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摘要:元代少数民族杂剧作家的创作,一方面与元杂剧创作的整个主流融合在一起,体现着元杂剧的时代与艺术风貌,另一方面又表现出了独特的思想内容、艺术特征。这种独特的创作与当时民族大融合的社会背景有关,同时也与作家的民族特质密切相联。据现存文献记载,元代少数民族杂剧作家至少有石君宝、李直夫、杨景贤、丁野夫四人。并且除丁野夫外,其他三人均有作品传世。他们的创作,在元代纷繁奇丽的杂剧创作中,呈现出了独有的特征。(一)少数民族作家的创作范围是广泛的,与汉族作家一样,他们的创作题材涉及了婚恋剧、社会剧、神仙道化剧等方面。更为可贵的是,他们对这些题材进行了拓展和深化,注入了新的内容;同时,在艺术_上,也进行了大胆、独特的创新。一、题材特征首先,题材的继承性少数民族作家现存的作品主要有:石君宝的婚恋杂剧《秋胡戏妻》(也是社会剧)、《曲江池》、《紫云亭》,李直夫的历史剧《虎头牌》,杨景贤的神仙道化剧《西游记》、《刘行首》。就石君宝现存的三部作品而言,其代表作《秋胡戏妻》的题材最初见于西汉刘向的《列女传》,又见于西晋葛洪的《西京杂记》,后南朝宋颜年又有《秋胡诗》,到了后来,又有唐代的秋胡变文和南宋有缺名的秋胡戏妻戏文。《曲江池》的故事最初流行于唐代,原名《一枝花话》。元棋曾说:“尝于新昌宅说一枝花话,自寅至巳,尤未毕词”,后白行简据其写成《李娃传》。时至南宋,李亚仙、郑元和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石君宝即以《李娃传》为间架,塑造出了更为生动、形象的李亚仙形象。这两部作品的题材取自于前代是显而易见的,而其《紫云亭》也值得考虑。元时南戏《宦门子弟错立身》与其情节基本相同,而钱南扬考证《错立身》第五出中南北合套四曲载录的29种戏文皆宋元作品。据此可推测,《紫云亭》或在《错立身》之后。就杨景贤来说,《西游记》杂剧中玄奖取经的故事最初源于唐朝和尚玄奖赴西域取经的史实,后有由玄奖口述辑录成的《大唐西域记》、其弟子所作的《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和宋代的《大唐三藏取经诗话》等。元末明初,杨景贤在这些作品的基础上,兼采唐宋以来笔记、小说以及各种与西天取经有关的戏曲、民间传说,撰写出了《西游记》杂剧。可见,少数民族作家现存作品的创作题材多数取自于前代,从而表现出了继承性。其次,题材的创新性、深入性这突出表现在石君宝创作的婚恋杂剧上。石君宝婚恋杂剧的题材,与文学史上与其一脉相承的同类题材相比,剧中的女主人公具有更强烈的斗争精神、民主自由意识。就《秋胡戏妻》而言,在同类题材的《列女传》、《西京杂记》和《秋胡诗》中,秋胡妻皆投水而死,与封建道德中所宣扬的女子节烈相一致。变文和戏文,情节或缺或不可考,都不知结局如何。石君宝在这些题材的基础上,对罗梅英这一女主人公形象进行了生动的再创造,特别描绘了她打李大户、骂李大户、骂秋胡、索休书、提出“整顿我妻纲”等情节,生动细腻地刻画了梅英的不慕权势、不贪富贵、敢于斗争的精神。尤其是她所提出的“整顿我妻纲”,不但超越了所有前代作品中的秋胡妻形象,而且与同时代的同类作品相比也毫不逊色。譬如杨显之的《潇湘夜雨》,它既是婚恋杂剧,也是家庭道德剧,两方面均可与《秋胡戏妻》相提并论。在《潇》中,崔通及第之后,抛弃前妻张翠莺昧心又娶,并进而想除掉张翠莺,张最终让他受到了惩罚并全家团圆。虽然张翠莺也让崔通受到了惩罚,但却是无法与梅英提出的“整顿我妻纲”相提并论,这里的“妻纲”是女子自我独立意志、自我意识的体现,是要由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虽然作品存在着局限性—梅英不得不屈从于婆母的意志而阖家团圆,但毕竟在这部作品中妇女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声音,这在那个黑暗的时代,实在是难能可贵!《曲江池》也是如此作办脚清歌颂了李亚仙为争取爱情所进行的不屈不挠的斗争。在剧中,她对爱情的追求执著、大胆,对鸭母的反抗则更是坚决。当鸭儿反对她与元和结合时,她大声斥责;当她救活元和,被恼羞成怒的鸿母拖回去后,她进行了更强烈的反抗一一找回元和,为自己赎身。这样,她彻底摆脱了鸭母,争得了幸福。作为一部描写士妓之恋的作品,女主人公李亚仙的形象比同类的《谢天香》、《救风尘》、《金线池》中的女性形象更为主动、更具有斗争精神和倔强自主的人格。而《紫云亭》中则赞扬了打破民族和等级界限的爱情,无疑也包含了鲜明的民主意识。可见,无论是纵看还是横看,石君宝的婚恋杂剧都表现出了自己的独特性,对传统的婚恋主题进行了深入的拓展。