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诗酒文化,是他人生体验的最好记录。他一生用酒当墨,用心作笔,写下了许多令人心惊和令人心驰神往的文字,在诗坛上成为一件又一件亮丽的瑰宝。李白一生关心国事,但为国立功的理想和不满黑暗现实的秉性,又构成了他特有的“诗酒”人生。
李白嗜酒,人称“醉圣”“酒仙”史书上记载他“每醉为文章,为少差错,与醉之人相谈议事,皆不出其所见.”客居任城时,与鲁中诸生孔巢父、韩沔、张叔明、裴政、陶沔在徂徕山,日日酣歌纵酒,时号“竹溪六虚”。
杜甫《饮中八仙歌》赞之:“李白斗酒诗百篇”又有人称其诗:“《乐府》之外,……,言酒者固多。”保留下来的1500多首诗中,写到饮酒的达700多首,其他的或多或少都带有一点的酒味。其中的《独酌》、《将进酒》、《襄阳歌》等流传甚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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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文化其他名人
1、杜康。
《尚书 酒诰》“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唐孔颖达疏引汉应劭云:“杜康造酒。”杜康因为造酒,还曾被当作酒的代名词。有历史上跑得最快的人曹操(“说曹操,曹操到”)的诗句为证:“何以解忧?惟有杜康。”河南陕西一带还有以“杜康”命名的酒。
2、纣王。
作为商朝的末代皇帝,他是臭名昭著的人物。他发明了利用酒进行宫廷娱乐的方法:“……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使男女倮(裸),相逐其间,为长夜之饮。”场面之壮观,可以跟罗马帝国凯撒大帝相媲美。
3、孔子。
孔子虽然贵为圣人,被称作万世师表,而实际上,他也有不少凡夫俗子的小嗜好,比如饮酒。孔子是主张饮酒的。《论语》中“酒”字一共出现过五次,其中四次出自孔子之口,可以证明他老先生平时是喜欢饮酒的。
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讙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注>:将进酒属汉乐府《鼓吹曲·铙歌》旧题,内容多写宴饮游乐。诗中表达了对怀才不遇的感叹,又抱着乐观、通达的情怀,也流露了人生几何当及时行乐的消极情绪。但全诗洋溢着豪情逸兴,取得出色的艺术成就。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这诚然与夸张手法不无关系,比如诗中屡用巨额数目字(“千金”、“三百杯”、“斗酒十千”、“千金裘”、“万古愁”等等)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非�刻能学,又非率尔可到。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马,千金裘”),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唐诗别裁》谓“读李诗者于雄快之中,得其深远宕逸之神,才是谪仙人面目”,此篇足以当之。李白把酒问月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注>:把酒问月》这诗题就是作者绝妙的自我造象,那飘逸浪漫的风神唯谪仙人方能有之。题下原注:“故人贾淳令予问之”,彼不自问而令予问之,一种风流自赏之意溢于言表。悠悠万世,明月的存在对于人间是一个魅人的宇宙之谜。“青天有月来几时”的劈头一问,对那无限时空里的奇迹,大有神往与迷惑交驰之感。问句先出,继而具体写其人神往的情态。这情态从把酒“停杯”的动作见出。它使人感到那突如其来的一问分明带有几分醉意,从而倍有诗味。二句语序倒装,以一问摄起全篇,极富气势感。开篇从手持杯酒仰天问月写起,以下大抵两句换境换意,尽情咏月抒怀。明月高高挂在天上,会使人生出“人攀明月不可得”的感慨;然而当你无意于追攀时,她许会万里相随,依依不舍。两句一冷一热,亦远亦近,若离若即,道是无情却有情。写出明月于人既可亲又神秘的奇妙感,人格化手法的运用维妙维肖。回文式句法颇具唱叹之致。