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国学”大约是“国家学校”的意思,西周时指设于王城或诸侯国都的学校,后世“国学”成为京师官学尤其是太学和国子学的通称;现在的“国学”大约有“
三、邵雍与朱熹
六十四卦由八卦两两相重而得,这是自古以来的说法。《易传·系辞下》对此也说得很明确:“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但是,邵雍和朱熹对六十四卦的产生另有一说。
邵雍在《皇极经世书》中说:“太极既分,两仪立矣。阳下交于阴,阴上交于阳,四象生矣。阳交于阴,阴交于阳,而生天之四象;刚交于柔,柔交于刚,而生地之四象。于是八卦成矣。八卦相错,然后万物生焉。是故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分为十六,十六分为三十二,三十二分为六十四。故曰分阴分阳,迭用柔刚,《易》六位而成章也。”按邵雍的理解,三爻的八卦和六爻的六十四卦均是按“一分为二”的裂变方式产生的(有些《易经》 现代 科学 论者又据此认为《易经》八卦包含现代物 理学 中的核裂变原理)。朱熹对邵雍的说法很是赞赏,他认为邵雍所说的生卦 方法 比起说六十四卦是由八经卦两两相重而成更为合理,更为 自然 。邵雍按“一分为二”的方法作有先天八卦小横图和伏羲六十四卦大横图,朱熹对此解释说:“此图即其所谓因而重之者也,故下三屈即前图之八卦。WwW.133229.cOm上三画则各以其序重之,而下卦因亦各衍而为八也。若逐爻渐生,则邵之所谓八分为十六,十六分为三十二,三十二分为六十四者,尤见法象自然之妙也”(《周易本义》卷首《伏羲六十四卦次序》)。又说:“太极生两仪四象八卦,生出次第,位置行列,不待安排,而粲然有序。以至于第四分而为十六,第五分而为三十二,第六分而为六十四,则其因而重之,亦不待用意推排,而与前之三分焉者,未尝不吻合也。比之并累三阳以为乾,连叠 三阴以为坤,然后以意交错而成六子,又先画八卦于内,复画八卦于外,以旋相加而为六十四卦者,其出于天理之自然,与人之造作,盖不同矣”(《易学启蒙集说》引朱熹《答林栗书》)。朱熹甚至认为,邵雍所说的“一分为二”式的生卦过程,还可以继续下去,比如可以画出七爻卦、八爻卦等等。
当代 研究 易图学的知名专家李申先生也倾向于邵雍和朱熹的说法。李申说:“依朱熹的解释,八经卦的产生,开始于阴阳二爻。阴阳二爻继续 发展 ,产生了四个二爻一组的卦;二爻卦再发展,就是三爻一组的卦,也就是八卦。如果仔细推想,这样的逻辑推演,很可能反映了 历史 的实际。”所以他认为“八卦的产生,或许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某位天才人物一开始就画出了完整的八卦,为大家所 应用 ;二是人们先画了两个爻象或类似爻象的符号。由于占卜实际的需要,符号需要增加,于是就用这两个不同的符号,两个一组,组成了四种符号。此后,又于每一组上再添加一个,成为三个一组的八卦符号。比较起来,哪一种情况更加合乎历史实际呢?我 们认为可能是第二种,而不是第一种。由三画卦向六画卦演进,也同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如传统所说,两两相重,成为六十四卦;一种如朱熹的解释,先生出四画卦,再五画卦,由于不好用,废弃了。二者相比,我们仍然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至少,二者有同等程度的可能性”(李申著《周易与易图》133——134页,沈阳出版社1997年5月第1版)。
根据邵雍、朱熹等人所推测的八卦六十四卦生卦方法,在三爻八卦、六爻六十四卦存在的同时,历史上必然存在二爻的四卦(卦象即现在易学中所称的四象)、四爻的十六卦、五爻的三十二卦甚至可能有七爻的一百二十八卦、八爻的二百五十六卦等并得到某种运用,但是迄今为止,无论是古代 文献 、出土资料还是民族学资料,均无一点相关的音讯和证据。张政烺先生对传世器物以及考古发掘中出土器物上刻画的数字卦的破译更能说明 问题 。自张政烺先生《试释周初青铜器铭文中的易卦》(《考古学报》1980年第4期)发表以来, 目前 见诸报道和释读的商周以来的数字卦约在100例左右,其中仅有数例卦符不是三爻或六爻。这几个例外的四爻卦、五爻卦,有的可能是因为器物残损或者是因为铜器锈蚀而尚未完全“剔出”的原因所致,如《续殷文存》卷上7页载“八八六八”鼎文(张政烺《试释周初青铜器铭文中的易卦》),而其余几例皆为爻画卦。张政烺 、冯时等对殷墟出土易卦卜甲上的一个五爻卦、《吴愙斋尺牍·吴清卿学使金文考·读古陶文记》第七册所载的一个四爻卦以及传世商周青铜器上用连线“———”断线“— — —”组成的四个四爻或五爻卦作了释读,认为它们是六爻爻画卦的一种简省画法,而且有内在的 规律 性(略当于后世易家所说的“互体”),简省得很科学(张政烺《殷墟甲骨文中所见的一种筮卦》,《文史》第二十四辑,中华书局1985年;冯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