此外,题材的深入还鲜明地表现在反映民族关系、描写少数民族风土人情的作品中。李直夫的《虎头牌》即具有浓郁的民族色彩。《录鬼簿》中记载:“李直夫,女真人,德兴府住,即蒲察李五”,他以自己的独特身份,对本民族生活进行了描写。剧作中,银住马被称为“敢战军”、金住马送银住马弓箭、山寿马妻子茶茶所念的《西江月》中说:“自小便能骑马,何曾肯上妆台”等,不但反映了少数民族的尚武精神,还写出了其好酒之风,而这又集中体现在银住鸟蓦决全剧四折中,每折都与他喝酒有关联。第一折讨取上千户金牌时,他说道:“我一点酒也不吃了。”而在第二折中,他却喝得醉蘸蘸上场,并在饯行宴上说:“便吃几杯酒耳,有什么事?”第三折中秋之夜他饮酒作乐又丢失了夹山口子。第四折中山寿马又牵羊担酒为他暖痛。这些描写,生动地反映了这一习俗。另外,剧中还写了茶茶见到长辈后还要进去“穿了大衣服再相见”、山寿马打围射猎、饯行时用酒对天浇奠、以“孽畜成群”为兴盛等情节,这都是女真族所特有的习俗。此外,我们还可以从中窥见当时的民族关系,作品中出现了“辽兵不时犯境”、“贼兵过界”等字 眼,可见当时民族关系之紧张。但与此同时,民族融合现象也普遍存在着。《紫云亭》中,完颜灵春马和韩楚兰的爱情 即超越了民族和等级的界限,这显然是最好的说明。当然,在汉族作家的作品中,也有不少涉及到这类题材的,如《拜月亭》、《调风月》、《丽春堂》、《村乐堂》、《货郎旦》等等。但相对而言,少数民族作家以自己对本民族生活的熟悉赋予了作品更多的民族色彩、异域风情,从而拓展深化了这一题材。二、艺术特征首先,以本色为主的语言从语言特色的角度出发,元杂剧作家可分为三派:本色派、文采派、清丽派。关于三位少数民族作家的语言,历代评论家多有所述。朱权在《太和正音谱》中评道:“石君宝之词如罗浮梅雪”,“李直夫之词如梅边月影”,“杨景贤之词如雨中之花”。石君宝作品的语言确是朴实无华,他运用了许多具有浓厚乡土气息的语言,以其独特的意趣,给人以通俗易懂、明白晓畅之感。因此青木正儿说:“《曲江池》和此剧(即《秋胡戏妻》)的曲辞都极有味。在本色之中,往往可以看到俊语,决非凡手所能办。《曲江池》中关于花街柳巷的话,《秋胡戏妻》中关于农家的话,在曲辞中都能巧妙的交织进去,各能灵巧地表现出他们的情趣来”。李直夫与杨景贤之词也是同样。“梅边月影”意即词风清疏素淡、朴素自然。“雨中之花”意即清丽新鲜。三人之词,准确地说是两种风格的结合。也就是说,三位少数民族作家虽有清新俏丽之词,但皆重本色,属于元杂剧作家中的本色一派,这也堪称独特。其次,灵活多变的体制从体制而言,元杂剧的体制通常为一本四折一楔子,在充分表达剧情矛盾冲突的发生、发展、高潮、结局的过程中,为达到完整统一,又通常以这四节奏对应四折中的每一折,但也并非所有元杂剧都尽然。《西游记》杂剧共六本二十四折,它打破了杂剧一本四折的短小体制,成为北曲长剧的范例。当然,在杨景贤之前,打破四折一楔子的人也不是没有。据载,郑光祖的《程咬金斧劈老君堂》、张国宝的《罗李郎大闹相国寺》为四折二楔子,五折的有《元曲选》本中的纪君祥《赵氏孤儿》,但它在元刊《古今杂剧》本中仍为四折一楔子。至于六折剧本,孟称舜本《录鬼簿》中有张时起的《赛花月秋千记》和李文蔚的《金水题红怨》,但它们在天一阁本中却没有记载。因此,尚不能确定。而只有王实甫的《西厢记》以五本二十折五楔子和《西游记》构成了北曲杂剧中的两座奇峰。也就是说,继《西厢记》等剧之后,《西游记》进一步突破了元杂剧的体例限制,表达了更丰富的内容。此外,《西游记》每本前后、每折前的诗或标题在元杂剧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就音乐结构而言,唱腔上,它打破了元杂剧由正末或正旦主唱的传统,一本由多人来唱,以配合剧本的人物多、剧之淮滩贻 情长;宫调上,换宫、借宫情况较多,从而打破了一折一宫调的北曲杂剧传统,更准确地体现了人物感情的起伏变化和音乐旋律的跌宕多姿。石君宝的剧作则在一本四折内部表现出了独特性。《秋胡戏妻》中,四折分别写了参军、逼亲、戏妻、认夫。按通 常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结构,从事件自然发展变化的 角度来谈,当发展到逼亲、迎娶,梅英必须解决矛盾时,事情已经发展到高潮,接下来就该是结局了。但事实并非如此,第三、四折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就是说,除第一折外,其他三折皆如独幕剧,每折都有各自矛盾冲突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情节的曲折变化、矛盾冲突的相互推涌,恰当地表达出了该剧的主题思想。而《曲江池》中,只有第三折如独幕剧,它通过描写李亚仙寻元和、救元和、赎自身等片断,写出了她的善良、高贵。