紧接二句对月色作描绘:皎皎月轮如明镜飞升,下照宫阙,云翳(“绿烟”)散尽,清光焕发。以“飞镜”作譬,以“丹阙”陪衬俱好,而“绿烟灭尽”四字尤有点染之功。试想,一轮圆月初为云遮,然后揭开纱罩般露出娇面,该是何等光彩照人!月色之美被形容得如可揽接。不意下文又以一问将月的形象推远:“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月出东海而消逝于西天,踪迹实难测知,偏能月月循环不已。“但见”宁知”的呼应足传诗人的惊奇,他从而浮想联翩,究及那难以稽考的有关月亮的神话传说:月中白兔年复一年不辞辛劳地捣药,为的什么?碧海青天夜夜独处的嫦娥,该是多么寂寞?语中对神物、仙女深怀同情,其间流露出诗人自己孤苦的情怀。这面对宇宙的遐想又引起一番人生哲理探求,从而感慨系之。今月古月实为一个,而今人古人则不断更迭。说“今人不见古时月”,亦意味“古人不见今时月”;说“今月曾经照古人”,亦意味“古月依然照今人”。故二句造语备极重复、错综、回环之美,且有互文之妙。古人今人何止恒河沙数,只如逝水,然而他们见到的明月则亘古如斯。后二句在前二句基础上进一步把明月长在而人生短暂之意渲染得淋漓尽致。前二句分说,后二句总括,诗情哲理并茂,读来意味深长,回肠荡气。最后二句则结穴到及时行乐的主意上来。曹操诗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此处略用其字面,流露出同一种人生感喟。末句“月光长照金樽里”,形象鲜明独特。从无常求“常”,意味隽永。至此,诗情海阔天空地驰骋一番后,又回到诗人手持的酒杯上来,完成了一个美的巡礼,使读者从这一形象回旋中获得极深的诗意感受。全诗从酒写到月,从月归到酒;从空间感受写到时间感受。其中将人与月反反复复加以对照,又穿插以景物描绘与神话传说,塑造了一个崇高、永恒、美好而又神秘的月的形象,于中也显露着一个孤高出尘的诗人自我。虽然意绪多端,随兴挥洒,但潜气内转,脉络贯通,极回环错综之致、浑成自然之妙;加之四句转韵,平仄互换,抑扬顿挫,更觉一气呵成,有宫商之声,可谓音情理趣俱好,故“于古今为创调”(王夫之《唐诗评选》)。对酒 (一)劝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桃李如旧识,倾花向我开。流莺啼碧树,明月窥金罍。昨日朱颜子,今日白发催。棘生石虎殿,鹿走姑苏台。自古帝王宅,城阙闭黄埃。君若不饮酒,昔人安在哉。李白对酒(二)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青黛画眉红锦靴,道字不正娇唱歌。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月下独酌其一花间一壶酒, 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 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 行乐须几春.我歌月徘徊, 我舞影零乱. 醒是同交欢, 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由, 相期邈云汉.月下独酌其二【内容】:天若不爱酒, 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爱酒, 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 爱酒不愧天。 已闻清比圣, 复道浊如贤。贤圣既已饮, 何必求神仙。 三杯通大道, 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 勿为醒者传。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相携及田家,童稚开荆扉。 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注):这首诗是李白在长安所写。李白一生中曾两入长安,第一次是在开元十八年,李白三十岁时。第二次是在天宝元年,李白四十二岁时。此诗写于李白二入长安时期。李白一入长安,是乘兴而来,扫兴而归。在长安一年,却没人赏识他,没人提携他。饱尝了人情世态的冷暖后,他愤然离开了长安。十年之后的第二次入长安,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回是唐玄宗亲自下诏召他入京的。