无车马踪。联溪难记曲,叠嶂不知重。泣露千般草,吟风一样松。此时迷径处,形问影何从。吾家好隐沦,居处绝嚣尘。践草成三径,瞻云作四邻。助歌声有鸟,问法语无人。今日娑婆树,几年为一春。琴书须自随,禄位用何为。投辇从贤妇,巾车有孝儿。风吹曝麦地,水溢沃鱼池。常念鹪鹩鸟,安身在一枝。弟兄同五郡,父子本三州。欲验飞凫集,须征白兔游。灵瓜梦里受,神橘座中收。乡国何迢递,同鱼寄水流。一为书剑客,二遇圣明君。东守文不赏,西征武不勋。学文兼学武,学武兼学文。今日既老矣,余生不足云。庄子说送终,天地为棺椁。吾归此有时,唯须一番箔。死将喂青蝇,吊不劳白鹤。饿著首阳山,生廉死亦乐。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天生百尺树,剪作长条木。可惜栋梁材,抛之在幽谷。年多心尚劲,日久皮渐秃。识者取将来,犹堪柱马屋。驱马度荒城,荒城动客情。高低旧雉堞,大小古坟茔。自振孤蓬影,长凝拱木声。所嗟皆俗骨,仙史更无名。鹦鹉宅西国,虞罗捕得归。美人朝夕弄,出入在庭帏。赐以金笼贮,扃哉损羽衣。不如鸿与鹤,飖飏入云飞。玉堂挂珠帘,中有婵娟子。其貌胜神仙,容华若桃李。东家春雾合,西舍秋风起。更过三十年,还成苷蔗滓。城中娥眉女,珠佩珂珊珊。鹦鹉花前弄,琵琶月下弹。长歌三月响,短舞万人看。未必长如此,芙蓉不耐寒。父母续经多,田园不羡他。妇摇机轧轧,儿弄口口过口过。拍手摧花舞,支颐听鸟歌。谁当来叹赏,樵客屡经过。家住绿岩下,庭芜更不芟。新藤垂缭绕,古石竖巉岩。山果猕猴摘,池鱼白鹭衔。仙书一两卷,树下读喃喃。四时

寒山寺文化是多元文化的融合体,以佛教文化为主体,以和合文化为核心。佛门弟子一直认为,曾住持过寒山寺的唐代和尚寒山、拾得,分别是文殊、普贤两位菩萨转世的高僧,并把他们神化为我国的“和合二仙”,成为人们喜闻乐见的神仙,成为“和合文化”的象征。

大运河苏州段开挖于春秋时期,是中国大运河最早开凿的河段,苏州段沿线文化遗产众多,寒山寺就是闪耀在其中的一颗明珠。伴随着京杭大运河的发展,枫桥古镇的发展迎来了更多更好的契机,寒山寺也随着发展起来。

介绍

寒山寺坐落在苏州城西古运河畔枫桥古镇,创建于梁代天监年间(公元502年至519年),初名妙利普明塔院,至今已有1500多年的历史。相传是唐代贞观年间,一位叫寒山的高僧来到姑苏城,在原来妙利普明塔院的基础上重建了寺院,住在寺内修行。

到了唐玄宗时期的天宝年间(公元742-756年),另一位高僧希迁也来了,在此创建伽蓝,“伽蓝”是佛教梵语,意思也是创建寺院,也就是说希迁来的时候寒山建的寺院已经损毁了,他又重建寺院建筑,为了纪念高僧寒山,为寺院取名寒山寺。

寒山诗的独特性是“信手拈弄”,“机趣横溢”。

寒山诗具有独特的艺术风格,情景交融,“信手拈弄”,“机趣横溢”(《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四十九))。

程德全在《寒山子诗集跋》(见清宣统二年(1910年)刻本)中指出“以诙谐谩骂之辞,寓其牢愁悲愤之慨,发为诗歌,不名一格,莫可端倪”;王宗沐序《寒山子诗集》(见明台州计谦亨刊刻本)有“如空谷传声,乾坤间一段真韵天籁也。”的评价。

五四运动时期,中华大地开始大力倡导白话文。胡适在其《白话文学史》﹙1928年新月书店出版﹚中将寒山、王梵志、王绩三人并列为唐代的三位白话大诗人。由此,寒山始受到国人的青睐,大陆及台湾学术界纷纷撰文评议寒山,新中国成立后到八、九十年代,寒山研究更呈现出雨后春笋之态势。

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起,寒山诗远涉重洋传入美国,美国“垮掉的一代”(TheBeatGeneration)将寒山奉为偶像,其诗一时之间风靡欧洲。寒山诗被翻译成英语和法语为众多的读者所接受,在那里,他赢得了比李白、杜甫还要高的声誉。