最后,富有民族特色的乐曲从音乐上看,少数民族作家的剧作中采用了很多本民族乐曲。最有特色的是李直夫的《虎头牌)),如第二折[双调·五供养〕套曲中的〔阿那忽][风流体〕〔忽都白][唐兀歹7等。明代何良俊曾说:,a李直夫《虎头牌》杂剧十七换头(即〔双调·五供养」套曲)……在双调中别是一调,排名如〔阿那忽〕〔相公爱」〔也不罗」〔醉也摩擎7〔忽都白」〔唐兀歹〕之类,皆是胡语……”‘2)周德清《中原音韵》还说:“且如女真〔风流体〕等乐章,皆以女真人音声歌之。”可见,这些曲子不仅是女真族乐曲,而且最初是用女真本民族语言来演唱的。由此可见,少数民族作家的作品从题材和艺术上都表现出了独特性。(二)少数民族作家能写出这样的作品绝不是偶然的,它和当时的社会现实密切相关。具体来说,它与当时民族大融合的社会背景和作家的民族特质有关。北宋以来,西、北各部少数民族迅速崛起,对处于腐朽状态的封建王朝进行了强有力的攻击。但是,面对一个文化上远远先进于自己的民族,他们在战胜之后该采取何种措施进行统治并继续生存呢?恩格斯曾经说过:“每一次由比较野蛮的民族所进行的征服,不言而喻都阻碍了经济的发展,摧毁了大批的生产力。但是,在长期的征服中,比较野蛮的征服者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得不适应被征服者存在的比较高的‘经济情况’,他们为被征服者同化,而且大部分甚至还不得不采用被征服者的语言”。(4)事实正是这样,金元统治者们,一方面怕被汉化,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采取各种措施向汉族学习。对蒙元统治者来说,他们不但建立起一套明显汉化的统治制度,而且设立了国子监学、回回国子学、蒙古子学等让各族学生学习汉文化中的传统经史。这样,正如元人戴良所说:“我元受命亦由西北而兴,而西北诸国如克烈、乃蛮、也里克温、回回、吐蕃、天竺之属往往率先臣顺,奉职称蕃。其沐洪休光,沾披宠泽,与京国内臣无少异,积之日久,文轨日同,而子若孙皆亏马而事诗书。”在民族大融合背景下,一批少数民族元曲作家出现了。而就杂剧作家来说,其对汉文化的学习、运用则鲜明体现在了对前代题材的继承和发展上。文化的影响往往是双向的,在少数民族作家受到汉文化影响的同时,他们也从其民族性出发展示了各民自族文化的独特气质、品性和风格。从前面的叙述可以得知,少数民族杂剧作家皆属本色一派,这与其民族语言密切相关。曾敏行《独醒杂志》卷五曾说少数民族歌曲“其言至理”,甚至连元宫廷乐舞都“撰词实腔,又皆鄙但”,这样,即使是熟谙汉文化的少数民族作家在创作时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把本民族的语言融汇进去,从而使中华民族文坛上几千年来的雅文化主流得到了一次极大的改变。这样,少数民族语言的融入,促进了元杂剧中本色一派的出现。与先进的中原地带相比,处于落后状态的女真、蒙古等族,生活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辽阔大草原,过着逐水而居、逐草而栖的游牧生活,不停地与来自各方面的灾害做斗争,从而形成了他们尚武的习俗和粗犷、豪放、勇猛、刚毅、质朴的性格。同时,由于经济、政治等因素的相对落后,在道德文化上他们不但没有形成一套如汉民族一样对人们要求严格的“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礼法制度,而且还对其起到了巨大的冲击作用。这些在少数民族作家的杂剧创作中得到了充分体现:不拘格套使杨景贤敢于打破旧体制,建立新体制;向往自由、追求幸福、不拘礼法使石君宝敢于提出“整顿妻纲”;而对本民族生活的热爱则使李直夫演绎了一幅声情并茂的“家乡”画面。可见,多元因素的结合,使少数民族作家的杂剧创作呈现出了独特的风貌。这种独特,丰富繁荣了元杂剧剧坛,并为其“一代之文学”地位的确立做出了贡献。
元杂剧:元杂剧又称北杂剧、北曲、元曲。元曲包括元杂剧和元代散曲两个部分,它在金院本的基础上孕育发展而形成的,正当南戏盛行之际,北杂剧走向成熟。13世纪后半期是元杂剧雄踞剧坛最繁盛的时期。四折一楔子的结构形式是其显著的特色之一,“一人主唱”是元杂剧的又一显著特点。元杂剧唱与说白紧密相连,“曲白相生”。远杂剧还有一些特点,如剧本注重舞台性,角色分工类型化,漠视生活外部形态真实,以类型化、象征化的手法,表现剧作的内在情绪,作家流逸的情思与本质性的真实生活相结合等等。完全具备了戏曲的本质特征,它走完了戏曲的综合历程,是严谨、完整、统一的,又是个性鲜明的戏曲艺术。元杂剧是在金院本和诸宫调的直接影响之下,融合各种表演艺术形式而成的一种完整的戏剧形式。