当时李白正在吴越一带漫游,听到玄宗的诏令,十分高兴,他“仰天大笑出门去”,告别子女,于这一年秋天到了长安。玄宗一见李白天姿英朗,非常高兴,下车步行迎接,以七宝床赐食,御手调羹,并让他作翰林院待诏。唐玄宗还对李白说:“你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名字为我所知,可见你的道德才学是多么了不起!”似乎玄宗召李白入京,是要请他干一番事业了。事实并非如此。所谓“翰林待诏”,不过是以文学词章而备顾问的侍从,一个皇帝的高级清客而已。不过,初到长安的李白尚没有料到这个,他以为自己施展才能的机会来了,对各方面颇受优待的日子相当满意。他曾秉笔翰林,为皇帝草拟诏书;他曾陪同皇帝圣驾去华清温泉宫;他曾出入宫廷,为唐玄宗及其宠妃杨玉环写宫中行乐词。当然,待诏翰林初期的李白,并非真的成了专门奉承别人的庸俗角色,成天周旋于王侯贵族之间的宫廷文人。他原是嗜酒如命的,因而常与长安名士贺知章等人饮酒欢谑,有时竟醉倒在长安街头,被人称为“饮中八仙”;他原是任情适性,喜好大自然的,少不了常常留连于山水之间。另外,待诏翰林的生活也并非一味地春风得意,很快地,就有人借故中伤他,说起他的坏话来了。这些坏话传到李白耳朵里,也使他隐隐感到烦恼。《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一诗,就是诗人待诏翰林初期生活和思想的一个侧面的反映。终南山,秦岭主峰之一,在长安以南。这里丘峦起伏,林壑幽美,唐时长安的士人多来这里游玩或隐居。斛斯山人,是一个复姓斛斯的隐士,山人是对隐者的称呼。诗的题目比较长,相当于一段小序,意思是诗人从终南山下来,经过斛斯山人的住处,承他留宿,置酒款待。诗大约就是写给这位隐士的。这首诗全用赋体——叙述体。前四句写下山归途所见,中间四句写到斛斯山人家所见,末六句写两人饮酒交欢及诗人的感慨。这几层意思,诗人一路迤逦写来,平平淡淡,随随便便,浑不着力,全诗并无惊人的字句,也没有李白其他诗篇惯用的夸张想象之辞,然而诗中那种真率自然的淳厚质朴之气,却是一般低能的诗人万难学到手的。这是李白诗歌,尤其是他五言古诗艺术上的一大特色。先看前四句。“暮从碧山下”一句,说诗人从何而来,即诗题是“下终南山”的意思。暮字表示下山的时间,说明诗人整日是在终南山里游玩,直到日暮才踏上归途。碧是深绿色,颜色要比绿稍浓黑一些,这是因为山峦林壑染上了暮色的缘故。“下”自然是写归途,但这个“下”字还透露出诗人虽然游山终日却倦意毫无,步履仍然轻捷。首句起得极简洁,白日游玩山水的情景一概略去,而且极有精神。盛唐诗人王维有一首游终南山的五律,末联两句是:“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游兴已足,游人也多少带着倦意。我们不能说王维诗的结句便不好,但李白的起句透出的游兴未足、毫无倦意,确实更令人精采振奋。正因为诗人精力弃沛,游兴未足,所以他才能情味很浓地注意到下山途中的景色。“山月随人归”,诗人首先注意到的是山月,天色渐渐昏暗了,月亮在东边现出来了,淡淡的月光照着下山的诗人,仿佛随诗人一起向前走着。大凡有月夜行路体验的人,都会有这种错觉。东晋诗人陶渊明有这样一句诗:“带月荷锄归。”月亮升的要比李白诗中的月亮高一些,体会却是同样的。这一句也是诗人的实感,写得或许算不上奇妙,可是这恋人的月亮,在诗人笔下显得多么有情意啊。“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翠微,青黛色,这里指山。这么着走了一段路,暮色又浓似先前了,回头看看走过的路,不甚分明,所看到的是颜色愈加深绿的终南山横亘在身后,仿佛狭窄的小路也溶进终南山里去了。体味这两句,不能放过前面的暮字、月字。暮色渐浓,因有月亮,所以不至于昏黑一团,整个山、路都溶进暗夜里;但暮色毕竟浓了,月华初起,光线较淡,所以狭窄的山路看不分明,原先有层次、有远近的终南山也模糊不辨了。这两句也是实写,我们一般人夜行也有这样的体会。难处不在于有没有这样的体会,而在于能不能把这体会写出来,所以这两句貌似平淡,实则反映了诗人提炼思想、锻炼词句的深厚功夫,这就是诗家常说的“看似寻常最奇崛”的境界了。再看中间四句。“相携及田家”,田家指斛斯山人家。斛斯是隐士之流,但仍有田园,不是真正的农家。“相携”两字,颇值得咀嚼。可以有这样两种解释:一、李白与斛斯山人同游终南山,两人相携,一起到了斛斯的家;二、李白在下山途中偶然遇见了斛斯,两人相携到了他家。