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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用心理学知识浅谈萧红悲剧形成的内在因素

2016-08-26 17:20 来源:学术参考网 作者:未知

  尼采说过:悲剧的起源是一个艰难的心理问题,是人与痛苦的关系。悲剧源于什么?也许源于喜悦,源于力量、无比的健康、过分的丰裕?

 

  对于萧红来说悲剧源于这些吗?恰恰相反,应该源于忧伤,源于柔弱、长久的疾病困忧、无穷尽的孤独无望。她说:“我总是一个人走路,以前在东北,到了上海后去日本,现在到重庆,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走路。我好像命定要一个走路似的……”有时,孤独由来以久或是与生俱有,逃也逃不脱。“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祖父、后园、我,这三样也不可缺少的了。刮了风,下了雨,祖父不知怎样,在我却是非常寂寞的了。”“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可是白云一来的时候,那大团的白云,好像洒了花的白银似的……”童年的萧红在祖父的庇护下是快乐的,但云散后留下空落落的天空,会不会有一种怅惘、失落涌上心头,孤独便悄悄地走近,与之相伴了。

 

  孤独于性格有没有关系呢?日本心理学家箱崎总一认为:“孤独是性格。”性格形成的决定因素,是内在因素与外在因素相互作用产生的结果,无法单纯地脱离其中一种因素而独立产生。人之所以性格各异,是因为我们与外境的人、事、物交相作用而生起的心意识作用不同,这种心意识作用再与外境相交便成为密集的网状关系,这种网状的状态,我们称谓为“因果”关系,也因此证明因果关系的存在不是虚幻不实的。

 

  下面我们来说说暗示的魔力。心理学谢里夫曾做过一个实验,拿两段文学作品让大学生做出评价,他事先对大学生们说:“第一段作品是英国大文豪狄更斯写的,第二段作品则是普通作家而为。”而事实上,这两段文学作品都是出自狄更斯之手,受了暗示的大学生对两段作品的评价结果极其悬殊:对第一段作品极其推崇,而对第二段则进行了苛刻又严厉的挑剔。这一实验证明了暗示会极大地影响人们的心理和行为。如前文所说——我好像命定了一个走路似的。萧红的文字,暗示了自己命定的没有同路人。

 

  聂绀弩在《回忆我和萧红的一次谈话》中提到,萧红解释说:“你说我是才女,也有人说我是天才。似乎要我自己也相信我是天才之类。而所谓天才,跟外国人说的不一样。外国人所说的天才是就成就说的,成就达到极点,谓之天才。例如恩格斯说马克思是天才,而自己只是助手,是指政治经济学这门学说的。中国的所谓天才,是说天生有些聪明、才气,俗话谓之天分、天资、天禀,不问将来成就如何。我不是说我毫无天禀,但以为我对什么不学而能,写文章提笔就挥,那却大错。我是像《红楼梦》里的香菱学诗,在梦里也做诗一样,也是在梦里写文章来的,不过没有向人家说过,人家也不知道罢了。”——看似只是有关写作的探讨,会不会又是一次暗示的出现?香菱,原名甄英莲,薛蟠之妾,甄士隐的女儿。三岁那年元宵,在看社火花灯时被骗子拐走,十二三岁时,被薛蟠强买为妾,改名香菱。她生得袅娜纤巧,做人行事又温柔安静,夏金桂极为嫉妒她。香菱备受夏金桂的折磨,不仅名字被改为秋菱,还险遭谋害。薛蟠出狱后,把香菱扶了正,后难产而死。香菱的命运正如她原名的谐音――真应怜。而萧红的命运又何尝不是呢!

 

  让我们再来看看萧红与白朗告别时的对话:1938年11月底的一天,白朗、萧红来到白沙的朝天咀码头。初冬天气阴冷。握别时,萧红凄然地对白朗说:“莉(白朗原名刘莉),我愿你永远幸福。”“我也愿你永远幸福。”“我吗?”她疑问着答道,接着是一声苦笑,“我会幸福吗?……我将孤寂忧郁以终生。”1942年1月,萧红病殁香港法国医院。一语成谶,心理暗示如影随行。

 

  现实的爱情对萧红来说是冷酷之极,何等敏感细致、柔弱如水的女子,遇到的萧军却是粗线条、强硬如铁的男人。只能感叹际遇将两个截然不同体性的人结合在了一起。一句“我们永远分开吧”结束了种种恩怨纠葛。端木蕻良的一句“这么说,你自由了”,竟引来萧红的掩面痛哭。端木蕻良确有刚柔的一面,而萧红又是喜欢交朋友的,但友情与爱情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交朋友时谈得来和结婚后过得好也是毫不搭界的。正如胡风劝过萧红的话:“我们做朋友的为你能摆脱精神上的痛苦是感到高兴的。但又何必这样快?你冷静一下不更好吗?”心理定式最终使萧红又一次陷入爱情的泥沼。

试用心理学知识浅谈萧红悲剧形成的内在因素

  心理定式是一个心理学上的概念,是对某一特定活动的准备状态,它可以使我们在从事某些活动时能够相当熟练,甚至达到自动化程度,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但同时,心理定式的存在也会束缚我们的思维,使我们只会用常规方法去解决问题,因而也会给解决问题带来一些消极的影响。

 

  命运一次次折磨这个向往自由、渴望爱的女人,萧红是深具抗争精神的,但在爱情方面、在男人女人间的纷扰中,她麻木了、疲惫了……

 

  萧红曾在婚礼上讲:“我对端木蕻良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我只想过正常的老百姓式的夫妻生活。没有争吵、没有打闹、没有不忠、没有讥笑,有的只是互相谅解、爱护、体贴。”但就是老百姓式这种生活,对文学大家萧红来说却成了一种奢望。

 

  “七月长出的野菜,八月里开花了。我伤感它们的命运,我赞叹它们的勇敢。”——这又何尝不是我们的心声:感伤萧红的命运,赞叹她的勇敢与内心的强大。

 

  作者:赵逸飞 来源:新校园(下) 2015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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