并在唐宋以来话本、词曲、讲唱文学的基础上创造了成熟的文学剧本。这比之以滑稽取笑为主的参军戏或宋杂剧可说已起了质的变化。作为一种成熟的戏剧,元杂剧在内容上不仅丰富了久已在民间传唱的故事,而且广泛地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成为广大人民群众最喜爱的文艺形式之一。 【发展与演变】元杂剧的形成是我国历史上各种表演艺术发展的结果,同时也是时代的产物。金灭北宋、元灭金的过程,同时是北方人民反抗女真贵族、蒙古贵族的过程。人民反抗民族压迫和阶级压迫的艰苦斗争,要求有战斗性和群众性较强的文艺形式加以表现;而构成戏曲艺术的各种因素到这时已经过长期的酝酿而融为一体。这样,元杂剧就在金院本和说唱诸宫调的基础上,由于现实的要求、群众的爱好,大大扩大了题材和内容,展开了我国戏曲史上辉煌灿烂的一页。 在元社会发生重大变化的情况下,文人也发生分化。特别是元初,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十分尖锐,又没有恢复科举制度,中下层文人的仕进道路大大缩小了,生活跟着下降。除了少数依附元朝统治者的官僚外,大多数文人和广大人民同样受到残酷的迫害,因此,他们和人民的关系比较密切。部分文人和民间艺人结合,组成书会。他们一方面学习民间艺术的成就,同时又把自己的才能贡献给杂剧的创作。书会的组织,民间艺人和文人的合作对元杂剧的兴盛起了推进的作用。 宋金元城市经济的发展为杂剧的兴盛准备了充裕的物质条件。适应统治阶级宴乐和广大市民的文化要求,南北各大城市都出现了各种伎艺集中演出的勾栏瓦肆,特别是作为都城的开封、大都、杭州等地更为繁盛。同时,在农村也常常开展戏曲活动,晋南地区现存的舞台、壁画便是很好的证明(注:元代戏台在晋南普遍存在,现已初步鉴定了晋南的襄汾、临汾、洪洞、新绛、翼城等地的元代戏台八处。又山西洪赵县明应王庙内的元代杂剧演出壁画,帐额上端题作“大行散乐忠都秀在此作场”。)。节日、庙会是农村的演出日,一些著名演员也经常到各地作场。这样就保持了戏曲在发展过程中同广大人民群众的密切联系。 此外,元朝的疆域广大,交通发达,密切了国际和国内各民族之间的关系。各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特别是北方诸民族乐曲的传播,对杂剧的兴盛也有一定的作用。元代的戏曲艺术称元杂剧。元杂剧的“唱”、“云”、“科”是它的艺术表演手段。三者之中的“科”,主要是做工,包括表情、舞蹈和武功。其中舞蹈有插入性的,如《铁拐李度金童玉女》第4折:“可看俺八仙舞一回你看(八仙上,歌舞科)。”此外,《刘玄德醉起黄鹤楼》中用了民间舞队舞《村田乐》,《追韩信》中用了跑竹马等。元杂剧中这种插入性舞蹈还有《唐明皇秋夜梧桐雨》中安禄山的《胡旋》舞和杨贵妃的《霓裳羽衣》舞等。元杂剧中的武功技巧,也包含着许多舞蹈因素,如各种器械舞、对打、翻跟斗、扑旗踏跷等。另有一些剧如《小尉迟》中有“做调阵子科”、《马陵道》中有“卒子摆阵科”,这是一种队形舞蹈。元杂剧中其他做工,逐渐演变为程式化的舞蹈动作,用以表现人物情态,如《拜月亭》中的“正旦做害羞科”,“正旦做慌折惨打悲的科”等。当时的杂剧艺人,还给一些技巧性的舞蹈动作起了名字,如“扑红旗”、“拖白练”、“踏跷”等。 中国古代的宗教舞蹈,主要是巫教、道教和佛教舞蹈。巫教和道教是中国固有的宗教,自东汉以来,由印度传入的佛教大兴,至南北朝以及隋唐五代一直不衰。东汉桓帝等,祠佛“做倡乐,以求福祥”;北魏洛阳的景乐寺,设女乐,“歌声绕梁、舞袖徐转”;南朝梁武帝制“善哉”、“大乐”等,名为正乐,是宣传佛法的。唐代十部乐之一的《西凉乐》中,有《于阗佛曲》,宋代宫廷队舞中有菩萨献香花队,也都是宣扬佛教的乐舞。 元代以信仰萨满教(巫教)和喇嘛教(佛教)为主,在元朝的宫廷队舞充满了宗教迷信色彩。元代宫廷队舞,共分4队,元旦用《乐音王队》,天寿节用《寿星队》,朝会用《礼乐队》,宣扬佛法用《说法队》。每队分10个小队。在《乐音王队》的10个小队中,引队是乐队,有两个妇女队,一奏长春柳之曲,一执特丹花舞,在第10小队中还有妇女作花鞚稍子鼓舞,其余都是男子队舞,扮成神鬼相。在《说法队》中还有扮成八大金刚相的舞蹈。此外,还有《宝盖舞》、《日月扇舞》、《幢舞》、《伞盖舞》、《金翅鹏舞》,都是具有宗教色彩的舞蹈。 元朝最著名的赞佛舞蹈,是元顺帝时创制的《十六天魔舞》,名为赞佛,实为娱人,在宫中演出时只有受过秘戒的宦官才准观看,并严禁民间演出。元代杂剧是在前代戏曲艺术宋杂剧和金院本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戏剧样式。它的最初出现大致是在金末元初,其间它经历了从不完备到完备的发展过程。杂剧体制的完备、成熟并开始兴盛起来是在蒙古王朝称元以后。