两种解释于诗意都通,但与诗题不甚贴切。诗题中说“过斛斯山人宿置酒”,应是李白一人到了斛斯的家。那么,“相携”指谁呢?我以为指山月,而且,如此解释,则诗意妙趣顿生。上层说山月似解人意,依恋诗人,与诗人相随而归,所以此处说与山月相携,一点儿也不突兀。携有牵、引、扶持的意思,也有连接、随同的意思。“山月随人归”是月解人意,“相携及田家”是人亦有情。斛斯是李白老相识,下得山来,天色已晚,遂到斛斯之家。“童稚开荆扉”,童稚,指小孩,可能是斛斯使唤的童子。荆扉,是用荆条编成的柴门。唐诗中表示寒素清贫,而用于隐逸之士,则添些野趣,表示主人的不慕官爵,远离俗尘。“绿竹入幽径,青萝拂行衣”两句,写斛斯山人院里青幽深邃。想来暮色更浓了,绿竹,青萝的颜色当然已不能分辨,但竹之绿,萝之青,不待诗人想象可知,因为诗人和斛斯是老相识,来这院里已不止一次了。萝指女萝,是一种攀援树木而上又自树稍悬垂下来的植物。这里,诗人未写树木的高大和浓绿,然而读者亦不待想象可知。斛斯山人家里的茂竹、大树,与诗人所游的碧山、所回顾的翠微,组成了一个绿色的令诗人陶醉其中的世界。“绿竹入幽径”的“入”,使人感到这幽径是绿竹相让出来的,分明是表示对诗人来临的欢迎。“青萝拂行衣”的“拂”,更是对诗人的热情迎接。大自然中的一切,都是有情之物,和那随人而归的山月一样。那么,和诗人相携而止的山月呢?到了深邃幽静的斛斯山人院里,自然就看不见了,知情识趣的山月便暂时与诗人分手了。最后六句写诗人与斛斯山人的交欢和诗人的感慨。“欢言得所憩”是说两人话语投机,憩,指留宿。“美酒聊共挥”是说二人酒逢知己,挥,指饮酒。这两句切了题面上的“宿”和“置酒”。形容饮酒,不用其他的词。而用“挥”,可能是为了趁韵,另外又表现了诗人当时豪饮的情状:“挥”有洒、泼的意思,是满饮一杯后倾去杯中余滴的动作。这个动作,我们现在或可以在古典戏曲和舞蹈中见到。从一个“挥”字,可以想见“一杯一杯复一杯”(李白《山中与幽人对酌》),“一日须倾三百杯”(李白《襄阳歌》)的“酒中仙”的形象:洒脱、豪爽,神情散朗。中国古典诗人中,嗜酒的很多,然而恐怕只有李白等少数几个能当得一个“挥”字。不过话又说回来,诗人遣词,并非搜索枯肠或妙手偶得,在李白,这只是他的人格、天性的自然流露而已。“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二句,是说二人饮酒畅叙时间已久。长歌,应是声调上引,拖得很长,所谓曼声、引吭。吟松风,是说歌声和山松的涛声交响在一起——诗人并没有忘记白日游山之乐。河星稀,指夜深。河星,银河众星山。月渐渐升到中天了,月明星稀,月华如水般倾泻下来。一曲唱罢,抬头望天,看见了皎洁的月光——诗人也没有忘记有情而识趣的山月。这首诗,原本不是写他与斛斯山人的交情的,所以诗人在写了“欢言”、“美酒”,字面上交代足了斛斯山人对他的盛情之后,又不经意地和开头的“碧山”、“山月”相呼应,从而使全诗浑然成为一体。“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陶然”是乐融融的样子,“忘机”是道家语,意思是忘却了计较、巧诈之心,自甘恬淡,与世无争。这两句,意思是说,我醉了,您也很快乐,我们都似乎忘掉了血肉之躯的存在,远远离开了世俗的巧诈和虚伪。这两句很像平常烂熟的浮文套语,其实是全诗点透主题的关键话头。斛斯山人是隐士,是道家之流,李白用道家语“忘机”说给他听,是看客说话,是应酬;而在他自己,意味却是十分深长的。他待诏翰林之初,入出宫廷,周旋官场,冷眼看去,宫中、朝中争名逐利的事,无非是苍蝇逐血,何曾放在心上,但是想不到,他的备受“荣宠”,引来了一些小人的中伤。中伤他、说他坏话的人,都是在暗中干的,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真是可笑得很,以李白的旷达,哪里有闲心思去和他们计较?“陶然共忘机”是兼说自己和斛斯山人的;名字不详的斛斯山人是否真能做到“忘机”,我们且不去管他,李白,确是在大自然和美酒的陶醉下,真的“忘机”了。李白这一次在长安,首尾三年,实际时间只有一年半多一点。天宝三年初夏,李白就被唐玄宗“赐金还山”,客客气气地赶出了长安。李白离长安不久,和杜甫在洛阳相会。两位大诗人一见如故,约为知己。杜甫在写给李白的一首诗中,说到了自己的经历:“二年客东都,所历厌机巧。”意思是他在东都洛阳待了两年,所闻所见,对那些蝇营狗苟的机巧,实在厌烦透了。