寒山诗在二十世纪受到了中国及西方众多读者、研究者的关注。随着二十一世纪全球化脚步的逼近,文学及文化的全球化也成为一个重要话题,中国文学史上那些如寒山一样能够被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所接纳的诗人应当引起我们更多的重视。以下让我们一起回顾一下过去百年中的寒山研究概况。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中国文学史上的“无名者”,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美国、欧洲却引起了极大的关注,他的受欢迎程度远在我们所熟识和公认的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和杜甫之上,甚至被誉为了“垮掉的一代”(the Beat Gerneration)和“嬉皮士”(Hippies)运动的宗师,成为了欧美反主流文化运动的精神来源,伴随了那一个时代青年的成长。 寒山其人 寒山,姓名已无从可考,于唐玄宗开元十四年(726年)出生于京都长安之郊咸阳(今陕西省咸阳市)的一个中下级的地主家庭。家境富裕,青少年寒山过着优游的生活,聪颖好诗文,骑射书数无所不窥,无所不学,受过良好的、系统的儒家传统教育,这一切当然都是为了他日后的仕途做准备。不过,寒山似乎注定与仕途无缘,虽然“书判全非弱”,但是,仕途却是十分坎坷。三次科考,终得登第,获得出身,可是,在唐代要进入仕途就必须再通过吏部的“关试”。这对于寒山来说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关卡,四次参加吏部铨选却都是因为长相的问题而被挡在了仕途的门口之外,“个是何措大,时来省南院。年可三十余,曾经四五选。囊里无青蚨,箧中有黄绢。行到食店前,不敢暂回面”,仕途潦倒无望的寒山,同样面临了家庭的困境,兄长的败家,父母的相继谢世,还有妻儿的离去,这一切都对寒山造成了沉痛的打击。玄宗天宝十四年(755年),安史之乱爆发,洛阳陷落,叛军直逼长安。万般无奈之下,备受生活打击的寒山随着逃离长安的队伍离开了咸阳。离开咸阳之后,寒山先后到过荆州和山东。为了自己仕途的理想,也曾经在山东某地做过一段时间的胥吏。但是,因为不堪忍受官场的黑暗,“仕鲁蒙帻帛,且爱裹疏巾。道有巢许操,耻为尧舜臣。猕猴罩帽子,学人避风尘”,最后寒山选择告别仕途,而走上归隐之路。寒山对于归隐之地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最终选择了以隐逸和佛道文化闻名于世的天台山,于肃宗上元元年(760年)到达天台,此时寒山三十五岁。寒山生命中的三分之二时间是在天台度过的,位于天台西北部的寒石山(今浙江省天台县街头镇寒岩、明岩)是寒山的最后归宿,寒山即是因寒石山而得名的。当然,寒山到了天台之后,并不是马上去了寒石山的,而是先在道教仙山桐柏山旁一个叫做翠屏山的地方隐居,过着农居生活,在这里,寒山娶妻生子,享受着幸福美满的田园生活,“茅栋野人居,门前车马疏。林幽偏聚鸟,溪阔本藏鱼。山果携儿摘,皋田共妇锄。家中何所有,唯有一床书”。这样的生活一过就是三十年,后因生活贫困,妻儿相继谢世,德宗贞元六年(790年),六十五岁的寒山开始归隐寒石山。同时,也开始了与国清寺中的丰干、拾得的交往,三人都是性情中人,意气相投,加之性格率真,心中喜怒哀乐都是直接地表现了出来,这对于旁人而言是难以接受的,故疯癫成为了世人对这种率真的最直接的描述,“世谓贫人疯狂之士”,“容貌枯悴,布襦零落,以桦皮为冠,曳大木履”,这个为世人所熟知的形象也就是在这一时期形成的。在寒石山的这段日子,寒山最初的愿望是通过道教的修炼来实现长生的目的,但是,十年的修道并没有为寒山带来真正的解脱,寒山的精神依旧为死亡的恐惧所困扰着。德宗贞元十七年(801年),因为对修道的失望,寒山返回了故乡咸阳,在目睹了故乡的沧桑变化之后,寒山的精神在瞬间得到了解脱,长期困扰着寒山的生死问题终于得到解决。返回天台之后,在丰干禅师的建议之下,寒山开始接触佛经。徜徉在青山白云之间,悠然自得地阅读着经书,成为了寒山生活的一种情致。寒山的晚年生活是非常长的,宪宗元和五年(810年),丰干、拾得相继去世,寒山回寒石山后未曾再离开,直到文宗大和四年(830年)九月十七日,在明岩逝世,死后葬明岩洞右洞侧象鼻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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