到了成宗元贞、大德年间,杂剧的创作和演出进入鼎盛时期。杂剧最初流行于北方,以大都(今北京)为中心,遍布河南、河北。受方言的影响,它有不同的声腔流派,魏良辅《南词引正》说杂剧声腔有中州调、冀州调和小冀州调。这种北方声腔的剧种,很快流行于全国。元人夏庭芝撰著的《青楼集》记述了元代140多个著名戏曲演员(其中男演员30多人)的活动事迹。这些演员或是“名重京师”、“京师唱社中之巨擘”;或是“驰名金陵”;或是“独步江浙”;或是“淮浙驰名”;或是“驰名江湘间”。还有“山东名姝”、“维扬名妓”、“湖州角妓”等等。《青楼集》成书于至正十五年(1355),后又有增订,其时距元亡不远。它的记述说明元代的杂剧演出由北方发展到南方,遍布各地。【产生条件】元杂剧的兴起和繁荣有多种条件和因素:前代各种戏曲艺术的发展提供了杂剧形式上的各种借鉴,众多文人参预戏剧活动促进了剧本创作的繁荣,很多著名演员的出现也有助于杂剧的兴盛。当时戏剧演出的广泛,上自宫廷,下至平民社会,观赏戏剧演出成为一种娱乐习惯,演出的商业化带来的竞争性,也是杂剧兴盛的原因之一。而从文学剧本方面说,主要的一个因素是涌现了一些和人民保持密切联系的新型作家。他们有的是“书会才人”,有的是“职业演员”,更多的是怀才不遇或充任下级官吏的文人。这种身份和社会地位,决定了他们的作品能够真实地反映人民群众的思想感情和生活愿望,也决定了作品的艺术成就的普遍提高。【兴盛原因】一、 戏曲兴盛的基本前提1、 城市城市经济的发展为元杂剧的兴盛提供了充分的物质条件。南北各大城市都出现了各种伎艺集中演出的勾栏瓦肆,特别是作为都城的开封、大都、杭州等地更为繁盛。2、 观众统治阶级和广大市民的文化要求。元朝的贵族对歌舞、戏曲的爱好,有不少文献记载。二、元杂剧兴盛原因的几种说法作为有元一代文学的代表,元杂剧在当时十分繁荣,从而使它在文学史上获得了和唐诗、宋词并称的地位。后人对其繁荣的说法不一。明沈德潜《万历野获编》和臧懋循《元曲选序》认为元代以词曲取士是元杂剧发达的原因。李开先说是元朝政治衰微,文人沉下僚的结果。王国维则把之归于元初科举之废。孙楷第的认识就全面了一些。他认为元宫廷特尚杂剧,时人之爱好,书会才人与俳优密切合作。三、元杂剧兴盛的三大原因1、艺术原因:各种戏曲艺术的积累和发展元杂剧是在金院本和诸宫调的直接影响之下,融合了各种表演艺术形式而成的一种完整的戏剧艺术。并在唐宋以来话本、词曲、讲唱文学的基础上创造的成熟的文学剧本。传奇小说、话本小说等为戏曲准备了故事内容,并且提供了为人民所熟知的人物形象;说唱诸宫调的乐曲组织和曲白结合形式直接影响了戏曲的体制;各种队舞使戏曲的舞蹈身段和扮相更加美化;傀儡戏、影戏也给吸取的舞蹈动作和脸谱以影响。它们的发展使戏曲表演艺术渐趋成熟,同时也为产生优秀的文学剧本准备了条件。2、政治原因:元政府的文化政策汉族的知识分子在当时倍受歧视。“门第卑微”“职位不振”促使一部分人从事戏曲活动。3、经济原因:城市的畸形发展。发展阶段元杂剧的发展可分为三期:初期,自蒙古灭金至元世祖忽必烈至元三十一年(1234—1294)。中期,自元成宗铁穆耳元贞元年至元文宗图帖睦尔至顺三年(1295—1332)。晚期,元顺帝帖睦尔统治时期(1333—1368)。 初、中、晚三期,杂剧创作在地域上的变化,在内容和艺术表现上各自的特点。 元代杂剧创作主体的分析。对元杂剧创作影响最大的两类作家。关汉卿,元代浪子文人的代表【历史演变】元代杂剧是在前代戏曲艺术宋杂剧和金院本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戏剧样式。它的最初出现大致是在金末元初,其间它经历了从不完备到完备的发展过程。杂剧体制的完备、成熟并开始兴盛起来是在蒙古王朝称元以后。到了成宗元贞、大德年间,杂剧的创作和演出进入鼎盛时期。杂剧最初流行于北方,以大都(今北京)为中心,遍布河南、河北。受方言的影响,它有不同的声腔流派,魏良辅《南词引正》说杂剧声腔有中州调、冀州调和小冀州调。这种北方声腔的剧种,很快流行于全国。元人夏庭芝撰著的《青楼集》记述了元代140多个著名戏曲演员(其中男演员30多人)的活动事迹。《青楼集》成书于至正十五年(1355),后又有增订,其时距元亡不远。它的记述说明元代的杂剧演出由北方发展到南方,遍布各地。成书于元文宗至顺元年的钟嗣成《录鬼簿》中记载的元代后期剧作家也大多活动于南方,这都说明杂剧最后发展成了全国性的剧种。杂剧开始南移当是在南宋王朝灭亡、元王朝统一全国以后。元世祖至元二十七、八年,即宋亡以后的11年左右,当时在江南溧阳作官的元淮就有诗咏及马致远《汉宫秋》和白朴《梧桐雨》等剧本,这时距元贞元年只有四、五年,而到元贞、大德年间,杂剧已是“举世行”,关汉卿、白朴等人的作品也已是“天下流行”了。元杂剧繁荣的过程中,出现了众多的作家和作品。