可能李白对杜甫所有倾吐,所以杜甫写了这些话也向李白表白。唐代最伟大的两位诗人,经历尽管不同,然而他们坦荡的胸怀却何其相似!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注>:名为饯别诗,而离情别绪却并非重点,只因诗人怀才不遇,壮志难酬,抱负不能实现,于是发出了深沉的喟叹。全诗感情沉郁,狂放不羁,是太白诗中很有特色的诗篇。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这篇歌行是十分有名的,其中的诗句像“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都十分精彩,令人过目不忘。但是,如果我们停下来,细细地读一读,也许就不难看到,像“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这样散文化的长句子,在诗歌中不是多少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吗?而“昨日之日”“今日之日”又是何等奇特的一种修辞呢?当我们读到“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时,也许会诧异,一句之中竟能连用两个“水”字和三个“愁”字;而读罢全篇,我们更不明白,“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这样高亢的情调何以竟会一转而变成了“举杯销愁愁更愁”的骚动和不平。所有这一切在一瞬间便产生出令人惊异的效果,仿佛是一个新的发现。而一篇优秀的作品正是永远在期待着发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呼唤着发现。我们对此能一无所感吗?这首诗一上来就用两个极长的句子来写诗人骚动不安的心情,由此定下了全诗的感情基调。诗人将“弃我去者”和“乱我心者”突出地摆在句首,并形成了一个自然的语气停顿。而后面的“昨日之日不可留”和“今日之日多烦忧”,则用了四个重复的“日”字,造成了语言行进中的停滞,更加强了那种踟蹰彷徨、纷扰不定的心情。从意义上说,“昨日之日”中只要一个“昨日”就足矣。这两句如果写成“昨日不可留”、“今日多烦忧”,意思上不仅没有什么损失,反而是更近于诗的凝练了。但是,这两句却因此失去了它们特有的散文式的节奏,而这散文式的节奏在这里原是有助于传达诗人纷扰不宁的心情的。因此,从感情的表达上说,这“日”字的重复和这散文化的长句却并不是可有可无的。诗人想到时光流逝,昨日一去不返,心情是怅惘的。可是今日却又只是徒然地带来烦忧,不免要在莫知所适之中,过去、消失,成为又一个不可复得的“昨日”。那么,诗人如何能够从这烦忧到怅惘、怅惘到烦忧的循环中得救呢?诗的第三、四句,于是改弦更张,另起话题:“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浩荡不尽的长风送走了南去的雁行,带来了辽远无边的万里空阔,这是多么豪爽的风啊!内心的烦忧转眼之间便被一扫而空了。诗歌的感情上于是便出现了一次大的转折和飞跃。而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面对着这豪爽不尽的秋风,还有什么比登楼远眺、饮酒啸傲更为适宜的呢?于是,把酒对饮,谈诗论文,神思激越,逸兴飞扬,这就是所谓“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写到这里,诗人的一颗心真是要从高楼飞上青天,去拥抱那一轮明月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瞬息之间,感情便被推向了高潮,从而与诗歌开篇的两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在这戏剧性的变化与转折面前,我们只有惊奇,只有困惑,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当然,要说的话也是有的,那主要是关于诗句的理解。“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两句,通常有两种说法:一是说回顾自汉以来的文坛,赞美汉代文章和建安风骨,追慕谢的风调;一是说二句分指主客,上句说李云的文章得建安风骨,下句则自比为小谢的清发。