在元代的各类文学作品中,杂剧作品反映当时的社会生活最为广泛。在元代各类文学作品中,也只有杂剧作品取得的成就最高。元代杂剧所反映的社会生活比以前的文学较广泛而深入,尤其突出的是一些社会地位低下的普通人民普遍地被写入作品,乃至成为主要的正面人物形象,扩充和提高了宋代话本在这方面开拓的新领域。元杂剧的很多作品抨击封建统治阶级的官僚、豪绅以及他们的帮凶、爪牙对普通人民的迫害和剥削,同时歌颂普通人民对封建统治集团所进行的各种形式的反抗。其中杰出的作品如关汉卿的《窦娥冤》,通过受冤屈的窦娥形象控诉被认为是世界的主宰——皇天后土:“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更是表达了十分强烈的反抗精神。元杂剧是一种包含有“唱”、“念”、“做”的戏剧样式,它的剧本描写人物故事则主要通过歌唱和念白。一些优秀剧本的唱词都在不同程度上呈现出诗剧的色彩。念白部分由于受唐、宋以来的戏剧传统的影响,常有插科打诨,颇富幽默趣味。元杂剧也经历了自盛而衰的过程,大体同这个过程相当,杂剧作家的创作活动,可以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约为元世祖至元初至成宗大德末年。这是人才辈出、作品争奇斗妍、各竞异彩的繁荣时期。除了关汉卿、王实甫和白朴、马致远这几位著名作家外,还有高文秀、纪君祥、杨显之、石君宝、尚仲贤、李好古、李文蔚等。其中活动年代较早的作家是关汉卿、白朴、石君宝、李文蔚、杨显之等。后期约自武宗至大年间至元末。这一时期的特点是作家虽还不断出现,作品也产生不少,并且其中郑光祖、宫天挺等人的作品还有一些特色,但总的成就远不及前期。大致从英宗正统年间以后,就明显地呈现衰微状况。这一时期还有一个特点是创作中心由大都移向临安(今杭州)。到了明代中叶以后,杂剧的演唱逐渐失传,顾起元《客座赘语》中说:“南都万历以前,公侯与缙绅及富家,凡有宴会、小集多用散乐,或三四人或多人唱大套北曲”;“若大席,则用教坊打院本(即演杂剧),乃北曲大四套者”;“后乃变为南唱……大会则用南戏。”据明代何良俊《四友斋丛说》,在万历以前杂剧演唱已经罕见,他于嘉靖末年聘请当时唯一精通北曲的老艺人顿仁教授女伶唱元杂剧;还记顿仁说:“此等词(指杂剧)并无人问及。”到了清代乾隆末年,叶堂《纳书楹曲谱》所收的可唱的元人杂剧(包括元明之际的作品)计有15种。这15种杂剧大抵每种只能唱一、二折,能够演出的更少。在能演出的折数中,以关汉卿的《单刀会》第三折(“训子”)和第四折(“单刀”)最为流行。但戏曲史家认为《纳书楹曲谱》所记乐谱(工尺谱)已非元杂剧原来唱法,而是所谓“元曲昆唱”。在元杂剧演唱方法失传或基本失传的同时,剧本也大量地散佚了,但流传下来的仍有不少。有关杂剧作家、作品的著录,自元末就开始。钟嗣成《录鬼簿》著录作家152人,作品450余种。贾仲明《录鬼簿续编》补充著录元明之际的作家71人,作品156种。到了明初,杂剧剧本还保留很多,李开先《闲居集?张小山小令后序》记载:“洪武初年,亲王之国,必以词曲一千七百本赐之”。从现存元杂剧中不少来自明代“御戏监本”和“内府本”这一迹象来看,李开先说法或许有所根据,而“一千七百本”中当有大量杂剧剧本。洪武时候的一位“亲王”,朱元璋的儿子朱权著《太和正音谱》,就著录了元代以及元明之际杂剧作家191人,作品560余种。李开先还说他藏有杂剧千余种。自那时以来,大量散佚,今存作品约计只有李开先所藏的四分之一。由于文献资料的缺少和鉴别作品的困难,现在对元杂剧作品作统计,各家说法互异,一般认为:姓名可考的元代作家的作品500种,元代无名氏作品50种;元明之际无名氏作品187种,共737种。【艺术形式】元杂剧具有完整、严密的结构体制。一、“四折一楔子”是元杂剧最常见的剧本结构形式,合为一本,每个剧本一般由四折戏组成,有时再加一个楔子。所谓的“折”相当于现在的“幕”,是音乐组织的单元,也是全剧矛盾冲突的自然段落;四折即是开端、发展、高潮、结尾四个阶段。元杂剧在四折戏外,为了交代情节或贯穿线索,往往在全剧之首或折与折之间,加上一小段独立的戏,称为“楔子”。安排在第一折之前的,称为开场楔子;置于在各折之间的,称为过场楔子。楔子本义是木器榫合处为弥缝填裂而楔入的小木片,在元杂剧中它所起的是绵密针线或承前起后的作用。一本四折的形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如《赵氏孤儿》五折,《秋千记》六折,《西厢记》五本二十一折,吴昌龄的《西游记》六本二十四折。此外在剧本的开头或结尾,还有“题目正名”就是用两句话或者四句话,标明剧情提要,确定剧本名称。如《窦娥冤》的题目正名为两句:“秉鉴持衡廉访法,感天动地窦娥冤”。二、音乐曲调方面元杂剧以北方音乐为基础,因此有别称“北杂剧” ,采用的是北曲联套的形式。每一折用一个套曲,每一个套曲一般都连缀同一宫调的若干支曲牌组成。每折一个套曲,常见的是第一折用仙吕,第二折用南吕,第三折用中吕,第四折用双调。少数剧本的各折,也有使用其他宫调的。在每一宫调之内,各有数十支曲牌。曲词就是按曲牌填写,一折之中的每支曲牌都压同一韵脚,不可换韵。有时又有向其它宫调借用一支或几支曲牌的情况,称为借宫。三、杂剧角色分为旦、末、净、杂。旦包括正旦、外旦、小旦、大旦、老旦、搽旦。正旦:歌唱的主要女演员。外旦、贴旦次要女演员。末包括正末、小末、冲末、副末。正末是歌唱的主要男演员,外末、副末是次要的男演员。冲末是首次上场的男演员。净是地位低下的喜剧性人物。杂是除以上三类外的演员。有孤(当官)、驾(皇帝)、卜儿(老妇人)等。四、主唱元杂剧一般是一人主唱或男、女主角唱,主唱的脚色不是正末,就是正旦,正旦主唱称旦本,如《窦娥冤》窦娥主唱 。正末主唱的称为末本,如《汉宫秋》,汉元帝主唱。一般来说,一剧中一人主唱到底,这是通例。但也有少数剧本,随着剧情的发展,人物也有所变化。如《赚蒯通》,第一折正末扮张良,二、三、四折正末扮蒯通。这就出现了主唱人物的变换。五、宾白在后世的戏曲中也叫道白或说白,前人对元杂剧的宾白大致有两种解释:徐渭《南词叙录》:“唱为主,白为宾,故曰宾白,言其明白易晓也。”单宇《菊坡丛话》:“北曲中有全宾全白。两人对说曰宾,一人自说曰白。”后者从训诂角度说明可能更准确些。它是曲词外演员说的话、包括人物的对白和独白,由白话和部分韵语组成,又称韵白和散白。对白与话剧的对话相似,独白兼有叙述的性质,在情节的发展和人物的塑造上起着重要的作用。六、科介也称科范、科,指唱、白以外的动作。一般来说,元杂剧剧本中的科表示四个方面的意思。一是人物一般的动作,如《汉宫秋》第一折写王嫱迎接汉元帝,注明“趋接科”二是表示人物的表情,一折毛延寿定计,注明“做忖科”三是表示武打动作,高文秀《襄阳会》四折“四将做混战科”四是指剧中穿插的歌舞动作。《梧桐雨》二折玉环舞蹈,“正旦做舞科”有时也表示剧中的舞台效果。《汉宫秋》“雁叫科”。【元杂剧分类】1、朱权《太和正音谱》的分类法他把元杂剧分为十二科:“一曰神仙道化;二曰隐居乐道(又曰林泉丘壑);三曰披袍秉(也称君臣杂剧);四曰忠臣烈士;五曰孝义廉节;六曰叱奸骂谗;七曰逐臣孤子;八曰钹刀赶棒(又名脱膊杂剧);九曰风花雪月;十曰悲欢离合;十一曰烟花粉黛(也称花旦杂剧);十二曰神头鬼面(即神佛杂剧)。分的太细,甚至有重叠的部分。2、一般从体裁上上分为悲剧、喜剧;从题材上分为公案戏、历史戏、爱情戏、社会戏、神话戏。四大悲剧:《窦娥冤》、《梧桐雨》、《赵氏孤儿》、《汉宫秋》四大爱情剧:《西厢记》、《墙头马上》、《拜月亭》、《倩女离魂》【相关记载】成书于元文宗至顺元年的钟嗣成《录鬼簿》中记载的元代后期剧作家也大多活动于南方,这都说明杂剧最后发展成了全国性的剧种。杂剧开始南移当是在南宋王朝灭亡、元王朝统一全国以后。元世祖至元二十七、八年,即宋亡以后的11年左右,当时在江南溧阳作官的元淮就有诗咏及马致远《汉宫秋》和白朴《梧桐雨》等剧本(《金□集》),这时距元贞元年只有四、五年,而到元贞、大德年间,杂剧已是“举世行”,关汉卿、白朴等人的作品也已是“天下流行”了。现存元杂剧的各种总集和选集,比较重要的有如下几种:①元刊《古今杂剧》30种。②《改定元贤传奇》,明李开先校订。③《古名家杂剧》,明陈与郊编刊。其中有部分明人作品。④《古今杂剧选》,明息机子编。其中有部分明初作品。⑤《元人杂剧选》,明顾曲斋编。其中有部分明人作品。⑥《元曲选》,明臧懋循编。其中有少量明人作品。⑦《脉望馆钞校本古今杂剧》,明赵琦美等录校。其中有部分明人作品。⑧《古今名剧合选》(包括《柳枝集》和《酹江集》),明代孟称舜编。其中有部分明人作品。近代刊本比较重要的有:①1941年上海商务印书馆刊行的王季烈编校《孤本元明杂剧》 144种。所谓“孤本”,是指《元曲选》以外罕见流传的元明作品。②1953年古籍刊行社的《古本戏曲丛刊》初集以及稍后刊行的四集,都有元杂剧影印本。其中一部分是《元曲选》未收的,一部分是和《元曲选》版本不同的。③1959年中华书局出版隋树森编《元曲选外编》,收录了编者认为《元曲选》以外的元代杂剧62种。元杂剧繁荣的过程中,出现了众多的作家和作品。在元代的各类文学作品中,杂剧作品反映当时的社会生活最为广泛。元人胡□□在《送宋氏序》中这样来说明当时杂剧内容的广泛和题材的多样:“上则朝廷君臣政治之得失,下则闾里市井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厚薄,以至医药卜筮释道商贾之人情物性,殊方异域风俗语言之不同,无一物不得其情,不穷其态。”在元代各类文学作品中,也只有杂剧作品取得的成就最高。