在我看来,这两种说法本不矛盾。说古未必不是谈今,谈今却又是凭藉着说古。二者一表一里,正是辞浅而意深。我们无妨来做一点具体的解释。“蓬莱”原是指海上的神山,相传仙府秘籍皆藏于此。东汉时宫中藏书和著书多在东观,因此东观也被称为蓬莱山。这里的蓬莱文章正是“汉代文章”的意思。而汉魏以下,从古至今,这中间便又有谢清新俊发的诗章。这里显然是沿着历史的线索说下来的,这“中间”二字因此并不是虚设之辞。从这个意义上说,前一种说法是可以成立的。不过,诗人的意思又不限于谈论过去,所谓“蓬莱文章”哪里只是泛泛而论呢?李云这时任秘书省校书。而唐代的秘书省,正有如汉代的东观。因此,所谓“蓬莱文章建安骨”又兼有赞誉李云之意。至于“中间小谢又清发”也正是诗人自比之辞,因为谢的清发是久为李白所仰慕的。他所谓的“解道澄江静如练,令人长忆谢玄晖”,其实又岂止是追忆与凭吊而已呢?这两句实际上正是说李云的文章得建安风骨,自己的诗歌则有小谢的清发。因此接下来才有了“俱怀逸兴壮思飞”一句,不然的话,至少这里的“俱”字就不那么好交代了。诗人谈到主客的诗文,便神思飞扬,如前一段所说,很快达到了一个感情的高潮。那么,高潮之后又将是什么呢?我们凝神期待,屏息倾听,听到的却是这样几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在那意兴飞扬、举杯酣饮的一刹那,情绪却又出人意料地跌落到最低点上,仿佛是从波峰到谷底,形成了大起大落的感情波澜。我们要询问它变化的消息吗?那仿佛是乘兴而来,兴尽而返,全无踪迹可寻。如果非要探问出它的来去,则似乎是隐含在他另一篇诗歌中的:“金樽美酒斗十千,玉盘珍馐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行路难》其一)这两首诗的相似是显而易见的。这里所谓“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正是本篇中“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的开始。而那首说:“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本篇则说:“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虽然一在海上,一在楼上,这万里长风却是一以贯之的。所不同的是,那首诗结束在长风乍起,扬帆欲飞之际,情绪正从低潮走向高潮去;而在本篇中,长风已过早地消逝,全篇恰恰结束在诗人青天揽月归来,在舟中歇息的当儿,也就是不幸印验了“纵令风歇时下来”那个假设的时刻。情绪这时自然是从高潮落到了低潮,不足与前一首相比。但是,这无形的风变化莫测,来去无常,谁又能把握得住呢?谁能够保证“明朝散发弄扁舟”之后,诗人不会写出“直挂云帆济沧海”这样的诗句呢?假如他在扁舟上挂起风帆,或者仅仅因为他想继续写下去的话。诗人的感情正像是这无形的风,它行犹响起,藏若景灭,时而猛似奔浪,时而又细如叹息。我们不清楚这中间的变幻,更不知道它会朝哪个方向吹,我们想去追问那八面来风吗?
李白的诗酒人生在唐代诗人中,李白素以好饮著称。他一生诗酒相伴,给我们留下许多优美的饮酒诗和很多酒后赋诗的佳话。李白好饮而且善饮,自称“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平日里他“清琴弄云月,美酒娱冬春”,悠闲时他“野酌劝芳酒,园蔬烹露葵”。天热时他“摇扇对酒楼,持袂把蟹螯”,天冷时他“依岩望松雪,对酒鸣丝桐”。出行时他“车旁侧挂一壶酒,凤笙龙管行相催”,幽居时他“独酌劝孤影,闲歌面芳林”。游山时他“醉看风帽落,舞爱月留人”,玩水时他“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高兴时他“开颜酌美酒,乐极忽成醉”,发愁时他“洞庭破秋月,纵酒开愁容”。寂寞时他“时寻汉阳令,取醉月中归”,无聊时他“倾壶事幽酌,顾影还独尽”;孤独时他“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闲暇时他“横琴倚高松,把酒望远山。”失意时他“停杯投筯不能食,拔剑击柱心茫然”,得意时他“高歌取醉欲自慰,起舞落日争光辉”。发狂时他“举杯向天笑,天回日西照”,发痴时他“北斗酌美酒,劝龙各尽觞”。兴起时他“提壶莫辞贫,取酒会四邻”,兴尽时他“对此石上月,长醉歌芳菲”。