元代罗宗信为《中原音韵》写的序文说到当时已出现把“大元乐府”和唐诗、宋词“共称”的说法。按照《中原音韵》体例,所谓“大元乐府”指散曲和杂剧。后世的人也不断有这种说法,其中还有专把元杂剧和唐诗、宋词相提并论的。这种看法反映了元杂剧是具有代表性的一代艺术。【元代杂剧作家简介】作家分期1、钟嗣成《录鬼簿》将元杂剧的作者分为三期:第一期(1234—1276)“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传奇行于世者”,所录作者57人,皆北方人。第二期(1277—1340)“方今已亡名公才人余相知者,及已死才人不相知者”第三期(1341—1367)“方今才人相知者,及方今才人闻名而不相知者”2、而一般的研究者大多把元杂剧分为前后两期,以大德年间(1279—1307)为界。前期是高度繁盛的时期,作家作品的数量相当可观。当时活动的中心在大都,主要作家有关汉卿、王实蒲、马致远、白朴等。后期活动的中心南移,主要作家有秦简夫、郑光祖、乔吉等。作家介绍元曲四大家:关汉卿,生平资料缺乏。据《录鬼簿》记载,很可能是元代太医院的一个医生。他是一位熟悉勾栏伎艺的戏曲家,“生而倜傥,博学能文,滑稽多智,蕴藉风流,为一时之冠 ”(《析津志》)。在元代前期杂剧界他是领袖人物,和当时的杂剧作家杨显之、梁进之、费君祥等人都有交往。 他娴熟地运用元代杂剧的形式,在塑造人物形象、处理戏剧冲突、运用戏曲语言等方面都有杰出的成就。在《窦娥冤》中,自始至终把戏集中在窦娥身上,先写她悲惨的身世,继之展开她和流氓地痞的冲突,再集中写贪官污吏对她的压迫,最后写她的复仇抗争。《单刀会》在正面展开关羽与鲁肃的冲突之前,先用两折的篇幅由乔公与司马徽烘托关羽的英雄气概,使关羽虽未上场却已有先声夺人的强烈效果。在《望江亭》、《拜月亭》、《西蜀梦》等剧里,出色的心理描写打开了人们内心世界的窗扉,成为塑造主要人物形象不可缺少的艺术手段。 他善于提炼激动人心的戏剧情节,省略次要情节以突出主要事件。在《窦娥冤》里,安排了窦娥被屈斩后天地变色的奇迹,而对窦娥的结婚、丈夫的病死等一句带过,不浪费一点多余的笔墨。 作为一位杰出的语言艺术大师,他汲取大量民间生动的语言,熔铸精美的古典诗词,创造出一种生动流畅、本色当行的语言风格。这主要表现在人物语言的性格化上,曲白酷肖人物声口,符合人物身份。如《窦娥冤》中的说白:“婆婆,此后遇着冬时年节,月一十五,有不了的浆水饭,半碗儿与我吃,烧不了的纸钱,与窦娥烧一陌儿,则是看你死的孩儿面上。”这样朴素无华的说白,看不到加工的痕迹,非常符合窦娥这个封建社会里小媳妇的身份。 关汉卿一生创作了60多个杂剧。他的悲剧《窦娥冤》“列入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王国维语)。1958年,关汉卿被提名为“世界文化名人”。 马致远,代表作《汉宫秋》。白朴,代表作《墙头马上》。郑光祖,字德辉,平阳襄陵(今山西临汾)人。其生平事迹,《录簿鬼》有简略的记载,谓其“以儒补杭州路吏。为人方直,不妄与人交,故诸公多鄙之,久则见其情厚,而他人莫之及也。病卒,火葬于西湖灵芝寺,诸吊送客各有诗文。公之所作,不待备述,名香天下,声振闺阁,伶伦辈称‘郑先老生’,皆知其为德辉也”。郑光祖是元杂剧第二时期作家中最杰出的一位作家,与关汉卿、马致远、白朴并称为“元曲四大家”。作有杂剧十八种,今存《倩女离魂》、《绉梅香》、《王粲登楼》、《伊尹扶汤》、《周公摄政》、《三战吕布》、《无盐破连环》《老君堂》等八种。其中《倩女离魂》是他的代表作,是一部爱情剧,取材于唐人传奇说《离魂记》,对明代汤显祖的《牡丹亭》有一定的影响。其创作风格以文采见长,明初朱权评其作为“九天珠玉”。(《太和正谱》)岳伯川,济南人,一说镇江人。生平事迹不详。作有《铁拐李》、《杨贵妃》二种杂剧,今存《铁拐李》一种。 李寿卿,太原人。曾任将仕郎,后除县丞。作有杂剧十种,今存《伍员吹箫》、《度柳翠》两种。贾仲明为其所作的【凌波仙】吊词谓其“播阎浮,四百州,姓名香,赢得青楼”。说明他的剧作地在当时广为流传,得到了青楼艺人们的尊敬。 李潜夫,字行甫,一字行道,绛州(今山西新绛县)人。贾仲明【凌波仙】吊词云:“绛州高隐李公潜,养素读书门镇掩。青山绿水白云占,净红尘无半点。纤小书楼插牙签,研架珠露《周易》点,括淡齑盐”。可见李潜夫是元初的一位隐士,作有《灰阑记》一种,今存。石子章,名建中,字子章,柳城(今辽宁朝阳)人。石晋之后,曾随从出使西域。与元好问交好。作有《竹窗雨》、《竹坞听琴》两种杂剧,今存《竹坞听琴》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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