送别时他以酒饯行:“惜别倾酒醑,临分赠马鞭。”相聚时他以酒会友:“子猷闻风动窗竹,相邀共醉杯中绿”;没酒时他“空言不成欢,强笑惜日晚”,郁郁寡欢;有酒时他“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豪气干云。有钱时他“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千金买一醉,取乐不求馀”,固然要开怀畅饮;没钱时他“解我紫绮裘,且换金陵酒”,或者“投箸解鹔鹴,换酒醉北堂”,同样喝过痛快。真是风流潇洒全在一壶美酒,四时佳兴尽在一杯之中。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州。”酒陶冶了李白的性情,也刺激了他的创作灵感。他的很多诗歌都是酒后即兴写成。他供奉翰林时著名的奉诏之作《清平调词三首》(“云想衣裳花想容”、“一枝秾艳露凝香”、“名花倾国两相欢”)和《宫中行乐词八首》都是醉后所著。好友杜甫在《饮中八仙歌》中写道:“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盛赞他“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李白自己也不无得意地自我评价道:“书秃千兔毫,诗裁两牛腰。笔踪起龙虎,舞袖拂云霄。”晚唐诗人皮日休在他的《七爱诗》中对李白大加赞赏:“吾爱李太白,身是酒星魂。口吐天上文,迹作人间客。„„醉中草乐府,十幅笔一息。召见承明庐,天子亲赐食。醉曾吐御床,傲几触天泽。„„五岳为辞锋,四溟作胸臆。惜哉千万年,此俊不可得。”对李白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总之,饮酒和写诗都是李白生活中的乐事和趣事。在诗坛他是泰山北斗,在酒界他是大罗金仙。他把诗人的至情和酒徒的至性、诗仙的浪漫和酒仙的潇洒全融入了饮酒写诗的生涯,他以如椽的诗笔饱蘸醇香浓郁的美酒写出了许许多多绮丽多彩的传世佳作,为唐代文学乃至中国古代文学建立起一座高不可攀的巍峨雄峰,令后人只能翘首仰望,难生攀越梦想。
生活在盛唐时期的伟大浪漫主义诗人李白,他的一生都是一个传奇。李白的诗是他的眼也是他的心,他歌遍了祖国的大好河山,写尽了世间的旖旎美景,也有道不尽的人世沧桑。被封为诗仙的唐代大诗人李白,也有“酒仙”之称。其喝酒后会诗性大发,作诗无数,被称作史上最浪漫的诗人,有人形容李白是一个为了酒过一生的诗人。李白,是我最喜欢的诗人,不管是他的诗、他的人、还是他的故事。李白01 李白,仕途失意,酒后话诗李白的一生传奇而坎坷,都说一醉解千愁,所以酒成了他的挚友。“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 自称臣是酒中仙。”从杜甫的诗作中也可以看出李白嗜酒所言不虚,诗仙太白不只是诗中仙更是酒中仙。还有人说李白不是汉人,他的身上流着的是突厥人的血。血统决定了李白的嗜酒如命,李白,从一出生就与酒结下了不解的缘分。历史有待考证,但李白流传至今的九百多首诗作中,与酒有关的确不少。不为己悲,只为国忧,是伟大诗人李白奋其一生的追求。“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再加上同僚张垍的诽谤。——革职放还,便成为具有相如之才的伟大诗人李白的必然出路。谁让他别具慧眼?谁让他不能合流?谁让他视“宫柳黄金枝”为异物?李白并不是恃才傲物,他只是以一双别具的慧眼,看透了那繁华背后的龌龊,他只是以一个饱读了圣贤书的知识分子的身份,向朝廷提出自己的建议;他只是以一个忠臣的责任,对皇帝尽一份为人臣者的忠诚。他觉得跟随皇帝吃过几顿饭,吟过几句诗,赏他个“供奉翰林”的闲职,就自以为担当了朝廷沉浮的重任。便不看皇帝脸色,更不顾身边陷阱,一味地滔滔不绝,——他为皇家的江山社稷,为民族的沉浮盛衰拟就了谏言,一次再一次地进谏皇上……秉性中充满了理想色彩的李白,被谗言所诬,被奸佞所害,也就成为历史的必然。一次再一次地流放,放还便自然而然地成为诗人李白的宿命。李白02 李白:诗中有酒,酒中有诗李白不仅是诗仙,也是酒仙,他无酒不成诗,有酒诗百篇。他对天发问,“天若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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